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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夫妻的散文

2023/02/06经典文章

关于夫妻的散文(精选10篇)

店小欺客

文/朱辉

俗话说:“店大欺客”。不过既然是“俗话”,大多上了年头,常常不适用于现今。如今大店服务往往比较规范,小店欺客更为常见。

俗话虽过时,但深入人心,于是有时会带来意外的好处。几年前常去上海出差、培训,晚饭后百无聊赖,便会去一家五星级酒店坐坐。那家酒店大名如雷贯耳,也许因此吓住了许多人,不敢进去,所以大厅里人不多。他们的大厅宽敞明亮,沙发、茶几摆放得很舒适,我常在那儿坐上一两个小时,听老外弹钢琴、拉小提琴……试想一下你去一家深巷里的小旅店,不住店,只在前台旁边坐着休息,连续去几天,估计多半会被骂出来。

因为价格相对便宜,时代无论怎么发展,小店总会星罗棋布于我们身边。比如理发,一些品牌店贵得吓人,我很早就有些谢顶了,觉得去那儿不值,便常去社区附近小店剪。

记得十多年前,我刚从外地调回来工作,一次去家里附近一家夫妻理发店剪头。进去的时候,理发店那两口子正在吃晚饭,要我等一会儿。等了5分钟,那位老公吃完了,我以为要给我剪了。不料此时进来一个人,似乎与他们相熟。那位老公招呼也没打一个,竟然先给他剪了。过了2分钟,那位老婆也吃完了。可是又进来一个熟客,我竟然又被“插队”了。夫妻俩或许多少觉得有些不妥,抑或不愿放走我这笔生意,便叫店里一个打杂的小工帮我剪。看到那小工被赶鸭子上架的表情,以及拿着推子哆哆嗦嗦的手,我连忙落荒而逃……

“他们夫妻俩对我们挺热情的,只是因为你面生,以为是过路客。以后熟了,肯定不会这样……”父亲后来替他们辩解道。

欺生不欺熟,许多小店店主都如此。我认识几家副食店老板,卖给熟人的香烟是真的,卖给过路客则是假的。每每有过路客发现了,回来扯皮,知道真相的街坊熟人们还会替老板说话,甚至帮着造声势吓唬过路客。也许熟客们享受了买到真烟的“待遇”,觉得老板够义气不坑自己人,于是投桃报李助纣为虐。

按照经济学规律,那些欺客的小店早晚会被市场淘汰,可是它们偏偏大多长寿,有的还混成了“老字号”,比如那家欺了我的理发店去年都还健在。只不过他们始终没有得到发展,十几、几十年如一日,蜗居于市井犄角旮旯之中。今年初,那家“老字号”夫妻理发店随着旧城改造拆掉了,它周边经常卖假烟的几家“老字号”副食店也成了残垣断壁。失去了往日那些熟客,今后要面临全新、陌生的环境,习惯了欺生媚熟的小老板们,不知道如何度过自己的人生危机?

随着社会流动性越来越大,小农背景下活得有滋有味的那些欺客小店,终究会成为历史产物。欺客便不能生存,这应该是商业正道。

那夜,那对盲人夫妻

文/周海亮

我永远记得那个夜晚。悲怆的声音一点点变得平和,变得快乐。因为一声稚嫩的喝彩。

那是乡下的冬天,乡下的冬天远比城市的冬天漫长。常有盲人来到村里,为村人唱戏。他们多为夫妻,两人一组,带着胡琴和另外一些简单的乐器。大多时村里会包场,三五块钱,会让他们唱到很晚。在娱乐极度匮乏的年代,那是村人难得的节日。

让我感兴趣的并不是那些粗糙的表演,而是他们走路时的样子。年幼的我常常从他们笨拙的行走姿势中找到属于卑劣的快乐。那是怎样一种可笑的姿势啊!男人将演奏用的胡琴横过来,握住前端,走在前面。女人握着胡琴的后端,小心翼翼地跟着男人,任凭男人胡乱地带路。他们走在狭窄的村路上,深一脚浅一脚,面前永远是无边的黑夜。雨后,路上遍散着大大小小的水洼,男人走进去,停下,说,水。女人就笑了。不说话,却把胡琴攥得更紧。然后换一个方向,继续走。换不换都一样,到处都是水洼。在初冬,男人的脚,总是湿的。

