赞美老师的散文
赞美老师的散文(精选19篇)
形同陌路
文/Evelyn
写下第一篇文字总是最难的,犹豫再三,还是重新开了博客。许久没有认真地写过东西了,挺怀念那种坐一个上午写下一版版文字的感觉。?这篇文章大概是我这两三年来写得最认真的一篇了吧,想想看还是两年多前的文字了。记得当时是为了文学社以“左右”为主题写的一篇稿子,后来在网上看到了一个比赛就顺手把稿件投了过去,没想到近一年后竟然通知我去领奖,看到邮件的时候还以为是诈骗邮件。投稿的时候投的是散文,因为这着实称不上小说,要是以高中写作的角度来分类,大概就是一篇叙事性散文吧。我挺不喜欢读散文的,但高中写作文时却偏偏总是散文能拿个好看的分数。大概就像很多人所说的,自己所做的、做得很好的这份工作,并不是自己真正喜欢的。上大学以后,英语文学课上最不喜欢的就是诗歌,可鬼使神差的,两篇论文写的都是诗歌赏析,也竟还写得颇有兴致,有时甚至晚上做梦都在想着怎么写。这让我又开始怀疑自己对自身的兴趣判断是否有偏差,然而试着再捧起一首长诗,似乎还是不怎么喜欢。
“大调呢,给人的感觉是很明朗的、阳光的、愉悦的,小调则蕴含了更多的感情,有些忧伤,或是优美的、婉转的……”于是就在黑白琴键间反反复复切换着大调小调。老师说,巴赫的歌曲是带有歌唱性的,尤其是小调。一遍一遍,我似乎想发现自己更喜欢哪一种,然而当我几乎肯定了自己更喜欢优美的小调时,明快的大调又一次令我豁然开朗。所有的决定都不是简单的,有时候,我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去选择,而有时候,却又不得不选择。
这是一条穿梭了十二年的路,上面有三个驿站——最近的那一个,我在那儿度过了最快乐的三年,无忧无虑;接着,道路继续延伸,到了停靠六年的地方,那是一个让我成长的地方;后来,路又向前延伸了,又是一个三年,蜕变的三年……后来的后来,我选择了沿着这条路一直一直走下去,走了很远,来到了现在。回头,那条路已是模模糊糊,但在我心中,却是清清楚楚。
夜晚的广州,总是灯火辉煌,然而这条不宽敞的道路,却因两旁的红墙与林荫显得过于昏暗。有一年多了吧?再没有乘车穿梭过这条路,这条,老街。忙忙碌碌的世界,好像与曾经的我,形同陌路。
红绿灯,红红绿绿,定定地望着它们,过去的画面迷迷离离。这些年,是不是该感谢一直伴我左右的你们?然而渐渐地、渐渐地,难道真的形同陌路?
右
一直走进那条小巷,是的,不要怕,就是那条有些破旧的小巷。
记忆中的黑白键,就是从这儿开始。记忆中的旧时光,只剩下青草地、铁横栏,还有一位慈祥的老人。
每个周末,被妈妈牵着小手,来到小琴房。这时候,总有一位老人,坐在一架普普通通的钢琴面前,微笑地向我招手:“来啦?要不要先休息一下?”我也总是不说话,抱着薄薄的几本入门书,吃力地爬坐到椅子上。老人拿来一张小板凳,弯腰放在我的脚下:“踏好了哟,踩稳了才弹得好。”妈妈让我叫他章爷爷。
章爷爷有一双粗糙的大手,却能在黑白键间轻巧地穿梭。他总是那么有耐心,抓起我的手,调整好位置,再教我抬起一只手指,努力地敲下去。反反复复就是一个音符,妈妈已经有些无聊地坐在窗边看起了风景,而章爷爷还是一遍一遍地教着,时不时称赞一句:“很好很好,就是这样。”
章爷爷还喜欢很多乐器,最喜欢的,该是二胡。那是我第一次听到如此悠扬婉转的乐声。“爷爷,这是什么?”“这个,叫二胡。是中国一种古老的民族乐器……”
三年后,他将我送到了另一间琴房,那儿有宽敞明亮的教室,有崭新的钢琴,唯独少了章爷爷。“妈妈,这些是不是章爷爷的?他怎么不来教我了呢?”我指着摆在玻璃柜中的二胡,拉扯着妈妈的衣角焦急地问。
“章爷爷老了,要回家休息了。他给你找了最厉害的老师呢。”
我望着黑白琴键,望着静静的没有乐声的二胡,似乎是有些失落的。
左
初见她,是不怎么喜欢她的。
认识她,是个必然事件。我们的父亲是同事,我们每一天都会坐着同一辆大巴上学放学,在这么多大大小小的孩子中,只有我俩是同年的。然而,我的确不喜欢她。
有人叫她黄毛丫头。她的头发很稀疏,还发黄——是那种暗暗的枯黄,好像稻草一般。她的额上有一块胎记,不深,却很显眼。但这并不是我不喜欢她的原因。
上车的时候,我们排在前后,我在前,她在后。我正吃力地扶着把手爬上高高的台阶,她瘦小的身躯便从后面挤了上来。我有些不满,便用手推搡了她一下。哪知道,她转过头来狠狠地瞪了我一眼,随即伸出手飞快了在我的手臂上掐了一把。这么瘦小的她竟然有如此大的劲,我痛得甩了一下手,哪知她却“哇”地哭出了声。这一切,都是我们爬上台阶的几秒钟内发生的。几个哥哥姐姐走过来拉开我们,带我们到座位上坐好。
“她推我!哇……”她在一旁的座位上大哭。
我揉着被她捏红的手臂,泪水也掉了下来:“姐姐,她先捏我的。”她的声音大的吓人,我自知哭不过他,只好轻轻地向一旁的大姐姐诉苦。大孩子们看惯了打打闹闹,只是拍拍我们的头:“不哭啦,以后还是好朋友。”
我看着她神气的脸庞,暗暗地厌恶起来。
右
那六年,我并不是很喜欢练琴的。
我换了两个老师,都是年轻温婉的,尤其是第二个,教了我四年,从简单的两手配合到令人眼花缭乱的穿梭变换。她很瘦,长发披肩,是星海音乐学院作曲系的。她不光教我弹琴,还教我乐理,教我认识钢琴家们的谱曲风格。她对我很温柔,也很严格。这并不矛盾。因为她总能用轻而平淡的声音对我说:“下次练不好就要一直弹这首。”或是“这周有没有练琴?”于是每次上课前的那个上午,我总是不需要妈妈督促就会在早上七点爬起身来,坐在钢琴前叮叮咚咚反反复复练习不熟的曲目。那段时间,我的确只是在机械地练习。她不常笑,总说我“没有感情”,每当这个时候,我是很想念章爷爷的。
六年里,我曾见过章爷爷两次。一次是刚到新琴房来不久,章爷爷在我练琴的时候轻轻打开门,站在门边看我练琴。
一曲结束。
“不错,进步很大嘛。”听到熟悉的声音,我连忙转过头:“章爷爷!”
“欸,长高长大啦,琴也弹得好啦。你要好好地跟着老师学,这是爷爷专门请来的老师。”我听了,连连点头。
第二次是几年以后了。那天挂着大风,大雨倾盆。我跑进温暖的琴房,搓着冻得发僵的双手。一位老人走上前:“到的真准时呢。”我有些惊讶的抬头:“呀!章爷爷,您怎么来了?”
“呵呵,我是来向你告别的呀。”
“您要去哪儿?”
“我啊,要回老家咯。老啦,儿子也大了,该回家享福咯。”
我竟一时没说上话来,只是有些遗憾地笑了笑。
“听说你学了二胡?”
“是啊,不过是在学校里学的。”
“来来,给爷爷表演一个。”
章爷爷听了我拉二胡,很是高兴:“好啊,现在学二胡的人不多了,要好好学。”他跟我讲二胡的故事,告诉我要怎样运弓、揉弦,怎样表演出韵味儿……一老一小,悠扬的乐声中,窗外竟已晴空万里。
左
在家练琴的时候,她时不时会跑到我家来。
那六年,我们是同班同学。不算很好的朋友,但因为住得很近,平常一起上放学,周末一起在大院里玩耍,总归是比较熟的。她似乎也挺喜欢钢琴。她说,***妈也送她去琴房学琴了,但家里没有买钢琴。
她家的情况我算是了解的。她的母亲没有工作,只靠她父亲的工资养家糊口。她的父母脾气都不好,因而关系也不很好,经常吵架,甚至打起来。有一回,她哭着跑到我家来,没有找我,而是找到我父亲:“叔叔,我爸爸妈妈打起来啦,爸爸还拿菜刀吓妈妈……”父亲听了,连忙让她领着去了她家。后来,她对我说:“你爸爸真好。你家真好。”我听了,却说不出什么话。
她像她母亲,性格是很火爆的。在学校里,她总是打架,小小的身躯总有着用不完的能量。我和她不是一路人,却总要被老师找去,因为她——“你和***妈说一说,就说说她在学校里干了些什么,她家长不愿意来学校……”无奈我是个乖学生,只能连连点头答应。然而,她的母亲总是护着她的,渐渐地,老师也不找我了——没有用。
而她,依旧我行我素,但对我却是好的。“我喜欢和你做朋友。”她甩着一头黄发笑着对我说。
右
学琴九年,我不再去琴房了。
那时临近毕业考,妈妈便说:“先停停吧。”我那温婉的女老师朝我微笑,摸摸我的头:“随时都可以回来。”她笑起来很美,我很是不舍。这一停,就没有再接上。
对于音乐,我是很喜欢的。但我似乎没有可能选择艺术这一条道路,用母亲大人的话来说:“没有必要。风险也很大。”在她眼中,这纯粹是一种兴趣。我只能乖乖地放下琴谱,握起笔,写写算算。那张特长生的推荐单,被我埋在了书柜的底部——机会只有一次,但我选择了放弃。
最后一次大型表演,作为钢琴伴奏的我熟稔地走向角落里那个属于我的座位。微笑,鞠躬,款款坐下——太熟悉的动作,却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忧伤。我深呼吸,望向舞台中央的指挥——这是一首激昂欢快的乐曲,我必须让自己兴奋起来。
双手按在琴键上的那一刻,浑身的血液仿佛沸腾了起来。脑海中,是八年前第一次走进琴房的场景,是第一次触摸黑白琴键的画面,是最后一次见到章爷爷的情景。“弹琴一定要有感情,要跟着音乐走,它激昂,你就要激昂,它沉静,你就要沉静,它忧伤,你就是再开心也要让自己融入忧伤的气氛中。这才是音乐,黑白交织,黑白分明。”
双手在黑白键间舞动跳跃,我在这架纯白色的三角钢琴前,忘记了自己。
“非常棒!这是你弹得最好的一次。”指挥有些激动地回味着刚刚结束的演出。
我笑得很是舒心:“谢谢!”
