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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父母的散文

2023/02/11经典文章

关于父母的散文(精选11篇)

有种乡愁叫心酸

家乡,是游子心中最痛的惦念。家,是每个儿女心中永远的牵挂。没有天,那有地。没有父母,那有儿女的幸福。当我们现在在城市里呼朋换友的吃吃喝喝时,老家的父母还在为我们在操劳着。当我们回家进入梦想时,父母还在为我们烦心时。当我们经朋友打电话时,又有谁想到,要给父母打个电话。有时候,父母要的不是一个电话,要的只是一个平安。

不知道,从何时起,我已习惯了每两个月回家看望一次父母,可是每次基本上都见不到父亲,父亲早已下岗,现在奔六十的人了,还在外面忙碌着,我们总是劝他,该休息一下啦!可父亲总是摇摇头说:“没事,我的身体还行,你们在城里化钱的地方多,不用给我们钱,也不用总担心我们,***有我,我们已经习惯了农村的生活。”每次我的心真的很痛,痛到撕心裂肺。

看着父母日渐驼下的背,弯下的腰,黛丝已被白霜染白。明亮的眼睛里多了一些浑浊,虽早已听不清儿女的话语,可还是在用心在体会着儿女的心声。你可曾看见,父母那早已不在年轻的脸庞。你可曾听见,父母晚上那持续不断的咳嗽声。你可曾看见,家里每晚为你留的那盏灯。你可曾感受到,父母每晚想听听你声音的那种兴奋的心情。

我承认,现在的都市生活,教会了我们忙碌,教会了我们用金钱去处理一切问题。包括亲情,包括对父母的爱。我想,我们的父母是天底下最宽厚,最仁慈的人。他们不会和自己的儿女计较太多。不会要求自己的儿女做太多。他们只想在儿女闲暇时,能给自己一个电话,那怕就是一句话。他们也会高兴好几天。

也许,城里的孩子体会不到这种心酸。因为,他们只要一回家,就可以看见父母。可是我们这些从农村出来的。又有多少人的父母和自己是生活在一起的。我们总是瞒怨父母没有留给我们多少钱,父母为什么手里没有权。这样自己就可以少奋斗多少年。每个儿女都是父母的心头肉。我想信,没有那个父母愿意自己的孩子吃苦受罪。

我们在瞒怨父母的同时,为什么不想到自己啊!自己到底在做什么?自己是合格的儿女吗?好不容易上了大学。好不容易有了工作。可是也该结婚了。当父母倾其所有,供你上了大学。你出来工作了,虽然工资低,可这好像不是借口哟!父母的爱本来不是用金钱来衡量的。可是我们现在却这样做了。现在,有多少子女是和父母生活在一起的。又有多少子女是愿意和父母生活在一起。

当我们也有了孩子,当我们的孩子长大成人了。他们会怎么做?你还会期望他们去孝敬你们吗?我可以肯定地回答,那是不会的。因为他们是在我们的熏陶下长成起来的。他们从小看到的是你对自己父母的种种行径。他们也会把从我们这里学到的那些用到我们的身上。我不知道,这是悲哀还是可怕。我们总是在说“以其人之道,还之其人之身。”可是,却从没有人会想到自己也会有那么一天。

当我们在城市里孤立无援的时候,是否才会想起家乡的父母。当我们看惯城市里人的冷漠时,是否才会想起家乡父母那熟悉的笑脸。当我们工作一天,累得浑身无力时,是否才想得起父母那温暖的怀抱。当我们吃着小饭馆那难以下咽的饭菜时,是否才会想起家里桌上那可口的饭菜。每当想到这里的时候,作为儿女的我们,是否会想到某一天,我们也会成为父母。

想家的时候,泪水早已像断了线的珠子。可是每当想起父母的时候,我们是否得告诉自己,一定要坚强。父母在用他们的爱来温暖我们,那我们是否也得用爱来温暖父母啊!别真等到自己老的那一天。才想起父母,真要到那时候,我想,作为儿女的我们,不只是心酸,更是心痛。

不必,在意

文/温佳音

一种莫名的疲惫感 ,由肉体至精柛蔓延开来。

困倦、乏力,尤其是那双能看这世间美好事物的眼,不堪事实,垮了下来。四肢受大脑的支配,大脑受感情的波及,一瞬间烙下的深深的空白,一遍遍的重复,渐渐的,渐渐的由百开始泛黄,愈加醒目。此时,我已支配不了它,便由它呆滞了,不知在这种情况下的每个动作的会显得怎样笨拙,每动一下,罪恶感便涌来,如突发的海啸扯着邪恶的嘴角向你奔腾,你躲不了,也反抗不过。

声音装的尽量平和,实则心早已被这份浓而深的爱炸了一个孔,它随着生长愈加大了,成了一个洞,一个望不到底深深的黑的洞,用来填补心创的蜂蜜时而流过心间,时而久之,生蛆了,发臭了。

