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考试的散文
关于考试的散文(精选12篇)
我的苦恼
文/喻子婷
有人说儿童没有苦恼,儿童会无忧无虑地成长。儿童真的没有苦恼吗?我就来跟大家讲一讲我的苦恼事吧!
现在,我升到了六年级,同学们倒是不像儿时那般顽皮了,但是苦恼来了。六年级是毕业班,所以作业就一天比一天地多了起来。每天晚上都看到一大摞作业摆在桌子上,以至于出现了严重的睡眠不足,害得我上课都不能注意听讲,经常被老师在全班点名。
以上说的是平时,而考试才是真正的风暴。
俗话说:“考考考,老师的法宝。分分分,学生的命根。”这不,不知谁叫了一声:“考试了!考试了!”全班马上静得连根针掉在地下都能听见。如果发挥得好的话,肯德基就近在眼前了,边吃边还听到父母的赞扬。如果发挥得不好,那后果可谓是悲惨至极呀!既要忍受爸爸妈妈的“混合双打”,又要忍受他们唠唠叨叨的长篇大论,那叫一个苦呀!一次考试,能烦你三天三夜睡不着觉。
从这以后,学习成了最主要的事情,跳舞、看电视、玩乐都成了过去,似乎一切与学习无关的都是禁止。
每次我完成了老师布置的全部作业,准备干些什么时,爸爸妈妈总会说:“都什么时候了,还在玩,你也不想想学习多么重要,快去做作业!”我叹了口气,慢慢停下手中的事,重新拿出作业。
凝望着窗口飘荡的浮云,蓦然伤感:平淡的日子里,似乎少了点激情,为此我怀念起过去的那份纯美的生活。的确,成长的苦恼就像是为了自己通往成熟所缴纳的一份沉重的赋税。
又到中考时
文/姜佃广
紧张而又备受社会关注的高考刚结束结束,中考又开始了,虽然中考没有高考那么令人关注,但太阳却同样倾注着这个世界,夏季的天儿亮得特别早,太阳也早早地露出了笑脸。看到还显稚嫩的孩子们集合整队的在老师的带领下有秩序地涌向考点,看着他们嘁嘁喳喳的讨论着交流着,不由回想起我的中考……
记得自己当年中考的时候是在7月份,离今已有30多个年头了,我老家离现在我住的县城考点有30里的路程,那时学校没有专车接送的,而是自己自行前往。记得考试前两天,父亲便给我借好自行车和雨衣,母亲自临近考试就给我加营养让我吃豆腐和鸡蛋。考试的头天我要到学校集合,父母送到我村头还一个劲地叮嘱要注意安全、注意休息等等为了让我考个好成绩父母为我操碎心。八十年代初期,交通还不是十分便利,车辆也很少。道路虽不宽敞,但也很清静。一路上,我与同学们并排而行,走出校园感到一丝的新鲜感。
当考完了第一场走出校门口时我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我的父亲,父亲看到我惊诧便说:还是来陪陪你吧!给你壮壮胆!我知道父亲是不会骑自行车的,那么远的路是步行来的。中午父亲带我到了一家小饭馆给我要了一份菜,而自己却从怀里拿出馍馍就着咸菜吃了起来,看着父亲我忍着泪水没有哭出来……
记得当年好像是三天的考试,考完试后总是轻松不起来,看到父母那期望的眼神,深怕辜负了父母的期望。还好成绩出来后我以优异的成绩考上中专学校,为父母争了光,在那个年代考上了中就等于成为了国家干部的,只可惜一生中失去了参加高考的机会了。
看看现在的孩子,不知是否跟我当年一样?不辜负父母的期望,祝参加中考的孩子们都会如愿!
