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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杏花的文章

2023/02/04经典文章

关于杏花的文章(精选12篇)

杏花飞雨四月天

文/羞刀难出鞘

清明节临近,满树杏花峥嵘绽放,花瓣由红转粉,转白,远远望去,如雾,如雪,那临水独照影、尽日难成别的凄清绝美姿态,正似古人所描摹的那样:“红轻欲愁杀,粉薄似啼消”。微风轻摇,但见落英飘落,枝头萧索。杏花飞雨,把离别与忧伤留给这个春天。

那一年,也是一个忧伤的春天。我踩着一地花瓣,去医院探望一位同事,一位我亦师亦友的同事。

病房渐近,心中忐忑。但见他瘦弱的身躯痛苦地蜷缩在病床上,双手无意识地攥紧床单。病房里闪动医生忙碌的身影,围满来看望他的亲友。哀伤在房间里弥漫,大家明白,这也许就是诀别。忽然,他眼睑颤抖着,慢慢睁开眼,看到满屋的人,闪过感激眼神,挣扎着、一个字一个字地说:“谢——谢——了,谢谢——大家!”就在大家以为奇迹发生时,他却重又合上双眼,从此,再也没有睁开……

“谢谢了,谢谢大家!”这句话,是他生命乐章的休止符,他揣着感恩之心告别了人生。

这就是他,一生帮人无数,从不求回报;但别人哪怕是一个关切的眼神,都会在他心里播下感恩的种子。他的心,是一块净土,根植着对一切美的人、美的事物的回忆,播种他能够给予别人的爱的温馨。

他记不住自己曾把多年积存的100多斤计划粮票全部送给家遭火灾的工友,却记着帮自己偷填“力资单”的装卸队哥们那份情意,珍藏着让自己在彷徨、迷惘、困顿、挫折中振作的爱的力量;他记不住自己把当午饭的馒头塞给家境困难的同学,饿着肚子欣慰地看同学狼吞虎咽,却记着在寒冷的初春里跳下通扬运河推搁浅水泥船前工友递来的二两烧酒,那土烧,让他的心像月光,像水色一样柔软。我与他同一办公室整整十年,十年里,我见到无数认识与不认识的人找他帮这帮那,从没听他说过“不”,他脸上始终洋溢着热情地笑,眼里闪烁着睿智的光。

如今,通往这睿智双眼的大门关闭了,围在病床周边的人,眼里奔突出泪的涌泉。我不忍卒看,悄悄离开。走在料峭的春夜,花瓣雨在身后飘落,一瓣,一瓣,像晶莹的泪。

那年春天,奇冷。南通医院后门旁的吊唁厅张挂着他的同学施德祥和我的同学雷震合撰的挽幛“一弯冷月冻苍穹,两行热泪沸九泉”。他安静地睡着,薄衾挡不住春寒侵袭。守在他身旁,幻想那双眼忽然奇迹般地睁开,说:“外边柳树发芽了吧?桃花也肯定开了。我要出去看看春天,看看小时候曾经住过的那些地方”。这话,不久前他曾经在昏迷中醒来时,对妻子说过,妻子第一次当着他的面泪流不止。现在,这话成为我们心头永远的痛——他怀着对春天的希翼离开我们。

二十年了,那疼痛,像槐刺,扎在心里。二十年了, 每见杏花飞雨,都会想起那个寒冷的春夜,想起他领我们编写《苏南经济考察报告》的日子,想起他与我们灯下商讨出版《南通盆景》的时光,想起他率我们去平潮饭店集体采访的情景,想起他跟我们就着豆瓣海碗喝酒的豪情。

他善交友,尤其与归类为“贩夫走卒”的草根百姓天生亲近,这也许与他的人生经历有关。文革初期,他独自一人走南闯北,爬火车、登长城、逛草原,一走就是半年;他下过乡,撑粪船,罱河泥,打麦莳秧,工分不比农民低;他当过装卸工,与那些粗豪汉子一起跌打滚爬,大块吃肉,大碗喝酒,结下生死之交;他在校办工厂和乡办企业做过采购员,挤过长途车,睡过洗澡堂。即使后来到报社工作,也曾经因为没有高等教育学历被“打回票”,自学考试获得扬州师范学院大学文凭后才被报社“回炉”召回。这样的经历,使他拥有了别人所没有的财富,具备了别人所没有的才气。他出去采访,从不做记录,但一篇篇眼光敏锐、思想超前、角度独特的文章却倚马可待,唾手可得,令人啧啧称奇。

他喜酒,他在一篇文章中说:“我是能喝几杯的,熟悉我的人都知道”。酒熏陶了他的豪爽性格,也成为他结交朋友的粘合剂。酒品即人品,他真正把“感情深,闷一闷;感情浅,舔一舔”当做信条奉行。菜肴未动,先自喝三杯,称为“放样”,然后殷勤敬酒,频频布菜。往往,客人还没怎样,他先喝倒了。他私底下对我说:宁伤身体,不伤感情,只有先把自己放倒,才能让客人喝好。

酒,成就了他的美名,可也毁坏了他的身体。他是知道自己肝脏有问题的,每次单位体检,他从不参加,说:身体没问题,查不查无所谓;身体有问题,查了也没用,该怎么活还怎么活,何必给自己精神添压力。我常常驳斥他这观点,但无用。只有一次,我们介绍一位朋友的朋友的老婆去工人疗养院找一位擅长治疗不孕不育的魏医生,他顺便请魏医生摸了摸自己肚子。魏医生摸后,惊讶地说,你有肝腹水,再不治疗后果严重。于是,吃了魏医生几个月的中药,说:好了。复又喝酒,而且变本加厉。1994年中秋前后,听说他病了,我和雷震抱着两箱啤酒去看望他,他悻悻地看了下,说,现在不能喝酒了。从此,他与酒绝了缘。

一个普通的人,一个普通的记者,人生中也没有慷慨悲歌的壮烈,没有伟人的彪炳功勋,在离开我们二十年后,我们聚在一起,仍时常谈论他,时常回忆他,念叨着他的好,回味着他的温暖,就是因为他有令人钦佩的人格魅力!他的人格魅力,一如他的名字:蒋德才。

