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一生的散文
关于一生的散文(精选12篇)
思母
文/杨景民
母亲离开已经十三年了,每每想起母亲,依旧是“一番回首一番泪”。母亲是2001年农历六月初八午时许去世的。她生命的后几年,由于患心肌梗塞和脑血栓多次住院,最终留下了半身不遂。在她生命的最后时刻,我和两个姐姐都在病床前陪伴,中午一时左右,姐姐让我在外边吃点饭,等我吃完饭回到病房时,只见医生和护士们正在抢救母亲,我一时惊呆了。片刻,医生对我说:你母亲的心脏已停止跳动。我们姐弟顿时珠泪滚滚,悲痛万分。而我感到无尽的悔憾。
母亲一生,含辛茹苦,至孝至德。母亲嫁到杨家时仅18岁,孝敬公婆,扶护叔姑,与父亲生活五十余载,和睦相处,关照备至。母亲的大半生在清贫中度过,但她勤俭持家,周密计划,在家里最困难时期,宁愿自己缩衣节食,也不让老人和孩子遭受饥寒。母亲善待乡亲邻里,与邻里往来,贤达宽厚,不与人争,村里人家有个大小事,总爱和她说上几句。那时家中生活清贫,母亲依旧要求子女们刻苦读书。我高中临近毕业时,家中劳力紧缺,我想不读书算了,回家帮父母劳动。母亲知道后,先是训斥,再是说服,在母亲的劝导下我坚持读完高中。1977年冬,县上组织在东部改土大会战,我也去参加,母亲听人说恢复了考试制度,可以考学,便多次捎话让我回家复习功课,后来我带着书本,白天劳动,晚上复习,当年和二姐都参加了考试。春节前,我和二姐的通知书同时下来,母亲甚是欣慰。1982年冬季,弟弟应征入伍,先是义务兵,当兵三年时,弟弟多次流露出想复员回家的想法。为了能让弟弟安心服役,家中修房、盖房及其他事,母亲都不让给弟弟说,等到弟弟转为志愿兵后,有一次回家,见到家里发生过这么多的事都不知道时,抱怨家里人不告诉他,母亲告诉弟弟,之所以这样就是为了让他安心部队,不要想家。1974年初冬,侄女出生,家中有了第四代人,母亲很是高兴,后来几年,家中又添了几个孙子,我们在外工作,孩子在家寄养,母亲的家务虽然多了,但其精神越来越好。
母亲是位农村妇女,她一生平凡,只知奉献,不求回报,精于治家,严教子女,德惠亲朋。虽清苦一生,却无怨无悔,如田垄间绽放的春花般,滋润着子女的人生。
雨水的一生
文/季川
雨水是有灵性的,不但晶亮、透明,一尘不染,而且还能散发独特的魅力,滋润大地万物。
春雨精贵,那么轻柔,那么细腻,把春风里面似乎没有说出的话语,娓娓道来,落到实处。细细密密,轻轻松松,挥挥洒洒,你走在路上,被春雨敷面,被春雨贴身,被春雨拥抱,真是一种惬意与幸福,从感官到心灵,丝丝缕缕入味入怀。
夏雨仓促,来得快,去的也快。它的猛烈或者粗暴,有时令人猝不及防。荷叶荷花们经历过了,雨伞雨披们经历过了,道路桥梁们经历过了,我们也经历过了。要是没有夏雨,干涸的田野便会焦虑不安,六神无主;河流小溪也会无精打采,花草树木就会心急火燎。
秋雨缠绵,秋雨的功能貌似一个阶段的回顾与总结。一场秋雨一场寒,秋雨的降临,仿佛一次仪式般的庄严,不经意间就会让你感到一次世态炎凉的转变。秋雨没有夏雨的激情洋溢,它只会似醉非醉,若即若离地围着你转圈。从雨打芭蕉到一树梧桐雨,季节在转身,我们也必须适应与配合。
冬雨哲思,在寒冷的冬天,来一场冬雨,对大地万物,对我们人生及生命也算是一场意义非凡的考验。冬雨的核心,就是为一场大雪的纷纷扬扬做前提与准备,所以能够接纳冬雨检视的人才能坦然接纳冬雪的叩问与诠释。
拾捡光阴
文/耿艳菊
读书时老师们最爱教诲的莫过于孔子的“温故而知新”。年少时的心似一个透明的水珠,映照的都是新奇好玩的事物,一味地往前看,从不曾停下来。而这经典的教诲带给学生时期的最大收益便是考试前头悬梁锥刺骨地复习学过的知识。新不新不重要,重要的是把考试混过关。
人真是奇怪的高级动物,渐渐,越长大,新奇的心却越来越淡。喜欢往回看,喜欢老事物。怀旧是一抹绚烂的云霞,灿绽在黄昏的天边,无限美好,无比温暖。
记得姥姥活着的时候,常常喜欢静静地坐在黄昏的院落里,夕阳在西边的房檐下,若隐若现。姥姥的手里有时做着活,剥一棵蒜,拣一把黄豆,或揺着把蒲扇,或把顶头的蓝粗布头巾取下来放在腿上,摩挲着轻轻展平。而伴随这些的,总少不了喃喃的自语。我有时坐在她旁边,她就会自然地讲起已经过去了很久的往事,哪怕是她小时候的事,也讲得清清楚楚。都说老人健忘,健忘的只是眼前,那些旧时光都是刻在他们骨子里的。
我的祖母也是这样,快九十岁了,看到我们回去看她,高兴得像孩子一般,拉着我们不舍得放手,说个不停。说的什么呢?前三皇后五帝听得我们晕晕乎乎的,也都是些过往的老岁月,也是她长长的一生留下的印迹。最遗憾的就是祖父去世得早,若是听祖父说说我们波澜壮阔的家族史,是不是也可以为时光留下一些见证?
