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小说的散文
关于小说的散文(精选11篇)
一束光阴付苦茶
文/董英飞
时间最厉害的地方就在于,你明明能清晰地感受到一分一秒,可是很多往事又恍若隔世。似乎才刚习惯日期是2015年,但2015年已经悄然到了最后一个月。最后一个月,我想写写一年来的感受,但想来想去想不出如何把这些感受连缀成文。于是索性把笔一丢,约老友出去喝茶聊天。
之所以跟老友投脾气,是因为他也对文学感兴趣,上大学的时候我们就常常凑在一起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小说。毕业后,他在初中当过几年老师,后来辞职读书去研究楚辞。我们也同样都是俗人,对喝茶并无讲究,不讲究泡茶要用“旧年蠲的雨水”或是“梅花瓣上的积雪”,更没有余资“买泉两眼”,都是拣最便宜的囫囵喝下。
两口热茶入腹,驱走了寒意。他看我愁眉不展,就问有什么心事。我据实以告。他又问,你这一年到底什么感受?我说我就觉得自己这一年话变多了。他问,你都聊些什么。我说我跟同事聊文学。他扑哧乐了,不信运营商里有爱读小说的。我说我一开始也这么觉得,但有一回,我看见一个同事桌上放着刘慈欣的《三体》,然后我就拉住她不放,给她聊《弗兰肯斯坦》这文学史上的第一部科幻小说,告诉她最早的科幻小说就是女作家写的,并且这个作家的老公是英国浪漫主义诗人雪莱,又给她讲星云奖是科幻界的诺贝尔文学奖,刘慈欣虽然也获奖但文笔差了些,推荐她看看同样获过奖的老作品《黑暗的左手》……
“你同事听你说完什么反应?”他问。
我说,她听完后问我雪莱是谁,我当时想了很久,犹豫到底要不要从19世纪初叶浪漫主义诗歌的起源开始说起,然后有技巧地过度到19世纪后期的现实主义小说,如果她兴趣不泯的话,再转而切入20世纪魔幻现实主义小说,最后从影响研究的角度跟她谈一谈莫言与马尔克斯的师承关系,不过最终我还是放弃了,只跟她说雪莱是“冬天来了,春天还会远吗?”的作者。
老友听完哈哈大笑,说我是“己之所欲,欲强施于人”。
然后他又问我,难道之前不怎么聊天吗?我说,我工作时间短,之前都忙着学业务,就算聊天也总不离工作,甫一有点难办的任务就郁郁寡欢,自己压力大、负能量多,同事都唯恐避之而不及。
“那现在呢?”老友又问。
我说,现在好太多了,一方面是因为业务越来越熟,更重要的是,这一年自己心态发生了不小的变化,由原来的求好心切、面目可憎,到现在的按部就班、顺其自然,我明白了一个道理——“执象而求,咫尺千里”,于是只负责做好自己,不管东西南北风。
“对!”老友伸手指向茶社挂着的一副楹联。
我顺着方向望去,楹联上书“是命也是运也缓缓而行,为名乎为利乎坐坐再去”。我突然感到自己的年终组稿有了眉目,这一年“心中有,笔下无”的感受逐渐浮出水面。茶要一口一口地喝,才能咂摸出滋味,甘甜的茶汤入口,细细品味方能觉出清香,苦茶入口,你也不要皱紧眉头,束一段时光,沉浸在苦茶中,低头再饮,嘴角会露出回甘后会心的微笑。
起了一个大早
文/任万杰
李杰喜欢文学,特别爱写小说,但是写得不好,在写作道路上毫无章法,自己也很苦恼。
这天,他在最大的小说网站看见一则培训大会启事,活动地点离他所在的城市有300公里,活动时间一天,收费200元,来的都是名家,题目非常吸引人:《一天如何速成作家》。李杰非常激动,立刻报名汇款。
8点开始的会,李杰2点就起来了,简单吃了一点饭,租了一辆车就去了,到了才5点多,已经来了很多人,在会议室前等着。7点时会议室开了门,李杰和大家等着工作人员在名单中找到名字,分到了座位号。大家都拿着笔和纸,紧张而焦急地等着。
过了一个小时,名家来了,在没有出场前,主持人先是一番介绍,接着名家走上台来,清了清嗓子说:“我是来学习的。”大家热烈鼓掌,都认为名家太谦虚了,接着名家开始讲课。分析了小说的由来,然后是小说未来的前景,唠叨了很长时间,等说完之后,给大家留下了QQ号码和邮箱,希望相互学习。
