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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大寒的文章

2023/02/05经典文章

关于大寒的文章(精选9篇)

四九初雪

文/秋水不语

没有开空调,甚至没有开灯,房间里很静。这样,我可以听到细细的雪落声——簌簌、簌簌……那是那些有耐心,幻化成晶莹,小小的雪花儿奋勇地投身于玻璃窗上。

甚至一夜,穿行于梦境和黑暗的窗前,看着那细小的身影,由细密转为疏零,不疾不徐地染白了香樟、桂子那依旧葳蕤的树冠。

晨起时,天地是清淡的薄白,行走的路却是深灰黑,把个小园子打扮的如同吴道子的水墨画。

心思却是怅怅的,有着些许的失落。

没有预期盼望的,儿时家园那样热烈的雪。

清冷的校园,所有的草木,都顶着一朵小小的雪绒帽。清洁工师傅的大扫把把地上不多的积雪,三五下就清理干净了。

近午此刻,天空依旧昏暗。手握一杯咖啡,坐在温暖的办公室内。透过向北的窗,可以看到薄雪覆盖的草坪,还有那些默然伫立的树,心中反复回环着那几句:

“庭院深深深几许,云窗雾阁常扃,柳梢梅萼渐分明,春归秣陵树,人老建康城。感月吟风多少事,如今老去无成,谁怜憔悴更雕零,试灯无意思,踏雪没心情。”

很喜欢易安居士的这阕临江仙。无他意,是因为太合此刻想踏雪徐行时的心情。

突又忆起昨日的大寒。

大寒,二十四节气最后一个节气。母亲在世时,这一天总是念叨:大寒小寒,一年来完。过了大寒,这一年就真的结束了。

“一候瑞香,二候兰花,三候山矾”。三候花信风中,又迎来新一年的节气轮回。

可是,细细琢磨,春天离开的脚步声,似乎还在耳边轻响,寒冬就已经悄然而至,而新的春天就跟在冬季的身后。

借用雪莱的诗句“if winter comes,can spring be far away?”

励志的大寒

文/寇俊杰

天冷不可怕,可怕的是坐着不动,啥也不干,那样就是抱着火炉也会觉得冷 恨狐 摄

大寒是二十四节气中的最后一个,也是一年中最冷的时节,但越是恶劣的天气,越能磨炼人的意志。

大寒前后,父母比平时忙多了。虽然天气寒冷,冰水刺骨,但母亲要洗全家的衣服、床单等,洗着洗着,手就冻得失去了知觉,母亲就把手夹在胳肢窝里暖暖,然后接着洗。

父亲也不闲着,他有时给母亲打下手,有时把家里的花生、红薯等拉到镇上的集市去卖,回来时再买些年货。我们家离镇上有二十多里地,父亲早上天不亮出门,到家天都快黑了。

在凛冽的寒风中,父母手上冻裂的伤口更深了,额头上的皱纹更密了,腰也弯得更厉害了。

大寒时节,学校已经放了寒假,哥哥姐姐却不能随意地玩儿。他们除了写作业,更多的时间是帮家里干农活、做家务。早上,他们要起床去拾枯枝落叶,那时煤很贵,需要烧柴火做饭。拾柴火的人多,去晚了就拾不到了,所以他们总是在母亲的催促声中,天不亮就出了家门。

虽是农闲季节,但为了来年的丰收,哥哥还是要帮父亲把猪圈里的粪拉到麦地里,给麦子施肥。姐姐在家除了帮母亲烧火做饭,还要参与家里的一切家务,比如喂猪喂鸡,打扫院子等。

那时我上小学三年级,父母一般不给我派活儿,但看到他们忙碌的身影,我还是会主动帮忙,比如拉粪时在前面拴根绳子跟着拉,回来时帮着拉空车子,扫院子时帮忙倒垃圾……听到父母夸我的声音,我心里真是比过年吃糖都甜。

父母在我们干活时常问我们冷不冷,哥哥姐姐和我都摇摇头说不冷。真的,我们说的是实话,有时额头还冒汗呢。父亲就笑笑说,天冷不可怕,可怕的是坐着不动,啥也不干,那样就是抱着火炉也会觉得冷哩!

