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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草莓的散文

2023/02/12经典文章

关于草莓的散文(精选11篇)

草莓与黑梨

文/草籽

前几天看见一个人推着自行车从一单位门口走过,车后架上绑着两个柳条筐。

如果是以往,把自行车看两眼就抬脚进门上楼了,那样的话,就要错过一件有意思的事儿了。那天时间宽裕,便想到路的东头走走,从来还没去过。去了,却见那辆自行车停在路口,车主取出玻璃瓶准备喝水。搭眼一看,右边那个柳条筐装着梨,黄澄澄。左筐里黑黢黢,黑石头模样。

不会卖石头吧?走近细看,石头却也是梨的形状——披着黑衣裳的梨。黑得地道,手榴弹一样的黑,又有红里带黄的铁锈遍布全身,如果不仔细看,真以为是工厂车间角落里一堆废铁疙瘩。

“这是梨么?”小心翼翼地问。主人一个劲儿点头:“是梨是梨——黑梨。”猛可想起前年冬天见过冻梨,也是黑色,买回家要在凉水里拔出凉气,待梨周身结出一层冰,把冰敲破方可食用。如今已是农历二月,气温升高,冻梨显然已经耐不住了。于是又问这黑梨是否经过加工,被主人否定,说这是前两年引进的新品种,卖点就是一个黑。

黑玉米、黑米、黑花生米等先后登场,这梨也算是黑色食品?要不买几个试试?

黑梨也惹其他路人的眼。我往塑料袋装梨的当口,两三个跟我年龄相当的老人凑上来,向我打听黑梨的味道。“买两斤吧,”我鼓动他们。“买了才知道味道,说不定还不错呢!过了这个村可就没有这个店了。”他们可能以为我是卖梨人的托儿,转过身都走了。

四块五一斤,比黄梨贵两块钱。提着五个黑梨,见到同行就想显摆,拿出两个送她,着实把她吓着了:“这是啥——能吃不——”好说歹说,她方收下,倒好像是照顾了我的生意似的。

五个梨剩下三个,出门想再买几斤,却没有了那人的影子。回到家,迫不及待拿刀子给黑梨削皮,听见“沙沙”作响,判定梨肉很脆。果然,不但脆,而且甜,稍带淡淡酒味儿。不过实事求是地说,味道与黄皮梨相当,果肉都是白色。

碰巧,下午就有朋友从临潼来,带来一盒草莓。草莓与黑梨,就这样不尴不尬地在我家茶几上会面了。一时兴起,要把最后的两个梨送给朋友,他有两个孙子。朋友家在石榴的故乡,见到黑梨也不认识,也很好奇,但能看出我内心是舍不得的,客客气气推让一番,最后只拿走了一个。

好了,只剩下一个黑梨了,不送了。

草莓之美

文/钱续坤

在琳琅满目的水果之中,草莓当是鹤立鸡群,属于比较娇贵的一类。说其娇贵,原因无非有二:一是需要温室大棚来精心侍弄,二是果肉容易碰伤而不易保存。也正是基于此,那之前并不多见且价格不菲的心形红草莓,对于食难果腹的农家孩子来说,简直就是一种奢望;偶尔能够得到既硕大又鲜亮的三五颗,那真犹如捧着珍稀的红宝石一般,趾高气扬地炫耀上大半天,也不愿轻咬一口来解解馋。

能够解馋的,有与其形似的一种多年生草本植物:野草莓。很显然,这是相对于温室大棚里种植的草莓而言的。只不过野草莓的个儿要小许多,味道也要偏酸一些,对于生长的环境却没有那么多的讲究了,它们随意地分布在阡陌旁、田埂边、山坡上、溪水畔,一丛丛的,一簇簇的,红润柔软,鲜艳欲滴。伴随着融融的春意,童心顿时也萌动起来,大伙的指尖都迫不及待地穿过枝叶和荆棘,将那红红的野草莓一个个摘下,直接丢进嘴巴里,美滋滋地品尝一番,那又酸又甜的别样风味,与秋天里成熟的红葡萄却有异曲同工之妙。吃不掉的没关系,随手扯下一根狗尾巴草,在一头打个麻花结,把摘到的红草莓一个个地穿进去,连成长长的一串,顿时就像是拎着一串鲜艳的冰糖葫芦,也像是提着一盏盏小小的红灯笼,别提有多兴奋与惬意了。有的小伙伴则直接脱下衣服,将采摘下来的野草莓小心翼翼地包起来,结果稍不留心,点点殷红还是会把衣服晕染了,回到家中,自然免不了父母的一顿嗔怪与数落。

