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少年的文章
关于少年的文章(精选10篇)
寂若安年,与文字缠绵
文/浅吟*诗君
踮起脚尖,在一大片沉满墨香的薰衣草田,拈一支素笔,写满玫瑰色的诗篇,等待天晴。从此,我的少年,一半明媚,一半忧伤。
——题记
时光渐远,我已至少年,漫漫时光悲喜无尽。韶华胜极的青春,花开最艳,却也最寂寞。盛世的年华,是否会走到末端,那时,半世山河又将为谁流转?
花开的季节,与寂寞有染,于尘世无缘。灿如朝日的年纪,轻轻的挥洒如兰的诗词,看少年的心开成陌上的蔷薇,在这泛滥的雨季,兀自摇曳,兀自妖娆。
四月,回望窗外,阴霾的天空下着雨,流云沾惹了尘埃,聚拢的寒意催生着寂寞。指尖流逝的岁月,黯然过去的时光,在无法触摸的远方破败。于搁浅的岁月里豁然醒来,如织如丝的思绪氤氲着清寒,窗外的落花飘进我的掌心,摊开手掌,轻嗅一段余香。
曾今只是个乳臭未干的孩子,被人爱着,却浑然不知;曾今只是不谙世事,不曾专致,不曾修契;曾今只是如现在一般,喜欢仰望天空,却望不见自己飞过的轨迹。曾今最美,也只是曾今。也许,比天空更深邃的不是泉潭,而是我望穿秋水的眼眸。
时间,总是这样兜兜转转,静静的流淌,没有开始,没有终结。而我们却在兜兜转转间,渐渐的长大,日趋成熟,等待着苍老。
当经年之后,我们再睁开布满沧桑的双眼,是否还能看见曾经陪伴我们的那些熟悉的笑脸?当我们再伸出疲惫的双手,是否还能抓得住逝如流水的年华?
过去已经成为历史,我们的故事还在继续。幽幽时光里,再也怀想不出花开的绚丽,再也揣摩不透生命的旖旎。而谁许了繁华如烟云,在寂寞中悄然老去?孤独的回忆划过酸楚的心脉,任凭绝美的忧伤施放出的暗香将我腐蚀。风中的窃窃私语已随风远去,感伤的音乐还回荡在耳畔,某个回音切合的瞬间依然会触动我的心弦。
也许,少年的我,在无数的诗词中,在无数的语句中,在无数的落红中,学会了寂寞。这不是谁的错,在一个人的时候,心还是会寂寞。总是会在无人的夜里,阑珊深处,感到孤单。就像头顶凌空劈开的烟花,它只是寂寞而已。
也许,这绚烂至极的青春,总是需要寂寞的点缀,才不会一味沉沦。就像四月里盛开的花,于百媚千红中遗世而独立,也许,正因为寂寞,它才绝美。我时常在想,如果没有寂寞,灿烂的青春里,我们的回忆,是不是就失去了很多?
也许,寂寞是青春该有的颜色,这样,在安静无声的氛围里,才可以任心漂游,任笔下的文字如流水一般,宣泄着自己的情感。素锦时年,谁乱了妖娆?背上行囊,在漫漫红尘中行走,文字便是我心底最深的一抹眷念,不可抛弃。
许多次想远离尘世的淡漠风烟,远离寂寞,却发现,无论我走得多么遥远,无论我经历过多少艰难,我永远也离不开我头顶的这方天空,我脚下的这块土地。我的青春里,不仅仅是寂寞而已,我的文字,在我心底,是柔柔的,暖暖的忆念。在我的世界,我的文字,与寂寞有染,与爱有关。
在这个世界,我既是寂寞的少年,又是被人深爱的少年。就如我深爱我的文字,她就像我的红颜,我微笑我欢喜的时候,陪我回忆。我悲伤我流泪的时候,给我安慰。我一直都被人深爱着,正如我写着如此让人心疼的文字。
一阵微风飘过淡淡的梨花香,天边流云舒卷,眸中映出的清冷采集着随风飘忽的薄云。时而暗想,等到一季又一季的流光,百转千回后,这盛极一时的青春,又会是何种场景?
纸上的流年映射于烟水脉脉里,在悄然无人的时候折柳而歌,看隔岸盛开的桃花,随风拂摆含羞的凝香,宛如旧时风月里明媚的妆颜,摇曳满目过往凄美的云烟,绚丽于四月的湖面,迷离这青春的雨季。
再回首天空,阴霾已经悄悄散去,青涩的烟雨早已停息。与文字缠绵,轻轻的敲打着键盘,每一下,都敲到了自己心里,一字一句,都是心疼的期许。幸福在哪里,在寂寞无处停歇的时候,我无从可知。
我深爱着我的文字,有人也深爱着我,我不寂寞,只是偶尔会感到孤单。一个人的时候,望着天空,手里握着竹笔,也许就能找到内心的答案。
这青涩得绝美的青春,何处是晴天?我想,我深爱的文字会告诉我,只要心里有阳光,只要心里有爱,那么无论在什么时候,无论在什么地点,都能让寂寞开出绚烂的花。
四月,人间最美。搁浅在这个季节,在柳暗花明,风和日丽的时候,一切的寂寞都烟消云散,一切的爱与被爱都已知晓。
寂若安年,如若少年。喜欢寂寞,喜欢与文字缠绵。我的世界,从此日光倾城,我的青春,从此遍地花开。安静的年华,与文字为伴,此生足矣。
写在高三之前
我不愿随便且随俗地用一句奋发图强来打发掉一个等待了十余年的季节。我不甚在意关于它背后的太多太多,是地狱还是天堂,没有人能说了算。我甚至不愿意在它的身上用一些文字来渲染得轰轰烈烈,有些东西本趋平淡,一如这个时候,谁谁谁的眼神抛锚也激不起我青春里的一丝涟漪。怎样爱恨交织的罗网也困不住我进京圆梦的脚步。
这个时候,夏意正浓,万木葱茏的山川已夷为平地,只有些许唤不上名字的野草矮木在窗外招摇着蓊蓊郁郁。很多鸟儿在发情的季节里冲动地追逐叫唤,从风里飞来,在长势可人的草丛中穿梭。另一种能飞翔的动物便是我脚下的蚊子,从来不必胆战心惊一样能过得丰衣足食,知道我不屑于跟它们计较而逍遥法外地放肆。
我便在这个即将消逝的夏季里安然地与它们对坐着。每天每天,从旭日东升守候到孤星眉月,我不懂乏味,不懂单调,因为我早已被另一种所谓高尚的向往冲昏了头脑,以至于在这样一个残酷的黑夜之前,我也只是一成不变地过着机械的生活,心中竟时时如饥饿的豺狼,等着夜黑风高的降临来填满贪戾的胃囊。
以至于-------以至于我不敢想象我的过去。这压抑的气息催促着我去忘记,去拾起另一些东西。清晨透过雾气腾腾的汤面相视一笑的默契,透过很多很多的人执意寻找的背影,干净而落拓的短发下笑得明净的素颜,在顶楼的荒凉里一起吹着冷风的寂静,还有那很多个六月听着钢琴曲仰望夜空的孤独,都在这被扭曲的风暴前奏中一同被扭曲被破碎。少年的那些事唤作青春,如今却一如黄昏在墙上的浮影一般,飘动成霞云成晚风,仿佛很久以前,仿佛很久以后,但永远不会是现在,很美丽很美丽地存在。
而时光苍老,物是人非,当一切突如其来予我以残酷的现实,我才在那么漫长的岁月尽头的一刻间感受到了一种绝望与希望交织的幻境,而这幻境即将付诸现实,人却不声不响迷走在这个平静到美好的夏末。谁能替我唤回这贪享青春的灵魂呢?早在懂事之前你就应该明白,你的青春本没有炫耀的资本。