接着另一个名家出场了,更加谦虚,称自己写小说刚起步,下面坐着的都是自己的老师,重点谈了写好小说之后能得到什么?名利双收,生活将会得到翻天覆地的改变。
等他说完后,11:30到了,中午休息,下午2:00开始。李杰草草吃了一个面包,想找名家们交流,可是主办方告诉他,名家们在吃饭,然后要午睡,等会议结束,大家都有机会。李杰只好回到自己的位置上,无聊地看着笔记。
下午的名家还是两位,一位谈了自己因为写小说放弃了很多东西,自己多么不容易,说到伤心处还哭了。另一位,开始骂当代写小说的名人,说他们的作品都是垃圾,一骂就是好几个小时。会议最后,留给大家30分钟和名家拍照时间,大家群情激昂,使劲往名家身边挤。
然后,大家目送名家上车走了。一切忙完之后,李杰赶紧找车回家,等回到家已经晚上11点了,老婆问他今天有收获么?李杰说有,老婆问什么收获?李杰躺在沙发上说:“累。”
闪小说二篇
文/卢鼎
只因那一缕目光
儿子中考结束,兴冲冲回到家,边扔书包边喊:“妈,我要去网吧通宵上网,放松放松。”妈妈其实很不愿意,但还是答应着说:“那你去吧,我可能会比较担心。”
儿子和同学们兴高采烈地走了。晚上十一点,妈妈来到网吧,并没有进去。她想,如果此时出现在儿子面前,孩子会觉得没面子。她小心翼翼趴在窗子上往里望,可能是心灵感应,儿子也看到她了,看到那一缕缕忧心的、关切的、柔和的目光,不禁心中一颤,随即心中掠过一丝暖流,赶紧悄悄地跑出来,低声说:“妈,您怎么来了,不用担心,我不是好好的么,快回去吧!”
此后,儿子再也没有过在网吧包宿了。妈妈那一缕慈爱的目光,让他感受到了世上最真的关心和温暖。
其实,信任理解代替唠叨干预,可能会换来更好的结果。
智慧爸爸
有个初二的男孩看上了同班的女生。想到他和爸爸历来亲密无间,无所不谈,他便直截了当地对爸爸说:“老爸,我看上了一位女生,我想和她谈恋爱。”老爸向儿子道贺:“说明你已步入了青春期,并且成长得很正常很健康啊!”
“那女孩人好吗?”老爸又问。
儿子自信地回答:“忒好啦,人很漂亮!”
老爸半信半疑的说:“就没有一点缺点?那你答应我做完一件事后你们才可以谈。”“绝对没缺点,我答应你。”儿子高兴得手舞足蹈。
老爸叫他每天挑那女生的一个毛病,为期是一个月。儿子认真坚持了十天就不干了,对老爸连连喊道:“不谈了,不谈了!她毛病可多了,竟然当众挖鼻屎,太恶心了……”
恋恋白夜
文/李英群
生活在省尾国角的潮州,一个乡下孩子,童年时对于日与夜的认知,只有白日与黑夜的概念,至多加上个月夜或雨夜,根本不可能知道有白夜的存在。
读上中学之后,因为喜欢文学,课余乱翻书,就见到唐诗中出现白夜这个词:“秋月吐白夜”(孟郊)、“白夜月休弦”(杜甫),知道其实指的是月夜,是月光把大地照出一片白。
到府城来读高中,正是中苏友好的蜜月期,那时一切以苏联老大哥为榜样,读的课外书、看的电影、唱的歌、跳的舞,几乎都是苏俄的。那三年,我读了大量俄罗斯作家的小说,其中,就有陀思妥耶夫斯基的中篇小说《白夜》。这是一部诗意小说,写圣彼得堡三个小人物之间的友谊、爱情故事,写圣彼得堡四个白夜、三个小人物之间心与心的交流,对爱的追求,对生活的憧憬,充满人生的善良、同情、依恋、挣扎、忘怀、充满泪水与欢笑。读了这部小说,不单三位人物给我留下鲜明印象,还有那白夜的天象更令我难忘。
白夜?果然有白夜的存在,太神奇了。对于正当充满幻想的青年学生,小说中如梦如幻的场景,令我真希望能置身其中。
当然,后来我知道所谓的白夜,不单圣彼得堡有,在纬度达到一定度数的地区(接近极圈,又在极圈外)太阳落到地平线下只能达到一个很小的角度,因大气的散射作用,整夜都不会完全黑暗下来,就发生白夜现象。我国最北端的漠河附近,每年接近夏至日,就会有这种天象。也许因为小说的感染,我心中更向往那充满浪漫气息的圣彼得堡白夜。
