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首页
老地方 > 短文 > 经典文章 > 正文

关于高山的文章

2023/01/13经典文章

关于高山的文章(精选7篇)

烟雨木格措

文/吴凡

哼着“月亮弯啊弯”,康定,我来了。

宿在跑马山下,聆听着大渡河的夜歌入眠,在清晨的凉风中醒来,我静静感受这个情歌之城:风里夹杂着路边温泉的汨汨低吟,还有木格措湖水轻拍岸边的琴音。

康定城外,高山杜鹃在半山腰开放,一朵朵,一簇簇,一树树,散发出五月的明媚微笑。“人间四月芳菲尽,高原岁半春光始。”不只山上的杜鹃,还有街道两旁开得烂漫的樱花,好一个溜溜的城,溜溜的花。山风袭入街道,扯开衣袖一卷,无数粉色花瓣飘飘洒洒,纷纷扬扬,当街而歌,临风而舞。然后,这些飘摇瓣儿跌落地面,静静地躺在街角,目送我们的车轮远去。

木格措离康定城十七公里,坐落在贡嘎雪山中段海拔三千米以上的山中。景区旅游车盘旋而上,氤氲愈浓,空气清凉而湿润,山上虽无花开,却觉进入仙境。很多树的叶子还没有长出来,只挂满了松萝,那样淡淡的绿,曼妙的姿态,千千万万条轻盈垂挂在雾气中,如龙须,如柔发,如丝绦,于我看来,那就是仙女的罗裳、水袖和纱裙,这一棵棵树自然是木格措的侍女。

山上下起了小雨,湖就那样静默在水雾里。山,那样深情,温柔相拥;水,这般蜜意,慵懒相依。直到雨停,高山草甸、艳丽经幡和金黄松林才传递出盛情,湖女慢慢揭开面纱,露出清新的面容。

就在湖水轻轻抚摸的白色沙滩上,一对年轻的父母带着孩子给这片湖增添了新的景致:妈妈正用小树枝教年幼的女儿画房子,房子外种着花草和树木,而蹲着的母女和立在湖边远眺的父亲就像是这幅图里最自然的景物,定格的画面又很和谐的融入到木格措这一幅天然画卷之中。这真是画里有画,人在画中。

人在一个地方生活久了,就会慢慢减缓自己的脚步,忘记曾经的初衷。于是,出门去走走,你会觉悟到:几处山行,几多风景。

清寂之山与潋滟之水

文/石兵

中国人喜山乐水,古已有之,山水情怀绵延至今仍无丝毫消减,有其人文原因,更有其哲学根源。

窃以为,中国人爱的是山之清寂,乐的是水之潋滟,两者初看起来截然相反,细细考究却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山高高在上巍峨庄严,却略显冷硬令人难以亲近,水蜿蜒曲折流风余韵,却过于柔顺让人无法依靠,在自然万物之中,惟有这高山流水既渭径分明又相映成趣,如太极图一般浑然天成,而在注重团圆和美的中国人看来,依山傍水的美景不仅是大境界,更有着大智慧。

山水终有相逢,才有了高山流水遇知音的千古佳话。水绕青山,点缀其间,不知不觉间,便能将山的冷硬缓缓融化,踏遍青山人未老,固然是因为山之高远令人心旷神怡,更是因为水润青草为高山注入了生机与活力,试想一下,在一座清寂孤立的高山之中行走,若没有一道澄澈自由的溪流相依相伴,行走的况味便会消减大半,内心的力量便无法积聚与迸发,身体的疲沓与倦怠自然也会油然而生并迅疾蔓延了。

而只有水没有山的世界同样残缺,无论是舟行水中或是足行两岸,水的潋滟与旖旎都会因为缺乏重量而易于逝去,这似乎就是水的本质,“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说的正是一条河流的故事,流水与时光是具有同一属性的事物,永远流动,绝不驻足,可是,如果在水行的路途中有了一座山的陪伴,我想,时光也会停留下来的。因为,高山就是一段被凝固的时光,就是一个驻足而立的巨人,也是一本需要寂寞阅读的书籍。