野草莓如同天然的珍馐,伴我度过了美好的童年和少年。或许是老家的乡亲没有种植习惯的缘故,直到上个世纪九十年代初走上工作岗位之后,我才得以与现在司空见惯的草莓有了第一次亲密接触。那是春节过后的一个周末,应了两位文友的邀请,前往城郊的一家蔬菜基地进行采风。当时温室大棚刚刚兴起不久,我与文友为了一探其中的究竟,便在主人的带领下,好奇地步入其中。一阵热浪迎面扑来,我擦了擦已经完全模糊的镜片,顿时被眼前葱茏的绿意惊呆了:那碧绿的菠菜青翠欲滴,那泼辣的青椒个性十足,那悬垂的紫茄憨态可掬,那抽薹的大蒜清香悠悠……更有令人惊奇的,我在一顶大棚里竟然发现了一垄垄藤状的植物,那藤蔓上的叶子,呈倒卵形;那叶片之下,有娴静洁白的小花点缀其间;那小花瓣落去的花梗上,则平躺着一颗颗有着心的颜色和心的形状的果实。“野草莓!”我情不自禁地叫出了声。大棚的主人看见我的神情如此的夸张,便笑着娓娓地向我们介绍起草莓的栽培特性与营养价值。

可能正是受了“熟视无睹”这个成语的暗示作用,蹲在温暖如春的大棚里,我几乎想不起来那沁人心脾的野草莓到底长在什么样的藤蔓之上,只知道那一点点的殷红,还闪烁在心灵的深处;只知道那一丝丝的酸甜,还反刍在齿颊间。此刻的景象迥乎不同了,我不由得仔细打量着眼前的这些“窈窕淑女”来:那红着脸庞,大大方方展现她的成熟与丰满的,是幸福的新嫁娘;那白里透红,羞着脸,低着头,不是特别自信的,是待字闺中的美少女;那时而调皮地躲到叶子后面,时而又从叶子后面探出头嬉笑着的,是稚气未脱的小丫头……“能与这些红颜长相厮守,做鬼也风流呀!”文友的一句戏谑之言,倒是逗得大棚的主人满脸通红——— 这红与草莓一样,是自然的红,是健康的红!

如今,很少有机会再到乡间去走一走了,野草莓似乎已经淡出了我好高骛远的视野。大棚栽培出来的草莓尽管可以经常买来尝,可是清洗之后,盛放在青花瓷盘里或者透明器皿中,总觉得那是一件意趣雅致的艺术品,不适合我这般粗俗之人狼吞虎咽。偶尔也矫情地跷起兰花指,轻拈一颗放入口中,优雅是要优雅许多,可心里却在念叨:大千世界,芸芸众生,一些卑微其实也蕴涵高贵,譬如草根,譬如草民,譬如草莓……

莓乡田园诗

文/王长元

在老家,我曾种植过一块草莓地。

秋后栽植的秧苗,小苗绿莹莹、柔柔弱弱的,是从县南亲戚家移植过来的。每棵根部还带着潮湿的泥土,像是姑娘出嫁带来的嫁妆。苗儿在新家扎根成长,不久便绿意荡漾,在清风的吹拂下挑逗着我惊喜地眼眸。每天早晚一有时间,我便跑来侍弄这块田地,锄地拔草。莓苗整整齐齐排列着,一行一行的,就像在大地这张稿纸上写下的田园诗。我的脚印也排列成一行一行的,那也是我用勤劳写下的诗行。露珠每天清晨都早早起来为这首诗润色,在纹络清晰的叶片上晶莹地闪动,让人不忍触碰。

入冬,草莓地便被罩上了塑料薄膜,大地像被雪覆盖了。寒冷的孤寂中,莓秧怀抱一个信念取暖,积攒着能量,蓄势待发。等到春回大地,她举着白色的小花蕾问候着、灿烂着春天,让这首田园诗更增添了韵味。

“五一”节前后,草莓果由青涩的小豆豆长成杏子般大小了,周身红彤彤的,躲在繁华绿叶中,对着人浅笑,让人不禁联想起努着红唇的贵妃的容颜,是那样美艳至极。摘下来捧在手上,山形的莓果上遍布着黄色的斑点,那是她在冬季遗落的梦呓吧。凝视殷红的莓果,仿佛看到一位妙龄女子身披红纱羞涩地站在我面前,明丽温柔。自此,她秀美的身影便如藤蔓般缠绕在我身上,抖也抖不掉,索性就任凭她每天给生活带来丰盈和喜悦。

