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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消逝的散文

2023/02/05经典文章

关于消逝的散文(精选10篇)

消逝的蛙声

文/韩建华15

小时候在乡下,夏天里最喜欢听的就是蛙声了。

也许因为“地僻无音乐”而“终岁不闻丝竹声”。我记得那时候除了反反复复的革命现代京剧样板戏以外,就是每天傍晚的时候,村子里的高音喇叭短暂的播音,每天傍晚都会准时响起,具体内容记不清了,大概都是紧跟形势的,我那时还是个小孩子,听不懂什么“反击右倾方案风”或者“批林批孔”什么的,倒是广播结束以后,那一阵阵起起伏伏的蛙声,总是那样灵动活泼,甚至亮丽光鲜。

“咕呱--咕呱--咕呱”,它打破了乡村傍晚的宁静;“咕呱--咕呱--咕呱”,它衬托得乡村更加宁静;“咕呱--咕呱--咕呱”,这漂亮的音符飘逸在乡村透明的空气中;“咕呱--咕呱--咕呱”,这潇洒的诗情画意镶嵌在我的记忆中。听,咕呱--咕呱--咕呱……

其实就是现在,我也喜欢傍晚的,尤其是细雨黄昏的傍晚,我更奢望傍晚的时光里夹杂着蛙声。

夏天是小孩子们最喜爱的季节,小院子里,葡萄架下,池塘边,小路上,都是小孩子们天然的游乐场,这里满载着孩子们的天性,虽然不拥有现代孩子们的玩具,但是我们的玩耍甚至更接地气。玩耍的声音划破乡村的寂静,让乡下的空气更加纯洁,让绿植更加充满生机和活力。我那时候好像听觉更加灵敏,我喜欢听傍晚时分的鸡鸭鹅犬交响曲,喜欢听雨点打在房顶的瓦上声和房檐流下来的雨水声,喜欢听雨后夜间植物“啪--啪--啪”的成长声,更喜欢听雨后高低上下、左右东西的蛙声------虽然我偶尔到城市中去过,曾经一度羡慕都市的繁华车马声和鼎沸的人声。现在想起来,却对所有乡下原生态的质朴怀有深深的谢意,感谢我那时的耳畔中有那么天然淳朴的资源,我甚至以为,用蛙声做管弦的音乐是有色彩的,有温度的,有生命力的,可能成为一辈子享不尽用不完的精神财富。

小河边的青青草总是长得很茁壮,一些不知名的各色花花点缀于青草之间,溪水慢慢悠悠地流淌,就像乡下孩子一般的悠闲自在。蜻蜓和蝴蝶飞来飞去的,蝗虫一类的家伙也在青草间跳跃着,河面上总会看见一些浮游生物,绿绿的泡沫一点点的或者一片片的,漂浮于水面上,这样的地方,蛙声则是一点点的,没有规模,倒也清幽。有时候大胆的男孩子会捉住青蛙,在手里玩儿,玩儿够了就会放回去,它一蹦一跳地回到青草间,它可能又去唱歌了吧。

后来长大一些,我在语文课堂上学过“稻花香里说丰年,听取蛙声一片”的佳句,便更加喜爱蛙声。有月光的晚上,我总是半倚着窗台或是站在庭院中,垂首,可见月光筛在地上点点的树影,仰望,深邃的天空中,感觉“七八个星天外,两三点雨山前“诗情画意。在纯净的气流中,在凝结着花香的院落里,在如水乳交融的月光下,听家乡南山下那片稻田里传出的蛙声------我现在感觉到我是幸运的,没有学习的压力,没有唯成绩论英雄的烦恼,没有现代的”呕哑嘲哳“,其实是最幸运的事情了。少年时代,是不世故的岁月,是一张没有负担的白纸,应该涂上最纯最美的文字和图画,这样才不枉少年的记忆------就像有蛙声的记忆,永远都是美好的向上的坦荡荡的。

那年,我和哥哥分别毕业参加工作,哥哥领来了他最要好的同学WLc到家里来。乡下没有什么好招待人家的,我们就带领他在我家宅基地里的小菜园转转,领他看水灵灵的黄瓜,青里透红的西红柿,结满豆角的芸豆架,爬满木架的葡萄秧,篱边的花花草草……到了傍晚,我问WLc是否听到了什么声音,他先是不知道是什么东西能发出如此美妙的声音,我提醒他仔细听,我明显看见他目光中的惊喜,然后我看见他微微泛红着脸,怯怯地说,”你不会是用你们这里的特产招待我吧?“现在想来,我用蛙声招待远方宾客,也实属奇葩了。

后来在城市里工作,要想听到蛙声很难,我想大概是轰隆轰隆的工厂声音淹没了蛙声。刚参加工作,我经常被同龄的同时嘲笑,因为我不习惯城市的重烟雾,不习惯城市的车声嘈,不习惯城市人成我们乡下人为”老倒子“,总之,我不习惯城市的聒噪。有一次我以为她们会因为蛙声转变对乡村的印象,所以周末请她们去听我最美的乡村歌谣,结果遭吐槽。

我独自一人的时候,总是希望听到蛙声。我们城市的新家后面有一条比较有规模的河,是浑河的一条分流,晚上的时候也能听见风声里夹裹着的蛙声,只是规模上较为小了一些,倒也不碍事的。后来我在自己的小家西面的堤坝上听过蛙声,只是如果仔细闻会闻到那条河的腥臭味儿。我有一次从师专开会回家走近道,遇到一个流里流气的人,于是趟过小河迅速逃开,结果我的脚底染上了黄色,这颜色半年之后才褪去。那次以后,我仿佛知道了一点儿蛙声逐渐减少的秘密。

去年夏天,我在堤坝上走,倒是看见不少的小蛙,原以为会有很具规模的蛙声,于是我很盼望下雨,可是去年又偏偏雨水少的可怜,结果几乎一点儿蛙声也没有。不知道是蛙声萎缩了,还是我的听力出现了问题。

难道我只得适应没有蛙声的夏日细雨黄昏时?