去年(丙申)夏天某日,正坐在潮州家中与朋友喝茶,女儿从广州来电话,平平淡淡一句:“爸,准备一下,下周我们去莫斯科,圣彼得堡行行。”这么突如其来又这么若无其事。我表示了惊愕。她说爸你不是总说如果出国游,最想去的是俄罗斯么?我刚有10天假陪你去,就这么定了,准备一下吧。
退休之后,我是去过几个国家行行的,但俄罗斯的确是我最想去的,青年时,我真的读过许多苏俄作家的作品,普希金、莱蒙托夫、果戈理、托尔斯泰、契可夫、屠格涅夫、肖洛霍夫、高尔基……太多了,而且读完他们的主要作品,真到了有点疯狂程度,高中三年,几乎不曾有午睡,都在看课外书。记得读屠格涅夫的《猎人笔记》《父与子》《木木》《罗亭》,准备读完他所有著作中译本。当读到《贵族之家》一半时,我忽然觉得自己不是生活在潮州的现实中,而是屠格涅夫笔下的时代,人有点恍惚,心才一惊,放下,不读了。
此后,真的极少再读苏俄作品,但对俄罗斯,尤其圣彼得堡,却一直充满向往。
这次,我们在圣彼得堡有4天3晚的行程,寻味它的故事,领略它的风情,很快就到了要折回莫斯科的最后一晚。在外面餐馆吃完晚饭,导游催大家上车,团友们却都迟迟,颇有留恋之味。一位团友说:都晚上8点了,这天空怎么还这么亮啊?导游说:诸位此次来对时候了,这可是圣彼得堡的白夜时段,深夜,眼睛好的人可在街上读报纸。
啊,白夜!这几天玩得兴也游得累,几乎把它忘了。导游说:要不大家步行回酒店,体会一下白夜的风情。
这可正中我的下怀,但团友们一点都没兴趣,还是上车回旅店休息。但我,这一夜肯定无法入睡了。想上街走走,无伴;一个人出去,高中时读的俄语,现在只记得三个单词。只好呆在旅店房间里,打开电脑,重温小说《白夜》,读了一阵,起身推窗外望,眼前的街景,仍无比清晰。读读看看,到了凌晨两点,我也许因为进入小说的场景吧,再看窗外的街市,不似黎明时的清亮,也不似月夜般朦胧,很柔和、很梦幻,完全是一个童话世界,我用手机,也用相机拍着白夜下的圣彼得堡。三个时段,夜12点,晨2点,凌晨4点。那个白夜,似乎是静止的,一点都没变化。不见行人,也没见汽车,宁静、安祥。这里此刻正是夏天,气温21℃左右,这样的夜晚,实在是产生浪漫爱情的最迷人时刻。陀思妥耶夫斯基这部诗意小说,成为他与其成名作《穷人》并称为他的代表作,他挤身于俄罗斯最伟大的作家之列。
虽然没能上街去亲身体验一番,但在离开的前夜,我毕竟领略了圣彼得堡的白夜,聊慰老怀。如果说对圣彼得堡还是什么依恋,那就是在白夜里的街上流连一番。
屋后的桌子
文/邱莉
桌子是我家屋后的小姑娘,记得我刚出社会参加工作时,她才刚刚读初中,那年我生日会请一众好友胡侃海聊,席间的桌子静静坐在那里聆听,素若幽兰。
过了几年桌子考上了海南大学,见面的机会也越发少了。我也相继的结婚,生子,工作。
有一天,我下班回家,徐阿姨笑着对我说带个人让我见见。
可爱的桌子躲在***妈身后,探出头,笑着出来:“邱姐,我回来了!”
我开心的望着桌子,再也不是曾经的小女孩了,是个大姑娘了,不觉中桌子已大学毕业在上海的一家大公司上班了。
这几年桌子回家工作了,我们见面的机会也多了起来,但她依旧是那样的恬静优淡。
去年妈妈去上海开订货会,桌子夜里陪我睡在濒临拆迁的屋中。
躺在床上的桌子轻轻的打开包,拿出个小小的笔记本,静静的翻看着她写的各类题材的小说,然后“噼里啪啦”的敲打起键盘来编写着剧情。
我们相处数夜,桌子告诉我,她从大学时就开始写小说,大学的学费基本上都是靠她写小说,写出来的。
多年来她早已养成习惯,包里放个小笔记本,没事时就拿出来看看琢磨琢磨,畅游在故事的海洋中迎风破浪。
桌子,一个纯粹的文学爱好者,浮燥的世俗,浸染不了她那颗出离尘世的心。
她静静的沉浸在文字中淡然若素,不争、不抢、任凭云卷云舒,笑看花开花落。
她是个把爱好发挥到极致的人,是成功路上的行者,是触摸心灵深处的人!