站在岔路口,终于一左一右。又有谁知道,路一直延伸下去,会不会再次相交?
左
总有人说,离开了,才懂得想念。
曾经瘦小的黄毛丫头已经和我差不多高了,头发也不那么枯黄了。
我们去了不同的中学,只有每天下午依旧一起等车回家。有时候一个人没有赶到,另一个总会焦急地打电话,还一边喊着:“等等,还有人!”我们依旧不算是很好的朋友,但却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默契。
我们的岔路口,来得很突然。我似乎很自然的走向一边,回头的时候,却已经看不到她的身影。
“你知道她去了哪儿吗?”
“你不是和她住得很近吗?”
“我搬家了,最近也见不到她。”
“噢,她考得不好,应该是上不了高中的。”
“这样……”
“可能,去了职中,或者别的什么……”
我有些怅然。
“她跟我说,你……不过我不相信,她大概很嫉妒你吧。”他凑上前,对我耳语了一番。我惊讶得瞪大了眼,随即无奈地笑了。
在我们相处的这些年里,我似乎总是处在优势的位置。她曾说,她羡慕我的家庭,羡慕我的成绩,羡慕我有这么多好朋友……而我总相信,她曾笑着对我说的那句“我喜欢和你做朋友”一定是真心的,没有任何杂质。
再没有遇见。戛然而止的交集,不知她可安好。
左右
坐在琴房里,老师讲解着巴赫与大小调。
我敲打着键盘,弹着这曲当年我们一同练习的《G大调小步舞曲》。她曾对我说,她只学到了这里,再没有学下去。
有人说,相遇,分别,其实都是缘分。起初,我并不相信。
渐渐地才发现,生命中的很多人很多事,终将走向一左一右的岔道,转身,便形同陌路。
而我只是执念握住黑白琴键,以为握住了,就不会与他们分别。
车,终于是缓缓驶过了三座驿站。
永远的铃声
文/岳青
秦老师退休没过两个月,就突然病倒,而且医治无效,眼看就不行了。家人陪守在他身边,亲戚、同事听到这消息,也都来为秦老师送行。
突然,秦老师眼睛睁开了些,嘴半张着,好像有话要说。大家稍微静了一下,可是谁也没听见他说出什么,只见他又闭上了眼睛。
有人猜测秦老师在临终前还有牵挂,是不是他最后想要见一个什么人。那么它要见谁呢?人们看看秦老师的儿孙都在屋子里,他的几个最知心的朋友也在,难道是在等他的二女儿?他的二女儿嫁在北庄,离这儿四十里地,信早送过去了,估摸着也该快要回来了。正在人们推测的时候,二女儿连哭带喊扑进门来。大家说,这下秦老师恐怕要瞑目了,他的亲人全在这儿。
出乎人们的意料,秦老师闭着的眼睛又在做着艰难的努力,似乎要睁开来,嘴角还是那么艰难地动了动。人到了这个地步,思想是一阵清晰一阵糊涂,谁知道他心里想的什么啊。但大家一致的看法是,秦老师在弥留之际有一个心事是无疑的。这时,他的大儿子趴在老头枕,对着他的耳朵大声说:爸,您还有什么遗嘱没交待完吗?是不是要更改哪个遗嘱?您吩咐过我们,将您的藏书和积累的教学案例献给中心小学,我们都一一记着呢……
可是任凭儿子怎么哭喊,秦老师还是没有什么反应。
秦老师的老伴在床前一边抹眼泪一边哭诉:老头子一定是在牵挂着学校里的事啊。他退休回来这两个月,晚上做梦都说着教学上的梦话。她一边说着,一边抱起腿边刚刚学步的小孙女,眼瞅着老头子吧嗒吧嗒掉眼泪。
小孙女手里拿着个什么?坐在桌前的同事王老师仔细一瞧,哦,一只小铜铃铛。王老师似有所悟地走近床边,从秦老师小孙女手里要过那只金灿灿的铜铃铛,蹲下身子,在秦老师耳边摇动起来。叮铃,叮铃,叮铃铃……摇出一串脆生生的铜铃声,那么有节奏,那么天真而又显得极为认真。大家都不明白这王老师究竟是要干什么,虽是同事加知己,人家都快要息气了,还拿他开玩笑,不是有点儿过分了吗?说来奇怪,就在这铜铃声中,秦老师的眉头顿然舒展开了,有那么一瞬,他嘴角动着,好像在说着话,眼睛似乎睁开了一点点,接着便慢慢闭上双眼,脸上洋溢着一层舒松而安详的笑容……
王老师抹着眼泪,像是对秦老师又像是对屋子里所有的人说道:共事30年了,我最了解他这颗心哪。秦老一生几起几落,不让他打铃上课的年月,他痛苦着;后来他又有了摇铃上课的权利,他多么珍惜这机会,又感到多么幸福啊!只有用铃声把孩子们唤进了教室,只有让孩子们在安静的教室里聆听教诲,他这颗心才肯落到实处,他才肯安然瞑目啊……孩子们,虽然今天是星期日,虽然秦老师不能再给你们上课了,但请你们和我一起,安静下来。秦老师,您走好,我们就要上课了。
屋子里安静得没有一点声息,只有王老师手里的小铜铃在有节奏地响着:叮铃,叮铃,叮铃铃……
我不识字的父母
文/人生如水
我的父母都是不识字的文盲,他们生于上世纪的2-30年代,母亲家境贫寒,父亲虽说家境好一点,但5岁就失去了母亲。我母亲一天书没念过,所有的纸币、粮票、布票都是靠颜色记数量,由于母亲记忆力超群,一辈子没有丢过钱、粮票。记日子只记阴历,而且十分准确。父亲只念了一个月的私塾,上学的时候,正是伪满统治时期,日本鬼子搞的是奴化教育,父亲几乎不认识汉字。我们家户口本在文化程度一栏,父母填的都是文盲。
父母那代人受尽了没有文化的苦,父亲工作出色,但是没文化,只能做劳模。因此父母特别羡慕有文化的人,见了有文化的人都叫“先生”。从我记事开始,父母就发奋让我们读书,那时我还是懵懂少年,父亲送我上小学读书,并很认真地在老师面前叮嘱我:“听老师的话,好好读书啊!”可惜我们这代人生不逢时,正在读书时,却赶上来了“文革”,“读书无用论”对我们这代人坑害的最深,我们姊妹兄弟7个,唯一我多念了几年书,上了10年多的中学,2年的中专,2年的大专,在我们家我算是文化人了。
上小学前,我们家先后在城乡结合部的天合北小乡和吉舒一井的联盟5队居住,所以和农村孩子别无二致,见了生人腼腆害羞,目光呆滞,总躲在大人身后,不敢见人,傻呆呆的。上小学不久,我家从西一井搬到镇北街,我的班主任和我家对着窗户的邻居。父母从小就告诉我要尊重老师,老师家有什么活,要长点眼力见。曹老师爱人是河南人,和婆母住在一起,她家里打个酱油,买个醋的活,我经常帮着干,所以曹老师对我特别关照呵护,有了曹老师的关照和提携,渐渐的农村孩子那种胆小、腼腆的神情在我身上消失了。
父母虽然不识字,但是对我们学习却十分看重,只要我们写字看书的时候,父母从不指使我们干家务活,为了逃避家务劳动,我经常把本来不多的作业,反复做上几遍,看课本也要大声念出来,让父母知道我在学习呢,虽然,父母不认字,但是听我念课文,也知道阴阳顿挫,告诉我好好念。只要是学校老师要求的,父母都会答应,从未怠慢过。老师让我们记日记,家里虽穷,也给我买了日记本,从哪以后记日记成了一种习惯。
其中有一篇写的是小学三年级的日记:“今天我当了班长,职务高了怎么办,这是一个大问题,我要从自己做起,把我班带成先进班。”20年后媳妇看了这些日记,说:你小子,小时候虚荣心就很强啊。因为,我家姊妹弟兄多,孩子们都是散养,没有硬约束,只要好好学习,尊敬老师,父母就心满意足了,至于我的日记都记了啥,因为不识字,他们从来没有过问过。
那时家境不好,我家唯一带字的书是日历。当我能看懂不多的字和词时候,我和父母商量订了份《中国少年报》,那时候一份少年报才两毛八,就是这份小小的报纸,让我了解许多外面的世界,知识面也比别的孩子宽了,人们常说“童子功”,孩童时记住的东西,会终生不忘的。有了这份报纸,我的作文提高了好多,每篇作文基本都成了班里的范文,可惜1966年下半年“文革”开始了,少年报也随之停刊了,唯一了解外部信息的平台从此没了。
1966年9月,父亲发了一本红宝书《毛主席语录》,这是当年我家唯一一本64开本的精装书籍,父亲不识字,所以每天都让我念给他听,时间长了,这本270页的《毛主席语录》,427条语录我能倒背如流。1966年10月1日吉舒线铁路通车那天,我和郭铁华、苗来成、王文普等七个同学第一次坐火车,在列车上,把毛主席语录,从头到尾念了两遍,列车就到了吉林。虽然那时对领袖的教导不太懂,但是,这本语录对提高我的阅读能力也是大有益处的。
