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蚂蚁的散文
关于蚂蚁的散文(精选11篇)
蚂蚁的力量
文/张雅涵
有一天,妈妈带着我和哥哥去吃汉堡,因为德克士里的人太多,只好打包带走。我们来到一个小公园,坐在石凳子上吃起来。
我大口大口地吃起汉堡来,一不小心,一小块面包屑掉到了地上。吃完了汉堡,我们又开始吃起香喷喷的鸡腿。突然,哥哥大叫一声,说:“哇!有蚂蚁。”我低头一看,看到一只蚂蚁正爬在我掉到地上的汉堡渣上,它好像要把这“美食”搬回去。可是它的力量不够大,左看看,右摸摸,还是没办法搬动它,最后只好无奈地灰溜溜地离开了。
哥哥和妈妈吃完了鸡腿准备离开,我随意往地上一看,一只蚂蚁带着一群蚂蚁黑压压地向我掉在地上的汉堡渣爬来。它们好像在说:“一、二、三,加油!”肯定是那只蚂蚁回去搬来的救兵,这群蚂蚁合力抬起了我刚才掉到地上的汉堡渣,浩浩荡荡地离开了,我太佩服这群蚂蚁了!
“是啊!团结起来力量大,让我们团结起来共同面对困难吧。”
三只虫
文/刘亮程
一只八条腿的小虫,在我的手指上往前爬,爬得慢极了,走走停停,八只小爪踩上去痒痒的。停下的时候,就把针尖大的小头抬起往前望。然后再走。我看得可笑。它望见前面没路了吗,竟然还走。再走一小会儿,就是指甲盖,指甲盖很光滑,到了尽头,它若悬崖勒不住马,肯定一头栽下去。我正为这粒小虫的短视和盲目好笑,它已过了我的指甲盖,到了指尖,头一低,没掉下去,竟从指头底部慢慢悠悠向手心爬去了。
这下该我为自己的眼光羞愧了,我竟没看见指头底下还有路。走向手心的路。
人的自以为是使人只能走到人这一步。
虫子能走到哪里,我除了知道小虫一辈子都走不了几百米,走不出这片草滩以外,我确实不知道虫走到了哪里。
一次我看见一只蜣螂滚着一颗比它大好几倍的粪蛋,滚到一个半坡上。蜣螂头抵着地,用两只后腿使劲往上滚,费了很大劲才滚动了一点点。而且,只要蜣螂稍一松劲,粪蛋有可能原滚下去。我看得着急,真想伸手帮它一把,却不知蜣螂要把它弄到哪。朝四周看了一圈也没弄清哪是蜣螂的家,是左边那棵草底下,还是右边那几块土坷垃中间。假如弄明白的话,我一伸手就会把这个对蜣螂来说沉重无比的粪蛋轻松拿起来,放到它的家里。我不清楚蜣螂在滚这个粪蛋前,是否先看好了路,我看了半天,也没看出朝这个方向滚去有啥好去处,上了这个小坡是一片平地,再过去是一个更大的坡,坡上都是草,除非从空中运,或者蜣螂先铲草开一条路,否则粪蛋根本无法过去。
或许我的想法天真,蜣螂根本不想把粪蛋滚到哪去。它只是做一个游戏,用后腿把粪蛋滚到坡顶上,然后它转过身,绕到另一边,用两只前爪猛一推,粪蛋骨碌碌滚了下去,它要看看能滚多远,以此来断定是后腿劲大还是前腿劲大。谁知道呢。反正我没搞清楚,还是少管闲事。我已经有过教训。
