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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粮食的散文

2023/02/17经典文章

关于粮食的散文(精选12篇)

石器舂磨粮食

文/孙玄兴

沙上人是怎么吃到大米和面粉的?靠的是石臼、石碾、石磙、石磨等石器。

收割稻谷后,沙上人把谷穂上的谷粒掼下来,晒干扬净,然后要靠石臼、用舂和斗的方法出精粮。前者用手舂、后者用脚斗。

石臼和舂米榔头是舂米的必备之物。舂米榔头用硬树做成,上方用一鼓礅石中间凿一圆孔,下方用铁锻齿形铁装在舂米榔头的下端。把稻谷倒在石臼里,双手把舂米榔头高高举起向下着力。这样反复几百次,稻谷就会舂成大米。斗臼就不同,要做一副斗臼架子,从地上算起约高四五尺,支一踏板,踏板长约三四尺,在踏板前三分之一处装一铁轴搁在木架的木槽里,再在踏板前方绑一块方整石块。前端踏板的下方装有约三尺多长的斗米头。它的铁嘴功能与舂米榔头一模一样,牢牢地固定在踏板前端下方,以铁轴前后形成杠杆,脚踏踏板后方,绑着石块的前端就高高翘起,踏脚一松,前端就有力地落入石臼里的谷物上。装有铁嘴的榔头反复几百次,稻谷就分成米粒和糠片,用畚箕从石臼里倒出来,簸一下或在风口里扬一下就完成了。

斗米要比舂米省力得多。然而斗米要有技巧,否则前边石块不小心会倒向两边,另外石臼里谷物不能装得太多也不能太少。太多了要被铁榔头的舂嘴溅出来,太少了又会专舂石臼底,达不到舂米的目的。斗米时爬上斗米架子,架子前方有一横档供扶手,踩时人就站得稳,避免踏板与架子空隙小而踏空。不懂事的小孩,大人是不允许他们爬上斗臼架子的。

还有就是利用畜力拖着石碾进行碾米。这石碾分好几部分。先在高起地面尺许的地方铺碾墩,石质碾板要铺得倾斜起弧形。碾是圆形的,中间立一柱,立柱的横梁上嵌装有一几百斤重的碾砣(石磙)。牛拉动前,碾板上铺上稻谷,其余的稻谷堆放在立柱的四周。牛走动碾砣拖着转。人就在旁边用耙慢慢地拨到碾板上,碾熟的谷物就掉到碾盘上。人们只要用畚箕从碾盘上畚下来,放在风车里扇尽糠片就可以了。这种方法加工出米的速度快又省力。沙上人称这为碾坊或磨坊。有的碾坊还兼油坊,黄豆放碾上碾压成薄片,上灶蒸熟后榨油。

旧时如何把小麦加工成面粉呢?也用石磨。石磨分大、中、小型号。小户人家用小磨子加工面粉,用小罗筛拍出面粉来。它少量加工是可以的,要是几百斤、上千斤的小麦,用小磨加工太费时!因此多数人家还是去磨坊里磨小麦。磨坊磨小麦是用老牛拉动大磨子,筛面用的是大方筛。下边装着机关,再下面放一盛面的家什,人坐在筛面旁边,脚踏在板上,左右用力使筛子左右摆动,面粉就筛下来了。这样磨面的缺点是干燥的面粉到处飞舞,损耗也大,后来人们用洋罗橱解决了问题。它为长方体,里边装着转轴滚筒,有叶片、罗筛卷,两边有侧盖板可拆卸。它是全封闭的,面粉就飞不出来了。要取面时只要掀开罗橱的背面那块盖板即可。由于洋罗橱的装置属半机械化,其出面的速度要比手工罗筛提高了很多倍,它一直使用到上世纪的50年代末。

上世纪50年代后期,沙上有了蒸汽机、柴油机拉动的米车,碾米、舂米、老牛磨才慢慢退出历史舞台。

生命写意

文/星儿叶子

我出生在泥土里,出生在妈妈的汗水和饥饿的肚子里。我在晦暗的岁月和明亮的山川里长大,我的青春都付给了粮食,因为粮食总给我做人的安全和尊严。粮食是需要自己一颗一颗挣出来的,父辈只给了我坚韧的双手。我有过很短暂的快乐,但我害怕放任自己的快乐而失掉安全的粮食。我在人群里一直是孤独的,也许你看到我温暖的笑容,也许你看到了我的成功与一帆风顺,但你永远也无法触摸到我内心深处的冰。我只在山水的怀抱里才坦然地微笑,也只有大自然才是我最亲密无间的朋友。我永远无法忘记庄稼和汗水,除非我消失了自己。