德才德才,有德有才;德才兼备,名副其实。

杏花飞雨,年复一年,我仰望如雪的树冠,思绪像纷纷扬扬的花瓣雨。低首徜徉,自度一曲:

月冷星稀,晓寒处,沧桑归路。凝眸望,杏花飞雨,飘零何处?百感都随流水去,一念犹被东风误。闻濠河,哀恸起呜咽,孤魂舞。

鬓间发,只初雪;未酬愿,身先故。任河洲鸥鹭,独飞独宿。横江轻舟摇月影,仲春雨坠狼山暮。诉衷情,唤来故人归,和春住。(《伤春曲·忆德才》)

转身离去,花瓣雨,在我身后飘落,一瓣一瓣,像晶莹的泪,牵绊着我。

春来樱花醉长安

文/杜书文

阳春三月,正是樱花盛开的季节。樱花幽香艳丽、雍容华贵,象征着和平、纯洁、高尚、清秀、独立。我国秦汉时期,樱花已在园林、宫苑栽培,颇得人们喜爱,唐时就普遍出现在百姓私家庭院或村落。近代以来,每逢阳春吉日,一些旅游爱好者便趋之若鹜,前往樱花胜地,享受大自然的馈赠。我市青龙寺的樱花,花色品种繁多,经过多年栽培,已成为西安春日的一大景观,每逢节假日,人们便扶老携幼前往观赏,成为古都长安的一桩盛事。

春日周末,趁樱花盛开,我携家人又一次来到青龙寺。一进寺院,满园樱花花团锦簇,一片接着一片、一簇连着一簇,株株娇艳妩媚。遍布于道路两旁的樱花,像一团团正在燃烧的火焰。在春风吹拂下,花瓣纷纷而落,犹如一只只粉色蝴蝶在人群中翩翩起舞。寺院的石板路上,红毡铺地、落英缤纷。人们有的手里举着相机,有的拿着手机,在樱花衬托下摆起各种姿势,随着相机不停的咔嚓声,一帧帧靓照被存入相机。小孙女瑶瑶最为忙碌,拍了近景拍远景,拍了父母拍奶奶,发现内存满了,又将我的手机要了去,一转身便跑得无影无踪了。

站在青龙寺的高台上放眼望去,满寺樱花开得正盛,仿佛一片洁白的云烟托地而起,永远不会飘散开来,让我不由得想起了一位诗人的诗句:“昨日雪如花。今日花如雪。山樱如美人,红颜易消歇。”他在赞美樱花的同时,却叹息它的花期并不很长。据说樱花的花期大约只有一周,最多十天左右就会纷纷凋谢。这不仅是古人的遗憾,也是今人的遗憾。记得两年前来青龙寺观赏樱花,正遇一场春雨,淅淅沥沥,将花瓣打落一地,游人无不叹息。古人说:“惜花常怕花开早,何况落红无数”。这么美丽的花儿,本来花期就短,又遭风雨吹残,可见花儿和人一样,也有不测风云,但就是在这短短的十多天里,樱花却将美诠释得如此透彻,也难怪人们一个个摩肩接踵、趋之若鹜前来观赏,唯恐错过了这珍贵的花期。

我来青龙寺看樱花,已经是第4次了,因为我早对樱花情有独钟。那还是在上世纪40年代初,我家的后院有一片较大的宅基地,由于父亲爱花如命,就在那里栽种了桃花、杏花、樱花和其他草本花卉。在他的精心抚育下,每年到了初春,桃花杏花竞相开放,姹紫嫣红、满院生辉,村里的大人小孩,都争先前来观赏,整个院子春风送暖,金蜂嘤嘤。可是半个多月后,桃花、杏花便陆续谢了,但很快,几乎是一夜之间,樱花树便不知不觉地接上了茬。那初绽的樱花,一簇簇红得像漂染过似的,在小小嫩叶的陪衬下像朝霞一般如烟似雾,比桃花、杏花还要好看。我们这些孩子们快乐地跑前跑后,不知从哪儿飞来一只只花喜鹊和灰喜鹊,也围着满树樱花,叽叽喳喳、飞来飞去,不肯离去。父亲虽是农人,看到这般景象也不禁脱口而出:“桃花、杏花、樱花,月季、海棠、喇叭;虽是农家小院,堪比快乐人家。”已经70多年过去了,父亲早已作古,但这一幕场景依然深深地刻印在我的脑海里,之后,社会几经变迁,小院的记忆早已成了如烟往事,但我与樱花的情结却一直藏在心底……

空山鸟鸣

文/马君成

黎明五点多时,清真寺邦克声响起了,由一未学成满拉召唤,虽然不够婉转。但足以唤醒村庄。

请村庄原谅。

这些年,村庄的变迁,我未曾与你一起经历。

现在村庄以为最寻常的事,我都以为新鲜。

昔日占据村庄最主要的小麦已大面积退出了田间,受伤的土地铺满地膜,像包扎伤口的纱布,玉米成为留守农人最主要的指望。玉米是留守村庄里最美的风景。这是另一种玉树临风。而我是融入乡野的书生。

我醒了。

静听鸟鸣。

请鸟儿们原谅,我不是你们的知音。

我听不懂鸟语。

只能错误地把你们的诗篇统称为歌唱。

我也叫不出最先登台演唱歌手的名字。

掏灰洒扫,劈柴生炉,擦拭低处的尘埃。

每日重复这乡土的生活,竟也有新意。无端地想,若是诗人幽居于此,必有璀璨诗篇,有如神助。可惜我却不能。无端地想,久不相见的二三默契诗人。可以不恨。

昨天在大沟湾等车的时候,雨后空山,令人心旷神怡。杨柳青青,阳洼处的白杨树叶像娇滴滴的少女在微风中招展。桃花谢了,杏花也即将迟暮,我匆匆走过,电光石火,相对不厌,唯其惊艳,也只是仅此而已,未及细思,已是杨柳的登场入台之时。想起诗经里的句子“昔我往矣,雨雪霏霏;今我来矣,杨柳依依”,是多么符合此时此景。大沟湾流域是彭阳山花节重要的旅游路线,许多慕名远道而来的游客,就沿着这条路线认识彭阳,感受彭阳的花事,留一路清歌丽语,留一路风景。而我来去仓促,没有闲情逸致欣赏这边独好的风景。