那次是一只蚂蚁,背着一条至少比它大二十倍的干虫,被一个土块挡住。蚂蚁先是自己爬上土块,用嘴咬住干虫往上拉,试了几下不行,又下来钻到干虫下面用头顶,竟然顶起来,摇摇晃晃,眼看顶上去了,却掉了下来,正好把蚂蚁碰了个仰面朝天。蚂蚁一轱辘爬起来,想都没想,又换了种姿势,像那只蜣螂那样头顶着地,用后腿往上举。结果还是一样。但它一刻不停,动作越来越快,也越来越没效果。
我猜想这只蚂蚁一定是急于把干虫搬回洞去。洞里有多少孤老寡小在等着这条虫呢。我要能帮帮它多好。或者,要是再有一只蚂蚁帮忙,不就好办多了吗。正好附近有一只闲转的蚂蚁,我把它抓住,放在那个土块上,我想让它站在上面往上拉,下面的蚂蚁正拚命往上顶呢,一拉一顶,不就上去了吗。
可是这只蚂蚁不愿帮忙,我一放下,它便跳下土块跑了。我又把它抓回来,这次是放在那只忙碌的蚂蚁的旁边,我想是我强迫它帮忙,它生气了。先让两只蚂蚁见见面,商量商量,那只或许会求这只帮忙,这只先说忙,没时间。那只说,不白帮,过后给你一条虫腿。这只说不行,给两条。一条半。那只还价。
我又想错了。那只忙碌的蚂蚁好像感到身后有动静,一回头看见这只,二话没说,扑上去就打。这只被打翻在地,爬起来仓皇而逃。也没看清咋打的,好像两只牵在一起,先是用口咬,接着那只腾出一只前爪,抡开向这只脸上扇去,这只便倒地了。
那只连口气都不喘,回过身又开始搬干虫。我真看急了,一伸手,连干虫带蚂蚁一起扔到土块那边。我想蚂蚁肯定会感激这个天降的帮忙。没想到它生气了,一口咬住干虫,拼命使着劲,硬要把它原搬到土块那边去。
我又搞错了。也许蚂蚁只是想试试自己能不能把一条干虫搬过土块,我却认为它要搬回家去。真是的,一条干虫,我会搬它回家吗。
也许都不是。我这颗大脑袋,压根不知道蚂蚁那只小脑袋里的事情。
小小蚂蚁,小瞧不得
文/陈嘉睿
蚂蚁,是一种弱小的生物,我们把它拿起来,轻轻一捏就能把它捏死,但你有没有想过,这种毫不起眼的小动物是个英雄?
蚂蚁全身都是黑色的,全身分为三个部分,头、胸、腹,胸部长有6条腿,小蚂蚁也很勤劳呢——
有一次,我看见许多蚂蚁在清理蚂蚁窝口,把小一点的石子、土块搬到离窝远一点的地方,我想:大概是有什么战利品要送过来。果然,许多蚂蚁正搬着一只绿头大苍蝇,一点一点地把绿头苍蝇抬到洞口,这时,我的恶作剧细胞活动起来了,我找了根小木棍,一下子把绿头苍蝇拨开,只见蚂蚁们立刻紧张起来,好像已经发现了什么。又过了一会儿,只见蚂蚁队伍全乱了套。它们有的像无头苍蝇到处乱撞,还有的急得直转圈,真像是在热锅上,逗得我哈哈大笑。可令人惊奇的是,过了一会儿,它们又排好队,辨明了方向,都向绿头苍蝇爬去,重新开始搬运,劳动劲头一点没减。当绿头苍蝇又将被移动到洞口时,我又一次把它拨开,但蚂蚁们又一次齐心协力开始搬运,我的倔劲上来了,这回去把苍蝇拨到一米以外,心想:这回蚂蚁该放弃了吧。可我错了,蚂蚁费了好大的劲找到苍蝇后,便又一刻不停地开始搬运。
我一直看着它们把绿头苍蝇运到洞里,心里充满了愧疚和敬意,如果人类也有蚂蚁勤劳的品格,那该多好啊!
