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特殊的散文
关于特殊的散文(精选12篇)
一次特殊研讨会
文/王波
国家级文艺大师、着名评论家曹老先生最新作品研讨会如期召开。
作家李集、画家张展、评论家赵言等许多人同时被邀请参加了研讨会。他们都感到有点荒唐,因为他们都没有读到曹老的新着,如何发言研讨呢。但转念一想又有些释然,时下文风浮躁,临时抱佛脚捧场而已。
曹老因身体有恙没能与会,曹老先生的经纪人主持了会议。经纪人按照曹老先生嘱咐,宣布这是一场特殊研讨会,每位与会者都不在会场发言。每人都领到一个装着曹老新着的厚厚牛纸袋,每一纸袋的封口都是严严封死的。经纪人严肃而神秘告知每一个与会者说,因为你们都是大师级的作家或评论家、画家或书法家,曹老在这本新着里为每位与会者画了像,做了公允的评价。曹老文风素来严谨端正而又尖刻,他的评论瑕不掩疵,曹老在社会和政界又具有地位,他的评价无疑为你的做人和作品的圈定了位置。经纪人说,曹老先生怕现场诸位读评价自己的新作,发生尴尬,所以请大家不要急,晚宴后回到家心平气和去研读。
晚宴上喝得有些微醉的李集、张展、赵言,各自回到家并不急于打开牛纸袋,而是泡了一杯酽茶,倚在沙发里微眯着双眼,思量着他们在曹老心目中的位置,究竟曹老会如何评价自己呢?
作家李集近几年着作等身,他新写的中短篇小说连连上了国家大刊,无数次被权威选刊转载,多次获得大奖。李集想到这里有些悠然自得。
画家张展的作品过去没少参加过国际大展,但这几年由于当了省美术家协会主席,忙于闲杂和政务,荒芜多年,没有作品,被人戏称东郎才尽。张展想到这里汗颜不止。
评论家赵言素来与曹老先生是论坛的“宿敌”,二人没少在各种媒体刀来剑往,伤疤在身上还时时隐隐作痛。想到这里,赵言有些火上心头,曹老鬼会把我妖祸个什么鬼样?
李集、张展、赵言撕开牛纸袋,翻看着曹老的新作,竞惊呆了。装订厚厚的一本书,从扉页到尾页无一字。只见书脊上写着一句俗语:人无完人,金无足赤。
李集、张展、赵言等人不由得一阵唏嘘,纷纷致电曹老的经纪人,询问曹老有恙安好没有。曹老的儿子哽咽着告诉询问者,我父亲已去世多时了。
一份特殊的礼物
文/胥成
有一晚,我正在家里给孩子洗刷,一阵敲门声打破了我们的注意力。等我开门后,一位六旬的老人问我:“你是小赵吧!”我当时是真的没有想起他是哪位。“你估计忘记了,三年前你给我孙子喂奶,孩子当时饿的哭的不停,你可能不记得了,但是我仍然记得你。”说完,他就把一盒巢湖特产递到我的手里。我再三推脱,但是老人说,这是他的心意,请我一定要收下。
事情还要回到三年前,我宝宝当时一周岁不到。那天下午,我正在家里打扫卫生,老公抱着孩子敲门,另外还带来了一位老奶奶。老公说,她家的孩子在家饿得哭的不停,喂牛奶孩子又不吃,因为孩子他父母到合肥出差,要到晚上才能回来。孩子饿了怎么哄都不行,一直在家哭闹。她也是打听了好几个人才知道我们家的孩子在哺乳,所以想让我过去给孩子喂奶。实际上,我当时也是不情愿的,人家都找来了,还是赶紧去吧!
