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小孩子的文章
关于小孩子的文章(精选12篇)
温馨的回忆
文/战玉春
“那一天妈妈问我,童年最难忘的是什么,在朦朦胧胧的记忆中,难忘那小小的摇车。”当我听到《童年的小摇车》这首歌,不禁勾起我童年的回忆。记得小时候,乡下多数人家都有摇车。作为东北“三大怪”之一的“养活孩子吊起来”,从中不难看出,摇车是东北民情风俗最经典的代表。
摇车,俗称悠车子,起源于满族先民的狩猎年代。那时候,女人也要骑马,小孩子又不便携带,为防备野兽对初生婴儿的伤害,就用桦树皮编制成最初的摇车,把孩子放进去,挂在树上。后来生活条件得到改善,这样的习俗被保存了下来,只不过是把摇车挂在房梁上。摇车摇起来,有细微的风,可以防苍蝇、蚊虫的叮咬,孩子睡得也舒坦。
古时制作的摇车,一般用桦树皮。在我小时候见过的摇车,早已是木制的了。摇车两端呈半圆形,略微翘起,状如小船,长约四尺,宽约二尺,高约一尺,实木骨架,四周用薄木板围成,接头处用皮绳系死或用铆钉铆住,拼扎牢靠。周围画的万字图案,里边有山水画和求子图什么的。摇车的四角圆滑,如不小心撞到,也不会把人撞伤。
将摇车吊起来,铺上厚褥子或鹅毛口袋,把孩子放在摇车里,用手推动摇车,便来回摆动,目的是为了让孩子睡觉。隔一段时间推一下即可,它为小孩子的家长省了不少事,能有更多的时间去忙农活。
记得母亲说过,小孩子最初睡摇车,如果是长时间不用的摇车,就先把猫放在里边悠一下,意为猫就是老虎,可以辟邪,这样小孩子睡里边后,就免得做噩梦或惊醒。
如今条件好了,已经有了各式各样的摇车,过去那种吊起来的摇车,早就被闲置一边。每当天暖时,在户外经常可以看到家长把孩子放在小推车里,上面还有遮阳设施。小孩在车内既能玩耍,又可以睡觉。唯一的遗憾是,这样的推车似乎缺少了摇车的那种暖暖感觉。
初恋
文/2419225985
描述轻轻滑过的那段岁月,所有的一切都悄无声息,似乎秘密轻巧的在水中下沉,降到底。于是,一段岁月结束,水面平静无波,什么都留不下来。
这是水底的故事,在巨大的水压下发生,我不是美人鱼,是背负着重壳的人类,在水下,被挤做影子一般,沉重缓慢的生活,却装作自己是河面上一篇随波飘荡的落叶一般轻松自在。这就是我,我叫S,那一年,我相信上苍,相信好运,相信迷途自有终结,哪怕走到死胡同,也有哈利波特的魔法穿墙而过。我无助的接受命运的安排,认识了我生命中的第一个男人,他叫H。
记忆是碎片一篇一篇地飘洒,我和他的记忆充满了脑子。我拥有的只是事件的回忆而已,没有情绪。比方说我记得我们在油菜花田的KISS,我睁着眼睛看到他不停试探的样子,若说我想到了什么,我只是觉得我记住了一个年轻的男人的欲望。还有那里有一个叫桃花扇的地方,给人感觉很适合挑广场舞,在那里,我们在空无一人的广场亲吻,后来走开看到有小女孩在看,我觉得很好笑,你是觉得这是幸福的一对情侣吗?其实我还没有感觉呢。或者你为看到这一幕而认为这两个人不知羞耻,其实我也很无语,不想做这么无聊的事情啊。可是别人的眼睛看到的终究只是存在于别人脑子的一种想法。我那天对他说,第一天哪里来这么多KISS啊,真的啊。我只是努力配合而已。我的心因为巨大的压力变得麻木,我不知道感动是什么,我疲于应对生活中的小事,琐事,如此而已,如果有心里医生来催眠我大概才能准确说出自己在想什么,对一件事情的准确感受。
但是我还是在抗争着一样,抗争着自己的麻木,我希望天空是湛蓝的,心情是天蓝色的。我像小鸟一样快乐的生活着。第二天早上,我们乘坐大巴离开了,我牵着他的手,想愿上苍允许我这辈子就和这个人,我会慢慢去爱他。尾巴后面是越来越消失的黄色。
我不知所措得被拖进了一个人的大脑,他的思维,他的观念,冲击着我。我不知所措得进入了他的世界。属于男人的世界给女人的位置给我放好了在那里,我却想所有房间都转转,我根本不去坐那把属于我的椅子,很可笑啊,可就是那样。
我变得无意去做一个好女朋友,甚至是好孩子。我任性而为,来发泄我对于现实情况的不满。于是,我成了一个小孩子,我只能做小孩子,因为我不会按照他的设定来走。只有小孩子才可以任性啊,有谁会喜欢一个人去指点自己的生活呢?我们的关系变了。我所有可以做的只是任性来确定他还爱我。我们常常谈论猫。因为他说我像猫,还经常让我学猫叫。我们其实早就不再是情侣了。在我第一次想说我不爱你,想分手的时候。
愿这过往一切在我心里长成一棵珊瑚树。有着美丽的样子。我会时时来看你。可是你是死的,你是应该被处死的。
