关于写猫的文章
关于写猫的文章(精选11篇)
黄昏·月意
文/beng-擦擦
独自在岸边走,穿过花丛,穿过小矮树,满身都是夏天的味道。
夕阳在我身后,悄悄把湖水染成了橘黄色。在星辰出现前,一缕悠扬的小提琴填满了整个淡绿色的天空。
想起你笑我傻,分不出彩虹和你的区别。唇边的笑落在草地上,树丛里。落在花朵的身后,小兔子毛茸茸的耳朵里。
想把这个黄昏读给你听,闭上眼看到光从开着的窗口走进室内,把你镀上了蜜一样的色彩,你却毫不知情。
思念是一支有翼的笔,我还没有拿起,它就已经把你的名字写在我手中的每页纸上。帧帧流动,描绘我爱你的点滴。
你欢腾,我才明白为什么树叶会吹响音乐。
你微笑,我就不怕别人摘走树梢上的月光。
花朵开始吐露它们的心事了,可惜我听不懂。总觉得每一朵花都有自己的爱人,就像我也有我的爱人一样。
群鸟要回家了。成群结队的飞过你的窗前,留下关于明天的约定。
听到钟响了七下么?我一直在等待,可以住到你的心里。因为我把风铃挂在了自己的心上,每次想起你,都会发出悦耳的声音,我想让月光下兀自微笑的你听到。
夜色蔓延,霓虹次第。
远处错落的糖果色把夜变成了一首飘逸的抒情诗。
这天梦里,我拿着一大把灯芯草,追逐你月光下的影子。只有小猫咪和我一起,因为它知道童话里的理发匠住在哪里。
我把你的名字放在小猫咪颈下的铜铃中,让你跟着我们一起探险。
当天边出现茉莉花的颜色时,你问我们看见了什么。
我不告诉你~
猫爪花开
文/陈静
每到这个季节,金黄色的猫爪草花便绽放在明媚春光里,朵朵铆足了劲,像朝天放歌的小喇叭。看着它们,想起爷爷。
十多年前,我还在上初中,爷爷和村里一行人去了大别山“淘宝”,风餐露宿十几天,带回了他们的“宝贝”——一筐猫爪草,种在屋后一分多的空地里。每次回家,总能看到爷爷奶奶在那片田地里来回穿梭忙碌的身影,黄黄的小花追逐着他们粗布的裤脚,抹上黄黄的“唇印”。
听奶奶说,那时候猫爪草就能卖到10多块钱一斤,对于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农民来说,一分多地的猫爪草能抵上一亩地的麦子,足以让他们欣喜。再加上我们这里靠近行洪区,有的是散地,有的是洼地,不适合种植其他农作物,祖辈们便把猫爪草当作命一样来种植守护,四周围上栅栏,旁边搭一草棚,日夜看护。
后来,爷爷又去了几次山里,那里地势复杂,山崖陡峭,挖猫爪草的艰辛,常人是很难想象的。等到我家的猫爪草扩展到快五分地的时候,爷爷因肺癌离世。遵从他的遗愿,把他安葬在那片由他亲手开辟的猫爪草地里。他是在用另一种形式继续守护他视为生命的株株药草。
爷爷用自己劳苦的一生为子女们撑起一方晴空。等日子好了,他像完成使命一样功成身退。斯人已去,奶奶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都不能释怀。叔叔们想接奶奶去常熟居住,但奶奶坚决不去。她说,她得替爷爷继续守着这些猫爪草。
后来,猫爪草成了土金子,价格一路飙升,洪河两岸的乡亲在政府扶贫政策的带动下,掀起了种植猫爪草的热潮,许多往昔荒废的土地成了猫爪草种植基地,就连拔草也成为很多农人的额外收入来源,药草有专人来收,镇里成立了猫爪草种植合作社……小小的猫爪草,圆了村里好多人脱贫奔小康的梦。漂泊在外的爸妈,听说药草的行情不错,也离开了奋斗20年的常熟,回来子承父业,扩大药草种植面积,用自己的行动接续着老一辈的梦想。
猫爪草是药草,也喜欢召唤杂草,兴许是怕孤单吧!每年4月份,除杂草是一门必修课。猫爪草地不能用除草剂,只能手拔。这边刚拔完,没几天那边又长出来了,看到那么多的杂草包围着猫爪草,真是恨不得全身上下都长满手。但不论怎样辛苦,我们都无所畏惧,美好生活正在前方招手呢!
上周回老家,漫步洪河两岸,金黄的猫爪花正在肆意绽放,满地的馥郁芬芳,把田野装扮得如诗如画,爷爷和村人的期许也正在暖阳中升腾。
猫儿相伴 看流年
文/妙乐奴
这题目是丰子恺老先生的,未经许可擅自取用,还要请老先生见谅。但这文字却是属于库娃的,一只相伴我14年,经历过我生命的这14年间所有重要事件的猫咪。
库娃是一只女性猫咪,白色的长毛,粉红的鼻头和小爪,湛蓝如海的圆眼睛。它的名字几经变更,最早叫咪咪、阿咪,有一次她爸烧水时燃气灭了,是它发现并马上报告才避免酿成大错,于是改称缇萦。到它一岁多时,因喜爱网球美少女库尔尼科娃,才最后定名库娃,喻意美丽、性感、妖娆、聪明、身体柔韧性好等等。
库娃卒于2014年8月2日20时,14岁,于人而言,很年轻;于猫而言,却是华发之年,算得寿终正寝吧。
转眼库娃离开我已有四年半,痛失爱猫的伤痛渐渐平复,但记忆却无法随着时间而流逝,反而愈加清晰和迫切,乃撰小文,以纪念我的爱猫。
库娃来我家的那天,是2000年初冬的一个周末。刚进家门的它安静而羞涩,我们把它放在沙发上,它就蜷缩到一个角落里,佯装睡觉,其实在拿眼睛偷偷观察我们,倘若有人接近,便立即警惕地竖起耳朵。到了晚间,它便在沙发上安睡,这一夜鼾声起伏,均匀而短促,有如天籁。我酷爱听到库娃的鼾声,能让我内心宁静,每每这时候,我就会忍不住亲亲它的小鼻头,捋捋它后背的毛,而它就会晃动尾巴作为回应。
随着天气渐冷,而库娃又自认为跟我们混得比较熟了,便试图用小爪子勾住床罩爬上床去。从此,库娃开始上床睡觉,终其一生,床成了它的卧榻,而它在这卧榻上安睡的位置也随着它家庭地位的变更而屡经变换。
一开始,库娃还是讲些道德的,所以它只在床尾靠近暖气的角落里睡,并提供呼噜催眠曲作为回报。几天后,位置向床中心移动,它开始枕着我的脚踝入睡。再以后,重心又向上偏移,从小腿到大腿再到肚子、胸口,最后,它竟和人一样枕着枕头睡觉。
好吧,既然我都经常把“它”误写成“她”,人和猫又有什么区别呢?