生命礼赞
文/怀庐明
六月的草原就已经很热了。对于一个来自南方的旅人来说,温带大陆性的气候可不是一般的闹心:晚上和清晨冷得要穿线衫和毛衣,待到九十点钟,灼热的白光便已充斥了整片天地,难受得叫人跳脚,极目远眺,草色的尽头是一条金线——那是蝗虫旅居的地界。蝗灾,过度放牧,荒漠化让内蒙的绿色不断缩水。
空旷的草原上从没有任何遮拦,白色的火球肆意地炙烤着大地,就连空气都因受热不均而变幻地扭曲,此时鲜有生物活动——除了人类,蝗虫敛翅栖在金色或绿色的草茎下,野兔躲在三十厘米深的巢穴中,金色的枯草在白光里显得更加粲然夺目,如同阿波罗马车的缰绳。
就像是天地交感,金色的尖角冒出一点红晕,仿佛是金与白的杂揉,是温度与燃料的一拍即合,鬼魅一般,悄无声息吞没草料,瞬息之间腾起了三丈光焰。阿波罗的缰绳伸到了这里,他的神辇也随之降临,火海不断扩张。
整片草原上的动物都疯了。除了一些蝗虫被猝然烧死,大片大片的金色升腾而起,嗡嗡地吵闹,野兔惶急钻出,在火海里疾奔。接待我们的蒙古人在十米外用刀割草做了一个隔火带。我惊诧地望着身边皮肤黝黑的汉子们,他们并不着急,眸底是升腾的火光和质朴的信仰,手脚做出祭祀的古礼。我没想到这里的蒙古族人还沿袭着祖上拜火的传统。身后女人抱着孩童,小生灵毫无畏惧,咿咿呀呀地挥舞着拳头。
生命的妙处就在于有时它小到让人类无法察觉,比如草丛里的蚂蚁。每一只蚂蚁,搬开草叶,绕过碎石,这只缺了一条腿,那只少了一根触须,很卑微,但也很雄奇——因为这片草原有数不清的蚂蚁。这是一场暗涌的、浩浩荡荡的求生运动,不一样的是它们俨然一支军队,排列有序,纪律严明。
它们还是出现在我们的视野里。
所有的兵卒都聚集到一个地方,那里应该是它们的巢穴。蚁后和蚁卵被工蚁搬出来,然后他们抱成了一个团——蚁后和蚁卵在最里面,外面是密密麻麻的层层工蚁。接着这个团球就从就草坡高处滚落下来。
这一切的发生只有短短几秒,人们想与不想都被抓住了眼球。
一个黑色的球,很压抑,却是这群生命的颜色,每一个兵卒都紧抓彼此;它滚下,又被抛起,碾过火舌,穿过焰心,携着风雷之势——火焰因没能收割这群生命而失态,愈发猖狂,那是风长火势;外层的蚂蚁被烧焦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牵人思绪,这是雷摄人心。与此同时,其他的生灵也竭力求生——蝗虫不知逃到温度最低的焰心,翅膀几愈熔化,可也尽力腾飞;野兔的肺受不了浓烟,短小的四肢更是不要命地划动。死,生。把画面凝固,是千姿百态的狰狞。
最终,野兔们成了焦炭,蝗虫们化为飞灰。蚁团在人们的目送中滚向远的草野,可以想象他们会在一个新的地方重建巢窠,繁衍生息。
生与死,从来都是对立的关系。可今日方知:生的愿望可以强大到战胜死,亦可以为了己身之外的生投向死,死也可以换来更多的生。求生,赴死,求生,三个层面,三线并行的战争。
与天争。
身旁的老大叔眼里闪过一刹的异彩,好像想到了什么,接着慢慢向蒙古包走去。他告诉我们这片草场不能用了,很容易死灰复燃,明日就要迁往别的地方。
生命,其实是一个动态的过程。诞生、延续、消亡,如此简单。没有任何生灵是会在一开始就疑惑“生”之来由,但如果仔细去想,有些迷惘,有些悲凉,浑浑噩噩被赋予生,无力抗拒走向死亡。我们就要“耍无赖”:老天你莫名其妙给我们这些存在一个“生”,我们就不能随随便便叫你要回去。始终铭刻在我们血脉深处的不是“天地之大德曰生”,而是“与天斗其乐无穷”。
我们坚信,人定胜天,众生如此。
每一只物质界的“蝼蚁”,搬开草叶,绕过碎石,延续着个体的生;绵延子嗣,烈火焚身,留存着种群的生。本能与信念,在代代绵延和言传身教中薪火相传,即使穿风踏雪,辛苦万分。
这是生命。无数无形的音符,原始海洋里萌发,洪荒苍茫中成形,峻川,长流,莽原,茂林,每个种族,每个文明。这支声势宏亢的礼赞从微如尘芥般的蔚蓝星球辐射开来,无需介质,响彻在虚无空寂的宇宙,所有非生命的存在都必须顶礼膜拜。
我们向宇宙宣号,我们对世界称颂。
我们是生命,顶天立地,渺小雄奇!
