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槐花的文章
关于槐花的文章(精选11篇)
又是槐花飘香时
文/漠客
初夏的晨风,温润而又清爽地拂在脸上。
路过小区门口的时候,一股淡淡的清香扑鼻而来,亲切又熟悉。是槐花?抬头一看,果然是一树槐花,好像在不经意之间,便艳艳地竞相开放了。低处枝头的花朵白里透着嫩绿,一串一串的风铃一样挂在枝上;高处树枝上的花蕾还没有开,只露出浅浅的鹅白,配着淡绿的花蒂,煞是惹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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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时候在农村,生活都很困难。每年五、六月份正是青黄不接的时候。从生产队上分回的供应粮(救济粮),记忆中只有苞谷面或晾干的生红薯片,即使是这样的杂粮,往往也是上顿不接下顿。那时的我们正是调皮捣蛋长身体的时候,饥饿便时常陪伴着我们。
记得那时,在村子一家废弃的院子里,有一棵合抱粗的大槐树。每到槐花开放的时候,那座破落的院子便成了孩子们的天堂。上学之前或放学之后,院子里总是聚集着一群小孩,大点的孩子猴子一样爬在高高的树冠中,捡着盛开的槐花串子,捋下一把塞进嘴里,用力的大嚼几口,那浓香的花汁便浸满唇齿之间,而花的香味,也从口鼻浸入心肺。树下的孩子们,一个个仰起脖子,满脸渴望地央求着哥哥们,让给他们扔下几枝来。树上的孩子们便毫不吝啬地折下枝子扔下来,下边的孩子们便蜂拥而上,抢着、吃着、追着、闹着、嬉笑着,喧闹的声音顿时充满了小院。那段时间,槐花便成了伙伴之间最多的话题了:你跟我好,下次我捋上槐花给你给,他和咱们不好,咱们捋槐花时不叫他……朋友之间相互赠送槐花,或用槐花交换玩具、看小人书都是常有的事了。
随着槐花花期的结束和地上一些果菜的相继成熟,大槐树便渐渐地被孩子们冷落了。而此时的她早已被折的七零八落、伤痕累累的了。之后的日子,大槐树便在那座被人遗弃的破落小院里舔伤自愈、休养生息,蓄积着全身的能量。到了秋天的时候,她又长的枝繁叶茂,而到来年的春夏之际,她便又开出一树浓密的槐花。
几十年过去了。现在城市街道的两旁,都栽着许多大大小小的槐树。每到槐花盛开的季节,偶尔也会有人摘一些槐花在集市的小摊上叫卖。而绝大部分的槐花,则是在花期过后,花瓣随意飘落风中,很少有人会去关注她们了。而槐花所释放的那份淡淡的清香,却随风飘送,温润着每个路人,依然是那样的熟悉、那样的亲切……
也许,这就是童年的味道吧!
槐花饼
文/谭杰
芳菲四月,正是槐花飘香的季节。周末闲暇,起个大早,于乡间田埂采集刚刚冒芽的槐花做槐花鸡蛋饼。
我吃槐花始于偶然。某天在朋友圈里见一朋友晒摘槐花的图片,便问摘花干嘛。槐花太过普通,田间地头,坡坡坎坎处处可见其身影,往往被人忽略,倒是槐花蜜珍稀。正因为槐花太平常,料想不会用来观赏或作为插花,故我才有此一问。朋友答曰做槐花饼。我很惊奇,没想到槐花可以食用。小时候淘气,摘槐花吮吸里面的汁液,略带有一丝丝甜味,但从来没有把它作为食物,也没想过它还可以吃。我查找资料,发现食用槐花可以清热去火,对肝脏和消炎都要好处,富含维生素和多种矿物质,同时还具有清热解毒、凉血润肺、降血压、预防中风的功效。吃法也比较多,可做面饼、炒菜、凉拌、蒸菜甚至茶饮。不过槐花性凉,所以平常脾胃虚寒的人还是少食用的好。这么多吃的方法,作为吃货的我赶紧上网查找如何具体操作。对比之后我选择了做槐花鸡蛋饼。