但即便灵魂失走,青春散尽,这路终属于我的选择,我怎能逡巡不前。我要用一息尚存的悲壮填写一个时代的空白,把那些过去的罪一一忏悔,把那些痛苦串成一串串的项链戴在那迷惘无知的曾经上去。我还有一个唤作少年的骄傲称号,少年是什么,少年就是那个敢哭敢笑的人,那个用自己的血液去书写沸腾的生命的人。
云一般的少年
文/月中仙
清风崖,天上云。
一个断崖巍然而立,高达千百丈,高耸入云,气势雄浑,断崖边上长满了无数棵青翠娇柔的垂柳。清风翩翩吹来,柳梢如眉,无数细长的绿柳枝条和着清风的柔和节拍在空中摇曳生姿,婆娑起舞。
天上晴空万里,碧然如洗,漂浮着无数朵洁白的云朵,每一片云朵白得如牛奶一般纯净,白云变幻,飘忽闪烁,犹如一个个白色的云之精灵在追逐打闹,玩乐嬉戏。
断崖,名清风崖,清风永不停息,翩翩然吹打着柔和的节拍;白云,是天上云,白云不化落雨,飘飘乎追逐着欢乐的戏曲。
清风崖,天上云,这是柳城十分着名的地方,柳城百姓人人流传,人人敬仰,口耳相传着许多许多神奇鬼怪的传说。
清风崖闻名于柳城,但由于高度太高,直达千百丈,如垂天之崖,直插云霄,是柳城最高的山峰,因而,清风崖并不是寻常的百姓可以攀登的,许多百姓把这里当成了祭祀之地、信仰之所,认为清风崖上有着神灵存在,祭祀神灵以求平安。
有了神灵的存在,柳城的百姓更是绝了攀登清风崖的心念,认为这是对神灵的不公,会遭到神灵的诅咒。
“铮铮……铮铮……叮咚……叮咚……”
然而,在这传说有着神灵存在的清风崖上,此刻却有着一阵飘渺的琴音隐隐传来,虚虚渺渺,若有若无,仿佛来自遥远的天际。细细听闻,琴音婉转清脆,悠扬清澈,幽远清宜,似缕缕清风,绵绵不绝;似潺潺流水,叮叮咚咚;又似丝丝细雨,淅淅沥沥。
悠远中舒展一份惬意,平静中暗藏一些寂寞。
循着飘渺的琴音而去,只见在清风崖顶,那一块平整的断崖中,一道白色的身影正在抚琴而和,身旁有着清风相伴,绿柳起舞,好一番恣意唯美的画面。
此时正值清晨时分,天空更是一片洁蓝纯净,浩瀚天穹下白云悠悠,变化莫测,幻化成各种形态,这些白云似乎也随着飘渺婉转的琴音在浩渺天空中悠然飘舞。
断崖上的绿色的草叶尖上,有着一颗颗细小圆润的露珠,露珠璀璨晶莹,反射着碧蓝的天空,纯净盈人,此刻和着清脆的琴音节拍,在草叶上如珠玉起舞,跳跃婉转,好不欢乐自在。
断崖上,那个抚琴的白色身影竟然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少年身着一身洁白的衣袍,衣袍中绣上了几朵洁白纯净的白云,如天上的云一般洁白。白衣少年面如冠玉,俊秀绝伦,面目略显稚嫩,但那双灿如星辰的双眸中,却是有着一股不属于这个年龄段的沉稳,甚至有一种沧桑的感觉。
此刻,白衣少年黑如宝石的眼瞳凝视着身前案台上的绿色长琴,洁白的十指如玉轻弹,似乎也在翩翩起舞,灵巧轻快地落于琴弦之上,神情专注凝神,除了身前的长琴,仿佛忘记了世界的一切。
白衣俊秀少年端坐于清风崖上,优雅似仙,悠然抚琴,就像一朵洁白纯净的云,清风想和,绿柳伴舞,白云相映,露珠起舞。
许久之后,浩渺的天边射来一缕金色的光芒,太阳出来了!
同一时刻,白衣少年专注凝琴的神情一动,似乎轻舒一口气,洁白如玉的十指瞬间停止跳跃,细长的琴弦也停止弹跳,悠扬飘渺的琴音也在天边缓缓消逝……
白衣少年缓缓拿起案台上的那缎白毛巾,轻轻擦拭了一下双手,而后轻轻起身,离开了琴台,走向断崖边上。
在断崖边上,身下是犹如万丈深渊的陡峭悬崖,可白衣少年凛然不惧,淡定安然地静立在那里,平视着遥远的天际,那里已经显露出一个金色的圆弧,金色的圆弧射出璀璨的金色光芒,暖暖的金色光芒照耀在白衣少年身上,将白衣少年更是映照得如神仙中人。
“太阳,又一次出来了,又是新的一天!”
白衣少年悠悠一叹,声音稚嫩清澈,如清流激石,但却饱含着一股沧桑的意味。
“少爷,我们该回去了。”另一个苍老慈祥的声音突然在少年身畔响起,不知何时,在白衣少年身后,安然屹立着一位灰袍老者。
灰袍老者是一个五六十岁的老者,面目朴实平凡,无丝毫出众之处,就像一个平凡的老者,但老者身上却有着一股莫名的气势,这股莫名气势使得那金色的太阳光芒完全偏离了灰袍老者。
灰袍老者与白衣少年明明相隔很近,白衣少年身上金色的光芒璀璨耀眼,但灰袍老者身上竟然没有一丝一毫的金色光芒,依旧是静然一片,端得无比神奇。
对于灰袍老者的出现,白衣少年似乎早有预料,俊秀的脸上无丝毫惊讶之色,灿如星辰的双眸依旧看着遥远天际的金色圆弧,看着它慢慢变大,变圆,逐渐地显露出一个硕大无比的金色圆球,光芒万丈,照耀世间,那就是太阳。
“安伯,就要回去了吗?我还是喜欢这里,宁静安然,清风柳绿为伴,白云露珠同舞,每天看着太阳升起,暖暖一片,多好的感觉,我喜欢这种感觉。”白衣少年悠悠说道,清澈的声音里有着一种说不出的意味。
“少爷……”灰袍老者轻唤一声,却不知说什么,原本的话早已说不下去。看着白衣少年,灰袍老者只有满心的怜惜。
看着浑身金光照耀,璀璨耀眼的白衣少年,此刻的少年似乎是天之骄子,闪烁着耀人的光芒,但只有灰袍老者知道,白衣少年心底的孤寂。
“洛云,洛云……如果我真的是一朵云,那该有多好!即使是一朵会落的云,我也愿意。”白衣少年突然把视线转移到清风崖上的那无数朵洁白纯净的云上,看着他们悠雅自由地变化飘舞,尽情地追逐嬉戏,少年灿如星辰的双眸中有着丝丝羡慕之色,微微叹道。
洛云,柳城洛家的三少爷,正是白衣少年的名字。
听到洛云少爷的感叹,灰袍老者心底微微一滞,看着身旁小小的少年,虽然面目俊秀,身姿华美,但没有那种朝气蓬勃的感觉,而是却有着孤寂和沧桑。
“少爷,我相信,老爷一定会有办法的!少爷这么好的人,怎么可能只活十六岁,那老天也太无眼了!”灰袍老者突然激动起来。
洛云缓缓摇摇头,微微笑道:“不管如何,还有一百零一天,我会珍惜的。爹爹,大哥,二姐,还有安伯都是我这生最亲近的人,我很幸运了。”
“少爷……”安伯神情又是一滞,双眼模糊,有一种想流泪的感觉。
“希望下辈子能做一朵云……安伯,我们回去吧!不然,爹爹又该着急了……”白衣少年最后看了一眼天边那金色的太阳还有无数洁白纯净的云,眼中来着无限的留恋,最后狠下心来,转过身,对着安伯微微一笑。
看着少年平静安然的笑容,安伯极力忍住眼中的泪水,微微点头,“回去吧!”