在房子外面就听到了孩子的哭声,推开门后,孩子在爷爷的怀里哭的不成样子。看到这一幕,我之前的想法都没有了,赶忙把孩子抱到怀里让他吃奶。孩子在我的怀里渐渐安静下来,能够看得出来孩子已经饿坏了。过了一会,孩子吃饱后就在我的怀里睡着了,我把孩子放在床上,简单地与爷爷奶奶聊了下就准备回家。孩子的爷爷奶奶给我拿了吃的糖果,我推脱不掉拿了几个就走了。
一年前,我和老公带着孩子在小区玩,还提到过那次喂奶的事情。由于当时时间紧,忘记具体是小区的哪栋楼了,我们当时还在聊孩子现在不知道变成咋样了。
当天晚上,从孩子爷爷口中得知,他们一家搬到合肥去住了,所以一直未曾登门拜谢!他今年跟老伴又回到了宣城生活。他们刚稳定就来我家,一定要当面感谢。当晚,我看到那个礼盒,把这事发到了朋友圈,许多朋友都给点了赞,并且后面跟了很多评论。
“赠人玫瑰,手留余香。”何尝不是呢,我当时的举动对我们哺乳期的妈妈来说也许不算什么,但是对于一个正在饱受饥饿之苦的孩子来说,真是珍贵之极。哪个人没有个难处呀,如果我们能帮上忙就请您不要再推脱。
特殊礼物
文/吴剑
想在中秋节里多挣些钱,在外打工的小媛已有很多年没有回过家乡陪母亲。不过,每到中秋到来之前,她都要寄些月饼等礼物给母亲,表示对母亲的惦记。
“妈,我已好多年没有陪你过中秋了,这次我特意为你准备了一份大礼物。”小媛打电话告诉母亲,卖着关子。
“大礼物什么的就算了。”母亲认真地说,“只要你人过得好,就是我最好的礼物。”
“妈,你放心,这礼物你很快就会收到的。”
小媛每一次寄礼物,都会提早几天,以便让母亲在中秋之前收到,那天已是中秋,母亲还没有收到礼物,心一急,给小媛打了电话:“小媛,不知怎么回事,我到现在都还没有收到你寄来的东西 。”
“妈,耐心等等吧,如果没有特殊情况,你下午肯定会收到。”
“嗯,嗯。” 母亲只得耐心等待。
“喂,你是小媛的母亲吗,这里有份礼物,请你老人家来签收。”不久,母亲接到电话。
“诶,我就是,谢谢!”
母亲急不可耐地跑出门,一个年轻人满面春风地迎过来说:“老人家,你的礼物在车里,请你自己去取吧。
母亲走近轿车,顿时惊呆了:“你这鬼丫头,什么时候学会了捉弄人?”
“妈!”小媛笑对着母亲说,“你今天收到的礼物不轻吧?除了我,还有一个未来的女婿!”
特殊会餐
文/曹军
年末了,单位安排机关人员会餐,以辞旧迎新,自是多年惯例。然而今年某部门负责工会工作的老丁却遇到了件不大不小的难题,正常张罗着安排机关人员会餐吧,明显与中央励行节约、反对浪费的精神不符。但不会餐了,致使单位坚持了多年的这一习俗在自己任上中断,老丁却也心有不甘。
于是老丁经过一番开动脑筋,想出了一个奇招。放假前一天,他让单位职工食堂按人数给大家准备了水饺,然后动用“权力”对其余会餐物品进行了摊派。按照班子排序,局长出两瓶西凤,二把手出5瓶红酒,三把手出香烟一条,四把手出腊牛肉5斤,自己自掏腰包贡献烧鸡两只……标准责任到人。结果获得了被摊派对象们的一致支持与拥护。
就这样,在老丁的张罗下,这次由摊派物品而支撑举办的单位机关年饭,大家吃得其乐融融,都夸老丁有办法。
当竹子肩负特殊使命
文/赵盛基
春夏之交,在井冈山,我看到山坡上的一片竹林出现了三种形态:有些笔直笔直地挺立着,有些虽然朝山下倾斜但仍然笔挺笔挺的,丝毫没有打弯,有些已经拦腰折断,露出了嶙峋的断茬。
导游说,这是春天的一场雪造成的。但她又说:“虽然大雪把竹子压倒了,压断了,但它们都没有弯曲。这就是竹子的性格:宁折不弯。”
我不禁肃然,但又突然想起刚刚在山下时,看到菜农正用竹子搭菜棚。他们将一根根竹子当中劈开,使之成为竹片,然后,将竹片弯曲成一张张弓的模样,两端固定在露出地面的立桩上,相距一米左右一根,上面蒙上塑料薄膜,即成为蔬菜大棚。
我不解地问导游:“可是,你说的好像不完全对啊!刚才在山下看到的菜农把竹子弯曲得那样厉害也不断啊?”
