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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风月的文章

2023/02/06经典文章

关于风月的文章(精选8篇)

月半弯

文/豆儿

入夜,一枚银色的月,穿透厚重的窗纱,深情地守望思念的人儿。于是,一场携风带雨的情愫,在暗夜的怀抱里,浓重地上演……

喜欢,月如钩,那弯弯的曲线,完美地诠释爱的柔媚。一端是切切的盼,一端是柔柔的念。仿若银河里,亘古不变的陪伴……

总是这样,于杯盏的微波里,体会红尘的浮华;在灯照的背影里,分享生命的味道。以出世的宁静,面对喧嚣的人世;以淡然的心境,看待风月的无情……

月半弯,似一曲清雅的天籁,和着你浓重的鼻音,谱成简单的天上人间;如一阕完美的霓裳,踏着你前行的足迹,绘染丰腴的幸福画面……

——夜色渐浓,你的模样在圣洁的月影里,重现,于是,沉醉,沉醉……

风月情浓,一切只归因有雨

文/霖铃雨弦

【一】雨滴的联想

以前常常听人说六月的天空像女人的脸,阴晴不定,说变就变。而我却以为,广袤、神圣难测的天空,像极了孩子的脸孔,特别是六月的天空,前一秒还喜笑颜开,瞬间就哭的不知所以然。

上午,"天空"这个的大孩子像是丢了自己喜爱的玩具一般,在我一开门一关门的瞬间,泪水便染尽了大地敦厚的胸膛。

凉丝丝的雨滴从九天青幕上落了下来,可乐坏了尘世间这些顽皮的孩童们,三个一群,五个一伙的嬉戏的雨里,和这个大孩子的眼泪不可分离。湿了裤脚,湿了衣袖,湿了短发,湿了脸蛋,甚至湿了睫毛也不觉得烦倦和恼怒。

我在办公室里拒绝着和雨滴的任何接触。院子里的孩子贪婪的想玩转每一滴雨的情景,让我看见了岁月的年轮碾过的痕迹。

是啊,一把无形、无声、也无色的岁月的年轮,碾碎了我们太多的幻想。碾碎了年少时的天真和淳朴,碾碎了年少时的无忧和无虑;碾碎了鲜活的新绿和稚嫩的青翠,也碾碎了曾经的美好憧憬和无上向往;碾碎了,年少时的梦,碾碎了,曾经以为可以绽放的一切,只留下了深深的辄印,长满了沧桑,长满了荒芜,长满了孤独……

大地还在泪水汪洋,而"天空"这个大孩子却又在转瞬间笑颜逐开,明媚如初。踩着雨水的身躯漠然的行走,我不禁感叹,把六月的天空比作孩子,这个比喻似乎更为恰当一些,它简直就是一个不谙世事,不晓人情世故的八岁小儿。

只是,我们这些光怪陆离的人类却赋予了它太玄幻,或者太灵异的神秘色彩。

故此,"百变乾坤"成了我们人情冷暖、世态炎凉的测量仪。

而我们,始终活不出自己心底的那片天。

我骤然觉得,我们就是一个个"傲同天寿"的"齐天大圣",而那个将我们禁锢于手掌心的"如来佛祖"同样也是我们自己,是娘亲给予我们的那颗鲜活跳动的心。

从此,我们只能活在自己的"五指山"下,等待那个拯救我们,拯救苍生的"圣僧".

只是,我们凡俗涿体,不能同天齐高,也不得比地长寿,五百年的沧桑巨变足以将我们风干五百次,甚至更多。那个能将我们带离苦海的"圣僧"只是一个传奇,一个聊以慰藉的神话罢了。

【二】今夕何夕,见此良人

是啊,人心,真是一把万能之匙,我们又何尝不是一个传奇呢?

勇敢的打开那扇珍藏着酸甜苦辣、柴米油盐、琐碎繁杂的门扉吧!相信里面的风景会使我们惊喜万分,也相信里面还有一个温馨、久长、甜蜜的故事等着我们去谱写,去传扬,去演绎。

乐观的打开那扇酝酿着艰辛困苦、坎坷多舛、挫折绵延的门扉吧!就当它们是开在雪地里的红梅。因为,一切的不如意都将会被一切的美好而代替,就像寒冷的冬天,总有尽的时候。笑着,笑着,东风一缕,便是春暖花开,漫山遍野。

一把万能之匙,我毫不犹豫的打开了"五味繁杂、淡如止水"的生活之门,也打开了"穷迫潦倒、败绩横生"的事业之门。

于"风月"之门外,我徘徊了许久,始终没有勇气跨进尘封累累的那扇门。

一段音律,配着故事,我们会听的潸然泪下,一个故事,配着音律,我们能读的心如绞痛。

于就,一段音律,一个故事,便可以将你之爱刻入我的灵魂。

那道门槛,我跨不进去,也不忍离开。守候着,看着誓言纷飞,看着烟消云散,看着似水流年划过门扉内你的双肩,消瘦了,我的双眼,憔悴了,我的腰身,风干了,绵绵情缘。

一首绵绵《情怨》将你带回了我的思念。遥遥的你呀,你看不见,你看不见我想你时的痛苦卓绝,你也想不到,想不到我的眼泪,一瞬间就铺满了脸面,怎么擦,也擦不干。

而后,孤独的火舌伸入无底深渊,灼醒了一切和"风月"有关的幽灵,它们在撕心裂肺的疼痛中歇斯底里的哀啸着。终于,那道隔离着我的"风月"之门被撕裂了,就在我的眼前,我来不及躲闪,更无可防备,亿亿万万的幽灵窜入了我的身躯,我一阵晕眩。