抱歉,我不能够接受您的这种举动,可能是我的感情过于细腻了,不如您伤害了我心灵后可以若无其事,事后用物质哄我开心,而我,不开心。我想,如果有一天对于这种因爱而产生的举动我能一笑而了然,我就长大了,是的,那样我就真的长大了。

我开始相信,我是个好孩子,有些人表面上可以毫无顾虑的与父母吵架,心却没有我与父母皱眉时心那嗖的一下疼痛,我体谅他们,同样是可以毫无顾虑的试着接受他们的举动的!我虽没笑,却没有狠狠地在他们面前发泄,而是把怨当作斧头,凿下去一块儿肉,心头肉,就这样,十年如一日,过来了……

对于这种举动我没笑,可对于鼓励,我日益笑了,勉强的。这是种强势的鼓励,没有商量余地的鼓励,可毕竟,它是父母的一片心意,以惨淡的面色收场,不好看。还是那句话,我感情过于细腻了。到其他人身上,便不是如此,而是草率的敷衍,没有压力,而正因为我害怕辜负,才笑的勉强,不敢正视您那充满期待的目光。

这件事牵扯到了一系列的事,一系列的事牵扯到了更多。

至于所说的罪恶感,也不过是常年躲在黑暗里的一本书霎的暴露在阳光下的感觉,而且,我忍痛说一句,那本书的内容跟爱情什么的无关。不知为什么,想到这儿时总有一股莫名火窜上来——我上网的内容暴露在父母的锐眼之下,突然见了光的感觉以及大脑的空白,就是刚写的那样。

这不是第一次了,妈也两次霎的抓过我的电脑,望着屏幕许久,我苦笑道,您的求知欲很强么。爸也如此,他是我所干一切事物的影子,我写的东西,要看;我上网的内容,要看,还同着我的面。然而,言归正传,我不可当着他们的怨,因为他们的初衷是为了我好。当血涌到头上,又一下子倒流的失衡感蔓延,当心默默抽泣时我会告诉自己:只有在意一个人时,才会这样,这都是父母的关心,而我,又何尝不是这样(因在意,没怨)

或许不是故意,可能认为这一切都是理所当然,也许每个爱孩子的家长都是如此,那就当,我身在福中不知福。

告诫自己:爱仍延续着,生活的磕磕绊绊再所难免,痛并快乐着享受生活的每一步,不必,在意

2012.7.31

陪父母拍婚纱照

文/许海利

“我们结婚的那个年代,饭都吃不饱,别说拍婚纱照了,连张照片都没留下,现在你们拍的婚纱照多漂亮啊!”每次看到我和妻子的婚纱照,母亲言语中都会流露出羡慕之情。没有机会拍结婚照,这是母亲人生的一个遗憾,于是我和妻子商量着要为父母补拍婚纱照。

机会终于来了。一天我在报纸上看到县城新开张了一家名叫的“夕阳红”的影楼,专门为老年人拍摄婚纱照。我赶紧把这个消息告诉了父母,没想到他们坚决不同意。“我和你爸结婚都几十年了,现在头发都白了,还去拍婚纱照,岂不被人笑掉大牙!”母亲摇着头说。“是啊,现在我们都一把年纪了,还有啥好拍的,再说了拍一次要几千元,太贵了!”父亲也附和着说。“现在时代变了,很流行老年人拍婚纱照,这家影楼就是专门为像你们两老这样的老年人拍婚纱照的,而且人家刚开张,价格还有很大的优惠呢!”妻子说。经过我和妻子的一番软磨硬泡,父母才勉强同意去拍照。

拍婚纱照首先要挑选衣服。在一排排五颜六色的礼服面前,母亲显得非常害羞,扭捏得就像个孩子。经过一番挑选和试穿,她选中了一件白色的婚纱。母亲穿上婚纱,父亲也已经换好了一套笔挺的西装,还打起了领带,我感觉满头银发的父母亲,此时看上去格外精神。化妆师开始为我的父母化妆,经过染发、描眉、涂粉等程序后,拍照正式开始。父母平时拍照就不多,这次拍的又是婚纱照,举止表情都很僵硬。面对“一笑就捂脸,一照就眨眼”的父母,摄影师只能一次次不厌其烦地指导和纠正,经过反复调整,婚纱照才圆满拍摄完成。

婚纱照取回后,我特意把父母笑得最灿烂的一张裱起来挂在了墙上,母亲嘴上说不要挂了,脸上却笑开了花,眉宇间流露出幸福和甜蜜。陪父母去拍婚纱照,弥补了他们的人生缺憾,也让我尽到了一份孝心。

莫道岁如箭

文/枫林主人

往年到了年底,总要回头看一眼过去,就像爬上一个高处,对着远方有模有样地做一番感慨。今年有些不同,我非但没了这种心思,就连年底这样重要的日子摆在眼前,也还是无意间发现的。

记得有篇文字,是关于年份的,我在里面写,我喜欢2015这样的年份,因它一五一十,特别好记,并在那时带了几分激昂的语气说道,今年我一定要好好待它。转眼之间,2015年所剩无几,现在看看这个针扎不疼的我,再想想那时说过的话,我只有无语,只有羞愧。

