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文学的散文
关于文学的散文(精选10篇)
淘书记
文/葵花朵朵向太阳
那是个春日融融的下午,放了学,我便骑着自行车翻山越岭,去安东卫东街一个小书店里买书。
1997年我升入初中,似乎在懵懂的青春期还寄托着一个梦想——当一名作家。初二那年,我便在家里的文学杂志上找投稿地址,开始投稿。记得那时候语文老师布置写周记,这是我的最爱。也是春天,也是曼妙的夜晚,我在昏黄的灯下构思小说,写在周记上。忘不了老师在我的周记上做批语:你想写就写吧,不要有太多的羁绊。这是对我莫大的鼓励。后来到了初四,韩寒火了起来,他便是我崇拜的对象。记得着名作家在点评他的文章时用到了一个词语:老到。我在想:文章怎么写,才是老到呢?《新概念作文》是我当时寻找答案的书籍。
于是,在某个黄昏,一个少年骑自行车的身影,穿梭在安东卫街上。
两本厚厚的新概念作文,成了我的最爱。我如饥似渴的读着。在我的记忆中,这是我第一次自己骑车远行买书。那天下午,柔软的暖风包裹着,淘书之后的惬意,下坡路的痛快(从虎山到安东卫,有一段山路),都凝结成了美好的记忆,留在了生命当中最美好的年华里。
高三时,读《萌芽》杂志。好像那时候高中生最火的文学杂志,就是它了。高中附近,有几家书店,书店里有许多文学书籍,一到下课或者放学,就会来到这几乎没有名的小书店里读读书,翻翻杂志。书店里那种静谧的氛围,翻书声带来的享受,至今难忘。《萌芽》是当时必买的杂志之一。青春文学,青春小说,往往让青春的我们身陷其中。印象最深刻的是张悦然的《葵花走失在1890》让我对张悦然的作品痴迷,在附近的书店里淘到了一本同名小说集。这篇中篇小说颠覆了我对传统叙事文学的看法。原来,爱情也可以这样表达,文本可以如此布置。后来,从《萌芽》中又读到了一篇《盛夏的樱花树》,让人陶醉其中。喜欢文学的人,读到好的小说,是兴奋的,也是幸福的。
高三那年,虽然学业繁重,但是还是狂爱写作。买了几张稿纸,开始写一个小中篇。在无数个晚自习后,我的那篇小说终于完成了。后来给姐姐打印出来,邮寄到《萌芽》杂志社,参加了新概念作文大赛,好像是第五届,也许是第六届吧。在三个月后,我在《萌芽》网站看到了获奖的信息,是三等奖。全国的三等奖,在高三还有这闲情逸致,很不容易。后来,应该是第二年,收到了组委会的证书,盖章是十几所名牌大学的章。只记得有清华大学、北京大学等。
在有梦的年纪里,追梦似乎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不管那梦是真,还是幻。
大学时,自由时间多,经常到新华书店游荡。紧挨着新华书店还有好几家书店。印象最深的是新华书店对面有个席殊书屋。那书屋不大,但是里面的文学书籍相当多。翻着翻着一下午的时间就过去了。但是舍不得买。再往西,有个不知名的书店,很小,里面的书都是论斤称的。一斤好像9块钱。这样的小书店往往能吸引住人的脚步。翻翻看看,挑几本便宜的买上。
大学是中文,2004年,在博客上知道了着名文学评论家谢有顺,并且喜欢这位评论家的文学批评风格。当他出书时,便到处到书店里淘,没有。那时候还不知道在淘宝上买,也没有兴起网络购物。有一次去北京,特意去了王府街附近的一个大型书店,买到了谢有顺的书,那感觉,就像是得到了什么宝贝似的。
接下来,就是读。所谓的汲取营养了。
想想自己从初中到大学这十几年,别的爱好几乎没有,就是喜欢看书,淘书。家里的书应该不下几百本了吧。
现在回想起来,应该感谢那段寂寞时就读读书的时光,感谢自己的坚持和喜欢。而现在,工作之后,便几乎没有淘书的爱好和读书的精力了。不是不想读,而是难得那份心了。
读书,最好的年纪,便是求学的这段美好时期。
回头望,书究竟带给我什么,我不知道。但他就像是我的影子,一直陪伴我到现在。
沾染书香的女人
文/罗静
温暖的午后,暖暖的阳光洒落在厅前,一本小说一盏清茶,香茗悠悠岁月安然;寂静的夜晚,如缕的月光摇曳在窗外,一本诗集一杯红酒,甘醇洌洌时光静好。独饮与小酌虽不如畅饮那般痛快淋漓,但有恣意飞扬、荡涤灵魂的文字相伴,竟别有一番滋味。渐渐,日子竟也在悠然自得中细腻温婉起来,于是,一个人的岁月完全被书香浸透,灵魂也似乎找到了归宿,从此不再寂寞空洞。