虽然是一年中最冷的时候,在全家人各尽所能的忙碌中,我却感到了家的温暖。父母的所作所为,潜移默化地培养了我们不怕吃苦的性格,磨炼了我们坚强的意志,让我们长大后都成为对社会有用的人。

小寒大寒又一年

文/邓荣河

凛冽的西北风犹如一把利剑,一路狂劈乱砍,直至季节的最后一个驿站——大寒。

其实,大寒是个概念,一个一想到就要瑟瑟发抖的概念。因此《授时通考·天时》引《三礼义宗》云:“大寒为中者,上形于小寒,故谓之大……寒气之逆极,故谓大寒。”岁末,冬阳的生命之火被调到了最小的极限。随着夕阳西下,肆无忌惮的寒冷便开始近乎歇斯底里地疯狂。光秃秃的山在咳,在吭吭地咳;苍茫茫的地在颤,在瑟瑟地颤;冷冰冰的河在喘,在只有上气没有下气地喘……

。在任何时候,最无情的是时间,最公平的也是时间。在城市,或欣喜或焦急的年之韵,已经开始写上每个人的脸上。民工们等待老板施舍尽最后一份慈善,拿着用辛勤劳动换来的薪水打道回家,准备过年;各类商家使出浑身解数,力争在岁末也捞它个盆满钵满;大小厂矿更是争抢着演绎最后的疯狂,能加班的加班,能加点的加点……

在乡下,年的气息更是浓郁。别的不说,单单瞅瞅那些各种形状的门楣,可见一斑——勤快的农人,早早就贴好了年味十足的对联。尽管寒冷仍是不肯轻易退出的代言,但这种冷不会太长,因为羞涩的春姑娘正在南国紧闭门窗梳妆打扮,焦急地等待着远嫁北国的那天……

是啊,“小寒不如大寒寒,大寒之后天渐暖”。进入大寒之后,春,是一个愈来愈亲切的字眼;暖,是幅愈来愈清晰的画面。

大寒时节

文/罗文博

目光掠过台历,蓦然发现一年一度的大寒已到。1月20日04,40,是二十四节气中第二十四个节气——大寒。大寒是二十四节气中最后一个节气,每年1月20日前后太阳到达黄经300°时为“大寒”。“小寒大寒冻成一团”。虽然寒冷到了极致,但物极必反,大寒也是二十四节气中最热闹的节气。刚刚过完腊八节的人们还沉静在腊八粥飘香的气氛里,“小年”已经按捺不住激动的心情向人们招手致意,而且向往过年的人们已经开始准备置办年货,迎接新年的喜庆开始久久弥漫在“大寒”的节气里。

俗话说:“花木管时令,鸟鸣报农时”。花草树木、鸟兽飞禽是大自然的精灵,感应着大自然的气息,这些有灵性的候鸟按照季节的变化而活动,它们有规律地迁徙,被人们看作区分时令节气的重要标志。

中国古代将大寒分为三候:“一候鸡乳;二候征鸟厉疾;三候水泽腹坚。”就是说到大寒节气便可以孵小鸡了。而鹰隼之类的征鸟,却正处于捕食能力极强的状态中,盘旋于空中到处寻找食物,以补充身体的能量抵御严寒;在一年的最后五天内,水域中的冰一直冻到水中央,而且最结实、最厚,孩童们可以尽情在河上溜冰。此外,大寒出现的花信风候为“一候瑞香,二候兰花,三候山巩”。亦可作为判断大寒的重要标志。