最念乡声打糍粑
文/宋雨霜
除夕将至,杀年猪,熏腊肉,推绿豆粉,炸酥肉,推豆腐,山里人开始忙活着。越近年关,一家老小,推豆腐磨子声富有节奏,炸酥肉咝咝作响,院坝、磨坊、厨房都是热闹的。然而我最怀念的却是一种“咚咚咚”的声音。
相比其他声音,“咚咚咚”的声音显得沉稳。推磨子的声调好听,但大人一般把小孩支开,怕磨杵碰伤我们。炸酥肉也是,油锅里咝咝的声音充满诱惑,大人怕小孩被溅起的油烫伤,通常也会喊我们一边去玩。如此一来,这“咚咚咚”的声音于孩子是安全的,可以近距离欣赏和倾听。
这便是打糍粑的声音。土家人喜爱吃粑粑,小米粑粑,包谷粑粑,苦荞粑粑等,糍粑也是其中一种。大约在腊月二十三,村里人就要打糍粑了。
记得我们村几户人家是集中两天打糍粑。上午打这家,其余人都来帮忙,下午再打另一家,团结合作,效率很高呢。将糯米和一部分粘米淘洗干净,提前泡上一夜或半天,再滤干水用甑子蒸熟。大人和小孩轮流烧火,更多的时候,小孩子围着灶台转来转去。大人会说:“莫转啦,等会糯米饭熟了给你一坨就是。”小孩子乐开花地应答:“要得嘛,给我一大坨。”不知不觉间,糯米饭蒸熟了,出锅时,小孩子伸出小手捧着热腾腾的糯米饭,欢快地吃起来。原本洁白的生米蒸熟后变得微黄,却晶莹润泽,让人很有食欲。这一锅舀完后,又开始蒸下一锅。这时,小孩子不再守着灶台转悠,因为小孩子就是“眼睛大,肚皮小”,吃不了多少糯米饭的。
用盆子装好蒸熟的糯米饭走到院坝,倒进舂米的石碓,两个壮年男子便开始用“粑粑棍”(一米五左右长,硬质木头做成的手腕粗棍子)交替打,直至变成又细又粘的糯米团为止。一边打,还要一边喊着“嗨唑,嗨唑”,起到保持节奏和鼓劲的作用。小孩子在一边观看,一边期待着糯米饭变成面团。
面团打好后,大人们把面团从粑粑棍上和石碓里弄起来,放到擦洗干净的四方大桌上。石槽里还剩的面团,小孩子哄抢起来,一人得了一小坨,然后捏成小猫小狗,相互打闹。大桌子上的面团,由年长的人或者手巧的媳妇把糯米团分成大小合适的小块,再一起捏制成糍粑团。大人是捏糍粑团的主力军,小孩子偶尔参与进来,因人小力气不足,捏出来的糍粑团小了。大人又要说几句:“一边玩去,糍粑捏不好看,到时走人户丢人撒。”倔强的小孩像模像样地学起来,比着大人捏成的糯米团,也捏了几个。
糍粑团按照队列整齐地排放在桌子上,像圆圆的小兵们等候检阅。最重要的一个步骤终于来了,这也是孩子们期待与喜欢的。大人把另一张厚重的桌子倒扣在放面团的这个桌子上,再抱几个孩子上去踩踏实。这样,糯米团就变成了扁扁的糍粑啦。孩子们很乐意被抱上去蹦跶踩桌子,没被抱上去的孩子则吊在桌子边,小脚悬空,身体蜷着,样子俏皮可爱极了。
揭开上面的桌子,一桌扁扁的糍粑来了。糍粑形状为圆形,外围稍厚,中间略薄。接下来就是印花,孩子们也爱参与。印花的工具是木质印板和一个小圆盒子。拇指大小的木质印板,刻着喜庆吉利的图案花纹,造型不一,如双喜、鱼儿什么的。孩子们乐于抢过小圆盒子,里面装着“粑红粑绿”,那是一种可以食用的颜料。孩子们把木刻板蘸上“粑红粑绿”,再给糍粑点上花纹,有些调皮的孩子还会给自己的手背上弄几个彩色花纹。给糍粑点完花纹,过一会儿大人就要收糍粑了。用竹子编织的筲箕和米筛等,装好糍粑晾干,之后再用冷水泡,几天换一次水,可以保存半年左右呢。
土家人把打糍粑当作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这是主人勤劳贤惠、家庭宽裕、日子红红火火的体现。糍粑是土家人过年和拜年时必备的食物和礼品。拜年时,一般主人送出去的“打发”都有糍粑。小小的圆圆的糍粑,是甜蜜与幸福的象征。
吃糍粑的方法有很多种,最简单的是用炭火烤熟后包白糖,还可以用油炸了再加佐料回锅炒着吃。比较正式的是把糍粑切成小方块与醪糟一起煮来吃。我最喜欢的还是柴火烤的糍粑,那种甜糯的滋味是童年味蕾的丰收。
一转眼,当年那个眼巴巴围着灶台等吃糯米饭的女娃,已经成人。离开家乡许多年了,很久没有烧火蒸糯米饭,也没有听到打糍粑的声音了。去年寒假回老家,看到村里的壮劳力变少,老人和孩子打不动糍粑,都是买的镇上机器打糍粑。没有了打糍粑声音的村子,显得十分宁静。
土家山村的年味与年声种种,都萦绕在心里。那“咚咚咚”打糍粑的乡声,无时不在我的心底响起。
乡下的月夜
文/赵同胜
久居城市,雾霾频扰,便会想起乡下的月夜。
那时的农村,虽穷困潦倒,确有新鲜的空气。尤其是月夜,好像用肉眼就能看到月亮上的环形山。
