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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飘雪的散文

2023/02/12经典文章

关于飘雪的散文(精选10篇)

飘雪

文/夕泠

飘落的过程是失踪的过程,这就是天堂里的雪吗?喜欢雪的人却与雪擦肩而过,这也许就是宿命。雪的状态以蒸发的形式摧冷我,白色的画面用黑夜作背景,于是我活在黑与白的两极。

渴望有一场覆盖,降临在我悄然而至的梦中。那夜翻阅《最后的罂粟》,印象派画家冷冰川的画以及祝勇略带意识流的文字,绝配的畅想,竟然与我生活的两极不谋而合。我不懂画技也不知文字到底有什么魔力,只知道当我遇见它时,心灵产生一种共振。这就促使我握住那美丽妖艳的罂粟花,同情地看着她被人类的贪欲吞没,人类的眼中她是罪恶的代名词。上天创造她时就预想要给人类最不堪的一击,黑夜因此有了如花一样美丽心痛的伤口,只有特殊的灵魂才能够触摸。

雪花只飘了几下,算是路过了我的窗口,转瞬间就不见了踪影。也许属于我的雪花将停留在远方,“远方不是表示距离,而是表明差异”。这种差异,上天无法弥补,生死无法取代。

倒是冰凌执着地挂上了屋檐,与河中的冰花唱响了冬天的旋律,岸上一树树枯枝安静地立在风中,想像春天的嫩芽。冬天因为雪,寒冷才能够以美好的形式存在,爱雪之人将其一一摄入眼中,雪就这样活在了飞逝而过的记忆里。今年的冬天还未曾捧过雪,只能坐在梦里想像雪花堆积的样子,想像踏雪时留下的痕迹,没有雪的冬天绝对是残缺的冬天,就像一点点被剥落的记忆,人生就不再完整,如果人没有了记忆,就像疯狂的向日葵轰然倒塌在无边的黑夜里。

寒冷中翻阅冷冰川画笔下的黑白世界,无限的想像停留在祝勇的文字间,凡。高的名字贯穿于书的始尾,“色彩被省略以后,我们依然能够嗅出他的味道”。也许这就是现实中无处藏身的梦吧,“梦从不给人安排确定的结局”,所以这就使得更多的人能够发挥梦的想像,使得我们的心灵能够穿越在黑与白的画面中,穿越在蓬勃的生命里,穿越在对人性的思考中,就如祝勇所言:“他的黑白画。不仅包含着绚丽耀眼的色彩与光芒,而且包含着喧哗的众声,像陈丹青形容的,疏阔、明朗、幽深、响亮”。冷冰川说:“我只是一个流浪者,靠直觉创作着的流浪,不停地接近‘心’的灾难”。

如果说祝勇的文字是黑夜里行走的双眼,那么冷冰川的画便是黑夜里的飘雪,仿佛是经过完美曝光后呈现出来的一张张黑白底片。那是一个冷静的世界,以及在冷静下无时无刻不在滋长的渴望,在某种意义上来说,它唤醒了人类强烈的生命意识,正设法主宰对生命的另一种思考方式。

今夜,我的梦里将轻雪飞舞,最后的罂粟将掩面而亡。

银州又飘雪

文/陈词

1

又坐上高铁,又走在岭上,枫的脸红透了,银州,又飘雪。

我也是飘来的雪!

轻手轻脚怀抱一颗心跳,滚着隐形的铁环从岭上跑啊跑啊,一只雪狐跑没影了,跑回家了?雪覆盖的龙首山、辽河、七里屯和银街,恍如梦境。

多大的雪能覆盖?

而我,得以遇见银州的铁和岭,像父母依偎……

2

从远方回来,一片叫银州的雪。

又是雪季,铁树开花,岭上缩梅,银州以白讨绿,从山水人情、从太阳和月亮中,讨一碗辽河水。

我知道我身后永远有远山、有残雪、有鹰的翱翔,我的手掌红肿、鞋底磨破了,也要卧一道岭——

岭下的辽河入海口清晰可见,那些在风中起舞的网和帆、两岸拔节的松柏和野草、羞涩的炊烟清晰可见……

来吧,跟这片燃烧的雪一道,把冰霜抚摸、把铁的锻打、岭的疗养齐集于我的笔尖。

恍若雪在反光中背叛,却不自觉,于银州的宽、窄、细的巷口,仰脸张嘴品银州雪色的五味杂陈。

飘雪的银州被时空跨越,谁在远离尘嚣?从远方回来,回来了吗,一片叫银州的雪?