他们都是平凡的人,只能把一生的故事说给自己听或者子孙后代听。而那些有名望的人多半喜欢写回忆录,留给更多的人观看,甚至给人以启示。这算是很完满的了,给一生挽了一个漂亮的结。
虽然我们还没有年老到用回忆填满寂寥的生活,可是不得不承认,自然或不自然的流露,已经表达着我们开始念旧了。
也许不知道从哪一天开始,你已经在有意无意间,追寻着当年的味道。总爱穿过长长的街道,过两个路口也不嫌麻烦,只为吃到一份香滑的土豆粉。你也许会觉得很累的时候请假散心,散心的地点却是回到多年前生活的小镇,走走曾经走过的路,看看曾经陪伴过自己的风景。
写字的人最开始都爱写童年无忧虑的时光,即使童年里的一个小玩具,一个玩过的小游戏,也能让我们感喟良久。尤其是青春里那些浩荡无畏的时光和辗转百折的故事被写成了一部又部书,被拍成了一部又一部电影或偶像剧,我们不厌其烦,追了一部又一部,只因那里多少有一两个熟悉的影子和情景,在心底有了共鸣。
时间知觉,我们丰满着记忆,自觉不自觉地也在寻找着记忆的光芒。活在当下,不仅是一种积极的姿态,也是播撒时光珠玉的过程。然后我们在一个适当的时刻,一一把它捡拾起来,串成我们或平铺直叙或光润璀璨的一生。
法国画家米勒有一幅着名的油画叫《拾穗者》,那是三个穿着粗布衣衫的农妇弯下腰,拾起遗落的麦穗。她们躬下身的姿势是那么的谦卑和忠诚,朴实的画面却让人感到不同寻常的庄严。那大概是对粮食的虔诚和敬重,她们把麦穗碾出麦子,把麦子磨成面粉,再做成营养生命的面包。这泥土一样的质朴值得庄严以对。
我们的一生也像这幅油画一样,农妇拾起的是麦穗,我们拾起的是一段段老光阴,然后把它们打磨加工,成为生命的另一种养料。
等待花开
文/胡亚萱
你们来了,我的节日也到了……
九月,你们的笑脸如花绽放。我,在不远处静静欣赏,心中满是欢喜和感激。
我是该感激的。人一生是多么无常,命运不早不晚把平凡的我送到你们身边,把世界上最美的光投射到我心里。从此,许多阴霾,在你们明亮的眼眸中,淡化散去;些许迷惘,在你们真挚的问候中,明确方向。阴天、梅雨不过是四季的风景,风霜雨雪过后,结局总是花开满园。
别人称我们为“园丁”,这个名字真好。“园丁”是辛苦的,“园丁”也与富贵无缘,但“园丁”却一生与美相伴。这个世界已经无数次证明,人的快乐幸福靠金钱名利无法获得,而冥冥之中,有幸被选中,成为一生与美相伴的人,一生都在等待花开,一生都在欣赏花开的姿态,倾听花开的声音,在花海中生活,心境会如何呢?
也许我会老去,但我不知衰老为何物,因为目光所及,无时无刻不是绚丽的青春;也许,我终生贫穷,但荣华易朽,而我却拥有了另外一种丰盈。你们赋予了我神奇的力量,让我有能力为每一朵花儿插上翅膀,我的灵魂,我所有的梦想,将伴随每一朵花儿飞翔。你们送给我最好的礼物,她的名字叫希望。
九月,初秋的风,凉爽纯净。你们来了,带着“希望”,迈着欢快的脚步,走进了校园。日子也显得清新明朗,校园 中的一切都透着喜气。我徜徉其中,满怀感激。
九月,你们来了,我的节日也到了。花园里再一次散满了花的种子,我又一次等待花开……
我常想,当初,年少的我徘徊在人生的路口,冥冥中,是你们悄悄地牵上我的手,把我带到天使的花园……
清凌六月,莲语浅浅水墨清香
文/水墨雨嫣
记忆的梗上,谁没有几朵忧伤的花瓣在心底深处轻轻摇曳。静躺于柔软的字句行间里,轻吟浅唱,长发飞扬,浅笑无语……清凌六月,清浅安暖,莲语浅浅,水墨清香。--题记
记忆的梗上,谁没有几朵忧伤的花瓣在心底的深处轻轻摇曳。思绪在轻轻飘飞、浮沉,丝丝缕缕穿过遥远的时空。前世的约定花飞蝶舞,缠绕着温柔的絮语,
佛说前生五百次的回眸,才能换得今生的一次擦肩。那么于千万人之中遇见,牵手一生一世,又是怎样的一种修行呢!
