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老伴的散文
关于老伴的散文(精选12篇)
三轮船夫
文/徐剑铭
错了吧?三轮是陆地运输工具,船夫是水上“驾驶员”,二者混搭,那叫“牛头不对马嘴”嘛!
没错。这年头、只有想不到的,没有做不到的。
上世纪90年代,我在西安城东北角的八府庄“蜗居”。八府庄离城不远,打起步三公里的出租车去火车站都不变价。但在西安人印象中,八府庄就是西安的“北大荒”。造成这种影响的一个重要原因就是这里的交通状况太差,人们出行不便。身居其间的我曾为此编了个顺口溜:“下雨路成河,火车慢慢挪,公共汽车等不着!”今天只说“下雨路成河”。
从含元路西口到八府庄十字、最多不过1.5公里。中间横插着一条铁道。铁道很牛气地高出路面,于是,铁道东西两侧便形成了两个低凹地段。一到下雨天、特别是中到大雨,不消十分钟低洼地段就变成了河,汽车一过,滔滔浊浪立马便淹没了本来就不宽敞的人行道。说“浊浪”是因为东侧有个煤球厂,雨水卷着煤灰、裹着煤屑浩荡而出,那河岂能遇黑而不染!
这可苦坏了行路人,难煞了上班族!年轻力壮的、壮着胆挽起裤腿扛起自行车,踉踉跄跄地趟水而过,年老体弱的呢?“花容月貌”的呢?坐公交车?打的?嘿嘿,水深处、连“东风”大卡都熄火停摆了,路中间成了“水上停车场”,公交车、的士会飞么?
一天,上初一的儿子放学后一夜未归,我老伴急得一夜没合眼。翌日,儿子回来了,老伴恨气地问:“你死哪去了?”儿子倔倔地说:“昨天下大雨,我咋回?我又不会游泳。昨晚我到姥姥家去了。不信你去问……”。那时,被水路阻隔有家难回的事时有发生,而通信工具的稀缺又让人们对这种事徒有焦虑、无可奈何!
这种状况到了90年代初发生了戏剧性变化,一种特殊的工种出现了,那就是“三轮船夫”。三轮船夫就是用三轮车把被水所困的人拉出来、送上“岸”的人。这时车就起到船的作用,车夫不就成了船夫了么?那些年,这种三轮船夫在我们这一带很多,其中多为农民工,也有下岗职工。平时是“空山不见人”,一到下雨天便不知从哪蜂拥而出,生意还挺火。
那天早上,我四岁的孙子发高烧,我老伴和儿媳抱他去医院。那天下雨,路上积水成河。正当婆媳俩心急火燎又无计可施时,一个上身穿雨披、下身穿短裤的中年男子推着一轮三轮车走到跟前,问“要不要我送你们过去?”儿媳向:“得多少钱?”没等对方回答老伴便说:“哎,孩子都病成这样啦,向啥价呀?快上车!”
车行水中,多半个轮子都被水淹了,蹬车的人腰弯得几手与车把持平了,两条腿忽上忽下却始终看不见脚,脚在浊水的浸泡与冲刷中奋力挣扎。天上还在飘雨,蹬车人却卸下了雨帽,老伴说:“别感冒了、你。”那人气喘吁吁地答:“没事!我皮实。孩子的病要紧!”
“船”终于上“岸”了!平时几分钟的车程这回整整用了半小时。蹬车的汉子浑身是水,已经分不清哪是雨水哪是汗了。
老伴掏出5元钱,说:“辛苦了师傅!这钱不找了。”“哎哎、那不行!得按规矩办。两人只能收你两块钱!”说着便递过三张一元币。儿媳说:“仨人,还有我儿子呢。”那人一笑:“娃不算。这么大的娃坐公交都不买票嘛。”挥挥手,那人又推上车子“下河”了……
老伴给我讲完这件事,问我:“听人说,这些蹬三轮的是趁人之危,发水难财,你说呢?”。我笑了笑,反问道:“分手时你对那人咋说的!”“我当然是说谢谢啦。”我想我也会这么说的。
那些年,“三轮船夫”是这一带一道独特的风景——在“河”边、在水中。这些年,这道风景悄然消失了,因为,这个城市在变……
故乡的小院
文/王友明
客居在外已经整整46载,但故乡的小院,却时常让我魂牵梦萦。
这处小院是上世纪八十年代初期,我们兄弟三个分家时修建的。当时,这里是一个大土坑,坑里堆满残砖碎瓦,面积也只有标准宅院的二分之一。所以选中这个地方,是因为老伴觉得离伯父家近,有个事好有个照应。为了垫平大土坑,年愈七旬的父亲、老伴和小弟,在寒风刺骨的冬天,每天用人力车拉土十余趟,就连大年初一也没有得到完整的休息。一直忙乎了三个多月,才把大土坑垫平夯实。秋天,便着手盖屋修院了。对农人来说,秋天是个繁忙的季节,既要收,又要种。可盖屋修院对于无栖身之所的老伴和女儿来说,又是头等重要的大事。因而,父亲、老伴和小弟,不辞辛苦,边忙碌收秋种麦农活,边操持盖屋修院事宜。我得知消息赶回家时,三间北屋已经盖起,只剩下铺地面、抹墙、打围墙等工程了。
许是操心过度,亦或农活太累,父亲和小弟同时病倒了。心急如焚的我,只好跑东家奔西家,请求乡亲们帮忙。在乡亲们的热情帮助下,工程终于完成了。尽管墙厚是八寸的,窗户也很小,门是古老的板式黑漆扇门,院落很狭窄,屋内地面是用半拉砖头铺就的,但我们毕竟拥有了自己的一处小院,那三间小屋也可为老伴和女儿遮风挡雨了。立于这和着心血和汗水修建的小小院落,我和老伴都心满意足地笑了。
由于急着居住,父亲教给我一个让潮湿的墙壁速干的办法:用火烘烤。我和老伴赶忙拉来两大车棉花柴,在屋里点燃起七八个火堆。经过三个昼夜的烘烤,潮湿的墙壁真的被基本烘干了。搬家那天,我们放了好几挂鞭炮,以庆贺乔迁之喜。安置好简陋的家,我和老伴又在小院里栽上了三棵槐树、一棵枣树。几年过去,槐树就枝繁叶茂了,枣树也开花挂了果,为小院带来一派勃然生机。
每年初秋探家时,一到晚上,我和老伴、女儿,或在树下吃饭,或在树下聊天,或在树下干活,小院里总溢满浓浓的亲情。早晨的阳光洒满小院,更富有一种乡村情韵:雪白的公鸡站在墙头上,伸着脖子打鸣;邻居家的小狗守在门口,摇头晃脑地叫个不停;槐树叶子上,兜满夜里落下的露水珠儿,风一刮,噼哩叭啦往下滚,像掉下一串串银豆子;挂在屋檐下的辣椒,在晨阳的照射下,闪着红红火火的光……生活在这个小院里,我感到格外的惬意。后来,老伴随了军,父母便搬到了这个小院里居住。虽说人老了,但父母还是把小院收拾得利利落落。
1998年底,我回家过年,到家时,已是日头偏西了。斜阳下,我看到小院里是那样明亮、整洁。除夕那天,我亲手把红色对联贴在门上,把福字贴在屋内,并在屋门口和街门口安上电灯。夜幕降临后,通明的灯光,映照着红红的对联和洁净的小院,为故乡的年意营造了一种祥和红火的氛围。因我在家,前来串门的乡邻和拜年的亲戚很多。从初一到十五,每天客人不断,小院始终沉浸在一片热闹喜气之中。年迈的父母,此时也仿佛年轻了许多,立于院中,迎来送往。望着笑容满面的父母,我的心湖也绽开了开心的浪花!
