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凝望的散文
关于凝望的散文(精选11篇)
红尘中凝望的美丽红尘中凝望的美丽
文/水之轩
习惯了一种方式,一种用文字诉说心情的方式,一种用指尖敲击的乐符,一种堆砌淡淡忧伤的心绪。翩翩飞舞的思绪,柔化成江南的烟雨,飘飘洒洒,将春细细的品香。站在尘世的围墙内,仰头张望自由无拘的天涯,原以为自己努力奔跑就能如脱缰的马,不羁的奔走他乡,可是世事难控,绕了一圈又一圈的梦,我又回到了最终。
阡陌风云,红尘中,多少世事涌动,我的心被一次又一次的掏空,又一次又一次的被埋种,偶尔心痛,偶尔泪涌,偶尔甚至蜷缩在角落里龟缩的想把现实摒弃,偶尔也曾争气的想努力拼搏将生命点起,匆匆的脚步里,留下一个个参差的足迹,却忘记了欣赏那真善美的世界里,有一副副让人驻足的美丽。
走过山水河堤,走过繁华霓虹,当捧着酒杯,当午夜徘徊,当心在夜深人静的深谷里跌宕的时候,才发现那份宁静的吓人的孤单,是一抹抹血淋淋的记忆,是一段段甜蜜蜜的过往,是一次次醉汹汹的心碎,木然的看着尘封在灵魂深处的那份不愿认输、也不愿提起的哀伤,将心底仅存的一丝梦想渐渐的抹杀,而那童话般纯真的希冀、那儿时不断临摹的未来,也在时间长河的洗刷下渐渐的泛白,留下了一个个残缺而又狰狞的碎片。
空洞的岁月,孕育了多少孤寂和多少迷离,当我打开尘世的扉页,发现许多我所忽略的角落里,有一株株细小却青绿的嫩芽仍在不断成长,他们不受时间的洗涤,他们不惧风雨的敲击,坚韧的伫足在那里,看着我,关心着我,当我受伤了,当我累了,只要伸出手,他们就会将我拥入怀中。
静静的仰躺在那份安静祥和的港湾,那臂膀虽不能撑起高山,那胸怀虽不能容下大海,却能让我软弱的做一次自己,也能让我哭泣的像个小孩。生命中的万川,总一条细水长流的河湾,那是亲人温暖的臂弯,那是家不离不弃的所在。
当我走的很累很累,当我痛的很撕心裂肺,当我迷惘的走在人生的十字路口,当我蹉跎的徘徊在生命的街头,总会有些声音在默默的支持着我,总会有些温暖来自五湖四海,幸福洋溢而又甜美的笑容,让我看见雨后耀眼的彩虹,让我听到春天鸟儿欣喜的歌声。
紧紧的抓住那些感动,不让他们成为我生命中可有可无的梦,我想把他们刻入我的心中,书写进我的文字里,让他们变成我指间不断跳跃的音符,敲击出缱绻,谱写出涟漪。
漫漫的人生路,遇见了,擦肩了,那些记忆消散了,可文字还飘着幽香,关怀还在心中酝酿,那年树下将女儿红埋下,等幸福来将你嫁娶,你我共饮这杯芳香,共敬天涯。
在晨的雾霭中凝望
文/心灵之窗
清晨,沉静地端坐窗前,远望那迷迷蒙蒙的雾,有一丝迷离的神往。很嘲笑无端地弄些酸溜溜的貌似深情的文字。但,总希望每一天的某一段时间,或者某一段的某个时刻,让自己的心沉下来,静静地想着什么,哪怕是什么也不想,静静地发呆,因为总算有了属于自己的时光。
除了周五晚上中山公园的暴走,两天没下楼,两天没涂脂抹粉,看着镜子里的素气没有杂质的脸,目光中多了些许的淡然,透出一颗轻松的心。这样也好,让我的心同脸上一样不混淆一些表面的东西,安然,恬淡。
因为没有日光的照耀,远处的雾越发浓郁,这倒不如夜晚树林中的漫步,有白云飘飘悠悠地在头顶掠过,宝石蓝的天空,好似一个无边的舞台,思想之花在靛蓝中悄悄绽放,不是因为寂寞,是极惬意这份独处的时光,没有人打扰,任思绪在蓝色的天幕上复制、粘贴,然后随着那飘飘悠悠的白云扩散……
这极为享受的时刻,让我有些自恋一个人时候的自己,因为那可以增添我足够的纯净、足够的安恬,将缤纷五彩的轻浮喧闹隔绝。
此刻,在雾蒙蒙的清晨,静坐,又沉浸在属于自己的世界,很多东西淡忘,比如零零碎碎的烦恼;很多东西不屑,比如那蝇营狗苟的计较;很多东西清晰,比如那坦坦荡荡的操守;很多东西珍藏,比如那点点滴滴的温暖。于是,很多东西升华成自身的韧性与坚定。