3

我难忘离去和归来的时间、地点、人物。在路上,回忆被雪包围,准确说,是亲人的脸,因寒冷而产生雾霭,我被遮盲。雪能拨雾吗,重新泼墨辽河晚渡,久别的亲子图?母亲辞世前对我说过一句话:“银州雪是你的冰糖,辽河是你的奶娘……”这句话卡住我的嗓子,一任呜咽的辽河把母亲接走了,像一片雪融进波光。

我呢,一片孤儿雪。只记住父母在银州给我讲的童话,一片片的,碎,但完整。还有母亲给我留下的镜子,恍若完整的18岁。该疼的止了,该发芽的冒尖了,镜子有足够的视野、足够的春风化雨化雾,我淡淡地看见我的至爱亲人掀起面纱,却飘飘成仙,我张开送亲人的十根手指,每个指甲上都站着一只蜻蜓,一并拢就变成鹰隼,一出发就变成爬山越岭的铁鞋。

攒多少铁,能在岭上开一家铁匠铺?

飘雪的眷念

文/魏益君

让我永难忘怀的一场雪,飘在上世纪九十年代初期。那年冬天我刚从部队回来,等着安排工作。有一夜大雪封门,天亮时雪小了。部队养成了早起的习惯,一大早便起床扫雪。刚打开大门,就见新处不久的对象牵一辆自行车一路歪斜地走来,红色的围巾上,是一层洁白的雪花,围巾里是一张冻成牡丹花样的一张脸蛋。在我接过自行车的当儿,她递给我一张纸条,哈着热气说:“给,我叔叔捎来的,让你今天去县广播局面试。”

对象的叔叔在县委工作,那时农村没有电话,只能靠捎信。

她冒雪送来纸条,着实让我们一家感动万分。母亲赶紧起床,麻利的生火取暖。她只呆了一会便起身告辞,说回去晚了,怕家里人惦记。一家人相留不住,我便送她出村。

雪软软的,踩在脚下“咯吱、咯吱”,发出有节奏的声响,应和着我们两颗“砰砰”驿动的心跳。走到村头那条羊肠小道,路上,两行仅有的车辙和脚印诗一样伸向远方,那是她来时留下的。我问:“你牵了一路自行车?”

她说:“雪太深,自行车只能当拐棍了。”

走了一段,她就不让再送,要我赶紧想办法去县城。

她走远了。望着雪地上崭新的车辙和脚印,我心里热血沸腾,我想,这场雪一定会让我们走到一起,一定会让我们相伴终生。

果然,工作安定下来,一年后我们就结合在一起。喜事是在老家办的,也是冬天,那一天雪下得特别大,大红炮仗在空中炸响,雪地上铺满了欢声笑语和炸开的红色纸花,把不大的村子沸腾得喜气洋洋。读过高小的父亲一整天都高兴得合不拢嘴,逢人就说:“下雪好兆头,瑞雪丰年!”

