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月季的散文
关于月季的散文(精选10篇)
庭院花香
文/张金刚
最爱在老城穿行,幽深曲折的老街似古树老枝,串起一座座经年的老房、老院。院墙虽大都衰败、剥落,但那隐于庭院内的缕缕花香,浸润着岁月的味道,新鲜弥漫、春秋不散。
循香而去,庭院或已彻底撂置,一把锈迹斑斑的锁头,锁定两扇久未开启的木门,昭示着老院已然老去。倚着门缝,望见狭小铺满枯叶的小院内,几树杏花、桃花开得正艳。依稀犹见,曾经的主人在花下支起饭桌,一家人咀嚼温馨的日子;不知花香褪去,果子飘香时,曾经的孩子是否会归来采摘?
庭院或仍有人居住,花儿仍有人打理。欣喜地发现一堵低矮的土坯院墙上,大大小小摆满了盆栽鲜花。朱顶红、喇叭花、仙人球、四季海棠、滴水观音、倒挂金钟,还有叫不上名的,色彩缤纷,娇艳无比,如为老墙佩戴了花环,颇有“老来俏”的风韵。
举起手机定格,一位老大爷托着水壶走入画面。花白的头发,红润的面容,目光闲散中透着爱怜,细细地撒水浇花,似呵护自己的孩子,又似与朋友交流。偶然抬头看见我这位爱花之人,便招呼我进院赏花。院内,真是别有洞天。墙根下红的、粉的、黄的、白的各色月季正在怒放,大朵大朵的,花香馥郁令人迷醉;见我惊讶、赞叹,老人分外高兴。
弯腰、聚焦、拍摄,我一时忙乱,老人一旁推荐。简单交谈,老人的话语从兴奋转入欣慰,继而凄凉:这些花我培育了8年,搜集了各种月季,施肥、剪枝、捉虫,活动活动筋骨,很有意思。孩子们回来也总是拍照拍个不停,夸花漂亮,我就养得更起劲。可今年他们忙,花都开了两茬了,还不回来。我拍完离开,约定几天后再带孩子来看。那一刻,我因花约愿做老人的孩子。
一时想起父母,想起了老家庭院的花香。母亲也在墙根、桶里养了月季,年年伏天连阴雨,都要扦插几枝,如今已是月季成片、花开似锦。还有,最具庭院味道的蜀葵,几代人都称“受气花”。随手丢下籽,便萌发、滋生一片,院内外随地花开。最具烟火味道的紫茉莉,我们叫它“烧火花”。夏秋时节,每到傍晚烧火做饭时,便吹响红的、黄的小喇叭,热热闹闹。孩子们爱采了花,手中揉碎,制成天然的颜料,涂鸦、化妆,植入童年记忆。
那株老槐树,每年都会花香四溢、落英满地。那株李子树,每年都会繁花落尽、李子满枝。那篱墙上、木架上攀爬的黄瓜、丝瓜、南瓜、扁豆,都缠绕着开出黄色、紫色的小花,孕育出可供采食的瓜豆。还有紫色的牵牛花、粉紫的九月菊、火红的鸡冠花,以及从山里刨回的杜鹃花、山茶花、山丹花,种满、开满庭院内外,将朴素的农家小院装点得生机盎然、活色生香。
这满院之花,昭示着庭院主人勤劳温和、热爱生活、有情有趣的品性。闲暇之余,精心侍弄这些花花草草,看其深懂我心地荣发、绽放,春秋轮回,当是一种莫大的享受。花丛中,独自伴着花香,品味书香、品呷茶香、品咂酒香、品嚼饭香,馨香盈怀,心也随之舒展、宁静、柔软,当是一种虔诚的修行。与最亲最近最爱的人,对坐、围坐,赏花、嗅花,谈心、交心,即便没这般浪漫,只是在花香萦绕中过烟火日子,当是一种踏实的生活。
移居城里,向往庭院花香的人,常将庭院之花移种在自家阳台或屋顶,借以寻找、排解深埋心底的庭院情愫。但往往是身在城市之家,心却已回梦里老家。故而,时间宽裕,我便回到乡下,拥老家满院花香入怀。时间紧张,我便在夜间漫步老城,静静吮吸城市难得的庭院花香。
“花香满院庭,庭院满香花。”正是我情之所至,心之所归,骨子里的向往。
明湖的月季
文/七瓣蒜
春花落尽、荷花未开时,夜间在大明湖散步,若闻到浓浓的花香,多半为月季逸散。
由于这香,我寻到几处月季,并断定是这个春天才移植过来。因为过去数年,我对月季几无印象,好像月季花今年才开在大明湖公园。等我于齐音桥边见到耸峙如小山的一丛月季,在水街望到雄如列壁的一溜月季,我才明白月季花香盈明湖已有多年。
我以前为什么,没注意到呢?如果说开一茬、两茬,我眼拙不能瞧见,月季偏又叫“月月红”,四季开花。以前来大明湖,多半为看水,夏天时来欣赏荷花,春天凝望海棠顺带问候连翘、丁香等。后来又注意到柳的好处,就又时常注意垂下的柳丝。春风习习逗嫩柳,秋雨潇潇惹老柳,都有一番情意。至于别的,立桥上、坐亭下、驻足岸边、流连翠柳屏岛,也是为看不同的水景及水上不同颜色、姿态的荷花。
我忽然明白,之前没有注意到月季,或许是因为它离水太远。虽有那么一株、两株生在湖岸,水上水下皆繁花似锦,也最终被我忽略。我能忆及水中的柳影、桥影、亭影、云影,却找不到月季花在湖里的倩影。