从量变到质变的道理,我也有些知道,但实在料不到它能来得这样快,并且发生在一个自命不凡的人身上。强自浮夸地说,我这人自来有些孩子气,也多多少少有些小灵性,曾经见到有了一定年龄的人,他们整日摆出的那一副沉闷,便在心里说,等我到了这天,绝不会同他们一样。

老实说,这几年我的确有过变化,自父母去后,甚有一两年完全在麻木中度过。后来,伤感淡去,新味渐生,再想起父母,反而大逆不道地觉得,或许没了他们,于我倒是一种解脱。再后来,身心两轻的日子没过多久,便慢慢发现往日的那个我,越来越不具体,独属于我的那些元素,正从身上一点点消失。有时看到镜中的我,会疑惑是不是自己,看到我的名字,也觉得奇怪,陌生。好像父母这一去,把从儿时延续过来的我也一同带走,让现在的我与原来的我,从此一刀两断,变得无从对接。

因我离家多年,故而活在异地的孤单是早就料到的,好在后来有了孩子,笑笑闹闹之间,也就不知不觉地打发了好多年月,况且每到逢年过节,还可以举身一往,看看家乡,看看亲人。现在父母不在了,上学的孩子寄宿在校,平时也很少回来,减减去去的这么一弄,搞得我真有孤家寡人之感。若说那时的孤单像船,好歹有水可渡,有岸可回,总还算得上风生水起,而现在呢,现在像什么,对此,我实在不忍再做比况了。

话说古代有位禅师,挑了一副担子走路,前后各挂着一只汤壶,因为不慎跌了一跤,后面的汤壶便摔碎了。他起了身,拍拍衣上的土,挑了担子继续走。田里干活的人见了,便大声对他说,回头看一眼,你的汤壶碎了。禅师说道,回头做什么,反正已经坏掉了。

这样的故事,写在书里,读着确有些意思,可真要我像这禅师一样,与过去截然一别,还是做不到。往事虽远,但究竟是自己的亲历,我正盼着这些遗落的碎片,都能一一找到,再小心地把它们粘起来,放到灯下去看。

是的,只有它们,才会认得我。

又是一年元宵夜

文/天使未下凡

又是一年元宵夜。

夜色才刚刚降临,爆竹声便在斓珊中渐起,耀眼的礼花映红了夜空。一家人在周围闲逛了一圈,发现家家户户的门前都挂上了大红灯笼,火热的光亮与夜晚的风情相辉映,更显出节日的浓烈气氛,于是决定上自家楼顶观看夜景。

今夜的月儿,仿佛意识到自己是多余的,只好悄悄地藏入云朵的后面,人们只专注于色彩斑谰的彩灯和艳丽绝俗的烟花,哪里还有空闲时间来欣赏月亮淡黄色的光亮呢?月儿只好识趣地躲藏起来。

站在屋顶上,望着远处的天空烟花朵朵绽放,欣赏着那如期而至的美丽;那种由下而上、升入半空中、突然回头绽放时的灿烂,如仙女散花、流星飞雨、五颜六色、繁花鼎盛、让人心旷神怡,此刻心情的愉悦是无法用文字来形容的。

记得儿时,父母带着我和弟弟外出看烟花,那种既新奇又紧张的感觉至今依然记忆犹新。烟花每一次绽放时的神奇变幻所带来的快乐,让我暇思无限……因为害怕危险,父母总是不让我们靠近看,但顽皮的我们总是趁父母不注意往前凑,有时火药的余烬飘洒下来时,落在脸上、身上,父母便急忙将我们拖离,并叨念着:落入眼里咋办?可不是闹着玩的!我们有时也吵闹着要买烟花,但家里的经济并不宽裕,父母一般是不充许浪费的,有时解嘲地说:有钱人放烟花,没钱人看有钱人放烟花,比有钱人还幸福呢!偶然买了一、两支烟花,我们是又兴奋又紧张,想点燃又害怕,最后还是在父母的指导下点燃,望着冉冉或是忽地升起的火花,我们蹦啊跳啊,开心极了!

有时真是感慨人类的丰富的想象力和无限的创造能力,竟然能把烟花设计得如此之精工巧妙,让我们的元宵佳节如此丰富多彩、繁华喧闹,让我们的心情变得与节日一样如此明媚。

夜渐深了,烟花的喧哗也慢慢稀落下来。我们的热情也有些疲倦,此时的月亮缓缓从云端里探出头来,皎洁的光亮洒满一地。女儿的小手拽着我和丈夫回到房里。望着这个不大但温暧的家,我甚至感觉到,门前的那两盏灯笼发出的光芒是那么耀眼而温情。

创伤下的积极力量

文/郝莹玉

谈论死亡,没人会感觉到轻松,但它却是我们心中不可避免的结局。在某种意义上,多数人对于自我死亡尚能理性看待,而有生之年面对至亲、特别是父母的离世,则无疑是一个令我们身心受创的重大失落事件。

