描写星空的唯美散文
描写星空的唯美散文(精选17篇)
星空课堂
文/吴函颖
傍晚,宁静的小院,在皎洁月光的照耀下,树影婆娑。微风轻轻拂过,好像众多仙女挪动她那婀娜多姿的身躯,跳着优美的舞蹈,又神秘又好看。
此时,我抬头远眺,啊!好美的夜空。黑黑的天空中,那一轮圆圆大大的明月挂在当空,格外的宁静、透亮。在它的周围挂满大大小小闪闪发亮的星星。它们有的一闪一闪的眨着大眼睛,好像在思考问题。有的把眼睛睁得大大的,一眨也不眨,好像聚精会神地听老师讲课,有的轻轻地闪动了一下,好像在思考问题。还有的快速地从天空划过,拉出一长条闪闪发光的弧线,哦!原来是流星划过。
闪闪发光的星星们真像调皮的孩子。可不管它们怎么挪动,它们的身影总是围绕着那明亮的月亮走。啊!我突然想到了天上的月亮多么像一个勤劳的老师啊!她总是让那些调皮、可爱的小星星围着它转。这情景多像平时我在学校时,也是围着老师转。这时我仿佛来到了他们的教室,教室里整齐地摆放着很多干净的桌子,这些桌子前面还有一个讲台,讲台上挂着一个黑板。这个教室真是好极了,和我们的教室一样。这时同学们听到上课铃声响了,急急忙忙往教室里跑。月亮老师也随后跟了进来,来到了小星星们的中间,月亮老师开始给孩子们上课。这时我仿佛也站在太空教室里,倾听着月亮老师那美妙的声音和动听的故事,仿佛已让我入迷。“啪!”的一声,吓得我蹦地一跳。手里的钥匙掉地上了,都忘记该回家做作业了。
啊!原来是场梦啊!我好想再去一次那个美丽的教室,再去见“月亮老师”和“星星同学”。
璀璨的星空
文/鲁先圣
只有在最黑暗的夜晚,才能够看到最明亮的星辰。只有经历过最深重的磨难,才会有最深刻的成熟。只有经历过最艰苦的奋斗,才会有最伟大的成功。
夏天的时候,我到一个幽静的山庄参加一个笔会。山庄坐落在四面环山的山坳里,只有一条窄窄的小柏油路连接着外面的世界。晚上的时候,人们在房间里看电视或者到娱乐场所去了,我却没有。我看看外面,那是一个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我突然发现,已经有很多年没有见到过这样的黑夜了。近二十年以来,一直居住在城市里,夜晚到处都是明亮的灯光,无论出行还是散步,到处都如同白昼,哪里有这样漆黑的夜晚的样子。
居住在同一个房间里的哲学博士也有同感,他说我们不能放过这个机会,我们应当到这样的夜里去散步,感受感受真正的夜晚。
出了山庄的大门,就立即进入了山林中漆黑的夜了。这样的黑夜只是在我的记忆中有过,那是多年前,自己还是一个乡村少年,在老家的时候。那个时候,只要不是有月光,夜晚都是这个样子的。但是自从到了城市,这样的夜晚就再也没有见过了。
我们牵着手,凭着白天的记忆,寻着山路往前走。博士说,鲁兄,你抬头看看这灿烂的星空。透过稀疏的树枝,整个的星空出现在我们的视野里。那一个个星辰,耀眼地悬挂在天空里,闪烁着璀璨的光辉。在我的记忆里,它们从来也没有这样明亮过,从来也没有这样醒目过,从来也没有这样让我惊心动魄。无边无际的苍穹上,无数的星辰争奇斗艳,一条宽阔的银河横亘在天空,一个个美丽的传说这个时候都跳跃着出现在我脑海里,七星马勺、牛郎织女,等等。
我们看了很久,在这个漆黑的夜晚,在这样一个幽静的山坳里,在这样一个没有任何灯光的地方。博士说,我们今夜里看到的星辰是最明亮的。我说,是的,因为我们是在一个最漆黑的夜晚。夜晚的星辰,是大自然赋予我们的多么珍贵的美景,但是现代文明却让这美景消失了,我们的孩子就再也没有机会在葡萄架下听老奶奶讲牛郎织女的故事了。他们哪里见过这样浩瀚灿烂的苍穹,这样璀璨美丽的星辰?
只有在最黑暗的夜晚,才能够看到最明亮的星辰,博士说。
博士又告诉我,他在几年以前曾经去新疆的天山参加一个学术会议,在那里他曾经有过同样的领悟。他知道天山上有珍贵的药材雪莲,就想着在安排游览天山的时候去采。那一天,他同几个朋友已经爬了很高,遇到了采雪莲下来的当地人。他问他们到哪里才能去采雪莲,他们说,因为雪莲是最珍贵的药材,所以不会长在人们都能够找到的地方,它长在人迹罕至的顶峰,在最险峻的地方,一般人是到不了那里的。
我同博士相视而笑。是的,大自然的哲学就是这样的,只有在最黑暗的夜晚才能看到最明亮的星辰,只有在人迹罕至的顶峰才会生长珍贵的雪莲。
只有经历过最深重的磨难,才会有最深刻的成熟。只有经历过最艰苦的奋斗,才会有最伟大的成功。
看星星的六月
文/米丽宏
六月天,孩儿脸,阴晴无常;但只要出太阳,阳光和阳光扭结,缠绕,铺天盖地;空气里就总像带了火。大街上的人,急急往荫凉里赶;下班的人,车子一熄,赶忙往空调屋里钻。
晴好的夜间,一扫大太阳下的狼狈;人们乘凉,消夏,扯闲篇儿,舒适惬意。小时候,每逢这个带火的月份儿,大人和小孩儿,就好像没有什么事儿非做不可;既然如此,那么日子就更显得从容起来。
晚间消暑的唯一办法,是把晚饭搬到房顶去吃。一荆篮馒头,一锅南瓜豆角面条汤,顶多再加一小盆凉拌黄瓜。饭食搬完了,外带一条艾草火绳、一方凉席、几把大蒲扇。这些东西,被家里大人借梯子上上下下,一趟趟弄到房顶。星空之下,全家人吃饭、歇凉,一直消磨到后半夜。
艾草火绳,明灭着;大蒲扇,轻摇着。远远近近,家家房顶,都有这样的温馨场面。小孩子们躺在凉席上,叽叽喳喳个不停。身边大蒲扇的习习凉风,一直不间断。大人们一边说话,一边不忘给这个孩子扇扇,再给那个孩子补上两下。
被太阳晒热的房顶,在身下徐徐发散着缓慢的余温。黑魆魆的树冠里,漏出几声鸟的梦呓。房顶上,大人们散坐着,低低说着话,只有孩子偶尔一串打闹,银铃一般摇响。
在我们的视野上方,天空的黑,被无数晶钻一样的星星,打散,变成闪亮的穹顶,柔情地、可靠地俯下来,把人间笼住。
我们感觉,天地相接,变成了一间轩敞温馨的屋宇。躺在其间,真有一种熨帖的、放松的安全感。
我的奶奶指指点点,说哪些星星是牛,哪些星星是熊,还有龙,蛇;除了动物,还有家当,织布梭子,吃饭勺子;有男人,女人,猎人,筐子里的孩子。
