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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月亮的文章

2023/01/07好文章

写月亮的文章(精选10篇)

人生与行星

天上的星星那么多,数又数不清,但是它们好象都有自己的规迹,各行其道,谁也左右不了谁。

它们的一生,从它们形成那天起就已经注定了的,太阳所以发光就因为它是太阳,月亮所以圆缺因为它是月亮,流星所以飞驰因为它是流星。任何物质运动的一生都是由它自身的性质决定的,或者说是“命中注定”的。

我妈妈在我很小的时候对我说过,天上一个星,地上一个人。后来我慢慢发现,妈妈的话充满智慧和哲理。人本来也是物质表现的一种形态,人和天上的星星也许是一样的。一个人一辈子大概应当有自己的生活规迹,你这一辈子怎样的发展,或者为什么这样的发展,也许也是你出世那一天就已经确定了的,只是我们自己没有办法认识自己罢了。

我的这些想法已经形成了一段时间,一直想说出来,可是,担心有人会说这是宿命论。其实在我的人生经历看,一个人如果能够这样看待人生,每当自己遇到曲折和困难的时候,就会少了好多烦恼,好多愤怒。一切都可以看明白,想明白。别人那样的生活是别人的事情,你这般的生活是你自己本来的事情。你是太阳,你就做太阳;你是月亮,你就做月亮;你是流星,你就做流星。认识自己,按照自己的人生道路认真走下去,认真走好每一步,那才是最最重要的。

说到这里我又想起了我家乡的农民,他们一代一代的,默默无闻的,任劳任怨的劳动,生活在没有喧闹,没有繁华,没有灯红酒绿的农村,他们却从来没有抱怨,没有怨天尤人,有的依然是满怀的希望,美好的期待,期待他们本来应当拥有的生活。

有许多人总是在努力的“调整”自己的人生道路,期望改变自己的“命运”。可是,到最后,被改变了的“命运”是怎样的呢?恐怕是很难预料的。

如果是流星,那就做流星吧;因为流星永远不会成为月亮,不会成为太阳。

做人,就是认真的做好自己。

仰望星空,看看行星,想想人生,会让人豁然的。

童年的月光

文/温永东

晚饭后,独坐临窗的桌前读书。

忽然,耳边飘来一缕琴声,隐隐约约的,像是贝多芬的《月光奏鸣曲》。我的心一惊,下意识地抬起头,只见黛蓝色的夜空中一轮圆圆的明月,正笑盈盈地望着我。我急忙关掉台灯。银色的月光如清清的溪水,潺潺地流进窗来。

静静地坐在桌前,一任澄澈透明的月光笼罩我。仿佛一切烦忧都在这如水的月光中溶化了,许多关于月亮的美好回忆溯流而来……

我的童年是与姥姥一起在乡下度过的。记得,小时候特别喜欢那些有月亮的夜晚。"初一初二月弯弯,初七初八月半边,十五十六月满圆。"尤其是农历中旬前后的十几个晚上,圆圆的月亮早早地挂上树梢。吃罢晚饭,我就急不可待地拔脚往外跑,在村前的麦场上,在村头的树林里,与小伙伴们一起玩"捉迷藏"、"抓特务"和"指星过月"等游戏。等疯累了,玩腻了,就像一只温顺的小猫,一头钻进姥姥的怀里,缠着她一遍遍地讲"嫦娥奔月"、"牛郎织女"的故事,听她一遍遍地哼唱"月姥姥,黄巴巴,爹织布,娘纺纱……"的歌谣,不知不觉中便进入梦乡。

长大后,读过不少古人咏月的诗句,尤其是诗仙李白的咏月诗,更是令人难忘。"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这首《静夜思》,恐怕是我背诵的第一首古诗。而那首《月下独酌》,意境更为凄美:"花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在诗人的笔下,还有许多咏月的佳句:"明月出天山,苍茫云海间";"长安一片月,万户捣衣声";"峨眉山月半轮秋,影入平羌江水流";"俱怀逸兴壮思飞,欲上青天揽明月"……每当读起这些优美的诗句,便有一轮明月朗照心间,胸中的块垒,心中的郁结,世俗的纷扰,都消融在这如水的月光中。