之后,一切,重又与你息息相关。

"思念"和"孤独"的拜谒,混淆着我的眼睛和心。

该怎么描述,非雾非花,是一种空灵的感受,像被抽空了灵魂的身体,像被搁置的心情。更像一个无眠的长夜,连写一首诗歌的欲望也没有,或许连渴望一滴泪的陪伴也是一类奢侈,这便是万劫不复的孤独了。

寻求在别人的文字中领悟你的深情,寻求在一段绵绵音乐中渴望你的搀扶,即使是一个空灵的幻象,尽管只是一种孤芳自赏的悲哀。我一直以为,这或许,便是所谓的"思念"了。

有人说:"因为孤独,所以思念。"

有人说:"因为思念,所以孤独。"

孤独和思念总是相互埋怨,不该孤独,不该思念,不该让彼此受苦。

曾经我们以为,孤独,是因为那个我们放不开的人,所以思念居于后者,是果。今天,我们必须明了,"思念",是属于一份美如花朵,娇弱媚月的爱情的,和浑浊之物"孤独"无关。

思念,是因为我们割舍不了那个人的存在,所以,孤独才是果。是一种对爱的执着,纵使三千弱水绕芳甸,也只取一瓢饮,便可做后者之孤独了,多么优雅的孤独,优雅的放佛潜出于《诗经·唐风·绸缪》--今夕何夕,见此良人。

【三】风月情浓

孤独以后,我以为泪不在会流,伤悲以后,我以为情不在有,思念以后,我以为一切都定格成烟雨流年。

当眼泪和爱情的波光都在岁月的河流中一闪殆尽的时候,我以为,我,你,她,我们再也和风月无关,再也和尘世无关。

谁承想,风月楼里洋溢着"音乐咖啡"的余香依然能撩拨起我的思绪,像从深夜的隧道间,你含着亘古不变的笑柔柔的走向我的梦。

我惊喜的迎接着一切的回归。

我以为,久别的爱情回来了,我以为,逃离的幸福回来了,我以为,孤独优雅的合上了书签,思念也落幕了,我以为,那个曾经忽的就不见的你,也带着我的灵魂回来了,带着我们的一切回来了……

我狂喜不已的张开上臂等待你来投入我的怀间,我想温柔的挽你的手臂,痴狂的凝望你如花的笑魇,贪婪的解读眼眸间的蜜语甜言。而你,如隔世的幽灵一般穿过我空洞的身体,头也不回,短发飘飞在梦的寒光里,丝丝如箭,我被刺得周身鲜艳。

从此,我沉沦于黑色的夜的世界,重新游荡在思念的秋千上,踏着每一道道低泣的溪水,倚着斑斑驳驳的栏杆,数着和我的孤独一般多的,寂寞的星星。

夜,不离不弃,安放了我万千思绪,曾经的那一把狂赌。

除了爱你--我的爱情。

我还爱这寂寥的深夜,我迷醉着双眼依偎在这个如我一般寂寞的深夜的胸膛上,不能自拔。

夜,用柔软的唇亲吻着我的唇,亲吻着我的身体,亲吻着我恒久的伤口。我和黑夜相诉相欢,就像是两个世界的两条鱼,相濡以沫,却不相忘于江湖。故而,孤独了,不必要再给谁炫耀,心痛了,流泪了,也没有必要再向谁索要怜悯,夜,是我的一切,

我感激,夜,将我带离于你的世界。我将在忙碌的夜生活里忘记关于你的滴滴点点,忘记花前月下你为我唱的歌曲,忘记你曾经如孩子般的无助,忘记灵魂深处你的归宿……

一把台灯的光芒也是孤独的,是夜的影子。墙壁上《钗头凤》的影子映在我手掌的纹路里。我读着,读着便模糊了东风与春雨,扭曲了闲池阁的瓣瓣桃花。读着,读着,就那么不经意的一瞬,我依旧读成了你的面容,读成了自己的眼泪,读成了"山盟虽在,锦书难托"的悲情过往。

