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赞美医生的散文

2022/12/27好文章

赞美医生的散文(精选18篇)

雪天的怀念

文/史雪坤

雪整整下了一天一夜。不大的庭院被厚厚地积雪覆盖着。

这个不大的庭院,曾经是父亲的故居。

那年,同样下了这样一场大雪。我正在家中忙于扫雪,哥打来了电话,说父亲扫雪时不慎滑倒了……我急忙赶到父亲住的地方,见父亲正躺在床上。他见我来了,就冲我摆手:“没事的,赶紧回去吧!你的事多。”看父亲当时的神情,感觉父亲没什么大碍,就走了。

天快黑时,哥又打来了电话,说父亲时而清楚时而糊涂并伴有呕吐。糊涂时瞪着眼,嘴还不停地唠叨,唠叨些难以读懂的话。我又赶了过去,这时的父亲正在糊涂,嘴中不停地念念叨叨,我就到他的面前问:“爸、爸,你没事吧?”父亲不答我的话,只是瞪着眼,念叨他那无关要紧的话。我一看,可能是父亲扫雪时摔出毛病来了,就问哥:“请医生了没?”哥说:“请了,人家正忙着,说马上就到。”正说着话,医生来了,他看了看父亲的症状,就没给深度的检查,忙说:“我没办法治,赶紧入院吧!”

父亲被拉进了县城的一家医院。医院的检查结果是:“病人颅内压升高,蛛网膜下腔出血。”

“那就赶紧治疗吧!”我们焦急地说道。

输了一天一夜的液体后,病情不但不见好转,父亲的整个身体都出现了浮肿,医生检查说:“病人膀胱里一点尿也没有,输入的液体可能都渗进肌肤里去了,插入的输尿管内更是一滴都没有。”

“那是怎么回事儿?”医生没答话,慢悠悠出去了。到晚上时,护士来了,说需要给病人做一次腰穿。

医生给父亲做腰穿时,我是离的最近的一个。医生手中那长长的钢针根本刺不进去,刺一次,父亲就要折腾一阵子,可能是刺得疼痛,难以忍受吧!父亲的身体越折腾越是刺不进去,医生头上都见汗了,护士边给医生擦汗边说:“病人折腾得厉害,不好做,要不再来一针安定吧?”又打了一针安定。这针安定过后,不论医生怎样行针,父亲再也不动了,安静的睡着了。第二天,天放亮的时候,父亲还没有醒来,医生也没来,也没给父亲用药。我按捺不住就去找医生,医生说:“没法用药,看看情况再说吧!”我有点儿不懂:“不用药看什么情况?”医生又说:“目前没办法,只能观察观察病人的病情发展情况了。”

天黑时,父亲还是没有醒来,躺在那儿一动不动,只是嘴和鼻孔里有气进出的声音。到半夜时,医生来了,说他们已经尽力了……没办法,我们只好联系了市里的一家医院。

市里这家医院,接诊的是位女医生。她说话和蔼可亲,给父亲经过一番细致的检查后,就说:“我们会尽最大的努力挽救病人,目前病人情况危急,只能进监护室治疗。不过,监护室治疗费用高,它是按小时计算费用的。”

“只要能把父亲的病治好,无所谓。”我和哥哥姐姐都这么说。

那天深夜,父亲被推进了监护室。我和哥哥姐姐坐在监护室门外的一条长凳上,像父亲的守护神一样在门外守护着他。还有,监护室里机器那嘀嘀不停的叫声,也像我们做儿女的呼唤声,期望把沉睡的父亲早时唤醒。

又一天过去了。黄昏时,哥哥姐姐坐在监护室门外的长凳上打盹,我偷偷进了一趟监护室,发现父亲的手有微动的迹象,赶紧出来,有点儿兴奋地说:“我发现父亲的手有点儿微动了。”哥哥听到我的话,强睁惺忪睡眼,看了看我,即没说话也没行动,又把眼皮垂下了。姐姐听了蛮有兴趣,忙睁开眼问:“真的吗?”“这还有假。”我一本正经地说,“难道我还哄你们不成?”姐姐要进去看看,又说她胆小,不敢一个人进去,让我陪着她。

姐姐看后,抑制不住喜悦的心情,扯着嗓门儿说:“市里的医院没白来,父亲的病总算有好转了。”到天亮时,父亲完全醒来了。医生给父亲做了一次腰穿,很顺利。医生问:“大爷,疼不?”父亲答:“不疼,只是酸酸的。”腰穿做后,医生说:“病人可以出监护室了。”又半个月过去了,父亲完全康复可以出院了。

出院时,父亲高兴地对医生说:“你们真是医术高明。”医生笑着说:“啥也不是,这是您老人家的造化。”父亲哼着鼻子说:“啥造化,要不是你们医术高明,我这把老骨头早入土多日了。”

又七年后,父亲再次住进了那家医院。可医生说,这次老人家真的没那么幸运了。把父亲拉回家后的第二天,父亲就去世了。五年过去了,在一个大雪过后,我来到父亲居住的庭院。厚厚的积雪已压满了整个庭院。院中的积雪还是很厚,却再也看不到父亲扫雪忙碌的身影。父亲,我们想你。今天,那边儿也下雪了吗?扫雪时千万谨慎,别滑倒了,免得这边的儿女挂念。愿天堂的父亲安好!

眼疾之后

文/何荣芳

外貌上唯一让我自信的是我的眼睛,扁平的脸上因为有了它的灵动而变得和谐,木讷的表情因为有了它的清澈而显得生动。姑娘我一直指望它钓到心仪的异性,嫁给如意的郎君。

但是,它最近出问题了。

起先有障碍感、不适感,继而如同嵌入了一粒沙子,插进了一根锋芒。我看东西时,眼睛扯我的后腿;我和人打招呼时,它突然荒腔走调地搞怪。我揉它,洗它,给它奉上眼药水,我用尽我的常识,对它使出所有的招数,还是无济于事。

那天上班路过弄堂的一家小诊所,我一头就扎了进去。一位童颜鹤发的男人在躺椅里逍遥地看书。看样子是一位在家颐养天年又想发挥余热的退休医生。

他听完我张牙舞爪地叙述,颔首,微笑,慢悠悠地站起身,指指一张旧凳子叫我对窗坐下,一言不发地拨我的脑袋,翻我的眼皮。又一言不发地转身从药水瓶里抽出一把大镊子。我听到金属磕碰的声音,心里陡然一紧:他有没有行医资格证?他是不是眼科医生?他会不会毁掉我的眼睛?当他再次站到我身边拨我的头时,我猛地站了起来,挡开了他的手臂,夺路而逃。我不能把眼睛交给一个游医,就像我不能把孩子交给一个陌生人。我听到身后他无奈地叹息。

公立医院人满为患,挂号处排着长长的队伍,诊室前也排着长长的队伍。方脸的女医生冷漠着一张更年期了的脸,连一句多余的话也不想说。她随便地扒扒我前面那位老大爷的眼皮,如同扒拉着一张垃圾袋,然后就在处方纸上唰唰唰地开药,唰唰唰地写了满满两张纸。我想象着为了对付这只作怪的眼睛,我要吞咽一大袋子药就泄了心劲,犹豫再三,我还是溜之大吉。

在工作地点熬了半天,我还是向老板请了假,去了市内一家有名的私立医院。

“您哪里不好?”接待我的是一位漂亮的小伙子,很亲和地笑着,我以为我遇到了一位熟人。

“眼睛难受。”

“您坐这边来,我给您看看。”

他让我坐在一架仪器前,让我把下巴搁在一个托子里。他轻柔地翻开我的眼皮,家常似的聊着。

“很痛吧?”

