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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年轻人的散文

2023/02/12经典文章

关于年轻人的散文(精选10篇)

不通情理的年轻人

文/赵荣霞

有一个英俊的年轻人,他到了该结婚的年龄。一天,一个老媒婆给他介绍了一个长相很丑的女孩,恰好年轻人认识这个女孩,于是,这个年轻人就很生气地问:“你为什么拿我寻开心呢?”

老媒婆说:“你说错了!你知道我不喜欢开玩笑的,我是认真的,这个姑娘多好啊,她有什么地方让你不中意的吗?”

年轻人说:“不中意?你知道的,她是个瞎子。”

老媒婆说:“你认为这是缺点吗?在我看来,这是优点。因为她是瞎子,所以,你可以自由地做任何事情,包括婚外恋,她看不见,就不会管你。”

“她还是哑巴。”年轻人委屈地说。

“对于女人来说,这就是优点,你听不到她的唠叨,应该觉得是一种幸运。因为,女人的唠叨是最让男人心烦的。”

“她也是个聋子呀!”年轻人说。

“这样不好吗?你可以尽情地,无休止地骂她,而她却听不见。”老媒婆说。

“她还是个瘸子!”年轻人说。

“这还是个缺点吗?你可以尽情地追求别的女人,而她不能老跟在你的后面管你。”老媒婆说。

“她还是个驼背!”年轻人说。

“我真是弄不懂你,”媒婆绝望地大喊起来:“你难道就不能容忍她有一点毛病吗?”

路上有风景

文/韩榕

我们的人生就像一场旅途,一路上少不了艰难险阻,当我们一心扑在如何去克服这些难关时,却往往会忽略身边那些不经意的美好。可能是转角处一株含苞以待的花朵;可能是雨后天晴,天空悠悠湛蓝的无边开阔;也可能是在困难时身后有人默默相助的无私奉献;或者是在学习很晚后,父母悄声放进来一杯柠檬汁或端一些水果的感动……其实,风景不仅是指景物,它也能代表人与人之间的情感,人与人之间的小事,而我们身边也有很多。

曾经读过一篇文章,一位年轻人想要寻找快乐的秘诀,便去拜访一位智者,这位智者家有一个非常漂亮的花园。智者明白他的来意后,拿出一只勺子在里面倒满了油,并且让年轻人拿好去花园里转转,还告诫他里面的油不能洒出来。这位年轻人在花园里一丝不苟地盯着勺子,在转了将近两个小时后,年轻人回来了,并且骄傲地告诉智者,里面的油一滴也没洒,智者只是淡淡地问道:“那我的花园如何,你注意到了吗?”年轻人瞬间明白了,羞愧难当。

这则故事说明,我们在关注一件事情时,很容易忽略身边其他的风景。拿我最近发生的一件事来说,因为体育也加入了中考总分,所以每天放学便多了一项任务——去操场锻炼。刚开始,我对训练没多少信心,因为我的长跑实在是不尽人意,记得第一次长跑,不仅时间长,跑下来还累了个半死。后来,经过天天练习,才逐渐有些好转,而且在一次训练中,我逐渐开始关注身边的人和事。例如,足球场中踢球的小孩们,谁不小心摔倒了,谁不小心把球踢得老远;或者操场上锻炼的其他人,那位看似年龄很大的老人每天坚持跑步,或者坐在草地上看书的学生如醉如痴……当我每每注意到这些事,便发现原来训练也没有那么难熬了,而且把注意力转移一部分会发现跑步更轻松。

所以,无论我们有多专注,总要停下来看看身边的风景,因为不只能让我们休息一下疲倦的身躯,也能让我们在下一次投入中更加专注,并且在不知不觉中走得更远。

——别让眼睛生锈,错过身边最美的风景。

西瓜摊上的启事

文/刘学正

这几日气温逐步升高,下班回家时,热浪迎面袭来,犹如置身于火炉之中。路边有个卖西瓜的摊儿,绿莹莹、圆溜溜的大西瓜分外诱人,我赶紧下车挑了一个。卖瓜的年轻人麻利地过完秤,笑着说:“整好10斤,少了算俺的!”