其实我在想什么,没有人能知道。很多翻飞的风景被我踩进脚印里了,我仍然弯曲着脊背向前。哪里是尽头?我站在茫茫的荒原,叩问大地。

我用血鼓动翅膀,让人们看到飞翔的希望,我自己是飞翔还是趴下是无所谓的。你不要以为我愿意在空中,其实我喜欢趴在温暖的柴草里。

我用血喂养文字,让它们点亮灯盏,照着人们前行的路。我的骨头越来越瘦,但我不需要感动的泪水养育。

狂妄的嘴想吞下大地,消化不掉,吐出来完璧归赵。狂妄的手扯下天幕,没有那么大的窗子悬挂,放开手让它飞回天空。

我的灵魂真正孤独无助的时候其实很少,除非我工作到身体太疲惫,病痛缠身或者由于劳作背痛不止,除此以外,我的精神是丰满和自足的,每时每刻都如饱满的潮水涌动。哪怕很长时间我一个人独坐一隅,什么也不做,什么也不看,什么也不想,内心上演的影剧也足够我沉醉其中自足自乐。那里总是洒满阳光,到处是生动的景色和音乐,即使一些忧伤的小夜曲也那样迷人。外在世界有多么丰富多彩,我的内在世界只有比它更丰富、更精彩。其实有时候,哪怕一个我很喜欢的人太多的打扰我,我都会不由自主的厌烦。所以,经常是,如果我愿意给心灵打开一个窗口,很多靠近我的人会很快被我感染,而他们如果想更靠近或者走进我又是那样困难,甚至是不可能的,包括我身边最亲近的人。而这有时候是令人恼火的,可也是无奈的。因为那内心的大海到底有多深,里面又有一些什么奇异的东西,我自己也不是很清楚。只是它好像永远也不会枯竭,永远在翻涌新的浪花。

我喜欢吸纳大自然的精华来涵养我的心灵,同样道理,我也热衷于吸纳人类精神的营养来养育我的灵魂。所以,你不必奇怪一只蜜蜂为了酿蜜不断寻找花朵,一只蜘蛛总在结网捕捉昆虫,也不必惊异那永远奔跑在荒原上的狼和狮子。如果生生不息的宇宙还在运行,如果一个有限的生命体想努力达到无限的极致,请不要惊异他那不停息的脚步。有些东西是值得庆贺的,比如我翻山越岭终于看到了大海的辽阔,听到了大海的涛声,我历尽磨难终于看到了真理的光辉,比如我历尽严寒终于等到了花朵的盛开,其实我是想说,在我历尽艰难将要绝望的刹那,我听到了你的心开花的声音,你无法理解我那豪迈的开怀大笑啊,挥挥手,向你做最后的告别。

我内心一直有一个声音强烈而清晰,那就是我们此生无法分离。我们最光华灿烂、青春勃发的年龄都放在彼此身上了。快乐、忧伤、成功、失意、隐忍和锋利,青丝和白发,甚至脚印,甚至呼吸,其实都很难分出彼此。我的以至于今天的全部生命与性情中有一半是你的,而你的生命与性情中有一半是我的。所以我们此生绝不能分离,因为我无法丢掉自己,你也无法丢掉你。我早说过,有一种爱是生活用时间雕刻进生命里的纹路,在血液,在骨髓,在灵魂,丝丝缕缕,缠缠绵绵,无法逃避。

在浮躁的世界,虽然我喜欢跳荡的波涛,但我最终是沉静的,如同亿万年踞在海边的礁石。海浪冲刷了它,甚至雕凿了它,但它始终没有动过,它只是做了记录。它日夜蹲在那里,很多风帆尽收眼底。它沉默着,它其实在微笑。这微笑里有风有雨,有阴有晴,有升起,有沉落,有时间,有空间……一切简单于沉默的一笑。

爱在春天里

立春后的日子,如发酵的面团,使得大地万物都变得膨胀起来。经过一场雨滋润后,麦子是一天一个样地往上蹿。阳光如笑脸似的灿烂,让捂了一冬的人们脱下了厚重的棉袄,所有的花草和鸟儿们也都甩去了一冬的倦怠,开始了自由的舒展。