但我还是小瞧库娃了。事实证明,这是一只意存高远的猫咪,它所要的绝不是与人类平起平坐,而是实现喵星人对蓝星人的绝对统治和肆意奴役。因为没过几天,它的位置又往上转移了——它开始骑在我头顶上睡。倘若我在睡梦中流露出半分不愿,它就会立刻狠踹我的头部,提示我:奴仆,好好伺候本宫!
从此,人类的尊严荡然无存,我等沦为库娃的马仔,每日出外打工挣钱,再换成各种美食回来孝敬喵娘娘,而库娃则俨然成了我家说一不二,地位勿庸置疑的一把手。
唉,本来我是一把手的。
猫的疑问
我被抛弃了,在一个下着大雨的夜晚,被抛弃了,虽然我不知道,我做错了什么,或许我做的什么事情在他们的眼里都是错的吧,但是我没有想过我会在某一天被抛弃掉,因为他们曾经说过:“白白,你好可爱啊,真是离不开你。”那最后为什么要抛弃我啊,我应该早就明白的,毕竟隔壁的小黑也曾和我说过一样的话,可是最后呢,还不是走了。
现在看到这儿你可能有两个问题要问,一是我怎么会人类的语言,对的,作为一只猫,我知道我理应不了解人类的语言,但是我并不是一只普通的猫,我清楚地了解所有生物的语言,知道他们要表达的意思,了解他们是脾性,但是最终还是免不了被抛弃为什么呢?我敢说他们这些人类还是没有发现我的秘密,白天我还是一个可爱的猫,习惯晒晒太阳,晒晒我白白的肚皮,晒晒我我可爱的耳朵,晚上在他们为我准备的粉红的小窝中。即使我表示过很多遍,就是我不喜欢躺在那个有那个他们说的小芭比娃娃陪的粉红小窝中,可是他们不懂啊……真是伤脑筋。日子就这样的在他们喜欢和我的不喜欢中一天一天的过去了额,我就是时不时的发表一下自己的看法,那些在他们的眼里是所谓的闯祸的事情。
虽然这样子,但是我真的没有想到他们会将我赶出家门。或许是因为有了一只新的 可爱的玩具,对于玩具这个称呼我是百分之百的讨厌,这样子就意味着我也是一个玩具,一个可以随意被人丢弃的玩具,不过又不得不承认我的确是一个玩具,一个可以被随意丢弃的玩具,就如我现在的状态,一个被丢弃的状态。一个新来的入侵者抢了我的位置。造成了现在的状态,我走在一个下着雨的路上。
还有一个问题是需要解决的,就是那个关于小黑,小黑说起来应该是一个我的恋人,后来离开了我。它曾经讲过我们要一起看每一个日出和日落,等到我们慢慢变老,我们已经挖好了两个坑,希望我们能葬在一起,但是在那两个坑还没有被雨水冲平前,它已经离开了我。
我对于小黑离开的原因有点模糊,片段一:小黑突然跑来对我说:“白白,我要走了。主人要搬家了,我要走了。”小黑说完就走了。“那么我呢?”就这么走了那我怎么办呢?片段二:“白白,我们分手吧。我对你已经没有感觉了。”感觉算什么呢?拿没有感觉来当借口的猫,最没有品了。片段三:“白白,这是我的新女友,就是你看到的这样我抛弃了你。我们好聚好散吧。”“白白姐,我会照顾好小黑哥的,你放心。”放你妹个心,我又不是***,有必要吗?我还迫不及待你照顾不好它呢?
总而言之它,小黑,已经走了。现在的我在一个没有它的地方。过得很好,很好。曾经的那些誓言就在风中飘逝,爱情什么的最无爱了,抵不过距离,抵不过小三,抵不过时间,甚至抵不过那些所谓的飘渺的感觉。
我现在时孤单的一个人走在泛着橙黄的路灯下,如此温暖的灯光下的我却是如此的寒冷,它们都不在身旁,我想是时候,我一个人走下去,走完这一条属于自己的路了。希望明天的阳光是温和的……
幽谷兰飘香
文/醉冬
初识商人文勇,缘于去年一次外地学习。一晚小酌叙聊,得知其酷爱文学、书法,尤其酷爱兰花。或许因爱好兴趣相近,自此结缘,且时有联络。
今年新春佳节,本应是个万家团圆、走亲访友的日子,但因受新冠肺炎疫情影响,不得走亲、不得聚餐,整个春节显得格外寡淡、乏味。但文勇倒是独辟蹊径,过得洒脱、自在。
大年前,疫情还未波及我们这座城市时,他便独自跑去远离车马喧嚣的大山深处兴安金石挚友孙明家,感受乡村新春之氛围。据说,前往的目的除体验乡村节庆之外,关键还是探春赏兰。那些日子,他与挚友天麻麻亮就起床,简餐素食,带上干粮,背上户外装备,翻山越岭、涉水趟河,深入深山密林,寻赏栖于深谷、卧于崖壁的各类兰花,每天总是日落西山、披着晚霞而归。回家一番淋浴,神清气爽地落座于火塘边,大快朵颐,畅怀痛饮,酣畅淋漓。整个春节过得倒是有滋有味。
庚子新春那些日子,我几乎每天都能欣赏到他用微信发来的“兰图”,这些兰花或长于岩石之巅、或“躲”于峡谷之隙。或许因气候适宜,养分充裕的原因,拍摄的兰花枝叶光洁油绿,花瓣格外诱人,虽是网上赏兰,但似乎也能闻其清香,甚是羡慕。
“芝兰生于深林,不以无人而不芳;君子修道立德,不为困穷而改节。”兰花,是一种以香著称的花卉,因高洁、清雅,被喻为“花中君子”。难怪从古至今,许多仁人志士为之折腰、倾倒,直至今日,种兰、养兰、赏兰者依然不计其数。或许他们还真是因兰怡淡素雅、淡泊虚名的兰德而深爱。
文勇酷爱兰花,早有耳闻。据说,他居住的数层住房,下至地面,上至天台乃至屋内的角落空隙,无处不飞花。他培育的数百盆各类兰花,一年四季绿意盎然,花季时节,满屋溢香。数次邀我去他家赏兰,一直未能去成。闲时,除了在家捣鼓兰花之外,他还特喜欢驱车远行,到周边大山里,赏野生兰花,拍摄山兰之秀美,俯闻野兰之清香,偶得灵感,即兴赋诗填词、写寻兰侧记。但他从不采挖山中之兰,不做破坏生态之事。
桂北深山老林,是兰花生长之地,且品种繁多,有春兰、蕙兰、石豆兰、兔儿兰、蜜红兰、寒兰、四季兰等10余类。当然,地处桂北的兴安金石也不例外。大年初三,天气晴好。文勇与挚友匆匆吃完早餐,背上户外装备,再次向一座海拔约500米的大山挺进……那晚,再次收到他发来的信息,但不是拍摄的兰花图片,而是一段解救一只国家二级保护动物豹猫的罕见且痛心的视频。