那对夫妻在村里演了两场,用了极业余的嗓音。地点在村委大院,两张椅子就是他们的舞台。村人或坐或站,聊着天,抽着烟,跺着脚,打着呵欠,一晚上就过去了。没有几个人认真听戏。村人需要的只是听戏的气氛,而不是戏的本身。

要演最后一场时,变了天。严寒在那一夜,突然窜进我们的村子。那夜滴水成冰。风像刀子,直接刺进骨头。来看戏的人,寥寥无几。村长说要不明天再演吧?男人说明天还得去别的村。村长说要不这场就取消吧?男人说说好三场的。村长说就算取消了,钱也是你们的。男人说没有这样的道理。村长撇撇嘴,不说话了。夫妻俩在大院里摆上椅子,坐定,拉起胡琴,唱了起来。他们的声音在寒风中颤抖。

加上我,总共才三四名观众。我对戏没有兴趣,我只想看他们离开时,会不会被结冰的水洼滑倒。天越来越冷,村长终于熬不住了。他关掉村委大院的电灯,悄悄离开。那时整个大院除了我,只剩下一对一边瑟瑟发抖,一边唱戏的盲人夫妻。

我离他们很近。月光下他们的表情一点一点变得悲伤。然后,连那声音都悲伤起来。也许他们并不知道那唯一的一盏灯已经熄灭,可是他们肯定能够感觉出面前的观众正在减少。甚至,他们会不会怀疑整个大院除了他们,已经空无一人了呢?也许会吧,因为我一直默默地站着。

我在等待演出结束。可是他们的演出远比想象的漫长。每唱完一曲,女人就会站起来,报下一个曲目,鞠一躬,然后坐下,接着唱。男人的胡琴响起,女人投入地变幻着戏里人物的表情。可是她所有的表情都掺进一种悲怆的调子。他们的认真和耐心让我烦躁。

我跑回了家。我想即使我吃掉两个红薯再回来,他们也不会唱完。我果真在家里吃掉两个红薯,又烤了一会儿火,然后再一次回到村委大院。果然,他们还在唱。女人刚刚报完最后一首曲目,刚刚向并不存在的观众深鞠一躬。可是我发现,这时的男人,已经泪流满面。

突然我叫了一声好。我的叫好并不是喝彩,那完全是无知孩童顽劣的游戏。我把手里的板凳在冻硬的地上磕出清脆的响声。我努力制造着噪音,只为他们能够早些离开,然后,为我表演那种可笑和笨拙的走路姿势。

两个人同时愣了愣。好像他们不相信仍然有人在听他们唱戏。男人飞快地擦去了眼泪,然后,他们的表情变得舒展。我不懂戏,可是我能觉察他们悲怆的声音正慢慢变得平和,变得快乐。无疑,他们的快乐,来自于我不断制造出来的噪音,来自于我那声顽劣的喝彩,以及我这个唯一的观众。

他们终于离开,带着少得可怜的行李。一把胡琴横过来,男人握着前端,走在前面,女人握着后端,小心翼翼地跟着,任凭男人胡乱地带路。他们走得很稳。男人停下来,说,冰。女人就笑了。她不说话,却把胡琴攥得更紧。

多年后我常常回想起那个夜晚。我不知道那夜,那对盲人夫妻,都想了些什么。只希望,我那声稚嫩的喝彩,能够让他们在永远的黑暗中,感受到一丝丝阳光。

尽管,我承认,那并非我的初衷。

义乌人的婚变

文/蝶变辉煌

义乌人凭借自己的智慧,用鸡毛换糖的精神开创了自己赚钱的路子,义乌的经济发展也站在了时代的前端。

他们都说义乌鸡毛换糖的时候也是很穷的,他们在穷中逼出了自己的活路,逼出了他们经商这条通往富裕的路。如今的义乌厂房多,楼房多,汽车多,有钱人更多。

义乌经济的发展不是我这个井底之蛙的人可以妄自评头论足的,我想说的是几十年来义乌经济的飞速超前,义乌人由穷到富,种田人,走街串巷挑担鸡毛换糖的人,摇身一变,都成了老板,很快成了大款,大大款。可是义乌人的心里怎么样呢?当然也有着着翻天覆地 改观。

