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核桃的散文
关于核桃的散文(精选10篇)
屋顶的秋天
文/张金刚
秋雨渐凉,催熟了孕育一夏的田野,倾情献上一个丰收的秋天。经历过酷暑煎熬的人们,攒足力气,忙碌于野;沉甸甸地挑回筐筐果实,晾晒在自家屋顶,描摹出一幅幅露天的丰收画图,装点乡村,展陈秋天。
一地玉米,缀着饱满的棒穗儿,高傲地挺直了腰杆。一枚枚掰下,扯开紧裹的苞叶,那金黄的果实便闪亮眼前。忙碌一日,一筐筐、一袋袋玉米,便沾着汗珠,被肩挑背扛上了屋顶。刷的一声,摊将开来;既而堆成金黄的小山,映照着农人灿烂的笑脸。不出几日,家家屋顶皆是金黄一片,待风干之后,装囤归仓。
簇簇花椒,缀满枝头。地边、河岸,远远望去,如是腾起的朵朵红云,煞是可爱。一家老少,挎起篮筐、拿着镰刀,聚于树下,或爬上枝头,或登凳攀高,半月下来,片片红云皆被采摘下来,移至了屋顶。潮湿的花椒被薄薄地摊开在屋顶,接受曝晒,冲鼻、微麻的花椒香气,和着午后阳光的火辣扑面而来。蹲下一瞧,粒粒花椒已然裂开了小嘴儿,吐出黝黑的籽儿。
高大的核桃树上,翠绿的核桃隐在叶间。扛起长竿,爬上枝丫,“啪啪”一阵狂打,一颗颗核桃应声而落。青核桃去掉绿皮,一筐白白的核桃果,便晾晒在屋顶一角。日晒、风吹,水分渐失的核桃仁儿,渐渐变得暗黄。放入口中,细细品嚼,香脆可口。
堆在屋顶的黄豆、绿豆、红豆,豆荚渐干。侧耳倾听,依稀还可听见豆荚爆裂轻响。轻轻敲打,接连不断的叭叭声中,豆荚裂开,豆子出壳。用簸箕簸出豆荚,黄豆、红豆、绿豆,便色彩明快地晒在了一旁。
火红的大枣、辣椒;诱人的花生、板栗……整个秋天,整个屋顶,就这样一刻不闲地轮番晾晒着农家一秋的收获与喜悦,晾晒着农人一年的辛勤与汗水,晾晒出一个五彩缤纷、丰收殷实的乡村金秋!
核桃与靴子
文/雨巷诗人
法国印象派画家莫奈曾经说过:一副好的油画闭着眼睛就能摸到。
雨巷也喜欢画油画,喜欢在松节油的淡淡香味里,用画刀堆砌油画的肌理,堆砌自己的梦想。尽力做到形神兼备,视觉与触觉统一的艺术效果。在创作油画《核桃与靴子》的时候,尽力用画笔做出靴子的磨面效果,使我们闭上眼睛就能摸到。
一只新款马靴交到雨巷手中,说是让我创作一幅油画,好赠予欧洲客人。这是我们领导对雨巷的信任,又是对雨巷的重托。那么,如何完成这幅油画?!雨巷曾经把她置身于蜡烛和书籍里,营造一种暖暖的氛围。但是,马靴却丧失了很多细节,这对于讲究细节的雨巷来说是不能原谅的。怎么办?经过一夜的冥思苦想,最后终于决定把马靴放到自然光线下的玻璃茶几上,让自然光线来对她的迷人细节做淋漓的诠释。同时,搭配一颗打开的核桃,寓意我们与客户之间合作共赢,共同打开丰硕成果。同时,“核”谐音“和”有和为贵之意。而玻璃茶几又映衬出景物的倒影,使之相映成趣。
于是,雨巷一大早就爬起来到菜市场买回一些核桃,边创作边饱口福。力求细精微至广大,用古典写实的技法,独特的视觉来来展现马靴的迷人之美。
背景采用略带变化的墨绿色背景,映衬出靴子阴影部分。玻璃边缘的高光闪烁着玻璃的光洁与硬度。靴子的口部更是分毫毕现,细到纤维,细到口部的刀痕,细到针车的线印,细到隐约的内里。古铜色的金属拉链彰显着复古的欧洲风范。经过抛光打蜡的楦头不仅闪烁着她的硬度,细看还有皮料的毛孔和擦痕。而鞋跟线条的力道和刀痕更是说明了我们兆吉人对鞋子的精益求精。在这里一切都是美的,包括人工留下的痕迹。
这幅画从构思到创作直至完成刚好一个月时间。一个月时间,犹如自己的孩子,雨巷看着她从诞生到成长,直至长大成人。如今,她要出嫁,可总不能让她光着身子吧?于是,雨巷昨天专门到画廊给她定制了精美的画框。尽管有万般的不舍与留恋,但终究还是要把她送人。雨巷只能祈愿她嫁个好人家。
正如诗人海子所说:愿你有一个灿烂的前程/愿你有情人终成眷属/愿你在尘世获得幸福/我只愿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是啊!想她的时候,我只能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走进一片核桃园
文/红山飞雪
一次出差的机会,我们驱车进入了山西境内,进入了山西的吕梁地区,走进了一片美丽的核桃园。
沿着盘旋的公路,在大山的怀抱前行,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我们来到了山顶,朋友将车靠边停下,指指山下那一片树木说:“你看,那就是核桃园,有兴趣的话,可以去看看”.
