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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小巷的散文

2023/02/14经典文章

关于小巷的散文(精选12篇)

桥儿沟拾韵

文/胡黎明

不止一次沉沦于桥儿沟的黄昏,顺着石砌的小巷街道走进桥儿沟,古香古色的建筑群便会进入眼帘。风,不厌其烦的,请小树点头弯腰欢迎我的到来。土墙、木门、石路,已经记不清年代的雕刻,像常年深居在这汉江之南的迎宾者,不论风雨雪霜,都一如既往地迎接南来北往的客人。憨笑的老人,摇尾巴的黄狗,独坐小巷,在夕阳描摹的画卷里,宛如小溪边一块块爬满青苔的石头,堆满岁月的无动于衷与坚硬。一群群来往的游人仿佛陌生的元素,撩拨着过往的岁月。从如茶香到老酒般值得回味的历史故事;从体会岁月沧桑的石阶,到恬静如云的老井。故事里的故事,总会在清晨的鸡鸣声中苏醒,少许蛛网俨然像古建筑的物语,爬满记忆的相册。

酒香不怕巷子深。从北岭子下桥儿沟的路,走了数十年了,还是那种古香古色的味道。这儿是一个充满生机的历史文化街巷,不论是衷家大院的家训,还是社区的公约,它们都像是一位满腹经纶的老人,在小巷深处静守着一份岁月赋予的儒雅,挺立着历史给予的一份坚强。桥儿沟的石阶虽只有447步,两边的景物却是如云彩一样,让人目不暇接。几座桥,几个酒楼半掩着门,好像在打瞌睡,还有那些沿袭白河历史和文化的书画店,特色产品店,让来往过客犹如走进一幅画。要是雨天,行走在桥儿沟的石板路上,有一位身穿旗袍撑着油纸伞的白河女子慢慢向你走来,又会是一种怎样的感受呢?

俗话说得好,“清风不识字,何必乱翻书”。桥儿沟让人难忘的不仅仅是古香古色的建筑群,那儿的美食,更是让人留连往返。

桥儿沟独居地方味道的饮食,要数岭子口的几家特色小吃店。顺着宽不盈丈的巷子向下,就可以吃到让人回味无穷的白河美食:凉皮。涂家或者孟家的凉皮,面质柔软,调味辣椒,香而不辣,凉皮不论垫的是豆芽还是黄瓜,经特制汤料的搅拌后,总会让人百吃而不厌。每次吃凉皮,总可以看到一个长长的队,整齐的队伍仿佛是钟爱凉皮的人用爱写下的诗句。人一个挨一个,如同一个个井然有序的词,可以追溯若干个关于桥儿沟古街文明的故事和传说。

桥儿沟饮食文化底蕴深厚的要数“三点水”宴席了。白河非遗“三点水”虽只有十几道特定的菜,但制作工序比一般宴席略显复杂,只有招待尊贵来宾时,才以华丽的姿态登场。白河地处秦头楚尾,为了照顾南北客人的口味差异,特意将宴席做得甜咸兼备,所以席间要有“三道”洗勺子的水,以防甜咸混杂,在岁月的演变中,称之为“三点水”。自从白河“三点水”示范店在桥儿沟落户以后,白河这道家喻户晓的宴席,便深得来这儿的游客喜爱。假如你三四月份来白河,参加游园赏花活动,一定要到桥儿沟走走,品尝远近闻名的“三点水”。

走进桥儿沟,就像翻开一本厚重的史书,一砖一瓦都承载着光阴的厚重。深深的巷道、青青的石板、潺潺的流水总会向我述说一种独居桥儿沟的韵味。城门古朴,小桥奇巧,古泉清亮,还有那马头墙彩绘的廊檐……这究竟是艰辛还是智慧,朋友们已经争论无数次了。不论是明万历年间的“长春寺”,还是开凿于明朝时的“石板泉”,都有着许多值得品味的历史故事。小巷漫步,循着古老而厚重的历史气息,踏着被岁月磨去轮廓的青石板,那些从石头缝隙里爬出的青苔,总是以时间的速度融入小巷的沧桑里,并晕染出各式各样的图案。碧瓦、斗拱、悬檐、镂空木窗、细条栅栏,一次次让人眼眸缭乱,宛如走进一幅淡淡的水墨画卷。

追寻诗意和灵感,一次次和夕阳一起走过桥儿沟的石板路。脸颊的清风,耳畔的泉响,总会让人眼眸呆滞,沉沦于花草如茵,古楼鳞次栉比,古会馆商铺林立的黄昏,直到华灯璀璨,直到夜深人静。

小巷纳凉书做伴

文/徐学平

夏日的黄昏,搬来一把老旧式的躺椅,摇上一把蓝布边的蒲扇,让自己静静地埋进小巷的幽深处,然后捧起一本厚厚的书来读,那是我学生时代暑假生活中无法摆脱的一份喜好。夕阳缓缓西下了,任微风穿巷而过,任书香扑面袭来……读书、纳凉两不误。