为什么今年,却被月季花香迷住呢?或许由于夜静、人稀的缘故,我白天走在如织的游人当中,曾试图一闻夜间那样浓的花香,却不成。大概以前,很少深夜来大明湖。来一次,或行色匆匆,或月季恰好青黄不接,总之都没有被月季花香打动过。
这下好了,我总算认识明湖的月季,没事的时候就能瞧一瞧月季花、闻一闻醉人的花香。
进历黄路所对的大明湖东门,向左前方望去,可见几株月季。虽然只开着十几朵花,却有三四种颜色、三四种形状,每一朵都开得像模像样。下北渚桥,左面正开着几丛,望去,一片绿色如夜幕,夜幕上的群星闪闪烁烁。经一小桥,一丛粉红、一丛雪白映入眼帘,花开水边,如西施浣纱。
再往前去,左侧会出现不大不小的一片月季,可停步饱览。长方形的花园,一条“之”字形土埂,穿行园中,一面是月季、一面是草坪。土埂既然这么随便,月季自然就不会拘束,随意找处地方,率性绽放好花朵朵。
高者有两米多,低者及地。差不多都是大朵,花瓣重重叠叠,华美、逍遥。或艳红、或月白、或粉红、或橙黄,如诗眼、如夜灯、如秋月、如妙目、如慧心。随埂而列,不论高矮、不分花色、不管花形,驳杂、凌乱、肆意地开放着。
过一个广场,举目为更大一片月季,但花势似乎显得弱一些。同样随便的土埂,同样随意的月季,却没有刚才那番意境。或许是让目光铺得太开,却又不够辽阔。路另一边的园中,十几棵月季散乱地长着,悠闲地开着花,云淡风轻,另有一番情趣。
北行右拐,路两侧可以瞧见几丛月季花,或白或红,密布在绿叶间。小朵,玲玲珑珑的瓣和蕊,与华美的大朵相比,显得小巧、别致。但小而成簇,又见气派。
返回刚才的南北路,往北过鹊华桥。下桥即向右,不几步,见一丛月季,可不理。下几个台阶,见一片月季,也可不理。只需缓缓走,随意闻,路若弯曲,就随路弯曲。等路遇水南拐时,隔水望去,一条路的南面是一排月季,密密匝匝地开出红色小花。这是水街的一端,此处的月季还不是最吸引人的。
穿过百花桥南侧桥洞,路低花高。蓬蓬勃勃的月季,挨着挤着,密不透风,如一帘瀑布。人行瀑布下,只觉得月季壮丽无比。登上两个台阶,进入一个三角地带。三条边皆为月季,三挂桃色瀑布,足下恍有桃花溪。三个角为三条路,溪水便随路流往不同方向。
悠然亭下对花落坐,一边歇息,一边赏花。几丛生命力旺盛的月季,连成高丈余、长约十米的一道花墙。墙外是一条大路,车来人往,但喧嚣止于花墙。人从花前过,花在墙上开,一段花香沾在人衣上,人却不知。繁密的花,四溢的香,不知染红过多少双眸,芬芳过多少人衣。
从悠然亭到水西桥,有一段无月季,可忆方才的花景,可闲看身边的水,可望一望路上的车,也可回头再瞧瞧那些盛开的月季。近桥上台阶处,又能见到一堆月季。
水西桥往西,较开阔的一片水,东岸上开着几株月季。因为有水,多了一层妩媚。月季花在岸上绽开时,同时也在水中绽开时。风吹落岸上的花瓣时,也吹落水中的花瓣,都落向水面,飘到不知哪里。西岸正好有一道长廊,不妨廊下坐坐,闲看东岸月季及水中花影。
从长廊往北能望见一座桥,叫齐音桥。桥东北方向有月季,高大、壮硕如小山,茂盛的枝叶间开满了月季花。坐船从桥北过时,人在船上仰望花山,船身激起的水波,一圈圈地弄碎花影。
明湖的月季,别处还有,以我所见,这些地方的月季足以代表全部。一路赏来,不由感叹,月季花颜色真多、花形真多,最难能可贵的是月月都开,每一朵都开得很用心,可谓花中极客。
等待花开
文/姜晓
暮春时节,从街上买来一盆月季,将它放在窗台上,等待月季花绽放,品味那一抹馥郁的芬芳。
可是,我居住的小城一个多月以来几乎没有下雨,只好每天坚持给月季浇水。总希望某一天清晨窗前一簇簇姹紫嫣红的花朵漫过双眼。
然而,漫长的40天过去了,那盆月季连一个花骨朵也没有。妻子和儿子对我说:“今年天气干旱,你那株月季花恐怕不会开了。”我有些不舍,依旧给它浇水,从不间断。
我的举动感化了儿子,我不在家时,儿子也给花浇水。就这样,我和儿子又给那盆月季浇了一个月的水,还是没有花开的苗头。
妻子说:“不要给那盆花浇水了,你肯定是被卖花的人骗了,把其他花苗充当月季卖给你。”
为了验证真假,我请了一个专门搞园林建设的朋友来鉴定,结果他很肯定那花确确实实是月季。
既然是月季,那就一定会开花。于是,我又耐心地给那株月季浇水,甚至将长在花盆里的几颗杂草拔掉,隔几天给它松一下土。
四个月过去,我呵护的月季花终于在希望的目光中长出了5朵小小的花蕾。
八月的一天早晨,金色的阳光洒在窗台上,我还没有起床,就听见儿子在客厅里喊:“爸爸,你的月季花开了!”