那一夜,新房里的灯光柔和地亮到天明。夜里,时有雪花俏皮地扑打在红色的窗棂,把静谧的新房敲打得温馨浪漫,那一口红色的窗户把那个寒冷的雪夜也映得柔情似水。

从那以后,每到冬天,我就祈盼飘雪,去寻觅心灵深处的那份温热,用心感知对一场雪的镌骨铭心的殷殷眷念。

岁末,又是一年飘雪时

文/小雨哥

门前的花还未凋零,树叶也未掉尽,一袭冬雪倒是比往年来的更早些。岁末,又是一年飘雪时,远方的你,可还记得我的样子。

寒冷冬夜,皑皑白雪之上,青涩的不羁,是否还一并记起。徜徉、眺望、流淌,去年的你,如今又在何方。

语馨,你还好吗,成都的冬天已然白雪连连,你住的地方,气候又是哪般时过境迁。图书馆、古道边、大雨滂沱前,我们一起许下的诺言,印象中是否还会清晰可见。

记忆里有你的黑夜是有阳光的,雨天是有彩虹的,冬天是有雪人的,可如今,安静的什么都没有。有的只是巷子的寂静,偶尔,打破寂静的也只是一声犬吠,一阵车鸣。

夜晚的成都,虽无帝都夜景式的奢华,但对于生活在这里的人,完全是一副“事不关己,干我何事”的表情。雪中的成都夜市,不止多情,也更怡情。“两碗牛肉面,老板”,“好咧,马上就来”。第一次和这个女孩见面吃饭,没有去咖啡馆,没有去西餐厅,转了好久,语馨执意要拉我来吃这家的牛肉面。熬不过,就陪她一起来了。店不大,20多平米的小地方。可一到这,却很是惊讶,排队的人数倒是不少。语馨大概是看出了我的惊讶,于是用手半遮住我的耳朵,悄声悄语地告诉我:“不用着急,一会儿你就知道了”。我木讷地看着她,一副不知道为何这样保密的面孔,盯了下她,便继续排队等候。

好不容易排到我们,径直赶紧找到有空座的地方坐下。见她一边搓手,一边解下围巾,我问:“我们干嘛来这家小店,不去其他家稍微大些的地方?”“你就再等会吧,一会儿你便知道了。”哎,碰上这样的女孩子,自认倒霉吧。心里暗暗这样想着。

“来喽,两碗牛肉面,”说完,老板把两碗面放在我们两个人面前就继续忙着他的生意。“赶紧吃吧,好好尝尝,这家牛肉面味道真的不错噢。”打个招呼后,语馨就只顾自己吃了起来。我看了看她,看了看这碗牛肉面,再一次把自己的大脑袋往她前面凑了凑,轻声轻语地问道:“到底为何,这下应该告诉我了吧,要不然我不吃了。”说着,便放下筷子,一副满脸不高兴的样子。由于之前在微信上聊的比较来,知道她是怎样的一个女孩,所以自然采用这样的方式来问她。

”好了啦,告诉你,真无趣,本来打算考考你呢,这么着急,那就告诉你吧。“语馨手中攥着筷子,用眼睛又扫了下四周,才轻声地告诉我,这家的牛肉面里面牛肉多…怔了有差不多3秒钟,我才勉强恢复过神来,心里想,这到底是怎样的一个女孩,在乎这个,是不是在骗我。语馨见我一脸怀疑的模样,继续说道:“真的,没有骗你,旁边好多家我都有吃过,唯独这家的牛肉面里的牛肉多了两块。”我看看了坐在对面的她,又看了看放在桌上还在冒着热气的这碗牛肉面,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一边吃着,一边聊着,语馨才慢慢道出以前由于母亲去世的早,家里比较穷,他爸爸每次带她出来,都会来吃这家的牛肉面。久而久之,也就养成了这样的习惯。

吃完面后,语馨便带着我一道离开了这家充满“温情记忆”的牛肉面馆。成都的巷子,大都留有古代都城原有的建造风哥,宽窄不一,固有“宽窄巷”一说。巷子中的路灯,映射着空中飘斜变形的雪姑娘,可谓别有洞天。厚厚的白雪铺满一地,脚踩上去,不时发出咯吱咯吱的音乐符。回头看去,一排排脚印,错综交错,像极了农村儿时的踩棉花,花非花,雪非雪。“雨哥,你说女孩子做点什么比较好?”语馨突然的一问,着实吓了我一跳。我看了看她,问她,为何突然问这个问题。

“妈妈过世早,我一手被我爸爸拉扯大。现在他也年事已高,身体大不如前,所以我想改变一种生活方式,不能再像现在这样浑浑噩噩,得过且过了”。“这个其实看你自己的兴趣,喜欢什么,就去做点什么,重要的是你想要的就好,这点很重要”。“那你说,我边打工,边自学英语好不好?我原来的英语成绩还行,也一直打算去国外的一些城市看看。”“不管你选择做什么,有困难直接和雨哥说就好。”“恩,我就知道,雨哥对语馨最好,嘻嘻……”“傻瓜!”我顺口而出。