文/流年似水,浮生若梦

我用晦暗的双眼洞察到,从穹顶飘落而下的,确乎是雪。那些纯白而晶莹的细小碎屑,带着些许微弱的柔光,凝聚在一起,攒成六边形的玲珑花钿。于是自云端、空里,跳落在我的发梢,在弹指的瞬息之间,蒸融为飘渺的雾霭云烟。

极为纤细而灵巧的雪花,在寒风中舞出翩跹的轨迹,然而却终归要凋零在坠落的那一刹,与种种肮脏污秽混为一谈。

“这般,是如你们所愿吗?”我伸出双手,向那广袤而苍茫的天地质问道。雪没有回答,只无声地叹息着。点滴的凉薄之意,刻在我颤抖着的指尖。“你们宁可舍弃自身的纯洁,也仍要去追寻那遥不可及的温暖,真是可悲。”雪,纷纷扬扬,依旧不置一言。

我忽然感到厌倦,在回首的一瞬,却看到…

那些冰冷的璀璨碎片,在原本污浊的大地上,铺砌出一条纯白的道路。阳光辉映在上面,俨然绽出了极美的光华,流转而缤纷。满地的雪,它们铺陈在那儿,向我展露着笑颜。

我面对那无垠的白色原野,终究哑口无言。

我想,可悲的,大约是我才对。奢求着温暖,却终是不愿奉献。宁愿怀着那颗阴冷的心,蜷缩在伶仃的一角。丝毫不似那雪,宁可融解了生命,去洗涤一切。

也许某些美丽的东西,终究是要消逝的,然而它消逝的一瞬,往往已经于不经意间,刻下了永恒。

消逝的山村,永恒的记忆

文/赵文娟

我的老家,镇江大港岱向桥村,一个长江边的普通山村,几年前拆迁了,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条宽阔的沥青大道,几座新建的厂房和建在路边的加油站。

老家消逝了,我拿什么来祭奠?

我用对这片土地的依恋来祭奠。

小山村三面青山环绕,一面大江奔腾。山脚下,散落各处的房舍依坡而建,掩映在绿树丛中。一条清澈的小河在村边流淌,几座石板铺就的小桥静卧其上。

村头,有座古老的石拱桥。桥洞上方的碑石上“岱向桥”三个字赫然在目。桥面上的车辙,破损的桥体,留有青苔痕迹的桥洞,都告诉人们这是个历史悠久的村落。

从南宋初年起,我的祖先就在这里落脚。我的先辈生于斯,长于斯,代代繁衍。如今老家已荡然无存,只有路旁的公交站牌上的“岱向桥”三个字,还在默默地告诉过往行人,这里曾有个叫做“岱向桥”的村庄。

她美丽而静谧。清晨,天未亮,公鸡的打鸣声此起彼伏,把整个山村唤醒;深夜,万籁俱寂,狗吠声不时响起。春天,馒头墩山上的桃花开了,万绿丛中一片片绚丽灿烂,静静地开,悄悄地落。我父亲去世后,曾葬在这片桃花林中。秋天,山上的毛栗子成熟了,打下来,剖开它,果肉的香甜在舌尖上久久徘徊……

我出生在这里,这里是我的衣胞之地。

新中国成立不久,两岁的我,告别了家乡,跟随父母去外地谋生。二十年后,跟随着上山下乡运动的大潮,我又回到了这里,开始了我的插队知青生涯。

如果说,儿时对家乡的印象只是一片朦胧,那这次我是真真切切地回到了她的怀抱,脚踏实地地站立在它的土地上了。

我只身带着行装,住进了我家的祖屋。

我家的祖屋是一座典型的江南大院。院落共有三进房子。每进房子有六间,中间两间合为客堂,左右四间为卧室,两进房子之间筑有天井,天井两端是厢房。天井砌有花台,四季鲜花不败,其中牡丹、天竺、腊梅,是必不可少的植物。1968年秋,我回乡时,中间一进已被大火烧毁,因而其旧址被称为“敞厅”或“火烧园”。

住在祖屋里的都是赵氏宗族的后裔。因人口增多,在大院外不远处还建有一座格局完全一样的大院,被称之为“新屋里”,原先的大院,自然被称为“老家里”了。

我住“老家里”最后一进主卧室,它是分在我父母名下的房子。我住进时,虽然已陈旧不堪,但从门牖木雕上的牡丹和荷、菊、梅、竹等图案及高高的门槛,可以想象到我的祖辈在村里还是有一定的身份和地位的。

我回乡了,回到了陌生的老家。感觉自己是个时代的弃儿,被抛弃到了这里。

环境艰苦,交通不便,我对未来一片茫然。

一次艰难回家之路,至今不能忘却。

那是1969年的春节前夕,大弟文军接我回城过年。那年的雪下得特别大。大雪封门,交通阻滞,根本分不清哪里是路,哪里是沟,一脚踩下去,满鞋是雪。寂静的山路上没有一个行人,只有我们姐弟俩在雪地里艰难地跋涉着。弟弟挑了两个铅桶,一头是山芋,一头是糯米粉,我大包小包挎在肩上。我们在雪地里足足走了一上午,中午时分才到达谏壁公交站。然后是乘车、过江、再乘车,到家时已是下午四点多钟,饿得我们连路也走不动了。

但生活还得继续。是朴实善良的村里人,给了我温暖,给了我生活的勇气和力量。

我用对故土亲人的思念来祭奠,我的老家,我的岱向桥。

上世纪六十年代末老家是贫穷的。煮一次白米饭,烧一次猪肉青菜,就算吃了大餐。女主人会满村叫唤,热情地邀请有小孩的人家去她家盛饭菜给孩子吃。

年轻人半夜三更放笼子逮黄鳝,打电筒掏螃蟹,赚点零花钱。那时一斤螃蟹四毛钱,能卖到六毛就算是撞大运了。一个工分只有二毛四,一年下来分粮分草所剩无几,缺劳力的人家还得倒贴。1969年我一天工分都不落,年终时只分到48元钱。

村里的人,常常照顾我。特别是我的姨妈和婶娘,烧点好吃的,总是忘不掉我。平日里,送蔬菜,送柴火,还帮着我种自留地。印象深的还有一碗马兰头,它是村里的一个小伙伴送给我当小菜的,那是我第一次尝到这种有特殊香味的野菜。虽然几十年了,但他们的恩情我总不能忘怀。