当我看到死里逃生的豹猫被成功解救后,长长舒了一口气。如真被捕猎者逮住,它必将成为餐桌之食。豹猫逃离时,不忘救命之恩,竟回头向他们投去了感恩之眼光。起初那充满敌意、恐惧的眼神,瞬间转化成了感激和信任。
“爱兰者爱民,自古如是。爱兰者何以爱民?兰者草本,栖于深谷,难为人知;兰者芸芸,众生之相,难为人识;兰者幽香,不与争艳,难为人赏。知兰、识兰、赏兰者,不俯视草根,不众里他寻,不独具深爱,实不可得。兰花其实如民,其质、其相、其清纯,无不与民似、与民近,爱兰者能不爱民!”近日,我拜读了一篇《爱兰者爱民》的精短散文,其文篇幅虽短,仅百余字,但寓情于物,意蕴深远。读罢此文,文勇他们解救被捕猎者套夹住的豹猫的痛心视频,再次浮现于脑际。突发奇想:爱兰者不仅要情真意切爱民,亦应爱世间万物生灵,只有这样,社会才能和谐,生态才能平衡,人类才能与大自然相处共生!
幽谷兰飘香。文勇爱兰,爱出了情怀、爱出了境界,这一点,我打心底敬佩!
出生的那一年,猫会跳舞
又是黑漆漆的夜晚,真好,不用担心白天的喧哗,不用顾及,家里有人会打扰到自己的思路,大脑,放空思绪,就像五月天那样尽情,疯狂的做自己喜欢同样感染别人快乐的事情,真好。三平,打开台灯,开始睡觉。
热乎乎的天气,还没宣布离开战场,树上翠绿绿的叶子,已经黄思满地;盯着刚刚落地的树叶,想到生死离别,想到人就那样慢慢长大,老去,直到呼出最后一丝气体,宣告结束生命;突然,三平哇哇大哭,她说她怕死,她怕呼出最后一口气的时候还是穷困潦倒,阿穆,无奈的撇撇嘴,说:婆子,你还能活很久呢,长命龟呢你。三平,心停止了跳动,她飞脚一起,阿穆哭了。
路上的行人,还是一批一批的换,表情还是一样一样的,如死灰,是不是,我们该埋怨生活太可恶,折磨着人们,心力交瘁。不,是大家太不懂的苦中作乐了。
午后淡淡的失落,让三平很是头疼,是啊,自从结束了家庭战争,爱情债,她好久没有像现在这样,窝在阳台上,看窗外的风景了,就像那个送牛奶奶的老爷爷,几天不见,突然感觉亲切了,想狠很的抱住他,狠很的哭一场,以此得到点安慰,其实就是同情,“我们,不,我和你,没戏了。”这是孟邱走时,留给三平的一句话,自此消失。阿穆说,他就像过季的葡萄,捏着葡萄,胃里就倒酸水,恶心。三平,平静的摆弄狼藉的家,就如她的名字,平淡,平凡,平静,三平。"你只要相信什么你就一直去做有一天就会成真"三品平,信了,这句话是在真的,她只是想要有个温暖,爱满满的家,可是现实却和她开了个不大不小的玩笑,她成了弃儿,一个家财不多,负债挺多的弃儿。阿穆,说,没事的,有我和世界人民在呢。
那时天都冷了,三平更冷了,她心底快要带崩溃的时候,她会疯狂的想像,自己以后是怎样的幸福,这样的生活安逸,怎样的成功,白日梦做多了,会神经衰弱的,她每天晚上都要抱着毛毛熊的腿才能入睡,邻居说的没错,她的心里有问题,是个问题的成年人;是因为习惯了习惯了吗?可是明明已经遗忘,可是心怎么还会疼一下,就停了。
阿穆,说,时间会把一切都干掉,就像咩咩干掉老鼠那样,啊呜,一口,阿穆,傻傻的抱着胳膊,笑了,三平,释怀了,是啊,在大不了的事情,时间也不会停止等你整理好情绪,去好好安慰你。三平,不会那么矫情的去寻找安慰,她感觉那种施舍很恶心。
“明天25度,晴天'”三平,突然,全身发冷,发怵,是了,天冷了,孤独的人开始害怕了,害怕寂寞,害怕一切冰冰冷冷的东东;她血凉,但是,她可以坚持,冬天不穿羽绒服,因为,她铭记,那些年月,带给的不经意的伤,四季按部就班的轮流值班,三平的阿穆,还是始终如一的说着他是世界人民代表。
月亮又要圆了,像咩咩眼睛那样,圆的,卟溜卟溜的。月亮在圆有什么意义,有些人,不一直在思念吗,有些人,不也一样在伤心吗,多么俗气的月圆。阿穆,说他,谈了个不分手的恋爱。三平,说,我就要结婚了,性质,抵债。看吧,多么滑稽,多么泡沫剧,可是,没有男主角能去帮助她,因为这是生活,不是偶像剧。
咩咩,厥着屁股,对着月亮伸个懒腰,去找老鼠了,风乖乖的,围着那个叫月球的东西,大献殷勤,大俗的献媚。外面红绿灯又是一群人,在等待下一个绿灯,表情未知,三平告诉,阿穆,你只要相信什么,你就一直去做,有一天就会成真。三平,转身,阿穆心里默念:我相信你一会过的很好,很好……
夏夜藏猫猫
文/刘恒菊
我们小时候,夏天的夜晚因为没有电扇,都喜欢出门去纳凉。
夜幕降临,大人们都喜欢拎着蒲扇,带着小板凳,到处去找凉快的地方。孩子们跟在大人的后面,一旦见到玩伴,就玩个没完。
就我们村来说,夏夜,人们纳凉最喜欢聚集的地方是“沟外埂”,也就是我家门外一条小沟的外埂上。
这条小沟的外埂高出四周很多,高处无遮拦,更容易有风;再加上“沟外埂”的下面,是一大片薄荷地,风来的时候,会吹来薄荷清凉的香气,蚊虫也很惧怕薄荷的味道,所以“沟外埂”上既凉爽又少有蚊虫,而且离村庄又近,是人们最为理想的纳凉场所。
大人们在“沟外埂”坐在小板凳上,摇着蒲扇,高声谈笑。我们孩童呢?早玩得没影了!我们最喜欢在夜幕笼罩中,玩捉迷藏的游戏。树影里面,房屋角落,田埂下面,所有隐蔽的地方,都可能变成孩子们藏身之所。
我藏得最成功的一次,是藏在大人们纳凉的“沟外埂”下面的薄荷地里。趁着人们聊天不注意,我悄悄绕到了薄荷地里。薄荷虽然长得不是太高,但我伏在薄荷地的垄沟里,外面就看不见我了。
我的那些玩伴四处寻找也找不到我,就跑来问纳凉的大人们,大人们都说没看见。他们的说话声清晰地传到我的耳中,我伏在薄荷地里得意极了。但我也不敢动,我怕一动,他们就发现我。最后,我听到了妈妈喊我回家的声音,我也没有应答。
过了很久,四周安静了,我一抬头,看见一轮又大又白的月亮已经升到了中天。我站起身来,见村外的月光下就剩我一个人了,就急忙往家里赶。
回到家,挨了妈妈一顿臭骂。但我没有后悔,因为那晚,我是隐藏最成功的孩子!