那条银光璀璨的大河,横在半空,贯穿南北,催生了多少优美伤感的故事。
是啊,故事是那么近,星星也那么近;好像爬上房角那棵老槐树,一伸手,就能摘下一颗来。
我奶奶还说,天上一颗星,地上一个人。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星星哩,好人的星星闪亮闪亮的;你要是做坏事,你的星星就会罩着一层蒙蒙灰。我们问,怎样才算是好人呢?奶奶柔柔地说:对自己好,对别人也不出坏心,那就是好人啦。
在奶奶的喁喁细语里,我朦胧起来,星空微微动荡,像湖面吹起微风。那正对着我的一颗,熠熠闪着碎碎的光。我在心里,把它认作我的星。我偷偷对它说:我会对奶奶好,对爹娘好,对弟弟妹妹好,也对别人好,咱们都要闪闪亮哦。
后来,读书多了,星星和星空,在脑子里自然转换成了一种美丽的比喻。提到它们,我们便被璀璨、美好、光明、闪亮、众多、永恒、浪漫、纯真、辉煌、辽远、开阔等等大词打开心扉,生活里,缀饰着发光的神话。
这神话最初的缘起,便在六月的星空之下。我记得有个“八月浮槎”的说法,大约是出自《博物志》,说:银河与海相通,八月间可以泛舟自由往来。我常想,一叶小舟,从银河的雪涛浪涌里,飞流而来,平稳驶向人间的东海。那是多么浪漫的事情。
唉,如今六月放假的孩子,心心关注的是手游网络,哪里顾得上抬头仰望星空?他们的视野里,星空和银河都已形同虚无。八月浮槎的神奇,还有人还体味得到么?
思绪在星空中漫步
文/欧阳丑宇
傍晚,虽然有初夏轻飘飘的雨,但依然没有影响人们寻找轻松的兴致——孩子们穿着背心裤衩无忧虑地戏水;年轻人穿着袒露,双双肆无忌惮地腻成了夜的雕像;中年人穿着合体,即便是夜晚来了,夫妇俩依然走得是松松散散;老人们穿着厚重,却不管夜是否来临依旧走得从容不迫……
夜,终于把白天的喧嚣屏蔽了,人就进入了静谧的周期。
这时的人们,除了准备高考的学子,只有这个时刻才真正地松弛了下来。
夜的静,真的好。静谧中可以思考,可以任凭想象的野马无疆地驰骋。
吃过自己创作的晚饭,孤独的我便如往常一样漫步于夜幕。为什么?说不清,也许是夜的黑可以淹没许许多多的白天的心事罢。
在看不见面容,只能听见声音的黑暗里,将头抬起,我便面对了一个广大繁华的世界——绚丽而繁杂的星空。像是平生第一次,我发现天上的那些星星都神秘着,像人,有述说的欲望。
它们或明或暗,或大或小,有远有近,甚至有各种颜色,都以各自的身份出现在各自的位置,用它们的数量和距离组成了一个深邃无边而又五彩缤纷的星空。
我渐渐静了的心便把每颗星读成了驿站,从一颗读到另一颗。仿佛是在飞翔,沿着这一颗颗的星,越飞越远。竭力地体会太空的遥远与无限。
不知不觉,我已经走出了市井,来到了龙山脚下。凭高远望:星空下,碧绿的树木是银灰色的,山却是黑色的,一切都吻合得没有了缝隙。在远处起伏的山峦与星空镶嵌处呈现出了一条亮亮的线,曲曲折折,这是我以往没有发现过的。我想:这条曲折的亮线是否是一条内藏事物距离规律或世间玄机的警示呢!
远处有时隐时现汽车的眼睛,并扯着嗓子一声一声叫喊,那喊声与我一样有一种极力撕破黑暗的冲动,但叫唤了好久,仍然无济于事,便一起被黑暗紧紧裹牢。
一颗一颗的星把我的视线牵引到了辽远与深邃——
人类的视野只有在这样深邃而广博的空间里才能尽情地舒展开来。即便是我到过广阔的草原、无垠的沙漠,抑或是曾经在浩瀚的大海上也没有如此的境界。面对星空,人类的视野能达到最大限度的高远。
思维是在视觉的引领下开始启动、运行、活跃并延伸的。于是,我想起了古人面对星罗棋布的星空创造了《周易》。《周易》是人类的思维曾经达到极其高深程度的标志,在如今也无人能及。
据载《易经》是由伏羲仰观天文、俯察地理,进而领悟天地万物的自然现象之后而创立的。伏羲氏依龙马之形画出了乾、坤、震、艮、离、坎、兑、巽的卦图,后人称为伏羲八卦图。伏羲用阴阳八卦来解释天地万物的演化规律和人伦秩序。因此,伏羲氏被奉为中华民族的“人根之祖”、“人文之祖”。
什么叫卦?古人解释:“卦者挂也。”实际上是说,卦就是挂起来的现象,八卦就是告诉我们宇宙之间有八样东西,它们的现象挂于我们的面前,就是八卦。这个宇宙就是一本《易经》,宇宙的现象因其自身的原理都挂在那里。
在八卦里,乾卦代表天,我们仰头一看,天总是在上面,到了太空倒转头来,头上还是天,天一定在头顶的。
坤卦代表地,人类是地球的文化,地总是踩在脚下,这个地的现象挂在那里。
在这个天地之间,有两个东西,一个是太阳——离卦,一个是月亮——坎卦,它们俩个像球一样,不断的在公转与自转。这两个星球不停地旋转于天地之间便有雷和风的出现。震卦代表雷,我们以现代科学的知识和观念,来说明我们自己老祖宗的文化,他们认为宇宙间有这种能,电震动了就是雷,雷一震动,周围就形成气流,气流就是风。巽卦代表风,亦即是气流,气流震动得过于厉害,一摩擦又发电,又回转来了,这就是“雷风相薄”。其高深可诱人,其神奇可慨叹。
记得有谁说过:一个民族没有几个仰望星空的人是一个没有出息的民族。是呀,像爱因斯坦,像达尔文,像牛顿,像弗洛伊德,像老子、庄子,像伏羲,都是一些仰望星空的人。只有面对广袤的宇宙进行思索,才能超越现实,排庸得奇,使民族与文化达到浑然天成。
说实话,我们现代的生活被繁文缛节挤得太满了,满得让人失去了对深邃思索的空间。诸如,从每天起床开始就被各种生活琐事所纠缠,快速的生活节奏恶狼一样把人追得连撒尿都得提速。
想想,一个古代的孩子闲暇时能来数天空的星星,而一个现代的孩子却是踅踅摸摸闯入网吧、游戏厅,连眨眼的时间都嫌烦琐。两种孩子的视野就是如此差异,一个面对的是星空,一个面对的是游戏。我岂敢想象一个现代的孩子会有时间去幻想天空与宇宙的事情。特别是城里的孩子,甚至城里临界高考的孩子,他们永远失去了观察星空的兴趣。
现代科学技术正在把人类的活动范围向宇宙纵深推进,而人类的思维却正在从平面化向立体发展。不难想象,丰富的生活能给人带来快乐,但却不能激发人的探索。
呜呼!