插队的日子里,我几乎学会了所有的农活。我尝到了“脸朝黄土背朝天”的滋味,真正地感受到“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

我用我曾经洒过的青春汗水,来祭奠你,我的老家,我的岱向桥。

拔秧栽秧时,蚂蟥叮得我血流不止;上山砍柴,毒蛇几次与我不期而遇;烈日当空,汗流浃背,麦场上一遍遍地打着连枷,差点中暑;为赶时间,一担柴火不歇脚一口气挑到三里路外的大港码头,回家后干咳了几个月;严冬挑河泥修水利,高高的河堤,湿滑的泥阶,沉重的泥块,我硬是挑着担子咬着牙往上爬。

这些,都不算什么了,最惊险的是一次挑塘泥,我不小心陷到泥潭里,淤泥没过大腿,越挣扎越使劲就越陷越深,要不是大家及时想办法营救,我差点被淹没……

然而付出与收获总是一对孪生子。劳动的艰辛,磨练了我的意志,也锻炼了我的韧性。不甘落后的我,学会了许多劳动的技能和生活的本领:割麦栽秧,我是快手;锄地砍柴,我是先锋;我会擀面皮,我会纳鞋底,我会做鞋做衣服……

两年的插队生活,我渐渐融入到了老家的血脉中,我渐渐地读懂了她,渐渐对她产生了难以割舍的情感。

我要用对那段生活的怀念来祭奠你,我的老家,我的岱向桥。

我怀念村里那伙年轻的朋友,虽然如今都已步入老年,是他们给了我真挚的友情和无私的帮助。

听说我要自己养头猪,队里的小青年都来帮忙盖猪圈,挖土做墙体,砍树干做梁、柱、檩,捡拾碎砖铺地,用稻草盖顶,硬是忙活了几天,帮我盖起了猪圈。之后又帮我挖猪草,拌饲料,手把手地教我这个新猪倌。

那年冬天,我把那头猪卖了八十二元。过年回家,当我把卖猪的款和我辛苦一年的余钱,交到妈妈手里的时候,妈妈哭了。如今我看到地上的野草,还能叫出它们的名字:六月白、灰条头、老鸹藤、辣料子……几十年了,一提起猪,我的眼前总是晃着我饲养的那头特别可爱的油光滑亮的黑猪!

梅雨季节,山上的蕈子长出来了。听说要带我上山拾蕈子,我兴奋得顾不上穿鞋光着脚就跟他们走了。山上草根,树桩,戳得我脚底生疼,我全然不顾。在他们的指导帮助下,我拾了很多野蘑菇,红豆蕈,绿豆蕈,黑锅底,白芋头……中午,一锅蕈子、螺蛳头烧面鱼儿汤鲜得我至今一想起来就口水直流。

我怀念我的那些知青朋友:上海的,北京的,南京的……共同命运使我们常相聚,不知现在他们可好。我特别想念我的知青闺蜜月华。她是上海知青,高挑的个儿,大眼睛白皮肤,两条过腰的长辫。她插队朱家湾,与我村隔一个山头。劳动之余,我们常常见面,经常促膝谈心到深夜。分别三十年后,我们终于在上海见面了。相见时,竟迟疑片刻,不敢相认,执手相望,无语凝噎,我感谢她,谢谢她陪我度过了那个特殊的年代。

我怀念青龙山石矿的露天电影。放电影的日子,是村子里的节日。各个村庄的人们,早早吃过晚饭,扛着板凳呼朋唤友去看电影。当年电影的内容早已忘记,但场景,却回味无穷。

……

一晃几十年过去了。得知老家要拆迁时,一种莫名的悲怆掠过我心头。一天,我遇到老家的一位表弟,他对我说:“娟姐姐哎,岱向桥没得嘞!”顿时,我鼻子一酸,泪水盈满眼眶:我没有老家了,岱向桥消逝了。

“写点什么吧,为祭奠我失去的老家!”这些年来,这个念头始终萦绕在我的脑际。

老家消逝了,那段生活需要被缅怀。

我要用文字来祭奠你,我的老家,我的岱向桥。

我把过往的酸甜苦辣化作文字,我把在家乡的点滴日子写在纸上,让文字了却我的心意。

我的纸片上流淌的不仅仅是那个时代的岁月,而是珍藏于我心中的那份眷恋。我让回忆在文字中安生,它是我一生中永恒的记忆!

在塘河上

文/馬敘

让黑夜降临让钟声吟诵

时光消逝了我没有移动

——【法国】阿波里奈尔《蜜腊波桥》

“我们大家都坐在船上没动”。这是一个在诗坛消失已久的诗人牛波的一句诗。这一句下面是副标题——古老的波涛。我想,牛波的启示是来自十九世纪末二十世纪初的法国象征诗人阿波里奈尔的《蜜腊波桥》。

我们大家都坐在船上没动。——我读到这句诗是在上世纪八十年代中期,一九八六年,内蒙出版的《诗选刊》杂志。当时选登了牛波一组有关河的诗,我唯一记住了这一句。三十年了,时光如水流过,每当我置身水上,我就会想起这句诗。这是一句符咒般的语言,每当我置身水上,我,包括身边同船的人,都验证了这句话的存在。仿佛每人身上一直都携带着这句话,无论你在哪里,做过什么事,有过什么样的经历,只要有一天你置身于水上,它就会符咒般地呈现。