富有富的日子,穷有穷的过法,娘的愁苦虽写在了脸上,可嘴上却说,小孩子莫管大人的事,一边去玩吧!少年不知愁滋味,总能释放属于自己的天性。于是,便撒着欢地跑到当街,放纵属于自己的快乐。
40多年前,没有月光的夜晚,村里显得异常死寂,除了间或的犬吠声,绝然听不到任何的声响,黑黢黢的夜,一如那时的日子一样,愁肠百结,凄苦万端。
有月亮的日子,愁结好像一下子被打开,村庄也会打破原本的寂静,大人们借着月光,席地而坐,讲着古时的小曲和时令的笑话,谈着孩子们听不懂的晦涩话题,时而哈哈大笑,时而哄声一片,村里因此多了生机,也添了活力。
大人们有大人们的乐事,小孩子有小孩子的情趣。满街乱跑,追逐嬉戏,虽最常见,却少了技术含量。不甘“平庸”的孩童,变着法地玩着自己喜欢的游戏,记忆中玩得最多的是“藏猫猫”,人多时,就分成两大拨,人数几近相同,先确定一个“桩”,或大树,或木桩,或石碑……玩的规则:一拨守“桩”,一拨攻“桩”,守“桩”的人拼死也不让攻“桩”的人触碰到桩子,攻“桩”者先是藏匿,等待守“桩”的人找寻,伺机发起攻击。守“桩”的人抓住攻“桩”的人,只有朝身上连拍三个,就算将之俘虏;攻“桩”的人只要触碰到“桩”,即为胜利。不过游戏结束还要算总账,计算触“桩”和被俘虏的人数,触“桩”者多即攻防获胜,被俘虏多者即守方获胜。这游戏也会有“意外”,但凡出现不守规则的情况,总会闹出天大的笑话。有时候,守方人等见天色已晚,便会耍“嘎”,悄无声息各自回家,而攻方的人员或藏在地窖,或钻进干草堆,因不知外边的情况,傻乎乎地猫在里边一动不动,已然挨到了后半夜,觉察外边没了动静,才知上了守方人员的当;有时守方人员严阵以待,左等右等不见有人攻“桩”,未料想攻者早已悄然回家,呼呼大睡。
这样的游戏,每每想起,都会忍俊不禁。
纵是月夜,也有特殊的日子,那就是八月十五。老家管月亮叫月亮底儿。或许是喜欢月亮底下那种明亮清辉的感觉吧,于是,就这么叫了。小时候,不知道月亮还有那么多的诗意,只知道八月十五来了,娘就会趁着月光,在院子里摆上一个桌子,放上月饼、苹果和梨,说是敬月亮神。此时,谁都不许开口说话,气氛显得静谧而神圣。小孩子看似一言不发,但心里想的却是仪式快点完,好分食那些好吃的东西。果真分了,却舍不得吃,藏起来,慢慢品尝。其实,那时候的吃食品质很一般,可存留在记忆里的味道却香甜无比。
乡下的月夜,承载了太多的回忆,有苦涩,有甜蜜。此种乡愁,曾经拥有,或不再有,只能化作梦中的期许,用心把它珍藏起来,在细细的咀嚼和品味中感受生活的意趣。
『文字控』 △《他们说:你在精明也只是个孩子。》
文/素颜
-我想尽办法逃避孤单
-孤单仍是如影随形
-我想尽办法和你相爱
-伤害却从来不曾少过
-我只是有点儿孤独
-只是想找一个人来疼
-只是想被人宠爱
-只是想找一个人来撒娇
-只是想在深夜睡不着觉时有一个可以说话的朋友
-只是想被你们记住 这世上还有个我
-仅此而已
-可是我却忘记了
-破牛仔裤咋么可以和晚礼服站在一起
-我的吉他咋么可以和你的钢琴合奏
-理想迷失了
-我不知道他在什么鬼地方没完没了的游荡
-固执的不肯回来、、、、、、、、、、、、、、、、
-我突然明白
-一切不可能再回去了
-时光倒转只是个美丽的神话
-骗骗小孩子的
-可是
-如果可以
-请再编个故事骗骗我
-好吗
-如果等待可以换来奇迹
-那么我愿意一直等下去
-无论是一年
-映或是一生
-我一直以为
-如果我的爱有高度
-这是我能企及的最高的高峰
-他没有我的人
-有我的记忆
-睹物思人之歌词的后面永远是物是人非
-为什么全心全意的感情没有好下场
-没心没肺的情圣却可以左右逢源驰聘沙场
-你曾说过
-我只是一个小孩子
-需要一个人来保护
-你会一直疼爱我的所有任性
-那么你为什么就不要我了
-我曾说过
-我只是个小孩子
-再任性再无理取闹在发扬跋扈
-我也只是个小孩子
-只想别人对我好在乎我而已
-可是我忘记了
-谁都没必要包容谁的一切
-你没有义务忍受我一切的缺点
-其实我不在乎是友情还是爱情
-我在乎的是有个人一直在我身边
-有没有说过
-我最害怕的
-是离开
-就算背叛就算不爱
-我也不喜欢有人离开
-你们都说:
-你还是个孩子
-再坚强再精明嘴巴再伶俐
-也终究是个小孩子
-思想单纯到随便一句谎话都会当真
-可是亲爱的你们
-我还没有长大还没有弄懂大人的世界还不能离开你们的疼爱
-你们怎么就都不要我了呢
-亲爱的你们
-还没等我长大
-你们怎么就都离开了
-离开就离开了吧
-那个单纯的小孩子在你们离开后
-会努力学着长大的
-以后
-她会懂得去区分谎言与真实