我兴奋地从床上爬起来,只见5朵鲜艳的月季花像一群正值豆蔻年华的少女,展示着风姿绰约的生命。
从八月到现在,那盆月季花一直蓬勃开放,少的时候三五朵,多的时候十几朵。
这段养花的经历,让我回忆起12年前在教学中的一个片段。
那年秋天,我刚刚接到一个初一班。其中有一名男生和一名女生都恰好隔录取线1分,是他们的父母向我说情才到我班来的。他们来到班上后,表现得很遵守纪律,就是学习成绩不太好,学习的灵活性较差。
当时,我有一种偏于过激的观点:只有不合格的老师,没有教不好的学生。
然而,与我共事的老师一口咬定这两名学生的“趣味不大”(学习很难提高)。我一边劝老师们用关爱浇灌那两名学生,一边采取“综合治理法”。
家访、谈心、个别辅导、写书信鼓励、在作文中寻找他们思维或者语言的“闪光点”……渐渐地,他们树立起自己的理想,找回了失落的自信,在学习中找到破解难题的“金钥匙”。
三度春秋,在几名同事的齐心配合下,我们班的学生考试成绩硕果累累。出人意料的是,三年前老师们认为成绩平平、“趣味不大”的两名学生,居然考取了地区重点高中,比当初进校时的高材生高出50分和30分。
如今,这两名学生都分别在省直部门工作。我们付出的汗水在等待中盛开出了鲜艳的花朵。
其实,不仅仅是种花和育人需要等待,世界上的许多事情都需要我们在付出汗水的同时,等待花开,等待明天美好的未来。
院中的月季
文/豪情洋溢
院中的月季
那夜的霜寒露冷重染了院中的月季,在金色的晨光下凝聚着一堆堆落红。我突然觉得那个早晨季节变了,凝重的风声!还有落红声!只见月季枝桠瑟瑟地抖动,在秋风中无奈。
下雨了,秋雨潇潇,那雨点儿滴落在月季深绿的叶片上,发出沙沙舒朗的声响哀美得如一首幽怨的诗,我被这种极富感染力的韵律所痴迷,再抬眼环视整个小院暮烟着乳白色的雾气,雾气与潇雨裹着院中月季,月季叶片中间挺立的茎秆上,有一只红得夺目、艳得凄惨的花儿,在雨中挺立!清亮的水珠儿在花心里闪动,我欲罢不能的俯身用舌尖去舔食那亮晶晶的水珠,有一股清凉凉的甜味渗透全身。
五岁的邻家小女孩来到我的院中弯腰拾起一瓣瓣落红,回去拿了针线坐在矮凳上一片片地穿成串。女孩的动作给了我浓烈的感触!是用她的童真触摸自然。看到了季节依时变换颜色的景致!小女孩,把天真、童趣、愿望编缀成另一种美丽。
窗外的天蓝的鲜亮,白云散漫而淡远,院中的月季枝叶绿的深沉,在有风的日子,轻扬枝条叶蔓,红的花朵临风摇曳,闪动晶亮的露珠儿的花瓣儿缤纷撒落,美的让人心动,美的让人心跳,美的让人吝惜……长久地凝视院中月季,我被凄婉的景致所感动,将游丝般的情思拉扯得很远很远……
日月斗转,岁月风干了小女孩的那串落红,女孩把干枯、褪色有点润红的花瓣及热情喜庆地一片片赠送给她的小伙伴们。
多年后的今天,每当我看到那枝繁叶茂盛开的月季时,便想起了那个小女孩,想起了小女孩的故事。
一朵窗花红
文/吴春梅
大大咧咧偎着门楼,重重叠叠爬上窗棂,那些村庄的月季,吞吐着乡土清新的空气,在湛蓝的天空下,花儿明朗肆意地绽放,或骑上墙头,或把住窗棂,各具各的风姿,各有各的仪态,却同样的精神抖擞,一样的浅笑安然。