多年前,也是在这风和日丽的春光里,处在饥饿的■惶中的我,似乎有些盼头。而让我最欣喜的则还是能在清明前看到姑,虽然她是回娘家来上坟,但却能让被饥饿折磨得经常睡不着觉的我,能放开怀地饱餐一顿。因为姑父在外边工作,且姑家所处的村庄,土地厚实,耐旱,每年打的粮食还是够吃。不像我们村,全是沙土地,十天半个月的不下雨,粮食就减产,若是一两个月不落雨,这一料子庄稼就没了指望。

挎着篮子、穿着一身蓝色对襟布衣顶着头帕的姑,是从一望无际的麦田间走来。那绿色的麦海将姑家和我们家分离在隔了一条河的两个村子。刚进门,姑就被我们弟兄四个围住。看着我们眼馋的样,姑赶紧揭开带来的用白布盖着的篮子,从里边拿出一个个雪白的花卷馍,分散给我们。在我们两口并作一口的吞咽中,如棉花似的花卷馍,一下子让人噎住,如打鸣的鸡似的扯长了脖子。可怜的娃呀!怎饿成这样?赶明到姑家,姑给我娃们擀长面吃。

听着姑的话,我们很兴奋,但是我们知道,我们是不能随意到姑家去的,因为姑家也有一大家子人呢,并没有多余的粮食救济我们。到了麦忙后,我们终于有了送曲连馍的名义,去姑家。天刚亮我们就去了,一进门,姑就从屋子正中顶上挂着的馍笼里,给我们取白馍吃,吃了一个又给我们取。随后,姑就去厨房,舀水、和面,不一会儿,一缕缕细如发丝的面条便摆了一案。拌着炒得扑鼻香的韭菜葱,还有炝鼻的油泼芝麻辣子,我们吃得大汗淋淋。那面条又细又筋道,是母亲根本做不出来的。我们都是狠狠地吃上两大碗,吃了上午又吃下午,直到吃饱喝足才回家。而走时,姑还把我们带来的曲连馍,切一半让我们带回去,这不仅是一个礼节,更是姑想让我们这些正能吃的半大小子,能有更多的东西吃。

一年中我们也就有那么两三次的机会去姑家。而姑也仅是清明和寒食节时回娘家,给已亡的爷爷奶奶上坟。在这一年中,不管是到姑家,还是姑回娘家,总能让我们弟兄四个饱餐一顿。

姑更是个心地宽厚的人。那年,邻居想翻修房子盖三间楼房,因为尺寸不够,想让姑家让一墙根。姑爽快地答应了。可是没想到,邻居不仅占了一墙根,盖了楼房,而且还要从前到后地要让姑家让出一墙根。当姑不同意时,竟被邻人17岁的儿子在腰上捅了一刀住了两个月的医院。当警察来找姑核实情况时,姑竟说,那还是个娃,不懂啥,一时气怒,若进了监狱,这一辈子都毁了。姑用自己的宽宏大量化解了一场仇恨。

可就是这样心地善良的姑,却命运多舛。两个儿子,先后离婚,让步入垂暮之年的姑一直牵挂不下。一生的坎坷命运和操不尽的心,让姑在75岁时患上了老年痴呆,并瘫在床上。在经历了两年的病疾折磨,终于解脱而去。

春暖了,花香了,细风斜雨后的麦子已长到小腿肚了。通往村外的绿浪翻滚的田间路上,我似乎又看到了挎着篮子、头顶手帕的姑回娘家来了……

母亲的村庄

文/王星超

自从嫁入这个家,母亲便和父亲心心相印,品读着岁月这部耐人寻味的大书,把自己的人生融入我们这个厚重的村庄。循着乡俗的纹理,母亲以纯朴真诚的心、活泼爽快的语言,去温存着村庄悠长悠远的风土人情。

母亲傍依着村庄,村庄以它的醇厚,善待着母亲。

母亲心灵的丝线,不仅牵系着公婆的冷暖,还穿缀着父亲的情感,缝补着我们兄妹的衣衫,装扮着村庄的容颜。

母亲是村庄的呵护者、土地的劳作者,庄稼地里,是母亲的锄头剔除着杂草,是母亲的双手梳理着禾苗。在垄亩阡陌、乡间小路上,步履匆匆、荷锄晚归的母亲,是村庄一帧独秀的剪影。