而后,安伯微微一招手,一朵白色的云朵突然出现在安伯的脚底,同时右手微微一挥,那绿琴和案台就神奇地消失不见了。
“少爷,上来吧!”安伯对着洛云轻轻招手。
看着白色的云朵,洛云微微一笑,轻轻地踏步上去,动作轻柔不已,似乎害怕伤害这朵白云。
最后,这朵白云载着安伯和洛云两人,飘飘飞下了千百丈高度的清风崖。
“安伯……你说……这世上真的……有神吗?……”
清风崖上徒留清风中传来白衣少年的飘渺声,随清风飘荡,久久不息。
请用我的眼睛看他一眼
一连几天,少年发觉一个穿黑风衣的神秘男子总是与自己“邂逅”。男人远远地望着少年,目光深沉而怜惜。少年心里起了极大的疑问,忐忑不安,于是决定向身边人求助。
少年一岁时,母亲离开了人世;父亲在外打工,鞭长莫及;爷爷奶奶年事已高,也不是合适的人选。思来想去,少年将这件事告诉了自己的班主任。
第二天,当男子又一次出现在少年身边时,班主任迎着男子走了过去。班主任与男子交谈了几句,然后一起走进了办公室,并小心地关上了房门。
少年一直在外面等着他们的谈话结果。两个小时后,办公室的门才打开。男子看见少年,冲他点点头,然后离去。少年更加不安,在男子走远后,他问班主任:“他要干什么?”班主任沉吟片刻,答:“他的孩子三岁时丢失,他以为你是,所以来找。”班主任无法将真相告诉少年。在办公室里,男子给班主任讲了一个故事。
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于打工时相识,互生好感,结成夫妻。一年后,他们的儿子出生。男人将父母从老家接来带孩子,一家人其乐融融。不料在孩子一岁半时,女人突然感到胸部疼痛,到医院检查,竟患了癌症。女人美丽的乳房被切去,丑陋的伤疤贯穿前胸,重要的是为看病必须花费大量的钱财,而花钱未必救得了命。一个月黑风高的秋夜,男人带着父母、孩子,抛下重病的妻子悄然离去,从此杳无音信。
都以为,女人将承受不了疾病与遗弃的双重打击,没想到她竟然挺了过来。坚强的女人对父母和妹妹说,我一定要治好自己的病,然后去找儿子!可是,病魔无情,第九年,女人终于无法坚持下去。知道自己来日无多,一向隐忍的女人向父母、妹妹提出请求,请他们帮忙找儿子,她要看自己的亲生骨肉一眼。
尽管难度极大,亲人们还是决心全力以赴。他们千方百计打听孩子的下落,还向当地电视台求助。电视台的工作人员听了女人的故事后无不动容,决定帮她达成最后的心愿。
不久,节目组真的有了孩子的消息。这时,虚弱的女人已无法成行,只好由她的妹妹携带自己病床上的录像去接孩子。
然而,第二天去接孩子时,等待他们的却是人去屋空,像九年前一样决绝而无情,孩子的爷爷奶奶带着孩子又玩起了失踪。
无功而返,以为女人会痛不欲生、大放悲声,然而她只是低头平静地说了声“谢谢”。节目组工作人员安慰女人:“以后……还有机会。”女人心酸地一笑,背过脸去。从她瘦骨嶙峋、不停耸动的双肩上,所有人读到的是极度的绝望与哀痛。
几天后,女人离开人世。她留下遗言,将自己的眼角膜捐给需要的人。她说:让那个受捐者替我看看孩子。于是,有了开头的这一幕。
这个故事让班主任眼眶濡湿,不过他请求男人不要将真相告诉少年。他说:我知道少年的爷爷奶奶极疼孙子,少年的父亲在外打工也是为了给儿子最好的养育,他们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爱孩子。遗弃患绝症的女人,的确应该受到最严厉的谴责,甚至是法律的惩处。但是一切都已发生,一切都已过去,现在,将曾经的丑恶与绝情告知无辜的少年只能使他痛苦迷茫。所以,为了少年的成长,让我们共同保守这个秘密吧。男人接受了班主任的建议。
班主任也将那个故事深埋心底,他却能够感知:少年,有了心事。
来世,为你执笔落伤
有些时光,有些留言或是流言;一些年岁,被遗落在这时光里的街角。起风的时候,像无人残破的城市里的报纸,漫天飞舞的报纸。风住,报纸上清晰的刻着:对不起,我的青春;对不起,我的少年;对不起,我的单纯被这个世界所玷污。夜空上的蓝丝绒,被我划破,一颗流星,燃尽夜空,消失了我的年少。
听说,你变了模样,染指了一脸的沧桑;听说,你变得成熟,也会成年人的对峙了;听说,你很开心,其实,你心里对这个火树银花声色犬马的世界极其不满,却倔强执着的面对;听说,你发表状态的时候,字里行间能感到寂寞的疼痛;听说,你心又痛了,却伪装着,不留痕迹的,行在旅途。
生为人世,如苟活一样,唯唯诺诺。然后,两个时空的人,两个血肉相连的人,两个极其亲密的人,硬生生的被隔为疏离,这样的切肤之痛,怎么样的忍,才铸就了现在而过去羡慕的成熟,这需要多大的代价,又是一种怎样的一种代价。
偶然的机会。看到这样一句话,这是在你走之后,你走之后,你走之后……我为人世的稀薄流了泪,对生命的恋舍成了疾病,一场无名的悲袭击了我——我又失了心。其实没有什么可以纪念,已经到了散场的时刻,不得不起身离开。想起的一句话:我会发觉我是一只蝴蝶,很偶然的,经过了生。
很偶然的生,意识到了所谓的生,也就已经散场。我记得,在时空隧道,你在我视线中离座。眼神,分明是迷离湿润的忧伤。单纯在死寂无人的城市,飘扬没有规律,没有方向。
我的少年,我走过你来时的路,站在原地,驻足,点了一支烟。这只是经过。时光穿梭不止的到现在,回忆更苦更长,路却遥遥无际。
我的少年,我爱过的少年,你让我经过了你,怎么舍得离开,可不可以不分手,可不可以继续亲密,不疏离。
我感到了的疼痛,那么痛,遗忘却那么长,那么长……
而现在的我,无暇去顾及这些美好又让我忧郁的回忆。我知道路无尽头,所以只有不停的朝着终点慢进。
来世,为你执笔落伤——我的少年。