摘含苞待放的槐花,香味更浓,也最具精华。洗净槐花,磕一个鸡蛋,搅拌均匀,加清水,再加面粉,少许盐,可加一点鸡精,调制糊糊状。煎锅微热时,刷少许油,倒入槐花糊,小火慢煎,不一会儿,一个色泽金黄、软绵绵,略带有一点槐花香气的槐花鸡蛋饼出锅了,你不说好吃都很难。若要吃点锅巴,可以煎老一点,槐花饼就外酥里绵。我拍了照片,配以文字“花开为画,花落为诗。昨日为花,今日为饼。”发了一个朋友圈,引来圈里朋友惊呼一片。有表示怀疑槐花可吃的,有问槐花饼香不香好不好吃的,有问吃了槐花有什么好处的,更多的是对我的厨艺和创意不吝赞美。看朋友们的评论我也是醉了,有点飘飘然。
朋友圈热热闹闹了几天,我也分享了好几种槐花的不同吃法,甚至还创新做了槐花汤。如法炮制,我尝试用蔷薇花做了蔷薇花饼,我的大胆创新惊呆了一帮小伙伴。其实,自然界中有很多花卉都是可以食用的,只是我们大多数人没有尝试而已。对于每一种做法,都有朋友询问好不好吃。其实,有时候好不好吃真的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带着满满的期许倾心做一件事情,并把美好的情愫揉入其中,让生活更有新意,在探索的过程中有意外的惊喜,收获了成就感,并且有人面对面与你分享,这才是想要的结果。
父亲的槐树林
文/魏益君
老家在一座山前的峪子里,山下是一大片槐树林,村子因槐树而得名:槐树屯。在我小的时候,那片槐树林并不大,后来的规模缘于父亲对槐树的钟情。
我幼小的记忆中,父亲长年累月地劳作在那片槐树林。等我能背起书包上学时,父亲把我领进那片树林,讲起了一个我从未听过的故事。当时正是五月槐花开得茂盛的时候,父亲望着那一棵棵流银泻玉的槐树,娓娓讲着,表情凝重。
那是六十年代的困难岁月,到了青黄不接的五月,槐花便成了村里人的救星,家家户户满山遍野撸了槐花,做饼做糊,充饥度荒。当时,父亲就读于县中学,是村里唯一的高小生。逢星期天,父亲和奶奶就擎着勾镰,挎着竹筐,来到村南那片槐树林,撸了槐花,做成槐花饭,供父亲上学。矮处的槐花几乎都被撸光了,父亲就脱了鞋子,爬上高高的刺槐树,撸啊撸,想着到了学校又有了充饥的食物,就无比兴奋。
槐花饭做好了,太阳偏西时,父亲背着盛满槐花饭的瓷罐,踏上返校的山路。无盐无油的槐花饭,吃起来又苦又涩。不久,父亲的脸越来越胖,同学们戏谑父亲说,是槐花饭养人,把父亲养胖了。很快,父亲就一病不起,浑身肿胀,用手一戳一个坑。到医院去看,医生说,这是因为父亲不吃粮食,光吃槐花饭的原因,可不能再吃了。父亲病了半个多月,不但花掉了家中所有的钱,还欠了一大笔债。
病愈之后,本来生活拮据的家庭,更是吃了上顿没下顿,更别说供父亲上学了,父亲只能辍学务农。一日,父亲来到那片槐树林,抱着一株老槐树直哭到天黑。
父亲发誓:槐花破灭了我求学的梦想,我要让这片槐树林变成今后的好日子。
从此,父亲开始钻研放蜂酿蜜知识,还外出寻师求教。第二年槐花盛开的时候,父亲成了一个放蜂人,那满树雪白的槐花,真的变成了晶莹透明的槐花蜜。
从那以后,父亲就在那片槐树林扎了根,边放蜂边膨胀那片树林。年年如此,植树不断。
父亲讲过他的故事后,认真跟我说:“当年我吃着槐花饭上学,因病辍学,梦想破灭;我希望你吃着槐花蜜上学,走出大山,替我圆梦!”
我当时听得似懂非懂,只觉得父亲的遭遇很可怜。
上学以后,因为父亲和那片树林的原因,我真的学习勤奋。这令父亲高兴不已,更加辛勤地侍弄那片树林,把那片槐树林视为自己的命。
文革时期,造反派把父亲放蜂定性为资本主义,不但销毁了父亲的蜂箱,还要砍伐那片槐树林,父亲疯了般与造反派对峙着,最后身上被砍了一刀,才使造反派偃旗息鼓。从那以后,父亲更加看重那片树林,直到改革开放以后父亲东凑西借承包了那片槐树林。
在父亲的影响下,我很争气,一路攀升,考入大学,尔后有了体面的工作。
后来,那片槐树林越来越大了,我也常常回去,看望父亲和那片槐树林。父亲老了,将养蜂技术传授给二弟,开始颐养天年。但父亲却不愿搬出槐树林,他说,守着这片槐树林,感觉日子过得真实有劲!
