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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槐花的散文

2023/02/13经典文章

关于槐花的散文(精选11篇)

槐花麦饭

陕西人,素来就有喜吃麦饭的习惯。

很多陕西人都有这样的记忆:一朵朵素白芳香的槐花被捋入盆中,再以清水漂洗。总是忙碌的妈妈会用烧开的滚水烫烫那盆十分新鲜清甜的槐花,再微微捏去水分,拌入面粉和精盐,放入笼屉中蒸……还未蒸熟,就已然闻到了槐花的清香。每人盛一碗,浇些事先就已经调好的汁儿。每吃一口,都是满嘴的清香,那味道真是鲜美极了!

在我离开故乡的那年春天,记得是因了母亲的一封信,我才学会了槐花麦饭的做法。母亲在信中十分仔细地告诉我做槐花麦饭的方法和步骤,然后,我果真去菜市场买回了一斤槐花,除了洗净后生吃几口外,全部都用来做了槐花麦饭。而在我的槐花麦饭还未出锅的时候,同楼层的女生们就已然嗅得了槐花麦饭的香味儿。后来,大家还一起去采买过一次槐花,也有几位同学是在我手把手的“指导”下,做就了清甜可口的槐花麦饭。

又是一年春来时,在春花争艳,旖旎吐香的当儿,我再次不自觉地走向古老城墙下的菜市场。这次,我是要教会女儿做槐花麦饭哩。

槐花白

文/张艳军

在乡村,农家小院,多有树。树大多植于房前屋后,墙角旮旯,那些不占地方的地方。挺拔的身影,婆娑的姿容,荫护着寻常百姓家。树是乡村里最高的。比人高,比庄稼高。比树高的是炊烟。所以,树和炊烟是乡村立起来的标志,为远行的人。树是灯塔,炊烟是灯塔发出的光。当我们看到树时,眼就亮了;当我们看到炊烟时,心便软了。

我家也不例外。我家的院子里也种了许多树,有杨树、槐树、榆树、椿树。每年春天,它们都会次第地展开新颜;到了夏天,它们又会抛落匝地的浓荫。小时候,我常在树下玩,捉椿树上的“花大姐”,看地上列队行进的蚂蚁,或干脆躺在树荫下,无聊地望着从树叶缝隙中挤下来细碎的阳光,竟然忘记了眨眼,直至两眼发花。那时,生活简单而快乐。但是后来,不知什么原因,椿树被砍掉了;再后来,榆树也被砍掉了。榆树被砍,我是知道原因的。榆树贱,爱生虫。毛毛虫,浑身长满了毛,看了让人不舒服,瘆的慌。这种虫专爱吃榆树叶,好端端的榆树叶被它们咬噬的千疮百孔,乱七八糟。吃完了,爬到树下,又在地上横行。那棵树下成了禁区,我和妹妹不敢靠近。这样的树,不砍掉才怪。

相较之下,槐树要好得多。

槐树好,人们都喜欢。大人们喜欢槐树,因为槐树木质好,成材后,可当柁当檩;小孩子们喜欢槐树,因为槐树会开花,花能吃,又香又甜。只是,槐树开花晚。春风送暖,院子里的其它树木早已是你追我赶,缠斗芳菲了,而槐树却还是一副睡不醒的样子,无动于衷,仿佛刚刚过去的冬天太冷了,把它冻瓷实了,早春的那点儿阳光根本唤不醒它。直到五月,阳光渐冽,它才慢慢地苏醒过来。它一醒来,便不得了,呼啦啦,树上开满了花。一串串,一簇簇,一嘟嘟,一团团,跟爆炸似的;像爆炸的玉米花,被人挂在了树枝上。槐花白,白的干净,白的素雅;槐花香,香味很浓,香中有甜。一株开满花的槐树,能让整个小院耀眼生辉;一树槐花的香气,便让整个小院氤氲在香之河、甜之水中。

槐花好看好闻好吃,但并不好摘。一来槐树一般都比较高,攀爬上去并不容易;二来即使上去,又因为槐树长满了刺,让人无从下手。不过,这些都难不倒我和妹妹。因为,父亲早为我们准备好了工具。那是一根长长的木杆,上面绑上一根较粗的铁条,铁条的顶端回弯一个钩。这样,我举着木杆就能轻而易举的够着槐花了。我高高地举着木杆,钩住一串肥硕的槐花,向一边轻轻地扭,不必太用力,槐树枝脆,扭了几下,只听“嘎巴儿”一声,一串肥嘟嘟像羊尾巴似的槐花应声而落。妹妹急忙抢过去,捡起来,凑到鼻尖,深深地嗅:好香啊!

