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杏花的散文
关于杏花的散文(精选12篇)
杏花开
文/李忠元
今年的春天多少有点怪异,好像一直持续低温。盼望着,盼望着,清明节过去很久了,小城街道两侧的杏花才在和煦的春风吹拂中次第绽放。
杏花开了,小城被掩映在繁茂的花丛中,显得很有诗意。走在树下,粉红色的花瓣挤满小城的枝头,杏花散发出淡淡的芳香,给人一种赏心悦目、沁人心脾的感觉。这感觉牵出我很多有关杏子的记忆。
小时候,家在农村,每家每户的庭院里都有三两棵杏树。那时,冬天刚到,心里就盼望着春风早些吹来,好让灿烂的杏花妖娆整个春季。
记忆里,每逢春来杏花盛放,我就和伙伴们欢快地跑在杏树下赏花,忘情地玩闹。我总是急切地期盼含香的杏花早日谢去,好留下满枝的果实,那样的人生才有了盼头。
日月更迭,时光流逝。不多时,在夏日酷热的阳光照耀下,青涩的杏子逐渐成熟,转为诱人的橘红色。我们这些孩子每天不舍昼夜地守在树下,没有大人的命令便偷偷地摘食起来。一枚枚杏子含在嘴里酸酸甜甜的,好吃得直叫人感叹。即便只是一棵杏树也总能让我们美美地吃上一阵子。直到现在,童年食杏时那种酸酸甜甜的感觉依然飘荡在我温馨的记忆里。
后来,长大成人了,远离了故乡那片黑土地,童年的一切都成了美好的回忆。但童年的往事却历历在目,挥之不去。有时,即使是在梦里,也总是被那些令人垂涎欲滴的红杏馋醒。
怀念儿时的杏子,我曾经受着灵感的诱引,触发了诗情,写了一首诗,名字就叫《红杏》:经五月融融的/风雨阳光/烂漫/枝头//早熟的节气/就迫使/结出/果实//然后让成熟来点化/把青涩/染得/红透//不待收获/风不小心碰落酸甜的/一枚/感叹。
怀揣着这份杏花情结,出门在外,每遇杏花盛放,心里总有一种暖暖的感觉。但即使在杏子熟时买食再多的杏子,也总梦想着有朝一日返回童年,品尝一番那时的杏香。
于是,怀着这份殷切的情愫,偶尔来了兴致,便选择返乡探亲。这当儿,即使错过了食杏的良机,母亲也会从仓房里挎出一篮珍藏已久的杏子,慰藉我这个久别思乡的游子。
每次回家,总禁不住要到小园中的那棵老杏树下走一走,看一看,抚摸着杏树那因岁月流逝而逐渐斑驳的枝干,不觉又回到了童年,找到了童稚时期的美好情怀。
如今,我远离故土,生活在遥远的异乡城市。城市封闭的天空难以觉察季节的变换,唯一随着季节更迭而变化的就是这满街的杏树了。
沐浴在今春暖融融的阳光里,满街的杏花灿烂盛放,在润酥天街的小雨中散放着无限馨香。我和女友手牵着手走在大街上,赏着春景,欢快地谈笑,仿佛又走向童年,走在了回家的路上……
春暖花开
文/季宏林
三月里,春光明媚,鸟语花香。去郊外,看春景,听鸟语,闻花香,春光不可负啊。
湖边,柳树舒展开翠绿的眉梢,万条垂下绿丝绦。掀开珠帘的一角,露出一泓清澈的湖水。流连其间的,不止有天光,云影,还有柳树,桃花,飞鸟。
不知谁家的宅院,几枝颤动的玉兰花不甘寂寞地翻过墙头,炫耀着,招摇着。那白的,如一片片流云,又如一群展翅欲飞的鸽子。那红的,似一团团火焰,又似天边的一抹彩霞。
植物园里,紫荆开始闹春了。繁密的花儿缀满枝条,像一群俏皮的少女,簇拥着,追逐着,喧闹着,与清风嬉戏,与流水应和。湖边的桃花绚丽多彩,有粉红色,有绯红色,有白色,给春姑娘增添了几分妩媚。路边的红叶李,开着粉红色的小花,密密匝匝,绵延数公里,云霞一般灿烂。
山间的花,因了清风明月的眷顾,因了山泉云岚的润泽,少了些浮躁和轻佻,多了份淡然和清灵。石楠,刚抽出来的嫩叶,红的发紫,用指尖掐一下,似乎就会溢出血来。茶花,开得泼辣,一副无所顾忌的样子。海棠,唇红齿白,天生丽质,虽娇小而不妖气。
油菜花,是最质朴也是最珍贵的花,因为它贴近大地的心脏,带着农人的体温和心愿。广袤的田野就是它精彩的舞台,它将一床金色的毯子一直铺展到天边。和煦的春风拂来一阵阵醉人的醇香,柔和的阳光如流水一般静静地倾泻在金色的波涛上,无数只小蜜蜂陶醉在花的海洋里。我也陶醉在花丛中,像一只迷路的小蜜蜂,扇动一对翅膀,嘤嘤嗡嗡的,却怎么也飞不出这片花海。
山坡上,有一片梨花林,在缥缈的晨雾里若隐若现。满树盛开的梨花,跟雪一样的洁白。走在幽静的山林间,不时传来清脆的鸟鸣声,还有风儿送来的阵阵幽香。仰起头,看一瓣瓣落花,似白雪,似蝴蝶,在空中翩翩起舞,闪着耀眼的光芒。我恍如隔世,仿佛一瞬间,世间的一切静止了,凝固了。
身处肃静的梨园,总有种孤绝、凄迷的感觉,继而滋生出长长的感叹和淡淡的忧伤。白居易在《梨园弟子》中写道:白头垂泪话梨园,五十年前雨露恩。莫问华清今日事,满山红叶锁宫门。在那平平仄仄的悠长的叹息声里,有着多少物是人非的感怀,缠绵着人世间多少红尘往事。
杏花开在寻常人家,如古老的村庄的袅袅炊烟一般寻常。它总是与清明、春雨缠绕在一起,多少带着丝丝缕缕的凄楚和忧伤。想起多年前的小芳家,她年轻的母亲,一张苍白的脸上挂着一副病恹恹的苦楚。可是那个清贫的家,门前却守着几棵杏树。杏花缀满枝头的时候,她母亲的嘴角会溢出一丝微笑,和杏花一样美丽动人。但是,那杏花终究未能挽留住小芳的母亲。
“清明时节雨纷纷,路上行人欲断魂。借问酒家何处有,牧童遥指杏花村。”在一个细雨霏霏的春日,在江南一个叫杏花村的地方,一个叫杜牡的风流才子止住脚步。悲悲切切的景象让他十分感伤,杏花雨打湿了他的脸庞。而眼前灿然一亮的杏花、招展的酒旗瞬间又让他心花怒放起来。是啊,人总不能沉湎于过往和悲伤,毕竟美好的日子还在前面等着呢!