作家周国平有句话讲道:一个人无论多大年龄,没了父母,他都成了孤儿。他走入这个世界的门户,他走出这个世界的屏障,都随之坍塌了。

父母在时,无论是否常在我们身边,安全感一直都在。在外无论生活压力多大,遭遇多少挫折,回家看见最关心自己的父母,内心就有最大的靠山。父母一旦过世,内心的靠山彻底崩塌,无论我们这时是20岁还是40岁,都会被无家可归的仓皇感和孤独感吞噬,这种情感是爱情、友情等无法替代的。

在中国这样一个伦理情感特别浓厚的文化氛围中,丧亲所导致的悲痛会显得格外深重。至亲的离开,让我们不得不经历一个必然的情感休克期,这使我们由此产生的种种行为看上去并不那么理性。然而理性思维告诉我们,生活在继续,我们也必定是通过从丧亲悲痛、自我埋怨到反省当下这一系列的过程,来实现情感和生活上的重建。而我们要做的,就是理性面对至亲亡故的这一事实,并迈开脚步更好地生活。

也就是说,当我们的生活在丧亲焦虑中迷失方向时,理性自省是最好的救助方式,而家人通情达理的关怀与体恤,也是必不可少的重要环节。当然,求助心理咨询师也是不错的途径,但千万别把自己置于无可奈何的无能境地,倾诉与沟通只是外界辅助,要真正重建生活,依靠的是自我的力量。

回家过年

文/黄太富

进入腊月底,年味渐浓。

在农村,家家户户忙着宰猪,处处溢满了欢快的笑声。在外打工,辛苦了一年的游子,忙着急急地往家赶。平日里穿行乡村的客车,很少有满座的,这段时间,却一车车满载,在路上来回跑个不停。

年年过,临近年关盼过年。这样的心情,对于年过四十的我,也有一份迫切的感觉,如同小时候盼过年的感觉。小时候盼过年,因为那几天生活会有很大的改善,有新衣服穿,父亲还会给几十元崭新的压岁钱,别提有多高兴了。而今,到了年临近的时候,心里也会被急切回乡过年的情绪牵动,所不同的是,父母年纪大了,想到的是要给老人家几百千把块钱过年。而每每这时候,父母总是推辞说:“你好好工作,身体健健康康的,我们只要还能劳动,要你什么钱!”在父母眼中,你再大,在他们眼中,都还是孩子。

回家过年,对于我,每年是必须的,我感觉得到,父母正在远离我工作的小城,热望我回家的期待与目光。仔细想来,平日里忙于工作,回家看望父母的时间少之又少,而很多时候,匆匆地回家一趟,第二天又匆忙地赶回上班,唯一能与父母团聚时间较长的,也就是过年了。

过年,回到了家,看那山、那水、那树,仿佛也是亲切可人,特别是阳光晴朗的日子,走上家后面的小山头,俯看家,更觉得家虽然普通,但是感到十二分的亲切,这是平日里回家感受不到的。

过年了,一头系着父母对儿女的牵挂,一头系着儿女对父母的牵挂。就这样,在年的到来时实现了完美的对接。过年在家中的日子,远离了城市的喧闹,亲情在过年中,不断地升华,尽管日子朴实,却充盈满满的幸福。过年的时候,尽管我已经人过中年,父亲也还会与我一道,走出家外,走到人多的地方,这里看看,那里瞧瞧。有时遇见他要好的朋友,两个华发老人打完招呼,他便叫着我的乳名介绍:“这是我家老大!”在介绍时,他满脸的的皱纹也随着幸福地抖动。

过年的日子,总是感觉过得很快,一天一天,在还没怎么感觉的时候,就过去了。尽管平凡,因为有父母的健在,幸福总是在不经意间就升腾起来。这幸福来源于与父母的团聚,源于那份浓得化不开的亲情。我想,这也是多年来,过年我必须回家的原因,也是越临近过年的日子,在年味的撩动下,急切地想回家的原因。

随着岁月的流逝,我们也会渐渐老去,而父母,却日渐苍老。回家过年,与父母团聚,尽一分孝道,让父母暖心,让他们幸福,这个念想,我会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不会忘却,并一直惦记。因为父母给了我们生命,让我们能够感受这个五彩斑斓,充满活力的世界,让我们能够在这个幸福的国度,通过努力工作,过上幸福美满的生活。

过年,我们没有理由不回家。

那一天,让一生改变

文/黄宇辉

19岁那年我参加了高考,高考后的日子特别漫长,我既盼望着成绩揭晓的那天,但又害怕它的到来。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偏偏使我害怕的事情还是发生了,我以3分之差被拒在大学门槛之外。看着别的同学纷纷拿着高校录取通知书欣喜若狂的样子,我却独自躲在家乡黄土塬的一隅,悄悄地落着泪。

我无法面对父母,父亲为了我们姊妹四个人上学,没黑没白地在塬上那片荒芜的土地上刨着黄土,还不到五十,头发全白了,背也驼了,我的落榜无疑是给父母酸楚的心上又撒了一把盐。