槐花盛开的时候
文/青麦
当写下这篇文章题目的时候,仿佛每个字都洋溢着槐花的芬芳,这芬芳绵绵缕缕,沁人心脾;又仿佛醉在那个春风和煦,艳阳高照的故乡。
故乡总是美的。她心美,美在四季,美在长久。因而,她也美在千年。美在秀丽自然,于是,当春风拂过的时候,那蓬勃的生机,盎然的生命,便纷纷登上枝头,绽开无数花朵,气浪般地涌起清香,顿时迷醉了我的记忆,包裹了那个记忆中的小小村庄。
家就在河边,老家人人都称它为后河,因小村就坐落在河的南岸,河的北岸便是旷野,也曾问过这条河的真实的名字,老人们说,这条河的名字叫“金沙河”,从微山湖(也叫南四湖)逶迤而来,跨过百数村庄,汇入东乡的大沙河,滔滔地向东流去……
小外甥结婚那年的五一前后,妹妹来电话说:院里院外的黄花开了,你和嫂子来吧,俺给你烧黄花酒喝。
我喜上眉梢,“哦哦”地答应着。从那天起,我就默默数着日子等待。
启程的日子终于到了,妻子打点行装,带上刚刚会走路的外孙,踏上了行程。东北的春天与关内相比,相差一个月有余,走过山海关,窗外,时不时就有盛开的槐花从眼前掠过,一团团的翠绿,星星点点的白色点缀其间,偶尔还有香气顺窗缝飘进来。妻子笑着说,槐花的香味是好闻哦。我得意地说:这还算香吗?你忘了有一年带你回老家,也是这个时候,还记得你站在咱家后河边上那棵槐树下说的那句话吗?记得,记得!“一树槐花,香飘十里”。她笑着重复了一遍。
乡下的婚礼比城市婚礼喜庆多了,偌大个院子挤满了人,甚至在墙头上,房顶上、树杈上也都有年轻人光顾,就是庭院内外的槐树上,也有人一边嚼着槐花,一边看热闹。
五月的天气已是很热了,人们院里院外地挤着涌着。很有名的“曹家班”,个个鼓着腮帮子吹着唢呐和笙,汗珠不时地从额头上滚落。《百鸟朝凤》的曲子是整个婚礼的主题曲,间或穿插着几首现代流行的歌曲,把婚礼推向了高潮。
婚宴后人们三三两两地散去,院内清静了不少,只有洞房内,不时传出打打闹闹的笑声。妹妹支使着妹夫去房顶采槐花,她要给我们做槐花汤。
这就是我的妹妹,她知道我最愿意喝的汤是槐花汤。姐姐怕妹妹熬不好,让她烧火,自己便洗了洗手,亲自忙活起来。
妻子倚着门框和她们说话聊天,小外孙坐在地上手捧槐花玩得自在,不一会儿,厨房里就有扑鼻的香气飘了出来。
现代乡下的日子与城市相比,差距在逐渐缩小。做饭,早已用上了液化气,还有沼气。但做槐花汤还是要用柴火的。用它做出来的槐花汤,保持了最原始的味道。
每个人都有着童年的记忆,而我的童年记忆,最深刻的就是一碗槐花汤。
记得好多年前,天像漏了一样,天天下雨,没完没了。日光以及旷野、村庄,都被雨帘遮蔽着,铅灰色的天空压得人透不过气来,整个村庄静得出奇,只有风声、雨声还有河水的滚滚涛声。
恰在那时的五月,我病了,一连几天高烧不退,烧得我不停地说胡话,天旋地转,倒在床上像坐轿似的。
村里有个卫生所,虽然医生给开了药,但病情还是不见好转。急得家人团团转,不知如何是好。看着昏睡的我,母亲抚摸着我的头,暗自流泪。
一天的中午,我正在昏睡,忽听母亲的呼唤声,我艰难地睁开眼睛,见母亲端着黑瓷大碗,弯着腰,站在床前。我闻到了缕缕香气,这些扑鼻的香气别具一格。我翕动着鼻子,挺起腰靠在母亲的怀里。母亲用小勺一勺一勺地喂我,我大口大口地吃着,喝着,槐花汤喷香喷香的味道中,夹着丝丝清甜,几天没吃东西了,我一连喝了两大碗,喝得出了一身汗。
母亲微笑着给我盖上被子,让我睡会儿,我睡了……梦中,我在盛开的槐花中飞翔。
第二天,我的病神奇地好了!没有人相信这是真的,可我相信,母亲也相信。
就在这天的中午,天气突然晴了,被雨水洗过的天空蓝得透彻,太阳高挂,把金光洒在大地,偶尔有几片薄云轻纱般地从天上飘过。
我摇摇晃晃地跟在母亲身后穿过小门,向河边走去。几天不出门了,出了门,站在河边,我立刻就被浓浓的金光包裹起来。一岸的槐花开得正烈!这些槐花挂在树上沿河望去像朵朵白云,从天空飘落,耀眼的纷白,顿时把绿色淹没。
母亲双手擎起竹竿上的镰刀,不停地削着那棵老槐树上的槐花,那些枝枝蔓蔓的花洒落一地。母亲削着,我帮母亲摘着,不一会儿,就摘了满满一筐。母亲说,回家用开水过一下,放在阳光下晒干,到了冬天也能喝到槐花汤了。
病好了以后,我几乎天天爬上槐树去摘那些花儿,这就长在我眼前,经雨水淋过一串串的晶莹剔透,薄薄的花瓣滴着雨水,几根纤细的花蕊上,点缀着淡淡的黄,散发出清清的香气,我被弥漫开来的香气迷醉了,还有迷醉的村庄、空气,以及东去的河水。
那些年,在槐花盛开的时候,家家有槐树,早晚削上几枝,用油煎煎,再用葱花爆锅,放点盐,加水,有着丰富营养的槐花汤就上了人们的餐桌。喝的时候,再滴上些桂花醋,那可能是世界上最美的味道了。
这次回家,弟妹们轮流请客,当然;唱主角的菜一定是槐花。过去,槐花的吃法只有两种,一种是做汤,一种是蒸着吃。蒸,就是把槐花洗净,拌上杂面,放在锅里蒸。蒸熟了盛在碗里,拌上用醋泡过的蒜泥,再滴上几滴香油,就可以大快朵颐了。姐姐对我说,现在的槐花吃法可多了,煎、炒、烹、炸、凉拌,花样繁多。据说,村里的二老憨跑到城里开了个槐花酒店,每日的吃客络绎不绝,门庭若市。嘿!你还别说;这家伙人憨,心眼不憨,把乡下的槐花搬上了城里人的餐桌。弟弟喝了口酒说,这不赶上好时候了嘛!