一年四季春夏秋冬,朝朝暮暮轮回重复,花开的声音犹在耳旁,如蝶飞舞的落叶又舞蹈在瑟瑟清秋之中。自然界的万千气象,点缀着岁月的丰盈时光,圈圈年轮的痕迹,凝聚着生活的点缀,收录了悲欢人生。其他季节多流光溢彩于斑斓的色彩,勃发着生机与喧嚣。沉湎其中太久,难免心生审美疲劳之感,欲觅清闲冷峻之处,冬季的来临,恰好迎合了这种心境。

大寒了,寒冷无处不在,以它凛冽的寒风普赠于山林,搏施于原野,登楼台,覆寒宅,不弃枯木,不漏病叟,能在万物生灵中刻下它本原的痕迹。能让本原柔弱的图案勃构成有致,能让渲嚣的大河小溪凛冽成摆脱优柔寡断的束缚后成必然的画卷,成就柔弱成钢的构图。

大寒了,白雪如林中守候千年的独身,犹如仙女立凡尘间的蓬莱叶白,随时会瓢泊而来,它破关夺隘,铺盖山川河流,席卷南北西东,凡经的地方暖阳亦始的瑟瑟发抖,连最后一丝温存也被吞噬,大地一片一片的白裹,冰天雪地,天寒地冽,肆无忌惮的把它的寒对这个世界消恕……

大寒了,滴水成冰,寒与冷奈无可何。那些从入冬以来失落在背阳处的积雪,堆集成了厚厚的雪嵘,时暖时寒的魂灵让端端的堆雪构勃成七彩斑斓的珊瑚一样,晶莹透亮的底妆里不时夹杂着材枝的混合物,像是千年的瑚玻一样,十分的美丽。那些停歇在悬崖峭壁处的雪水时不时被冰封成冰削园柱,散发着淡淡的忧伤的莹光,告诉自己也告知天下它的存在及冰冻如钢的性格。

一层厚厚的雪覆盖了村庄的原野,小麦在雪被下面享受着湿润和温暖;凝结在树枝上的霜花晶莹剔透,装点着村庄的美丽,灿烂了冬天的梦;孩子们在冰上尽情嬉戏,一群狗披着雪衣跟在孩子们的身后相互追逐;几枝红梅在园子里静静地绽放,整个园子白里透红,酷似一幅红梅傲雪图,简洁明快,意境深远;那含苞欲放的梅花,星星点点,仿佛燃烧的火焰、红色的音符,在洁白的大地上跳跃,诗情画意,尽收眼帘,丰富了冬天,陶醉了村庄。

大寒,留给我的初始印象是寒冷与颓败。儿时,秋天收获的粮食不足以供给到来年开春,半饥半饱的日子显得特别漫长。本已清冷的村庄里,装点生机的叶子从枝头和茎杆上荡然飘失,老屋和田野显得特别清瘦。各种鸟们的朗读停止了,偶尔飞过低空的麻雀,会撩拨我抓起一截枯树丫做成的弹弓,悄溜溜的在土墙茅舍前后追寻。太阳在大寒里也怕冷,躲在破棉絮一样的云层后不肯露面。风不懂礼数的呼呼怪叫,撞弯了树腰,又去掀房顶上的茅草,让人讨厌不已。

大寒里,冷风没有吹灭过人们心头希望的火种。稍微晴暖的日子,庄户人就着阳光拾掇闲置的犁耙,把破棉袄甩在田垄上整地,脸上难以察觉的兴奋缘于默默屈指倒算立春已经近了。尽管劳作没有给他们带来富足,他们还是愿意早些走岀大寒,期盼与土地亲昵。我们的童心,也会在饥中添寒的窘迫里,放飞早春二月系于风筝的梦想。有些日子过得磕磕碰碰的乡亲,归咎于逝去的先人没有安眠一块风水宝地给儿孙带来福祇,常在大寒迁坟,可是祖先又有什么能耐安后辈挣扎的心灵?