泪眼中,我终于还是开启了情感的阀门,任回忆的潮水向我涌漫过来,我于回忆的漩涡之中想起了我们曾经的所有。

我想起了。想起了曾经你为我在青灯下写情书的情景;想起了你为我披衣、梳头和绾扣的优雅;想起了那一夜,你酒杯中满满的挽留,想起了你眼中的缕缕哀思与孤独。

我想起了。想起了那场你一个人的烟火;起了那个白色的情人节;想起了那个令你撕心裂肺的冬日的午后;想起了你紧蹙的双眉和绝望的泪珠。

我想起了。想起了我伏在你背上唱歌的情景;想起了你为我讲笑话时我们一起笑到前俯后仰的幸福;想起了你吐着烟圈不怀好意的笑;想起了你擦肩而过后的那一次无奈的回眸。

想起了,终于,我还是有关风月,有关你,有关爱情,有关孤独,有关思念,有关回忆。

只是,终归回忆,无关其他。

千年累世的深情,谁为解读。你曾是我的全部,你为我解读得了那些相爱的故事,我终不解,却为何解读不了我们短暂的缘。

到底是擦肩而过时的欲言还休,到底是难舍难分的情深缘浅,到底是世俗难解的情丝。终于明白,今生能遇见你,只为还了前世欠你的那份不了情,这也便是你赠与我今生最珍贵的"领悟",对于红尘,对于风月,你说--

一切,皆起于"定数",一切,皆终由"定数",一切,也只归因有雨。

【四】一切,只归因有雨

另一场雨飘落时,已经又是另一段时光的另一个黄昏了,这一次的雨有些缠绵,淅淅沥沥地,下了一整夜。

翌日清晨,推开门的瞬间,有风扑上来,凉凉的,潮潮的。高远的天空看上去水蓝水蓝的,那朵朵镶嵌在上面的云朵胜过一切白,给人以心的静谧和感官的享受。

有那么一瞬间,我忽然会觉得大自然就是一首灵韵波动的田园诗,蓝天做纸,白云为诗,教宇宙沉沦,教苍生万物为之动容,包括痴狂的爱情。

雨,似乎洗涤了一切浑浊,包括路边黝黑铮亮的蚂蚁,也包括躺卧在我胸膛内的那根叫做"思念"的虫子。

沿着碧绿的草坪漫步,花圃里,华丽的蝴蝶伴着金黄的蜜蜂在悠闲的舞。道途上迎接我的风调皮的撩拨着我的衣襟和长发,风里还捎来些许清香,像是洗发水的味道,亦像是三叶草的味道,亦像是花朵的味道,亦或是一切美好的味道。

顿时,这一切的美好,使我心旷神怡、心如止水。

也在顿时,我悟到了一直以来参不透的佛的禅语。

佛曰:"坐亦禅,行亦禅,一花一世界,一叶一如来,春来花自青,秋至叶飘零……"

这场雨,如佛亲临,我读懂了你的漠然,读懂了你的拒绝。

我懂了,我们无羁无拌的年华已然逝去了,我们不再属于那个"花前月下、恩爱缠绵"的世界。我们顺应佛语,顺应天理,顺应造物主的安排,担着两肩不可推卸的责任,驻进了一个需要安分守己的"城",或者把它唤作"坟墓",也没什么不可以,因为,这是唯一一座于我们活着的时候还可以自由呼吸,自由装饰的"坟墓".

我也懂了,我们穿越不了世俗,穿越不了你说的"定数",更穿越不了佛座下的禅语。

一竿风月

文/知梅

清明过后,村东头的老洼渠水已不再冰冷,渔草被清澈的渠水冲洗的鲜绿明亮,草节忽然间长的又粗又长,细细的叶子像紫菜叶一样在明静的水中随水流咨意飘摆,一些小鱼小虾和泥鳅也不知从哪儿钻了出来,或在水草中毫无顾忌地游嬉,或吞吐着浸水柳枝,显得灵动宜人,是那么的生机盎然。春余夏始,洛水一年中最美好的时节开始了。

渠岸上总会出现一些残弱的闲散人员和我们这些不安分的孩子。大人们常常或蹲或坐在渠沿边、桥墩上,捉着自制的鱼竿,一边吧嗒着汗烟,一边静默地像打瞌睡似的望着水面的浮子,小孩们或三或五的围在他们身边,都自觉地屏着气,不动,不吭声,只是目不转睛的盯着浮子,在鱼虾钓出的一霎时,都雀跃地围上去拉丝线,取鱼虾,并把拍死的蚯蚓段挂在鱼钩上,那一景,真可谓“静如处子,动如狡兔”。

这些钓竿是极其简单的。较为讲究的人用家里夏天撑蚊帐的竹杆作鱼竿,用尼龙丝作鱼线,用麦芒针(即大头针)制作鱼钩,剪几段公鸡毛的粗梗作浮子;其他大多都是找一根芦苇,或是一根较直的树条来做鱼竿,用几根洋线搓合在一起当鱼线,把小洋针用火烤红后,弯曲成鱼钩,鱼浮子则用几节高粱穗的细杆或剥了皮的大蒜杆制成,用破碗或瓶子盛着从粪坑边挖来的又黑又红的蚯蚓。现在看来,这些钓具是极其短小而粗糙地,然而就是这种原始的渔具和原始的方法,居然钓到了成桶成桶的鱼。

没有钓竿的我也不会闲着,偷偷地从家里拿出一个小竹篮,在篮鋬上拴一根绳子,跑到水渠边,把篮子扔到水里,再慢慢地拉出来,每篮子也总能捞获些小鱼小虾,把小鱼抓出来装进玻璃瓶中;把青青的小河虾,捏出来,学着大人放在嘴中一咬,腥腥地,咸咸地,别提多美了。遗憾的是没有钓具,不能满足童趣,想拥有一根钓竿,竟成了儿时的渴望。