月亮心,少年情
文/国斌
频窗而望,窗外月色如水,沁人肌肤。天空如一个广阔无垠的高尔夫球场,几粒晶莹的小星星象几个高尔夫球眼,随意的散落在草场上;那一轮圆圆的月亮,恰如一个晶莹玉透的高尔夫球,被一个人从东边一杆打到了空中,慢慢的向西边的天空落下。
一缕茶香飘飘而来,潜入鼻孔,沁入肺腑,回首端茶,环视室内,月光早已盛满了整个房间,正从窗帘的缝隙中流进室内,再从窗口流溢而出。而我,正在幸福的沐着月光浴。
好美好亲的月亮呀,好清好静的夜,只可惜,这一切都是在遥远的他乡。
在他乡,望月亮,想起你,愁断肠。
唯一慰藉心灵的就是这异乡的窗帘上挂着的那轮明月,她曾经陪伴着我和你度过那么多的月色浪漫夜。时光匆匆过去了如许年,可那轮明月依然如当初一样皎洁温馨,那么懂我心事一样的陪我到天漄。从她那如玉的脸,我仿佛清晰的看到了我们当初坐在家乡的玉米地边,一边守着牛儿在月光下沙沙的吃着上了夜露的青草,一边谈着一些少男少女的心情故事。
月亮心,如母亲的心,不分天南地北,不分家里家外,夜深人静时,她就是我这颗漂流之心的依托;月夜情,如恋人的情,不管是海角天涯,也不管是秋冬春夏,她都是我的浪漫与遐想。
时光仿佛在一顺间到回了十多年,那轮皎洁的月亮也刚刚从家乡的那座山尖的树梢枝头露出她那象你一样润白粉嫩的脸。
六月的山村,每到十五六的时候,月亮就出来的格外早;而每当这个时候,山村的放牛娃也回家的特别晚,就算是月已当空,可是在那些如小森林的玉米地头,稻田边,都会隐隐约约的传来悠扬的牛铃声,叮当叮当的在晚风中,明月下,跟着夏虫一起演奏着悦耳的天赖之曲。
那天,初见你时你正坐在半山腰的一块大青石上看着一本什么书。你穿着洁白的T裇,下配一条白色的牛仔裤,青春靓丽,玲珑苗条,长发拂肩,象一朵山野里的百合花开放在山涧。我牵着牛,牛儿在山下的玉米地边吃着草。由于我们不在一所学校读书,都是刚刚中学毕业,所以不十分熟悉,我既不知道你的名字,也不认识你,但是我们见过面。
为了能和你一起放牛,为了能更加与你熟悉,为了能知道你的名字,为了能仔细的欣赏你的美丽,为了能有机会站在你的身边,为了能……嗨,反正是有许多个少年心中的为了,所以我就把牛绳緾在了牛头上,然后就有意却装着无意的向你坐着的地方靠近。
嗨,看的什么书呢?我的心激洌地跳着,但是表面上却做着很自然的样子问你。你幽雅的抬起头,望着我,微微的一笑,脸上顿时荡起两朵漩涡,象两只蜻蜓轻轻的在湖面一点而过,留下微微荡漾的春波,有两片散落的桃花隐约的在漩涡里出没。你抿嘴一笑:《玉娇龙》。
虽然不知道你的芳名,也并不怎么熟悉你,却因为是乡邻,所以我就开玩笑说:哟,没想到女孩子也爱看武侠呀,我以为你们只喜欢看琼瑶呢。于是我们就以书为媒介,开始了我们之间的谈话。
我问你叫什么名字。你微羞涩的望了我一眼,假装有些埋怨似的说:我都知道你的名字,你还不知道我的名字呀!我立刻显得有些不好意思的一笑,问你: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呢?你调皮的一笑,然后说:我在你家去过的。我心里一喜,愉快的问你:真的呀,什么时候?你得意的说:你嫂子是我的隔房姐姐。听你这么一介绍,我更是开心了,因为觉得你与我家还是亲戚了,心中就好象有一种幸运感。我想了一想说:是不是你姐姐出嫁到我家时你去过的呀。你回答说:不是,是生你侄女的时候。这时我开心的说:哦,那你一定是熊晓燕!你幽幽低头一笑,轻缓的说:不是,那是我的小妹。这时我立马就回答说:哦,我知道了,你一定是熊敏。你默默的一笑,没有回答我,算是默认了。
眼看月亮已经从山腰慢慢的爬了上来,我见你还没有回家的意思,就问你:天黑了呢,还不回去呀。你悠然的说:还放一会了,此时牛儿刚好吃露水草呀,你看它们吃得多认真呀。我也就一时没话,你打破沉默的说:我家就在这儿不远。你用手一指不远处的一遍竹林说:我家就在那竹林过去。
我们正式认识不久后的一次,我哥哥家因为走人家要送礼,就请你给他家帮忙,于是我们又有机会一起去玩几天。那次我除了去走人家外,还要随便去相一门亲事。走人家回来后,我两又几乎天天在一起放牛。
又是一个明月当空的傍晚,我和你又在那座山上放牛,那个时候,月儿好象总是那么明,总是那么亮,总是那么温情,总是那浪漫。象一盏镁光灯挂在天幕上,而我和你就象一对演员,十分投入的在演出一幕幕浪漫的爱情剧。月光透过树梢,洒在我们身边的草坪上,牛儿在身边沙沙地吃着带了露水的青草,夜虫开始在草丛中唱着夏日的悠歌。我和你一起坐在一块大大的青石板上面,你一会看着天上的月亮,一会又看看我们两家的牛温顺的吃草的样子,一会又用手里的小竹条拍打着小树枝上的露水,你那身后的长发随着你的动作一起一伏的惹着我那时的少年心事。你小竹条一挥,拍打在身边的草丛时,溅起一滴露水钻进了我的眼睛。我借机对你调皮的说:你有什么心思不好说呀,找草出气,草又找我出气,把口水吐到我的眼睛里了。
你咯咯一笑,说:谁叫你不说话呀!你把小竹条一扔,身子侧到一边,用你的背对着我说:你去相亲相得怎么样了?我一边向你的位置挪近,一边说:不知道,还在考虑。你幽叹着说:还是做男孩子好,可以到处去相亲,不象我们做女孩子,只能等着人家来提亲,一点都不自由。你接着说:为什么那天不让我帮忙你一起去相亲呢。对于第一次谈亲事的我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你,只是嘿嘿的笑了笑。因为没有什么话对答你,所以我就走下青石板,一边对你说:那儿有野草莓,我去给你摘几颗。你还在似笑非笑的取笑我说:是不是怕我去了破坏你的亲事呀。见你还在说,我就回答你说:你如果真有心破坏我那亲事的话我就高兴了。你有些奇怪的问:为什么呀?我取笑你说:那证明你喜欢我呀!你假装嗔怪的说:切,我才不会喜欢你呢。