清寂与潋滟,高山与流水,恰如人生的两极,一个是内里的心灵思索,一个是外在的身体力行,两者缺一不可,人生一世,若能做到山水般相融相谐又相映相衬,我想,这一生的美好与富足便不难获取了。

高山草原赏日出

文/蒋明艳

据说,去灌阳西山大坪高山草原马头风电场,不仅能欣赏到别致的风景,还能观赏到壮美奇异的日出,甚是心动。于是在一个天高云淡,丽日当空的下午,我和伙伴们从灌阳县城出发驱车前往。

山路崎岖坎坷,车子一路颠簸,风尘仆仆。我们尽情地欣赏着沿途的美景:巍峨群山连绵起伏,茂密的竹林青翠欲滴,在阳光里,蓝天下,美得令人心醉。伙伴们禁不住停下车来,纷纷拿出手机来拍照。

两个多小时后,我们到达了山顶,一个辽阔的大草原呈现在我们眼前:山体连绵起伏,艳阳下,暮秋里,高山上,树神秘而幽静,虽不高大挺拔,但婀娜多姿,风情万种。三五成群的牛、马或嬉戏或休息或响鼻,还有那高山上无处不在的风,与马、牛相映成趣,浑然天成,组成了一幅天然唯美的画面。

远处山脊上,一台台乳白色高大的风力发电机,在强劲山风的吹动下奋力地舞动着巨型扇叶,场面慰为壮观。

不知不觉,夜幕降临,空旷的天幕上,一轮明月如银似水,圆圆的、亮亮的,又像一盏银灯给高山草原洒下了一片银色,感觉它离我们那么近,似乎一伸手就能触摸到。凌厉的山风一阵阵吹过草木,发出呜呜的声音,帐篷在呼啸的山风中摇摇欲坠,不由得毛骨悚然。

次日凌晨五点多,我走出帐篷,站在湿漉漉的草地上,晨风冷飕飕地迎面吹来,不由得打了一个冷颤。抬头望望天空,稀落的残星疲倦地眨着眼,草原上晨雾弥漫,周围的一切都是模模糊糊、朦朦胧胧的,如同笼罩着银色的轻纱。过了一会儿,东方渐渐有些发白了,星星也不知躲到哪里去了,我目不转睛地注视着东方。突然间,远处的天边出现了一道红霞,红霞的范围逐渐扩大。又过了一会,天边的云慢慢变红了,太阳像一个害羞的小姑娘,慢慢地从地平线上一点一点地探出头来。每移动一点,就会把旁边的云彩映射得更加漂亮,天空由深蓝色慢慢变浅。整个高山草原脱去那沉重的黑衣,随着阳光的慢慢照射,披上了不同的彩衣。不到两分钟,一个又红又大又圆的火球一下子跳跃出来。起初是红色的,可是一转眼却射出夺目耀眼的亮光,并神速地向天空挥洒。顷刻,天地间金光万道,我的双眼被刺得眼花缭乱。多么壮丽、神奇、美妙和迷人的高山草原日出啊!

南山后湖

文/木子铁

后湖,听名字你一定认为是湖泊,其实是一处高山草甸。它位于嵩县车村镇,静卧于海拔1600多米的南山上。这里平坦开阔,碧草无垠,有着大草原的气魄和壮美。

后湖,极易让我联想到北京的后海。后海是个极热闹的地方,后湖却很寂静。只是近年随着乡村旅游的兴起,再高的山也挡不住人们探寻的脚步,这一高山草场如同深山俊女,撩开神秘面纱,以原生态展现在人们面前。