看日历,是农历三月三。雨后初霁,天朗气清,惠风和畅。这样的日子,是适宜三五好友,并肩携手,放浪形骸,行吟山间。

桃花开时,面对如潮宣传,我毫不心动。

遍野的杏花愤怒地开了。

把我包围其中。

十万株杏花包围我的孤独。

虽然在这小小的校园里没有一棵杏树,但花香还是野蛮地撞击着我。

校园里只有青青的松和柏。想来本该是桃李之地,可又觉校园似乎不适宜栽桃种李。

我伸手触摸不到花朵,但觉其拥簇。

无法摆脱一种宿命,只有认真生活。即使平庸,也并非懒或者傲。

夜里读书的时候,听到隔壁屋里似乎有女人咬着被角嘤嘤啜泣,把耳朵贴了墙听,还是暗暗的,时断时续,不分明。可以肯定,不是其他人家。这个院子里,能看到的人,只有我自己。哪里来的声音?学校左侧就是坟地,又能怎么样。年龄渐长以后,对这些事看得越来越淡然。很聊斋的,可惜未带蒲松龄。但手头有叶芝的《凯而特的薄暮》,叶芝晚年,陷入神秘主义,写了这么一本书,被称为爱尔兰版的《聊斋志异》。前些日子读了几篇,各类乡野传奇,娓娓道来的神秘冒险,很有味道,值此之时,不适宜读它,以免浮想联翩。我希望那哭声停下来,与我隔墙对话,我想也许会有一个故事在我笔下产生。但没有。也许这不过是幽居的幻觉而已。

七分柔肠无处诉,唯有鸟鸣乱我心。鸟是欢乐的,也是忙碌的。在这山野的清晨,它们是乡村黎明的歌王,因为牛羊沉默,鸡不叫、狗绝迹,人声听不到。

玉米代替小麦,打工吞没农忙,而我们是留守儿童的老师,我们零星的坚守是可贵还是别的,很难说清。

山野往来无鸿儒,也无白丁。夜里拥书而卧,虽能思飘千里,神游天外,人却只能徘徊斗室。

遐想无益,鸟声渐被喧嚣淹没,钟声已鸣,我又得准备一天功课。

有一种爱叫山花烂漫

文/白水之泉

前几日,听人说芒砀山的杏花开得正好,回家顺口给孩子说了一声,只要星期天能够抓紧时间完成作业,我们就一起去芒砀山看杏花。

其实在我的心底来说,这杏花又不是没有见过,小时候家里就有桃园,里面也种了十来棵杏树,至今老家的院子里,还有一棵碗口粗细的杏树,就是从那桃园里移植出来的。现在,每到春天,依旧是繁花似锦。因而这杏花,不看亦是无妨。加上这天气寒冷依旧,似是热恋中的情人,久久舍不得与这大地分离,更觉得看与不看,本也是无所谓的事。然而孩子已经把我的话,记在了心底,昨天晚上,就熬夜完成了作业。今日早上一睁眼,脸没来得及洗,饭也没来得及吃,就问我什么时候去看杏花。既然他有如此迫切的心情,又完成了该完成的任务,那我当然也该履行自己的承诺,带上老婆孩子,一起驱车去芒砀山看杏花。然而,刚刚进入芒砀山景区,我就被震撼了。

车辆还在路上行驶,孩子就指着车窗就兴奋地喊叫了起来:“看,杏花!满山都是!”我瞟了一眼,果然是漫山遍野。那杏花,灿烂若云霞一般;那小山,宛如头顶云霞的仙子。在淡淡的雾气中,一切显得是那样的飘渺虚幻,恍然若处梦境。这灿烂的杏花,定当是在怒放!远远望去,连缀成一朵朵硕大无朋的粉色云霓,又犹如一张张巨大且厚实的粉色棉被,铺盖在波浪似的连绵起伏的一个个小山头上。观之,令人咋舌赞叹。

停下车子,山风扑面而来。虽说日历上的春天,已经过去了一多半,然而这风,依旧很硬。吹打在人的肌肤上,依然寒意十足。人,似乎是被禁锢住了手脚。然而,花海就在眼前,活力也奇迹般地回到了体内。让你忍不住要沿着蜿蜒崎岖的山间小路,赶紧奔跑上几步,为的是尽快一近芳泽。

说是花海,这不是在夸张,这是现实的存在。眼前的花径曲曲弯弯,成千上万株的杏树,一直绵延到视线的尽头。三五成群的游人,在花海里徜徉,如同跃出花海的一朵微小的浪花,但却在一晃之后,就失去了踪迹。人,在这花儿的世界里,隐藏了行踪,也迷失了自己。

走进花儿的世界,人,完全融入了花儿的世界。那一串串怒放的花蕾,从杏树的根部一直到梢尖,都在争先恐后地绽放着自己的妖娆,灿若云霞。每一株杏树,没有一片叶片,只有花团锦簇。宛如一位身着粉色霓裳的仙子,在花儿的海洋里,在料峭的春风里,施展着凌波微步,神情淡然地轻舞。每一朵花,开得都是那样的灿烂,那样的汪洋恣肆。红红的花萼,已退缩到了花儿的底部。花瓣却在尽力地张开,一抹淡红的羞涩,爬上了脸颊,在风里颤巍巍的摇摆,似乎不胜东风的袭扰。花蕊细如花针,而在那花针的顶端,淡黄的花粉,却尽情地播洒出沁人心脾的芬芳。听不到人声,看不到人影,然而眼前的一切,却是依旧是那样的繁华热烈。我仿佛听到,它们在笑,笑得那样恣意,又是那样纯净,它们在享受,享受人世间所没有的毫无机心的快乐。这花儿,如是在不知不觉间,变化成了一个盗梦高手,攫取了你心神,摄取了你的魂魄,让你也如同它们一样,纯净得如同初生的婴儿,在这个世界里,只是在努力地睁大自己好奇的眼睛,尽力地把眼前的一切,收藏进心底。让你在恍惚之中,化身为这千百万花儿的一朵……

