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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四月的文章

2023/02/04经典文章

关于四月的文章(精选10篇)

四月,静若花开的爱情

四月,樱花已经开满了整个枝头,像小姑娘羞涩的脸,泛着红晕。

行走,在那笔直的,通往图书楼的路上,三三两两的汽车安静的停靠在路边。两旁是长长的石长廊,在时光的岁月里,古老的藤条已经铺满了整个支架。绿绿的,浓浓的,宛如长蛇一般。

这条道路将南北通向的湖水,相隔了两处,不能相见。一个叫犀月湖,一个叫黛青湖。大片的绿丛将湖心围绕,湖边几棵柳树早已经探出了新枝头,慢慢的柳枝长了,柳叶绿了,也映绿了整个春天。几棵灌木,几蔟月季红花点缀了季节。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安静的沿着青石安边,或散步,或谈情,如此的浪漫和恬静,若春风般的温柔。春心荡漾,心照不喧。

傍晚的时候,路灯已经亮了,仿佛整个世界都开始通明。微风吹过,湖波开始荡漾,灯光也跟着跳动。若孩子般的调皮,不时的眨眼,偷笑。

不多时,这里便热闹开了,人渐渐的多了,谈笑声,风声,蛙声夹杂着远处工地上飘渺的器械声,如混凝土似的搅拌起来,将天籁人籁的声音恰如其分的自然而然的结合在一起!

月亮已经出来了,吵醒了身边的星辰,点点滴滴。天似乎有点凉了,我试图将双手紧紧的拢靠在膝盖上。

湖波依旧,一个人就这样安静的独坐,不需要更多了语言去欣赏着美景,没有人知道夜太美,有着难以掩饰的忧伤。

于是,我有些难过,想起那离去的爱情。我们就像风儿一样奔跑着,没有悲伤,没有忧虑,然后直到跑到满头大汗,还嬉笑着,打闹着,仿佛世界都在感受这份幸福和愉快。

那已经是一年前的事情了。

我们开始认识了,在微风吹绿的季节,樱花偷偷的开满枝头,笑红了脸,楚楚动人。我们一起开始讲述毛毛虫和蒲公英的故事,凄美而甜蜜。

你说,小玉,蝴蝶会走吗?

我不知道,因为我不是蝴蝶。

因为那只是个故事。

更多的时候,你会来在找我,我们相处很好。我们会一起饭,一起回家,一起散步,一起吃一块冰棒,那种暧昧是单纯的,但是很甜。

在傍晚幽暗的灯光下,我们也会静谧的坐在小湖边。聆听那春天里的故事,讲述古老的爱情童话,公主善解人依,楚楚可爱,漂亮动人,王子玉树临风,讨人欢喜。故事讲的很深切,动人,最后他们终于走在一起了。

你说,玉儿,春天美吗?

我点了点头。试图将头依靠在他的肩膀上,像童话般的浪漫。

在春的气息里,我们寻找着幸运的四叶草;在幽静的草丛里,安静的躺着,仰望着天空,看大片的白云在眼皮底下偷偷溜走;在烟雨朦胧的雨季,听着雨水滴落屋檐的声音,看着泥泞的地上一深以浅的脚印,然后躲在一张油伞下躲雨。

终于,那天,你悄然的离开这里,那已经是十一月了。

你说,玉儿,我要走了,那段是我最幸福的时光,像春天般的温柔。

我没说什么,也许那就像花开一样。

樱花再次开满的季节,我却依旧在傻傻的等待。

许久,湖边的人渐渐的离开了,微凉的春风依旧吹着。

夜,已经晚了。我一个人,继续回味着蒲公英和毛毛虫的故事,眼睛边开始模糊,湿润了春天。最后默默的离开。

醒来之后,花已经铺满的大地,映红了东边的云彩。

也许,很久以后,我都会安静,如此的安静默默的开始写作!