我琢磨着弟弟的话,说得很有道理,再看看餐桌上十几道的槐花菜,想起母亲给我做的那碗槐花汤,心里一时五味杂陈,感慨良多,眼睛不禁湿润起来……
临走的时候,我特意又到后河边上,看了看那棵饱经风霜而依然蓬勃翠郁的老槐树,并和她亲切地拥抱了一下。记得离开家乡的时候,她还是一棵小树,一晃几十年过去了,满树的槐花开得轰轰烈烈,如画如诗。
“再回来的时候,还是在槐花盛开的时候。”妻子带着外孙一面拍照,一面对家人说。
故乡
文/不老
年龄慢慢大了,回家的次数也多了。来城里住了这么多年,总是习惯把生我养我的故乡称为家,除了给父母增添做饭的麻烦外,回到家里也是无所事事。但母亲却是很高兴我常回去,就是老家的那几种面食,乐而不疲的换着花样。我总是说,别太麻烦了,随便做点就行了。母亲听了老是嗔怪的说:“你是不是吃腻了?我孙儿吃过多少次啊?” 是啊,现在的孩子们天天美食,可到底有几次是在吃饭呢?
思绪一下回到儿时的光阴,伴随记忆的总是饥饿,每当孩子问起我小时候的事情,讲完后感觉总是在忆苦思甜。现在回过头想想,除却那难以下咽的纯玉米窝头,还有许许多多的乐趣围绕着“吃”字,时常伴随着自己,挥之不去,换之不来。
我的故乡是在秦岭北麓,渭河之畔。每年的夏天,这里便成了我们的天堂,渭河的两边是郁郁葱葱的槐树林,五月份的时候正是槐花盛开的季节,槐花不仅花香迷人,而且可以食用,摘下来的花瓣,洗干净拌上面粉上笼蒸熟,等凉了之后,浇上用大蒜、辣椒、醋等调料和好的汁子,那味道酸辣中带有一丝甜味,吃一口还有淡淡的花香,甭提有多好吃了。摘花几天前,我们就提前制作勾花用的工具,槐树都是挺高的,够不着,得先找根竹竿,在上面绑紧扎牢一根尺许的粗铁丝,铁丝前端弄弯。那时候我们可崇拜强哥了,他做的钩子总是那么精致漂亮而且很实用,在那一阵,他理所当然的就成了我们的领袖,那时我们就会提着篮子,带着自己做的勾花用的铁钩,跟着强哥一起去河边。顿时,寂静的河滩热闹起来,除了麻雀,喜鹊,黑老鸦的叫声外,也多了我们欢快甚至有些兴奋的叫喊声,不一会,树下就会多了好多带有小树枝的槐花来。往下捋花蕾才是最费时的事情,我们坐在坝子的树荫下,把勾下来的槐花从小树枝上捋下来,只要没有盛开的,那样的做出来的劲道好吃。等大家伙都收获了满满一篮子的时候,就会悠然的躺在树下,心无杂念的望着那蓝盈盈的天,有时甚至会睡着,等到天色不早饥肠辘辘的时候便会呼朋唤友撒丫子的跑回家的。
渭河经过多年的淤积,河面离河梁有了好几里的距离,四五月份的时候,河水不大,河床上满是金灿灿的菜籽花,我们就会提着篮子来挖野菜的。不管成果如何,玩乐才是主要的,有丢了篮子的,有掉进泥塘的,也有为了舔蜜蜂的花蜜而被蛰了舌头的。下河摸鱼当然是难免的,在渭河的大堤以外,有许多的小河塘,我们就会根据水面的泡泡判断鱼的多少,于是一个“浩大”的工程就开始了,先是堵住一头,然后大家排成横队开始赶鱼,估计差不多的时候就在距离几十米的地方开始堵另一头,然后开始往外舀水,这可是得半天功夫的事情,但想着水快舀干,鱼儿跳跃的情景,舀水也不是件苦差事。收获是喜悦的,望着淤泥中那鳞光闪闪的跳跃,一天的劳累烟消云散。有尺许长的鲢子,有半斤多的阔板(鲫鱼),还有浑身没有鳞片的棉鱼(就是现在所说的鲶鱼吧)。最后的分配大家人人有份,大小搭配,从没有不公平的事情出现,这可能就是对团队精神的认可吧。
回到家并不会因为有了成果而会得到家人的赞许,有时反而会因为弄脏衣服或者是丢了鞋子而被训斥。我们这很少有吃鱼的习惯,一家一口大铁锅,不可能为了几条小猫鱼去烧一回灶火,所以儿时对鱼的记忆只是好玩,很少有美味的印象。
这几天又是槐花盛开的时节了。前两天带着孩子去野外勾了回槐子花,回来后我细心烹饪,做好后,孩子礼节性的尝了一点,算是对我劳动的回报,我想,若干年后,留在他们这帮孩子的记忆中关于槐花的事情也许只是紧张学习之余的一次轻松吧。
谷雨清欢
文/青竹小白
春天从草色遥看近却无的立春,经过雨水的滋润和惊蛰的萌动,走过春分时的繁茂,再淋过红杏开时的一霎清明雨,就到了最后一个节气——谷雨。