导游似乎玩笑又似乎认真地回答:“那是因为菜农把竹子劈成了竹片,赋予了它特殊使命啊!”
我似有所悟,无论是一根竹子,还是一个人,当肩负特殊使命之时,即使做出牺牲,也能委曲求全。
盲道
文/王新春
到新单位上班,热心的同事告诉我,盲道上是不能停车的,否则属违规停车,轻则会被贴罚单,重则拖车,并详细告诉了我盲道的样子。
盲道?好像很遥远的一个词了。依稀记得是在高中时,城里的同学李艳曾和我讲过,在城市平坦的水泥路上,有一条盲道,供盲人行走。那时,一直走着乡下田埂土路的我曾很好奇这条神奇的路,它究竟是什么样子,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可以让盲人正常行走?然而,20多年过去了,我早忘记了自己的好奇,甚至连它的名字都忘掉了,更没有想到过,脚下的一条路,原来有着特殊的意义。
于是,再走在路上,我便开始格外留意这“盲道”。人行道上,处处可见“盲道”。30厘米左右的方砖,上面有2厘米左右的粗纹,整齐地嵌在人行道中,拼接出和两边不同的形状——我曾以为这是城市的道路为了漂亮而选用特殊方砖做出的造型。长长的路上细细的盲道,宛如线条一般,一直向前,远离大树、花坛等障碍物。设计人员、施工人员在铺排时,显然是用了心的。
顺着盲道慢慢走,心中慢慢就多了份感慨。30多年来,我很少见到盲人,甚至忘记了他们的存在,更不会想到他们也有行走的需要。我想,大多数人都和我一样。然而,城市却没有忘记他们,城市的设计者、规划者、施工者甚至执法者们,惦记着他们,用心为他们留下一条路,也许,有一天,有一些人,会用上它。
被人惦记着的感觉是温暖的。都说城市是冰冷的,我却觉得,很多时候,城市用它的细致体现出了它的温度。
静待花开
文/黄开林
窗外有两株玉兰,一株白花,一株紫红,白的那株花开时,灼灼其华,大气优雅,在疏朗的枝头卓尔不群,自呈风骨。白色玉兰让我想起小三岁的大妹开玉,小名翠兰,马上就满64岁了,得马上给她打个祝福电话。
放下手机来到窗前,玉兰花对我颔首,仿佛在说:就待在家里吧,有我做伴,把心放宽。从隔离的第一天起,我们就对上了眼,成了亲密无间的朋友。没想到,一夜春风春雨,花瓣飘落一地,再看枝头,所剩无几,正要感而伤之,目光对接一刹那露了花语:这不是凋零,而是放下,放下的是一片心。心香一瓣,福寿无边,我谢了还有“紫玉妹妹”呢。
真的,紫色玉兰花前几天还是花苞,一朵朵掌心朝上,捏得紧紧的,像攥拢的拳头暗里攒劲,这会儿突然个个玉立亭亭、含苞待放了,这让我想起成语“紫气东来”,再附会一句“吉花高照”。第二天再看,近前的几朵花蕾半开,就像两面都能穿的风衣,外紫里白,分外妖娆。过了两天,绽放三分之一,再看其叶,冒出一点头来,似有似无,不惹人眼,不争其艳。反观花朵,开得紧凑精致,天生一种傲然,花瓣透着生命的力度,不露娇嫩而显高贵。灿烂清新,沁心润肺,整个窗棂和阳台春意融融,有了隔帘的花影重重。