去刘家旁峪村采集精准扶贫云平台基础信息时,我与坚守在村庄的那些月季不期而遇,彼时夏暖初生,春凉犹在,月季花儿昂扬地玉立婷婷,不经意闯入眼底,便在心里激荡起飞扬的精神力量。
一条省道斜穿南北,一座拱桥横跨东西,人工修筑的柏油路和自然形成的泄水道将刘家旁峪村分割成几个区域,就在这穿村的韩莱路东侧,有家便利店,门前一株月季,以其立夏刚过便枝繁叶茂来看,该有些年头了。
这月季,主干粗长,繁复的分枝缠缠绕绕把着铝合金门窗攀爬,遮掩了门楣,遮蔽了窗棂。叶片重重叠叠,丰腴青翠,许是气温尚凉的缘故吧,花骨儿呼呼啦啦在枝梢上翘首摇摆,开放的花儿倒显得疏疏朗朗。
有一朵花儿,伸出枝条把着窗棂,努力在厚重的绿意里探出身子,远远望去,好似一枝红花照碧海,又似碧纱烟罗裙上沾染了瑰丽的胭脂。一朵窗花红,满目火精神,流风吹不起,沙尘难掩容,这份卓绝,令我动容。
转过头来,韩莱路的西侧,守护在某家农户大门旁的月季更让我谓之奇观:粗壮的花枝向上,百折不挠地爬到了门楼顶,最长的枝梢甚至骑上了瓦楞。同样是枝叶繁茂,花苞细密,花朵稀疏,却因了植株的高大,多了份乐观向上的豪侠之气。
花根处,有一丛芍药,倒是满枝花朵,可惜花已开到荼蘼,硕大的粉嫩花瓣半卷,明媚的娇黄花蕾含怯,愈发衬托出低垂的月季花朵精神抖擞。我走近拍照,发现这家大门紧闭,门腰上一把秀气的锁扣,大红的对联在风雨的剥蚀下减了深红,左边的对联少了半截,倒有了不对称的喜感,添了俏皮。
不久前,我刚从结对帮扶的贫困户里出来,这家居住在村边的人家,母子皆患有风湿寒痹症,这是中医诊断病名,西医称这病为系统性硬化症。因为病变,母亲的皮肤硬化,手指褶皱消失,指尖萎缩,指甲盖缩成了月季花刺的模样,儿子还兼有系统性红斑狼疮,即便如此,他们母子依然没有停止劳作。村书记陪我们过去的时候,母亲正在桃园里劳动,儿子则去了城里打工。
和贫困做斗争,只要身强力壮,其实并不难,难的是跟不能治愈的慢性遗传病争时间,病痛的折磨要靠多大的毅力去忍受,我无法感受,但每见这个名字里有“菊”的农家妇女一次,都会忍不住心生酸涩,为目前医学的无能为力,也心疼她的坚韧。
“花落花开不间断,春来春去不相关。牡丹最贵唯春晚,芍药岁繁只初夏。唯有此花开不厌,一年长占四时春。”这是月季的写照,那一朵火样的月季花,燃烧在厚实的翠叶间,这一树高昂的月季棵,倚靠在坚实的门楼旁,在我转身之间,意外闯入眼帘,让我悸动的同时,似乎也让我明白了,“菊”坚韧毅力的精神来源。
村庄,是农家人的一亩心田,村庄的月季以庄为田,在裸露的泥土里降落,贫瘠里扎根,细腻中生长,以不同的姿态坚守着村庄,是火种、是希望、是梦想,更是心田不可或缺的风景,轻轻揭开,便碰触到不一样的激情,窥探到另一种人生升华的力量。
“偷”花的女孩
文/桔乡诗雨
初秋的风吹开门前几株芍药花开,紫红色的花瓣徐徐展开,像少女羞红低头的脸庞。一只蝴蝶花蕊倾吐情意,久久不愿在秋老虎的炙热下离去。站在大门口阴凉处凝望她们,爱与被爱的幸福荡漾感动间,自然袒露的情怀温馨中游走,生命旅程芳香诱惑着美丽心情的怒放。
一位身穿粉色连衣裙的小女孩从西边走来,花前停足,久久凝视,伸出的小手几次缩回,我在猜想这个看上去只有五六岁的小女孩,一定像我一样是个爱花的主。