在这世界上,有一种感情是可以沁骨的。眼光交汇的那一刻,抵得上人间万千的暖。一辈子,能有一道令人流连忘返,不离不弃的风景该是何等的美,何等的幸福,又是何等的不易。如此这般此生足矣。
人的一生之中最奢侈的事,莫过于就是在途中拥有一份美丽的相遇,然后相濡以沫,与你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给你一生的幸福。一路共闻花香,相伴到老。白发苍苍依然是彼此手中的宝,不离不弃。
有人说:“真正相爱的人,相遇了就足够,不需要无时无刻的相守,彼此需要的是心灵的默契和精神上的共鸣。”
或许如是。生命中可以有一个人,远远的守着,轻轻的念着,深深的疼着,是一种无与伦比的幸福的感受。暖暖的住在心底。你在我的心上,我在你的梦乡。
因为期待,才有灯火阑珊处的望眼等待。遥望你的方向,描绘着你的身影。因为,你的存在,成全了我的守望。你便是我一生一世的心动和所有。
或许,生命的美在于遇见。人这一生中要遇见多少人,但,能够愿意留在你身边直到慢慢温柔了你的岁月。并陪你哭,陪你笑。陪你等待,陪你花开。陪你看云卷云舒,日出日落,静数浪花朵朵的人,一生也许只有那么一个……
或许这一生,总有一抹眷恋是你的千回百转。总有一抹牵念越得过千山万水的远!总有一段情是你的刻骨铭心的回眸!总有一个人是你心底里的永远……终究会有那么一个人,踏过水色光阴,只为寻你而来。总会有那么一个人,无须言语,就会穿越灵魂,幽幽而来。站在不远不近的地方,无言,却懂……总会有一个人让你有暮然回首,那人就在灯火阑珊处的感动。也总会有一个人让你有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的决然。
世间有多少的深情缠缠绵绵的环绕,就有多少的文字密密实实的分布。
待春暖花开的日子,邀你起舞,月下笙歌。二十四桥明月夜,熙春台前春光媚。萧萧花絮晚,菲菲红素轻。花间红袖舞,林间起笙箫。千年的对白,再一次捡拾今生,你还在那等我吗?
我踏着远古的清香,数秦砖汉瓦,御唐风穿宋雨涉水天涯而来。相逢的刹那,无语泪流。于千千万万轮回里寻找,而所有的过往都只为这一刻的重逢!
为你,我在红尘中修炼,修炼。泼墨写画,古卷焚香,禅定修心,我虔诚的一一偿还你我累世的情缘,一刹一世,一念一心,一心一意,禅心禅意。虔诚、虔诚。只为你入世、出世……
我素颜若雪,眸里含笑,一颗禅心为你许下流年的绝美,一生情意为你绽放如莲的清雅!
一场相逢,暖了流年,醉了心扉。前世有约,轮回如线,牵绊了两心纠缠。三生石上,雕刻了你的名字。奈何桥旁,回眸了我的模样今生在最美的年华,与你遇见。
一种缘分,无须多言,一眼,欢喜了一个世界。世间所有的相逢都是久别重逢。清了风,媚了云,暖了心,也明媚了四季时光。清凌六月,清浅安暖。
心是一座城,进来的人出不去,出去的人进不来。亦如感情,亦如人生。有些情终会淡去,有些人总会离开,有些时光一经历就难以忘记。
我若离去,后会无期。不知为何,每次想到这句话,心中会莫名的苍凉与酸楚。脑袋会一片空白,空白。想哭,想哭。心,漏跳了半拍。有一种作茧自缚之感,如君之离去……正如雨果所说,人生需要信仰,没有信仰的人生是不幸福的。或许如是,那时我什么也不信,尤其爱情,充其量就是一个负载而已。谁笑的最后才是笑得最美……
人生何处不相逢。但有些转身,真的就是一生,从此就真的后会无期,永不相见。仅仅一个转身,所有故事都画上了句号。有些人注定是生命中的一个过客。
惊鸿一瞥是生命的美妙,细水长流才是最真的幸福。
彼岸的烟雨,正极致的凄迷。雨,散尽了落红,瘦了季节,却浓了对你深深的爱恋!仅是一眼,却在心底生根,牵念一生。千帆过尽,留下的仍是最初的心动和美丽。
岁月,因情而丰盈,我因你而明媚!想你,忧伤而美丽我今生最美的相遇。
静躺于柔软的字句行间里,轻吟浅唱,长发飘飞,浅笑无语……
六月,雨,一场接一场雨的下,清凌了六月。六月清凌,清浅安暖,莲语浅浅,水墨清香。
母爱如天
文/张发奋
明天就是元旦了,想起十多年前,这总是我们兄弟姊妹不约而同回乡下与父母团聚的日子。平时冷清的家中这时便会充满欢声笑语,虽然清贫,却在记忆中总是那么快乐。这快乐是母亲给予的!我们在母亲怀抱中,尽享那夏日的蝉韵,漫天飞舞的萤火虫,秋夜皎洁的月光…… 而今,老屋依旧还在,母亲与我们却已阴阳暌隔,物是人非,往昔的点点滴滴历历在目,不禁泪眼婆娑。母亲啊,我不知道用什么来表达我们兄妹对您的感谢和热爱!
母亲去世已七年多了,七年多来我不知多少次与母亲梦中相聚。往事如烟,思念却永远挥之不去。原以为都已过去,原来只是将一切藏在了心底。轻轻一碰,顷刻间所有记忆的花瓣便凋落飘零,像雨,更是泪! 我独自承受着心底的悲凉。失母之痛,痛何如哉!
母亲养育我我们七个子女。父亲是一个乡村教师,学校远离家,只有周末才能回家,于是日常家务操持的重担就落到了母亲一个人的肩上。我们兄妹七人一个挨着一个,密密麻麻,主要靠母亲拉扯着。在靠体力吃饭的乡村,在那样饥寒交迫的日子里,没有人知道母亲付出了多少艰辛,也无法丈量出生活的道路上到底有多少曲折和泥泞。清晨,当我们在鸡鸣声中醒来,母亲已从田里做了很多农活,晨露和汗水已将她的全身湿透,仿佛在生活的河流中刚刚泅渡一样;夜晚,我们从睡梦中惊醒,母亲还在昏暗的油灯下,缝补着儿女的衣服,也缝补着支离破碎的日子。但在母爱的呵护下,我们却能快乐地成长。后来,我们陆续到不同的地方读书了,工作了,我们像鸟儿一样,飞离了贫寒但却温暖的家,却留下了孤独的母亲。
忆起母亲,有太多太多的往事难叙难描,点点滴滴,丝丝缕缕……可惜,有多少爱可以重来?