20多年前,我在车村镇工作,因工作上的事上过南山。一个“山”字,足见其险远。一条崎岖不平、满是石子儿的简易公路连接着山上山下。由于山高路远,交通不便,若无紧要事,山下的人不上去,山上的人也不下来。因此,即使有这么好的地方,也是藏在深闺无人识。想不到20多年后再上南山,却是为了玩。原来的石子儿路早已变成水泥路。便利的交通、良好的植被、凉爽的气候,把这里变成了避暑胜地,引来不少城里人。山上建了不少农家宾馆,村民的收入增加了,有的家庭还买了小汽车。南山已不再封闭,敞开胸怀迎接四方宾朋。

据说以前靠近后湖有座寺院叫五倾寺,建于元朝,毁于战火,如今仅剩两座石塔依然挺立,守望着这片空寂的草原。联想到后湖这一叫法,和现在草场上丰沛的水资源,我想,多少年前这里应该是个湖,只是后来湖水慢慢退去,形成了现在的沼泽草原。可以想象,那时的后湖一定美得很,湖水碧蓝,微波荡漾,岸边牛羊成群,远处青山如黛,天上白云朵朵,寺里钟声悠扬……这是一幅多美的画面啊!

在历史的长河里,没有亘古不变,五倾寺已成传说,后湖变成了碧草连天的高山草场。如今的它,正以超然的姿态吸引着远方的游客,惠及着南山的村民。站在草场,草青云低,溪水潺潺,凝望远方,心中不觉感慨。第一次上南山,刚20岁出头,如今再上南山,已鬓生白发,真是岁月如梭啊!

后湖的美在于高,如同绿色的绒毯平铺在高山之巅,远处冒出来的山头就像手拉毯角的人,默默矗立在那里。想起李白的诗《夜宿山寺》:“危楼高百尺,手可摘星辰。不敢高声语,恐惊天上人。”这里的寺虽不复存在,也不见危楼,但居高凛然之势,昔日如此,今亦如此。

草场边有一石碾,留存着过往生活的痕迹。石碾旁有一石板,上刻楚河汉界,是一个棋盘,四周围着四个石凳,不知是哪位闲云野鹤的杰作。不远处的水潭边有一巨石,形似蛤蟆,正卧草观天,做跳跃状。在草场徜徉,密草中不时有潺潺水声,一洼洼的水潭旁,满是牛蹄印痕,看来牛经常光顾这里。这高山的草和水,估计有着不一样的味道和营养吧?

回程走到垭口,只听牛铃叮当,响成一片。先是三五头,紧接着一群群从坡下涌上来向草场漫去。我在农村长大,小时候经常放牛、喂牛,却是第一次见这么多牛、这么大个子的牛。它们一个个毛色发亮,体格高大健壮。见放牛人,一问方知,都是他们自家的牛,有一百多头呢。

回头再望后湖,那山,那草,那人,那牛……又是一番感慨涌上心头:春风从不遗忘任何角落,愿南山村民的生活更美好!

穿越大凉山

文/史俊

应朋友相约,于近日开启了一次从西昌出发的穿越大凉山之旅。出行的第一站是昭觉县碗厂乡的七里坝,这里是凉山州倾力打造的谷克德彝族民俗文化风景区。公路依山一侧是茂密的索玛花灌木林带,另一侧是一望无边的高山草甸。攀枝花格萨拉的索玛花早已娇艳欲滴,这里的却还是嫩苞依稀,尚早的花期,让我们略微有些遗憾。

夕阳西下,我们距离目的地美姑县城越来越近了。美姑县城,就如同它的名字一样,是躲藏在白云之间的秀美山城。由于县城主干道上正在埋设管道,因此在寻找住宿时,我们在高低错落的街道上转了好几圈才找到休息的地方。晚餐的羊肉堪称一绝,味美醇香,几杯小酒,化解一天的车马劳顿。席间,外面飘起了细雨,仿佛是一曲悠扬的彝族小调,为远道而来的客人讲述着大凉山千年的传奇。

第二天,按照预定的计划,我们前往闻名遐迩的大风顶自然保护区。进山的道路极其狭窄,只有专门的地段才能错车。沿着弯曲的山路,一点一点地向高处攀爬,途经两个彝族村落,远处不同色泽的坡地上有星星点点的劳作身影,路上遇到络绎不绝的牛群,它们低哼着排列在路边。