本来以为那天晚上的话只是说说,但事实告诉我,原来她是认真的。从来没有见过她那样忙过,努力过。有的时候,出来见个面,聊上几句都变得愈加困难。几个月过后,语馨突然打电话对我说,她要离开这座城市。理由很简单,他姑姑刚巧也在国外,一直忙于酒店生意。由于很忙,于是便打电话让她过去帮忙。那天,语馨走得很匆忙,我们短暂地告了个别,便再也没有见面。

再后来,也有通过各式各样的方式来寻找她,但是始终不见其身影。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消失的毫无踪迹。我曾想,是不是当年的匆忙离开是事出有因,不是过去帮忙,但始终也只是自己胡乱猜测而已。

岁末,又是一年飘雪时,不晓得,你现在过得怎样,性格是否还如以前,愈发的外向开朗。

远方的你,如若再吃起牛肉面,是否还记得有个男生叫雨哥,不解释不吃牛肉面的小伙儿。

夜深知雪重,时闻折竹声。岁末,又是一年飘雪时……

写在飘雪的日子

文/自画像

漫天的雪花,带着些许的羞涩,在微冷的风中行吟而来。曾今无数次用拟人化的言语深情地期盼着,今冬的雪能在某个睡眼惺忪的清晨推门而入,今晨看着这漫天飞舞的雪花,仿佛长久以来的夙愿得以满足了,心情也舒缓了下来,感觉无比的舒畅……

一、江南飘雪

一直以来,不知缘何对于秋雨、冬雪这般的钟情,或许是喜欢那份清寂,那份清寒。屈指算来,离开先前的城市已两月,在兄弟、朋友日间的闲聊中,知悉曾经生活过三年多的城市已经下过好几次雪了,这到底是让我惦着今冬有雪的日子了。怎奈初到江南的这个冬日,却迟迟未曾爽爽快快的飘落过一场雪,唯一的一点小雪,还是在某个夜晚沉睡的梦境之中,清晨醒来,却已冬阳初照了,这场飘落的雪终于了却了长久的夙愿。

隔着窗户,看着江南飘落的雪,似乎也别有风情,江南的雪是那么的细腻、温婉,似乎怀揣着古旧文人的情怀,于亭台楼阁、盈盈曲水处且行且吟。也许早已习惯了在风雪中毅然决然的行走,因而并不觉得清苦,倒觉得行走在风雪之中甚是畅快。江南的雪,只合飘在空中,才见得温婉、动人,一旦落到地上,旋即化作水,便失却了先前的风姿,故而江南的雪总是在空中徐徐地、斜斜地随风舞动中,舍不得跌落在冰冷的大地上,化作随处可见的水。倒是那些落在枝头、亭台、屋檐上的雪,心里暗自庆幸着落了个好去处,纵然明朝化去,也不枉来此一遭。

这是这个冬天来到江南看到的第一场迎风飘落的雪,心里甚是欣喜,原本以为这个冬天可能看不到江南冬雪的景致了,生活总是会在绝望或是绝境中给你莫名的欣喜,也许这边是生命之所以存在的感动吧!人总是不知足,看到了飘落的雪,又期盼着江南冬日的雪会在明晨起来铺满大地,那将是绝好的景致……

二、忆雪三湘

不由得又想起了离去的三湘大地,那些个冬日,也会飘落几场雪,在那片土地上三年的时光,留下了许多关于雪的回忆。

湘地的雪却又是一番风味,似乎蕴含着辣椒的气息,总是那么的风风火火,下得淋漓,下得酣畅,从不拖泥带水,让人觉得甚是畅快。记忆最深的依旧会是三年前差不多这个时候的那场雪,住在寒冷潮湿的一楼,盖着两层被子还觉得寒冷依旧。老百姓疯狂的抢购,白菜也没有了白菜价,美美地体验了一把翻身农奴把家当的感觉。漫天的飞雪让枝头结满了冰凌,似乎要将整个三湘大地凝固一般,冰雪阻隔了回到故乡的道路,在车站一天一夜的坚守,身体寒冷疲惫,而回家的那颗心却愈发的滚烫。