抬头望去,天暗下,窃喜,喜欢明媚的阳光,也喜欢朦胧的阴霾,它含蓄、深沉。身体被雾包裹着,思想却有了更大的自由度,在时间的窗口里,回望着留下的痕迹,深深浅浅中倾注的都是自己的真情和汗水。眺望远方,迷茫中有一条清晰的路延伸,不知道终点在哪里,因为未知变得神秘,因为未知不断增添激情与斗志。生命在分分秒秒中消逝,又在分分秒秒中诞生,只有闪光的思想和精神得以永存。
我想,人的身体奔波于红尘之中,心灵要努力独立于尘世之外,带着一副歉然的外面,跳动着一颗骄傲的心,看着那些形形色色的表演,体会人间喜怒哀乐,感受善恶美丑,这才能体味生活的五味杂陈,生命的丰富多彩。
世事沧桑,面对讨厌的东西,可以用冰凉的外表冷冻,邂逅纯净唯美的风景,任凭火热的心燃烧。
雾散了,时光在前行,依然用真诚享受这细水长流的日子。
寻梦西湖 凝望长江
文/北镇有木
北城琉璃月,苏堤柳岸,烟雨中是否看清许仙走过的断桥?静水中是否浣过西子的轻纱?她说,冠玉伫立江边,我却早已忘记。
南城柳絮雨,三峡星河,碧茫间是否还留得下谪仙乘过的孤帆?江尽处义山看到沉下的那颗晓星是否还在?他说,伊人在水一方,我竟未去留恋。
她轻掩面纱,仍遮不住肤如凝脂。她双目如墨玉,低眉间,温柔了岁月,蒸发了喧哗。她长发及腰,泻下了几世繁华。就连拂起她面纱的风,都舍不得离开,轻轻陪在她身旁。
他玉冠束发,面如淡玉,儒雅却不文弱,眉宇间甚至还奔放出一江不羁。他腰间佩玉,身姿挺拔,神武却不狂放,眼中甚至淌出一湖柔情。就连闯入他视野的星辰都不曾走过,默默追随在他身后。
她常问湖畔柳树,柔情至深是什么?是林深见鹿?还是海蓝见鲸?柳树摇头。是你,你早已把所有柔情煮成了茶。
他常问江边巨石,远方更远是什么?是西北偏北?还是东南更南?巨石摆手。是你,你早已把不及的远方焚成了香。
她喜吟清词丽句,逸远,不近烟火人家。婉约愁情在微启朱唇时发出柔软的光亮,飘零在未央的长夜中。
他好诵雄词佳句,奔放,直逼火树银花。雄奇瑰丽在微闭黑瞳时散出咄咄的气息,散落在萧瑟的秋风里。
她听闻,远方有男子,影有高山,雄才奔放,不羁旅途中,从未有人作陪。她轻笑,却也好奇,于是记住了有这样一个喜爱远方的男子。
他听闻,远方有女子,目含流水,丽句婉约,冷清闺中,从来独处取乐。他微笑,却也纳闷,于是记住了有这样一个满目柔情的女子。
她想有一个他一样的知己。
他也想有一个她一样的知己。
西湖,宛如蛾眉,相逢在山水间,原本淡然的心,却被吹起层层桃花浪,即便只是偶然,也会爱上一朵牡丹的欢颜,一剪流光的浪漫。
长江,惊才风逸,邂逅于骇浪中,原本寂寥的心,却被漫过阵阵桂花香,即便只是无意,也会聆听一指瑶琴的旋律,一味岁月的沉香。
思想如注,注如月,月如年。
潮涌起伏,伏如海,海如音。
游子曾说西湖,我只是你千万过客之一,而你却带给我千万种留恋。今生,也愿做一个心性淡薄的雅士,锦时清简,情系山水,心若空明。
游子曾说长江,我只是你千万青丝之一,而你却带给我千万种思绪。今世,也愿做一缕荡漾熏风的炊烟,苍老阑干,情牵烟波,梦归清寒。
思,乡愁如注。悔,暗香无路。
西湖说,我离君天涯,君隔我海角。
长江说,入我相思门,知我相思苦。
西湖说,我的泪,打湿了你的衣襟,你的容颜,若诗若水,君为之倾倒。
长江说,你的泪,浸透了我的初心,你的回眸,如梦如幻,卿为之驻留。
西湖说,你是我生命的一抹幽蓝,是忧郁,是凄美,是迷离。
长江说,你是我生命的一叶轻舟,亦飘零,亦相伴,亦执念。
西湖说,你我相隔沧山泱水。
长江说,我守你到白驹停蹄。
凝望一朵花的盛开
文/郭军平
秋风瑟瑟,满目芦苇漂荡,雪白的苇眉子似烈烈迎风飘扬的旗帜一样,在瑟瑟秋风下,它们的神态分明有一种壮美的感觉,犹如西征壮行的列兵方阵一样,它们神情严肃,举止端庄,凛然摆出一副神圣不可侵犯的样子。