“是啊。”

“长了一个结石。要动手术。”

我一听要动手术,差点跳了起来。

“别紧张别紧张。有病一定要治啊,你看你这颗结石已经导致巩膜炎、泪囊炎、玻璃体病变。如果不及时治疗,很快就会导致视网膜脱落。”

我浑身颤抖起来。我有限的常识里,还是储备了“视网膜脱落”的概念。也就是说,我现在的眼疾有可能导致我将在漫漫长夜中摸索。

“要住院吗?”我战战兢兢地问。

“当然要住院!”

“我没有带够钱。”

“银行卡呢?”

“没有银行卡。”

“你带多少交多少吧,回头叫你家属送来。”

我一个打工妹,家人都在千里之外呢。

我失魂落魄地走在筹钱的路上,眼睛受了风的刺激,突然痛得泪水涟涟。四顾茫然,不经意中一家社区诊所的牌子映入了眼帘,我病急乱投医地钻了进去。

男医生在看报纸,女医生在看电脑。我向他们求助,撇脚的普通话夹杂着笨拙的手势。男的和蔼地拒绝:“我们这里没有设备啊,你还是去大医院看看吧。”女医生见我一脸的痛苦,忙起身走过来,说:“我看看。”

然后她拿了一个小镊子,在我眼睑上动了一下。

“好了。”她说。

“好了?没事了?”

“问你自己啊。”

我使劲儿地眨眼,使劲儿地转动眼珠,使劲儿地睁开眼睛到处看。咦,好了!

“我怎么了?”

“有一根倒睫毛,已经拔掉了。”

“多少钱?”

“不要钱。如果你怕感染,可以买一盒红霉素软膏,一块钱。”

我走出诊所,狠劲儿地使唤着我的眼睛,不痛了,无碍了,好得像刚刚出炉的新货。啊!我长出一口气。

世界多么明亮,但是,我的眼睛里为什么多了一份忧伤?

一眨眼秋天就在我眼前了

文/天一尘

说起今年的夏天来有点倒霉。

我的胃老是会受寒而拉肚子,西医的医生说没药吃,胃要自己养的,回家注意饮食。就这样打发我走了。

于是我就去看中医,吃点中药调理一下吧。来到中医院,配了不少药,高高兴兴地回家了。当天回来已经是下午了,就没有吃中药。记得药房的医生说,中药不能隔夜吃的。

第二天,吃过早餐,就煮药了。待温热时,喝了一大碗。不料下午人就不适,有些发热,便上医院了。医生说我是呼吸道感染。我心想怎么会?要不是在中医院看病时传染上的?于是开药挂水了,晚上就退热了,人就又神气了。

次日起来,感觉还好,不发热。继续挂水,心想挂水后应该就好了。挂水结束后,我还去看了那个医生,那个医生说,不发热就吃点消炎药,不用来了。我听了心里很是感激的。

第三天,一大早起来,居然发热到39度了,吓死我了。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发热到这么高的。于是赶紧上医院,我脑子一转,还是换个家医院看看吧。

轮到我看病了,是个女医生,年纪也不算大。我就一五一十地把我的经过说了一遍,医生拿过病历一看就说,给你用了抗生素了,所以能控制一下温度,药性一过,温度又会上来的。我知道原来的医生是误诊了。女医生开了两天药,我又要挂水了。我有点不放心地问:两天够了?女医生说,够了。她开了既有杀病毒也有细菌的药。

在医院挂完水,下午休息了一下,仍不见好。于是再去医院。女医生不在,是个男医生,说,你去化验一下吧。化验出来了,医生说,病毒感染和细菌感染都不怎么明显,这样吧配一盒退烧药巴米尔。回家先物理退热,用热水擦身,冷水敷头。若还是降不下来,再吃巴米尔。

回家就照医生的办法做了。还是有39度,就多喝水。到了第二天,温度有点下降了。第三天就恢复正常了。看来这个女医生还是不错的。

这个呼吸道感染可害苦了我,发热中还有感冒,流了一二天的清水鼻涕,喉咙也痛,弄得我一塌糊涂。好在一切都过去了,想想都怕。以后上医院,少说话,这样可以减少疾病的传染。

等我病好了,就上博来写文吧,没想到我的文又发不了了,真是郁闷。打电话给新浪,头一个是男子接的,说过两就好了,等了两天依然如故。我再打电话,是个女子接的,问得详细了不少,又让我等。又等两天吧,上网一试,行了。

今年的夏天特别炎热,且时间长,老是不见台风来。往常热了一阵,台风就来了,夏天就不那么热了。今年的台风一直不来,所以地上热得都可以烤熟鸡蛋了。好在最后来了厉害的台风“苏迪罗”,彻底地赶跑了夏天的酷热。不过啊,“苏迪罗”来得过猛了,所经过的地方都遭到了不小的破坏,这就令人讨厌了。

还是秋天好,虽然白天还有点热,晚上却是凉风习习,静静地看着夜空,水一样的月亮,微风徐徐,真好。

夏天的热浪被“苏迪罗”带走了,夏天的味道也弱了下来,没有那么张狂了。记得前几天,那么炎热的天气,我家楼前的海棠树居然还开了花,春天的时候已经开过一次了,虽然开得没有春天那么多,却也是一道难得的风景。宛若一位素衣的女子,悄悄地走来,飘着淡淡的幽香。

投我桃李报以琼瑶

文/韩孟颖

人心难测,世事难料,一如你能洞察世事揣测人心,那么我只想说请你善待所有人和你自己。

听过一个故事,说的是医生和病人。医生每天都照顾病人,无微不至,可是病人却不知医生真心,而且颇为讨厌医生所说种种对他有益处的事,等到病人病好出院,医生很开心。但病人却到处对外人说医生很念叨,医术也未见得有多高明。医生听后难过且痛苦。

或许我们每一个都是病人,对自己好的人我们总是感到厌恶,甚至对他们恶语相向。

也或许我们也都是医生,对自己爱的人过于苛刻,让他们讨厌自己。本以为所有事情都是为他好,为他着想,到头来人家不领情,白白错负一片真心,让自己难过且委屈。

我们总是这样,爱着别人且被别人爱着,因为太过在意而忘记初衷,我们只是想把好的都给他,却忘记问他想不想要。

为什么总是说人心隔肚皮。我们不知道别人心里想什么,别人也不知道我们的真心,就这样的我以为,你以为,他以为,做了很多事,结果落下伤口。

要学着爱人很不容易。两个人的时候你要善待他人,一个人的时候你要善待自己。

请善待每一个人的真心。别用错的方式来做自己认为对的事。因为害怕忘了触摸,因为在意忘了替别人着想。

我们总在马不停歇地错过对自己好的人,又太过用力的去拥抱别人。

如果你愿意请告诉我你的真心,那样我们或许就会少走很多很多弯路,少做很多很多错的事。不会被辜负也不会受委屈。

真心话说出来也不全是大冒险。

投我桃李,报以琼瑶。

世人皆知却从未做到,如果你善待身边每一个人,他们必定以微笑待你。温柔如斯,阳光温热,岁月静好,不做医生也不做病人。阳光与所爱之人皆在。

仓央嘉措说过:“你一直在我伤口久居,我放下过天地也从未放下过你。”