五六十岁的人更能见证说明这一切。因为他们年轻时还是穷苦年代 ,他们也是恋爱,组建家庭,为生计奔放,劳累。以他们自己的话说就是那时候一起苦过来的。

可是一旦有钱了,穿衣打扮变了,消费方式变了,有足够的资本包装自己,保养自己,当然不仅仅是外表的包装,身体的保养,心也在包装,也在保养了。

心的变迁,是环境变迁的必然产物。因为生意做大了,夫妻双方都有自己要管的事,都有自己工作圈,生活圈,就是说原本家是一个圆,现在却变成了两个圆,而且这两个圆扩散的越来越大,所以两个圆各自的中心点距离也会越来越远,说白了就是心因为事业,因为工作,因为外在因素越来越远了。

有钱了,心在膨胀,有钱了,心更感到孤单。有钱了,世界都在变。

况且压力大,需要宣泄,有钱了也需要炫耀与显摆。

于是男人的世界里就多了一个又一个女人,女人累了也要找个肩膀靠一靠。

于是原本可以平淡恩爱过一生的夫妻,却因为钱,因为事业,分的人太多了。

当然不是说有钱的老板家庭都要离婚。还有很多或许是为了孩子,或许是为了惦着当初的那点恩爱夫妻情,惦着当初曾经一起从苦中走来这点点的亲情,很多家庭保持着名誉上的夫妻。

大款富婆都在忙碌打拼事业的同时,过着璀璨辉煌的上等生活,他们吃的是高档餐厅,住的是宾馆酒店,陪伴的人是美女帅哥,那是潇洒,那是享受,那是有钱人必须的拥有。

有钱人被钱左右着,被名腐蚀着。被新的异性麻醉着。

夜深人静的时候,过年过节的时候,他们也会想到原配,想到那时候苦中甜,想到那时候的恩爱相伴,心里也会有那么一点点的轻叹。不过,他们没有太多的时间去怀旧,没有太多的时间去想那些与钱无关的过去旧片。

多少人羡慕有钱人的生活,可是有钱人说,还是没钱的时候幸福这句话,也是心里话,不要以为是虚假。

人说贫贱夫妻百事哀,我说有钱夫妻断头台。同患难却不能共甘,劳燕分飞天各一边。

邻里小事 也动人

文/仇铁珍

10月底的一天早晨,老伴去单位的老干部合唱团唱歌,我跟他一同下楼取报纸。从报箱取完报纸后,我因上了岁数,慢慢走上楼梯。见到住在三楼的小伙儿小曾和他的爱人小赵匆忙上班,忙碌中,还不忘礼貌地向我打了招呼。我住在他家楼上,走到三楼楼梯扶手前,我忽然发现了一个笔记本电脑,心想一定是刚刚下楼的小曾夫妻匆忙上班落在此处的。我忙下楼去呼喊他们,可他俩走得快,早已离开小区上班去了。

我知道笔记本电脑对现在年轻人的重要性,他们的工作和生活一会儿都离不开。丢失了电脑,他俩一定很着急。我没有他们的联系方式,无法短时间内通知他们,但内心的责任感促使我抱起笔记本电脑,径直向小区传达室走去。走到传达室,看门的徐师傅正在门口扫地。我向他说明了情况,把电脑寄存在了这里。

当天晚上,我又下楼取晚报,走上三楼,看到小曾夫妻敞着屋门,弯腰低头翻箱倒柜地找寻着东西。我立刻想起早上捡到的笔记本电脑,忙上前询问他们是否丢了东西。一问,笔记本果然是他们的,因早上匆匆赶车去上班,出了门,弯腰系完鞋带,就把电脑遗忘在楼梯扶手上了。我告诉他们电脑已经送到传达室了。