而那些已经凋谢了朱颜,黯淡了辉煌岁月的荷儿们,在瑟瑟秋风的吹拂下已经看不到一丝"荷花儿粉粉,荷叶儿翡翠"的美丽,留下的只是枯黄的荷叶和依然迎风而立的中通外直的荷茎。树立的,倒下的,犹如残兵败将,横七竖八的横卧在僵硬的水面上,它们的衰颓总是让人不由自主的想起李商隐的"留得残荷听雨声"的诗句。
雪白的芦苇营造的湖边壮美的景致,远望,有一望无际的感觉,这让人想到了雪,而雪,毕竟是一种冷色的色调,让你难以产生温暖的感觉。不期然的又遇到了这满目凄凄的荷儿们,a那些本该让人咏唱"江南可采莲,莲叶何田田。"优美诗句的荷塘此时再难以让人唤起这样的热情,这荷儿们真如一个个容颜明丽的少女变成了一个个形容枯槁的老妇,不能不让人产生"白头宫女在,闲话说玄宗"的联想。
然而,就在你的情绪被这些悲凉的氛围烘托的有点儿落寞的时候,不期然的一朵花儿的开放打破了这儿的寂寞,也打破了这儿的冷清。瞧那火红火红的花色儿能不让你想到一团火,能不让你想到在这秋的中年的深沉里还孕育着青春的激情,处子的悸动。
在满目枯黄的氛围里,突然闯进一个鲜红的颜色,这就如同在众多慷慨悲歌的铠甲队伍里突然出现了一位红衣少女,也如同在众多衰老了的容颜里出现了一位美艳的新娘。这样的气氛似乎有点不大配合秋的中年的深沉。然而,这样的气氛却有些适合这娇美的秋阳。暖暖的秋阳依然以自己极有温度的热情召唤着自然万物,她依然不减春天的热情和明媚。苇子是再也回不到"一碧万顷"的时刻了,因为他白了的须发告诉他已经到了生命的秋天。荷儿们也回不到春天的了,更回不到夏天的千姿百媚了,它的衰落的容颜实实在在告诉着人们即便曾经美丽过的她们也已经到了生命的终点。
在这万物似乎都要退出生命舞台的这一时刻,这朵灿灿绽放的花儿却迎风出现了。她绽放的自然,开放的美丽;她的花瓣儿深红,花姿儿俏丽,迎风摇曳,风情万种。她的出现,似乎在要唱衰调的曲调里突然出现了一个激昂的曲调,让你措手不及,让你阵脚大乱。她的出现,也似乎在众多散文家的行列里突然出现了一位饱蘸激情的诗人,在悲秋的声调里突然出现了她别具一格的声音。这样的声音不能不让你联想到刘禹锡的调门,不能不联想到苏轼的声音。
"自古逢秋悲寂寥,我言秋日胜春朝。""门前流水尚能西,休将白发唱黄鸡。"她是要以青春的活力摇曳一枚秋天,还是要把自己存在的意义告诉人们。凝望这朵盛开的花儿,也许你将获得一种别样的收获。
你是,曾经遗落在子夜的梦
文/听月小轩
星光源源不断地翻阅着寂寞的夜。
潮水涌上河堤,溅起一次次飞跃而肆无忌惮的浪花时,就像这寥寂的星光翻阅的世界一样,散落着无数的星花,就像平静的水底映出了彩虹,映出了一个鲜活的世界,将一缕缕残余的思绪编织,将一根根丝线系紧,成一种不透风的网。
在现实的世界里,在我的心上,我从未冲破过它的阻拦。
梦里中有鲜花,也有蝴蝶,还有一只孤独的小鸟,静静地花园里,它们静静地相对,从未影响过我的睡眠,从没影响我的思念,在我的生活里,花和蝴蝶与小鸟,平安静好。
月光透过窗口,照亮了屋子的一角,照亮了墙壁上的版画,照清晰了一组模糊的风景,那是我们的花园,曾经的花园,在那里憧憬过未来,感受过一米阳光的味道,温馨美妙,不曾厌倦的地方,我的脚印在那里重叠交织,印下了幽静的岁月。
月光西移动时,才能发现黝黑的钟表……
情不自禁地,就会融入到缓慢而柔韧的钟摆里,贴着墙壁上的图案,静静的跳着固定的舞蹈,唱着永久不变的歌声,将时光转换在幽静的小屋里,显得有些单调和沉闷,这是不可缺少的声响,是生命中无法拒绝和停止的代谢,将往事一幕一幕地浮现出来,那样清晰真切,那样流连忘返,独自成趣的摆动,像似在讲述一个古来的故事,又像似在品尝着空气中独有的夜香,更像似在音乐的流年里放飞着毫无相关的掠影,却不知道我的心情,就在那样的摆动中复活。