谷雨前后一场雨,胜过秀才中了举。谷雨前夜能有一场酣畅淋漓的雨,应该是“当春乃发生”、知时节的好雨了。
雨过天愈碧,风来花送香。雨最好能停在晨起,啁啾鸟鸣声声,清新的空气氤氲着淡淡花香,巷口那槐花的香味,在这样的一个早晨被不经意间想起。
知子莫若母,母亲打来了电话。槐花米正是最为丰满莹润的时候,恰逢周末,母亲邀我们一家三口回去品尝她亲手制作的槐花饼。
刚采摘下来的槐花米清水中洗净沥干,与面粉、鸡蛋搅拌均匀后,倾入油锅中煎至两面金黄便可起锅。盛入白瓷盘中,槐花饼金黄、翠绿、嫩白间,弥漫着槐花淡淡的甜香。
儿时,每当巷口的槐花一嘟噜一嘟噜地在层层绿叶中探出洁白如雪的花串时,常常跟在哥哥后面去采槐花。哥哥与小伙伴们爬上粗壮的枝桠,我拎着一只小竹篮在树下仰着脸看着。
“妹啊,接着!”哥哥摘下最洁白最柔嫩的一串后扔给树下的我。哥哥大笑着,牙齿在春光的映衬下如槐花一般晶莹透亮。
拎起一嘟噜的花串,扯掉花瓣,露出里面晶莹的蜜露,伸出舌头一舔,那一点甜香好似绽放在舌尖上的花儿一样在口中漫溢出春的芬芳。性子急些时,便像嗑瓜子一样将那一朵朵槐花米一颗颗地丢入口中,在小伙伴们的欢笑声中,嚼出的,是春天甘甜的味道。
雨前香椿嫩如丝。二伯家院中的两棵香椿树,在春天里冒出的朵朵香椿嫩芽那也是孩子们爱吃的美味。
我和哥哥扛着带有镰刀头的长长竹竿,拎着淘米的笸箩在街道上像阵风一样跑过,直奔街头的二伯家。竹竿探向高高的香椿树树梢,镰刀挥过,红润的香椿嫩芽像朵花一般飘然落下。
热水中焯过的香椿嫩芽挤干水分,切成碎末,倒入蛋液搅拌,油锅中翻炒出香味后便可盛盘,那滋味,便是春天永不磨灭的记忆吧?
春风泛红绿,造化太奇巧。昨朝杨柳花,今日浮萍草。谷雨时节,池塘水面玉屑似的浮萍便开始星星点点地遍布其上。
一番桃李花开尽,惟有青青草色齐。青青草色中竿竿青竹挺立,枝叶婆娑,舞出一片醉人的春光。
河边的竹林间,在雨后冒出一丛丛的嫩笋,鲜灵水嫩得都能掐出水来,轻轻一掰,那份水灵便轻握手中。
竹笋烧肉,那是足以让人心生感动的家常美味,生活的美好在笋与肉纠缠的浓香中像温水一样在心中缓缓流过,浸漫出一段春光明媚的幸福时光。
槐花的香味在鼻尖流连,家乡平顶山的山脚下采摘的谷雨新茶,也在清汤碧水中洇染出一片人间有味的清欢……
那人,那花儿,那牲口
文/桃花岛上寻黄蓉
一阵风吹来一片叶子,我抓在手里一看原来是片槐树叶儿。这一定是楼下的河南菜馆在摘捡槐花时,被那旋风抢跑了一片叶子。在中原大地,生长着数不清的槐树,秋天叶落时,每一阵西风吹过,就像下起一阵黄金雨。小时候我经常和老疥、二虎还有三黄鼠狼等几个玩伴去扫叶子。人人一个扫帚一个大篮子,把槐叶扫回家里喂羊、喂猪,或者晒干了烧锅。
关于槐树,我最喜欢吃母亲蒸的槐花和煎的槐花煎饼了。有一年春天,四姐领着我在村后的林子里采了一篮子槐花,本以为够母亲煎两顿煎饼了,谁知道半路上碰见了狗日的二秃子。二秃子是村里有名的酒鬼,每沾酒必沿街叫骂。我走到他身边时,被他一伸脚给绊倒了,一篮子槐花撒了一地。因为我哭着骂他,被他煽了两耳刮子。回家后母亲说那是一个恶人,让我不要搭理他。
那时候我虽小,但已经记仇了。到了夏天麦子熟时,我某一天夜里偷偷地跑到他的麦田里给他放了一把火。这件事做得很隐秘,二秃子在街里骂了一天后就不了了之了。但当时放火时,我遇见了他家的猫。乡村人都知道自家的牲口护自家,从那以后,他家的猫经常到我家厨房里偷东西,要么就是在锅台上扔一只死耗子。有一天上学路过他家门口,他家的一头猪跑出来把我拱翻了,我的腿肿了一个月才痊愈。
记得那一年我十岁,刚刚查着字典看完《西游记》。伤好后我跑到外婆村前的天帝庙祈祷:这天地冥冥中皆有因果,二秃子打我因小,我烧他麦田因大,这些我都认了,如今他家的猫和猪也算是报了仇,若因果已了,愿就此相安无事吧。说来奇怪,从天帝庙回家后,和二秃子家就再也没起过纷争了,他家的猫和猪也不再挑事儿。
