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首页
老地方 > 短文 > 经典文章 > 正文

关于恩师的散文

2023/02/16经典文章

关于恩师的散文(精选4篇)

难忘恩师情

文/蒋波

一提到“老师”两个字,那些曾经教过我的老师,不断地在我的脑海中浮现,他们的音容笑貌、举手投足,历历在目。

第一位让我印象深刻的老师姓刘,是我小学三年级的班主任。一次,学校选拔我和另外两位同学去参加竞赛,为了能取得好成绩,刘老师就利用星期天给我们补习。看到我的父母工作繁忙,没有时间接送我,一到补习的时候,刘老师就自己骑着一辆自行车到我家去接,补习完后再送我回家。那一路丁零零的车铃声现在还常常在我的脑海里响起,是那么的清脆悦耳。

刘老师的家是两间平房,院子很大,里面有个菜园,郁郁葱葱长满了各类蔬菜,豆角长得又细又长,辣椒尖尖嘴,茄子像一个个灯笼一样挂在茄秧上。老师指着菜园中青绿待熟的果实说:“看到了吗,这就像稚嫩可爱的你们呀,经过岁月的洗礼,才会逐渐成熟长大。”在刘老师耐心细致的辅导下,那次竞赛我取得了很好的成绩,并顺利进入决赛。

转眼间,我就上小学五年级了,教我语文的是一位姓沙的老师。他表情严肃,不苟言笑,对学生要求很严格,平素检查作业,我们生字生词少写一遍也不行;我们写的作文,他都用红笔把写错的每个字、用错的每处标点符号醒目地标出,所以大家对他“又怕又恨”。一天,由于感冒发烧,老师让背诵的课文我没有背过,上课检查背诵时,我心里通通直跳。“蒋波你来背诵一下。”沙老师偏偏第一个就叫起了我的名字。我站起来磕磕巴巴地勉强背出几句后就哑口无言了,只好低头站着。沙老师当时十分生气:“你作为班干部,竟然完不成作业,出来靠墙站着!”羞愧委屈的泪水从我的眼角流出来。“老师,蒋波生病了,烧得很厉害。”同桌告诉老师,沙老师立刻来到我身旁,摸着我滚烫的额头,有些责备地说:“傻孩子,刚才怎么不说呢?”老师哪里知道,我是那么倔强,那么喜欢语文课,一节课也舍不得落下。下课后,沙老师领我去医务室看病,又从他的宿舍端来水给我喂药,严厉的眼神那刻变得那么慈爱温暖亲切……

教过我的老师们尽管脾性各异,但他们对学生深厚的爱却是一致的。老师们打开了一扇扇窗,把精彩的世界呈现给我们。我想,如果说人生就是一座高山,那一位位老师就组成了一道长长的人梯,让我们攀登向上。

流年若水忆恩师

文/李群学

老师,是个温暖而尊贵的称呼。十年寒窗一路走来,聆听过很多老师的教诲。随着时光的流逝,有些老师的容颜在我脑海中渐渐淡去,而有几位老师,却让我刻骨铭心难于忘怀。

读小学三年级的那年冬天,我的学习成绩一落千丈。我的数学老师,是一个和蔼的中年男人,在我做错了一整页的数学题后,他从教室后的扫帚里,抽出了一根细细的竹枝,抽在了我的屁股上。我穿着厚厚的棉裤,竹枝落在屁股上,其实一点也不疼,我却还是惊天动地地放声大哭。在同学们惊诧的目光里,数学老师扔下竹枝,把我拥在怀里哄劝我。

数学老师抽我的时候,我想起了父亲,他把我拥在怀里那一刻,我闻到了父亲的味道。那年冬天疼爱我的父亲去世了,父亲在时,我犯了错误他也会狠狠地扬起竹枝,然后轻轻地抽在我的屁股上。

我读初一的时候,我的英语老师是个残疾人。他在车祸中失去了右臂,他的左手却写得一手好字。他的课讲得非常好,让我难忘的却是他的乐观和坚强。他从不因为残缺自怨自艾,他热衷于体育运动,常和男生一起打篮球。他勇敢地追求喜欢的姑娘,在我初中毕业的时候,他和他喜欢的女同事结婚了,还有了可爱的小宝宝。

读高二那年,学校新调来了一位地理老师。他刚从师范学校毕业,比我们大不了几岁。儒雅俊秀开朗阳光的地理老师,很快就成了同学们的偶像。男同学喜欢和他一起踢球、聊天,女同学喜欢聚在他的宿舍,听他弹着吉他唱歌。我也很喜欢他,我喜欢他讲课时明快飞扬的表情,喜欢他蜷曲的头发细长的手指。早读的时候,他从课桌的夹道走过,我喜欢闻他身上淡淡的香皂味。那是一种夹杂着淡淡忧伤的喜欢,喜欢他却不敢靠近他。

地理老师姓梅,那以前我不知道竟然有这么优雅的姓氏。他以一棵梅的姿态在我青葱的岁月里蓬勃生长,多年来每当我想到“初恋”这个美好的字眼,梅老师就从岁月深处走来,让我无语微笑起来。

流年若水,却永远不能带走老师们留给我的温暖和感动!