久久地凝望,你曾经这样凝望,无声无息地凝望,让我沉静在你的凝望中,呼吸着子夜的梦。
蓝色的天空,却不是独自写下的风景,那钟摆的生命在寂寞的扩张和流逝中,获得了平淡而平稳的声调,却不曾在简单的音律里,遗忘我们彼此的承诺,将我的心思传递给窗外清幽的月光,在每一个比较安逸凄美的晚上,那钟摆的声音响彻。
转身,是一个故事的形成。
静思,是一个故事的虚影。
每一个夜里,因为你的存在,存在于我的思绪里,缓缓地流进我的梦里,让我不再失眠,不在失眠中酣睡,不在失眠中忘记自己,就像我身边的空气,和我的梦形影不离。
梦是遥远的,因为醒来以后,一切都会消失的无影无中,无论是多么美好的梦,多么真实的梦,无论是重复了多少遍的梦,都会在一睁眼的瞬间消失,都会成为烟雾一样的忘记。梦也是近了,因为在梦里是那样清楚与那样的准确,包括每一个细节的上演,就好像剧本里的影响一样在目。
爱的凝望
文/高穹
“家是什么?”有一天,女人指着后园一棵杏树上刚搭建不久的喜鹊窝,言不由衷地问在那里忙着做事的男人。
男人抬头瞅了一眼喜鹊窝,一脸无趣地低下头继续做着事,没回答女人。
“你说建造一个家需要付出多少代价呀。你看那粗细长短格局相宜的材料,需要怎样的独具匠心才能错落有致地把它搭建成一个巢穴?家从此高悬在枝杈间,风撼不动它,雨淋不塌它,这就是家,你说不是吗?”女人自顾在那泛泛圆满一个家的概念,说到即兴处,似乎能感应到男人也跟着自己入了情境般,已从自我屏障里慢慢走出来。
的确,男人再次抬起头,望向那个喜鹊窝。那时他不再用被斥为蜀犬吠日的目光打量着它,其中竟流转并跌宕着一抹类似倦鸟归巢般怀往的情愫。
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凝望一只喜鹊窝,其中竟藏玄纳妙。“是啊,我们人类的智慧也比不过一只喜鹊,”男人在心里思忖着,喜鹊除了择良木而栖之,且懂得三足鼎立才能固本宁家的安身之道。你看它选择的那三根傲指穹苍的枝桠不仅遒劲舒展,而且彼此间距疏密得当,就像夯实了稳固的地基而建造起来的摩天大厦一般,岂需担忧倾巢之下,完卵焉存之危?
于是在那个接近黄昏的午后,“家”的概念在这对夫妻心里云销雨霁,彩彻区明起来。“落其实者思其树;饮其流者怀其源。“他们就这样溯源寻根将家的念想由层层叠叠,枝节交错的鸟巢延展到休戚与共,祸福相依了二十多年的家园的共建上。那一帧帧裱衬着流年岁月不同时期的兴家建业的画面,曾经在他们奔波劳顿,匆匆赶往一个个生命驿站过程中虚与委蛇,缥缈如烟。那一刻那些画面如一团祥云,又飘移进他们心头,氤氲弥合着因那些年视家形同虚设的缺憾。
前几天,我在“开讲了”这档栏目里,有幸听到了一堂开智益性的演说课。演讲者是着名台湾演员张艾嘉。若不熟悉她不要紧,相信听过《爱的代价》这首歌的人一定不在少数。这是她92年推出同名专辑里的其中的一首主打歌,也是90年代初曾风靡一时但如今亦耳熟能详的歌曲。无需赘言,只想让一些人更详实的了解张艾嘉的同时也更容易走近她。走近她是为了她的那堂能闻言心动的演讲。
她在那堂演讲课中说,当一个人只有在不说话时,心是最安静的时候。她还借用一个女行为艺术家的话说,“世上最难做的事就是什么也不做。”她用自己的演艺经历验证一个事实:一个人可以什么不用做,只需凝视,互相对望就可以走进对方的心灵。她问在座的嘉宾朋友,是否与父母或与自己最亲的人这样对望过?坐席上一片唏嘘。
张艾嘉的话如石落浪起,涟漪般在每个人心海里荡漾拓展,由此波彼,直达灵性最柔软最荒僻的一隅。是啊,我们为什么往往总是对自己最亲近的人熟视无睹?譬如,爱人、父母、兄弟姐妹?甚至在我们经历每一个非常时期,诸如年幼期与弟兄姊妹打闹分合,叛逆期与父母忤逆对抗,更年期与爱人相看两厌,为什么往往是我们生命中最难割舍,彼此最爱的人却是我们最容易伤害,最过意不去的那个人?人性是互通的,我们面对这样的问题往往是迟疑后的闪烁其词,或者默认后的缄默不语。这如同长在每个人身上无关痛痒的一个痼疾,人性的共病,与盘古开天一起盘根错节在我们灵魂深处。我们因无知而无罪孽感,因被揭穿而一脸无辜。就像善小而不为,恶小而为之的人性悖论,人们都认为是常理一样。