时光似乎停滞,时间却在飞逝。远处,薄雾渐浓,日头也已经落在了远山的树梢。但那闪闪烁烁的日光,却被吸纳进花海,照射在每一朵花上,在灿灿然中,世界,只剩下了辉煌……在孩子的呼唤声里,我从自失中清醒了过来。我知道,这辉煌的世界,不是我的世界,我该回去了,回到那高楼大厦编织的繁华,回到那霓虹灯幻化的梦境,不禁有些怅然。然而,从此之后,我不能忘却。不能忘却这花海,更不能忘却,有一种爱,就叫做山花烂漫。

那一场江南的杏花烟雨

文/山岚月影

惊蛰一过,万物生发,江南的春色渐渐浓郁,花香草绿,有微风拂面,看蓝天白云,飞鸟跃过,心生欢喜。这样淡素的心境很有都不曾有过了。

它来了,一如往昔,让我在时光里,看到自己少年的时候。那是一个桀骜,与世疏离的少年,双眸中,如湖水般静谧。是那样的一个傍晚,杏花,微雨,我在雨中漫步,第一次感受到江南的魅力。

不由得想到了一句诗“春城何处不飞花”,借着风势,杏花雨吹拂青石板路上,那里有青蛇曼妙的女子,亦有许仙俊朗的书生。

那一场江南的杏花烟雨

春色迷茫,氤氲。她的眼眸里,水光潋滟,他长身玉立,倾洒落拓。他递给她一把油纸扇,她伸手去拿,皓腕如霜雪。柳絮,飞花,细雨连绵,于是便有了那段凄美的《白蛇传》。

断桥上,人潮如织,时光停留在他们相遇的那一瞬间。双眸里,映出彼此的容颜,一生一世与君老。

那一瞬间,彼此倾情。爱,在那一刻,冲破桎梏的藩篱,奔涌如潮。

她敛尽风华,愿为凡妇。他,亦欢喜如昨。

那一场江南的杏花烟雨

人生,本是一场豪赌,我们都是赌徒。结局无外乎两种,她却输了。

她本不该输的,清丽脱俗,温柔善良。用今天的话说,上的了厅堂,下的了厨房。然,一个和尚,却让她的美梦破碎。

只因为她是一个蛇妖,有千年道行,可依然是妖。

妖,善害人命也。他知晓的那一刹那,心念摇动,她所做的一切都抵不过她妖的身份。

她所有的梦想,一瞬间破碎。而他呢,为了身家性命,终随了和尚而去。

她不是软弱的女子,她不甘,水漫金山,终被控在了雷锋塔下。

曲散人终。她曾经所得的,都如掌中沙,最终也都没有了。

初见惊艳,再见心寒。怕是她的心境吧,如此,倒不必再见了。

似乎一切都是和尚搞得鬼,如果没有他,他自不会知晓她的身份。

可,这样的爱情,并不完美。

他爱她,她貌美,温婉,善良……却不能接受她是妖。原来,他爱的是她的长处,却不接受她的短处。这样的爱情,不是上等的爱情。

那一场江南的杏花烟雨

她爱错了人。

岁月白云苍狗,暗念当初,多少良辰美景,终成翻云覆雨愁。这世间,人的聚散,有着太多的无奈。

岁月无声流过,又有谁能够真正的做到岿然不动,笑意如昨。

似乎没有什么是可以责怪的。人,是浩渺宇宙中的尘埃,卑微到尘土里。吾等小命,却也要靠柴米油盐酱醋茶等琐碎之物为生。

人间有情,可又有几个人真正的懂得情之一字?

然终有人解的出。“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生者可以死,死可以生。生而不可与死,死而不可复生者,皆非情之至也。”,这是汤显祖的解释。

绝艳易凋连城易碎。那一场杏花雨,犹如五彩的泡沫,终都碎了。

可,那样的相逢,却,那样的惊心动魄。相忘谁先忘,倾城是故国。

久不吹笛了,今又拿出,杏花疏影里,吹笛到天明。

那一场杏花雨,年年如期,只是新人换故人。

杏花飞雪

杏花飞雪。

那芬芳的杏花,怡然地绽放在枝头,淡淡的粉,幽幽的香,浅浅的苦。

有着无可遏制的凋零之痛,有着无可磨灭的绚丽与灿然。

杏花飞雪,演绎着一个美丽的季节。

春,悄悄的,姗姗的,来了。它卷着杏的芳菲,染就一个烟花岁月。

飞雪般的杏花,有着怎样的恬淡与美好。有着怎样的曼妙与幽香。在杏雨纷飞的季节,存留何处。

苦涩的暗香,充盈了夜色。

风,轻扬了杏花飞雪的季节。

如水般的清澈与温婉,任杏雪纷飞了春的妖娆与妩媚。

——杏花飞雪

春日花事

文/王仕学

春节前后十多天,艳阳高照,气温攀升至二十多度。简直有越过春天直逼初夏的意味,花们乱成一团。北方还是冰天雪地哩!

老城中心八一公园奎星阁附近的红梅,枝干碗口粗,斜倚着回廊,含苞欲放,如盘旋的火龙。看到鲜艳的梅花,遥想夏天青梅摇曳枝头,很惬意。奇香园的腊梅开出黄色白色的花,淡淡的清香,若有若无,穿行其间,梅在中国古典文学中的妙事不断浮现心头。

在2500年前的《诗经》中就有“终南何有?有条有梅”等记载。如今的秦岭一带、大渡河流域及广西兴安地区的山谷中还保留着许多千年以上的野生梅树。据推测,梅最先生长于西南山地,后被移栽。但齐梁之前,人们重视的是梅子而不是梅花。梅子极酸,可以作为调味品,“望梅止渴”“青梅煮酒”都是这重视的体现。隋唐时期文人学士咏梅写梅,花与果并列。王维有“君自故乡来,应知故乡事。来日倚窗前,寒梅著花未。”李白有“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的诗句,这是“青梅竹马”最早出处,以梅子青涩暗喻少时清纯。宋朝开始梅花与菊、松、兰一道进入中国绘画诗词戏剧小说,中国人欣赏植物注重它的品质和神韵,而不仅仅是它的实用。陆游有“雪虐风号愈凛然,花中气节最高坚”“零落成泥碾作尘,只有香如故。”林和靖居住西湖孤山,终生不娶,与梅鹤为伴,雅称“梅妻鹤子”,其“疏影横斜水清浅,暗香浮动月黄昏”是咏梅名句,着眼点都是梅花的清香和傲雪。