大寒,其实是个继往开来的季节,是个否极泰来的转折点。过了大寒就立春了。

年轻时不讨厌过年,因为过年意味着假期,偷得浮生三日闲,大快人心事。小时候盼望过年,因为过年意味着新衣、礼物、压岁钱。一年365天,在孩童的眼中,是那样的漫长,就用逃学、戏耍、睡懒觉去消磨。等长大成人,知道了时间的宝贵,却已是“落花流水春去也”。如日中天的大好时光,就这样无声无息地不辞而别了。留下了只有“万事成蹉跎”的感叹。

年已渐老,怵起了过年,实觉生命流逝太快,每每迎接旭日的东升,又在忙忙碌碌中目送夕阳西下,日复一日,寒暑春秋,时光悠悠而过。对镜自顾,头发和眼角处明明白白写着“我已年老”,心底便涌起“似水流年”的迷惑。使人感到岁月无情,人生苦短。

年关一天天的临近,过年的气味越来越浓郁,心情总是沉湎在闲淡温馨中。家里的大人忙活着上集市去,购买回各类过年的物品,好吃的好喝的……家里的花费,只有在过年这些天才会宽绰大方些。物质的匮乏和个人的贫穷,制约着当时的生活水平,只是那时候人们的物质欲望相对较低,小小的改善就很容易满足需求。娘去裁缝店拿回来新衣服,我们每人都有,弟妹几个慌忙着试试衣服,肥大的布衫套在棉袄外,兜上棉布裤子,一个个乐和的笑着,抢着照家里的镜子……娘这时候就会说,快褪下来,到了初一再穿,不要弄脏了。

回忆有时候很美,旧事重提可以丰盈人生的内涵,重温时光,那些暖色的画面渲染了岁月的色彩,以至于多年以后的今天,依然执着的守望着。声声鞭炮,依然响彻在耳旁,那一地的烟花碎片,仿佛曾经的模样,那阵阵传来的硝烟味道,依然飘逸着当年的味道。今日又是大寒时节,空气中游离着丝缕的过年气味,此时我坐在冬日的阳光之下,午后的时光悠闲淡定,慢慢展开思绪,任其自然的流淌,那些旧年的细琐往事浮在上面,轻轻的飘摇着、灵动着……

大寒过后是春天

文/蝶的美海的香

大家拥着下楼,看看天光,忽然有些疑惑,再看看时间,刚刚好。抬头望天,一弯月牙仰卧着,莫名让我想起了一幅卡通:一个穿着蓬蓬裙的小女孩坐在月牙上,小腿悠悠的荡着。十几年前,曾有人好奇我的模样,我不假思索的把那图片发过去,多少有促狭的意味,现在想来,那应该是我的一个柔软的梦。此时,月牙下面是灰色的疏影,褪去叶子,那树影更入画了,如果背景是暗蓝色,那是极好的,暗蓝虽说有点压抑,可也透着点神秘。

幼时,放学后总是疯玩,跳皮筋,丢沙包,跳房子,打尜尜,捉迷藏……小孩子哪有安静的时候,肥短的小腿踢踏着尘土,出一点汗,就像个顽皮的花猫,有时候为一点小事,弄得鸡飞狗跳的,一会儿抹干泪水,纠缠在一起,真是玩得昏天地黑啊!等到炊烟淡了,那一芽月就泊在烟囱边,沉默的烟囱像个默默的守候者。往往这时,就有个悠长的声音响起,那是哪个家长唤着自己的孩子,那声音就像一个暗号,大家一哄而散。我总是满怀忧伤,这忧伤没什么缘由,也许只是因为一天过去了,常常想:既然有天亮为什么有天黑呢?内心里就有些失落,恨天黑的早。走时,习惯抬头,总见暗蓝的天空,西边有一颗明亮的星星。奶奶告诉我,那叫长庚。据说,它和启明是一个。启明我是知道的,每次上学,我总看见它在我的前面走,我快它也快,我慢,它也慢,我怎么也跑不到它前面去。这两颗星星,一个东一个西,怎么能是一个呢?那时,大体我是一个阴郁的不讨喜的孩子,举动也总是笨拙的,我也想不起来谁是我的玩伴,那么所有的回忆就有了黑色幽默的意味,或者只是我的一种渴念,渴念一种无拘的自由。但有一点肯定,我喜欢看天一点点变长,真正意识到天长,往往是在大寒,那时候我内心就有一点欣喜,好像偷了别人的宝贝别人却没意识到,这点秘密的快乐一直延续到现在,忽然想到,大寒来了。