2000年6月,母亲不幸去世,回家奔丧的我,一踏进那座小院,便有一股悲凉的感觉。似乎那座小院随着母亲的离去苍老了,那座老屋也随着母亲的离去坍塌了。送走母亲,我用了两天时间,挥汗如雨地把小院又打扮一新。父亲不愿意到弟弟家歇宿,依旧住在这座小院里。可国庆节放假时,我回到仅仅别离4个月的故乡小院,看到的却是一个意想不到的景象:这里已是人去院空,大门紧紧地关闭着,那把已锈迹斑斑的铁锁,孤独地“卧”在门栓上。院落之中杂草丛生,垃圾遍地,犹如足迹罕至的荒原,满目苍凉。那座低矮的老屋,像一个打盹的老人似地倦伏在三棵槐树枝下,孤苦伶仃。我心中一阵发酸,泪水不由自主地流了下来。风儿擦过宁静的小院,槐树叶随风翻飞,滚落在脚下,我的耳边,突然响起唐人李商隐那“衰草满庭空伫立,清风吹袂更长吟”的感叹。踩着茂密的杂草和厚厚的落叶,我走进老屋,一股呛人的霉味扑鼻而来。环视屋内,到处都是乱乱的,地面上、桌子上、土炕上、窗台上,全是一层厚厚的脱落下来的墙皮。屋子东南角已严重漏雨,仍不时有水珠“叭哒、叭哒”往下滴落。屋顶和屋角遍布着蜘蛛网,还不断地看见老鼠乱窜。目睹此情此景,一片孤寂和凄凉的乌云笼罩在我的心头。
愣了片刻,我便开始动手打扫老屋,收拾小院。老伴轻声说:“又没人住了,还费这劲干啥?”我含着眼泪说:“看着这乱糟糟的院子,心里难受啊。要是娘还在,爹还住在这里,咋会变成这个样子?”老伴见我动了感情,便不言语了,也帮我收拾起来。傍晚时分,父亲拄着双拐走了进来,看见小院又恢复了往日的容颜,憨厚善良的脸上露出了一丝苍凉的笑意。忽而,一只鸟儿在槐树枝头凄切地叫了几声,仿佛在诉说它的孤独悲凉之感。父亲说:“院里没人住,很快就会毁的。”想到不久的将来,这座小院就要被风雨侵蚀,我的心便隐隐作痛。
一晃,父亲去世近十年了,这座小院也被我和老伴赠予了叔伯侄子。尽管小院的权属已经不再是我,可是它都是一帧蕴意深厚的历史插图,将永远镶嵌在我记忆的扉页……
放学
文/王雨
放学了,有得闲暇的我陪同老伴去接读小学一年级的孙女。
太阳在笑,绿树婆娑。小学校的校门口人山人海,如同乡坝里赶场。来接孩子的人好多,邻近的马路几乎被接孩子的校车、小车塞满。遇见当年一把手的老领导,一个和善可亲的老头儿,一边与我寒暄一边翘首渴盼外孙出校门来。这儿没有官阶贵贱,都是来接孩子的父母或父母的父母,脸上挂着发自内心的笑。小学生们出来了,是按班级出来的,队首有老师领队,有小学生举牌,秩序井然。
孙女所在的班级出来了,她跟在高举年级牌子的雄赳赳的男小学生后面。赶紧迎接上去。孙女喊了爷爷奶奶,脸上有汗粒。立即接过孙女背的漂亮的书包,好重。与老伴牵孙女回家。儿子儿媳有远见,购了离学校近的住房,少了车接车送停车难之苦。没走几步,孙女喊叫着去到一个女小学生身边,说是跟她同住一个小区的好朋友。她那好朋友对我们视而不见,两人蹦跳嬉闹。
儿子读小学时我在部队,事多,好像从没有去接过放学的他。儿子当年那小学校在市区,回家要过车水马龙的几条街。老伴没到下班时间是不敢擅离岗位的,去接的次数有限。儿子多半是自己或是跟同住一个院子的小伙伴回家,书包是瘪瘪的小挂包。儿子回家晚了有时会挨打,我用挠痒的篾抓子打他。那一次,我是心痛了,出差回来看见儿子头上长了几个大脓包,赶紧给他涂抹鱼石脂药膏。没有想到要为儿子辅导作业,儿子自己做作业,博士后了还做不完。
我读的小学在市郊的嘉陵新村,那时候是庄稼地和乱坟山。小学校在山脚,我家在山顶。放学是自己回家,沿了山间的泥巴小路蹦跳着上登。夏天多半会手拿苍蝇拍和火柴盒。除四害,要多打苍蝇装进火柴盒里交给老师点数。途中那露天粪池的苍蝇多,有次打苍蝇掉进了粪池里,是滑下去的,双手撑在茅坑边。记不得是怎么回家的,哇哇哭。母亲在挤住有几户人家的竹篾房子的小院坝里对了天喊我的名字,叫我回来,快回来!母亲说,是把我吓跑的魂喊回来。我好像就没有哭了。父亲母亲都没有文化,我自己做作业,当教授了还是事情多。
儿子住的小区在小学校的山顶,孙女读书的小学校在山脚,跟我儿时读小学的情景相仿。才发现这小区离嘉陵新村并不远,当年是更为偏僻的荒山地。孙女用不着登山,有电梯直达山顶的小区。小区的环境甚好,草坪郁绿,杨树槐树黄葛树林立,叫不上名字的花儿开了或是待开。孙女走路一步三跳,说她高兴说的话。我和老伴点头笑,笑出声。孙女回家要看电视动画片,我和老伴没敢顺从,好言相劝。疲惫的儿子儿媳下班回来,便是督促辅导孙女做作业、画图画。