作为姊妹中老大的我,一定要为父母分担点责任,我暗暗地下了决心。于是我偷偷地与村里的几个同伴在离家8里地外的公路上截了一辆大货车,来到省城西安,经熟人介绍在一家建筑工地上打工,干些搬砖、和灰的力气活儿。对于我这个平时在家很少做家务的人来说,干这些重体力活显然有些稚嫩,一天的活干下来,简直感觉脱了一层皮,每天晚上身子一挨床就“呼呼”地睡着了。但月底,当我看到自己用汗水换来的微薄工资时,就把一切都忘了。

正当我为自己能自食其力,还能为家里救济点而高兴时,突然有一天,父亲那佝偻的身子出现在我的面前,要我回家继续复读:“娃呀!十多年都熬过来了,只差一点,难道你不可惜吗?做任何事情都讲个‘恒’字,你年岁不大,再复读一年,只要你肯复读,爸爸就是拆房子卖地、砸锅卖铁也要供养你,别做出让你以后后悔的事,人生的道路很是漫长,但紧要处常常只有几步啊……”父亲的话,诚恳里透着质朴。

那天晚上,父亲又把我领到最繁华的大街上。街上人流如织、车水马龙、霓虹闪烁,人们个个神采飞扬,气质非凡,我不免觉得自惭形秽,心头掠过一丝自卑的寒酸。

父亲看出了我的心思,趁热打铁地又开导我了,“虽然种地也不丢人,但你是想过土里刨食的日子,还是想过这样的生活?望你掂量着选择你以后的人生。”

父亲的话以及眼前城市的灯火辉煌,深深地刺激了我。第二天我卷起铺盖就跟着父亲回了家,重新拾起书本。经过自己的努力、父母的鼓励,终于在第二年实现了自己的梦想,考取了武汉一所中专学校。

现在我也成了“城里人”了,但回想起父亲和我一起上街的场景以及对我苦口婆心的那番说教,我仍历历在目。如果没有那一天父亲对我的耐心开导,就没有我走另外一条人生道路的选择,也就没有我的今天。

故乡从未远离

文/黄孝纪

如今想来,能够出生于湘南山区的一个普通乡村八公分,并在那里成长,熟悉那里的山水田园、烟火人家,熟悉那里的青砖黑瓦、一草一木,熟悉那里的耕作农事、风俗民情,熟悉那里的世态演变、人间寒暑……让我这一辈子无论身处何方,都有着一份无法割舍的乡土情怀,有着一份萦绕于心的牵挂和眷恋,真是莫大的幸运。

童年和少年时代的乡村生活,无疑是最让我难以忘怀的。20世纪70年代的偏远闭塞村庄,在我有记忆的时候,已鲜见政治风云的喧嚣,人们过着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日子,农耕生活十分宁静。这时期的家,物质条件无疑是清贫简朴的,点的是煤油灯,后来有了电灯;我们穿的是补丁衣裤,一年难得做一身新衣服;一年四季除了天寒地冻的日子,一家人多是打着赤脚走路;吃的也是简单的粗糙饭菜,食材几乎都是自产的稻米、小麦、红薯以及辣椒、豆角、萝卜、白菜种种蔬菜,但经了母亲柴火的烧煮和烹调,样样又是那样可口好吃。我也没什么新奇的玩具,陀螺、滚铁环、铁管枪,诸如此类,都是自己亲手做的。我也参与力所能及的劳动,捡柴、扯猪草、摘蔬菜、挖红薯、莳田、割禾……乡村的农活事务,样样都干。我与大自然也是没有距离的,置身于没有污染的自然天地之间,在江水里游泳,在山间采撷野果和野菜,全然与自然造化融为一体。在这样一方山水田园之中,能够与父母和姐姐们在一起,看日起日落,在瓦檐下过着俭朴纯真的日子,心情愉快,无忧无虑,还有什么比这更好的呢?

不过,随着年岁的增长,父母也经常告诫我:“养儿不读书,不如养个猪。”他们都是不识字的文盲,对于我这个家中排行最小又是唯一的儿子却寄予了莫大期望。母亲对我的学习,管束尤为严厉。他们希望我能考上中专大学,吃上国家粮,跳出农村,不要再干祖祖辈辈都赖以为生的繁重农活。对于读书学习,其实我也一直是十分喜爱的,成绩向来就很好。正因为如此,我顺利读完小学、初中和高中,又顺利考上中专,实现了父母心中的夙愿,也开始踏上远离家乡的人生路途。