清晨,远处不知什么鸟大声鸣叫,声音粗犷,余韵环绕,经久不息。两只小鸟胆儿挺肥,飞到玉兰花枝上一阵嬉闹追逐,叫声清脆悠扬,隔窗都能听出它们不想掩饰的自由欢快。大鸟胆儿小,小鸟胆大,这就如同我们说“童言无忌、大人小心”一样,无形中露出哲思理趣。浙江平阳人吴绍烈的几句词,用在此处较为合适:看娇花弄影,听巧鸟歌喉。料春到江南未久,绿杨飘絮,碧野如油。
阳台右边居委会院内一阵嘈杂,好像要列队出发,有人在讲注意事项和工作安排。一会儿,身着黄的粉的白的蓝的雨披的志愿者,三三两两进到院子里,有的用小喇叭播报纪律要求,有的通知下楼做核酸,有的骑着装满货物的三轮车疾驰而来,有的一家一户上楼送外卖和急需物资。这些人就像花丛中忙碌的蜜蜂,是开在小区里最美的玉兰花。天热天冷,风雨无阻,“大白”们穿梭忙碌,静下来就坐在楼道门口守望着,恪尽职守,毫不懈怠。在我心中,他们就是和平鸽,就是急人所难的天使,就是吉祥平安的守护神。
透过花瓣的空隙,看到穿上白色防护服的志愿者们,为了“如常的生活”辛勤劳碌着,默默奔波着,无私奉献着。面目不清不影响他们的可亲,不知姓名不影响他们的可敬,特殊时期,特殊使命,特殊担当。也许他们平时跟我们一样,是平凡的普通人,但此时此刻,他们不普通。他们就是不凡,就是疫情面前冲锋陷阵的战士,就是我们这个时代最可爱的人。
一个特殊的星期天
文/马茜
我喜欢星期天,全家在一起,一块聊天、看电视或去看电影、逛公园……真带劲!可这个星期天,却与往日不同了。
今天,爷爷要动手术。前几天,爷爷的老毛病腰椎间盘突出又犯了,而且这次还犯得特别厉害,整个身子都不好动弹了。今天,爷爷躺在了医院的病床上,一家人都十分紧张。当护士姐姐把爷爷推进手术室的那一刻,我有种想哭的冲动:爷爷会不会出不来呀!想着想着,眼泪已经流了下来。奶奶、爸爸、妈妈则是一脸焦急,在长长的走廊里走来走去。我们站在手术室的门外,忐忑不安,担心着爷爷。我想起了昔日爷爷对我疼爱有加的模样,我要什么他都依我,要是做得到,恐怕我要星星他也会摘给我吧。我还想起了和爷爷耍闹的情景:我站在爷爷身旁,拍拍他的肚皮,便听见“砰砰”的声音和爷爷叫疼的声音,可爷爷总是乐着。爷爷从来不责怪我。多好的爷爷呀……终于,“咚”的一声,手术室的门被打开了,爷爷出来了。一家人揪着的心也都放了下来。爷爷躺在床上,脸色有些苍白。看到我们都在病床周围站着,他还吃力地招呼我们坐下。
这个不同寻常的星期天,让我知道了家人的重要,懂得了什么叫亲情。
野百合也有春天
文/杜海燕
上课铃刚响,一声“老师,不好了,小赵呕吐了!”的话语传来,我先是一愣,第一反应就是让他回门卫爸爸那休息一会。随着他的起身,旁边的同学都纷纷捂起鼻子逃开,呕吐物的难闻气味蔓延到整个班级。
这时,一个小小的黑影从后面蹿了出来,手里拽着一块抹布清扫起来。她,就是那个所谓的“特殊孩子”——小徐。我的心情特别沉重,从一开始她被我们无情地认为是另类,还贴上了无数标签,“脏脏的”、“木木的”,甚至还是“傻傻的”。为什么我们会用庸俗的眼光在与学生的心灵通道间筑起一道屏膜?此时,时间在她小小的身影上定格,此时的她就像月朗星稀夜空下散发着微弱光芒的萤火虫,让人情不自禁地想多看两眼。她很细心地先把书擦拭了一遍又一遍,然后再擦桌子。看着她忙碌的身影,学生们竟然纹丝不动地看着她,一点也没有想帮忙的架势。我默默地走开,拿了一个拖把加入了她。