一首好的诗歌绝对是精神领域无上的享受,只字片语就可穿越古今,禅意被浓缩进隽永的文字,透露出整个世界的颜色。看小说会让人身临其境,跟随主人公的欢喜而快乐,跟随主人公的悲伤而流泪,也会突然间恍惚觉得,自己就是书中的主人公,倾情演绎着书中跌宕起伏的人生。读散文能感受到作者文字中的种种情怀,或是些许感伤,或是丝丝无奈,又或是强烈的感慨,那文字仿佛让你触到了笔者跳动的心,或已通过文章的引领,与笔者的灵魂悄然相会。好的诗文可以引发内心深处的思考和共鸣,如醍醐灌顶豁然开朗,若山重水复柳暗花明。有了书香陪伴的生活,似乎连孤独都变得有了滋味。于是,渐渐喜欢上了独处的岁月,可以安静地看一本小说,可以细细的品一个故事。享受孤独,一杯茶或一杯酒,一个人。从前浮躁的心已然安静下来,开始静静的思考和品味人生,开始搜寻生活的点滴感动,开始解答内心的彷徨与困惑。
寒风呼啸的冬日,与一本书的邂逅却让我感觉如沐三月的春风,暖暖的充满了鸟鸣虫叫的喜悦,轻轻地嗅到了泥土鲜花的芬芳。过往的苦难伤痛似乎也随风消散,留下的是心灵的积累和沉淀。随着那些妙不可言的文字,你会发现,原来,季节是可以置换的,心情是可以跳转的;原来,读书不是打发无聊的时光,而是治愈心灵的鸡汤。用笔书写人生的诸多困惑与无奈,描绘人生的些许美好与感动,虽无声,却是最强劲有力的呐喊,那声音可直抵灵魂的深处,可叩开久闭的心灵之门。
突然,就有了书写的欲望,期待着笔下的文字能充满撞击灵魂的力量,希冀着凭借文字找到心灵的伙伴和知己。于是,每日用笔记录着生活的点滴感悟片刻欢欣,也用笔描绘着生活的些许无奈缕缕惆怅,最终竟也串成文章见诸于各大报刊。笔耕不辍的写作生活伴随着大量的阅读渴求,并肩行走在文学的道路上。从此,文学便占据了整个生活,吃饭在想,走路在想,睡觉也在想,就连睡梦中都会出现包装别致精美的书本……文学,让我热血沸腾,文学,让我激情澎湃!虽然,一路上有过困惑,有过徘徊,有过对自己的怀疑,也有过看似不可逾越的陡坡,但每每得到文友和前辈的肯定与支持,我便又获得了莫大鼓励和鞭策,重拾信心,坚定脚步,继续朝着梦想的方向前行。
文学的道路是孤寂艰辛的,文学的道路又是花香四溢的,而文学的梦想,是要靠信念和勤奋去支撑,才能展开他翱翔的翅膀。
又是一个温暖的午后,阳光还是透过玻璃窗暖暖地洒了一地,还是一本小说一盏清茶,只是手中多了一支书写灵魂的笔。于是,在心底暗暗庆幸:终究,还是同文学结下不解之缘;终究,还是活成一个沾染书香的女人。
我为父亲读小说
文/江左秋
父亲喜欢看书。父亲的阅读不仅仅在于中外经典,更多的是杂志。自记事起,父亲的案头就没有离过书。
父亲教了40年书,订了40年杂志,大都以文学类为主,平均每年订三至五本,其中《人民文学》或者《小说选刊》是雷打不动从不更改的。
退休后,因为离开了学校不能及时收到,杂志渐渐订得少了。由于母亲先走了,父亲视力急剧下降,也就断了这份爱好。我便把发表了自己文章的杂志带回给父亲看,父亲自然很乐意,并经常为我提出一些建设性意见。
最近几年,父亲的反应越来越迟钝。也是没办法的事,我们都不在身边,和保姆又没有共同语言,聊不到一块,再说保姆做完家务就去忙自己的事了。每天面对一台电视,没有互动,即使一个好人,语言和思维也会退化的,何况是一个七十几的耄耋老者呢!因而我尽量抽出时间陪父亲谈话,而话题自然是他所熟悉的文学。
父亲的老年痴呆症越来越严重了。渐渐地父子之间的对话有此起没了彼落,更多的时候父亲都是点头微笑地听着。因此我便说,爸,我给您读小说吧,好啊!其实我是为了一点虚荣常常读自己的小说。每到此时,父亲都是很愉快地听着。我明白父亲的快乐缘于我们曾经所共同经受的文学浸染和体验。这种感受是不可以言传身教只能默契意会的。
父亲听得很认真。当听到我的小说里有时出现一两个他不理解的词语时便打断我的朗读问,刚才那个词是哪几个字?我便说是哪个字和哪个字的组合。父亲一听便不高兴了,说你怎么能随便生造词语呢?我说这也不是我造出来的,是最近流行的网络用词,而且许多纸媒报刊也默认在使用了。父亲说不好,词典里肯定找不到,听着也别扭。
父亲就是这样,作为一个曾经教了十几年中学的语文老师,他对传统文学经典的坚守我是理解的。虽然不会与时俱进,但那份对于纯洁祖国文化的执着信念和固执与敬畏不由得令我肃然起敬。如果再次遇到类似的网络用词时我尽量避开或用一个近似的老词代替。
我很理解,父亲那份对于文学的眷念是割不断的。因而每次寒暑假回家,都要和父亲聊聊文学动态。每到此时,也就是父子之间最投机的时刻。我们的谈话是处于同一层面几乎找不到年代断层的。
父子都很享受这段时光。虽然互动不是很热烈,但父亲的享受远远要高于我的享受。因为我想起了儿时的夏夜,我们躺在竹床上乘凉时,母亲在旁边驱赶着蚊子,父亲则讲着那永远也说不完的故事,那时我们聆听的享受也是远远高于父亲的。
每次读完,我的心里都沉甸甸的。总担心我的这次朗读会不会成为父子之间的诀别。父亲仿佛看出了我的心思,每次离别的时候都会说他的身体比以前好多了,你不要担心。医生说我可以活到85岁,我还要等看到你的长篇才走呢?