小夫妻听到电脑失而复得,紧张的神情一下子松弛下来,脸上露出感激的笑容。夫妻二人扶着我走下楼梯,来到传达室,徐师傅正在分发报纸,看到我们,向小伙一指桌上的电脑。小曾喜出望外,对我和徐师傅说,“这个笔记本太重要了,钱还是小事,关键是里面存储着我工作中离不开的大量珍贵资料,要是真丢了,损失可就大了。”

小曾夫妻一个劲地向我和徐师傅表示感谢。

过了没两天,正赶上双休日,小曾夫妻还特意提着水果上我家登门拜访。从此以后,我的生活中多了两个小帮手,小曾夫妻在楼梯中一旦看到我手提重物、上楼不便时,二话不说就把东西抢提过去,并扶我上楼回家。我们两家相处得其乐融融。

老话说,“远亲不如近邻”,住在一个小区,邻里之间就应该互相关心、互相帮助。如果每个小区的居民都这样相处,小到社区,大到城市、国家,都将成为一个团结和睦的大家庭。这是一个多么美好的愿景,需要我们大家共同努力。

燕归来

文/独鹤与飞

当春风再一次拂过“四宝堂”的窗棂,北方蓝蓝的天空,似乎映出燕子夫妻风尘仆仆飞翔的影像:灰蓝黑泛着金属光泽的羽衣,剪子般凌厉的翅尖,穿越千山万水,朝着他们北方的家——那间娴雅安静的装裱店,一路飞回。

夕阳斜斜地洒进小店,笔如竹,砚似磐,幽谧的纸香,墨香。文房四宝静静地等待着它的“房客”。

不知道他们历经了怎样的长途旅行,即使跨越国界,远至赤道以南,也要同春天一道,回到阴山脚下,黄河岸边。即使走得再远,也不忘回家的路。

燕子一生只筑一次巢。三年前的春天,燕子夫妻第一次来到这个城市。他们寻了好久,觅一处有水,安静,没有危险的地方安家。

植物园水草丰茂,湖畔杨柳依依,夏季菡萏盛开。园门向南甩出一条大街,两侧零星散落着的店铺,以花店居多,“四宝堂”约在五六百米开外。那个春天,年轻的女主人开门晒太阳,忽然飞进来一只燕子。她且惊且喜,屏息凝神。

就在那一瞬,燕子夫妻认定了他们的家。她衔一根草,一块泥,往返无数次,在室内屋顶筑他们的巢。雄燕子不干活,陪着她飞来飞去。

装裱店清晨开门营业,燕子出门觅食。傍晚打烊关门,燕子回家安歇。从春到秋,小店的门,就那么为他们一直敞开着,屋里却没有一只苍蝇蚊虫。

雌燕子孵蛋了,除了觅食,大部分时间卧在巢中。雄燕子落在巢边电线上陪伴。店主人亦轻言细语,怕惊扰了他们。

小燕子孵出来了!雌燕子辛勤觅食,衔蚊虫、衔甘露、衔天地精华哺育稚子。小燕子终于会飞了,却再也没有回来。

北方秋至,凉风渐起。暗淡的天色包裹了城市,冷风将落叶吹进,室内清冷寂寥。店主人的目光从正在装裱的水墨画移至屋顶空巢,他仿佛看见燕子夫妻飞过阴山,飞进了画中的烟雨江南。

燕子走了,店主人四岁的宝宝很伤心。一遍一遍问妈妈,燕子还会回来吗?从春到秋的相处,燕子已经是他们家庭的一部分了。

他们惆怅着,盼望着,春天竟那么快地又来了。

近四月天了,他们日日敞着店门。柳絮飞进来了,灰尘吹进来了,门前的树绿意盎然,泼墨重彩渲染了整个城市。懵懂间,两只燕子仿佛远方游子从天而降,飞回来了!

