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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故乡的文章

2023/01/14经典文章

关于故乡的文章(精选12篇)

唐诗里的“春运”

文/雨林

正是春运如火如荼时,远在他乡的游子纷纷踏上了回家的路。这条路,也许有风、有雨、有雪,尘土飞扬,但是在游子们的心中,它却是最美的风景。

中国人向来有除夕团圆的传统,外出的家人都要在除夕前返回,“春运”也就随之诞生了。今人春运回家难,古人春运回家更难。相比今天,古代交通十分落后,基本上靠坐畜力车或者坐船,千里迢迢回一次家,动辄耗费数月,很多出外游学、经商、为官的人几年都不能回家一趟。而游子对家乡和亲人的思念也是一年胜过一年,催生出了唐诗里众多的离愁别绪,引发一代又一代游子的共鸣。

“一年将尽夜,万里未归人。”唐代诗人戴叔伦在《除夜宿石头驿》中将自己除夕夜滞迹他乡的寂寞苦涩描写的淋漓尽致。本是万家团聚之际,诗人却驿馆长夜枯坐,只有寒灯相伴。回首前尘竟是一事无成,令人感到悲凉伤心;孤独的诗人只有苦笑与酸辛。愁苦容颜变老,白发爬满双鬓,在一片叹息声中又迎来了一个新春。诗人作诗,多半是思想感情的自然发泄,本是思乡情切,加之诗人晚年任抚州刺史时期被诬拿问,愁肠百结,郁结于心,其诗蕴含着无穷的悲怆感慨和不尽的凄苦况味,自然不难理解了。

除夕之夜,唐代诗人高适也是彻夜难眠。在举国共庆团圆的日子里,如今的我们还可以看春晚,玩微信,抢红包。他却独自一人旅居客店,想着千里之外故乡的热闹景象,心中难免涌出万千感慨。“旅馆寒灯独不眠,客心何事转凄然。故乡今夜思千里,霜鬓明朝又一年”。

大诗人白居易也曾遭遇古代春运,无法回乡过年。“岁时销旅貌,风景触乡愁。牢落江湖意,新年上庾楼。”年岁无情地销蚀着旅人的容颜,所见景象触动了诗人的悠悠乡愁,失意江湖壮志未酬,新年里只好上庾楼消愁解闷。

王维自状元及第后,便在京城出仕,后又在济州、凉州等多地为官,苦于路途遥远,鲜有机会回到故乡。但对及故乡的人和事,诗人一直记挂于心。当有乡亲来京时,他便迫不及待地追问“君自故乡来,应知故乡事。”可是问什么好呢?“来日绮窗前,寒梅着花未?”不问人事而问物事,这时梅花开没开花?咋一看,如此突兀。可是正是这样一问,才是妙趣横生,令人回味无穷。其实诗人的真正目的,哪里是梅花啊。诗人想说的话,想问的问题不知从何说起,对家乡的思念竟在这一个不经意的问题之中。这是一个不同寻常的游子形象。虽然饱经沧桑,却依然超然尘世保持自由心态的精神风致。

因为有家的守候,有亲人的呼唤、有爱的牵挂、所以才有了漫漫春运路,长长思乡情,古今皆是如此。血脉相连,这才是我们急着踏上回家之路的终极目标。

心里的一盏明灯,故乡的野百合

文/故乡的野百合

在外漂泊的这几年,时常在梦里梦见故乡的野百合,伴着眼睛湿润醒来,不知道几点的夜无比寂寥。

故乡的百合是爷爷花圃里的"明星花",说是花圃,其实也就是老人家退休后闲得慌在后院的池塘里开辟出的一块荒地,起先是黑溜溜的泥土伴着鱼塘淤泥的腥臭味,而最经典的一幕也就是一个满头银发的老头,每天弯着腰,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一日清早,"爷爷的花圃开花了"还在睡梦中的我被妹妹拉起来,而映入眼帘的一朵百合随着照样闪耀着,那是我第一次见到这样的百合,干净,洁白,带着爷爷的淳朴绽放在我的心里,而与之很不协调的是爷爷那一口黄牙,满手泥土冲着我微笑。

爷爷的花圃种出了百合花,在这个村子里炸开了锅,每天都有很多人来花圃,像爷爷取经,这花儿怎么种,在那个大伙见惯了菊花荷花桃花梨花南瓜花的小村子里,百合成了一种稀奇的植物,这植物却也是爷爷的信仰。

其实我并不知晓爷爷种的百合是不是野百合,可是我更乐意叫它野百合,而对爷爷为什么种百合我却一直模模糊糊,只记得那些百合绽放的日子,我仡仡不休的追着爷爷问:为什么会是百合?在很多很多没有答案的问题下,爷爷朦胧的说:这是年轻时的梦想。我不清楚这个梦想是人是物还是回忆。我想可能是人的关系比较大。

我也不知道一人的梦想可以坚持多久,是一辈子,还是整个来生,还是一年,十年,五十年。爷爷用了前后六十年的时光来完成。

离开故乡的那天,爷爷包了支百合放在我的行李箱里,在异地打开行李箱时,看见纸片上的话语"花香如我伴随你的成长"