回到家里,妻子接过西瓜问我多重?我说10斤整。她掂了掂说:“这分量绝对不够!”接着,她搬出减肥秤,把西瓜往上一撂,果真少了两斤。“咋样?被宰了吧。”老婆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

不就两斤西瓜嘛,我也懒得再跑一趟了,拿刀杀了大快朵颐起来,味道还不错。

上班路过那个西瓜摊时,已经没剩几个瓜了,年轻人正准备撤摊子。我觉得应该提醒他一下,做买卖要公正,做人得厚道呀。

“你卖东西怎么不够秤呢?十斤西瓜就少了两斤!”

年轻人一怔,挠着后脑勺说:“不可能吧,俺的瓜是自个儿地里种的,保证不缺斤短两!”他怕我不信,又赶紧搬过来电子秤,就在这时我们几乎同时“啊”了一声,秤面跟底托之间竟夹着一段西瓜秧!年轻人的脸“唰”地一下红了,忙向我道歉:“真对不起,是我疏忽了。”我见他认了错便骑车子走了,心想幸好马上要撤了,不然指不定还有多少人来找他算账呢!

下午回家,我竟然发现空无一瓜的西瓜摊还摆在路边,并在一旁的农用三轮车上悬挂着一张大大的白纸,走近一看,上面写道:“启事:各位顾客,因本人疏忽大意,电子秤没有调准,造成上午售出的西瓜存在不够斤称的现象。现召回所售出的西瓜,如果已经食用将按十斤瓜补两斤的标准返还现金!给大伙添麻烦了,实在抱歉!!”

没等我开口,年轻人一把抓住我:“大哥,您可算回来了!”说着塞给我三块八毛钱。这下反倒是我不好意思了,农民兄弟进城卖瓜也挺不容易,我死活不肯接受。年轻人急了:“大哥,这钱你必须收着,不然就是看不起俺!”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我只好收下,连忙请他到家吃晚饭,他笑着说:“不了,您一回来,大伙的西瓜账俺也就梳理得差不多了,该回家了。”说着他揭下那张“启事”,拿笔又在上面添了一行字,贴在身后的围墙上。

目送他远去后,我再次走近墙上的“启事”,心中涌起一种久久难以平息的感动,上面新添的内容是:“没来得及过来的顾客,请别担心,明天我还来!”

雨中登泰山

文/小笨熊

从火车上遥望泰山,几十年来有好些次了,每次想起“孔子登东山而小鲁,登泰山而小天下”那句话来,就觉得过而不登,象欠下悠久的文化传统一笔债似的。杜甫的愿望:“会当凌绝顶,一览从山小”,我也一样有,惜乎来去匆匆,每次都当面错过了。

而今确实要登泰山了,偏偏天公不作美,下起雨来,淅淅沥沥,不象落在地上,倒象落在心里。天是灰的,心是沉的。我们约好了清晨出发,人齐了,雨却越下越大。等天晴吗?想着这渺茫的“等”字,先是憋闷。盼到十一点半钟,天色转白,我不由喊了一句:“走吧!”带动年轻人,挎起背包,兴致勃勃,朝岱宗坊出发了。

是烟是雾,我们辨识不清,只见灰朦朦一片,把老大一座高山,上上下下,裹了一个严实。古老的泰山越发显得崔嵬了。我们才过岱宗坊,震天的吼声就把我们吸引到虎山水库的大坝前面。七股大水,从水库的桥孔跃出,仿佛七幅闪光黄锦,直铺下去,碰着嶙嶙的乱石,激起一片雪白水珠,脱线一般,撒在洄漩的水面。这里叫做虬在湾。据说虬早已被吕洞宾渡上天了,可是望过去,跳掷翻腾,象又回到了故居。我们绕过虎山,站到坝桥上,一边是平静的湖水,迎着斜风细雨,懒洋洋只是欲步不前,一边却暗恶叱咤,似有千军万马,躲在绮丽的黄锦底下。黄锦是方便的比喻,其实是一幅细纱,护着一幅没有经纬的精致图案,透明的白纱轻轻压着透明的米黄花纹。——也许只有织女才能织出这种瑰奇的景色。

雨大起来了。我们拐进王母庙后的七真祠。这里供奉着七尊塑像,正面当中是吕洞宾,峡谷旁是他的朋友李铁拐和何仙姑,东西两侧是他的四个弟子,所以叫作七真祠,吕洞宾和他的两位朋友倒也罢了,站在龛里的两个小童和柳树精对面的老人,实在是少见的传神之作。一般庙宇的塑像,往往不是平板,就是怪诞,造型偶尔美的,又不象中国人,跟不上这位老人这样逼真、亲切。无名的雕塑家对年龄和面貌的差异有很深的认识,形象才会这样栩栩如生。不是年轻人提醒我该走了,我还会欣赏下去的。