喜欢安静,更喜欢安静里的故事,我们的故事。

四月槐花香

文/王立乾

又到四月,又是槐花含苞待放的时节。

要不是去早市买菜,看到售卖的槐花,我几乎又要忘记现在是槐花飘香的季节。

盆里的槐花花蕾颗粒饱满,鲜嫩洁白,像一颗颗珍珠躺在那里。问过价后,我将盆子里的槐花尽数而买。

我是喜欢四月的。四月的风,不光慢慢吹绿了整个世界,也曾吹动了年少的我许多心思,吹走了少年心思中的几多苦闷与惆怅。还有四月的小雨,清洗着我的落寞,滋润着我的心田。

但我,更喜欢这四月的槐花。

少时,槐花初放的时节,周末,父亲嘴上叼着旱烟,用一根长竹竿,绑住一把镰刀,然后递给我。我就和小伙伴一起去采撷槐花。那时,正是青黄不接的时节,采回的槐花,就是一家人的口粮。

村口有一处断墙,墙内长着几棵粗壮不一的老槐树。槐花在树丛中若隐若现,但早有人站在断墙之上,将高处的槐花连同树枝一起勾了下来。

小村三面环沟,每架沟的坡上都有槐树。四月将尽时,槐花便在沟坡上竞相绽放。

我们就去沟坡上采摘槐花。站在沟沿上,极目而望,沟壑已披上了绿装,沟底坝面碧波荡漾,水清影绿,柳条垂岸,堤边鸟鸣悦耳,泉水叮咚。暖风吹来,空气中漂浮着醉人的槐花香。

四月啊!你终于来了。我站在沟边,和小伙伴们一起叫着,喊着。声音在沟谷里回荡回响。

我采回来很多槐花,母亲露出赞许的笑。她爱怜地摸着我汗津津、脏兮兮的小脸,快速在脸盆里淘了一把毛巾,给我擦起来。

母亲边擦边问:“累不?”

我说不累。然后像个小英雄一样滔滔不绝地给母亲讲着采槐花的经历。曾经,我给母亲讲所见所闻,用了多少感叹词啊!但母亲,总能耐心地听下去,每次也总是叮嘱我,别去那些危险的地方,咱们宁可不要槐花。

每次吃着母亲做的槐花蒸菜,槐花的香甜使人吃一碗还想再吃一碗。

有一次,槐花不多,蒸得极少。我狼吞虎咽地吃着。母亲呆呆望着我。

我说,妈,你咋不吃呢?是不是不好吃?

母亲说,你多吃点,你正长身体呢!说着将她碗里的饭全部给我拨了过来。又给我吹了吹小桌上的清米汤。

时间过得真快啊!多少个四月消逝了,多少个槐花飘香的季节不在了。如今,我已是两鬓斑白,早已不是那个坐在断墙上想心思的少年了。

久居城里,我一直忽略着节令的变换。错过了多少槐花飘香的时节!

我买回来的槐花,妻子做成了槐花蒸菜。可我再也吃不出当年的那个味道了。我知道,不是槐花饭不好吃了,而是曾经的一切都变了。

我终于在这个季节怯怯回到了故乡。路还是那条路,沟还是那座沟,坝还是那座坝。站在沟岸上,依然能闻到醉人的槐花香。只是,我却喊不动了。再也喊不动了。

身后,曾经的大片麦田,已变成果园椒园。

田野上,风一样轻柔地吹着,静静掠过这黄土高原。而我,站在父母的坟前,一遍又一遍用手擦拭自己的眼睛。

四月适合忧伤

文/燕儿

四月一个与清明有关的季节。自从有记忆开始,多少的亲人?多少的邻里?走出我的世界,从我的生活中消失。淡凡我脑海里留有丝毫印象的人我都会一一想起,然而四月我最令我忧伤的人是我的舅舅------劲松。

舅舅,你的离去成了我人生中一道无法跨越的沟壑,我努力的说服自己把有关您的那一段尘封起来,可我怎么也无法翻过那一页。二十年了,整整二十年你从来没有真正离开我,夜晚你在我的梦里像往常一样疼爱我和两个弟弟,白天我含着泪水想起过去那些快乐的时光。

舅舅家屋后有一口水井,绕着井水流淌的小溪沟长满了鸢尾草,四月鸢尾花盛开的季节,舅妈做饭,舅舅偷闲一会儿带着我和弟弟用鸢尾花放鸭子,先摘下一朵鸢尾花,然后抽下花心,把花心反插在花朵的另一端,接着把花放进溪水里,拿着一根木棍赶鸭子,看着那一排排的花朵在水里摇摇晃晃,舅舅和我们几个孩子发出嘎嘎的笑声。

舅妈也是个能干的女人,在那个年代,很多家庭是过得青黄不接,可舅舅家不一样,一年四季都有肉吃,舅妈做的酱豆炒腊肉、海椒渣炒腊肉至今都是我记忆中最美的佳肴。只要听到舅妈一声吆喝我们一窝蜂似的直奔火房,一根十五厘米宽的长木凳子上全是舅妈的手艺。我和两个弟弟常常争着吃,抢着吃,吃得嘻嘻哈哈,舅舅和舅妈也在旁边开怀大笑。