兴义地处偏远,近年来绿化美化城市乡村,梅树逐渐引种,小区、公园、景区、街道等不时有梅花的身影。但数奎星阁这株最为壮观。

“万花敢向雪中出,一树独先天下春。”同梅一样痴痴等待春天的还有迎春。一蓬一蓬,黄色的小花星星点点,在大寒小寒的节气兀自开放,即使冰天雪地也不在乎,其执着的品质可与梅花媲美。

梅花谢后桃花开。《诗经》里“桃之夭夭,灼灼其华”是结婚唱的嫁歌。新娘满脸喜气,桃花如火,那是青春之烈焰。唐朝崔颢有“人面桃花相映红”的浪漫与惆怅。兴义本地嫁接的桃树,称“接桃”,枝干遒劲如龙,花色鲜艳,灿烂如朝霞。有人曾将火红的石榴花比喻成夏天的心脏,那么,同样火红的桃花不也是春天的心脏吗?至于近年引种的观赏桃,有花无果,红是红得很,可凋谢之后就没有什么盼头了,夏秋冬三个季节都很寂寞。

杏花也是兴义春天的重要角色。它的神奇主要是花色的变换。“二月开,未开色纯红,开时色白微带红,至落则纯白矣。”小时候住在郑屯乡间,左右邻居瓦屋前都有杏树,数人合围,枝条覆盖好几亩地,树冠弧形,含苞之时,红如火。初开,白里透红,如云霞,称“红杏”。粉白中略带红晕的柔美,仿佛淡妆少女。凋谢如雪,纷纷扬扬,掉在泥路上,掉在粪堆上。如果黛玉路过,一定又要感伤流泪,又要荷锄葬花了。我是野小子,只盼着杏儿快快长大。

杏花烟雨江南,让人神往。而云贵高原的杏花峰林人家,如一幅幅淡雅的水粉画,也不逊色。

梨花出场在杏花之后。清淡,秀美,有几分寂寞,与那桃花的热烈,杏花的娇媚,自然两样。可能与它盛开时间靠近暮春吧。宋代才女朱淑真曾写道“梨花细雨黄昏后,不是愁人也断肠”,又说“不忍卷帘看,寂寞梨花落”。“梨花带雨”成了美女哭泣的专用词。从前兴义乡间,顶效万屯郑屯一带的布依族山寨多梨树,阳春三月,梨花怒放,村庄掩映在雪白之中。麦苗青青,菜花金黄,加上蝴蝶乱舞,蜜蜂吵闹,那诗情画意十分浓烈!我最爱去的是合兴一个叫下阿嘎的村庄,如今那些百年梨树早就消失了。

最后上场的是杜鹃。杜鹃也是一种哀伤的花,它与杜鹃鸟连在一起,倍增其哀。唐朝诗人成彦雄说:“杜鹃花与鸟,怨艳两可赊,疑是口中血,滴成枝上花。”自古有“杜鹃啼血”一说。兴义杜鹃花,七舍最为盛。革上白龙山一带、七舍岩峰洞的松林里,先盛开的是马缨杜鹃,深红,粉白,大如拳头,气势恢宏。其后盛开的是小杜鹃,也称西南杜鹃,满山遍野,撩人情怀。

无论是马缨杜鹃还是西南杜鹃,其生长对土壤要求极高,据说必须长在有煤矿的山上。如果移栽别处,即使带土,第一年成活,第二年花开,第三年就枯萎死掉。杜鹃虽是做盆景的好材料,倒腾几年,就死掉,可惜了,不如让它在原地繁衍。城里人工培植的品种,住在营养袋里,瑟瑟缩缩的,寿命更短,哪有野生杜鹃的气派!

除了这些大规模的花事,零星的也有。南盘江两岸木棉树高大雄伟,树干笔直,布满尖刺,树冠为伞状,花红色,亦大如拳头。盛开的时候,似乎是无数的小火焰站在枝头,木棉树就成了一支熊熊燃烧的火炬了。还有千里光,黄花绿枝,吊在悬崖上,爬在松树上,密密麻麻的花朵,大堆大堆的,似乎是金色的太阳下凡。这花分布广,花期长,那份野趣也不可小看。

在杜鹃鸟“不如归去”“不如归去”的催促中,春天花事告一段落。石榴花和三角梅该登场了,因为夏天已经赶到。

空山鸟鸣

文/马君成

黎明五点多时,清真寺邦克声响起了,由一未学成满拉召唤,虽然不够婉转。但足以唤醒村庄。

请村庄原谅。

这些年,村庄的变迁,我未曾与你一起经历。

现在村庄以为最寻常的事,我都以为新鲜。

昔日占据村庄最主要的小麦已大面积退出了田间,受伤的土地铺满地膜,像包扎伤口的纱布,玉米成为留守农人最主要的指望。玉米是留守村庄里最美的风景。这是另一种玉树临风。而我是融入乡野的书生。

我醒了。

静听鸟鸣。

请鸟儿们原谅,我不是你们的知音。

我听不懂鸟语。

只能错误地把你们的诗篇统称为歌唱。

我也叫不出最先登台演唱歌手的名字。

掏灰洒扫,劈柴生炉,擦拭低处的尘埃。

每日重复这乡土的生活,竟也有新意。无端地想,若是诗人幽居于此,必有璀璨诗篇,有如神助。可惜我却不能。无端地想,久不相见的二三默契诗人。可以不恨。

昨天在大沟湾等车的时候,雨后空山,令人心旷神怡。杨柳青青,阳洼处的白杨树叶像娇滴滴的少女在微风中招展。桃花谢了,杏花也即将迟暮,我匆匆走过,电光石火,相对不厌,唯其惊艳,也只是仅此而已,未及细思,已是杨柳的登场入台之时。想起诗经里的句子“昔我往矣,雨雪霏霏;今我来矣,杨柳依依”,是多么符合此时此景。大沟湾流域是彭阳山花节重要的旅游路线,许多慕名远道而来的游客,就沿着这条路线认识彭阳,感受彭阳的花事,留一路清歌丽语,留一路风景。而我来去仓促,没有闲情逸致欣赏这边独好的风景。