1967年文革红卫兵串联停止后,又没有课上,我和玉生、矿生就经常到吉舒一井去挖菜或拣点废铜烂铁,那时候矿工们文化水平都很低,不会写大字报,我们三个经常帮助这些矿工写大字报,回报是给我们面包吃,别看写几张普通的大字报,可对于我们孩童时代的写作水平提高却是个益事,不是“吹牛”的说,直到现在我和玉生、矿生的码字能力还是不错的。后来在学校我们都成了活学活用毛主席着作的积极分子了。
1968年下半年开始复课闹革命了,直到我1972年中学毕业,小时候留下的那点功底,直到参加工作都是我们受益匪浅,成就了我们三个人的一生,这点点滴滴的知识确实改变了我们的命运。参加工作不久,玉生和矿生都在矿里和局里做团的工作,后来改做业务工作。再后来,玉生成了矿党委书记,矿生也担任了省煤炭地质局的人事处长。我开始做工会干事、再做广播站编辑,77年进了办公室,一晃度过了30多年。
恢复高考的时候,我在办公室工作,因为家里人口多,我又是长子,为了不增加家庭生活负担,我放弃了高考,现在看确实是件遗憾的事。7年后,煤炭系统组织带工资调干学习,这次我报考了。当我收到辽源煤校录取通知书的那一刻,父亲、母亲笑得那么灿烂,高兴地去向左邻右舍报喜。父母虽然是一个文盲,但懂得学习的重要。我是1980年冬天入学的,经历文革浩劫的辽源煤校十分简陋,我们住的宿舍是原来的教室,十几个人一个屋,由于太冷,晚上睡觉都得戴着棉帽子,至于吃的更差,顿顿大白菜,苞米面发糕。
寒假回家的时候,父母知道了我们学习的艰苦,为了让我安心学习,专门为我买了暖水袋,开学的时候,还把全家每月供应的大米,给我带上10斤,临行是母亲还专门做了两罐鸡蛋酱,但是自己并没有觉得有什么特殊,如今想起来,那是父母对我的特殊厚爱。每当我寒暑假回家,她都要问我期末考试考得怎么样。当她们知道我的成绩都在90分以上时,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她还把我的成绩单、作业本存放在小木柜里,久久珍藏着……毕业以后重新回到办公室工作。
父母虽然不识字,没文化,但是做人从来不含糊。老两口子这一辈子,从来没和邻居、同事吵过架,邻里之间相处总是宽容为怀,从不斤斤计较,晚年的时候,由于父亲工作出色,1981年矿里分配给我家一套干部房,一栋房四家,其它三家都是领导干部,在这样的氛围下,父母只过自己家的日子,从不讨人嫌,父母的老实厚道,也赢得了邻居们的尊重,干部房的人家换了一家又一家,但是和我家始终是那样和睦。
去年我退休了,这时候的我,对父亲母亲人格、人品有了更全面深刻的认识。父母都是没有文化的普通人,在那片故乡土地上生存了一辈子,勤恳做人,辛劳耕耘。母亲是典型的家庭妇女,一辈子都在家里,洗衣做饭,因为家里孩子多,经济条件不好,父亲又是个老实巴交的采煤工,所以母亲一辈子受了不少苦。因为不认字,没文化,受了一辈子憋,靠一分钱掰成两半花的仔细劲,和那过人的记忆力把我们姊妹兄弟7人养大……是父母教我做人做事学文化,最后走进省城,可是他们却永远地离开了我,怎么能不让我一次次用手中的笔写下他们的恩德、他们的风貌、他们的精神呢!
坪田的落日
文/老农
我们是傍晚时分到达坪田的。单位的头儿说,工作辛苦,应该放松放松。到1929放下行李,离吃晚饭还有一点时间,挎上相机,顺便到村巷里走走。
夕阳挂在西边青翠的山梁上,把一棵老柳杉定格在农家黄色的土墙上,斑驳陆离,影影绰绰,全然不见盛夏的暑气,仿佛海拔一高,趾高气扬的太阳也温柔了起来。村巷里的水泥地面上,一条黄狗优雅地卧着,一脸严肃地看着我们,不吠也不起来。两只母鸡专心致至地在巷道的角落里寻觅着什么,一只公鸡在旁边踱步,仔细一看,仿佛是方步,颇有点像京剧里将帅上场,不禁让人莞尔。
村舍的四周是青山,郁郁葱葱的样子,不远处的四季豆随着山坡迤逦而上,最上边的,与青山连在了一起,好像要隐匿到青山的怀抱里。
连接坪田叶和坪田李两村的,是一条宽阔的柏油路,线条流畅而优美,中间划了黄色的隔离线。在这样的地方,看见这样一条路,犹如一个人在了无人烟的沙漠里行走,猛然看见一个衣着鲜丽的妙龄女子,眼前不禁为之一亮。
站在坪田叶村外的公路上远眺,群山茫茫,夕阳如血,一幅壮美的万山图奔来眼底,不禁让人浮想联翩。这是坪田的落日,这是遗落了我少年愁绪与烦恼的落日。
三十八年前一个秋日的傍晚,我和四个小伙伴来到这里,不是来旅游,不是来观光,也不是来谋生,我们是来求学的。连续走了五十六里的山路,十三岁的少年已是筋疲力尽,坐在一段原木上喘气。学校已近在咫尺,但是四个小伙伴都有些忐忑,学校是什么样子,老师是什么样子,同学是什么样子,一切的一切都是个未知数。坐下来喘口气其实是个借口,只想坐下来平息一下怦怦乱跳的心。
这是一个很小的小山村,几百户人家就住在两片密密麻麻的房舍下,房舍的瓦片不是青瓦,而是黄色的,有许多的房舍的屋顶上还盖着杉树皮。路的两边全是木头建成的茅厕,人类排泄物的气味随风隐隐约约而来。房舍上,一片炊烟袅袅而起,在夕阳的映照下,有些虚无飘渺,景况很是优美。我们各自憧憬着即将到来的新学校生活,远眺近看风景,初离家门的一缕乡愁从心底弥漫开来,冲得鼻子发酸。现在想来,真有点“少年不识风光好,为掩忐忑强说美”的况味。
学校不大,却是五脏俱全,从小学到高中一锅炖。小学一至五年级各一个班,初中一、二年级各一个班,高中属于草创,只有我们一个班形影相吊。由于是戴帽高中,老师的组成就有些草率,数学、化学老师由同一个人担任,姓吴。吴老师原是上海一个研究所的研究生,不知说了什么话,被弄成右派下放到屏南劳动。山旮旯里办了高中班,让这个身怀绝技的牛鬼蛇神有了戴罪立功的机会。领导有没有认为他立功我不知道,但在我们学生看来,他这个功立得真是太大了。他不但是数学、化学老师,物理、历史、地理、语文都比任课老师好,下课了,我们有什么不明白的问题,悉数可以请教他,他也是有问必答,巨细靡遗。高二快毕业时,说要学英语,山高皇帝远的地方到哪去找英语老师,于是他又成了英语老师。吴老师已近中年,却是独居,他的居所成了我们的乐园。他不知从什么渠道订了一份《参考消息》,我经常到他那里阅读,每一期报纸从一版至四版,往往一字不落地看一篇。现在吃了新闻这碗饭,还能混得下去,估计那时打下了一点底子。
读《参考消息》大多是下午下课后。搬一张椅子,坐在吴老师寝室外的走廊上,就着落日的余晖,静静享受阅读的乐趣,真是一件快意的事。
虽然一个班只有三十几个同学,却也是藏龙卧虎。三十八年过去,王少荣成了华中科技大学的教授、博导,季盛清是省委党校副校长,官至副厅级,吴高庆是浙江工商大学的教授、硕导。
同学中虽然学习成绩良莠不齐,却也各有个性,妙趣横生。
可能是性格爱好有所相同,我接触最多的是现在华中科技大学当教授的王少荣。山旮旯里的学校自然没有图书馆,连图书室也没有,课外书是个稀缺资源。文学类有一本《青春之歌》,一本《钢铁是怎样炼成的》,好像还有一本《金光大道》,倒底是不是,记不大清楚了。自然科学方面,竟然有一套不大完整的《十万个为什么》,我们如获至宝,争相传阅。可时间一长,大多数同学的兴趣渐行渐淡,于是,这套书几乎成了我和王少荣的私藏,经常一起阅读,讨论,争辩。
虽然学校的上课不是很正常,但是少年的求知欲是遏制不住的,我们都对未知世界充满了好奇,尤其是宇宙、黑洞、UFO之类。晚饭后,我们一般会到坪田叶村外的公路上散步。落日的余晖里,我们且走且淡,眺望远处茫茫群山,畅想奥妙无穷的宇宙,幻想着有UFO飞临面前,让我们看个明明白白,清清楚楚。夕阳里,王少荣激情勃发,兴之所至,手舞足蹈,真个是意兴飞扬,面部表情丰富之极。如有女同学同行,往往会看到两眼放光,两颊绯红。曾有一次,一位女同学差点因此坠入悬崖。都说红颜祸水,其实有时候,充满智慧的少年也很有杀伤力的,而且是秒杀。
散步之时当然不只聊宇宙,也有其它。季盛清喜欢淡历史、国内外形势,很有些指点江山的味道,后来考入了北京大学历史系。吴高庆喜欢唐诗宋词,还能作诗,让我们这些芸芸众生惊奇得张大了嘴巴。
现在想来,两年高中,上课学了什么基本记不大清了,惟有落日余晖里的散步让我记忆犹新。这样妙趣横生的散步,让我从这些学霸身上受益匪浅,乃至受用终生。
当然,散步也不全是谈论这些,也不全是大众的,也有小众的。