不知道爷爷那里抄来的句子可依旧哭的稀里哗啦,在那个夜晚,我仿佛一夜长大了十岁一样,那一晚,我离家工作。

故乡

文/周伟

故乡是一篇干脆的散文。

故乡里最长最长的一个字是等,最深最深的一个字也是等。

等太阳爬上树梢,等月亮落到水里。等油菜开了花,等稻子抽了穗。等黑发染成白发,等背脊弯成弓犁。

你看,八太婆不还在村口那棵树下等吗?一棵小小的桃树等成枝繁叶茂的一棵老树。八太婆被抓了“壮丁”的崽还没有回来。有人劝她,不要等了。她说:“等!等着等着就回来了。我常常看见村口的路尽头,有木娃欢蹦乱跳的身影……”有人替八太婆伤心,要是真等不着呢?八太婆先是一怔,继而喃喃自语:“等,就一定等得到!等过了,也算等到了。”

等到了,是一种胜利和满足;等过了,是一种踏实和美丽。等,不单单是等一个人,不仅仅是等一种结果,更重要的是用整个心在等。心与心的等待,超越时空,超越语言,比什么都重要。

故乡里最美最美的一个字是怀,最暖最暖的一个字也是怀。

高兴了,汉子们就开怀大笑,在火塘边,大碗大碗地喝着苞谷烧,咬着猪头肉。嫌不过瘾,干脆伸出手去抓,肉肥汪着哩,也把手弄肥滑了,晶亮晶亮地流着油,脑门上的汗一线一线地,从满脸的黑土地上流下来。火塘里的火,旺旺地,开怀地呼呼呼地笑。就是有个鸡零狗碎的事,乡里乡亲谁也不放在心上,袒露胸怀,总是检讨自家的不是。

姑娘开了怀,小伙喜癫了,欢快地追逐着,嬉戏着。山川田野上,走一路,笑一路,写下一路抒情的篇章。有过一回,让人美丽感动一生。一生再也难以忘怀。

是哪家的怀崽婆?她走在冬日午后的阳光里,把骄傲写在脸上,把碎花棉袄的前襟支起老高,昂起头,摸着肚,到处搭话,就是没人,遇见牛,也要“哞——呀”脆生生老长老长地喊一声。然后,腆着滚圆滚圆的大肚子,倚坐在塘坎边老树下的木火桶上。她一起身,阳光的碎金碎银在她面颊上闪闪烁烁地旋着舞,酡红的脸上洋溢满足的笑容。

故乡开怀的日子,大多选在金色秋天的收获季节里,甚或把欢乐陶醉在油亮亮香喷喷的腊月里。也许,他们的春天太忙碌,夏天太多情。

当村庄里的老师在全村最好的屋子里第一次把怀字解释成孕字,当这个老师要把村子里所有的娃都孕育成一张张最美的画图时,娃娃们一个个地记住了这个可以更多梦想的字。他们回到家,把这个字连同放飞的梦想一起说给了爹,讲给了隆起肚的娘听。但不管爹娘怎样费力,却总也说不好写不下这个他们早已深懂其中蕴意的字。

故乡里最怕最怕的一个字是单,最真最真的一个字也是单。

走山路,最好多凑几个人,一个人太单了。还记得,晚婆婆总在山路这头送走一起一起的过路人。白天,她定要过路的人先歇上一会儿,喝口水,呷杆烟,养足劲才走。晚上,给过往的行人点一个火把。这时,一律地说,不怕!你只管往前走,不要回头,我看着你走,我就站在你的身后,你就不觉得单了。

后来,我晓得晚爷爷有一天也是从山路这头走过去,再也没有走回来。晚婆婆哭得山摇地动,“一七”(七天)水米不进,一句话也不言语。后来,就常见晚婆婆唠叨:单,单了,啥都不怕,就怕单了。老鬼走了,我一个人,单了;老鬼在那头,就他一个,日夜里过,也太单。要走,总得一块走,手牵着手……

故乡的生生死死,故乡的情情爱爱,既不惊天,也不动地,就是这样平平淡淡。平平淡淡地生,平平淡淡地死,平平淡淡地述说着情和爱,平平淡淡地全灌注进一个单字。

故乡的文章里,要说的字还很多很多,都储存在我的脑海里。动不动,就会一个一个地蹦出来。

故乡的山川土地,雄浑,肥沃,壮美无边。在乡人眼里,就不仅仅是山,就不仅仅是水,就不仅仅是地。是亲人,最亲最亲的人!是父亲,是母亲!

他们一个字就把人生说透,世间看穿。父亲是山,母亲是地。父亲的伟大都长在山上,母亲的慈爱都生在土里。是的,他们再没有办法,故乡的字都是生长在父亲山母亲地的土壤中,一个字一个字都是打磨了几千年的。

一个字就是浓缩的一页历史,沉甸甸的。要读懂她,其实,什么也不用说,什么也不用做。要说,只轻轻地说一个想字,在梦里说了千万次的那个想字。一个想字,说起来很轻很轻,看起来很淡很淡,却要胜过浓浓的爱字千倍万倍,千锤百炼,千万钧地重。一辈子望穿秋水,日思夜想,行色匆匆,几千里路云和月,到头来,投到故乡的怀抱里,只会捧一抔黄土,贴着胸;掬一捧山泉,甜着心。

啊,故乡!回,回了,我回到你的身边来了!回,四四方方的两个方圈,大圈套小圈,不管走到何方,思想却在故乡。记住一个回字,就能走准一生,方方正正地做人。来来去去,生生死死,无论贫穷和富有,得意或失意,风光也好无名也罢,都一样地走了一圈,回到原地,回到最后的安居地。一个回字,一生的体验,尽在不言中。

故乡,年年月月,日复一日,总是这样吝啬,吝啬到不肯多用一个字。

哦,我一个字的故乡!