作为老师,我看到了当时孩子的冷漠,在当时的情况下,我的任务已经不再是上一节课,教会他们多少英语单词,而是要教会他们去发现生活中的真诚和爱心,小徐用一颗质朴的心教会了在场所有人什么是善良,什么是友爱。
作为教育工作者,如何较好地对待“特殊学生”,也是需要我认真思考的问题。大道朝天,每个学生都在各自的轨道上行进,我们的这些“特殊学生”,他们或许走得很慢,或许走得很吃力,但是每一步,都需要我们的师长给予更多的呵护与关爱。特别是这些格外需要我们疼惜的“特殊孩子”,别忘了,寂寞的角落里野百合也有春天。
特殊的“小偷”
文/李菓霏
愉快的暑假生活即将结束,妈妈终于带我去玩了几天。旅行结束的我们回到了温馨的家。刚进家门,我们都惊呆了。短短五天时间,茶几、沙发一片狼藉。
糟糕!妈妈要发火了,我有一种不详的预感,还没等我回过神。妈妈已经对爸爸发话了:“明明知道我们今天回来,也不收拾一下,你看看。”指着眼前的景象,看着无语的爸爸。爸爸仿佛被眼前的一切搞懵了,结结巴巴地解释道:“我…我也不知道呀?”“什么?”妈妈瞪大眼睛地问道。惨了,我要赶快想办法解决问题,要不今天会发生“世界大战”的。我急忙放下手中的行李,挽起手袖开始收拾。爸爸接着解释说:“你们刚上飞机,我就接到通知下现场检查去了,真的。自从上次没倒茶水事件发生以后,我随时都提醒自己要改正不良习惯,就上周,你不是还表扬我吗?”爸爸越是不停地解释,我们越感到恐怖:莫非我家来小偷了?妈妈也连忙放下行李,开始检查……
“咦,什么都没丢呀!”妈妈说着从房间走了出来。爸爸还在替自己洗脱:“我也是刚刚才从工作现场回来的,你看,我的鞋上都还有单位现场的红泥。如果你们不是今天回来,我还在现场呢。”“难道是老鼠?”妈妈边说边参加到整理的队伍中来。趁我们不注意的时候,爸爸悄悄地躲闪到屋外去了,任妈妈怎么叫都不吱声。我生气地去拉爸爸回来,可爸爸就是不回来,还悄悄地告诉我:“等会儿、等会儿,等妈妈把老鼠弄出来,我再进去。”我心想:爸爸怎么会这样,难道他怕老鼠?
经过我和妈妈的努力工作,卫生终于做完了。让大家纳闷的是:一点老鼠的踪迹都没有。我也琢磨了起来:哪有只吃不咬东西的老鼠?在我的印象当中,老鼠除了吃东西外,还乱咬,不管什么都要破坏。刚才在打扫过程当中只是五香瓜子被全部吃光,东西被翻乱而已,并没有其他东西被咬。这么多天,家里都没有人,如果是老鼠,后果不可能是这样,应该比这个严重许多。
会是谁呢?我家门窗完好无损,唯一无法解释的是:只有瓜子被吃完了,表面的东西被翻乱而已。“对了,我想起来了。”恍然大悟的我大叫起来。你们猜?我想起了谁?
事情是这样的:每天早晨起床,我都习惯面对师大实验中学的运动场呼吸一下才开始洗漱。自从暑假开始,校园的同学和老师都休息了,运动场旁边树上的小动物们就开始活跃起来。最近总有一只小松鼠爬到离我家窗台不远的运动场护栏顶上玩,时间长了,我也就没太注意。原来它是在进行“踩点”呢!