转眼就到了入学的年龄,农村也开始包产到户了,村里已少有闲人在渠边垂钓。而我在上学之余,也总要帮家里做些家务,干些农活。这样,捕鱼之趣也就慢慢地淡忘了。

入伍后,来到了红土高原,滇东北山区有许多小溪流,也就汇聚成了一些大大小小的水塘,常年有水。

我的班长是个军龄十余年的老志愿兵,是云南的哈尼族。他野外生存能力好像是与生俱来的,上山随便转一圈就可采到鸡枞、黄菇、干巴等许多鲜美的菌类,到稻田或小溪中走一走,也能轻松地捡到成筐的田螺,摸到成桶的鱼。但我害怕那比大拇指还粗的蚂蝗,巴掌大的蟾蜍和水面上如箭而奔的水蛇,总不敢下水。但鲜美的鱼香,却勾起了钓鱼的期望。

于是我到镇上百货店买了鱼线、带倒刺的鱼钩以及花花绿绿的塑料浮子,但老班长却不让我买伸缩式的鱼竿。回来后,老班长早已到礼堂后面那片竹林砍了两根细长柔软的毛竹,在那里用碎碗片刮着毛刺,我才明白原来他早已“胸有成竿”了。我学着他,笨手笨脚地剪了丝线,穿了浮子,在鱼线端头系上了三个鱼钩,又学着老班长把他用铅丝敲打出来的坠子,卡在了鱼钩上面的丝线上,看着自制的鱼竿,周身都沉浸在愉快之中,似乎已钓到了成桶的鱼,实现了多年的愿望。

终于盼到了星期天,我俩早早的起了床,携带干粮和渔具到了营区后面的山坳中,那里没有人家,却有一个自然形成的水塘,约有十多亩大,水质清澈,渔草肥美,每年春节前当地百姓都要从塘里打出许多鱼分给村民。

老班长先是围着水塘转了一圈,选了两个水草少的小水荡,熟练的撒下鱼食,打好窝子,撑起鱼竿。我学着,挂了鱼饵,放下鱼钩,调整好浮子,满心欢喜的的享受着钓鱼之始。然而结局确是令人失望的,到了中午,饿得肚子咕咕直叫,晒得手红脸疼,站得两腿发软,急得两眼冒火,之间与老班长交换了两次钓位,两次鱼竿,然而终无所获,一条小鱼小虾都没有钓到,老班长却悄无声息的钓了一桶大小不一的鲤鱼、鲫鱼或鲢鱼。自恨无钓技,自怨无运气,果真如当年和绅为解乾隆爷空竿之囧,而奉承“鱼畏龙颜不上钩”吗?来时的兴奋和期待已荡然无存,归途中伴随的却是满腹的颓丧和失望。

几年后,高校毕业,来到了圣地拉萨。拉萨水源丰富,由于人口稀少,藏胞也从不吃鱼,少有打扰,鱼类有着难得的清静。在拉萨河,在拉鲁湿地,在城郊的沟沟洼洼,到处都可以看到成群游弋的鲤鱼、鲫鱼、拉萨鱼和蹦来跳去的泥鳅。天气变暖,门外的小水沟两侧随时都可以看到垂钓者在尽享钓鱼之趣。但我不钓也不近观,首次钓鱼之败,使我对钓竿仍心存怨望。

直到前年,已达不惑之岁,岁月的年轮、人生角色的不断变化无不改变着人的爱好和趣味,影响着人生轨迹,概莫能外。忽一日,不知哪一根神经牵出了想钓鱼的念头,于是驱车到拉萨最有名的渔具店,花去了好几千元,购置了收缩鱼竿、轮式鱼竿,太阳伞、遮阳帽,捞海、支架、拌食盘,还有十几种窝食、鱼饵等等,有些装备到现在我也说不准名字,也不知怎么用,但必竟置办齐整了。

第二天早晨,我赶到了驾驶员早已联系好的钓鱼去处。到了渔塘,早有人已准备好了“钓鱼台”,并提前一天打好了窝子。寒喧过后,又帮忙取出渔具,装好浮子、鱼钓,随即挂食甩竿,开始钓鱼,运气之好令人难以置信,一会就钓了十多条,条条斤余。坐在小椅上,上有大伞遮阳,下有帆布铺地,手一伸有人点烟,口一张有人递水,钓出鱼有人下钓,鱼取下后有人上饵;钩落时,尽是奉承之语,鱼起处,满是恭维之声。虽然眼尽俗物,耳尽俗声,然我本俗人,胸中也藏些许俗事,短暂的成就感使我一扫阴霾,总算尽了钓鱼之兴。归途自思,是我的“钓技”突飞猛进,还是因为我的“虚名”,鱼是否也会“趋炎附势”?事后方知,是朋友在我去之前就到集市上买了千尾鲤鱼放养在小塘之中以尽我兴,短暂的愉悦嘎然而止,顿觉尴尬,忽然有种被“鱼钓”的涩味涌上心头,再没有了抚玩钓竿的欲望。