故乡的石磨房

文/孙元发

上世纪80年代,武清泗村店乡齐东营村还保留有一间不大的石磨房,在小村的中间位置,紧靠村委会。

村委会是过去地主贡家的祖屋。贡家是村里的望族,据说祖上做过京城九门提督。北运河边从东到西一拉溜几个村子,向来人才辈出,气象非凡。故乡有谚语:北商村的锣(罗姓)——敲不得,泗村店的猴(侯姓)——耍不得,太子务的马(马姓)——骑不得,齐东营的供(贡姓)——上不得。这些人家都是大姓,在当地颇有势力。

村里有出息的贡氏子孙都在北京天津谋事,后来因政策原因,有不少人回了原籍。我一个姓贡的小学同学就是跟着他爷爷回到村里的。那时候,他们家两间土房,房子矮小但是干净利落,窗户前还种着一株杏树,早春的树下,总会落一层红白相间的花瓣儿。

石磨房过去也是地主家的,现在全村人用。石磨房的正面为了采光,只留下门和窗的位置,却没安门窗。磨房正中安放着一个硕大的磨盘,上面一个大水缸粗的青石碾子被老榆木做的碾框固定着。靠近窗户,是一个青砖台面的土坯台子,齐腰高,方便在上面筛糠箩面。

我很小的时候,母亲给我讲过一个谜语:石头山,石头域,走一天,出不去。我猜了若干答案都不对,母亲提醒说这跟村子中间的一间房子有关,我仍没猜出来。最后,母亲告诉我谜底:在磨房推碾子。

上世纪80年代,村里有电磨房了,能在电磨房上班可是村里姑娘们的骄傲。但是,电磨房不是所有的粮食都能磨,于是石磨房仍能派上用场——年前,村里人准备包元宵的黏高粱面,蒸年糕的黄黍米,煮粥的白玉米渣子都要在石磨房的磨盘上碾。

临近腊月,就会有村里的勤快人早早地拿大扫帚粘去石磨房顶子上垂下的蜘蛛网和塔灰,用小扫帚扫去土墙上和地面的尘土,用净水把碾盘、碾子和青砖台面都刷洗干净。

过了腊八,村里人开始陆陆续续到石磨房来碾米面,一直到腊月二十九,石磨房里碾子和碾盘吱吱呀呀的声音就不会停下来。这个声音也在告诉人们:快过年了!

家家户户都要来石磨房碾米面,就要有个先后顺序。有勤快的人家不等天亮,早早地就到石磨房,把一个扫土炕的小笤帚放在碾盘的明显处,后来的人看见笤帚,就知道有人在前面把碾子占了,村里人称之为“占碾子”。后来的人也要排队,就是把自家的笤帚、筛子、面箩、簸箕之类的工具依次在石磨坊临窗的青砖台子上摆好。于是,碾米面的顺序就有了,没人加塞儿,老规矩,村里人都老老实实坚守着。

冬天,男人们也要忙乎各种农活儿,碾米面就成了女人和孩子们的事情。碾头遍二遍,一般都是孩子们推磨,没啥技术,抱着碾棍一圈圈使劲推就行;第三遍开始,就得大人推磨了,此时,推磨要匀速,劲道使得要恰到好处,这样碾出来的米面才又细又好。孩子们干活儿都是三分钟热度,推着推着就乏味了,不是喊累就是喊渴,最后碾棍还是回到了大人手里。

石磨房里的人们都在忙碌:推碾子的、归拢清扫碾盘上米面的、筛糠的、箩面的……大家都在干着手里的活儿。孩子们跑了,只剩下大姑娘小媳妇和老太太这些女人,磨坊里又是另一番风光,女人们手上干着活儿,嘴里也不闲着,说不尽的家长里短,于是石磨房里就时不时传出女人们嘻嘻哈哈的欢笑声。都说“三个女人一台戏”,整个腊月,石磨房就是村里女人们的舞台。在女人们的说笑声中,新进村的媳妇认识了更多的婶子和嫂子,平日里拌过嘴红过脸的邻居也和好了,甚至还有人给村里的年轻人说好了几门亲事,等出了正月,就安排双方见面呢。

黄澄澄的黍米、粉红的黏高粱面、白净的白玉米渣子,都碾出来了。在微风的作用下,细小的粮食粉末在石磨房中升起,与空气混合后,屋里就弥漫着带有新粮食香气的白蒙蒙气雾。几天下来,石磨房的土墙上、地上、窗台上、门框上都落了薄薄一层面粉,女人们的身上、鞋上、头巾上,甚至露在头巾外散乱游离的发丝上、眉毛上都落着一些面粉,各个都成了“白毛女”。

越临近过年,石磨房里就越是忙碌,有的人家排上队已是傍晚,就要挑灯夜战。夜深了,伴着石磨房里煤油灯忽明忽暗的光亮,推碾子发出来的单调却欢快的吱吱呀呀声仍徜徉在整个村庄。

大年三十,家家户户贴春联,村里人也忘不了石磨房,村小学帮大伙写春联的韩老师取出早就写好的一副对联,让过路人顺手贴在石磨房的门框上,上联:推出五谷芳香,下联:转尽岁月沧桑,横批:顺顺当当。