亲爱的永远亲爱。即使前方有大风大浪我依然会在你身后,不要同心一人去,坐地长安空。趁微风不躁,趁我们还年轻。看看你身边的人,路还长,我们不急慢慢来。好好对他们,告诉他们你的真心,把时光熬成一颗糖并肩看天地浩大细水长流。

欲买桂花同载酒,终不似,少年游。

不要这样,忠于自己内心,老来将至那天你还发现自己都没有变,所以请好好的慢慢走完这条人生路。路边的行人,请你温柔相待。

我只剩下不知疲倦的肩膀承担着简单的满足。但是我觉得已经足够。愿你有足够多的云99Z44来制造一个美丽的黄昏。

投我桃李,报以琼瑶。即使人心难测我也会温柔相待。以心换心从现在好了。让所有真心人成为驻扎在我生命里的那道绝世风光。

急产

文/爱玛胡

这件事我没亲身经历,是上夜班的同事告诉我的。

快半夜了,一个父亲带着中学生模样的女儿来看急诊,女儿说自己肚子疼得要命。衣服一掀,急诊医生张口结舌:一个大冬瓜,怎么看也像怀胎八月。

一问年纪:十六。急诊医生吃了一惊。细看看,小姑娘长得真不瘦,冬瓜身子南瓜脸,圆嘟嘟的婴儿肥——说不定,就是太胖了吧。惊疑不定了半晌,急诊医生问:“你来好事了吗?”她答:“来了。”

急诊医生一想,自己问得不好,这问题有两种解读:一种是问她来过初潮没,另一种是问她最近来好事了没。也不知道小姑娘到底答的是哪一种。

她年纪这么小,更多的问题不好出口了,会被家属打。那,先验个尿吧。小姑娘拿了量杯进了卫生间,蹲下,乒一声,就把孩子生在便池里了。

我们医院简陋,卫生间便池是那种长条式的,只用隔板间隔。正好她隔壁蹲了一个检验科的医师,听到这边声音不对,探头一看,顿时就愣了。

老式便池,隔五分钟自动冲一次水。这时就听见墙上的水箱里,轰隆作响,水哗哗下来了。小姑娘就傻呆呆地愣在便池上,直瞪瞪地往下看,好像自己也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东西。水流强劲得很,哗啦啦往前涌,马上就要流过来,带着粪便、手纸和婴儿,一直冲进下水道了。

好个检验科女医师,真是条女汉子,当此危险关头,一手提着裤子,冲过去,另一只手,刷一下把婴儿从大便堆里捞上来了。她举着婴儿,声嘶力竭地大喊:“妇产科来个人呀,有人把孩子生厕所了。”

还好,妇产科就在一楼,有小护士跑过来一看,回去喊了一下,就和助产士拿着器械盘过来,先把脐带剪了,小婴儿“哇”一声哭起来。

——我也是听他们讲这件事,才第一次知道,要剪了脐带,婴儿才会哭。

再看那个带女儿来的父亲,张大嘴,坐在凳子上,摇摇欲坠,像随时就要昏过去的样子。

这是个什么样的家庭呢?女儿怀孕到要临盆了,家人都没发现。是留守家庭?单亲家庭?还是单纯就是父母的疏忽?

急诊医生没有问。这不是医生该管和能管的范围了。

耳朵

文/谭中贵

放射科座落在医院中央一幢苏式的别墅里,小楼灰色整齐的砖和棕红色老式窗棂与周围栉次鳞比的大楼相比,显得老旧、不协调、甚至有点神秘,让人产生怀旧的感觉。放射科周围簇拥着不少大树,林荫道上来来往往走动着白大褂和病人。可能是放射性的原故,这幢小楼一直没有拆。

他常常出现在林荫道上,与所有移动着的白大褂相比,他步态缓慢,显出老专家的风度。他是这家医院资深的放射科专家。

俗话说:医生是秋天的辣椒,越老越红。

病案室里整齐地码着的大纸袋子装着的X光片,头、颈、胸以及四肢,身体各个部位都有。X光片有编码,年代久远至60年代,甚至更远。那些片子里都有一张诊断纸,上面有他的诊断和签名。三十年过去了,他透视和照过片的病人成千上万,临床医生借鉴着他的诊断,治疗好一批又一批病人。

放射科的墙很厚、门也很沉重,医生拍照的时候,会隔着一层玻璃叫病人移过来移过去,摆好位子。这些厚重的墙、门以及含铅的玻璃是用来抵挡伦琴和居里的。学过化学的人都知道,伦琴是发现X光的人,另一个是居里夫人,她是发现放射性元素镭获诺贝尔奖的人,后来她因为长期接触放射性得了血癌。这些机器散发的射线如伽马射线,就是用伦琴和居里的名字做剂量单位的。为了避免放射线弥散,放射科的所有房间都可以屏蔽射线,也因此大部分的病人在拍照的时候,必须在一个黑屋子里和医生单独相处。

所有的医学生在学医的时候,除了聆听希波克拉底的誓言,男同学会还得到一句极不起眼的教诲:“不要单独去检查女病人,否则你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事实上,进了医院,唯有放射科可以不遵守这一教诲,因为放射线在看不见的地方杀人。

这一年的冬季来的太早,寒风穿过四面的高楼变成一束凛洌的寒流直吹放射科。林荫道上的人们比往日的步履要加快了许多。他也匆匆进了科室,交代手下人在各个检查室和办公室安放了电炉。办公室的温度渐渐暖和起来,可能是天冷的缘故,今天的病人异常地少。他泡了茶,拿出一本外国文献和医学英文辞典,逐字逐句看了起来。上班一个多钟头,零星有病人来,都是那些实习生去应付。他终于读完一篇英文论文,似乎还很空闲,他对这种安闲有些不习惯,很想再去做点什么有趣的事,他站起身,端了茶,来到窗前,看着风中摇晃着的树,他突然想起大学校园,想起初恋那些事……一些人闲下来,总是会乱七八糟想事儿。

“主任,有病人!”有人喊道。

他回过神来,走出办公室。有护士递过一张检查单,他看了一眼,是内科住院病人的检查单,通常门诊病人他是交给下一级医生去检查的,像这样的住院病人他才亲自动手检查。他没抬眼,看着检查单问:“咳了几天?”

“十多天了,住院住了一个星期。”标准的京腔,这个地方很少听得到这种方言,而且那声音极好听,有磁性,很性感。

他抬头看了一下,瞬间,他被这个女病人的美惊悚了。

象牙般的肤色,深邃的大眼睛,宁静地看着他。那双眼睛像是一个旋涡,把他的灵魂甚至整个人、整个放射科都卷了进去。他恍恍然,竟有些把持不住。

怔了一下,他注意到这女人身边有一个较槐梧的男人扶着她。她显得羸弱,由于不停地咳嗽,白皙的脸上现出一团红晕,粉白之间有一种病态美。一股子怜爱沁过他的心房,他不由自主地挽了一下她的手臂说:“我给你拍!”