年轻的女主人喜极而泣:没想到,他们真回来了。她喃喃地说。

不顾一路的风尘仆仆,他们一次次飞进飞出,修补旧巢。这一年回家,可谓故事多多。

安静的小店又热闹起来了,燕子夫妻叽叽喳喳的絮语,令人猜想他们谈话的主题。又到孵蛋时节,这一次却失败了。蛋死巢中,雌燕子伤心欲绝,甚至再不归巢。竟然历经数天的辛苦,筑起一个新巢。

某天忽地飞进来三只燕子,雌燕子叫声尖利,赶逐叼啄陌生燕子,雄燕子站在电线上若无其事,任凭争斗。及至赶走入侵者,恢复平静,燕子夫妻居然卿卿我我,倍觉恩爱,雌燕子真是大人大量。

又孵蛋了。雌燕子倍加小心,稚子终于破壳而出。嘴对嘴喂食,精心呵护之下,小燕子学会飞了,飞到了门口的树上。

一只硕大的喜鹊箭一般冲过来,叼起了小燕子!店主人被从来未曾听过的凄厉叫声惊动,只见燕子夫妻上下翻飞,俨然父母失掉孩子的呼救声。他反应迅速,一块石子投过,喜鹊弃小燕子而去。救下来的小燕子被放回巢中,燕子夫妻叫声渐缓……

又一个春天来到了。新冠疫情再一次席卷了整个城市。

燕子第一次来的时候,城市从疫情中刚刚复原,他们打开了久闭的门,燕子同着希望,同着复苏一起来了。

已经是第三个春天了。

他们相信燕子一定会来,而希望,也一定会来。

感动那相伴的浪漫

文/崔红

早班,五点半。我期盼着那场遇见:大妈挥舞着扫帚在清扫大街上的垃圾,大妈的垃圾车旁站着大爷。不管是盛夏还是滴水成冰的冬天,那场遇见是我期盼的一幕,心里早已储备好温暖。

早班的路上灯暗、人丁稀少,每每有大爷、大妈清扫大街,就被他们的勤劳和辛苦感动着。可大爷护着大妈,一起扫大街,这一幕每天都在上演。我不知道过路人有没有发现,有没有被他们老夫妻的相伴而感动。这条路我走了两年,在我见证的这两年的路上,大爷总是站在大妈垃圾车旁的身影,总被我看在眼里,感动在心里,温暖在路上。

环卫大妈有大爷的陪伴,让我想起去年四月份,在省作协二楼会议室里,徐姐作为第五届读书征文获奖代表发言的时候,坐在我旁边她的丈夫却双手捧着那获奖册子,专注的听着发言席上的感言,又举起相机给发言席上的她连拍了两张。等到发言快到结尾的时候,他默契的起身,奔向主席台,熟练的调整轮椅角度,在我们激烈的掌声里,淡定地推着徐姐回到获奖代表的席位。

当他推着徐姐上主席台的那一刻,我从心里感叹:任何一个人都没有资格来完成这件事,他是她的拐杖,是她的靠山,是她的天。自09年徐姐遭遇车祸双腿高位截肢以来,是丈夫给了她活下去的勇气。他们结婚24年来的相濡以沫,更有她双腿高位截瘫后对文学的痴迷,都是丈夫的鼓励与默默支持,成就了徐姐轮椅上的文学梦。

我又想到了小姨家对门的那对老夫妻,大妈患了老年痴呆,每天被大爷扶着坐到轮椅上,永远都是吃的动作。大爷做着修理锅底或是焊白铁壶的生意。夏天的时候,落地扇对着大妈吹着,大爷用手背抹把汗,接着忙自己手里的活计。到中午11点,大爷准时把大妈推进屋里,给她做饭,然后关了门市。冬天大妈又被裹了三五层的棉衣坐在大爷对面的轮椅上,不停地往嘴里塞着什么,大爷粗糙的手仍是不停的忙着手里的活计,他们老夫妻是下午1点开门,4点准时收摊关门市。来往的人都知道他们老夫妻的作息,一年四季都有规律。

大爷的话实在“老婆子守着他干活就不会寂寞,按时吃药,按时吃饭,得病这几年就认他一个人了;他呢,守着老婆子干活,心里就有奔头,一辈子就挣钱给老婆子花了,只要是活着,他走到哪里就带老婆子到哪里。老婆子就是个伴,就是累也愿意。”