进了正月,石磨房就没人再碾米面了。它开始沉寂下来,平常日子里就成了过路人遮风挡雨歇脚的地方,也成为孩子们捉迷藏的好去处。

石磨房就这样一年年给村里人带来幸福和希望。

一曲箫声醉,几多故乡梦

文/包 丰

那时候晚钟刚好在古城的夕阳中回旋,西天的红霞透过烟柳给波平浪静的湖面涂抹了一层耀着金光的橙色。喧嚣忙碌的生活在诗情画意般的夕钟晚照里悄然歇息。云远了、风住了、鸟儿归宿了。静静黄昏下的公园里,正是傍着落日余辉读书的好时光……

那时候的他还很年轻很清静。年轻得就如湖畔破土而出的嫩芽儿、含苞欲放的花蕾,清静得就如古城一隅风平浪静的湖水。草芽儿、花蕾在悄无声息中吸吮着泥土的养分,而他却从宁静止水的清幽中捧读人生的梦想……

一丝清风将一缕幽香柔进了心田,让孤独的心浸满了花的芬芳、花的温馨。那柔柔的清风兴许还会哼曲吟歌呢,若不然缘何在他的耳际不时回响着一支悠扬的曲,那曲似有若无,像幽香的、飘渺的风翼,似空灵的、断续的钟声……

悠扬飘渺的箫声,从那颜如玉、金垒屋的境界中勾走了少年的心魄。洇过雾的洁白,濯过水的清纯,那箫声仿佛来自碧落琼霄的仙曲。寻着簘声远远望去,一湖碧水悠悠,一抹烟柳依依。夕阳挽着箫声敛着云霞不知何往……

雨熟梅子,风老雏凤。不知过了多少年古城湖畔的读书郎燕儿似地飞离故乡。从此那箫声像故乡的炊烟袅袅地在心头缠绕,像故乡的云、故乡的风、故乡的水、故乡的人、故乡的情,久久地在梦中萦回。从此无论他飘向哪里,也无论他泊往何方,那箫声如长长的思念将天涯海角的游子紧紧牵恋。

“一别故乡岁月赊,寸心无日不思乡;只恨身无生双翼,欲借天风过海涯。”日思夜盼着故乡。我虽然不能握住流星、牵住闪电即刻回到您的怀中,但那一曲乡音会给我的心插上飞翔的翅膀,几回梦里回故乡!

家是故乡好,月是故乡明

文/琚海

“家是故乡好,月是故乡明”,这是漂泊在外的所有游子赋予月的使命。月圆了,人也就团圆了吧!千百年以来人们赋予中秋无限的憧憬,也让身在他乡的游子平添了更多的思念……

异乡之月少了一份回忆和柔情。暮色黯然,夜拉下了帷幕,一轮明月冉冉升起,让夜不再孤单。薄雾轻纱下,月光如水般清亮,那张圆圆的脸带着羞涩与妩媚,在散碎的云朵里,时隐时现,朦胧灵动。深邃的夜空下,万家灯火已然点亮,与闪烁的繁星相互辉映,装点着这个浅浅的南国之秋。

每到这个时候,家乡的月都是那样的圆,那样的美。金灿灿的秋,是家乡最美的风景。父老乡亲顶着秋霜下地,伴着月色归家,春华秋实满载着他们的收获和希望,淳朴的脸庞也时刻洋溢着笑容。那月色中,那秋色里,都融入了祖祖辈辈的汗水,凝聚了对那片赖以生存的土地的依依深情,也浓缩了我苦涩的童年岁月。

情与月,自古不可区分,为了一个团圆的企盼,月守候了千年,而人却永远在变化,环境也在人长大后的不断迁徙中便没了昔日的画面。现在,房子空了,人散了,零落在天涯海角,对于那些守候在家中和漂泊在外的人们来说,中秋佳节一家人团团围坐在一起吃月饼,赏月竟成了奢望。

月圆月缺,漂泊之路竟然惧怕团圆。渴望相聚,却害怕相聚,更难以相聚。回味过去与兄弟姐妹争抢月饼的时光,那份童真和美好永远珍藏在心底,一生难以忘怀。吃月饼,是为了解馋吗?不是,我想,吃出的是情,目的却是为了团圆吧!

难忘野趣故乡春

文/杨友

“二月二”了,“龙抬头”了。偏爱大山的太阳扬起笑脸儿,把刚刚从冬的睡梦中醒来的山坡抚弄得躁动不安“春心”荡漾,春的“潮”便四处汹涌了……

向阳坡上,一种紫蓝色的花儿在衰草中露出笑靥,微启嫩唇,欲笑欲歌。其实她并不那么隽秀,并不那么招摇与撩人,但她满心都是美美的歌,她真的喜欢唱歌,但她却从不“独唱”,她总是喜欢与男孩女孩“合唱”—— 唇对唇地合唱。过了“二月二”,男孩女孩便三五结伴走上山坡,一双双明亮的眼睛最先发现的便是枯草中一朵朵紫蓝色的花儿!他们争先恐后地伸岀手揪下一朵花儿,劈下一片花瓣儿,然后放在唇边“吹”,顿时发出“笛笛”声,清脆,悠远。家乡人就把这种花儿叫作“笛笛花儿”。这平平常常的小花儿年年“苏醒”早,领先春之风骚众芳莫能与之匹敌,以其先声夺人,出尽了风头,成了名负其实的山中“花魁”……

“笛笛花儿吹响,苦碟儿菜伸膀”。笛笛花瓣可以当笛笛吹了,“苦碟儿菜” 闻声而起,也伸展开碧绿的叶儿。记得小时候,每当初春的早晨,北山坡上便响起清脆的“嘀嘀”声——不知是谁家的毛头小子吹响了笛笛花儿!小小子、小丫头们便挎起荆条篮子手拿小刀或小铁铲风风火火地岀了家门,三五个结伴直奔村北的向阳坡……