我摘了一把野草莓,又回到青石板上,坐在你的身旁,用手指拿着一颗大大的草莓在你眼前愰着说:喜欢不?你侧转身,面对着我,脸一仰,娇气的说:喜欢!你把脖子一伸,嘟起个小嘴停在我的面前。我不等你反应,就迅速的把那颗草莓放进你的小嘴里去了。你啊的一声娇呼,嗔怪着说:你,你,你太欺负人了!我哈哈一笑,你不是叫我给你喂吗?你瞪着一对媚眼,很很的说:谁叫你喂呀!说完把身子一转又侧身对着我,抱着你的双膝,低着头假装不理我了。
见你不理我了,我心中顿时生起一个坏念头,我想知道我在你心中的份量,于是我就乘机靠在你身体上,我感觉你身体一阵颤抖,你没有说话,也没有移开。我就再次认真的问你:熊敏,不要草莓了吗?你抬起头,仰望着那轮月亮,既不说要,又不说不要。我靠着你的香肩,送了一颗草莓进嘴里,一边吃一边说:嘿,好甜!接着我又拿了一颗大草莓在你眼前愰动,一边说:真的不要哇?你这时有些娇怯怯的说:你不是喜欢下力吗?我一时还有些不明白你的话是什么意思,那颗愰动的草莓就停在你的眼前不动了。我似懂非懂的考虑着是不是该给你喂呢,你突然头一低,用你的嘴迅速的把我拿在两个手指上的草莓吮吸跑了。你的突然举动惊得我心里一时懵懂一遍,被你吮吸过的那两根手指就那么疆住了,仿佛是沉醉在了你香唇的热吻中,好一会儿失去了反应。
在月辉的映衬下,我们彼此牵着牛儿踏上了回家的路,你高兴的向我挥着手,娇声地说:希望你今晚做个好梦!我也幸福的对你挥着手,心情激荡的说:你也一定做个好梦。
看着你在玉米之间的小路上若隐若现的倩影,伴随着牛铃的叮咚声,一个美丽浪漫的少年梦在那一刻就开始酝酿起来。
又是一次月亮挂在东方山头上的傍晚,黝黑的群山象一个个睡美人,安祥的躺在我们的身边,偶尔有一些晚归的鸟儿展着幽翅从我们的头顶呼呼的飞过,远处山脚下的那户农家悄悄的亮起了灯光,隐隐约约有一首首感人的情歌从山的那边村子里飘渺而来。我和你一前一后的牵着牛在玉米地边的小路上一边放牛,一边谈着我们有些朦胧的少年情怀。小路两边都是如竹林般茂盛的玉米地,皎洁的月光从玉米林中斜斜的照射下来,斑驳的阴影清凉的投映在你和我的身上,也在牛儿的身上映出美丽的水墨画,不同形状的光晕象月的精灵一样在我们的身上和牛儿的身上轻萦的浮游着,恰如我们当时轻萦美妙的心事。挂在玉米叶尖上的露珠在月光的映射下散发出晶莹幽深的光,不时还有不知名的飞蛾嗡嗡的在玉米林中飞行,就在身旁的山林里,杜鹃在一声一声的呼唤着它那千百年也呼唤不回的爱情悲伤,一声一个绝望。
如此美妙宁静的夜,却始终封锁不了我那天的一桩心事,我终于对你轻轻的说:明天我又要去相亲。你淡淡的哦了一声,接着柔声细语的说:你告诉我这些做什么呀?我一半玩笑一半认真的说:头次我去相亲时你不是说要帮我去相亲的吗?你柔柔的笑了一下,娇气实足的说:哟,你不会真的要我陪你去相亲吧?我认真的说:只要你不让我去我就不去相亲呀。你好一会没有回答我,我继续说:反正相又相不成功,我真不想去相亲了。你关怀似的说:唉,还没去呢,你就说不成功,多不好呀——我怎么能阻止你的终身大事呀。
我很想对你明说我对你的喜欢,可是那时的我真的还没有那份胆量,于是我调皮的说:我想和你一起放牛嘛。你咯咯的一笑,说:你傻呀,我又没急着出嫁,不就是一天嘛。
唉,当时的我是多么的希望你阻止我,不要让我去相亲,但是我又不敢对你说,只好继续以玩笑的口气说:但是你总有一天会出嫁的呀。你也调皮的说:那这样吧,我等你结婚了我再出嫁,而且我还帮你去接亲,这样总可以了吧。说完你不好意思的嘻嘻的笑了起来。嘴笨的我始终没有敢对你说出那晚心中的秘密。
在我两认识后的日子里,月亮好象一直都是那么圆,那么亮的挂在天幕上;在我两一起放牛的每一个黄昏里,月儿好象一直都是那么的温情,那么幽雅的陪伴着我们。
这一年,我决定要出门去打工了,可是心里就是放不下你,因为我发觉我是那么认认真真的喜欢着你。虽然我们一起放牛的日子里开着许许多多的爱情玩笑,也做过很多爱情的恶作剧,但是我们却一直没真正的表白过。在那个时代,刚出校园不久的我们,在那个还非常单纯的小山村里,我们的思想还没有开放到能随意吐露爱情的地步,我们的爱情也还没有自由到随意播种的境地。于是在要走的日子里,我就托我的哥哥拿了礼物到你家提亲。在我的心里,你一定会高兴的答应我的亲事。
诗人说少女情怀总是诗,而正当少年的我可能还不能读懂你那如诗的情怀。过了几天,我哥哥又提着那提亲的礼物还给我了。
我再不敢和你一起放牛了,我再不敢见你的面了。因为爱情,因为喜欢,因为对你提过亲,因为被你拒绝。
那天,我们又在山上相遇了,远远的看到你,我就吓得急忙牵着牛想躲避你。你发现了了我,见我要走,你急忙叫住了我。
相对,已无言。
过了很久,你才认真的说:叫你哥哥来提亲,你怎么先不问我呢?我已经有男朋友了。我象是犯了错的孩子一样,低低的说:那我没听我哥哥和嫂子说过。你有些无奈却又惋叹的说:唉,什么年代了,我和他的事连我父母都还不知道,要不是你这次向我提亲,我都还不想告诉给他们。我有些伤感的问:那你们交往多久了,为什么不告诉我呢?你轻轻的回答:他是我同学,追我一年多了,我在一个月前才答应他的追求。
听你说在一个多月前才答应他的追求,我心里立时一惊,有些生气的说:一个多月前,那次我又去相亲,你不是还开玩笑叫我不要去相亲了吗?你低头久久不语,我再追问说:当时我还开玩笑说,如果你喜欢我我就不去相亲。
你转身面对着我,注视着我,有些幽怨的说:可是你那天还是去了呀!
我顿时一阵哀伤,有些生气的说:是吗,然后你就答应了他?