看日历,是农历三月三。雨后初霁,天朗气清,惠风和畅。这样的日子,是适宜三五好友,并肩携手,放浪形骸,行吟山间。

桃花开时,面对如潮宣传,我毫不心动。

遍野的杏花愤怒地开了。

把我包围其中。

十万株杏花包围我的孤独。

虽然在这小小的校园里没有一棵杏树,但花香还是野蛮地撞击着我。

校园里只有青青的松和柏。想来本该是桃李之地,可又觉校园似乎不适宜栽桃种李。

我伸手触摸不到花朵,但觉其拥簇。

无法摆脱一种宿命,只有认真生活。即使平庸,也并非懒或者傲。

夜里读书的时候,听到隔壁屋里似乎有女人咬着被角嘤嘤啜泣,把耳朵贴了墙听,还是暗暗的,时断时续,不分明。可以肯定,不是其他人家。这个院子里,能看到的人,只有我自己。哪里来的声音?学校左侧就是坟地,又能怎么样。年龄渐长以后,对这些事看得越来越淡然。很聊斋的,可惜未带蒲松龄。但手头有叶芝的《凯而特的薄暮》,叶芝晚年,陷入神秘主义,写了这么一本书,被称为爱尔兰版的《聊斋志异》。前些日子读了几篇,各类乡野传奇,娓娓道来的神秘冒险,很有味道,值此之时,不适宜读它,以免浮想联翩。我希望那哭声停下来,与我隔墙对话,我想也许会有一个故事在我笔下产生。但没有。也许这不过是幽居的幻觉而已。

七分柔肠无处诉,唯有鸟鸣乱我心。鸟是欢乐的,也是忙碌的。在这山野的清晨,它们是乡村黎明的歌王,因为牛羊沉默,鸡不叫、狗绝迹,人声听不到。

玉米代替小麦,打工吞没农忙,而我们是留守儿童的老师,我们零星的坚守是可贵还是别的,很难说清。

山野往来无鸿儒,也无白丁。夜里拥书而卧,虽能思飘千里,神游天外,人却只能徘徊斗室。

遐想无益,鸟声渐被喧嚣淹没,钟声已鸣,我又得准备一天功课。

幸福的内涵

文/卢永生

这是鄂西北山区的县。在冬天的脚步还显得十分迟滞而踉跄的时候,一场迟来的大雪在乍暖还寒的早晨悄然而下。今年的雪格外得早,又格外得大,让人喜出望外又措手不及。那来自天外天使般的洁白潇潇洒洒的飘来,这份晶莹剔透这份飘荡这份洒脱这份意外是一种期待是来自老祖宗的“瑞雪兆丰年”的祥瑞。不是吗,在如此紧张快节奏的脚步下,谁不期待着一份意外的惊喜呢?实在的,这份意外让沉浸在深秋来不及准备厚衣服的大多数人忙忙碌碌起来。于我,第一场雪是惊喜多于懊恼。忽然在下雪的黄昏想起了初恋里第一场雪的疯狂。

在小学时,在经学校的街上,摆几张桌子椅子,卖上绿豆皮。每次有零花钱的时候,就趁着中午放学的时候偷跑去买绿豆皮。每个地方的小吃,都带有浓厚的民族色彩和地方特点。每种小吃都赋予一定的历史渊源。

记得那年上街,爷问我:“想吃绿豆皮吗?”我高兴地说:“想啊,绿豆皮多香啊!”爷笑着说:“想吃可以,你把这些柴火挑到集市去卖了。”

那年我们家里穷,整年是糠菜稀饭,难见面食。见人家孩子吃记忆中那是很甜很美的感觉,那是一种简单的满足,觉得能吃到那绿豆皮就是最幸福的事儿,人们把微小的绿豆集聚起来,通过粉碎、制坯、蒸煮的方式,化硬为软,集粉粒成块状,其色淡黄,其味甘美,入口即化,食后齿颊留香,真的让人没齿不忘。此美食保存着绿豆消暑解毒清肺利痰的美质,又有松软合度细腻化渣的品性,人们名之为绿豆糕。高于绿豆的事物被创造出来,生活由此香鲜甜美。那么 绿豆皮是怎么制作的,奶奶告诉我,是将玉米粗磨破籽,去壳浸泡,加进绿豆,细磨成浆,舀一小瓢沿烧热的铁锅倒去,以毛刷将浆子刷匀而成圆形的皮子,名叫“摊绿豆皮。”在锅里摊的时候,火候十分重要,灶里一般烧枯松毛和枯树叶子,专人把火,火候要高就高,要低就低,否则不是生的揭不起来,就是烧糊了。将摊好的绿豆皮卷成圆筒,切细晒干,即可贮存使用。吃的时候先用凉水泡一下,掺少量的菜叶煮熟,放进佐料即可。

老张是个勤奋人,实诚厚道,卖 绿豆皮三十多了寻了个漂亮女子杏花,喜出望外,这些年卖 绿豆皮自己也攒了点钱,杏花于是一口答应。杏花进门后和老张一起打理绿豆皮生意,料理这个家,几年之后日子逐渐红火起来,有杏花帮助,买卖也兴旺了。最大的喜事是在结婚后第二个年头上,杏花竟怀了*。为了丈夫和孩子吃好,杏花也费尽了心机,上世纪六十年代末七十年代初,正是社会动荡的困难时期,粮食紧缺,许多副食甚至作料都要限量购买,杏花也只能殚精竭虑、想方设法地让孩子吃饱吃好。

杏花的绿豆皮手艺广受赞誉,那天,灶里的火烧得很旺,锅里冒出绿豆皮的香味,杏花把锅盖拉开,满满一大锅绿豆皮已经摊好了。我站在她旁边闻到香味,口水流了出来。我急忙用衣袖擦嘴角,她笑着说:“想吃了绿豆皮吧?”