妈妈,我想对您说
文/尹琪雯
有人说妈妈的爱是世界上最无私的,而我要说妈妈的爱虽然无微不至,但让我感受更深的是由爱而带来的压力,妈妈,我有许多话想对您说……
妈妈,我想对您说:“您对我的要求太高了!”每次我考试考了95分以上,您就会露出美丽的笑容,表扬我说:“宝宝真厉害!”可是当我考了80多分时,您立马会板着脸说:“怎么考得这么差,这个星期都不准玩了,马上去做练习。”记得有一次我奥数考试只考了70分,我心情很失落,回到家后您一听说我比哥哥考得差,又立马批评了我很长时间,让我本来已经失落的心情跌到谷底,您一边批评还一边说这是为了我好,其实当时我只想直接把被子蒙在身上哭。妈妈,每当这时我的心里都很难受,我想对您说:“不要因为一次成绩的不理想而否定我全部的成绩和努力。”
妈妈,我想对您说:“不要总是把我和别人做比较。”每次考试完,您常常挂在嘴边的话就是:“你看,某某考了100分,而你怎么只考了90分?”每当上兴趣班的时候,您就会说:“你看,某某同学钢琴都过10级了。”每当双休日,您又会说:“某某同学报了6个兴趣班,真是好学上进啊。”妈妈,我想说:“其实我在学校也经常得到老师的表扬,我每天都会练习钢琴,我双休日的兴趣班也已经报了4个了。”
妈妈,我想对您说:“请让我自己安排时间,给我一些自由。”每天晚上做完作业后,您总是会安排我做其他练习、弹钢琴……特别是双休日,我想在做完作业后看一会儿电视,您总是列出一大堆事情让我去做,把我看电视的时间一点一点地挤掉了。妈妈,我想说:“我已经长大了,可以合理安排自己的时间,学习固然很重要,但适当的放松也很重要,要劳逸结合,我有能力兼顾好这两方面,给我一些自由,让我真正长大吧。”
三代人的高考
文/艾里香
又是一年高考时。高考凝聚着聪明才智,凸显着拼搏精神,承载着人生梦想。对于参加过高考的人来说,每个人都有一段属于自己的经历和记忆。我家三代人的高考,见证了大时代下个人、社会乃至国家的沧桑变迁。
父亲是受时代影响最大的一代。原本可能一辈子面朝黄土背朝天的他,在1977年的一天,偶然在广播里听到恢复高考的消息,接下来的几个月里,他便抱着“随大流”的心态,跟着周围的朋友一起捡起了荒废多年的功课。父亲常说,那时候根本没有复习资料,教材都是互相借着看。白天干活回来,晚上点灯十几个人都趴在土炕边复习。
父亲高考时已经成了家,也有了我。为了减轻家庭的经济负担,父亲报考了当地的师范大学,毕业后在家乡的中学教书。父亲说,1977年高考是唯一的一次冬季高考,还记得当时他穿着母亲专门买来的棉大衣走进的考场。父亲开玩笑说,当时上大学的人是“稀有物种”,家里有个大学生,啥都不用愁了。在父亲看来,高考成了他人生最重要的转折点。
我是在1991年参加高考的。当时无论是父母还是亲戚,都认定只有参加高考,考上大学才能拥有“干部身份”,进而改变命运。因此,当时我也认为高考不仅决定自己的命运,甚至决定整个家族的兴衰。不过,那时大学毕业生不再包分配,对于自谋职业的我而言,“干部身份”并没有多少实际价值。
我高考那天是7月的7、8、9日,天气特别炎热。那时候父母都要上班,很忙,没有时间送我,我就带了瓶水,一个人骑着自行车去考场,准考证也都是自己携带、保管,考试间隙自己在考点的小花园和教室的走廊上休息、看书备考。那时就一门心思想考出好成绩,考上理想的大学。只是当时气温有40度左右,教室里没有电风扇,大家就在酷暑中进行了3天的考试,有个别考生中暑了,但还是挂着吊瓶坚持考试。
去年6月,儿子参加了高考,天气风和日丽,不冷不热。考场门口有特警保护安全,有警察协调进出,有协警指路,考试前面的路在考试时间也封闭了。儿子的班主任每场考试都提前50分钟,到校门口给他们发准考证。每天考试前,老师都会对每个同学微笑,祝他们好运。老师每天都穿着红T恤,保佑学生门门功课红红火火。
儿子高考时,我请了两天假全程陪伴,照顾他的吃住;妻子更是每场考试都到门口看儿子,给儿子鼓励。儿子这一代,在全社会的关爱中走进考场,进入战斗。考完后,儿子在我们的期盼中走出考场,考场外已自然形成了一个通道。妻子说那是星光大道,每个出来的同学都是父母和老师心中璀璨的星星。
对于百姓来说,高考可谓毁誉参半。可在现行的体制下,高考还是改变命运的一道坎,只有过了这道坎,才能拥有更广阔的天空。但要说的是,高考的结果,或是荣光,或是失败,我们都应记住,它只是人生路上的一次考试,最后的成功还得靠不懈的努力!