思念不听话,自己跑出来……
有些事情说好了放了,答应了不爱某人了,却一直做不到,还是会忍不住联系那个人,忍不住知道他的近况,看到更新的签名便开始猜测……
回想起,早春凛冽的风中,小猫一个人在北上的列车中辗转了27个小时,早已记不清没有座位的感觉是怎样,也不知道是什么小猫就那样子撑下去。
几千公里的路途,没有哀求,没有内疚,只是淡然的相处了短短的20个小时,终是剩下那曲《挥之不去》……
清楚的记得,那天清晨,早春的北方下雨了,不知道是谁在哭泣,亦不知晓是谁的泪水。
后来的日子里,小猫和好多男生聊人生,聊生活,但是都是渐失耐性,仿佛永远也达不到我们默契。罢了,日子就该很淡很淡。
今日,我爬到2000多米的山巅,系了一条红丝带:某人,唯你安好,我已安然。 ——猫
今日,山里面阳光明媚,那我的岁月如此这般能否静好。多希望某人和我走在山里的小路上,在山里住一晚,一起呼吸清晨的空气……
当我在山巅大声喊出你的名字时,山谷传出的回音,回应的是什么呢?
听何老师的歌,
思念不听话,自己跑出来,距离没有用,思念很重。
时光里等倦的猫
喜欢闷热夏天的雨,躲在玻璃后面看水痕划过。
喜欢夏天潮湿的地板,有点点湿,一点点凉。
喜欢大雨过后池塘涨水绵延跳过我家门口的小青蛙。
喜欢在蝉声蛙语橘香里,入睡梦乡。
悄,悄悄,怕惊动了时光,
呵呵!~
以后还会有吗?
无论真实与否,抑或虚幻,
记忆永远都只以我们希望的方式呈现,
不知道今年石榴会不会开花了?
为什么人总是要记得悲伤呢?
不想流泪,生命很多时候应该以微笑的方式。
不知道是不是呢。
呵呵!~
所谓时光,总会带走些应该的或者不应该的。
各奔东西不过稀松平常四个字。
再见!——两个字,哈哈!~
既是回忆,又如何回去?
花猫
(一)
午夜,12楼,慈散着长发坐在窗台上,任那充满凉意的秋夜的风吹乱她的发。宽大随性的衣服掩不住她极具诱惑的曲线。
“铃……”一通电话搅坏着楚楚的画面。
慈眺一下左眉角,无心听电话没去接,但电话却非常固执的不紧不慢的响着。
慈皱皱眉,把吹乱的发向后捋了捋,还是走过去接起了电话。
“喂!是慈吗?”又是博,慈现在的男朋友,听起来他有些醉意。
慈懒得张口,没有答腔。
“慈!我知道你在听!为什么老是对我那么冷淡?你说话呀!”
“我对每个人都一样。”
“可我是你男朋友!不可以对我特别一点吗?”
慈依然沉默。
“我在Tiny Bar,喝了很多酒,可是我忘了带钱。你能不能过来帮我结帐。钱我明天还给你。”
等他说完,慈一声不响的挂上了电话,没说去,也没说不去。
慈又回到窗台上,熟练的把头发挽成一个结。盯着窗外不见星星只见霓虹的夜景。呆了几分钟,突然跳下窗台,随手拿起一件女士风衣,走出门去。
到了Tiny Bar,看到博坐在已经打烊的bar门口,他掩不住醉意的笑了:“你终于还是来了。”
慈直视着博,眉角一眺,眼神犀利:“你已经付了帐了?你骗我。”
“对!我是骗你!”博突然跳起来,“因为我想见见我的女朋友!”
“你醉了。”慈仍不露悲喜的说。
“我没有,我没醉!我如果醉了我会敢告诉你我多爱你,我如果醉了我就敢把你抱在怀里……”
说着,博伸手想要抓住慈的双臂。慈轻盈的转身一闪,避开了。她看了博狼狈的样子一眼,把手放进风衣口袋里,走了。
路灯拉长了慈美丽的影子。
博眼睁睁的看着慈越走越远,一下子清醒过来,偏偏倒倒的向慈追去,大叫着:“慈,你不能这样对我!”
“啊…!”身后传来博跌倒的声音。
慈停下脚步,慢慢转过头去,路灯下,博摔趴在地上,一只手无助的伸向自己,额头跌破了,血顺着博脸的轮廓流下来,路面被浸红了一块。
慈有些不忍心,犹豫着还是再走到了博的面前。蹲下。
轻轻捧起博的脸,用手一点一点抹掉博脸上的血痕,低头吻了博的伤口:“我不值得你这样。为你为我,我们还是分手比较好。Bye.”