采摘草莓的季节,田野里到处是身影,真是星罗棋布。诗,还用得着搜肠刮肚苦思冥想吗?面朝土地,弯下身来,摘进篮里的,都是好诗。乡亲们的笑声便是人们在高亢激昂地朗诵这首田园诗。春,还特意配了音乐,派风来伴奏。草莓市场上车水马龙如庙会般的喧闹声,是这首诗的高潮,让瞬间变成财富的莓果充满了迷人的魅力。数着票子的一双双粗糙的手在微微颤抖,那是狂喜的、甜美的灵感在悄悄涌动。

邻家二婶更是风风火火,她比谁都勤快,草莓地也打理得比谁家都干净秀气,所以她的草莓卖的价钱比谁都高。望着她的背影,我想起她曾对我说过的话:“等卖了草莓,一定先给孩子添台电脑,再翻盖翻盖新房。”她已培养出了一位大学生,还有个女儿在上高中。是的,她一定能如愿以偿,所有的梦想都会在果子成熟后结出硕果。

来自五湖四海的车辆把家乡满城的草莓拉向了四面八方,这首包含着心酸和汗水的田园诗便发表在了全国各大“报刊”上。满城人走在这首田园诗的诗行里,脚印延伸着远方的路,把家乡人沉甸甸的日子也渡向了幸福的彼岸。

诱人的草莓

文/罗昭伦

三月,是草莓成熟的季节。受朋友的鼓动,在草莓飘红的日子里,披着一身明媚的阳光,携着一缕和煦的春风,带着一份惬意的心情,我们来到了万盛黑山脚下鱼子岗的草莓园。

这里的草莓特别多。远远看去,蓝天白云下的草莓地,与一望无际的绿色农作物连成一片。不知不觉中,脚步似有牵引般的来到了草莓园边,只见草莓那碧绿的叶子,洁白的草莓花,嫩绿的小草莓果,尤为夺人眼球。当然,最吸引人的还是那些已经成熟的、红红的、艳艳的、饱满的草莓果了。走进地里,我为那草莓所陶醉,为那飘荡的清香所感染:一株株草莓扎根在黑黝黝的泥土里,有的穿着嫩黄的衣裳,有的穿着粉色的红装,有的穿着玲珑的大红轻纱。在缀满了绿油油的莓叶下,果子向我透出诱人之色,向我招手示意。无论我是看还是不看,她都十分挑逗,将野性蕴藏在不动的裙摆下。有的则在叶子下面低垂着头,隐藏在最低处不让人看见。正像谦虚的成熟者绝不张扬,默默地少言寡语,而那些半生不熟的一瓶不满半瓶咣当的,却炫耀地张贴在最引人注目之处,醒目的招摇。

脚步轻轻踩在窄窄的田埂上,生怕碰坏了这又娇又嫩的小生灵。俯下身,只见一个个又大又红的草莓,红得亮晶晶的,艳得水汪汪的,形态各异,憨态可掬,美得醉人。我小心翼翼地摸着这些或圆或尖或长或短的果实,想摘又犹豫。摘与不摘间,草莓都暧昧地看着我,专情而自然。犹豫了片刻,我才小心奕奕地挑选了一个红透了的草莓,轻轻地摘下来,放在手掌里把玩。当我把草莓在衣袖上蹭了蹭,正准备往嘴里送时,朋友呵斥道:“别吃,还没有洗呢!小心中毒。”“这个不用洗,尽管放心地吃,因为从开始开花起,我们就一直没使用过农药,肥料也全部是农家肥,没有一点污染,生态的、环保的,绝对不会吃坏肚子。”站在梅园一角摘草莓的主人告诉我说。

一颗入口即化的草莓在我的掌心,暗香盈袖。我许久的凝视着它,想起曾经的失去,担忧眼前的拥有,脸上洋溢着幸福、满足、欢快。听了主人的话后,我用两个手指小心地捏起那颗鲜艳欲滴的大草莓,轻轻咬了一口,顿时,清馨入脾,其感觉是甘甜而不腻,鲜甜中带一点点的酸,鲜嫩而不沙,还有一股淡淡的奶油味,口感好极了。

在我的记忆里,野草莓是一蓬一蓬的生长在小路边、田埂上、水涧旁的,是视觉、味觉最好的野果子之一。见到眼前这些鲜红的草莓,让我联想到小时候吃过的一种野果似乎与草莓有关。这种野果叫做“乌泡”,味道也是酸甜酸甜的,也是由一个个小红泡组成的,只是个头比草莓小了许多,我不知道这“乌泡”和草莓是不是近亲或是同类。