村北的向阳坡上生长着很多的苦碟儿菜,齿状绿叶宽宽的、薄薄的,紧贴着地面向周围伸展,形成翡翠般的“碟儿”状。采一片嫩嫩的绿叶,用手指一掐便流出奶汁般的白浆,放在嘴里咀嚼着,味道苦苦的,所以人们叫它“苦碟儿菜”。苦碟儿菜味虽苦,但随着苦味在嘴里的蔓延,一股清凌凌的芬芳便注入你的肺腑,直冲你的脑际。这时候,你才会感觉到蕴于苦味中的美妙……

随着笛笛花的嘀嘀声,七岁的我和几个小伙伴儿挎着篮子带着铲刀急匆匆地来到北山坡。向阳坡阳光暖暖的,土坎儿、石缝旮旮旯旯都长岀了苦碟儿菜。选中一棵苦碟儿菜后,我把小刀伸进泥土里,轻轻地一扭,苦碟儿菜便像轮子似地悠悠地滚动下来。一个,又一个……跑了几个坡坳,到快晌午时,小篮子里的苦碟儿菜也装满了。下山回家时,我一不小心摔了个跟头,小篮子像球儿似地又蹦又跳滚下了山坡!随着篮子的跳跃,篮子里的苦碟儿菜洒了一路。我的手背也被荆棘扎破了,血一滴一滴往下淌……

娟姐急忙跑过来扶起我,从她的旧棉袄破绽处揪下一小块棉絮按在我淌血的手背上。血止住了,我走下山坡找到小篮子。篮子里空空的,连一棵苦碟儿菜也没有了,我的两眼泪珠儿一滴滴往下淌。娟姐看着我,伸手从她的篮子里抓了一把苦碟儿菜放到我的篮子里。接着,小兰、小花和小二、小牛都从自己的篮子里抓一把苦碟儿菜扔进我的篮子里。我的小篮子装得满满的,比谁的都多了……

回到家里,妈妈把苦碟儿菜择净,放在清水里洗去泥土,水灵灵地端上饭桌,然后又端上一碗豆瓣酱。全家人你一箸我一箸夹着苦碟儿菜蘸酱吃,吃得几张嘴都绿汪汪的。爹满脸盈笑地对我说:“春生,明天还去采苦碟儿菜,趁着开春季节多采些吃,过十天半月苦碟菜就老了……”

家乡人祖祖辈辈爱吃苦碟儿菜,说吃苦碟儿菜提气、爽神、明目、清火,又能使人增加食欲。仿佛吃了苦碟儿菜春的精髓、春的希望就注满了全身……

有故人的地方就是故乡

文/忻之湄

近几年常常用春节这难得的长假出游,曾经被视作隆重无比的年夜饭有时候是一顿飞机餐,有时候是异国小店的一顿简餐,与萍水相逢的旅伴共同举杯道一声:“一起过大年,有缘分。”其实,这样的缘分也大多只是十来天的游缘。

去年的春节,恰逢女儿放春假,于是有了她赴美念高中之后第一次可以团聚的春节。小年夜那天,在洛杉矶机场汇合。满脑子都是火锅奶茶生煎馒头小馄饨的她坚持入住“小台北”地区。在酒店办完入住,立刻去吃那顿她想了大半年的台湾“臭臭锅”。即便在加州的热烈的阳光照耀下,即便周围有各色餐厅、华人超市、面店、西饼店,给人的感觉依旧是八十年代中国小城镇的清静与恬淡,感受不到中国人的年味,即便在这样一个华人居多的区域。

大年夜,是在琦琦阿姨家度过的,她是父母的老朋友亦是他们那一代人的传奇。上世纪80年代初就来美国的她如今最重视的节日是感恩节和圣诞节,在那些节日里,她会摆上烛台、折好餐巾布,用考究的节日才用的瓷器,烤火鸡做圣诞大餐,同最亲密的人们一起欢聚。春节,因为大家没有假期,重视传统的老人们也懒于走动了,渐渐成为一声电话的问候。因为我们的到来,她特地做了一顿丰盛的年夜饭。饭后的节目是一起看春节晚会。偏厅的书架上陈列着几乎所有大陆走红的电视连续剧碟片,还有每一年春节联欢晚会的VCD。她也觉得近年的春节晚会有点今不如昔,于是,我们一起挑了蔡明郭达们鼎盛时期的某一年的晚会来度过这个异乡的大年夜,在笑声中,忽然有一种今夕何夕之叹。犹记得我们送她去机场的情形,觉得她是去了一个遥不可知的花花世界,已然安定的她,如今种花种菜栽桃树。从去年开始还养了两只鸡,体贴的美国老公花几百美元在后花园为鸡们搭了一间精致的小木屋。临别,她兴致十足地带我们参观她的“小农场”,告诉我母鸡已经开始下蛋了。看来,所有的梦想之终极目的依旧是岁月静好。