每当闲下来的时候,舅舅在院子里做他的蜂桶,总是埋着头敲得叮叮咚咚的,我和弟弟们总是围着舅舅转,我们特别喜欢被舅舅抱着举高,舅舅最能看穿孩子的心思,他站起来拍拍身上的竹卷,笑呵呵的朝我们走来。舅舅双手叉着我们的腋下然后用力把我们举得老高,舅妈听到我们笑得嘎嘎不停,从屋子里走出来看看又笑着转身进屋,有时候舅舅轮流着举我和弟弟,累得满头大汗我们还不善罢甘休,只有舅妈喊舅舅那才能解围。

天黑了,两个弟弟很早入睡。那个年代有电视机的人户极少,记得一部名叫《甘十九妹》的电视剧很火。为了看电视我常常不经过父母同意放学就直奔舅舅家,舅妈就催着舅舅:“去吧!带燕儿去看电视,路上慢点。”那时候我很小很小,舅舅轻轻往后一甩我就骑在了舅舅的肩上,舅舅抓住我的脚,我双手抱着舅舅的头,记忆中那段时光好美好,亲情是多么的骄傲,我觉得自己是个非常幸福的孩子。

幸福的时光总是短暂的,转眼我小学就要毕业了,许多的事情都始料未及,噩耗来得太突然,出事前两天舅舅还和我谈到要学车,在家里发展农副业,然后在城里租个摊位销售,舅舅说要给两个弟弟一个美好的未来,要让舅妈过上幸福的生活。

那个冬天的夜晚,舅舅永远的离开我们,从此剥夺了我的快乐。也改变了我两个弟弟的人生,同样受苦的人也少不了舅妈。

从那以后,我极少进舅舅家门,起初的时候看见舅舅家的房子我就泪流满面,我会想起许多美好的过去,我无法接受舅舅的死亡,我无法理解舅妈的行为。记得舅舅离开后我第一次去舅舅家,那是小表弟的哭声牵动我的心,我在舅舅家屋后哭了半小时,咬着牙从后门进去前门出来,走出门我的心如刀绞,泪如泉涌。

二十年了,我怕看见舅妈,我对她有爱有恨。也偶遇上几次,看着她白发苍苍,满脸愁容我心疼她,好想伸手抱抱她,就像她小时候抱我一样温暖,想起舅舅的死,想起我苦难的两个弟弟,我内心又生出另一种疼痛。我无法伸手也无法强忍眼泪,我只得捂着脸转身离去。

去年六月之后,我常常做一个梦:梦见我和舅妈抱头痛哭,舅妈向我道歉说:“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而我一边给舅妈擦眼泪一边哭诉着:“舅妈,其实我是爱你的,我内心早已经原谅了你,可我就差那一句,你不是故意的。”

春节,我和自己的内心决战许久,最终和母亲同去舅舅家,我努力的控制内心的悲痛。我想我的舅妈内心也不好过,必定我是舅舅的亲人,我努力的强颜欢笑,想减轻舅妈的负罪感,也想让自己越过那道坎,翻开痛苦的那一页。

我远嫁他乡,四月,我无法在舅舅的坟上插一束白纸。我只希望睡梦中舅妈说的话是真的,舅舅就是被舅妈误杀,与另一个人无关,如此,我选择同外公和母亲一样原谅舅妈,真正的翻过这一页。更希望有一天舅妈能告诉我事情的真相,必定我也算是她和舅舅的半个女儿。