标准答案
文/黄健生
由县普法依法治理工作领导小组主办,县司法局承办,一年一次的全县普法宣传骨干培训班如期开班,参加培训的有县直各单位、各乡镇分管该项工作的领导和具体经办人员。
培训进行两天后,进入关键性的一项内容,即在第三天的上午举行普法考试。考试分两个区域进行,一个是领导干部区域,一个是经办人员区域。尽管两个区域的考卷内容完全相同,但题目的次序已经全部打乱,这也是根据上级“领导干部与一般人员不能同卷考试”的要求而安排的。
考试时间一到,一个工作人员在前面发试卷,另一个工作人员紧跟其后发答案。这样,不到半个小时,考试就全面结束。试卷收上来后,交由司法局两名退休借用的老同志阅卷打分。
这两名老同志办事认真,但也比较迂腐,他们一题一题、一张试卷一张试卷阅下去后,真真切切地发现了致命的问题:不管是领导干部还是一般人员,其填空、选择、简答题全部做错,而最后一道论述题却论述得有理有据,非常到位,也就是说,论述题几乎都可以得满分。
这件事报告给司法局领导后,领导也大为吃惊,迅速调来试卷查看分析,原来是答案分发错误,领导干部与一般人员答案发反了。因其填空、选择、简答题均有多道,一打乱次序后答案自然对不上号,而论述题只有一道,对号入座就行。
领导询问几位参加考试的人员:考试时,试题与答案对不上号,难道你们就没有发现?得到的回答却惊人的一致:既然你们已经发了标准答案,还有什么必要看试题?
一样的梦,不一样的去向
文/张建春
随着年龄的增长,梦的品种开始单一,摸不着边缘的梦少之又少。但有两个梦,却是常常做着。故乡越来越远,和梦拉得却越来越近。考试已开始成为遥远的过去,在梦中仍然活灵活现,足足急出一身汗来。
离开故乡少说也近三十年了,况且家乡已在大建设中成为一个新的世界,生我养我的土地,水稻、小麦、豆子之类搬迁得远远的,树也换了品种,槐、榆、梀等将领地让了出来,代替的是从远山来的客人,树冠大大的,腰杆笔挺的,田埂和土生的草一起消失,亲切的香味、戳手的荆棘想见也见不着了。但这些都能在梦中拾起。
在故乡梦的元素中,出现最多的是赤足在田埂上奔跑,土块坷垃硌得脚生痛,还是一个劲地向前,或许田埂关住的庄稼是年年岁岁的口粮吧,奔田埂也就是奔生活。
过去的村庄,最美的景致是连片的金黄的水稻,我的梦许久连流在这之间,让稻芒刺激赤裸的双脚,一种麻苏苏的感觉特别美好,心足足的充实,醒来时眼角的笑,伸手还能触摸到。有时醒来会想,今天可以睡在席梦思上做梦,梦中的稻子可是大功臣,以食为天的人,没有稻米可一天也生存不下去。
赤足奔走的梦,和故乡三间草房是连在一起的。房屋的低矮和门扉的弱小一样是梦必进的地方,但梦中每每都是温暖的,从来没有因此哀怨过,如豆的灯光依然可以照亮眼睛,梦中的祖母慈祥,父母年轻而严厉,我总是在阳光最明亮的门前放逐自己,和鸟对话,和一树的花打着招呼。激愣中醒来,早已物是人非,奶奶早已故去,父母也已老迈,从偌大窗户洒进来的月光,布满了斑斑点点,许多事已碎得拾不起来。
念念不忘故乡,可能是所有人挥之不去的情结。前些天和女儿聊天,问起她对故乡的感受,她一脸茫然,我的故乡她无从触摸,而现今她所居住的城市,当然是她的故乡。不过没有了乡间小路,林林杂杂树木和飘动在不高屋脊上的炊烟,这样的地方难以在心中烙下印记。
考试的梦也不知做过多少次。面对一张试卷,密密麻麻的题目,一道也不会做,眼见时间过了,卷面还是空白,哼哼叽叽地醒了,头发早已透湿。