蹲在草莓地里,触摸着草莓的柔体,吻着草莓的芳香味,品着草莓的甜鲜,与大自然是如此亲近,与土地是如此接近,顿觉心旷神怡。梅园主人告诉我,普通的草莓呈圆锥形,上等的则呈立体的心型,极象一颗颗跳动的心。据我所知,在所有水果中,草莓可以说是最娇嫩而鲜活的生命。在中国历代古诗词名句中,似乎觅不到草莓的踪迹。想必草莓的祖辈没有生活在中国境内。不然,文人墨客对草莓这般形色娇美的尤物肯定会大发感叹的。记得有位诗人写过一首有关草莓的诗,其中有这样两句:“酸甜的草莓放在姑娘的掌心,一份坦荡荡的阴谋。”这两行诗倒是让我明白,草莓原来在爱情中也是可以出场的道具。甜美的外型是草莓的最大特色,因而草莓被封为“恋之果”。

相对苹果、梨子之类的水果而言,草莓的确更能形象地代表爱情,代表爱情的多滋多味。很多水果以甜为主,而草莓不一样,草莓是一颗颗饱胀着酸甜的欲望,像鲜活的心脏一样跳动,赤诚而毫不保留地面对钟情于它的人。草莓成为爱情的符号,是它宁愿用毁灭生命来证实爱情中的单一性和排他性。只有懂得欣赏它的人,才会懂得欣赏和珍惜爱情。

也有人说,春夏是草莓季节,也是恋爱季节。因为当草莓应市时,离夏天就远了。当少女尽情展示自己的美丽时,青春和初恋都在这个时候悄悄走来。娇艳的猩红,开始深情地吻着每一个年轻的心。酸甜的草莓,和酸甜的爱情便蔓延开来……《周公解梦》中有一组关于草莓的词条是这样说的:梦见草莓,能交好运。已婚者梦见吃草莓,意味着婚姻美满,夫妻生活和谐。未婚者梦见草莓,很快就要结婚。病人梦见草莓,身体会康复。梦见给别人买草莓,能交上新朋友……这些当然是梦话不可当真,但把草莓和美好这样紧密地联系在一起,可见草莓被喜好的程度和草莓自身的魅力了。

有人说“捡到蓝里都是菜”,而我则是“捡到盆里都是草莓”,不管大小,不管是否熟透,统统成了囊中之物。在频频弯腰之际,在屡屡伸手之间,盆子里的草莓不知不觉就铺了一层又一层。一垄完了,又扑向第二垄,第三垄……看着草莓地里欢乐的人,心里头不由羡慕起那些快乐的农民。与肥沃的田野为伴,可以随意用一条喜欢的丝巾扎一头乱发,可以素面朝天不必理会妆浓淡是否得体,可以穿一身舒适的闲服快乐地走路。

转眼间,满满的一盆草莓让我们感到了快乐,体会到了田园采摘的舒畅。在这充满野趣的田园里,我不仅采下了沁人心脾的、清润香甜的草莓,更重要的是采下了草莓园里的欢声笑语,和种莓人的质朴与甘甜。

我童年记忆中的草莓

文/方露露

小时候,草莓是妈妈的笑容,是小伙伴的歌声,是农民们辛勤的身影。从小生长的农村,家家户户种草莓,草莓似乎成了村民唯一的经济来源。农民们对待草莓像对待自己的孩子一样精心呵护,草莓也就给我们每个成长起来的孩子心中留下深刻的烙印。

草莓虽然很好吃,但来之不易。为了生产出品质优良的草莓,农民们一年忙到头,几乎没有闲过。七八月就要开始移栽草莓,此时也到了一年之中最热的季节,城里的人躲在家里吹着空调,可是农民们还要顶着烈日,踏着烫得冒烟的柏油马路去地里耕作。他们将泥土整得像面粉一样细,将墒沟挖得像尺子一样直,将一棵棵草莓苗小心翼翼地栽入泥土中,再让它们喝足水。两三天后,草莓苗经过打蔫开始成活,长出第一片新叶。秋天来临,农民们为了防止冻伤草莓,在地里蒙上薄膜,好像给草莓盖上了棉被。冬天到了,草莓的茎上开始长出一个个小花骨朵,农民们最繁忙最辛苦的时候来到了。首先是锄去田间的杂草,不让它们和草莓争夺养料,再给草莓施足肥料。十一月初,地里开满了一朵朵白色的小花,好像一粒粒珍珠撒在碧玉盘里。几天过去,白色的小花变成了一个个青色的小草莓,有些心细的农户,还要给每棵草莓灌牛奶,这样长出的草莓不仅色泽红润还有一股牛奶的香味,因此会比别人卖个更好的价钱。草莓宝宝特别娇气,非常容易生病。早晨,农民们要掀开薄膜,让草莓呼吸新鲜空气;晚上,又要给草莓盖上“棉被”,防止草莓着凉。还要经常给草莓整枝打叶,防虫治病。