往昔事物
文/武志强
我在那个地方长大的时候,留在我脑海里的每一幅画面都是温馨的,想起什么来都是美好的,清晨的鸟叫把我唤醒,地里大人们在劳动,每一条道路看上去都那么新鲜。
让我长大的那个院子已经荒废了,院墙倒塌了,墙根石缝里的蟋蟀还在歌唱着一年的秋风秋雨。从前这里人口兴旺,人们进进出出,大人小孩欢声笑语,夏日的树影下蚂蚁在一根木头上爬动,它要从木头的一端爬到另一端,它爬的真是太慢了,我在一旁看着都替它着急,真不知何年何月何日何时它才能爬过去呢。几十年后我回来,走进这个废院,那截木头还在,只是日光中更显苍白、松散,那只蚂蚁还在上面爬着,它已经爬过一半的长度,还有另一半的长度等着它去爬完呢,好在这是蚂蚁的事,好在蚂蚁比人有耐心,它要爬就肯定能爬过去。只是等到它爬过去的那一刻,我就已经不在这世上多年了,蚂蚁不知道我曾经关注过它,它也不会意识到我活着或死去对它有什么影响。事实上我没有影响过一只蚂蚁,一只蚂蚁也没有影响过我,但在我死之前的几十年就已预测到蚂蚁能爬过去的事实。有时候,我相信一只蚂蚁要胜过相信自己。我的不自信从哪里而来呢?就在那些微微渺渺的事物中,这是连我自己都说不清楚的。
两棵枣树还在,枣树比人的寿命长,当初栽种它的人早已睡到村外的地里面去了,它却还站在这荒芜人烟的院落里,听任一年年的风吹叶落,叶子铺满一地,厚厚一层,像是在做着一个多年未醒的梦。蝉在树枝上可着劲儿的叫唤,像是在叫着谁,又像要把失去的时光都唤回来,把已经埋葬的那些事事物物都唤出来,一年中属于这只蝉的时光已经不多了,为什么它不悄悄的呢?去享受一下这里安静的时光,回忆一些从前的往事。难道它还想着看到一帮从前的孩子们在这里出现吗?春天的时候这里飘着枣花香,夏天的树影里孩子在叫喊着玩游戏,秋天枣子红熟的时候,有的孩子就思摸着如何搞到几颗红枣吃,出门就把枣树看紧的老太太不用再为她的红枣被人偷吃操心费力了,因为她已经睡到村外的地里不知多少年了,那她在梦里还会来思量她一年年的枣树吗?并且出来喝叱这些顽皮的孩子们吗?不用了,都不用了,过去发生的那一切都已经结束了,那时的孩子都已经长成了大人,娶妻生子,开始经营一家人的生活,但结束了的一切也并不就意味着没人提起,因为那帮孩子中的一个此时正在想起它们呢。
过去的时光又像是没有离开这里,它还牵扯在一些犄角仡佬里,守候着那些尚未离去的东西。那只几十年前的秋蝉还在使着浑身的劲儿叫唤着,叫来了一阵秋风,把树叶树枝吹得沙沙响,这时蝉才噤声,耸耸翅膀,意味世界上又发生了什么大事,竖起两只耳朵听,假如蝉有耳朵的话。秋天过去,就是冬天,蝉是看不到冬天的,冬天的树枝上没有蝉声,蝉也不知道冬天要下雪,在这里下很白很厚的雪,那个时候会鸦雀无声,院子里静得出奇。但有的时候鸦雀也会来,在这里嘈杂一番。
乌鸦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落在树枝上,俯下身来观察了一番,房顶上的炊烟已经冒上了天空,乌鸦变开始了它神秘而不祥的叫声,正在做饭的大人一听见,就赶紧安排孩子出去撵赶树上的乌鸦,孩子又喊又叫,又挥手又扔土块,乌鸦见阵势不妙,在这里呆不下去,只得灰溜溜的飞走了。麻雀便成了雪地上的常客,一群群的飞起,落下,不停的叽叽喳喳商量着什么。寂静的院子里便有了点生机。它们或者飞到对面的电线杆上,落在电线上,一排排的,一动不动,一声也不再发,大概它们是累了,正在上面休息呢。