在故乡,一排排青砖红瓦的农家小院仿佛是支撑起整个村庄的肋骨,而一条条石板苔痕的悠长小巷则是村庄永不停歇的脉络了。小巷是院落间狭长的通道,有庭院为她庇护着风雨,有梧桐为她遮挡着阳光,习习凉风穿堂而过,从巷头直至巷尾,湿湿的,总会让人倍感舒适。在那没有通电的日子里,小巷算得上乡村纳凉的绝好去处了。过了闷热的午后,临巷居住的村民们便抢着将小巷打扫干净,然后再用木桶担来清凉的井水将地面淋个透,小巷一如浴后的少女愈发靓丽了。

桌椅搬出来了,草席铺出来了,小巷也随之热闹了起来。此时此刻,找一个相对安静的角落,让自己的身体在躺椅中自由栖息,尔后再随意捧上一本好书来读,那绝对是一种极致的享受。沙沙作响的树叶间夹杂着几声聒噪的蝉鸣,袅袅升起的炊烟给村庄笼上了水墨的色彩,不知谁家小院里的栀子花开得正艳,空气里一直弥漫着怡人的花香……而我,早已随着书本神游到了另外的一个世界,品读着人间百味,体味着世态炎凉,感悟着岁月沧桑。偶或有蚊虫叮咬,这才从恍惚间醒来,不觉得已是繁星满天、萤火点点了。

小巷纳凉书做伴,在简陋的小巷中,我可以漫不经心地读《水浒传》、《西游记》、《红楼梦》,可以随心所欲地读鲁迅的小说、冰心的散文、艾青的诗歌等等……感谢小巷,如果说是村庄孕育了我的生命,那么就是小巷赋予了我的思想和灵魂。

如今,成天蜗居在都市的水泥夹缝中,尽管我拥有了宽敞的书房、满架的图书,然而呆在充斥着冷气的房间里我仍怀恋着当年小巷读书的滋味。也许,小巷给予我的已不仅仅是一种阅读的收获,而更是一种永远也挥之不去的故土情结了。

同里余韵

文/王剑冰

仿佛就是一段浓缩的历史。一间房屋紧拥着一间房屋,一个庭院紧抱着一幢小楼,一条小巷紧拉着一条小巷。人们看不到这个中的细节,只感到生活就是这么走过来了,且一直走得很有条理,很有气息。

水乡同里,让你流连的地方很多,你不可能一一记下其中的特点,但你不能不对一条小巷留下深刻的印象。当你沿着一条水道上岸,你会在一时的茫然之中,由一条巷弄引领,深入进去。那是条特别奇特的小巷,很窄,仅容一人穿过。如果两人在巷中相遇,须得互相侧身才可得过。

不知当初在何样的情况下构成了这条小巷,那般曲折而幽深,直把两条街和两条小道连接起来。小巷的名字也很特别,叫“穿心弄”,一个心字加在中间,是标示着某种心境吧。在不同的心境里穿过这条巷弄,必会有不同的感受。巷子虽窄,阳光却好光顾,把小巷的一个个转角处,勾勒得忽明忽暗。小巷中有拄杖的蹒跚的老者,有以轻快的脚步弹奏青春乐音的少年,小巷里既有苍茫之惑,又有时代的共鸣。

江南多雨,雨多不大,像一把花酒,一点点,一绺绺,柔柔的,疏疏的,将小巷的石板喷洒得光光亮亮。往日的雨也曾这么洒过,那雨似乎还在小巷两旁的屋檐上存着,这雨一落,就把存着的雨溅一些下来,让人觉出某些情节出来,觉出古旧小说的味道。如果一个少女自巷口走来,且手中打着一把旧式的雨伞,雨与小巷就会立时变得富有情调。我知道柳亚子先生曾在这巷中走过,但不知一个叫戴望舒的人是否也曾走过这条小巷,他的那首名诗,是在哪条雨巷里捡到的,总还是一个谜。

反正这个小镇一直兴旺着,小镇的爱情故事,说不定多是出自这条“穿心弄”和飘洒于小镇上空的雨。要么,小巷里那一个个深深的庭院里,怎么会有那么多的欢笑和歌声呢?歌子还是那么吴吴侬侬的,像小巷在有月光的晚间传出来的时断时续的话语。

“穿心弄”,是同里幽幽长长的余韵。

小巷深深

文/郑景川

我越发觉得,一个人的心境多由所经所历潜移默化而成,心路通达何处,心境就呈放何样的风景。

这条吸引我的小巷,不只因了简朴之美,更多缘于似曾相识和自己个性里的怀旧。

大概少有谁会留意这条不惹眼的小巷吧,且别说喜欢,痴醉了。住巷子的人,盼着平改,拿可观的补偿,入高楼;外人,甚至不会平视这红砖白瓦的居所和进出巷子的人们。

邂逅小巷,就为红墙上边橙黄的光晕色彩着魔。小巷幽深的静谧,如一册墨香深含的简装书,内蕴丰实深邃,不可顷刻通读,了然,只如瓢虫般,在小巷瑰丽的黄昏封页上轻巧驻足,爬行。