两个风风雨雨走过十年、二十年,甚至三十年,五十年,一辈子的夫妻,家是他们爱的发源地,也是种植并播撒爱,繁衍众生的最原始的生源地,他们为建造家业修修补补,兢兢业业,由夫妻演变成父母,然后甘愿为子孙后代的千秋伟业锁定一生的命运。当一切既成事实,看着由自己缔造的生命在轮回演绎着自己也曾经历的剧目,感觉又回归了自我。在这过程中,他们何时停下脚步静下心来悉数一下置办起的家业,有多少不是和自己最亲近的人叠床架屋的累积?又何时怀揣感激与自己最爱的人执手相望,无语凝噎过?
若有一天,正如那个男人因为一只喜鹊窝醍醐灌顶,找回了倦鸟归巢的初心,即便是行至人生的终途,或即将抵达生命的终点,也算是人性尚存,从未走失。我们能在有生之年,通过身边这些箴言诲语的潜移默化并以心性修复,达到独善其身,人性的折损何患无度?
空山竹雨
空山听松涛,竹雨寒飞鸟。光将树荫打乱,听得山风呼唤,人在山中,声音湮没在竹林里。忽然就想无声无息的消失在这苍茫大地上,从有声变无声,从浮云到暗涌。派一丝意念与大地来往,潜一缕心念与流云交融,携一份温馨与大自然共存,一切都融进虚空中的虚空。譬如一片草原,空旷而辽远,譬如一方天空,固守一片纯净,譬如一湾海域,风浪中的蔚蓝。
山路元无雨,空翠湿人衣。心贴近大地,才渐渐的感觉到,时光中的岁月,不过是一份庸人自扰的记忆,如千帆过尽,渐渐的远离。内心体悟到的片刻安详,如一滴水浸透了凝望,宁静地消失或者融入湖水,举重若轻,寂静清凉。剩下,竹林里踏青的行者,悠悠远远地穿越岁月。
云聚云散,风微浪息,对岸之间,扁舟一叶,木浆一只,空空烟波。这是一叶穿越虚空的小舟啊,待满月之夜,终将驶向心灵的彼岸。彼时彼刻,山高水月,水落石出,明月松间照,清泉石上流,剩下一段溪流在低谷静静徘徊,润成一路水墨丹青。
斗篷蓑笠跣足行,不知洞外雾几重。一溪竹筏两鸬鹚,桃花源里渡清风。一肩明月,竹林清风,想自己身心,顾本来面目,有多久不曾把山风凭栏,有多久不曾将明月凝望。岁月在心,心在当下,而当下心性的面容,是否已然破空。竹影阵阵,细雨已歇,我且休去。梦里游鱼往来,依然清澈如画。画中花落花开,曲曲岁月如歌。恰恰似,空山竹雨,流水菩提。
凝望中条山
文/冯兆龙
中条山一直是我敬仰的地方。
我是在读完长篇纪实文学《立马中条》后才知道中条山的,才知道中条山那段尘封的历史,才知道当年是孙蔚如将军率领的三秦子弟兵在中条山拼死抵抗,陕西才避免了侵略者铁蹄的蹂躏,整个西北大后方才得以确保。从此,我对中条山就有了一种膜拜的向往。
中条山位于山西省,与陕西潼关县隔河而望。它曾被侵华日军称为“盲肠”。这里沟壑纵横,山峦起伏,关隘重叠,战略地位十分重要。抗日战争时期,中条山地区被视为“关系国家安危之要地”。抗战初期,为了阻止日军跨越潼关,踏进关内,以陕西籍为主的国民革命军第四集团军在孙蔚如将军的带领下,从潼关出发,东渡黄河,挺进中条山,凭着一腔热血和简陋武器与天上拥有飞机、地上拥有大炮,武装到牙齿的日寇展开了惨烈的抗击,激战三年打退日寇11次的疯狂进攻。两万多名三秦子弟把自己年轻的生命留在了中条山。在“六·六”会战中,一七七师的1000多名士兵被两倍于己的鬼子包围,经过拼杀后死亡200多人,余下的800人被逼到黄河岸边的悬崖上,三面都是绝壁。这800士兵在短暂的一瞬间从悬崖上跳了下去。下面是被称作母亲河的黄河。黄河以母亲的慈爱襟怀包裹了这800个殊死搏斗后不齿投降的关中“冷娃”。他们都是十七八岁的孩子。他们从关中乡村投到孙蔚如麾下来,不是为了吃粮饱肚,而是为了抗击侵略者走进中条山,他们没有一个人活下来。最后跳崖的那位关中籍士兵是一位旗手,他的双手紧紧攥着部队的军旗。军旗已经被枪弹撕裂被硝烟熏染,他仍然高擎着。他在跳河前吼唱了几句秦腔,那是《金沙滩》杨继业的两句——