七个年头过去了,母亲的音容笑貌却依然历历在目,充充在耳,铭记于心。总感觉母亲还在。直到这时,我才真正理解什么叫做"永远活在心里",那并不是一句套话,那确确实实是一种感觉,是一种只有如我这种有了失母之痛的人才会产生的感觉。
母亲的一生是包容的一生,她将全部的快乐留给了儿女,将一生的辛酸与苦难自己承担;母亲的一生是慈爱的一生,几十年如一日,对生活、对子女永远充满希望;母亲的一生是沧桑的一生,经历了中国近代史上最困苦的阶段,忍受了过多的的凄凉,无怨无悔……
泪眼婆娑中,仿佛又看到母亲那在风雨中劳碌奔波的羸弱身躯。母亲呀母亲,您把人世间的痛苦尝遍,铸造了我们心中最伟岸的丰碑;你为儿女付出了博大精深的爱,却透支生命、蜡炬成灰。愿天国的光辉照耀您至高无上的魂灵,让您在极乐世界远离痛苦与悲伤;愿您慈祥的目光永远佑护您的儿女,来世报答您圣洁无暇的爱。
云天遥望,想起了那句古词:"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
母亲,来世还作您儿子!
2011年12月31日凌晨3点
开开心心过一生
文/肖进
隔壁新婚的夫妻俩,是天生的一对开心果。
有一次,男人下班回家,因为是骑摩托车来的,路上又遇到大风,回到家门口时,头发都被弄得立了起来。男人也不自己掏钥匙进屋,就站在门外大声喊道:“金毛狮王驾到,屋内小女子快快出门相迎。”就只听得女人应声答道:“来了来了,小女子早已算定大王必定酉时光临寒舍,早已薄备酒菜候驾。”
还有一次,男人邀我参观他自己栽培在屋顶的盆景。女人笔直地站立于楼梯前说:“老爷您请。”男人回答:“谁先走都一样。”女人随即说:“哦,不不不,奴才身份卑微,怎敢走在老爷前面,还是老爷先走。”
很多时候,我跟他们在一起时,就怕喝水、吃东西,唯恐听到他们冷不丁地冒出一些搞笑的话来,嘴里的水或食物全喷出去是小事,我就怕被噎着。
我想,将婚姻生活过成他们这样,是所有的甜言蜜语与玫瑰花所不能产生的效果,依靠食物搭配的养生之道在他们的开心心态面前也会黯然失色。人这一生,难不难过都是自己过,伤不伤心都是一颗心,开心也是一天,不开心也是一天,过了今天就不会再有另一个今天,开开心心过一生,人生最甜美的幸福,莫过于此。
情字何解,怎落笔都不对?
文/寂莫小北
情字何解,怎落笔都不对?
漫漫长卷,我用岁月做笔触,撬动的只是你一夜的愁眠。容我一生磐臬,许你一时素怀,只为博得你的回眸,倾我一世眷恋,许你安好如初。蓦然,你只是我一道走过的风景。
——题记
兰亭素手临帖,行书轩若流水,夜阑人静,宛如泫然。月下门楣,一缕相思上月头,陌上花开已开,拈花浅笑,步碎蹒旅,揉我一见倾心,但见倾城。忙不迭,送你千行,千年一过路人痴心,你住过我的城,倾注我心,乱了我的浮生,让我走不掉,忘不了,断不开,拓你美艳,珍奇难却,素心为谁?
夕阳余晖,羞涩难昧,孤明灯下,宣笔临摹,看惠世璐,看今生孽缘,隔我一世柔情,独缺你一生眷恋。前世,奈何桥下,我是那个为你摆渡三生的老翁。三生石旁,我为你挑灯续弦,畅叙你一生妩媚。身心泪,心思竭,今生的偶遇只是前世的久别的重逢。
无花风月,我啼血等一回,马蹄纷乱,我了了无期。红尘陌上,你踏笔遇春归,在月色交融时,你与我奏一曲高山流水遇知音,畅叙幽情。你没有错过今生,却错过了时间、地点以及该遇到的我。
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就恨生不逢时。硕硕秋风,累累白雪,我们呷一口甘泉,峨眉间,巴蜀之地,共许一世姻缘!
弹指岁月,早已灰飞烟灭,绿水青山,花若相依,彩蝶必送。君记否?你身姿阿罗,漫步彩云间,脉脉含情的回眸,刹那间永恒,夏花绚烂,秋叶静美,浅笑嫣然,遇知己一生,提炼并踹,还笑我太痴狂,我笑花儿看不穿,蝶笑我青魇,徐徐漫步,游山乐水,只羡鸳鸯不羡仙!
情诗半解,回眸一笑你婉约恬然,翻开记忆的脉搏,弹奏思绪,十里弦音,度我三生忆。月明星稀,伊人倾城的笑魇,我与君赋闲莺歌。挑灯夜话,杯酒对酌,悬笔欲断绝,那岸边卷起浪千叠,一杆朱砂,到底揭了谁?
情字何解,怎落笔都不对?往事云烟,袅袅萧瑟,山水有相逢,却倒时间久久,君已为人母,为人妇,亦不过孑然踟蹰。花开花落,桃花依旧,春风盈盈笑。恨了美,你摇铜镜轻声叹息,物是人非,容颜抵不过岁月的腐蚀,雷雷沟壑,舒卷云雨,是谁让你蹙秀眉,声盼盼,只独留胭脂余味。
人雁南飞,转身欲别,却逢离愁泪。桃花依旧,人面已去,不过袅袅数年,泪湿春衫袖,人欲黄昏头。隔月相望,终不过心思力竭。菊已八月,纤纤酥手,收揽回忆怎么睡。为伊人独饮醉,深情的眼眸,暮然回首,是你如花的笑魇,花落蝶怨,消了容颜,醉了心间,你会怨着谁?指间缝隙,柔腻出我提取的泥灰,手书无愧,看透人间是非。
研墨临帖,在喧嚣的纸卷写上红尘素笺,道不尽说不完的儿女情长,时光荏苒,情依旧,爱字难留,红尘相牵暗香盈袖,浮浮沉沉天涯老!情字何解,心若相连天涯也在咫尺间,愿此生,你是清风,我是白云,吹透我的心扉,陶醉你的梦魇,花落若相依,我定不负相惜。我等着泪,来提醒你爱谁?