桃花红
文/孔祥秋
数点乡间的花枝,桃花当是最不肯掩饰内心的花朵。那羞眉羞眼的桃花红,总惹人一身的醉。桃花,是俗物。我说的俗,不是恶俗的俗,这里当是乡俗,或说是民俗的俗,是尘世里的女儿红,没有雅的风骨,枝干都是女子的圆润。梅花倒是风骨不凡,却是很稀少。追求奇绝,也就少了温情,这样的性体,是不适合了世间的。哪是这桃花,起伏的远天远地间,是一片又一片的红。
桃花一开,总惹了远远近近的骚动。也是,自己的心事热辣地说出来多好啊。不在春风里开,又在啥时候开呢?错过了一句话,也许就错过了一辈子。即使是再哭哭啼啼地相约来世,可毕竟也只能是一处凄美的伤,在那刮风下雨的日子,难免隐隐作痛。有一首歌唱到,“嘴唇贴近的那颗心就叫爱情”。是啊,没有表达,哪有爱?这,当是桃花的信条。
如果说祝英台能早把自己说得明明明白白,也许会是一个美满的结果。可太过于纠结那些委婉的叙述,事情也就向这个悲剧发展了。我总认为,世间多一段这般经典的悲剧,不如多一对现实的平凡夫妻。你看,织女多么直白。我说爱你了,就是爱你了,我就要和你男耕女织。虽然难以逾越银河,也是一种悲情的神话,但却温暖了许多,毕竟实实在在地恩爱多年,更何况还留有那七夕的约定。比起那一对虚无的蝴蝶,不知道要幸福了多少倍。
桃花,也算是爱的榜样。
十二花神的传说里的桃花神说是皮日休,这,让我很不认同。他混迹于官场,后又裹挟于黄巢起义的刀枪之中,最后不知行迹,实在是有些不明不白。虽然他有相当的文才,却也只能算是一介混浊人物,哪有一点桃花的形神,何以能称得上桃花神呢?不过,他在《桃花赋》中把桃花誉为“艳中之艳,花中之花”,倒是很高看了桃花。如果是以这一段溢美之词把皮日休说成是桃花神,那太有些牵强了吧?也许这是智者的智解,我这只是愚拙者的疑问。另有传说的桃花神,一为戈小娥,一为息夫人,都是女子之身,我不了解她们的点滴,也就不好多说什么了。
俗念里有桃花劫的说词,我觉得这实在是一种很没道理的偏见。《诗经》里说:“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桃花一样灿烂的姑娘,嫁过门来是会利于家庭和美的。这“宜其室家”的桃花,一路开来,何以又生出许多忌讳呢?想来因了桃花更多了几分热情,就被人把那枝枝叶叶说得暧昧了。该是一些人与桃花的缘分浅,也便很无聊地无事生非的吧?“人面桃花相映红”,多美的景。那与桃花一样红的女子应该不是爱他的人,他才生出那多的恶语。其实,越是大谈避讳的人,越是更在意桃花,恨不得满院的香枝。多么虚薄的心性。这般不敞亮的胸怀,又怎会有桃花的开放。向阳的桃花,最厌恶的就是这阴污之地的。
红姐,我少年时候的邻家姑娘,性格好不热辣,和谁也不生分。多少好人家她不嫁,却偏偏招了个丑头丑脸的男人。成亲那天,桃花正红,红姐在院子里移栽了一颗桃树。本来早过了栽种树木的时令,那桃树,却旺相,桃花很快探出院墙一枝子来,火辣辣的很招摇。很多的闲话也就像墙外胡同地上的花影儿一样,被传得枝枝杈杈的,可那都是些捕风捉影的虚事儿。红姐就是红姐,村里村外的,她都是那满面春风的样子,和男人们也常常开些不咸不淡的玩笑,多少年一直都是这个体性。
春风里有几枝桃花的红,秋日里就有几枝果香的甜美。为结果而红的花朵,这是何等的高贵?即便是一段风流,这青春的风流何尝不是一种美?比起那些惊艳一时,却无果而终的花花草草是多么值得让人尊崇。卦书里说的桃花,也并非独指色相,更多的是指幸福和爱情。不爱桃花也就罢了,何以要只嘀咕些闲词呢?实在很没有意思。桃木,自古就有避邪的传言。桃花骨子里也就有了这不信邪的气质,任你说你的,一季一季,桃花依旧开得旺相,情怀表述得总是那么炽热。经年之后再相遇,还是那般鲜艳、热烈。
乡间的房前屋后,能够美为红颜的,也就是桃花了,的确能和你敞开了心,没有那掖掖藏藏的私我心思。杏花、梨花、苹果花……美也美的,心灵也一样精细。素净地开落,却是让人的情感没着没落的,无从诉说。许多的花,都是太过淡定,淡定得没有情感,淡定得叫人疲惫,这样的素面朝天,又如何惹得相思?“庭花自落无寻处”,这如霜的悲叹,多么让人心凉啊。那似桃花这般火辣,谈吐如珠,总敢直面爱情成败。
桃花总比你我懂得更多,卓立在尘世之中,却不被尘烟蒙染,很有些小放肆小狂野。在许多人的想法里,女子当以娴淑为美,桃花却似乎是悖情悖理。杏花也许更适合一些人的审美,不言不语,淡淡的笑,淡淡的愁,一副小家碧玉的姿容。看一眼,再看一眼,就会让你静下来。乡邻里的说道,也尽是一些安稳的词汇。我却觉得,一树杏花下怀旧是很适宜的。杏花,早早地就让人老了。中年以远还是不看杏花了吧,本就有了太多的沉思,那份疏淡薄凉之意,更让人懒散人生了。桃花一开,却大是不同。任谁在时光里也会老去,桃花却不老,哪怕枝干朽败得不成样子,即便花开一朵,仅仅一朵,也是情怀满满。
我家奶奶,倍爱桃花,不顾院里不栽桃树的忌讳,栽一棵,再栽一棵。阳春三月,总喜欢到那树下站一站。八十的老人了,却依然与桃花是那样协调。曾经看过一幅古画,宣纸泛出很浓的旧意,但那一纸桃花,墨色虽然很淡,却不显分毫沧桑,那色彩里满是那热辣的感觉,就像是我家奶奶那一脸桃花红的笑意。
桃花,很是无忧无虑的。哪怕你有许多的愁思,看一眼桃花就不再纠结于苦恼。若是觉得心思凝滞了,还是看那一树桃花去吧,顿时就会气血通畅了的。行走的脚步果然就轻盈了,哪还在意了江湖里的一点小曲折。