最后我想用首小诗来形容屋后的张桌:
宁静如水素素其容清扬慧心予美飞琼
小说的残缺美
文/闫顺利
艺术有残缺美。有人想给维纳斯接上手,接上就感到很不舒服。小说也同样,写得规规整整,有始有终,有时候也不是好事儿。书法与绘画,其艺术也在留白上。你整张纸都写黑不如去买张黑纸,那个还省事儿。
小说中的残美可以有头无尾。比如有个男的走出家门,发现墙角有堆撕碎的相片,他有兴趣把它拼起来看。如果是张整幅的相片,也许看一眼就过去了。小说就要留出让读者感兴趣的,乐意去拼的留白。
男的把相片拼着,发现是邻居家的漂亮姑娘,感到没意思,突然发现姑娘的肩上有只男人手,好像是楼着的姿式。男人想,据说这姑娘没谈男朋友啊,这男的是谁。他感兴趣了,又开始拼,结果,另外的那半相片找不齐了。
把同样两张相片,一张撕成几瓣扔到桌上,一张就摆在桌上,大家对那张撕碎的相片更感兴趣。其实在这里说的碎,是说留给读者加工的那部分,也可以说留出缺憾来。
小说不是影视剧,影视剧如果没有相对完美的结局,观众不太满意。小说还是需要留出让读者自己完成的那部分的。这种残缺美并不只是残在结尾,在行文中也可以残。
总裁、教授、博导-文化的世界
文/南郭溪
最近抽空读了两篇小说,一篇是《总裁班》,一篇是《惟妙惟肖的爱情》,好像都是《小说选刊》上的。
《总裁班》写的是某着名高校开办的总裁班上那些人的生活,这是一个离我很遥远的世界。虽然听过大款,听说过国内某些顶尖大学这些年为某些大款量身制做专业和文凭的事,但仅仅是听说,这次通过这篇小说窥见了一些情形。那些大款们上这种镀金的大学和专业,五十多万元的学费还是小事,在那样的环境里学习,日常花费更加吓人。这些人对于金钱、对于物质,和我相比真是另一个星球的人,比我在家乡野坡上挖土还容易,还不在乎。当然这些人之所以在这个社会这么富豪,其脑袋里面的另一种智商也是非一般人所比的。他们在这样的集体里挥霍金钱,有着各自的目的意义,各有所值。这篇小说里面反映的生活让我这个处于社会最底层,没有见过世面的人真是开了眼。
《惟妙惟肖的爱情》的作者方方,是我较熟悉的一位作家,这篇里面写的是几个学者和大款的生活。我老婆推荐给我阅读时,说“读了这篇小说你一定会感叹,会心酸”。昨天晚上我最后读完了,掩卷回味,我说没有什么心酸的,因为这样的事情我已经见得很多了,并且我深知这个社会就是产生这种现象的,已经见怪不怪了。这篇小说里面反映的是靠钻研学问一步步成才的传统学者和凭借金钱钻营的大款最后都成为教授,并且后者更光鲜、更有名的现象。这种现象,不是几个人运用学术实力的比赛,而是一种其他因素的比赛。类似的情况,在我所生活的这个小县城的文化圈子里,已经见过很多了。学术身份、头衔、包括那些论文数量,不在于有没有厚实的学术功底,日积月累的功夫,而是包含很多其他因素。只要头脑灵活,手脚勤快,没有旧文人的臭硬脾气,抓住机会,瞅准空子,积极行动,频繁参与,全部精力投在书本以外的人际关系上,再有充足的资金润滑,得前面这些东西如探囊取物,何须十年寒窗,三更灯火五更鸡,韦编三绝,皓首穷经,一切都会有人送到你眼前,文凭、头衔这些东西就像一件件华丽服装,捧到你面前帮你穿上。
读完这篇小说,让我心酸的感觉,是早已蕴蓄在心头的另一种事情:当今文化圈子里这种投机行为,我还要为其树碑立传。这是令我最窝火,最痛苦的事情。我如今身处县志编纂岗位,为当代社会生活做记录。面对种种乱象,我不能剥下它们华丽的外壳,露出真实的内部。尽管县志编纂的这支笔,就攥在我手里,有人说历史是由人写的,可我的内心却始终不愿随心所欲地歪曲历史,让社会面目变形。我心里不愿描画变形的现象,却不得不照着某些包装过、掩饰过的事物去描画。尽管知道有许多的会员、理事、院长、主席等等,里面含有非常大的水分,我还得把这些人的画像高高地摆在那里。让这个社会造就出的一批伪艺术家、伪学者耀武扬威,欺世盗名。当今儒林,当今的文化界,已经沦落到历史上最混乱、最无耻、最虚假的地步了!但愿习总书记在反腐风暴中,能把这股浊流激荡一番,把各种兴风作浪的鱼鳖水怪收拾一下。
知音少,弦断有谁听
文/于之皓皓
冷风如刀,以大地为砧板,视众生为鱼肉;
万里飞雪,将苍穹作烘炉,熔万物为白银。
……
此时此刻,我从屋内望向窗外,那情那境竟一点不像古龙先生上面那两句对严冬的描写?同是雪天,却没有古龙先生写得那般诗意,反倒显得很凄凉!