我和妹妹坐在台阶上,开始捋槐花。不一会儿,就捋满了一篮子。我们把槐花交给母亲,却并不走,而是站在母亲身边,等着看着母亲给我们做槐花饭。母亲濯洗,和面,下锅,不一会儿,锅里就升腾起大团大团的热气,随之,槐花的清香便溢满了整个小屋。槐花软嫩,槐花饭易熟。母亲用铲子铲给我和妹妹一人一块,我俩顾不上烫手,一边倒着手,一边吹着气,冲出了家门,到外面显摆去了。

那时,母亲真年轻。但是,年轻的母亲似乎什么都会做,什么事都难不倒母亲。比如,母亲能把看似稀松平常的菜蔬,做得花样翻新,滋味十足,让我和妹妹在那个饥馑的年代,并未感受到舌尖上受了委屈。我不知道,那是母亲天生天资聪颖,无师自通,还是母亲后来勤俭持家,自学成才?

春天,大地回暖,万物复苏,田野上弥漫着生机盎然的热闹景象。当此时,母亲便臂挎小蓝,手拿小铲,去地里采挖嫩油油的野菜。回来后,洗净,烫熟,剁成馅,包成菜团子,虽是玉米面,但内里一团锦绣,吃到嘴里,满嘴都是春天新鲜的气息。这让我们的味蕾,在经过一个寡淡的冬天后,又慢慢地从冬眠中苏醒过来。夏天,大地流火,天气炎热,我和妹妹像两株被晒蔫了的野草,无精打采,萎靡不振。母亲便变着法的给我们做些清爽的饭菜。母亲煮好一锅红薯粉条,端到压水井旁,用压上来清凉凉的井水,过了一遍又一遍,然后,撒上小葱,点几滴香油,盛给我和妹妹一人一碗。我吃了一口,冰凉爽滑;咽下去,通体舒畅,甭提多凉快了。我又忙不迭地盛了一碗。仿佛两碗凉粉吃下去,再热的夏天也能捱过去。秋天,秋风送爽,大地金黄,地里的庄稼开始成熟。母亲忙完农活,回家时,顺便掐一把红薯叶,做饭时,放在玉米面里,打成疙瘩。平时看上去粗剌剌干巴巴难以下咽的玉米面疙瘩,在掺进了红薯叶后,竟然活泛肉头起来;再拌以咸菜,我也能呼噜噜地吃上一大碗。冬天,寒风吹彻,大地枯槁,时鲜的菜蔬都退出了日常生活,大白菜成了当家菜。久吃,难免生厌;尤其白菜帮,又涩又柴。但母亲的手巧。母亲把白菜帮平铺在案板上,左一刀,右一刀,刀刀轻巧,并不压实。然后,放进清水里浸泡,过一会儿,拿出来,伸伸展展,粘粘连连,那好看的样子,跟早晨窗玻璃上漂亮的霜花似的。放上糖,倒上醋,又酸又甜,又脆又凉,既好吃,又败火。

又是一季槐花开,我回到了家里,母亲依旧忙里忙外,为我准备槐花饭。俯仰之间,我看到母亲原先满头的黑发,竟然在头顶,有了一圈刺目的白,和正在盛开的槐花一样的颜色。

只是,槐花落了,明年还会一样地开,而母亲的青春却再也回不来了。

槐花开,槐花落

文/七瓣蒜

那天,在大明湖闲逛时,闻到槐花香。抬头四觅,望见一树槐花开得正好。于是,我就想到故乡,对朋友说:“小时晚上在街上走,槐花香得醉人。”

前段时间捋榆钱时,就想知道济南哪儿有槐树,没抽出空寻找,也忘记向别人询问。没料到在大明湖撞见一棵,翠绿的槐叶间,一嘟噜一嘟噜地,全是雪白的槐花。如白色的烟火,绚烂地绽放在我乡愁的夜幕上。

家乡的槐树也正盛开槐花,像白蝴蝶栖满枝头。风一吹,蝴蝶都振翅欲飞。槐花香,随风飘到很远、很远的地方,也飘到我这游子的心上。

小学在邻村念书,晚自习后走到一条街上,夹道几棵茂盛的槐树,在漆黑中泼着芬芳。泼成奔腾的河,泼成浩渺的湖,泼成汹涌的海。人不去闻花香,花香自缭绕心间。走过去很远,还能听到河的奔腾、海的汹涌。而心上缭绕的槐花香,凝为露,滴成一条小溪,流淌着。

今早在大明湖跑步,于遐园北临的路上,看到凋落一地的槐花,就又感到小溪的流淌。故乡的槐花,也正零落吧。花落无声,却可能惊醒,夜间熟睡的游子。近来,总会无端地燃起乡愁,有时会做家乡风物满缀的梦。梦一醒,才明白,正躺在异乡的床上。

家乡离济南虽不算远,却不是想回去,就能回去。有人说,回不去的才是故乡,或许吧。但回去又能怎样,偶尔一次,望见的家乡已不是记忆中的模样。家乡的槐树越来越少了,取而代之的,是更有经济价值的杨树。我在济南,尽管知道故园槐花开、槐花落,却不知道在哪里开、又落到哪里。小树林里的槐树,早刨得干干净净。家门前的槐树,也放倒已有数年。哦,院墙边上那棵还在吧?就是花一开,清香飘满整个院落的那棵?