-她会选择可以一辈子的人来爱
-只是想说
-以后的友情爱情
-是需要拿命珍惜的
-没勇气的人不要来
-因为选择了、承诺了、就不可以在离开
-要中途退场离开了
-我宁愿你们都死了
-对不起
-原谅我就是这样的女生
-因为我对你们付出的也是命
-拿了我的命、然后要走
-我宁愿要了你的命
-所以
-没胆量不诚心
-就不要来闯我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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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条叫大河的河
文/天蓝
你知道吗?河里有着许多流水的故事。河水冲刷年岁,灯影桨声波光笑颜都在河里沉淀。
在童年的记忆里,家乡的河一直是流动的,它一直伴随着一群的天真孩童,在哗哗的流水中奏响欢快的曲子。
对于这条河,我是留有遗憾的,遗憾没有给它取一个名字。就像沿岸的几个村没有一个人给它取过名字一样,只记得那个时候大伙都叫它“大河”。
大河并不大,只是相对于家乡里那些个只有单薄流水的小河而言,它也确实算得上是大河了。
大河离我们村不远,去是时候全是下坡路,要绕过数个田埂,路是羊肠小道、坎坷泥路,磨鞋子、硌脚底。小时候常做的事就是把鞋子脱了提在手里,光着脚板儿一路奔跑到河边,有时脚趾头碰上小石块,老疼,二姐用棍子拍打着石块说:“看你还硌我妹脚不!”害得我笑得眼泪嗒吧嗒吧的流下来。
夏天里,村里的女人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提着一大桶的衣服跑到大河里洗衣服,家里的小孩子也总是想尽各种方法跟着大人一起去。母亲每次答应我的前提就是让我写下保证书:不准靠近深水区,不准离开她视线的百米范围内,同时还授予二姐监督我的权利。大河里的几个深水区,像我一般大小的小孩子自然是不敢靠近的。每次只要我们一有想到深水区边上去看看时,大人们就给我们讲深水区的鬼故事:深水区住着一个女鬼,那个女鬼没有下巴,有着尖尖的牙齿,还有一双只有骨头的手,而且专吃小孩子,只要一有小孩子靠近,她就从河底刷的一下窜出来,张开血盆大口将小孩子吃掉……因为害怕女鬼,所以小孩子也就只好乖乖的待在浅水区游泳、嬉戏。
大河的水清且涟漪,把脸凑近水面,能清楚的看见游走在石缝间的小鱼。邀上几个朋友,穿着衣服就刷刷刷刷的滚进齐膝盖深的水里,打水仗,朋友推起一注水向我涌来,伴随着水来的,还有一阵阵的尖叫声,整条大河都热闹了起来。
大人们洗了一件衣服,一声叫唤,小孩子就立即跑过去,接过衣服,找一处光滑干净的大石头,将衣服铺在上面,离开的时候还不忘用一小石子压在上面,以防被风吹走。等待衣服晒干的过程中,母亲们习惯性的在大河里洗头,先给小孩子洗,再给自己洗。我那时觉得,每天在大河里洗头发就是最舒服的事了。我喜欢母亲和二姐的手在我的头上轻轻按摩的感觉,也喜欢让垂下来的头发飘在河里,任凭它们在河水的轻吻下荡来荡去,直到被河水梳理整齐为止。我一直认为,那个时候的大河也许就是最美丽、最风情的河。
这条大河是大家的,它不属于任何一个人的私人物品,任何人都可以分享它的快乐。不论是小孩子捉螃蟹、打水仗、游泳,女人们的洗头、洗衣服,还是傍晚之时男人们的背着鱼篓、扛着网鱼工具,大河都始终静静的守着这群可爱的人儿。那个时候,每天的每天,即使你隔得老远老远,都有可能听到大河里欢快的嬉笑、呐喊声。
只是,突然有一天,大河突然安静了。它有了主人,被一个旅游开发商发现了,成了一个旅游之地。只是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它又变成了一个大水库,据说是供养着几百万人的生活用水。
我知道,它成了大英雄。看着眼前有着将近一百米左右水位的水库,没有伤感,只是怀念。怀念曾经那条叫做大河的河,那条承载着曾经那些人儿欢声笑语、嬉笑打闹的河。
童年的摇车
文/战玉春
“那一天妈妈问我,童年最难忘的是什么,在朦朦胧胧的记忆中,难忘那小小的摇车。”当我听到《童年的小摇车》这首歌,不禁勾起我童年的回忆。记得小时候,乡下多数人家都有摇车。作为东北“三大怪”之一的“养活孩子吊起来”,从中不难看出,摇车是东北民情风俗最经典的代表。