我是个偏喜思维逆向的人,却也不轻信无缘的爱恨情愁。我的初恋,就是在这样的小巷里发芽,然后生长葳蕤的叶片。还依稀记得,第一次蜷曲指节轻轻敲响她家院门时,思绪的纷乱,内心的慌乱。她轻启门扉的那一刻,欣喜,局促,清晰如昨。那扇轻开的院门,从此打开了我的初恋和幸福宝匣。那是一条铺满阳光的小巷,一条飘着午饭菜肴香的小巷,一条颠簸着浅笑低语摇摆着甜蜜单车的小巷……

后来,我才懂得,原来爱能够在时空里扩延,爱一个人,会爱及她的家人,她的习惯,她的故事,她的温柔,她的倔强,还有从她牙牙学语就送她迎她的小巷。这爱的根须在我们的时间空间里,深扎了22年。我知道,我的思想不死,便不会萎枯。

眼前,这条克隆了故乡景致风格的小巷,冥冥中,定是造化的馈赠,对我而言,恍若天街下凡。让心沉下,落定,如小巷石凳边的一粒石子,承受着微茫的星光,让往昔时光在思想的内里发酵。小巷深深,比故乡小巷纤细,在她的故事里,消得憔悴,呈放着美丽辉光,就像她在我记忆深处呈绽的青春一样隽永。死而不亡者,寿。凋零是花朵的宿命,我明白,花容只是写在春天的一个符号,而我们平常平凡的红尘恋情已深潜厚土,会在每个春天把大地点绿。

橘黄的街灯,一盏又一盏,轻抚内心。脚步一次次被小巷的细节钉住,小巷的甜梦,在藤萝的叶蔓上颤悠。晚风轻柔,不忍惊扰这灵性的铜色塑雕。一只黑白花猫兀自行走,没一丝声响,似不曾来过。温和的大妈微笑而过,是去巷口等下班晚归的女儿呢?还是为晚饭去买花椒盐油?爱上了小巷的结构,小巷的红砖白瓦,小巷人家,和窗口飘出的锅碗瓢盆交响曲。爱上了小巷上方的墨蓝天空,月亮边的繁星,还有情思飘移的白云。

小巷深深,墙垣内的绿叶悄然深成墨色,风的波纹律动,如聆听,如倾诉。一个人走着,恍若有她并肩,那如水的光阴,擦肩,缓缓而过。我想,就这样走着,走着,在一个阳光飞瀑的早晨,为一句轻唤停下来,门扉轻启,倾出她春花灿烂的笑脸。

周子古镇

文/李燕燕

川北。冬日阳光,有些快乐地看顾着被时光落寞的巷口。只说那凋敝瓦落,从这里仿佛可以窥见另个时空。

我曾缓步走过天津那见识风云的“五大道”,如果说沿街红砖的老洋房,让我恍觉得我的前世,一定是穿着蓝色旗袍的女人,从小巧的窗口探头,望向马路那端,寻觅那优雅掏出怀表的人儿。独自背包,立在这个古镇的巷口,前方那只懒懒展开身体的黄色猫咪,却让我依稀看到,穿斗民居栖着春燕的屋檐下,那对默默的老人,岁月静好,何需言语,仿若其中有我。

条石铺就、点染苔青的阶梯,不知不觉通到一户人家。门前两只风化得浑圆的小石狮,标识着悠远的岁月。门后,昔日天井中种着繁华的四合院,已被几户百姓繁琐生活的细节充满。小巷进深,一旁两层民居里传出悠悠古琴声,让人记起,一曲《凤求凰》。司马相如究竟是否生在此地不可考,但为阿娇千金所求,一番《长门赋》却到底露出士子性情。琴声牵动望莲池畔撒欢的小鹊,却又让我记起北宋周敦颐曾来此讲学,在理学未兴、“厚黑论”渐起的朝代,好奇一个曾有心入仕者,写下《爱莲说》的心境。

身旁孩童的欢笑到底压下了隐隐琴声,商业气息到底潜入了低调的小镇。八十年代模样的门脸,售卖着古早味的馓子与麻花,柜台下却赫然印着淘宝二维码;石阶下花花绿绿的小人书,刚提醒起童年,眼角一溜看到的牌子——童趣专卖,忽然感觉口中的“大白兔”巳不是先前味道。

一路走着,忽现一座石坊,上书“周子镇”。坊下麒麟,百年的精致石雕,虽经过劫难,却兴味犹存。石柱上两行手刻标语“打土豪分田地,武装夺取政权”,记录着当年红四方面军一支队伍曾路经此地,播下红色火种,后人亦送这条小巷名“红军街”。

石坊一边的石壁上,两棵不知名的树将发达的根系深植于石缝,伸出的枝叶相互交融,旁边一块牌子写着“连理树”。寥寥过此的外地人见此停下脚步,情不自禁留下影像。原来,幸福是人类的永恒追求,“白头到老”的愿望从古至今永不过时。一旁随意丛生甚至悬垂而下的多肉植物“胧月夜”却不知,自己在大城市花市中的身价已可以百元一盆计。