三年的时光荏苒,关于雪的回忆却依旧漂浮在眼前,那一年我站在一楼面北的窗口看着冰凌压弯的树枝,聆听着树枝折断清脆的声响。那一年我站在六楼面南的窗口,看着雪花迷乱了行人的眼睛,聆听着岁月的声响。又是一年我站在三楼面南的窗口,看着片片飞雪孤寂的疾驰而下,聆听着雪敲动大地的声响。

三、古城雪韵

古城西安,四年求学时光,那些意气风发的岁月,当然少不了雪的陪伴,古城的雪似乎也沾染着远古的气息,厚重,深邃,却又不失坦荡。

喜欢在飘雪的日子里,和恋人在雪花中用胶卷留下青春略显稚嫩的面庞,喜欢在飘雪的夜晚,骑着单车带着恋人在校园里骑行的日子,还记得那个飘雪的夜晚,晚自习课后从教室骑单车回来的路上的,在图书馆门口的转弯处,两个人从单车上滑倒,在众人的笑声中起身远去的回忆,仿佛依稀还在昨天。喜欢飘雪的日子,和寝室里的兄弟拼起键盘打牌喝酒的情形。当然也不会忘记,在空荡荡的教室里,挨着暖气片,手捧书卷,品读、书写的日子。

我喜欢,也钟情那些逝去的美好的岁月。

四、故乡雪趣

已是许久未曾看到故乡飘雪的情形了,只能从日间和母亲的闲聊中获悉故乡关于雪的讯息,虽然不曾看到,也不曾摸到,故乡的雪却飘落在了心间。

说起北方的雪,似乎总是大片大片的,下得厚重,下得坚毅,下得粗犷,落在地上便会长久地堆起起来,等着春天的时候才会慢慢的化去,滋养干涸的大地,让嫩绿的生命在春天肆意地绽放。人总是要经历生命的成长、轮回,随着岁月的流逝也失却了儿时的天真无邪的童趣,岁月带走了很多东西,却也留下了许多美好的回忆,也许这就是所谓的公平吧。

关于故乡雪的回忆也是那些天真无邪岁月里的,也会在院子里堆起模样怪异的雪人儿,却是小男孩偶尔玩的游戏,似乎在潜意识里总是觉得堆雪人儿是扎着马尾辫的小姑娘的游戏。男孩子们在冬日雪天玩得最多、最火热的游戏却是打雪仗,空旷的田野,偌大的校园到处是喊声、哭声。先是班级和班级打,勇敢地男孩子们团起雪球,轮开膀子奋力的打斗着,打中了便会得意的看看围在教室窗口观看的小姑娘们,那情形甚是威武。遇到被雪球击中倒地的弱小,总会一哄而上,抓起柔软的雪放进倒地男孩的脖子里、裤管儿里,之后便是哄堂大笑,或许是被雪冷的麻木了,教室里有生着火的炉子,被塞了雪的男孩子跑进教室,恨不得把炉子抱在怀里,或许是热烘烘的舒服了,等着感觉到屁股火辣辣的了,这个时候已经迟了,厚厚地衣服早已被炉子烧了一个洞,这种感觉最是别样,那是既羞又怕,羞得是被小姑娘看到了,怕的是回家怎么解释衣服上被火烧的洞,只好挨到天黑,等着教室里的人都走光了,天暗下来了才敢回家,回到家里躲躲藏藏,过了这一夜,就可以胡搅蛮缠,不至于被爹娘说道了。放学了,便是一个村儿和一个村儿的打雪仗,空旷的田野,肆意地奔跑,一道坎儿,一座墙,都仿佛是一个阵地,你争我斗,不到天黑,不会散去,更不会尽兴,当时似乎是战场上敌我双方一般,非要争个你死我活,等到第二天似乎兄弟还是兄弟,朋友还会是朋友,可是那些儿时的回忆似乎都沉淀在了岁月的印迹里,或许很多年后,那些往昔的儿时的玩伴再相聚时依旧能回想起那些纯真的岁月。