收获季节,母亲匍匐在田野之上,相拥着金黄色成熟的庄稼,头顶灼烁的阳光,她那弯腰的姿势,镰刀嚓嚓刈割的声音,和着头顶翩然来去的鸟鸣,奏响了村庄丰收和欢畅的和谐曲。

粮食收打回家,从晒场上一遍又一遍地翻晒,到干干净净颗粒归仓,饱满的稻麦,是母亲精神的支撑。辛勤劳碌的母亲,一年里簸簸拣拣、磨磨碾碾,支配着有序的一日三餐。母亲守候着家,守候着粮食,她不深谙乐谱,却努力为粮食作曲,她不大会唱歌,却把粮食这支歌唱得稔熟。母亲把对粮食的爱编织入炊烟,袅袅炊烟,将爱的芳馨带向村庄的上空。

母亲从不和别人吵骂,从不为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和别人斤斤计较。村里谁家有个红白事,母亲牵挂在心,热诚相帮;谁人到门上借用东西,只要自己有的,她从不搪塞,慨然给予。

母亲很少离开村庄。她和村庄感情深厚地相处了几十年,从没有嫌弃过村庄,像对待自己的亲眷一样善待着村庄。

城里的亲人恳求母亲到他们那儿住上一段时间,母亲一次又一次婉拒,即便去了,三五天等不到便急着要回家。她不习惯城里吃啥都要拿钱买的生活,她眷恋着自己的村庄,村庄那多情的土地,那些自己种的粮食和蔬菜,那些自己喂养惯了的畜禽,以及那份浓浓酽酽的乡土情结。

村庄是母亲的最爱,是她真挚情感的延续。

当年我们 还年轻

文/吕士龙

这张泛黄的老照片,是38年前我们初中毕业时的全班合影。照片中既有同窗三载的好友,也有我崇敬的良师尊长。对于我来说,它是我最珍贵的青春记忆。

那时候,我家里很穷,我又是长子,下面还有两个弟弟。当时,粮食、油、肉、布等等都是有定量的,我家的粮食肯定是不够吃,班主任付淑云老师就发动全班的女同学伸出友谊之手,为我捐粮票。为了回报大家,我天天早起就赶到学校生炉子,让大家到教室时有一个温暖的学习环境。

学生时代的友谊是最真诚的,最美好的。那时的我们,还很纯真、很快乐。下课后,我们会一起学习,也一起去玩耍,我们就是这样无忧无虑地过着自由自在的生活。

思绪,缓缓地扯了回来。望着中学毕业照上那些傻笑着的同学们,已年近六旬的我也开心地笑了。是啊,有朋友相伴,很幸福,很满足,很快乐……

滋味惊艳的秋天

文/积雪草

四季之中,唯秋天是一个最为丰腴肥美的季节,不仅诗意盎然,而且味蕾惊艳,各种瓜果菜蔬,各种谷物粮食,充满诱惑,各种滋味在舌尖上汇合旋转,跳出让人惊艳的鲜美舞姿,招引得人欲罢不能。

华服再美,美不过舌尖上的惊艳,秋天最早成熟的水果是葡萄,一串一串,紫宝石一般,莹润可爱。然后是大枣,红绿相间,精灵一般藏在枣叶底下,等着和你捉迷藏。然后是鸭梨,碧绿或金黄,丰饶且多汁。再然后是苹果,个大色鲜,咬一口,脆生生,爽歪歪。最后是柿子,柿子最晚,晚秋时节,树上的叶子都落光了,光秃秃的枝桠上唯有火红的柿子还挂在枝头,那姿势绝对傲骄。

除了水果还有各种果实,秋栗从壳中爆出,一般都两粒或三粒挨着挤着躺在壳中,像个童话故事。核桃和栗子有点像,也是一个硬壳包裹着,坚实而厚道。花生是长在地下,生活在土中,把花生从泥土里拔出来,几十粒的花生带着泥土,看上去有些惊心动魄。当然,还有地瓜也不甘寂寞,一窝一窝的,大大小小,挨挨挤挤,我最爱吃地瓜,无论是蒸、煮、烧、烤,怎么吃都爱,地瓜还有一个大号,叫红薯。除了地瓜,南瓜也是好东西,滚圆的南瓜憨厚可爱,吃法多样,可蒸可煮,亦可做南瓜饼,既养生又保健,是现代人追捧的美食。