心烟.四月

文/寂莫小北

昨夜笑风雨当先,岂料深夜愁如年。

梦里他乡花寻落,斟酒伤酌独难眠。

华年往事细如烟,花叹雨吟泪如纤。

古来朝夕落日圆,长河万里大江边。

心静止水君莫言,待到来年苦心间。

小北愚拙笔力浅,请君看后希慎怜。

四月,最后的纪念

再好的时光,也总会流逝,微微转过头,看到十年前的悠然一梦,忽然间记起席幕容的诗句:所有的故事,我只知道那些非常华丽的开始。

四月,如风的眼眸,只刹那便已将那最美的时光收尽,十年埋藏。这个四月,有一面墙轰然倒塌,只一个场景,便已黯然。

幕容的故事,所有开始皆为华丽。而在那个不似开始,亦为华丽的仅有一个梦境的记忆里,开始,过程,结局,一应齐全。

四月,四月即将接近尾声,约定,我们都不曾破坏,承诺也已兑现。四月,离开没有悬念,不用念念不舍,不用频频回顾,再多执恋,也都会在洗去记忆时化为空白。

十年一梦,会沉睡,会迷惘,会犯错,能清醒,能明白,能舍也能弃。舍的结束,也是得的开始。四月,最后的约定是你记忆的起点,不偏离,不放弃,你才能重生。

四月,宿命如此,无论我多么无可奈何,都只能接受你来去匆匆的步伐。你说要一直坚强,一直勇敢,整整一个十年,我训练自己忘记你短暂且是永恒的驻足,自我催眠你不曾存在,却要遵循一个约定…十年里,虽没有违背,但我知道自己犯错了,遨游的你一直看的清楚,也一直纵容,所幸未铸成大错。

四月,这已经是最后一天,终于又一次离开,回时记忆再无归期,六道轮回转不回你的刹那芳华,夜华的结魂灯只凝结你的魂魄,前世所有记忆作为重生的条件,已全为你兑换,可以不记得,不可以魂飞魄散于三界永世不轮回。白浅可以历练重生包括记忆,可是你不行,所以只能退而求其次,只要可以回来,没有记忆又如何,隔的若是千山万水,还可以拔山涉水,可那是一个界,注定的无法飞越。

四月既定的承诺,就将兑现,这是十年后的四月,是四月的最后一日,预留的最后时光,日消月长,终究是到了一个尽头,你的叮嘱统统记得,却不能一一忘却,别再强求,答应你的你一定会最后一次放纵。我知道,一直知道。

往后的岁月彼此再没一路的跟随和陪伴,但我们都会一切安好…“十年前我对你说,祝你平安,这些年您平安吗?周围的世界每天在改变,我们的真诚没变,对吗?当时间无声无息带走一切,太多的事情发生了。”耳机里孙悦低低的轻唱着…

四月,再见了!我们再也没有再见之时,微微的疼痛就让她过去吧…祝我们都平安…

现世真的安稳,岁月真的静好。

四月,走吧,回你的世界,一世静好…

四月,橘子花开

文/罗传明

当我的键盘流出“橘子花开”这个短语时,我鼻尖底下掠过一丝沁人的花香。

酸酸甜甜,浓浓的,直抵心海深处;忽而被春风稀释,宛若游丝,似有还无。

我使劲地深呼吸,想用我鼻腔尽情享受,努力从空气中捕捉这四月的气息,分辨这四月气息的来路。

顺着这袅绕的花香溯源而去,我会抵达一个什么样的果园呢?