说起核桃,想必任何人都不会陌生,但走进核桃园,对我们这些生于塞外长于塞外的人来说,可能机会还是不多的。怎能错过呢。
站在山顶,向下看去,满山谷的绿色,铺展在每一个角落,在明媚的阳光下现出无比迷人的景致。山谷非常幽静,茂密的核桃树遮蔽了山谷间的石头与泥土,沿着山坡,一直延伸到山谷的尽头。看不见核桃园里有人在走动,听见鸟儿的啼鸣从树的缝隙间宛转传出,像谁的横笛吹奏,随风飘出美妙的音符。叮咚的流水,清晰流出来,似乎就流淌在每一棵核桃树的枝叶间,每一片翠绿的树叶上。
匆匆下山的脚步迟疑了,这样贸然闯进一个世外桃源般的自然美景中,是否有些唐突,有些不敬呢?看着满眼的绿色,想起了在河北见到的景象。
那一年也是暑假的时候,我们驱车一路向南,过了古北口,山光水色就渐渐与我们塞外有些不同了。山,渐渐丰满起来,苍翠起来;每一条河流都是流水潺潺,清脆悦耳。进入崇山峻岭之中,就会看见山岚流韵,重嶂叠翠郁郁苍苍,公路两旁不时会看见有摆摊卖苹果的。我们也会停下车,一边和小贩砍价,一边饱览一群山的气象万千。
我们塞外,也常见苹果树,梨树等水果类树木,但因为品质不佳,形不成规模,只是零星地经营,或者处于一种满足自我需要的状态。当然因素很多,主要是气候与地理方面的约束,无法大面积种植。所以,山都是秃的,岭是荒的,满眼都是荒山秃岭。
那时我们就不禁感叹,内蒙古与河北交界,山水相连,怎么我们塞外就是那样荒凉呢?现在,站在山西境内的群山之中,面对如诗如画的核桃园,又怎能不愈发感慨呢。从前有“晋察冀”之说,原本我们就是近邻,就是一样的山,一样的水。然而,在我们塞外不但难以见到像河北那样大面积的苹果园,像这样的核桃园,更是闻所未闻啊。一方水土一方人,看来此话不错啊。
朋友见我这感慨的样子,觉得有些好笑:“内蒙古不是有举世闻名的大兴安岭原始森林吗?每个地方都有各自不同的特点,好了,我们下山吧。”
核桃园是经过精心修整的。山坡的路由山石砌成,宽窄高低随山赋形,错落有致。山谷里的小路是一水青石板铺就,在林间宽宽窄窄曲曲折折掩掩映映。阳光顺着核桃树的枝叶间挥洒下来,时明时暗隐约不定,像极了一幅现代印象派的画作。那条小溪,傍着石板小路,忽左忽右,清澈着,清幽着,弹拨着快乐的乐曲。有些不知名的山花,从小溪旁,小路边探出头来,不时在你的裤管上,在你的脚背上,印上清香的吻痕。你不由得有些心醉神迷了。
在一片开阔的地方,见到了核桃园的主人和他的女儿,
一张石头雕成的圆桌,几张木椅,一壶清茶,几盏茶杯,当然还有一片清幽。看得出,这里不是我们印象中的深山老林,自然也能看出主人的阅历丰富。
主人是一位五十上下的汉子,精明强干。女儿二十左右,十分俊俏。这是一个家庭庄园,自然也是一个带有观光性质的经济实体。主人的精明强干马上就得到了印证,他操着一口地道的山西话,介绍了这个核桃园的规划、现状与前景,极富感染力。得知我来自于内蒙古,女孩笑了:“你一定是内蒙古赤峰的”.朋友很不解,就问:“你到过赤峰吗”?女孩笑得更美了,“你们没看过那个小品演员范伟的作品吗”?我和朋友相互看着,半天无语。的确,曾经看过这样的消息,有人问范伟,他说的是什么地方的方言,他说内蒙古赤峰人就这样说话。当时我们很是不满,我们赤峰人讲的是基本的普通话,不至于那么难听吧。现在看来赤峰人讲的也不是标准的普通话。我们是赤峰话,男主人是地道的山西话,而女孩却是非常标准的普通话。
女孩是在校大学生,假期回来帮助父亲打理核桃园。父女两一个精明强干,一个知识渊博,难怪这个核桃园经营得井井有条。一边喝着茶,一边听女孩为我们介绍有关核桃的知识,感觉真是眼界大开,大有不虚此行之感。