近些时日,朋友说是相约回老家去看桃花的,这的确是一个舒展心智的好约定。我早早就收拾停当了行囊,很期待这次红火之旅。立于桃花红中,自当会年轻了许多。而何况是故乡的桃花,那更是多了一份暖意。
是的,等我们很老了,老到已经走不出门槛,可看一眼窗外的那抹红影,还会让你的心中飘起一羽透透亮亮的春风的,一定是!原以为许多的念想早已枯萎,却立时就被点燃了。那些曾经的旧情调,霎那间又朵朵盛开了。心中有朵桃花,你就永远不会老。桃花红,是我心中最生动的一枝。说实话,也该是你心中最生动的一枝吧。
心不动,可是真的老了。
杏花春风帘栊
文/王征桦
去年的有一天,一大清早起来,我突然发现了一树灿白的杏花。这让我有点怀疑,这么多的花,真的在一夜之间就能开得这样齐整?是不是早早地就含了苞,悄悄的先开了些,而我不知道?所以今年我特别留意着,每天傍晚和早晨都观察一下窗前的杏树,看看它有什么变化。
结果,我的疑惑被打消了,那些杏花还真的是在一夜之间开放的。我想,要是早知道它们打算哪天夜里开,在窗前放个摄影机,还说不定能拍摄出花朵绽放的过程。有人要问,让杏花这样迫不及待盛开的,难道真的是传说中的花仙子吗?春日寂寥的傍晚,我拿着一本书在读。忽然一阵风来,吹动窗台上的帘栊,帘上的珠子轻轻地碰撞着,发出脆细的声响。一缕春风,掀开帘栊,盈满室中。春风入室,拿书的手也发软了,人昏昏欲睡。半睡半醒似梦非梦之时,我仿佛看见窗外那满树的杏花被春风一层一层地吹开。猛然惊觉:原来并不存在什么神秘的花仙,竟然是一夜春风,催开了一城花朵!
春日,幼时的好友从外省来,照例是相聚于一家茶楼。此家茶楼特点之一,就是它有很精致的帘栊;特点之二,就是这里曾是我们小时候常来的玩耍之处。记得朋友初离故乡时,正值青春年少,意气风发;今天回来,我们已相别整整三十年,此刻两人都是鬓发皆白了。清茶入口,忆旧之情悄然而起。细风摇动帘栊,眼睛朦胧起来,一切恍若旧梦。朋友用手挽起帘栊,往楼下一望,竟分不清东南西北了。他说,记忆已经模糊了,唯一让他记住的只有那依旧的春风的味道。
岁月如帘,隔不断是记忆中的春风。
春风和杏花有关,也和帘栊有关。杏花、春风、帘栊的关联,把诗意留给了我居住的小城,也把诗意融入了我的经历,我的人生。
隔着帘栊看月,月朦胧;隔着帘栊看树影,轻摇的树影,让你识得春风;春风带给人的惊喜,是第二天清晨的姹紫嫣红;隔着姹紫嫣红看岁月,岁月是关不住春意的帘栊。
杏花春雨两相逢
文/谢汝平
杏花和春雨就像一对恋人,因为有着长久的守候,才有了今春的约会。春雨苦涩,杏花单薄,两者在初春相遇,让人们知道能够长久相恋是多么不易。从古至今,每一朵杏花都离不开春雨的滋润,每一滴春雨都在寻觅相识的那朵杏花。不过还好,经过严冬酷寒的杏花,还能等到春雨从天而降,等来相知的爱人,然后开得羞涩而矜持,让我们看到春雨和杏花之间的亲密,这或许就是爱情的力量,在自然界里以一种方式存在着。
杏花是纯朴勤劳的乡间女子,含苞待放的幼时艳红如霞,就像一个不谙世事的少女,睁着一双好奇的眼睛打量这个世界,这才有“一枝红杏出墙来”的佳句。但是杏花淳朴的本性在那,遇到春雨开始绽放时,就像出嫁的新娘,粉红嘟嘟,煞是美丽,随着日子一天天逝去,它的色彩由粉红而淡红,逐渐变成如同水洗的洁白。那是一位即将做母亲的女子,也是一位勤俭持家的平凡女子,待杏花和春雨生的孩子青杏出生以后,杏花完成生命的更替,悄然隐退。而作为父亲的春雨,还得为了呵护孩子成长付出艰辛努力。春雨经过清明的悲伤,经过梅雨时节的迷茫,逐渐成熟起来,待孩子成长起来的时候,春雨已经变为一个真正的男子汉,那就是夏雨了。它像一个不知疲倦的劳力,更像一位背井离乡的打工仔,为了家庭的幸福,在夏天的异乡打拼,在秋天的他国寂寞,在冬天的回程路上遭遇险阻。但是家在那,杏花还在等着它,只要春风一吹,春雨落到杏树的枝头,便又是一副其乐融融阖家欢乐的景象。
“小楼一夜听春雨,深巷明朝卖杏花”,陆游先生的诗句令人伤感,尽管春雨和杏花得到爱情的美好结合,却仍然充满忧伤。令人伤感的不是饱含凉意的春雨,倒是那被叫卖的杏花。读这句诗,就像看到千年历史长河里,那些食不果腹、破衣烂衫的百姓出卖自家儿女或妻子一般。这种景象是真真实实发生过,文字记载的也不在少数。好在我从没有见过有人叫卖杏花,如此美丽的杏花,有谁舍得出售呢?但愿春雨和杏花的生活,如我所愿般幸福美满。倒是元代四大诗人之一的虞集写下“为报先生归也,杏花春雨江南”的名句,让人感受到春雨和杏花有着美丽的心灵和美满的生活。有道是“一花一世界”,花也有着自己的喜怒哀乐自己的幸福人生,杏花和春雨并不局限在江南,他们的美满在每个人的心里,如果可能,在杏花春雨相知相爱的时节,让我为它们撑上一把油纸伞,守护它们的忠贞爱情。
杏花零落昼阴阴
文/杏花飞雪
午餐一面用饭一面继续翻看着《爱她,就带她去旅游》。读到游者听来的一个故事,不禁生出迷茫与纠结与不共鸣的共鸣。故事大意是说,一位外国记者在丽江古城看见一位婆婆一天到晚的悠闲的坐在一处,生出疑惑,问那位婆婆在做什么,那位婆婆说是在晒太阳,第二天亦如是这样闲坐着,问后依旧回答说在晒太阳。记者问她这样一天天的只是晒着太阳,不虚度光阴么?那位老人反问他说,她可以晒着太阳活上八十岁,他在奔波碌碌中亦是活上八十岁,他为什么那么急着去赶死?
