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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桑葚的文章

2023/01/22经典文章

关于桑葚的文章(精选4篇)

春蚕时节,桑葚红了

文/倚窗.听雨

五月,心底盛满了果香,不是草莓熟了就是樱桃红了,真有点应接不暇。只是却没人知道我心底最甜的果香,那是来自于农家院子飘出来的桑葚味……——题记

【一】

窗外,透着夏的炎热,让人心神烦躁。一不留神,打翻了书桌上的杯子,想找工具清理,却发现门外站着一个人,他有点胆怯的低头递给我一个纸杯子,而后迅速跑去了。等我回过神,看到杯子里放满了紫红的桑葚,一粒一粒紧凑的挨着,整齐有序。

我是幸福的,每到果香浓郁的季节,总有一些不经意的温暖悄然而至,时时打动着我的心。

他是我的孩子,我喜欢这么称呼学生。从秋天的柿子到春天的槐花,再到初夏的桑葚,我都是最早的受用者,皆因这份特殊的关爱。放一颗桑葚入口,软软的,甜滋滋的,才知道季节早已把葳蕤的景色在农家的庭院里散落,而我有幸吃到这些几乎早已消失了的所谓绿色食品。

春蚕时节,桑葚红了。

隔壁同事家的孩子养了几条蚕,每天闹着采桑叶,寻遍了周边所有树木,很难养活那些可怜的蚕宝宝。才知道,许久没有见过桑树了,更别说是吃桑葚了。

或许,吃桑葚只是记忆里的事情了,怕我的舌尖早已忘却了那酸酸甜甜的味道了。

有一些事情,时隔多久,你也会忆起,然后回忆起来也会有着淡淡的酸涩味,就像没有熟透的桑葚。

【二】

小时候,每到春天,孩子们都会养蚕,我是不喜欢养蚕的,因为我怕那种软体的动虫子,看到了心里渗得慌。我的任务是给他们摘桑叶,看着桑叶一天天的长大,桑葚也一天天红起来。那时候,养蚕和采桑高手是永平哥哥,我们都很崇拜他。

父亲的一个好友,每次来我家都会带着他的两个儿子,永平哥哥是我们几个人里面最大的,我们喜欢跟着他玩。大家养的蚕基本都是从他那里弄得蚕子,我一直认为他最有本事。四个人里面只有我一个女孩,自然倍加优待。

一天,永平哥哥说,大家养的蚕吐丝了以后都必须交给他,他要把所有的丝收藏起来,等有一天给我做一条电视里的裙子。那时候,电视很少,我们都在看陕西一台的热播剧《几度夕阳红》,一个叫梦竹的女子,穿一件绸缎旗袍,很美。

我在等待蚕吐丝,也在等待桑葚红,心里无比幸福。

等蚕吐丝了,接下来就是我们吃桑葚了。男孩子们爬到树上,摘桑葚,扔给下面的人。此刻,我只等在树下,看着他们吃,吃饱了才可以分我一些红的。红色的是未熟透的,味道不甚好,最好的是紫色,那是熟透了的。

每每摘桑葚回来后,永平哥哥都会把我叫到一个角落,从他那白色的衣兜里,掏出来一些紫桑葚给我,也正因为如此,总被他母亲骂着说衣服被什么东西染色了,洗不掉。

桑葚留给我的记忆是甜美的,然而有时候也透着淡淡的酸味。

后来,永平哥哥以优异的成绩考入了一所空军学院,我也进入了重点高中,好几年我们都没能见上面。

等我再次见到他的时候,他已经是一名空军上尉了,而我也已成为了师范学院的学生。

我们,都不再是当年那个摘桑葚的孩子了,他有他的目标,我有我的方向。那个泛着鹅黄色的儿时,早已储存在记忆深处,不时的泛着甜味,也不经意间流着酸涩味。或许爱情就是这样的,有些美好注定只能在故事里,你看着我,我看着你,然后慢慢的消散。