在农民们的精心培育下,草莓开始变红,渐渐成熟了。春节前后,草莓也赶来拜年。农民们四五点钟起来摘草莓,常常是男女老少一齐出动。直到早上八点钟,一大箱一大箱的草莓终于摘上来了。农民们把草莓精心挑选,分出大中小号,每个都差不多一样大小。这时农民们立即赶去早已等候在地头的小商贩,抢个早市,卖个好价钱,同时也给全国人民送去最新鲜的草莓。到了十点来钟,他们才带着满脸的疲倦回到家中。

五月中旬,草莓的收获期结束。农民们将连日来的疲劳都化成了丰收的喜悦,他们一边数着手中的钞票,盘算着给家中盖新楼房、给孩子们买新书包,一边又在考虑下一年的草莓种植了……

小小的草莓,给我留下了深深的记忆。她像儿时的玩伴陪伴我,为我的童年增添一抹红色,同时也像母亲一样给我阳光般的温暖。她的馈赠,让我感动于心,也让我铭记一生。

草莓今又红透

文/夏迎东

与草莓相识,还是在20多年前的一个秋天。

那一年,我到合肥上学,我所在的学校地处大蜀山南麓,离城区较远且交通也不便利,每至周末,同学们只能在附近的桑园、葡萄园转一转,或者就结伴去爬一爬大蜀山。

那是一个晴朗的周日下午,我和同寝室的马姐、牛妹相约去爬大蜀山。时值午后,阳光从高高的空中照射下来,给人一种温煦的感觉。沿着山间的青石阶梯,不知不觉之中我们已经来到了半山腰间,选择一处树荫浓厚的地方,坐下来喝水、休息,然后再继续前行。我和马姐正在漫无目的地聊着关于大蜀山的话题,忽然听到牛妹的喊声:“快来看,你们快来看哪,这是什么东西呀?”循着她的喊声,我和马姐飞快地跑了过去,只见牛妹正蹲在一片绿茸茸的草地边上,在她手指着的地方,一个个小东西从那片绿草丛中伸出头来,在太阳光的映射下闪闪发亮。哦,那是一颗颗红如玛瑙、亮如宝石的小东西啊,圆圆溜溜的身体上还点缀着细小的黑点;它又是怎样的妩媚柔嫩啊,好像你稍微触碰一下它就会流出泪滴来,而且是红色的泪滴。我们三个呆呆地望着那些可爱的小不点儿,一时之间竟束手无策。还是马姐开了口:“应该是一种野果子吧,我们没见过,不如摘一些带回去,问一问。”就这样,我们知道了它的名字——野草莓,知道它不仅可以吃,而且还具有很高的药用价值。在以后的时日里,我们常常来到这里与小草莓们共度周末的时光,这小小的草莓也带给了我们太多的开心与快乐。

再一次和草莓相遇,是在我回到县城工作之后。我所在的县城距离我的老家有四十里的路程,其间要经过一大一小两个集镇。那是一个春天的周末,我带着儿子回老家,在那个大集镇上换车的时候,我看到路边水果摊上摆放着一种水果,那红彤彤的颜色、遍布全身的小黑点一下子吸引住我的目光。与卖水果的摊主一番攀谈,果不其然,是草莓。对于我这样一个爱吃水果、尤其喜欢新鲜时令水果的人,当那一颗颗亮丽饱满、娇艳欲滴的果实呈现在我的面前之时,我能不心花怒放吗?我恨不能一如品茗“梅花上的雪”(《红楼梦》中妙玉给宝玉宝钗喝的那杯“体己茶”,据说是用取自冬天盛开的梅花之上的雪水冲泡的)一般地去大快朵颐、倾心体味。于是,我兴致勃勃地买了一些带回家去,让家里人也尝了个新鲜。

从那以后,“草莓”这两个字也成了我儿子词典里最重要的一个名词。每当草莓成熟的时候,他都会让我带他去那草莓园子里转上一转,让他亲手去采摘、去品味,而我更想让他知晓种植草莓的不容易,体会农民朋友的艰辛。

又是一年收获的季节,又是一年草莓红透,当人们看多了各种秋季水果的颜面,吃腻了各种饕餮大餐之后,那小小草莓果的粉墨登场,不失为这隆冬季节里一道奇美绚丽的景致。还有什么好等待的,一起来品一品、尝一尝吧!