一千个日夜,在一千个人心里有着一千个开放与凋谢。
无论如何,我们是不该让光阴在我们手中无所谓的滑过。一日,与友人微信闲谈。好像很有规律似的,每每隔上一二个月的时间,友人会在微信中联系自己一次,呵呵,有些东西,不知是在近着还是在遥远着。
其实,我们需要拥有一份不甘寂寞的心怀,内心世界的虚空往往最是可怕的事情。自己的念头是,傻傻的看着日出日落,惟辜负光阴。友人说,有的人倒是喜欢寂寞,在静静的享受日出日落的美丽。回应友人说,那是一个游客途经辽远的美丽的肥沃的田地是的心怀,那一刻游者或许会深深迷恋那一方净土,会滋生出婀娜的妖娆的诗篇,然,如若让他长长远远的留下来与那些所谓的美丽的田地厮守,农耕,他会愿意么?
很多事情,只有在自己是看客时才会盈满风花雪月在心头,如若任其坠堕其中,便不再会是华丽了。
友人说,每个人的情感都表露在行为上,都是其内心深处的反应。即所需就是最好。与他人的感受与看法无关。静也好,动也罢,只要自己高兴就是最好。友人说我就是做到了最好。幽幽一笑,告诉他说,自己不过是聊以自慰罢了。
无论是寄情于物,还是寄情于人,一颗心总是要有所依托才是。友人说有时候情感上的依托要比物质上的依靠重要得多。一个人,生活上可以简单清贫,然而精神上却不可,否则与猪狗无异了。
一碗清粥,可以在青灯下陪伴一书盛开一地的繁华,其间的苦乐哀愁,自斟自饮。
一切必然或许皆因由于偶然。
总是趋于将整个人像茧一般层层叠叠的封缠起来,疏冷了自己,荒度了自己。
有些东西,在最是不经意间,洋洋洒洒似万种风情的水墨,洇洇漫漫开来,盛放,抑或凋零。
一个人,如果能够将你的一些细碎的点滴的需求与所失记在心头,这便是温暖吧?我们永远不知道在下一个路口会有什么发生。真正的,可以触摸到的东西,其实只是当下。太多太多的不可预知面前,我们唯有无能为力。
心有所系,原是不负自己,不负光阴。
杏花雨
文/龙巧玲
山丹的春天短暂,来得却轰轰烈烈。大风刮呀刮,飞沙走石,似唯有此,才可拉动春天的厚帷幕。大风过后必得一场透雨,春天一夜间冒出来,如产房门前祈盼的那一声新生儿的啼哭,世界豁然敞亮。绿意悄然映上柳枝,远看有意近看无。藏在枯草里的新芽点点如灯,引逗人驻足。春色来时姗姗,却盛大开场,看那一树杏花,便尽知山丹春的味道。草色刚泛青,一树树杏花,早爆在枝头,才见花苞初绽,转眼飞花迷眼,倏忽间花谢飞零,漫天都是杏花雨。去果子沟前夜,恰巧读雪小禅。“春天,她们短暂的美像风暴。刻不容缓地爱上,分秒必争的甜蜜、缠绵、不分昼夜。”似乎小禅是站在果子沟的杏花下写文字,一树繁花,一地落英,都是灵性的。
山村的杏花随人家落脚,山峁半坡,坳凹湾处,村前屋后,陌上埂畔。或成林,或独倚,老树遒枝,千姿万态。一树一树,似落雪,如飞霞,初看是云朵,再看是雾霭。山野的人家大多已迁移别处,留着杏花看家护院。也有荒野道边,田间地头,忽然冒出几树杏花,为你引路开道。杏在饥饿年月救了村民,从青杏到杏黄,树下总少不了人。现在人去村寥落,杏慰藉着村庄的寂寞,守着游子们回家的路。三月三的这日,杏花们约好了似的,忽然间集体打开花苞。似是春天站在山梁梁上喊了一声杏花……一村子的杏花便齐声答应,回眸含笑。寂静的山村,有杏花,春也够了,热闹也够了。杏花是山村的春天,美得无可替代。山村的杏,安于偏隅,随意生长,枝叶想怎么伸展,便怎么伸展,没有了围墙,反倒婆娑有姿,仰慕者且观且赞,春光四泻,美得敞亮大方。杏花花期只那两三日,你来与不来,它都无视,兀自开谢。赶着了它盛开,是缘,错过了花期,便空去惆怅。但凡美丽的,总是短暂的,因为短暂,美丽才珍贵,引发人们追求的欲念。
僻静的山村藏着最美的山水。果子沟在焉支山下陈户镇寺沟村。两山夹峙的峡谷里,寺沟河静静流淌。来自焉支山的雪水,终年不绝,清冽透澈,河水清浅,巨大的石头横在河心,是天然的小桥。两岸树林成荫,投映入小河,愈见深幽。漫坡上随意散落的杏林,花锦芳菲。久居城市的人们,在这天然的小桥流水,天性和童真瞬息间找回。河心石上,听流水潺潺,鸟鸣狗吠,风过林梢的呜咽,嘈杂的心即刻安静。沉浸在自然的静谧中,灵魂也仿佛澄净。杏园亭上小坐,看山,看水,看春花明月,听空山鸟语,忘记一切烦恼,体味“结庐在人境,而无车马喧”的境界。野径寻幽,怀旧往昔,一座废弃的老庄子,一所闲置的老屋,都引人驻足流连。山村乡野,有我们的童年少年,甚或青年的足迹,是人生梦想的起源地,也是我们心底深处的故乡,灵魂的根。时光不语,静看四季花开花谢,山水无言,聆听岁月沧桑变迁。
河水汇聚在寺沟水库,山峁把它分成两半,隔山相依。我以为它被叫作鸳鸯水库,它竟有个质朴而形象的名字:双奶子水库。民间的称呼往往质朴而诗意,让人生出无限想象。远望这里的山,圆润饱满,敦实丰厚,似个个充盈着汁水,有着滋养生灵的母性之美。山有十八弯,水便随弯而绕,在众山屏障里,无波无澜,映着蓝天流云,呈现出碧玉的剔透。常把山比作男人,水比作女人。这寺沟水库的水便是小家碧玉,恬栖在男人的臂弯里,做着幸福梦。