我踏着夜路,披着星光孤独地前行。
我沿着思绪,揣着忧思茫然地漫步。
忽然想起了歌手那英的那首《白天不懂夜的黑》:“白天和黑夜只交替没交换/无法想像对方的世界/我们仍坚持各自等在原地/把彼此站成两个世界/你永远不懂我伤悲/像白天不懂夜的黑……”
优美且带有些许忧伤的旋律在不断地撞击我心房的同时,也弥漫了整个黑夜。
我听到初冬的雁鸣
文/刘福田
“人过留名,雁过留声。”初冬的雁鸣,带给我对季节的洗涤和过滤,让我在纯净中守望了自己的故乡。
初冬时节,踏上故乡的土地,微霜的夜跋涉过星空,如此广大、清寒、静美。那洒向故土的月光,如波光粼粼,皎洁而明快。如水的月溶下,远处隐隐可见的远山,身旁缓缓流淌的河,那寒风中摇曳着片片的苇荡,芦花飘雪,时起时浮。苇荡不时传来沙沙的声响,让人顿感心怡神往。站在河对岸的山冈上,映入眼帘是那弯弯的小河。在它的拐角处,月光投注在那一两只小小木船上,或隐或现,一时分不清是船的影子,还是苇塘中苇花飘飘的舞姿。
月夜下小河流水,宛如一条荧光的丝带,河水清澈剔透。投落在河两边是星罗棋布的水塘,相嵌相拥,如夜空中银河两侧的繁星。仰望星空,我常想,光阴的隧道能否穿越星空的天际,忽而又联想到佛语那句:“若问玄中指,长空月皎然”的寓意。
夜深了,天汉迢迢,月光亦然,由北而南,遥远的空中,不时传来忧而不烦,悲而不伤的雁鸣。由远而近,由模糊而清晰,一字行,人字行,若谦谦君子姗姗而来。大雁飞过,雁羽与空气奏出的震颤声,让人心醉。此时,寂静的天空,月光下的苇塘,因雁鸣而注入无限生机。大雁在空中由高而低盘旋着,雁奴的鸣歌划破了长空的宁静。那优雅的舞姿,演绎着无与伦比的空中芭蕾。空旷的原野,愈显得雄浑、厚重。
“雁奴辛苦侯寒更,梦破黄芦雪打声。”雁奴尚如此,故人又何堪……故乡,那一碧如洗的星空,故乡的雁鸣,那是萦绕在我心头挥之不去的梦。
聆听雁鸣,传递着别离的美丽瞬间:一队鸿雁,一个召唤,或者是简单的一声叹息。
仰望星空
文/金春霞
当夜晚来临,心中乱纷纷,愁肠百结,临窗而望,黑色的天幕笼罩着大地,而自己正溶入这无边的夜里,或叹息,或寻觅。
月黑之夜,我仰望星空。黑夜里,几颗星星闪着黯淡的光芒,“干戈寥落四周星”,不知,当年文天祥在过零丁洋时是怎样的一种心境?身世浮沉雨打萍!在茫茫的夜里,我仔细找寻,一弯新月挂在天际,那样渺小,小到你几乎看不到,可我知道,它存在!它微弱的光正在慢慢积蓄力量,一点一点,以期月华之夜。
仰望星空,夜色深沉,星海浩淼!突然间发觉,我们自己或者整个人类,都是那么渺小,浩瀚宇宙中,沧海一粟,如沙土一粒,细碎无比,一阵微风就可以吹得无影无踪,多少年以后,没有人会知道你曾经来过!不知怎地,想起了“苔花如米小,也学牡丹开”的诗句,是啊,人活着就要好好珍惜,活出自己的风采,谁也不知道,意外和明天那个先到!我们唯有好好活着,珍惜每一分,每一秒,方不悔来此一遭。
月明之夜,我仰望星空。皓月当空,星星点点。你注视着他们,他们也在遥远的天际向你眨着眼睛。无尽的宇宙中,我们就这样不期而遇,成了朋友,虽然相隔遥遥!在历史的长河中,尘世如烟,多少年过去,没有人会记得我们,可我们自己知道,我们曾经来过,我们曾经彼此对望过!夜深忽梦少年事,梦啼妆泪红阑干。唯愿当歌对酒时,月光照进我的梦,月色轻拂我的心。
仰望星空,飞星传恨,银汉迢迢!茫茫天际,我在寻找那颗星,那颗启明星!有时,我能找的见;有时,我找不见。可我知道,他在那里,无论月黑,无论月明,他都在那里!他在瞩望我的身影,呵护我的生命!迷路了,他为我拨开迷雾,送我清明;行途中,他为我指引航程,照我前行!他的光芒照进了我的忧伤,抚触着我的肝肠!他牵我的手,送我天涯走。我追随着他,虔诚且坚定。
古人不见今时月,今月曾经照古人。月圆月亏、花开花落、生死轮回,俱是如此!常能境随心,渡舟到彼岸。我们都是俗人,人生无常,枯荣莫伤。常劝自己:珍惜那一抹星光,珍惜那一轮月华!