上了一天学还忙,小学生就累,我心疼孙女。
一代人有一代人的活法,惟其对后代的真情是不变的;父母和父母的父母对子辈孙辈总是牵挂,后浪倒总是推了前浪走的。
2015年11月28日于笔耕村
熊抱
文/韦如辉
老麻一路颠簸,去大学校园里看儿子。
才几个月不见,儿子长高了,壮了。
儿子兴冲冲地跑到校园门口接老麻。老麻正摆着手吆喝着儿子,儿子以百米冲刺的速度,气喘吁吁地飞到老麻跟前,突然张开双臂,将老麻抱起来。
儿子的力气很大,把老麻勒得喘不过气来。可是,老麻很激动,也很高兴,两行老泪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在老麻的记忆里,小时候曾经被老娘抱过,老娘的怀抱很温暖,让老麻能够安心入睡。年轻时,曾经被老伴抱过,老伴抱得很动情,让老麻很怀念。然而,那些拥抱都是曾经发生的事情。这几十年来,老麻除了抱麻袋,抱水果,抱米面,抱蔬菜,好像也没抱过什么东西。至于被抱,老麻挠破头皮,也没想起来是什么时候什么地点什么人。
老麻心里甜蜜蜜的,好像吃了许多许多的砂糖。
回到家后,老麻依然笑逐颜开。老伴嗔怪他,见到自己的儿子,值得那么高兴?
老麻说,你不懂你不懂,那味儿是多么的受用。
老伴瞥了他一眼,又冲他撇了一下嘴,似乎不明就里,又似乎明知故问,啥滋味?
老麻咂咂嘴,摇摇头,还是说不出,或者埋在心底,不愿意说。老麻神经兮兮地对老伴说,你猜猜。
老伴回答,高兴呗,除了高兴,还能咋着。
老麻摆摆手,说不对不对,至少不全对。
激动,愉快,还有兴奋。老伴见老麻那个态度,急忙更正。
老麻这次显得不耐烦,嘴撇得跟个盐碟子似的。说你上学的时候,理解水平就差,你还不服气!
老伴将手里的筷子撂到桌子上,转身进了卫生间。老伴显然是被激怒了,她最怕,也最烦别人说她理解能力差,当年,她还是班级的语文课代表哩。
老麻笑了笑,将嘴里的花生米咀嚼得风生水起。
一个下午,老伴没怎么答理老麻。老麻走着坐着,只是一个劲地憨笑傻笑。
到了晚上,老伴实在憋得难受。转过身来,面对着老麻,一脸虔诚地问,你倒说说是什么滋味?
老麻也说不出是什么滋味。他把儿子抱自己的细节,原原本本地向老伴作了汇报。之后,老麻反问,你说这是什么滋味?
老伴想了想,觉得不好表达。即使再好的词语,也只是接近,至于确切,似乎不是。
老伴在床上烙煎饼,翻来覆去睡不着,她还在想着那滋味。
第二天,老伴弄了一桌子好菜。老麻的小酒,喝得吱吱响。
老伴悄悄来到老麻的旁边,突然问,你再说说,儿子是怎么抱你的?
老麻心里说,不是都说了嘛,看你这记性。
一口酒堵着老麻的嘴,老麻也不好说。老麻转身站起来,张开双臂,一把抱住老伴。
老麻借着酒劲,将老伴抱得很紧。老伴咳嗽两声,似乎喘不过气来。
老麻松开老伴说,就是这样抱的。
老伴的脸上,先是惊慌、羞涩,后是满足、兴奋。老伴心里说,还别说,这滋味真受用。
大半天,老伴都很伤感,跟老麻说,还是儿子对你好,懂事。
老麻觉得老伴酸溜溜的,难道儿子对你不好?上次回来,他不给你买鞋买衣服了吗?
老伴好像回忆起来了,嘴里说,买了买了,谁说没买了?可是,心里好像有个什么东西堵着,不舒坦。
老麻已经看出了老伴的心思。为了让老伴高兴,老麻说,下次等儿子回来,我让他也抱抱你。
老伴白了老麻一眼,似乎不领情,嘴里嘟囔着,谁稀罕。
儿子的学业很重,而且正在谈恋爱,很忙,一年半年回不了一趟家。
老麻学着儿子的样子,隔三岔五抱老伴一下两下。
老伴很幸福,有时候,眼泪不由自主地被抱了出来。
渐渐地,老麻养成了习惯,如果三两天不抱老伴一下两下,心里就好像缺少着什么。
五一长假前,儿子来电话,说这个假期回去过。而且,还带着女朋友。
老麻和老伴的那个高兴劲儿,甭提了,怎么形容都不为过。
他们忙着打扫卫生,洗晒床单,购买好吃的好喝的。
很快,五一节就到了。老麻带着老伴去车站,接儿子和未来的媳妇。
看到儿子和未来的漂亮媳妇,笑嘻嘻地向他们这边走来,老麻和老伴很高兴很激动。老麻突然转过身,狠狠地抱了老伴一下。
五一节过后,儿子跟女朋友吹了。
老麻在电话里问儿子,为什么?老伴在旁边也自言自语,为什么?