摇车,俗称悠车子,起源于满族先民的狩猎年代。那时候,女人也要骑马,小孩子又不便携带,为防备野兽对初生婴儿的伤害,就用桦树皮编制成最初的摇车,把孩子放进去,挂在树上。后来生活条件得到改善,这样的习俗被保存了下来,只不过是把摇车挂在房梁上。摇车摇起来,有细微的风,可以防苍蝇、蚊虫的叮咬,孩子睡得也舒坦。
古时制作的摇车,一般用桦树皮。在我小时候见过的摇车,早已是木制的了。摇车两端呈半圆形,略微翘起,状如小船,长约133厘米,宽约66厘米,高约33厘米,实木骨架,四周用薄木板围成,接头处用皮绳系死或用铆钉铆住,拼扎牢靠。周围画的万字图案,里边有山水画和求子图什么的。摇车的四角圆滑,如不小心撞到,也不会把人撞伤。
将摇车吊起来,铺上厚褥子或鹅毛口袋,把孩子放在摇车里,用手推动摇车,便来回摆动,目的是为了让孩子睡觉。隔一段时间推一下即可,它为小孩子的家长省了不少事,能有更多的时间去忙农活。
记得母亲说过,小孩子最初睡摇车,如果是长时间不用的摇车,就先把猫放进里边悠一下,意为猫就是老虎,可以辟邪,这样小孩子睡里边后,就免得做噩梦或惊醒。
如今条件好了,已经有了各式各样的摇车,过去那种吊起来的摇车,早就被闲置一边。每当天暖时,在户外经常可以看到家长把孩子放在小推车里,上面还有遮阳设施。小孩在车内既能玩耍,又可以睡觉。唯一的遗憾是,这样的推车似乎缺少了摇车的那种暖暖感觉。
童眼看春
文/朱青桐
起初,春天像个踮着脚尖在门口进一步又退半步的小孩子,脸儿忽闪忽隐。春阳灿烂与阴雨连绵轮番出场。
河堤上的柳树已抽了许多鹅黄嫩芽,新簇簇的。河岸边亦有团团绿意。几只鸭浮在水面闲散嬉游。有渔人驾着小船撒网,扯上网来,多是黄鸭叫,一种咕咕叫着的鱼,微绿透黄的背,扁嘴,长须。小孩子一会儿去看鱼,一会儿去扯柳枝,一会儿又去捡块石头吓鸭子,要看它们在水中扇着翅膀飞快逃逸的笨样子。
等在红桎丛中看到一只瘦蝴蝶晃过,再要去寻,就找不着了。总叫人疑心是不是眼睛看花。陡然想起上一冬,它们跑哪去避寒了?春天仍在门槛处徘徊,试探,亦步亦趋。那个孩子耽于玩捉迷藏,不肯干脆推门而入。
但小孩子反正百无聊赖,一天一天地到处看。茶花较之冬日开得更殷丽,重葩叠萼,翠叶红花,焰焰可喜。许多树正发芽抽叶,探头探脑,可爱之极。鸟也多起来,喉咙也日见婉转。河里的水也一日清于一日。
小孩子固执地以为。桃花开了,才是真的春天。街口河堤下有三棵桃树,孩子总要一天跑几轮,想第一个看到春天。它枯黑着枝干,像是专为训练孩子的耐心,一天复一天地不肯轻易吐蕊发芽。
乡村拜年
文/唐常春
有钱没钱,回家过年。漂泊在外的村里人不管挣钱多少,都要从异地他乡千里迢迢地赶回家过年,他们肩扛手提,带一些外地的土特产或烟酒之类的东西孝敬父母和送给亲朋好友。我们也不例外,每年都要回农村陪公公婆婆过年,遇到叔叔大伯大婶热情嘘寒问暖,敬上香烟,津津有味地聊起在外打工发生的那些新鲜有趣事儿,惹得大家忍俊不禁,捧腹大笑,给小村庄增添了几分喧哗和热闹。
大年初一,天还没亮,我们就被外面的鞭炮声吵醒,公公婆婆早就起来放开门炮了。按当地风俗,这天,小孩子起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先给大人请安,并用清脆的童音唱着歌谣:“拜年拜年,屁股朝天,不要粑粑要挂钱!”大人便轻轻地拍一下小孩子翘起的屁股,把早就准备好的贴着红纸的“挂钱”交给小孩儿,还得说几句好好读书、平安健康之类的祝福语,小孩子接过“挂钱”,一边说谢谢,一边做个鬼脸,笑呵呵地跑到外面放花炮去了。
大人分成两组开始干活,我们把茶水烧好,把装满食物的果盘放在桌子上;还要准备一些供品放在堂屋的正中央,用碗盛上一块猪肉,倒上三杯酒,烧几根蜡烛,燃几刀纸钱,焚香祭拜完先祖后,才能吃早饭。
婆婆下面条,放上生姜、葱子、蒜头等调料,还要放个荷包蛋,每一个人要吃一碗长寿面,表示家庭和睦、团圆美满,同时预祝寿长百年。过一会再吃碗米饭,喝几杯自家酿制的米酒,幸福欢乐洋溢在每一个人的脸上。
公公在当地德高望重,辈份最高。吃完早饭不久,门外就响起了噼里啪啦的鞭炮声,是乡邻来给公公婆婆拜年了,大家双手抱拳,双脚合拢鞠躬,我们马上招待客人就坐,请大家喝茶吃点心糖果。这波人一走,又来另一波人,鞭炮声和拜年声响成一片,笑语连连,其乐融融,我们忙得也不亦乐乎。远的乡邻就留下来吃中饭,加上家里的人至少也有三四桌。婆婆做事麻利,加上能干的姐姐们帮忙,不一会,色香味俱全的十大碗菜就端上了饭桌,东安鸡、炒血鸭、三鲜汤、红烧鱼、金钱扣,还有村里人过年前干鱼塘时我们拣回的小鱼虾和小蚌壳爆炒红辣椒,自家制作的豆腐等都是我们最喜欢吃的菜,那柴火烧出来的饭菜特香!