说起故乡的雪,似乎总有说不完的话题,那些和父亲把院子里的雪放到水窖里去的情形,那些拖着扫把跟在母亲身后在院子里扫开一条行走的小径的情形,那些围坐在炕头听祖母讲述毛野人故事的情形……许许多多的回忆,如今想来,虽说已是久远,可却在心间烙下了清晰地印迹。

……

天已经暗了,或许看不到窗外飘落的雪花了,可我愿意行走在风雪之夜,去亲近、去触摸,偶尔回首,看着身后串串或深或浅的脚印,也别是一番韵味……

喜欢飘雪的日子

文/天天月明

也许与雪有缘,对于出生在炎热夏天的我,却偏偏喜欢飘雪的冬天。

冬天的雪,洁白、清凉、晶莹、剔透,让人看了赏心悦目,心旷神怡。当一阵寒风刮过,雪花便纷纷扬扬,自天而降。自然界里的房屋、大树、广袤的原野很快便笼罩在一片茫茫雪海之中。

看着外面银装素裹的世界,心里便有一种冲动。于是穿上外衣,走出家门,踏在冰雪之上,就听见脚下发出清脆的咔嚓声,好不惬意。每当这时,疲惫的身心才能得到片刻的放松,沉寂已久的思绪才能飞到遥远的地方。正在欣赏美景中,便忽然飞来几个活泼可爱的小孩子,穿的花花绿绿的,在大雪纷飞的雪地里尽情的飞跑着,嬉戏着。好一幅美丽动人的画卷。

飘雪的白天是美的,而雪花纷飞的夜晚更加诱人。

雪花飘落的晚上,万籁俱寂,灯光星星点点。人们躲在温暖的屋子里,定耳聆听着窗外雪花飘落的沙沙声,尽情欣赏着这精妙绝伦的天籁之音,虔诚的接受者来自遥远上苍亲切的问候。这时每个人的心里都只有一个梦:愿飘落的雪花除去人们一切的烦恼,涤荡人们已不再纯洁的心灵,带走尘世间的一切浮华、喧嚣和虚伪,还世界原有的自然、纯静和美丽。

飘雪

我抖动着黑色大衣,拍落附在上面的白雪,而思维沉浸在《雪の华》的音乐中,沿着大街,走在这寒冷的深夜。偶尔飞驰过的汽车带起了很多风雪,使我大衣乱飘,也吹进我的眼睛,朦胧了前面的路。两边的路灯泛出橙黄色的光,把附近的雪染上了颜色,仅剩几缕可怜的红光落到了我的身上,眼前的一片白色加重了我的步伐。

大雪随风卷起,我的眼神凝望着风雪交加的深处,一个比雪色白、雪点子大的影子正向我靠近。我怀疑是自己被雪拍打的眼睛错乱了知觉。竖起大衣的衣领,不让风像针般刺进后背,随后手伸入大衣内侧的口袋,拿出了我并不怎么喜欢的伏特加。当年也是因为“驱寒”这句谎言才喝上的,而现在它也只剩下驱寒的效果了。

举起酒壶泯了两三口,一股热流一线冲入肚中,使我精神一振。就在我头微仰时,一个女孩擦肩而过,突然有种熟悉的感觉。我慢下脚步,眼光被她吸引去。手上还在旋紧瓶盖,放入袋中。心中一阵绞痛,右手想紧紧抓住了左边跳得厉害的东西,却抓在还留有余温的酒壶,脚下瞬间一软,差点跪倒在厚厚的雪地上。我知道,这就是心悸的感觉,为什么,她!是她……就在我低着头这短短的一瞬间,她便融入雪景,化作白色。

我停下脚步,也不作追赶,凝望着她留下的浅浅的脚印,也许这脚印踩在地上,也踩过我的心上,留下过深深的印记,也可能春天一到,雪化了,这串脚印也随着消失。

望向她,我只是稍稍停留,但她只能让我停留,绝不会阻止我前进。

那深蓝色天空中纷纷扰扰的雪点,飘在我因为酒精加上她的作用而发烫的脸颊。我边走边回头,路灯照在我长长的那串脚印上,终于也在这条路上留下了足迹,不管它是深是浅,最后会不会毫无踪迹,因为我的使命,是将在黑夜走向更深处!