这是我见证的场场相伴的温暖,执子之手与子皆老是所有有情人的美好期盼。“夫妻是最亲近的没有血缘的亲情”少时夫妻,老来伴。年少时为了爱情,为了孩子,为了家庭,夫妻磕磕绊绊走到白发丛生。难得的是到老来的相伴相扶,相助相生。

我想最浪漫的事,就是和你一起慢慢变老。即便寒冬起早清扫,垃圾车旁;即便是疾病伤身,病榻缠绵,只要能有你和我相伴。

文/王华松

家,对于我来说,是一个愿意终生坚守的地方。15年前的冬天,我就期待着有一个家。但家对于我来说,来得有些迟,来得有些晚,来得有些风雨兼程。

家,她既是一个地方,也是一个梦想。

时至今日,比起别人的家,我的家依然显得寒酸:房子租来的,家电是低配的,客厅、饭厅、卧室、书房等,在家里都没能有个明显的界限。尽管如此,但我仍然在心里有着一个完美的家:拥有一份夫妻永恒相守的真情,还有一个活泼可爱的儿子,一辆伴我四处闯荡的不算高级的车,一套即将装修的洋房……更重要的是,这个家承载着一个无限美好的未来:夫妻一生厮守、儿子长大成人、事业蓬勃发展……

家,她既是一个战场,也是一个港湾。

夫妻一路走来,往往会磕嗑绊绊,常为小事吵闹,家庭战争不时爆发,有时甚至闹到分手边缘。想想这些年来,我和妻子也未能逃出如此逻辑,时不时点起战火,有时甚至在不伤大雅的前提下大干一场。但翌日看着妻子下班后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家,一阵痛楚不由袭上心头。这里是家,怎么会成为生产痛苦与伤害的地方?心里很不是滋味。

但即使如此,每天做完手里的工作很晚回家时,在楼下我都能感知她与儿子盼我归家的眼神。饭菜在锅里,热热的;儿子跑步过来开门,妻子迅速取出饭菜……每每这时,我都会感觉天花板上那盏非常普通的电灯泡,灯光非常地柔和,且透出款款爱意,还有和妻儿心灵的相守,那是一种温馨,一种安宁,一种疲惫之后的慰藉,一种饱经风霜后的归宿。

家,她既是一种缘分,也是一种情结。

从我希望有家的日子开始,到拥有一个真正的家,整整相隔了7年。孤身一人的异乡漂泊,从天而至的天灾人祸,经不起推敲的短命爱情,越挫越勇的奋发图强……上千个日日夜夜,盼望着有一个家。可毕竟不是物件,可以买、可以借或可以租,必须等待缘分的到来和付出的真情实意。

其实,家就是一种情结,是生活中一个最让人熟稔的词语:在哪里?在家;去哪里?回家;在干什么?在家里睡觉;在外喝得酩酊大醉,几个知心的兄弟伙还得把人送回家……

忽然发现,家给予我的太多太多,而我给家的,却很少很少;猛然领悟,夜晚家里的那一丝丝柔和的灯光,其实就是妻儿的眼神。夫妻之间,一定要终生坚守,白头偕老,直到生命的尽头。

把苦日子过甜

文/蒋虹

在我家前面,有一家小店。店面不大,才一间屋的门面,放着几张小桌,卖一些简单的饭菜。小店的经营者,是一对年轻的夫妻,大约三十岁左右的样子。男的浓眉大眼,白白静静,长得英俊潇洒,颇具名家大厨的风范;女的身材娇小,打扮入时,生得眉清目秀,温婉可人,开颜一笑,有如鲜花盛开。

大凡了解饭店的人,都知道那是个前后景象不太一致的地方:前面的店堂,大都装饰一新,浪漫的音乐伴着空调调节出的四季清凉,舒适宜人;而后面的厨房呢,则烟熏火燎,紧张忙碌。