她左顾右盼看看两旁没人,最终没忍住还是豁一下伸出胖乎乎的小手摘下一朵来闻了又轻轻抚摸,似乎陶醉其中,根本没有身后我的存在。“小妹妹,你为什么要摘下花花让她母亲流泪呢?”小女孩看到站在身后说话的我慌张地把花藏在身后,眼睛满是胆怯紧张。
“阿……姨,我……我……花儿好看,我想拿回家里放着,看着她就能看到我妈妈的笑,看到妈妈的笑日子就开心。”小女孩紧张中口语结巴的回答。稚嫩的童音,小小的年纪就深邃花开生活的快乐,懂得思念的美好,我摸了摸女孩的头笑了,“阿姨,我错了,不该没有经过您允许就摘了花,还让花妈妈哭了,以后我再也不摘花了,让她开在街边让路人一起欣赏她美丽带给人的好心情。”
时光一下倒转回童年我和伙伴去偷花的往事中。三峡腹地的川东夏日中午,火辣辣的阳光晒得肌肤发痛,我和勇妹按照事先勘查好的路线直接走到她大姥家的地坝坎坎下,谷穗扬花,边上的月季粉红的惹眼,脱下凉鞋沿着秧田旁放不下脚板的“路”走去,一个踩空跌倒秧田里,两个人吸住气一动不动的站着,生怕上面的狗儿旺旺叫开引来主人。手势中两人东张西望的向前,捡大的长的根拔啊拔啊,刺伤了手,顾不上疼,继续拔,大的不成小的,汗水洗了脸,狗儿听到动静只是朝下叫唤,匆忙中两人折断几枝月季枝条拿起凉鞋躲在稻田里不敢做声,蚊子嗡嗡地叮着皮肤咬,又惊又怕中弯着腰走出稻田。两个人拿着折断的枝条,挖坑,倒水,插上,培土,每一天上学前放学后第一件事就跑到屋后给月季浇水,没料想月季在我们两个精心照料下一个多月后又长出了新枝。和伙伴分别二十寒霜,2013年冬天我们在故乡相遇,老屋后面的月季枝条繁多,朵朵绽放,两人同时扑哧的笑出了声,那年那月你我偷的花花,笑声那么的甜,只是人生旅途,南北各方的我们,依然在那份美好向往的人生旅途牵念彼此,无论风雨,我们向着各自的梦想在风雨旅途艰辛的向前走着,一步一步!就像当时偷花前的聊天:“我们要让自己活得像花一样的美丽。”
今天想来,人的思想多少是一致的,起码对生活的向往,人生的追求中,都各自有着自己的梦在童年时滋生。如今,皱纹上的沧海桑田,诠释和解读这岁月的故事,而在这一个个成长的故事里,有着我们曾经的梦支撑着我们一路向前行走。
月季花开满庭香
文/张凤翔
当玉兰香消,桃花魂断后,月季花便粉墨登场了。月季花开,满院弥漫着淡淡的香、浓浓的爱。
五月最初的一天,我推开大门,惊喜地发现,有数朵大红月季盛开在墙头,好像孩子的脸,张开着微笑。我仿佛听到孩子们对我说:“我们爱您!”
也许是听到了花开的声音,几个孩子竟然不约而同地在五一期间来看望我,让我度过了一个开心的小长假。
儿子是上大学后第一次在小长假里回家。本来导师不打算批他假的,但看他火车票都买好了,不得不发仁慈之心。原先是打算让他陪我去湘西的,因为有其他一些事情,未能成行。
孩子们的到来,让平时寂静的家一下子热闹起来。
五月,是夏天的开始,我喜欢让女孩子们打扮得漂漂亮亮,于是给刘倩买了一双凉鞋,带张犀买了两套夏装。
蔡欢和蔡玉也来了。蔡欢最会“拍马屁”,他说:“我一年都没吃舅妈做的饭,想起口水就流出来了。”哈哈,那小子,这次出去都一整年了。他世界各地跑,每次回来都没忘记给我带上化妆品,看来没有白疼他。蔡玉说她准备在业余时间开个古筝和舞蹈培训班,目前正在招生。多么可爱的孩子!