仰望星空,我取一瓣莲心,携一份从容,无论月黑,无论月明;无论星朗,无论星稀,都将以感恩的心仰望每一颗星辰,呼唤每一个黎明,珍视每一份光华!
望星空
文/董月清
那是夏天的一个晚上,我在床上翻来翻去的,也不知道怎么了,就是睡不着觉。正在我着急的时侯。一个点子浮过了我的脑海。“数绵羊”,这办法不错。大人不是常说:如果睡不着觉,可以数绵羊,数着数着就睡着了。说干就干,我在床上不停地数着绵羊,这一数就是半个多小时,可是却一点睡意都没有,反而越数越精神了。这下可好,觉没睡成,反而让我更不想睡觉了,气得我不知所措。
正在这时,我隐隐看见天上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发光,我很好奇,走近一看,哇!“好多星星呀”,我不由自主地叫了一声。我从来都没见过天上会有这么多的星星。我就静静地趴在窗台上观赏着天上的美景,早已把睡觉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了,把所有的心思都用在了观赏漂亮的夜空上。
我仔细地观察着美丽的夜空。月亮弯弯的,像一条小船,还散发着微弱的光芒,这些光芒从天上洒到地面上的小溪里,使小溪的溪水显得更加洁净、更加透亮。洒向了竹林,那就更漂亮了。微风轻轻地吹拂着竹叶,许许多多的竹叶就像许许多多快乐的孩子一样,在月光下尽情地玩耍。你听,当竹林发出阵阵“沙沙”的声音,那是“孩子们”欢乐的笑声。当月光洒向广阔无垠的大地,会使大地更加明亮,更加美丽,使大地更加地充满生机!
除了月亮很美丽以外,星星也不差哦。天上的星星有很多,数也数不清。这些星星有的大,有的小。大的和一颗芝麻粒差不多,小的呢,和一粒沙子差不多。这些星星一闪一闪的,好比沙滩上的银沙一样,十分耀眼。在天空的一些角落,星星比较多,所以也就形成了一些由星星镶成的图案。有几颗星星连成了一排,就像一把箭似的。有几颗星星围成了一个椭圆形,和一个大鸡蛋差不多。还有几颗星星排成长长弯弯的一大条,就像一条大蟒蛇。当我正在观赏着这些美丽的图案时,一颗流星从我的眼前掠过,流星与其他星星不同,它比其他星星更亮更大,比其他星星更漂亮,它以飞快的速度冲向了远方,在天空中划出了一道明亮而又优美的弧线。
月光洒向我的脸蛋,星星也对我眨着眼睛,花已经睡着,人们已经进入梦乡。只有睡不着觉的我,还陶醉在这美丽的夜空里。
这两年
文/河星阳
我们是一个深深的鸿沟,我在里头,你在外头;我们是一段浅浅的小径,我在这头,你在那头。我们的故事从此一发不可收拾,任远古的洪荒悄然流逝。我们的画面里总有一个艺术家安静着渴望星空,总有一个玩偶家热闹着放不下世界,还有一个说要被思想的火花灼伤!
这是很早的一段对初到大学寝室感受的描述,至今看了仍觉贴切。事实也是这样,我们安静着也热闹着,我们是沉默的大多数,同时也是掀起热浪的独行者。
人总逃不过回忆,尤其是回忆里的感伤。不是感伤赶上了回忆,就是回忆浸润了感伤。还记得十八岁星空下的物语吗?我是忘不了。
打小开始,就特别喜欢星星,经常在梦里脑门儿都会被扑闪扑闪的星光弄得晕晕乎乎的,那时候也许有点讨厌星星太多了,在每个有星星的梦里都会有着像被蜜蜂围着的感觉,刺眼茫然又眩晕。以至于后来,就不太爱提星星、星空之类的了。
在十八岁的回忆里,我又想起了当初那令人讨嫌的星星。它们确实不美丽,反而又多又杂乱;它们也确实离我太近了,就在眼前耳边不住闪烁呢喃。如果说距离产生美,那么我相信,星星要住在在离你很远很高的天空才会更美丽。还有什么可说的话就是,月明星稀,最好是没有月亮,星辰寥落才最美丽。我还喜欢星星,被巨大的黑夜裹挟着的几粒透明的眼睛,照亮着大地所有的荒诞。
如果是在没有星星的夜里,我会失落,或者是替天空难过。有时候,宁愿私自掰着手指比划着这颗星,那颗星,远颗星,近颗星,也不愿意看到被远来近道的每颗星缀连而成的无边亮光。我会告诉自己这不真实,星空哪能是一片光的空白。
可这一年,我十八,我的星空是一片空白,尽管缀满了无数颗的星,远来近道的星。可幸而我还有这星空下的寥寥物语可以温存。
我爱每颗星,像流星,也爱每片云,像浮云,但我永久忘不了这摞满是空白的伤痛。这一年,你们仍在月夜下劳作;这一年,你们仍在象牙塔伫立;这一年,你们早已四处流浪;这一年,你们已经不会记得……十八年来的爸妈,十八年来的友谊,十八年来的远方,十八年来的记忆,散落天涯却被心情拾取。这一年,我都没有变,我都在用心经营着这许多美妙的心情,任它狂乱编织。
人也总逃不过快乐和悲伤,与快乐开始,与悲伤埋葬。多少次垂头问自己,是何以将一个开心的童话演绎成了落寞的片尾。还记得十九岁,你是怎样哭泣的吗?我还忘不了。