喜欢大寒的到来,那时候呵气成霜滴水成冰,趁大人不注意,就溜达到池塘,一人蹲着,一人牵着,在冰上滑行;胆子大的往往喜欢独舞,玩着花样,双腿时而分开时而并拢,扎撒着手,摆出自以为潇洒的姿态,专门在胆小的人身边穿梭,往往引来阵阵尖叫;奢侈点的,弄几块木头,做一个爬犁,一路哗哗乱响,很拉风的样子。大人原本是不管的,等一个小孩掉进捕鱼的冰窟窿,大人就下了禁令,越是禁,越是起劲,哪怕跌个屁股开花,也是乐呵呵的。好在以后总是有惊无险,大人也就默认了。而今,大寒来了,早就没了开放的池塘,如果想滑冰,得去专门的滑冰场。也没像样的雪,日间是五六度的气温,背阴的积雪松散塌陷,虚浮的泡沫般,没有风,空气就有些混沌,户外停留的时间长了,嗓子就有些不舒服,想咳却咳不出什么,咳不出来就丝丝拉拉的疼,最近几年,渐渐熟悉了一种叫霾的东西,于是怀念起幼时的风,呼啸着,像个冤鬼在呜咽。刮着你的脸,像熊瞎子舔了一下,生硬的疼,撞击耳膜,两只耳朵间似乎打开了一个通道,世界似乎离自己远了,那是一阵耳鸣。现在不怕风了,人人裹成一只粽子,风可以抹去雾霾,风后,往往是蓝汪汪的天,那么冷点又怕什么呢?

没风就没风吧,没雪就没雪吧,日常的散步,就改为室内的养生操,那操是好操,可那伴奏很奇葩,就差三大纪律八项注意了,有一天莫名其妙的我哼起几句词,警觉耳濡目染的可怖,再做操时候,视频就静音了,伴奏嘛,是我熟悉的爵士,我想这也是我的一大发明吧,几天下来,竟然没什么违和感。最近大家见面,总爱问:你家芽菜怎么样了?原来各种不安全因素,使得大家热衷发芽菜,发芽菜好啊!可观可食,妙的是小生命生长的过程,带来的种种惊喜。芽菜长得很快,十天半月就葳蕤成片,是啊!大寒过了春天了。我就在大寒里给自己留一个小小的梦吧。

人间小寒

文/乔兆军

小寒裹着寒冷气息,一路小跑着过来,和我撞了个满怀。小寒,小寒,如果呼唤,便有了咀英啜华的感觉,总觉得能化解空气中些许寒意,会生出一丝暖来。加个“小”字,有种娇小玲珑的气质,就如同小雪,有楚楚动人的意味,让人回味无穷。

《月令·七十二候集解》称“小寒”:“月初寒尚小,故云,月半则大矣。” 意思是小寒节气还不是太冷,要等到大寒才算冷到了顶峰。其实,小寒才是一年中最冷的时节。俗话说:“冷在三九”,小寒恰在三九前后,因此有“小寒胜大寒”之说。