父亲终究没有等到我的长篇,兀自走了。虽然没有了忠实听众、铁粉,但我的文学路会更坚定地走下去。因为他仍然听得到。
一株开花的树
文/雪窗脂影_战芳
说一句承诺只为了等待,执笔之下是有一弯清凉的月,独守着冬去春来的小河,倾听一曲古老的琵琶曲。未央的一池春水深深地呼吸着花开的瞬间,用种名叫“文学”的字词隆起的地脉在岁月之尖起起伏伏,这是有生命的树灿烂的盛开着。
眼角的一寸寸时光掠过,从诗歌的浪漫——散文的洒脱——小说的凝重——报告文学的现实化手法,这一段段的储备成了奔跑的火车,车厢里流动着情感,走不开也老不去,有时仿佛要断裂开来,有时又巧妙地联系着奥秘,有时互补着优与劣的交错。
我就站在河岸的渡口,这列火车将跨越多长的桥才能到达我想要去的地方。也许我更需要一叶方舟,用文字铸就的船收拾起金色的华年,用汲水之桨指引归去的方向……此刻比孤独更孤独,比美好更美好的是落笔处。
2011我将以怎样的方式老去,火车隆隆地过桥了,大船也幡然起航,而我仍在河岸的一方眺望一株开花的树,文字成了从树上飘落的花香,香气远离了我,它将飘向何方,也许只有文字自己知道。
我问文字,你是真正的文学之花吗?文字答道,我只属于你。我说,请离开我去寻找真正的家吧!文字说,你给我一个家吧!我摇头说,我也没有家。文字说,那我们一起流浪吧!我说,你是有翅膀的,而我没有。文字说,我插上翅膀就是文学。我点头道,对了,你属于文学,而我是文学的守望者。
为了文学,我爱上了文字,也编织了许多文章。这种爱可以让我***,我爱到了痴心难改的地步,这种爱是奢侈的,奢侈到了可以不吃饭,不睡觉,到了坐在电脑前几小时不动地儿的程度。这种爱难以言说,比爱情还甜蜜,比亲情还迷醉,比友情还纯真。
我嘴边的笑是对文字永远的赞赏,局外人难理解,局内人多奉同。这是一种需要,更是一种感情,对文字的热爱最大程度地排解了寂寞和空虚。可以说与文字相伴的日子里,我的生命延长了,也丰富了,更有了深度。思想铺垫成一本书,时间度过如流水,生活也丰富成了七色彩虹。
我相信文字的力量,比火车还现代快捷,比轮船还巩固雄健。但我的文字还缺少翅膀,它飞不远,跑不快,2011我要让文字飞翔起来,文学是属于人类的,也是交流思想的承载者。
我相信,一株开花的树会在岁月的深处,用文字将繁华盛开,灿烂地变成阳光,从2011开始改变,从2011打破原点,用笔伸向另一种境界,用执着的爱来谱写花开的时光。
2011终于发出了声响,打破了我固守着的落寞,此时的爆竹声最能配合我的心跳,我的心脏跳动了2011下,2011这个数字多么吉祥,就像爆竹响的第2011个声音,清脆中敲打了沉默的情绪,从此欢快了起来,也高歌在此。
不久的春天里,有一棵开花的树在风中舞蹈,哦,此刻才知道,原来树也会唱歌,那歌声正是翅膀,飞向了蓝天,飞上了云端……
追逐文学的路上
文/古逸
或许是身处底层的缘故,生活中很难碰到追逐文学的朋友,我所结识的文学好友都是来自网络平台。有的是在文学QQ群里结识,有的在百度空间上因为彼此的文章而熟识的,与他们在网络平台上,敲击键盘沟通已经成为生活中难得的净土部分了。在这片虚拟的网络里存在诗和远方……在现实中,我们都不得不埋首挣生活。
想起自己对文学产生兴趣大概始于小学四五年级。在那偏僻的小村子唯一的小学里,我那粗陋的作文也曾多次当作范文朗读,语文老师还把一本课外书作为对我的奖励,(那时根本没有课外书,在当时的我如获至宝。)于是便有了小小的信心,等到上初中,就更加巩固了。上初一时,教我们的老师是个刚毕业的大学生,他带着初入教育业的一片热血,带着年轻人特有的理想主义,为我们创建了三年带有一点乌托邦色彩的语文课。在平日的教课书之外声情并茂的朗读各种文学作品给我们听,鼓励我们写日记,开特色文学讨论班……因为他的平易近人,因为他的全身心投入工作,因为他的鼓励,我开始了记日记。