最后一个学期,常有一男一女两个同学邀我一起散步。全班三十多个同学,不邀请别人,独独邀请我,觉得脸上很有光。散步的地点有点特别,绕过一个小水库,拐上一条两边树木茂密的小土路。诡异的是,在一块光洁的巨石上坐过一阵后,他们总会从我的身旁消失。我很是讶然,莫非他们去找什么好吃的野果了?那么明天一定不会邀请我同行了。可是第二天,邀约照常,让我百思不得其解。恋爱之中一般不大喜欢电灯泡的存在,但也有例外,如我,就曾经是一个不可或缺的电灯泡。
一阵恍惚之中,太阳已全部落入西边的山峦之中。落日的最后余晖里,群山的剪影像一群骏马,铿锵前行,把坪田的落日衬托得愈加壮美。
据说,屏南周岱的落日更美,站在悬崖之上,看万道霞光映红天际,山风鼓荡,衣袂飘飘,如羽化而登仙。离题了,打住。
斜风细雨青龙寺
文/刘昱彤
青龙寺的樱花一向是极富盛名的,尽管早有耳闻,又在青龙寺附近求学,却一直缘悭未得一见。所幸此次在田老师的带领下,终于可以与各位同窗一起,在这樱花盛开的好时节游寺赏花,虽然早起就是细雨蒙蒙,却一点也不影响我的心情。
游青龙寺,不得不做游记者有二:一是雨中美景,二是同游之人。
爬上寺院外那高高的石梯,踏进那扇古朴的大门,扑入眼的便是两座石桥。铺作桥身的石板上精心镂刻着繁复的花饰,华丽壮美。青龙寺内的所有建筑都古意盎然,从一角斜望去,正可看见两座古朴的庙宇被一架红漆木的桥相连,檐角飞扬,翼然桥上。
说起青龙寺的美景,不得不提的就是花草树木。寺中各色的花儿随处可见,入门不远处,右边便有十几棵樱花树,每一枝横斜的枝干上都擎着三五成簇的花朵儿,点缀着些许新生的嫩叶。也许是因为微雨的缘故,花枝并不繁茂,大多是些或粉或白或紫半开的花骨朵儿。有一枝只在枝头缀着孤零零的一朵,在细雨中轻颤。在这片略显萧条的花树中,却有一棵树是不同的,她举一树繁花似锦,有几枝被繁花压弯了的枝条懒懒垂下,花叶掩映后的古寺影影绰绰。我踮起脚嗅花,却没什么香气。都说海棠无香是人生之憾,海棠我记不真切,但此时樱花无香却委实让我遗憾。不过这种遗憾很快就被馨香的丁香花弥补了。
没有油纸伞可撑,与同伴嬉闹在雨中,反而热闹。微风携着细雨轻轻掠过,一地落花如雪,又是一景,就算是黛玉姑娘见了,应该也不忍心葬了这落花吧?石板路边是绒绒的小草,沐浴在雨中,便低头鞠躬感谢这上天的恩赐。院墙边是一排高大的梧桐,树冠的高枝竟似要顶到云里去了。他们干枯的枝干上挂满了五颜六色的风筝,这一定是天气晴朗时淘气的孩子们围着玩耍时挂上去的。
美景虽好,但倘若只有我一人游玩,那份开心便多了几分孤寂,不那么痛快淋漓了。所以游园伊始我们几个女孩子便叽叽喳喳地凑在了一起,不久又遇到了相伴游园的田老师和张老师,两位老师也不嫌我们吵闹,欣然与我们同行。行至青龙寺的西南角,老师先带引我们望向院墙外那鳞次栉比的摩天高楼和即将拆迁的废旧工厂,又让我们回望寺中氤氲着历史气息的古朴建筑,让我们自己体会历史与现代的撞击,体悟美的真谛。不得不感谢老师的慧眼与谆谆教导,让我们如此直观地领略美与文化。
我们一行人就这样漫步雨中,一路走,一路笑,或捡几瓣落花,或踩一脚小石,遇到美景就一起合照留念。偶有几个调皮的男生混进队伍,赖着老师给他们讲解花树。突然,一个落单的男生被我们发现了,田老师便笑眯眯地激他与我们一同拍照,那男孩却窘得捂了脸逃掉,留下身后一地欢乐的笑声。这时,两个女孩子跑来给老师展示刚采到的四叶草,兴奋地说要做了书签送给老师。田老师并没有嫌弃我们这微不足道的礼物,频频点头说自己好幸福。
就这样随意溜达着,我们拐进了另一座院子。院内有两棵参天大树,枝条上挂满了祈福的红绸带。我们兴奋地绕着大树仰头看那些绸带,默念着那些祈福的话语。不知是谁说了一句“我们也挂个红绸带祈求学业顺利吧!”大家便开始四处寻找落下的绸带,可惜谁也没有找到。看着我们沮丧的小脸,田老师笑着安慰我们说站在祈福树下已经沾了一身福气呢,又微笑着强调学业顺利最终还是要靠自己的努力。离开寺院时,我们不约而同地都回头看了看祈福树,将那写满心愿的红绸带系在了自己心里。
美好的时光总是匆匆,我们不得不离开青龙寺返校。路旁的樱花树有的花枝繁茂,有的却只是稀稀疏疏缀着几点粉白。我想满园樱花一起盛放固然绚烂,然而眼前的美景也颇有中国画留白的韵味呢。也许人生如花,太圆满反倒是一种缺憾,而有缺憾也许才是真正的圆满吧!
致梦中的栀子花
文/何彦瑾
一个夏日慵寂的午后,我漫无边际地散步,突然听到“……栀子花开散发淡淡的香,香随着风飘散在远方……”轻轻的音乐,淡淡的描述,在音乐中,我突然想起了您,我心目中的好老师——张老师。
犹记得初见您时,柔和的目光,微微的笑容,再加上一身简单朴素的装扮,这很容易让我亲近您,也记住了像栀子花一样的您,从那一刻起,两年时间了,可我还不太清楚,我是因为栀子花喜欢上了您,还是因为您更加喜欢栀子花了。
十岁那年,妈妈带回一盆白色的花,很是漂亮,素洁如凝的花缀满枝头,蔓延着纯净的气息,细腻的花瓣晶莹润泽,仿佛美玉雕琢而成,淡雅得没有一点装饰,纯洁得没有一丝杂质。我问妈妈那是什么花,妈妈说那是栀子花,栀子花,真好听的名字,那时候,我就觉得好喜欢它。而张老师,您就如同栀子花一样,淡雅,温柔,让人情不自禁地喜欢上了您……
记得那次是我们班值周搞卫生,火辣辣的太阳挂在天空,照得我们睁不开眼,树上的叶子也无精打采地耷拉着头,没了往日的生气,一个蒸笼一样的夏日,无疑最惨的是我们,在我们叫苦不迭地拿着扫帚出现在操场时,却惊讶地发现,您也在那里,和我们一样拿了一把扫帚,我们让您回去,可您却说,外面温度太高,怕我们中暑,帮我们快点扫完了一起回教室,在您的带领与鼓励下,我们的卫生很快就搞完了,这时,您又笑着对我们说,赶快回教室喝口水,休息一会,别中暑。突然间,发现您的额头上早已布满了密密麻麻的汗珠,每一颗汗珠在阳光的照耀下折射出七彩的光芒,晶莹透彻,正如您对待我们的那颗心。这又让我想起了栀子花,默默地立在阳光下,散发着清香,把空气浸染得更清新,给路人留下一片淡雅,张老师,您不正如此吗?在我们前行的路上,您默默地付出,默默地奉献。这两年来,您如一个朋友一样,和我们一起吃苦,一起享乐。
还曾记得我喜欢写作文,可总是没有自信,您知道后,就鼓励我去写,每当我写完一篇作文后,您都会仔细地去看,之后再给我提出建议,在您的鼓励和支持下,我的写作能力逐渐提高了,随着第一篇作文发表之后,我从您的眼里看到一抹喜悦与期盼的目光,于是,我对未来有了方向,我的作文也开始陆续出现在了各大报纸上,张老师,正是因为您对我的关心和支持,才有了我的今天,张老师,谢谢您!您的坚持与不懈,正如栀子花一样,从漫漫冬季开始,孕育着花苞,临到夏天才会绽放,于是,看似不经意的绽放,也是经历了长久的努力与坚持,亦如您对我的坚持。
下课的时候,您总是来班里转上一圈,和我们聊聊天,问问我们的学习情况,给我们教一些生活常识,在我们困惑的时候指点一下,在我们心情不好的时候疏导一下,虽然您是我们的老师,可实际上,您更像一个朋友,一个知心大姐姐,生活在我们中间,您的关爱就像栀子花的清香,淡淡的,润润的,甜甜的,沁人心脾,时间就在这些让人难以忘怀的点点滴滴中穿梭了过去……
我喜欢栀子花,喜欢它的淡雅色彩,喜欢它的独特香味,喜欢它的那份坚守,那份执着,那份从容……张老师,您不正像栀子花一样吗?不娇不柔,不艳不娆,不张不扬,不显不露,这就是我喜欢您的地方。梦中的栀子花开了,在那里,静静地微笑。
夸夸我身边的人
文/李雪
夸夸我的老师们
老师,是我们在“迷宫”里的指路人,老师是一盏灯,在我们在黑暗中行走的时候,指引我们走向光明。老师更是一位辛勤的园丁,给我们这些祖国的花朵修枝剪叶……
老师,您是天上最亮的北斗星,而我却是红尘中迷失方向的黑鸭子,每当我迷失方向时,只要一看见你耀眼的光芒,就能让我找回回家的路途。所以我们要歌颂老师。
我的班主任,他很严肃,却又不是幽默,他每天都在为我们的学习担心,着急。花儿在歌唱太阳,我们应该歌颂我班的班主任,感谢您——老师,您让我们成为自信的,能超越自己的人。你用事实向我们证明:学习并不是一种负担,而是一种快乐和责任,一把通向我们从未知道的天地的钥匙。您教会我们用自己的头脑和双手大胆探索,去寻找和发现,让生活充满惊喜!