由此以来,我对动物开始有了敬畏之心。甚至我相信一个人被驴踢了,一定是他曾经做过对不起驴的事情。如今正是盛夏,早已过了槐花飘香的季节,能在深圳的一家河南菜馆,得以重逢槐花的清香,我的内心涟漪起一阵沧桑的记忆、故乡的那些牲口、那些人,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槐香五月
文/兰石客
叩开五月的清晨,南郊的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泥土和青禾生长的气息,就如同提神的丹丸一般让人意爽和着迷。展开慵懒的臂膀,祛除惺忪的睡意,推开书房的窗户,透一透这封闭在室内呼吸了一宿的空气。忽而一个馥郁熟稔的味道合着晨曦的光华自窗鱼贯而入,投送在我的鼻息。“是槐花香”,我兴奋的神经立即被唤醒,寻香而觅,依着四楼的高度沿俯瞰的视线逐渐下寻,终于在楼后对过的院落里,我发现一树槐花正恣意、大度、寂寞地开放着,那细腻、独特、带着牵绊的馨香,无声地弥漫在这片有限的天地。四围的毛杨已是浓荫匝地,这一树素洁如雪的洋槐花浮于绿叶之中,就是旧时典雅的中式旗袍上刺绣点缀的素花一般,处俗而又超俗,缀满在枝端……
人间四月芳菲尽,五月槐香正荼时。五月,是一个多情的季节。因为有了槐花,她便承载着太多、太厚、太重的情爱。在我的记忆中最难忘和最盛情的槐花,莫过于儿时的印象。是那水库岸旁的山坡上,满山的槐树,一到五月,便把花事着手操办得朴实而隆重,那一串串,一嘟嘟的槐花,几乎是在一夜之间就涂满了整个山头,不声不响,素洁无华。在百花争相斗艳逝离后,槐花便自告奋勇地登台,默默地为晚春谢幕收场,没有张扬,也不求赞赏,只为在春天里奉献自己的甘甜和馨香,便无声而寂寞地开放着,退却红台,谢去雷掌,平常得独像默默劳作的母亲一般,不浮不躁、不争不抢,不卑不亢,远离浮华,安心于平凡和朴实,一心随和地为着家人和他人奉献着自己。五月,她又是一个让世人敬重的季节。那是被世人赋予了神圣而伟大母爱的特殊日子——“母亲节”。于是,天使便按天意在这里注入了母爱的大度、随和、伟岸和无私的精神内涵。如此这般,槐花和母爱便被历史用千载难得的机缘融合在了一起。你看,那绵绵铺设在平地、丘岗、山谷的树树白素,厚重、亘古得如同母爱一般,承托着坠坠欲垂的素洁花束,彰显着母爱承重和朴实的完美聚合。
槐花如霰,一如祖母那蜡黄的回忆一样沉重,带着模糊而绵长的记忆从苦难的岁月中走来,缀满枝头的白色花冠里,每一颗都被打上了伤痛的烙印。祖母子女多,在那个缺衣少粮的岁月中,生活压力无疑如同肩负着大山般的沉重,为了养活这个个面黄肌瘦得如同非洲难民般孩子们,祖母挖过野菜、要过饭,就连冬天烂掉在山地里味苦得难以下咽的冻红薯,她都吃过。在那些青黄不接的岁月,老家院内的数株洋槐也就成为了举家活命的依靠。靠着槐花,父亲、姑姑、叔叔姊妹六人才得以活撑过来,只有最小的一对小姑和小叔因为过于饥饿被中途夭折,提起这些,祖母的眼中的泪花花,总是如那满树槐花瓣落般地倾下。
槐花如霜,亦如母亲那斑驳的鬓发一般可敬。母亲是平凡的,平凡得如同这株淳朴的槐树一般。在我的记忆里,母亲总是忙碌不停,每天都是日出而作,夜深不息,为了家和子女从不言劳幸,也不做叹息,默默承受着那生活的重荷,无声无息地奉献着自己,毫无报酬,没有索取,多像这满株的槐花一般,素容陋装、无乞无求、却又安静地撒香播馨。
昨日,母亲在没有联系的情况下,只自从乡下来城里看看小孙子,进门时一手提着自种的青菜,一手挎着新烙的煎饼,突然出现在面前,她那佝偻的背弓又比以前弯下了许多,花白的头发亦是十之有九。我心目中曾经最美丽的母亲啊,是何时被操劳榨干了青春的容颜,又是在何时被时光噬去了满头曾有的青丝,望着亦如这五月槐花般的可敬的母亲,我不知是哽咽而无言,还是无言而哽咽,在母爱的博大和无私里,我就是树上享受在母亲萌阴庇护里那不谙情事,无忧无虑的鸟雀一般。母亲啊!没有你,哪有我们今天多彩的生命华章!