几十年后,这院子里该走的人都已经走了,或到外面,或睡到了地里,不再有人光顾,倒是那些虫鸟们没有遗忘这里,它们比人的寿命长,比人的记忆牢,它们还常常回来看看,这里是它们昔日的家园,也是它们现在的家园。它们在一片荒凉肃静的时光中,送来一阵阵的歌吟浅唱,营造出一种往昔依旧在,故园没有改变的气氛。风也没有遗忘这里,它从泥土里面吹生出这里一年年的青草,然后吹着青草变黄。没有了人迹,青草年年都忠实,走遍这里的每一个角落,把从前的道路都走绿了,又走荒凉了。这里的每一棵草似乎都在寻找着什么,又在询问着什么,过去这里的那些大人小孩呢,他们去了哪里?青草无人问津,只能寂寞生长,然后自己埋葬自己。那两棵枣树上的树叶也走不远,叶落归根,还守候着树根故土。
曾经以为离开就是告别,现在才知我并未能告别,走在这经年的一层又一层的衰草枯叶上,往昔的时光仿佛划过天际,闪着一道亮光,进入了我的眼梢。抖一抖身上的衣服,就能抖出几十年前这里的尘土,原来那些尘土就在我身上,被我带着天南海北的走,离开并不等于告别,我还不能告别,长嘴一出,就是满口的乡音土语,这是在外面只有我能听懂的话,而在这里就如同眼前的草木一样普遍生长。在我的衣服缝里还藏有当年的草籽,在我的鞋底下还粘有当年的泥土,甚至在我走路姿势上都能看见当年的影子,当年的脚印在这里延伸,送我出去,又唤我回来。
几十年我在外面,没有改变世界,更没有改变自己,回来这院里我才知道,我还是老样子,还是那个在枣树下玩耍的孩子。也许正是这院子的荒凉败落,墙倒屋塌,落满尘土的蛛网提醒我,那些往昔的事物还在我身上原封不动的存在着,一草一木,一虫一鸣,一鸟一叫,一风一阵,一丝一缕,想起来都是那么鲜活如初,清晰如画,浮动在心上的就是那种不断在抚慰着我的感觉,让我百觉温馨、舒服。那种感觉多少年来就有一个好听的让人眼热的名字,在这里长大,从这里走出去的人都知道,那个好听的让人眼热的名字就叫乡情。
雨
文/海笑
家乡的雨是我永恒的思念。
紫色电光,轰隆雷鸣。夏日的雨来的就是这么直接,犹如发起的一次次英勇的冲锋,一滴滴啪啪地打在干涸的地面。那一块块干白的高地就这样轻易地被征服了。干脆,利落,没有商量的余地。那会儿,人的心也会有180度的转变:刚刚还躁动难以抑制现在却突然静止了,沉淀了,凉快了。雨,这时是老天意外的馈赠,是一份惊喜美丽的礼物?
雨歇,戴了帽子,踩在湿润的土地上,那时候的江山,好像是被屠戮过后。那些被折断,被压弯的枝条,在微风中奄奄,高傲的头颅沾满了泥浆……雨露从树叶缓缓滑下,滴到了大大小小的洼池中,一圈圈的漪轮像是深山中最原始的低鸣,墙缝边沿,一只蚂蚁从洞中探出了头,随后,一串蚂蚁便有序地走出洞来,开始了雨后的作业。不知何时被吓回窝里的鹅鸭们涌出来了。宁谧就此打破,它们欢唱着,跑着。有的用嘴探着水下的世界,有的则戳着自己的羽毛,不亦乐乎。
远离家乡异地求学倍感人生的多变,提着行囊,把耳机狠狠地塞进耳朵,那缓缓的旋律可以使我的心平静下来。我在前进,家乡的树却成排地后退。就像父亲的木讷不善表达,这样安静地,注视又后退,连手都不招一下。满目涌入的还是那些沧桑而而仁爱的脸庞,伴随我的思绪融化进音符中去了。