我们来到雨地,走上登山的正路,一连穿过三座石坊:一天门、孔子登临处和天阶。水声落在我们后面,雄伟的红门把山接住。走出长门洞,豁然开朗,山又到了我们跟前。人朝上走,水朝下流流进虎山水库的中溪陪我们,一直陪到二天门。悬崖峻增曾,石缝滴滴挞挞,泉水和雨水混在一起,顺着斜坡,流进山涧,涓涓的水声变成訇訇的雷鸣。有时候风过云开,在底下望见南天门,影影绰绰,耸立山头,好象并不很远;紧十八盘仿佛一条灰白大蟒,匍匐在山峡当中;更多的时候,乌云四合,层峦叠嶂都成了水墨山水。趟过中溪水浅的地方,走不太远,就是有名的经石峪,一片大水漫过一亩大小的一个大石坪,光光的石头刻着一部《金刚经》,字有斗来大,年月久了,大部分都让水磨平了。回到正路,雨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住了。人走了一身汗,巴不得把雨衣脱下来,凉快凉快。说巧也巧,我们正好走进一座柏树林,阴森森的,亮了的天又变黑了,好象黄昏提前到了人间,汗不但下去,还觉得身子发冷,无怪乎人把这里叫作柏洞。我们抖擞精神,一气走过壶天阁,登上黄岘岭,发现沙石是赤黄颜色,明白中溪的水为什么黄了。

靠住二天门的石坊,向四下里眺望,我又是骄傲,又是耽心。骄傲我们已经走了一半的山路,担心自己走不了另一半的山路。去薄了,雾又上来。我们歇歇走走,走走歇歇,如今已经是下午四点多了。困难似乎并不存在,眼央前是一段平坦的下坡土路,年轻人跳跳蹦蹦,走了下去,我也象年轻人了一样,有说有笑,跟着他们后头。

我们在不知不觉中,从下坡路转到上坡路,山势陡峭,上升的坡度越来越大。路一直是宽整的,只有探出身进修,才知道自己站在深不可测的山沟边,明明有水流,却听不见水声。仰起头来朝西望,半空挂着一条两尺来宽的白带子,随风摆动,想来头面人物近了看,隔着辽阔的山沟,走不过去。我们正在赞不绝口,发现已经来到一座石桥跟前,自己还不清楚是怎么一回事,细雨打湿了浑身上下。原来我们遇到另一类型的飞瀑,紧贴桥后,我们不提防,几乎和它撞个正着。水面有两三丈宽,离地不高,发出一泻千里的龙虎声威,打着桥下奇形怪状的石头,口沫喷的老远。从这时候起,山涧又从左侧转到右侧,水声淙淙,跟我们跟随到南天门。

过了云步桥,我们开始走上攀登泰山主峰的盘道。南天门应该近了,由于山峡回环曲折,反而望不见了。野花野草,什么形状也有,什么颜色也有,挨挨挤挤,芊芊莽莽,要把搀岩的山石装起来。连我上了一点岁数的人,也学小孩子,掐了一把,直到花朵和叶子全蔫了,才带着抱歉的心情,丢在涧里,随水漂去。但是把人的心灵带到一种崇高的境界的,却是那些“吸翠霞而夭矫”的松树。它们不怕山高,把根扎在悬崖绝壁的隙缝,身子扭的象盘龙柱子,在半空展开杈叶,象是和狂风乌云去争夺天日,又象是和清风白云游戏。有的松树望穿秋水,不见你来,独自上到高处,斜着身子张望。有的松树象一顶墨绿大伞,支开了等你。有的松树自得其乐,显出一副潇洒的模样。

不管怎么样,它们都让你觉得它们是泰山的天然的主人,谁少了谁,都象不应该似的。雾在对松山的山峡飘来飘去,天色眼看黑将下来。我不知道上了多少石级,一级又一级,是乐趣也是苦趣,好象从我有生命以来就在登山似的,迈前脚,拖后脚,才不过走完慢十八盘。我靠住升仙坊,仰起头来朝上望,紧十八盘仿佛一架长梯,搭在南天门口。我胆怯了。新砌的石级窄窄的,搁不下整脚。怪不得东汉的应劭,在《泰山封禅仪记》里,这样形容:“仰视天门□辽,如从空中视天,直上七里,赖羊肠逶迤,名曰环道,往往有亘索可得而登也。两从者扶挟前人相牵,后人见前人履底,前人见后人顶,如画生累人矣,所谓磨胸捏石扪天之难也。”一位老大爷,斜着脚步,穿花一般,侧着身子,赶到我们前头。一位老大娘,挎着香袋,尽管脚小,也稳稳当当,从我们身边过去。我象应劭说的那样,“目视而脚不随”,抓住铁扶手,揪牢年轻人,走十几步,歇一口气,终于在下午七点钟,上到南天门。