她非常苗条,长得苹果脸,脸上也满是红红的。她拿张绿豆皮说:“吃吧!”我掏出钱。

以后我小小的心灵里就有了一种绿豆皮。想吃绿豆皮把猪菜打满了筐,然后就下河去卖。一个夏天的傍晚,我在河边打猪菜,发现杏花不声不响地在水里蹲下来,认真地洗着身子,慢悠悠地用皂角揉呀揉……见我在看她,杏花频频报以会心的微笑。时隔多年,仍记忆犹新。每每想起,那种激动就在心头荡漾。

这些年,我吃了几顿火宫殿的美食后,想起要吃具有地方特色的绿豆皮。找了几条巷子,也没有。绿豆皮正在逐渐消失。。

初遇的美丽只为一眼,便 心有灵犀 跟随着你的感觉在不知不觉中就,着了魔似的爱上了你 你的花容月貌 只此一站 便,倾国倾城爱就一团灰,曾经燃烧得很美…… 美丽的,不切合实际。说不出来的顿然生涩。喜欢蓝色的,因为那时自己喜欢的颜色。很多人说蓝色是忧郁的,对我来说,也只能如此。蓝色的描述相思,蓝色的描述感念,再无用。很仓促,也很短暂。一切却不经过我的考虑,就成为遗憾的记忆尘封在轻翻日记的时刻……

这些年,我吃了几顿火宫殿的美食后,想起要吃具有地方特色的绿豆皮。找了几条巷子,也没有。绿豆皮正在逐渐消失。。

一个春意渐浓的一天,我从一家小吃部里出来,迎头碰见一个女孩子,年纪在十九岁,手中拿一张绿豆皮。,我听到她在唱流行歌曲《可可托海的牧羊人》,这是一个关于牧羊人和养蜂女的故事。

一个是追逐草原赶着羊群以草场为家的牧羊人,另外一个是追随花开花落驼队驮着蜂箱哪里开花哪里就是家的养峰女。两个同样漂泊的人在草原野花盛开的季节相遇,善良的牧羊人觉得女人不容易会经常送一些牛奶过来,而养蜂女也会把香甜的蜂蜜放到牧羊人的毡房门口,在这个花开草绿的季节两颗漂泊的心也渐渐互生爱意。

可是时间从来就不会为谁而停留,花落了草黄了养蜂女选择默默的离开。牧羊人却没有离开枯黄的草原选择了等待,可他等来的却是养蜂女嫁人的消息,他不知道养蜂女为什么要嫁给别人,他明明很清楚的表达了自己对她的爱意,也说过他不在乎她有两个孩子,他愿意像亲生父亲一样照顾两个孩子,可他不知道的是养蜂女在乎!自从她的丈夫去世以后她就一个人带着两个孩子追随着花开花谢养蜂糊口。当她遇到牧羊人的时候那颗沉寂的心仿佛又被重新唤醒。她也爱上了这个开朗善良乐于助人的男人,也正是因为爱,所以她选择默默离开。

她没有忘记她是两个孩子的母亲,她不想拖累这个男人。那夜的雨下的很大她还是倔强的带着孩子赶着驼队偷偷的离开了男孩,脸上冰冷的雨水和滚烫的泪水悄悄滑落。

当她听说牧场的草都黄了牧羊人还没离开说要等她回去时她哭了。她托人捎来了消息告诉牧羊人说她已经嫁到了伊犁,希望男孩能忘记她太过纯粹的爱情经不起细致的打击,因为不堪。忍受不了爱情的一地鸡毛和林林总总,就无法明了幸福的内涵。有没有一种长久的坚持的温柔的勇敢的真挚的感情,可以交付给一个人,一个两情相悦又契合的人。

每次去到有雪的地方看雪,我总有一种难以言说的心境,可是我又是那么喜欢看雪花的飘落。

这个女孩子,年纪在十九岁,手中拿一张绿豆皮。,我喊道:杏花……传统饮食的长河里,流淌过多少味道,有的依旧在这条河上漂着,有的却渐渐沉入河底,再也无法触摸。当酸酸甜甜的菠萝,遇上喷香软糯的绿豆皮,那将会是一场怎样的奇遇?一些村落在民俗的守候中遗失了一些章节,而另一些村落却努力地继承了下来。外国人重于情趣,中国人则重于饮食。中国人既然能以食为天,则“悠悠万事,唯此为大”,世界上还有比天大的吗?

我一直都在感谢这样的继承和传统。梦中,摊绿豆皮杏花突然在老街出现。我擦了擦眼睛,看了一下身边的杏花,她也睁大了眼睛望向虚幻的绿豆皮。

杏花零落昼阴阴

文/杏花飞雪

午餐一面用饭一面继续翻看着《爱她,就带她去旅游》。读到游者听来的一个故事,不禁生出迷茫与纠结不共鸣的共鸣。故事大意是说,一位外国记者在丽江古城看见一位婆婆一天到晚的悠闲的坐在一处,生出疑惑,问那位婆婆在做什么,那位婆婆说是在晒太阳,第二天亦如是这样闲坐着,问后依旧回答说在晒太阳。记者问她这样一天天的只是晒着太阳,不虚度光阴么?那位老人反问他说,她可以晒着太阳活上八十岁,他在奔波碌碌中亦是活上八十岁,他为什么那么急着去赶死?

一千个日夜,在一千个人心里有着一千个开放与凋谢。

无论如何,我们是不该让光阴在我们手中无所谓的滑过。一日,与友人微信闲谈。好像很有规律似的,每每隔上一二个月的时间,友人会在微信中联系自己一次,呵呵,有些东西,不知是在近着还是在遥远着。

其实,我们需要拥有一份不甘寂寞的心怀,内心世界的虚空往往最是是可怕的事情。自己的念头是,傻傻的看着日出日落,惟辜负光阴。友人说,有的人喜欢寂寞,在静静的享受日出日落的美丽。回应友人说,那是一个游客途经辽远的美丽的肥沃的田地是的心怀,那一刻游者或许会深深迷恋那一方净土,会滋生出婀娜的妖娆的诗篇,然,如若让他长长远远的留下来与那些所谓的美丽的田地厮守,农耕,他会愿意么?