说完,慈转头就走,不给博留一点挽回的时间和机会。
博看着自己深爱的女人离他远去,渐渐远到遥不可及。
风扬起慈的长发和风衣,那是一种凄绝的美。
(二)
慈回到家里,剪下一缕头发,用黑丝带绑好,放在抽屉中那五缕头发的后面。“对不起了。”慈喃喃的说。和前五个男友一样,慈再一次把深爱他的男人伤透了。
慈只是想试着接受新的爱情。但这一试,试出了太多心碎的人、心碎的事。而她能够表达歉意的方法,也只有以自己最心爱的发,来祭祀这些其实从没开始过的爱情。
慈散开长发,仍回到窗台上坐着。
什么也不做,什么也不想。夜越来越深了,慈蜷起身子,集中残余的体温抵挡秋夜的风。
不知道多久后,慈被开门声惊醒。她望望窗外--早晨,这是城市中一天里最舒适的时候。
一个女孩走进来,“慈,你又在窗台上睡觉呀!会着凉的!”
那是月,她嘟着嘴,装作生气的说。“我给你买早餐来了,是稀粥啦!快去漱口,来吃东西!”
说完向着慈微微一笑,清晨的阳光如泛金的流水般四泻在她全身,极美丽的脸蛋少了一份气质。
“哦。”慈应了一声。轻盈的跳下窗台,洗漱去了。
整个房子里只听得到月唠叨她今早给慈买早餐时,老板娘硬是多收了她的钱;唠叨着慈不好好照顾自己,要是她不给慈买早餐,慈准会任自己饿一上午。
她们一直都是这样,从高中开始便一起生活。要不是月的父亲现在的了血癌,需要月的照顾,她们仍会是住在一起的。
在旁人看来,她们深厚的友情,非常不可思议。月是个可爱、阳光,容易接近的女孩;而慈却总是沉稳而锐利,冷冰而疏远的感觉,没法靠近她的心。但月知道,只有慈会专心的听她的唠叨;慈也喜欢听月唠叨,喜欢看月极灿烂的笑,这样会使慈冷清的feeling不至于占满她整个人;而她们两个人都知道,在她们四目相接的瞬间,月能体会慈,慈也了解月。这种心照不宣的感觉,是无人能代替的。虽然她们从没跟对方说起,但她们都知道彼此会是一生的同伴。
“慈,拜托你找份稳定的工作吧!你要为你的以后打算一下呀!”月边看着慈吃东西,边对慈说。
“稳定?你知道这词不适合我。”
“那你怎么养得起自己呢?”
“没钱的时候去做做平面模特,就能支持一段时间啊。”
“哎……慈……”
慈包了一口稀粥,抬头直视着月。
“好啦好啦!败给你啦!”月笑着说,“不要用这种眼神看着我嘛!怪吓人的!”
“嗯……”慈向后欠欠身子,“吃完了。”
这时月才小心翼翼的问:“慈,你昨晚跟博说分手了?”
“他给你打电话了?”
“对啊!今天早上打来的。看得出来他很爱你呀!为什么不接受他呢?”
“你知道的。”
“还是爱着昊吗?我真的不明白,他给过你什么,让你这样念念不忘!而且那时你们都还小呀,而你的爱竟能持续到现在!”
“月,不用担心我。你看Annbaby的书吗?‘有些人要用他们的一生去忘记一个人。没有开始。所以也没有结束。’”
“慈……”
“好了,我以后也不会再跟谁恋爱了。多积点阴德嘛!”说着慈笑了。其实慈的笑,也是温暖。
“呵呵……慈,我真幸福!我一定是世上唯一两个看过你笑的人之一!”月也绽放她极阳光的笑脸。“可是,你将来怎么办呢?单身一辈子吗?”
“将来?将来的事,将来再说吧!单身一辈子也未尝不是件好事呀!”
“可是说真的,虽然你性格很独立,但终究还是很需要人照顾的女生啊。”
“每天早上都要听你说教。”
“你改正错误我就不说了。”
慈却突然把脸凑向月的脸,轻轻在她嫩红欲滴的唇上,吻了一下。月知道,这是“shut up-kiss”.
“慈,我今天要去面试一份新的工作,薪水比较多一点。你也知道,我爸的病需要钱。”
“好运!Bye,美女。”
“中午一起吃饭!Byebye!”
家里又恢复宁静。
(三)
慈跟昊的认识,是在秋风中戏剧般的邂逅。那年,慈只有15岁,而昊16岁。
慈是一个怪怪的女生。那时读初中,一个朋友都没有。上课了就一个人跑到操场上去,下课了才又回都教室里,可是她成绩很好,老师也拿她没办法,索性放手不管了。
而昊是一个插班生,从一个南方大城市转来的。江南的风土造就了这个挺拔温柔的男生,英俊的脸庞,阳光的笑容。大而水灵的眼睛,很惹人注意。
正是第二节课拉上课铃,慈像往常一样跑出教室。
昊由一个老师带领着,走进教学楼。
两人擦身的一刹那,无意识的望向对方。眼神是最直接的交流。慈眉角一眺,突然吹起一阵风,她的长发一缕缕飞动起来,纷而不乱。昊向慈微笑一下--慈视网膜上所映射的图象随血液如电流般瞬间激遍全身。
“是他了。”慈想。
“是她了。”昊想。
两个人都不动声色的走开了。
像所有电影中的老套情节一样,昊被分在慈的班上。因为他的英俊和亲切,昊立即变成班上人缘最好的人。
可是昊转来的第二天,他们恋爱的消息就传遍全班。所有人都惊异,无法把昊的温柔和慈的怪异联系在一起。没有人知道他们是怎么开始的。这是慈和昊的秘密。
“知道吗?慈。我第一次见到你,就认定是你了。你并不漂亮,是的,不漂亮。可是,很有感觉,让人不敢靠近,却又无法抗拒。”他们邂逅的天晚上,昊这么跟慈说。慈有点惊异他们心灵的默契。她看着昊,明朗的月光把昊的脸映得格外清晰,慈突然有种想哭的冲动。昊也直视着慈的眼,张开手臂抱住慈。慈让自己的身体和昊尽量贴近、贴近,就这么让昊抱着,第一次让一个男生触碰到自己。
于是,他们相恋了。其实慈知道,从他们看到彼此的那一眼开始,他们已经相恋了。
像所有热恋中的女孩一样,慈也不自觉的变得笨笨的,变得感性,变得只要一句甜蜜的话,就会快乐好久。原来知足,真的可以长乐。
那夜,慈被昊拥在怀里。昊温暖的身体,帮慈把深秋的冷风挡在另一个世界。昊的体温,和他身上年轻男子的气息让慈有些晕眩了,竟然开始发抖。慈抬起头,看着昊,看到满眼泪水。
“昊,你会永远爱我吗?”这是所有女人都会明知故问的一个傻问题。
“一辈子。”这是所有男人都会后悔的承诺。
慈笑了。
中考后,慈和昊各奔东西。
他们约定好要每周一通电话。刚开始,坚持得很好。渐渐的,一个月一通,几个月一通。慈不是无知少女,她知道那结果已经要来了。
终于,某天,慈接起电话,再次听到那曾经几乎让她相信了永恒的声音。
“慈?”