感恩老师
文/杨斌
老师,您曾这样说过:“我们不需要太多的荣誉和赞美,我们只喜欢‘老师’这两个字……”是的,再多赞美的言语,也比不上我们用爱和行动来感恩您——老师。
当我怀着害怕的心情第一次跨进校门时,是老师阳光般的笑容给我以安慰;当我怀着疑惑的心面对一道道难题时,是老师耐心细致的讲解将我那颗困惑的心带进了趣味无穷的数学天地里;当我怀着惭愧的心面对错误时,是老师教给我做人的道理,将我那颗幼小、无知的心灵带到正确的道理中;当我怀着失落的心面对失败时,是老师来到我身边,给我以勇气与希望,将我那颗受伤气馁的心带进自信的天空,带进以后成功的大门;当我怀着喜悦的心对待成功时,是老师善意的提醒给我以谦虚,将我那颗骄傲浮躁的心带进自强不息的世界里。
是的,老师,不论我遇到了什么,您都会与我一同面对。老师,在我的眼里您是神奇的,我发自内心地感谢您,感恩您为我们所做的一切。但感恩老师,并不需要我们去做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它表现在日常生活中的点点滴滴:课堂上,一道坚定的目光,一个轻轻的点头,证明了你的全身心投入,你在专心听课,这便是感恩;下课后,在走廊里看到了老师,一抹淡淡的微笑,一声礼貌的“老师好”,这也是感恩……
老师,我会永远感恩您!
师恩
文/宫佳
又是一年教师节,我很自然地又想起了王老,他老人家不是我的老师,却胜似老师!
有一天,我接到一封陌生的邮件,对方叫我“丫头”,让我忽然有一种久违的亲切感,因为长这么大,只有我的父母这样亲昵地叫过我,无形中拉近了距离。
那时,我正在网易博客尝试着写自己的第一部长篇处女作《两只蓝蝴蝶》。王老无意中进了我的博客,翻看了我的很多文字,就发了这封邮件给我。他鼓励我坚持创作,就这样,我和王老结缘了,我们交流得很开心。
第二天,我又收到王老的邮件,打开是我的第十八章的修改稿。修改稿很严谨,每字每句都用红笔修改,甚至连一个小标点都没有放过。这篇修改稿让我很汗颜,为自己的疏忽,也为王老的严谨而心生敬意。于是,就跟去了他的博客。他的博客外衣是几片红得如火的枫叶,个性签名是“年逾花甲,生性散淡,无拘无束,天上人间”。小心地翻看日志,几乎篇篇精彩,好多文章登上了网易博客首页推荐。这敬意就又深了一层。
当然,也心生疑惑。我和王老素昧平生,他为什么这么热心呢?私下交流,他说他看到了一棵好苗子,正好他有时间,也有经验,想扶持我走一路。从此,每周四我就把自己的稿子发给他,他会及时修改,再返回给我。这样的日子一直维持了一年,直到我的二十六万字小说完稿,从没间断过。
在交往过程中,我才知道王老的身体不好,动不动就住院。可他一直坚持指导我写作。有一次,我发现他的修改稿是凌晨两点发过来的。原来,王老在住院,他怕我着急,刚拔下针头,就埋头修改我的稿子,如往常一样一丝不苟,没有因为身体不适而有丝毫的懈怠。知道真相的我,心中涌动着难以言说的感动,也只有更加严格要求自己。写出的稿子一改再改,文笔越来越精炼。当时心中只有一个想法:好好写,千万不要让王老再为低级错误而操劳。
还有一次,王老发了一篇优秀的小说给我,我发现他还发给好几个我不熟悉的文友,原来,老爷子在给我义务改稿的同时,还在积极地关注着好多文友的写作之路。想起老爷子的博客外衣的那一片片枫叶了,这种高风亮节令夕阳红胜火呀!
一年的写作之路,有王老的陪伴完稿了。没想到,王老又发给我十几篇纵观全局的修改意见,又一次让我大为汗颜。他说,你的第一稿是毛坯房,还需要重新进行精加工。我之所以在你写第一稿时没提过多的意见,是因为你是初学者,不能过多打击你的积极性,现在,你的写作水平已大幅提高,我把自己的修改意见发给你,你好好琢磨,一定会从中受益的。
如今,每当我的作品登上国内外报刊杂志时,总是会想起王老。他经常和我开玩笑,丫头,叫我王老,或是老爷子都成,就是别叫我老师。可在我的心目中,他是我的写作启蒙老师,是我的恩师,是我永远的老师!
悠扬的乡村味道
文/木子秋实
正月里,难得给心灵一隅自在的天空,老公驾车陪着我去乡村重拾乡村的记忆。立春了,季节一改凛冽的坏脾气,温柔的春日隔着车窗抚慰着我的脸。我打开了全景天窗,便见头顶上的蓝天清澈无垠,几朵白白的云彩撵着我们的车子,我的心也随之飞翔。车子在快速行驶,随着缕缕春风飘进了阵阵大粪的味道。那味道,从前的我会不经意捂上鼻子,屏住呼吸生怕那味道钻进了体内。可如今,不知怎么,突然感觉这味道却是久违了,是那么亲切、那么纯粹、那么清新。不知道这比闻着汽车尾气好上千倍!那味道竟让我的心温热,好像有千百只兔子在鼓噪,我知道这味道意味着行程不远了。
车子戛然而止,到了要去的村庄。可哪里还有熟悉的小桥流水人家,哪里还有熟悉的村庄和袅袅的炊烟,哪里还有乡人在阳光下,揣着棉袄袖筒,蹲在墙根儿安然地打盹儿,哪里还有咩咩叫的羊群,哪里还有满街筒子嘻戏的柴狗们,哪里还有我熟悉的小河,哪里还有要找寻的女同学——孤独的牧羊女孩儿张仁惠,哪里还有我的梁老师和她的女儿苏乃健……只有一个废弃了的粪池,依旧在那里散发着纯粹的味道。
眼前一片荒凉,村落的遗迹尚在。只见一条正在兴修的公路有了土路的雏形,野蛮地横亘在村庄的中央,又无情地把一堤同生的两颗百年的杨树,活生生地给拆开遥遥相望了。孤零零的两颗杨树上,有两个大大的喜鹊窝,栖息着成群的喜鹊,有的攀附在枝头,发出喳喳的欢叫声,有的盘旋在半空中,飞过来又飞过去,喳喳叫着缠绵着心中春的喜悦。可它们哪里知道,这里不久就会喧嚣,就会车流、人流涌动,它们还会这么悠闲自在地飞翔、嬉戏吗?一抹淡淡的忧伤爬上心头,我的眼前模糊了,嘴里咀嚼着一股咸咸的味道。喜鹊们,你们知道乡人们都去哪里了吗?
一
年少时,三年的乡村给我的记忆,更多的是苦难、不堪回首。可随着岁月的流逝,才知道平淡的日子,不会给生命留下印痕,而恰恰是那些苦难,却给人刻骨铭心,给人挥之不去的记忆。
正如母亲所说,你是少年不知愁滋味。乡下长大的母亲深知乡下意味着什么,而9岁的我,一个城市长大的女孩子,却是怀揣着梦想飞到了乡下。
村里有一条清清的小河,我和小伙伴们很快熟悉了。她们都很喜欢我,喜欢我的羊角辫上飘逸着的蝴蝶结,喜欢我和她们说城市里发生的,对她们如童话般的故事。我们边走边扑向那都喜欢的小河,河水里有青虾游动,有麦穗鱼在吐着泡泡儿,看到我们,那些淘气的鱼儿会故意摆动着尾巴,挑战似得游来游去炫耀着自己的泳姿。小伙伴们哪经得住顽皮鱼儿的戏弄。一个个噗通噗通跳进河里,河面上一时间飞溅起清澈的浪花,炫目地吸引了我的眼球,我也不含糊噗通跳了进去,可进水那一瞬间后悔了,我是旱鸭子不会游泳啊!咕咚咕咚!一下子灌了个水饱,我急得赶紧双手双脚乱刨着,伙伴们见我的样子明白了三分,张仁惠不由分说,抓住了我露出水面的羊角辫子,紧跟着抱住了我扶了起来。我站起来扑的一声吐出了水,稳定一下才发现,那河水也就齐腰深。这次经历让我对水有了惧怕的记忆,这时伙伴们围拢过来,嘘寒问暖地安慰我。我这才发现我和她们的确不同,她们在大自然里自由自在,而我是温室里弱不禁风的苗苗。
这次小河的意外,让我和张仁惠拉近了距离,成了无话不说的好朋友。张仁惠有一双会说话的眼睛,有一副天生的好声音,特有磁性的声音。她很早死了母亲,姐姐出嫁了和父亲一起生活。因为没了母亲,父亲很疼她,可是,毕竟父亲的心思不如母亲细腻,她常常和我叙说心中的不快和女孩子特有的莫名伤感。她也是一个很特别的女孩子,她让父亲给她买了几只羊来放,那时我放了学就和她一起放羊。
当时我不太明白,她为什么放羊,可是后来我懂了。正是那些羊群,那些吃着青草,那些奔跑着、嬉戏着羊何尝不是她的伙伴,咩咩叫的羊在和她低语,羊才不会让她孤独。
坐在田野上,羊群自在地吃着青草,我们也躺在松软的土地上,呼吸着来自田野泥土的芳香,聊着天南海北不着边际的话题,聊到开心处会发出咯咯的笑声,那笑声在空旷的田野里回响着。我想,那时的她一定不会寂寞了,因为她的脸上漩漪着开心的笑容。
我是个任性的女孩子,突发奇想的跟父亲要一只羊,也和张仁惠一起去放羊。父亲真就应了我,果然买来一只很壮的羊。我高兴极了,走近羊跟前,拍拍羊的头,牵起羊脖子上的绳子就走,可是,谁知那只羊犯了倔脾气,说什么也不跟我走,使劲蹬着腿往后撤劲。正在愁眉不展,张仁惠进了院子,她见我和那只羊在较劲,乐得前仰后合的。我生气地说:“你还笑啊!气死我了,它怎么就不跟我走呢?”她说:“秋实,你该先喂喂它,先培养感情不是吗?”经她一说,我笑了。可不是吗?还真是那么回事儿。于是我松开了羊,把它拴在一棵树上,然后从前院二奶家里拿来羊草喂它,还别说,那羊果然温顺了许多,再也不是和我较劲的“斗士”了。不过“斗士”秉性难改,总作弄我——蹩脚的“牧羊女”,到处乱跑,我只好满地里追赶它,累得上气不接下气,父亲听我睡梦里还在呻吟,怕我累坏羊被父亲卖掉了。
正是那个牧羊的、孤独的女孩子,曾经为我挡了恶狗的袭击。那是放学回家,我们去请假的同学家交代老师留的作业。谁知,院子刚打开,一条狗疯狂地向我扑来,我吓得扭头就跑,那恶狗却越发来劲地追我。我听后边有恶狗扑人的撕咬声,回头一看,是张仁惠跑在狗的前方挡住了追我的路。恶狗哪能客气扑到她身上,狠狠的咬了一口,她的小腿霎时流出了殷红的血水。同学家的大人这才跑出来,使劲打着那狗,那狗惨叫着跑远了。大人们七手八脚把她抬到炕上,用酒精给她消毒,给她抹了消炎的外用药。当时我哭着问她:还疼吗?她笑着说:“不疼了,看你没出息的,还哭了!没事儿的!你不是乡下人,你受不住的……”
如今我还在想:这个牧羊的女孩子怎么有那勇气,去为我阻挡恶狗的袭击?