秋天的螃蟹也是要吃上一回的,秋风凉,蟹脚痒,秋天的螃蟹最为肥美,可蒸,可炒,保管鲜得你找不到北。

除了瓜果海鲜,园子里的那些菜蔬也特别招人儿,脆生的萝卜碧绿的白菜,秋天的萝卜白菜最为鲜美当季,吃法多样,萝卜凉拌煮汤炸丸子做包子,都是相当不错的食材,当然白菜也好,心浮气躁的时候,吃点清水煮白菜,保管火气全消。除了萝卜白菜,园子里还有一些细菜,像碧绿的香葱,火红的朝天椒,香味十足的香菜,篱笆边弯弯的眉豆什么的,都可拿到餐桌上一饱口福。

秋天,最让人兴奋的还是大田里的粮食,籽粒饱满的大豆、时刻都有爆出来的危险。金黄色的玉米,把漫山遍野裹上了金色的衣裳。高粱像喝醉了酒,憋得满脸通红,却一句话说不出。谷子弯下了腰,低声和大地说着悄悄话儿。

新稻米是秋天的特别馈赠,新稻米采撷了天地精华之气,有一股天然的香气,用新稻米蒸一锅白花花的米饭,那是至高无上的享受。揭开锅,米粒晶莹雪白,香气扑鼻,吃一口,细嚼慢咽时有粮食的香味慢慢传递出来,那种粮食的味道温肠暖胃,给人踏实之感。煮饭时如果能滴几滴花生油进去那就更好了,米和油互相借力,互相渗透,烧出来的饭更加亮泽,更加香气浓郁。

米饭配汤最好,我喜欢萝卜牛腩汤、萝卜排骨汤、萝卜虾皮汤,秋天不喝点萝卜汤似乎少了点什么似的,萝卜做汤,不管配什么食材都别有洞天,一碗汤也会喝得风生水起,不亦乐乎。

秋天是一个丰腴肥美的季节,各种瓜果菜蔬,谷物粮食,不仅能饱人肠胃,也给人味蕾上的惊艳,滋味上的满足。

扬场

文/丁明烨

歌谣曰:张大叔,李大爷,拿着木锨真利索,先扬一个龙搅水,再扬一个猪打窝,风大麦粒刮不走,无风麦糠照样落,一场扬了两千斤,手捧麦粒笑呵呵。

没干过农活的人,不会体会到劳动的辛苦,更难以明白,生产劳动也是一门艺术。

庄稼人最知道颗粒粮食的来之不易,也格外珍惜粮食。他们知道,即便普普通通的小麦,就要经过耕犁、播种、浇水、除草、洒药、收麦几个阶段,仅麦收又要经历收割、运输、晒场、碾压、打垛、扬场、入仓等等过程,看起来不起眼的扬场也考验着一个庄稼人的手艺。

轧完了场,就要见到新粮食了,这是乡亲们心情最亢奋的时候,按他们的说法,粮食算是吃到嘴里了,收成的好坏,一年辛劳回报多少,扬完场就全知道了。因此,这个时候也是很神秘的时刻,老人们一般忌讳小孩子说这一场能打多少斤,大人们之间也都不问该收多少,只是喜滋滋的操起木锨,抡圆了膀臂,潇洒的一下一下地把粮食扬向天空。扬场是技术含量很高的活儿,不大不小的轻风能吹走麦糠,留下麦粒,最适合扬场。老把式不需要一丝儿风力,一个个流畅的抛物线,浑圆的麦粒就与轻飘的秕糠分开了,不一会儿,金灿灿的的麦堆便展现在面前。

我是跟着父亲学会扬场的。父亲是位中学教师,读过不少书,可干起农活来,耕犁耙耩样样在行。他告诉我,农耕生产中,蕴藏着许多道理,值得每个读书人细心体会。他说,依靠物体的惯性,即便在没有风力的情况下,也能将沉重的麦粒与轻浮的麦糠分开,关键是技巧的训练。作为新手的我,往往把握不好力度,一掀抛不开,麦粒麦糠一起落到麦堆上,一掀撒的远,又把麦粒掺到麦糠中,只好再一遍遍重来。