女朋友虽然生得漂亮,但是她们全家都是观念十分传统的人,背后说老麻和老伴,老不正经。
但是儿子没说,儿子只苦笑一下,说没为什么。
乐乐故乡乐
文/陈柴
孙儿的到来给沉寂多年的陋室增添了生气,我和老伴由衷感到这是最富乐趣、最为丰富、最是喧闹的一段时光。
说到我家第三代,尚幼,来到这世上只有700多天,这对他而言这天数有如翻天覆地的变化。
独生子大学毕业后遵照母命,远去广东创业。***坚持认为:从小娇惯的娃娃应独自闯荡、历练,成不了材也应做个对社会有益的人。她从小受正统教育,显然是理想主义者。
儿在他乡经历了风雨、阳光的洗礼,最终从满腔豪情回归现实——处于宝塔顶端、宝塔中部终归是少数,而宝塔底层积聚的基础更深、面积更宽、范围更广,而他就是芸芸众生里无限广阔基础中的一个。
无论处在宝塔哪一段,正常生活轨迹大体差不多,只不过质量有差异而已。
儿子黄金时段为认识生活、丰富生活交了时间的学费,而立之年也不为另一半而焦虑;而我们老两口也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每每川粤通话都要提及,往往落得个“说起耍朋友”就不亲热的结果。
多少朋友撮合就在类似情况下而丧失。
不知命中注定还是机缘巧合,川男未能与川女嫁接,而与粤伊配对。
一年后家庭添丁。70岁与0岁,我们已无精力与孙儿肌体接触。好在,中年的亲家母承担了这段时间的神圣使命。
早些年民间就有“隔代亲”的说法,那时忙于生计,无遐思索,也未设身处地想想,可自孙儿呱呱落地,升了班辈的儿子利用现代手段发回第一张襁褓中的图片始,仿佛一下就把老两口的电极激活了。孙儿成了每天的“活动中心”。不能相助的我们虽远隔千里但无时无刻不牵挂着他的哪怕细微的变化,闭目、睁眼、哭叫、浅笑……每一变动就是一幅隽永的图画。孙儿在儿媳的呵护下“月亮的脸悄悄在改变”。
儿子给孙儿取名征求我们的意见。好像出了一道难题,我冥思苦想罗列了能掌控的多个选项,最后确定“渭城朝雨浥轻尘”“我亦无诗送归棹”两句古新诗句中的“棹浥”两字组合,意为水木结合,生生不息……可惜八零后的儿嫌“陈棹浥”三字太传统而省去我最满意的“浥”的意境,遂以叠声“棹棹”呼之。在四川百姓口语中“棹”有“费”(顽皮)之意,呼孙“棹棹”有点那个。最后还是他奶奶作主,采取普及型:小名“乐乐”大名“陈棹”。我又想,川人还有“棹”的娃娃有出息之说,但愿棹棹将来能够印证。
严格意义上讲,儿媳还处在“耍”的年龄段。年轻的姑娘当妈妈,免不了要犯一些“错误”:稀饭烫伤了娃娃的手指;衣着不够引起感冒;严重的要算到乡下外婆家逗鸡喂鸭捉蚂蚁,接触了不洁的东西而患上口手疾,几天之内身上相继发红痘进而成疮,又痒又难受,又不能表达,儿媳把图片发给我,那叫我们心痛啊!只好叮嘱听医生的……为了分散孙儿的注意力,使他“稳”住,年轻的妈妈用平板电脑吸引乐乐,从此犯下大忌,凡哭闹只要看平板他就会安静下来,甚至吃饭、睡觉也看,这让他养成了离不开平板的习惯。当然,这是后话。
乐乐首次回川,对于普通家庭而言,算是花了“奔头”。母子俩搭乘空客,刚满两岁的他照章买票,费用是赶火车的五倍多。我们望孙心切,偏又好事多磨。上班的儿子请假把母子二人送到惠城机场,验证、换票、托行李、进候机室……对此,乐乐“生平第一遭,处处皆新奇”,透过落地窗,在***妈的启发下认识了不时滑动的庞然大物,指着惊呼“大飞机、大飞机,大飞机过来了”。正在他们打足精神准备排队登机的时候,突然,广播里传来“因某地雷暴飞往成都的航班取消”。
这边,我们几秒钟得到信息,立即取消了说好的“专车”,老伴咒骂:倒霉的“鬼天气”;我则说:“安全第一啊!”
次日,我们终于收到飞机起飞的消息。
成都双流机场出站口,老两口愣是挤进第一排,巴不得一眼望见飞机下降、母子俩走下舷梯的场景……热望中终于听到正点到达的信息,终于看到媳孙俩的到来。说来也怪,乐乐妈牵着他先交到我们手上然后转身取行李。在视频上一直见面的他顺从地伸出小手,一点也不生分,我爱怜地抱着他仿佛抱着一团火,暖融融惬意极了。
有人说,血脉所至,焉能生分。
青白江的居室环境很快习惯了,毕竟小孩没有严格意义上宽窄、大小、土洋、新旧之分。接下来,在老伴引导下,媳孙俩逛宽窄巷子、游宝光寺、看熊猫馆、玩动物园、转海窝子、识通济镇。特别是震后修复的彭州白鹿欧式哥特建筑和中国传统设计相结合的大教堂、上书院等,令他们耳目产生新鲜感,乐乐也融入游友小朋友队伍中,与***手牵手基本走完每个景点,高兴时不断发出他自己的语言信息,大人进行有限的翻译。总之这几天玩得特别开心。
最有趣的当是这回事:那天在驻地通济中学员工宿舍(侄女任教学校),老伴动手做晚饭,川菜哪怕素炒也离不开辣,孙儿姑婆也说,四川人的后代哪有不吃辣的。逗乐之际,老伴试着用竹筷蘸点家乡的郫县豆瓣让孙儿舔一舔,他把舌头伸得长长的,感觉好极了,又跳又笑,还连声说,还要还要。
这小子是不是娘胎里就种下了辣不怕的基因,可***却是很怕辣的人啊。
乐乐来到这个世上一直处在“粤普”语言环境中,对我们情感表达的语言根本无法理解,只好运用鼓掌、笑脸和质朴的“真棒”“唉哟”之类传递交流。那天,全运会举行举重预赛,在床上打闹的乐乐看到对面电视上举起、甩落的动作而产生兴趣,目不转睛地看着。一个女选手挺举已稳住,这当儿她腰部一松杠铃脱手。体育迷的他奶奶双手叠拍:“哦嗬!”不想被孙儿看到了,待第五个运动员以同样的方式失败时他也“哦嗬”起来,双手动作如老伴状,发出标准的川腔川音,把满屋的人惹得哈哈大笑,而他浑然不知。这个场景被乐乐妈用手机录下,为我们留下珍贵的视频。
周末,我推着许久未用的自行车带乐乐溜达青白江的巨石大道,从未坐过这玩意的他坐在专门为其准备的“好娃娃”塑料后座上,吃着小薯条,一边看着来来往往的车辆、行人,一边不时仰望绿树丛中飞出的家雀、飞燕等,很是兴奋。我想让他有“快速”的直感,略带劲蹬,本不愿意的儿媳更是一万个担心,而我却有两万个把握。一路“飞奔”(其实平稳)中,孙儿一个劲向抛在后面的奶奶、妈妈摆手,还冒出“安逸、安逸”的话。也许是某一次吃饭他听大人说了,感应到了。为了巩固川话成果,我下车问他安不安逸,他直说,安逸,安逸,并用细嫩的手拍打着车座,意为快上车,果真安逸啊!