心还在跳,眼还在抖,人到底还是上来了。低头望着新整然而长极了的盘道,我奇怪自己居然也能上来。我走在天街上,轻松愉快,象一个没事人一样。一排留宿的小店,没有名号,只有标记,有的门口挂着一只笊篱,有的窗口放着一对鹦鹉,有的是一根棒棰,有的是一条金牛,地方宽敞的摆着茶桌,地方窄小的只有炕几,后墙紧贴着峥嵘的山石,前脸正对着万丈的深渊。别成一格的还有那些石头。古诗人形容泰山,说“泰山岩岩”,注解人告诉你:岩岩,积石貌,的确这样,山顶越发给你这种感觉。有的石头象莲花瓣,有的象大象头,有的象老人,有的象卧虎,有的错落成桥墩,有的兀立如柱,有的侧身探海,有的怒目相向。有的什么也不象,黑忽忽的,一动不动,堵住你的去路。年月久,传说多,登封台让你想象帝王拜山的盛况,一个光秃秃的地方会有一块石碣,指明是“孔子小天下处”。有的山池叫作洗耳恭听头盆,据说玉女往常在这里洗过头发;有的山洞叫作云洞,传说过去往外冒白云,如今不冒白云了,白云在山里依然游来游去晴良的天,你正在欣赏“齐鲁青未了”,忽然一阵风来,“荡胸生层云”,转瞬间,便象宋之问在《桂阳三日述怀》里说起的那样,“云海四茫茫”。是云吗?头上明明另有云在。看样子是积雪,要不也是棉絮堆,高高低低,连续不断,一直把天边变成海边。于是阳光掠过,云海的银涛象镀了金,又象着了火,烧成灰烬,不知去向,露出大地的面目。两条白线,曲曲折折,是奈河,是汶河。一个黑点子在碧绿的图案中间移动,仿佛蚂蚁,又冒一缕青烟。你正在指手划脚,说长道短,虚象和真象一时都在雾里消失。

我们没有看到日出的奇景。那要在秋高气爽的时候。不过我们也有自己的独得之乐:我们在雨中看到的瀑布,两天以后下山,已经不那样壮丽。小瀑布不见,大瀑布变小。我们沿着西溪,翻山越岭,穿过果香扑鼻的苹果园,在黑龙潭附近待了老半天。不是下午要赶火车的话,我们还会待下去的。山势和水势在这里别是一种格调,变化而又和谐。

山没有水,如同人没有眼睛,似乎少了灵性。我们敢于在雨中登泰山,看到有声有势的飞泉流布,倾盆大雨的时候,恰好又在斗母宫躲过,一路行来,有雨趣而无淋漓之苦,自然也就格外感到意兴盎然。

座位

和丁大一同上车的,还有个拄着拐杖的老太太。

车上乘客较多,早没了座位。丁大环顾四周,发现靠近窗口坐着个戴着眼镜,貌似学生的年轻人,他的身旁比较宽敞,丁大直接走过去,刚在年轻人身旁站定,那个老太太也蹒跚着跟了过来。