两狼山——战胡儿……天摇地动——
好男儿——为国家——何惧——死——生啊……
作家陈忠实在《立马中条》的序言中写道:“这些关中将士无论性格性情具备什么样的地域性特质,在民族存亡的血战中,体现出来的凛然不可侵辱的大义,正是中华民族辉煌千古存立不灭的主体精神。”
我是含泪读完《立马中条》的。自此,我就一直想到潼关去,想亲身感受一下当年那壮怀激烈的场面。
然而,每次从外地归来,总是三五成群,或朋友,或同事,或亲人,难有独自一人的自由。即使车经潼关,也只能隔窗而望,没有独自游览的机会。今年3月的一天,当我得知作协要组织会员去潼关踏青采风时,我就有了一种莫名的兴奋,因为我知道,去了潼关,就一定能看到中条山,就一定能领略到当年三秦子弟兵英勇抗敌的壮烈场面。在这个物欲横流的社会里,在这个信仰缺失的时代里,我需要在我麻木的心灵里,注入一腔热血沸腾的使命感。
那天一大早,我们来到了位于潼关县境内的黄河岸边,灿烂的阳光下,黄河水在静静地流淌,风过处,河浪轻翻。陪同参观的潼关县作协友人介绍说,对岸就是中条山。我抬起头,目光越过河面,停留在那片英雄的土地上。我久久伫立,用虔诚而崇敬的目光凝望着对岸:绿荫葱葱,烟雾缭绕。哦,中条山,当我的人生已过而立之年,我终于来到了你的身旁,虽说有河水相隔,但我却真切地感受到了你的存在。我的耳畔再次响起了当年战火轰鸣的声响,再次听到了三秦男儿怒吼搏击的厮杀。我似乎也听到了孙蔚如将军吟诵他填写的《满江红·中条山抗日》词:“立马中条,长风起,渊渊代鼓”,“新旧恨,从头数,挽狂澜作个中流砥柱”。我仿佛看到了当年那些一腔热血的三秦男儿是怎样告别父母,告别妻儿跨越黄河从潼关奔向中条山的……
行走在黄河岸边的大堤上,我的脚步不由得分外轻悄,似乎怕惊扰了那一个个沉睡的梦境,又似乎怕亵渎了那一个个伟大的魂灵。当年那些八百勇士纵身跳进黄河的时候,我相信,黄河的水是惊讶的,中条山的岩石是惊讶的,头顶的苍穹也是惊讶的。它们怎么也不会明白这群十七八岁的年轻人宁愿***也不愿当俘虏的三秦男儿会有着怎样的豪气与毅力。七十多年过去了,今天望着这静静流淌的河水,泪水充盈着我的眼眶,我的情感依然难以抑制。
走下堤岸,我看见远处的广场上几个孩子正在追逐玩耍,大人们站在一旁幸福地望着他们。我忽然生出一种感觉:和平与安宁是需要以鲜血和生命为代价才能换来的!在这和平幸福的日子里,但愿我们每一个人都不要忘记我们的英烈,要珍惜这来之不易的和平日子。
凝望秋天
文/周广玲
穿过夏炙热的目光,淋浴骤急的夏雨,绿叶已开始憔悴,从那依然浓密的叶间,竟飘落了几点淡淡的黄,便知那柔柔的阳光已不再属于夏季了。日子在树叶间一页页翻过,由绿到黄,不经意间,秋天已悄然而至。
凝望秋天,我眼里写满了金黄的色彩,这种颜色是一种喜悦,丰收着希望。秋天的硕果对于春天的花蕾来说是圆满的结果,经过一夏的滋润成长,秋丰韵起来,那种成熟的美,点亮了季节轮回中耀眼的恋情。
凝望秋天,是激情的开始,心中的力量会时时随着秋风涌动出来,那种生活中点点滴滴的感动,瞬间凝结于心底,淡淡而忙碌的日子,便有了简洁而深刻的诗意。在金色的秋天里,在这个黄澄澄的收获季节,生活便有了激昂的情调。
凝望秋天,品味秋的滋味,心情也变得开阔。感受城市的微风,感受季节的变换更迭,感受着生命的绚丽与凝重,展开广阔的胸襟,秋燃起了人们对大自然的向往和热爱,让一颗心有了深挚而美丽。