如今住进城里,月光似乎离我们已经很远了。每当夜幕降临之际,五颜六色的霓虹灯便闪亮起来,无休无止的电视剧便热热闹闹地上演起来。声色犬马的快乐,取代了省察内心的痛苦;车喧人嚣的生活,销蚀了静悟人生的深刻。现在,还有多少人有那望月赏月的雅趣呢,即使在月儿圆圆的中秋之夜。

姥姥离开我已30多年了,童年的月光也已成为一种遥远的追忆。"月亮在白莲花般的云朵里穿行,晚风吹来一阵阵欢乐的歌声……"这隐隐约约的歌声,仿佛是从月宫传来的,那么悠远,那么朦胧。

望着窗外久违的月亮,沐着溶溶如水的月光,我依稀又回到童年,又回到姥姥温暖的怀抱里……

心里的月亮

文/上善若水

一直以来,都想给自己找个娱乐的方式。空闲的时候,娱乐自己;寂寞的时候,享受孤独。月朗星稀的时刻,这种愿望愈为强烈。

小的时候,最喜欢的事是唱歌、跳舞、看小说。在那个文化生活相对贫乏的年代里,文艺活动在各个角落都开展得红红火火。逢年过节,学校都会举行各种文艺汇演,涉及各班级、各年段、各学校。从记事时起,就经常被老师抽去排练节目,也因此觉得很快乐。每到排练时间,便要提前下课,在其他同学羡慕的眼光中走出教室,真是件令人兴奋的事。排练前或休息时,每个人的兜里都能变出毽子、橡皮筋、小沙包或跳方格的小石块。演出结束的时候,学校食堂会给大小演员们送来一大桶的面和一大碗红烧肉,每人一碗面、一大片肥肥的红烧肉。通常,我只吃几口或者没吃就得匆匆离去,因为来接我的妈妈总在门口等候,所以常常为那块红红的肥肉感到遗憾。一次,同在一所学校的弟弟,偶然让老师启用扮演了一颗“螺丝钉”,因为他实在难舍对红烧肉执着的热爱,托他的福,才让我了无遗憾。

那时,筒子楼里的邻居们常常会凑在一起聊天,打发下班以后的时间。孩子们成了娱乐的一个重要部分。有才艺的小孩子会被大人们叫来表演,演得好的、不好的都能受到夸奖,家长们也觉得很有面子。这种生活一直到了家家有电视机、搬进套房的时候,但舞蹈、唱歌也成了那一代许多孩子的业余爱好。

受妈妈的影响,很小的时候就开始与小说为伴。妈妈有个朋友是图书馆的管理员,因此借阅十分方便。每逢图书馆有新书,她总会第一个通知妈妈。一本新书到手,便急不可待、囫囵吞枣似一睹为快。小学二年级暑假的一天,我在家里的床底下发现了掉了书皮、发黄的《红楼梦》、《聊斋志异》、《林海雪原》、《暴风骤雨》,那些当时被批为“毒草”的小说,打开了另一个与当时的文化不同的世界,更让我对小说心醉神迷,以致于到了后来临近高考的时候,还常常在课本下另外藏着一本书。

除了唱歌、跳舞、看小说外,爸爸说,女孩子要懂得些琴棋诗画。于是,去学了扬琴。妈妈说,女红是女儿家的必修课。于是,学了刺绣、缝纫、编织。此后,便以为自己拥有这么些喜爱的玩意儿,便可拥有多彩的生活,但是,并非如此。

首先荒废的是扬琴,在换了一所学校之后。后来,还是放不下对乐器的喜好,又学了古筝,终因肩颈的痼疾,再度放弃。刺绣、缝纫、编织这些女红,在现代人的眼里都是些累人的活,更难赶上时尚的趟。在手工编织再度风行的时候,办公室的美眉们一时兴致,纷纷向我学钩绒线帽。一日,她们不约而同地戴起了自织的绒帽。一同下班时,电梯里一男同事笑道:怎么一人扣了一个花盆在头上。