扬场没有学好,只有在风力十足的情况下,才能勉强把麦粒麦糠分开。但扬场让我悟出一个道理,那就是:不随风力漂浮的东西,才是有分量的,有价值的。

我的高考1987

文/张峰

十多年前,我还是一个在县里领导高考工作的“芝麻官”。那天,我早早就起床了。其实用不着起这么早,这只能说明我内心的紧张和不安。因为高考,该安排的、该讲到的、该布置的,都做了,头天的动员大会上又发表了“重要讲话”,会后视察、走访考点、考场,又开了一系列的小会,我还能怎么做?凌晨5点就醒来,又过电影般地想了一遍工作,还翻了一下手机,唯恐漏了什么重要事情和信息。今年,我的工作与公务员再无交集,但依然睡不着了,我的高考却又一次重现眼前。

从我升到高三,考大学的状态才在我身上体现出来。从高一到高二,我并不算班里十分突出的好学生。升入高三的第一次摸底考试,我的成绩排在全班80多名同学的第37名。我们班应届生50多名,往届重读的30多名,合在一起上课。因为一个教室里放不下这么多人,学校就将两个教室中间的隔墙打通,成了一个长长的火车皮教室,坐在后面的学生当然看不见前面黑板上的字,那是正常的。

考30多名的原因一是本来我学习成绩就是中上等,能排在10名左右;二是有那么多复读生,他们第一次摸底显然比我“聪明”许多。但到第二次摸底,我的成绩排到19名,我的前面还有15名复习生。到了春节前的第三次摸底,也就是重要的期终全区统考,我考了第9名,我的前面有7名复习生。次年的两次摸底,我的位次前移到5至3名。1987年7月7、8、9日三天高考,我考了486分,名列全校第2名,这也是我三年高中生涯考得最好的一次。

那一年的那一天,我从家里装上馍和大葱来到运城。运城没有住处,就借住在我们村里一个在县水利局工作的人的办公室。晚上怎么睡的我忘了,只记得当时十分炎热,我浑身通透都是汗水。但蚊子们不嫌热,它们成群结队地来吸我的血。早晨起来,我的脸上、身上,凡是晾在外面的皮肤上,全是连片的、红肿的疙瘩。

三天的馍和大葱吃完了,高考也结束了。回到家里,母亲急慌慌地问我考的怎样,我说,不知道,得对了标准答案才知道。快对,快对!母亲急切地命令道。

这是我永远无法忘怀的记忆:那是7月9日的晚上,我家东窑的炕头上,在煤油灯豆火般的光芒下,凑着我和母亲的两个脑袋剪影般映照在墙上。其实,母亲并不识字,但她就像一名高中老师一样指着一道道题问我做的对错。我说这道对了,她忙不迭地说那好那好;我说这道题错了,她就唉声叹气、满脸愁容地看着我说咋办呀。

估分490分,实际考了486分,那一年的本科分数线是452分。

我考中了!填报志愿对所有农民的孩子来说,纯属给了瞎子一次看戏的权利。我们什么都不懂,什么也不知道。

我想来想去,觉得自己一个农村娃除了会读书剩下只会种地,除了认识粮食,还知道粮食那么便宜,农民那么可怜,我报粮食学院是不是更容易学得好一些?是不是将来参加工作后就能提高粮食价格?是不是就能让父母及像父母一样的天下劳作的农民过上好日子?对,就粮食!于是,我郑重地在第一志愿一栏里填下了“南京粮食经济学院”。其它志愿填的什么学校我忘了,但大体出不了“农业”、“粮食”这样的范畴。

当然,很快,南京粮食经济学院的录取通知书就下来了,我如愿以偿。

春耕

文/王吉嫄

又是一个春耕的季节,农民伯伯又开始忙碌起来了。田间地头到处都是人,他们在忙着收麦子、蚕豆……脸上露出了丰收的喜悦。

农民伯伯实在是太辛苦了,他们把粮食收完以后,又开始忙碌着耕田插秧。他们头顶着烈日,满身的汗水像大雨一样流个不停。每当看到这个情景,我便不由自主地想起《锄禾》这首诗:“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这首诗告诉我们:农民伯伯头顶烈日在辛勤地耕耘着,他们辛苦的汗水一滴一滴地流到肥沃的土地里。原来我们每天吃的粮食是多么的来之不易啊!小小的一粒粒粮食都包含着农民伯伯们多少辛勤的汗水。