飞雁飘雪

文/蓝蝶feng恋

从春天到冬天,我期待一场雪的到来。

而途中的风有些异样,被一棵又一棵树的指引,去了远方。如一道绵长而美丽的岁月穿越时空,猝不及防的足音踏响季节的一端,表达心中的向往。

回首易换的季节,身前曾延伸着无限的憧憬,身后仍停留着多梦的年华。其实,四季的风霜雨雪生长的故事,湿润了谁的眼睛,如颖悟的阳光?当最后一片落叶给了我片刻的安慰,并在瞬间留下仓促的影子与我作别时,我知道,我离别一场大雪的边界已经不远了。

我还知道,当远徒的大雁将要划过天空,许多风景都会次第老去,而那些树,那些水,那些斑驳有如苔藓的往事,都敞开昨日的心扉,守望流逝的岁月和褪色的风景,向我们展示某些早已模糊的细节,灿烂每一次回眸时的启迪和片断……

终于,你把那捧洁白撒出去,五瓣或六瓣的雪花,放射着让人感动的莹光。从此,雪地上,歪斜的足印,是我用心踏出的五线谱。那心灵流出的旋律,是我呼唤你的声音。

有雪的夜晚,月亮变得多余,找不出更恰当的比喻描述陷入红尘的阴影,更大的光芒将在更深的冬夜获得救赎。即使走不进你的渴望,就让我站成一道笔直的阳光,让久等的梅花经雪明亮之后血红耀眼,点亮生命的历程。

苍茫时刻,一声剔透的雁鸣,打开尘封已久的眼睛及心灵。让我明白,冰封的大地不能冻僵大雁飞翔的翅膀。也许,雁儿冒雪飞翔在爱的天空,只为了生命的永存和灵魂的自由。

可我注定一无所有,除了爱,也就只有爱了。

我和梅花说好的,只要春天一到来,我们会最后再看看冬天有没有什么遗失。

其实,这个春天,本来是看不见的,但一个芽苞用嫩黄嫩黄的小嘴,一下子堵住了冬天枝条上的疤痕。

雁声切切。雪羽纷纷。是谁纯情的眼睛洁净了俗世的容颜?是谁温暖的心灵包容了那些了那些阴冷的红尘?在一个清醒的黎明,我在莹莹雪光中,看到了春天的影子,那会不会就是你?

生命在所有凹凸中复制自己。当冬眠的树枝苏醒时,把印雪留下来,就能获得一种存在么?如果把季节倒回去,回到春天,就会让细节更加接近你的想象么?唯有大雁,一路唤醒久远的典籍和沉默的心灵,从新生里飞出,又飞进诞生,以放远的思想,追逐新的天地。

也许,我们曾以脚印和车痕丈量过生活和相思,将来去的旅程栽满红豆和跋涉,把过往的风影植成花季,让我们永远看见白昼和夜晚的瑰丽,永远体悟大地平朴诚实的内心。

雪花没有阴影,却有骨骼中磷的光芒。它充满了诱惑和情意,但它决不是化为清泪的那片。水做肌肤水做骨骼的雪人呵,谁能帮她从这岸的冬天坚持走到那岸的春天?

可暖风吹着吹着就找到了我,我知道,即使不去爱,不去激动,一个人的哀叹浇灭不了百种花朵的燃烧,一个人的忧伤阻止不了美好事物的呈现。一个季节接着一个季节过去,你是否看到笫一片雪花飘飞时的旋舞?你是否听到笫一朵春花绽放时的歌唱?你是否为笫一次飞翔的雏雁而激动不已?