病人随他去了1号检查室。他叫那个槐梧男人留在门外。他打开电炉,房间顿时暖和起来。他隔着铅玻璃窗子悄悄地一遍又一遍地窥视着她,轻声地嘱咐病人脱掉衣服。她顺从地脱掉外衣、脱掉毛衣、脱掉内衣,还剩下背心和胸衣。这时她回望了一下窗玻璃,有些害羞的大眸子忽闪了一下。这一闪,让他心醉。他隔着玻璃说,胸衣也要脱下来。说这话的时候,他突然有一种冲动,一种从未有过的违背自己职业的冲动,像奔泄的山洪涌出来,他有些颤抖。他想看看这个女神的胴体,这是一个他情不自禁而无法自觉的邪念。他又说了一句,“把背心也脱掉!”

这是违背常规的。

解掉胸衣的女子,再次回望过来,眼睛没有闪动,而是呆呆地看着他。

这时的他,好像也脱掉了白大褂,只是职业习惯使然,他说:“胸口对着探头,朝左边挪一点!”

他关掉X光室的灯,这时电炉发出了暗红的光,一个美丽的胴体像是打了聚光灯,从T台向他缓缓走来,这种美是他当医生几十年未曾有过的感觉,过去所见过的只不过是一些患着各种疾病的身体,庸懒的、邋塌的,可今天不同。

他关掉了发出热量的电炉,职业的惯性似乎又回来了。他拍了一张片,说:“好了。”

他再次进了X光室,那暗红的电炉丝再次照亮了那具美丽的胴体。他突然说:“要再拍一张。”说完,他把X光机调整成卧位,双手扶住女病人,把她推倒躺床上,他故意把探头对准好胸部,那高耸的乳房像是一个更大磁场。他的手不由自主地摸向那对乳房,并俯身下去亲吻那张微翘的樱唇。这时,他遇到了抵抗,但他动作仿佛更加野蛮粗鲁,直到他感觉下体被什么东西踹了一下。他终于警醒过来。病人没啃声,只是爬起来迅速地穿上衣服。他似乎感觉到了什么,突然向女病人跪下来说:“对不起!”

女病人踹了他一下说:“请你出检查报告!”那声音不寒而栗。

他战战兢兢地关了电炉,低着头冲出X光室。

病人走了,X光片送去洗冲。他十分慌乱地不停地喝水抽烟。

道德的底线、职业的底线、尊严的底线毁于一旦。他的心乱作一团。

X光片送到他手上,他把片子放在看片灯上,肋骨显现出来,他看到片子上那些阴影,还看见那胴体淡淡的暗影勾勒在片子上。他又仿佛回到X光室,好半天了,他才回过神来,在检查单上写下诊断意见,并嘱人送到内科。

不久,护士回来说片子送过去,病人已经提前出院。

办公室周围渐渐暗下去,天色很晚了。他仍然呆坐在黑暗中,直到家里来电话摧他回去。

他关上门,走出那幢掩映在黑暗中的楼房,他蹒跚着林荫道上走着,突然一个黑影窜出来提住他左边的耳朵,只听见滋啦一声,他感觉到一丝疼痛,一股热流从脖子上流向手臂。那黑影把什么东西往地上一扔,狠命地用脚踩着、搓着。很快那个黑影消失了。

他捂着脑袋左边出血的地方匆匆向急诊科跑去。

冬天很快过去了,春天的时候又见到他出现在林荫道上,只是白大褂上多了一顶灰色的帽子。帽子压得很低,遮住了右边那只耳朵,也遮住了左边的耳眼。

高原“雪神”

文/张志强

那是去年深秋,我第一次赴藏旅行。

雪山巍峨,天空湛蓝,沿雅鲁藏布江和拉萨河狭长、开阔的原野上,正在收割的黄澄澄的青稞散发出诱人的清香……枣红色的马群,深褐色安闲啃草的牦牛,在河谷青草地间织成一幅美丽的图画。

接待我们的是西藏自治区卫生厅派来的一位女医生。她是藏族,四十岁左右,中等个,辫发盘结在脑后,微笑着一双大眼向我们问好:“扎西得勒!”接着,她转用汉语普通话说:“同志,吸点氧吧!”为了预防高原缺氧反应,她带来了氧气袋,给我们救护用的。“谢谢您,巴桑医生。”不知谁弄清了她的名字,礼貌地给以回答。

一条条雪白的哈达,一碗碗烫热的奶茶和青棵酒,盛不尽藏族同胞的深情和厚意。在拉萨,在达孜和贡卡县,我们走到哪里,都受到极为热情的接待。然而,在欢声笑语中,我又听到和看到了几位动人的“雪神”故事……

刮了一天的狂风停歇了,而纷飞的大雪却肆虐着铺泻了两天一夜,使唐古拉山以北地区积雪厚达一米。初冬,这突如其来的大雪使牧民们措手不及。冷冻病饿,人畜骤然陷于困境之中。就在这时,自治区派赴的、临近省支援的、解放军部队的医疗队及时赶到,他们脱下自己的毛皮大衣温暖着“阿爸”“阿妈”、弟弟妹妹。他们日夜奋战,救护着一个个呻吟着或昏迷着的亲人。有位叫扎西阿旺的医生,冻坏了双脚,硬是爬行十多华里,去为一家受困于雪地里的牧民送药打针。远离拉萨八十里外的一个山坳里,藏族妇女格桑拉姆不幸难产,流血很多,她只觉天旋地转,躺在毡房垫子上不省人事。一个急救电话,解放军驻藏部队某医院的医生,飞车来到她的身边,立即输血输液,日夜护理,直到母子平安,格桑拉姆脸上才绽开了舒心的笑容。

他们是好“门巴”(医生的意思),还有一位叫杨美业的自治区护士学校副校长,她从川医护士专业毕业后,就参加了中央民族医疗大队,在陌生的万里高原历尽艰辛积极为藏胞防病治病。一次,日喀则地区一个患者病情严重,尽管家人每天去寺院里磕头转经,给长明灯添加酥油,但病势仍未好转。杨美业知道后,赶了十几里路来到病家,她用刚学的藏语仔细询问病情,迅速打开药箱进行急救,经过几天的守护和精心治疗,病人慢慢睁开了眼睛,脱离了危险。不久,日喀则地区就传说来了一个救苦救难的“白衣圣母”。

离开拉萨的那天夜晚,天下着小雨,我刚准备入睡,忽然听到阳台上有轻轻的女音歌唱,歌声低沉却很优美。循声寻去,那黑暗处站着的竟是巴桑,原来我们一位姓黄的同伴生病发烧,她给送服了药,却不放心,宁不回家,守在这里看护着。这几天,巴桑陪我们下乡采访,行走又背个大药箱,够辛苦的。眼下,她最不放心的就是我们这位生病的伙伴。黎明就要去机场,不能扔下他一人啊!巴桑看看表,又轻轻地走进那个房间,灯阑处,映照着她弯腰治疗的辛勤身影。过了一会儿,她出来高兴地告诉我说:“出了汗,烧退了,这下我放心了。”

当拂晓第一缕曙光映照在美丽的布达拉宫顶殿的时候,当拉萨宽阔畅亮的市区街道上,涌动出穿梭的车辆和欢快地人流时,我仿佛看见了无数善良的“救护神”,不,他们是藏胞称作的圣地“雪神”……