40多天过得真快,母子俩要回惠州了。那天19时过赶到火车站,乐乐仿佛有分别的预感,他用肉嘟嘟的嘴亲我粗糙而苍老的脸庞,用***妈几天前教会的话说:爷爷辛苦了,爷爷小心(安全)。我的心也被乐乐带上了南去的列车。
是夜,乐乐故乡行留下的上千幅图片伴我进入无比甜美的梦乡。五音不全的我梦中竟然流畅地哼起“您是我的小呀小苹果……”
晨练
文/唐诺
早晨,迎着朝阳,沐浴着晨风,呼吸着清新空气,行走在住所后山的马路上。春夏秋冬,日复一日。行进中耳听绿树丛中鸟儿欢唱,眼观春色夏景秋颜冬貌,与身边的伙伴谈今论古,说东道西,行程在不知不觉中延伸。步行半小时后,来到学校运动场打羽毛球。打羽毛球半小时左右,再步行回住所。这是我同老伴自退休后一直坚持的晨练。
老伴打羽毛球的技术自从坚持晨练以来有很大提高。只要球出现在她能接的范围,她总能稳、准地接拍回来。我逐渐加大难度,或将球左一个右一个地拍过去,让她左右接拍球;或快速进攻,让她快速反击;或扣球进攻,让她快速应接。有的看似不可能接的球,竟让她接拍成功,常常出乎我意料。我的技术也在晨练中比以前大大提升了,左右前后接球自如。
羽毛球在空中飞来飞去,噼啪噼啪的接拍球声此起彼伏。发一次球可以经两三分钟不掉落。据老伴默数,最长久的一次发球拍了309下。通常的球都拍了100次上下。尤其是无风或微风的时候,是露天羽毛球场打羽毛球的最佳时光。我们不专业的球技能使球在空中不掉落,常引起行人的注目,有的人还驻足观赏,这使我们多少有点成就感、自豪感。有一次,一位与我们差不多年纪的人路过球场,驻足看了一会儿我们打球,激发起了他打球的兴致,提出要与我打几个球。老伴让他与我过招,我们互相扣“杀”一番,别是一种体验。还有一次,一位年轻游客留步观赏我们打球一阵子后,走到老伴身边,说让他打几个球。交手之下,我判断出,年轻人是训练有素的。
运动场上晨练的人,有打篮球、排球的,有做单杠、双杠锻炼的,有活动手脚做操的,有跳广场舞的,也有仅仅在马路上行走或跑步锻炼的,有老年人,有年轻人。只要没下雨,羽毛球场上总能见到我们的身影。有时羽毛球场已有人在用,我们就随便找个空场地打球。
步行、打羽毛球,已成为我们每天坚持的晨练。在晨练中增强体质,愉悦身心,真是一种难得的享受。
给孙女当“学生”
文/邵火焰
孙女读幼儿园中班后,突然对当老师产生了浓厚的兴趣。晚上回家要老伴和我充当她的学生听她上课,还给我们特地起了名字:我的名字叫花花,爷爷的名字叫虎虎。
这天吃过晚饭后,我和老伴就嘻嘻哈哈地到沙发上坐好了。孙女用粉笔在小黑板上写下了题目:1+1=?;2+2=?;3+3=?;4+4=?
写完后,孙女开始讲了:“一加一等于几呢?请看老师的手指头。”孙女先伸出左手的食指竖着,再伸出右手的食指竖着,“看清楚了,等于二。”然后教我们读:“一加一等于二。”我和老伴放声齐读:“一加一等于二。”
接着孙女用同样的方法,教完了后面的三道习题。孙女接着布置了任务:“请虎虎和花花同学,把每道题读十遍!”
这时老伴举手了。孙女看见后问:“虎虎同学,有什么事?”
老伴说:“报告老师,我要上卫生间。”孙女说:“好吧,你去吧!”
老伴偷偷溜了。我知道老伴去卫生间是假,躲在卫生间抽烟是真。我只好一个人在那儿放声朗读。一会儿我也举手了,说:“报告老师,虎虎是不是逃学了?”孙女做了一个鬼脸说:“老师这就去把他抓回来。”孙女跑到卫生间拧着爷爷的耳朵,老伴很配合地弯着腰跟在孙女的后面出来了。看到老伴那滑稽的样子,我掩着口偷偷地笑。
孙女回到小黑板前,说:“下面我们接着讲这几道题。”接着孙女在小黑板上写下了:“1+2=?;2+3=?;3+4=?;4+5=?”
这下完了,看样子这小家伙不想让我们早点休息了。我小声跟老伴说:“怎么办?”老伴说:“看我的,我有办法。孙女今天只学了10以内的加法,还没学减法。”
孙女写完后,开始掰着手指头讲解:“一加二等于几呢?……”老伴站起来打断了孙女的话:“报告老师,你这几道题太简单了,我们都会做。”
孙女说:“虎虎同学,那你说说答案。”老伴一一说出了答案,然后问,“老师,加法我们都会了,你能不能教我们的减法呢?”
这时只见孙女摸着头说:“减法呀……明天教你们减法。”
“那我们可以放学吗?”老伴问。孙女说:“可以放学了。”
于是,我和老伴异口同声地说:“谢谢老师!老师再见!”