我是在一边行走一边行走的路上遇见梦想的。记忆中的未名湖畔在上个圣诞陨落,可在一个炎热的夏天我想起了她,我决定去看一看她。我仍然是和她没有关系的,忘记不能日日夜夜待在她的身旁,更不能来来往往投去倒影。我可能是不会恋上她的,除非邂逅,但我没有邂逅,它应该是美丽的,我惹来的只是一路尘埃。
达达的马蹄并不能宣示我不是归人,一往无前之后,我也会回头。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她了吧,我放不下她,似乎我必须拥有她,她也必须拥有我,不然何至于我的马蹄声里阵阵哀嚎,何至于你每日吃力的涟漪。
我的潘多拉告诉我,关紧命运的阀门,才不会被惩罚。我想,是的。梦想为什么要让不相干的人难过?我说我不会再让关心她的人大起大落,愿意一个人承受,哪怕结局是背道而驰。我还是怀揣了一丝犹豫吧,我不想果敢了,我还是怕受皮囊的伤。
我真的没有去未名湖畔闲游,我去了荷塘月色,我喜欢荷塘月色。我无边无际的漫游,时而在朱先生的高楼里,时而在飘渺的歌声里,时而在舞女的裙摆里,不论在哪儿,我都很快乐。喜欢就会放肆,而爱是克制。我似乎一直都在克制着自己不去想她,不去知道这天涯还有一个她。显然,因为我没有不是归人的标签,我还是我自己,我愿意年轻,永远热泪盈眶。
未名湖畔在我的梦里,在我的行李里,更在我每一轮的日出里。
十九个彷徨,十九个跌宕。这一年,我试着抓住梦想的翅膀飞翔,但发现自己只能够着她的尾巴;这一年,要持续不断的在路上行走,说不定下一站就能到达,我坚持不舍;这一年,明白了自己的不自量力也明白了越努力越幸运。只有不断扬起生活的帆,才能远行。
每个一年都只不过是365天,每个两年甚至更多年都只不过是365的堆砌。这两年也一样,两度春花秋月,两度寒冬酷暑。如果说还有什么不能忘怀,那就是都只有一次吧。
星空下的遐想
文/韦陈晖
每个人的心上都有一个疤,任凭时光如何努力,都无法抹掉。当爱情来的时候,它会开出花来。当爱情走的时候,它会溃烂如泥。每个人的心上都有一个缺口,任凭时间如何坚强,都无法填满。当爱情来的时候,它会变大,仿佛要吞噬另一颗心一般。当爱情走的时候,它会变小,仿佛要把心封闭一般。
我知道她心里住着一个人,她也不知道他到底什么时候搬家。我知道她心里住着一个人,不过我不怕我永远也踏不进心门。门口的风景其实也很美,郁郁葱葱的心林就在左手边,汹涌澎湃的心海就在右手边,鲜艳欲滴的心花就开在面前。即使这样过一生,我也心甘情愿。即使这样一辈子,我也无怨无悔。
在她面前,我总是装作什么都不懂。其实有时候做一个人傻子挺好,喜欢躲猫猫,不用为任何人祈祷,最起码不会有烦恼。其实有时候做一个疯子挺好,喜欢自我嘲笑,不相信任何祷告,最起码可以肆意逍遥。或许疯子,他就住在我左心房的某个角,陪着我直到退潮。或许傻子,他就住在我右心房的某个角,伴着我直到破晓。不曾紧靠,也不曾苍老。
只要一看到阳光,我就会想起她撅起的嘴角。只要一看到月光,我就会想起她深情的眼眸。常常听人家说,一颗受伤的心无处安放的夜晚,都有一盏灯为你亮着。它其实很想和你交朋友,跟你聊聊天,谈谈心,唠唠嗑。每一个寂寞的躯体找不到回家路的午夜,都有一颗星为你闪着,它其实很想帮你驱赶寂寥,为你照亮前行的路,伴着你左右。不是世间所有的东西都有生命,但是它们和你一样,都有灵魂。对此,我深信不疑,毕竟每个人的心上都有一盏灯,每个人都有一个专属的守护星。
记得小时候听爷爷说过,每颗星星里面都藏着一具尸体,尸体正一天天受寒。等哪天尸体的温度给不了星星想要的亮度,星星就会熄灭。记得小时候听爷爷提过,每颗星星里都住着一根棍子,棍子正一天天变短。等哪天棍子的长度撑不起星星想要的高度了,星星就会坠亡。那是的我觉得星星好可怜,好像还为此流泪了。爷爷却笑了,抹去我眼角的泪,告诉我没有必要为星星而感到伤感,因为它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坚强。
长大后,我不再那么伤感,对于我不喜欢的,我总是视而不见。我在想,如果哪天我厌倦这个世界了,那是否就成了盲人。如果哪天我的眼睛闭的太久了,不知道会不会长出青苔。长大后,我不再那么敏感,对于我不想说的,我总是绝口不提。我在想,如果哪天我质疑这个世界了,那是否就成了哑巴。如果哪天我的嘴巴封太久了,不知道会不会长出杂草。
一个人站在星空下许久,过去的回忆一片片浮现在我的脑海。情不自禁地想起了爷爷,还有他说的那些话。他说的是否正确,我无从得知。眼前隐隐约约出现了另一个我,在世间的某个角落,过着我过去排斥的生活,和她幸福地建立了一个三口之家。突然心中涌起万分感慨,或许真的有一个我活在回忆里,洋洋洒洒。而另一个我只能活在现实中,历经沧桑。星空是一片净土,不纯的灵魂在那里,容易胡思乱想。
云梦生烟,依稀流年
文/夜雪泠
我站在怀念的彼岸,时光,斑驳在记忆的墙头。弥乱的烟火,繁华的星空,消逝了,这一片静默,停止了,我跳动的脉搏。
如果这一切都是故事,那么现在,便结局吧!