1989年,我二十岁,两年中专学习一晃而过,毕业后,我被分配到永兴县城一家建材厂工作。刚分工时,家里特地杀了一头猪,给我买了一辆松鹤牌载重自行车,我抖擞地骑到了县城。我最初在厂办公室上班,后来下了车间。工厂效益不好,时断时续地放长假,这样我拿到手的工资极少,许多时候连吃饭都困难。许多个星期天,我骑着这辆自行车,往返于县城和家乡之间,一天的辛苦来回,仅仅为了让母亲从村里借几块十几块钱给我带到厂里吃饭。放长假的日子,我有时连续数月回到家乡,帮着年老的父母干农活。有时,我也借了车旅费,坐火车或长途汽车去广东,融入打工者的潮流中,盲目地四处寻求贩卖我体力的谋生机会。在此穷愁逆境之中,我竟然热爱上了诗歌,并且不切实际地设想把写成的诗出版成书,以期改变命运,终究也不过是竹篮打水。我后来甚至为了吃饭,先是把新单车跟别人换了旧单车,最后连旧单车也卖掉了。当父母有所觉察,问起单车的去向时,我只得支支吾吾,搪塞过去。这样的三四年时间,因为有父母在,家乡也成了我的收留之地。我的父母甚至改变了当初的想法,要我回乡当农民,种田作土,有口饭吃。

当经济开发区的建设热潮从沿海城市刮到湘南山区县城之时,我的命运得以有了转机。因为我所学的城镇规划的专业,被人想起,把我从广东的临时建筑工地,召回到了久别的县城。换了工作单位,生活稳定了下来,我在县城结婚生女,有了属于自己的家。父母也常来县城小住,每次来,他们都要带上四时的应季菜蔬,用蛇皮袋子挑上一担,并跟我讲述近期村里发生的事情或变故。尽管他们已经年迈,家乡的那份田土仍然在耕种,那片油茶山岭也被父亲挖垦打理得郁郁葱葱。每到莳田、割禾和采摘油茶的时节,我会请了假,带着妻女回到家乡,干那熟悉的农活。

母亲比父亲小十八岁,却在2001年暮春橘子花开的时候,先父亲而逝。尊重她生前的遗嘱,我把母亲葬在了我们自家的油茶岭上。隔四年,端午节过后十天,父亲也突然逝去。我将父亲葬在了母亲的身旁,了却了他的心愿。从此,家乡那栋度过我少年时代的瓦房,关门落锁,烟火消失。家乡成了故乡,我成了故乡的游子。

2006年,我离开县城,来到郴州的一家报社做记者。这一年,武汉到广州的武广高速铁路线动工修建,按照规划,铁路线南北贯穿我的故乡八公分村,包括我家建于20世纪80年代初的这栋瓦房在内的上百栋房屋需要拆迁,异地重建新村。那时,村里有人劝我,我已经在故乡没有田土,家也在外面,不如将房屋拆迁款领了,把新村安排的宅基地卖了,不要在村里新建房屋了。但我觉得,如果没有一栋属于自己的房屋,我日后从他乡回到故乡,我在何处落脚?我和我的后代,恐怕再也不属于这个地方了。我在新村建了一层院落,在众多林立的楼房里,是最寒碜的一处。之后每年,我都要回几次故乡,给父母扫墓,岁终年末之际,打开这栋常年尘封的房屋,贴上红春联,红福字,放一挂鞭炮,在父母的遗像前焚几片纸钱,点几支香烟。

我总是那样的不安于现状,又或许,像驿马一样在他乡奔波,是我今生的命定。2011年,我辞去记者的工作,独自来到远隔千里之外的浙江,从事一种全新的职业。长途劳顿,奔波于他乡与故乡之间,渐成习惯。不觉间,于今已八年有余。

或许离开故乡越远,回望来路才越发清晰,对时代的演化,对故乡的沧海桑田,对自己的人生况味,也体察越深。从2012年起,我的诸多业余时间,都放在了“八公分记忆”系列散文集的写作上,并一直凭着毅力坚持。

我想,我是幸运的,能够出生在乡村,历经了人民公社的大集体时代,历经了大集体解体分田到户,既亲历了乡村生活的艰难时期,也感受到了改革开放初期农业兴旺的喜悦。作为故乡的游子,作为一个时代的亲历者,我有义务书写故乡,书写我的出村庄记,把我和故乡在时代巨变下的点点滴滴记录下来,还原一个中国南方乡村的真实样本。

纵然身处他乡,故乡一直在我心中,从未远离。

成长需要压力

文/虎双龙

正因为有了压力,喷泉才比普通的水流得更为美丽。

在每一个人的成长历程中,都有自己所需要的“助力剂”。在我的心中,成长,需要适当的压力。

在我们学生的口中,似乎很讨厌“压力”。其实,有时候对于大多数人来说,有压力是好事,压力可以化作我们成长进步的动力,除非是压力太重了,超出了你的负荷。

瞧,“宏志班”的学生,家庭条件那么艰苦,假期还需要打短工来赚取学费,甚至有的还要为父母的生活身体而操心,但他们依然学习成绩突出。正是生活的压力,使之奋发学习,励志为家庭、为父母争光,最终取得成就。相比,在我们身边有这样的同学,因为父母是百万富翁,他们就可以吃喝玩乐,到处游逛;或仗着父母有权有势,到处欺负别人,成绩再差也满不在乎,老师的批评就像“耳边风”不当回事。他们无忧无虑地生活着,心满意足地享受着现在的生活,在父母的溺爱下无所适事,全然不顾及将来。相信这两类孩子所承受的压力不同,将来的成就也不同。