那年买柴
文/陈广玲
在市区小南门迎水坝路东有个柴场胡同,早年这里是一片河滩,不知在什么时候,有人在滩上盖了简易住房。大约在上世纪60年代,公家在这里建了个柴场,在柴场与住房之间出现一条仅容一辆马车通行的土路,人们称它“柴场胡同”。
柴场,顾名思义,就是储存和出售柴火的地方。柴米油盐是人们日常生活中的必需品,在当时作为取暖或做饭用的烧柴更是不可缺少的东西。上个世纪的50~70年代左右,人们生活用的大多数商品,都是凭票凭证限量供应,烧柴就是其中的一种,当时有人称为“票证经济”。烧柴供应的方式是每年年初每户凭户口本由有关部门发给柴票,每月限量25公斤,柴票当月不买过月作废。我家人口多,生炉子和烧大灶都需柴火,每月尽量节省点用,有时还不够烧,实在没办法只好向本单位人口少的同志求助索要柴票,以解决临时困难。
有意思的是柴票越不够用越出事。记得是1970年春的一个星期日,在学校念书的大儿子休假,老伴借来手推车交给他柴票和钱,让他去柴场买柴火,大儿子高兴地去了。可是不一会便回来了,进屋来吞吞吐吐地说,把钱和柴票都丢了,我一听火不由地就上来了,举起手朝他脸上就是一巴掌:“都十五六岁了,什么也干不了,滚!”老伴一看刚要上前拦我,这时只见大儿子边哭边用手捂着脸跑出门去了,等老伴追到门下,他已经跑得没影了。老伴回到屋埋怨我说:“丢就丢了,也找不回来了,说说让他下次注意就行了,还打他干啥。”
到中午大儿也没回来,这回老伴可急了,学校和同学家都找遍了也没找到,急得她团团转,不住埋怨我不应发那么大的火打他,我也有点后悔。直等到晚上6点多钟,大儿子终于回来了,只见他满脸大汗,肩扛一捆足四五十斤重的柴火进了家门。原来,他从家跑出后去了罗汉山,在山上用手撅下大树上的干树杈,又捆成捆扛回了家,用来弥补丢失柴票和钱的过错。老伴一见又心疼又高兴,给大儿子煮了两个鸡蛋,以示“安慰”。
真是没有想到,这个事过后不久,我也犯了大儿子的同样错误。有一天老伴说没柴烧了,我请了半天假去买柴火,到柴场售柴窗口一掏兜交钱和柴票时,我傻眼了,都没了,只好推着小车往回走,心想在什么地方丢的呢,走着走着忽然想起来了,方才来时在迎水坝小石桥上遇见一位熟人,那时我烟瘾大,抽的是用纸卷的旱烟叶,我与那位熟人站在桥边说话时,可能是掏兜取烟和纸时,一时没注意将钱和柴票带出丢了。我垂头丧气地回到家跟老伴一说,她听后又气又好笑,“哼”了一声道:“你说,这回该打谁?”
斗转星移,时过境迁。时间已过去30多年,随着市场经济的发展,“票证经济”早已退出历史的舞台。柴场遗址虽已旧貌换新颜,楼房林立,马路宽敞,人民日常生活用的柴已由现代化设备取代,再也不用为烧柴发愁了。但是抚今追昔,从而使我们更加珍惜和热爱今天的幸福生活。
老人与网
文/桃园丁
儿子要我过深圳帮一段忙,老伴在上海女儿家一时不能同行,退休十年一直没有分离的我们要分别一两个月了。临行前几天,我对老伴说:"你学学上网吧,学会了我们可以用qq
聊天,免得彼此寂寞,还能视频呢,这样能省不少电话费。"
老伴说:"我倒是想学,都快七十了,怕是学不会。"我劝老伴学微机,学上网不止一次了,总也劝不动。可能是我要离开的原因,这次有点动心了。
我对她说:"你的普通话说的那么标准,学拼音打字没什么问题,上网嘛,学学就会。"
就这样老伴开始学起了上网,先从拼音打字开始,女儿把外孙的《学拼音》教科书拿了过来给***妈"你照这本书学,先认一下声母、韵母,再把声母和韵母拼在一起就是一个汉字……"女儿耐心的给妈妈讲。老伴一个字母一个字母在键盘上找着慢慢敲着学起了拼音输入,不一会儿就输好了一段文字,她有了自信,我和女儿也觉的她学的好快,鼓励她学下去。我又教给她怎样开计算机,如何使用浏览器转接网站……,只用了两三天时间老伴竟然能上网了。看来人的潜力是巨大的,只要不畏难,有自信什么事都能办到。
老伴看到人家买彩票,她也想买彩票期望有一天能中个大奖,但是我们家离卖彩票的站点有点远,所以很少去买,虽然我知道网上买彩票很方便,但没此兴趣,也从来没告诉她。看到她上网入了门,为了提高她对上网的兴趣,我特意教她使用qq绑定的"财付通"网买彩票,她一试,还真方便,门都不出两注彩票就买好了,第二天等到晚上9:30之后,双色球开了奖,一看还真中了一注,5元的奖金已划到财付通账户,老伴很高兴。看到老伴对上网有了兴趣,我由衷的高兴,网络又多了个老年网友。
我到了深圳,每天和老伴视频聊天是最大的事项。白天,儿子媳妇上班,小孙子上学,空荡荡的家里只有我一个人,身在异乡为异客,没有朋友和原来的同事交往,除了做个晚饭,也没多少家务活,空闲下来尤觉寂寞。我便发个短信给老伴"上网qq."这就聊上了,彼此看着对方的脸,一聊就是几个小时,和在家里一样了。
听孙子说他外婆也会上网,在网上玩游戏、打网络麻将,不过我们老两口从来不好打麻将玩游戏。一天,我看到孙子开着微机在上面唱卡拉OK,电脑界面还显示着变化着的分数值,好新奇。
我问他:"这是什么软件?"
他告诉我:"这是爱吼网,学唱卡拉OK很方便。"我这个上小学三年级的孙子和上小学一年级的外孙玩电脑都很溜。看来网上的东西真不少,用处真多。
我马上把爱吼网的网址用手机短信发给女儿,让她收藏在电脑的收藏夹里,可以让小外孙和他姥姥有时间玩玩卡拉OK.