盛满我四月的,是一片飘香的橘园。

橘园在我就读中学缓缓的后山坡上。

风和日丽,春阳暖暖。

我在课余时间,总喜欢携着课本,依偎在一棵橘树下苦读,追逐年轻的梦想。

橘杆被时光雕刻得光滑,莹白的花朵在苍翠树叶中露出羞怯的脸庞,偷偷窥视着纯净的蓝天。

去的次数多了,发现另外一棵树下,也蹲着一个女孩。

短发齐耳,皮肤白净,天蓝色运动套装,身材干净流畅。

我认得她,就是那个像小鹿一样在赛场上不知疲倦奔跑的芬。自习室偶尔坐我的前面,看着她笔挺的背影,我心轻舞飞扬。

我晓得她是理科重点班的,因为体育成绩优异,有报考重点大学的潜力。

她默念单词的时候,会东张西望,偶尔我们有目光相逢,但一刹那便仓皇躲闪开去。有时留下一个囫囵的微笑,让我满心欢喜。

是我纠正她几次英语发音之后,她主动来请教我学习的。

白净的脸,淡淡的绒毛,吸引着我的注意力。

我讲解结结巴巴,她频频点头,恍然大悟的样子,乐呵呵地笑着,声音眯成一条缝,从喜悦的眼睛里升起,弥漫疏散开来,填充了树林的空旷。

天色渐渐暗下来,后山林子里的雾霭慢慢聚积,模糊了春天华丽的浓妆,我或遗憾或不舍回教室上晚自习了。

那时候天总是很蓝,蓝得深远,洗得碧净。

橘子花向四周婆娑出去,招摇出去,向幽蓝的天空问好,和清唱的轻风呢喃,散发出被春风轻晒的芬芳。

心情愉悦,学习效率自然很高,犹如打通任督二脉,我成绩直线上升。

橘子花开,纯净莹白。

当心灵有了主张,就应该灿烂,那是无须掩饰的自我,不用雕凿的自我。因为有了灵性的生命,干冷的枝条也成了风景。它美丽人间,也让人间的风景美丽它。

橘子花开,静静绽放。

暖薰薰的春风调匀了悄悄的甜蜜,在枝间游荡。

我们不再躲闪对方温暖的目光。我们隔着一本课本,静静地欢笑,却也情意绵绵。

阳光裹挟着新绿,橘子花谢幕而去。

再赏芬芳,宛如赶赴一场最后的宴席,不停地生长幻想,幻想着这洁白逝去的地方,应该是阳光普照的远处。

我知道,果子成熟的季节,我们一定得离开。

把自己交给高中最后三个月吧,让我们都成为秋日丰收的一部分。

这个想法是有声有色有味地存在的、鲜活的。

它弥漫在清冽的空气中,沉浸在清瘦的树根下,从脚下的泥土到我敏感的舌尖,从矗立的树尖到那些不知名的虫儿的鸣唱里。宛如枝头的橘子沉甸甸的挂在秋日的阳光下,红薯般饱满鼓胀地藏在泥土里。

于是枝条便绿了眼。

新叶并不是单纯的淡绿,而是层层叠叠,由浅入深。

浅的几乎透明,而深的又那么凝重。

在风中,这一片丰富里不时变换着的色彩摇曳着,这深刻的绿呀,将归向何处?

新的一天开始了,四月的春阳最先照耀的橘树树冠徐徐展开。

从各味的花香中,我分辨出一缕橘子花的气息,单纯的橘子花啊,我爱你的洁白芬芳。

四月,心灵絮语

文/水柔宝贝

在平淡如水的日子里,心情忽晴忽阴,四月,乍暖还寒,在这个初春的季节里,心里随着日子慢慢流逝而变得起伏难平。发生的那些事,犹如过眼云烟,虽可随着时光的流逝而消逝,可是,当时,却已道是惘然。

[1]

这一段时间,除了忙碌的工作,无他。

可是,近两天,却没由来心烦意躁。

从前,心情压抑的时候,习惯了用文字来发泄自己的愤怒、狂躁、压抑、痛苦和伤悲。

那个时候在想,能够用文字来表达自己,未尝不是快乐?

而今,却真正悲伤起来,连文字都是苍白,连文字都不可能表达自己了。

一直是个比较单纯的女子。

无论对于什么。

金钱,在我看来,够用就好。

爱情,在我看来,爱着就好。

亲情,在我看来,融洽就好。

生活,在我看来,简单就好。

工作,在我看来,认真就好。

可是,和母亲生活的几年间,忽然感觉一切都变了。

母亲是个经历过苦难的人,对于金钱的看法,完全不同于我。在我眼里,她无形中变得斤斤计较。

她爱钱,甚于我。

我爱钱,但至少我更爱生活。

可是母亲不同,爱钱,对于钱,从来是看得非常重。

从毕业起的几年间,我便背负着沉重的压力,还清自己读书时候的欠债。

那个时候,少女最基本的快乐,没有了。除了赚钱,还是赚钱。在别人最快乐的青春年华,我却从未感受过快乐,除了一屁股的欠债需要来偿还,除了母亲隔三差五的要钱,我想不起来自己的青春,有过怎么样的光辉?

[2]

记着很早的时候,在一本书上看到描写一对母女,简直是天生的冤家对头,住在一个阁楼里,天天吵架,女儿的声音尖细,母亲的声音粗旷,而母亲总是连骂带哭,弄得整幢楼气氛都变得异常压抑。

那个时候,完全不理解。

在我的印象中,从小到大,我怕母亲,母亲是个脾气暴躁的人,动不动就是棍子对付,小的时候,没少吃苦头,动不动就被母亲暴打一顿,所以,对于母亲,记忆里除了怕,还是怕。

长大之后,再也不怕了。

单飞的日子,有压力,但更多的是快乐和轻松。

对于母亲,想过的只是逃离;并未曾有过怨恨。

而今,却真正怨恨起来。

我承认,年轻的时候,我不够听话,不够乖巧,可是我自己选择的路,却并没有怨天尤人,我默默承担,从未跟家人索求什么;并且我也努力为自己而努力着。

总揭我的伤疤,就能够让生活好起来吗?