月季一旦开放,它就会一茬接一茬地不停歇,一直姹紫嫣红到数九寒天。我希望孩子们像月季花一样,不与桃李争艳,实实在在地绽放着自己的美丽。
深秋的月季
文/梦醉清风
深秋,我在花园里,与含笑的月季一起落座。静寂,风寒。没有了蝉鸣,没有了蛙声,耳畔只有秋风,摇荡树叶的沙沙。秋的脚步正沉重,那徘徊,诠释不了世事凉薄。
这凉薄的感觉,在月季的香韵里,显得淡淡的,轻轻的,柔柔的,似一缕秋风拂上心头。我的内心倍觉从未有过的丰韵,似秋天的收获,刹那间,跳跃起无边的梦幻。
我独自欣赏着这艳丽的月季,联想起这样一句诗:“谁言造物无偏处,独遣春光住此中”,感觉在这幽寂萋萋,落叶满地的时节,月季更显花荣秀美了。
我伫立在月季花前,心中涌起无法按捺的感叹,月季花被称为花中皇后,不是徒有名。它四季开花﹐姿色多样,还易于栽培,是百姓家最常见得观赏花卉。
我国月季有着二千多年的栽培历史,宋代《益都方物略记》中记载:“此花即东方所谓四季花者,翠蔓红花,属少霜雪,此花得终岁,十二月辄一开。”这也许是月季花的由来。
但是,也有人叫月季为假玫瑰,很是不公平。玫瑰和月季本是同根同种,只是玫瑰被冠于了“爱情之花”的称号起,便步入王公的花园,而月季却飞入了寻常百姓家。
我喜欢月季,不想转身的夏天是如何将一腔热情化为秋凉的,只感受此刻风摇树叶的瑟瑟是如何将我奔赴的疲惫化成一朵秋天的月季,让我的灵感,依然安妥于花香的心怀。
我喜欢秋天的月季,怒放在每个日夜里,不管风霜雨雪,一如初见地善解人意;那片露珠晶莹的心地,如闪着微光的星星,在深秋的寒里如引领的夜灯,熠熠生辉。
我不想说玫瑰与月季谁更胜一筹,只说各有所悦。我想借用“梅须逊雪三分白,雪却输梅一段香”来表达我对玫瑰和月季的评价。
秋风袭来,我禁不住打了一个寒战。风过树梢时,月季花枝也只是轻轻地摇摆,花色依然从容。“别有香超桃李外,更同梅斗雪霜中。”,我敬畏月季劣境生存的能力。
我低眉吻着美丽的月季,一股淡淡的清香沁入心脾。我很想摘下一朵,却被花刺划破了手指。于是懂得:爱,是奉献不是占有,应给它自由的空间,才会拥有最美的花期。
秋花盛开,人生几度
文/小健
一梦红尘烟雨,窗外流云几许。云烟深处,水雾茫茫。星月里,有我的影子,它徘徊在旧时光里,挥之不去。一切如旧,只是乱了春秋。伤心处,总离别,乱了云烟几度。一梦繁华,岁月无情将青春来抛,只剩得片片残云。岁月,本是用来祭奠那些发生在旧时光里的伤心往事,只是,苍天无眼,光阴无情,再好的花开也敌不过季节的流转。
纤巧弄云,用手指把时光的秀发来梳,打理得仔仔细细,稳稳当当。红尘里,旧事已让青春的妩媚暗了颜色,只剩下满天飞舞的秋叶在自己的岁月山河里打转。往事如梦,梦过千帆。穿过岁月的樊篱,看见那年那月那个旧时的自己,即便繁花盛开过,已然是满鬓愁云。往事如烟,烟雨蒙蒙,多少楼台烟雨中。雨梦中的往事,被岁月的棱角揭开一幕幕暗然的无奈。
沧桑往事几多变幻,离不开,扣不住,旧时光里的丝丝忧伤。秋已到,黄叶落飘飘满天飞舞,一时的感伤,竟是如此美丽而哀伤。秋的名字,永远只为那些为青春逝去而感到伤感的人而准备的。独坐窗台,凉凉的秋风吹过,浑身颤抖。天凉了,该加件衣裳了。秋末,院里依然秋花繁盛。月季开得满满当当、五彩缤纷。一阵幽香飘来,暗藏的忧伤似乎也要开出一朵芬芳馥郁的花来。
在这清风如徐的下午,天蓝蓝的,一碧如洗,几丝流云,装点着如海般清澈的天空。抬起头,享受着凉凉的秋风,望着蓝得纯净可爱的天空和那悠悠飘过的白云,心里的感伤似乎又少了几分。秋日的下午,是个散步的好时光。
秋风起,月季花开了满院。这一大片的月季花海,随秋风轻轻摇摆,一浪接一浪,一波接一波,那般姹紫嫣红,那般流光溢彩,那般神奇炫目,飘来阵阵甜蜜的幽香。红的、紫的、白的、黄的、橙的,五彩缤纷,有规则或无规则的盛开着,让人感觉这仿佛是春天的时光。
紫色的月季开得尤其繁盛。它们越过栅栏,一片流光溢彩的紫色海洋展现在我的面前。那是灿烂的紫色,浪漫的紫色,美丽得让人窒息的紫色。这是一杯杯紫色的花瓣酿成的酒,一点点把我灌醉。秋光,淡淡的洒在它们水灵灵的眼睛里,它们的目光,温柔似水,和善妩媚,一如西施对情人的深情回眸,藏着几许不舍,几许温良,几许忧伤,几许期待。秋风吹动紫色的裙摆,仿佛那是西施在敌国君王面前跳的一支支艳丽华美的舞蹈,只是在西施紫色的泪水中,能让人深切的感受到她坚韧的品质和高尚的爱国情怀。
白色的月季如盛开的海棠,娇嫩欲滴。它就是这群星中的小公主,可爱又迷人。雪白的肌肤,泛着淡淡的光泽,它是白雪公主,有着雪一样晶莹透净的白,白得让人满心欢喜,白得让人心醉不舍,白得让人忍不住一亲芳泽。此时,微风携着细雨缓缓而至。那些白色的月季,有的含苞待放,有的还只是一个小小的被绿叶包裹的花骨朵儿,有的已经在细雨的滋润下次弟盛开。那几朵已经开放的白色月季,像极了多愁善感、美貌与智慧并重的林妹妹。你看,不是吗?香体凝脂,含蕊芬芳,欲哭似笑,笑中垂泪,欲笑还羞。