当我念完初三因为家里不支持再读,只得辍学出外打工时,住在集体宿舍上铺的我,在伸手就碰到屋顶的狭小空间里,依然把笔记本摊在腿上坚持记下所遇见闻。那时候我只是个宾馆里打扫卫生的服务员,干些铺床、拖地、刷马桶的事情,整天就是工作宿舍两点一线,没见过电脑,也没真正见过世界,然而却固执的认为坚持写日记、看书会是我这个没有文化人的一线微小希望。我这种打工了还不放下书本的行为,曾经遭到舍友的嘲讽,但这些并没有减退我对文学的执着,只不过遇到繁忙时,日记就慢慢改成随记了。每年的旅游旺季时工作量骤增,经常要忙到深夜11点,白天在客房里打扫卫生,晚上要到洗衣房加班洗床单。在一片雾茫茫看不到人的热气中,大汗淋漓的做工到深夜,回到宿舍早累的睁不开眼,常常在记日记时就不知不觉睡着,现在翻开日记本,依然可看到当年歪扭难看断断续续的笔迹……在别人这些经历或许根本就不会有,但对于一个起点太低的人,这些只是刚刚开始。
后来当过机械厂的操作工二三年,在工作之余自学机械制图和电脑操作,然后慢慢走上设计的工作……不管工作形式如何变,这种在完成工作、忙完家务、孩子之外才能粗浅写点随笔、看一小会书的生活持续了十来年。常常是在深夜近凌晨了还舍不得扔下书本,终因工作和学习的多年积累,导致身体日渐衰弱,不得不让自己缓一点,再缓一点,我到此时才明白自己并不是超人,不能只工作学习一味透支,也得适时停下来养息,否则文学梦没追上,人先挂了。……好在自从使用电脑熟练打字后,记随笔就相对轻松快捷。从2007随笔彻底改成电脑输入,从此结束了我把文字记在笔记本的时代,然而那一堆十几本厚厚泛黄脆薄的日记本,它见证了我没有放弃文学这个飘渺的希望。
从表现上看来,文学于实际生活中并没有给我带来物质上的帮助,相反我为它花费了自己力所能及的心血和金钱,还因为它收到或多或少的冷嘲热讽。在文学世界中,我以为自己能成为海里的浪,风中的云,但我还是只是小小的我,残酷的现实让我一点点明白,你只是在做白日梦!你得生存!你得先活下来才有可能去追梦,况且你又不是天才,没有才能胜任当一个作家,你所汲取的养料还少的可怜,当一个人没有能力直线抵达目标时,只有采取曲线绕行。
若往内里细究,文学对我的影响又是深远的。虽然文学没有在物质上有所兑现,却一次次给失落的精神加油鼓劲,让在现实中撞一鼻子灰的我不至于跌足滑到水里。它给了心灵放松和成长的空间,在任何时候,不管现实中的你多么卑微,在书里你都可以平等的与不同国家的大师促膝谈心,去看看不同年代的人和事,让我忘却现实中悲痛的同时,又渐渐悟得许多人生之理。在文学的谆谆教诲里,我慢慢学会了在迷茫的人生之路上如何行走,学会了坚强,开始接受平凡的自己,也能发现庸常生活之美好了。……它的影响又岂是文字可以描写详尽的。
时至今日,由开始的羡慕作家的光环,到后来的像老朋友般对它倾述衷肠,直到现在溶入生命,成为一种习惯。文学不再仅仅是一种现实利益上的计算,而是深入心灵的润滑剂,它让一个灵魂不至于被现实麻木至死,它让我们有机会跳出自己的身躯看看世界上其它的苍灵,它让你感知世上还有理想,还有梦!它也让我深信:在追逐文学的路上本身就是一种精彩的人生!
作者:古逸/2016.1.14
雯馨儿
文/若星
那年冬天,一个周末的晚上,在贾平凹文学艺术馆里,我和青年签约作家们一起,围着一个很大的长条实木桌子,谈论文学与人生。
在我点评的几位印象突出的青年签约作家的作品中,一篇《我是富养的女儿》让我印象至深,感动非常。我注意到,这篇作品作者的笔名叫做“雯馨儿”。
第二天是个周末,正在家中忙活的我,突然接到了一个陌生电话发来的短信。发短信的人介绍说:她是樊亚惠,也就是“雯馨儿”。昨晚上因行动不便,没能来参加冬令营的活动,但她听到了这次活动的录音。
亚惠在这个很长的短信中说,她一边听录音一边流泪,感谢这个冬令营,让我们得以相识。
记得当时读短信的我,也是泪水涟涟,也是一边读着亚惠的短信,一边想象着亚惠的生活,以前的、现在的;亚惠的样子,以前的、现在的……并在心中,深深地感叹着她的不易,赞叹着她的坚强!