【三】

这个夏天,当桑树的叶子一瓣一瓣的长出枝头的时候,我在孩子们的眼神里读到了温暖。他们是一群留守儿童,缺乏最基本的父爱和母爱,可他们在我的眼里都是最亲爱的孩子。每天早上,给他们发完早点,陪着他们一起吃饭,从秋天走到夏天,让四季在欢声笑语中弥漫……

他们朴实的就像是农家院子里的桑葚,静静地绽放着自己的美丽。和他们在一起的日子,是快乐幸福的。

那日,我用我饱满的感情给他们读我的散文《柿子熟了》,教室里一阵阵掌声,那是我用他们的爱幻化成的文字,依然散发着浓郁的乡土气息。

如果说,多年前的记忆美丽了我的青春时代;那么如今的他们,丰盈着我的真实的生活。

春蚕时节,桑葚红了。

当初夏的风吹到我的窗前,桑葚也展露了笑颜,从绿色到红色再到紫红色,一点一点成熟。今日午后,或许是由于气温过高,更因为情绪的浮躁,总觉得心绪不宁。一个有点羞涩的他,带给我一些桑葚,让我倍加感动。他们总是把最早出现的一些特产带给我,我看到的不是桑葚,是一颗纯洁的心。

吃一颗桑葚,我的心似乎回到了那个飘香的农家庭院,诱惑着思绪,不自觉的写出:春蚕时节,桑葚红了。

五月,心底盛满了果香,不是草莓熟了就是樱桃红了,真有点应接不暇。只是却没人知道我心底最甜的果香,那是来自于农家院子飘出来的桑葚味……

耍桑葚

文/彭庆东

儿时的故乡有着茂密葱翠的桑林,在麦浪翻滚的五月,被农事缠得无法脱身的大人们自然没有闲情留意这些熟透的尤物,桑林就成了孩子们嬉耍的乐园,最终以戏剧舞台上的“花脸”收场回家,我们就称之为“耍桑葚”。

一大早,我们就以割草为由,跑到了桑林里。饿了,摘一捧桑果囫囵吞枣,唇角漫出的汁液顺手用衣袖一抹;累了,蜷缩在弹性十足的桑树枝杈间打个盹儿。那份惬意,就算有毛毛虫从肌肤裸露的胳膊腿上爬过,留下又痒又疼的红肿也不轻易哼声。莫大的乐事,是在浩瀚的桑海里玩躲猫藏的游戏。

为了不使踪迹被伙伴装扮的“猫”轻易地发现,我们真的就变成桑田里的“地老鼠”了,有的匍匐在潮湿的泥坎下,有的隐蔽在枝叶繁茂的树上,有的蛇行在挨肩接踵的树干后。“啊!”随着一声惊悚的叫喊,这时候,肯定不是有“老鼠”被捉。农家娃要面子,被捉是件“丢人”的事,张扬不得;也不是被锐刺扎破了肉皮,这点疼痛对自小摔打惯了的我们来说,更是小菜一碟。惊悚的叫喊是因为撕破了衣服,回家可是少不了挨一顿责罚。于是,“倒霉蛋”愁眉不展,一言不发。

当然也有滑头。“犯事”后回到家里,我们显得比谁都乖巧,抢着做往常碰都不愿意碰的家务活。趁容易发火的父亲不注意,装出一副忏悔的嘴脸凑近母亲,保证下不为例。母亲的心格外柔软,她们本来就对孩子下不了手,再面对一捧“专门”为自己摘的桑葚,“孝心”让心里甜着呢。如此,辛苦了一天的母亲不仅心甘情愿为调皮鬼灯下缝衣,还要帮我们向父亲圆谎。

皮破衣烂的事毕竟少发,麻烦来自手、脸沾上深紫色的桑葚渍。尤其是爱美的女孩,回家前准要聚集在连接桑园与村落的清水河边,对着平滑如镜的水面,掬水细细清洗。桑葚渍极其顽固,附着在身,怎么也清洗不尽,好几回,让好多女孩急得要哭。