你再也无语,我也没有再问。第二天,我就离开家乡,离开你,到了广东。
第二年回家,我的哥哥家建房请客,于是,在我哥哥家里又遇到了你,那时的你已经做了别人的新娘。见到你时你正在织着一件粉红色的毛线衣,我们只是彼此相视的笑了笑,就再也没有语言,然后我就忙着给哥哥家做事去了。当要请客吃饭的时候,你不知为什么找到我,将你手中织着的毛线衣递给我,一边说:你给我保存一会吧,我要去吃饭。
我有些不明白的接过你的毛线衣,一边说:你给你姐姐不就行了吗,我很忙的呀。你却不容我解释,一边转身,一边对我深情的说:就要你保管,不见了你就陪我。然后就一边无声的笑着,一边赶着去坐席吃饭去了。
当客人走后,我没有看见你,于是我就问嫂子(你的姐姐),嫂子说你也走了。当时我第一想到的就是你放在我这儿的毛线衣,本想拿给嫂子,让她再还给你,可是我马上又改变了想法,想自己亲手还给你。可是以后的日子里,我一直没有把那还未织完的毛线衣还给你,你也没有来取。
那是为什么呢?
直到今天,那件你还没有织完的毛线衣依然如当初一样卷成一团放在我家里的那个老式木箱里,上面还有四根用来织毛线衣的竹扦,就象一个情感的谜,被我用一个塑料口袋精心的包了起来。
存放在青春的记忆里,珍藏在爱情的谜宫内。
匆匆少年,一片淡蓝
文/落幕
看《匆匆那年》,是因为看到他空间里的说说。他说:现在看到高中生,总会想起陈寻和方茴。所以,我上网百度了这两个名字。然后,我开始看这本小说。最近的心情很不好,第一次会因为想念觉得寂寞。我一直是不喜欢用寂寞这个字眼的,因为我从来都不觉得寂寞。我觉得我的生活很充实,很快乐,很幸福。可是,这次的想念不一样了。我们其实已经有三年没有见面了,那个我高中喜欢的男生。今生是第六年了。时间真是很快啊!就是这几天,会在夜晚的时候,感情放大,无比的想念。然后,看着漆黑的天花板,回忆,流泪。看起来像是病态一样的想念有时候令我着迷。我觉得那样的自己好像在另外一个空间了神游。那个空间只是我的意识世界,只有我自己的思想。很安静。
我突然也就觉得累了,真正的累了。六年,没有什么结果。也是该真正的放弃这一切了。上次,小畅看星座的时候说:金牛座的人忘掉一个人需要五年。够了。那就这样吧!再见!
和晓琼聊这些的时候,很是释然的感觉。其实,不管什么事,心情不好。总是会想到她,不管和她聊的是不是这方面的事,心情也会好起来。而对于他的事,她一直以来都是最好的听众。感谢,一直以来都是。
我也并不确定,这次是不是真的就放下,我也没有刻意攥紧拳头说:我要把你忘了。我只是感觉到一阵轻松。如释重负的感觉,这几天的阴郁一扫而过。看《匆匆那年》的时候,会想方茴爱陈寻,不一定胜过我呢。我觉得他们本来就不合适,方茴和我太像了,心思细腻,敏感多疑。而陈寻却是完全相反的性格,他总是在高空飞翔,不拒小节,帅气,活泼。那样的他不适合方茴。方茴太小心眼了,而且什么都憋在心里。所以,我看方茴的时候,就像在看自己,我会替她难过。却更替乔燃难过,是的。凭什么?方茴明明是先喜欢他的。而他却只能看着自己喜欢的女孩子和好兄弟在一起。还什么都不能做的维持他们之间的友情。我突然就觉得也许作者也是金牛座的女孩或者身边有一个人是这样的。不然,为什么乔燃最后索要一个拥抱的时候,方茴都没有给呢。她总是觉得她的心里只有陈寻,那他什么都不能再给其余的男生了。哪怕明知道,这一个拥抱什么都代表不了。可是,方茴还是爱的那么小心翼翼。
高中的感情是最记忆深刻的吧,比初中多了份成熟,比大学里的单纯。这样的爱里面,只是最纯粹的爱。没有世俗的观念。但是,这样的爱情多半是不长远的,哪怕是自己一个人的事情,谁的年少没有个谁呢?终归是要忘记的。是吧,亲爱的自己。很多时候,我们怀念的并不是那个人,而是那个岁月里的自己。
我有时候在想世界上最残忍的事情是不是,看着自己逐渐老去,却无能为力。看着那些年轻的人,却回不去自己的那个时光。我总觉得这是多么残忍的事情。所以,我总是拼命回忆那个时候的自己。写到这里,我突然发现,我喜欢的那个他是不是。只是因为想念那时候的时光。因为对现在的不满意,导致于更想念从前的时光。
而把所有的感情都放在他身上了,因为得不到同样的反应,便变本加厉了。
心好像就开阔了,不去想那些意识里虚假的东西。脚踏实地,认认真真的。晚安。
护城河边景
文/王明星
在颍上县城,我最爱去的地方莫过于护城河了。这河,给我的第一印象是极不佳的,或者说是相当糟糕的。矮而破损的石栏就不必说了,单那发臭的水散发出的刺鼻异味,就足以叫人望而却步。然而,现在情况全不复当年。石栏耸立在两岸,弯曲又不失美感,清新的草木香弥漫在河的两岸。特别是盛夏时节,大片大片的荷叶铺满了水面,那种悦目又触怀的感情便如潮水般奔涌而来。
倘若非要絮叨一番荷叶的情结,便不得不追忆到懵懂少年时。那时的荷塘不像这般局促、羞涩,它似乎阔大得多,也放得开,一场夏雨过后,那里就被亭亭玉立的身影挤满了,与古人周敦颐笔下的莲神似。
少年的生活,单调的多,丰富的少。尤其在夏日,能给酷暑带来一丝凉意的,或许就是那片荷塘了。伙伴们常常捋起袖子,挽起裤管,踩着软泥,或成群结队,或三三两两,直奔塘心。有的掐几大片荷叶,摞起来,顶在头上,遮阳避日;有的聚了一筐,满载而归,成荷叶茶,清香盈口;也有的专门挑了上好的,央求母亲做荷叶鸡之类的美味佳肴。这还不算,若是到了莲蓬成熟的时候,在这片熟悉而亲切的水塘里,少年们的欢声笑语响满荷塘。
而今,塘里少了少年的身影,塘边倒是多了中老年人的笑声。朝阳刚出时、太阳落山后,这里会涌入许多的人流,其中以健身者居多。他们有的在广场上随着音乐翩翩起舞,有的沿着林荫道悠哉游哉,有的在岸边凉亭里擎着茶具谈笑风生……不论男女老少,凡途经此处者,总会不约而同放慢脚步,驻足望一望荷塘,睹物思情也好,沉思冥想也罢,总有一番滋味涌上心头。
这荷叶,又不禁使我浮想联翩了。“江南可采莲,莲叶何田田。”在我的眼中,那荷茎上的红花与绿叶相互映衬着,犹如乐谱上跳跃的音符,生动非常。即便在风暴烈日中,它们也是相互簇拥着,似唇齿,如肝胆,相依相照。又过了些日子,它们其中的一些就渐逝在视野里了,这场景未免使人觉得心酸。行将一日,它们也会枯萎而亡,就像有些人,在你的生命中曾经出现过,而又消失了。但在记忆深处,它却给你烙下了很深的痕迹。它会提醒你,要学会生活;会告诉你,光阴荏苒,倏忽而逝,尽力描绘并定格你生命的风景吧!