凝望秋天,把一片秋叶夹于书页,读这个季节的书签,那透底的清凉,伴着暖暖的金黄,还有一份藏在心底的温馨,让秋散发着成熟和迷你的气息。刘禹锡的秋词云:自古逢秋悲寂寥,我言秋日胜春朝。晴空一鹤排云上,便引诗情到碧霄。秋天是诗意的,秋的轻盈、洒脱,给了人们更多人生的思考和感悟,秋的意境,让我们收获了丰厚多彩的人生。
我在夏落下的帷幕中,凝望秋的眼神,我读出了秋韵和思念。凝望秋天,站在秋天的画卷中,我已成为一片枫叶,点燃了季节的火红。
凝望
文/醉草依轩
聆听,春的脚步轻悄悄地踩过我的梦境。心,于是像一只蝴蝶展开了翅翼。
题记
伫立旷野,眺望远处,层峦迭嶂,群山绵延。风吹岚动,云蒸霞蔚。
一幅水墨丹青,令人怦然心动……
白云在空中缓缓飘动,在心里淡淡缭绕。河水清澈,微风拂过,波光涟漪,好个心向往之的纯净之境!山的灵动,水的柔美,山水相依相伴,如晤知己,彼此静默,穿透各自的心事。想这悠悠天地,于初春时节,蕴藏着怎样的玄妙禅语?又激活多少幽冥之中的感叹?耳畔划过醉人的天籁,这承载季节轮回之声,美轮美奂,穿透岁月,浸润了灵魂。
于是,灵魂悄然融入大自然的旋律,和着曼妙轻柔的节拍,感受着大地的心跳。闭目凝思,将温馨的记忆挂起,飞越崔嵬的青山,飞越柔润的绿水,领略空前绝后的美景。
最倾心的心跳、眩晕的邂逅,记录在感动的泪花里。或许,冥冥中真的有约,与心愿相约在春天,柔情蕴籍,温存缱绻。那感觉如蝉翼轻纱,抚慰了心灵,融化了感伤,朝向渐露的曙光,放飞希冀。
仔细思量,那内心深处的淡泊和宁静,终发现自己多么爱这蔚蓝的天!爱这洁白的云,爱这峻拔的山,爱这温润的水!山水之间,似可看见远方的人飘然心中。影子迎着初升的太阳,缓缓走来……所有一切,如春花轻扬风中。
心潮澎湃,渐而沉醉。将河流拉近,久久地,凝望波光粼粼的水面,天光云影,是一种久违的意象。环视
草地,静静地,看那春风吹醒细草,是一种精神的愉悦,流动一种活力。此时,草丛里传来弱小生灵应和大地深处低语的声音,诠释出自然界无与伦比的神圣。
我知道,它们都是有灵性的,在一个人类难以进入的世界里,过着安详的生活。我从那里感觉到一种令人向往的通透的空灵。如此想来,我的脑海浮起幻觉。古今如梦,轻叩心扉,有时,人生无非“回首向来萧瑟处,归去,也无风雨也无晴”、“来如春梦几多时,去似朝云无觅处”。然而,慨叹之余,凝眸,但见风止水静,烟波殆尽,像无声的岁月,像流光的声音,来过,去了,远了。
一切安静,一切安好。
行到水穷处,坐看云起时。此中奥秘,霎时了然于心。
一种超然物外的美,映衬在这片山水之中。如此意境,淘尽胸中寂寥。
独享融融暖意。可谓惬意骀荡,受用无尽,在此山水。
久久地凝望那一窗的灯光
文/肖涛
沿着缓坡走去,那高高的土丘上面,是一座残破的古庙。这是几十年前的事了。几间正殿被两侧的房屋挤压着,给人一种喘不过气来的感觉,可见当初正殿供奉的神佛的日子并不舒坦。远远望去,灰黑的房顶在后面的一株柳树和一株银杏的映衬下,经年累月地在旷野中风吹日晒。
这一座灰黑屋顶的古庙却是我时常牵挂的地方,现在每每想起来,心海中依然是依恋。那时,古庙是村里的小学。大殿改成的教室摆放着长条桌,长条凳。几十颗黑黑的小脑袋一排排的罗列着,在李老师的带领下,大声地读着:“下吧,下吧,我要发芽;……,下吧,下吧,我要开花。”李老师五十多岁,村民们喊他李老先生。白发居多,脸清瘦,嘴角左下侧一颗黑痣,眼不大而有神,时常笑眯眯的,儒雅谦逊,起码我这样认为。
在一天的喧闹消退以后,那时,我总爱坐在渐行渐高的土坡上的一株矮树下,久久地凝望那一窗的灯光。灯光惨淡昏黄,透过灰灰的窗纸,愈发的昏暗黄浊。在同伴都离我归家后,我也总爱一个人,坐在缓坡旁的这株矮矮的小树下,久久地凝望那一窗的灯光。远远望去,老师的身影拓在窗子上,那端坐的姿势在为我们批改作业,那伫立的身影在为我们准备明天的功课?