二
梁老师是乡村学校的班主任老师之一,这位老师给我年少的记忆是坎坷的、坚强的生命信息。梁老师的丈夫也是一个教师,因为出身的原因,被划成了右派。一家人未能幸免被轰到乡下。丈夫为自己给家人带来的灾难负疚,在一个小树林里悬挂着去了那个世界。梁老师没有哭泣,没有抱怨,从此拉扯着三个孩子坚强的活着。老师待学生视如己出,乡人们很欣慰孩子们碰上了贵人——梁老师。老师感动着纯扑的乡人,他们不会歧视她们母女,用自己的方式帮助着她们。所以老师的院子里,常常有乡人放的老玉米、红薯什么的农产品,因为如果送给她是不会接受的,所以,只能用这种办法接济老师。
她的小女儿苏乃健是我的同桌,也许是同为城市长大的女孩子,我们一见如故,有许多共同的语言。因为她家就住在学校校工宿舍,所以我经常课余去她家里玩儿。
梁老师听乃健说起我家的事情,摸着我的头眼睛含着泪说:“孩子!没想到你也是受牵连来这里的。孩子,苦了你了!”那时的我,已经深深体会了老师所说的苦了。
一个举目无亲的家庭,既没有劳力,也没有土地的外乡人。那份漂泊之苦,只有亲身经历才会有体会。那三年里,因为家里没有土地,所以分到的大多是玉米等粗粮,面粉很少了。为了让工作的父亲吃好,我和母亲只有吃窝窝等粗粮了。一个城市长大的女孩子,一下子一年四季,吃着玉米面窝窝头,那粗糙有点苦头儿的吃食。一次,我再难下咽粗糙的玉米面窝窝头,和母亲闹着要吃馒头,因为在城里馒头是能吃到的。母亲只能流着泪说:“丫头!咱家细粮少,要给你爸吃好才能养活我们呢!”听着母亲的话,我只能含泪下咽那窝窝头了。
所以直到后来,我有很长时间不会吃窝窝头,我想是拒绝咀嚼无助、苦涩的味道吧。
也许是共同的人生境遇,我和老师、苏乃健有着难以说清的依恋。
梁老师有一副菩萨心肠,如母亲般呵护关爱学生。记得是个冰天雪地的冬天,一天我上着课,突然身体一阵发冷,好像是发了高烧。苏乃健见我发黄的脸色,瑟瑟的打着冷战,赶紧和老师请假,领着我去了她家。刚刚结束了课程了的老师,正在家里准备做午饭了,听说我病了赶紧拿了体温表,让我躺在温暖的炕上,给我轻轻盖上被子,苏乃健给我倒了白开水,然后给我念着课本。不一会儿,老师挑门帘进来,手里端着碗热腾腾的鸡蛋面,她把面放在桌上,过来扶我起来:“秋实!起来!趁热把面吃了,吃了药就好了!”烧得朦胧的我,产生了幻觉误以为老师是母亲,母亲的鸡蛋面最好吃了,可是那时的孩子,只有生病才能吃到。所以竟说了句:“妈!我最爱吃鸡蛋面了!”老师听了我的话,竟然拥着我哭了,大概是我的话也触痛了乃健,她也在暗自抹着泪水。
岁月给我们苦难的同时,也给我们许多生命坚强的信息。如果不是那段经历,也许日后面对人生的不顺,也不会淡定坦然面对。
三
在乡村的那些日子里,我这个文静的城市女孩子,赢得了许多男孩子的好感,可见我心高气傲的样子,一个个退却千里了。可就有一个青涩的少年,一直默默地呵护着我,给了我温情的记忆。
记得有一天,那个男孩子知道我喜欢吃红薯,早早等在半路上,见我走到跟前,怯生生地拿出烤熟的红薯,那香气扑鼻的味道,让同学们垂涎欲滴。他说:“秋,秋实,给你烤熟的红薯,很好吃,你,你吃吧!”说完放到我手里,扭头跑远了。同学们望着他跑走的背影,淘气的男孩子在后边喊着:“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了,哈哈!”我和仁惠、小梅冲他们使着鬼脸,大声呵斥着他们,他们无趣地离开了。我把热红薯分成三份给了仁惠、小梅。我们姐妹之间似乎有种默契,不会因此影响我们无邪的心情。
有一天,我因为给班里办黑板报,放学时天色已经很晚。仁惠和小梅因为给家里做饭,要早早回家就没等我放学。我一个人走在乡间的路上,偶尔听到远处狗狗的叫声,心里着实有些害怕,一路小跑排解恐惧心理。就听身后有人喊我:“秋实!你,你慢点跑,路黑别摔倒了!”我听着这熟悉的声音,又是他,那个男生。我停下来,他走近我喘着粗气抱怨:“嗨!你跑得还挺快的!摔倒怎么办啊?傻丫头!”我不服气的小声嘀咕:“谁傻呀?你才傻呢!”他听了也不生气,笑呵呵地说:“是呢,男生都这么说我呢!”经他这么一说,我们笑得前仰后合的。那笑声,在我们天真无邪的天空中回荡着,那笑声在乡村上空悠扬着如一首古老的歌谣。
以后的日子,那男生常常在没有女同学的时候,他便跟随着我上学、呵护着我。有一次,我好奇地问他:“唉!你干嘛这么做?”他调皮地说:“这还用问呢?喜欢你呗!嘻嘻……”我听了这话心里紧张呢,沉静一下赶紧说:“别,别,我不会留在这里的……”谁知他说:“喜欢你这个城里妹妹还不行?”他的话倒让我尴尬了,他的心里就是把我当妹妹,就喜欢听我给他讲外边他不知道的世界。
三年后,我和家人依依不舍地离开了这个村落。这个给了我们苦难,给了我们许多温情的村落。
记得那天一大早,仁惠和小梅、梁老师、乃健带着同学们来送我。老师紧紧和我相拥,给我最后一次母亲般的温暖。那个男生走到我跟前,手里拿着一个篮子,里边有很多精心挑选的红薯,他依旧腼腆地递给我:“秋实!带上吧!吃着红薯会想起我们!”我含着泪点点头,扭头上了汽车,那一刻,我觉得不再是温室里的苗苗了。
车子慢慢开动了,我挥手和同学告别,一个景象让人眼泪簌簌落下:仁惠、小梅赶着羊群在后边跟着,那些羊咩咩地叫着,听起来就像和我诉说着离愁别绪,悠扬着心语……
……
可如今,我循着村庄的味道,回来看我曾经的村庄,曾经给我苦难的村庄,曾经给我许多温情的村庄,给了我人生的财富——经历、让我成长,让我铭记于心的村庄。可那一次次在梦里的村庄,却永远的消失了,唯有那淳朴的味道还悠扬着……
深 秋
一阵风吹来了,把没关紧的房门毃打得“咚”、“咚”直响,我听到了秋的脚步声。瑟瑟秋风,簇拥着一个“凉”字,抖落着萧瑟的秋意。远处微垂的杨柳,己散落为枯黄的思絮。一声孤雁的啾鸣,掠过天空,划破寂静的心湖,荡起我层层忧郁的涟漪。秋天是苍凉的,连天的衰草、池塘的残荷、遍地的落英……处处红衰翠减,草上霜花似翦,满林黄叶雁声。
秋天是苍凉的,一如我对你的思念。
想起了去年的重阳,我来到了加拿大山景墓园,把那本写了五个月的、且带着我无限深情而又悱恻哀婉的诗集《寻梦》放到你的碑前。此时,也看见了一群白雁在天空上飞过,它们排成人字队列,几声惨呼的尖啸,像似向你致哀。最是那摄人魂魄的啸声,勾起我缠绵悱恻的哀愁和无限的感伤;我珠泪盈睫,一遍又一遍地向您哀哀诉泣着心中的长诗:当那个噩耗终於来临的时候/请原谅/我滴血的悲伤已经无声……/我跪在耶酥的十字架前为你祈福/我将在余生的回忆中为你念经/我悲壮的脚步不会停下/记得这个世界还有爱你的人……
人已逝,重阳相逢青塚。看到你静静地躺在这冰冷的泥土下,我心痛得无法呼吸,颤抖地扶摸着你的墓碑,哭泣得似乎忘记了自己。还记得您在病榻上我去医院看您的时候,也是这样掉着泪,用手轻轻扶摸着你的额头和你那肿涨的手,哽咽着喃喃地说:“老师,别害怕,先生己请了最好的医生医治你的病,你很快会好起来的。”你当时没有说话,只是深情地望着我点了点头。看到你被病魔折磨得样子,我的心很酸,像针紮一样,好痛、好痛……
山景墓园里,随秋风飘零的片片落叶,如绵绵秋雨,滴在我的伤口,心醉如泥,把我淹没在无尽的思念中。每当长夜漫漫张开着黑翼飞来时,我对月挥泪,梦魂犹唤,心幕上掩映着的依然是那尊秋月,你的倩影!