难忘恩师吴正平

文/黄森

吾师正平,板仓吴氏,红安县高桥镇人。年少家贫失学,回乡务农,遍读群书。1966年开展社会主义教育运动,因表现突出,光荣加入中国共产党并当选村干部,同年进入麻城师范学习。时逢文革,停课闹革命,上课甚少,坚持自学,毕业后分配到家乡任教。先后在村小、镇初中、镇教育组、县电视大学工作。婚后三子一女相继出生,师娘务农,经济拮据。吾师虽时运不济,命运多舛,然精神不老,信念不灭,笔耕四十载,桃李满园。吾师身材伟岸,气宇轩昂,虽年愈七旬,然皓发童颜、耳聪目明,每每谈及学生,记忆惊人,诸生之姓名、籍贯、去向一一道来,得意之情,溢于言表。

吾师学识渊博,师德高尚。其一爱生。凡有家贫求学者,多方奔走呼吁,助其上学,常有学生到家中添衣、借住、倒开水、借雨伞、借钱、蹭饭吃,一概热情相待,每遇学生有不快之事,不解之心结,急找交心谈心,阐明道理,指点迷津。1978届学生余丰立,高桥冯家田人,当年考取中专,政审落选,回乡务农。吾师骑脚踏车亲访余家,接其来校补习。丰立言家贫兄弟姊妹多,无钱复读,遂双眼垂泪,无言以对。师曰:你聪睿好学,只要不放弃,定有出路,我每周带卷子资料你,你在家复习,明年再考!丰立遂遵师命,边劳动边学习,是年应征入伍,时逢部队恢复军校招考,丰立以初试全团第一,复试全军第一的成绩考入石家庄坦克学校,毕业后任职济南军区,官至地级市委常委、军分区政委;其二敬业。教学精益求精,自编试题,亲自用钢板刻印,自编教材,课余给偏科学生补课充电,大考前猜题押题,下晚自习后到男生寝室讲题;其三善教。吾师教语文教法独特,自创茶馆式教学,教学内容丰富,容量大,方法多样,师生互动多,尤其是作文教学,解读范文,指导构思,评析学生习作,张贴展示优秀习作,环环相扣,步步为营,实用有效,曾几年押中全国高考作文题。

吾师情趣高雅,爱好广泛。无抽烟酗酒打牌之恶习,好旅游阅读写作之乐事。好书法,善篆、楷、行诸体,尤擅小楷及行书,其楷体兼欧颜风骨,端庄秀美,神气飞扬,其行书笔力深厚,拙中见巧,超凡脱俗,每有亲友上门求字者,概欣然应许,挥毫泼墨,不取分文。逢年过节,看他自撰自书的大门对联是同事邻里的一大乐事。

吾师一生勤奋,笔耕不断,其诗兼多种体裁,尤擅绝句和律诗。以答谢、念怀、咏物为佳。2002年清明节外地同学回乡祭祖,晚集于鑫龙酒店,吾师应邀到场,坐中学生有当官的,做生意的,更多的是职员。吾师见同学多有间隙,当即口占一诗曰:“爆竹声声祀清明,祭祖故乡拳拳心。良机师生亲与近,共话拼搏苦和辛。休为成败英雄论,但愿儿孙竞豪情。百尺竿头再奋进,皓首无愧慰平生”。该诗用心良苦,含义深刻。一曰故乡是根,清明祭祖是不忘本之表现;二曰同学不易,要珍惜这份感情,多交往,常相守;三曰既是同学,无论富贫,皆应平等相助,即便我辈不如人,未必晚辈落后,故应用心栽培下一代,言之凿凿,其关爱鞭策之心彰然。学子们齐声叫好,融洽之气氛顿生。

吾师能有今日之成就,与其丰富的生活阅历是分不开的,更主要是常怀一颗好奇之心,勤学习、好琢磨、善观察、细思考,故思维不绝,智慧常增,有源头泉涌,则活水常来。

遥祭恩师

文/孔祥秋

我很久没有静下心来写一段文字,哪怕是几行。心,就这样慌张地乱着;神,就这样飘忽地虚着。这几个月来,我依然不能相信,岳先生真的走了。几次恍惚间按下那组熟悉的数字,却知道电话那端再没有那亲切的应答。

岳先生真的走了么?

多少次喃喃自语,倏忽间鼻子就酸了。

岳先生是我小时候就非常仰慕的作家。说来有幸,我曾在他身边工作了四年。那年夏天的那个黄昏,当岳先生允许我在他身边打工的时候,我激动万分,回到家中竟然一夜没有合眼。第二天一早,当我骑着自行车赶了三十里的乡路来到县城的时候,整个文化馆大院里还静悄悄地沉寂在黎明前的梦境里。我真的不敢相信,我一个乡村的娃子,竟然要坐在我尊敬的作家身边开始新的生活了?