车一启动,没有站稳的老太太一个趔趄,撞在丁大身上。

“对不起,没撞疼你吧?”老太太歉意地对丁大笑笑。

丁大本想发火,见是老太太,只好笑笑说:“没事,您这么大年岁了,站着哪成?得找个座呀!”丁大眼盯着年轻人,亮着嗓门道。

年轻人将头扭向窗外,没有反应。

“妈的,现在的人,咋这样自私呢?没看到身边站着个老太太吗?日常老师咋教育的,书念到狗肚里去了?”丁大火了,瞪着年轻人,嘴里不干不净地嚷嚷开了。

众人一同将目光投向丁大。

是呀,他说的对,应该给老人让个位嘛!一旁站着的乘客替丁大帮腔。

也许被丁大凶道道的样子吓住了,年轻人回过头,怯生生地望着丁大,然后脸一红,慢慢站了起来。

老太太见状,将身子向前靠了靠,脸上露出感激的神情。

就在年轻人离开座位,从丁大和老太太中间穿过的瞬间,丁大猛一侧身,抢先将屁股稳到了座位上。

众人一片惊异。

有位不坐是傻瓜!丁大嘟哝着,随即将脸扭向了窗外。

温暖的包子

文/莫景春

就像是一只报时的公鸡,楼下的“卖包子”声总在迷蒙的晨雾中准时响起,从小区的东头飘到西头,一直把早晨喊得亮堂堂的,把小区的人喊得人声扰扰,才渐渐散去。

这是小区里下岗老职工大伯,推着一个简易的手推车,架上一个吱吱冒气的炉子。炉上是一个大盘,装满白白的包子。包子正热气腾腾地飘着香气。老伯边慢慢地推着车子边亮着嗓子吆喝,悠悠地在小区里转。

天色渐渐亮白起来,人们三三两两地来到老伯旁边,两个三个地买包子,有说有笑,有滋有味地吃着。有的则匆匆忙忙去赶车上班,嘴巴不停地吃,脚在不停地赶路。

这是一个老厂改造而成的小区,很多老工人都陆陆续续搬走了,剩下一些旧宿舍,便成了刚刚参加工作的年轻人和来城里打工的人廉价租住的地方,使得破落的厂子有了些许生气,早晨上班,晚上下班,倒是熙熙攘攘,有些热闹。

旧厂地窄,没什么空余的地方,自然就没有饮食店,只是开着一家摆放些杂货的小店,油盐酱醋倒是有,但能填饱肚子的东西就少了。租住的人上班早下班晚,都是行色匆匆,没什么时间弄个营养可口的早餐,甚至空着肚子赶去,半路碰到小吃店再说。

就这样,下岗的老伯没事做,也不像别人一样跟着儿女们搬到别的地方住。老两口买来面粉,弄个流动的包子店,让这些没时间的年轻人能填饱个肚子,安心去上班。

老两口的房子在二楼,像是小区里一双温馨的眼睛。每天晚上,别家的灯早早熄了,那二楼的的灯还在亮着,估计是在发面,因为第二天早早起来捏包子,没发好的面,做的包子硬梆梆的,很难吃。所以老两口趁着晚上时间,在和面打粉,扑扑的声音很微弱,偶尔还能听到老两口那喁喁的交谈声。一看到这昏黄的灯在亮着,年轻人心里就有些踏实,明天的早餐没问题。一场甜美的梦便在等着他们。

等到熟悉的喊声在楼下响起,外面亮亮的光已经照进屋子里了,急急忙忙洗漱,穿戴完毕,拿起袋子,三步并作两步,往楼下去,循着那亲切的喊声去。

大伯四处走动,总是朝着那些东张西望的人走去,他知道他们在焦急地找什么。特别是刚来到小区的人,看着那种焦急的眼神,一看到大伯推来的热气腾腾的包子,顿时变得欢蹦乱跳,迫不及待地跑过来,买上一两个,又欢欢喜喜地走开了。

老伯望着年轻人心满意足地走了,嘴里喃喃自语:年轻人长身体,多睡些,谁都会这样。边说边推着车,亮开嗓门,往别处去了,有时那些急急忙忙赶来的年轻人,抓起包子就吃,一手抓着包子,一手在口袋里胡乱地翻着,翻了大半天,没找出一两个子儿,很为难的样子。大伯看出年轻人的窘态,打趣说,急了吧,没带钱?以后补吧,别回家取钱了,要不赶不及上班了。那年轻人千恩万谢地连声说回来补回来补。

没等年轻人说完,老伯已经赶往前面去了,那略带沙哑的声音在小区里温馨地传着,渐渐飘远。

在南丫岛

文/徐跃

从中环乘天星小轮,20分钟即到南丫岛——香港附近的一个离岛,形如一个小脚丫。四面环海,蓝天净土,绿树葱葱,心一下子便从浮华回归宁静。这里与刚刚离开的香港市区,完全是两个不同的世界。

岛上的度假屋的确是便宜到家了,带阳台的海景房,只有两百余元。跟租房的邻居交流得知,来这里的大多是香港人,他们喜欢在这儿度周末。这里是香港的后花园,外来游客贪恋繁华,一般不会过来。也或许,是游客们根本不晓得有如此优雅的所在。