忽然想起一个论坛,一本不错的刊物,就问他们父女知道不知道云南有个漾濞彝族自治县以盛产核桃而闻名。女孩抬头想了半天,现出一脸的疑惑,显然大脑里没有这方面的印象。那父亲却大笑起来,对我们说,经营核桃园,谁不知道有关核桃的信息呢,现在可是信息时代啊。原来,他们有一个核桃种植营销方面的合作社,有自己的信息发布网站,自然会了解全国各地有关核桃方面的信息。云南大理那个漾濞彝族自治县的情况自然是了如指掌。他掰着手指头,如数家珍一般给我们介绍起了云南大理漾濞彝族自治县的自然地理,核桃生产的情况。漾濞彝族自治县位于大理州中部点苍山之西,总面积1957平方公里,辖3镇6乡,居住着彝、汉、白、回等17个民族。全县9个乡镇65个村民委员会都有核桃种植,种植核桃的农户达2100多户,总面积达100万亩,年产量近3万吨,产值突破5亿元。
漾濞得天独厚的地理、气候和土壤条件孕育出了漾濞大泡核桃,并以其果大、壳薄、仁白、味香、营养丰富、出油率高而久富盛名,誉满中外。漾濞人在不断发展中逐渐规划着自己的未来,他们计划将漾濞打造中国优质核桃种植基地和中国优质核桃科研基地。他不无感慨地说“南北方的自然条件还是有差别的,那里的条件是得天独厚的,我们还是要努力才行啊。”
不觉间天色渐渐暗下来,我们谢绝了那父女的盛情挽留,顺着原路返回山顶,回望那一片被暮色笼罩的核桃园,到有些不舍之情了。
一方水土养一方人,这话是有道理的。靠山吃山,靠水吃水,也是古之经验之谈。南方的云南漾濞,北方的山西吕梁地区,都以盛产核桃而闻名,这里的人民就以大家手笔,作起了大文章。那就不是水土养人,也不是吃山吃水了,是人与自然的相依相存,是一种创造与保护,是一种和谐有序发展。
山路似乎开始向下盘旋,路上的车辆逐渐少了。我们已经来到了山的另一侧,这里的路面更加陡峭,路两旁的树木更加茂密,而这大山里更加幽静了。
当我们驶出绵绵群山的时候,已经是华灯初上,月在中天了。
不知陶渊明笔下的世外桃源是不是就在这里,就在眼前。我想,我们此刻肯定是行驶在核桃园里,或许,是行驶在一个无法醒来的梦境里罢。
两棵木瓜树
文/岸鱼
两棵木瓜树静静地长在院子里。
说是院子,其实是小区。只是我对木瓜树情有独钟,就想当然地把两棵木瓜树当成了自己院子里的。当初到处选二手房,到了这个小区,发现楼前竟然出人意料地有两棵木瓜树。正是秋天,树上的木瓜已经成熟,在阳光下泛着金黄的微光,散发着淡淡的香气。我一下子就喜欢上了这里,很快在这里定居下来。于是,我就常常可以在阳台上欣赏这两棵木瓜树了。
木瓜树吐露出柔嫩的芽儿了;木瓜树绽放出粉红的小花儿了;木瓜树结出青绿色的果果了;木瓜一天天长大了、一天天成熟了;木瓜在冬天里静默了……我喜欢这木瓜树,一年四季都要找时间为它们拍照,用手机,用相机,用平板,还要为它们配上文字,写上诗行。
春天的时候,我仰望着木瓜树片片简洁的叶子,感觉到了新生的喜悦;夏天的时候,我坐在木瓜树下乘凉,木瓜树为我洒下一地慰藉;秋天的时候,我透过木瓜树,看着天上清浅的月亮;冬天的时候,我在漫天的风雪中,看着木瓜树挑起一枝枝的风景。
木瓜树不仅仅属于我,还属于小区里的所有人,只是他们不像我这么对木瓜树情有独钟。这个小区里的多数年轻人都搬出去了,留下的多是养老的老爷爷老奶奶,他们在树下打牌、下棋、遛狗、逗猫、聊天,我这个刚毕业的小年轻却常常在他们旁边坐着,显得有点儿格格不入。不过我不管,我喜欢的,是我的木瓜树。木瓜树下,和大家不入流的,还有一个七十多岁的老爷子,他不打牌,不下棋,不遛狗,只爱爬山,几乎每天都要到附近的山上转一转。转回来的时候,他才会在木瓜树下站一站。他的手里,总是拿着一对儿核桃转来转去,核桃光滑透亮,色如红枣,声如蛙鸣。