春节期间去看望师娘,又忆及作古的老师,师娘说:你的老师呆板,一辈子都是个老实人。倒也是,老师实在,教导我们最多的就是老老实实的不作弊,大小考试不允许交头接耳、更不允许抄袭。我参加高考那年,监考似乎没有如今的严格,也不分A卷、B卷,甚至一个班的考生都在一个考场,那时想抄点不是难事,偶尔回个头就可增加几分甚至十分。或许我的梦的根子,就是这年高考时留下的,几道题实在不会做,而我身后是我最要好的朋友,看我几道题空着,一个劲踢我的屁股,也不知是什么在起作用,我没有回头。许多年后也有后悔的时候,如果那时回下头,抄上一个题,我的命运或许就改写了,关于考试的梦的去向估计也会改变的。
经历过许多次考试以后,作古的老师在生前和我有多次的交谈,谈起他带过的学生,也有因考试作弊上了大学,此后混得不错的。他和我说过这样的话,实实在在的一辈子安逸。面对有形的、无形的试卷,交满分卷委实不是件容易事,而坚守不作弊不抄袭是要用一辈子来坚持的。
就在昨天晚上,梦又闯进了我的夜晚,上半夜关于故乡,下半夜因为考试。故乡的梦依然带着甜甜的呓语,清苦的、踏实的。考试的梦仍是不变的主题,那么多题目不会做带着莫名的苦涩,着急的、诱惑的,好在我坚守着没有回头。
梦的去向和心有关,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大都这般,对故乡的思念增添了梦的机缘,而人生面临的种种考试,又在梦中以试卷的面目出现。感念故乡,想交份圆满的试卷肯定是件好事,梦是反的不少人这样告诉我,或许真的是这样,见不着故乡时时梦着,而现实中又何曾交过白卷?
不管是甜美还是愁急的梦都会醒来,所有夜的梦当然如此。大梦醒来,生生地发现,手放在心口上,扪心自问,无论如何还是踏实的好。
爱如春阳
文/杨尧倩
如果世界是一间小屋,关爱就是小屋的一扇窗;如果世界是一艘船,那么关爱就是船上的一盏明灯。关爱他人是一种高尚美好的品德,被人关爱是一种美好的享受。
有一次科学课上,我的肚子突然疼了起来,过了一会儿,我的咳嗽也越来越严重了。我周围的同学看我好像不对劲,便关切地问:“你怎么啦?”我说:“没事,就是肚子有点儿疼,不用担心我。”可是他们却坚持要给老师说一下,我一听,连忙说:“没事,坚持一下就没事了。”没想到后来越来越严重了,同学们便连忙给我送热水,还跑去给老师说了我的情况。老师过来摸了一下我的头,发现不是很烫,便说:“再坚持一下,你回家去打一针就好了。”这虽然是件小事,却让我感到如沐春阳,很温暖,很幸福。
还有一件事也让我如沐春阳。有一次语文考试,不知怎么的,我用抹笔把错的题抹掉时,却发现油笔不知哪去了。我便急忙到文具袋里去找,但是怎么也找不到,我的同桌见状,把他唯一的一支油笔递给了我。当时我的喜悦无可言表。接着,同桌又拿出了几个他今天才买的笔芯给我,搞得我一脸疑惑。只听他说:“这几个笔芯你拿着,万一到时笔芯没油了,你可以拿这几个去替换。”“那你考试没有笔怎么办?”我抬起头小声地问他。“没事,你平时学习那么刻苦认真,如果败在了考试没笔上,那就太不划算了。况且,我学习没有你认真,不如让它留给需要的人,你快用吧。”听完他的话,我顿时觉得眼眶里有泪水。同桌的帮助和关爱让我这次考试获得了高分。
关爱是夏天的清风,关爱是冬天的火炉,关爱是春天的暖阳……
考奖金