情字何解,怎落笔都不对?
我是你一生的囚徒
文/@珍旎@
海,从古到今招惹了多少文人墨客的温柔怀想;情,难道不是吗?有多少人为情所困,有多少人为情所累,有多少人为情所痴,有多少人为情所伤,而我是你一生的死囚。大千世界,有谁能逃离情的纠缠呢?渺渺尘世,相遇,错过。纵使情深似海,纵使再次相遇,却看不穿三生路上的缘,最终留下了凄美的回忆。
苍天让我们三十多年后邂逅,我以为能把三十多年的柔情倾诉;能把三十多年的寂寞倾吐;能把三十多年前的情感再续。然,你的冷漠让我欲哭无泪,哑口无言,失望至极。
你知道吗?三十多年里,我躲在一个很少有人知道的角落,轻数落花,细数流年,与漆黑的寂寞打斗,与该死的相思挣扎,却始终是个失败者;三十多年里,无数次在梦里与你相遇,把所有的美好与你再续,把所有的委屈向你倾诉,醒来却是泪湿满枕的凄凉;三十多年里,我把你的模样做成胶卷,藏在我的记忆里,随时拿出放映,生怕忘记你的模样;三十多年里,我用思念当笺,用泪水当墨,把自己埋藏在文字里,以至堆砌成一道道城墙,盼望你有朝一日能越过城墙,把我思念成伤的心灵抚慰。
你知道吗?我为你守候了三十多年。三十多年里,思念漫过心海,忧伤穿越每一个细胞,渴望见到你的心从未改变。而今,真得相遇又如何,还不是柔肠寸断,残梦一场。封存了半生的爱恋,原来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纵使有千缕情思,终究化作万缕惆怅的音符,飘荡在寒冷的冬季。
如果说,你是那道城墙,那么,我们之间就无遮无挡;如果说,你不是那道城墙,那么,我就不是城墙里的囚徒,你也囚禁不了我半生的痴情和一世的灵魂。岁月轮回,花开花谢,我像一片落叶,飘来飘去,却飘不出你情感的牢笼。
冬夜,凛冽的寒风裹着悲情伤愫,侵袭着我荒芜冰凉的内心。红尘再次相遇,微动的心弦,将启的心扉又一次被无情禁闭,今生注定无法相知相惜。我只能独倚红尘,与文字相恋,与寂寞相伴,与该死的相思决斗。
几度飘零,几度悲哀,秋水长天,与谁共鸣?陌路天涯,繁华落尽,却逃不出情感的纠缠。细细想来,你我并没有开始,谈何情投意合,情深似海?是我一厢情愿,是我庸人自绕。
滚滚韶华在等候你的流年里蹉跎。如今,容颜苍老,两鬓斑白,两眼呆滞,就像一个活死人。或许该放下了,过去的就当是一场梦吧。
然而,夜深人静的时候,无法不去想你,好像早已经成了习惯。难道我前世是千年狐妖,在这一世专为你而来?要不然,怎么会对你一往情深呢。想来,我做定了你一生的死囚。
伴你一生香
在那一世里,他和她,本是一对恋人,相爱极深,却未成眷属。生命结束之后,她一点精魂不散,奔到佛陀座前,苦苦哀告:她愿以沉沦幽冥界中无间之道,长达五百年的苦修,和堕落人间漫长的等待,只求与他结一世的尘缘。
佛陀端坐在莲花上,微微叹了一口气,说道:“既然是这样,五百年后,你重入人世,前去见他罢。只是,你们缘份已尽,纵然终于与他相见,你也是不能嫁给他的。而他,也将永远不认得你。你,愿意吗?” 她想了又想,答应了。浑浑噩噩之中,她的魂魄经六道轮回之所,重又投入万丈红尘。
在经过了轮回那种翻天覆地的痛苦后醒来时,她发现自己是在一个小山岗上,身子半埋在土中,已化作了一块铜的矿石,有着分明的晶体的棱角,在阳光下微微闪出紫光。她环顾周围,惊讶地看见,这里到处都是鲜绿的小树丛,春天时还盛开许多清丽的野百合,迎来成群的蜂蝶。
山中无甲子,岁月不知年。作为矿石的岁月,原来是那样的冷寂和孤独。最初的千余年里,她依照天穹上日月星辰的轨迹,还在苦苦地记录着时间的刻度;到得后来,不知不觉之中,竟然渐渐地忘怀了。但前世的一切,她却始终不曾有丝毫忘怀。
她常常地回忆从前,想起昔日的耳鬓厮磨,浓情缱绻;想起他凝视她时,那含情微笑的面容;她也不止一次地去苦苦猜想,那西方净土之中,至尊无上的佛陀,将会安排他们怎样的相会?