不知不觉便走向小巷尽头,眼前是宽阔碧绿的嘉陵江,配上对岸在之前的严冬中便秃着枝桠,还未来得及长出春芽的树,便可入得画了。我手捏一个“锅魁灌凉粉”,一口咬下,品着“川北凉粉”那粗犷的辣味。

随性沿岸走,见着早出的渔船带回满满鱼获,就那样一盆盆分门别类放着。最美的是翘壳鱼,细长流线的体形,银色的细鳞,翅与尾都染着酒红,显着开春求偶的蓬勃姿态。远处一声汽笛,却瞬间让江水与小巷共同在午后阳光下幻化为一个关于古镇的故事。

三月的江南小巷

文/朱文杰

那个时候,刚刚来到这座江南名城,也许是不知道前方的路到底在哪儿,平白地觉得丢了什么似的,总有几分落寞。下班后,吃完饭,常常一个人步入小巷深处。

居住在老城区,附近都是那种幽静深长的小巷。青而发光的石板路,青砖砌就的厚实老墙,高高的,从两面把巷子逼得细细的。走在这样的巷子里,空气总是微湿的,荡漾着不知谁家院子里的淡淡花香,那样走一阵,忽然就希望有一阵微雨才好。忽然头脑里闪过戴望舒的诗,“撑着油纸伞\独自彷徨在悠长,悠长\而又寂寥的雨巷\我希望逢着\一个丁香一样地\结着愁怨的姑娘……”仔细想想,觉得很是矫情,不由笑笑——其实那样的雨巷是真美的,就是一个字:“美”。

有个不知道什么名字的巷子拆迁了一半,居民走了一半,还有一半正准备走,路边乱七八糟堆着些杂物。远处传来嘈杂的声音,在一家尚未拆迁的小店附近,有人在嚷嚷,又有孩子在唱着歌,几个孩子在一片砖块瓦砾间愉快地打闹着。三两个妇人坐着,面前一堆绿,拣菜,剥毛豆,东家长,西家短,所有的一切都在告诉你——这是个世俗的世界,这是个杂乱的生活。然而,小店左侧却有让人意想不到的淡然。凹进去小片空地,长着两棵高大的泡桐,粗粗直直的树干,枝丫上乱哄哄开着成串的泡桐花,空空的白里透着些碎紫色。泡桐树下,一个石桌,两个老人却目不斜视,兀自沉浸在一片黑白世界里——对弈。都是那种小巷深处极平常的老头,一个用玻璃茶杯,浓酽酽的茶,茶叶倒有一大半,杯里的水有些发黑,另一个用的是紫砂的壶,想必水也是黑酽酽的,有些涩。老人们的那份杂乱中的闲适与散淡,一时让我驻足——棋果然走得也是极慢。

小巷深处一户人家西墙上爬满了密密的爬山虎,恣意妄为、野性勃勃。重重叠叠的绿中,只露出二楼一个小小的窗子,隐隐可以看见窗台上杂乱地摆着仙人掌、吊兰,吊兰浅淡的细叶全给爬山虎大写的绿给溶化了。时不时的,透过窗口,可以看见一个扎红头绳的小女孩提着水壶,很小心地浇水——我总是等她浇完了水再走,水滴下来石板路有些湿湿的痕。站着,望这小小的丫头浇水,一时心就变得单纯起来,有一种莫名的淡淡喜悦——女孩也就是七八岁,却极乖巧地做着这些事儿,平白地就觉得那片爬山虎后面一定是个诗意盎然的家庭。女孩偶尔低下头看到站在楼下巷子里的我,有些害羞地抿嘴笑笑,继续浇花,待我再次回眸时,就已经看不见她了。

三月的江南,长了根的雨在湿漉漉的巷子里起落,那样一个深巷,那样一片为绿色爬山虎包围的窗子,以及那个含羞微笑的女孩,却成了一个不相识的另一人印象里动人的小巷图画。

记忆中的小巷

文/ycuijj

不知觉中,深秋的落叶已经散落在城市的每个街角了。这个夏天我的姥姥辞世,工作在外的外甥们都回去参加葬礼,依旧是北方小村的仪式,简单却庄重,入寿材,搭灵棚,烧纸钱,请一班唢呐鼓匠,亲人们披麻戴孝,最后送至墓地,并让老人家陪着我的老爷长眠于地下。

离家去读大学至今,一晃竟然已经15年了。除了大学时夏天回家过几次,后来都是过年或者国庆节才回去看看。北方嘛,冬天比较冷,秋天也多见到是田地都已收割完毕,甚至大部分土地已经耙耱过了。看不到碧绿的乡村美景,更闻不到清新的青草味儿。而今年我看到了也闻到了。村里的人们大部分都还认识,只不过有些人隔了近15年才又见了面,那脸盘和眉眼还是一样,只是多了许多岁月的划痕在上面。村里的维子见到我还问认识他不,我仔细看看还认得还记得他的名字。他已经是五十多的老头了,而在我记忆中他是三十出头的正当年,担任过村长,他爱好文化娱乐,把村里的元宵节办的很热闹。只是在他眼中的小孩也已经不算年轻了,这就是岁月,仿佛转瞬间我们不得不从记忆从找寻过往生活片段中的人与物。