后来,我又陆陆续续地从一些新闻界、文学界的朋友那里,得到了亚惠各个方面的消息,了解了她的更多情况。其间,我与亚惠之间,也开始了较为密切的短信交流,虽然我们因为各自的原因,一直没有机会见面。
又是一年春天,适值“三八”国际劳动妇女节期间,文化艺术报举办了一次以长篇小说《白鹿原》中女主人公为主题的征文活动:“田小娥命运大家谈”。征文来自全国各地、各行各业,以那次的青年签约作家群为主体。征文中,亚惠也传来了她的文章,同时附有自己的照片。文章配照片上版之后,报社的办公室主任米领群看到了我办公桌上正在终审的小样,由衷地赞道:“这个姑娘是谁啊?这么美丽!”听到米老师的话,我的心中,又是一阵酸楚,因为我想到了亚惠的疾病、她的不幸;同时又在读着她的文章,心中一阵钦佩与赞叹。
那次征文大赛,亚惠获得了特别奖。颁奖仪式隆重、简朴而热烈,着名作家陈忠实老师,特地赶来为亚惠,以及众多的获奖者颁奖。这次获奖仪式后,陈忠实老师还为这次征文活动及颁奖仪式写作一篇随笔《欣慰与感动——“田小娥命运大家谈”感言》,文章中专门写到了樊亚惠。
在这次获奖仪式上,亚惠还遇到了她生命中另一位重要的人物:陕西文学基金会常务副理事长王芳闻。当时,芳闻也是作为颁奖嘉宾,来出席这次活动的。
颁奖仪式后,芳闻有点儿激动地对我说:她了解到亚惠即将完成一部书稿,名为《抗病日记》;她打算在文学基金会立项,为亚惠出版这部书。她说,此次来担任颁奖嘉宾真是不虚此行,让她结识了樊亚惠,了解到了亚惠的写作状态,知晓了亚惠即将完成的书稿,并做出了全额资助这部书稿付梓的决定。我看到当时的她,真是欣喜莫名!
后来,我还多次与陕西文学基金会理事长雷涛先生、人民日报陕西分社原社长孟西安先生、省文学基金会副理事长潘飞先生,当然,肯定少不了芳闻,她总是每次活动的倡议者和挑头者,我们一起,还有省歌舞剧院的歌唱家雷萍、文学基金会的王旭阳、文化艺术报的米领群,大家去亚惠家中为她过生日。
后来,我在陕西省政协会议上提交的有关残障人士的提案草拟前,也去麻烦亚惠和亚惠妈妈帮我出谋划策,拓宽思路,共同商讨。
后来,当冬天来临,朔风怒号时,我会想到单薄的亚惠,她若是出门,有没有御寒的装备。于是,报社的任萌、米领群,我们一起为亚惠挑选了大红底衬小白点的毛线帽、围巾、手套,看亚惠穿戴起来,格外开心。
后来,当临潼的女画家韩芳送来硕大鲜红的石榴时,我们第一个想到了需要营养的亚惠;考虑到她连吞咽一口水都分外困难时,大家又一起给亚惠买来并送去了榨汁机。
后来,当亚惠的着作《抗癌人生》在陕西文学基金会的资助下顺利出版时,当善良的亚惠向大家表示她的谢意时,我们首先想到的是,作为一位在生命的花季因凶恶的疾病而致残障的美丽的女子,亚惠,她的坚强、勇敢、面对,才是给予大家的精神上最丰厚的滋养。对此,我们都应该感谢她!
恋上文学
文/独孤梦80
一份美好的向往,一个动人的故事……
记得上小学时,我喜欢把优美的语句,抄在笔记本上,虽然大多不解其意,但每次读起来还是那么的专注…… 随着读书的增多,我更加情有独钟于文学。当我怀着迫切的心情读完一篇文章后,我的心中便会涌起许许多多的感想,那时的我,是多么渴望与人交谈,与人交流读书的心得啊!不知是女性的的柔弱,还是激昂文字的吸引,我沉醉于这一过程中,有着用言语难以表达的感觉,非常的强烈,无法自拔。
因为我热爱文学,便于文字成了挚友,写作成了我最亲密的伙伴。他给了我快乐,使我更加理解生命,更加热爱生活。
每次闲暇无事时,写点小文字,在月色花影之中超越现实,将心中的情感随着跳动的指尖飘散开来,原本杂乱无章的思绪也随着一行行文字变得清晰,明理。没有纠结,没有生活中的惆怅……那些优美的文字,悄悄地抚慰着我的心,给灵魂找到一处清凉的歇息之地。
走进文学,就是走进一个神奇的世外桃源,那里有一处人类精神之花全面盛开的地方,那熟悉美好的感觉,或笑,或泣,或短叹,或长歌,或无语徘徊,或滔滔不绝,都是那么的令人难忘。沉浸在文字的精神活动中,我感到很充实,感到极其的满足,他给了我一片温馨的天地,让我敞开了抒发情怀的大门。
漫步在文字之中,他奏响了心灵的五线谱,字里行间渗透着真,善,美……我懂了!这世间的确有一种能够让人终身缅想的声音,如某些歌曲,某部电影,或某些精彩瞬间。
爱上文学,写作给了我另一种空间,另一种灿烂生活。我了然了一种作者与读者,知音与陌路的求同存异。同时也知道了,用眼睛去读,用心灵去读,用人生去读。永远的文学,永远也读不尽……文字给我带来了一种超凡脱俗的意境,一种宽容豁达的心态,也是给自己生命中的一次沉淀和洗礼。每一次完成那一篇文章或一首诗词时,身上便有一种说不出的畅快,心情也会跟着阳光起来。我很庆幸也觉得自己很幸运。因为,在写作的过程里,我找到了属于自己的生活,属于我们年轻人的激情与魄力。
通过文字,记录人生,也复制完美。将日积月累的喜好和偏爱,量身定做成固定的生活模式,把快乐悠然地发挥到至深至远,是我平凡的日子增加了几分妙曼。更加充满激情!