摘草莓

文/李林芳

麦子杏黄时节,草莓成熟了。

村里的大姑娘小媳妇开始蠢蠢欲动,窃窃私语,脸上挂着意味深长的微笑,眼神传递着丰富多彩的内容,像商定一次向往已久的约会,像谋划一场惊世骇俗的私奔。

天是晴和的、纵然在夏季,这里的清晨也没有一丝燥热,通透的风在树梢上、麦穗上、草尖上滑过,带着露珠擦拭过的微凉气息,拂过一张张笑容绽放的脸。

摘草莓的目的地是后山,要上去先得穿过村子,自西坡向上,渐行渐高,悉数都是上坡的路。起初是村民为种庄稼开辟的大路,后来过一些羊肠小道,分散到各个山坡上去。

在当地,草莓有两种,一种叫蔈子,个小、味甜,红和白两色,红的像玛瑙、白的像珍珠;另一种叫莓子,个大、中空,红中透点黄,顶在大拇指上像个小人儿戴了顶草帽。

后者稀少,植株上布满小刺,多生长在麦地田埂上,大家碰到了用麦秆或者草茎一颗颗串成项链的样子,提了回家给老人孩子吃。

大规模去采摘的是蔈子,蔈子和小草一样,是多年生草本植物,根在哪里扎下了,就年复一年在那里生长。冬天枯萎了,根在地下蛰伏着,来年春风一吹,又活泼泼生长起来。

草莓生长的土地都是贫瘠的,鹦哥坡、锦鸡湾、马泉沟、堡子山,个个都是荒草坡。零零星星有人开辟出一些小小的地块来种小麦或胡麻,庄家也长得和野草一样瘦弱。

草莓就在这样的土壤中扎根、开花、结果。花为六瓣、白色、小朵。果实为红色、白色两种。红色的鲜艳、微酸,白色的光洁、甘甜。稍稍平坦的山坡,牛羊已经光临过了,要找洁净、个大、味美的草莓,得爬到陡坡上去,这在土生土长的姑娘们来说是小菜一碟,就连那年龄最小的,也已成了爬山的好手。

在草莓稀落的地方,姑娘们左胳膊上挽着篮子,右手一颗颗摘下草莓放进去。

草莓是裸果,不能磕碰,竹篮要细竹条编成的那种,光滑、平整、少棱角。里面还要铺一层白纸或者新的毛巾,摘了草莓小心地装进去。

在草莓稠密的地方,大家放下竹篮,左手端了瓷缸、瓷碗,弯下腰去,右手大拇指靠在草莓上,食指灵巧地一顶,草莓就摘在手里了。然后轻轻放进左手拿着的瓷缸、小碗中,等待装满,再小心翼翼倒进竹篮中。

为了找个大、型美、味甜、汁浓的草莓,大家往往要走好多地方,爬过几座山,越过几道沟,从早晨直摘到黄昏时分。饿了就吃自带的干粮,有蒸的小花卷、有烙的大饼子,有撒了胡麻面儿的,有揉了酸菜叶儿的,还有淋了香油做成千层饼的,各家风味不同,换着来吃,便丰富多彩起来。渴了就喝山谷里的清泉,有勤快者自告奋勇挑两个最大的瓷缸去端水,顺带净了手洗了脸,再将清澈的山泉当镜子梳理了被山风吹乱的发辫,清清爽爽走回来。坐享其成者出于感激或是真心实意地赞美几句,如果是年轻的媳妇,必会扯出自家的那个可人儿来,荤的素的一起上,笑闹成一片,有人趁机唱起了山歌:

“樱桃好吃树难栽,哥哥想妹口难开;”

“黑了想你睡不着,白天想你瞌睡多;”

“对面看见你来了,坐下不想起来了;"

"……"

晌午时分,那些最小的女孩子,眼看别人篮子里的草莓快摘满了,自己虽拿着小好多的竹篮还只是浅浅的盖个底儿,不由急了起来,小手忙忙乱乱加快了速度追赶着,又忽然不合时宜的馋了起来,忍不住从缸子中倒出几粒丢进嘴里,甘甜醇美的汁液立刻划过舌尖、溜进喉咙,直钻到心里去了。干粮吃的馍馍,喝的山泉水都在一天的奔波中消耗殆尽,渴了也饿了,草莓的滋味更成了一种致命的诱惑,吃一口、再吃一口,继而又后悔起来,爷爷、奶奶、爹娘和小弟弟一起围坐在炕桌旁,每人碗里盛一些红玛瑙、白珍珠般的草莓,一边吃得兴高采烈,一边表扬辛苦摘来草莓的孩子能干、懂事、孝顺,这情景是多么令人向往啊!于是贪嘴的小女孩抵制住了诱惑,不再吃了,将尽可能多的草莓留在篮子里,提向那个幸福满满的家。