客人吃过中饭走后,我们下午和哥姐们也挨家挨户地去给乡邻拜年,每家都很客气,硬要我们坐下来喝点茶水和品尝糖果,还要留我们吃饭,走时还每家送一个小礼包。
在乡邻相互拜年的祝福声中,送财神爷的生意人也不失时机地来凑个热闹,那小嘴儿一动还真甜:“财神菩萨到你家,你家富贵享荣华,日里银子用斗打,夜里银子用秤称”;“财神到,一帆风顺好运来,四季平安发大财,恭喜发财”;“财神到,天天来财家兴旺,时时平安行四方,年年好运”;“财神到,生意兴隆通四海,财源茂盛达三江,天天好运”……大家听了这吉利话像喝了蜜糖似的,条件差的人家会给个一角二角的,条件好点的人家给个五角一元的,买下那画有财神爷像的纸,然后把它贴在大门上招财进宝。初一这一天不能说不吉利的话,不能骂人打架;更不能动用扫帚,不倒垃圾,否则会扫走运气、破财。若非要扫地不可,也只能从外扫到里边。还有妇女不能动剪刀针线做活,否则本年内遇事破败。
大年初二,按照“初一崽,初二郎”的农村风俗,出嫁的女儿要带着夫婿和儿女回娘家给自己的父母亲磕头拜年,并留在家里吃午饭。去娘家时必须穿戴整齐,携带成双的礼物和“压岁钱”,分给娘家的小孩,父母亲和娘家人在笑纳礼物的同时也会给小孩子一些“压岁钱”,借此走亲机会,和久未见面的娘家兄弟姐妹叙叙旧,话话家常。
“喝了元宵酒,锄头挂耙不离手”。乡亲们从大年初一拜年到正十五,开心地走东家、出西家,过了正月十五元宵节,乡村的年味渐渐淡去,农人们开始盘算着开春的农事,期盼新年有个好收成。
蕴藏着丰收喜悦和温馨的乡村拜年,现在慢慢消失贻尽,成为我们这些回乡过年的城里人抹不去的乡愁。
我的奶奶
文/佘朝洁
我与奶奶共同生活的时间很短。曾经我以为与奶奶生活了至少有三年,父亲说是一年,我四岁那年。关于幼年的记忆,常常是会出错的。
我一直想把爷爷奶奶的故事写出来,他们一辈子寻常,寻常而很值得写。传奇或许更值得写,可透过传奇的外壳看背后的动机,往往不过是平常需要:如何活下去,如何有尊严地活下去。朱元璋所以造反是因为没饭吃了,陶渊明所以隐逸是因为吃饭要付出尊严成本。
我的奶奶含辛茹苦,不过是为了自己和后代们有尊严地活着。
奶奶卒于1978年元旦,享年68岁。1978年我的一个叔叔通过考上大学回了城,一个叔叔依靠政策回了城。奶奶没有能看到这些。
事情很突然,心脏病突发,或者是心梗。发病前奶奶洗了全家人的衣服。写这句话的时候我甚至能够听见衣服在搓衣板上摩擦发出的有节奏的“磕叽磕叽”声,奶奶笑眯眯地搓着衣服。她牙齿不全了,笑起来嘴总是可爱地瘪着,样子真好看。那天家里是热闹的,四个儿子有两个在家,奶奶很高兴。
平常家里只有两个孙子,我在的一年就是三个小孩,奶奶一个人照顾。家贫,却不曾短过小孩的吃穿。奶奶巧手,擅烹饪会缝纫。有一回奶奶做了糖蹄,分成两份,一份留着明天吃。我吃完小碗里的,咂咂嘴,意犹未尽,敲起搪瓷小碗,一遍遍地说:“我还要吃我还要吃。”
奶奶并未因为我要就给我,只是告诉我今天全吃了明天就没得吃了。过日子要细水长流。这事我婶婶常常学起,每学一次笑一回。奶奶原来早早就教我忍耐的道理,耐得住才能长久。
我回到父母身边后,有一次想起奶奶做的炒面,跟妈妈要了吃。妈妈不懂是什么油炒面。
“亲娘(吴方言,奶奶的意思)哪里能做油炒面?哪里有油?”妈妈百思不得其解。油都不够吃,奶奶又那么省,怎么会用油来炒面呢?
“就是碎面。”我答。
妈妈真把面弄碎了煮煮。味道完全不对。
奶奶极省,东西她常常因为舍不得而放坏了才吃。不省怎么办?这么大的家,靠老大老二家外地工作的收入,负担大家庭老老小小的生活开支。碎面一定是比较便宜的,小杂鱼也一定是便宜的。可是奶奶怎么就能把这些做得那么好吃?