这时候,炊烟已从村落上空升起,夕阳正斜挂在桑园的尽头,大人们呼叫孩子回家吃饭的喊声此起彼伏,连同桑葚的酸酸甜甜,装饰了我们多少农家孩子的童年梦。

又到桑葚变红时

文/西风月

几十年都没眼瞧的桑葚,今年却特别勾起了我的兴趣。真是奇怪了,怎会有这个想法的呢?还有,清明前突然很想吃枸杞叶菊花头,这些可都是若干年前灾年里饥民才吃的呀,但凡能勉强果腹之人,谁会看上它们?可现如今,世道变了,这些东西好像很受宠,身价很高,似乎是有闲阶级茶余饭后谈资。可是我不是有闲阶级啊,我一向讨厌这些给我留下艰苦记忆的草草叶叶之类的东西,我不该对他们心生好感才对啊。这里面必有某种逻辑,得好好分析分析,找出个所以然来,不过现在还是先来看看这面前的桑葚。

站在树前,像独生子女看着桌上大包小包的点心,一点也都不急,反正没人抢,都是我的。从容挑选一粒满意的,看看,紫得发黑,像葡萄,外表鳞状突起,像草莓;尝尝,味道还好,汁水很多,凉,甜津津的。若是拿到城里,一定热卖。可树下只我一人,冷清,一丁点儿时的热闹都没有。熟透了的,时不时“咚”的一声,掉入水中,更显单调。水中好像有条小鱼翻动了一下,也好像有几道孤单涟漪荡开去了。

再看看,片片绿叶根部,生的,鲜红,瘦小,上举;熟的,紫黑,饱满,下垂。红绿紫三色分明,上中下三层有序,煞是可爱。那小红点,给人希望,也许过几天就会又熟又甜,根本不必担心明天会突然断货。可小时候压根没这样想过。有葡萄一样的颜色和汁水,也许可以酿酒吧,回家网上一查,果然如此,小时候也没这样想过。

小时候,天天盯着树看,不等熟,才有点紫,就抢着吃了。谁先吃到熟的,谁最自豪,最得意,能炫耀一整天。树下够得着的,吃完了,看谁有本事爬到树梢吃最新鲜的。坐在树梢上,翘起二郎腿,得意地消遣树下爬不上来的,看他那垂涎三尺的样子,心里笑得比脸上还美。高兴了,让树下的叫声“哥哥”,然后随手扔一粒小的下去,赏赐一下。河里的鱼也像我们群童一样喧闹,抢食掉入水中的桑葚,翻起阵阵浪花。

然而,现在整个村子里人气如桑树一样,快要消失了,小孩子早不见了踪影,要不是大忙,一点生气都没有。

城镇化的浪潮快要冲净两代泥腿子身上的泥巴了,成了城里人的泥腿子做梦也没想到有朝一日会成为城里人。曾几何时,村里人为了争抢屋基,唇枪舌剑,面红耳赤,谁也不退让,可如今,整个村庄快要十室九空了,有的地方快要村将不村了。留守故土的老人压根没想到,节春前从村口多得难以掉头的小汽车里走下来的“农三代”,看见大白鹅,激动不已,非要来个造型留个影。想必看到桑葚,一定会大呼小叫,觉得新鲜难得。其实,他们哪里知道,在那个灰色的年代里,物质匮乏,吃桑葚是农村孩子补充营养的好方法,玩桑葚是农村孩子嬉戏玩耍的好形式,而这些其实又都是不得已而为之的。

细想想,人在变,在不断追求更好的生活;社会也在变,在不断追求更好的模式。

细想想,得感谢枸杞叶菊花头,困苦的时候,它们可以充饥。也得感谢桑葚,它们不仅好吃,还好玩。而今,私下里也还得感谢它们,让营养过剩的我,有了去油的好食材;让羡慕有闲阶级的我,有了满足虚荣的好话题。