回乡的感慨良多。特别是中学六七年所生活过的那套老房子,陪伴我过完中学时代,当我考上大学就把它出租了,我也再也没去过。今年父亲正准备要修它,带我从家出来去了镇里去看了看它。房子的外观还是那样,十几年没见却是那么熟悉。它也经常出现在我梦中,甚至闭着眼睛也能想出来屋内的读书时的摆设。租客是小两口带着两个要上初中的孩子。我进了屋,屋里收拾的干净而温馨,屋子毕竟小,东西摆放的比较满却十分整齐。喝过一杯水,我们出来了。站在房子后面看它,还是和原来一样的,矮矮的土坯墙,屋顶也没有瓦。

这屋子坐落在镇子的最西北角的最后一排。屋后原来有一条田间小路,然后就是大片的麦地了。再往西北走则是一片高高的坟地。天气暖和时,我偶尔边走边看书走到坟地,顺便练练胆子。现在镇里修了环路,大片的麦地也准备或正在建高楼。那片坟地已经是一片热闹的喧嚣的工地了。小屋通往镇里则是要经过我记忆中的小巷了。以前的小巷沿着两边的房子,走不多远前面是以前砖瓦厂挖开的一片低地。这低地没有房子可以望到挺远,中间留出一条两米宽的路,仿佛象长长的桥,连接到200米远的另一片房子。然后又是不到100米的小巷。巷子和路是南北方向,然后通入东西方向的大道。那时这大道还不是柏油路,每当下雨下雪,到处都会积满雨水,十分泥泞。

中学时,学校在镇子的东边,我的住处却在西北边,从家到学校需要走半小时,背着书包,每次走到这小巷里就意味着要回家了,而这小巷虽然不长,却还有点曲折,需要小心不要掉下“桥”去。而这桥大概最能体现住处的环境特征了。上了高中,则比较近些,但常常走夜路,去上晚自习。我还没有手电,靠着对它的熟悉,却也未发生过意外情况。

这次从小屋出来,这巷子干净了,但只留了一小段依稀可辨,其他的都已经被新的房子占去了。原来的低洼空地都盖上了房子。我们沿着新的巷子直通到大道,而大道也正在维修,要将铺上沥青的大道延伸往西到更远。并且它还是规划中的一条主干道。在主干道附近我们又去了以前的前排的邻居父亲的同事我的同学的哥哥家里,哥哥去城里打工,父母则住在她哥哥家还带着孩子。以前这房子属于孤零零的一家,而现在正好是一大片房子最挨着路边的了。院子挺大,耳房南房除外,院子中央还种上两奚蔬菜水果。因为是夏天,这院子赏心悦目,感觉老人们的生活舒适安逸。

当我们走到大道上,回头再看,这一片居民区再不是原来的样子,整齐红色的砖瓦房连成一片。小巷已经很难看得出以前的样子了,它变得更美了。

看望却是一种告别。记忆中的小巷了,曾经多么明晰清新古朴的存在着,而今却在我的心里开始模糊起来。曾经的小巷突然变成我心中珍贵的水墨画了。记忆中的小巷,还能感觉到我的回来么?还能记得15年前的那个少年么?你可知多少次我怀揣着心事和梦想走在你的小道上,开心过,郁闷过。我的小巷,我热爱你,因为你承载了那个少年郎的旧时光。

小巷旧滋味

文/刘腊梅

学校的记忆总是美好的。

这儿以前是一所师范学校,我在这里呆过三年。校方像圈地一样把我们保护得很周详,尽管有专门解决师生餐饮的食堂,但我们常常不买账,与老师斗着并不高明的智慧,悄悄溜出学校去吃。学校外面有条小巷,巷子里有好些卖相和滋味都诱人的小吃,小贩们迎合着我们年轻的重口味,把一条巷子染得有滋有味。

小巷的尽头有一个卖凉面的女人,面相很薄,嵌着细瘦的眉眼,低垂着,生计与算计都写在里头,很内敛的样子。她不似其他卖家的欢腾热络样儿,系着一张宽宽大大的白围裙,看得出努力地洗也洗不白的灰旧,好身段藏在里头隐约地灵动着,长头发在脑后扎成马尾,顺顺溜溜地挂着,如果添点喜庆样子,也有两分“凉面西施”的味道。我们最爱去她家,往靠街的小桌上一坐,看她熟练地捣腾面前的调料瓶,炸黄豆,炒芝麻,葱花绿,辣子红,蒜泥白,姜汁黄……一样样五颜六色的调料被洒进金灿灿的凉面里,再佐以几丝深紫色的海带或是淡黄的豆芽,首先饱了我们的视觉,和美术老师色彩浓重的水彩画一个样子。