我和网络的结缘可以追溯到中国网络的起始阶段,因为工作关系早在八十年代末,九十年带初我就接触了计算机,那个年代玩的是PC机、286、386、486,我记得我工作的大学图书馆买了个当时最新时的386机花了三万多人民币,计算机都是进口货,个人根本玩不起。1991年卫生部组织全国医学院校图书馆长在成都华西医科大学开讲习班,请了两位美国的医学图书馆的专家介绍计算机在图书馆的应用,我才了解到了电子文献检索、电子邮件。那时还没有互联网,就连美国最大的MEDLIN医学检索系统都是用DOS操作的。后来给学生讲文献检索课时介绍过二十世纪是信息时代,到九十年代末在南京大学的一次学术会上听从国外回来的上海图书馆吴副馆长说到出现了使用浏览器的互联网。往事如烟,十几年间互联网发展的如此之快,其触角所伸,应用之广,无所不及,信息时代对现实的改变是如此之大。也许是我对网络情有独钟,每天都要上上网,浏览一下新闻,在网站上发表一些诗作和文章,有时去一个新的地方,在网上查一下公交怎么坐,其他诸如买机票、用淘宝网上购物,使用网上银行……,总之使我的生活方便了许多。
今天女儿告诉我她帮***完成了和***退休地社保局的网上认证,看来网络办公也很普及了,不用回原籍,不用出门利用视频通话功能,社保局在网上就可以确认退休人员的身份,这对社保局和老百姓都是一种方便。
我交往的许多老人,有一些还是很有文化的,都不上网。对学上网络有一种恐惧,认为自己年龄大了学不会,学了也没什么用处。从我老伴学上网,我很受启发,每个老人都应该树立自信心,始终在心里对自己说:"我不老,年轻人能干的我也行。"就一定能学会上网。
身处信息时代,不利用互联网是一种可悲的事,网络世界是这么的美好,这样的有用,不来走一遭狂活这一世。
老先生、老女士们都来体验体验上网的乐趣吧!保你们有来无回,其乐无穷。
笑容,依然灿烂
文/谷雨
他是我的同乡、同学。他很小就失去了父母,依靠长兄、长嫂抚养成人。他的长兄是我就读的小学的教导主任,但他的小学阶段却是半耕半读的——因为家境贫寒,缺乏劳力,他白天要砍柴、种田,只有夜间和阴雨天才能读书。然而,他既勤奋,又聪颖,不但顺利地考上了初中(那时我们家乡全县只有一所中学),而且初中毕业后又以优秀的成绩考取了芜湖电校(这所学校“门槛”更高)。
他跨出校门,便被分配到一家兵工厂工作。当时,我们对他获得的物质待遇、政治待遇十分羡慕。毫无疑问,那段岁月是他人生的辉煌时光,他成立了家庭,养育了孩子,日子红红火火。谁料,十年河东转河西,后来他那被称作“三线厂”的单位从山窝窝迁往省城,“军用”改“民用”,很快就倒闭了;他的妻子又患病卧床,不久便撒手人寰。唉!这真是“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啊!但这些磨难并没有把他击倒,他毕竟是一条坚强乐观而精明能干的汉子!由于别人的关怀和帮助,他又找到一位勤劳善良的老伴,重新组织了一个家庭。我们几位老同学由衷地表示祝贺。
然而,他与人生磨难的较量并非到此结束。
最近,中亮兄邀约我们几家在一起聚会(要求夫妇出席),他却只身赴约。我们有些责怪他,他便喃喃地解释:他的老伴做过胃切除的手术以后,经常腹泻,只能喝几口稀饭,“她身体不好,实在不能来”!这时,我们端详他,发现他比以前更加消瘦,也比较憔悴,心里都很难过。但,他的到来仍然让我非常感动——他的确是一位珍惜友情、性格开朗的老同窗;如果换作别人,身处那样环境,还能打起精神参加这种聚会吗?……
我与中亮兄非常同情他的境遇,反反复复叮嘱他:你自己要多多保重;只有自己身体硬朗,你才能照护好你的老伴,帮助她战胜病魔,争取早日康复。又反反复复建议他:你要千方百计地增强老伴治病的信心,增加老伴的营养,提高她自身的免疫力和康复能力。也许,我们啰里啰嗦说了许多无济于事的废话,但他依然听得十分认真,并频频点头,重复着一句话:“谢谢大家!我会尽力的!”那坦诚而刚健的笑容依然灿烂,不仅流露出他对关心自己的老同学的无比感激,而且暗示了一种承诺——他一定会用自己的实际行动回应老同学对他的美好祝福与殷切期待。它,展现出一个真正男子汉肩扛磨难的风神!
雨中情
文/燕飞侠
我背着沉重的负担,在艰难曲折的道路上攀登了整整一十六年。当我登上顶峰,俯瞰脚下连绵的山峦时,长长出了一口气。此时此刻,我没有胜利的喜悦,更没有趾高气扬的神气,而是有一种深深的歉疚,因为鼓励我走完这段艰难路程的一位老师傅,在一年前离开人世,只留下他那一句箴言在我的心头,这句箴言就是:“做事一定要有始有终,从一开头就要想到结尾。”
二十八年前,我奉调到一个知识分子成堆的单位担任一把手。开始两年倒还顺畅,单位正气上升,工作成绩斐然,屡屡受到表扬。随后就问题迭起,矛盾丛生,尤其到八十年代末期达到极端,矛头指向领导的谣言、绯闻不胫而走:什么“我算看透了,他也就是那两把刷子,没有啥了不起”呀,什么“拿起望远镜、放大镜找一找,找出几个把柄,把他赶下台算了”呀,什么“改朝换代可长可短,咱让他做一个短命的小皇帝,演一幕‘陈桥兵变’吧”等等。
开始时,我头脑还比较清楚,知道这是内部的各种势力在拉一些人,打一些人,在争夺领导权。可是,当我得知个别顶头上司也在听信谣言、“助纣为虐”时,感到一肚子委屈,一把无名之火腾腾燃起,心想:自己也是业务上拿得起、放得下的干部,何必受此窝囊气,索性不干了。在那些日子里,我觉睡不好,饭吃不下,心中思谋着如何放下这付担子。
有一次中午,天下着大雨,我身披雨衣推着断链的自行车往回走,路过一个职业学校门前时,修车的张师傅叫住了我:“是不是车子坏了?”我说:“链子断了。”他说:“推过来吧。”
张师傅是修车的老把式,在这里摆摊已有二十多年了。他在靠一座家属楼的山墙处搭建了一个小小的风雨棚,一年四季,风霜雨雪,天天都来上班。张师傅高高的身材,不胖不瘦,待人总是笑嘻嘻的。他修车,从来不主动问人要钱,大修只收零件钱,小修随你怎么给都行,有两次我忘记了给钱,他也不问,待第二天来补钱时,他也是哈哈一笑。所以,来他这里修车的常常络绎不绝。
这天因为下雨,修车的就我一个。我们坐在雨棚下,一边修车,一边拉起家常。张师傅说:“我看你这几天闷闷不乐,遇到什么难事了么?”我说:“单位矛盾太多,不想干了。”他说:“你当初接手时怎么说的?”我说:“当初信心百倍,我说保证要干好的。”他笑着说:“看看,说话不算话,打了退堂鼓了不是!”接着他讲了自己四十年来的经历。
他说:我老家在河南,解放前随父辈逃荒来到陕西。从小只念过两年书,十几岁就给人当店员,因为勤快、脑子活,颇受店掌柜的喜爱。店掌柜的一个女儿,人才长得也挺漂亮的,一心要嫁给我。我说:“我是一个穷店员,你要想的远一点,不然你会后悔的。”这时,掌柜的女儿说了一句让我一辈子都难忘的话:“我已经想到了将来,跟着你就是一辈子受苦,可是我愿意!我对你会有始有终的。”以后我们就结婚了,她疼我爱我,为我操持家务,为我生了一儿一女,又抚养儿女长大成人,三十多年了,直到去年她因病去世,从来没有说过苦累。她虽然是个女人,说话却如板上钉钉,说到做到,胜过堂堂的男子汉啊!