去年重阳,接连去了四次墓园,默默寄托着自己的哀思。
窗外,淅淅沥沥、滴滴答答下着小雨,那雨声似一位琴手在弹奏秋的韵曲。恍惚斜倚山旁,听流水的叮咚,放万千心绪于自然之中。梅雨过後,秋风送来的一阵阵草香,不知它来自何方,去自何方? 也许它是伴着皎月游云而来,随着冷风凄雨而来。我俯身拾起一片落叶,掸掉它身上的灰尘,在夕阳的辉映下,我看到了落叶的静美。
秋天的美,美在一份明澈。我所见到的秋,深秋,就是如此的一尘不染。正如老师富丽的生命,已经像彗星般逝去,可她本洁来还洁去,一杯净土掩风流。她的一生,是一部催人泪下的凄艳的长诗。
“碧云天,黄叶地,秋色连波,波上寒烟翠”, 加拿大秋天虽然会有些许的悲凉,但秋天的凉爽,秋天的静谧,和那漫山遍野的红红的枫叶却是一幅唯美的图画!
老师是我的最爱,红叶是我的相思。
匆匆那年
文/薛金
“匆匆那年我们究竟说了几遍再见之后再拖延……”时光匆匆三年又三年。在这里我们有哭有笑,在这里我们有打有闹,同学你可还记得?在渴望胜利的征途我们拼过,败过,但不曾怕过,同学你可还记得……
人生的路上,无论输赢,我们都曾拼过,都曾输过,可却不曾怕过。一向以篮球称霸的我们在这个阳春三月迎来前所未有的挑衅。这是我步入初中的第六个学年,我们学校举行了篮球赛。本以为我们可以靠娴熟的技术和轻松的跳投直接夺冠。可是没想到的是,在夺冠的征途却遇到了强敌。我们刚一上场,对方的得分后卫藐视地向我摇了摇手指,用不屑的眼神看着我。年少轻狂的我怎能忍受如此的挑衅!顿时怒气充满了我的大脑而完全忘记了比赛。第一节下来因我个人原因丢了几个球,对手更加狂妄的向我摇了摇手指。这时老师发现我不对劲,及时把我换了下场。我方比分被逐渐拉大。看着越来越大的分差我终于清醒了。就在这时让人意料不到的事情发生了,我方得分后卫脚踝受伤被换下场。由我顶替他的位置。在我上场时。他靠近我的耳朵小声的说“你能行”先前的怒气已化为乌有。这一刻我感觉自己充满了活力。比赛进入白热化,只听啦啦队震天般的呐喊声,我开始亢奋,最后以一球之差终结了对手。三年我们输过,败过,却不曾怕过,同学你可还记得?
人生路上有欢有喜,有哭有笑,有打有闹,同学你可还记得。三年来老师对我们不倦的教诲,不断地鼓励。而今天是我们以成绩来报答之日。
今天迎来了体育中考。体育老师心情一直不好因为在她所教的8个班中7个班没有拿满分,于是老师把最后的希望寄托在我们身上,这叫我们怎好意思辜负!早上一切顺利,下午的酷暑无疑给我们增添了一丝压抑的气氛。考试开始了,女生开跑,男生在一旁为他们加油助威,出奇般地跑完了全过程。可能是因为不忍辜负老师三年的教诲而用出了全力,我们男生又增添了一道压力。开跑了,到最后两百米的地方我已经力不从心了。这时伴随着我名字的呐喊声回响在我耳畔。我咬紧牙关冲过终点线,集体满分!老师也露出了久违的笑容,师生相拥久久不能割舍。同学你可还记得?
歌声依旧,只是不见了曾经那群少年,三载又三载,歌声悠悠,在这里我们有哭有笑,有打有闹,同学,曾经发生在我们身上那些事你可还记得?
愿时光善待我的匆匆那年!
最美的声音
文/董娜
2008年5月12日,一个令人心惊胆战的日子,却也展现了一幕幕世间最美的画面。
风不再和煦,空气也变得暗沉,一场骇人惊闻的地震即将到来,突然山崩地裂,地动山摇,滚滚尘埃扑面而来,一幢幢高楼大厦刹那间变为了一堆堆废墟。据一名从教学楼逃出的学生回忆;当时我们正在上课,突然窗户不停地摇,同学们慌张不已,这时,正在上课的老师,迅速组织同学撤退,但仍有四五名学生被困。这时老师大喊:“快趴下”,并用自己的身躯护住了学生,当救援人员发现他们时,老师的最后一句话是:“先救我的学生”,而他却永远离开了我们。人在生死攸关时,想到的应该是自己,而这位老师却只想着自己的学生。这难道不是世界上最美的声音吗。
同样是一个感人的故事,同样是为了孩子,有一位妈妈的行为让我痛哭。地震发生时,这位妈妈正在哄几个月大的孩子睡觉,当她意识到地震发生的时候,她们已经跑不出去了,她把自己的孩子放在胸前,生体成半圆形跪下,紧紧护着自己的孩子。当孩子饿了的时候,她便咬破手指,用鲜血哺育孩子,这样坚持了几天,当她们被救出来时,妈妈已经面色苍白,浑身伤痕累累了,而孩子却毫发未损,安恬地睡着了。手机录下这么一句话:“宝贝,妈妈不能再陪你了,你一定要坚强,记住,妈妈永远爱你。”说完,孩子似乎感受到什么,大哭起来。“妈妈永远爱你”,这是一位母亲全部的爱,也是世上最美的声音。
最美的声音并不在于言辞的华丽,他只是触动了人心房里的一根弦,虽然平凡却感人至深。
我的青春我的班
文/朱美珍
金秋十月的时候,我们扬中兴隆中学88届文科班的老师和同学欢聚一堂,在经过岁月的历练和洗礼后,首次回访母校,畅叙同学友情。
年少时长相、嗓音皆甜美的阳子在一次班会上唱起邓丽君的《甜蜜蜜》,这使她成为全班男生心中的“第一女神”和女生们心中的“第一偶像”。当年的她,天天上学步行10里路,如今的她驰骋商场,是上海菲姿公司旗下“啦娜菲”服装品牌全国市场资深开拓人之一。
许多“班级歌手”都喜欢唱邓丽君的歌,友平、道政、祥文、永芳、月萍等都是当年班里的“好声音”。喜欢唱《阿里山的姑娘》的月珍,不满足当一个普通的销售员,前后创办了十几家公司,最后锁定快递行当,如今又打算介入电商领域。当年爱唱《站台》的酷帅小伙志祥办过服装企业,现在是远近有名的汽车“销售大王”。电影《红高粱》播出后,《酒神曲》《九儿》主题曲和《妹妹你大胆往前走》插曲风靡一时,友平等男生们时常聚在高三(1)班的阳台走廊上大声地唱着。如今友平也大胆辞职单干,开了私营印刷厂。当年喜欢坐在台下为大家鼓掌的戴新同学也从小作坊里的五金工,慢慢发展成为拥有数十亩厂房的私营业主,谱写了一曲改革开放奋进的高歌。当年的青春诗,如今都在岁月的芳华谱成了歌。
“好声音”里还有老师们让人难忘的声音:教数学的姚荣生老师吐字清晰、干净利落,朱秀平老师时急时缓的标准“美国之音”,富有磁性,教语文的祝明禧老师“坎坎伐檀兮,置之河之干兮,河水清且涟漪”的诵读抑扬顿挫,教语文的耿龙华老师讲课铿锵有力,教地理的黄桂英老师则带着吴语特有的腔调……
此外,还有同学们的欢声笑语。文娣晨读英语声音嘹亮,雄辩时如竹筒倒豆子,智娟声音清脆又快又甜,腊梅活泼大方的笑声爽朗,克斌解答历史时滔滔不绝……我的同学亲们,几时梦里游故园,醒来枕畔音袅袅!