听见我的声音,爸爸也进来配合着查找线索。顺着我的思路,我们看见纱窗上出现了些不规则的拉痕。油烟机的烟道也有鼠印,接下来就是厨具消毒柜上也有……哈哈!此案终于告破。
偷瓜子的“小偷”是那只天天出来散步的松鼠。
特殊通道
文/刘兵
元旦后上班,老同学张皓就打电话给我,急急地说:“阿兵,阿芬在医院动了胆囊切除手术,我们几个在省城的同学准备去看她。你马上赶来,我们在医院的大门口等你。”
跟科长请了假,我急忙打的赶到医院,七八个步入中年的男女同学早已聚在大门口了。几个女同学和我开了一些诸如“探望班花迫不及待”、“要借此良机好好献殷勤”之类的玩笑后,张皓提议集资为阿芬买礼品。在场的同学们每人爽快地掏了三百元,最后大家形成的共识是:拿五百元买礼品,其余作为慰问金。
浪漫的青春年华早已逝去。张皓说:“我们不献花,就给阿芬买些实用些的滋补品吧!”
在商场精心选购礼品后,我们分别提着大包小袋准备进医院。没想到,门卫硬生生地拿手一挡,指了墙上的告示说,还没到时间,规定的探视时间是下午五点以后,而那会儿三点还不到,这意味着我们要苦等两个小时。
正在这时,张皓眼睛一亮,叫了起来:“那边侧门不是有人捧着鲜花进去了吗?我们也可以学着那样闯一闯。”我赶紧和一名女同学买一大束鲜花。
我打头,捧着鲜花打算像别的探视者那样“混进去”,门口那个老头倔强得很,先说时间不到不让进,后来又说即使时间到了,也不能将没消毒的鲜花带进病房。
张皓质问:“刚才进去的是什么人?”老头不紧不慢地说:“他们有特殊的‘探视证’。”
悻悻地退出后,我的手机响了,里面传来了阿芬的嗔怪声,问我们到了没有?怎么还不进去?我把前因后果说了后,阿芬咯咯一笑说:“阿兵,是这样啊!马上到医院对面的‘温馨花屋’拣贵的买,店主会插上一个特殊的标志,拿这种花随时都可以进来。”
顿时,我们恍然大悟:原来这家医院暗藏着这样一条特殊的“花道”呀!
缘遇特殊人
文/刘崇波
冬去春来,花开花落,缘起缘灭,一切都是那般自然和顺理成章。在草长莺飞的季节,我们憧憬着美好的明天;在懵懂童真的岁月,我们邂逅了彼此。来不及细细咀嚼和回味,时光已在我们的脸上嵌满了人生轨迹的缕缕沧桑,无需叹息,不必感伤,许是前世有缘,我们今生才能相遇,经过的路,遇见的人,脚踏实地去珍惜,足矣……
多年前,我在贵州一所乡镇中学教书,这是一所学前班到中学都有设置的中心学校,校园里有一颗几百年树龄的银杏树,秋天的时候特别美,伞状的树叶在微风中徐徐飘落,铺得金黄满地,一团团、一簇簇,在阳光的照射下竞相发亮;顺着银杏树往下看去是一口井,清澈的井水寒冬里热气腾腾地冒出来,伸手触摸,一股暖流迅速窜遍全身;盛夏的时候,井水则凉得像被冰冻过,手放进去便顿时暑气全消;水井旁边有方鱼塘,清晨,在鱼塘边的桂花树下阅读,偶尔能看到鱼儿欢快地跃出水面,很是开心。
学校的宿舍楼人满为患,教学大楼的旁边有一座很破旧狭小的瓦房,我就住在里边,这屋子离学校宿舍足有百米远,屋内摆着一张学生宿舍用的那种木制上下床,这是一间集卧室、厨房、书房、客厅于一体的10平米左右的旧屋,因为门口有几颗很大的杨柳树,所以,这间小瓦房的光线显得十分黑暗,我只能在艳阳高照的天气仍然打开电灯批改作业、写教案。