秋天的大学,肃穆却宁适。南国的秋天,总给人朦胧迷醉之感。雨与雾,那时候纠结成了一块,没法辨识。我有早起的习惯,匆匆洗漱一番就出门了。一杯暖暖的豆浆是我忠诚的力量源泉,每每路过那一片梧桐林时,我总会驻足。这雨,小却密,严严实实飘在我的头上,衣服上,还有捧着豆浆的手上。他们在梧桐叶上聚集,汇合,瑟缩。寂寞梧桐,梧桐思雨等等一大批词汇在我脑海盘旋,还有梧桐本身所散发的那一股特有的代酸的香味。我想起了家乡的雨来,他们都是云层中亲近大地且思维活跃的部分,在摩擦的火花中以水珠的形式奔向大地。可表现形式却迥然不同,一个轰烈一个柔婉,却都曾乘着风调皮地从我的鼻尖滑落过。
以后每当下雨,第一个兴奋的涌入街道的人一定是我,我这样想着。直到她出现在我的视野中,我才明白这世上对于有着同样情结的人不止我一个。她说:"最高兴的就是看到雨落到落到植物上,任风吹拂,飘冶。我知道,我的故事中也许会出现另外一笔了。
一段故事,一段记忆,凭栏远眺仍可看见远方云彩中水露的痕迹,我爱雨。
蚂蚁搬家
文/和佳豪
人们都说“蚂蚁搬家要下雨,”这到底是不是真的呢?下面大家就和我一起看看吧。
今天中午我做完作业,就在草坪上玩,突然我发现了一只蚂蚁,我就跟着它找到了它们的洞穴。我发现洞穴里有几只蚂蚁在往外搬东西,我仔细一看原来是他们的食物,我静静地看着他们一点一点的把食物搬出去。跟着蚂蚁队伍我找到了他们的新家,看他们像接力赛一样地搬运食物,他们头上的那个可爱的触角还不停地在动,好像在跟自己的朋友打招呼,我觉得有趣极了。就在他们要搬完的时候,天空中下起了小雨,看到蚂蚁安全地到达新家,我也高高兴兴地回家了。
通过这次有趣的考察,我发现了蚂蚁搬家果真会下雨。我觉得蚂蚁虽小,但它好聪明哟,我们也应该像小蚂蚁一样做聪明的小孩。
走过春天的蚂蚁
文/小小麦子
一
泪水是圆的,细节很疼痛,一只沉于思考的蚂蚁必将离开。因为春天是多么短暂,不可预知,即使来临,然后又悄然无声地走远。
永远匍匐在地,面朝黄土,背负青天,蚂蚁的四蹄是多么的刚健有力,弛骋于大地,像一缕激扬的旋律在宽广的音域回肠荡气。
二
有些事情与风花雪月并无关联,却一样刻骨铭心。
在春天,蚂蚁曾为一只折翅的蜜蜂悲伤过,为找不到妈妈的蝌蚪哭泣过;曾将耳朵贴在老树上,偷听过地下小松鼠的悄悄话;曾坐在小溪畔,也将自己的心事装在小纸船上,漂向远方。
三
经历千载的生命一定是非凡的,譬如蚂蚁。
蚂蚁走过田野,一如这片古老的黄土地上忙碌的乡亲,裸露着古铜色的脊背,一生努力地耕作生息。不知有多少汗珠凝成饱满的五谷?有多少泪水结成闪烁的繁星?
霜雨洗却一路风尘,在春天与未来之间,那些青草的气息,以及野草莓甘甜的汁液,沿着蚂蚁渐渐衰老的身体,顺流而下。蚂蚁总追逐凄美的意境,遗留一段悲壮的史诗。
四
梦中的花朵,要在春天开放。蚂蚁终将走远,只留下这个春天,让万物阅读岁月的精华,让生灵学会勤劳和善良。
可当夏日的晨钟敲碎蚂蚁那沉醉的故乡时,风依次抚摸流水、落日和白云。
一桩平凡的生活细节,像一只手,抓住上升的炊烟。
于是,蚂蚁感恩地说:“如果我两手空空就好了,我可以用一株庄稼的语言,去接近土地、阳光和水。”
五
烟雨里,藏着舞倦了的红颜,杏花终将凋零于土地。
走过春天,蚂蚁在黎明惊醒,破碎成哀艳的痕迹。
天涯太远,蚂蚁要用多少光阴才能走到?
从此,蚂蚁远涉八千里路云和月,寻找那生命的轮回。
九月,凉风有信
文/无非
初月以来,这雨便淅淅沥沥,很少停过。温暖的阳光真的变得珍贵了,在天空厚厚的云层里藏着,躲着,噎着。即使有一副好身材的人,也不能穿着一件暴露的裙子出来卖弄她的风骚了!