对于母亲,连说话的力量都没有了。

除了默默无言,我真的无法再有任何言语。

母亲,在我的印象中,清晰,就如同窗外那抹阳光,刺眼。

我,心疼;我,爱;我,怜。

但我,却真正无法与她心灵相通。

做不到,与女儿那种深刻无比的痛爱。

[3]

我承认,基于某方面,我是不孝的。

起码,对于母亲的唠叨,我往往做不到很耐心的听。

工作上,我是个非常耐心细致的人,喜欢做得完美圆满。

可是生活上,母亲能够挑剔我的地方太多,太多。

有的时候,人往往无法做得两全;要起了工作,便忽略了生活,母亲嫌我这做不好,那做不好,我并不反驳,因为我知道,我确实没有做得更好。

这几日,和母亲破天荒地吵架了。

从来,这在我看来,是不可能出现的事情。

是我变了吗?

还是,母亲确实不应该?

不去追究,可是,我知道自己的心情真是糟糕透了。

和母亲吵架的时候,她哭,我也哭。

压抑了十几年的话,脱口而出,不计后果,也不管她伤心与否了。

把那些心里想说,不敢说,不愿说,不能说的统统说出来后,反而内心好受多了,起码我已经不再把所有的一切藏在内心里,压抑着,煎熬着。

吵过之后,内心反而轻松了。

是太久不曾说起的那些话,让自己说了,释放了压抑?

也是,太久不曾与母亲有过任何的抵触,而今,反而更释然了。

[4]

这几日,和母亲之间越发生疏,本就不够亲热,如今更是象隔着千重万水,无法走近彼此。

母亲不言,我不语的日子份外难过,但是却真的不想先开口说话。日子本就难过,苍凉的岁月,无语的生活,让下班后的日子变得格外沉默,格外无奈。

可是,日子就是这样,又有什么办法去改变呢?

我站在四月的风尖浪潮上,思潮起伏,许多的感慨,许多的深思,许多的话,都在这一篇文章里,慢慢地凝结成解不开的心结。

也许看的人,不懂。

可是,又有几个人能够懂得别人的心呢?

我们总活在自己的世界里,说着别人不在意的话,做着别人认为值或不值的事,过着自己的生活,在意别人的在意。

什么时候,能够为自己活一场?

不在纠结于人情世故,不在只为了家人而存在?我也想,只为自己活一次,抛开所有的烦恼,抛开所有的不悦,只为自己,真真正正活一次,一次,就已经足够了。

我写的这些话,也许,也没有人真正能够体会我内心里的悲凉,内心里的疼痛,或者,懂的人,也只是一知半解。

而我,在这样的深夜里,执笔,写一段心语,一段关母亲和我的故事,一件不那么明媚的事情,一段不那么光彩的过去。

[5]

听了太多的劝慰。

母亲毕竟是母亲,再有争吵,再有不甘,再有埋怨,也终是亲情在氤氲。

日子慢慢过着,就会发现生活的甘甜,就会寻觅到幸福的滋味。

哪怕日子再苦再累,天黑了,总会有天亮的时候,我行走着,在这一条路上,为了自己,为了孩子,为了家庭,为了我的梦想,风雨兼程,披星戴月,总有一天,会到达我想要去的地方。

一纸平淡寻常的文字,真的,无法表达自己内心里的情感。

对于母亲,对于亲情,对于爱,我有着自己最素朴的理解。

虽然许多时候我与母亲之间没有太多的情感交流,甚至我们是淡然相处的,不喜欢母亲的唠叨,但大多数时候选择了沉默,听着便是,母亲老了,是习惯于在唠叨中开始新的一天,结束新的一天,说了,就说了,也便罢了。

对于爱,我有自己最明媚的渴望,在亲情之外,爱情是值得人用尽一生的力量去呵护的。

在这个夜里,心情渐渐在文字的诉说里平复了,不再那么难过,也不再那么疼痛,更不再有恨,心情恢复到最初的宁静,带着一颗宁静的心,安眠于这个,没有星月的夜。

四月尾的思考

文/优秀排骨

花开桃红柳绿

绿色开始主宰了三月

凝固的音乐流动起来

看绿色渐浓

听燕子呢喃

闻泥土气息

无声 盎然 蓬勃

望着三月久久不愿离去

而四月已在翠绿中探出了头

开始躁动不安

于是我惊叹

三月离别眼泪浇灌的第一摸青绿

接着我欣喜

三月离别响彻的第一声蝉鸣

最后感叹这就是生命

感慨自己总喜欢留在记忆里

记忆深处的我

似乎还在昨日

如今已是

不去憧憬明天

黯然伤神

慢慢的

奏响蛙声协奏曲

渐渐地

响起虫鸣交响乐

当祭祀完我们已故的亲人

预示着

四月已所剩无几

似傍晚的余晖

拖着长长的尾巴

消失在大山的那一边

四月里它们是热闹的

可热闹是它们的我什么也没有

真要说有的话

那就只是思索!