因为我们两个好像是院子里的局外人,时间长了,就开始搭两句话,后来见面就点头问好。熟悉了,我才知道他是一名老中医。他也知道了我经常在树下是因为喜欢木瓜树,于是他就给我介绍木瓜树。他说木瓜又名木梨、降龙木等,分很多品种,木瓜一身是宝,药用价值很大……从木瓜又说到他手里的核桃,我才知道他手里不起眼的核桃其实很贵,小小的一对儿核桃需要刚上班的我一个月的工资。在他的带动下,我对核桃也在意起来了,也知道了不少文玩核桃的知识,自己也弄了一对儿几十块钱的玩一玩。
时间长了,我也偶尔在他家里坐坐,他一个人住在这里,老伴儿前两年走了,儿子儿媳妇虽然也在这个城市,不过在城市的另一端,平时工作忙,不怎么过来,倒是他的孙女儿艾琳琳经常过来看他。
于是我又慢慢地认识了艾琳琳,认识了又慢慢地了解了,了解了又慢慢地相知了,相知了又慢慢地恋爱了,恋爱了又慢慢地结婚了。只是婚后吵架的时候,艾琳琳经常说我:“当初我怎么会看上你这个木瓜。”
涞水·麻核桃
文/马秀峰
前些年在外面跑,总被问到同一个问题:桑梓何处?吾答:河北涞水。再问:涞水,在哪里?一向口齿还算清晰的我便不免有些吱唔。我不知道该怎样特征明显一言以概地介绍我的家乡,常常是不得已扮作手语老师的样子,在对方面前虚拟一张地图然后指指点点,让对方的眼睛随着我的手指忽左忽右费劲地辨认。实在不行,就像个认真的交警回答第一次进城的问路者那样从外环路一一指起:东边是豆腐丝香破鼻子的高碑店,知道是吧;西边是以清西陵名闻遐迩的易县,知道是吧;北面是拥有大把大把年纪周口店猿人的北京房山,也知道是吧。这些地方都耳熟能详,唯独说出三县环抱的涞水时对方仍一头雾水。当然,要说他们不清楚也很正常,中国这么大,谁也没义务将脑袋变成百度,把任何一个不出名但确实存在的地方都装进去。我为默默无闻的家乡没有一个拿得出手的地域代表物而惭愧。
这几年好了,文玩市场炒得炙手可热的麻核桃让涞水一下子扬名起来。近两年,再被问到同样的问题,我就说出麻核桃的那个地方,听者大都表现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涞水,麻核桃,知道知道,必须要提到麻核桃对方才明白。既然麻核桃比地图好使,我便学乖了,逢问便可简短应答:麻核桃是也。在家乡的大街上,我经常见到许多面色红润步履矫健的中老年手中像玩铁球一样盘弄着两粒麻核桃,以一种特立独行的方式表现着曲不离口拳不离手练功般的热忱。这让我想起中国最高产诗人乾隆御笔抒写麻核桃的诗句:掌上旋日月,时光欲倒流。周身气血涌,何年是白头?当年,在乾隆爷这个超级形象代言人金口玉言的强力推介下,麻核桃从寻常乡野一路小跑穿街过巷进到王谢堂前,一度受到达官贵人的热捧。连乾隆帝和贝勒爷们下了班都在紫禁城的私人会所享用这种天然运动器材,变着花样玩时尚健身,说明麻核桃绝非等闲之物。
每年一到秋天,来自全国的麻核桃客商云集涞水。麻核桃的交易既选在田间地头、农舍廊下,也在涞阳路文玩核桃一条街的专卖店里,商业气氛浓厚地讨价还价。甚至还有客商看好麻核桃母树的贵族血统,在还没长出核桃之前就交定金“指腹为婚”的。据说涞水现在有上千亩的麻核桃种植园,有上万人从事麻核桃的生产、加工和买卖的生意。写这篇小文时我在网上搜索了一下,有关麻核桃的词条竟然多达280万条,而且多半和涞水有关。麻核桃和涞水几乎是同时在网上流行的,历史之短,发展之快,出名之速,大概是任何人都没想到的。盛世社会有闲阶级的消闲市场成就了麻核桃,发达的互联网成名了涞水。不管怎样,家乡既用麻核桃贡献了GDP,也通过麻核桃一夜成名,可谓一举两得。
去年夏天参加一个新加坡华文笔会,看到一位我不认识的新加坡作家手中盘弄着两颗麻核桃,看样子刚把玩不久。作家见我感兴趣,说,这是文玩核桃,每天揉磨,有通筋脉、养脏腑、调虚实、定气血之功效。我在心里暗暗笑了一下,他哪里知道我的兴趣根本就不在这些功效上。这是我多么熟悉的麻核桃啊,没准儿就是从我老家那里过来的!作家就问我老家哪里,我说涞水,这几年麻核桃炒得最热的地方。作家一拍手,说:呀,涞水!