我的青春我的班!时光荏苒,青春不老。
我欠她一千个拥抱
文/周立生
国庆回乡参加妹妹的婚礼,我扛着相机,四处捕捉幸福的镜头,突然感觉肩头有人轻轻一拍。转过身来,一双温润的手紧紧拉住我,我又遇见了她。
整整十年之后,依然匀称的身段,灿烂的笑容,以及熟悉的嘘寒问暖,像一个母亲见到久别的孩子。她是我初中时侯的班主任佘碧香老师,教我们数学,并从初一一直带到毕业。
那时侯,她刚从师专毕业不久,也就大我们十来岁。新生报到,我跟在父亲背后,在桃源县热市镇菖蒲中学的校园里怯怯穿行,心中无数回想象过新老师的样子。初见时,她也是主动拉过我的手,春光拂面,如此美丽且平易近人,我突然暗自欢喜。
老家在星德山下,离学校十五里路,那时还未通公路,家里也买不起自行车,我和伙伴们都是徒步,起早摸黑。后来我又寄居在外婆家,离学校近了一些。再后来,她做通了父亲的工作,希望我能寄宿,费用的事不用担心。
当然学习的事,我也没让她操心。没有人知道,我所有的挑灯夜战,只为早日离开大山,离开脾气火爆的父亲身边。初中三年,我一直稳中求进,每次考试成绩总在前几名,并一直担任班长。
总觉得认真读书,成为学生干部帮忙管理班级就是对老师最好的报答。可是就有一次,我竟然鬼使神差地,在一场课堂闹剧之后,偷偷带领一帮同学集体出逃,以对抗所谓的惩罚。直至那天下午,佘老师经过多方打听,终于在同学家里找到我们,她没再责怪,只是哭了。她一哭,大伙都知道错了,而我却长久地陷入自责之中。
初三下学期,所有的同学都在备战中考。佘老师单独给我开起了小灶,我开始吃她亲手做的饭菜,忙不过来时就是她的爱人,也是我的体育老师张老师操持。从此我就不用再去挤食堂,不用再自己洗衣裳了,有了更好的营养和更多的学习时间,以及更愉悦的心境,我也不负众望,轻松考上了常德农校。这之前,所有的报考事宜、学校选择和综合评估,都是佘老师费心费力,像对待她自家的孩子一样。
拿到录取通知书,我第一时间去学校告诉她。我不知道说些什么,只是笑,她也笑得像个孩子。她仍像往常一样,拉过我的手,告诉我这一切只是新的开始,她只能送我这一程,以后更长更远的路,还得自己去走。
进中专后,我一直谨记佘老师的教诲,一边努力钻研专业技能,一边积极参加社会实践。从团支部书记,做到学生会副主席,创办文学社团,主编《先农坛》报,文学作品陆续公开发表……所有好的消息我都写信告诉她,那是青春岁月里最好的梦呓。
毕业时,我没有任何家庭关系,被分到家乡一家村办企业。三个月后,我便负气南下,从此开始漫长的漂泊。从医药代理到苗木种植,从广告策划到家具营销,再到文字编辑,坚持诗意的行走,习惯自由的吟唱,将最后的十几个省份走完,是我最大的理想。其间我们只组织了一次同学小聚,去看望佘老师。在她家里,我们感觉分外亲切,特别欣喜。我的婚礼上有她的身影,我的寿辰里有她的祝福,我的梦中有她的笑容,我的世界有她一路的牵挂与关爱。
年初的一场大病,让我在生死边缘挣扎,每每疼痛袭来,我便想起她的笑,仿佛告诉我,一切的苦难都要微笑面对。我一直不忍与她相见,便托同学送我的新书给她,告诉她我一切安好,告诉她我仍在努力。只是心里一直歉疚,我看望她的次数太少太少了。
快三十年了,佘老师仍然扎根家乡的中学,呕心沥血,送走一茬又一茬学生,而我,还欠她一千个拥抱。
女人与花事
文/池莉
情人节这天,我有一个约会,是记者采访。女记者迟到了。夜色中,她小跑过来,跌跌撞撞,包里露出半个巧克力盒子,手里握了一束不怎么精神的红玫瑰。我才想起,女记者过情人节去了。对不起对不起!女记者连声道歉,从包里掏出录音机,赶紧进入工作状态,随手将玫瑰花扔在一边。采访很快结束。女记者临走忘记了玫瑰。我提醒她:你的花。女记者斜着肩匆匆离去,大声应答:不要了不要了。
不知哪位多情人的红玫瑰,落在了我的手里,我却不忍就这样把鲜花扔掉。我整理了玫瑰的枝叶,找饭店要了一只玻璃花瓶,将它们用水养好,就摆在饭店经理阔大的工作台上了。第二天,玫瑰精神十足,在饭店迎来送往,是一副比情人节还要适得其所的姿态。我出入饭店大门,都要看它一眼,大堂经理也与我会意,眼里笑盈盈……
女记者生得还算标致,可是对待玫瑰的草率和马虎,透出焦躁与干巴之气,成了她形象的败笔。我朋友的女儿,博士学位,她找我讨一盆茉莉,讨要时夸张地喜欢了一番,后来茉莉便枯萎在窗台上了。这女孩子身上也是有一股焦躁与干巴之气,便是什么好衣服好学历也遮盖不住的。
我想起我大学的老师陈美兰。当年我做穷学生,陈老师联系我,请我到她家吃饭。生平第一次喝到的霸王花汤就是陈美兰老师煲的,香得没有文字可以描述。在我印象中,陈老师家是一幅静物画,画面上是许多的书、霸王花汤和几盆葱郁的花草。因此我的陈老师,当年便富有沉静美好之女态。后来因学问与人品愈好,被尊称为先生,鬓角有了白发,端的还是一位美人先生。我常默默地想念她。
对于女人,小到一盆掌上植物,也可算得花事。女人于花事是不可以忽略潦草的。是否养花弄草,那还是太具体的情节,自便便罢。只是说与花草的知觉,敏感,亲近,吝惜与爱护,那就见得女子性情了。
天然如乡间的灵性女子,清早出门,经过篱笆,随手采一朵栀子花戴在身上,顿时便娇俏可爱起来。观音菩萨手里,时常也是要拈一支柳枝的。寺庙里焚香,必定是阿兰若香最幽静典雅。花事不仅仅是一种形式,它与有没有时间无关,与有没有金钱无关,尽管它也是物质的,却不属于物质世界,它只是与美有关,那是一种生命本源之美,是大自然于女人的密语,永远的密语。
留言册上的流年
文/冯海鹏
收拾旧物的时候,从书架上发现了那本毕业留言册。留言册的纸张已发黄,塑料的封面中间有个窗口,镶嵌着我那时的照片,留着分头,羞涩而阳光,稚嫩而自信。看着照片上年轻的我,忽生感慨,岁月流转,弹指一挥间,二十年已过,曾经的翩翩少年如今年已不惑。
翻看留言册,同窗好友和老师手写的字体温柔地呈现在眼前。我的老师是剪纸艺术家,那时教我们剪纸,朴素亲切,穿着老布鞋,温和而儒雅,他给我的留言是:爱好伴随一生。是的,我虽无多大成就,但剪纸从未停止,逢年过节,举办活动,便舞弄剪刀,闲暇无事,便剪纸消遣,沉浸其中,于是,就收获了一段段惬意而美好的时光。
留言册中有几页相连,是我们“四大金刚”中其他三位的留言。一贯龙飞凤舞的字体,一贯没有正形的闹腾,一幕幕往事浮现在眼前。那时流行长发,我们四人便留了长发,晚上用水做造型,睡觉都不敢翻腾,一段时间下来,便成了统一的发型。
老师把我们四个叫去,做思想工作,要我们剪头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但毫无收获,我们依然我行我素,老师也摇头叹息,从此不再过问。留言册上的照片便是那段岁月、那些故事的见证。现在看来,那发型土不可言,可在那时候的心里,却是无上骄傲,骄傲着那段岁月,也骄傲着年轻的心。
在毕业留言册的末尾一个角落里,一个女孩娟秀的字体,写着她心中的秘密。是啊,我们相互爱慕,却从未开口,让一份纯真的情感在心里的某个角落扎根,一直到现在。再见面,无须言语,彼此都懂。这成了彼此人生的秘密,但没有遗憾,只有美好。
发黄的毕业留言册,承载着人生的一段光阴,温柔,美好。守护着一段情,一个故事,还有心中的一段真。
谢谢你们包容我
文/黄荣霞
教师节,收到20多年前教过的第一届学生给我的节日祝福。
看到这帮已为人父母的学生们给我的留言,很惭愧,很幸福。1989年18岁的我刚出校门又进校门,毫无章法,自以为是的当起了小老师,颇有点摇身一变的感觉。年纪虽小,也愿意当个好老师呀。争强好胜是必然的,初为人师的那些年,每逢考试都着急上火沉不住气的挂相——不是眼睛急起了针眼,就是牙疼肿了腮帮。直到考完试拿了成绩单,要是考得好,那火气才算慢慢消下去;要是考砸了,还得发烧嗓子疼。心里常常慨叹,原来当老师可比当学生费劲多了!
可怜这帮孩子没少受我的折磨,气急败坏、声嘶力竭地给他们拍过桌子,也被他们气得掉过眼泪、哭过鼻子。幸运的是,这帮被我折腾过的小孩们都健康茁壮地长大了,他们还时不时的会来看我,还会乐呵呵地讲我当年当老师的糗事。听到那些桥段,我好像不记得我曾经那样当过老师,不好意思地跟他们说,现在我可是个很有经验的好老师了!没想到他们笑呵呵地回我说,老师您当年也是个好老师。
“做老师啊,好像吃苦瓜一样,开始是挺苦的,越到后来,越能尝到一股清香”。谢谢你们包容我!
今生有幸识此君
文/刘帅
地点,三零一二,时间,二零一四,人物,于秀清老师,简单,却难忘。
依稀记得,去年,于秀清老师教授我们高等数学,在那个空旷的大教室里,一个人的声音难以让每个人都听得清楚,更何况上百位同学听课。于老师早已备下麦克,不经意间,耳边有些异声,还以为是麦克出了问题,细细听来,才知道,老师的嗓子嘶哑了。我不知道为什么老师的嗓子哑了,也许是感冒了,也许是讲课太多了。后来我知道,上课之前她的嗓子就嘶哑了,她是不想影响我们上课而强忍嗓痛的……
想到这些,课下,我偷偷跑到药店,买了一盒西瓜霜,悄悄地递给了老师,她乐而受之,并连忙道谢,那一刻,我真想拍张照片,以成永恒和怀念,那种心情,不是彩票中奖所能比及的。
此后的许多课间,我都向于老师请教习题,老师总是不厌其烦,知无不言,我们之间,师生其乐融融,至今难以忘怀,有这样的老师在大学里真是一种荣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