孩提时,每逢小寒来临,北风刺骨,冷意逼人,那时我们穿得单薄,学校环境也简陋,小伙伴们便自制火炉,放在教室后排成一排,以备御寒。下课后,男孩子通常做的游戏是“挤油油”,中间两人靠墙根站定,两边的小孩向中间挤,力量越大越好。若是积雪满地,我们更是在场院里打雪仗、堆雪人。这样当然不觉得冷了,而且头上还会冒热气呢。女孩子则聚在一起跳绳、扔沙包、踢毽子、跳房子等。

小寒前后,正是“踏雪寻梅”的好时节。梅迎霜傲雪、冰肌玉骨,自古以来就得到人们的喜爱和推崇。唐代诗人孟浩然情怀旷达,常冒雪骑驴深山遍野寻梅,并说:“吾诗思在灞桥风雪中驴背上。”在这个时节,开放的还有水仙,水中仙子何处来,翠袖黄冠白玉英。水仙花色素洁,每一支花箭子都亭亭玉立,诠释着小寒卓然脱俗的情怀。

民间有“冬腊风腌,蓄以御冬”的习俗。小寒时节,家家户户开始杀猪、宰鸡,忙年货。

小寒虽然寒冷,人们却可以把它变得温暖。冬日里,关上门窗,寒流、喧嚣、一切芜杂都被关在门外。窗外寒气逼人,窗内却暖意融融。小火炉飘着淡蓝色的火苗,火炉边有一壶酒,火锅里煮着一锅肉。父亲面前的一杯茶,在暖融融的室内,汤色嫩绿澄清,温润如玉。我们不紧不慢地说着话,日子变长了,生活变慢了,沾染了烟火气息,温暖而生动。

俗话说:“三九补一冬,来年无病痛。”从养生角度说,小寒天气寒冷,宜食暖性食物,以补益身体,防止寒邪入侵。这段时间,宜每天早睡晚起,适当室外活动。保暖工作一定要做好,就温远寒,特别要注意头、背、足的保暖。

小寒到了,年味更浓了,腊八节已偎依在小寒的怀中撒娇。过了小寒,就是大寒,过完年,就该立春了,日子像赶集似的,匆匆而过。撩开小寒的门帘儿,就看到了春的影子。正如元朝诗人王寂所言:“小寒料峭,一番春意换年芳。蛾儿雪柳风光。”也是,小寒来,阳气生,万物向阳而动。小寒,涌动着一股细小而入心的暖流。

小寒大寒 又一年

文/邓荣河

凛冽的西北风犹如一把利剑,一路狂劈乱砍,直至季节的第二十四个驿站——大寒。如果说小寒是一块令人望而生畏的冰,那么大寒就是一种透入骨髓的冷;如果说小寒是一个疯,那么大寒就是一个寒冷至极的巅。

其实,大寒是个概念,一个一想解释就要瑟瑟发抖的概念。因此《授时通考·天时》引《三礼义宗》云:“大寒为中者,上形于小寒,故谓之大……寒气之逆极,故谓大寒。”乙未年的岁末,冬阳的生命之火被调到了最小的极限。随着夕阳西下,肆无忌惮的寒冷便开始近乎歇斯底里地疯狂。光秃秃的山在咳,在吭吭地咳;苍茫茫的地在颤,在瑟瑟地颤;冷冰冰的河在喘,在只有上气没有下气地喘……

小寒大寒又一年。在任何时候,最无情的是时间,最公平的也是时间。在城市,或欣喜或焦急的年之韵,已经开始写上每个人的眼脸。民工们等待老板施舍尽最后一份慈善,拿着用辛勤换来的薪水打道回村,准备过年;各类商家使出浑身解数,力争在岁末也捞它个肚大腰圆;大小企业更是争抢着演绎最后的疯狂,能加班的加班,能加点的加点……

在乡下,年的气息更是浓酽。别的不说,单瞅那些各种形状的门楣,就可见一斑——勤快的农人,早早就贴好了年味十足的对联。尽管寒冷仍是不肯轻易退出的代言,但这种冷不会太长,因为羞涩的春姑娘正在南国紧闭门窗梳妆打扮,焦急地等待着远嫁北国的那天……