眼前的小店,情景也大致如此,常见到男的浑身大汗,脖子上搭条白色的毛巾,端着锅,挥着铲,在热气火光中翻炒不停,吱吱喳喳的煎炒声,混杂着锅碗瓢盆的打击声,在厨房间响成一片。女的呢,闲时,看她或安静地在水池边洗菜刷碗,或说笑着在案板上切菜配料;忙时,则手不停脚不停口不停,既要招呼顾客,为他们安排座位,置备酒菜,又要端茶倒酒,听候吩咐,客人离开时,还要客气地送到门口,笑着说一些“谢谢照顾小店生意”、“欢迎下次光临”之类的感激话和客套话。抽空,她还要迅速把客人用过的盘、碗搬到水池,清理好台面,整洁好店堂。瘦小的她,声音甜美,短裙飘飘,小跑着来回应承,如瀑的长发在堂前店后飞扬,忙得像彩蝶穿梭,似陀螺飞旋。

小店的顾客,大多是住在周边的外来务工人员,因工作性质使然,他们大多工作到深夜才到小店吃夜宵。因此,夫妻俩每天忙碌到深夜,就成了必然。只是,从清清早起,到彻夜操劳,其辛苦程度,真是可想而知。常看到男人在灶旁挥汗如雨,白静的脸被烘烤得通红,累得双手撑腰,对着门外直喘粗气;也常看到瘦小的女人凌晨两三点还站在洗池边,不停地洗刷着成堆的碗筷。寒风彻骨的冬夜,双手浸泡在冰冷的水里,真不知道她是如何才能忍受;沉闷燥热的夏夜,蚊虫肆虐,穿着短裙、吊带衫的她黑暗中一边洗刷,一边不停地抖动裸露的胳膊和大腿,躲避着蚊虫的叮咬。

哪怕再苦,哪怕再累,他们仍然和睦温情,男的笑语盈盈,女的柔声细气,常常相互亲呢地呼唤着对方,忙时那一呼一应的遥相应答,盖过了满堂的喧哗,就那样传递着信息,传达着相互间的鼓励和关爱。

和他们有过几次交谈,得知他们原来在一家大宾馆工作,丈夫在厨房做厨师,妻子在前堂做服务员,那里工作相对比较轻松。可是,家中上有双方年迈的父母需抚养,下有幼小的孩子要培养,夫妻俩那点工资,实在是杯水车薪。在朋友的介绍下,他们放弃了安逸的生活,盘下这家小店,试着自己创业。

“你们这样辛苦,怎么还会这么恩爱呢?”我和他们打趣,也道出了心中的疑惑。

“不这样还能怎样?有时,我们累得躺下后再也不想起来。可整整一大家子全靠我们生活……”男人眼里有点潮湿,白静的脸上却露着笑容。

“日子总要一天天过下去,这么苦,这么累,我们夫妻俩只有更加恩爱,才能把这苦难的日子过甜啊!”他不善言谈,却揭示出生活的真谛。

是啊,不是每个人都有深厚的家底,也不是每个人都有李刚似的父母。我们中的大多数,只是普通的贫民,过的也只是普通平常甚至平庸的生活。只是,面对生活,有人会笑对人生,积极面对,有人会怨天怨地,消极逃遁。

结局如何,一切其实早就深藏在自己的行为和态度里。在我看来,把单调的生活过丰富了,把艰苦的日子过甜蜜了,幸福或许也就离得不远了!

夫妻

文/刘丙绪

女人好唠叨,嗓门高,像吵架。

男人脾气犟,说话倔,爱抬杠。

一天,男人开车去妹妹家。道远,有一半山路。回来后,还没站稳,便遭到女人一顿数落:“走的时候,俺给你说了多少遍,到了,打个电话,回来时,过了山路,说一声,可你全当耳旁风!俺给你打手机,关着机。俺以为你的手机欠费了,一溜小跑去交话费,可一看,你手机上还有余额。你说说,为啥不打电话?”

“忘了。”

“忘了?如今,车多,车祸多。你就不知道,俺在家坐不安,立不稳,到大门口张望了多少次!”

“你就爱闲操心!”

“你不知道好歹!”

男人和朋友在饭馆吃罢晚饭,一进家,就卧在沙发上,摁遥控,看电视。

“你有事没事总往饭店里钻,一天不吃肉就馋死了?”