就我而言,进步需要压力。每一个时期,爸爸妈妈就会给我定一个目标,这个目标就是我的压力,也是我进步的动力。比如,每年的暑假,我都要参加电子琴等级考试,二级、四级、六级、八级……每次考试前,我都要集中精力发愤练琴,一遍又一遍地弹奏,枯燥乏味,但想到必须通过考级这个目标时,我就会静心苦练。每次通过了考试,我就能尽情地享受到成功的喜悦。考完后,爸妈会让我休息一段时间,这时的我有时会感到空虚、乏味。所以有时我也会给自己定一个目标,让自己有个努力的方向。

我认为压力固然重要,但是压力也有个“度”,过大的压力也会让我们觉得生活枯燥乏味的,甚至还会起到逆反作用,更有甚者还会把孩子逼上绝路,这种事情我们经常有所耳闻。因此,现在教育部门大力呼吁“减负”,我想,减的就是过重的负担和压力,而非减去所有的压力。

压力是成长中必不可少的“元素”,是进步的动力。有了压力,人才会有冲动;有了压力,人才会有目标;有了压力,人才有进步。

年中有味是清欢

文/肖娴

今年的年按农历的排序,腊月的最后一天是二十九。按老祖宗过年的习俗,腊月二十九也一样必须依照腊月三十的习俗来操办。只是本该还有一天才新旧交替的年,像是把时间截去了一截,这年来的便有了几分仓促。其实在我心里猴年的年,仓促的不光是时间,还有我想急切地赶到父母身边去的迫切心情。所以腊月二十九这天,我已不是归心似箭,而是人未上路,心早已飞到了父母的身边。其实父母的家离我住的地方并不远,即使步行也只需二十分钟的时间。县城拆迁改造后,父母所在的乡村,仅仅只成了一个村庄的概念。被城市同化后回家的路似乎更近了。只是今年的年,注定是有些冷清的。先是弟媳在腊月二十五,带着侄女去了她青岛的父母身边,在电力部门工作的弟弟,因为主动承担起了腊月二十九晚上,值班的重任未能远行外,我家先生也将要在二十九的中午,赶回到天水的婆婆身边去。陪父母守岁的任务,便责无旁贷地落在了我的肩上。在这个一年中最隆重的节日里,所有的人都沿着不同的方向,奔向家园的最后一天中午,我目送着载着先生的车子出了楼院之后,我便和女儿马不停蹄地向父母的家园奔去。

下了车,远远地就看见阳光下,弟弟正站在高凳子上给大门两边贴对联,父亲在一旁笑眯眯地看高低。一只红绸子做的大红灯笼,在春风里轻轻地摇来晃去。红红的对联红红的灯笼,辉映着雪白的墙壁。父母的家园犹如一幅喜庆的画,随着我脚步的临近,在我眼前越来越清晰地呈现了出了。我不觉心头一热,一年中最能体现年的喜庆的,就是高高挂在家家户户门楣上的大红灯笼、红纸黑字的对联。红灯一挂、对联一贴,年的氛围也便有了一种万象更新的气势与韵致。

进了院子,奶瓶(狗的名字)欢快地摇着尾巴向我们跑了过来。母亲听见我和女儿的脚步,也从厨房里屋高兴地走了出来。我看见母亲腰里系着的白围裙,不用问,母亲这会儿也是像大中国乡村的每一位妇女一样,正在厨房里忙着烹调蒸煮。我跟在母亲身后进了屋,放下手中的东西,我也一头扎进了厨房里。新房子建成后,母亲又执意在厨房里盘了一口蒸馒头的柴锅,她说柴火蒸的馍馍吃起来有麦子的清香。这会儿,这口在现代化的厨房里看起来不伦不类、像土老头一样的锅台上,鸡肉的香味隔着锅盖飘的满屋都是,案板上放着十碗做好的酿饭,酿饭是母亲最拿手的一道菜,也是我们家每年过年时的“保留节目”。一碗碗黄亮的酿饭上,撒着红枣、葡萄干、枸杞。年的甜蜜也似乎已从碗底溢了出来。这些酿饭除了留下大年二十九、新年初一、正月十五这三天自家人吃的外,其余的,都是要送给来拜年的亲戚和乡邻的。这一碗碗酿饭中,包含的不仅是母亲几十年传承下来的手艺,在酿饭的每一粒米里,还融进了母亲待客的热忱和来自一个家庭主妇的厚道。只是偌大的家园,虽然过年的习俗还在、过年的喜气还在,因为少了弟媳忙碌的身影、侄女欢快的笑声,母亲的眼神里却有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失落。