当我十年前与十年后置身于同一条河流的塘河上,完全被这句诗的语境之所笼罩——我们大家都坐在船上没动。也同时被更深处的阿波里奈尔所笼罩——让黑夜降临让钟声吟诵 ,时光消逝了我没有移动。十年前,一个深冬的下午,走水路从温州去往瑞安,从南塘码头上一条船,船上已坐满了人,我跳上船的瞬间,船左右摇晃了一下,待平稳下来,看到一船脸色平静的乘船人。船离码头,船头切开平静的水面。众人坐着。开始都没话。——我们大家都坐在船上没动。塘河,在这之前,一直是一个名词,温州人发这个词时,我会听成“荡无”的音。这条河,自温州至瑞安安阳,33公里。温州人发河的音,先重后轻,后音是绵长的,与绵绵不绝的流水相似。同船的人中,大部分是塘河两岸的村民,他们中有一部分到仙岩镇,有一部分到丽岙与塘下镇,他们坐船是为了方便运输大宗货物,这些货物若乘汽车携带则极为不便,带货物乘船就方便得多了,同时也省心许多。这些坐船人与朱自清写梅雨潭的《绿》毫无关系,他们是生活的民众,他们也许是无意中避开了“绿”这一文人意象,他们从未想到过文学史中绿这个意象与篇章。也不会想到“我们大家都坐在水上没动”这么一个关于船与水与人的诗的表述句。但是,此时,一船的人,都沉默,只有机器在响,只有船在移动。船上有孩子,时间一长,孩子坐不住。有两个孩子站起,先是摇摇晃晃地在船舱里走动。继而想跑而没能够跑起来,船与孩子来说太狭小!与在陆上相比,孩子在船上的走动也简直是没动。当他们长大成人,就继续他们的父辈,真正地坐在船上不动,耐心地等着到达目的码头。关于白象塔的传说中,有一段民间口述记录文字:“冬天,一高僧急速上船赶往瑞安,小船到南湖,天已黑,划船人把船泊到榕树下,打算在这过夜。高僧问,船不走吗?划船人说,夜里河道不通,若走会出事(有俩精怪常常一夜里在河中打斗)。高僧听了说,我有办法,你放心走就是。划船人好半天才解下缆绳,小心地划着船又开始朝前行。”塘河的这一古老传说,与古老的波涛相呼应。传说是久远的,这是时间中的一条绵长的河流,流经民间,汲取沿途的民间生活经验,及内心的愿望,自古至今,一直流下去。那些民间叙述者,仿佛坐在船上,一动不动,任故事这条船向前行,或往回溯。这些坐着不动的民间叙述者,往往会不断杜撰出高僧、方士、术士及人妖同体等人物。而叙述者口齿冷静,俯视故事中每一个人物,若不喜欢其中的某一人物,在下次,下下次,再下下次,逐渐地在叙述中用讲述改变着这一人物的命运。这些民间叙述者是真正在时间的船只上坐着不动的人,他们任由时间的河流流过,不动声色地改变着故事中的某些细节、情节乃至某一故事中的人物。在上世纪八十年代中期,我曾经在白溪一带搜集过民间故事与歌谣,往往同一个故事或同一首歌谣,会有多种讲述方式,主人公的命运在不同的叙述中会有不同的命运,同一个人物,或一直活在故事中,或是在最后被害而死,或会死而复生。因此我相信塘河白象塔的传说,也肯定会有多种讲述,只是我所读到的仅仅只是其中的一种。

塘河的每一段河流,都会有自己的各种民间传说,在那次乘船的若干年后,我确实又读到了关于塘河沿河的多种传说。对于这些有关河流的久远传说,我仅仅是一个倾听者,更近乎一个时间的过客,但是,我仍是在船上坐着不动的人们中的一个,一切盛大的事物包括河流的民间传说,组成了一条经久不息的绵长的时间的河流。当船继续向前,我又重回到了我们都坐在船上没动这个语境上来。

塘河继续向南流经丽岙、河口塘、塘下、莘塍、九里,再向西至瑞安市城关安阳东门白岩桥。因我对两岸村庄的陌生,使得我这次有一种虚构般的旅行,因受到诗歌表述语境的影响,我像一个想象分配器,向时间分配河流、榕树、拱桥、河埠,同时也向河流分配时间、语言、诗意。而这种想象的虚构旅行,很快被船上几个即将下船的人打断,他们挑起满满的货物,站在船头等着船只靠岸。他们上岸后,船又再次向前行进。剩下的人,重又进入我们大家都坐在船上没动这个诗句的表述之中。重又进入流水如此平静、时间如此深邃的近似于虚构的水上旅行之中。河流、榕树、拱桥、河埠,塘河的特有意象再次依次进入视野继而继续向后退去。

时隔十年,2015年11月,再一次来到塘河上。这一次来的有各地的作家、诗人。仍然是从南塘河码头上船。这一天几乎是小阳春。而阳光明媚的日子使得乘船更像是一次水上虚构。在这样的时刻,人一上船就显得恍惚如梦。因为这时刻,我想起了阿波里奈尔的《蜜腊波桥》。这是一首写水上时间的不朽之作。河水有着困倦的波澜,阿波里奈尔写下的诗句:

我们就这样手拉着手脸对着脸

在我们胳膊的挢梁

底下永恒的视线

追随着困倦的波澜

让黑夜降临让钟声吟诵

时光消逝了我没有移动

有些时候,有时在午后,有时在深夜,我总是反复朗读这一首诗,以及这一首诗中的这固执的两行诗句——“让黑夜降临让钟声吟诵,时光消逝了我没有移动”。同样的,在这一次的塘河之行中,每当我们的船穿过一座河上的石桥,我的内心就会想起这两行诗句。塘河两岸的榕树没有冬天,仍然那样地翠绿,仍然那样茂盛,坐在船上的人,是诗人、小说家、散文家。有来自台湾的郑愁予先生、颜艾琳女士,以及大陆的柯平、但及、赵柏田、陆春祥、江子、习习、赵瑜、郑骁锋、黑陶、庞培、陈原、池凌云、指尖、周吉敏、郑亚洪、南宪伟、诺山。在船上的时间一长,语言少了许多。这一次的船上,缺少了当地乘船的塘河村民。于我们而言,散落在塘河两旁的村庄与它的村民,是这条河流的本身组成部分,他们是时间、历史、土地、河流的所在。每一个河埠都通向一座或两人座或更多的村庄,每棵大榕树后面,都有着一个丰富绵延的村庄史,每一座拱桥都联结着塘河两岸的人际、伦理。而船上的我们是过客。我们大家都在船上坐着没动,而在这一瞬间,时间已然流逝,河水有如爱情消逝:

爱情消逝了像一江流逝的春水

爱情消逝了

生命多麽迂回

希望又是多麽雄伟

让黑夜降临让钟声吟诵

时光消逝了我没有移动

船在河上缓行,切开水面,船两旁水面的水痕呈楔形,无限向前。这一天阳光是如此之好,它照耀着河流两岸的村庄、行人,照耀着我们脚下的这条静谧的河流,照耀着时间塑造出来的一切细节。越是这样的日子,越是这么明媚的阳光,越是有一种忧伤,它是关于时间,关于时间中的事物,关于时间中的人际情感,尤其关于消逝了的爱情。我看到我们中间有突然沉默的人,这是太明亮的事物深处的一道影子,这是一道忧伤的影子,有关爱情或亲人,或有关更遥远时间里的那些已然消失的事物。沉默的人,他与她,一切往事都早已被阿波里奈尔以及更早的诗人吟诵过。塘河流经数千年,当我们到来时,它已被现代文明所改造,在南塘街一带,上古往事早已无迹可寻,现代旅游与消费成了南塘河的当下事实。这些明亮的事实,缺少阴影与深度,它们多像塘河上的漂浮物,永远浮在时间的表层上,使得原有的忧伤变成了沮丧。

过去一天又过去一周

不论是时间是爱情

过去了就不再回头

塞纳河在密腊波挢下奔流

一个世纪前的诗句,读来如昨日才写下,关于时间,关于爱情,如此切题与新鲜,时间这条河流在永恒地流逝,这是阿波里奈尔,这才是不朽的写作。塘河居民也是塘河文化人的八爪说,塘河沿岸至今还有民间戏班,偶尔会在河边村庄搭台唱戏,他曾数度跟随戏班作田野调查。这是至今与河边大榕树同在的存于塘河时间深处的旧痕迹,但是,随着现代化进程,这旧痕迹也将荡然无存。如今,我们都坐在船上没动,古老的波涛永远如新,而人口迁徙,村庄变迁,沿途居民一代代更替,离第一次塘河之行已整整十年,而下一个十年也将很快地过去,我们坐着的船正渐渐在时间中风化、朽坏下去,如果不抓紧回忆远逝的爱情,不抓紧回忆那风中的唱戏声,即使我们仍然坐着不动,很快地将会连回忆的能力也消失殆尽……

读《钗头凤》

文/紫竹

曾经那么美丽的相遇,吟诗作对,倩影成双,轻舞慢摇,芬芳满怀,满心都是春色融融,满目都是彩蝶翩跹,惊艳了春光韶华,温暖了冰心冷面。

只是短短一年多,世俗孝道,就让这一切变成了“春依旧,人空瘦”的满腹凄冷。还有那“山盟虽在,锦书难托”的旷世无奈,不禁让读者黯然神伤,怅然若失,惋惜慨叹。

一闭眼,那些冷冷的连绵秋雨,倏然而至,打湿了凌乱的心,寒冷了温暖的梦。纵使三杯两盏淡酒,也难抵晚来风急的萧瑟清冷,只能眼睁睁看着梧桐细雨愁断了一个个相思的黄昏,在无望的等待中,把追忆凋谢成枯黄的秋红,零落成泥,消逝无痕。在那些夜夜难眠、咽泪强欢的守望里,任由心绪化作点点泪雨,滑落粉面,湿透鸳鸯红绡。

这样的爱情,令人绝望神伤,却千古传扬。恍惚间,似觉前世轮回,千年梦转,人我为一,竟有感同身受的丝丝甜蜜和淡淡忧伤,在脑海里蔓延,在内心中激荡。

即将消逝的衙前老街

文/时光倒流

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好好仔细端详过类似这么古朴的老街了。周日那天,因为去萧山中国花木城看植物才顺便去衙前镇逛逛的。一路上几经周折,问了好多人,才找到老街的位置。

衙前老街位于杭州市萧山区的衙前镇。徒步老街,踩着青石板铺就显得凹凸不平的街面,只见老街两边是砖木结构的两层楼的老房子,一楼则是店铺和厨房,但大多是门窗紧闭,或开着门窗敞露出空荡荡的店铺。这条老街如今住的人家不是老人,就是民工,镇上青壮年的人家估计都搬到高楼大厦去了。

来到这儿,正是中午,太阳从老街两边屋檐的夹缝中直射下来,只见几个老人在慢慢地走动,阳光照亮了他们满是皱纹历经沧桑的脸庞,让人想起了爷爷奶奶外公外婆在世时那和蔼慈祥的面孔。

老街不是旅游景点,衙前也不是有名的古镇,没有游人,但很有历史。我在老街来来往往地穿梭着,惊动了老街的人家,也惊动了自己,仿佛真的时光倒流到童年最初的记忆中。一路上恍恍惚惚,感觉老街似乎深藏着一个不知已经绵延了多少年的旧梦,让我非常好奇地去追寻珍藏在记忆深处快要消逝的梦了。

老街其实不长,大约一共只有一百多米左右,走到底是古毕公桥边上的老街40号。老街38号开的是杂货店,卖副食品和小百货。店面一边是长排门,门槛是石制的,中间有凹槽。另一边下方砌起一个水泥台子,大概就算柜台了。上面短排门也是个窗口。走到门外向上看,隐约可见店面上方写着几个字,经年的雨水冲刷导致字迹模糊得已经很难辨认了。

一路走来,这些曾经司空见惯的物事,在岁月风雨的洗礼下,都已经残破不堪。但在这样不经意的时候又重新浮现在我的眼前,很容易让人浮想联翩。也让我联想到老街如一个风烛残年、贫苦孤寂的老人,在凄凉中静静地等待死神的到来。

在这条老街上,随处可见平常我们身边已经难得一见这些古老的东西,那些东西已经留存在我们的记忆深处。有的如褪色的老照片,失去了昔日的光彩;有的承载着温润的记忆,反而变得亲切可触;有的或许已成为历史长河的匆匆过客……