很多事情,只有在自己是看客时才会盈满风花雪月在心头,如若任其坠堕其中,便不再会是华丽了。

友人说,每个人的情感都表露在行为上,都是其内心深处的反应。即所需就是最好。与他人的感受与看法无关。静也好,动也罢,只要自己高兴就是最好。友人说我就是做到了最好。幽幽一笑,告诉他说,自己不过是聊以自慰罢了。

无论是寄情于物,还是寄情于人,一颗心总是要有所依托才是。友人说有时候情感上的依托要比物质上的依靠重要得多。一个人,生活上可以简单清贫,然而精神上不可,否则与猪狗无异了。

一碗清粥,可以在青灯下陪伴一书盛开一地的繁华,其间的苦乐哀愁,自斟自饮。

一切必然或许皆因由于偶然。

总是趋于将整个人像茧一般层层叠叠的封缠起来,疏冷了自己,荒度了自己。

有些东西,在最是不经意间,洋洋洒洒似万种风情的水墨,洇洇漫漫开来,盛放,抑或凋零。

一个人,如果能够将你的一些细碎的点滴的需求与所失记在心头,这便是温暖吧?我们永远不知道在下一个路口会有什么发生。真正的,可以触摸到的东西,其实只是当下。太多太多的不可预知面前,我们唯有无能为力。

心有所系,原是不负自己,不负光阴。

越活越精神

文/张恩会

我有这样一幅照片:绿树成荫,美丽的金光菊、格桑花等花草铺满红色的林荫道两旁,风景如诗如画。这幅照片取景于滨河东路附近的林荫小道,距离汾河景区的汾水阁很近。照片里那个大步流星走在林荫道间的男子就是我,今年已68岁。照片是我的老伴于今年7月28日晨练时用手机悄悄拍的。前些日子,我将这幅照片晒到新浪博客后,好友纷纷为我点赞:“朋友雄纠纠气昂昂,英姿勃发”,“从背影看,好友就像是一个朝气蓬勃的年轻人,佩服”……我回帖写道:都说“一方水土养一方人”,这些年太原越变越美了,咱这个老太原人也越活越精神了。

在我心目中,滨河东路最美的季节要数杏花吐蕊的春季:阳春三月,汾河河畔,十里杏花花海,满眼都是花容笑貌。在明媚的阳光与蓝天白云映衬下,杏花是那么美丽,那么欢喜!

老太原人都记得,以前咱太原可不是现在这个模样。对于我这个在太原汾河河西化工区工作了30多年的老人来说,那满眼的化工塔林,那挥之不去刺鼻呛人的化工气体味,至今难忘。

如今,咱太原环境好了,城市美了,空气中散发出沁人心脾的草木清香,香气袭来,太原人的心儿都醉了。偌大太原市宛如一座美丽的大花园。住在汾水阁附近,我和老伴走出家门步行数百米就进入到国家 AAAA 级旅游景区,尽情地欣赏鸟语花香、沙滩碧水、舟行景随诸多生态美景。若是走累了,还可登上河畔的长风文化岛小憩,或进入省图书馆博览群书,或漫步于太原博物馆这座高雅的文化艺术殿堂,享受文化盛宴。咱太原人生活得如此优哉游哉,能不快乐,能不精神抖擞么?!

废名也爱树

文/韩修龙

废名在文章里曾提到在大觉寺看杏花的事情,在京城一待又几年过去,直到今日尚不知大觉寺在何处,未免有一些白待在这里的感觉。一个寺院能有多大呢?无非是那儿一个红墙围起,一个那样的门在那里开或是不开。里面的杏花又能有多少?赶上春日风勤,连日的劲吹,杏花不几天也就扑簌簌飘落下来,你不及时赶过去,算这一年没开给你看。知道大觉寺里有玉兰花,不知从民国人鲁迅、萧红,还是谁的文章里看到过,一时想它不起,倒是王祥夫先生的散杂文里有,怀一也写起过,这让我分明记着,他们都提到了去大觉寺里看玉兰。那里那些个白的、紫的、黄的玉兰真有那么好看?我觉得这有些醉翁之意不在酒,而在其寺了,在寺里是不是看什么都会好?

说到看花,我想起今年在杭州超山的看梅花。离开了那超山,远远地再望,那香雪海依然远远地还在那里闹着,你像独独地离开了一个大会场,一个人安静地走在回宾馆的路径上,而那梅花的香气还一路伴随你周身浮动。这个时候,连江南也没有蜜蜂,不然,路边的蜜蜂会不会随你而去?那一刻,竟有了在那里结庐而居的想法。

可是,废名从不把看杏花当作看树的。在这个问题上,依他看来,看树只能是只生叶子的树,你去看杏花,你去看玉兰花,能叫看树吗?

树这个东西也是我喜欢的,我是顶爱看家乡村上的槐树。好像路边杨树的叶子纷纷鼓起小手掌的时候,槐树们才在河岸上,连成长林那样憋出幼小的叶簇,那是一片满眼娇嫩的绿黄,你走进去,一下子,算是走进了整个春天。

废名看树,是喜欢看那冬天的树。他说,春天的,他不是不喜欢看,比起冬天的来,他还是偏爱看那冬天的。他说他偏爱看冬天的落叶,那一枚枚的叶子从树上翩然而下,他认为那是树叶在舞蹈,是一种生命的腾跃。就这一点,我自认为与他不同,我喜欢在春天的长长的槐林里穿行,槐花的纷闹消停了以后,林子一下就安静下来,不再有动静,你就在清香的快绿与快黄里穿行。而废名认为冬天的树林更繁华,其实那是一种繁华的落幕。他说他喜欢看女子们扫落叶的样子,在繁华落幕里静看女子扭动着细腰肢扫一片片金黄的落叶,这是一种静中有动的画面。而此一时刻,女子宜着红装,远远看去,红红的一点,像那冬天里的一把火。废名看落叶,“应该是看春花,看夏叶,昨夜星辰,今朝露水,都是火之生平了” 。

某一天,废名发现了与自己爱树有一拼的是陶渊明。废名发现陶元亮先生不仅仅爱菊,还喜欢树,喜欢一个人在树荫下待着。儒生们都有入世抱负,陶公故而也弄了几天县令干干。只是陶先生“提壶挂寒柯,远望时复为”这两句诗,好叫人深想,好叫人爱怜,这一“挂”不俗,这一“望” ,又远远地脱却尘网。

废名最爱的是陶元亮那句“连林人不觉,独树众乃奇” ,废名也是特立独行之士,首先在为文上,在文章语言的风格上。

“提壶挂寒柯,远望时复为” ,在民国里,废名也这样,独自一人,咕咚咕咚喝上几口水,把瓦壶闲闲地挂在树杈上,那么自然而然地抬头望向前方,那会是南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