岳先生身清影正,不浊俗流,不媚权富,注定了他一生的清贫,难为权柄的把握。可他对文字的坚守,自成光芒。善良的五谷,喂养了他善良的心性;纯朴的乡风,沉积了他纯朴的思想。他立身于闹市,却似一棵不解红尘的庄稼。一棵籽粒饱满的庄稼,才是人们厚爱。岳先生总是如此地自醒着,也这般地教导着我。为文为人,独成兰蕙,岳先生的品德照耀着我。更应该让我感恩的,是我的婚姻。正是岳先生的多少封信,多少个电话的沟通,才促成了我和妻子千里的姻缘。妻说:没有岳老师的倾心操劳,也就没有了我们时下的幸福。的确。我对岳先生的敬重,更多了几分亲情的牵依。

四年,太过于短暂,我因生活困扰,终于离开了小城,如今想来很是愧疚,我怎么能舍得离开故乡,舍得离开亲人,舍得离开岳先生呢?远离了家乡,才更懂得那份原乡情,从此,岳先生成了我故乡的标示,一个心灵的支点。

还好,毕竟有电话可以联通遥远的距离,每当我拔下那组亲切的数字,我都异常激动。我和岳先生虽然有父子辈的年龄差异,但多年的倾心而谈,让我们竟然有了同龄般的融洽和默契,通话是那么自然而随性,决没有虚无之词,即使他鼓励我对文字的坚持,也没有生硬的词语。说实话,我这些年对文字的追随,是和岳先生的教诲丝毫分不开的。虽然隔山隔水,但我每遇疑惑,我都会打电话给岳先生,这多年里,竟然成了一种情感的依赖。每回老家,必到岳先生家小住一日半日。吃得自然,睡得自在,玩得自我,就像是在自家的厅堂里放肆着。我是极少饮酒的,每遇岳先生,却总要小酌几杯,那种师生之情,终成父子之乐。

我的老家和岳先生的老家相隔一条河,那一脉古老的宋金河,就似血脉的涌流,左右的我他,竟然成了心根相连的芦苇。

得知岳先生病倒的消息,我并不怎么相信,因为他的身体向来健康,从没有一点异样的病兆,但我回去看看的心情还是非常迫切的,可师母在电话里劝住了我,她怕岳先生见到我会非常激动,会有很多话要说,但那样他的身体会吃不消,可不说吧,心里又难受。师母让我隔些时间再回,让岳先生的身体恢复恢复。

我掐指算着日子,一个多月了,实在熬不住了,还是急急忙忙地回到了小城。岳先生那憔悴的神形,让我实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么一个健壮的人,才几日不见,竟然如此的形消骨立得不成样子,我轻轻地转过身去,泪水已经止不住地流了下来。

相隔不久,我和妻子又回到老家。再次见到岳先生的时候,他的身体明显好了许多,他坚持着要陪我们在小城里走走。那个早晨是多么幸福温馨的早晨啊,我和妻子就像陪着自己的老父亲一样,在早市里转转,在小吃街上逛逛,不时地和熟识的一些人打着招呼。只可叹那是最后一次陪先生在小城里闲走。

电话常来常往,问侯着平安,岳先生依然是电话那端里最亲切的依靠。去年夏天,我连遭病灾,先是腰椎疼痛难耐,后又扭伤了膝关节,我怕岳先生牵挂,便不曾给他打电话,不想这两个月的错过,从此就错过了永远的聆听,从此再也打不通那心灵的热线。噩耗传来,闪电一样击毁了我身心所有的支撑,我瘫坐着好久好久都不敢相信那是真的。

没有谁告诉我第二天就要开追悼会,当我和另一位朋友回到小城的时候,也就正好错过了,其实我并没有感觉到怎么遗憾,相比于这种礼仪式的送别,我更倾向于老家那乡土式的叩拜。在岳先生的灵棚前,看到了他的遗像,那慈祥的表情,正是我当年在他身边时的那种神态,让我一下子恍惚了:岳老师,您还好吗?岳先生的小女儿长哭而出,才让我惊醒,这里的确是先生的灵堂,他,真的已经不在了。我有一万个理由在先生的灵柩前仆地长哭,因为在我的心中,我也是先生的孩子,许是心中那点虚伪而卑鄙的矜持吧,我只是躬身而退。

一副花圈,数尺黑纱,这是多么肤浅的表达啊,怎么对得起先生一生对我的厚爱?人说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我为什么不能给恩师一个一步一叩的跪拜?扪心夜思,我时时悔恨,真是枉愧了那一撇一捺的笔墨构架!

这是岳先生故去的第一个清明,我本应回乡跪祭的,就像我永远不在这些所谓鬼灵的节日里面对父母的坟墓一样,我也不想去面对那堆黄土,因为在我的心中,他和我的爹娘一样,一直活着,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