我想,能够把一件事情做到极至极美,也是一种艺术吧,能够以一份热切的心怀去做一件事情,也算是一位生活的艺术家吧。我恰是为着她那两分安静中的热切而去的。

片刻功夫,凉面就调好了,根据个人口味加糖加醋,酸甜麻辣,所有生活的味道都在里头。时间充裕的时候,我们会慢慢坐着吃完最后一粒炸黄豆,抹抹嘴,意犹未尽地离开。有时也打包带回寝室。我们从来不问女人的名姓,只叫她孃孃,她也从不向我们出言凉面以外的话题,我们的交易单纯而直接,一直维持了三年。冬天的时候,女人会搭上一口煮麻辣烫的锅,烫点粉皮之类的热络小吃。男人在后堂帮衬,妇唱夫随了十多年。

那天,我带着儿子路过旧地,看到女人,样子沧桑了些,身段还是隐约灵动的,面相薄而皱,像用旧的纸,眉眼还是低着,一副顺随的样子。儿子吵着要吃凉面,刚坐下,女人却开了口:“你孩子都这么大了,时间好快啊。”我怔了一下:“是啊,我们以前喜欢到你这儿吃凉面,你做的好吃,生意也好。”我应付着客套与人情,一边与儿子说起了小时候在这儿吃凉面的事。女人一会儿问辣不辣,甜不甜,一会儿添盐,一会儿加糖,很是热络。我突然有种千万里行程后归家的疲惫和亲切。

我还是不知道女人的名和姓。

小巷

文/闫妍

窗外是一条小巷,确切地说它就是一条东西走向、长余千米宽不逾5米的小路。小巷始于何时已无从考证,只是听人们说,自从有了西郊八大厂,便有了这条小巷。它的存在,为贪走近路的人提供了实实在在的便捷。

“小巷从无客到门,草堂炉火尚微湿。”用这两句古诗形容它,也许不十分贴切却很相近。在这里,从未见过达官贵人,也未驶过豪华坐骑。来来往往匆匆而过的,多是接送孩子上学的家长,或是起早摸黑为生计而奔波的小商贩,偶有老者拄着拐杖踯躅而行。

小巷的北边偏西,是一溜长长的围墙。墙里有一所学校,毗邻一座幼儿园。温暖而明亮的阳光、煦煦的和风,传递出学生们朗朗的读书声,或孩子们稚嫩的欢歌笑语。沿小巷东行不远,有一扇朝南的小门。门内是一座不大宽敞却很整洁的小院,栽种着葡萄。青蔓滴翠的棚架下,常坐着一位少妇,有时编织毛衣,有时手持书卷,在那里凝神细读。沉沉夕阳里,霏霏细雨中,小院会流淌出悦耳的钢琴声,时而抑扬顿挫,时而轻柔舒缓。想不到,在这小街陋巷竟居住着如此高雅之人。

小巷的南面是一个居住小区。看得出,居住在这里的人们生活并不富足。然而却让你觉得他们活得充实,过得从容。年节假日、婚丧嫁娶,件件事情都办得到位,样样礼数无从遗漏。在平凡岁月里,解读着知足常乐、乐在其中的寓意,诠释着淡泊而真实的人生。

立冬了。下雪了。按咱们老百姓的惯例,该贮存大白菜了。于是就有大爷大妈,摸黑起个大早,冒着凛冽的寒风,站在大路口等候。见有进城卖菜的菜农,就连车带人统统截进小区大院。几声吆喝:白菜大葱!大葱白菜!左邻右舍纷纷出来争相购买,都夸大爷大妈古道热肠,帮助别人,快乐自己。几位老人为邻舍做了点事,心里甜滋滋的。

小巷西头依南墙根长有一棵大槐树,硕大的树冠为小巷投下一片绿阴。最美好的日子莫过于仲春时节,枝枝杈杈却萌发出鸡爪搬的小嫩芽。不经意一看,这小嫩芽变成了小枝叶,影影绰绰掩映着一嘟噜一串串的小花蕾。一场小雨飘过,小花蕾撩开轻柔的绿纱,在枝头风姿绰约倾情绽放。微风吹起,清香弥漫。

那一年,不知为什么,也不知是谁,把大槐树连根砍断拉走了,望着窗外灰蒙蒙光秃秃的一片,我怅然若失。

又过了几年,我忽然发现在围墙里大槐树的根部又滋生出一棵小槐树。小槐树秉承了树妈妈的姿容,秀丽挺拔。依然是青翠的枝叶,依然是素雅的白花,依然是幽幽的清香。仿佛一位婀娜的少女,撑开一柄盈盈的绿伞,将身儿探出墙外。我感激大自然的恩赐,更赞叹生命力的顽强。

再走过小巷,请放缓你急促的脚步,细细去品读它的质朴,去体味它的温馨。

陋巷

文/骆晓云

一截陋巷,就是一管笛,吹出来的是市井里的风声。

一条巷子有多长,生活在小巷里的人,故事就有多多,心间揣着的情愫就有多绵长,鸽哨就有多悠远,榆树就有多年长,老者的胡须里,就有多少银色的过往。

那样的一条小巷,似一条清溪,人如鱼,岁月如水,我们或顺流,或逆流,或摆尾,或摇头,滋润在这样的巷子里,鳞片生长着光芒,水如锦,日子就是那锦上的花,妖娆着,似那不灭的青春。