今天天空中灰茫茫一片,几团乌云不识趣地笼罩在我头顶上的那片苍穹,死气沉沉,丝毫没有一点生机。任何有好心绪的人,看了恐怕也要生厌!
早上自己仍是那般慵懒,虽定了闹钟,欲在六点钟起,可最终还是没有起,爬在床上赖了半天才肯起来。
起了床之后,眼睛前模糊一片,就好像是被蒙上了一团薄雾似的。我意识到了,昨晚又熬夜了。明明在还没有放假之前,我就己经做好了打算:晚上在网上看会新闻,九点是必定要睡得,然后在早上必定要在六点起……然后还是老话“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
今天是阳历一月三十一日了,己经放了四天假。一般学生到了假期,有两种状态:一是天天睡懒觉;二是可天天玩着电脑游戏(如LOL)。这两种状态当然是指男生了,它们有没有例子?那可是真有!
如我的老同学兼好基友方志群就是属于那第一种,记得以前经常联系的时候,我就常常问他星期回家干嘛?他的回答就是两个字:睡觉。所以我理所当然地以为他现在就在睡觉!其实我觉得睡觉也是不错,毕竟有了空闲时间,又没事干,会很无聊的,只有睡觉才能打发这样的空虚无聊的时间。可我竟睡不着,原谅我在一般在白天是不会轻易的睡觉的!
我最好的基友就是李籽睿了,他就是我说的那第二种状态。他呢,是一个典型的动漫迷和游戏迷。记得我在学校的时候,他经常拿着手机和我一起看动漫,现在我猜他要么在玩LOL,要么就是在看动漫吧?嘿嘿,我觉得他挺像一个“浪子”的。每天过着自己想过的生活,不必理会世俗的眼光,做自己想做的事,多好呀?可我竟也学不会,原谅我也不是一个“浪子”,不能像籽睿弟这样惬意地度过每一天!
那我呢?我是属于那两种状态的哪一种呢?我呀,这两种状态都不能在我的身上找到。我是这种状态:每天早上睡到六、七点左右起床,然后打开电脑,要么写写文章,要么看看电视剧,然后度过了上午;下午的时候我一般会少睡一会(可今天我却不能睡了,至于为什么,下文再交待。),睡起来之后便还是看电影、袁腾飞老师的《腾飞五千年系列节目》;晚上的时候泡上奶茶,捧着我的好伙伴——“LG-p350”看着古龙小说的《多情剑客无情剑》。
就这样,一天就过去了,这几天,天天都是这样!我觉得唯有“醉生梦死”这四个字,可以形容得了我这几天的日子。
本是打算回家之后,接着将小说《学生会干部》好好修改一下,写出定稿。再把几篇散文完善一下,然后将诗歌《豆豆仙》在晋江文学城更新完毕,还得多读书……可惜就因为自制力不够的缘故,这几样做得很少。
这几天断断续续地在看古龙先生的《多情剑苦无情剑》(此小说亦有改编的电视剧,由焦恩俊、吴京主演的《小李飞刀》)虽已是在看第二遍,但还是意犹未尽!我觉得古龙先生的小说写得非常好,语言虽然简洁,但很优美,像诗一样。而且设置悬念也设置地非常巧妙,让人读来不禁为止拍案惊叹,小说居然可以这样写!
说回小说《多情剑客无情剑》本身,以李寻欢为兄弟义气,将深爱的女人林诗音和自己的宅子李园送给救他的龙啸云后远去关外隐居。十年后,重回江园,由此掀开了一段曲折动人的江湖传奇。生动的刻画了假仁假义、为了家庭儿女而暗害李寻欢的伪君子龙啸云;义薄云天、义字当头的小李飞刀——李寻欢;表面聪明美丽、内心毒辣的武林第一美人林仙儿;活泼可爱、内心善良的孙小红;外表孤独冷漠、重情重义的少年阿飞……“该书情节曲折动人,艺术成就很高,给读者留下了丰富的艺术典型。它不仅是一部阐明武学真谛的作品,还是一部写尽人间世态炎凉的人情历史画,更是一部触动社会现实,探索人生哲理的警世名着。”(引自百度百科对其评价。)
古人云:“文以载道。”说的就是这个道理吧,反观现在的某些小说,千篇一律的是什么三角恋、四角恋、出轨、穿越……老套路,写这个有什么意思呢?我真是想得不是很明白,很有许多人去追这种类型的小说,到底是作者的水平低下?还是读者的欣赏水平低下?唉,悲哀!
所以看了又看,学了不少关于创作小说方面的技艺。
可自己还未脚踏实地写过像样的小说,这也同样是我自应该所反思的问题,应该读万卷书,还要提高自制力,这是一个非常艰难的过程。但我相信,总有一天会写出自认很满意的作品吧。
外面还在下雪,雪花随着寒风四散飘飞,打在脸上,实在让人不好受。刚刚听从老妈的命令,出去扫了会雪,扫把的温度我敢说跟露在外面的顽石真是相差无几。不过扫完了,身子也很温和,接着来写下去吧!