我记得妈妈带着我去邮局拿电报的那天,晴朗,寒冷,风凛冽。妈妈拿到电报,说:亲娘走了。
妈妈哭了。
我根本不懂生死,妈妈说马上回常州,这事让我很高兴,小孩子只知道喜欢热闹喜欢旅途。没有悲伤,我不懂生死不懂奶奶,直到前些年,才第一次为奶奶掉眼泪。小孩子的没有心肠也是一种铁石心肠。
奶奶家位于现在常州天宁区茶山一带,她父亲(我的曾祖)读过洋学堂(师范学堂),会点外语,有着那个时代读书人特有的浪漫,比如为媒妁之言娶的妻起一个比较时尚的名字。我奶奶生在这样人家,所以识字,能读小人书给我听。曾祖在家乡教书为生,有钱人家的小孩教,没钱人家的孩子也教。交不起学费的人家便有拿了地来抵学费的,曾祖不要,他对田没兴趣,根本不会种地,也不会打理田产,可是老百姓不肯白白让他教书非要给地。曾祖就这样成了地主,并硬生生把肥田变成了荒地。他人好,被当地人推为保长,遇旱自掏腰包租机器灌溉,遇涝自掏腰包租机器抽水,离世时是一个欠了一身债的地主。这笔债最后是爷爷还的。听我父亲说,每当奶奶跟爷爷嘀咕自己陪嫁多丰厚时,爷爷便悠笃笃笑答:可是我把这笔债都还了啊。
关于奶奶的娘家,我只知道这么多。
奶奶对爷爷好,做好吃的先尽着爷爷,小孩子馋也没得吃。奶奶的理由是爷爷工作赚钱辛苦。然后爷爷背着奶奶给小孩子吃。这是多么可爱的游戏。
每年新年,爷爷工作的工厂都有联欢,要求带上太太。奶奶会化个妆。这事情我父亲说过很多回,可见在他心里,打扮过的母亲是很美的。
奶奶的头发下半部是烫过的,耳际夹了发夹,整个脸廓干干净净地露着。后来我看说民国时代的影视剧,知道那是标准的太太发型。奶奶小家小户,嫁了小户人家,靠富亲戚推荐在工厂得了份好工作,全家也过了好些年舒心日子。父亲说他小时候一家子时不时会去马复兴吃顿饭。好日子在50年之后到头,爷爷的工资缩水了四分之三。
奶奶一度想出去工作,她觉得苏北人都能讨生活,她也行。爷爷为此一夜未眠。第二天奶奶看见爷爷红肿的眼睛,便不再提工作的事情。
爷爷卒于1970年,肝病。享年63岁。爷爷走后奶奶每年在儿子回家的那天都要哭爷爷一回。
这是我所知道的爷爷奶奶的事情。
其实我是个铁石心肠的孙女,妄奶奶宠我一场。奶奶带大四个儿子,接着是两个孙子,我是奶奶的第一个女孩,直到今天,我的婶婶还会说:那时候你唱奶奶你听我说,亲娘欢喜到则,亲娘顶欢喜你。
小时候我喜欢唱歌,学舞台腔,据说很像。我喜欢掩在门后,然后学着演员上场的样子登台。奶奶欢喜,眉开眼笑。奶奶的眉开眼笑是欢愉慈爱的,那么干净与祥和,与今天很多老人放肆疯癫的笑法完全不一样。
那时候弄堂里的婆婆们真美,肤白发柔吴侬软语,看见小孩子就眯缝着眼睛笑。
但我小时候不喜欢奶奶,奶奶规矩太重,小孩子不守规矩她就打,用板刷用棒槌打。而她对坐卧行走的要求又太多,规矩简直就跟巨网一样无处不在。那时候我想妈妈想农村的广阔,我生来不喜欢城市。
直到我做了母亲,对待女儿也“规矩很重”的时候(我不打小孩),就想起奶奶。相比较起同龄人,我还算能吃点苦,父亲说我多少遗传了一些奶奶。
我现在才明白,我是学奶奶。
最记得奶奶两件事。一件是有一回我从楼梯上摔下来,过去的木楼梯是很陡很窄的,从很高的地方滚下去。奶奶抱起我,我其实并不怎么疼,但是吓坏了,所以哇哇地哭。奶奶和婶婶用热腾腾的水把我的脸洗干净,我发现并没有什么血,也就不害怕了,一旦不哭就笑了,因为奶奶那个紧张的样子让我好愧疚。奶奶见我笑了,松了一口气,也笑了。奶奶笑的样子就是好看,我想不出别的什么词来形容那种笑容,好看,就是好看,看了心里妥妥的。
另一件不是一件事情,而是夏天每一个午睡醒来看见奶奶的时候。奶奶总是在,而且总是会过来,给我洗脸,让我醒透,然后是给一根棒冰做我的下午茶。有时候奶奶跟我一起看鱼缸里的鱼,有时候带奶奶我看屋顶上的黑猫。奶奶吴侬软语,那声音听了,心里妥妥的。
奶奶让我明白女人是一个家庭的灵魂。
家里总是堆着纸盒子,糊一个纸盒能挣几厘钱,奶奶做这个。她一早就起来在井台上洗衣,倒马桶和买菜大概在更早的时候,然后生火做饭、缝缝补补,每天擦地板,不停给小孩子换包衣。她总是很忙很忙。奶奶一辈子没有做过拿工资的工作,所以她总以自己的勤劳来弥补“吃白饭”的负罪,其实她工作了一辈子,直到心脏停止跳动的那一刻。
1978年元旦,发现奶奶昏迷了,家人七手八脚把她抬去医院。心脏病发作最忌讳的就是移动病人,那时谁都不懂这个。
奶奶走了之后,我们便几年才回一次常州,直到上世纪九十年代父母调回常州。