瞧,多管用!即使是漂洋过海,只要让涞水和麻核桃嫁接在一起,别人就知道你是从哪里来的。
青皮核桃
文/爱上诗歌恋上你
“七月核桃八月梨,九月柿子红了皮”,距离核桃成熟还有一段时间,就开始有商贩们上门要收购了。家里种了四亩核桃,今年果实挂满枝头,着实喜人。父母乐颠颠地带上蛇皮袋子,开着电动三轮去核桃园采摘,本来要采摘60袋子,谁料,天公不作美。十袋青皮核桃刚装好,大雨瓢泼而下,把他们浑身浇了个透。想着满树繁茂的青皮核桃在风雨中摇曳,许多的往事也在此时清晰起来。
家里没有种植核桃树前,母亲会到邻居家“打工”——清理核桃的青皮。邻家的“上门女婿”军仔是个很能干的后生,他从外地收购回来几卡车半熟的青皮核桃,把它们浸泡在盛满了药水的池子里,让这些核桃的青皮尽早腐坏脱离;要想剥离干净,自然需要人手,于是母亲和几位在家的婶子大娘被“招聘”去了——劳动报酬当然少不了。
从浸过药水的池子里把核桃捞出来,趁着湿润,母亲和婶子大娘们戴上塑胶手套,用自制的小刀片将核桃发黑的外皮剥掉,并将残存的皮肉清理干净,直到完全露出鲜亮的木质外壳来,再放置阳光下晒晾。不知道这些去了青皮的核桃为什么受城里人的喜爱,反正自己没有品出什么好吃的味道。
那次母亲带回几个有些变形的去了青皮的核桃,让我尝尝味道。起先看到的是母亲的双手,已经被药水和核桃腐烂的青皮给浸成了黑褐色,接近指尖的地方颜色根深。虽然她在去青皮时戴着胶皮手套,但还是阻止不了长期的“浸入式”污染;如果仔细嗅嗅,那种气味还是相当的刺鼻。当时的第一直觉就是,这样下去,肯定有些毒素会顺着双手进入身体,而看不见的“毒”也会浸入核桃内部吗?
母亲倒是没有理会的我的“疑惑”,轻轻夹起一个核桃,稍微用力一捏,核桃就分开了。我和母亲一道将核桃肉分离出来,将覆盖的那层微黄的淡膜扯掉,继而白嫩的果肉便显现而出。整个核桃刚从药水中被取出不久,不显干燥,从外到内一副“温润”的模样。当核桃肉放入口中之时,起初是脆脆的,嫩嫩的,完全没有先前核桃的滑爽的油香,而是略微的涩苦溢满唇舌之间。
不知道城里人为何如此喜欢过早地尝鲜,或许他们总是对新鲜的食物乐此不疲,永远期待吧?也可能从尝过青皮核桃开始,母亲便盘算着在自家地里种上几亩核桃树。得知她有这样的想法,我们只有表示支持。家里地多劳力少,核桃树好管理,每年不愁“销售渠道”,也是一笔不错的收入。
四亩菜地被重新修整,找亲戚联系好脆皮核桃的苗木,父母就动手种植了。一千多株核桃树经过他们的辛勤“打理”:施肥、浇水、灭虫……居然都存活下来了。第二年,就有几棵小树上挂了青果。母亲毅然地将那些可怜的小果子给摘下扔掉,她说,这些小核桃长不成样子不说,还会破坏树的养分……一副专家的口吻——母亲与土地,与庄稼,与树木打了多年“交道”,加上她能够谦虚向别人请教,有些常识自然比我们精通。到了次年,核桃树上零星挂了一些果子,母亲等着这些核桃青皮即将脱落之时,把它们采摘下来,放到院子里晾晒……不满的一筐子核桃,被母亲放到了阁楼上。那年冬天,到家里玩耍的亲朋好友都品尝到了久违的核桃味——浓郁而不油腻的鲜美味道!不知道母亲为什么对核桃的小小“丰收”搞得如此“隆重”,或许是出于长久以来对土地万物的敬畏与感恩之心吧!
第三年,这些核桃树结出了更多的果实,趁着青皮核桃热卖,母亲以一元一斤的价格卖给了来地头的收购商。望着几塑料袋的青皮核桃被装上大卡车,手里握着千元的母亲欲言又止,布满沧桑的脸上没有露出丝毫微笑。
原本希望这些核桃树一年会被一年挂得果实多,这样才不算辜负辛劳后的渴盼。谁料第四年的暮春,一场意外的霜冻,将四亩地的满树核桃花和枝头的新芽全部“拉黑”,好多新枝也在这场霜冻中“夭折”了……母亲依然显得很淡然,本着“靠天吃饭”认同,她的语气里很是免不了些许的无奈,以及对这些核桃树的怜爱。
面对霜冻中冻坏的核桃树枝,父母逐一修剪清理。有十几棵的主枝需要截开,重新嫁接,母亲带上工具,亲自上阵,从邻居学来的技术在这里得到施展。她心思细腻,手法严谨,又那样小心翼翼,唯恐伤着了树皮,像是对待生了重病需要手术的孩子……
去年七月回家一趟,在核桃园见到忙碌的母亲。她的身影掩映在枝繁叶茂的核桃树间。枝头硕果累累,好多都顺着树枝垂到了地下,一颗颗翠绿的青皮核桃像调皮的孩子在随风舞动。母亲告诉我,经她嫁接的核桃芽子全部成活了,而今年挂的果子特别多,以后这个园子就小成规模啦!