慈不答腔。
“一定是你了。”昊说,“只有你才从不答腔的。”
“你有事跟我说吧?”
“慈,你知道,我曾经以为这世上,我们的爱是最伟大的;现在我们都长大了,都知道其实这种想法是~是幼稚的。”
“……”慈的眉角不经意的微微一眺。她等着昊说出那句话,那句判她死刑的话。
“时间真的可以改变一个人。以前我还不信。”昊的声音有些哽咽了,“我不是不爱你了,只是距离太远,我、我没了悸动的感觉。”昊停了一下。“我想,我们还是分手吧!”
喀嚓……,慈轻轻挂上电话。不想哭。来不及想哭。整个脑子里全被历历往事画面拥挤,阻塞,乱成一团。
整个暑假,慈要么把自己全部浸在浴缸里;要么躲在睡袋里,把自己紧紧裹住,裹住自己,才能感觉到安全。不说话。因为恐惧。因为从来不是善于表达自己的女生。
分手,在慈,那不是痛苦,是惩罚。是昊罚她一辈子难过,一辈子受困,无法解脱。
升入高中。开学后的第一节课,慈像以前一样,走出教室。恍惚中一个女孩撞到了她。
“对不起、对不起!”那女孩让人眼前一亮的漂亮脸蛋上显出了慌张,“我是因为要迟到了,所以才……”
两人对视。一样的,风突然扬起,慈的长发再次被吹动,女孩向她微微一笑--熟悉的默契感觉又涌上慈的心底。
“我叫月。”女孩似乎也有着与慈同样的感觉。
“慈。”
慈知道,她不会再孤单了。月将会是她真正一生一世的同伴。
(四)
快中午了,楼梯上传来月熟悉的脚步声,今天听来似乎特别愉悦。
慈去为月开门,月一看到慈就兴奋得脸红,快乐得像小孩子似的。
“慈,我跟你说哦,我今天通过面试了!而且因为那个考官是副总,他说我很灵活,面试之后直接就让我当她的秘书,薪水比从前的工作多了好几倍呢!”
“好事啊!不过你应该知道现在人面兽心多得是。以你的容貌,对你太热情的人要小心。”
“不会的,慈!那副总人很亲切,又年轻,而且好英俊哦!”月做出很陶醉的表情,“好象还从没见过这么帅的男人呢!好象他叫Mak吧?”
“Mak?”慈的记忆里搜索不到这个名字,“反正提高警惕就是了!我快饿死了!帅哥不能当饭吃吧?”
“恩!走,吃饭去!”
(五)
普通的一天。月刚走出公司,听见有人叫她。
“月!等等!”是Mak.
“Mak,有事吗?明天的计划书我已经准备好了啊!”
“不是,月。我们一起工作一些时间了,你一直是我的得力助手,我们配合得很默契。”Mak,向月灿烂的一笑,直摄人心魄的笑,“我想请你吃晚饭,当是谢谢你的努力工作啊!”
“嗯,好吧!”谁能拒绝这么迷人的上司呢?
“那我晚上7点准时到你家楼下等你。”
“好!没事的话我先走了。”
“Byebye!”
“慈!我回来了!”整间屋子只听得见月快乐的声音。
“嗯?”月发现桌上留着一张字条。
“月,有家时装杂志约我去拍照,我今天整天都不会在家。慈留。”
“哎,还想告诉你我今天有约会呢!”月嘟囔着。
昊和月来到一家法国餐厅。很幽雅。灯光暗暗的,气氛让使不得不流露自己感性的一面。
两人边吃边聊,都喝了一点红酒。
昊看着月酒后泛红的脸蛋,这几年在如战场的商场上爬摸打滚而麻木的心,怦然一动,再次苏醒。
昊借着稍稍醉意,伸出手触碰月的脸,抚摸,穿过月的黑发。年轻女孩细嫩丝滑的皮肤,在这一刻,彻底退去昊这双手沾染过的势利。
月也没有拒绝昊的“失态”,她的心,也被感动着。昊一点点烟草香的手,温柔的带出了她最原始纯真的感情。
“月,做我女朋友吧。”
月低下头,少女般腼腆的笑了。……
天完全黑了。
慈一个人走着回家,身边的车流人流几乎以三倍于慈的速度奔走。
非常疲累,不过工作一天的报酬足够作慈一个月的生活费,尽管她并不是一个节省的人。散漫、自由、酬劳又多的工作,只有平面模特了吧?这也是慈选择这行的原因。曼妙的身材,理应物尽其用。
慈双手放在衣袋中,城市的风带着冷漠的人情,厚重的吹过她的身体,她的脸,她的发。走在人群中,她是被孤立的。或者说,是她自己孤立自己。慈宁愿一个人坐在12楼她自己的窗台上,用上帝一般的眼光,注视着整个城市中所有繁忙而~充实~的人。只有那时侯,慈才感觉安全--没有人能伤害上帝。
慈回到家里,月不在。慈有点诧异,但月毕竟不是小孩子了,没什么好担心的。
脱下外衣,慈仍旧懒懒的坐上窗台,看着本应漆黑而纯粹的天空,被这人间灯火映得青一块紫一块。
开门声。慈瞟一眼墙上的钟,11点半。月进门。
“今晚不去你爸家睡了?”慈问。
“对呀!”月的脸还是红红的,一直笑着。
“喝过酒?约会?”
“慈,你怎么那么厉害?每次都猜对!”月倒了一杯水,走到慈旁边,把头放在慈怀里,傻笑了好一会儿,“慈,我告诉你一件事!”
“嗯。”
“我恋爱了。”
“恋爱?”慈眉角一眺,怔了一下“跟谁?”
“就是Mak.”月甜蜜的笑了。
(六)
半年后。
星期日,慈还是呆在她的窗台上,月靠着她。
“慈,到现在你还是没见过Mak吧?我想,我们就快结婚了。”月露出幸福的表情。
“哦,那我就必须见一下了。”慈一眺眉角,“先说好,我要当你们孩子的干妈。”
“慈!”月不好意思的笑了,“你说到哪去了!”