而舞蹈、唱歌更是得看时间、看条件、看心情。曾经一度下班后便匆匆忙忙往与舞蹈有点关联的健美操馆、瑜伽馆里奔,但还是因为时间、精力的缘故,一段时间的热度过后,再也提不起劲来。听音乐,算是比较便捷的事的,但似乎能引起共鸣的音乐大多是空灵、幽远、忧伤的,让人有回忆的感觉,能安抚心绪,鲜让人乐。唯一能够长久的,只有读书。但随着年长,越发觉得,读书能让人心灵沉静,却也无法让人娱乐。何况,音乐和书都还有来源的因素。

那天,家人各管各的,唯我百无聊赖。随手打开电脑,看到朋友发来的邮件,邀我共开QQ空间。机械般地按步操作,开了空间,写了一点无聊的话。此后,便开始了码文字的游戏。许多年前,现已去世的作家表哥曾叫我也写点东西,并不惜代我捉刀写了一点小东西刊发在他主编的那个文学杂志上,以此激励我写文章。那爱整事的堂妹,也见天吵吵想看我写的东西。但总觉得,长期以来以文字为生的我,再用文字来娱乐自己,未免太过单调,总想寻些别样的生活,让自己更丰富一些。

开了空间以后,为了不让那个空间空着,不得不试着堆点东西上去。写着写着,竟发现码文字于我这不太喜欢动弹的人而言,其实是一种最合适的消遣。不需要多少条件,不需要太多精力,只要有点想法,有点空闲。心情好能写,心情不好也能写。信手写来,心,也随之丰满了起来。

原来,喜欢的未必是适合的,不喜欢的未必不适合。原来,自己以为熟悉的,其实离自己很远;自己以为遥远的,其实就在身边。也许身在其中,人们往往为表象所迷惑。所谓水清月明,沉静之后,方能看清心里的那轮月亮。

兴趣如此,人,亦然。

天狗吃月亮

文/刘昌谷

过去人们常说的“天狗吃月亮”,就是月食,月食是星球运转所发生的自然现象。即地球运行到月球和太阳之间时,太阳光正好被地球挡住,不能照射到月球,月亮会出现黑影。太阳全部被地球挡住时,就叫月全食;部分挡住叫月偏食,但月全食一定发生在农历十五或十五以后的一两天。2018年1月31日,正好是农历腊月十五,就发生了罕见的超级月全食。

这天晚上,我还没注意到要发生月全食,还是儿子在电话里提醒我的。接电话时已是晚8时30分了,我马上开门看天,圆圆的月亮已缺了一大块,到10时30分再看时,完全看不到月亮,只留一个模糊的阴影。

天气冷,我快速钻进被窝,就从刚发生的月食联想到幼年时听说的“天狗吃月亮”的事。

那时,母亲就给我提过“天狗吃月亮”。由于愚昧,谁也不知道这是星球运转所发生的自然现象,硬说是月亮遭劫难,要被天狗吃掉,需要振救它。

不知过了多久,果真发生了月食。

这天晚上吃过夜饭,没多久,一轮明月慢慢出现黑景,有人在喊:“天狗吃月亮啰,大家快出来看呀!”一会大家跑出来仰视,随着时间的流逝,月亮上的黑影越来越大。有人说:“月亮离我们这么远,怎样才能赶跑天狗拯救月亮呢?”一个老人说:“只要敲打发出声音的东西就行。”于是各自都赶紧回屋寻找。小孩子拿起了合筒,它是用竹筒做成,一敲就能发出“嘣嘣”的声响 ,有的提出印子或斗,它们是用木板做成,敲打斗的声音比印子声粗莽些。有的提出锣、抱出鼓,还有的拿起瓷盆,大家都敲打,并大声吆喝。尽管手敲软了,声音吼哑了,但仍不停息,大有不把天狗吓跑、不救出月亮,誓不罢休的架势。

我拿出一个合筒,用一根木棍敲,尽管手已敲得软到抬不起了,母亲还是叫我不要停,说天狗已经一点一点吐出月亮了,要再坚持一会儿。我使劲一敲,敲到手上,痛得难忍,但还是没有停下。