一路行走,细细解读,老街上住得人家大多是本本分分的老人和穷人,过着柴米油盐寻常人家安详的日子。他们同老街古桥、古运河相依相存,祖辈厮守。

老街,在现代化高度建设的今天,依然顽强地支撑着,仿佛一部刻着岁月沧桑的史书,记载着那些风雨飘摇的岁月里无数的悲欢离合的故事。然终有一天,老街会被吞噬掉。

老街,虽然失去了当年热闹的场面,也许更多的风情已经无从寻找,但从老街老人的脸上,读到了一份安详、从容、静谧。

让生命花开,年华消逝

文/ゞ夜聆离殇☆

岁月奔腾不息河流,是谁荡着漂泊的双桨,在时光的长河里,消逝了生命的年华。而又是谁;在那如镜明亮的水面上,荡漾着泛起的微波。亦如清风挽絮水波惊涛之际,长影映江,水光连天,纵千帆过尽之所知,驾驭凌风,满绪茫然;浪静佛风般呼如唤风,而终不知其所然。唯留下了一声长长的呐喊?风起浪涌之后,波涛澎湃之时,是否遗憾,那曾遗失的绚丽多彩?那无奈里演绎过的美好;竟凄美了多少春花秋月?酌酒诗吟的篇章,纵年华消逝,何不让生命花开。

生命里的美到底在多少苦难和艰辛中驻足!流过泪的痕迹收集了多少流逝的积累,落叶枯萎之后,将宣告了生命的终结,年华消逝之后,判定了生命的衰老,年轻将遥不可及般一眼万年,然、这个秋天注定不再回来。可为何变得这般苦涩,再一次端上了尘封的过往,枯萎了一束落叶韵味。黯然发现;在这物欲横流,浮躁无比的现实里,早已没有了停留,而选择了原地等待和重新起跑,将是要决定自己如何寻觅光明的未来。

雄鹰在苍穹中能够翱翔万里,必将注定有无数摔下山崖的痛苦,我们锲而不舍的努力,定要要面对无数失败和徒劳,因为明天永远在昨天的前方未知,或许精彩就在踟躇的路口吟歌,让且行且远的年华,变得朦胧不晰,摸不清弥漫在雾里的光明,在迷幻里失去了生命之光和年华之色之际,终体察不到他人也无法观察自己。当经历风吹雨打的坎坷之后,才发现,原来;我们自己原来输给自己。

生命绽放出耀眼夺目的光芒,注定早已不再平凡。用一份努力和追求,寻找心中最真实的自己,没有谁的不平凡是上天赋予的,时而用来幻想的回忆,永远是现实里的憧憬,即使满足了心中的欲望,可虚拟往往不会消散,一个勇于和风浪挑战的人,是坚持了心中不懈的信念,在痛苦和困难面前,谁都有悲思忧惧的心里状态,在短暂而漫长的年华里,领悟痛苦,其实就是一份生命花开的一纸懂得。

人生,永远是一条漫漫长路,走过了,便领悟了,很多时候对于失去和拥有,都不知是那个,究竟先会来到?或许;太多迷茫里的不知所措,无法去提醒时间里计较的自己,对于某一件自己想去做的事情,又和不做,原本就是两回不相干的事,若让自己能够迅速强大起来,持界竟是选择的境界,懂得彻悟,不断的完善残缺的心智,内修和自省则是自己最好的自律,有时候管好自己就是把握眼前一切。

不管生命还有多少明天,很多人都懂得,活在当下,那么活在当下,不是在当下活着,而是在隐匿的生活节奏里,用勇气去直视不同观点的人生哲理,领悟自身的虚渺和如何去在现实生活里创建梦想的路子。年华消逝,婉转轻语,徒步阑珊,何须伤春悲秋,不至与何,早已不喜欢那些伤春悲秋的华丽句章。有时候的说和做,模仿别人和琢磨自己却是两个不同的概念和结论,取之补短则是一种寻求者的最好境界。

一纸缱倦,轻描淡写,一份懂得,领悟真谛,一份信念,持之以恒。我们在成长的路上,无数次经历和阅历不同的人和事,甚至在怀疑和疑问中,往往忽略生命价值的同时,忘记了幸福真正的力量。而幸福,就是年华中从从未离开的那些人,在失落和无助的边缘,给过希望和安慰,坚强和信心。当然更要感谢从未得到和失去过的,让我更懂得了,珍惜我眼前的所有,在乎和不在乎,却是两个相交的概念。

年华是一指流沙,在时光的沙漏中,消逝殆尽,生命是一张洁纸,在追寻和奋斗里,填写空白。似水年华;匆匆流逝,生命之旅;疏离蹉跎,时间里的我们,没有多少时间去羡慕和仰望,消沉和颓废,是一种懦弱的体现。生命之花,如同夜空中划过的流星,短暂的瞬间,是否让它成为一幅美丽的夜空图,一条妙趣恒生的风景线,一场生命花开,年华岁月里的交响曲?短暂的或许只有那么一刹那,留住和远去只有取决于自己。

这个秋天;望着云,望着天,回想生命里一路穿行而过的时光,随几任秋风摇曳,飘飘洒洒了沧桑了一路的过往,点点滴滴,在生命过半的长路上留下的,唯曾是一个人无数次踽踽独行在充满寂寞和孤单的日子里,寻找的梦想和幸福,听似水年华的轻歌,韵律着生命里那些残缺不全的日子,把明天扭成了一幅年华彷徨过的寂寥。走过了;也懂了、生命这场曲曲折折的道路,在年华一如既往的消逝里前行,而生命之花绝不能就这样残败。

生命;苦尽甜来,年华;乐极生悲。要想让梦想实现,就必须让生命花开,跟随一路花香弥漫,寻找茫然的归途。我们只是时光里的拾荒者,收获一份成功,无非都是要用所有的艰辛努力去换取,若是静等花开;守株待兔,没有辛勤的耕耘和播种,没有付出谈何得到?何来丰收的喜悦?我始终相信那句;“路在脚下,光在前方”在短暂的年华消逝里,随一路花开,寻一世生命的的归途。

婉转轻语,行至岁月阑珊,执悟光阴渐行渐远的足迹,把青春之希望,写下年华它精彩。即使年华消失殆尽,无影无踪,寻不到从头再来,就让生命之花,开满盛世,此生;走一遭人世沧桑正道,脚踏尘世最艰苦的路途,用一种顽强的信念征服所有的苦难,争做生命的舞者,追逐在苍茫的世间,若是心跳依然在继续跳动,那么;前行就让我们相信,明天;将永不会落幕。