如果你是我生命中的大雁,纵使残酷的红尘迫使你一次又一次地迁徙远方,那么就让我永远成为你栖息的沼泽……

小雪时节盼飘雪

文/邓荣河

《月令七十二候集解》中说:“十月中,雨下而为寒气所薄,故凝而为雪。”如今,时令虽然已经进入小雪,但天地间仍不见小雪的倩影,有的只是一份份期盼中的急切。

渴望天飘雪,渴望那种比羽毛轻得多的诉说。下雪的声音最柔,静静聆听那种没有骨质的天籁,不管多么倔强的暴躁,都会悄悄地泯灭——泯灭于雪花的窃窃私语,泯灭于雪花一路无需放开喉咙的飞歌……

瑟瑟的小村,渴望天飘雪。小巷里露着骨头的肮脏需要雪花的遮掩,大街上无家可归的落叶期待着雪花的抚摸。雪来了,一切的一切,都变得无比圣洁——包括那些永远也文明不起来的犬吠,也包括弥漫在小村上空的掺杂着牛粪味的污浊。

开始垂头丧气的麦苗,渴望天飘雪。绿油油的麦苗,是小村最关注的心事。那心事需要汗水的灌溉,需要雨水的润泽,也需要雪花的关切。随着白白的雪花越积越厚,多情的大地开始为冬小麦铺展开一个暖暖的被窝。于是,冬小麦的梦儿啊,提前在严冬里拔节……

田间的稻草人爷爷,也渴望天飘雪。天寒地冻,粗心的农人没有给稻草人爷爷留下件御寒的棉衣,稻草人爷爷佝偻着身子,吭吭地咳。当厚厚的积雪悄悄隐藏起了寒冷,也就匿藏起了稻草人爷爷寒风中的哆嗦……

渴望天飘雪,繁华的城市同样渴望着天飘雪。城市的文明,耀眼在车水马龙的市街。然而,压得让人喘不上气来的二氧化碳、二氧化硫……以及太多无法用分子式表达的粉尘,又让这种文明无形之中打了折。不过,当漫天雪花飞起,城市人也就没有必要再用空气清新机复制清洁。雪花是穿行于立体空间的环卫工人,给城市一种从头到脚的清新……

当然,最渴望天飘雪的,是城市里的孩子们。不可否认,城市孩子离开大自然的日子太多太多。雪花带来了大自然最纯洁的问候,雪花会在静谧中,悄悄地为孩子们营造起一个亲近大自然放纵大自然的童心世界……

飘雪的眷念

文/魏益君

让我永难忘怀的一场雪,飘在上世纪九十年代初期。那年冬天我刚从部队回来,等着安排工作。有一夜大雪封门,天亮时雪小了。部队养成了早起的习惯,一大早便起床扫雪。刚打开大门,就见新处不久的对象牵一辆自行车一路歪斜地走来,红色的围巾上,是一层洁白的雪花,围巾里是一张冻成牡丹花样的脸蛋。在我接过自行车时,她递给我一张纸条,哈着热气说:“给,我叔叔捎来的,让你今天去县广播局面试。”

对象的叔叔在县委工作,那时农村没有电话,只能靠捎信。

她冒雪送来纸条,着实让我们一家感动万分。母亲赶紧起床,麻利的生火取暖。她只呆了一会便起身告辞,说回去晚了,怕家里人惦记。一家人相留不住,我便送她出村。

雪软软的,踩在脚下“咯吱、咯吱”,发出有节奏的声响,应和着我们两颗“砰砰”驿动的心跳。走到村头那条羊肠小道,路上,两行仅有的车辙和脚印诗一样伸向远方,那是她来时留下的。我问:“你牵了一路自行车?”

她说:“雪太深,自行车只能当拐棍了。”

走了一段,她就不让再送,要我赶紧想办法去县城。

她走远了。望着雪地上崭新的车辙和脚印,我心里热血沸腾,我想,这场雪一定会让我们走到一起,一定会让我们相伴终生。

果然,工作安定下来,一年后我们就结合在一起。喜事是在老家办的,也是冬天,那一天雪下得特别大,大红炮仗在空中炸响,雪地上铺满了欢声笑语和炸开的红色纸花,把不大的村子沸腾得喜气洋洋。读过高小的父亲一整天都高兴得合不拢嘴,逢人就说:“下雪好兆头,瑞雪丰年!”

那一夜,新房里的灯光柔和地亮到天明。夜里,时有雪花俏皮地扑打在红色的窗棂,把静谧的新房敲打得温馨浪漫,那一口红色的窗户把那个寒冷的雪夜也映得柔情似水。

从那以后,每到冬天,我就祈盼飘雪,去寻觅心灵深处的那份温热,用心感知对一场雪的镌骨铭心的殷殷眷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