我边敲边听,左邻右舍都在敲打并伴随着吆喝声,而且远远近近也传来相同的声音,敲了好久,月亮终于恢复原样,大家才松了一口气,脸上洋溢着胜利的喜悦。

“天狗吃月亮”本是一种不科学的说法,因敲打器具和吆喝吓跑天狗更是荒唐之事,愚昧之举。尽管如此,但能体现人们团结一致,对日月星辰的敬重的守护。

想家

文/小龙三少

夜了,闲来无事,漫步来繁华的街道上,最近心里总是有股消不去的愁,却不只是为了什么,闲暇时,总是泛起悲愁之感。

累额,就近找到了一个长板凳坐下歇息,眼前不断来往的人群,不禁感叹大都市的繁忙,抬起头来,仰望着黑的夜,只有月亮静静地挂在空中,心想也只有这月亮、与我相伴,分享我的愁。

“常回家看看,回家看看……”突然不知是哪儿飘来的歌声打断了我的思绪,正想要抱怨这歌声,忽然间,我心中一怔:原来我的愁是思乡之仇,不由得有了“少小离家老大回,乡音无改鬓毛衰。

儿童相见不相识,笑问客从何处来”的感叹,我想家了。我的家乡,你还好么?

再抬头望望月亮,眼中有些湿润,脑海中浮现了那遥远的故乡,一个典型的小型城镇,周围散布着一些古朴的农庄。就是这样一个地方,留下了我的亲朋好友,留下了我的童年,留下了我的乡情,也留下我的她。

记得儿时顽皮,总喜欢到步行街与伙伴们玩,一直到深夜也不愿离开。玩累了,就躺在地上,望着夜晚里的满天繁星,月亮与这星空相依相衬。微风吹来,数着天上的星星,一颗,两颗,三颗… 总是数不过来,却总是被大人们的呼喊声打断,被领回家睡觉。

而现在,月亮还是是那月亮,却少了满天繁星,孤零零地挂在黑夜中,而离乡的我又何尝不是这样寂寞!

夜又深了些,是回家的时候了,站起了身,缓缓融入了人流之中,走在路上,身边不全经过忙碌的行人,彼此陌生,偶尔有一两个熟人相遇,也不过是彼此之间打个招呼,便匆匆离开了,也不知道下一次见面是什么时候。

哎,轻轻地叹了口气,这又让我记起了故乡的人,也许是那故乡人互相熟悉,每个故乡都怀着一股好客的热情,即便是在这黑夜又怎样?夏夜,吃过晚饭的邻居们喜欢相聚到广场上,吹着阵阵凉风,互相说着家长里短:孩子们的打闹声,妇人们忙碌的身影,男人们谈古论今的样子。

那一幕幕温馨的画面。充满了我的脑海,让我的愁稍微淡了些,一阵寒风又将我带回了现实,却带不走我的乡情。又走了快些,不想忍受孤独的寒冷,想听听那故乡的声音。

夜更深了,我回到家,拿起电话便拨通了老家的电话,:“奶,身体怎么样?”

“孩儿啊!过的咋样?……”倾听着亲人的思念,无言以对。

望着明月,泪水流下来,在这一轮明月下,我的故乡,你还好么?

不该错过的风景

文/陈姣

明月已残,我倚立空窗,月色下,思绪万千。

凉风带来夜的冷湿,柔柔地割在身上,让我惊觉温凉下的凛冽。夜空如缓慢变幻又翻腾不定的黑雾,冷冷的,淡淡的,深奥得仿佛人心。我隔着一大片早已熄灯的楼房,隐隐听见街那头,繁华而闪烁的喧嚣。

地面上是劳碌而疲惫的城市,白天一直是以快速的旋转存活,一到晚上,却褪去了苍白的面具,像一只细嗅蔷薇的老虎,又如一只柔弱的小兽。

天上却只有一轮月,月至中秋。

银白色,微微带着淡黄的月亮,如此坦白而温柔地垂着,凝望着地下的一切。不知怎的,竟让我想起“翩若惊鸿,婉若游龙”,仿佛轻云之敝月,飘飘兮若流风之回雪;这样飘逸香的句子,淡淡的莹光轻泻,月华如水,整个月亮就如用羊脂白玉雕成的玉壶,玲珑剔透。顷刻之间,仿佛有流水在之间缓缓流动。月亮旁边的星云,也都是通透如镜,好像轻轻洒下了亮若晨星的银粉,如轻盈的蝴蝶一般飞舞。