四月春风暖,吹散了眉弯

文/红山飞雪

在塞外,只有进入了四月,才真正走进了春天里。

已经变暖了的春风,撩开了大山的衣襟,抚摸大山那尚显寒冷的肌肤。大山则在春风的手掌里显露出半山寒烟,半山春色。渐渐的,山润朗起来,明媚起来。向阳的地方,渐渐于枯黄、暗淡中润出一抹一抹的新绿,一眼的亮色,像是水墨中的晕染手法,不太高明,也不那么醒目,然而却极富诗情画意。虽然这画师的技法比较笨拙,勾勒点染毫无章法,却是浑然天成,在刚刚醒来的春天里,足以赏心悦目。

那偷偷钻出的小草,是唐人诗句“草色遥看近却无”最好的注脚,柔软了大山粗狂的肌肤,也温润了人们干燥的眼眸。那一片一片的树木,刚刚从睡梦中醒来,仍笼着沉沉寒烟。似乎是画师不经意点浓了墨色,抹重了树木的心事,而那一抹一抹的新绿却被衬托的愈加新奇可爱。树木的梢头耐不住寂寞,被四月春风收买,心儿暖了,腰儿也软了。在风中摇来荡去,被梳理的风韵十足,在天地间挥洒出一片鹅黄和新绿。

逶迤的山峦成了一幅展开的画卷,任春风在上面涂抹、挥洒。可惜四月春风绘画的技法不够娴熟,浓墨淡彩间露出许多破绽。不是留白太多,就是墨色太浅;不是形象模糊,就是线条太乱;不是飞泉过滞,就是山岚太散。只好留待春雨来润色,让时间去完善。

山脚下那寂静了一个冬季的小河,在四月春风的怀抱里活波波地吟咏出一地细碎的心语,遥遥地响应着四月春暖的召唤。明亮的眸光闪烁着,与越来越蓝的天空一同走进了人间四月天。隐藏了一冬的心事被温暖的春风融化了,绵绵的心事涓涓而出。告诉那些尚在沉睡的朋友,四月已来临,春风正温暖,不必再有所顾忌,严寒不会再来。如果你想跃上枝头,就请尽情绽放;如果你还在寒冷里蛰伏,就请走出你自己织成的茧,让四月的阳光带给你温暖;如果你仍放不下满怀的心事,就请敞开胸怀,让温暖的春风将它一点一点吹散。

那棵嵯峨古拙的老树,在四月的春风里仍是不动声色,固守着一种矜持的庄重,对身边悄然发生的变化,不理,也不睬。当寒冷成为一种习惯的时候,就会本能地拒绝温暖。或许老树认为保持一种固有的姿态,才可能维护它已经拥有的尊严。但在新的环境里,许多事物都会发生改变。它对四月春风的召唤保持一份缄默,在它的枝头,却出现了一粒一粒的殷红,在暖暖的春风里抛出媚眼,吸引着那些猎奇的目光。那些豆粒一般饱满而娇嫩的花蕾,有的安静地俏立枝头,等待春风的亲吻;有的忍俊不禁,偷偷绽出粉红的唇,嫣然一笑,春天一下子就丰富多彩了。

脚下的泥土在暖暖的四月春风里终于驱散了遍地寒气,打开紧闭的胸怀。那些被幽闭了一个冬季的种子,终于可以舒畅地呼吸,试探着,从已经松软的泥土里钻出来,睁大了惊讶的眼睛。啊!原来天空已经这么蓝,这么高远。它们欢欣鼓舞,高举手臂,成为春天里最美丽的诗行。

温暖的春风发出了盛情邀请,地上的青青小草,枝头含苞待放的花蕾,还有那在月光下璀璨一地碎银的小溪,也都发出殷殷召唤。于是,雨,从那悠然的云朵里飘然而落。一滴,两滴……有些迟疑,有点羞涩。毕竟相隔了太久的时间了。它不知道此刻大地是否已经做好了迎接它的准备;它不知道它是否能够以雨滴的姿态降临,或者,在中途被雪花所替代;它不知道那些曾经的朋友是否还安在;它甚至无法确定,在四月的春风里,它该不该来。