文/魏咏华
临近年终,单位领导在会上说为了提高全体干部职工业务能力,准备组织一年一度的年底业务考试,考试采取笔试开卷形式,但严禁交头接耳等互相抄袭现象。另外,领导着重强调,此次考试成绩直接与奖金挂钩,凡是成绩高于90分的一次性奖励2000元,低于80分的免发一月奖金。
我刚调到单位不久,对自己的业务还不是十分熟悉,听说要考试,心里顿时没了底。会后,我忙向主管这次考试的刘主任要有关资料,好抓紧时间复习备考。刘主任一皱眉说:“资料?哪来的资料?没有!”让我碰了一鼻子灰,心说考试没有资料,那开卷考试时岂不是要大眼瞪小眼,怎么 答卷呀?我可不能吃这哑巴亏。于是,下班后我到书店购买了一大摞有关资料,回家后废寝忘食,开始了悬梁刺股的闭门备考生活……
等到考试那天,我们单位还请来电视台的记者来录像,准备作为典型大力宣传。考场上,令我纳闷的是,其他同事都没有带资料,唯有我桌上摆了厚厚一摞。更让我不解的是,同事们十分遵守考场纪律,谁也不互相抄袭,刷刷地自己答自己的。再说我吧,虽然手头有资料,并且早已倒背如流,但天不助我的是试卷上的题资料上一个也没有。顿时,我一下子慌了神,无奈之下,只好硬着头皮胡乱答题……
考完后阅卷,刘主任把我抽去看卷,在他宣布评分标准之前,我简单地浏览了一下大家的考卷,不禁把鼻子都要笑歪了——同事们的答卷真是五花八门,哪是什么答卷呀,分明是个人才华展示大练兵,只见那些试卷上有写小说的,有写抒情诗的,甚至还有写情书的……不一而足,而选择填空题也大都是乱蒙一气……
我想就这水平,都得扣奖金呀!我赶紧向刘主任请示怎么评分,刘主任瞟了我一眼,不耐烦地说:“年轻就是年轻,你说怎么评分?人人都要90分以上啊!”听了刘主任的话,我不禁惊讶地张大了嘴巴,心说这不是作弊吗。
刘主任大概看出些什么,他一拍我肩膀,嘿笑着附耳对我说:“告诉你吧,说是考试,其实是变换名目发奖金,你说大家都辛苦一年了,这奖金一个都不能少啊……”
童年第一场雪
文/谢飞鹏
那是我童年记忆中的第一场雪。那雪不知什么时候落下来的,一夜之间便染白遍了整个山川,天地间一片苍茫,什么都看不见了。
那年我刚进校门,那天正是期末考试。早上起来,看到天空中飘飞的雪花,母亲很是担忧:“下了这么大的雪,孩子怎么上学呀?还是不去算了。”父亲望着窗外干咳了几下,然后说:“那怎么行?今天考试呀,这是孩子第一次考期末试,怎能不去?我送他。”
那天,除了厚厚的棉袄,母亲另外又给我添了一件毛线衣,手上戴了手套,脚下还穿了两双袜子。因为雪厚,父亲把家里唯一的高筒鞋给了我穿,叫我把帽檐放了下来。这样,我整个人都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好似一颗臃肿的大白菜。母亲觉得这还不够,为了不让我冷着,特意让我带着火笼去上学。火笼里掩埋满了烧过的茶籽壳,又热腾又经烤。
去上学了,父亲提着火笼走在前面,我背着书包跟在后面。因为穿得太多,高筒鞋也太大,我走起路来笨笨的,父亲不时转身拉我一把。路上雪很厚,父亲一脚下去,只听见“咯吱”一声,雪就没到了他的小腿肚上,解放鞋上全是雪。但他没有顾这些,而是对我说:“踩在我的脚印上,那样鞋里就不会进雪了。”就这样,我紧跟着父亲,一步一步地向前走去。“咯吱咯吱”的脚步声显得清晰而又寂寞