春天的小树林

文/陈慧玉

春天到了,植物和小动物们都醒来了,小树林里一片生机勃勃。

蓝晶晶的天空上飘着一片片雪白的云朵,蓝天下是一座座连绵起伏的高山,像一个个巨人矗立在那里,威风凛凛。近处,小树林里的树木葱葱郁郁,小河清澈见底,草地碧绿碧绿,花儿们竞相开放。

春天里当然少不了小动物。瞧,天空中的小鸟们有的在枝头欢快地歌唱,还有的在空中拍打着翅膀自由自在地飞翔。树林里啄木鸟医生正在给大树治病呢!啄木鸟医生把嘴伸进大树里,嗒嗒嗒,不时地叼出几条小虫子。啄木鸟医生把小虫子吃掉以后,欢快地叫起来,好像在说:“小虫子真美味呀!树老弟,你这下是不是觉得舒服多了?”花丛中五彩缤纷的蝴蝶翩翩起舞,好像在和鲜艳的花朵比美呢!

啊,春天的小树林真是生机盎然!

生死成全

文/陈志宏

听了一则当笑话讲的小故事,笑过之后,心绪难平。

故事说,一次敌机投弹,小山村多人被炸死。一个小女孩受伤,失血过多,急需输血,医生一时却找不到血型匹配的人。幸好,一位小男孩出现,才有了转机。

医生对小男孩说:“她流血太多了,需要输血,要不然,就会死的。你愿意献血给她吗?”小男孩脸色煞白,一声不吭,只是拼命地点头。抽过血之后,小男孩满是惊恐,有气无力地问医生:“我什么时候才会死呢?”

医生愣了一会,明白过来,这个小男孩,以为抽了血就会死,用自己的死换来她的生。医生笑着安慰他:“你不会死的。”小男孩轻松了许多,略显僵硬地笑了起来,说:“真的吗?我不会死呀?”医生问:“你以为抽血会死啊?既然这样,你怎么还愿意献血给她?”

小男孩的回答,让人深思——“因为我喜欢她。”

张小娴说过,暗恋的极致是成全。巴黎圣母院的撞钟人如是,《天国车站》也如是。

成全是一种奇妙的化境。成全对方的同时,也是成全自己的心,这“对方”是爱情人情和世情,也是梦想、理想和思想。意志坚定的人,兴趣浓烈的人,心中有深爱和大爱的人,莫不是如此成全的高使用人群。来世一遭,能成全一回,莫不是无比的幸福人!

生死成全,世人为之敬重,闻者无不深深敬佩,永久地瞻仰。而被成全之人,更是由内而外荡漾开悠悠的幸福,细缓且绵绵的快乐。笑话中那个可爱的小男孩对受伤小女孩的喜爱,以自己的“死”去成全她的生;电影里那个探险家,对自己喜欢的事业,用死来成全自己最大的幸福;还有“9·11”事件中在即将倾塌的双子塔里登楼而上的消防队员,地震后勇敢深入福岛核电站的50义士……以自己的死,成全职业的荣耀,忠诚的心!他们一抬脚,踩出人世间最铿锵的足音,踏出世上最华丽的成全。

成全是对爱的忠诚,对事业的坚贞,对理想的皈依,对世界的依恋……生死成全,是最美的生命华章,最高的人生境界。

如果有一天,挚爱的“那个”需要你付出代价,甚至生命,你愿意用成全作答吗?

病房父子

文/陈明涛

一日,母亲的高血压又犯了,住进了医院。

同病房的还有一对父子。

父亲身体瘦削,神情憔悴;儿子二十来岁,身体清瘦,面色苍白。

儿子整日躺在病床上打点滴,父亲便整日地坐在儿子的病床边,一脸忧伤。我给母亲送了几天饭,见儿子就这么躺了几天,父亲也在床边坐了几天。

后来从母亲口中得知,他们住在一个偏远山村,家境不好,儿子身体很差,从小都是药不离身。今年大旱,地里收成不好,谷子因为缺水,到现在也没能种上。指望着土里刨食的一家人面对病倒的儿子一筹莫展……

母亲对我说,这父子俩住院后一直没有好好吃过一顿饭,父亲待儿子打完针后就到外面给儿子买几个包子,自己则是两个饼子就着白开水咽下去。

医生每天都要从儿子胸腔抽出几针管积水,儿子有时疼得直抽搐,但一声不吭。医生不忍心,父亲也忍不住背过身,默默地走出病房,蹲在走廊里。

母亲对这父亲说,孩子身体差,要补充营养,才有抵抗力。父亲点点头,却又一脸酸涩。

听完母亲的絮叨,我也有些黯然。以后的日子,我送去的饭菜便多了两份,“内容”也更丰富了。父子俩很感激,母亲也很欣慰。

一个星期过去了,儿子的病依然没有好转。一天,医生给儿子做完检查后对父亲说,回去再找些钱来,孩子需要输血。父亲点点头。儿子低声问父亲:“爹,你上哪找钱去,能找的都找了,我们还是回去吧!”父亲叹了口气,望望儿子更加苍白的脸,低头走了。

第二天,父亲很晚才来,他对医生说,我把做种的花生卖了,只凑了两百块钱,能不能先把血输上,我再去想办法。医生摇摇头。

望着儿子苍白的脸,父亲的眼睛湿润了,他捋起袖子露出黝黑干瘪的胳膊对医生说:“那就抽我的吧!”看着同样瘦弱的父亲,医生劝他再想想别的办法,但父亲很坚定。

殷红的血流进儿子的身体里,儿子苍白的脸上立刻有了些许红润。父亲如释重负,喃喃地说:“又省了几百块呢!”尔后一头扎在病床上睡了整整一天。儿子满脸泪水,在父亲的床边守了整整一天!

又是一个星期过去了。这天我又早早做好三份饭菜送到病房,但空荡荡的病房只剩下母亲一人。母亲说,那孩子的病医院没法治,医生建议他们到大医院去看看。昨夜父子俩抱头痛哭了一夜,一大早便出院了。母亲问他们要去哪家医院,孩子的父亲只说了一句“我儿命苦”,便含泪和母亲告别走了。

母亲的情绪很低落,我心里也酸酸的,劝她,父子俩虽然不幸,但很善良,会有更多的人帮助他们的,相信他们能挺过来。母亲低低地说:“但愿是这样!”