不记得是七十年代的哪一年除夕,那时候车票难买,从苏北回家会要两三天时间。那次交通不顺,总之晚了,到家时已是除夕夜。爸爸牵着我的手,我们推开家门。啊,家啊,大家正围桌而坐,享用奶奶烹制的丰盛的年夜饭。红油油的糖醋小排,热腾腾的老鹅砂锅,雪白雪白的水芹菜,一桌子菜,亮瞎了我的眼。奶奶笑得好开心。
那种笑容今天没有了。
我也会怀旧,不是因为旧日好,只是怀念某个时段的人、事,所属于我的私人的记忆。那时候有什么好的?那时候没有贪污腐败吗?去看一篇叫做《人妖之间》的报告文学吧。那时候特权更是无穷大的,那时候平头百姓是多么渺小,被宏大叙事裹挟着是多么无力。而根本上,权力机制面前,每一个个体不过是一粒尘埃。
每一粒尘埃在风中飘荡,希望回归的不过是故乡。
遇见
文/范俊强
上个周末,闲来无事,我便去了小区附近的一家书店。书店里,读者不多,大都极其安静,身心投入地沉醉在手里捧着的书中。在走走停停间,我走马观花一般,翻看了一些薄薄厚厚的书,还买了一支毛笔。途中,一位老先生和一个孩子,同坐地面上一起读书的场景,让我记忆尤为深刻。
当时,他们身旁放着一个折叠式行李车,上面装着小孩子的书包和玩具。这位戴眼镜读书的老先生,60岁左右,正给小孩子一字一句地轻声读故事;而趴在他肩头的孩子呢,东瞅瞅西望望,心不在焉地听着。冷不丁遇到一个生僻的字,老人被“卡”住了。我刚好从他们身边路过,便蹲下身来,告诉老人读法。
他连声道谢,还饶有兴致地和我攀谈起来:“年纪大了,好多字都似曾相识,但又认不准,似是而非,念不对了啊!”我安慰着:“老人家,您这状态、水平已经很不错了。再说了,像我这样的年轻人也有提笔忘字的毛病,也有很多不认识、念错、记错的字词——这些问题很普遍——遇见一个解决一个就行了。”
他告诉我,小孩子是他外孙,今年6岁,刚读一年级,很喜欢听他读故事书。慢慢地,老人也喜欢上了阅读儿童书籍,因为他小时候没条件读这么多、这么丰富有趣的读物……
小孩子听着,脸上露出满足的笑容,还不停地催姥爷快读。
与他们道别后,我心生感动。老先生是幸福的——他在字里行间,与外孙一起身体力行地寻找精神乐园,还在一个个故事中遇见了曾经的自己,如朝花夕拾一般,温习了一遍自己的童年时光。
美好的遇见,无论再迟,都不算晚,都无遗憾。
冬还未去,春已到来
文/谈宇斌
几天前,下了一场雪,尽管这样,也阻挡不住春意的悄然到来,然而此时,冬还在迟疑,迟疑小孩子对她的喜爱,迟疑天空对她的包容,迟疑田野、山林对她的眷恋;她就是冬的公主——雪。她很冰,但小孩子却还是冒着被妈妈打屁股的风险也要张开自己小小的怀抱去和她拥抱;她有时很疯狂,可天空总是由着她的一时性子去,就像对待小孩子慈祥的的母亲一样对她;她很单调,只有一种颜色,但是山川田野还是借着冬季公主的打扮,为众多文人墨客所青睐,所以,田野山林也是极其喜欢她的。她也对这些有着独特的感情,每年,都回来,尽管迟到和早退在她身上并不是很罕见。尽管这样,去年她的的到来是很有意思的。
去年甲午,今年乙未,她却在这甲午之末,乙未之初人们还在熟睡之时轻轻地从空中降下,她正想给人们一个惊喜,就像一个小孩子一样,当然,首先在人们一起来就给人们一种震撼的感觉,接着,她就给小孩子们创造了玩耍的好机会;当小孩子们正在玩耍的时候,青年学生这时会集聚几个从小玩到大的小伙伴们一起看着小孩子们,然后回忆自己的童年是多么的美好;当然,大人们则在这时借着机会休息一下,他们一定是坐在火炉旁聊着天规划着余下一年的生活。这一切似乎是非常的美好,然而正如人们所说,美好的时光总是短暂的,正当大人们在火炉旁漫谈,正当青年小伙在追忆童年,正当小孩子们在打雪仗时,春来了,来得是那么的快,来得是那么的急。其实,并不是春来得太快,而是大自然的规律如此,这个时候,春,确实该来了。
或许,应该说是“天若有情天亦老”吧!人们对冬的怀念是不能影响季节的运转的,人们还沉浸在过年的喜悦当中呢,春就来了,春总有那么个韧劲,让你感觉它有无穷的生命力,看着山间的桃花开了,知道是春来了,于是,人们就忙着播种;看着树木的枝头发了新芽了,人们就知道该给作物松土、除草了。总之,春的来临,并不像其他那些文人作家那样,起码,对于农村,春的来临确实给人一种忙碌而又有奔头的感觉。这,就是农村的春给人不一样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