曾读过一位博友的诗,具体诗句已不记得,画面却挥之不去。背上行囊,漂泊到故乡,童年的一切都只能从记忆里搜索。柴门半掩的小院与四季编织的田野,被花岗石广场和高耸的楼群取代,哪里还有屋顶的袅袅炊烟,哪里还有石板狭街上的木屐声?

我比他幸运,至少,我的故乡还保留着我童年的记忆。如果回去,还可以去看故乡的槐花开、槐花落,还可以深闻槐花香、狠吃母亲做的蒸槐花。

槐花香 香四方

文/史红

前几天回了趟老家,正值温风和煦、槐花飘香的季节,家门口的那棵大槐树开满了一串串繁华的白色的花朵,香味浓烈,沁人心脾。

那几天,母亲连着给我做了三顿槐花麦饭,竟还没过瘾,走的时候,又装了满满一饭盒。

童年时代,每到槐花盛开的季节,我都会和小朋友们上到村头那棵大槐树上采摘槐花,每回都被刺扎了好几处,但一点也不在意。

一直固执地认为,已经过世的父亲,当年做的槐花麦饭要比母亲做得好吃。父亲平常很少动手做饭,但每到一年之中槐花绽放的时候,父亲就会亲自上阵,给全家人做上几顿可口的槐花麦饭,这也是父亲每年的保留节目。

父亲做槐花饭要刚绽开花瓣的,太早,花不甜;太晚,水分已少口味大减。

父亲把采回来的槐花放入面盆,撒上一层面粉,滴些许水,拌匀。面粉都沾到槐花上,就上蒸锅,一会儿,一种香甜味儿就弥漫了整个屋子,直挠人的嗓子眼儿。等蒸熟后,再浇上烧热的油,最后,伴上蒜泥、香椿沫,搅匀了就可食用。

槐花麦饭是正宗的纯天然绿色食品。洋槐树,没有人会去使用化肥和农药的,家乡又没有污染,吃得放心。据介绍,洋槐花具有抗菌、消炎、消水肿等功效,还可预防中风呢。

一座城 沉浸在槐花香味里

文/谢新正

尚在梦境中,竟被丝丝入扣花香弄醒。

再熟悉不过的记忆里芬芳,穿越窗缝挤进嗅觉。悠悠清香,绵绵故事,如诗如画,在脑海里波涛汹涌,缠绵悠长。闭目静卧,不忍心打扰一缕花香、一径芬芳真诚造访。任涓涓清香,无私奉献,轻飘飘流入心房。

生活在这样小城,颇有“井里蛤蟆井里热”般留恋。四季花香,葱绿常青,不肯偏私任何一人,颇像山野共产主义一般令人振奋,给人快感,引领人走进一个清香陶醉季节。光阴似箭,只那么轻轻一射,就射得槐叶舒展,槐花绽放,香色一城。

一座小城,春风轻扬,春雨挥洒,春阳兴奋,槐花就开了。开得养蜂人不远万里,赶来牧蜂于河堤村庄,还有那遍野山梁。一片嗡嗡然,一声声为生命勤劳歌唱,一句句无名诗人的吟咏,就这样到处激荡。

幽幽槐花香,沁人心脾,醉人思想。不经意间,又将梦境打得支离破碎。便不再自甘堕落于梦乡深渊,不再纠缠于梦境荒诞不经,不再想那些可有可无的东西。贪婪的独享起那属于自己的一份清香与清凉,还有静夜的海阔天空遐想。

此时此刻,南山北坡,东岭西梁,槐花早开得醉成一片。早该让人忘却了那些鸡零狗碎的杂乱无章?一座小城,注定与槐花耳鬓厮磨,年年相见,永久相伴。轻风知趣,气流开眼,为一树树槐花大开绿灯,打开通道,空气里那么多槐花清香分子,肯定在游动,肯定在寻找自由的方向!只是肉眼看不见,却能心领神会,自然吸纳。

任丝丝槐花飘香,穿行于季节窗棂,不用叫门,不用迎接,就将香气投怀送抱进万户千家。那是一付多么波澜壮阔的槐花世界美图!槐香,一下子成了一座城市的芳香向导,引导着南来北往旅客游人,驻扎芬芳海洋,舒心享用这春天的无私与精诚。