文学就像一道靓丽的风景线,让我自信,让我快乐!他已于我的生活密不可分,成为了我业余生活中难舍难分的爱人,让我怜惜,让我痴狂……
又是一年木瓜
文/廖华歌
一
寒意深了,桐叶黄了,没有身子的风无处不在。蹚着满地的暖阳,他专程从百多里外的县城赶来,只为给我送几个他特地从乡下摘来的木瓜。
像往常一样,他总是微笑少言,做的永远比说的多。那木瓜也像他,暗香浮动,沉默无语地挤在一个大胶袋里,憨厚诚实地凝望着我。这次是七个,之前每次他送的木瓜也都数目不等。记得最多的一次,他扛来整整一大纸箱……
我随便取出一个足有二斤多重的青黄木瓜托在手上,立时清芬扑鼻,香沁肺腑,指间、衣袖、襟带芳馨弥漫,吸纳间,人已完全被裹挟沉醉了。
抚摸着光润清凉的木瓜,我一时目光迷离,想象不出它在树上经受日晒雨淋的样子,也想象不出他摘取它时是什么样的情景,但我的心却充溢着喜悦和幸福。
二
木瓜树生长缓慢,它与银杏、红杉、怡和杜松等都属古老树种。植物是我们这颗星球上值得敬畏的生灵,它们拥有着人类无法企及的生命力,远比人活得长久。我没有问过他,这些木瓜是否来自同一棵树,树的寿龄有多高……
把木瓜放在书桌前,顿时有了异样的感觉,仿佛远古正以树的方式,飒飒有声地向我走来。我拥紧它的枝叶,就是拥紧千年万载的时间。阳光静静地覆盖着树的每一寸躯体,岁月的年轮中,一些东西顽强生长,另一些东西正惨烈或温顺地枯萎。每每这种时候,他总显得意气风发,与迢遥走来的木瓜树令人惊讶地相互伴随,分明他就是树的一根枝丫。
三
因为文学,因为在青春岁月他和我同时起步写作,一路走来的我们,自然成了真正纯粹的文友与铁哥们儿!我们纯真高洁的文学情怀和久远深沉的时光见证着友情!坚守是一件太不容易的事情,在通往艺术的道路上,无论中途有多少人因种种原因而离开,也无论外界有多少诱惑,我们一直相互鼓励着坚持至今,且还要继续走下去。
他做到了,也为此付出过代价。那年,面临提拔的他,曾令多少人艳羡不已,亲朋好友们都对他寄予厚望,期盼德才兼备的他,此后仕途亨通,前程似锦。哪知他竟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平调,依旧回到原来的文艺单位。别人害怕清苦,他不怕;别人笑话他傻,他甘愿当傻子!彼时,接过他手里的木瓜,我惊异于他的坚定。他说,对我,这很正常,算不得什么,只要是真爱文学,谁都会这样做的。
艺术需要终生献身,需要呕心沥血的孜孜以求。对此,他心如明镜。
自己写作之外,一直以来,他对青年作者倾注关心与关爱。虽然他名字为张玉峰,但他追求的不是孤峰独立,而是群山效应,一个人的名字纵使响彻大江南北,终究微弱单调,倘若众声潮涌,才可真正成为力量的方阵!为着这个方阵,他甘苦自知。
仿佛他就是为众多的文学青年而来,他的心永远为他们的成长操劳,因着一篇散文、一首诗、甚至一个词,他都不厌其烦地和他们一起反复琢磨切磋,他用自己的行为有力地诠释了,芳草是怎么绿的,红桃是怎么开的,木瓜是怎么由青涩而芳香四溢的,那些稚嫩的文学禾苗是如何成长为葱郁挺拔的文学之林的。
四
几十年来,他念念不忘送木瓜给我,起因是早年他曾无意中听说我用木瓜治咳。其实,我后来已经不需要木瓜治咳了,可我每每看到他那么郑重其事的样子,就不忍说破。我想最多三五年,他就会自动放弃不再来送的,万没料到他竟一直坚持至今。
那些木瓜被我放在室内,整个人便被氤氲的诗句拥围:山岩、阳光、原野、河流、绿树、繁花、飞鸟、蜂蝶……它们一直陪伴着我,梦便多彩而静美。
呼吸着木瓜的气息,我思忖,又一年快过去了,我在忙碌着什么,又收获着什么。也许,更应该涵养一份耐心,像他和众多的写作者一样,默默耕耘,逐梦而行。
让美好的自然留驻长久的文学意义
文/王剑冰
在我们庸常的认知里,自然当是一种客观存在,是一种原始状况下的生态。然而实际上我们遇到的自然,是经过人类改变了的自然,比如绿化荒山,开挖河流,修建庙宇等。
按说,自然与文学是两个范畴,但是自然往往催生文学。文学不像自然,属于一种客观存在,文学是一种感情借助文字激发的主观实践。自然所释放出的美感与伟力,往往成为文学的主要体现形式。一个喜欢文字享用文字的人,面对各种各样神奇而神迷的自然美,不可能只陷于惊叹而不使这种惊叹进入文字。这样,自然与文学就亲密地结合在了一起。
人们对自然的热爱,最初的表达或就是歌舞,而那些歌语应该属于文学的范畴。有了文字,记载下来便是文学。文学与自然的关系同生活一样紧密。历史上留下的名篇《岳阳楼记》《石钟山记》《游保禅山记》《永州八记》等,多与自然有关。他们把自然同人生结合在一起,生发自己的性情与感悟。