海拔越来越高,翻过一个垭口,广袤的高山草甸出现在眼前。我们在一条溪流的边上铺上垫子,拿出带来的食物,弄了一顿别有风味的野餐。蓝天白云之下,大凉山略带寒意的季风轻轻刮过,我闭着眼睛,聆听着鸟雀的鸣叫,感受着大地山峦厚重的脉动。

再往上开行几公里,就到了著名的四季吉村,此地海拔已超过3000米。坎坷的泥地小路被保护区拦住,不允许开车上去。我们停下车,遥望远处那座大凉山最高峰,海拔4000多米的大风顶。询问当地彝家,还需要步行两个多小时,才能到达山脊森林,因体力和时间原因,我们只能放弃登顶。

“风景在路上”,真是一句富有哲理的名言。当我们彼此感叹,未能意气风发一览众山小的时候,山脉另一面绽放的高山索玛花带来无穷惊喜,大家纷纷在花丛间拍照留影。不久又遇到一处风光绮丽无比的景致,茂密的绿色树林环抱着草甸,马儿休闲地吃着草,阳光斑驳,溪水缓流,仿佛一幅凝固的油画,美不胜收,令人陶醉。

傍晚,我们从漂亮的乐山市马边县城穿过,历时两天的大凉山穿越之行结束了。车轮滚滚,意犹未尽,大凉山与众不同的美,让我久久不能忘怀。

心中有高山

文/新雨清如许

我的母亲说过许多让我感动的话,但我记住的只有一句,母亲说:“下岗就下岗吧,妈有退休金,妈养你”。刹那间,母亲成了我心中的高山。

母亲说这话时是二十年前,虽然那时我已经有了自己的公司,下岗只是个顺水推舟的事,可在母亲的眼里,‘铁饭碗’才是最靠得住的,丢了工作就像塌了天。在我用辛勤换来的成就使母亲的担心渐渐平复后,我却又抛开了已有一切移民他乡。母亲自知劝说无望,只说了句:“不行就回家”。母亲的话虽简单, 于我却是坚实的靠山。

我似乎总让母亲的心重复地缩紧,放开,并渐渐习惯。当母亲知道我放弃新西兰多年稳定的工作移居澳洲时,她只是默默地说:“一家好好的”。母亲的期望使我探索的脚步更加稳健,爱是依靠,家是港湾。

今天,工作了五年的能源公司连圣诞节都熬不过就大幅裁员,我也正式步入失业大军。我此时担心的并非生计,毕竟离职补偿还算合理,可八十多岁且一有心事就失眠的母亲会不会彻夜难眠?我将怎样对她说呢?思索了许久我只想说:女儿心中有高山!

当您说要用那微薄的退休金给我做退路时,您便成了我背后的山。您教会了我坚毅,勤劳,不慕虚荣和脚踏实地。再加上您的女儿不仅不笨,还聪明上进,在新澳两地都有职业认证,那么只要遇到合适的机会,我还是可以再次工作。

当您要我不行就回家时,我已经有了自己的家,他们也是我心中的高山。虽然辗转漂泊,但人在哪家就在哪。都说家和万事兴,只要我们一起努力,没有什么困难克服不了,因为我们知道责任,不惧艰苦,还有从零开始的决心,在国外,有了这些还怕什么?

您愿我们一家都好好的,我们会的。孩子已渐渐长大并懂事,而他爸爸也默默地承担了更多的工作,他们不仅是我的高山更是我的希望,希望便是无尽的力量。

我还想说:我要用这段空隙想想一直没时间想的事,因为终日的忙碌甚至挤压走了思想的空间,二十几年里似乎第一次可以静下来问问自己,是不是行走得过于匆忙?

冥冥之中一切似乎早有预示,久居新西兰的大海情结,总驱使我们想搬到海边去住。唯一顾虑的是那里离我工作的地方远了许多,以致我曾闪念是否要换个工作。如今地域不再是羁绊,终于可以面海而居了。领着狗女咪莉在海滩散步,望着远远退去的潮水,我似乎看到了人生。潮起潮落,起伏跌宕,低潮时难道不是在蓄积力量?