村外坡地,着红马甲的蒲公英志愿者们在植树。一株株幼苗,在劳动者的手中安家落户,生根发芽。聚木成林,荒山野岭换了容颜。坡下拐弯处一小块三角地,一对老农夫妇引水浇地,将田畔的土坷垃壅到洋芋垄畦。沟渠里的水已漫入地头,在垄畔间蜿蜒流动。老两口头发雪白,动作蹒跚,默然劳作。农村劳动力多半进城务工或劳务输出,土地也大多承包给种植大户种植经济作物———药材、花卉,仅小片的土地种植粮食。农村人口向城市搬迁,乡村渐渐寥落人稀。村口不再是多年前有人来访时小儿围观、村人好奇的场景。牛羊归圈声,吆喝骡马声,唤儿回家声……在记忆的老唱片里,在发黄的旧照片里。老村旧了,空锁的土屋,沤黑的泥草顶,隐没在疏林野溪间。
人少草木盛。乡村的山水闲置下来,老屋,杏林,野径,溪流,反倒有了清幽古朴的意蕴。山野里,白色的芨芨草高过人,没人再拔芨芨编草筐、搓草绳、扎扫帚,一丛一丛,墩大成景,在风中摇曳生姿。“道狭草木长,夕露沾我衣。”山野乡村,在静静的午后,暖暖的春阳里,荣辱不惊,安之若素,任天空云卷云舒,世间尘起尘落。
果子沟深处,拖拉机翻垦田地,几个农民工在地里捡拾山丹花根须,重新种植。山丹花是俗名,其实就是野百合,生在焉支山又称焉支草,也是《匈奴歌》中“使我妇女无颜色”的胭脂草。山丹花中置了木质观光栈道,通向山脚下的观光台。等到山丹花盛开时节,一片花海,人在其上游走,不是仙子,胜似仙子,那种美的享受,只有亲自体验,才可知意境。
度假村,跑马场,小桥流水,陌上人家,水车吱咛,日夜唱着一曲老歌。在山花烂漫的山野小径寻幽探胜,在潺潺溪水嬉闹放歌,山一程,水一程,柳成荫,花锦簇。
“哎……嗨……呦……嗬……”蓦然,一声悠扬凄婉的山丹花儿响彻天空,如天籁,从歌者的心里、魂里迸出,摄人心魄。
焉支山下,弱水长流;春风十里,花儿肆漫。沉醉在热烈奔放的花儿旋律,陶冶于生动质朴的原生态乡土文化,是一种唯美的享受。
春天有约,缘起心中爱意。春光短暂如一场盛大的杏花雨,风暴般降临,义无反顾凋谢,碾落的碾落,孕果的孕果。温暖的时光里,唯有今生最美的遇见。
偶识杏花
文/枫林主人
这个周末,孩子要到学校补课,于是,我还得早起。到底过了春分节气,昼长夜短,六点的时候,天色已然大亮。“今儿吃什么?”我明明知道早饭的平淡无奇,但还是用了新鲜的口气,讨好似的问。告曰:“随便。”说实话,我听了有点懊恼,如此模糊的回答实在不足以安慰一个大早上起来,悉心造饭的人。“烧饼馄饨茶鸡蛋。”我一面说着,像是自言自语,一面从蛙群似的闹铃声中幡然奋起。这情境里仿佛该有一句:“稻花香里说丰年,听取蛙声一片”,但现在,我估计面前的这个孩子,已经听腻了。
惯常的日子,就是这般循规蹈矩,朴实无华得像个老妇人,令人没奈何。好在二月之末,风物初动,看在眼里的东西渐然活泼起来,与往常的荒寒相比,终有别样了。我两个出了家门,踩行在晨光掩映的巷子里,整个身子都是轻的,扬着的,全新的一般。走起路来,大有起伏窜动之感,有一种咚咚呛呛的兴味。孩子,自然是全新的,于我来说,每年此时,也该近乎于翻新的罢。
送完了他,一人觉得无趣,想了想,还是到对面的园子走走。
早春的风,依然是凉,沿着干净的甬路来到湖边,抱臂临水之时,更觉清寒之气冽冽扑面。对岸的长椅上,端坐一个老者,正断断续续的引吹着他的洞箫,借着这面水,向我飘递过来一缕清健的诗意。绕湖而生的柳,枝挑柔丝,垂垂而下,入到风里时,随意地摆。虽然这姿态,尚不能算做袅娜,远远看去,还朦胧在一团轻烟似的淡绿间盈盈瘦瘦,但它们已是勾起些春的意思来了。
花繁蝶乱,穿莺掠燕的流丽,我自然喜欢,可是像这几天草木待发时的好处,我亦是知道,也越发的更从心里惜着。一尺一寸看春的来,一枝一树看花的开,一直到飞絮蒙蒙的春深,仿佛是在层层地剥着嫩青的笋衣,那是一种含着甜意的折磨,一种带着婉约的解恨。
转过湖水,正要沿路回去,蓦然有一团亮白的颜色晃进了眼帘,原来是两三树开得正好的杏花,这在我是绝然难料的情景,满园寂寂如此,怎会想到竟有仙子般的花树,先行而至了呢。我择了旁路,慌张又欣喜的走过去。眼前的它们,果然是初苞胭红,盛花如雪,沿干顺枝的流动着一骨朵一骨朵的粉粉白白,这令人想起珐琅彩的清瓷,在群青的底子上,缠缠连连的画着一两枝妖娆的玉瓣红蕾,煞是好看。“裁剪冰绡,轻叠数重,淡着胭脂匀注。”心里面吧嗒一下,就顿然佩服起这位徽宗皇帝了。
走走望望的出了园子,身上似乎还带着那几树杏花的淡香,让人的心情也轻快起来。在门口看见了卖小吃的,不禁又胃口大开,于是,顺手要了两个椒盐味儿的吊炉火烧。只是这东西,样子不甚好看,尖头尖尾的,拎在手里,像一双黄缎子面儿的绣花鞋。