槐花如雪,便如妻子那素洁的性格一般可爱。槐花开得无声,素容的花蕊总是在安静中绽放,馨香里裹着朴实的因子,活脱一个淡淡生活的女子。就是妻子一般的谦和、勤劳、不肆张扬。看到妻子默默地爱我、爱家、爱孩子,不为世事纷扰,不为繁华所动,想必这世间女子在成为母亲之后,便怀就了这槐花的性情。少一份浮躁,多了几份稳重,少了一些争强,又多了些许责任。这也许就是母爱的魅力所在吧!不要姹紫和嫣红,不求锦缎和繁华,从平凡中去自我超脱,默默地倾吐馨香,以谐和和感化把这方寸空间装扮得如此舒适而典雅。其实素洁不是简单,陋白才是大方,槐花如妻,妻亦如槐花。
槐香的五月里,季节和槐花共同倾注和演绎着整个人类母爱的世代轮回,呈现了女性生命里最精彩的华章。我爱槐香的五月,她有如母爱的博大,我爱五月的槐香,她亦如博大的母爱。
槐花馨香
文/真颜
五月,正是槐花飘香的季节,绽放的花穗是初夏最美丽的风景。淡淡的花香间总能涌动出一缕缕深情,溢满情怀。
女儿的校园围墙外就有一株槐花树,一穗穗粉白的槐花掩映在碧绿的圆叶下,衬得花儿越发的白净细嫩。树干高大且茂盛,枝桠越过围墙伸进校园里。远远望去,宛若慈母伸出一只宽厚的大手,庇佑着树下那一群群欢笑嬉戏的孩子,炎炎夏日里赐予一处寻得见的荫凉。孩子们在这里追逐打闹,整个夏日里,闻着缕缕清香,感受丝丝清凉。槐花年年开,校园的孩子在开花声中慢慢成长。
每每从树下走过,女儿都会赞美槐花开得漂亮,她说像羡慕已久的白色公主裙,像一粒粒白色的爆米花,像一只只漂亮的水晶鞋……她的世界永远充满想象。“其实呢它和你一样,都是妈妈们眼中,漂亮、乖巧的好孩子。”女儿做着夸张的表情,睁大的眼睛里中闪烁出一抹诧异。我轻捏着她的小鼻子笑笑,揭开谜底,“你瞧!这一颗颗的花粒都是槐树妈妈的孩子;那一串串甜蜜微笑的花儿是槐树妈妈幸福与满足;一树洁白、淡雅馨香不就是槐树妈妈的希望与祝福吗?”女儿似懂非懂的点点头,雀跃着捡起地上那些被风吹远的槐花。一粒一粒被她小心翼翼地拾起,然后嗅一嗅花香,又握在掌心。一捧的槐花都被女儿放回到槐树下,她说,好孩子是不让妈妈担心,再贪玩也要记得回家……
满枝的洁白,满树的绽放,漫天的馨香,纷纷飘进我的记忆,我给女儿讲起我如她这般年龄的时光,那时家乡的槐花树是高高低低,参差不齐的长在路旁,仿佛一伸手就能摘到,拨开花瓣,啜其花蕊,味道甜香,略带苦涩。妈妈会做一顿可口的槐花饭,会一大早奔去蜂园,打回最纯正的槐花蜜,也会晒上几包槐花茶,能够在我嗓子疼时派上用场。槐花飘香的年代,妈妈总是为我遮挡着童年的风雨,呵护着我稚嫩的翅膀。那些久远而真切的画面总是萦绕于脑海,每念及此,深情满怀,感慨万端。
而如今我已有了自己的女儿,方能理解了那槐花馨香般的母爱。我也会如妈妈般,用自己爱的方式去呵护陪伴我的女儿。只愿,女儿再回首时,仍记得这棵陪她一起成长的槐花树,能真正体味父母对她的真爱。
我爱这棵槐花树,朴实却伟大;馨香如母爱,深情而隽永。
张延珍写于2014年5月11日
采槐花
文/韩长绵
一进入5月,就到了吃槐花的季节。我所在的矿区由于山高林密,气温差别较大,从山下到山上,槐花呈梯次盛开趋势,吃罢下边的一路往上吃,哩哩啦啦就可以从月初吃到月末,从山底一直吃到山顶。采槐花是很有趣味的事,不仅能收获到美食,还能欣赏到大自然的美景,呼吸新鲜空气,有益身心健康,可谓一举多得。
采山下的槐花,由于这里的槐树长得粗壮高大,必须准备好带钩的长竹竿,不然到了树下只能望花兴叹了。即使有了工具,也不一定够得着,所以最好是结伴来采,而且还要带上一架折叠梯子,三五个人分工合作,有站在梯子上往下钩花的,有在一边扶梯子司职保护的,有在地下捡拾槐花的,有清理残枝败叶的,最后大家均分胜利果实。