岛上没有机动车,代步工具是自行车。呼吸着新鲜空气,那股清新几乎无法形容。通往山上和海滩的,是一条条绿色的林荫小道。沿途会看到岛民推着卖菜的小推车,鲜花和蔬菜都有,新鲜欲滴。岛上店铺甚多,海鲜、西餐、书吧、花店、茶社,应有尽有,各具特色。置身其中,一种慢悠悠的情愫滋润心田。

我在茶社品茶时,跟一个香港年轻人聊上了。按说,在香港的快节奏里,茶社不易看到悠闲的年轻人。这位年轻的朋友告诉我,他原来在市区做设计,厌倦了急匆匆赶日子的生活,便放弃了高薪工作,来到岛上,租了一块荒地,做起了纯天然有机种植。种香草、蔬菜、水果,不用农药和化肥。劳动成果自己享用,剩余的卖给游客。说着这些,年轻人的脸上,荡漾的都是幸福和富足。

储备

文/郭领军

那天,我去找华局长签一份文件。

我推开他的办公室,见一个十八九岁左右的年轻人坐在沙发上,手里玩着手机,我听手机发出的声音,知道他在玩QQ斗地主,看他这样随便,我还以为他是华局长的亲戚呢?这时,华局长说:“你这个办公室主任来得正好,这位年轻人是咱单位新来的,你坐下来,咱们了解一下具体情况。”我坐到沙发上,我问年轻人:“你是哪里人?”年轻人边玩手机边说:“本县的。”我又问:“你有什么特长?”年轻人说:“我会斗地主!”我再问:“还会什么?”年轻人说:“欢乐斗地主!”我说:“你只会这些吗?”年轻人说:“再有就是闷抓斗地主了。”听到这儿,我既好笑又生气,我看了看华局长,华局长对我摆摆手,耐着性子说:“就会这些吗?我们这儿可不是游戏中心。”年轻人说:“我知道,但万一局里举行游戏大赛,我就是人才,留下我就是人才储备。”华局长闭着眼睛想了想说:“好吧!那就储备下来你,你去看储备仓库,这储备仓库由储备人才看管,正好专业对口,我写个条,你拿上就可以去储备仓库报到了!”华局长边说边写,写好后,年轻人接过华局长的条子,站起身就走了。

年轻人走后,我问华局长:“这从哪来了一位这样的‘高’人?”华局长叹着气说:“唉!我也是没法子呀!这年轻人身后有雄厚的关系储备,我实在是无力回绝呀!”

越来越小的故乡

文/李慧丽

又一个清明时节,又一次走在回乡的路上。

这条路,家的门,走了四十年,即便是闭着眼睛,也能找得到。可是不知从何时起,如今我每每走在这样熟悉的路上,站在如此熟悉的门口,却越来越感到陌生,仿佛一个外乡客。

大门口那棵大槐树下的长石凳上,灰尘越来越厚,鲜有人坐过的印迹。环顾四邻右舍的大门口亦如此。可在记忆深处,年少时家家户户的大门口就是我们每家的会客厅。那时,广袤的苍穹就是我们的屋顶,我们才不会像现在的年轻人一样举着一部手机整天整天蜷在家里。我们在门口的大青石上,扣泥巴、抓子儿;我们端着大碗,坐在门口树荫下的石凳上,就着大人们的说说笑笑吃下香甜饭菜;玩累了,我们沐着月光静静地坐在大人的怀抱里听他们天南海北地神聊。

岁月把尘埃洒在了我的脸庞,亦让大门口的青石渐失光华。可我却总记得每一块曾经锃明瓦亮的石头,亦清晰地记得石头上曾映着过的每一张熟悉的笑脸。可时光到底还是锋利如刃,她总是无情地斩断着我们的记忆。就像现在的我与我的故乡,我只是记得记忆深处的她,而她亦如此。奶奶、父亲及那么多慈祥的脸庞已永远地定格于脑海,而他们之后的故乡人记忆已渐淡薄。你看,我久久地伫立于家门口,路上与我一样行色匆匆的回乡人,只是从我眼前一闪而过,我与他们确已是陌路人。

屋里屋外逡巡一阵后,便安心地待在屋子里,和母亲一道操持午饭,等待姑姑、叔叔、弟弟、妹妹们相继而来,然后,我们诉说着各自的近况,有喜的有忧的,我们在说说笑笑中,备好上坟的各式供品,然后一起出发,去村外的田地里为逝去的亲人祭拜。