医生

文/李代金

男人没想到会遇到地震。男人有些慌不择路,结果却迷失了方向,离县城越来越远,离村子越来越近。到处一片狼藉,余震不断,大地一会儿颤抖一下,一会儿又颤抖一下。男人心惊肉跳,既要注意地上,也要注意天上。地上是石头,天上也是石头,眼里也就只有石头,路,也在石头当中。

男人一直生活在城市里,他的身体实在太胖,他走一会儿,歇一会儿,气喘吁吁。他不知道何时才能走出大山,何时才能脱离危险,他很想给妻子给父母打个电话,报个平安,可是手机一直没有信号。他很着急,他知道,更着急的,是妻子,是父母。他喝了一口水,打开了背包,背包实在太重了,他决定清理一下,抓起这件,舍不得扔掉,只好放下,又抓起那件,还是舍不得扔掉,也只好放下。

男人将背包里的东西翻了个遍,却一样也没舍得扔掉,他只好背着包,继续前进。路,早就不是路了,不是塞满了石头,就是堆满了泥巴,再不就是扭曲,甚至垮塌。走,走啊走,走到后来,只要没有杂草丛生,男人就认为那里从前有路,有路就能进城,于是他就爬坡上坎地走。翻过一座又一座小山,穿过一片又一片林子,男人终于看到了房子。房子其实不应该再叫房子,因为它们都已经倒塌。

太惨了!男人发出一声叹息。近了,更近了,男人这才发现,这里是有房子,可是,这里不是县城,也不是乡镇,这里只是一个村子,一个大山深处的村子。现在,它成了一座孤岛,它与外界没有任何联系,外界与它也没有任何联系。男人很失望,但他还是走了过去,他害怕孤单。

男人走过去,村里的人向他走过来。村里的房子,倒塌了;村里的人,受伤了。没有受伤的人,不敢离开;受伤的人,根本不能离开,他们需要医生,需要救治。一个孩子问男人,叔叔,你是医生吗?男人一愣。男人听到了呻吟声,还看到了十几个受伤的人,男人说,我就是医生!孩子笑了,大声叫着,医生来了!医生来了!

受伤的人笑了,没有受伤的人也笑了。男人看到大家笑了,他也笑了。可是他的心里却笑不起来,他怎么笑得起来呢?这么多人受伤,而且不知什么时候才有救援的人到来。不过,男人还是向前,向前,他冲大家笑笑,我是先来的,随后就有大队伍来。

大家听了男人的话,笑了,他们盼人来,已经盼了很久很久,如今,终于盼到了。男人说,我摔了一跤,药品都摔到山下去了。我先打个电话。男人说着掏出了手机,男人说,我已经到了,你们都快点……咦,又没信号了!男人把手机放回去。男人放下背包,开始给受伤的人包扎。男人让人找来布条,找来木棍,给受伤的人缠上布条,或者绑上木棍。男人说,大家都忍一忍,队伍很快就会过来。

男人手忙脚乱,大汗淋漓。一个孩子跟在他身边,拿着一块小帕子,不时给他擦擦汗。男人的手一直在抖,一直在抖,他怕出错,怕伤害受伤的人,甚至伤害没有受伤的人。终于,男人替所有受伤的人包扎好了,然后他坐了下来,又一次掏出了手机,他很无奈地告诉大家,没有信号。他还对大家说,队伍就快到了,就快到了,大家都忍一忍。为了安抚大家的情绪,男人讲起了故事,还唱起了歌。

时间一点点过去,终于,有队伍来了,他们送来了食物,送来了水,当然,还带来了药品。两个医生,赶紧给受伤的人上药,重新包扎。他们一边替受伤的人包扎,一边说先前包错了,差点就酿成了大祸。男人听了,连忙向受伤的人道歉。男人说,其实,我不是医生!受伤的人都笑了,我知道你不是医生!男人吃了一惊,你们都知道我不是医生?所有人都点了点头,又都笑了起来。

男人没想到,大家都知道他不是医生。男人说,可是为什么你们都把我当医生呢?一个受伤的人说,我如果不把你当医生,那么,大家就会失望。我只有把你当成医生,这样大家才会看到希望!我也是这么想的!我也是这么想的!一个又一个人都这么说。

男人呆了,在灾难面前,一个又一个的人为了他人,共同维护了一个谎言。是的,男人不是医生,他只是一个画家。原来,这里的人才是医生。

地球就诊记

文/史敏彦

在浩瀚的宇宙中,有一家宇宙医院。就在今天,一位伤痕累累的病人走进了医院,它就是我们的母亲——地球。

地球迈着沉重的脚步,走进了眼科诊室。眼科医生海王星先生查看了地球的大眼睛,惊讶地说:“我在眼科三万年来,从没见过这么严重的近视啊!”地球长叹一声:“人类发明的汽车排放尾气,工厂烟囱浓烟滚滚,污染了大气层,所以我才会这样的。”无奈之下,地球只能带上了六万四千度的近视眼镜。带上眼镜的地球,步伐更沉重了。

地球又走进了内科诊室。内科医生天王星先生让地球张开嘴巴,把一个体温计插了进去,取出时,只听“砰”的一声,体温计爆了,温度实在太高了。天王星惊讶地说:“我在内科四万年来,从没见过这么高的体温啊!”地球一脸痛苦地说:“人类破坏了环境,使温室效应加重,所以我体内的温度一直处于很高的状态。”地球接受了天王星医生为他配的满满一袋子的“药剂套餐”。

地球最后走进了外科诊室。地球对外科木星医生说:“我东经60度北纬35度有巨烈疼痛。”木星医生用显微镜一看,呀,原来是在打仗!坦克、飞机、炸弹、没过多久,地球就被炸出了个大窟窿。木星医生为地球开了一袋创可贴,地球带上创可贴,艰难地走出了医院。

走出医院后,地球面对着浩瀚的宇宙,无助地大喊道:“人类啊,救救我吧!”

大法官

文/爱玛胡

他几乎每年都要来我们医院一次。

听家属说,他曾经是高法的大法官,大展过身手,但是晚年患上老年痴呆,后来又中风瘫痪。他先在上海的疗养院住着,老伴去世后,上海的儿女移民了,在本市的儿女,就想办法把他接回我们这儿的疗养院了。他女儿还送了一本书给我,就是讲他前半生丰功伟绩的。

基本上,他每年被急诊送入院的理由都是同样的:坠积性肺炎。

我和她女儿解释过:“每个人,每天,都会不停有呼吸道分泌物,不经意间,一咳一擤就出去了,自己都不会意识到。但是你父亲长年卧床,这些分泌物排不出去,顺着呼吸道一直往下,积到了肺里,最后引发感染,就必须做治疗了。”

他父亲住的是高干疗养院,其实也有医生,这种常规治疗没什么问题。但家属不愿意:“疗养院的医生就是哄老干部玩儿的,就会量血压测血糖,还是找正常的医院靠得住些。”

其实都一样。在常规治疗方面,医院与医院、医生与医生的差别不太大。

每次做完治疗,他住院康复期间,他的家人、本地的亲友甚至还有一些领导,都会来看他。经常我去查房,看到探病的挤满一屋子,彼此寒暄问好,他就躺在床上,一声不吭,眼神困惑地眨巴眨巴。什么也不说。

他语言功能应该没问题,但就是话很少。家属问过我,我说:“老年痴呆症就是一个不断退化的过程,社会功能会一步步损失,具体他损失到哪一步了……”家属摇头又点头,意思是:你不用说了,我们明白。

可是有一次,我去查房,只有他自己在,脸对着墙,在小声地哭。看到我,他吃力地支起头颅,迷惑地问我:“你是我家里的人吗?”

我说:“我不是,我是医院的医生。”

“那么,那些下午来看我的人呢?”

我当然也认不全:“他们应该大部分是吧,或者是你以前的朋友同事上下级什么的。”

“可是……为什么我都不认识他们呢?”他嗫嚅道,“他们是我的家里人,是我的亲人吧,我怎么都不认识呢?”