不知几时,我走到了护城河的尽头,却发现它已成了我心灵深处一片似近又远的风景……
年华的骈文里,遍体鳞伤…
文/简小二
早安,太阳还未当空,我却看到一丝光线。
一路小跑,有许多的老人在晨练,我却为了这头一天惭愧。满野都是草绿,似乎春日就要被比了下去,盎然的青春,不知怎么回事,被少年们窝在沙发里憔悴。活力被少年拉长线,不再收回便已无影无踪。只是烈日着急,发烫了我的血液开始汹涌。不知这要被坚定到几时,我狂妄的追,它却无力但还是还是赶在了我的前方。 今日并非朝昔,晨练的路上,老人们蓄势待发,却淘汰了年华的青春。每个房间都装上了隔光散热的帘子,准备对一切出行视为不见。来来回回的路上,却看见桥上竟站满熙熙攘攘的少年,原来是海市蜃楼… 路边的树林上还挂着鸟笼,不止一个,而里面却有很好看的鸟儿,这样它们是可以生存在自然中,可却不能回归…溺爱…
我总是不能坚持到下一个号码牌,总是太懒散… 自己都不懂到底要浏览多少消逝才能刻骨铭心…这个少年,才发现太阳刺眼了自己,懂得原来天亮比自己预料的早。阳光在身上地老天荒,自己才开始停了下来,走向下一个终点…
少年被人间的无关紧要折磨的伤痕累累,所以即使有声响也再也不会做作,也就将自己的伤疤息事宁人…
年华的骈文里,没有人了解少年的忧愁,没有人会看见少年看不见的曙光……?
少年眼
文/沈念
傍晚,我爬上东门堤的闸头看落日的时候,瞎子三五结队地走过。他们的关系可以组合命名成兄弟、夫妻、朋友、情人。那些故作轻松的谨慎步子,踩着散落一地的斑斑砂砾,脚底蹦出咯哧的响声。他们的“目光”被一根摩挲得发亮的细竹篙牵引,敲打着回家的路,叮叮,哏哏,参差起伏,像曲乐单调的演奏练习,却掩饰不了内心的欢愉。
浑圆的红日垂钓着远处的河面,河道弯弯绕绕,在视线尽头浮出一小块镜面似的光。镜面坠地破裂,碎金般的光照晃着我的眼睛,有些锐利的疼。我不知道瞎子的眼睛是否也能感受到光的热情,火一般的跳跃。有时,我想象我是个瞎子,闭紧眼睑,摇摆脑袋,那些河岸边的房屋、树林、裸泳的少年,依然在我的眼幕留下一个个清晰的影像。我的目光悄悄尾随这些失明者,他们中的某一个,偶尔会转过来,翕动鼻翼,歪牙咧嘴,发出奇怪的笑声。是发现了我这个拙劣的模仿者吗?我啸唳一声,捡起一颗石块,掷向河面,一道抛物线滑落,消失在余晖的光芒里。
我不知他们如何度过这漫漫长生。但这突如其来的感慨,却那么真实地出自一个少年模糊而忧郁的内心。
我们全家从小镇搬离后,我的故乡就变成了这座小县城。河流穿过,把县城从中间劈成两半。石头垒筑的拱桥横跨东西,架通来往,桥下四季流水,桥上经常驻留着许多闲得发慌的大人和孩子看风景,还有那些以算命为业的瞎子。这些失明者肩上撂着个蓝色的褡裢包,一把小板凳,“蜗”在桥的人行石阶上,天晴下雨,撑开一把黑伞,绑在桥梁柱上。人们在桥上相遇,点头,交谈,脚底跶起的尘灰,扑满瞎子一身靛蓝的中山装。一天里总有几个游手好闲的人,蹲守在瞎子们身边,听他们给那些“送上门”的女人细掰前世今生、爱情婚姻、财富子嗣。这是那个年代在小县城生活过的每一个人都不会忘却的一道风景。
某一天,瞎子们搬进了政府搭建的安置房,一溜排小砖房,单门独户,坐落在东门堤上。打卦算命测名者,数着房墙上的数字,捡中自己要找的房号,低着头栽进去,坐在戴着墨镜的瞎子对面,几块钱可以聊上大半天。瞎子一旦开腔,时光开始收费。而更多的时光,他们就那么孤独地坐着,腰背挺直,怔怔地望着水泥墙壁。我从那些小房子前走过,突然会想起在某个外国电影中看到的教堂,孤独的瞎子扮演忏悔者和牧师的双重身份。这些瞎子的人生起点相离甚远,命运故事却差异甚少。看不见的世界,约束着他们生活圈的半径,看似很长。
曹瞎子的故事从很多人嘴里转述到我耳里。这个外貌平平的瞎子,惹人注目的唯一之处是他尖细的下巴上长着一粒肉痦子,痦子上又冒出三两根细长曲卷的细须毛。他被传说的理由是,某一天他的三寸不烂之舌,不动声色地鼓动一个有几分风韵姿色的女人离开了她的丈夫,继而委身于他。大人们口水四溅,道听途说的个中细节充满情色猜想。人人想探知真实的隐情,也许真相早被抛弃,每一个转述者都在游历一座虚构之城。此等艳事招惹诸多同行的羡慕嫉妒恨,既模糊又清晰的美丽,瞎子们习惯了得不到,却痛恨突然拥有的瞎子同类。曹瞎子何德何能,必是使了不少坑蒙拐骗的伎俩。不久,女人的丈夫找上东门堤,这个踩人力车的男人气急败坏地揪住曹瞎子的衣领,嚷叫声引来里外三圈幸灾乐祸的围观。曹瞎子喘匀几口气,扒开车夫粗糙的手掌,捋平被揪皱褶的衣领。车夫让一个瞎子的傲慢激怒了,挥动长臂扑过来时,曹瞎子的细竹篙抵达了车夫的喉结处,车夫点穴般怔立不动。据说在场的目击者谁也没看清瞎子是如何出手的,车夫硕大的喉结上下滚动,唾液咽吞,青筋暴凸,神色却瞬间黯然。后来有人猜测曹瞎子是伪装的武林高手,某某门派的隐秘传人,也不乏辗转打听登门拜师求艺之人,皆遭遇曹瞎子的冷淡回避。
那些无所事事的时光段落,我跟在几个从未想过知晓尊姓大名的瞎子身后。一个羞怯的少年,不确定是否能找到那个传闻中的曹瞎子,与高人的相遇是缘分,这是我从小听爱看武侠传奇的父亲讲述中出现最多的关键词。某个英俊少年家道中落受人欺凌或是仇人追杀流落江湖,命运几经曲折跌宕之后终有缘遇到一个拯救他的人。缘分是需要等待的。我想其实我是认识过那个曹姓瞎子的,他就在这一群瞎子里面,他们踟蹰的背影,需要我去辨认找出这位暗藏的高手。我想象过多种遇面的场景,但没有一个是我所坚定的。后来我怪罪自己的这份犹疑不决错过了相识的时机。我怀着深深的怯意,紧紧走在“曹瞎子”的脚步之后,而我们的距离却越来越远。