“你已经快是别人的老婆了。”慈舍不得似的摸摸月的脸。
“慈……”月也有些感伤,“可我永远不变的身份就是慈的同伴啊!”
慈笑了。
“我已经叫了Mak中午一起出去吃饭,好让你们认识认识啊!”月说。
“嗯,好。”慈欠欠身子,“现在让我小睡一下吧!”
“那我先走了!12点半在街对面的餐厅等哦!”月边说边走出了门。
慈把头枕在窗框上,闭上眼睛。
闭上眼睛,看到了昊。
昊向她走来,越走越近,却越来越模糊,当她伸手可以够得着昊的时候,他却如琉璃摔在地上一般,随着清亮尖脆的一声,美丽的绽开,散成无数粉末,消失在慈的眼前。
慈一惊,眼睛猛得睁开,醒了过来。
瞥一眼墙上的钟,12点一刻。
“我先过去等他们好了。”慈心想。
进了餐厅,慈选了最靠近窗户的座位。她最喜欢隔着玻璃注视那些不会注视她的人。
12点半,月和Mak刚走进店门。
“Mak,我去一下洗手间。你先找找看慈来了没有!你看谁的感觉最冷、最懒散,一定就是她了!”月笑着走了。
Mak走进店里,第一眼便看见了一个背影,女生的背影。很熟悉,熟悉。
“是谁?”Mak心想。脚步也不由自主的走向那个背影。
“是谁?”慈心想。总觉得背后有人在靠近,让她感觉慌乱的人。
慈突然起身,回头。
Mak看到那个背影突然站起来,面对着他。
两人都懵了。
慈的瞳孔被这意外吓得突然瞬间放大,但惊异很快被平静下来。她一眺眉角,等着他跟她说话。
Mak惊呆了。看着眼前的人,一时间不知所措。
就这么对视着。没有人做出任何反应。
这时,月走过来了。她看着不动声色的两个人,都站着,对视着,觉出气氛不对。
月忙笑着说:“慈,Mak惹你生气啦?”说着把Mak拉到椅子上坐下,再过去拉慈。
慈摆摆手,示意她没事,自己坐下了。
Mak突然跳起来,指着慈,几乎是叫出来的问月:“她、她就是你说的慈?!”
慈看着失去自制的Mak,眉角一抬,又转头去看窗外。
月尴尬的向四周望望,没人注意到他们。她把Mak摁到椅子上,让他坐下,握住Mak的手,好让他平静下来。
“Mak,你今天怎么了?”月小声的问他,一边还看一眼慈。
慈仍面无悲喜的看着窗外,并不理会Mak刚才的无理。
“没、没有。”Mak平静下来了,喝一口水。瞄一眼慈,然后立刻将目光移开。
“可以吃饭了吧?”慈说。她仍只盯着窗外,不去看眼前这对恋人。
(七)
午饭后,月将Mak叫走,自己留了下来,和慈一起回了家。
“慈,女人的直觉你很清楚的。”月小心翼翼的问,“Mak跟你?……”
慈闭上眼睛,又立刻睁开。停了好一会儿。
“Mak就是昊。”慈终于说出这句话。
只有她自己知道,说出这话,要她必须面对、承受的现实,有多重、有多痛。
月傻了。一片空白。正如先前Mak,也就是昊看到慈时的反应一样--不知所措。
这一刻,或许最可怜的人还是月吧!此生最好的朋友爱了好多年,并将会永远爱下去的男人,竟也是自己最爱的男人!
该放弃,去成全好友;还是坚持下去,守住自己的幸福;又或者什么都不理会,自己骗自己,就当什么也没发生过!
“还是放弃吧!”“不、不,我受不了,我放不下!”
“那么就坚持下去!”“那慈呢?不可以,不可以那么自私!”
“干脆视而不见吧!”“但我什么都看到了,什么都听到了!怎么可以骗得了自己呢!!”
月心里的理智和感情不停的交战。乱杂的思绪冲击着月那不曾经历过痛楚的心智。
“我不知道!!”月大叫一声,冲出房门。
慈眉角一眺,却没有追上去。她知道月此刻最需要的不是安慰,而是安静。就像她现在一样。
坐上窗台,这个本来一直给她无限安全感的地方。现在,只觉得一股强烈且沉重的压迫感,死死的抵着她的背,直穿透她的心。
痛。空灵的痛。找不到,扯不掉。一如这么多年的感情,以为没有了,却又真实的存在;现在一起涌上来,反而什么也感觉不到了。
那种感觉叫人抓狂。
慈把头轻轻靠在窗框上。突然一低头,接着狠命的把后脑勺撞在窗框上。血很快流了出来。
冰冷的黑发参合着狂野的红色血液,渐渐凝固在一起,暗红到让人颤栗。
慈闭上眼睛。那感觉,无法言语,却深入骨髓,足以刺伤任何一颗心。
入夜了,憋闷的城市,开始下起淅淅沥沥的雨。
陌生街道上,月靠着墙,低头独自走着。
身旁的人都匆忙的跑到可以避雨的地方。
月不。她停不下来。她不知道自己正把自己带向什么地方。
终于停下了。正对着月的是她和Mak第一次约会的法国餐厅,也是他们定情的地方。
月踉跄一步,跌坐在地上,看着眼前风雨不改的建筑物。雨淋湿了她的发,她的脸,她的全身。
月红了眼。眼泪和雨水混在一起。
“爱情?还是友情?”
“一定要选择吗?”
“一定要选择!”
“为什么会有选择?为什么要给我选择?有选择才是最痛苦啊!”
月自己同自己挣扎。她甚至想要撕扯自己。如同一只受伤却又无家可归的宠物。
但是,没有力气了。这雨打在月身上太重,太痛。她再没有一点点力气了。
可是一只手伸了过来,拉起月,一把把月搂在怀里。熟悉的味道。熟悉的体温。
“Mak!放开我,放开我!”月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在他怀里挣扎,她心里明明正期盼着。
“月,还是叫我昊吧!”昊把月紧紧的抱住,用他的体温温暖怀中冰冷的月,“我的名字本来就是昊。”
“昊、昊……”月碎碎的念着,“昊?那慈呢?”
昊并不回应什么:“走,月,跟我回家了。”
(八)
昊把月抱回了月和慈住的地方。
慈依旧坐在窗台上。
三人相对无语。
月看看昊,昊的眼只盯着慈。他的目光很复杂:温柔,又或许是气愤;怜惜,又或许是埋怨;爱,却又像在恨。“昊这些年是否也一直惦念着慈呢?”月心想,“可是他对我的爱,我却那么真实的感受过啊!”