待天明,走出家门,如游鱼泳虾,身心游弋进芬芳海洋深处,任嗅觉,在清芳世界里信情冲浪,自由翱翔。

山路弯弯,绕道爬行,一下子竟跌进槐花海洋深处。茫茫槐花海洋,那儿是路径?人迷其间,远不能自拔呢。干脆就任漫步悠悠,心境敞开,思绪松驰吧。捋一把槐花,简直是不会融化的雪花!白生生的白,令人看得心痛,看得陶醉,情不自禁,轻轻一嗅,当即唤醒刻骨铭心的记忆。树树槐花,在阳光灿烂下竞相绽放,先尽情享受一下好心情的滋味再说!树高招风,明媚阳光下的槐花,婀娜多姿舞蹈着,与春天就这样亲切的接吻,长长的接吻,热烈的拥抱!时空仿佛凝固,留下的是一串串深情的思绪印痕,鲜明的形骸,还有那带着诗歌温度与另类香型的执迷不悟。

悠悠槐花香,岁月蹉跎长。那是母亲留在这个世界,唯一令儿子留恋的气息。对于生在人间四月天的我,终生难忘。困难岁月的日子,尚在我来到人间的瞬间,就久久穷过着。清香的槐花味道,根植在记忆深处。终生抹不去的记忆,只有经历过啥叫清贫日子的过来人,才会产生深深共鸣,才会苦恋清苦的岁月。

一碗槐花麦饭,又一碗槐麦饭,再一碗槐花麦饭……就这样,用星点杂粮面粉拌成蒸熟的麦饭,母亲正是用那一篮子槐花、嗡嗡蜜蜂采集后剩余营养,转换成甘甜乳汁将自己的儿子养大!从此后,母亲终生不再吃那槐花麦饭!不难想像,被一碗又一碗再一碗槐花麦饭,吃得叫苦不迭的母亲,用乡里俗语说,吃伤了!那肯再想那槐花的味道!回想那困难的滋味,清贫的无奈!

母亲在世时,每到槐花绽放时,早早就念叨:“你的生日快到了”!即使老人家到了生命最后那个三月天,仍然念念不忘,叮咛再三“你的生日快到了!”自从母亲去世后,那再熟悉不过的叮嘱声,永远的飘走了,只留下一丝珍贵的香气清芳,萦绕心头,驻扎灵魂。我悄悄地珍藏下那份珍贵遗产,那份人间亲情,还有那份从母腹中带来、对槐花的痴情与眷恋。

天堂里的母亲,又一个母亲节到了!儿子在人间向您说话呢:槐花又开了,一座城,全浸泡在槐花的香味里,香气好醉人啊……

槐花焖饭

文/孔权利

每到春夏之交,家乡的市面上都会出现很多时令美食,但说到烹制简单、经济实惠、美味可口,莫过于槐花焖饭了。槐花焖饭是由槐花和面粉混在一起,放在蒸笼里蒸制而成。槐花的选择很重要,一定要选刚开的。刚开的槐花嫩,香味浓郁,清新自然,盛开过的就老了,而且,花中的香味和甜味也被蜜蜂呀、蝴蝶呀采走了大部分,只剩下花的空壳,做成的焖饭又硬又涩,失去了槐花最基本的清香这个特点。当然,如果选取槐花的花骨朵也是可以的,蒸成的焖饭也是别有味道,只是香味不够浓郁罢了。

小时候,只要槐花一开,母亲就给我做槐花焖饭。我家里没有槐树,母亲为了摘槐花要跑很远的地方。槐树都长得比较高,母亲胖,上树不利索,为了采到更多、更鲜嫩的,她就到人迹罕见的山里,找一些低矮的小槐树,等采满一背笼,天都快黑了,每次,她都是摸黑回家。当时我人小,也不会想到母亲在路上所遇的危险以及内心的恐惧,只是一味地想着槐花焖饭。

母亲到家后,顾不得休息,就忙碌着蒸槐花焖饭。她先是把新鲜的槐花洗干净,晾干,加少许清水后,和玉米面混在一起,搅拌均匀。用面粉也行,但玉米面更便宜,那时候,家家户户都困难,用玉米面做最经济、最实惠。搅拌均匀后,放进蒸笼里蒸十多分钟就好了。蒸好后,用白瓷碗盛上,浇上用野小蒜、辣子油、柿子醋、盐等制成的汁子,美美吃一口,那味道别提有多香了。

后来,我到了远方工作,每到槐花盛开的季节,都会不由自主地想到母亲做的槐花焖饭。然而,外地的大城市很难找到这些不登大雅之堂的食物,我只好对着家乡的方向轻轻地嗅,嗅着家乡的那一串串清香、美丽的槐花,嗅着母亲做的刚出笼的槐花焖饭。几年后,我回到家乡,定居在离老家二十多公里的小城商州。按理说我已经回到家乡了,但是,母亲做的槐花焖饭对于我来说还是有距离的,我每日被工作和孩子绑得紧紧的,连回老家吃一顿槐花焖饭的时间也没有,当有时间时,槐花的花期早过了,我只好暗自叹息。