巷子里的春光有多薄,我们的心事就有多汹涌;巷子里的梅花有多香,我们的日子就有多甜;巷子里墙上的野草有多疯,我们的年华就有多放肆;巷子里的宠物有多安逸,我们的家园就有多安谧。

费玉清在歌里唱道:人间有天堂,天堂在陋巷。春光无偏私,布满温暖网。是的,陋巷之于大都市,是世外桃源,个中的温馨与曼妙,不足为外人道也。我们每个人都是“武陵人”,误入其中也好,常驻其中也罢,都是和一条巷子的缘分。

心似一根绣花针,在一条巷子里穿过,在岁月的长衫上绣花,我们存在过,我们生动过,我们恋旧过,我们怀乡过。

巷子里,那个卖豆花的女人,始终带着笑意帮人舀起一瓢豆花,如舀起万亩春水。

巷口,那个修鞋的老者,戴着老花镜,眯缝着眼睛,精心钉着每一副鞋掌,像是在刻画生命的印记。

巷尾的那对老夫妻,相互搀扶着,在巷子里出走又回来,朝晖夕阴,他们的背影被拉得老长老长,长过那爱情的天梯。

小巷如葱,我们是豆腐。我们总是它调拌,做成一份清新的佳肴,奉献给那些扛着单反相机、画夹前来拍照采风的人。

小巷又似一行绝句,我们是最点题的那个人。怀揣着年轻的悸动出走,打拼多年,带着一身荣华、满腹心事、半辈光阴再回来,只为押那乡情的韵脚。

想起被陈升写进歌里的“百花深处”,想起被历史铭刻在清风明月牌上的“六尺巷”,想起故乡一条名叫“翠花”的巷子,想起其中糊糖纸盒的老人,想起成都的宽窄巷子,错落地缀满了一座座酒吧……烟酒风华,诗词歌赋,似乎都盛产在巷子里。让一截小巷不再那样闭塞,而是有了无尽的风月在。

上有天堂,下有苏杭。苏杭的巷子多美,小桥流水,再配上缥缈的烟雨,才子佳人的传说,走进小巷,就是走进了一曲缠绵悱恻的乐曲。

寄居在陋巷,又有什么不好?僻静,悠闲,静笃,隽永。有思想在,有故乡在,有你在,有我在,有那高天上朗朗地照彻的一盘月在。

王朔说:“我羡慕那些来自乡村的人,在他们的记忆里总有一个回味无穷的故乡。”陋巷中的时光,较之大都市是有些寒酸,可是,陋巷在密密匝匝地织着一张张温情的网,张罗快乐,打捞悠闲,寻觅风雅,感知这有滋有味的生活……

三十圆梦

文/墙外的芦苇绿沙沙

在那些静静的日子里,阳光淡淡,瑟瑟的手牵着一只孤独的风筝,风筝娓娓而动。而心里惦记的还是家里那口热气腾腾的大锅,那口锅,炉火正旺,炖着土豆、酸菜和整个冬天。站在锅边又会想起远方的日子。远方的亲人,就要到了,正在风尘仆仆的路上。他们是谁?不知道。只知冰封的河水依然在悄悄地流。

最渴望的是过年,数着日子,小寒盼大寒。一块肉要贮存整个一个冬天。那时,好东西都有要攒到过年吃才有滋味,平时吃的话,就会心里不安。在寒冷寂寞的夜里,想起冬天深处那块肥美的冻肉被一刀一刀地剁碎后,放进盆底,加上酱油和鲜嫩的葱,还有平时见不到的调料,绞起来,一年中最香最美的味道就会从里边散发出来。而在盆子边缘伏着的几双入神的眼睛,早已陶醉在更津津有味的向往中,是多小的时候呢?已记不清了,只知那是挑大灯花的时分,那时妈妈坐在盆边和饺馅子,紫红的大绒袄,显得纤细,光泽映在妈妈年轻的脸上。

秋天的天空有多高,有多远,它能把你醉得轻飘飘的。当秋风瑟瑟,心头那种说不清的怅惘就开始缠绵。时常在秋风中一个身影匆匆掠过,熟悉得很,又陌生得令人失望。钟声清脆。渐远渐浅地纠缠着好奇的童年,在钟声里,那身影正走过我的窗口,你从哪里来呀,步履蹒蹒,衣衫褴褛,又笑容可掬。马路上车水马龙,你端坐如雕像,而那痴痴张望的神情,着实敲打在我心灵深处,秋雨连绵,人生是否还写在风雨中?之后,在经意不经意的日子里,我总是不情愿地想起他,那是怎样说不清道不明的痛楚啊!