是啊,“小寒不如大寒寒,大寒之后天渐暖”。进入大寒之后,春,是一个愈来愈亲切的字眼;暖,是幅愈来愈清晰的画。

说大寒

文/李淑云

西北风吹着,垂柳枝条摇摆着。天响晴响晴,蓝莹莹的,没有一丝云彩。太阳高照着,不热烈,却也有些许的暖意。楼房的瓷砖墙面,白光耀眼,就连水泥路面也反射出一片光亮来。冷也好,暖也罢,踏着岁月轮回的脚步,大寒节气来了。

一年的积累,一年的沉淀,大寒,是二十四节气的终点,是四季舞台的谢幕之曲。古人云:“大寒为中者,上形于小寒,故谓之大……寒气之逆极,故谓大寒。”这个时候,正是冰天雪地、滴水成冰的季节。行人在路上踩着积雪,脚下“咯吱吱、咯吱吱”地响,那是严冬的节奏。野猫跑过,喜鹊落过,雪泥鸿爪,那是严冬的痕迹。今年冬天则不然,在我的家乡,只是零零星星飘过一两次似有若无的雪花。人们还没来得及好好欣赏,那圣洁的雪花便消失得无影无踪。偶尔见到一次雾凇,已是美到极致的风景。空气干燥得厉害,人们渴望老天例行公事,来一场铺天盖地的大雪,让来年丰收。可这一切现在看来都成了奢求。仰望晴朗朗的天空:雪,还会来吗?

光秃秃的树枝上,站满了一溜儿一溜儿的麻雀,叽叽喳喳,说着悄悄话。忽而又“呼”的一声,齐刷刷地飞走了,或许是互相传递了某种信息,结伙儿到哪个鸡场、猪栏偷食去了。我时常想,这天寒地冻的,它们去哪儿觅食?此时看到这些小东西们无忧无虑、自由自在的模样,忽然为自己的杞人忧天感到好笑和多余。陆游在《大寒出江陵西门》诗中说:“纷纷狐兔投深莽,点点牛羊散远村。”看来任何物种都有自己的生存之道,何劳人类瞎操心呢?

天交四九,金黄的腊梅在百花凋零的时节傲然怒放,风姿绰约,香气袭人。腊梅是冬天的精灵,是春天的使者。它凌寒不屈的性格,冰清玉洁的品质,给人以精神的启迪、美的享受。由此,又想到了另一种花:迎春。迎春花开于早春,和腊梅颇为相似,都是耐寒的花卉,都是金黄色,都端庄秀丽、气质非凡,都为人们所钟爱。腊梅谢了,冬天也尽了;迎春开了,春天也来了。

“春雨惊春清谷天,夏满芒夏暑相连,秋处露秋寒霜降,冬雪雪冬小大寒。”传唱了千百年的二十四节气歌谣,古老又年轻。大寒之后,紧接着就是过春节、立春。节气与节日,周而复始,就这样相随相伴着,给人们带来温馨,带来希望。

春姑娘正在不远处深情款款地向我们招手。

大寒小寒,磨面过年

文/尚纯江

俗话说,“小寒大寒,磨面过年”。

小寒刚过,就到了腊八。俗话说,“吃了腊八饭就把年货办”,随着年的脚步愈来愈近,昔日磨面蒸馍的场景一幕幕展现在眼前。

小寒一过,娘就从麦囤里挖出一斗斗金灿灿的麦子来,端到当院里簸麦。随着簸箕的上下扇动,小麦被簸得干干净净。然后,娘把麦端到压水井边,开始淘麦。经过淘洗,金灿灿的小麦变得莹润如珠。