古人有诗云:“今夜月明人尽望,不知秋思落谁家?”又有人云:“不知何处吹芦管,一夜征人尽望乡。”我犹爱后一首,其实此诗并未描写得多么华丽,多么感伤,而只是轻描谈写地勾勒出离乡人对着故乡所在的地方痴痴远望,伫立的景象。

正是如此简单,才会如此悲凉。

很多的事,不是光凭想象就能感受到的。老年人的离愁,离乡人的默默垂泪,不是区区一个少年可以领会的;少年的风花雪月,嬉笑怒骂,年少轻狂,鲜衣怒马,是因为还未感受到人世的无奈;没有经过反目成仇,悲欢离合的人,轻而易举就可以说出原谅,只是因为仇恨还不够深;好比寂寞这两个字,说出来就显得虚假,真正的寂寞,就是在月明之夜,远远地朝故乡看一眼,看一眼就好了,心里哽咽,这就是我以后要长眠的地方。

至于我,看不清这月亮,看不明这人心,看不懂这人世,还是让那些离乡多年的老人去喃喃诉说吧。他们心中的月亮,才是那半生漂泊的沧桑。

每个人心中都有一轮故乡的月

文/秦延安

山高得一眼望不到顶,崖深得满是雾岚,月似灯盏,石如斧劈,松如墨染,士人坐在崖前对着山月独饮,身旁虽有小厮,但酒杯中却满是孤寂的月光。这是南宋著名画家马远的《举杯玩月图》,画的是李白《月下独酌》的“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那缩身于山之一角的举杯向天,邀请明月共饮的岂止是苦闷心情,还有心似明月、向往光明的希冀。

李白从小就喜欢明月,《古朗月行》说:“小时不识月,呼作白玉盘。又疑瑶台镜,飞在青云端。”在幼小的李白心里,明月不仅是光明皎洁的象征,还是故乡。最著名的当属“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不管是李白诗中的月,还是马远画下的月,在他们的意识中,一年中只有中秋的月最圆、最亮。

那轮月最早是在乡村出现的。西山的余晖还没有落尽,性急的月亮就有些迫不及待地在东山探头,云朵赶紧用自己的手帕挡住月亮的真容。夜风迅速抚平大地的情绪,秋虫唧唧啾啾地开始演奏,夜幕轻轻开启,月亮这才光明正大地站在天空。没有云彩掩映,就连星星也躲得远远的,广袤的夜空,月亮一揽无垠地映照着大地。从镰刀到小船,再到玉盘,月亮的脚步就如乡村的谷物,从未停止生长。从播种,到锄禾,再到丰收,一轮的圆满记录着一季的辛劳,也繁衍着乡村的根蒂。

那皎洁如水的月光,漫过丹桂飘香的村庄、硕果累累的果园、还有正在收获的田野。所有的草木生灵都在月光的“勾引”下,发生了微妙的变化。石榴裂开了嘴,向日葵低下了头,苹果羞红了脸,青涩的柿子翻了个身,露水偷偷地伏在草木上……月光跟着山爬,山便有了高度。月光跟着水流,水便有了河长。月光挤进村庄,村庄里便热闹起来。家家户户送月饼,女儿给娘家送,外甥给舅舅送。两家人,用月饼传递着血浓于水的亲情;一座座村庄,因为送月饼而变得紧密相连。月圆了,村庄里也静寂下来。慈眉善目的四奶奶,总爱教孩子们唱那首古老的童谣:月亮爷,明晃晃,我在河里洗衣裳。洗得白,捶得光,打发娃娃上学堂……噙着旱烟锅的九爷爷,砸吧着嘴绘声绘色地讲吴刚伐桂、嫦娥奔月、玉兔捣药的故事。虽然乡村里的孩子换了一茬又茬,但那童谣和故事却从未更换。家家户户围坐一起,吃月饼、赏月、喝茶,那高兴劲如月光一样浓。