若年华消逝,就让生命花开,若流年逝却,就让光阴载满,所有梦想的希望。让憧憬里的未来,随一路生命花开,绽放给生活一份坚强的声音,让呼唤微笑面对人生。让生命的那一叶扁舟,在年华中穿行,在时光的长河里,航行在天水风云之间,让有限的生命焕发无限的光芒,用一份彻悟的真谛,聆听年华轻吟的欢歌物语,一场岁月的洗礼,饱受风霜,历经严寒酷暑,让生命之花,永不凋谢。

原创阅读QQ/392306863

文/夜聆离殇

消逝了的我的雪

文/王脚脚

雪,似乎我花了很长时间才喜欢上它。

小时候尽管对雪没有特殊的情义,但至少在冬天时还能时常与它幽会,在冬天的某个日子里,雪都会热情的大片大片的厚厚的把大地铺上一层,铺上一层我无法用我所知道的任何法典、价值、理念……去理解的净白的圣洁体,凡是试图用世俗社会的观念去理解它的行为,我认为都是一种肮脏的侵害。可是现在,雪是越来越难得了,当我对它喜爱的加深愿意将其视作老朋友的时候,雪已经不像儿时那么的热情了,不再在某个日子里大片大片的下了,甚至几片零星的雪花都成了可笑的奢望。似乎它成了我的一个思念啦,就像思念某个亲人一样。

记得小时候每到冬天都会下一两场大雪,那时候我一般都是裹得紧紧的窝在屋内烤火,心里还可能在谩骂、抱怨,但是只要有不怕死的招呼一声,全院子的孩童就一峰窝的奔到最开阔、雪层最厚且没有被践踏过的雪地上进行那些永远不可复制的只属于那时的我们的游戏,我们享受白雪、享受寒冷、享受那时属于我们的光景,那一张张被冻得通红的脸蛋我认为是最阳光的,也是永远不可重现的消逝了的仅存于些许模糊记忆的画面。

我很享受站在屋外傻看雪花飘落的场面,我觉得这是生命中不可多得的美好时刻,没有人能够时时刻刻都能享有这一场景,就像你无法永远拥有你的生命一样。当你消逝了的时候,雪仍然会在某个时候某个地方下下来,所以如果你在有生之年能够观看到某场雪下落的场景,我觉得这是极其珍贵的。

每年冬天都在期盼着家里能下几场大雪,但现实中有这么个事实:奢望往往是不可实现的。似乎儿时的雪景已经远离了、消逝了,我也渐渐的相信了,就像逝去的光阴一样,一模一样的雪也是不可再造的,它回不来了。

我知道,雪地的游戏不会再有了;窝在屋里烤火观屋外雪的闲情似乎也丢失了;一呼百应的萌动更是遥不可及了。雪消逝了,尽管在其他地方每年都会下更大更厚更好看的雪,但是有什么雪能比下在自家门前的雪更让人欣喜、更让人去珍惜的呢。

尽管很少再见到雪了,但这并不妨碍我继续去理解它,也不会让我感到沮丧。如果哪天早上起来发现它来造访,我会去热情的拥抱这位老友。雪、生命都会消逝,但是,雪和生命也会延续。在我的生命段所遇到的那段雪我都应该去认真对待。生命也需要自己认真对待,

也许你的生命没有雪那么洁白无瑕;也许你的生命没有取得很大的成功;也许你的生命没有得到别人认可的价值,但是你都应该以最大的热情去认真对待自己的生命,去活好自己的人生。要知道真正的美好从来就不用刻意的去言说的。

行走在消逝的边缘

文/Ariel_莹莹

孤独寂寞与转眼即逝的风景,都不是我童年的最爱,活泼开朗的年龄,在排斥喧闹以外的东西时便疏远了它们。与其说不喜欢易逝的生命,倒不如说是惧怕瞬间的美丽背后有无尽的黑暗。

童年,虽然并不是我人生的童话,却是我人生唯一天真烂漫的时代。随着时间的推移,便愈来愈找不到它消逝的痕迹了。每天静得出奇时,呆望窗外,脑子里塞的竟是童年的欢乐片断,然后再去整理眼前的失意。

失意,这个词是从初中时跟随着我的。因为独自一人,因为思想刁钻古怪,因为爱上了宁静,爱上了独坐与静思,所以开始沉默,心灵与外界形成敌对,竟慢慢变得忧郁。我们这个时代,是青春张扬的时代,是个性彰显的时代,而非多愁善感,掩面而忧的时代,我深知这一点。然而,竟在竭力抗争中越来越走近了忧郁。或许,那是忧郁的本质,与其推辞倒不如欣赏。

这正如大车如果必然要倒,妄图去扶持反而是一种徒劳,一个笑话,一种悲哀。这样说来,到是有些像庄子所提倡的一切归于自然,顺与自然的无为而治。尽管我不是很赞同,毕竟,前方的路总是未知的,没有结果又何来现今的对比差异?无可对比,无法对比,不能对比,又何必故作深沉?矫作姿态?

故而,矛盾垒上心头。然而,这毕竟是伴随我走过数载春秋的矛盾,避之不去了。

从来都不曾想过,原来消逝的过程中夹杂着许多矛盾。是因为矛盾才会消逝,还是有了消逝,矛盾才充实了起来?这一点我无法去辩证。只清楚明白的知道我的矛盾走在消逝的边缘,辨不明哪里在消逝,哪里还在矛盾。

自然中的消逝并不少。雨后彩虹,午夜流星,清晨朝露,乃至于不敢有所停歇的时光。是的,它们只现于瞬间,转眼即逝。但这并不是行走在消逝的边缘,它们只是在消逝与轮回间徘徊,毕竟它们都没有矛盾。

这便是我们的人生,自以为活得很自在,很潇洒,实则矛盾重重,行走在消逝的边缘,直至人生终结,才得以真正的消逝。然而,没有人愿意被消逝,便愿意走在消逝的边缘,因为也无法远离消逝。