枝上杏花开
文/赵克红
当季节的脚步终于淌过漫长的冬季,那一波波涌动的春潮,挟带着一个个振奋人心的花讯,使大地欣然复苏鲜活起来。人们纷纷走向户外,与春天约会。
朋友约我去孟津城关镇水泉村看杏花,那里漫山遍野的杏花已绽放枝头。打开车窗,清新的自然气息涌进车里,大地宛如一幅赏心悦目的水彩画。这里宁静而安详,蔚蓝色的天空上点缀着几朵悠悠的白云,路边的柳树在微风中轻盈地舞蹈,绿油油的麦田,在阳光下洋溢着盎然的生机。还有许许多多叫不出名的植物,争抢着向人们报告春的消息。
为了观赏到更多杏花,我和朋友站在一处高坡上,放眼望去,那千树万树的杏花,汇集成了花的海洋。那杏花,如一块块壮阔的云锦,在微风的吹拂下泛起层层波浪。杏花朴素而恬淡,它从不掩饰对春天的热爱,在寒气将去未去之际,用积蓄了一冬的力量肆意盛开,为早春的大地增添一份浓浓的春意。它们白的像雪、粉的像霞,形成春日里一道亮丽的风景。
漫步杏园,有丝丝缕缕的清香飘过,温馨怡人。不少游人在花前流连、拍照,脸上洋溢着喜悦。三三两两的蜜蜂正忙着采蜜,麻雀也叽叽喳喳赶来凑趣,我站在杏花树下,透过疏密有致、缀满杏花的枝丫,看到一片澄碧明净的天空。
我想起了梵·高的名作《枝上杏花开》。那年春天,杏花开满了枝头,这天,梵·高收到了弟弟的来信,这久违的音信令他欣喜若狂,创作的灵机随即迸发,以蓝天映衬杏树花开为题,画了一幅《枝上杏花开》的油画,作为送给他侄儿的一份礼物。这幅油画用层次不同的蓝色作背景,杏花簇拥在枝头,像是一阵春风就能将这些盛开的花带走了似的。画面意境幽邃,简洁明净,不染一丝尘俗。而枝头盛开的花瓣,在碧蓝的背景下各姿各态、优雅绽放。几支弯曲而又舒展的枝干,与天空的底色相融在一起,那淡泊雅致的意韵,在蓝色的天空下充满生机,让人仿佛能听见花开的声音,闻到淡淡的花香,感受到岁月的静美。这幅画,给了我很强的视觉冲击,它一下定格在我的心中,使我无法忘记。
杏花的美,是充满魅力、无法抗拒的。水泉村漫山遍野的杏花,以一种神奇的魔力,给早春的大地铺上一层妩媚的暖色,一树树的杏花整齐排列,愉悦了赏花者的心灵。
眼前这杏花,花萼粉红、花瓣雪白、花蕊鹅黄,在春风的吹拂下开得无拘无束。每一朵杏花,都有一个关于春天的梦想,都在表达着对大地最为炽热的爱意。人们在杏花前流连忘返,吟诗咏叹,极尽风雅。鸟儿在树枝间欢喜跳跃,那叫声,与枝头的杏花以及头顶上浅蓝的天空,和谐地融合在一起。近旁,几个小女孩在杏树下嬉戏,脸庞被杏花映得粉嘟嘟的,真的是人面“杏花”相映红了。
不知不觉中,天空竟下起了毛毛细雨。“沾衣欲湿杏花雨,吹面不寒杨柳风。”雨,是杏花浸湿过的雨,清爽纯净;风,是杨柳筛滤过的风,温暖舒适。
风过处,杏花纷纷在空中飞舞,恰似一只只白色的蝴蝶,展示着一种无可言喻之美;又像大海激起的波浪,甚是壮观,伴随着花海浪波的,不仅有色、还有味,那是杏花特有的清馨淡雅的味道。而散落一地的花瓣,每片都带着树的灵魂。我俯身拾起几片,放于掌心,一种莫名的惆怅在心中萦绕。但转而一想,大自然是伟大的,杏花自有它生长的周期与规律,它该盛开时盛开,该结果时结果,虽花开短短几日,却以它的美装点了春色,惊艳了无数赏花的人。
杏花的意境
文/刘县生
花中,杏花应该是最懂情的,因为她代表美妙的少女。
早年的时候,我读过一本书,是浙江人民出版社顾雪梁先生主编的。据顾先生考证,杏花的花语是:少女的慕情与娇羞。
慕情,实在是最不简单的事情,尤其是与少女有了关联的时候,那味道一定如酒如醇一样浓烈无比。 元好问说:“杏花墙外一枝横,半面宫妆出晓晴。”其实他所渲染的就是一种年轻女子的慕情心怀。
至于娇羞呢,那就更不用说了,请闭上眼睛,想一想那份妩媚,那份含羞,那份楚楚动人的嫣然巧笑,哦,便有了一阵轻盈的雍容雅步在耳畔响起!慌忙之间,倏然张目,却见:春风无度处,妍姿俏丽的飞鸟依人,正与那薄粉轻红的杏花相互依偎着做那掩映生姿的把戏……
这是去年我在山西杏花村的一段“艳遇”。
那女孩说,山西的杏花是烂漫与自由的。
我刚刚到达那个小山村的时候,杏花还在那尚似干枯的暗紫色枝条上,一串串、一簇簇、一粒粒艳红地苞着,不料,一阵暖暖的山风吹了仅仅一个半天,杏花就开了!嚯,漫山遍野,浅红一片,白云下,山崖上,小路旁,长亭外,泉眼边上,石头垒砌的古巷里,一堆堆地遮掩了那些杏树的枝枝蔓蔓……正当人们惊诧这些杏花为什么要疾速而开的时候,她却已经变了颜色:白了,如雪一样,铺天盖地,就有人吟咏杨万里的诗句:“道白非真白,言红不若红。请君红白外,别眼看天工。”
是一个穿粉红裙子的少女。
我告诉她说,杏花的象征意义是少女的慕情与娇羞!