年初二来到了旧金山,约到了几十年未见的几位初中同学。东道主曾经是我的后座,运动健将、家境优渥,身量不高但极具霸气。我曾经在乔治·斯各特演绎的角色脸上找到过他那种与生俱来的傲慢与派头。话说“霸王”当年最讨厌做值日生,每次都提早开溜。有一次我与同桌傻乎乎地与他赌气,在做完了自己的分内事之后,断然离开。结果被罚坐连庄,严厉的班主任令我们四人组罚扫一周,还从此对我们没有了好印象,一心想来同他算一算这笔旧账。不过,岁月让“霸王”成了一个无可挑剔的绅士。漂亮得体的太太,满口英文的小少爷,一桌生活安康的老同学,特别丰盛的甚至有大龙虾的晚餐,让我这个耿耿于怀的小人实在开不了口。心里甚至生出一点小小的歉意,来同他们过这个三十多年未遇的的大年的,是不相干的我,居然不是他们的女神。如果,当年赴美像今天这么容易的话,他们中的有些人的情感史或者会重写……

大堂的散客都撤了。老板也加入了聊天的队伍,原来,生命的前二十多年,我们学习生活的区域都是那么相近,逛四川路,在四新吃鲜肉汤团、在群众剧场看《龙子太郎》、到虹口体育场参加学校运动会。遇到故人,提到熟悉的地方和师长,他乡亦成了故乡。

临别,“乔治·斯各特”一声:“Good Luck”,方让人觉得,这是在异乡。女儿小朋友一声轻叹:美国人,他已经是真正美国人了。

故乡的雨

文/细雨微凉夜正浓

我的故乡在西部的一个小乡村,紫外线强烈,家乡的人皮肤晒得黝黑,少雨。

读高中以前我算是半走读生,吃饭要回家,小学四年级之后开始有晚自习,晚上就被要求住在学生宿舍,离家半个多小时的路程,都要步行。遇见大雨,小伙伴都不愿回家,而我要是某一天因事不能回家吃饭,总觉得那一天听老师讲课都会心不在焉,难过至极。可是大多数时候,都是三五个人结伴而行,一路上欢声笑语,乐趣多多。最常见的情况就是放学后买一根一毛钱的冰棒或者拿着一毛钱一根的辣条,听村里某个年长一些的伙伴讲着天马行空故事,或者追追打打,从不觉得路途遥远。以至于对于我的童年生活,最多的记忆是在我的家到我的学校这一段并不算很长的路上。

在我的记忆力里,故乡的雨还是很多,我小一点的时候,某个清晨起床,屋外面大雾弥漫,下着绵绵密密的小雨,这样的天气总是让人容易判断失误,醒来以为还早,一路上以为自己是第一个去上学的人呢,怀着争当第一不愿喊小伙伴的小心思来到学校,才发现早已经开始上课,而自己却已经是最后一个到的人了。现在回想,总是觉得好笑。而这种小雨的天气,大家自然都是要回家的,雨天也有雨天的乐趣。在我的家乡,有一种长着长长的翅膀,长得肥白的飞虫,在特定的季节,晚上下过雨后,第二天路上就会有很多这样的小虫子,翅膀一捏就掉,一路捉着回去,乐此不疲。这样的故事,总是说不完的。

长大后我在离家遥远的城市,工作以后一年就在在国庆和春节的时候能回家两次。每次回家所有人都是热情相迎,可是却总会有物是人非的感觉,走在街上融入不进去的肤色,昔日的伙伴大多已经结婚,嘴里都是养家养孩子的事,再也不像小时候可以天马行空,听着他们说家长里短的时候,总会有一种孤独感。

现在对于故乡的雨,听到的多是母亲的唠叨,播种的季节雨水太少,种子没有发芽,等下雨了还得要重新播种一次。每每听到这些,心里就会莫名的惆怅起来,似乎在我们都回不去的那个小时候,家乡雨水充足,大家都没有烦恼。

故乡情思(一)----魂牵梦萦

文/绿草幽岚

离开故乡十五年的我的回忆突然间在某个午夜时分在心里升腾着 ……多少回,总会情不自禁地想起这个遥远的小山村。我出生在这里,这里的山山水水让我的回忆总会窒息片刻。曾经对这个地名从不在意,可是当我走出那那个老房子,那个大街,那个村庄时,我却时时回想起故乡的那个山峦叠嶂的后山,想起村尾的那棵横卧着老樟树……这个我呆着将近24年的山村,我总怀着对她无法说清的感情。于是我的思绪又回到了那条老街:每当晚饭后,那个德叔就在屋门前摆出大圆桌,桌上放着惊堂木和擦着发亮的钹。钹被筷子一敲,惊堂木往圆桌一拍,于是就开始了山村的快板说书。抑扬顿挫的声音顿时回荡在村子上空,孩童们和大人们便刹那间围了过来。笑声,掌声此起彼伏。

那夏天长长的夜晚来临时,毽子就在我们与大人的脚上飞舞。街上满是纸条,写着我们和大人争夺的快乐!那不小心飞到屋檐上的鞋子,那一团满是脚的镜头和抢夺的人群,那嬉笑声,无不在耳旁回想。

八月十五,拔铁石从村头拔到村尾,大石头上的人颤颤地站着在铺满石头的街面上滑过,就像隆隆的飞机飞过头顶似的,把在家等待吃月饼的孩童和聊天的大人全都拉到街中心来。跟着,跑着,分享着戚继光带来的快乐!

那村尾的那棵横卧着的老樟树,每到炎热的夏季傍晚时分,满树坐着的小孩,和着树底下的人群,简直就是一个闹市。大人说笑着,摇着蒲扇;小孩打闹着,吃着棒棒糖。甜在心头的是久挥不去的思念!

那老樟树旁的那棵长着黑溜溜的果实是不知名的树,曾钩去我们多少年少的岁月;那去山里的路边长着令人垂涎欲滴的梅子,曾让我们在大狗的追逐下惊恐万分。哦,这些无不让我回想起曾经贪恋的眼神!