轻轻的,雨滴飘然降临了。滴落到小溪里,投入到流淌的河水的怀抱。啊,这就是它在大地的母亲啊。它从云朵中来,投入到大地河流的怀抱,就是一个轮回的结束,或者是一个轮回的开始。它总是以这样的方式开始或结束自己的使命。让种子发芽,让禾苗成长,让果实丰饶,让那蜿蜒的小溪不再干涸。“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野草可以生生不息,雨滴又何尝不是如此呢?无论是跃上云朵还是汇入江河,雨滴的使命就是浇灌大地,滋养生命。

小溪的流水是如此舒缓有致,叮咚有声。却又是如此寒冷。它是从更加遥远的高山而来。一路敲碎了寒冷的坚冰,唤醒了沉睡的土地,触摸着大地那砰然有声的脉搏。雨滴在流淌的河流里获得了再生,让一点一滴的温暖渗入大地的心田。

三点两点的雨滴飘过来,它是上一季秋天云朵里未曾遗落的眼泪。那时,因为寒风逼迫,没来得及和那些花朵道一声珍重,就匆匆而别。今天,大地已经回暖,雨滴终于可以携云朵而来,寻找那些已经逝去却又重生的旧时相识。是啊,季节在不断轮回,丢失的记忆可以在不断轮回中找寻,只要春天在,就会有花开。今天是新芽嫩叶,明天就是绿肥红瘦。那些似曾相识的燕子,依然会在斜风细雨的时候,翻写唐人久违的诗句。

人们终于可以放心地把厚厚的棉衣脱下,压进箱子里,换上多彩而轻捷的服装,轻快地走进四月的春天,完完全全地摆脱了寒冷的束缚。用崭新的肌肤去触摸春风的温柔,用柔软的手指去梳理绵绵的雨丝,用饱满而温润的唇去亲吻那如同恋人的长发一般柔软而温暖的四月的阳光,用我们赤裸的双足,行走在茵茵芳草编织的土地上……

农民们终于可以把早已擦得锃亮的梨尖插进已经松软的泥土里,梨出一行一行的腹稿,让春雨和泥土共同去酝酿,让春风去编辑,让山花去润色,让那些快乐的鸟儿一一去校阅。最后,一季春暖花开,写在农民的心上。

“西风多少恨,吹不散眉弯”。现在已是人间四月天,阳光正暖。无须有恨,在冬天里紧锁的眉弯,正一点一点地舒展。

清明,遂想起

文/龙君昊

四月,割下腿上的肉,如同割下自己的一生。

四月,亦不寒食或熄灭绵山之火,我不想让介子推在寒冷中死得毫无尊严。

四月,穿越千年的悲伤如春天般鲜活,散落丹青的词语一代代寻觅在历史中失踪的断句。

四月,背叛春天的阴谋几欲真相大白。循着一只乌鸦或羊羔的足迹,感同身受:或孝感天地的《陈情表》;或忠鉴日月的《出师篇》;或催泪江河的《十二郎文》。

四月,在一场纷纷雨中,和牧童合奏。关于路上的行人和折断的肋骨,或是惶恐不安的灵魂,全交给姹紫嫣红埋葬。此刻,只醉倒在杏花村的酒中。

四月,乌篷船满载的吴侬语软,一只山雀子飞过阡陌楼头,叫醒谁家卿伶的薄幸名欢?

四月,越岭翻山,离江过海。打破爱的囚笼,只为丈量生命的厚度,更好的抵近一块石头的温暖。

四月,活着的,或站成一棵伟岸的大树,或绽放成一朵不起眼的野花,或淌成一条傲慢的河流;而那死亡的,或在汉字里光芒万丈,或在荒野中苦苦和风年复一年的交媾,或永远低于一粒尘埃。

四月,失败的情感成为岁月的阶下囚。脚步嘲笑脚步,残躯覆盖残躯;眼泪打倒眼泪,悲伤治愈悲伤。

四月,想说的太多。穷尽所有意象,让夜郎自大的人生,终于寂寞;让寿终正寝的生活,入土为安;让客死异乡的名字,永垂不朽。

四月,以清明的名义诗歌,以诗歌的名义清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