“是的。我要是一天不吃肉,看见鸡毛掸子都流哈喇子,路过烧烤摊两眼都冒绿光,那时候,嗍嗍手指头都觉得特过瘾,拍只蚊子都想拽下大腿开开荤。有钱不花,掉了白搭。”

“你撒泡尿照照,你快吃成球了!”

“吃成球好啊!走路不用迈腿,轱辘就行了。”

“那你就玩命吃吧,往死里吃吧!要是得了半身不遂,背床磨枕头,俺不伺候你!”

“放心吧,俺有长寿基因。”

女人去拉男人的手:“走,到公园走几圈。”

男人将手一甩:“不去!”

女人锻炼回来,电视还开着,男人在沙发上歪着脖子打呼噜。

男人的呼噜声排山倒海。

女人又一次下命令:“专家说,打呼噜是病态。走,去医院检查检查。”

男人一拍胸脯说:“检查啥!打呼噜,说明睡得香。别听他们瞎咧咧。”

女人又提出和男人分居,男人还是那句话:“叫俺当和尚,不干!”

女人打开录音盒,放给男人听。

“你听听,你一晚上不停地呼噜,像刮大风、响大雷、屋倒楼塌,有时憋会儿气,猛的吼一声,能把俺吓死!”

男人一边说着“那是你不困;困了,再大的动静也能睡!”一边抱起铺盖,往隔壁房间去了。

女人还是睡不好,每天晚上去看男人六七次。

一天,黎明时分,女人去看男人,男人不出气了。

女人哭成了泪人,后悔对男人不温柔,后悔和男人分居……女人所想的全是男人的好。

女人彻夜不能入睡,吃安眠药也不顶事。后来,女人把录音盒放到隔壁房间,听着录音,迷糊中以为男人还在,方能进入梦乡……

“区长”老张

文/吕峰

内退在家的老张是小区的闲人,也是一个闲不住的热心人,他如同永不疲倦的调解员一般,东家长西家短,总之小区里的事无论大小,似乎哪儿都能看到他的身影。

有一次,小区里一对小夫妻吵架,最后女的闹着要寻死觅活的,人都跑上了天台,围观的人很多,但谁都不敢上去,怕到时惹出什么麻烦事来。这时候唯有老张,毫不犹豫地冲上前去,一把拉住那女的,避免了一场悲剧的发生。事后,小夫妻俩上老张家致谢,老张只是笑笑,说:小夫妻吵上一架是正常的,但要是寻死觅活的就划不来了。说得小夫妻俩都不好意 思地笑了。

还有一次,老张看到一个小混混样的青年从一栋楼走出来,神色有些慌张,而且腰间背着一个大包。老张觉得他有问题,就悄悄地一直跟着想看个究竟。在经过小区花园广场时,老张看到那里聚集了好多的男女老少,就灵机一动,猛地大喊一声:抓贼啊!那青年似乎吃了一惊,然后拔腿就跑,被旁边的人们一拥而上,紧紧地揪住了。原来男青年是个小偷,刚偷了东西出来。当失主上门感谢老张时,老张笑笑说:小区是我家,安全连着你我他嘛。

老张就是这样一位热心肠的好人,除了做好小区巡视等事外,闲暇时,老张偶尔还会给人临时带带小孩,或是帮那些身体不便的孤寡老人买买东西,或是给小区的花坛除除草。这几年来,小区内几乎所有的人都接受过老张的帮忙。

最近,素来壮实的老张不慎摔折了腿,住进了医院。当他住院的消息传出来之后,小区的人都忙了起来,有的在家炖鸡汤,有的找偏方……第二天一早,老张的病房里就挤满了看望他的人,大家一个接一个地进来,热情地询问老张的病情,老张笑呵呵地躺在床上说:没事没事,过几天就好了,都挺忙的,就不要来看我了。

连着几天,来看望老张的人几乎没有断过,送来的礼品堆满了整个病房。老张隔壁病床上的病友很是羡慕,有一次,实在忍不住了,悄悄问我们:老张是哪个单位的领导,官不小吧……真把我们问愣住了,最后我们异口同声地说:他是我们小区的区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