让生命花开,年华消逝

文/夜聆离殇

岁月奔腾不息河流,是谁荡着漂泊的双桨,在时光的长河里,消逝了生命的年华。而又是谁;在那如镜明亮的水面上,荡漾着泛起的微波。亦如清风挽絮水波惊涛之际,长影映江,水光连天,纵千帆过尽之所知,驾驭凌风,满绪茫然;浪静佛风般呼如唤风,而终不知其所然。唯留下了一声长长的呐喊?风起浪涌之后,波涛澎湃之时,是否遗憾,那曾遗失的绚丽多彩?那无奈里演绎过的美好;竟凄美了多少春花秋月?酌酒诗吟的篇章,纵年华消逝,何不让生命花开。

生命里的美到底在多少苦难和艰辛中驻足!流过泪的痕迹收集了多少流逝的积累,落叶枯萎之后,将宣告了生命的终结,年华消逝之后,判定了生命的衰老,年轻将遥不可及般一眼万年,然、这个秋天注定不再回来。可为何变得这般苦涩,再一次端上了尘封的过往,枯萎了一束落叶韵味。黯然发现;在这物欲横流,浮躁无比的现实里,早已没有了停留,而选择了原地等待和重新起跑,将是要决定自己如何寻觅光明的未来。

雄鹰在苍穹中能够翱翔万里,必将注定有无数摔下山崖的痛苦,我们锲而不舍的努力,定要要面对无数失败和徒劳,因为明天永远在昨天的前方未知,或许精彩就在踟躇的路口吟歌,让且行且远的年华,变得朦胧不晰,摸不清弥漫在雾里的光明,在迷幻里失去了生命之光和年华之色之际,终体察不到他人也无法观察自己。当经历风吹雨打的坎坷之后,才发现,原来;我们自己原来输给自己。

生命绽放出耀眼夺目的光芒,注定早已不再平凡。用一份努力和追求,寻找心中最真实的自己,没有谁的不平凡是上天赋予的,时而用来幻想的回忆,永远是现实里的憧憬,即使满足了心中的欲望,可虚拟往往不会消散,一个勇于和风浪挑战的人,是坚持了心中不懈的信念,在痛苦和困难面前,谁都有悲思忧惧的心里状态,在短暂而漫长的年华里,领悟痛苦,其实就是一份生命花开的一纸懂得。

人生,永远是一条漫漫长路,走过了,便领悟了,很多时候对于失去和拥有,都不知是那个,究竟先会来到?或许;太多迷茫里的不知所措,无法去提醒时间里计较的自己,对于某一件自己想去做的事情,又和不做,原本就是两回不相干的事,若让自己能够迅速强大起来,持界竟是选择的境界,懂得彻悟,不断的完善残缺的心智,内修和自省则是自己最好的自律,有时候管好自己就是把握眼前一切。

不管生命还有多少明天,很多人都懂得,活在当下,那么活在当下,不是在当下活着,而是在隐匿的生活节奏里,用勇气去直视不同观点的人生哲理,领悟自身的虚渺和如何去在现实生活里创建梦想的路子。年华消逝,婉转轻语,徒步阑珊,何须伤春悲秋,不至与何,早已不喜欢那些伤春悲秋的华丽句章。有时候的说和做,模仿别人和琢磨自己却是两个不同的概念和结论,取之补短则是一种寻求者的最好境界。

一纸缱倦,轻描淡写,一份懂得,领悟真谛,一份信念,持之以恒。我们在成长的路上,无数次经历和阅历不同的人和事,甚至在怀疑和疑问中,往往忽略生命价值的同时,忘记了幸福真正的力量。而幸福,就是年华中从从未离开的那些人,在失落和无助的边缘,给过希望和安慰,坚强和信心。当然更要感谢从未得到和失去过的,让我更懂得了,珍惜我眼前的所有,在乎和不在乎,却是两个相交的概念。

年华是一指流沙,在时光的沙漏中,消逝殆尽,生命是一张洁纸,在追寻和奋斗里,填写空白。似水年华;匆匆流逝,生命之旅;疏离蹉跎,时间里的我们,没有多少时间去羡慕和仰望,消沉和颓废,是一种懦弱的体现。生命之花,如同夜空中划过的流星,短暂的瞬间,是否让它成为一幅美丽的夜空图,一条妙趣恒生的风景线,一场生命花开,年华岁月里的交响曲?短暂的或许只有那么一刹那,留住和远去只有取决于自己。

这个秋天;望着云,望着天,回想生命里一路穿行而过的时光,随几任秋风摇曳,飘飘洒洒了沧桑了一路的过往,点点滴滴,在生命过半的长路上留下的,唯曾是一个人无数次踽踽独行在充满寂寞和孤单的日子里,寻找的梦想和幸福,听似水年华的轻歌,韵律着生命里那些残缺不全的日子,把明天扭成了一幅年华彷徨过的寂寥。走过了;也懂了、生命这场曲曲折折的道路,在年华一如既往的消逝里前行,而生命之花绝不能就这样残败。

生命;苦尽甜来,年华;乐极生悲。要想让梦想实现,就必须让生命花开,跟随一路花香弥漫,寻找茫然的归途。我们只是时光里的拾荒者,收获一份成功,无非都是要用所有的艰辛努力去换取,若是静等花开;守株待兔,没有辛勤的耕耘和播种,没有付出谈何得到?何来丰收的喜悦?我始终相信那句;"路在脚下,光在前方"在短暂的年华消逝里,随一路花开,寻一世生命的的归途。

婉转轻语,行至岁月阑珊,执悟光阴渐行渐远的足迹,把青春之希望,写下年华它精彩。即使年华消失殆尽,无影无踪,寻不到从头再来,就让生命之花,开满盛世,此生;走一遭人世沧桑正道,脚踏尘世最艰苦的路途,用一种顽强的信念征服所有的苦难,争做生命的舞者,追逐在苍茫的世间,若是心跳依然在继续跳动,那么;前行就让我们相信,明天;将永不会落幕。

若年华消逝,就让生命花开,若流年逝却,就让光阴载满,所有梦想的希望。让憧憬里的未来,随一路生命花开,绽放给生活一份坚强的声音,让呼唤微笑面对人生。让生命的那一叶扁舟,在年华中穿行,在时光的长河里,航行在天水风云之间,让有限的生命焕发无限的光芒,用一份彻悟的真谛,聆听年华轻吟的欢歌物语,一场岁月的洗礼,饱受风霜,历经严寒酷暑,让生命之花,永不凋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