妻子在家试做了一次,虽然是用精制的面粉和槐花搅拌在一起做的,还凉拌了一盘椿头、一盘荠荠菜,但是,我却吃不出母亲做的那种清新味道。是妻子做得不好还是我的口味变了?我陷入沉思。也许,在所有孩子心里,只有自己母亲做的饭菜是最好的,这无关烹饪技巧,只是单纯的亲情味道罢了。

这天晚上,我做了一个梦,梦到老家的山坡上开满了洁白的野槐花,一串一串的,压得树枝都弯了腰,而且,这些槐树都长得低矮,手一伸就能够着,我高兴地跑过去,双手不停采摘。槐刺扎手了也不管不顾,只是不停采,不停地往背笼里放。很快就装满了,我兴奋地朝老家门口跑去……

又见槐花香满天

文/冯佳珍

去朱家峪游玩,孩子买回了一大包槐花窝头,回来吃了好几天,并连说好吃;去饭店吃饭,服务员端上热气腾腾的包子,一口下去满舌生香却不知何馅,问后方知是槐花猪肉,感慨良多。星期日值班,推开办公室门,同事笑着送我一包东西曰:“阴干的槐花。冬天包饺子吃。”

于是便搜肠刮肚追忆关于槐花的话题,似曾相识间,一株若大的槐树渐次从脑海中浮现:一群赤丫上沾满泥巴的野孩子呼喝在如盖的树冠间,串串缤纷的槐花如胭脂的泪,晶莹犀透。撸一把放在嘴里,甜甜的、蜜一般的清香直沁心脾。噢,那是故乡村口的老槐,不知守望了几代人的期盼。而今,一别三十有年,童年的伙伴早已物中人非各奔东西,唯那儿时那快乐的梦依然还在。

祖母慈祥的音容在我的记忆中早已雕琢成一生中最纯厚的温暖。祖母辞世在槐花香满天的季节,脸上扬溢着平静的微笑,棺椁就停在院中的槐树下,淹没在落瑛缤纷的花海里。漫天的悲泣中,耳边又仿佛响起亲切的斥责声:“孩子下来,小心摔着!”。于是,祖母便用铁丝弯成的钩子,只轻轻一绞,那一嘟噜花椎便到了藤条篮内。晚间的时刻,满院里浮动着蒸槐花和烙槐花饼的幽香,馋倒了童年最单纯的梦境。我想,那该是七十年代的后期吧,野菜与水半年粮。

也许人是自然界食源最广、最好伺侯的生物了。饥馑的时候,草皮树根可助一代人度过艰苦的岁月。时来运转,山野虫兽、水中鱼鳖,哪怕直到吃出“非典”也在所不惜。看来,也只有人才当得起“欲壑难填”了。而今,记忆中的槐花早已成了昨日黄花消失在奔波的岁月里。每当工作之余与友人外出吃饭,美酒佳肴自不待言,却总不见杯盘狼藉、一扫而空的残局。男士嫌腻、女士怕肥,在崇尚以瘦为美的年代,整盘的鸡鸭鱼肉仿佛一夕之间成为垃圾箱的专利,令人心疼不已。直到有一天,桌上忽然冒出了含露欲滴的芥菜、苦菜等诸多令我等农家儿女眼花缭乱、叫不出名的野菜时,我不知时代是否又进入了新的纪元,就连饭桌都回归了自然?可我至今不得明白,为什么同样吃的是野菜,早年的人们为何更加瘦骨如柴?

又见槐花香满天,先生心血来潮,要我同回老家采摘槐花。便心想,去就去吧,山野的空气自当是清新的,应与我日渐肥硕的身躯有益;更何况即便我不食素,闻一闻香气倒也不防。与是欣然前往。

春风吹绿野菜香

文/王玉太

皑皑的冰雪融化了,美丽的春姑娘走来了。一眨眼功夫,冀南的大地由黄变绿了。您瞧,那峰峦叠嶂的大山里,那茫茫无际的田垄上,到处是绿油油的,一派生机盎然。那绿色有树木,有野草、麦苗儿,还有那飘香的野菜 ……

山野菜,一个水灵灵的名字,它是大自然的礼物,纯净、本真、鲜香,不仅香气扑鼻,还有很强的诱惑力。

涉县县城不远处就是连绵起伏的山峦。每到春天,荒郊野外的田埂、山地里就长满了名目繁多的野菜,什么蒲公英、灰灰菜、马齿苋……名目繁多的野菜给春天增添了浓浓的绿色。此时,上班族就趁节假日去挖野菜,用不了一会功夫,就能挖一大袋子。回到家里,摘好洗净,炒野菜、做菜粥、包饺子、蒸包子,有一股特别清新的味道;而用野菜炒鸡蛋,吃到嘴里清香、鲜嫩。山中的野菜是纯绿色食品,不撒化肥,更不打农药,吃起来放心,越来越被人们喜欢。野菜还有药用价值,如苦菜,能清热解毒,降低血脂,预防肿瘤。现在,三高病人增多,人们越来越注重保健身体,也就越来越多的喜欢野菜。