路上我们没有遇见一个人,不时有一两朵雪花飘飞在脸上,沁凉沁凉的。路边树上的雪窝里,偶尔有只小鸟飞了出来觅食,浑身都白了,翅膀上抖落的全是雪。小鸟很快发现这是徒劳,又飞到窝里缩着,不时“唧唧”的叫上一二声。白茫茫的天地间,一大一小两个身影慢慢向前移行,身后那行深深的脚印越来越远,越来越小……
到了学校,考试已经开始了。在教室门口,父亲把我身上的雪花轻轻掸掉后,赶紧把我送到座位上。他帮我把火笼放好,叫我把试卷铺平,并再三交代,要好好考试,下午他来接我,然后才离开。
我不记得那次到底考了多少分,我只记得我的衣服特别的厚,火笼里的火特别的暖和。童年记忆中的第一场雪虽然很大、很厚,但留给我的始终是一股融融的暖意。
考试大战
文/周俊宇
今天的天气阴沉沉的,因为外面正下着蒙蒙细雨。我的心情很差,因为正在考试。
试卷,在我们学生眼里就是“魔鬼”,考试就像战争一样残酷。这不,这周已经连续考了三天了。第一天考英语,第二天考历史,今天又考数学!谁叫“期末七国大联军”在三周后将抵达全国各中小学!说不定明天还考个语文什么的呢。
伴随着沙沙的写字声,“战士们”冲锋陷阵,以笔为刀,以修正带为盾,奋勇“杀敌”!“战场”上一只只“纸老虎”出现,许多“战士”败下阵来。对他们来说,那是一只只“真老虎”,其实多琢磨几遍,它们还是纸。至于我嘛,一路还颇为顺利,我不禁哼起了歌:“两只纸老虎,两只纸老虎,跑得慢,跑得慢,一只被笔戳死,一只被我吓死,真简单,真简单。”我一路上“过五题,斩六虎”,终于,我拼杀进了敌军“大本营”——最后一道大题。
当我杀掉两只“小纸老虎”之后,出现了一只“真老虎”!我冥思苦想,绞尽脑汁,却怎么也无法突破“敌人”的防线……无奈,我只好将前面的战场仔细清理一遍,确保没有“漏网之鱼”。这时,下课铃声响起,“大将军”宣布“收战”。
唉,战争终于结束了!
1994,放冰块的考场
文/倪慧娟
假如人生有一场考试永远不会忘,那一定是高考。
多少人,因了这场考试改变了命运。有人因发挥状态不好没考上理想的学校,心理压力过大而导致精神失常;有人因考试成绩出色,顺利走出农门,走进了大城市;有人填报志愿失误,选择了自己并不热爱的专业,从此蹉跎半生。
1994的高考,注定成为我记忆中最重要的一部分,那年我们打地铺睡在老师家客厅里,那年的考场放满了用来防暑降温的脸盆,那年我和我哥一起参加高考,从而改变了一家的生活……
1994年的高考季,南方天气异常炎热,高考之前的复习中就已经有人频繁中暑了。为了能更好地迎接高考的到来,班主任决定把他家的客厅收拾出来给我们睡觉。电风扇搬进了客厅,沙发、地板,甚至还有他女儿的小床全部被我们临时占用。我们几个女同学享受着老师给我们的这份福利,不敢像平时一样说笑玩闹,按时休息,安心迎战高考。直到现在,我们仍然念念不忘班主任给予我们的这份帮助,让我们在清凉的夜晚睡个好觉,以便第二天精神饱满地复习巩固书本上的知识。
头一年的高考,南方大雨,城里被淹,考生们一个个划着船进城参加高考。轮到我们这一年,大雨不曾降临,但酷暑却如期而至。为了能让大家安心高考,学校安排运输了几大卡车的冰块,在学校住宿的学生每人都把自己的洗脸盆贡献了出来。每个考场都放了十几个脸盆,放眼望去,大小不一、色彩多样的脸盆在教室里井然有序地摆放着,真是考场的别样风景。因为我是本校学生,受到了老师照顾,我的考桌旁边就放了一个脸盆。冰块在脸盆里慢慢融化,室内的温度随着慢慢降低,尽管紧张的汗水仍然在流淌,但令人难以忍受的高温已经远离了我们。那年的高考,五颜六色的脸盆成了我们心中最美的风景。