待山下这一轮槐花采罢,上了山就好采了,那里的槐树参差不齐,其中有许多次生的小槐树,只要伸手一拽,就可以直接采花入筐了,越往上采越容易,风景也越来越美了。到了5月下旬,大串的槐花都已老化脱水风干了,只有零零落落星星点点的花期迟缓者,还有新鲜的槐花可供采摘食用,所以就需要漫山遍野地溜腿脚,有如大海捞针一般,人们在树丛中东钻西窜寻寻觅觅,能有幸找到一树白如雪嫩滴水的槐花,就吼一嗓子,大家便从四面八方聚拢来,只一霎功夫,树上就只剩下叶子而不见花了。
不论采多采少,无人在乎了,这时只要有一人带头,就齐呼啦地钻出林子,直向山顶上奔去,因为“无限风光在险峰”嘛。啊,山顶上天高地阔,怪石嶙峋,花草繁茂,人马四下撒开,有的坐在巨石上,放眼山下美不胜收;有的逐蝶追蜂,在五颜六色中,饱享花草的芬芳;有的结伴漫步唠嗑,探讨交流槐花的吃法,直至垂涎欲滴;有的干脆躺在草滩上,一动不动不思不想,任筋骨放松,任阳光刺眼……待大家玩够尽兴,就收拾行装打点战利品,一个个放开嗓门,唱着笑着呼着应着踏上了回家的路,出了林子下了山,还不忘回头与大山频频招手“明年再见”……
五月槐花香
文/靜葔椛開
五月,姗姗来迟,久久期待的槐米终成串的悬挂于空,绿叶如指纹相继排列,像是聆听五月里不老的传说,随风而逝的过往如朵朵白色的槐花,留的一抹素雅馨香,泌人心脾。
睹物思人,又是槐花香的季节,都说门前一棵槐,幸福自然来,而我,看着屋后的老槐树,感受季节背面的幸福,或是青郁郁的,如叶片怡人,柔软,照得眸中一汪朦胧绿意。或是枝干结实粗犷的,依如手臂踏实,温暖,享得一世安逸。
我与你,曾共同成长在无忧无虑的童年,欢唱小树叶子哗啦哗啦响的时代,洒满头顶的绿叶,纷纷滑落的厌倦,你用嫩柔的枝条撑起眼皮,作出伸舌的鬼脸,偷窥我的委屈和缅甸,转遍东南西北终化悲为喜,露出你所期待的笑脸。
你与我,牵手在村庄,踮起脚尖随日月悄然生长,盼到槐树花期,只见你爬在枝干中心,折断截截小枝,当我欢天喜地接着不知如何安放时,你从刺中一串串的摘下,有条不紊的摆在我的手心里。
有时背靠背的坐在槐树下,贪婪的享受着那些悠闲的时光,嚼着浓香淡甜的槐花,捏着花苞的手不知觉的停在嘴边,久久沉浸在幸福的感觉中。因为你的豁达,有个男孩默默要为你撑起一片天,你终究还是飞走了,栖息在他乡的枝头。
多年以后,也是在这五月,当我脱口而出心田上的百合时,他悄悄的发了很多槐花的图片在显示屏上,原来,他的心,一直停留在五月,收藏着属于五月的故事,那些无声的幸福在你飞走的那天,他就铭刻在心灵深处,执意爱着串串质朴而不俗的槐花。
如今,我身在家乡的一角,眺望你远嫁的那乡,向往阔别已久你在的城市,而你,在这槐树花飘香的季节,是否会想起,乡村老槐树下的一对影子旁曾多出一个如痴如醉的少年,听着莘莘学子录用的消息,决定我们要用功为将来铺底,听着董永和小七妹的天上人间婚配,戏说我们也要嫁给一心一意的人,用法力调戏考验,再真心助他一臂之力。
一切预言如戏,五月门里,馨香满屋,对你想念的人并不止我一人。五月门外,心也逐渐飞向你。都说心有灵犀,相继排列的槐花伸于两刺之间,一枝,一花,都是槐树生命的延伸和最美的绽放,树老根渐深,人老情愈浓,在高大茂盛的枝头年年绽放最初的素淡,也是他最优雅的期盼,泌你心脾的香气亦是我发自心底对你们的祝愿,燕子,这些你感应到了吗?
你若安好,便是晴天。缘分五月,心情物语如槐花香满天,一串串,一阵阵,犹如季节轮回在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