我曾试图探究他们失明的原因。遗传、患病、伤害,林林总总的天灾人祸,从父亲嘴里出来的那些说法,让一个少年无法填满写满疑问的沟壑。我睁开眼睛,看着呈现眼前的变幻世界,而失明者只能枯守一片漆黑。我常常追随至算命瞎子多数聚居的南堤巷,有半爿街巷,每幢瓦屋里都居住着至少一个失明者。他或她早出晚归,有笑有泪,有吵闹有沉默。春秋季节的晴好日子,他们喜欢搬把木椅慢腾腾地坐到太阳底下互相丢话,有位年老矮小的瞎子打开收音机贴耳一个说书人的拍案惊奇,边听边嘴里咂咂嚼着虚无的空气。有个中年女瞎子皮肤真熨帖,她把毛线球放在双膝间竹条发光的箩盘里,双手交织着渐渐拉长的衣袖。我突然发现这个小县城居然有这么多的失明者,正好端端地活着。他们貌似正常人的生活状态,让我诘问过父亲,父亲的回答是,“活着就是人生! ”我没有机会目睹这些失明者的伤痛情状,我知道他们不会永远是快乐的。这些晦涩的不明,在一场眼疾向少年时的我奔袭而来时,我被巨大的恐慌撞倒在地,仿佛真切触摸到失明者隐埋的伤痛。
在一次逗闹的游戏中我的左眼不慎被小伙伴用圆棍击伤,不轻不重,但第二天眼球开始充血,上下眼皮帕金森症般频繁眨动,视力在凝望一件物体时会跑光,丧失焦点的捕捉。医生蛮力翻开眼睑倒入生理盐水帮我清洗,挤入眼膏,一块方形纱布封住我的眼睛。我用另一只眼打量世界,头大幅度摆动,母亲训斥如风过耳,我享受着与平日不同的新奇。但新奇很快消失,取代的是惊马奔逃般的慌乱。夜幕降临时,我感到了眼力的不逮,磕磕碰碰的寻找,让我警觉到母亲的提醒。羞耻的白纱布在我脸上“生活”了一个星期,我睁大眼睛透过纱布感受亮光,时刻敏锐地感受眼睛的存在。我再也不像平时那样欢快,坐在东门堤的闸座上,我想象我真正失明的模样,热泪涌动,少年的心哭泣得那么无声却蛮横。
受伤的眼睛带来的视力下滑伴随我至今。我习惯了在那些球面非球面玻璃树脂镜片的辅助下瞻望这个世界。在那次眼伤休复的很长一段时间,我提醒自己远离东门堤上的瞎子们,仿佛他们墨镜后面的空洞随时会席卷我。但这些恐惧又很快“好了伤疤忘了痛” ,从少年身体里跑离,重蹈过往生活。某日我照旧在东门堤的夕阳笼罩之下,跟在两个瞎子身后,悠闲地窃听他们的对话。细小的灰尘在他们的脚下缠绕,所谈到的死亡话题让我惊骇得接连几天默然无语。
瞎子甲很熟悉地拍着乙的肩膀说,昨晚我死了。乙皮笑肉不笑地说,又被弄死啦?甲呸了一声,然后长叹一口气,表情神肃地开始叙说。我死了,我参加了自己的葬礼,三天三夜的吹拉弹唱,那么多我认识不认识的亲朋好友左邻右舍都赶来了。我跟每一个人打招呼,我能看见他们脸上的每一道藏在欢笑和悲伤里的细小皱纹。他们天南海北,谈笑风生,嚼着瓜子壳,说着那些我以为荒诞不经的往事,一点也不惊讶我又能看见了,就好像我从来没有瞎过。可我突然听不到声音了,每个人夸张的嘴型像哑巴剧。最后结束散去,他们与我道别,我却跨不出屋子窄窄的门槛。外面照进来的光越来越强烈,我眼睛里的光一点点涣散消失重沦黑暗。
乙扭过头端详着身边这位朋友的脸,他这个动作在我记忆中是那么清晰,他看见了什么吗?甲的神情却被我记成一片空白,但我能感受到一个人宣读自己死亡决定时的伤感情绪,跟他低哀的语调萦绕在我人生的成长段落中,我在无数次睡眠中怎么也取不下来。是不是长久锁闭在黑暗之中,他们反而更加惧怕某一天睁开眼看见光明,不确定的世界于瞎子而言才是正常的。
离开县城,我越走越远,那些陪伴过我成长的算命瞎子依然呆在回忆的角落。那个角落像落幕的舞台,灯光一束束黯淡至熄灭,却散发出炙手的热量。我想象失明的过程是伴随着黄昏和熄灭的灯一起到来的。仿佛那轮落日,西天红光如萎灭的火焰,灰黑云层千军万马般奔腾而来。视觉世界离开光明者的眼睛,离得越近的东西反而跑得更远。而在我成长中的阅读里,某一天我惊诧地遇见,在那个被称为天堂般的图书馆里,博尔赫斯和两位前任馆长格鲁萨克、何塞·马莫尔,居然都是失明者,但他们经营的图书馆已成为文学史上的象征符号。博尔赫斯丢失了那可爱的形象世界,就启步另一种创造。他的诗歌和小说,就像进入一个黑暗陌生之地摸索的人,环绕迂回,碰撞敲打,像深夜刮起飓风暴浪中的大海,万千勇气落寞生长。浮现一句重复多次的话,上帝关上一扇门,就会打开一扇窗。
门和窗都连接通往世界的道路。
失明者的心中,藏着另一个想象的世界。我还看到了荷马,在史诗中讲述流传那些伟大的历程,却只是一个盲人诗人。诗是基于听觉成立的。它需要大声吟诵。还有“在这个黑暗而辽阔的世界”里的弥尔顿,孤立无援地在文学丛林里前行,写出失乐园和复乐园。还有詹姆斯·乔伊斯,疯狂地学习各国语言并自创艰涩难懂的语言,这个意识流的先驱,浩大著作的一部分就是在黑暗中完成。我听说他是个失明者后,终于为阅读《尤利西斯》 《芬尼根的守灵夜》中的不顺畅找到一个合适的借口。
他们失明的原因错综复杂,而我们这群拥有光明者站在岸边,唏嘘命运之手的决绝,庆祝自己的幸运。一年前的一次体检中,眼科大夫提醒我的过度用眼,一长串理论推演和术语堆积,把我严重地震慑了。视网膜脱离、视网膜病变、玻璃体积血、玻璃体混浊、黄斑裂孔、黄斑前膜……像一个个黑点飞扑而来,砸在一个长期埋首于书堆和电脑者的心床之上。要光,就有了光。人类创世纪的铿锵话语芳香流淌。要没光,也就没了光。眼科大夫的判词冰冷桎梏。
“一切近的东西都将远去。 ”某天母亲给我提到邻居家哥哥的时候,我想起偷偷从哥哥的黑皮手抄本上读到这一模棱两可却感觉喜欢的句子。我后来从歌德的作品中找到出处。这无疑一句谶语。那次我随母亲去医院探望,邻居哥哥正躺在手术后的病床上,眼部蒙着雪白的薄纱,他在校园的球场上与人冲撞,眼角膜脱落,正滑向失明的危险边境。手术后,他开始佩戴眼镜,沉默寡言,行为呆滞,不再参与任何一项体育运动。一些年后,我再次听说的不幸是,他在一场车祸中最终告别光明,沦陷黑暗。这个可悲的第三者叙述,让我心头地动山摇,即使失明者能获得世界上最庞大的善意,但他们只能抱着明亮的白天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