这首诗所蕴藏的道理是那么的深奥。他深深地教育了我,使我清楚地认识到:一份耕耘,一份收获;付出的越多,收获就越大。

无论在什么样的时代,农民伯伯都永远是我们的一大功臣。没有他们的辛勤劳动,我们的碗里就没有粮食。亲爱的同学们,朋友们!我们一定要爱惜每一粒粮食,绝不能浪费;我们要珍惜农民伯伯的劳动成果,更加尊重他们的敬业精神。

那年拾粪换粮

文/佟才录

1971年的冬天,我刚满10岁。那时,我们家还是个大家庭,人口众多,上有太奶奶、爷爷、奶奶,下有哥哥、我和两个年幼的妹妹。全家9口人,只有父亲和母亲两个劳动力在生产队里挣工分,而母亲因为是妇女,只记半个工。每年的秋天,我们家都因挣的工分少,在生产队里“涨肚”(欠生产队的饥荒),而领不到足够全家人吃一年的粮食。

因为粮食不够吃,在春天里我们兄妹放学后就挎着竹篮满山遍野地去挖野菜,然后妈妈和上少量的玉米面包菜团子吃,有时也做菜粥喝。由于粮食的极度匮乏,太奶奶、爷爷、奶奶出现了严重的营养不良症状,本就年老体弱的身体都浮肿了起来,用手指肚一按一个小坑,我们兄妹也被饿得面黄肌瘦,特别是两个年幼的妹妹,整天因吃不饱肚子而嗷嗷哭叫。

父亲是村里有名的大孝子,看到一家老小有了上顿没下顿的苦日子,心如刀割。万般无奈,父亲狠下心来,开始实施他心中谋划已久的“拾粪换粮食”计划——父亲叫我和哥哥同他一起,在冬天里起早给生产队拾粪挣工分,再用工分向生产队换取粮食。事先,父亲召集我和哥哥开了一个小会,父亲问我和哥哥:“你们爱太奶奶、爷爷、奶奶和妹妹们吗?”我和哥哥点着头说:“当然爱了。”父亲说:“你们忍心看到他们挨饿吗?”我和哥哥使劲地晃着脑袋说:“不忍心。”父亲又说:“那我们家里的三个男人是不是该想办法让我们所爱的家人吃饱饭呢?”我和哥哥点头说:“嗯哪。”父亲说:“那我们从明天早晨起就起来去拾粪,用粪换粮食……”

那时候,北方的冬天嘎嘎冷,滴水成冰。早晨的气温是一天里最低的,平均达到零下30多摄氏度。我和哥哥天不亮就被父亲“赶”起来,穿上棉袄棉裤,戴上狗皮帽子和棉手闷子,脚上穿着胶皮靰勒鞋,挎着粪筐,手握铁锹,走街串巷到处拾牛、马、猪、狗等动物的粪便,拾满一筐,就挎回家倒在院子的角落里。父亲给我和哥哥定下了拾粪指标,每天早晨在上学之前,每个人必须要拾满3 筐粪,否则就不让吃饭。

那时,我长得瘦小枯干,一满筐粪压在我的胯骨肘子上很是疼痛,但为了太奶奶、爷爷、奶奶和妹妹们能吃饱饭,我依然咬紧牙关完成任务。而且父亲也有规定,我和哥哥只有完成拾粪指标,才可以去学校上学。后来,父亲看到我挎着粪筐走路趔趔趄趄的样子,很是心疼,便给我和哥哥做了一个小爬犁,让我和哥哥团结合作,我拉爬犁,哥哥拿着铁锹往粪筐里拾粪。有了小爬犁,我和哥哥轻松了许多。

那个冬天,我们父子三人拾得的粪在院子里堆成了一座小山。开春的时候,生产队长派一些社员和生产队的会计到我们家收粪,一过秤,足足3 万斤粪。我和哥哥在旁边四只眼睛盯着生产队的会计在账簿上记下了60个工分。我和哥哥得意地看着父亲,父亲眯着眼睛笑了,如果按去年的生产队分红计算,60个工分能分红60块钱或分得粮食200斤小米或400斤苞谷碴子呢。有了这些额外分得的粮食,我们家再也不用为揭不开锅而发愁了。

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转过年的春天遭了大旱,庄稼收成不好,田里没打出多少粮食来,到秋后一核算,生产队每个工分只够一分钱。我们父子三人拾一个冬天的粪所挣得的60个工分,只得到生产队的分红6毛钱或2 斤小米。