是的,九月,让人学会,要矜持。
不仅要矜持,还要自重。虽然这是一个思想开放活泼的年代,但凉风邪恶地来了,凋零的必将是那些开得太过妖艳的花,那些只是喜欢在人前一味地卖弄自己的青春年华。在青春的美色面前,终究没有太多灵魂抵住诱惑。
门前的天色,时常总是阴暗暗的,云雾也不再是一朵一朵的浮游在半空。它们凌乱了,与青山打作一片。
不觉得脚下有一点冷,不觉得流水有一点凉。伸去向水里探摸的手,不经意要很快地收回来,在半个月以前,这水,可是爱不释手的。
没有去过天山看枫红,听说那里的枫叶渐渐在落了,无数的枫叶,成群结伍,像黄昏时,飞过大海天边的一群海鸥。落在地上的枫叶,也还不算完成了一生的使命,它们各自有各自的姿势睡在地里,蚂蚁便蜂拥躲在了下面。落叶啊,多么脆弱渺小的落叶,为蚂蚁撑起了一个温暖的家。
这是蚂蚁最后一次搬家,再不走,等天变凉下霰霜,它们便真的走不动了。风风火火的队伍,迎接着它们一个一个搬进自己的新家,尽管天空的雨在下,风儿时常在刮,它们终究深爱着这片土壤。
温暖,不是从天而降,也不是唾手可得,是自己努力付出,辛勤创造所得。也只有这样的温暖,才是生存于世,一生的保障。
也不知道明天是雨是晴,日子是在这不息雨的洗礼中湿润了。眼眸已经锁不住时光的感动,微风里,轻轻妥帖经年的吟咏,流在九月的黄沙,将世事的轻率悄悄掩藏;微风,已经锁定窗帘的摇曳了!
在不懈地追逐中,等一个归期,在漫长的等待里,让期许结一个果。盼天涯两端遥望的人,终会相逢,也算不辜负了那一份坚定。
叶子败尽的枝丫直指天空,或干枯的,或掩藏在季候里的生命,只有等来年再催发。那信以为真的叶子,眼看已渺无踪迹,这凉风时常光顾的院子,也确实变得让人感觉发凉,脚下,手上,脸庞,总能感受到凉风的体温。
九月的宴席,在凉风的舞曲中,悄悄展开。请你也暂且放下手中的活计,坐下来陪我喝一杯菊花茶,在那个小凉亭,在那个温暖的午后。
树叶旅行记
文/杨晓曦
炎热的夏天刚走,凉爽的秋天又来了。秋风一吹,树叶都变黄了。有一片小树叶宝宝离开了大树妈妈的怀抱,开始了它的旅行。
小树叶飘呀飘呀,飘到了蜘蛛的家。蜘蛛妈妈对树叶宝宝说:“你看我们家的小蜘蛛多调皮呀,一直不睡觉,我想让你当它的小摇篮,把它们哄睡吧!”小树叶听了乐极了。蜘蛛妈妈把小蜘蛛放在小树叶的身上。小树叶一边摇,蜘蛛妈妈一边唱歌。不一会儿,小蜘蛛就慢慢睡着了。
告别了蜘蛛妈妈,小树叶又飘到了小河里。它看见一只小蚂蚁落水了,急忙把小蚂蚁救了上来,问小蚂蚁:“你想到哪里去呀?要不我送你去?”小蚂蚁说:“我想去河对岸,看望我的表哥。”“那你到我身上来吧,我送你过去。”小树叶说。小蚂蚁立刻高兴地跳到小树叶的身上。不一会儿,小树叶就安全地把小蚂蚁送到了河对岸。
突然,刮起了大风,还下起了雨。大风把小树叶吹到了一个花盆里。小树叶看见盆里的菊花冷得直发抖,它就想为菊花遮风挡雨。经过一次又一次的努力,它终于飞到了菊花的头上。菊花在小树叶的遮挡下,感到非常温暖。
我想,小树叶经过了这次旅行,一定交到了许多新朋友。
在春天看一会蚂蚁
文/安宁
春天,看到一只在还有些料峭的风里,探头探脑出来觅食的蚂蚁,小孩子们会忽然间欢呼起来,朝大人们喊:快看,蚂蚁都出来了!于是大人们也弯腰看上片刻,而后点头,自言自语道:天暖和了,不会再冷了。
那时候的大人和孩子,都会被这样一个小小的生命打动,并不会想起平日里拿它们取乐的种种,只是注视着这孤独的一只蚂蚁,爬过冷硬的泥土,消失在一片乱草丛中。