山中的野百合开落了无数次,而小树林渐渐长成了古深的密林。
他呢?他的灵魂,是已经迷失在那十丈软红之中?还是如她一般,在苦苦地寻觅和等待着,她那穿越时空的相会?终于有一天,深山里出现了人的踪影。从他们的交谈中,她明白当朝的皇后薨逝了。他们是国中最好的工匠,奉命来这密林之中,砍伐最珍贵的木材,来为那薄命的皇后做一副华丽的棺椁。他们伐倒了参天的一棵楠树,惊叹说那楠树竟然有了一千八百多年的树龄。她藏在楠树旁的一丛绿草之中,无声地笑了。
一千八百年呵,她是在放弃记录时间之后的一天,亲眼看到一粒树籽从飞鸟的口中跌落到她的身边,深入到肥沃的土中,历经无数的风霜雷雨,最后长成了这株美丽的楠树。原来,她化身为矿石,居然已有三千年。
在清理楠树的遗骸时,他们终于发现了她,三千年的岁月光芒、三千年的爱恋哀愁,尽数都蕴藏她半透明的石芯之中。他们惊叹说:“好漂亮的矿石啊!” 他们采回了她,把她交给工匠丢在火炉里粹炼。她被融化成铜水,巧手的工匠把她变成了一只美丽的铜香炉,镂空雕花,极其玲珑有致。很快有善男信女买走了她,作为礼佛的祭品,送到遥远的清华寺去。
来到寺院时正值深秋,碧空明净,满地黄叶飞卷。在悠长的钟磬声中,她一眼就看到了他。刹那之间,前世无数的画面从眼前飞驰而过;那一刻,她倾心地感谢佛陀无上的慈悲。
尽管已过去了漫长的三千年,可是无论时光和轮回是多么的有魔力,它们,都只能改变一个人的皮相,又怎能抹平这个人在她心里的痕迹?
他立在菩提树下,谦恭地微笑着,从一个信徒手中接过她,合十说道:“有赐是缘,多谢施主。”她感觉到了他手掌的柔软和温热,他雪白的僧袍上清新的气息。他温柔小心地将她轻轻捧起,一如当年他第一次牵起她的小手。他将她置放在他所居佛殿的供桌之上,她终于跟他在一起了。
每天清晨,他总是先虔诚地在佛前添上一柱香,才盘膝坐回蒲团之上,开始当日的早课。他诵经之时,她就静静地站在一旁的供桌上,凝视着他安然的面容,倾听他低沉舒缓的诵经声。
窗外,花开花仍落,云卷云自舒。
他和她的世界,只在这座佛殿。寂深幽静的大殿里,高高地悬起长明灯,终年弥漫着檀香淡雅的香气。香一支一支地燃尽,她贮满了银白的香灰,有谁知渡过了多少静默的时光?
当初在西方净土,佛陀盼她开悟,曾对她说谒云:“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梦亦如电,应作如是观。”她却总是参不懂、悟不透。就算是他永远不知道她的存在,甚至已忘了前世的因果;可是她记得他啊,在她的心里,他的曾经的柔情,永远都是那样清晰。
只要她始终记得,只要她能长侍在他的身边,他记不记得又有什么关系?
日子一天一天过去,他一直潜心研究佛法。清华寺的名声和他的德行都在日益增长,他成了远近闻名的高僧,座下弟子极众。前来礼佛的人有如过江之鲫,络绎不绝。她被上香人磨娑得越发光亮,隐隐透出深紫的光华。他的面容却日渐枯槁,他的胡须,也是在慢慢变白了。
这样平静的日子,过去了四十年。
一个冬日的清晨,窗外,一树寒梅初绽芳姿。他仍在诵念他的早课,她看着那树寒梅,竟然有一瞬的失神。三千年前,也是一个冬日,他与她临楼高坐,共赏园中梅开如雪。红泥炉上,绿蚁酒暖;锦幄初温,兽香不断。末了,他从窗内探出手去,折下一枝白梅,温柔地插在她蝉鬓之上……,
——今夕何夕?
他诵完经了,从静坐一晚的蒲团上站起来,走到供桌之前,端详她片刻,居然轻轻地将她捧在了手中。她有些慌张,却无力闪躲,就这样被他捧在温暖的手心之中。
岁月催人,他的容颜已然苍老,不复当年翩翩少年的模样。唯有这四十年来,那双已然布满皱纹的老眼里,第一次闪现的毫不掩饰的柔情,仍如三千年前一样,令她心魂俱醉。
他的手指,轻轻抚过她身上雕镂精细的花纹。她幸福得几乎晕眩,但同时也隐隐感到不安。他应该是不会认得她的啊,为何会如此异样?她想要问他,然而,她只是一只沉默的香炉。
他捧着她,缓缓走到窗前。突然,他推开窗格,探手窗外,折得一枝玉般冷艳的白梅,轻轻插入她的炉身的香灰之中。
天地间一片静寂,唯有梅花的幽香沁满大殿,清冽逼人。
她以为他要说什么,可是他,什么都没说,只是将她又轻轻地,放回到了供桌之上。
一阵寒风乍起,窗外梅花纷落如雪。他含笑跌坐蒲团,合上双眼,就再也没有醒来。
年轻的僧侣们奔走相告,无数信徒从四面八方赶来清华寺,对他做最后的参拜。他虽逝去,但玉筯双垂,肌肤尚温,合目含笑之态,宛然有如生时。或许,他本就是西方净土一衲子,因为她的缘故,才流落在这污浊的尘世之间罢。众弟子在他的遗体之旁,惊讶地发现了他留在人间的最后的一抹痕迹:那只伴他一生的紫铜香炉之中,斜插一枝如雪的梅花,正徐徐散发出冷幽的香气。
众弟子肃然合什,齐声诵道:“善哉!有所挂碍,而能成佛。火中生莲华,是可谓稀有。在欲而行禅,稀有亦如是。” 遵照高僧的葬仪,人们架起柴山,将涂满了香料的他抬了上去,由他的亲传大弟子点着了火。他最小的弟子哭喊着,扑到起火的柴山之上,死死扯住他的袈裟,想对恩师作最后徒劳的挽留。蜂拥而上的人们拉住了这悲痛欲绝的小弟子,将他强行带离柴山。因为用力过猛,小弟子撕裂了他的袈裟一角,一张字纸从夹层中飘然而落。小弟子如获至宝地拾起那张字纸,人们好奇地问他,字纸上写着高僧的什么偈语?