供品越来越丰盛,可我们也不用发愁提不到坟前。也不知是从几年前开始,每次上坟时, 我们不再从田间小道上走向亲人的坟茔,而是改乘车了,我们全家二三辆车从乡间公路上行驶上五百米左右,然后穿过一片田地,再横跨过原先常走的田间小道,就到了我们的目的地。不只是我们家,其他家也大都如此,因此,一路上隔着车窗,看见了许多的车,也看见了许多的人,当然其中也有许多熟悉的面孔,但我们还是擦肩而过了。

下了车,穿过一片平坦的田地,再横跨一条田间小道。这条田间小道不知从什么时候已是杂草丛生,荆棘满布,怨不得人们都要改变几十年来的行走方式呢?

这条小道,在我童年的记忆里刻下了太深的印迹。我的家乡一马平川,田地也是整块整块的,大片大片的田地分布在小道两侧,小时候,春天栽种时,总是大人拿着撅头在前面刨坑,我们小孩子跟在后面往坑里滴玉米籽,田地太长了,我总是觉得老是走呀走地也走不到地头,盼啊盼的。地头是六七十年代修筑的水渠,我记得我穿着红布鞋在渠上一跳一跳的样子,我记得我挎着盛满猪草的大竹篮从水渠上走过的情形,却唯独记不起水渠细水流过的哗啦啦声。渠的尽头,也就是村口了,在临近村口的地里,每每夏天来临时,总会瓜果飘香,整块地里是一望无际的香瓜、西瓜,那时每每从这里走过,我的口水总是会不自禁地挂在嘴角,直到现在每当在市场上看到香瓜时,我都有很亲切的感觉,但却很少买。

如今,大块大块的田地里,没有了儿时记忆中的物种繁多,全是清一色的玉米,人们也很少往玉米地里种植南瓜,豆角之类的菜蔬了,花钱就能就近买上,何必要等到秋天脏兮兮地钻到田里摘菜呢!再者,年轻人大都不谙农事,且大部分时间在外谋生,哪会把这几亩田地放在眼里?老人们更感叹,过去秋天时,谁家地头的嫩玉米都有被偷的可能,可是现在竟然不丢了,自己家的都不吃了,何苦再去吃别人家的?于是,人们与土地的源缘就越来越少,一年四季来田里的次数屈指可数,走的人少了,田间小道也就逐渐荒芜而被废弃了。

跨过田间小路,来到爷爷、奶奶及爸爸的坟前,我们恭敬地摆供品、点香烛,他们虽然静静地长眠于此,可是他们却长久地留在了我们的心里。时间的跳跃,也许让我们心中都已淡化了初时那么难以自己的悲伤,如今,每年的上坟,我们只是虔诚地祭拜,不会再嚎啕大哭。

可是,荒芜的田间小路那边一座孤坟自建坟以来的二三年,每每上坟日,总会有妇人在此扑于坟上哭得撕心裂肺,让人听得肝肠欲断。今年清明,我们已经祭拜完毕,还没有看见人来,心里还有些诧异。可不一会儿,待我们返回经过那座坟时,已有妇人趴在坟上大哭了。坟的主人是个年轻人,家中独子,家里有年迈的父母亲,亦有嗷嗷待哺的小婴儿。可是这位年轻人,因一心想外出闯荡,却不料客死他乡,临终都没能见上亲人一面,更没留下只言片语,这样突如其来的灾难,亲人承受不起,便以这种方式来宣泄。

回家后,母亲感慨地说,表弟去北京打工了,弟媳妇等过几天孩子生日完也走,七八岁的小孩子留下给姥姥带。“在家里也有活干的,干吗都要去外面呢?唉,年轻人都走得差不多了,只剩下我们这些老人!”母亲话里话外全是不舍与无奈。表弟的小日子过得还是蛮不错的,但现在的年轻人追求更高一些,他们对物质的要求似乎要强于上一辈人,所以母亲不会理解表弟一代的年轻人背井离乡外出谋生的原动力。

“得,又多出一个留守儿童”。听着母亲的絮叨,我的脑海却涌现出这句话。留守儿童?什么时候我的故乡也会有留守儿童?像我的村庄,地平水浅,村前村后都是平坦如川的公路,这样的村庄还留不住人,什么样的村庄才能呢?记得小时候,可能是县里建设什么重大项目,一排排的大型车辆载着大型机器,一排几里地长地从村口的公路上通过,全村人站在路边沐着夜幕看一辆辆装满机器的大车小辆长龙般地从家门口通过,那时,我们是多么的自豪,我的家乡交通便利,四通八达。可现在我的村庄竟也有了如信息闭塞的大山里一样的境遇!