白天,能看到毛茸茸的毛毛虫顺着门缝一扭一摆地爬进屋;夜晚,能看到蟑螂大哥顺着墙角溜上“餐桌”自由觅食;深夜,还能听到老鼠在房梁上愉快地开paty。有一次周末回到学校,一打开放在上床的那个装单元测验卷答案的纸箱,里边一下子蹦出几只老鼠,瞬间把我吓得全身瘫软在地,事后,一位好同事还帮我展开了一场声势浩大的捕鼠大战,可惜没逮着;晚上如果需要上洗手间,得摸黑走上几十米到学校教学楼旁的公共厕所,学校背后是一座植被很茂密的大山,据说还有很多坟地,暗夜里显得格外黢黑,深夜空寂的教学楼透出丝丝凉意,让人心里有些发怵……
我曾经抵触过这样的居住环境,可学校仅有这样的条件,我只能不停给自己壮胆,慢慢地,竟然有一种刘禹锡的《陋室铭》之感,将暗夜里那些老鼠的打闹作为一种乐音来欣赏,毕竟它为这静寂的时空增添了些许生气,夏天到来,门前的柳絮随风飞扬,虫叫蝉鸣的声音此起彼伏,别有一番韵味……
小阳是小学部二年级一位轻微智障的小朋友,很多次看到我去洗菜或者洗衣服,就奔过来接过我的盆,蹦蹦跳跳地帮我拿到水井边,看我准备倒垃圾,小家伙也会毫不犹豫地代劳,这些情景被同事看到了,他们常调侃我:“小刘老师魅力真大呀,这小家伙整天我行我素不听打招呼,居然这么主动热心帮你干活。”不仅如此,小阳一见到我就会乐呵呵地打招呼,脸上笑开了花,看到他,我也莫名地感到亲切和温暖;看门的老伯家住学校附近,回家时总不忘带点自家种的新鲜瓜果蔬菜来学校给我……
学校的居住环境差,但是周围却常能见到暖心的人,我渐渐喜欢上了这所大山里的小学校,喜欢这里的一草一木,喜欢这里的山水和人……
工作调离这所学校以后,我还时常想起小阳,不知道他现在过得好不好?看门的老伯身体好吗?
还记得寨子里有位“哑伯”,他先天听障和语言障碍,寨邻跟他搭讪时,他总是一副愤怒加防备的表情。但是每次遇到我,他却常带着一副友善的微笑,我立即比划一些简单的动作跟他打招呼,手里如果有吃的,也一定会分享一些给他,我们的“默契”令很多人费解……还有一位智障的女孩小芬,她常跟家人“唱反调”,也常对寨邻心存敌意甚至攻击,所以大家对她敬而远之,但她每次见到我都会笑盈盈地跟我打招呼,我自然也会报之以微笑,然后跟她简单闲聊几句,最后在她的目送中去忙我自己的事……
多年以后,再次回到物是人非的乡村,哑伯还健在,只是一直未娶妻生子,仍然在帮自己的弟弟家干活,由弟弟赡养,见到我时,他兴奋地跑到我跟前拉着我的手不停地点头,我赶紧将手里一堆吃的分给他,接过手里的东西,他笑得合不拢嘴;小芬已是两个孩子的母亲,据说两孩子还很聪明,真为她高兴,她从我家门前经过时意外发现了我,一边兴匆匆地跑过来乐呵呵地问:你回来啦?一边上下仔细打量我。这么多年了,他们都还记得我,且那种亲切感居然一点儿也没消退,我窃喜万分。
小阳、哑伯、小芬,这些不经意间出现在我生命中的人,他们可掬的微笑、他们的淳朴和善良,时刻温暖着一路经风沐雨的我!这份特殊的缘分,这些特殊的人,我很珍惜,也愿他们一直这样无忧无虑地健康生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