小弟子疑惑地读出来:
“三千年来入凡尘, 相逢不知是故人。来世何在今何在?此身虽异性长存。”
纸角被火焰飘黑了一块,暗色的,象是陈年不褪的一点泪痕。突然一阵狂风吹过,卷起灵前垂地的帏幔,帷幔的布角带翻了一旁桌上的香炉,在人们的惊呼声中,香炉,连同炉中的那枝梅花,一路滚入了火堆之中。
漫天的火光中,劈拨燃烧的梅枝,散发出一种奇异的香气。她再次抬起头来,望了一眼头上静静沉睡的他。原来,虽然轮回流转,可是他,是什么都记得啊。原来,情深如斯,连佛陀的法力,都有失灵的时候。可是,她的生命却要结束了。三千年漫长的孤独和等待,只为了这短短四十年的相伴。万里江山,沧海桑田,在无尽的时间的荒野里,他和她,不过是两粒微尘。再要在时空交错中相遇,须修多少年?火势越来越大,那枝白梅早已被烧成灰烬。而她的心,也正在渐渐熔化,她觉得自己的意识正在慢慢消失。她想她是再也等不到有那么一天了。 生命如此之苦难,不要恋前世,不要求永远,能掌握的只有今生——或许就连今生,我们都无法掌握。
何不狠下心肠,从此两两相忘?
但无论如何,今生的熊熊大火之中,她和他,终于融化在一起了。大火烧了整整一天,他和她,连同几世的缠绵情怨,都已灰飞烟灭。
清华寺的僧侣们在清理灰烬时,发现了一颗指头大的晶莹的珠子。因为他生前是高僧,人们都说这是他的舍利子。清华寺聚资造了一座舍利塔,隆重地将这颗珠子供奉起来,为世世代代的信徒们所礼拜。
—— 其实,没有人知道,这颗珠子,只是三千年前,那个女子在离别人世之时,最后一滴绝望的眼泪。三千年来,无论化身何物,这滴绝望的泪珠,一直都留在她的心里,有如蚌中砂粒,被真情的酸楚重重包裹,至今,方才结成珍珠。
“此身虽异,其性长存。”
素年锦时香如故
文/竹韵清荷
明月清风栀子香,满园的栀子花清芬馥郁,静静地盛开在尘世里,在寂静的时光里嫣然。
纯美清雅的花朵历经尘世的风霜依然冰清玉洁,芳菲依旧,一如当年的清纯。
那一世,不经意回眸,一朵娇媚的栀子花映入眼帘。从此,那缕清芬萦绕在生命里,清浅的笑颜牵引情一生的情怀。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辗转一生,寻寻觅觅,只为眷念初相识的那缕芬芳。过往的点点滴滴,始终在梦里无法释怀,倩影轻愁在记忆里沉浮。
犹记得,你素衣清颜,眼眸含情,俏笑嫣然。花间笑语,梦里相见欢。一生追寻,遥遥无期,情何以堪。
不曾有过山盟海誓,却彼此默默守着那份淡若云影,静似深流的依恋。安静的深情一如清风明月,雨润芭蕉。
宛如一湾溪水,没有曲折幽婉,跌宕起伏,澎湃如潮的思念蜿蜒成千回百转的情愫,平静地沿各自的轨迹潺潺而流。
漫漫红尘,遥遥相望,守着隔世离空的尘缘,一缕相思隔着岁月的风尘,穿越时空和距离。
素笺墨香在最深的红尘中飞扬,指尖的轻舞化作风中的浅唱,所有旖旎的心绪随风而舞。
无须忍受煎熬,无须怅然若失,只想守住最初的萌动和欣喜。
那一世,我静守一方净土,你深情的注视让我怦然心动。从此,轻捻时光,独守孤寂清冷,为你沉寂千年,只为等一场花开,携月色一起曼舞。
一个回眸,终身挂怀,一次邂逅,成就了一生的美丽。低到尘埃里的欢喜,执着一生。
为你攒眉千度,为你紧锁心扉,执念于守望,不因月缺而孤独,不因月盈而寂寞。
遥想当年,雨夜幽香,浓情飞舞,心境飘摇。阶前雨滴声声,犹如优美的旋律,轻轻在彼此心里荡漾,沉醉不知归路。
常忆起,情初起时的暗香浮动,情浓时的两相依依。历尽沧桑,朱颜渐改,然而情怀依旧,此情不渝,你始终是我唯一的眷念。
过尽千帆,你清澈、淡定的目光伴我一路同行,你粲然的微笑抚慰我疲惫的身心,尘世间因为有你而温暖。
烟柳画桥,谁人踏花拾锦年,一场又一场的花事随风飘零。坚忍千年的轮回,只为途中一次相遇,别问是劫还是缘。
安之素年,不问今生,不求来世。你不期许,我不翘首,不离不弃,不悲不喜,各安天命。
素年锦时从指间滑落,依然平和、无争、素然如斯。
此生,你若安好,于我,便是晴天。唯有你懂。
路灯下的守望
文/秦不渝
没有晚风吹笛,没有月光煮酒,一盏盏灯火点亮孤独的城市。我匆匆吃过母亲中午走时预留的晚餐,躺坐沙发,开始用遥控器点播欢愉。
荧屏里刀光剑影,红颜如玉,上演着绚烂的青春与江湖,我陶醉其中,几乎忘却了母亲单车远骑,在现实里沉重呼吸。
不去管它,时间尚早,节目大好,快乐总是将忧愁代替,屏幕里虚构杜撰的日子,原来如此奇妙,直至曲终人散了,还找不回沉溺的自己。
墙上挂钟滴嘀嗒,一圈圈的轮回,楼梯幽暗寂静,始终听不见母亲踏响的脚步。我从阳台探出头去,街上路灯正浓,映亮了回家的路。
母亲远去何方,竟何夤夜不归?