我知道,晒干后的小麦,很快会磨成雪白的面粉,变成雪白的馒头。那年月,白馍只有在过年时才能吃到。所以,我总是积极地帮娘淘麦。

冬天的太阳暖暖的、柔柔的,慢慢挥发着小麦的水分。晒干麦子要经过几个太阳。在这间隙,娘到磨房联系磨面的时间,到队长那里借牲口。我们村里几十户人家只有一间磨房,要提前约订。如能借到牲口最好,那样就不用推磨了。拉磨的牲口是队里的一头驴,那头蒙了眼罩的的毛驴拉起磨来很积极,把磨拉得山响,几斗小麦很快就会磨成雪白的面粉。但是,牲口不是那么好借的,我们往往要自己推磨。

由于夜里磨面的人少,我家常在夜里磨面。冬夜,夜阑人静,万籁俱寂。磨房里,煤油灯在寒风里发出忽忽悠悠的微光。我和姐姐负责推磨,娘负责箩面。在石磨的转动声中,我和姐姐一圈圈地推起磨来,身影映在墙壁上,忽长忽短。小麦在石磨的碾压下“粉身碎骨”,变成雪白的面粉和麸皮,娘用一张箩把它们分成细细的面粉和麸皮。磨房外,月亮泛出冷冷的光,北风呼啸。磨房内,石磨声声,我们满头大汗。三星正南时,几斗小麦就变成了雪白的、散发出麦香味儿的白面了。此时,娘的头上脸上覆盖了一层白白的面粉。

蒸馍要先提酵子。娘用提好的酵子开始和面。面和好后,要让面在酵母菌的作用下自然生发。只有发透的面做出来的馒头才暄腾好吃。面发好后,娘开始揉馒头。雪白柔软的面团在娘的手中被慢慢地揉成馒头。做好的馒头要让其保温生长。娘把家里干净的被子盖在馒头上,让馒头自然地长。做好馒头后,娘开始做大馍、馍花、枣山以及“燕子”、“小兔”。过年的规矩,要给干爹干娘及长辈送大馍,要为干儿女送“小兔”送“燕子”。

娘没有干儿子干女儿,但有八个子女。娘总是给自己的子女做几个面兔子面燕子,给俺爷俺大娘做几个大馍。面兔子面燕子的面揸的劲道,好吃。娘的手巧,雪白的面团在娘的手中很快就变成了“燕子”“兔子”,“燕子”“小兔”的头上眨着两颗用红小豆做的红眼睛,活灵活现。

我负责烧锅。烧锅用的是劈柴,火很旺,在锅底熊熊地燃烧着。娘把长好的馒头、“燕子”、“兔子”一个个放在笼屉里开始蒸馍。

一会儿,水蒸气、馍香味儿渐渐在厨房里氤氲开来。娘说,馍圆气了。就把笼屉从锅上端下来,打开笼屉。雪花般的馒头散发出诱人的香味儿,我肚子里的馋虫开始活跃,口水开始分泌,肚子咕咕地叫起来。

这时,娘在灶台上点燃了三枝香,把蒸好的大馍枣花放到灶王爷的神位上。老家的规矩,过年时不管是蒸馍、过油,还是烀肉,都要先给灶王爷上供。上完供,娘又拿出几个又大又暄的馒头,让我给爷爷送去。这也是规矩。上供后,蒸好的馒头要让爷爷奶奶先吃。即使他们不在世了,也要把馍或肉端到堂屋——他们的神位前。之后,我们才能吃。但只能一人一个,尝尝而已。这些蒸好的馍要等到过年那天才能敞开肚皮吃。那时,吃白馍是“三十吃一顿初一吃一天”,白馍是用来待客走亲戚的。小时候,走亲戚总是擓着一竹篮子白面馍。

改革后,土地分到各家各户,小麦是大囤满小囤流,白馍都吃腻了,杂面馍开始吃香。现在,街上都是卖馍的,市场上啥都有卖。但我觉得,这些馍都不是人工的,且多用酵母发面,没有娘做的好吃。但是,母亲在八四年就去世了。每想起来,一行热泪就会滑落面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