从母亲欣慰的语气和宽厚的笑容里,再次感受到父母的艰辛与不易。从母亲决定种植核桃树开始,就已经知道要经历“风雨”,接受意外的挑战,而坚守希望,努力改变“颓势”,定将收获勃勃的生机。质朴的母亲用实际行动,在书写一个真理:真心付出的土地,总不会辜负您辛劳的汗水。
当满园的青皮核桃和父母一起被大雨淋湿,父母嘻嘻哈哈地赶回了家里。内心没有丝毫抱怨,母亲还乐观地说,今年难得遇到一场好雨,就当在核桃园里祈雨了吧……
作者:赵小强
电联:15110464394
赵小强,笔名盛强、为爱而歌,太原富士康厂部记者站工作。90年代开始在《山西日报。农村版》《运城日报》《读者指南》《中国教育报》《女友》《山西工人报》《中国工会》等报刊发表各类文学作品百余篇,“今日头条”“百家号”等自媒体撰稿人。
两棵树嫁给秋天
文/王新芳
院子里有棵核桃树,在时光里弄丢了花、水分和光鲜,荣华殆尽,一树暮色。那线条光影里,减了秩序,色彩,增了潦草与疏阔。风里没有花香,只有飞来飞去的白鸟。树叶深处,藏着无数个青碧的核桃。就像一个不苟言笑的老人,却总是把情感藏在心底发酵。
父母在秋天的早晨忙活起来,像两只辛勤的蜜蜂,飞在硕果累累的院子里。父亲手持一把长杆,在树下逡巡。仰头上望,看准核桃密集处,手起杆落,核桃“啪嗒”“啪嗒”落下来,像下了一阵核桃雨。母亲提着小篮子,弯着腰,弓着背,在追一个跑远的核桃。
多么动人的图画,无论多么疲惫的身心,我都愿意被秋天的早晨唤醒。我喜欢围在父母身边做事,仿佛时间从未将我从天真里卷走。秋天的一声鸟鸣,让我刹那间升起缠绵的思绪。
那一年,我家刚起了新屋,乡亲们都争相来帮忙。他们攀着木梯来到屋顶,大声喊着号子,拿着宽大的木板打房顶。在休息的间隙,父亲忙着给乡亲们敬烟,脸上满是感激。母亲扎着围裙,和三奶奶忙着在灶台前做饭。炊烟里,我和小伙伴唱着儿歌跑东跑西。
父亲打下来很多核桃,有点累,就坐在猪圈旁的石头上休息。母亲忙着捡核桃,地上一层枯枝败叶。门外有几个乡亲走过,母亲热情招呼着,捧着几个核桃送过去。我喜欢这样的院子,鸽子在房上咕咕地叫,松弛着它们的翅膀。阳光也很好,干净中透出一层爽利。
不仅仅是核桃树,我家院子里还有苹果树。与那棵高大的核桃树相比,苹果树显得弱小许多。我清楚地记得,这棵苹果树原本不在院子里,是被父亲种在村外的自留地里。父亲有着宏伟的规划,想拥有一个苹果园。后来,好像是为了我的学费,父亲卖了很多苹果树,仅仅留下这一棵。它被移栽到我家的院子里,春来开清香的花,秋来结好吃的果。越老越有态度,越老越有生命。
昨天下午,我回来得有点早。父亲在超市门前下棋,母亲去地里拾玉米棒子。我扯出母亲很久没用过的洗衣机,换下床单,被套,枕套,收拾了父母的脏衣服,开始一通好洗。我把白亮亮的衣服搭满苹果树下的晾衣绳,它们在风中欢快地飘来荡去。苹果树为了慰问我,很体贴地垂下头来。我顺手摘了一个大苹果,甘甜的滋味真是美妙。
这个秋天的早晨,是一锅幸福的粥。我突然想起一句诗“两棵树嫁给秋天”。我一瞬间就制造了两棵树的爱情,这是一种美好的情愫。两棵树已经走过几十年,正在走向我所不能见的轮回。落叶和新绿,在完成某种交接的仪式,传递,承接,生生不息。
想起老营盘
文/陈武帅
旧时,在乡间,在一个个零星的寨子里,总会有自己的营盘。遂有史家营,邓家营,卯家营等地名。营盘者,乃屯粮的处所也,一般建在陡峭而山顶平坦的高山上。
旧时兵荒马乱,匪盗横行,粮食是稀缺的珍宝,也是强盗们青睐的猎物。于是,一个家族或者一个寨子有了粮食,往往贮藏在高高的营盘上。陡峭的营盘,易守难攻,大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既节省了看守的人力,有保证了粮食的安全。
在老家的屋后,就有一座山叫老营盘,是我儿时攀爬最多的山,留下我许多美好的记忆,是我童年的乐园。