——题记
刺眼的光,繁华的街,浮华的世界,都在这一刻,消亡殆尽。
刹那间的死寂,带着死亡的快感,黑色的脉冲的余波冲击着大脑,眩鸣,听见潮涌,大海的波涛,狂风的呼啸。我听见沉重的呼吸和疲惫心灵的喘息,渐渐,双眼慢慢恢复视觉。我看见,荒芜的阴影下,隐藏着的不真实。
加速运转的世界,终于慢下来了,在这泱泱夜色下,蛙声更显孤独。停电了,难得的清静。
紧了紧手中的笔,我在白纸上写下,依旧是那句:忧伤,是少年以四十五度角仰望星空。呵,感觉有点煽情了。
起身,拉开窗帘,抬头,透过纱窗。风拂过我的面容,带动发梢,今夜的夜空没有月亮,浩瀚的星空,格外地辽阔。没有浮云遮住眼睛,没有喧嚣刺痛双耳,没有浮华躁动人心。这一夜,可以煽情。
漫天的繁星拂乱了我的眼,也触动了这浮华的世界。
脑中闪过一句容若的词,便在白纸上写下,写一遍,意味不足,便再写一遍:人生若只如初见。
恍然间惊醒,悲伤在蔓延。那究竟是一种怎样的无奈,夹带着无法诉说的悲哀,不该相遇,却又相遇,不该重逢,却又重逢,不该离别,却又离别。
当时只道是寻常,回忆,那些渐忘的曾经,挥之不去的身影。
我卸下肩头沉重的行囊,铺开深藏已久的疲惫,席地坐路旁,一如乞人,不需要形象。
种下的因,结出的果,只剩下回忆,淋湿我的眼。
只是偶尔想起,那些深夜失眠的日子里,你洁白而无暇的脸;只是偶尔想起,那片璀璨而绚烂的星空下,你忧郁而清澈的眼;只是偶尔想起,那个侧脸无痕的年代,一直想为你唱,却未能唱出口的歌。
我站在怀念的彼岸,时光,斑驳在记忆的墙头。弥乱的烟火,繁华的星空,消逝了,这一片静默,停止了,我跳动的脉搏。
生活是一个坐标,除去时间的一轴,剩下的平面,便是我们这一片天。而你我,有着相同的斜率,不是重合,是永恒的平行,没有交集。
如果这一切都是故事,那么现在,便结局吧!
打开纱窗,繁华的星,拂乱我的脸庞。没有人察觉,火苗跳动下,少年脸上那抹笑,带着孤寂与凄凉。
焚这半首诗,却焚不尽回忆。
画卷上,那袭涟漪,荡漾着凄清;案几上,未完的诗句,何时能续。不敢再勾指,妄拨相遇时的曲,怕激起太多,回忆来袭。举杯煮酒,杯起酒落,屋中酒客,更换几拨,觥筹交错,以茶代酒,醉了,这一世繁华。
那些怅然的泪,那些惨淡的笑,那片单薄的青春,那段落魄的年华。我已忘了所有,从此不再。
一切,就这样吧!
夜,越来越凉,起身关上窗。明亮的光刺痛双眼,世界再次喧嚣起来,蛙声终于不再孤独,伴着喧嚣,惊动了天际沉睡的星。
如果这一切都是故事,那么现在,便结局吧!
仰望星空
文/梁舒婷
唉,又到晚上了。现在的我们,每天晚上不是看电视,就是上网打游戏。这不,妹妹都变成“四眼田鸡”了,那怎样才能度过既有意义又有益身心的夜晚呢?
我无意间望了望星光闪烁的夜空,对了,何不去看星星呢?于是,我把妹妹从电脑房里拉出来,来到阳台上,和她一起仰望星空。
“一闪一闪亮晶晶,满天都是小星星……”妹妹动情地唱了起来。这首儿歌唱的真没错呀!星星就像一群群调皮的小精灵在黑暗中眨动着眼睛,又宛如一颗颗镶嵌在黑色绒布中耀眼的钻石和晶莹剔透的水晶。我和妹妹嬉笑着辨认星空里的星座。
看着这美妙、使人陶醉的夜景,睡意渐渐弥漫开来,妹妹摇摇晃晃地走回房间,睡觉去了。阳台上,只剩下我一人,我凝望着织女星座,不禁展开了想象的翅膀:牛郎和织女的孩子化成了一颗颗可爱的小星星,织女化成了一轮明月,夜夜守护着她的孩子们,孩子们虽然就在妈妈的身旁,但王母娘娘却不让他们相聚,但是织女和孩子们血浓于水的真情,感动了铁石心肠的王母娘娘,王母娘娘最后同意每个月的十五到十六,星星(孩子们)能和月亮(织女)相聚,所以,每个月初三开始,星星们就朝着月亮进发。到了十五,夜空中的星星越来越少,它们就合成一个圆月,它们就过着一个月中最幸福的时光。一直到十六,以后,它们又会依依不舍地分别。这样的事,每月都在发生……
我浑然不觉时间的流逝,“睡吧!”妈妈的呼唤声打断了我的幻想,我回到房间里,继续展开那想象的翅膀……
雨夜星空
文/三江浩淼
冬夜的雨缓慢而稀疏,透着寒气,敲打窗台。清脆且有规律的“嗒嗒”声,挤进窗缝,穿过墙壁,如藤蔓般缠绕游动,最后吸附在卧室里床头旁温暖的灯罩上,渐渐融化无声。此时我常常会行云流水般在纸上缀满文字,想象自己正在冬夜寂寥的星空中,画着海王星、冥王星,沿着北斗星的方向,拽着流星的焰火尾巴偷笑------那种感觉温馨又激动;遥远却充实;孤独却迷醉------
四十岁那年,我虔诚地在手腕上戴了一串佛珠,无花果做的,只十二颗,代表每个生肖的愿望,也蕴含一年生四季,四季生百年的天地自然。而选无花果做佛珠,是坚信只要心诚所至,无花果都会开花结果之意。从此我喜欢习惯性振臂言谈,不知是为了给自己提气,还是相信这样才会让无花果长大开花。
日复一年,冬夜的雨还是每年如约而至。许多人的愿望实现了,但也有许多人种的无花果夭折了。付出把时间变短,收获让生命延续。谁会在冬夜的雨中去仰望星空呢?明知没有星星,却相信每个小小的愿望都会被自己点燃,照亮每一段人生,照亮心的世界。
星空
文/歌者
骑完青海湖环线,郭二忽然说:我们还没看过这里的星星呢。那几天确实累,上坡,逆风,扎带,天气变态,晚上找到住处只想早点睡觉。但中秋在刚察,我还是看了一眼窗外的月亮;最后一天回到西海,晚上出去晾衣服时也看见了星星。