在我家门前摆鱼货的阿禄公,我经常和小伙伴们在他摆的虾米中找海蜈蚣吃,那味道有如阿禄公的笑脸让人无法忘却。

阿兰家门的柱子成了我们放学后最抢手的手牌,那干净的门板成了我们挤油的阵地,那加油声汇成了一条河还在回响着。

会写毛笔字的老员外成了我儿时最崇拜了的偶像,那个经常拿着毛笔的小女孩去揣摩他的写法,点着煤油灯去他家向他拜师学字的情景还会历历在目。哦,年少的我!

那阿莲姆,那马春公,还有那慈祥的春妹姆,还健在吗?那可爱的孩童如今应该都和我一样步入了不惑之年了吧!那条直通大山里的小路,是否已经荒废了?那绿竹掩映下的清凉,那结着火红大柿子的柿子树下经常是我们留恋的地方。哦,还有那村后的两棵大梧桐树,还有那山泉井,那山泉井上方的山里红是否还年年结着诱人的果实?那山峦叠嶂的后山是我每次在成绩考得不理想的时候常去排遣痛苦的地方,在那里我拥有我孤独的欢乐,在那里拥有我采摘野果的开心。还有那学校对面山头的那一片杨梅林,放学的时候最喜欢从这片杨梅林经过,可以顺手采摘几棵杨梅果含在嘴里,带着知足回到家里,但也忘不了那长着毛的杨梅土(一种长在杨梅树上的虫)让我们不敢靠前的恐惧。

忘不了母亲和我去前后山乱坟岗砍柴的情景,一会儿儿啊在吗?一会儿阿奶(妈妈的俗称)在吗?在山头回荡着,在我的记忆中生根。

忘不了的还有那伴我成长的村小学。那台阶两旁的两棵玉兰树是否还在飘香?那后门的茶园是否还是那么苍翠?在这里我学习5年,从无知到懂事,留下了多少难忘的故事! 忘不了在操场上与班主任陈老师的羽毛球对打;忘不了与同学们在班级门口的跳皮筋比赛;忘不了的是跳绳遗忘的鞋子,那光着脚回家的怯怯的眼神;忘不了那让人激动的毕业晚会。可是如今还能去哪里找寻儿时的伙伴?

渐渐地,我忘了那条大马路旁的村庄叫什么名字了,我努力地想,真的想不起来了。十五年了吧,我始终没有回去。记忆总在模糊着,模糊着。可是模糊不去的是我儿时的欢乐!

实在是想回去看看,那一回,我可以回去了,但是传来的是故乡的房子被大火烧毁的消息。那一排排的房子没了,记忆中的情景就这样被活生生地撕裂开了。于是,那后辈陌生的还会知道我是谁吗?我也只有在年老的父母带领下才能找着那熟悉的地方。能走的人都走了,山村空了,那雾气更多更厚了。老房子已经是别人的了,年老的父母不可能回去了,而我们在外的游子也只能回忆着老房子的点点滴滴,汇成回忆的长河!

什么时候再能回去呢?不是遥远的路程,只是在心头成了遥远的距离!

思念从此开始,开始风起云涌了!?

故乡·少年·三角梅

文/曾维敏

清晨,阳光渐渐收敛起温和,露出炽热的一面,阳光从窗缝硬生生地挤进屋里的时候,少年打开窗户,屋外一片车水马龙。戴着斗笠的老阿婆颤悠悠地挑着担子,用嘶哑的嗓子喊着:“薏粑、煎堆”;隔壁家早餐店的师傅穿着油腻的白大褂“砰砰砰”地端着铁锅忙碌着,阵阵诱人的香气扑面而来;三三两两的食客趿着一双拖鞋,跷起二郎腿舒坦地在塑料椅子上坐着,朝厨师来了一句:“阿伯,来碗粉”;腰里别着扩音器的小年轻在一张写满数字的纸上龙飞凤舞地比划着,力竭声嘶地喊着:“已知这两码来个8,什么加八等于2,所以中肚合4……”稀稀拉拉的围观者随着小年轻的声音时不时点头附和;坑坑洼洼时不时积水的路面上,自行车的铃声、摩托车的喇叭声混在一起……还有那把勃勃生机绽放得淋漓尽致的三角梅,从墙头上爬出来;从窗台边伸出来;从街角里探出来;如火如荼地开着,绿的叶,紫的花,绿紫相间的花海簇拥着这个热闹的小镇。一切显得那么的嘈杂和喧嚣,又显得那么的热闹和生机。

这便是少年的家,位于这个不大的都市里一个偏僻的角落,年年月月都是这幅场景,时时刻刻都是这般喧嚣,少年随着这幅场景长大,也渐渐厌倦透了这份喧嚣。唯有那爬满窗台的三角梅给少年些许安慰,少年时常对着窗台三角梅述说着自己的秘密:“总有一天,我会离开这个小镇,去看看外面的世界。”

岁月在阳台的三角梅的花丛间悄无声息地更迭着。

读书、考试、升学、毕业、找工作……三两个字便是一件人生大事,连在一块便是少年数十年的人生轨迹。

相识、爱过、恨过、错过、离开、遗忘……三两个字便是一段感情,排成一行便是一个个在少年生命中留下轨迹的人。

北京的皇城根、青岛的哥特式洋楼、南京销金的秦淮河风月、姑苏城的吴侬软语还有那让你看得只瞪着眼的黄浦江畔的花花世界、浸泡在美食里的广州城、四季如春的彩云之南、安逸悠闲的天府之国直至大洋彼岸尤因的沙漠、密歇根的雪和加利福尼亚的海……三两个字便是一个地名,三两个字便是一方水土,三两个字便是少年曾经去过的地方,连成一串便是少年这些年行走的足迹。自从离开了故乡后少年的脚步就没有停下来过,少年早已习惯了这样漂泊的生活,习惯在陌生的方言包围下说自己的话的感觉,习惯了在别人的土地上走自己的路的日子。