星月纳闷无言,惟我清楚不语。
我开始坐立不住,披衣,下楼,伫立在路灯下守望。一拨拨人影来去,没有熟悉的步履。夜风清寒,也不忍搅醒满街的浅梦。我在路灯下来回地张望踱步,以此驱赶着浓浓的睡意,原来这守望,并没有臆想里的雅趣,而是桩焦虑烦躁的苦事。
母亲去的地方,我没有去过,只听妹妹讲起。据说是个破旧的厂房,里面堆积着如山的啤酒瓶子,母亲戴了手套,坐在池边,机械枯燥地挥舞着一把钢丝刷子,将一堆的“瓶山”,清洗干净,转移到另一堆去。
从学校毕业之后,我一身娇气被现实碰撞的狼藉,蜗居家里,闭门不出,就如一只受伤的鞋子,被生活丢弃在角落里,无人问津。只有母亲心急,她要把鞋子扶正,让它端端正正的上路。
这活,本是为我揽下的,一来解解寂寞,二来赚点收入,我不去,母亲就顶了急。瘦弱的身躯不停歇地运作,自然吃力,况且路远,又得单车载步,风来,吹乱鬓发,雨来,淋湿单衣,担心越来越盛,守望越来越长,我劝母亲别去了,母亲抹去额上汗水,说再坚持下,干够一月吧,什么事都要善始善终呀。
母亲说到做到,一日日继续下去,我不明白她的执着,暗笑她的迂,可是每当深夜又不免担忧,于是这守望,也便在路灯下一夜夜继续下去。
我常常盯着那温暖的灯影,想母亲辛劳的一生。
母亲眉目端秀,能歌善舞,年轻时被乡文工团相中,做了毛主席思想宣传员,四街八乡的登台演出,闲歇下来时,又驻守乡卫生站,当了赤脚医生,为贫下中农抓药。那个火红年代里最耀眼的两项职业都被母亲演绎了,自然,她成了村子里最耀眼的明星。
那是母亲一生里最甜美的时光,她每每讲起,脸上总洋溢着亮釉的光泽,那幸福的表情也让我一生铭记。因为后来,文革风暴席卷,外公受尽批斗,母亲和整个家庭皆受牵连,她的人生也因此改变。
先是辍学,而后失业,她的身后还有四个年幼的弟妹,为了挣足工分,填饱一家人肚子,母亲不得不推上架子车,和男人们一道去修渠垦荒,农事重荷一下子压于她娇弱肩膀,没有人能体味她从光鲜跌落尘埃的辛酸。
劳作几年,光阴流散,很快就到婚嫁年龄,外公从众多提亲者中选中父亲,母亲亦无怨言,默默远嫁深山。结婚时,父亲买不起床单遮掩裸露的土炕,送亲的人莫不唏嘘慨叹。
母亲没有被唏嘘声吓到,安心留守下来。选择深山,就得有承受寂寥的坚强。婚后,父亲打马远去林场,母亲在村小学里做了代课教师,白日倒也易过,夜晚那皎洁的月光里,却掺满了她深情的守望。
我出生后对这个世界哭闹不休,逼得母亲把代课教师的工作转交父亲的堂弟,回家专心伺候我清宁。待我四五岁时,乡上又给母亲一个学医名额,母亲把我和咿呀学语的妹妹寄养娘家,赶去卫校进修。
这一生,上苍数次眷顾母亲,而她的孩子,生生把她拽落入平凡。而今,教书的堂弟民办转正,岁月静好,一道学医的也高堂当诊,现世安稳,惟有母亲依然单车载步,在滚滚洪流里兀自奔波。
母亲亦无怨言,她说谁有谁的幸福,告诫我莫恋它处芬芳,荒芜自家田园。母亲是个骄傲的女人,她把岁月刻骨的创痛沉埋心底,用坚强的笑颜和声音,鼓励她的儿女奋发向上。
而我,不知是自己放逐了,还是被尘世点染了,没有达到母亲的预想,让她无尽的担忧、生气和失望,甚至在深夜的路灯下,还让母亲守望。
父亲去世后,我再无心读书,在那段青春迷失的日子里,也恰恰是人生最紧要的日子里,我却荒娱了,逃课,游戏,间或拉帮结派去打架,以为很酷很炫很江湖,现在想来不免可笑无知了。而那时,母亲寻不着我放纵的影子,只能伫立在路灯下,静静的守望。
我不知道母亲的守望是怎样?
而现在,我徘徊在路灯下,惶急地眺望母亲夜归的身影,体味着烦躁与不安。我想,母亲的守望一定是痛苦的,不争气的孩子击碎了她一生的骄傲,还让牵挂和忧愁在她孱弱的身体里绵延。
当母亲干满一月回家时,我如释重负般吁口长气,我知道,我的守望终于结束了。我挺直腰身,只顾在青春的风中前行,根本就没在意身后的母亲,她悄悄接住我丢弃的守望,衔在深情的眸子里,望穿我一生。
那段日子,也许真是太过年轻了吧,根本不懂得也不愿意守望,把自己藏在荧屏里,藏在梦境里,悠闲了自己,辛苦了母亲,以致现在行走街上时总不能仰望路灯,总感觉那柔和的灯光是灼眼的。每每低了头去,回首来时路,就觉得这青春一半是明亮的,而另一半,分明是灰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