父亲的拾粪换粮食计划,彻底宣告失败了。但那一段艰难岁月却永远沉淀在我童年的记忆里,一生也挥之不去。

赶集

文/丁明烨

儿歌曰:牲口市,柴火市,粮市布市木料市;男人行,女人行,叫花子剃头说唱行;豆腐坊,榨油坊,酒坊糖坊炮仗坊;七大坊,八大坊,赶集上店买卖忙。

在农村,贸易的主要场所就是集市,集市一般以乡镇为界,三天一小集,五天一大集,是乡村最最热闹的地方,也是乡下人的好去处。

农村人喜欢赶集,一到大集,赶集的人络绎不绝,有的骑自行车,有的拉地排车,更多的是步行者。男女老少,有的挎着一篮子鸡蛋,有的背着一捆葱,有的提着几只鸡,有的牵着一群羊,更多的人空着双手。有的为购买一些粮食和蔬菜,有的为购置新的农具,有的卖出自己家的布匹等产品,有的则是啥事没有赶闲集,一路闲逛,图开眼界看热闹。

每到集市,有许多的交易场所,卖粮食的凑在一起称为粮市,卖布卖衣服的在一起为布市,卖鱼卖肉的称为鱼市肉市,卖农具的,还有卖包子的,卖油条的,卖油炸糕的,卖狗肉熟食的,吸引了不少的客户,人们来到集市除了看看热闹,还要买些吃的,饱饱口福。

当然,集市上的东西自有其特点,猪肉是早晨刚刚宰杀的,鱼是昨晚下网在河中捕捞的,包子油条是刚出锅的,蔬菜水果都是新鲜的,蔬菜带着泥土的气息,瓜果飘荡着香甜,价格也便宜,几毛钱,几块钱,就能买上一大堆。

集市最是热闹,吵闹声,叫卖声,打招呼声,讨价还价声,汇聚在一起,成为一支雄浑的乡村交响曲。人们接踵摩肩,熙熙攘攘,表情不一,即便手中有千只画笔,也画不尽芸芸众生相。

集市虽然热闹,但一到晌午,基本就到了散集的时间,购得东西的,卖得东西的,什么也没买的,喜悦的,忧郁的,淡定的,都开始纷纷散去,匆匆踏上回家的路。

从某种角度看,人生不是一场纷繁的集市吗?各怀不同目的,不同需求,共赴一场热闹的盛会,但有的人满载而归,有的人两手空空,有人欣喜,有人落寞,有一点一定要明白,集市再热闹,再吸引人,也只是繁华一时,最终也要人走集散,千万不要迷恋其中,忘记归程。毕竟,家才是我们的永远的归宿。

节约粮食是一种美德

文/黄熙哲

饭菜吃不了,扔了;汤喝不了,倒了;甚至有的同学打来饭菜,认为不好吃,没吃上两口就倒掉了。农民伯伯辛辛苦苦种出来的粮食就这样流进了泔水桶,谁也不心疼,谁也不在意。这是我们在学校录像中看到的画面,严重的浪费现象让人触目惊心。

有人可能要说:倒掉一些剩饭菜不值得大惊小怪,一点剩下的饭菜也值不了多少钱。还有人认为我国地大物博,“节约”一词在人们的心里已被日渐忽视和淡忘了。但是,同学们,你可知道,这些倒掉的粮食都是用辛勤的汗水换来的啊!“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这句诗大家都会背。但是你知道粮食生产的艰辛吗?你能体会到颗颗粮食中包含着辛勤的汗水吗?

在你倒剩饭剩菜的时候,你可曾想到贫困山区的孩子,他们一日三餐都吃不饱。我爸爸曾去过贵州帮助贫困山区的孩子,他回来说:“那里粮食紧缺,孩子们一天只能吃上两顿饭,好多学生在学校饿得晕倒了。”听着这些话,我心里很难过,想想我自己也在浪费粮食,真不应该啊!

现在,在老师的教育引导下,我们班同学每天午饭都是吃多少盛多少,身体不舒服吃不下饭,就让老师少盛点,咳嗽不能吃鱼就跟老师说一声。好多同学都把碗里吃得一粒米都不剩。就这样,我们的情绪被调动起来,相互比着吃,吃得很香,教室前面的桶里几乎没有剩饭剩菜了。

节约是一种美德,节约粮食更是我们每一个小公民的应尽责任和义务。让我们拿出实际行动,从现在做起,从点滴做起,让节约粮食成为自觉的行动,成为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