春光明媚,草长莺飞,人们走在田间地头,欣赏着沟沟壑壑的自然美景,吸收着清香扑鼻的新鲜空气,采摘着各种各样的野菜,听着林间叽叽喳喳的鸟叫声,那种放松,那种消遣,怎不令人心旷神怡。此时此刻,看着那嫩绿的野菜,就情不自禁地勾起了童年的回忆,思绪就被腌渍在酸楚、苦涩、欢乐、甜蜜、温馨的野菜里。

我的童年是上世纪六十年代末,我刚上小学,家里人多粮少。每到春天,储存的蔬菜吃光了,就会闹饥荒,常忍饥挨饿。这时的野菜,就成了糊口的好东西。所以,人们就盼着开春。春来了,人们就去野外挖野菜吃。

阳春三月,漫山遍野就渐渐地变成了绿色,地上的植物就急着往上蹿。山里就有了野菜。我们放学以后,撂下书包,拎起蓝子,拿着小铲,走在羊肠小道上,到荒郊野外的路边,山坡上,田野里,在麻雀“叽叽喳喳”的叫声中,我寻觅着野菜。这时返青的有灰灰菜、苣荬菜等几十种,马齿苋生长在田间地头、打谷场边缘,东一片西一簇,两三个时晨就能铲一篮子。马齿苋叶小茎多又嫩,叶如马齿,梗子红而肥大,可清热。吃起来滑腻腻,稍酸溜溜的,不算好吃,但能冲饥。蒲公英长在荒地或土路旁,出土比较早,用小镰刀头就可以挖,刚出土的好吃极了,有丝丝的苦味,可凉拌,也能生吃,生津去火。莴苣菜味苦中生香,一般长在农田里,长得比较晚,一般在庄稼出小苗的时候最多,在地里一片一片地生长,可人吃,也可以喂小鸡小鸭,人们把它剁碎与玉米面混在一起,做大饼,不仅清香可口,还抗饥。

下雨了,土壤湿润,地木耳就会长出来,傍晚或蒙蒙细雨时,我们就撑着油布伞,穿双小雨靴,挎着篮子,跟着哥哥一道出门去采木耳。地木耳生长在低洼处,小河滩,荒坡旁,一蓬蓬的,又多长势也好。还有一种小野蒜,在荒山野岭上生长着,坟圈子,荒地里最多,它头似蒜,气味却接近葱,根和叶都可以吃,蘸酱生食、凉拌、腌制咸菜、炖豆腐等都好。挖它比较费劲,它扎根深,用小铁掀才能挖起来,头越大的越不好挖,有的时候挖出大个的,大家高兴得手舞足蹈。小野蒜满口清香,多有滋味。山韭菜也有鲜香的味道,到秋季山韭菜开了花,人们就采摘韭菜花,山韭菜比韭菜小,但山韭花的香味比韭花浓郁得多。

伴随着春天气温越来越高,树上的叶儿花儿也不甘寂寞地登场了。柳芽儿、槐花儿、榆钱、杨树叶、香椿……这刚刚长出的嫩芽和开出的花儿都是餐桌上的美味。如香椿,叶芽红润,梗肥质嫩,味香而浓郁,清爽可口,堪称野味之美。把香椿放开水锅里稍煎后,加点盐,与豆腐相拌,浇点陈醋,滴上几滴香油凉调,是上好的佐菜。香椿亦能与鸡蛋热炒,蛋香跟菜香和在一起,闻一闻都解馋。春天多食香椿,还可清热解毒,健胃理气,润肤明目,嫩红嫩红的香椿芽,惹得人常常攀登折采。儿时乡村到处是槐树,人们用带钩的竹竿把槐花一嘟噜一嘟噜地钩下来,带回家,仔仔细细地一朵朵择好,洗干净,搅拌上玉米面和白面,稍微放点油盐,放在锅里蒸,香喷喷的气味就充斥到屋子的每个角落,槐花蒸熟了散发着一股股清香,含在口中软软的,嚼起来绵绵的,那味道真的诱人心脾。

儿时,地里的野菜很多,记得我们采摘过马齿苋、猪毛菜、笤帚苗,地皮菜、刺芽菜、指甲菜、野蒜苗、蒲公英、山蘑菇、野韭菜等野菜,此外还有树上的,像榆钱、槐叶槐花、香椿芽、杨柳叶等,野菜营养丰富,物种繁多,数不胜数。