再有就是炽热的记忆和初春的雨丝。

三十还家,领着我的儿子,或许,他不会懂得真正的“历史”,但崭新的瞳仁并不拒绝陌生。小巷依在,面貌如初,只是更加老态龙钟,那高高的院墙在也没有小时高了,挤进墙缝里的故事,开始风化。月光下,小巷深处孩子们熟悉的喧闹声没了。灰色的小巷,依旧哼着古旧的歌谣。思忖地走着寂寞,缠绵从脚下升起,嚓嚓作响……感慨当年,一片的稚气,如今都成为美丽的忧伤。

然而,一个匆忙的身影猛然撞碎了我的思想,秋日春风啊!我苍老的人已是皱纹叠起,鬓发丝白,却依然张望。神情和姿态;宛若当年历历在目,又“楚楚动人”。此时小巷外栉比鳞此的高楼与现代耀眼的文明,已没过了当年最动人的梦想。他在张望文明,我在看环境中的他,在远行的日子时节我总是在一如既往地读着他的神情和姿势,一读便是三十年,究竟是在寻找什么?而今,已是梦染了又染的季节了,而那颗不老的心,又被他那锋利的目光刺痛,理性已被彻底的推翻。

现在我拥有一份庄严,领着我的儿子,郑重地走在异乡的路上。于是我使命般地努力,讲给他“历史”以赋期待与深情:牵牛花袅袅爬过大墙,蟋蟀叫响一片秋夜,启明星燃烧的时候,便跨过父辈的愿望,深切地走向黎明,而那挥不去的稚嫩,却依然在心底隐隐朦胧。

巷陌深深

文/夏雪纷飞4v

光阴似箭,岁月如梭,转眼又是一年的深秋。

置身在这古老而又沧桑的古城里,信步在大街小巷上,是一次漫无目的地行走,和着丝丝缕缕的幽思,突然有种异样的感觉,噢!原来我走进了深深地巷陌。

我曾经在淅淅沥沥的小雨中寻访,叩问过小巷。幽幽的小巷,长长的,窄窄的,这是条寂静的小巷,又是条热闹的小巷,真实质朴。它并不繁华,但有着繁华背后的质朴而又感人的故事,我很想体验一下独自寻找它的过程。走在这样的小巷里,我摒住呼吸,放轻脚步。我总想抬头看看天,所有的感觉刹那间被那深长,狭窄推上了蓝天。走着,走着,有种想飞的欲望。

阳光安静地停留在小巷里,有只小狗狗正悠闲的穿过小巷,后面紧跟着一个小男孩,幽幽的没入深巷,不停的呼唤着小狗狗的名字,那小狗狗转过身,眼睛深情的望着小男孩片刻,便转身消失在小巷的转弯处。

宁静的小巷上空只回荡着我的脚步声,一堵沧桑而又斑驳的墙从我身边掠过,伸手抚摸着这墙上的青苔和石缝里冒出的杂草,不惊思绪万千,感慨万分。这不仅仅是一堵墙,一堵有着岁月沧桑的墙,不知经历了多少个风风雨雨,它的存在像是永远的缄默。

它不在意孩子们在它身上乱图乱刻,不在意小孩们还拿着小刀在它身上挖着自己喜欢的草根,它也不在意一些蔓藤爬上了它的身体,根深深的扎入墙基,侵犯它的领地,因此这里也就有了一片翠绿,正因为这有片绿,常常吸引了不少的人,从此这小巷热闹起来了。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起,是 小孩们你追我赶的穿梭在小巷里,冷不防的一下子就撞倒了一位迎面而来的大妈,他们喘着大气忙得向大妈连声说对不起,又跑了。有年轻男女手拉着手说着悄悄话慢步而过,有妇女手拎着大包小包满意的走过,老人口袋里放着小型收音机听着美妙音乐口中也跟着哼着曲儿慢幽幽的徒步而过,有猫儿狗儿正洋洋得意的跟在主人身后……这一切是多么悠闲,平静。而当邻里们在小巷相遇时,想必是热情的打个招呼寒喧一阵才离去吧,那些青年男女在小巷中擦肩时,会不会羞涩地低下头避开对方的视线,却又在心里荡起阵阵涟漪呢?思着,想着,似乎也在回忆着,不知不觉得,心却澎湃起来。猛然间,从小巷里传出那美妙动听的歌,紧紧的吸引着我,是谁在弹奏?谁在唱?一曲悲歌,划过甬道,匝地的凉……

是一段很好听的黄梅戏,黄梅戏是我最想听的曲子,很快就引起我心灵上的共鸣。 是谁在唱着如此悲情的黄梅歌?听了好不催人泪下。我寻着歌声的源头望去,知道了,这歌声来自不远处的一间小屋。是她喜欢唱这样悲调的歌?还是?不,是我想多了,她只是喜欢,和我一样,没有任何理由吧。

生活也许本来就如此,有喜也有悲,有苦也有甜。只有慢慢的体会,才会有所领悟。在平静中体会,走进去,就会沉浸在时光里,温暖的记忆,有如秋日阳光,温柔的洒在心里。

默默的走在小巷里,脚下的路随着小巷一起延伸而去,变得很长很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