几度坎坷几度风雨,当少年经历过许许多多的事,真正步入了所谓的成熟的年纪时,那个模糊多时的故乡渐渐地在少年的脑海里清晰地浮现了。总会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尘封多时的回忆夹杂着小镇的喧嚣呼啸着扑面而来。隶属于闽南语分支的方言,低矮的瓦房,清早邻家阿婆慈祥的问候,还有那爬满窗台的三角梅……少年其实明白,这些残存于脑海里的记忆相加起来并不能简简单单地等同于故乡,但是,少年也只能通过这些印象去追忆那个被三角梅簇拥着的小镇。也许,这就是所谓的乡愁。

少年总觉得自己应该停下脚步,回到最初的起点去看看。可是在这个叫做外面的世界里,快节奏的鼓点般的生活是它特有的标签,灯红酒绿、纸醉金迷簇拥着少年马不停蹄地奔跑和追赶着。渐渐地少年也就迷失了自己。

又是一年初夏,在公司的楼下,少年又一次看到了那绿紫相间的花海。在这个洋气的城市里,其实也是有三角梅的。可是这里的人们更愿意叫它九重葛。看着那无数次出现在梦乡和脑海里的三角梅,少年心抽搐一般地疼了一下,少年固执地用他许久未说过的方言叫它:三角梅。看着如火如荼的花海,渐渐地少年的眼角有些湿润了,他仿佛听到了自己那个被虚伪和世故蒙蔽许久的心灵有了融化的声音。

一个充满了雾霾的清晨,少年拖着空空的行李箱,回一回头看了看这个车水马龙的都市,没有半点眷念地奔向了机场。少年念叨着:

“故乡的三角梅,我回家了。”

少年念着念着,突然间潸然泪下!

岁月情思

文/柳笛春晓

时光荏苒,往事如烟。

在岁月长河的冲刷下,有些曾经的往事伴随着时光的流逝已渐行渐远,进而在我的脑海里模糊淡忘。然而,那逸趣飘洒的欢乐童年,故乡秀野四季迷人的旖旎风光,人世间的沧桑,扑朔迷离的生活感悟,掠影名胜的匆匆旅迹,甜透心扉的浓浓亲情,宛如一幅幅清淡迷离的水墨画,时刻在我的记忆深处闪现,令我梦绕魂牵。那些画卷记录着我生活中的酸甜苦辣,诠释着我翼展红尘的人生轨迹。

携唐宋之情怀,承骚客之古韵,赏绮霞美景,于名山大川之中览胜觅幽,寻梦于莽野草陌,叹韶华之匆匆,感大千之迷离,思翼放飞于苍穹之间,你便仿佛是曼舞于凌空的雪样芦花,自然会产生一种飘飘欲仙的感觉,令你心旷神怡,生活便不再单调乏味,而恰似一个色彩斑斓,光怪陆奇的万花筒。于是,缪斯便与你终生结缘。

诚然,岁月扬起的浪花里,有悲,有喜,有忧,有迷惘,有惆怅,只要你望尽天涯,迎风而立,在滚滚红尘中拾取开启爱丽丝幻境之门的钥匙,世界便会属于你,生活的乐趣便会让你笑口常开,青春永驻。

早岁逸趣遍地洒,重品童乐有余香。

的确,童乐是最令人开心的,也是最令人难以忘怀的。童心是一块天然无瑕的璞玉;童心是一泓百转流淌着的山间清泉。童言无忌,童心可鉴。没有虚伪狡诈,没有阴险歹毒,没有损人利己,也没有官场上的徇私枉法,更没有商海里暗布的刀枪,只有天真无邪的笑声,清澈见底的真诚。愿我这一缕梦一样温存。云一样迷惘的情思,带着我童年的回忆,熟悉的乡音,带着小河的浪花,杨林的涛韵,带着袅袅的炊烟和庄稼成熟的芳馨,乘着故乡夜晚那飘飘渺渺的月光,飞进你安谧恬静的梦里,帮你找回已逝的童年岁月,唤醒你对童年时代的美好记忆与深深的眷恋,带给你惬意的笑,舒心的美,浪漫的梦,深沉的爱,一切值得镌刻在你记忆深处的如花笑靥得以被尽情绽放。

有景即画原非笔,所见皆诗情相牵。

是的,我爱我的故乡,她给了我无穷无尽的欢乐。那衔山半隐的落日,弥散如火的晚霞,牧归的羊群,荷锄的农人,融进月色里的炊烟,弯弯曲曲的小路,归巢的小鸟……无不给我以丰盈与殷实,遐想与欢畅。春天的鸟语花香,夏天的金色麦浪,秋天的累累硕果,冬天的纷扬雪花,时时给我以深邃明丽的景象。行走在故乡的四季里,少了自扰,多了愉悦,少了迷茫,多了睿智,随时都能获得一种无需任何繁饰的飘逸与超然物外的安然。

人生苦短,如白驹过隙。让我们珍爱生活,用自己心中的生花妙笔去书写最壮美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