月上高空,便高过了楼群,挂在城市的夜空。高楼林立、灯火璀璨的城市,是难得有机会看月亮的,不仅因为城市里五彩缤纷的霓虹灯比月亮还要光彩照人,更因为奔波在城市里的人难得静下心来,好好地看一次月亮。我的邻居张大妈,每一年都要在中秋时给定居国外的儿子留一块月饼,虽然那留下的月饼年年放坏,但她仍坚持年年留。张大妈曾问过留过学的李小军,外国的月亮圆,还是中国的圆。李小军说,故乡的圆。虽然离家千里,我楼上的李小军,每一年都将中秋假和国庆假拼在一起,赶在月圆之前回到那个遥远的山村,去看他九十多岁的老爹。李小军说,父母在,故乡就在。在中秋之前,城市里的许多人都和李小军一样,溜出繁华都市,去寻找属于他们自己的月亮,只留下城里的月光,把梦照醒。

“人攀明月不可得,月行却与人相随。”不管是唐时的月,还是宋朝的月,也不管是乡下的月,还是城里的月,每一个人的心中都装着一轮故乡的月,那是独属于中秋的,帮你照亮前行的路。

我还是我

文/夜深沉

何必再向你诉说,年少时心的柔弱

透过岁月的双眸,多少情愫已悄悄泯灭

每次都不得不用时光的笔慢慢涂抹

写下一些故事,记录一些情节

在那些独守异乡的黑夜

对着月亮搁浅沉默

我却不得不说

我还是我,只是老了许多

有些人一直努力的奔跑中寻找

有些人一直努力的奔跑中怀抱

静听岁月松涛,时光却早已抛锚

偶尔也会发现命运开得玩笑似乎也有一份独属的美好

无力诉说,也无人可道

终有一天我们也哼起生活的调调

于是有些人开始涉足婚姻

有些人却依旧寻找爱情

有所相同的是我们习惯吻合心境

跟着感觉一路摸索

有所相同的是我们依旧有着伤痛的感觉

总是习惯走一条没走过得夜路

因为你并不知道这条路通往那里

总是觉得他乡的月亮太富有魅力

宁静之处总能心生孤寂

罢了,罢了

何必再向你诉说

早已远去得一切,还有如今无法言语的困惑

我还是我,只是更多的选择了沉默

----------- 2012-4-13

面向阳光,一起成长

我们都长大了,于是对很多事情都开始慢慢在乎起来,可是,越在乎越难受。

究竟是我们折磨自己?还是一些忘不掉的过往折磨我们?

有些人也许会在时间的流逝中,忘掉那些始终想要忘掉的事。

可是另外一些人不会,相反那些记忆会越来越清晰,清晰到你可以看到他们的眉眼以及表情,然后在回忆的漩涡里被搅得心里涌起一阵一阵的难受。

很遗憾,我就是那另外一些人的其中之一。

因为青春期的伤感,我开始回忆。但却也作出了最错误的选择:选择了那些令人悲伤的过往来重温。

有时候写着写着,就开始仰望那一方狭窄的没有月亮的夜空,明明以前是很容易看到月亮的啊,可是现在,最近一次看到月亮也是在8月29号的晚上。我依旧记得那天的月亮很明亮很明亮;

有时候笑着笑着,却总也感觉不到那明媚到刺眼的阳光笼罩在自己的身上。明明黑颜色的衣服很吸光啊,可是心很冷,水银柱很高。

窗外的风,把爬山虎吹得如同绿浪,可是它在哪呢?窗外的阳光,把老人照耀得格外安详,可是它又在哪呢?