乡下人习惯了房间里有一两只蚂蚁窝的生活,不会像城里人那样大惊小怪,要动用灭虫剂,将它们消灭干净。而我们小孩子,蹲在地上唏里呼噜地吃饭,还会故意丢一根面条,看蚂蚁们怎么将这上好的食物,齐心协力地搬回巢穴里去。这时候的蚂蚁,就成了饭间的小乐趣,好像电视里上演的精彩的电视剧一样,一定要追着看到有了结局,才会罢休。
有时候它们也会在人家里筑巢,比如床底下,柜子后面,砖缝隙里,也不知它们哪儿来的力气,可以冲破这些坚硬的阻碍,将细细的泥土运到地面上来,自己则躲在这没有风雨的房间里,依靠人吃剩的残羹冷炙,维持着整个蚁群的生命。有时候扫地看到了,人骂一句,一笤帚过去,便消灭了它们的窝巢,但过不许久,那里又重新恢复了平静,照例有蚂蚁出出进进,和人一样,为了家族的一日三餐,而日日忙碌。
我喜欢趴在一棵大树下,看很长时间的蚂蚁,都不觉得厌倦,并常常幻想自己成为其中的一只,每天只要外出寻找食物,而后召集兄弟姐妹们拉回巢穴就可以了。乡下那么大,食物又那么丰富充裕,随便走上一会,就可以收获满满的荤的素的食物。一粒饱满的麦子,一只半死的蝗虫,一截断掉的蚯蚓,一块香甜的地瓜,一枚芬芳的野果,一口新鲜的香瓜,都是上好的食物。这些任务,比上学读书轻松多了,啊,简直是坐地就可以生财的幸福活计。等到了冬天,大雪覆盖了整个的村子,人还要辛苦地砍柴,烧火,做饭,剥玉米,编筐,或者踏着积雪、吸溜着永远擦不干净的鼻涕上学,挨老师教鞭的敲打,可是蚂蚁就可以不用讨好任何人,只要在温暖的巢穴里,每天吃吃睡睡就好了,偶尔,它们也会起来活动活动筋骨,串串门子,照看一下正在长大的幼蚁。这大约就是老师告诉我们的共产主义社会了吧?
所以蚂蚁大概是乡间活得最肆无忌惮也最悠闲自在的生命,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可是蚂蚁们却从不用为这些而过度焦虑。几乎每一株大树,每一片沟渠或者地头,都会见到它们的踪迹。人每走一步,都可能一脚踩死一个蚂蚁,这在乡下一点都不是夸张。当然,蚂蚁是不会这么轻易被踩死的。它们那么小,完全可以躲到鞋子凹下去的地方,躲过这一场随时随地都可能带来的灾难。至于那些牛脚啊车轮啊驴粪啊更不用说了,所以蚂蚁的生命,也最是顽强的。我怀疑地震火灾来了,它们也不惧怕,因为它们会比人类提前预知这些重大灾难的危险。这样一想,倒是我们人类,看似体积庞大,却最是渺小可怜。
蚂蚁大约也是乡下最勤劳的生命,除了睡觉,它们大部分时间,都在奔走。有时候它们还会爬到一朵花朵上去,不知是不是嗅到了那芬芳的甜味,想要学习蜜蜂,将汁液收集到窝巢里去。它们站在一朵飘逸的花朵的中心,或者一株大树高高的树梢上,向下俯视人类的时候,会不会笑出来呢?觉得这样美好的风景,人类竟然欣赏不到。那时候的乡下,瓜果飘香,炊烟袅袅,大地笼罩在成熟的光泽里,熠熠生辉。这片土地,是属于蚂蚁的。尽管,蚂蚁的寿命,从几周到几十年,相比起人类,短寿得多,可是,它们有强大的繁殖能力,人搬迁走了,它们却可以世世代代居住在同一株大树下,很多很多年,都不会离去。
看一只蚂蚁,大约跟看一会天空一样,是乡下人永远不会厌倦的习惯。因为天空一直都在那里,比人类还要长久地存在下去;而蚂蚁们呢,也地老天荒般地在大地上奔来走去,没有休止,也永无绝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