他很认真地盯着我,像小学生问老师一样。我想跟他解释:“你是得病了。”我想告诉他,你曾经是大法官,审判过……我又想起来,他女儿送的书,我根本就没看,到底审判过谁,我还真不一定记准确了。而且,说了又能怎么样呢?

我说:“好好养病吧。”离开了病房。

等他康复得差不多,家属就会把他送回疗养院了。

麻疹接种记

文/朱灏彧

我们正在早读的时候,广播里突然响起“三(1)班过来打针”的通知。听到广播后,我急急忙忙跑到班主任身边说:“屈老师,我生病了,不能打针。”屈老师让我先去校医室,让医生看看再说。

我们排着整齐的队伍到了打针的地方,看到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我的心里顿时害怕起来。屈老师把我们几个感冒的学生领到医生身边,医生询问了我们的情况,帮我们量了体温。因为我们都吃过药,所以今天不能接种了。听到医生说我们不能打针,我们几个一下子欢呼起来。

因为不能打针,我就站在一边看同学如何接受接种。只见有的同学坚定地卷起袖口让医生扎针;有的同学虽然害怕得连看也不敢看,可打完针后还是很坚强地对我们微笑;还有的同学嘴里喊着“其实一点儿也不痛,就像被蚊子叮一口”,可表情却一脸凝重……麻疹接种真的很有趣呢!

我希望感冒早点好起来,亲自体验一下这打针的滋味。

父爱如山

文/兰琪英

谈到父爱,人们会不由自主地想起朱自清先生的传世散文《背影》,正是从朱先生那神来之笔中,我读懂了父爱的点点滴滴。

那一年冬月,为给从海外回镇江探亲的侄女洗尘,家人相约在饭店聚聚,电话都催了好几次,老爸老妈才姗姗来迟。看老爸摇摇晃晃,步履维艰,以为天寒,老人行动迟缓,没放在心上。饭后,挽着父亲走在大街上,因平时匆匆,也没细细观察父亲,当阳光照在他苍老的脸上,蜡黄蜡黄的,这才感觉不对,嘱咐他去医院检查检查。几天过去了,他仍然没有去医院。打电话催他,他总怕麻烦我们,都是今天推明天,还要推到下个星期。星期六我休息,强行送他去了医院。医生一句“贫血貌”吓住了我,医生让老爸老妈先到外面等着,一脸严肃地跟我说,应该是消化道出血,不过像这么大的年纪,也不排除肿瘤的可能性。我的心一下子降到冰点,泪水夺眶而出。父亲就像一棵顶天立地的大树,可不能就此倒下呀!

父亲住院了,温暖的病房没能融化我跌到冰点的心,一幕幕往事冲开思绪的闸门浮现在我的眼前……

父亲长期一个人在上海工作,记忆中的父亲只有春节才能回来。每次他手捧着我们满是100分的成绩单和奖状,内敛寡言的他止不住脸上露出喜色,奖励我们五彩缤纷的糖果和可爱的动物饼干。长大后我上山下乡去了农场,进了场办厂。每次出差到上海,父亲总是喜气洋洋地在食堂又买肉又买鱼。食堂的师傅笑着说:今天有客人来啦,不吃老青菜啦!在饭桌上,父亲把荤菜都夹给我,还说他天天都有得吃(父亲当时只拿几十元工资,要养一大家子人,他非常节俭,平时基本不沾荤腥,下饭都是一碗老青菜)。这次我一下子大快朵颐解了馋,父亲却又要勒紧裤腰带了,现在想来好生愧疚。农场文化生活单调,在沪期间,父亲到处打听,查询电影消息,让我一天跑几家电影院看电影,饱尝文化大餐。每次临走时,父亲又东找西寻千方百计弄来户券、工业券,买来当时奇缺的绿宝香皂、中华牙膏等紧俏生活用品(当时生活用品都凭券供应),并找来纸箱用绳子细细绑好给我带回。

后来我结婚时,正逢拨乱反正,百废待兴,物资非常匮乏,为了准备喜糖,我又来上海找父亲了。他当指挥员,指导我们跑了多家副食品商店,买到了又漂亮又经济实惠的糖果……

那一年父亲住院,经过医生的精心治疗,他得以康复。

岁月如梭,不经意间,父亲老了,直至去年永远离开了我们。案头留下的是他的最爱:报纸、字典、放大镜、纸和笔……

往事历历,父爱如山。

多事之秋

文/张万金

不经意中安静往往就能被一个电话打破。

这个秋天注定事多,先是老同学高速路上翻车,随后朋友开车撞上了路边的电线杆,接着一老友的夫人因病住院发生了医疗事故。就在我对这些事情唏嘘不已时,堂姐打来电话说叔父已住院,快不行了……

这下,我真的头大了,这个秋天到底怎么了?

我急忙赶到医院,叔父说话声音微弱,手有些颤抖。听堂姐说,叔父10天前就高烧,拉肚子,在村卫生所打了几天吊针不见好转就转到镇上医院治疗,几天后病情加重,不得已才又转到大医院。据医生介绍,叔父血小板和白细胞不断减少,多个器官功能相继衰竭。随后,医院下了病危通知书。一天后,叔父经抢救无效死亡。

叔父到底死于什么病呢?医生的回答也不确切,说是死于病毒感染,是什么病毒,医院没有化验出来。

办完叔父后事,我在网上搜寻,一条新闻吓我一跳:……某省已有18人因蜱虫叮咬感染死亡,起先高烧不退,随后血小板、白细胞锐减,最终多器官功能衰竭而亡……这些描述与我叔父的情况一模一样。

在随后的几天里,中央电视台详细报道了由蜱虫叮咬所致的这种叫作“发热伴血小板减少综合征”的病例。几天后我去了医院,医生说他们现在知道了,患者感染的叫“布尼亚病毒”。这是一种不常见的病毒,因此没有特效药,临床主要以使用广谱强效抗病毒药物为主。医生还说:“你叔父的病要是发生在现在,也许没有生命危险……”

说起蜱虫,我还真的不陌生,只不过不知它的名字。小时候随母亲在山上摘野茶,时而在茶树上看到有小手指甲盖那么大小,掉到人身上后往身上钻的那种小虫。大人说,这虫咬人时就是在吸血,同时分泌一种可以对人体有害的液体,若不及时挤出毒液,轻者瘙痒难忍,时间久了人就会将患处抓破导致感染。至于被这种虫叮咬后发生死亡的事,倒还是没有听说过。

叔父的死令我几多悲伤,叔父一生围着田地转,农忙时栽秧割稻,犁田打坝,农闲时整菜园种蔬菜,从不歇着。就在这次发病的20天前,叔父还在山下的棉花地里打棉虫。家乡的亲友说叔父是累死的,这一点不过。

悲伤之余,我陷入深深的思考。我想到了这些年我们对财富掠夺的同时,还严重地破坏了生态环境。我们在大限度地提高城市绿地率的同时却忽略了农村,点状绿化、小品绿化、庭院绿化等城市绿化形式令人眼花缭乱,可山林的面积在越来越小,退耕还林流于形式。野生动物是大自然赋予人类的宝贵财富,是人类生命支持系统的重要组成部分。由于人类的干扰,如森林砍伐,植被破坏,已使它们的生活环境遭受严重破坏,加上人为滥捕乱猎,滥采乱砍,野生物种正大规模地消失。