我们知道,北魏后期的郦道元所作《水经注》,是我国第一部完整记录华夏山川自然的着作,其含量和影响已远远超出原本的《水经》,我们不仅可借研究当时的自然和经济状况,更是将其看成一部优美生动的文学范本。“自三峡七百里中,两岸连山,略无阙处,重岩叠嶂,隐天蔽日,自非停午夜分,不见曦月。”这样的语言随处可见。
到了明末,又有一个人在高山大野间穿梭不停,他的行为没有功利性,甚至没有什么目的。对了,这个人就是与自然超前深入接触的徐霞客,人们称他为地理学家、探险家、旅行家。我曾经很艰难地爬上了江西的武功山,应该说这么多年过去,上山的路发生了很大变化,起码修整得很好了。到了山上我知道,当年徐霞客是在春节期间登上了武功山,那个时候,已经有爆竹了,爆竹声声还是没有阻挡住徐霞客的意志,想起来不由由心底发出敬佩。那么,我们又想了,如果只是探行而没有笔记,徐霞客就只是停留在了探险和旅行的层面上,然而徐霞客却带有了更为具体的自觉性,这个自觉性即是将那些脚步留驻长久的文学意义,历四十年,写下二百六十万字的《徐霞客游记》。尽管多有遗失,唯余六十余万字,我们仍称其为“既是系统考察祖国地貌地质的地理名着,又是描绘华夏风景资源的旅游巨篇,还是文字优美的文学佳作”。我们看《游天台山日记》中记载的旅行,画面感极强:“循溪行山下,一带峭壁巉崖,草木盘垂其上,内多海棠紫荆,映荫溪色,香风来处,玉兰芳草,处处不绝。已至一山嘴,石壁直竖涧底,涧深流驶,旁无余地。壁上凿孔以行,孔中仅容半趾脚,逼身而过,神魄为动……”其游记中如何行,如何宿,如何观,都很细致,而这种细致不是流水账的细致,而是文学的细致。表明徐霞客始终有一种文学的任性。
意大利旅行家马可?波罗同样如此,一部《马可?波罗游记》将他在东方的所见所闻记录在案,比如他写当时中国各地发现了一种黑石。这种黑石像木炭一样容易燃烧,火焰比木材还要好,甚至可以整夜不灭。一经燃烧,就会发出很大的热量。他写国内并不缺少树木,不过因为居民众多,灶也特别多,加上人们沐浴又勤,所以木材的供给会感觉不足,但是这种石头却可以大量地获取,而且十分廉价。这就是对于当时中国实用煤的记载。还比如他对麦菲里王国在山谷中寻找金刚石的描写,都十分细腻生动。马可?波罗文字中的极富文学色彩的表达,使他成为无数踏堪中国的知名者。
如果我们后来看不到《徐霞客游记》《马可?波罗游记》,我们或许不知道他们究竟去了什么地方,与多少自然地理有过亲密接触,也无从知道当时自然的模样。一个人拥有了文学的能力,他所进行的事情会很好地展现出来。
当然,这且不是“主流”文学家所为,我所说的主流文学家应该是属于李白、王维、苏轼、欧阳修、柳宗元之类,他们更为自觉地亲密自然,将文学与自己的生活氛围紧密结合,心态坦然于自然景观,使文学与景象互映互彩,并放大思想的光芒。
当今,现代社会与田园生活的矛盾日益凸显,人们已经将回归自然作为了一种精神与生活的追求,你发现没有,当我们有时离自然越来越远的时候,我们仍然可以顺着一部文学书籍回归自然的故乡,哪怕那个故乡并非我们真正的故土,比如《瓦尔登湖》,我们会沉淫其中,或会忘掉文学的表层,直接进入自然的深处。会思想的梭罗,在一百年前就为我们订做了一份文学的营养大餐。
由此可见,自然与文学,实在是一个好话题,文学是离不开生活的,从某种意义上说,人们赖以生存的自然,即是我们生活的一部分,我们离不开自然境物,文学同样离不开自然境物。值得强调的问题是,我们以文字的方式展示或描写自然,应该切记“文学”二字,否则便失离了我们的主题。我觉得,我所强调的,是现在越来越多地以游记形式出现的文本。对于自然间的游走,现在是越来越方便了,也就不免有一些文字出来,但是这些文字不一定是文学,文字的表现形式和结构方式或使其成为艰涩枯燥的流水账,或成为情浓意切的灵魂之舞。将景与人相衬,将自然与社会相映,融入境遇与人生的哲性思考的文字,才可称为文学的宾客。自觉地关注自然环境和生活状态、展示生命体验和精神追索的文字,是成熟的理性的文字。