就说我干修理自行车这一行吧,也是同她商量了几次才定下来的。上世纪五十年代,各个门店都实行了公私合营,我离开了店铺无事可做。我说:“我在五金铺时,懂一点修理的手艺,在街上摆摊修自行车怎样?”她说:“行。不过要干就要干好,干他几十年,不光要养家户口,还要扬名积德。”
开始我也是信心百倍,以为过去比这复杂得多的机器都修了,这算个啥!可是一旦修上,问题就来了。这不但是手艺高低,也是人际关系问题。有些人不是吹毛求疵,就是说费用太高,要么嫌修得太慢,修一个车子有磨不完的嘴皮。后来自行车多了,修自行车的摊子急剧增加,光我这一溜就摆了三四家。有时一天修不了三五辆车子,挣的钱连吃饭都不够。回家给老伴诉苦,老伴说:“万事开头难,撑下去更难。咱们先不要说挣钱,先说扬名。办法就是自己吃点亏,把便宜留给顾客。”老伴还说:“人家雨雪天气不出摊,咱们天天出,别怕苦,我顿顿给你送饭。”
就这样,在老伴的鼓励下,我撑下来了,一撑就是二十多年。其它几家修车的摊子已陆续打折了,我依旧像钉子一样钉在这儿。效益也还不错,一天能挣个七八十元,除供一家吃饭和两个孩子上学,还多少能攒一点。如今两个孩子一个进了工厂,一个当了干部,不花我的钱了。老伴在时,我们就已经攒了十多万元,这两年多我又存了四五万元,再干两年我就可以卷摊回家养老了。
张师傅的话,那样自然,那样自信,似小河流水从我的心头流过。棚外的大雨依然滂沱,棚角边的雨水倾流如注,可我一点也没有感觉到。我从老人的话中,悟出了一种坚强不屈的毅力,一种有始有终的执着,一种坚守承诺的志向。话说完了,车也修好了,我推上车,午饭也没有回家吃,就上班了。
从这一天起,我就像换了一个人,面对种种问题和矛盾,又挺直腰杆,理直气壮开展起了工作。在体制上进行了一系列改革,在工作上又开拓了两个新的项目,单位的经济效益和社会效益大幅度上升,职工的收入也大大提高了。原来那些空穴来风的谣言、绯闻,不久也就消声匿迹。市上领导对我们的工作大加赞扬,顶头上司的态度也随风而变,单位的工作又步入良性循环轨道。我也被评为市级劳动模范和全国优秀工作者,登上了一生事业的巅峰。
又是八年过去了,我步入了花甲之年。在我多次请求之下,第二年组织终于批准我光荣退休。此时,当我重访那位修车的老师傅时,他已经卷摊六年了;再一打听,他已于一年前辞世。我心中陡然生出一阵隐隐的疼痛。我深深地怀念这位令我尊敬的老人:他那个修车的风雨棚,曾经是我前进路上的一个加油站;他那一天在风雨棚里的一席话,是我生命中一次新的感悟,一次质的飞跃。
太极健身怡晚年
文/钟竹意
我和老伴退休后都发福了,健康体检显示,血压高、血脂高、胆固醇高……
一天清晨,我俩散步归来,发现离小区不远处的一块空地上,有一帮老年人在学太极拳,我俩便驻足观望。年过古稀的老教练可真是个热心人,他健步走近我俩温和地说:你们也一起学练太极拳吧,练太极对身体有许多好处。他边说边运用自如地比划着。望着这位古稀老人一招一式柔韧地比划,照实令人羡慕。老伴听后便拽着我走上了“运动场”。
说练就练,我是个急性子,但初学那慢慢悠悠的一招一式,感觉很是别扭。老伴怎么比划也不像那么回事,集体练时老伴还“偷工减料”不认真学,谁知被教练发现了,他来到老伴跟前手把手地教,一边教,一边给老伴讲练太极拳的好处,并告诉老伴他以前身体也很胖,并且经常腰腿疼,自从练了太极拳后体重降了好多,腰腿也不疼了,这让老伴半信半疑。因为眼前的教练身材适中,精神矍铄,腰腿活动自如,太极拳打得十分柔韧到位。老教练这么诚恳热情,碍于面子,老伴不由得跟他一招一式地学起来。老伴比我聪明好学,大约一个周,他就掌握了24式太极拳的基本要领,回到家他又成了我的师傅,我俩在客厅对着大镜子比划来比划去,他对我要求很严,每个动作都要求我必须做到位。
坚持练习半年之后,我们又学习了42式、64式。现在不少初学者还拜老伴和我为师傅呢。更重要的是,老伴腰腿变得十分灵活,活动筋骨好像哪儿也不疼了。前不久我们去医院检查了身体,老伴和我的血压、血脂都明显地下降了。我们尝到了练太极的甜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