另外这几天在家很烦恼,因为总是被母亲唠唠叨叨,说“自己什么都不会干,白活了这么大……”真得是很让我心烦。我也知道,人到成年了,应该晓得找工作来养活自己,不能做啃老族,可自己现在有什么专长来赚钱呢?唉,人在矮檐下,不能不低头!
何时才像韩寒先生、沈从文先生的文笔赚到钱?当然我的故事也许比不了这两位先生曲折、传奇,但毕竟是我写的,是我的故事。因为世上只有一个“于之皓皓”。
恍然,雪已停,但冷风依旧在耳边作响,煞是刺耳……
世上的人、世上的事、世上的一切都会变,但唯一不变的是文字,唯有文字才能传递文化、历史。
可我的文字意义何在?也许只有我一个人懂吧!
现在没有人了解我,知道我想干什么,只有自己明白自己要怎么生活。
既然现在还死不掉,那就好好活吧,好死不如赖活着嘛。
最后我又想起了岳飞的《小重山》中的:“欲将心事付瑶琴。知音少,弦断有谁听?”
知已太少,也许根本就没有,世上懂得自己,还是自己。
马
文/风君子
这个周末,小雨一直下得很有耐心。周六上午,我慵懒地瘫坐在窗边的转椅上,将视线梭巡在窗外能给眼瞳提供按摩的色彩上。此春才崭露头角的叶子们,在连绵雨丝的垂青下,越发显得清新可人。
本想雨停后骑着自行车去春绿中,悠游一番心绪的,但雨情却始终潇洒得未见一丝收敛倾向。于是,双眸转向书架,悠然扫视,居然意外地将眼光定格在了《马丁·伊登》上。这部由“上海译文出版社”于一九八一年出版的33万多字,近500页的外国文学作品,当时的定价为一元五角。大致是当今书价的二十分之一。
一般对外国文学有点儿兴趣的人,都知道这是美国批判现实主义文学的先驱——杰克·伦敦在其文学生涯巅峰时期的1909年,发表的一部带有自传性质的小说。书中描述了一个资本主义社会中的穷水手,凭借着不屈不饶的努力,成为一个名利双收的作家。但等他挤进了资产阶级圈子里以后,发现自己以前所向往的一切全是欺骗。最终,他在空虚和绝望中,投入大海,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既然是带有自传性质,就说明,该小说并非杰克·伦敦的自传。但在小说的前半部中,作者的身影俯拾皆是,有点近亲自传的味道。而在该小说出版七年后,年仅四十岁的杰克·伦敦,服了大量的吗啡自杀了,这同其作品中人物的投海自杀,略有不同。
其实,杰克·伦敦生前是有打算写一部自传的,且还将该自传的书名定为:《马背上的水手》。从他那复杂而又不平凡的生平来看,“马背上的水手”非常形象化地点明了他的一生:既是个热爱海上生活的普通劳动者,又是个高跨在马背上的“强者”。可惜的是,这位被后人尊崇为“美国无产阶级文学之父”的人,最终还是未能完成其自传的写作。这个任务后来是由美国传记作家欧文·斯通来完成的。
会在当今生活节奏相对较快的状态下,翻阅这样一本书,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弄的。也许是想象中的“闲适流”友善地邀请我这样做的吧。但读书总得读出一点“什么”才是啊!愉快的是,我还真读出了一点跟“感悟”有关的东西。虽只是点滴,但还是有必要写下来,归集在我的文字里,以便在今后更为闲适的时候,方便自己重新品尝。
青少年时代一段狂飙似的生活,在杰克·伦敦的身上留下了不可磨灭的痕迹:他长成了一副过人的体格,积累了丰富而生动的生活素材,但是也在思想深处刻下了“弱肉强食”的资本主义丛林规律的烙印。在旧金山大街上报童争夺地盘的打架中,以及后来在牡蛎海盗、远洋水手和淘金者的酗酒和斗殴中,这位年轻的流氓无产者总是靠着机智、大胆和拳头,赢得了同伴们的“尊敬”。然而,如此“强者”,怎么就在不惑之年自杀了呢?