粉红色的月季开在了栅栏外,开得满满当当,开得洋洋洒洒。这里若粉红色的海洋,泛着粉红色的光泽。它若绣着粉红花朵的布,穿戴在秋日的精灵身上,那布仿佛是凹凸有致的霓裳羽衣,让秋日的空间盈满了粉红的花朵。微风又至,一片立体的粉红起伏荡漾,美丽着单调的栅栏,惊艳着微凉的秋风,迷醉了秋日的凡花。
红色的月季开得心花怒放,开得洋洋洒洒,开得光彩耀目。红得像血,艳得如阳光,香得浓郁。浓浓的红色里,是红尘里沉淀出的一杯杯红色葡萄酒。秋风轻轻吹,细雨微微下。在和风细雨中,在漫地花光艳影中,只属她一人最光彩夺目,美得摄人魂魄。比芍药更鲜艳,比牡丹更大气,比茉莉更芬芳。她分明就是唐朝盛世下能歌善舞的杨贵妃,正值大好年华,正处于青春无敌,美貌无比的时光。让人爱,让人宠,让人百次回眸也不厌。一笑倾城,再笑倾国。
黄色的月季盛开在院里的一角,高贵、美丽、迷人,如一唐朝里穿着霓裳羽衣的舞女,在众多同伴的衬托下,跳一曲堪比嫦娥舞姿的《秋风俏佳人》。黄色,是秋天的颜色,可它的颜色,不是落叶的枯黄,不是枫叶的金黄,而是阳光下佳人回眸的倾城一笑。
橙色的月季,是夕阳下的新娘,院边的金柳托起它的裙摆。接近黄昏,天边的云霞呈现橙黄色,院里的绿叶依然随风轻轻舞动,凉凉的风,淡蓝色的天空,院外赏花的姑娘小伙,坐在石凳上相谈甚欢的老人,在空地上追逐打闹的孩子,这些场景,仿佛是一场天然的婚礼,月季是新娘,金柳是新郎,而其它的一切就是出席婚礼的嘉宾。一枝月季一般有两朵花背靠着背而开。花瓣一层层向后卷曲着,微风吹过,花瓣的边缘若夕阳下一圈圈不断盈动的金色的波纹,这样层出不穷的荡漾着,让人联想到它犹如在如烟如雾的仙境中不断快乐的旋转仙女,笑容是金色的,皮肤是金色的,神采是金色的,心情也是金色的。
淡淡秋风,吹过我的脸庞,将百花盛世吹到我的面前。月季,就是花的女神,就是秋的神韵,就是秋的风采。秋,本来是落叶萧萧的季节,可是,秋也是花开繁盛的季节。有人说,秋风秋雨愁煞人,有人说,自己的情绪,才下眉头,又上心头。可是,秋,又是瓜果丰收的喜悦时节,又是一年中的又一个五彩斑斓的春季。
你看,你看,院子里那一朵朵、一团团、一簇簇红的、白的水君子,开得如火如荼,开得绚烂夺目,开得让人的心儿也怒放起来。它就像一只只在树上翩翩飞舞的彩蝶,燃烧着彩色的梦想,燃烧着彩色的芬芳,燃烧着彩色的美丽,燃烧着彩色的斗志。
院子里那一朵朵五颜六色的海棠,有的红黄相间、有的粉红中透着点点粉白、有的黄色和红色水乳交融。秋天,就是一个色彩缤纷、各种颜色与心情交汇的季节,就是一个花开花满天的季节,就是一个你浓我浓,酝酿深情的季节。
院子里那一朵朵颜色不同,形态各异的菊花。黄的大气,紫的娇艳,粉的可爱,白的纯洁。让人不禁沉醉其中,莞尔一笑。菊花,秋的花王,秋的代表。菊花,像征着中华民族的正直不屈;像征着吉祥长寿、高雅纯洁。菊花,不禁让人想起了黄巢的诗句:“冲天香阵透长安,满城尽带黄金甲”,又让人想起了陶渊明的诗句:“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从这些诗句中不难看出,菊花也是斗士和归隐的象征。
院子里种满了一盆盆不同类型的秋兰。有的由一朵朵粉红的小兰花组成一个圆圆的球形;有的由像一只只白色的吊坠,挂在长长的兰叶之间;有的像地一只只紫色的栩栩如生的凤凰飞在枝头。兰,自古被喻为君子,那是古人对春兰的一种赞喻。而我觉得,秋兰更像是一种美的象征,不仅像征着秋的生机勃勃,还象征着处于秋季年龄的精致女人对优雅的生活品质、丰富的精神生活的一种极尽完美的追求。
秋风又起,暗香浮动。院子里各种花的清香包裹着我的全身,香了我的鼻息、醉了我的心田。月季花,像征着美和爱情,而其它的花朵也有各自的含义。但是,它们都离开不开一个“美”字和“情”字。
秋季,院子里花飞花满天,美得动人,美得动情。秋季,让一场花的盛宴拉开了精彩的序幕。秋季的花,让人感受到那些心灵的美、自然的美是一个怎样到达了极致的过程。秋季的花,让人觉得心中各种各样的情怀是怎样在窒息的美丽中慢慢荡漾开来的。
秋风满院,花满圆。月下风花把我来醉。岁月沉浮,许多往事往往不堪回首。青春年华里,有爱、爱恨、有喜、有悲、有起、有落。那些流年,往往是痛并快乐着的。旧时光,让人怀念,也让人不忍回首。云烟里,红尘处,但愿我们没有虚度。即便,往事沧桑,我们也要微笑面对,笑颜如花。
人生,何尝不是一场秋花的盛开?