从老屋出发,沿着一条弯弯曲曲歪歪扭扭的小道,拾级而上可通往营盘,大约500来米远。沿途杂草丛生,峰回路转,悬崖绝壁,令人望而生畏。蟒蛇藏于草间,常出没于丛林,甚至有时拦路横行,挡住小道。幼时,我就曾被蟒蛇吓得落荒而逃,哭泣而归。
山脚有片核桃林,核桃林边有口小水井,春夏汩汩清泉,冬天干涸了无生机。每逢核桃成熟的时候,核桃林下总有孩子们伸长脖子的等待。有的找来一棵长长的竹竿,猴子般爬上核桃树,核桃就像雨点般落下。寨子里的孩子都能分享核桃的美味,不管是谁家的核桃,谁捡到的就是谁的。那种天然的淳朴是骨子里流淌的。
山腰有个岩洞,初极狭才通人,走进洞内,豁然开朗,有十来间屋子那么大,仿佛置身地下宫殿。里面石钟乳俯首皆是,昏暗的光线里,阴河在岩缝里流淌,令人毛骨悚然。那些千年滴成的岩石,默默地记载着时光的沧桑。因为危险,我们总是匆匆离开。那些岩洞里的秘密,不足为外人道也。如果那个大嘴巴说出来,少不了被父母一顿皮肉之苦。
登上营盘上,是儿时常玩的游戏。呼朋引伴,前呼后拥,跌跌绊绊,登上山顶,尽管气喘吁吁,望见身后的伙伴还在攀爬,一种成就感油然升起……
营盘山顶,视野开阔,残垣断壁,掩映其间。俯视村庄,山脚的寨子如星罗棋布般装点在山间的坝子里,一幅村庄田园生活画铺成开来,人间的烟火在山间弥漫。
居高临下,遥想当年,民生凋敝,烽烟又起,为求生存,先民们历尽艰辛,把希望寄托在高高的营盘,与匪盗斗智斗勇。营盘,见证着家族的兴衰荣辱,承载着一代代繁衍生息的梦想,讲述着那段不堪回首的历史。
只有当老人们津津有味地叙述起当年的故事,营盘才透过斑斑驳驳的时光从记忆里走来,从一声声叹息或敬仰里走来。从长辈断断续续的讲述中,我知道当年寨子里守卫营盘的英雄。穿山甲,神枪手,大力王,一个个活在记忆里的先辈,他们的血液里流淌着对营盘的忠诚。
如今,营盘早已隐退,带着曾经的使命。荒草丛里,隐藏着跳跃的蟋蟀,我看见历史隐没在青草丛中。毫无疑问,营盘成为童年最大的乐园,在我上学之前。营盘的故事,甚至一草一木,甚至一只蛐蛐,都仿佛独具神秘的魅力,让我幻想不已,让我沉迷其间。
都说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我们都是匆匆过客。有一天,老家的营盘终将化为记忆,成为故乡那些难以忘怀的符号,藏在心底最柔软的角落,在人生的旅途中,在不经意的夜晚让你想起。
远去的营盘,亲切的故乡。
院外的核桃树
文/董勇
核桃成熟了,就是凉爽的秋天。懵懂的童年,核桃是秋天到来的符号。核桃香了整个秋天,核桃知秋。
从我记事起,老家院外就有棵大核桃树,三人合抱的粗树干,足足有三层房那么高,像一把巨大的雨伞盖过院子里外。春华秋实,村子里有许多核桃树,但长得这么高大、这么漂亮的,只有它。
院子在村口,每次从村子外面回来,还没看到老家的房子,就先看到院子外的大核桃树。虽然不像迎客松那样伸着臂膀,但它让我知道到家了。农村的树木一般没人用心修剪,但它的树形却自然延伸,撑出好大一片荫凉。除去特别寒冷的冬日,大部分日子,我常在树下玩耍,在树上读书,双脚夹在树枝上倒挂金钩。
清明时节,一串一串的核桃花迎风摇曳,那嫩绿嫩绿的颜色,让人看着觉得心里酥酥的、暖暖的,半个村子的人都去采核桃花,或自家吃或上街卖。核桃花即核桃须,又称长寿菜。母亲出身贫寒,尤其善于烹调野菜。每逢核桃树落花,我就会在树下捡回核桃须,将新鲜、质嫩的核桃花分成两份,鲜食一部分,余下的晒干,一年吃到头。
不仅核桃花实用,核桃枝干也实用。我们那一带制家具崇尚核桃木。有一年堂兄家翻盖房子,砍了一棵他家房后的大核桃树,刨掉核桃树皮做了房梁。父亲对堂兄说,太可惜了,应该制几张大圆桌。第二年,姑姑出嫁,爷爷砍倒院子外的那棵大核桃树,树干锯成7段,树枝锯成10段,父亲制作了两列大衣柜、两口大箱子、两张大圆桌、20根凳子,一大家人浩浩荡荡地送姑姑出嫁。从此,站在院子里向外望去,站在田野里向村口望去,不见了大核桃树,我好长一段时间都觉得特别失落。