前日,妻子在电话中告诉我,岳父自去年夏天以来,嗜上了钓鱼,三伏三九,风雨无阻,都会欣然接受大自然愉悦的邀请。我默然。仿佛看到在伊洛河畔,一渔翁一钓竿,收放自如,安之若素,心绪澄明,了无牵绊。

前半生的在乎与执着,拥有了一根奢侈的钓竿,却没有钓到智慧,钓到情趣;愿后半生能活的明白,感受大自然的恩泽,一如摛一缕清风,沐一身夕阳,钓一竿风月。

那场雪,无关风月

雪,并非专属于冬天;一如雨,也一样会在其他的季节里流连。当往昔漫过心头,让我在一瞬间猝然无语的时候,即便身处暖暖的夏日,也依然听到了窗外有雪片砸落的声音。

从飞霜六月的传说到天降瑞雪的誓愿,当人事在现实这个大熔炉里遭遇不可抗力,清霜与冷雪便成了厚道的作者笔下无奈而又正义的化身。千百年过去了,也许邹衍依然吟唱着哀歌,窦娥的命运也不会有什么逆转,然而,那小小的愿望曾经给人带来的安慰和憧憬依然是那么的打动人心。

我宁愿相信,冷雪中也会有花在安静地绽放。不是么?

虽然那场雪将自己曾经的热情击得无处躲藏,但痛过之后终于知道,有一种爱叫做冠冕堂皇,有一种人将会永远在心底埋葬。“怀旧空吟闻笛赋,到乡翻似烂柯人。”至此,再读刘禹锡的诗句,便有了更深一层的理解:写不出闻笛赋是因为无人可以怀念,暮年才能还乡却当真物是人非了。

没有什么是不能改变的,也没有什么东西可以永恒,除了静静流淌的光阴。

其实,与成名的“如被冰雪”相比,我感受到的仅只是一种清凉而已,实在算不上什么的,就像夏日里比雨更加冷了一点的东西。既然已经有雨相伴了,那么,只需看它一眼,便不再触及。有些东西,该清理就得清理了,积得久了,没准会腐败发霉,还会散发出恶臭,不仅伤了自己,还会殃及他人。

忽然想起前日看到的那则小故事了。老和尚问小沙弥:“如果你进一步则死,退一步则亡,你应该怎么办?”小沙弥毫不犹豫地说:“我往旁边去!”?

路的旁边其实也是路,只是有些人没有意识到罢了。或者,总以为只有自己熟悉的地方才有风景,其实真正美丽的风景也许就在离自己不远的地方,却一直被自己忽略了。

所以,在飘雪的夏日里做一个阳光快乐的人吧!哪怕内心如何布满了阴霾,也要相信天会晴花会开鸟儿依然会快乐地鸣叫。还记得有一句话说:“把自己当成别人,把别人当成自己,把别人当成别人,把自己当成自己。”好像很绕,其实说白了就是一句话------找准自己的位置,到头来才不会尴尬。

让眼神穿过薄雾落在笑脸上吧,何必在意有雾障目?因为太阳出来后,它一定就不存在了。?

无关风月,只问爱情

是不是每一段感情都有相同的版本,都要经历从不认识,到熟悉彼此生活中的一切,再两两相忘于江湖。

是不是两个人的爱情只有变成回忆才是最好的保存方法,永不过期,永远新鲜。是不是有关彼此的一切,都化作回忆才算得上珍贵。

是不是渐渐地一个人的便当变成两个人的晚餐才称得上浪漫。

是不是一个人的时候会偷偷地对路过的牵着手的情侣多看几眼,而当自己牵着另一个人的手时,会觉得一个人背着包昂首阔步亦很潇洒。

爱情是不是要够短够美才那么让人向往和怀念,像烟花,虽美易冷。

爱情是不是也有年龄歧视?那些过了二十岁的,爱情是不是就变成了情爱?

是不是太理性太低调太平凡的爱,不是所谓的爱情,也许友情多一点,也许亲情多一些?

是不是爱情也像爬山一样。太着急走到山顶反而毫无乐趣。真正走到爱的尽头,结了婚又怎样?会不会感觉高处不胜寒?

是不是每一次的爱情只是自己在幻想,自己想象一个心中的美好,然后,试着在对方身上一一对号,当发现对不上号时,转身离开。

是不是爱情中的双方是最好的演员。大显演技,博得所有人的眼光后,曲终人散,退场。

是不是分开后的两个人时常想起才算爱得深刻?是不是真正爱过的两个人不会有恨意?是不是即使伤害了自己也要说着祝福的话语,希望你过得比我好?

那些天长地久的话,是不是需要加个定语才生效?那个定语,是不是相爱的时候?分手时它们就变得一文不值,从此,不会有人记得,不再有人提起。

是不是所有的爱情碰到现实都会头破血流?是不是所有的甜言蜜语比不上饱饱地美餐一顿?

是不是在心里搭得房间再温馨也不够宽敞?

是不是真正想分手的那个人非要另一个人先说出分手这两个字才算不上背叛?

是不是爱情,没有当初,没有将来,只活在此时此刻?