一场考试,改变了命运的方向,这在上世纪90年代还是很普遍的现象。那时候的机会没有现在这么多,出国学习的风气还没有流行起来,学子们都是使出了狠劲在冲刺,跳出农门、走向更广阔的人生是我们所追求的。那年夏天,复读的哥哥和我一起参加高考,在同一个中学考试,但不在一个考场。当考完试进行预估分数的时候,他一听我预估了530分直喊,“那么高,我又惨了。”幸运的是,那年最终我和我哥都考上了大学,我上了重点线,他上了大专线。我去了西安,他去了长春。此后,我家聚少离多,开启了父母在南方,儿女在北方的生活。一场高考,改变的何止是一个人的命运,而是一家人的生活。
1994年的高考,让我走向了新的起点,开启了崭新的大学生活,也如愿以偿地跳出了农门。尽管现在的机会比我们那时候多了许多,但对大多数人来说,高考仍然是一场人生中具有重大意义的一次考试。又逢新一年的高考季,愿每一位学子都能顺利走进考场,考出最好的成绩。
资格考试
文/霍雨佳
省厅要对下面的市局颁发“××资格证书”,但持证人必须通过资格考试。为了提高考试的质量,省厅法制处还特地组织了一次培训班。刚调到我们局的马局长嫌每人五百元的培训费太高,便决定不参加培训。“你们就在家自学吧,拿到资格证后,每人奖励两百元!”马局长鼓励我们几个应试者。阿梅高兴得直拍手:“这样好,这样好,既不要受培训之苦,又能拿到奖金。”我也以为这样不错——省厅自己组织的考试,还不是走过场!只是好热闹的刘胜觉得可惜:“其实到省城培训培训也不错,有吃有喝,还会发点纪念品。”
为了考试时的方便,我们对着大纲,分工协作,把考试内容浓缩在一张张小纸片里。加上复印机的帮忙,很容易就做到了“人手一份”,那本老厚的书自然就不用看了。考试前一天,我们一路欢笑前往省城;翌日,又信心十足地步进省厅布置的考场(其实是个会议室)。主席台上悬挂着的“提高考试质量,严肃考场纪律”的条幅,差点让我笑出声来——这样的考试,谁不知道怎么回事,值得这样宣传吗?不过,几分钟后,法制处的处长宣读完几条考试纪律,我就再也没有“笑”的念头了。其中最后一条是:若发现考试作弊,一律当零分处理。
果然,监考非常严厉。考试只有一百多人,监考人竟达20多名,差不多是法制处的全部人马了。一人一张桌,相互间无法偷看,揣在口袋里的“浓缩纸片”也不敢拿出来,只好对着考卷瞎写一通。阿梅胆子大一点,把“纸片”拿了出来,被一位监考人当场没收了,他还警告说:“再发现这种情况,一律驱出考场!”刘胜发了句牢骚:“都是一个系统的,何必这样呢?”处长严肃地说:“题目不清楚可以问,其他话就不要说了!”
可想而知,我们几个考得一塌糊涂。几天以后,办公网上就公布了考试成绩,只有我们市和H市的十几名考试者没能及格,其他则全部通过了。马局长那个气:“我刚才和H局的刘局长通了电话,仅仅因为我们两市人员没参加培训班,所以考试就不让通过,真是岂有此理!”又说:“我打听清楚了,参加培训的,每人都发了‘重点提纲’,考试内容全在上面……”
翌日,马局长又找到我,他的情绪好多了:“考试的事就算了吧,省厅已答应我们‘补考’了,只是补考费和培训费是一个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