细想想,对美好生活的追求永远不变。

桑葚还是几十年前的桑葚,桑树已不是几十年前的桑树了,整个村里只剩下这一棵了,它孤单地斜立在偏僻河堤边,早没了往昔的繁荣热闹。

树下曾经顽童,也已不再是顽童,他身体发福,生活滋润,爬桑树摘桑葚的生活早已尘封在记忆的角落里了,他关心得更多的是如何保养。

树在变,人在变。变是表象,不变是永恒。

桑葚熟了

文/杨立芹

房后的桑葚,扯上一枝就回到了小时候。

村里我能找得到的桑葚树有几棵,但大都在村后离家比较远,需要走上一段路爬上几个高高的地头才能找到,而这在小时候是不被允许的,因为家里人都会这样叮嘱“小心山里的老妖把你吃了”,还说老妖长着一张黑色的脸和一口黑色的牙齿,穿着黑黑的衣服,于是去后山吃桑葚的念头就这样被“老妖”给镇住了。

好在房后还有一棵桑葚树,不至于让我“望葚兴叹”。树干不粗,但也长得颇有几分艺术气质:树干沿着墙根弯曲而上,乳白色的树皮套在婀娜的枝干上仿佛娉婷的少女披上了柔美的白纱,娇羞而朦胧。喜欢放学后和小伙伴一起去房后,找一块平地将书包摊开然后围着它玩耍嬉戏,有兴致的时候还会拔掉树下的杂草,用小铲子来回铲几下就算给它松土了,然后坐下来静静地看着它从抽芽长出新叶,从嫩叶开出小花,从青果变成黑紫,笑声不断穿透墙体,招来奶奶一句又一句的“回家吃饭”。这在大人看来极为不解:一棵小小的桑葚树怎么就让你们如此痴迷?我也是长大后才明白,因为那里有大自然,有一个丰富多彩的世界。

盼望着桑葚成熟,染满嘴唇。在初夏的那段时间,整颗心都跟着跳跃,眼睛紧紧地盯着,生怕一不留神它就会熟透摔到地上。看一次,颜色依旧是青青的,细小的茸毛还没来得及退去;看一次,颜色有点泛白了,那是变红之前必须要迈出的一大步;再看一次,出现了淡淡的浅红,奶奶说,最多过两个晚上就能吃了,于是,晚上就开始扳着手指头过,像迎接新年那样虔诚,那般期待。

在这之前,奶奶曾多次叮嘱,青桑葚就和青酸枣一样是不能吃的,吃了头上就会长大大的包。这样的话,我是不会听的。摘几个青青的桑葚,偷偷地塞到嘴里,嚼上几下,不甜,有股淡淡的说不出来的味道,然后就开始坐等头上长包。现在想来,虽说幼稚,但当时也是蛮有几分求真的勇气的。

终于,桑葚熟了!那黑紫的颜色如同宝石,托着娇滴滴的汁水,在夕阳的余晖下显得分外诱人,于是赶紧招呼上小伙伴一同去分享这道人间美味。战斗从最低的枝头开始打响,手一伸,一粒桑葚就滑到了嘴里,甜甜的味道沁入心脾,就连《诗经》里的斑鸠也没能禁住诱惑只吃了几口就招来了人怨“于嗟鸠兮,无食桑葚”。看一眼身边的伙伴,嘴唇、牙齿都被染成了黑紫色,个个都成了“深山老妖”,一抹,再抹,也没能成功地将这颜色打败,相反倒让颜色占了上风,衣服上满满的都是“老妖”的黑色。驻足远望,又是另一番景象:浓密的枝叶宛如绿色的海洋,那熟透的桑葚点缀其中,活泼的孩子在它的怀抱里游荡,欢声笑语,果实飘香,童真童趣,尽收眼底。

周末回家,母亲说房后的桑葚熟了,要不要去尝尝。我去了,树已长大,需要拿上小棍用力才能够着,摘掉一粒放到嘴里还是小时候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