孩童时代,我们如那些五颜六色的月季,有着多姿多彩的童年。生活赠予我们的是天真无邪的笑容和活泼可爱的身影。
花季里,我们如那些烂漫的紫色月季,涌动着海洋一样的少年时代。生活赠予我们的是紫色一样的美丽心情和无比浪漫的幻想。
雨季里,我们如那些纯净的白色月季,羞涩着公主一般的青春年华。生活赠予我们的是纯洁善良的心地和青春无敌的美丽。
而立之年,我们如那些艳丽的红色月季,开在人生岁月的最顶端。生活赠予我们的是无比鲜活的生活力和如血一般的斗志。
不惑之年,我们如那些金黄的月季,舞动着人生的成熟岁月。生活赠予我们的是金色的坚强沉稳和摸爬滚打了许多年后依然自信潇洒的美丽。
花甲之年,我们如那些橙色的月季,与心爱的人手挽着手,坐在岁月的夕阳里笑看日出日落,花开花谢,云卷云舒;笑看一切风轻云淡,心地有容乃大,做事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
领略人生四季风景,一切皆自然,心静地自宽。其实往事并不如烟,也不如梦,人生就是一场秋花的盛开。起伏跌宕就如花色的五彩缤纷绚烂而极美,哀而不伤;生死荣辱就如其气质的自然洽淡,鲜艳夺目,直面秋光;为人处事就如花香的醉人芬芳,幽香而不腻,清清爽爽。
秋花盛开,人生几度。让我们拔开云雾,梳理春秋,将无情岁月看作一场秋花的盛放,秋本无情,但花有情,岁月与青春也如此。让青春的妩媚得以怒放,让烟雨往事匆匆飘逝,留下的是那飘着幽香的秋花,无论在人生的哪个阶段,都能无怨无悔地盛开着。
老屋
文/秦敏
乡下那幢老屋没了。
印象深处,老屋还是那么巍然屹立在乡村的那块地上,门前有一双人合抱粗的大槐树,绿荫如盖。砖铺的场院旁还有一口井,井水经年清澈甘冽。孩童时代的我时常在夏季提一桶水浸泡手脚,去除暑气。窗下植有几株粉色月季,花开的季节淡淡的花香在空气中悄悄弥漫开来。而如今,老屋没了。
老屋是1980年建的,那时经济不算太好,我也仅是六岁孩童,父亲经常出差,家中事务大多由母亲承担下来,一家子省吃俭用,积攒了一笔钱和米,请了匠人建起了在当时村中数一数二的屋。说到对老屋的情感,或许我不如母亲来得深,毕竟老屋是她亲手建起的。然而,老屋见证了我一点一滴成长的历程,伴我度过了那些欢喜忧伤、苦闷彷徨的少年时代,成为我生命中不可分割的一部分。纵然在1990年迁居市区,我也不曾背弃过它,往往在周末踩上一辆单车,回乡下老屋,哪怕是拔拔场上因无人打理而长得有一人多高的杂草,打扫一下结满蛛网的角落和落满厚厚一层灰的灶台。哪怕是汗流浃背,心里还是那么的愉悦和满足。老屋一直是我备感亲切的地方呵,而如今,老屋没有了,我心里面一下子空落落的。
前阵子,送母亲去乡下办事,场上那棵老槐树不见了,据说以300元的价格让人运走了,那口有着我童年记忆的井也被人填了,本该在这个季节里摇曳生姿的月季也被掘了,眼前仅有那幢尚未完工的楼矗立在那里,所有的这些让我感觉是那么的陌生,对着这块生我育我的地方,我居然感受不到一点亲切,老屋,如今,你在哪里?
别了,我的老槐树;别了,我的月季;别了,我的老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