有些人的草莓最终没舍得吃,拿到集镇上去卖了,一茶杯一毛两毛钱,换回了两袋盐、三尺花布、或者一束花线。

摘上三五回草莓,夏天就轻悄悄走了。摘上三五年草莓,大山水灵灵的女儿,也就一个个风风光光出嫁了。有的还嫁到了没有野草莓的地方。每当麦子杏黄时节,她们的梦中,就会出现那草莓飘香的山岗,和那红如玛瑙、白如珍珠的草莓,那是这辈子滑过她们舌尖的最醇美的甜。

春来摘草莓

《吕氏春秋》里说,惊蛰一到,“桃始华,仓庚鸣”,桃花自然是开了,竹林外的三两枝,粉得耀人的眼。而仓庚呢,就是草长莺飞二月天里鸣啾啾的黄鹂啊,这时候已经开始了早起的鸟儿有虫吃的生涯,在春风里徜徉,连叫声,都别样清秀婉转。不免生出无限的感慨,这个节气,总给人小孩子初睡醒般的那份舒适与快意。

这样的天气,最好的事情,当然是到自在的天空下,广阔的田野里,与植物亲近了。最简单也最让小孩子开心的,要数在一片绿荫点猩红的大棚里摘草莓了。

草莓虽是浆果,却在欧洲有“水果皇后”的美誉,它性凉味酸,既明目,又养肝,实在是好东西。这几年人们办法多,原来一种酸酸甜甜的味儿,又多了牛奶菠萝等不同的口味。到大棚里采摘,与农业亲密接触,倒是好多大人带着孩子快乐的首选——原本是十元一斤的价,自个动手,倒要十五,但这样的自己行动,有着无限生动的乐趣。大棚里就准备了采摘的小篮子,供来寻求欢娱的家庭享用。

未泯的不完全是童心,还有成人的童趣,于是一家人提着小篮子,走进这一处丛丛的绿绿点红的空间。一颗颗硕大的果实,在绿叶间如红宝石般散发着诱人的光芒,连大人都情不自禁,也怪不得孩子欢呼雀跃。于是在低头的间隙,就用手机拍下认真采撷的影子——此物生在春风里,却是最合宜的欢快的征兆。

快乐的时节,时间也就流逝得最快。不经意间,小篮子已满,一个个心形的红津津的果实,仿佛无尽的爱意,在年华的沧桑里升腾。孩子就如玉米地里的小猴子,一会儿看到这个大的,一会儿瞄见那个鲜的,每一次发现,都发出惊呼,一切都那么新鲜,一切又都那样的惬意。即便要收工,还意犹未尽,说:那头还多着呢——贪婪是人与生而来的本能,要知虽然这春色绵绵,再多再渲染,属于我们的,也不过是一隅而已。

这样的自我收获的果实,用水冲过,放在唇畔,舌尖轻轻地啜破,果肉带着些清香,沁人心扉的酸甜爽口入胃,洋溢着无尽的春意入肚。诗人最是易感的,所以雷抒雁说:

如果我能把心托在手掌上

就像红红的草莓托在厚厚的绿叶上

那么你就会一目了然

你就会说

哦,多么可爱的红润

我知道,这是诗人在遍野的草莓丛中,忽然的陡生想象,佛家对万物之爱,是包容和宽恕,道家对世界之爱,是接受和纵容。在这样的春风里,想要唱吗,其实不用发声,内心里流畅的,就是生动的歌了。

走,春游去

文/杨麒炜

春风吹绿了小草,吹青了柳梢,更吹熟了草莓。这样的季节最适合去春游了,我建议大家去莓林山庄春游。

春天的莓林山庄春风徐徐,沿着小径步入山庄,左边是莓园。进入莓园,就会被眼前春姑娘的杰作吸引了:一个个红得发亮的草莓,悬挂在细小的枝头。有的两两结对,像是在说悄悄话;有的三五成群,像是在谈天说地;还有的“一枝独秀”像是在悠闲地休息。阳光透过叶片的缝隙,照在草莓上,感觉晶莹剔透。带上竹篮,手轻轻地、小心翼翼地顺着草莓蒂儿摘,有的草莓好像很想被你摘到似的,一个劲地往上窜,有的草莓很调皮,躲在叶儿下和你捉迷藏呢!此时,你忍不住摘下一个又大又红的草莓咬一口,定会让你陶醉在这草莓的海洋里,流连忘返……

小径的右边是个大池塘。阳光撒在池塘上,波光粼粼,如同撒下了无数的金子。如果你带上鱼食,往水面上撒下一点,从远处就会飘来“彩霞”,原来是簇拥上来抢食的鱼群,鱼群从聚拢到分散,像一朵五彩的花霎时开放,十分动人。

小径的深处有座假山,山石突兀重叠,错落有致。里面还有许多秘密通道,可以探险、捉迷藏。

赏花、品美食更吸引人,我就不一一介绍了。同学们,心动不如行动,美丽的莓林山庄正等着你们呢!