自然是不断变化的,我去周庄时,周庄早已经不是沈万三时期的周庄,它的沈厅曾经作为了一个手工业作坊,而张厅也成为一个众多住户的大杂院。它是经过了无数次的改变才为今天的模样。我所描述的,是以文学的目光和感情同一个古老周庄的对接,实际上那个真实若隐若晦,感觉也若即若离。所以我认为,本真的自然是稀少的,我们眼中的自然只是当下的一种现状。以文学之心还原其本原,以文学之笔保留其现状已很不易。保护环境,爱护自然有文学的一份责任,尤其是现代发展进程中,由于不负责任的开采、拆迁等行为,使得我们生存的自然与环境受到破坏和污染,文学更不应该只是一味地表现审美。我曾经去过黄河柳园口,那是一个秋天,远远看去,黄水齐天而来,像漂涌着千万个坟头,那种壮观,让你想到,在这样的水中,多少人物、多少世纪都被埋没其中。然而又过去二十年,我再去看的时候,柳园口已经水流细细,没有了大波大涌。不禁让人感怀。我在今年六月去了一次淮河险工之地三河尖,三河尖是三条水系相交的地方,地势独特。人们依水而居,既能借助水又能利用田,风景很美,周围有很集中的集镇,供销社什么的都有。但是怎么就变得成了河水泛滥之地了呢?这次去,那些街市都消失了,高树间是破败的砖石。渺渺天地间,只有一群群的坟头,孤立在那里,倒像是静止的水浪。曾经热闹的生活景象,只留在想象中了。是什么使得原来的生态改变了模样?历史并没有走多远。所以我想,我们文学的积极意义,还应该展现其维护、引导、矫正的立场,以使我们现在的自然有一个人类理想的本原面貌。
为了文学这方净土
文/吴远道
秋天一到,我的心境就有了些许宁静。人生之秋,更是让我悟得先前的奔波、成败……皆因名利而起。名利迷乱心智,吞噬生命,而芸芸众生却沉溺其中不可自拔。
但是,文学让我战胜了对名利的追逐,结识了许多良师益友。在诸多文学师友中,有一个文友值得我记着,尽管彼此交往极少。我站在远处,却一直关注着他的一系列文学创作、文坛活动成就:如他执行主编的刊物《东坡文艺》入围湖北文学期刊奖,长篇小说《走吧,兄弟》在九宫山定稿、《沧海沉浮》入编《湖北工业题材中篇小说选》,本人入围湖北优秀编辑奖、进入全省宣传文化人才培养工程“七个一百”项目名单……为之欢欣而激动。
感慨之余,我翻出十年前写的一篇文章,为之点赞:
与谭冰兄认识,是去年的夏末秋初。我由于工作上的失意,便拿起已搁多年的笔。青年时一腔热血,总希望成名。殊不知,没有先天的禀赋、后天的多读、笔耕,献身与痴狂,是少有文章盖世的。我知道自己的那点能耐,又不得不为了忘却烦恼,硬着头皮去写。写成的东西孤芳自赏,投到一些文学刊物如石沉大海。
于苦闷彷徨之际,我突然想到市文联有位熟人,便去拜访,适逢君不在,是谭冰兄接待了我。我把文稿给他,他一看就说,标题不雅,至于文章看后再联系。
一个星期后的一天清晨,我在凉爽的秋夜里惬意地睡了一觉。窗前,晨鸟又在为我的懒起唧唧喳喳,我的手机响了。谭冰兄打电话告诉我,小说录用了,只是将标题改为《影儿》。他还向我说了一番道贺的话,并要我多支持。此后,我和他渐渐熟识起来。
谭冰兄原在湖北有线电厂工作。电厂改制后,他加入了另谋职业的队伍。论他的能力可以经商,可以到南方闯荡,也可以写些纪实文学赚稿费,但他选择了办刊和严肃文学创作。
他从小就热爱文学,在一些报刊上发表作品也较早,佳作不断。那次,我们无意中聊起《诗中国》,想不到《诗中国》编辑之一的谭冰就在眼前!他告诉我,自己还在几家报刊当过编辑、副主编、主编。为了纯文学这方净土,他只想多做蜡烛,多做根的事业,哪怕前路漫漫,哪怕衣带渐宽;他说自己相信文学随着国家的富强、经济的繁荣、社会的发展,明媚春天一定能到来!倘若每个文学工作者仅贪图安逸、富贵,不顾文学的未来,那就有悖从文的宗旨。因为文学浓缩当代,昭示未来。
没想到他一干就是几十年。在无数艰难困苦面前,他放下了文化人的清高,用一颗对文学事业的红心去温暖日益被冷落的纯文学家园。
谭冰兄一方面为黄冈文学和自我生存不懈努力,同时坚持学习写作相结合,在文学创作上取得了骄人成绩。他的作品先后荣获多种奖项,影响力不断提高。他的作品形式多样,内容广泛,较多涉及都市、工业、故乡,将笔触较多地放在时代、社会与弱势群体上,思想健康向上,充满正能量。作品中的语言诗意、圆熟,富有张力、表现力,给人美感。可以说,谭冰兄既是文学上的多面手,也是文坛上的全能家。
我想,如果没有对生活的无限热爱,谭冰兄不可能对文学如此执着;如果没有一颗甘为人梯之心,也就不可能在文学边缘化、文学期刊步履维艰的当下,无怨无悔,一路走下去,坚守文学这方净土,培植发现文学新人,为黄冈的文学事业奉献几十年。
桃李不言,下自成蹊。谭冰兄的人生之旅与修为,可见一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