小时候,半夜起来去后院,抬头就是北斗星。夏收时候,麦子上场,全村人抓号排队,脱粒机昼夜不停。打麦又累又脏,白天太热,能攒到晚上都是运气。四五亩地的麦子,我们一家大小得忙两个多小时。等麦子打完,父母清场,我跟姐姐躺在麦秸堆里,昏黄的灯光之上,满天的星星。现在想来很美好的感觉,当时却只觉得困。
在格尔木,清晨五点去火车站,繁星满天,让我想起“声音碎片”的那首歌:《陌生城市的早晨》。还有一次也是清晨五点,我走在日照街头,太阳就快出来,清风拂面,一只小狗跟在身后,好像我已是家里的老熟人,整个城市无比亲切。
格尔木和西宁、拉萨一样,在我没什么特别的感觉。虽然也有蓝天白云,但西宁太脏,拉萨游客太多。加德满都更糟,垃圾遍地,成队的摩托车在人群里冲撞,马达声、喇叭声不绝于耳。这些地方应该都能看到星星,但我没留意,只想早点离开。
去樟木的路上,忽然看到车窗外的星空,北斗低垂在地平线上,渐渐隐没。闭上眼睛,感觉自己穿行在黑暗的最深处。凌晨三点到定日,寒气逼人,夜空深远,弯月从天边升起,星星依然闪亮。要不是沿路无休止的边防检查,真是一次完美的夜行。
车出加德满都,路上黑烟滚滚,黄尘扑面,两边的群山却满眼浓绿,云遮雾绕。在费瓦湖,总算找到了这一路最好的住处,深院子,大阳台,坐在藤椅里,看湖面、青山、白塔。每天晚上有雨声,睡意蒙眬中听鸡鸣鸦噪。这里的鸡叫尾音短促,和我记忆中的也不一样。虽然夜雨没有星星,但清晨云雾相逐,黄昏霞光映照,也是良辰美景。多年后再想起,没有开水,总是停电,死巨蟹偶尔的小情绪,应该都已不留痕迹,只有繁星在梦里闪耀。
星空下
文/晓寒
夕阳开始向远处的山头坠落,斜斜的光落进水里,把一半湖水染成了橘红色。
牧羊人从路的拐角处冒出来,一群黑色的羊走在前面,牧羊人默默地跟着。有几只羊的脖子上挂着铃铛,丁丁当当的响声三三两两地传来,带着金属的质感,像驼铃叩响黄昏的戈壁。友人半弯着腰边拍照边数羊,一会儿放下手机,笑着说,五十只。说完又似乎觉得哪里不对,凝望了片刻,一副相当肯定的表情,嗯,五十五只。我跟着慢悠悠地数了一遍,说出个约数,六十。我向着牧羊人走去,没话找话,最终获得了一个答案,一百只。我们都输了,同时笑起来,
牧羊人赶着羊消失在路的那头,夕阳完美落下,暮色从夕阳的降落处升起,向我们漫过来,像谁握着画笔在漫不经心地涂染,东一笔西一笔,轻一笔重一笔,水色云色山色各占一成,浸染在暮色里,变得如此难以描述。远山、湖水、天空呈现出鲜明的明暗调子,人开始恍惚起来,不知是长夜散尽黎明开始还是白昼终止夜幕张开,在这样的混沌里,我们都不说话,生怕惊动了什么,像某种盛大的仪式幕启幕落的时分,在内心深处选择了等待与遐想。
起风了,起初是轻轻的,湖面泛起柔光,慢慢大起来,听到湖水拍打的声音。一个中年人从车上下来,经过我们脚下的草甸,手里拿着张蓝色的网。他脱下鞋袜,涉过湖边的浅水,将网布在水中。他小心翼翼的,每一步都做得很认真,大概边布网边想象着明天早上的收成。随着他的脚踩下溅起的水花,隐约看到蓝色的网在湖水中蜿蜒。这时,友人轻轻地说了一句,希望他网不到鱼。尘世间,万物的命运都一样,充满了变数,或许在某一个平常的早晨和傍晚,突然拐进了死角,而内心的悲悯,就是那个死角里的出口。
天完全黑了,星星接二连三地冒出来,从开始的几颗慢慢变成了密密匝匝。它们将带着凉意的光洒在湖面、草甸和山脚那条不知起点和终点的小路上。我的身上落满了星光,就像那时在老屋坪里,我蹲在地上望着一天的星星出神,萤火在眼前划过,纺织娘和螽斯不知疲倦地叫着,还有对面山上鸡冠鸟咻咻的声音。我喜欢盯着其中最亮的一颗,它眨一下眼睛,我也跟着眨一下眼睛,似乎彼此在回应着什么。家里人就坐在边上,他们没有什么事可做,哪怕并不炎热,也在不停地摇着手里的蒲扇。只有祖父偶尔会拉上一曲二胡,是欢快的花鼓调,弓弦上飘出的音符,让清幽的夜晚掺杂了不少的喜气。仿佛是梦境回到了现实,像是一个不小心打碎的杯子,随着时间的倒流,碎屑从地上陆续飞起,一一回到原处。星星还是和那时一样,散发着冰凉的光芒,只是我后来好像从未见过它们了。我和它们原本属于同一个世界,就算隔得再远,也能遥相呼应。是密不透风的生活遮蔽了它们,把我和它们分割成两个世界。
我站在湖边,站在星空下,我和一天的星星又回到同一个世界里。我觉得我又成了那个不谙世事的孩子,生活不止是缭乱和不堪,不止是柴米油盐接踵而来的“兵荒马乱”。当我以一个孩子的视角去打量的时候,我看到了它的另一面。就如遥远天幕上的星星,纯粹、原始,无忧无虑,那是我在梦里辛苦描摹过的风景,就像傍晚时分,一个孤独的孩子站在空无一人的海湾,面对没有尽头的海水,一笔笔执拗地勾勒着并不存在的帆影。此刻,梦境里的门豁然敞开,里面的事物像流水似的羊群一样,被一阵风卷到我眼前。
风突然停了,四周的空气里,听得见流淌的宁静。友人将手机对准星空,最先出现在屏幕上的是黑暗,巨大的黑暗像海水一样奔涌而来,然后跃出一个光点,紧接着许多光点从那黑暗的背景里蹦了出来,如冰点一般闪烁跳动。望着这晶莹的光点,心里突然漫上来丝丝的温暖,我确认这是我一直在追寻的光,它脱颖于黑暗,此后,即使命运中有再多的无常,它打倒我,把我抛入荒凉的谷底,我还是会相信这光的存在和永恒。
夜有些深了,我们沿着星光小路跬步前行,路在脚下无声无息地延伸,从光的起点伸向光的终点。
流星雨……
文/莲花宝贝
月光皎洁而绵长,天上的星座清晰明亮。这样的夜空,星晴正好。我喜欢仰望这般夏日的星空,静谧的夜空于其信念,更是一种对友情的笃信。