野菜的吃法多样,做法相对简单些。烹调方法有煮炒煎。调味品也就是油盐葱蒜姜。儿时母亲将野菜洗干净,有时用滚开水焯过,沥干后切碎凉拌,滴几许香油,中看又中吃。有杏仁菜汤,有苋菜鸡蛋汤、地皮鸡蛋汤、槐花汤等。也做大饼,有槐花饼、马齿苋饼,小蒜锅饼、荠菜水饺。味道清爽鲜美,让人回味悠长。

野菜的品格也令人赞叹!它根扎田野,昂首蓝天,顺其自然,慷慨奉献,令人佩服。它朴实无华、开朗泼辣,给人以深深的启迪。野菜不讲条件,顽强拼搏,滋生山缝石隙、野滩荒岭、田间地头,有点水就泛滥,给点阳光就灿烂。它不图名利,默默无闻,环保无污染,食用有营养,药用能治病。野菜的好处多多,让人赞叹无比。

岁月匆匆,一晃儿,那个时代已经走远了。那时吃野菜是饥荒的代名词。而如今,人们吃它却是吃腻了鱼肉海鲜,想换换口味。调节生活,保健身体,健身减肥。更多的人,也和我一样,是想感受那童年的时光,品味那野菜独特的魅力。

每年春天,我都找时间边踏青边去寻找野菜, 让有些疲惫的身心与大自然亲密接触。这个时候,当脚踏阳气升腾的土地,敞怀拥抱着明媚阳光,呼吸着清新空气,看着野菜从松软的泥土里拱出嫩芽,碰触春日融融里的一缕微凉,握着温湿的土壤,那份喜悦,那份情缘,那份失落之后的找回,那种感恩大自然的心情,是多么的惬意,又是多么的幸福啊。

今天,野菜又成了时尚的宠儿。这个自然的回归,折射出时代的匆匆变迁,给人以无穷无尽的深层思考。想过去,看现在,不忘过去,珍惜现在,向往未来,我的心中就永远充满绿色,生活也就洋溢着野菜原生态的醇香!

那年槐花开

文/张玉贞

老屋房后,有一片刺槐林,槐林不大,但很茂盛。

槐花开了,山上雪白的一片,一串串小小的白花爬满了枝头,像羞涩的少女,散发着淡淡的清香,弥漫四野。

槐花飘香的时候,养蜂人就来赶趟儿。于是,门前的打麦场上,摆满了方方正正的蜂箱。老屋附近就嘤嘤嗡嗡地热闹起来。

养蜂人支好帐篷,摆上炊具,支起两张行军床,那就是他们的家了。我小时候很期盼槐树开花,因为不仅可以吃到蒸槐花,还可以喝到甘甜可口的槐花蜜。

那时的我很好奇,很想知道蜜蜂是怎样酿蜜的,但总怕蜜蜂蜇我。那个帐篷是我向往的地方。

一天,帐篷里来了一个姐姐,洁白的衬衣,淡绿的长裙,风吹起了她的裙角,像一朵淡雅的花儿。她帮父母打理完蜂箱,就坐在马扎上静静地看书,夕阳为她镶上一圈金边,像是一幅灵动的油画。

她到井边洗衣,我也到井边洗衣。我请她吃樱桃,她请我喝蜂蜜。她告诉我,蜜蜂很勤劳,不会轻易蜇人;蜇了人,自己的生命就到尽头了。慢慢地我就不再害怕蜜蜂,我经常去看他们取蜜、刮蜡、过滤的过程。

她也时常坐在我家樱桃树下的青石板上,给我讲故事,讲山外精彩的世界。我后来知道,她是一个大学生,是在实习期间来和父母小聚的。

月光下,我们放声歌唱,山坡上,我们肆意奔跑,歌声笑声,惊得小鸟扑棱棱飞离树林了,震得槐花扑簌簌地落到了地下。和她在一起,我觉得天是那么的蓝,云是那么的白。

一天,回家,不见了姐姐,我怅然若失。她给我留下一张字条,上面写道:“亲爱的妹妹,我要回学校了,来不及和你告别,送你一本书做个纪念吧。也许明年槐花开的时候,我们还会见面的。”

养蜂人的帐篷拆了,卡车轰隆隆地把蜂箱拉走了,槐花也落了。但我知道,槐花年年都会再开的。

槐花寄情

文/陈大良

槐树,在我的家乡宿州叫洋槐树。在树木的大家族里,洋槐树算不上名贵的树,槐花也称不上名贵的花,然而,它在我的心中,却有着其他花木不可替代的地位。每到春末,槐树那一树的白花,除了给人们带来幽幽的清香外,它还能在人们缺少粮食时果腹充饥度过灾荒。