草莓红了

文/翁俊安

梅雪争春,桃李斗妍。春,是万物生长的季节,三月春风拂,和煦阳光媚,草莓点点猩红在绿色田野上绽放开来,鲜红的小身体表面点缀着很多芝麻粒大的小点,头上还顶着一顶小帽子,样子萌萌的,经春雨一催,鲜红一片,幽幽雅雅若若卿卿,碧玉嫣红百媚生。

周末大清早,开着车,应生活群的群友相约,一起到郊外的生态果园采摘草莓踏青活动。春时节,季节性春雨绵绵或雨纷纷天气变幻莫测,下车后竟然飘起毛毛细雨。进了果园,一眼望去,已有三五成群的游人在那里采摘了,真是“莫道行人早,更有早行人”。

几条纵横交错的地沟,把南边的草莓园划为若干个整齐方格,其精度犹如丈量计算过。一垅垅的草莓植物满满堂堂疏密有致,绿叶映衬着白色小花,绿叶花下鲜红的草莓若隐若现。藏匿其中红红草莓,饱满而鲜润,椭圆果实上无数凸起的细小颗粒,就像舌尖上味蕾,娇嫩柔软,盈溢果香。

草莓选择心型作为自己形态,选择喜庆红作自己外衣,表里看起来硬实,实则柔情似水,让你不敢轻易拿捏,要时时呵护在掌心,于是,痴男怨女们对草莓有“恋之果”之说。诗人说草莓成熟的季节就是恋爱季节,因草莓应市于春,青春年少二八年华的春情春梦不期而至了,酸酸甜甜的草莓和甜甜酸酸的爱情便蔓延开来;手捧心状草莓献以心中最思恋之人,红彤彤的草莓心怎能不鲜活恋人的眼目、感动恋人的心肠、滋润恋人的情怀呢?

春风、细雨、草地;绿叶,白花,草莓。徜徉在鲜红流翠的草莓田垄间,色彩富有层次红绿白三色相间,和谐统一,宛若彩绘。亲手摘下鲜活的果实,品尝自然赋予人类的果味;于微风细雨中,感受“一颗草莓带雨红”的浪漫诗意,人生的惬意,莫过于如此。

踏青摘莓记

文/杨文斌

又是周末,难得好晴天。如此春光,岂忍辜负,乃携妻带女,往野外一走,去路口摘草莓。

骑电动车穿路口镇,过轻轨提篮桥。风轻扬,发乱飞,妻女紧贴,在笔直平坦的沥青路上疾驰,真是一种享受。路边逐渐出现有卖草莓的摊子,白盘子里,鲜红欲滴的草莓堆成金字塔,如鲜花盛开。小女兴奋地喊了起来:“我要吃草莓,我最喜欢吃草莓了……”于是上前询问,戴草帽的女人说:“单卖一斤12块,采摘的话每斤18块,16块也要得。”小女跃跃欲试,恨不得马上摘一颗,吃到她的小嘴里去。

于是按捺住惊喜与激动,尾随着女主人,顺着蜿蜒的水泥村道,经过一个稻场,再沿着台渠走。在台渠的左边,是低下去的平坦稻田。在稻田里,开出了几厢地,架起草莓大棚。这个大棚横五六米,纵几十米,一眼看去,有极强的透视纵深感。小女欣喜若狂,捡起一个就往嘴里塞,馋虫却愈加汹涌……

我们拿小筐,在间宽不足盈尺的小道上,来回穿梭,辨识搜寻,摘取欢喜。偶尔,快速扔一个到嘴里去,咀嚼,回味,吞咽——担心莓园主人见了不高兴,所以要“快速”——其实是自己做贼心虚。那个女人蹲在地上,在侍弄她的草莓,根本不介意我们偷吃。我们偶尔的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其实是在享受一种“偷来”的乐趣吧。

观光农业,有一点不好,那就是“采摘高兴,埋单伤心”。光顾着采摘,恨不得将一园红果据为己有,等到付费的时候,就有点心疼钱了。毕竟,那不是野蘑菇,可以“赛啰赛啰赛啰里塞”,看着各自筐中渐满,再摘下去,就要“摊上大事了”。只好收手,真有点忍痛割爱的意思。

归途中,提着一大袋草莓的小女,忽然说道:“我怎么觉得还是莓园里的草莓更好吃一些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