家里人来喊我了,我悻悻地走去,不时地回望那一窗的灯光。
李老师家访来了,父亲和老师坐在桌旁亲切地交谈着,屋里满是快乐的声音。我还看到他翘起大拇指,一向严肃的父亲爽朗的笑声此时也传了出来。我被父亲叫进去,思忖没有过错,便心地安然地站在父亲的身旁等待着老师的表扬……李老师说到我的作文时满脸的欣喜。父亲连连说:“谢谢老师!是老师教育的好。”“这孩子长大后当老师吧,一定是个好教师!”李老师临走时,对我的父亲说。老师,我这样出身的学生,能当教师?我瞪大了眼睛,一脸的狐疑。
我真的暗暗做起当教师的梦!我模仿着李老师写字的姿势,模仿着说话的声音,……
在那无数个夜晚,我依然坐在缓坡上的矮树下,久久地凝望那一窗的灯光。
这一晚,月上柳梢,星隐云间。当我缓慢地走到矮树下,抬眼望去,黑黑的、暗暗的一片。再没有了那亲切的一窗灯光。
我的老师呢?我寻访着那记忆中的窗上的剪影。
我没有见到李老师,只听说他回了家,参加了生产队的劳动。“后来呢?”我仰起头,问父亲。“后来呢?”我问着自己。
我见到了李老师。那是在我上初中后,学生去学农,正穿过京南这座古镇的大街,远远地看到队伍的右侧,一位佝偻着腰的老人推着车,慢慢地前行。到了他的近前,我惊愕地张大了嘴巴。“他、没错,就是他!”脸愈发的黑瘦,目光呆滞麻木,皱纹深深,嘴边左下侧的黑痣,全白的头发,一件汗湿的发黄的衣服。我的心被挤压得没了生存的空间,我大口地吸着气。同学们掩着鼻子,快步地走着。我低下头,听着那独轮车“吱哑、吱哑”的叫声,祈盼着队伍赶快前行,快些离去。那以后,推独轮车的老头和儒雅地李老师在我的心中怎么也联系不起来。我时常地懊恼我那时的勇气,时时地自责,到现在,我也不能原谅自己。
“唉,真用功啊!打算当老师啊!”我抬起头,望着我的同学小张。“唉,你的信。”“我的信?”我瞪大了眼睛,不相信地摇摇头,谁能给我写信呢?我依旧低下头,在作业纸上写着数学教师布置的作业。“你看看,你的信!”是的,没错,是我的信,扫一扫信封左下方,落款是我不熟悉的地址和“李缄。”我取过信,尽管满心的狐疑,但我还是撕开了这封沉甸甸的信。牛皮纸的信封打开了,五本数学作业纸、一纸折叠得四角整齐的信笺。
在同学惊愕、羡慕的眼光下,我开始了读信。
啊!我大悟了。我不知道老师在哪里,老师却知道我在哪里!关心着我。象一个经受严寒的人,我感受到了阳光的温暖。
我想给老师写封信,可是没有详细地址。我长长地吁出一口气,内心充满对李老师的思念。
在缓坡之上的庙宇小学的旧址,盖起了一座二层小楼。村里和我当年一般大的孩子,正在老师的带领下读书。一位剪短发、穿长裙的老师,正在楼前的花圃旁,带着孩子们跳着自编的“蝴蝶舞”,我却在心底里描画着古庙、窗棂,和映在窗上的黑黑的剪影。
每次回到村里来,吃罢晚饭,月上柳梢,星隐云间,我还是喜欢沿着那一路缓坡,慢慢地走上去,去凝望那一窗窗的灯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