野生动物的减少或消失,使得类似蜱虫这样的害虫失去了天敌,于是它们强大起来,它们从山上逐渐向田园漫移,继而侵害人类。乍看起来,叔父的去世是偶然,从另一个角度来看倒是必然。

叔父出殡时,侄男侄女有些害怕,畏畏缩缩不敢靠近。其实,死人并不可怕,他已无思想与行动了。倒是活人可怕,正在一点点吞噬自己的生命。

说病

文/文戈

人吃五谷杂粮没有不得病的,身体健康时,我们大概不会记得“病”仿佛这运行的机器,转动正常而无故障。终于有一天,或因无气骤变,或狂欢过度,或工作劳累得了感冒四肢酸软、腰背乏痛、鼻塞、打喷嚏影响了工作,才记起毛老人家的话:“身体是革命的本钱”。我想“小病”的意义就在于提醒人们对身体的关注,对健康的关注。

要是得了大病(就是那些不治之症)对于一个人来说,就是大不幸,无论多豁达的人,当知道自己命悬一线,即使能够开怀朗笑,也会有一股悲凉涌上心头。我见过的人没有一个想死的人。即使是百岁的老者,也想好好的活下去。就是喝药的农妇,也不是真的想死,也是为了某种抗争,争取获得更好的条件。所以一旦抢救过来,她再也不想死。“生命诚可贵”,但当“大病”来袭看似神奇的现代医学,也只有束手无策。“大病”要把只有一次的生命夺走。病者苦苦挣扎,吃药、打针、化疗、手术、甚至想到烧香拜佛、祈求神的保佑,忍受酷刑般的治疗。然而“逝者长已矣”亲友哭声“直上千云霄”。这时,幸存的人们就会明白生命的可贵和生命的脆弱。除了悲痛和无尽的思念,更会明白珍惜生活,珍惜生命的真谛。

“说病”就得说说“救世扶伤“济世悬壶”的白衣天使。在患者的心中这是救命恩人,再生父母。可当今医患关系发展到如此的破裂程度,不可思喻。前时看新闻听说患者杀了三个医生,让人心寒,不知怨谁,本人不敢妄加评判。我在网上看到过一篇一个医学院毕业的大学生写的一篇内幕,说给大家听听。

一老头得了癌症,这位刚毕业的大学生处于职业本能,劝其说:“回家疗养吧,想开些、多锻炼,这么大年纪了动手术没必要了……”。老头回家了。医院领导在全院会议上点名批评了这位年轻的医生,说没有职业道德对患者不负责任,应认真的反思。几天后这位患者被院方劝了回来,看见这位年轻医生不理不睬。患者在其他医生的“关怀”下,动手术、化疗、放疗、再化疗、再放疗,最后转入中医治疗,几番折腾,医院的所有科室“逛”了一遍,钱花光了,病情恶化了,最后老头病危出院的时候,这位医生去看老头,他什么也没说,沉默了,掉下了眼泪……我相信大家看完这个故事所有人的表情也应该是沉默无语吧。

一个人一旦得了病住院,平时在忙的人也能静下心来,再专横跋扈的人也像听话的孩子,乖乖的听从医生护士的摆布,当躺在病床上,望着天花板,脑海像过电影一样将前生的荣耀,惭愧,遗憾统统过一遍算是人生的一次洗礼。听着动人的赞美,好心的劝说,但这时很少有指责的话。当然也有指责的话,一位下属对生病的领导说:“领导这次我必须给你提个意见,平时让你注意身体,你为了工作就是不听,因为你的身体不是你自己的,是大家的,是国家的。你的身体直接关系到单位的兴衰,以后千万要注意哦”。听,多么的诚恳,“尖锐”的批评。

所以说,有时得一次病,并不是一件坏事,他是一种警告,提醒你以后注意有关的部件,只有得了病才能透彻的看破红尘,知道世事的炎凉,悟出人生的真谛,要不病人的临终遗言,都是真理啊。“病人”即“哲人”。

女医生

文/耳东

去年十月,偶受风寒引发多起不适,一向被朋友圈内称为“国防”身体的我,第一次对“一脉不和,周身不安”有了深切的体会。

“自然痊愈”的黄历,这次不灵验了。迫不得已只好和医院“近距离接触”。

整合后的青白江区人民医院引入先进的现代管理,旧貌换新颜:金黄的草坪,宽阔的行道,高大的诊疗楼,明亮的住院部,热情的引导员……软实力的提升让病员心情顿感几分敞亮。

挂号、登记、交费,窗口也多,但赶不上日益增长的人们对健康的需求;老龄化时代提前到来,增大了医院的服务压力。

而更大的压力还在于病员。

经医生诊疗,又进入我叫不出名称的医疗器械的推进推出后,“对我健康负责”的责任交给了一个女医生。

女医生中等个头,约四十多,运动式微卷的短发配上白大褂、白口罩,一瞧就精神、干练、专业,且十分“严厉”:“住院,绝不准‘乱动’……”

从她那冷峻而又严肃的神态中,我仿佛读懂了“人有旦夕祸福”的内涵。

对现代医学完全空白的我,只能听她的命令。

接下来,无色的、淡黄色的液体通过吊瓶缓缓注入我的体内……

最怕“针刺”的我也只能服从健康需要这个主要矛盾。

过程中,这位主治医生巡查病房不是简单化,而且从“心病”治疗入手:“每年秋冬季节交替,温差哪怕细微的变化对人身体伤害都很大,但这往往被人们特别平时健康的老龄化人群所忽视,你这种病……”也许可能为了减少我的恐惧感,她没有强调严重性甚至淡化……

赓即,这位医生把复杂病理过程变为通俗的、大家能听得懂的“群众语言”,使同室病友对自己的病因有了明晰的概念,从而自觉地配合这位医生,我也从被动就医变为主动问药。

医生最大的收获是病人的好转、康复:“每当我看到步履蹒跚的病员进来,经我们医护人员共同努力能轻快出院,可以说,每个画面都会储存在我的脑海中,那种成就感,是非职业人员能体会得到的。”

她把怎样处理“医患关系”融入与病员寻常而又亲和的交谈中。

后来,我明白了这位医生的宗旨。为了主题,她又讲了一个前不久发生的“事故”——有一位老者心脏功能已难以支撑,我们会诊后决意为他植入“起搏器”,但他对人体内增加异物坚决排斥,老者的家人也只好听他的。

一天,老者上卫生间发病,就再也没有起来……“本可以至少多活五年以上,唉!”这叹息中有几多自责。

“过后,我反复思索,哪怕我承担‘医患矛盾’的风险,也要排除干扰,强行按治疗方案执行……”女医生继而补充到。

她讲得自然、实在又很沉重,看得出这完全是医疗阅历的不断自我完善、自我小结。

接下来,在对我们补上一般的医疗知识后,又给我们“充电”,讲了很多病因、病理,让病员树立起现代医疗手段应对疾病的信心。

十多天很快过去了,结束了短暂的住院经历。正像她所说的画面一样,我迈着不太轻快但心情愉悦的步伐,特别到门诊大厅找到白衣天使“光荣榜”,啊,是她,主任医生邱霞。

她无疑是“光荣榜”上众多医德高尚中普通的一员。

这年秋天,对我而言,她无疑是一缕温暖的霞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