什么是爱情?有没有爱情?懂不懂爱情?谁来告诉我。

我心若雪,无关风月

文/浅月若寒

有人说,心若向阳,便可看不见悲伤,那么心若忧伤呢?是否也可无关痛痒,笑对沧桑?有人说,人生无常,恍然如梦,若可心安,便是归处,那么我的心是否也可以随风流浪,飞往自由的天堂,从红颜到迟暮?我心若雪,无关风月,谁又能懂?

——题记

我时而如火,会将你难以启齿的温柔灼伤,我时而如水,独自默数着与风月无关的忧伤。

无关风月总关情吧,从动情的那刻起,便再难全身而退。也许冥冥中早有注定,我终是一个为情所困的人,在爱里重生,在爱里死去。

总不想说自己是个冷漠的人,但确是实在的不够热情。寂静的夜,敲敲点点,远方的归人在哪一程做着怎样的梦呢?突然就想起了一些人,心湖的涟漪层层晕开,泛起一丝一缕的微笑漾在嘴角,原来这就是爱,这就是心安。

还记得吧,我们最初见面的场景,每当想起,依然刻骨。墨染流年的时光里,走过之后,才明白,原来和你有关的点滴都悄悄地于心底铭记,它时刻隐约里提醒着我,找到你,就是幸福。于是我开始寻找,亲爱的,来我怀里或是让我住进你心里吧,让我听听你的心声,让你知道,我在这里。

我是一个没有安全感的人,对于外界的所有都有着与生俱来的防御,包括曾经的你。遇见你,我是幸福的小女子,是快乐的小精灵,也是情爱里的尘世花,花开花落,一季又是一季,是扑向火苗的飞蛾,明知会痛,依旧义无反顾,没有退路,没有悔恨,宁负尽天下,独为你此生不悔。

遇见,别问是劫是缘,其实是劫或是缘,谁又能分得清呢?若是喜欢,何必夸张成爱?真正的爱是不计较得失的,是有苦有痛的,是有泪有伤的。有多爱就有多少痛,有多苦就有多少泪,我要的不多,只是你爱我而已。

因你懂得,故我心安。我知你是最懂我的人,这辈子,我都不想失去,可又害怕失去。

许是因为年龄的增长,越来越不喜欢稚气的东西,包括人,我一直想要一个懂我的人,疼我一人,爱我一心,将我温柔地守护;许是因为经历的增多,越来越不喜欢太过煽情或热烈或悲伤的情感或话语,我会沦陷,我会落泪,只因所有的深情都倾付给了你,我拿什么留给明天的旅途?花开寂静,花落默然,我自始至终只是一个过客,寄干净的灵魂,给安然的孤独。

如果相爱,可以携手就好了;如果相遇,可以相守就好了;如果重逢,别再擦肩就好了……如果,只是如果,可是,没有如果。缘深至此,情薄于命,你说,我过于悲伤,试问,谁又懂得我的苦我的泪……

有人说过,人的一生中会遇见三个人,你爱的人、爱你的人、相爱的人,那么你是哪一个呢?我爱你,你爱我,如此相爱,可是又能怎样呢?我想结局终究还是少了一个相守的人,相爱是过程,相守是结果,人生最痛苦的事莫过于相爱到相守不是同一个人吧?遇见你以后,我明白了真正的爱,体会到了爱里的甜蜜与痛苦,爱情的江湖,我总算是一个行者,而不是过客了。经历过,懂得了,心也不自觉地疼了……

哥哥,记得你曾是我的哥哥,你是那个想要一个亲昵的妹妹的哥哥,这或许就是骨子里的惺惺相惜吧,哥哥,你就是我寻找了许久的哥哥啊。

你会心疼我,你说我像是林黛玉,多愁善感且总有流不尽的眼泪,你不希望我那样忧伤,因为你会无能为力地心疼。擦不到眼泪,抱不了温暖,纵使隔空揉碎,你的怀里依然无我,而我却在另一端默默地放纵泪水。

你会包容我,尽管我的内心住着一个不安分的魔鬼,时而疯狂,时而无常,时而忧伤,时而沉默,你都悉数看在眼里,容在心里,你说,我就是说不清哪里好,但就是谁都代替不了。

你会懂我,即使我什么也不说,我如莲的心事总是逃不过你这看花人的眼,于百花园中唯独爱莲,不采不摘,不来不去,只两两相望,将我的心紧紧收藏,在你的柔情里沉沦了几世梦回。

慢慢地才明白,深爱一个人是会沁入骨髓里的,别问会牵手多久,即使一朝转身,那眸子里的泪光,也会映着当年的信仰:我爱你,不许地久天长,就现在。

其实,最好的守护,也是无言的陪伴。

记得那夜吧,我哭得肆无忌惮,那一刻我的世界都变得黑暗,似乎所有希望都无,只祈求就此湮灭。每当这样的时候,我都想到你,想跟你通话,即使什么都不说,我只想在你面前毫无掩饰地放纵,即使知道你也会心疼地无处躲藏,然而你并不躲,你已习惯了这样的我,只是一如既往地以我需要的方式陪伴。我想,如果你在我身旁,我已在你怀里,流尽我那一夜的泪水。

后来,那晚,我并没有找你,只是一味地掉泪,然你的电话来了,我想这就是缘吧,是的,从最初的相遇开始,就注定了此缘非浅,是建立在心灵上的共鸣。毫无疑问,你还是那样地安慰着、体贴着,每当我无助到哭泣的时候,你都会以哄孩子一样的口吻予我以宠溺的依靠,你说,在你眼里,我永远是长不大的孩子。

寻寻觅觅,许多年,只为知己一人,死而无憾。

你知我、懂我,疼我、惜我,我想要的你都能给,且我有的一切也是你所喜爱的,可是亲爱的,你在哪里?