和好友坐在星空下一起漫谈,陶醉在夜海星空,任凭清风吹动思绪。那样的情境,时间好似凝结一般,一切如知性美好,宁静如初,静谧安祥,想必你也喜欢。似水流年里,多少人在夜幕下仰望着星空,不经意地发现,星星的另一边,有另一个人也仰望着。于是,他们于千万人中找到彼此。两双眼隔着星空,时间仿佛定格一般。我想如果换作是你,你定会微微一笑,走到我面前,拍着我的肩膀说,好姐妹,原来你也在这里。
原来,我们都在这里。
我们在星晴的夜晚,坐在竹林里,一听月色轻抚的流莺笙歌;我们也会坐在溪亭里,捧着精致的青瓷杯,一品竹水轻染的淡香清茶。
是啊,竹林的江楼溪亭里篆刻下的文字,那不正是几千年前知己的邂逅:
柳扶疏,望江楼,琉璃万倾黄河啸。
漫思茶,暮溪亭,流莺笙歌竹林绕。
沉静的时候,或许我们不需要太多的言语,只要望着星空,既而相视一笑,便能体会似水流年里的那些不必言语的心情。或许也就这样,一起静观默会夜空的流星雨。
于是,一直下去,就如我们初识所期望的,似水流年里两个纯净的孩子,以及他们纯真的,不含世俗尘杂的友情。哪怕多年以后,在不同的星空下,但彼此的心却仍聆听着彼此,回忆蓝色星空下一起细数童年岁月里的欢乐往事,青春岁月里快乐往事。
似水流年的流光,不曾消逝,那是我们一起走过岁月的风景。
寒夜里的明朗星空
文/方昊玥
窗外的雪依旧是刺眼的白,灌进我的眼里,心里,一丝丝,一点点,将我包围,缠绕,残忍地撕碎我的青春,我的梦,我用尽全身力气想要拉扯住她,却怎么也留不住这日渐消瘦的年少时光。
有时我会迷失了方向。散落在桌角的几本旧书向我诉说着泛黄的故事,昏暗的灯光下,我仿佛看见了这颗蒙尘结痂的心开出了花,一瓣比一瓣透明,折射出的那些老旧的时光也愈发迷人。
忘不了的是散在草丛里星星点点的野花随着歌儿微微摇曳,忘不了的是清泠泠水洼里丢进一块石头泛起的层层涟漪……儿时的田野总是那么迷人,仿佛织起了一张巨大的网,想要网住所有的天真无邪与爽朗笑声,但明丽的阳光会被记忆的闸门残忍地拦截,只留下一片沉沉的暗云,给悠长的岁月分享。
成长路上的脚步太过急促,以至于我早已忘却,寒夜里的明朗星空和窗子筛碎的月光。取而代之的,是我拿起一根细瘦的笔在无数个残破的长夜里书写我的人生。一直陪伴在身边的母亲总是抱着我的书沉沉地睡去,她那一双干枯的手像两片蜷缩的叶子,再多的泪水也洗不清上面的纹路,一张脸也早已被岁月划下千沟万壑,这才是我成长最残忍的代价。我多么不忍心她这样的操劳,于是我更加努力地扛起我的责任,我无需问为什么,更无需想有没有结果。我不会感叹生命予我的责任太重,对于生活,更不该做一块敏感易碎的玻璃,我绝不企望有谁来代替,因为在这世上,每个人都有一段必须得由自己来走的路。
我怀着希望上路,那希望绝不比任何一个天才的希望更为谦卑。
我曾经焦急地盼望见到那梦中的象牙塔,于是尽力气奔跑,以至于此刻的我连走路都踉踉跄跄,仅仅是因为过于简单和过于发热的头脑,我一次又一次地摔下山坡,沉浸在自卑与伤心中无法自拔。真的,那并非不能,让人真正痛心的是在这里:并非不能。我顿足,我懊悔,我哭泣,像个疯人一样大笑大叫。有什么用呢?再重新开始吧!
我一步一步重新学会走路,在这登山的最后一段路上,我把这些旧事紧紧地攥在手里,重新拥抱自我,仿佛重新诞生一般,我每一步都开始问心无愧。我明白,走向下一个十字路口,再也没有父亲宽厚的身躯为我遮风挡雨,没有母亲温暖的臂弯为我抚平伤痕。可是既然已经选择,那就不要后退,放下怯懦,放下不安,勇敢地去追寻那片蓝天。时光握不住,那就随她奔跑。阳光早已抹下了一片金色,冰雪消融了,春天还会远吗?
河湾里的星空
文/李汉荣
我所看到过的最壮丽的景象,是出现在河湾里的星空。
在一个繁星满天的秋夜,我一人独自沿河行走,在河流转弯的地方,突然,在逐渐展开的宽阔的河面,我看见了壮丽的星空:一百万条以上的星河,一千亿颗以上的星星,都在河里奔腾、旋转和燃烧。
此时,似乎不大的河流,却与无限的星空达到了最默契的对称和同构:天上有多高的灵魂,河流就有多深的情怀;天上有多少往事,河流就有多少化石;天上有多少死亡,河流就有多少磷火;天上有多少婴儿,河流就有多少摇篮;天上有多少祭坛,河流就有多少烛光;天上有多少荒原,河流就有多少废墟;天上有多少疑惑,河流就有多少天问;天上有多少波涛,河流就有多少漩涡;天上有多少忧伤,河流就有多少泪眼;天上有多少离别,河流就有多少重逢……河流把无数颗星星,把无数条星河,把无数的命运,把整个宇宙,都收养在乳汁浩瀚的怀里。河流,整个儿成了宇宙的再生母亲,河流,不声不响地又为我分娩了一个宇宙。
我站在头顶的宇宙和水底的宇宙之间,我被折叠在两个宇宙之间,我被折叠在无边的幻象之中。假若在宇宙里,还有无数的星球有着与我们相似或相异的生命,那么此刻,我被多少星河环绕和照耀,被多少星球瞩望和猜想,有多少目光聚集在我小小的身上?
我当时竟有身体发热、心魂震颤的感觉,有多少焦灼的目光穿越无数光年的距离,此刻密集地停靠在我的身上?我的身上布满了全宇宙投来的眼神和目光。我竟然有了被太多的眼睛同时注视的不好意思和羞涩的感觉,我觉得自己不配,觉得自己一个沾满尘埃的肉身凡胎,愧对这么多来自宇宙的眼睛的纯真注视。
那一夜,我安静痴迷地伫立河边,就像伫立在两个宇宙的入海口;那一夜,我在两个相似的宇宙里,度过了似乎不止一万次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