她莞尔一笑,说:杏花想开的时候就开,想红的时候就红,想白的时候就白,不但自由,而且烂漫。
现在,我真的很同意她的观点。
未出阁的李清照是一定鉴赏过杏花的无限风光的。那时,她生活优裕,情窦初开,周身洋溢着天真无邪的青春活力,对未来的美好充满了无限向往与憧憬。这从她不少的早期作品中都可窥一斑而见全豹。而杏花作为爱情的使者,不知勾起了她多少春日的瞩目与凝思,我想,这应该是有案可查的。
果然,去《李清照诗词全集》里搜去,几乎无处不有杏花疏影的浪漫与萌动。想想吧,在封建礼教主宰人们思想意识的北宋时代,一个仪态万方的大家闺秀,即使已经春心潮起,也是不能随意抛头露面的,因此,杏花的慕情与娇羞,不知寄托了一代才女多少可爱而又风流的灿烂情怀?所以,我更喜欢“暖风迟日也,别到杏花肥”这直抒胸臆、大胆追求爱恋的春闺雅句,这实实在在应该是杏花代表少女慕情与娇羞的真谛。
李清照是一朵杏花,是一朵春意盎然、千姿百态的矫情杏花。
前天,我应邀参加了一个书画活动,其间一位老先生说,杏花与书法是有内在联系的!我们都很惊骇地看他。他便两手各捏一管毛笔,饱蘸了墨,同时在两张宣纸上,左右开弓写字、绘画!嘴里还滔滔不绝地说:看这颜体,方正茂密、雄强圆厚,对应的正是含苞未放的杏花骨朵;而内紧外松、刚劲挺拔的欧体,是杏花艳红的阶段;到最后,杏花成了雪海汪洋,白茫茫一片,就恰似王羲之的草书,行云流水,潇洒飘逸,疏密之间,蕴含着无限的委婉与含蓄!
“这难道不是杏花艺术与书法艺术的绝妙对比吗?”老先生用手指着他的字与杏花图说。
真的,那些字,真的仿佛是一朵朵墨染的杏花。
我情不自禁拿过一盒红色印泥,用熟宣纸按了,在第二张杏花图上轻轻地点了一下,嗬,那杏花仿佛霎时有了生命,蕴含其中的慕情与娇羞的神态竟然艳艳地活了!
便有人即兴朗诵:“春日游,杏花吹满头,陌上谁家年少足风流。”哦,这是多么美妙的句子啊!
在那杏花盛开的地方……
文/暮野穹苍水牛
杏花开了,咱也长大了,真的,看到美女咱懂得流口水了,这算不算是力证?当然也可以理解为,老汉我年岁大了,控制不住口水了。更可以理解为咱是晚熟型智慧帅男,因为凡是蛆虫混过的歪瓜裂枣都早熟。总之咱是长大了,是也不是?
摘下几片杏花瓣,放入口中。不过大家莫要学我,因为我摘下的是自家的杏花,是没有喷洒过农药的。入口的杏花有着淡淡的甜味和悠长的芳香之气,然我还是品到了它的苦涩,也或许是我近来口苦之故。在一声浅淡的苦笑之后,会突现出很深的裂伤,伤被厚厚的轻狂之言所包裹着,不会被人发现,如同不会发现杏花深处的苦涩。
在那杏花盛开的地方,确实发生着一些事情,无关于他,只关于你我,更多的时候,是一个自己与另一些自己的对悟……
天地虽大,然天地为囚,由于自身的柔弱,也由于自身的极度渺小,而无感于囚笼之缚罢了。自身虽小,自身亦为笼,足以囚下自我,所以我们做了自己的囚徒。
身已不得自我,何必再囚禁自己的心灵?该是放自己出来了。在杏花芬芳之际,还以自由。试问,看那如烟红尘,几人不是自囚之人?