槐树开花的季节,正值庄稼人青黄不接的时候。对于春荒缺粮的农人来说,槐花可谓是雪中送炭。1960年春,我家乡闹饥荒,各种能吃的东西都吃光了。上面下拨的回销粮尚未到村,正在这时,祖母想到了我家屋后面那几棵洋槐树和那开得特别耀眼的一嘟噜一串的洋槐花,嘱咐我们采摘。爬树是山村孩子的强项,我也不例外,于是我带着竹竿钢钗之类的工具便蹭蹭上了树,奶奶在树下捡拾我捋下的洋槐花。没过多久,我们便满载而归。回到家,奶奶把槐花用开水烫后挤干水分,放入食盐,拌后食用,经过加工的槐花,既美味又充饥。奶奶对做槐花食品很有研究,她还把槐花掺入豆饼在锅里爆炒做成一道菜,好吃又经饿。就这样,我们度过了春荒,盼到了午季小麦收割,新粮入仓。

1976年,我从部队转业来到合肥,生活条件好了,再也不需为吃粮发愁,可每年到了槐花盛开的季节,我总是和母亲一起去郊外采撷一些槐花为饭桌增加一道花色。那时我住在东门三里街,不远的飞机场周围有许多高大的洋槐树,我和母亲来到树下,我全然不顾树枝上的尖刺,爬上树用钩子钩住开花最多的树枝,将一串串白里透着红丝的槐花采下来,一会就装满了两条口袋。回家后用开水一烫,既可凉拌鲜吃,也可晒干做包子馅。有时还送给邻里尝鲜。小小槐花既让我亲近了自然,尝到了新鲜美味又和睦了邻居,真是一举多得、意味悠长。

今年又到了槐花盛开的季节,依照惯例,我来到了住地附近的环城公园,又采上一篮子槐花回家加工入食,还给三岁的外孙福福讲述槐花的故事。小孩子似懂非懂,一边把槐花放在鼻子处闻香,一边把槐花往嘴里送。我忙着从他手中夺过槐花,告诉他槐花不能生吃,并说等一会外公给你做一道好吃的槐花菜。小家伙听罢,嚷着:我要吃槐花菜喽,我要吃槐花菜了,边嚷边催我,快呀,外公,外公,快呀!我看着小家伙急切的样子,再想想荒年时在农村把槐花当饭吃的情景,心里五味杂陈,是喜是忧有点说不清楚。

又遇槐花开

文/平淡有奇

每年四、五月份,朦朦烟雨中,一团团、一簇簇的洋槐花,如梨花曼舞,似瑞雪飘洒。为姹紫嫣红的春园延续一抹诱人的素白,更为馨香四溢的花海增添一缕醉人的芬芳。

浓浓槐花香盈溢我孩提时的情怀。槐花盛开季节,小伙伴们在上学途中,会竞相折上几枝,或编成圆圈套在额头,或扎成小束摇在手中。蹦蹦跳跳,嘻嘻闹闹,一路欢歌笑语,一路花落满地……放学到家,顾不上做家庭作业,就会找根长竹竿,绑上镰刀,去钩取槐花。把整箩筐的鲜槐花交给母亲,接着就是一步不落地跟在她身后,直到母亲将香喷喷的槐花盛进大碗。或和面烧饼,或勾粉清蒸,甚至文火煲汤。做法五花八门,吃起来都是清香爽口。狼吞虎咽时,偶尔洒落几朵小花,母亲总及时提醒:“乖孩子,慢点吃,别弄撒了。”在槐花飘香的季节,天天像在过节……

浓浓槐花香见证一段不堪回首的历史。从老人口中流传下来的那段谚语,真实地道出了当时槐树在人们心中的分量:槐树檩子槐树梁,坐的凳子睡的床,春荒口粮接不上,朵朵槐花都是娘。槐木材质坚硬,自是打造木质器具的首选。但给人留下刻骨铭心记忆的,是在人们青黄不接时,那采摘不绝的槐花救下一条条活生生的人命!每每说起那段令人揪心的岁月,父母总会重复提到一件往事:一个深夜,父母偷偷用瓦片烤熟几团槐花,当他们吃到一半时,母亲突然想起嫁到几里外的我的小姑。母亲用布紧紧地包起剩余的槐花,嘱咐父亲连夜送去。没想到就是那点槐花,将已奄奄一息的小姑救活过来!……那几年谁家有几棵大槐树,谁家就可能少饿死一口人!

花开花落年复年,香拂香散两重天。踩着季节的脚步,槐花虽又适时绽放,但人们用它充饥的年代已一去不复返。缤纷多彩的现代家居在选材上也已逐步淡化了槐木。随着植树造林工作的深入开展,洋槐树正慢慢退出历史舞台。零星的槐树,显得寂寥,怒放的槐花,也略显寂寞。而那些曾以槐为娘的人,却永远不会漠视自己的母亲!

如今,人们已不再为了填肚子活命在槐树上折藤,而那段历史我们应当牢记在心,愿我们的民族不要再“折藤”了!

寂寞的槐花哟,寂寞的母亲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