我会为一对被传为美谈的“千年知己”而惊叹,无关风月,只关心灵,这种缘分不是所有人都能够拥有,有的人一辈子也等候不来知晓高山流水的知音。而于你,我想此生再难忘记,只因你是我今生最美的相遇。

爱,无关风月,只关情;缘,无关风月,只关心。我心若雪,无关风月。

旧时风月

文/啦啦田

放下意味着看透。安从佛庙走出来的时候嘴里一直在反复的回味着这句话。解签的和尚已是高龄他的嘴角挂着口水,嘴里会吐出一个接一个的小泡泡。安面对这样一个慈祥的老人,不得不信服他说的话。

下午回到家里的时候,勋居然早早的回来了,他穿着睡衣坐在床头,头发上有滴下来的水珠,发质自然的竖了起来,根根晶莹润泽,安走过去抱着他。

有时候安会突然的将情绪低落至谷底,对任何事物都充满了忧伤的态度,她安静的时候如同一轮没有星星陪伴的明月,眼里的落寞表情是藏也藏不住的,勋揉了揉安的头发。他将安揽入怀中。

安抚摸他的胸口,嘴里奇怪的问:怎么感受不到你的心跳声。

勋无奈的叹气,安的神经质又犯了。这是一个暴烈的女子,她会在难过的时候不分场合的汹酒,大声的哭泣,她嘴里一根接一根的抽烟,她的高雅与气质在那一刻荡然无存,她变得像一个泼妇一样对着所有的人发号施令,俨然她是一个女王。安是一个会让我难堪的女子。

安从勋的怀里退了出来,去门口的鞋架上换好了鞋子,她突然觉得勋不再爱她了,她有些悲伤。拿了手机去卫生间里坐着,将音乐调到最大声,开始排泄,洗澡洗头发,用马桶刷,刷净马桶,她才从卫生间里出来,她光着脚裹上一条斜纹的浴巾,头发用橡皮筋牢固的扎起来,水渗透出来,顺着额头,脸,脖子流下来,遮住了眼睛,流过了锁骨,她用毛巾再次擦试,湿漉漉的坐到了勋的旁边。

她将这湿润的身体靠到勋的衣服上,水染湿了勋的衣服,勋不耐烦的将安推开,勒令她将头发擦干。

勋看了看湿掉一大块的衬衫,有些无奈,他的身体因触到这块粘糊的皮料而变得焦燥。他将安推开,安被推开后却没有再靠过来,安从桌上顺手拿起一枝烟抽了起来。勋也从桌上拿起自已的白色的烟抽了起来。他和她总是抽各自的不同牌子的烟,他抽白色的三五,她抽红色的双喜。烟雾萦绕着安和勋。两个人如同是陷入迷雾之境,找不到出口。

花萎了,安躺在床上对着勋嚷起来,勋睁开睡眼朦胧的眼推开安:萎了就萎了吧。安的心里突然表现的很绝望,原来摘来的花于安是幸福的验证,于他不会是顺手拈来的微不足道的哄女子一时开心的道具。用过便弃掉了。

安又从床上翻起来,她挎过勋的身体,坐在床沿上打开了电视,借由着音乐吞云吐雾起来。勋掉转脑袋翻了个身,他的嘴里说:怎么又抽上了?安不理他,只是盯着电视发呆。

窗外起风了,安看到没有拉上的窗帘后面的树木随风摇摆起来,安叹了一口气,秋天来了。

勋早早的离开了家,他喷了香水,刮净胡茬,他的嘴里哼出了愉快的歌曲。今天他没有催促安做早餐,安看到他在镜子里仔细的照了照自已,摸了摸自已的脸,整理了自已的衬衫扣子。他的眼里有一种急切的表情,他和安做同一部车子出门,安下车的时候,安听到他对司机说去远景路。

已经过了凌晨三时,他仍旧没有回家,安坐在家里的地板上盯着电视的屏幕发呆,她已经喝去了三罐啤酒,眼里已有了迷茫的醉意,她实在是有些好奇的,她的心里不是没有猜测的。她只是奇怪于自已是在乎这样一个人呢,还是不能再继续的忍受孤独。

勋回来了,满身的酒气,他去厨房烧了水泡了泡面给自已吃,安躺在床上睁开了眼睛,他盯着安的眼睛足有三秒,他看到安吞了吞口水,似有话讲,但终是没有说出来,泡面的酸辣的气味弥散开来,在烟雾中,勋淡淡的开口:明天我有一个朋友从韩国过来,他太穷了没有地方住,你可以先搬回去住吗?他要住一个星期。勋看到安将头埋进了棉被里。