在去年的花期之后,在杏子收获之后,我并没有收获到杏子,虽然家院内确实有杏子树……
此后的很长一段时间,我一直在独自沮丧,在夜的漆黑中沉沦,那是很漫长的深夜……那时也想着,将自己深深的隐退,尔后无声无息。当然,掩耳盗铃者也自认无声无息,然声响还是有的,是真实的存在着。
我知道我堕落了,文人的堕落,就是将自己的笔囚禁,不再信自己还是个文人。我一直是个自信的家伙,当然不会自甘堕落,总是有这样或是那样的原因,除了自身的伤,也因为本无意负于人而负于人,本予人以脂粉饰面,不想却搞得一脸灰尘。
人羞于面,而我不只羞于面,更是愧疚于心。怎会这般?如何让人释怀?我不知道怎样去面对?也不知道该从何拾起?就这样我把自己关进了牢笼,大概一年左右的光景。
我错了,其实浮躁是当今世人的通病,包括那些想安静做事的人,也终会被世俗搅扰着,而力不从心。我接手的事情,也本是在浮躁中衍生的事情,大家都不能够等,更无需冷处理,所以在快餐店烹制文火慢炖的美味,一定是我的错。
我错了,欲用接过的瓶子,去装进整个大海,还误以为是个魔瓶,其实真的不是。
在没有学会走路之前,我会学着别人的样子去走。在学会走路之后,我只喜欢走自己的路,热衷于探求更多新的径途,不屑于任何俗套的步调,也不屑于重复自己的步调。虽然选择新的路径,一定会更加艰难,之所以艰难,是因为新路本没有路,却是有着太多的障碍,是需要自己以斧伐木造桥的,是需要搬动大石铺道的,但还是会一直做下去……
我知道只要迈开双腿,只要敢于开辟,路就在脚下。路可以低于地,可以高于山,也可以高于云端。路也不是单一的路,且是有着纵横交错的网络支脉在延伸。正因为有支脉,而成完整的道路体系,也总是会无以避及的捕捉到整个体系。这些意识行为,已经成为了一种扎根已深的习惯。
在不断求索的过程中,我找到一把神奇的钥匙,打开了一扇很多人都无法打开的门。在那里,我确实发现了自己思想的强大,简直堪称是浩然之物,自己都无以估量。那远远不是一座矿山,而是一道望不到尽头的矿山脉,只觉着总是发掘不透,只要我愿意,总会有更多新的东西,被不断的发掘出来,这些超乎预料的收获,自己都会感到震惊……
幸运的我也深刻的体会到了,它所带来的不幸,我已不再适应任何单一的定型套路,已经不会走出制定的路程,包括自己先前制定的路程,这些规规框框都会令人窒息。故而一旦投身于中,定是会变化莫测,其结果不会小于之,也不会等于之,只会远远的大于之,包容之。
也不是咱太自我,自我又是谁?自我无定式,当自我从一个平面里站立起来,成为了立体之物,我看到的一直都是很多的自我,无以回避。哪一个自我更接近我?哪一个自我又更接近于你?
矛盾的自我,矛盾的世间,这是一种不可回避的存在。每一个人都是独立的个体,具有着独立的思想体系,而越是具有着独立的思想,相互之间的矛盾也越是难以调和相溶,所以突显出了巨大的追求差别。矛盾的根由,只因我想做得更好。
其实他人所需要的只是一个等于,虽然我愿意等于你,然由于受本心所引,受习惯所驱,在有意无意之间,还是会让枝枝红杏探出墙来。
你说这杏枝也真是,干吗不老老实实的呆在深墙院内,还送出许些杏花探出墙来?别有风韵吗?亦可见当春色满园之时,深墙高院也确实无法关得住,澎湃如潮的风景。
原来,我毕竟还是我。我是做不到等于,但我知道一定有人可以,或许在我学步的时候也可以,也希望别人能做得更接近于等于。
我也渐是明白了,因为追求完美,所以一定会看到太多的不完美。由于善于发现不完美,总可以对许多事物进行再创。当然更是会遭遇到另一些的不完美,不得不相信这是一种宿命。其实在这个时期,我已经很难找到合适的对接口。这也是很多浩然之物的悲哀,无论是有形的还是无形的。
或许这不能算是好的认错态度,此番言语虽然入理,然远不够虔诚。我清楚道路的本身没有错,一直追求创新与超越也没有错,然辜负了他人一定是我的错,故而才陷入了深度的纠结之中。
我确信,自己一直是个勤奋努力的家伙,平日里也算是严于律己,然一直不得志。缺点自是有的,可谁是完人?回想多年以来之过往,都记不起干过几件长脸的事情。
经历过了太多的失败,失去了许多,更是付出了许多,本已难堪重负,然还要无辜的去承受世俗的阻挠和埋怨,要去承受异样的眼光和讥言冷语,要去承受狂暴的训斥和粗野的殴打,无论是相干于我的,还是与我毫不相干的。
要搞搞明白,最吃苦受累的人是我,最受伤的人也是我,我才是当事人,不是任何的谁。可为什么总是觉得,有些人比我都不爽。为什么会有很多乌七八糟的东西,呈数倍递增之势,一次次的对我轰击。鸡毛粪土一起飞,需要这般隆重吗?
干吗?这是要天降大任吗?降就降吧,该来的总是要来,可也不该让扫把星领了这份传话的差事。这货倒是与我一直靠得近乎,自己霉运当头,可以不打紧,反正是自己人,可多会累及到善意的友人,真的是怕了。
已经决定了,至今之后要么继续蛰伏着,要么靠自己去慢慢寻找出口。若没有必成的把握,绝不再去讨扰友朋,这样也能减却许多心灵的负重。
杏花开满山村
文/鸿颖
时间一声轻咳,整个山村的杏花便灼灼绽放。
那绽放的声音和落红的战栗一样轻微,在微风中也能依稀可辨。那么的悠然,那么的缠绵,将心念一路绵延,烂漫成一片花海。
那绽放的韵律总有一种稚气,就那么直白地在空气中弥漫。一股股粉色的醉意,夹杂一些处女般的妩媚和羞涩,像隐形的云雾一般蔓延。
蝴蝶已经醒来,肆无忌惮地翩翩起舞,风和阳光暧昧地在花间追逐。
听着杏花盛开的声音,让人心疼的烂漫,仿佛是雄壮的旋律在心灵的回音壁上散落的一个个音符,时时叮咚在暖的心间。
那一朵朵清新带露的、那一簇簇香气袭人的,都把点滴春光含在嘴里,相容像粉色的火焰……一瓣一心香,一枝一气节,盛满乡野的冷艳,叩人心扉。
温熙的清风,逆流的阻力,大浪的咆哮,也被杏花盛开的声音穿透。
今春的杏花依旧那么灿烂,经受了阳光的洗礼,自然会有阳光的轻盈;经受了露珠的淘施,自然会有露珠的莹澈。
面对这一朵朵含笑的杏花,像海水一样盛满山村时,再次想象那挂满心坎的红果时,香风一次次擦亮我心中的黄昏或黑夜,日子也就渐渐充满了无限的春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