虽说其小说中的主人公马丁·伊登也是死于自杀,但窃以为,他们的死因大相径庭,应该不会有“暗示”因素的存在。马丁·伊登死得非常理想化,而杰克·伦敦则充满了现实的色彩。杰克·伦敦的“觉悟”根本无法与其创造出来的人物马丁·伊登相比。后者是拿当时一个富有才华的青年作家的自杀,来对资产阶级意识形态作全面的否定。他宁愿死去,也不愿对资本主义社会屈服。而小说的作者杰克·伦敦,则是因为生活空虚、病债交迫,才无奈地将死亡当成了寻求解脱的方式。
作为“强者”的杰克·伦敦,通过个人的不懈努力,曾向人生成功的目标,迈出了非常可喜的一步。但遗憾的是,成名后的他,挥金如土,追求个人享受,不惜赶写质量粗糙的作品,在晚年还发表了不少廉价、庸俗甚至反社会主义的小说。很难想象,这样一位“强者”,居然会沦落到这样一种田地。可见“欲望”控制得好与差,对人有着多么重要的意义啊!
我没想过对之挖什么“根源”,因为无论处于哪个阶级,哪种社会,靠个人奋斗走向成功的事例非常之多;同样,经受不住物质生活等的诱惑,最终将成功毁于一旦的人也比比皆是。我只是在惋叹那些英才的陨落时,不免对自己所崇尚的平淡生活充满了敬意……人有时候太过辛苦,虽会对事业成功有所帮助,但若因此损害了身心康健,也许不是那么值得的。我想,不惑之年的杰克·伦敦,若当年身心健乐的话,他应该不会走上自杀之路的。因为他毕竟还有部名为《马背上的水手》的自传,还未完成呢。
三十多年后再读这部小说,除了有点儿“别扭”之感外,还是会觉得蛮有意思的。尤其读到诸如“主义”、“阶级”等名词的时候,会有种比较遥远的感觉。我琢磨着该怎么去把握、调整自己现时的思维和想象,毕竟时间已经过去那么久了,连书价都也翻了二十倍了。那么,是否我也可以适当调整一下固有的理解呢?
还是算了吧。将时间花在很难弄得清晰的事物上,会非常累人的。我还是轻松地去寻找属于自己的竹林之地吧。自然,追寻那样的地方,不是为了像当年那些最终分崩离析的名士一样喝酒纵歌,而是为了能在一片祥和的土地上,心满意足地跟时光——切磋我旖旎的未来。
爱的蒙昧处
文/方格子
数年前,我被弋舟作品的特殊气息所击中,他的小说沉静,冷峻,却又让人于一种宗教般的虔诚中感受到不易察觉的机智,这样的小说品格,宛若细尘在倾斜的光线中起舞,万物喧响,你却可独享天籁,以资疗伤。弋舟绝非是单凭才情创作的小说家,记得他曾经说过,写作是一件有教养的事,或者说,任何一个时代,都需要“有教养的小说”,而读弋舟的小说,字里行间弥漫着的,便是那份“教养”的气息。在我看来,这份“教养”的养成,大约除了先天的才情,还需仰仗后天的勤奋。
“李选闲极无聊,在百度上敲下曾铖的名字。”小说家弋舟就是这样,在尤为日常的叙述中,展开他的故事《我们的踟蹰》里的开篇。我几乎认为,弋舟就是在某个秋阳渐暖的下午,像主人公李选一样,在一次不经意的搜索中,获取了某种神秘的灵感,从而,有了这样一部小说,有了小说里这样一场庸常的爱情。
李选独自带着儿子生活,为了不过于违逆父亲的好意,去一家公司应聘,然后便有了与张立均之间若即若离的联系,这里有惺惺相惜的瞬间,却必定也会因了时代裹挟之下的物质绑架,使这场无关道德的相知与不相知,有了交换的意味。那么,这种交换真的很不堪吗?如果不是李选闲极无事,在寥若星辰的茫茫人海中,百度出曾铖这个年少时的同学,我们是否会怀疑,她跟张立均之间的微妙情感,便会习焉不察地敷衍下去?时代仓促,步履匆匆之际,我们都历经
沧桑。仿佛活着,只为自己与自己对话,从而诘问——我们为什么爱得如此艰难?所有的故事发生,都叫人怅然,我们在不断地追问中,直至丧失爱的能力。
曾铖的归来,是一次意外,就像小说中那场预先埋伏的车祸。于是,事故发生了。他被动地接受李选决绝的吻别,李选试图独自承担意外带来的后果,她跟曾铖说:你快走。那一刻,李选从一场更大的爱情的意外中脱身出来,而我却只能偏执地将之理解为——这是一个女性在尘世中落水后的自我打捞。