我解下母亲腰间的围裙,想让母亲歇会儿,母亲却不肯。她执意要和包饺子的面,我便着手准备大年夜的热菜和凉菜。女儿也自告奋勇地坐在了小火炉边负责煮起了黄酒。我们三个人一边劳作一边说着闲话,虽没有往昔的热闹,却自有一种闲散的欢乐在心中弥漫开来,像院中那株腊梅淡淡的清香,时不时从心头溢出来,使这没有热闹的年,也有了一种别样的清欢。仿佛是用另外一种方式,演绎着年的仪式。

因为弟弟吃完年夜饭,还要赶到他工作的那个县城去值大年夜的夜班。五点半,我和母亲便把一桌丰盛的饭菜端上了桌。往年的年夜饭是一家人聚齐后,坐在桌前时已是全村红灯高挂,鞭炮一阵紧着一阵、一家比一家的灯光还要温馨之时。而今天时光尚早,家家户户的红灯还未点燃、炮竹还未响起,我们家的年夜饭,却因为弟弟要重返工作岗位,只有提前开始了。父亲怕耽搁了弟弟赶路的时间,也省略了他往年在年夜饭开始之前的提议,因为弟弟等会儿要自己开车,他只慈爱地收走了放在弟弟眼前的酒杯,给他换上了一杯铁观音茶。为了使年夜饭的气氛热闹起来,我和弟弟轮换着给父母敬酒,我端起酒杯心里早已想好的话,却不知如何开头,话到嘴边却觉得自己在心中酝酿了半天,文绉绉的话语显得太过矫情。还是把两句最质朴的话说了出来:“愿爸爸、妈妈在新的一年里,健康长寿”!这两句话是我多年来,在过年时说给父母的祝福,几乎成了老生常谈,但却是我心里对父母最大的祝愿。我刚刚敬完酒,女儿也赶紧从我手中接过了酒杯,她恭恭敬敬地站起身,先给父亲的杯子里斟满酒,又给母亲的杯子里斟满酒,然后举起自己的杯子朗声说:“祝福外爷、外婆寿比南山、福如东海!女儿的话音一落,我和弟弟就带头鼓起掌来,饭桌上的气氛一下子就热闹了起来。几杯酒下肚父母的脸上露出了好看的红晕,母亲眼角的皱纹也一如菊花般舒展了开来。我的心中一下子宽慰了许多,眼里突然也有了一种潮湿的感觉。所谓过年时儿孙绕膝的热闹,都抵不过父母皱纹舒展时,这最为开心的一刻!

吃完饭弟弟临出发前,有从储物间拿出两盘炮一再叮咛我,别让我忘了迎新年的鞭炮,父母年纪大了,夜深天黑,响炮的事就只好托付给我了。我和父亲把弟弟送到大门口,父亲一遍又一遍地叮嘱弟弟,让他把车开慢些,主意安全。直到弟弟的车子已开到了大路上,父亲还站在门口远远地目送着。我脑海里突然涌出一些明亮的词语,正知、正念、正能量。是的,在此时中国传统的大年夜里,还有许多人依然坚守在工作岗位,还有许多人也像弟弟一样,在这个一年中最重要的节日里,远离自己的父母,担负的却是一个县城的明亮。

我和父亲回到屋里不多一会儿,妹妹便打来了拜年的电话,紧接着弟媳和侄女的拜年电话也来了。先生的祝福也从千里之外传了过来。母亲忙不迭地接着电话,父亲走到阳台上打开了那两盏红色的灯笼。一瞬间,屋里的一切全都映现在一片红色的光晕里,显得那样祥瑞、喜气。这时候“春晚”也在一阵爆竹声里热闹地开始了。我和女儿分别坐在父母的两侧,曾经觉得父母是两座雄伟的大山,永远是我们依靠的左肩右臂,现在父母老了,时光轮回,而我也该以山的形象,站立在父母身边,即使不能给预他们最坚实的依靠,却应该给他们最庸常的陪伴。此时,村庄的家家户户都随着“春晚”进入了新年的前奏。父母也沉浸在精彩的节目中。我一边看着电视一边等待着新年的钟声,母亲也时不时地把目光投向墙上的时钟。当新年的钟声就要敲响的前十分钟,我和女儿一人抱着一盘子鞭炮出了屋子,我从容地打开那层薄薄的包装纸,把鞭炮在门口一溜排成一条长龙,女儿找出鞭炮的导火索,我蹲在地上迅速点燃火材,“嗤”地一声,一片红红的光晕凌空而起,紧接着一阵噼里啪啦的鞭炮声一下子就打破了整个村庄的宁静。顷刻间村庄里的鞭炮声便成了一支热烈的交响乐,在村庄的上空回荡起来。我不由自主地在心中喃喃地说:“年来啦!年来啦!”此时天地笼罩在一片圣洁的祥瑞里,仿佛刚刚出生的婴儿,通透、干净、新鲜。我似乎感到新年的第一缕晨曦,正撕开黑夜的幕布,在我心的原野上投下一片宁静的曙光,一如被新年的钟声悄然带走的昨夜,没有绚烂的热闹,只有铭刻在我心中,那一抹来自血脉里红红的清欢。这,才是年的真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