父母在,不远游。从前还能以父母常来探亲来安慰自己,可那日问母亲要不要过来躲躲京城频繁的雾霾,母亲却说年近九十的父亲已经不起长途旅行的辛劳,家里一切安好。那么我是不是该用这段时间回去陪陪二老?‘等以后’这几个字曾使人生平添了多少遗憾!

还有我的文学梦。八十年代的语录‘学好数理化,走遍天下都不怕’让我弃文学理。走南闯北,电气工程师这份不算丰厚的薪酬也让我饮食无忧。但严密的程序推理无法释放内心的一个个灵感的迸现。我应不应该利用生命中有限的时间做些自己喜欢的事?阅尽世间千事百人,不能让这些所闻所见像眼前的潮水流失在记忆的海!

总之,生命已走过了一半,总要留给自己一些东西值得纪念。

请先生拍了一张我的背影,前面是我屋外的海,相信你也一定能感到我背后的山,因为你的心中也有一座给你力量和希望的高山。

迟杜鹃

文/房永明

南方的杜鹃是开得很早的。

全州是广西最北的县,仍有一些杜鹃在大年前早早地展示自己的红颜,让路人欢喜不已,摘一把插在家中,点缀着单调的冬季。而到阳春三月,山上的杜鹃几乎被惹火了,红红的一片又一片,让你采也采不完,装也装不下。惊呼:春天是杜鹃的春天!

全州也有迟杜鹃。

迟杜鹃在天湖。

5月过了,所有的花儿唱戏一般,在舞台闪亮登场后,便匆匆卸妆了。而天湖的杜鹃,它的花期才刚刚开始,而且要开到11月。

少有人到天湖。到天湖的人是去观湖的,有兴致的也看看高山草原。绿草葱葱,湖水碧绿,忽来白云、迷雾,让人如至仙境,心叹:高山出平湖,天下此景殊。此外,采些山上的竹笋,钓几尾天湖鱼,似乎已享受了远离尘世之乐。

真正远离尘世的却是天湖杜鹃。

它们绝不开在路边,让人一伸手就采一大把;它们也不开在你眼睛所见之处,不用劳顿,就能大饱眼福。它们开在山溪旁,两边的高山早已把它们隐藏深深,好像杜鹃才是山的宠爱,才是山的心肝。

那杜鹃树是苍劲的,树根扎得很深很深,似乎在探知大山的脉搏。杜鹃的树枝似苍鹰之爪,满是历史的印迹。

天湖海拔1600多米,每年冬季都是冰冻三尺,大多的植物都几近灭迹,幸存下来的都是生命力最强的。历经磨砺,天湖杜鹃无意与百花争艳,它在慢慢生长,顽强积累,成了迟杜鹃。

当我历尽艰辛,来到它身边,却见这不与世争的迟杜鹃用它的生命敲击我的灵魂。那花鲜红似血,似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喷射出那一簇簇灿烂!

天湖杜鹃不为谁绽放,它是在为自己开放。它在努力保持更长的青春,即使凋谢了,花瓣也是散落在它的周围,化为尘土。当然,也有落入溪中的,落入溪中的花瓣在水中盘旋,一回回深切回头,好久好久,才不情愿地离开。

落花的日子,树上是一片红,树下是一片红,水中是一片红,极目远望,整个山涧红遍,似一条火龙扑面而来。

此时,你不得不承认,迟杜鹃成了山的主宰!

拿出相机,想摄下这一美景,刚按下快门,树丛中闪出一老者。

“那是拿不走的,这花下了山就不再是花了,还不如摘几朵吃了,降火、清胃呢。”老者边说边将手中的花朵送进嘴里,吃得好甜。

回到家中,将照片洗出,果然黯然失色。只是,那片鲜红,时时进入梦中,让我警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