月回头看慈,她看到慈的血与发凝固在一起的张狂的痛,尽管此刻在慈脸上找不到一丝痛楚的表情。“她总是这样封闭自己,也只有昊才可以打开她的心吗?”
月的泪掉下来。一滴一滴,月的泪掺着她激烈矛盾的心痛,掉下来。
突然,月站起身来,环抱双臂:“你们谈谈吧!”说着,她走进另一间房,关上房门。
慈转过头,直视着昊。昊立刻移开他本凝在慈身上的目光。
慈轻盈的跳下窗台,无声无息。走到昊面前。
“还爱我吗?”慈不说废话。
“我说过的,一辈子。”昊坚定的说。
“也爱月一辈子吗?”
“慈……”
“回答我。”
“是的。”
“呵……”慈眉角一眺,冷笑一声,“月和我都是独占欲强的人,我们无法容忍其他人分享自己所爱的人。”
“你要我做出选择?”
“月,还是我?你考虑一下吧!”说着,慈也走进另一个房间,关上门。
昊也才明白了选择的痛苦。放弃任何一方都会造成三个人的伤害。
一整夜,三个人。自然是无人能入睡。
(九)
天亮。
慈打开房门。昊和月站在慈的房门口。
慈看到他们紧紧牵着的手,知道自己猜对了昊的选择是什么。
“慈,对不起。挣扎了很久,我想,你比较坚强,所以……”昊避开慈眼睛说。
“因为你认为月没有了你几乎不能活下去,而我还是可以好好的过日子,对吧?男人在三角关系中,总是选择柔弱的女生,其实只是想尽量避免内心的愧疚感。而放弃的总是所谓较坚强的一方。可是从来没人意识到,坚强并不等于不受伤吗?所以在爱中,坚强就是一种错误,因为受伤的总是坚强的人!”说完,慈深深的吸一口气,然后呼出。
昊和月有点惊,毕竟第一次听到慈一次性说那么多话,而且句句尖锐。
三人尴尬的站着。
几秒钟后,慈转身拿起她昨夜收拾好的背包:“我走了,到任何一个我想去的地方。”
说着,慈拿出两封信,一封给月,一封给昊。
“Byebye!你们保重!”慈走了。
昊和月没有阻拦。他们知道,慈一旦下了决心,没有人拦得住。
或许,对于他们三个人来说,这未尝不是一个好的结局吧。
(十)
月打开信封。
“月:
答应我,要一直爱着昊,也要照顾好自己。
承担起自己的生命,我就会好好活下去,这是我的责任。所以不用担心我。
想要幸福,就不要想我。
走了。海角天涯也给你祝福。
慈 字”
昊打开信封。里面还附了一盘CD.昊把CD放进音响,按下PLAY.
“昊:
月从此能依靠的人,只有你一个了。好好爱她。
忘了我。
慈 字”
音响里响起Whitney·Houston的那首歌:
“……We both know I'm not waht you, you need. And I will always love you……”
后记
慈是一朵花。即使生长在一大片乔木和草甸中间,却没有什么能掩盖住她无时无刻散发出的诡异寒气。她的不合群,注定要她流浪,不能停止,没有任何一个地方会容纳这种另类。尽管她的根深深的长在一个人身上。命运的荆棘在这个孤独一生的女人身上,留下太多不可磨灭的伤痕。
月是一只猫。温柔恋家的喜玛拉雅猫。美丽的外型和阳光的性格,足以让每一个人对她不设防。她的讨人喜欢,注定要她停留,太多吸引她和被她吸引的东西,舍不得放弃任何一个。尽管她拥有可以自由来去的权利。命运的光环在这个倍受宠爱的女人身上,给予太多旁人羡慕不来的幸福。
没有人知道到底谁得到的多,谁失去的多。亦或者根本没有人在乎,到底是得到还是失去。每一个人都在为得到更多而忙碌的活着,却很少有人跳出来想想,真的得到了我想要的么?又到底我得到了什么呢?
万物皆始于虚无,也将归于虚无。殊途同归。是否无论选择什么道路,都会走到同一个结局呢?
有时候,我竟为发现了我是我自己而感到恐惧。
我怀疑人在地球上存在的价值,我怀疑我们都是上帝的玩偶。可是,我活着,不是吗?我还拥有自己的思想,不是任何人强加的。时常快乐,偶尔感伤,有情有爱,年轻鲜活的生命,和无法预知的明天。这些是会让上帝也羡慕的。
It's my freedom.It's my life.
“……因为投入,所以放弃,不愿再被痛醒……”
一只拒绝的猫
文/李克红
有一只小花猫,住在豪华的别墅里。它的主人每天都给它买最高档的猫粮,它在这里幸福地度过每一天。小花猫觉得世界上再也没有什么地方比这里更好玩了,更没有什么东西比主人买回来的猫粮更美味了。
有一天,一只小翠鸟叼着一条小鱼飞到别墅的窗户上,它敲了敲玻璃窗后放下鱼说:“小花猫,打开窗户吧,我们一起来吃鱼!”小花猫跳上桌子看了一眼那条还在活蹦乱跳的鱼,惊诧地说:“天哪,鱼?这是一个能吃的东西?太恶心了,我才不要。”小翠鸟又说:“鱼是最美味的食物呀,猫们都很喜欢吃,你难道不想尝尝吗?”小花猫摇摇头说:“谢谢你,不过我真的不想品尝,你自己吃吧。”说完,小花猫不屑地跳下桌子吃它的猫粮去了。小翠鸟摇了摇头,叼起小鱼飞走了。
那天夜里,月亮非常美,小花猫就在窗户边欣赏外面的夜景。突然,一只猫头鹰叼着一只老鼠飞到了这里,它把老鼠放下来用脚踩住后啄了啄玻璃窗说:“小花猫,打开窗户吧,我们一起来吃老鼠。”“什么?老鼠?你居然吃老鼠?我的天,我快要吐出来了。”小花猫把头扭向一边,还伸出一只爪子捂住自己的眼睛。猫头鹰见它实在不愿意打开窗户,只能摇了摇头叼起老鼠飞走了。
就这样,小花猫因为不愿意打开它的窗户,不愿意去尝试和接受,甚至不愿意去了解鱼儿和老鼠究竟是什么。而事实上,这些才是小花猫真正喜欢吃的,但它的拒绝使它错过了这一切,所以它总是认为——天下最好吃的东西是主人从超市里买回来的猫粮。
是的,想要领略世界的另一种美妙,就必须要打开自己紧闭的窗户。有时候,你拒绝的是别人,其实损失的却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