“年轻人快走完了,以后有什么重活,门口边连个壮劳力都找不上了啊!”母亲还在自言自语地唠叨着。“也不能全怪他们啊,这么大个村,连个小学校也快没有了,年轻人不得陪着孩子进城读书吗?要供书不得去想法挣钱吗?”

她话里话外满是不舍,弄得我都有些伤感了。

撂下唠唠叨叨的母亲,我又习惯性地走到了大门口,东西南北左左右右地打量着村庄,一排排新房拔地而起,就连屋后面曾是连片的菜园上都起了栋栋新房,东西南北的容积增大了不少,可是我却一眼就能从东望到了西。

小时候,从东头我的家到村西头小学校,也就二三百米的距离,我却觉得很遥远,一路上要跑进很多院子呼喊小伙伴,一路上要和许多叔叔婶婶、大爷大娘打招呼,总是觉得要好久好久才能到达目的地,那时的村庄咋那么的大啊?

小时候,我穿着妈妈为我做的新布鞋,仅在村东头得瑟得瑟,我也觉得很广阔。觉得周围是那么的人,老的少的,男的女的,每到傍晚,放学的放学,下工的下工,家家大门口是一堆堆的人,被这位婶婶夸一句,鞋子好漂亮,被那个大娘赞一声,这个小姑娘好俊俏,心里美滋滋的,觉得村庄就是我的整个世界。我们一个个还没28自行车车梁高的小屁孩,从车梁下斜跨在脚蹬子上,一蹬一蹬地在这条路上来回穿梭着,一路上都是人,只怕撞到哪个。

如今,我从东一眼就望到了西,视线内只有零零散散的几位孤独地立于自家门外的老人,此时春和景明,我却感到一种无边的萧瑟。

心倏地沉了一下,“我的村庄什么时候变得这般瘦小呢?”

越级请示要不得

文/马小蓬

我在一家公司人力资源部任职多年,一直是个小员工。不久前,我被提升为公司的培训主管。来到这家公司数年之久,终于有了出头之日,可想而知,对于工作我变得更加热情而疯狂。对于工作,我总是一丝不苟,事必躬亲。可我偏偏遇到一个谨小慎微的上司,总是淡化我的想法。犹豫不决,迟迟不能拍板,有时即使做了决定也会收回成命,一次又一次打击我的热情,磨灭我的激情。

一次,公司需要培训一批新员工,我花费了很大精力,连夜赶制了一份培训计划,我的上司简单看了一下,就放在了办公桌上。过了一天又一天,迟迟不见他的答复。久而久之,计划书就这样搁置了。

后来有一次,公司决定招进一批新员工。那天来应聘的人山人海,不过大多没有工作经验而被pass掉了,即将结束的时候,一个淳朴有才华的年轻人闯入了我的视线。这个年轻人给人一种务实严谨的印象,加上年幼时,由于一次意外落下了腿疾。我想起了同样有着腿疾、找工作四处碰壁的弟弟。我决定聘用他,坚持要给这个年轻人一个机会。谁知我的上司不愿意,说患有腿疾多少会影响正常的工作生活,若稍有不慎就会影响到公司运转。

正巧这时,我们公司董事长从这里经过,我迅速走向董事长表明了我的想法。董事长了解清楚后,走进来看了看这个年轻人的个人简历,又仔细询问了几个问题,最后董事长说先试用三个月了。这个年轻人激动万分,我也在为董事长采纳我的建议而沾沾自喜,突然,我用余光看见站在旁边的上司恶狠狠的眼神。

果不出所料,这个年轻人来到公司严谨务实、大有作为。我也为我招揽了这样一个优秀的人才而倍感骄傲。残疾人也一样可以做得很好,后来见到弟弟,我还用这个实例激发他。

年终,我们部门举行公司聚餐,妻子早早为我准备了要穿的衣服,毕竟这是我升为培训主管后第一次聚餐,待我兴高采烈风风火火赶到聚餐地点时,聚餐已经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