晋代张华《博物志》记载:“此果出羌胡,汉时张骞出使西域,始得种还,植于秦中,渐及中土。”证明我国的核桃栽培历史悠久。核桃树因核“和(合)”谐音,象征着阖家幸福、和和美美、和气生财、百年好合。若把核桃制成工艺品,可保留原始的外貌和花纹,有一种雅致、优美和自然的感觉。近年来,县城西街的古巷开发了一个大唐古典家具市场。囤地之初,我以为冠以“大唐古典家具”,肯定是檀木家具。问才方知,这个市场主打老核桃木品牌。所谓“老核桃木”就是从老房子里拆下来的核桃木房梁、核桃木柱子或核桃木门板。核桃树本来就是上等的木材,耐腐蚀、耐风化、耐潮解、有韧性,而核桃木落梁历经炊烟,木性更加稳定。加工时刨面光滑,木纹美丽,极具沧桑感、古朴感。老核桃木家具越来越受追捧,散发出古典古香的余韵。只是不知道,那堆满市场的老核桃木中,有没有小时候我家房前屋后的那些大核桃树。
核桃树的生命力极强。头年随风飘落的核桃,次年就会生根发芽,长出嫩绿的小苗。不用刻意去呵护它,只要没人去践踏,它必茁壮成长。老家院子外这棵大核桃树到底是有人栽种的,还是飘落的核桃自己长出来的,始终没人说得清,不过,它所勾连起的悠悠往事,却一直萦绕在我的记忆里。
核桃花
文/商子秦
写了核桃,自然而然就想起了核桃树上的又一种绿色食品——核桃花。然而上山下乡时,我们真是不知道“核桃花”为何物。更不知道这是一种美食。
上个世纪90年代,随着种种“吃出来的病”日渐增添,“绿色食品”的概念走上了餐桌。一次在陕南某县就餐,服务员端上来一盘颜色黝黑、细条状的凉拌菜,专门向大家介绍这是该地方的特产核桃花,这种天然山野菜如何营养丰富,清新爽口、绿色保健等等,当时在座的我真是大吃一惊。也就是从那时我才知道,这种长在核桃树上被我们叫做“核桃絮絮”的小东西,居然就是大名鼎鼎的核桃花。
记得当年下乡时每年春天,山里的核桃树发芽长叶,不久后,树上就长出一种毛茸茸的长条絮状物,远远看着像一条条毛毛虫,模样实在是不大招人喜爱。再过一段,绿色的长絮绽开,像一只只在学校上化学课时用来刷洗试管的试管刷。用不了几天这种花絮就自然脱落,山坡上、小路上到处都是,干枯后即被山风吹走。那时我们没见过当地老乡们食用这种核桃絮絮,甚至没有听说过这种核桃絮絮可以食用。几十年后,当年不起眼的核桃絮絮,一不小心竟然成了绿色美食,又怎能不让人感到惊异呢?
我曾查过相关资料,核桃花又称核桃纽,长寿菜,龙须菜。是核桃树的雄花,含有丰富的磷脂,蛋白质含量高达21%,在18.22%的总氨基酸中,必需氨基酸41.2%,谷氨酸23%,色氨酸8.7%,支链氨基酸的含量也较高,是一种较好的天然营养保健食品,有益于增强人体细胞活力,促进人体造血功能,能有效降低血脂、胆固醇,预防动脉硬化。据说还可以防治头痛、肾虚腰痛、脚软、虚寒喘咳、大便燥结等,是人们的膳食佳品。现在可以买到的干核桃花,食用前先放入开水中小火浸煮30分钟后用温水漂洗,然后取出洗净备用,可凉拌、炒食和炖汤。看过这些资料,真后悔当年少了口福。
细细一想又感到不完全对。上山下乡时,大家肚子里最缺少的是油水,常常几个月见不到一丁点肉,每天中午一大锅面条,炝上个葱花一泼,有一点油花花就很不错了。就是当时知道这核桃絮絮可以食用,也当属于我们称之为“刮油水”一类的野菜,因为知青灶上本来就少油没醋,做出来味道肯定也好不到哪里去,就是真的整上一堆,说不定还被大家叫做“忆苦饭”呢。此一时彼一时,这样一想也就不后悔了。
话虽这样说,但核桃花还是能引起我对似水流年的种种回忆。现在只要有机会碰到,我都会主动点上一盘细细品味,说来惭愧,尽管现在早已经不再“靠山”,但我们常常还在“吃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