安躲在棉被里流下眼泪来。外面的鸟叫声透过玻璃传进来,安从床上爬起来收拾起所有的东西,勋亦收拾妥当。安的东西两大包,安用两个肩将东西抬了起来。洗面奶扔在了卫生间里,她的心里在期盼,也许可能会再回来。

勋想要接过安手里的袋子,安拒绝了,独自的承受着来自于身体的自虐和疼痛所带来的对心里的痛楚的缓解。勋徒然的站着,跟随着安的脚步,他将安送去了安自已所住的小区门口。安走了几步回头看他,他没有任何表情的上车离开。

勋想,其实我也累呀,也许是该换个女子了,她不如安漂亮,至少她是新鲜的。

一个星期里,勋和安再没有见面。

那些货出了问题,安突然的觉得恼羞成怒,她愤然的去勋的办公室找他,在勋的办公室门口,那个文员招呼了安,那是一个与安完全不同的女子,同安一样有着绝对强大的气场的女子,她身上的霸气也让安有所惊觉,安并不畏惧,安看着她的卷卷的头发,一双粗矿的靴子,硬梆梆的平底像特种军人一样的鞋子,安知道那是一个内心强大的女子,她的身上带着对安的警惕和敌意。

她点好货叫安走的时候,安敲响了勋的办公室的门,勋的办公室里有客户,他出来了,安说:我要同你谈谈。

多日没有见过安,仿佛已是上个世纪,她的白晰的皮肤上画了黑色的眼线,和红色的唇,她还是那么漂亮,许是在一起的时候看的久了,已忘记了初次见她时,她曾是让人一见钟情的女子,勋情不自禁的将安搂入怀里,安的眼泪流下来,滴在勋的衬衫上。勋轻轻的安抚着安,勋说:嘘 不要哭,安站在茶水间里,任由勋抱着,安仍旧是会让勋心疼的女子。

安含着眼泪,指着手臂对勋说:这里好痛。勋心疼的将安的手臂拿起来揉了揉,勋将安的事情处理好后。叫了手下的员工送了安出去,坐在车上的时候,安的眼睛流下眼泪来,勋的电话到了,勋约了安见面。

安想起曾经最美好的时光里,安坐在沙发上边喝啤酒,边看电视,勋坐在安的旁边一边抽烟一边用电脑看综艺节目,她们呆在家里就是一对极普通的男女,像任何人一样过着大条的日子,一起笑,什么都不讲亦有着了然于心的默契。

今天的勋对于安来说也是震撼的。他的熨烫的妥帖的衬衫,一丝不苟的发型,干净的裤子,那并不是坐在家里穿着发旧的T恤窝在家里的床上看电视的男子。他的身上有着淡淡的干净的气味。安的鼻子靠在他的肩头,狠狠的吸闻他身上的气息。那气息是这样的好闻。

勋又回来了,他和她在初次相见的餐厅里,他正在烤那些五花肉,他不再觉得忐忑不安,他也不会在乎他吃那油腻的五花肉时安在旁边看他的眼神,他变得淡定。后来安想这大慨是彼此经历了太多熟悉后淡漠。

勋端起啤酒喝了一口,他说:安,你是我遇到的女子中最美丽的,最好的。安静静的坐在他的对面点点头。他拉起安的手,他将她们紧紧的握在手中,他说:安我们和好吧。

安拿起桌上的香烟,点上一根给自已,烟雾迷朦了安的眼,笑靥如花的脸上有点点的泪痕。

真的,无关风月

只是无意地哼着歌,哼到了熊天平,哼到了相思无解,然后很顺便地想起了大学时候的一次班级活动,坐一小破船去了一个小破岛,撑了几个小破帐蓬然后第二天回来的所谓露营。要说那次活动给我留下最深刻的印象和感觉,就是那个破岛面对海的岸边和同学胡吹海侃时极难得的遇到知音。

真的是那次之后再也没遇到过了。我从未想过我们班居然会有人和我一样听过并喜欢着那么偏僻的歌。从熊天平说到相思无解,说到东游记,不知道怎么又说到寇老西儿,我终于可以一展我记歌词强项,该片片尾我居然仍一字不漏地记得,而且还会唱。现在想起来,唱起来,真是无人能和的一首歌了。差不多说到天快亮了,许多同学也陆续钻进了帐蓬,最后他说,能不能再唱一遍那首歌给我听。

枫叶红,黄叶飞

自古青春能几许

但使今宵,海天共明月

相见相识有何必

一年又一年

一季又一季

问谁能解个中真情意?

红颜最难得知己

红尘一去千万里

寄我柔情于风雨

东风吹尽西风起

不知道为什么,隔了这么久,我还是记得那个场景。因为面对着夜晚静谧的海,有清澈的潮声,唱一首会唱很久,但别人并不知道,也很少听过,但现在有一个人知道,并且想要听的歌。

这个描述是不是显的很浪漫啊?其实并不。那真的只是萍水相逢,酒逢知己,这位同学我们之后也并未非常熟识。但那天晚上的交谈,我仍会记得很真切。

真的,无关风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