“使君从南来,五马立踟蹰”。这是诗意,也是对现世的诚恳交代。从汉乐府中走出来的罗敷,俊逸的使君,让李选的爱情有了古典的意味。在这部小说中,弋舟试图让爱情走过千年,饱尝岁月的悲欢,历经另一种意义上的洗礼之后,抵达这个时代。他要告诉我们什么呢?他温润的外表之下,却暗藏着“巨大的羞怯”,他不动声色,把这种羞怯置换成深切的同情之心,让“几位各自经历了人间世态炎凉的沧桑男女”,饱尝爱之幽暗,欲之消磨,让亘古的爱情,有了现代的变格。正如弋舟所言:踟蹰是因为,我们深知这个时代的所有滋味。我们同样深知的,还有岁月的仓皇。“岁月除了会赋予人一些东西,大多数时候,它更会从人身上剥夺走更多的东西。”于是,踟蹰,彷徨,在门外张望的,是李选她们,是曾铖他们,也是我们。于是,我们不由得要和这部小说一道探求——
是什么,使得我们不再葆有磊落的爱意。
是什么,使得我们不再具备死生契阔的深情。
弋舟曾经画画,他现在依然用语言在诠释这个世界。对世相颇具“造型”能力的他,总是能够于淡淡的叙述中,如同画作中的神来之笔,忽地跳出充满智慧才情的“金句”,这真是让人心生嫉妒。没错,弋舟文字中无处不在的寓言一般的隐喻,总是能够刺痛到我。在这个妄论爱情的时代,他在小说里,用一种近似“自然主义”的叙事方式,不徐不疾地告诉我们:无论你爱与不爱,爱,都在那里。那就是,即便爱已经离去,求爱者依然会在一场宿醉之后,默默领受那淡薄的忏悔的气息。
我们所目睹的,永远不过是一个偏僻的局部,正如谁都无法在小说中穷尽人漫长一生所经历的一切。然而,这又有什么关系呢?捧读这本薄薄的十多万字的小说时,我会时不时放下书本,伫立窗前。我知道,这些时刻,我是被弋舟的才情所惊吓到了。那种细微的疼,是芒刺,却因了秋日高远,仿佛成了缝合伤口的手术针,这蕴含着小说家骨子里透露出来的医者一般的悲悯与同情,节制、客观之中,总有那么一些暖。
像是一个患者被麻醉之后,谁在耳边低语:你知道吗?我们的约定,有着星辰的印记。这让我欲罢不能,只有缓过神来,再一次走进小说,走进那爱的蒙昧处。
微小说二题
文/李文全
表婆
表婆背上悬着个塑料袋,几乎遮了她的整个后背,左手在身前还提了个胀鼓鼓的黑胶带,从侧面看去,垃圾袋似幽灵般自个前移。
表婆来到垃圾箱前,打开门,拖出垃圾桶,用戴手套的右手捡着纸片什么的。我上前,拉开皮包,有意让表婆看见皮包里装的厚厚一沓钞票,然后故作随意地往垃圾桶里一丢。
表婆的表情不再呆滞,猴急地捡出钱包,一把拽住我,说,错了吧?这不是弃物。
我嘿嘿一笑,说,这是钱呀,你老眼花,跟我无关,老人家好手气!
表婆把包硬塞给我,惶恐不安地说,黑心小子,这包钱想害我这老太活不过今天呀!
表婆匆匆拖了自己的两个袋子,躲避追杀般向一个巷道钻去。
表婆是城里人。儿时,家里没吃的,我便独自一人走几十里山路来到她家。她煮了醪糟汤圆给我当点心,当时,我没见过这种食物,傻傻地问,怎么吃?
表婆泪如泉涌,一把揽过我,一勺一勺亲自喂我。
吃饱后,我才感觉到有东西杵着我的腰,侧脸一看,发觉表婆的儿子用塑料枪敌意地顶着我。
表婆瞅见后,缴了儿子的枪递给我说,这枪归你,日后回家拿着玩。
我尚未报恩,表婆却认不得我了。我追到巷口,听见一个男声说,那小子不是你偷偷资助过的乡下亲戚吗?看样子大学后工作了吧?
表婆冒一句,你谁呀?
那男的说,老妈你就装呗!
最后为他做件事
还有五个月,外婆就满百岁了。外婆住在长女家,也就是跟我母亲一起生活。母亲打电话来说,你外婆身体一向硬朗,最近她说喉咙不对劲,吞不下食物了。
我连夜驱车赶回乡下,要载外婆进城就医。外婆生着气呛我,我从没打过针,吃过药,一辈子不知医院在哪里。你小子安的啥心?
外婆的脸皱得像牛的百叶肚了,手像木乃伊。我颤着声音说,外婆,要不我拨舅舅的电话让他们赶回来?
外婆骂开了,让他们从大老远的兰州赶回来给我送终吗?
我委屈得想哭,调整好心情后,我端了温开水送到外婆嘴边,说,滴水不进,人熬不过七天的。
外婆坚决地说,沾水喉就痛得要命,我现在只想好好眯一会儿。
我顿时明白了外婆的用心,突然哽咽着抱了外婆,向我的车子冲去。
外婆在我的怀里悄悄地说,你舅舅拖家带口在外打工不容易,这是我最后为他做一件事。***也老了,紧跟着也要人服侍了。我已长命百岁,知足了。
到了医院,急救医生告诉我,老人的心跳已经停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