我开始疯狂地迷恋蓝天,白云,阳光,树叶投影,一切温暖却又冷冽的事物。夏天,它们是一个样;秋天,就是另外一个样了。

在这些美好的事物里我看到了自己幼时的模样,温暖而又张扬。

毕竟一年四季轮回流转,我们还是要长大的。

现在我收敛起了自己的棱角,不再在人群中大声呼喊好朋友的名字,而是看着她的背影,循着她的脚步,一步一步向前走去。

现在我收敛起了自己的锋芒,不再在讨论中过多的把自己的想法灌输给别人,而是看着他们闪光的眼睛,默默微笑。

因为一切很熟悉,所以想起了很多陌生又熟悉的感觉,所以一个人在人群的过往中忧伤。

我们在成长,忧伤和我们一起成长,面向阳光。

看那月亮升起

文/葛水平

孙喜玲,一个不藏才华的女子。年老时,她把才华藏在郊区城则村的澹然居。这个地方,每年,我都会去住几天。乡下的日子,没有喜怒哀乐和悲欢离别,只有安详与从容,还有无边的绿意。

今年去城则村,是瓜果正旺的季节。我知道我得去见这个人了,她的美好生活吸引了我,还有,我把她当作了我的亲人。

晚升的月亮是抬头间无意瞭见的,在眼睫毛的惶惑之间,一点一点,有一种被刀绞的感觉,很大原因可能与害怕心跳停止有关,不出声,世界上有一种东西比一大箱黄金珍贵,现在,她给了我。

喜玲就站在那里,她说:人世间有一种好,你看见了。友情的时间久了就应该都是亲人,30年久不久?30年前我看见她时,那么美,四周围的那些个人都是来衬托她的。她那时是一家报纸的副刊编辑,文字一直都好。一路走来,她一直都在努力寻找“有意思”的生活。喜玲的才气是我见过的女子中少有的,我一直喜欢她那股在人世间闯荡的“霸气”,不做作,不藏不掩,见了面吃面,见了馒头吃馒头。那个年代,她是下了死功夫的,而她的悟性又在常人之上。看看她的简历:1969年参加工作,1990年毕业于西北大学作家班。先后从事过演员、乐员、编剧,地方报纸副刊编辑、记者,酒店总经理、行业报纸副社长兼副总编,大型时尚类杂志编辑部主任、执行主编等。能拿下这些名头的人,可能不仅仅是嘴上的一句话,她不是那种在临阵关头退缩的人,才气和勇气,她的性格中从不缺乏浪漫情怀,这些对于她来说就像回眸一笑一样轻松。

友情这种东西是很奇怪的,走着走着就丢了很多人,剩余的就显得金贵了。早些年知道她挂着很多头衔时,我是小心翼翼和她相处的,我很害怕她染上社会上那些个人的闲毛病,还好,她回到乡下了。乡下人成了我的亲人。她回到乡下时就把自己的后半生搁置在乡下了。这只是一个平淡的事物,现在已是平常的往事了。渐渐的,做一个随遇而安的人,做一个模仿农民生存的人,就这样,我们一起走往青山深处去,我常常想到此处时就感觉到了清风袭来。

喜玲有一口好嗓子,我喜欢听她唱,遥望故乡的情绪流荡在里面,脸上兼有看不惯一些事物的鄙视,我常常在她的歌声中想起爱灵顿公爵的名言:“纽约不是我的家,是我存放信件的地方。”

在城则村租赁下房屋时,城市的家里不知可否存放着她的信件。喜玲会几样乐器,譬如柳琴、琵琶、中阮。一直想听她弹一次琵琶,在城则村,越来越少人的村街上,既不是表演也不是行为艺术,我坐在她的对面,秋日后掠过的景物,就算是落叶袭来那又如何!

几年前喜玲去乡下拍摄那些古建筑,那些老东西在她的镜头里,生动如从前的乡村,只是背景衰败了,时间改变了许多很重要的东西,却需要个体来承受痛苦和失落。这世间,能做这无用功的人有多少?四零八碎的老东西维持在一起的力量,就是伟大的民间语言。旁街小巷发掘新活力,永远不可能变为大道上的旗帜,这一项工作是她自发去做,做得累,写得也累,走得累,心也伤得很重。

谋生为业,许多年,加深了她的内向,这一次见她,她突然说,断舍离,精简一切能精简的,以后不写作了,就俩字儿:活着。我拍手称赞:“活着”是最重要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