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种花的散文
关于种花的散文(精选10篇)
种花
文/蒋一星
今天,徐老师奖给我几粒薰衣草的种子,我高兴极了。放学后,我就让奶奶帮我种花。
奶奶可是个种花高手。瞧,奶奶家的小院里,开满了各式各样五颜六色的花,简直就是个美丽的小花园。
开始种花了。奶奶先挑了一个好看的塑料花盆,花盆外面写着“花开富贵”四个字。接着,奶奶用小铁锹从花坛里挖来了一些泥土放进花盆里,等到花盆快填满时,奶奶又用小铁锹把泥土轻轻地慢慢地敲碎、弄平。“把泥土弄细一点,种子发芽了就容易钻出来。”奶奶一边敲一边说。“啪啪啪……”这声音真好听!
泥土终于敲碎了,奶奶小心翼翼地把种子一粒一粒地放到泥土上,成为一个三角形的样子。接着,奶奶又抓了把细细的泥土撒在种子上。“再撒点!”我看着也手痒痒了,捧起一把泥土就要往花盆里撒。“不要撒了!”奶奶急忙制止,“撒得太厚种子也不容易出来哦!你去装点水来吧!”“哦!”我放下泥土,高高兴兴地拿来洒水壶,到河边装了水,洒在泥土上。“喝吧,喝吧,喝饱了快快发芽哦!”我一边浇水一边说。
薰衣草种子终于种好喽!接下来就等着它们生根、发芽、开花了!
门前种花,屋后种菜
文/耿艳菊
林语堂说,芸娘是中国文学史上最可爱的女人。芸娘,《浮生六记》的作者沈三白的妻子。这个最可爱的女人淡泊自然,率性由真。有一年夏天,她与丈夫到苏州郊外,看到清新质朴的农家气象,欢喜地对丈夫说:“他年当与君卜筑于此,买绕屋菜园十亩,课仆妪植瓜蔬,以供薪水。君画我绣,以为诗酒之需,布衣菜饭,可以修身,不必作远游计也。”
这个最可爱女人的愿望不过是守着一个人,门前养点花,屋后种点菜,布衣菜饭,过简单的田园生活。
“门前 种花,屋后种菜。有柴米油盐诗酒茶。有三五知己秉烛夜谈。”“窗外蔷薇灿灿的开,人在屋内风长气静的笑。”这是雪小禅银碗盛雪的日子。银碗盛雪,纯净、清新、澄澈。而在雪小禅眼中,也不过是种花种菜、柴米油盐的日常。她说,小狗睡着了,孩儿睡着了,屋内有米香熟透了,琴师操琴我唱戏,日子一天天老透了。到八十岁,依然旗袍球鞋小酌。此生,足矣。
这样的日子简单,是银碗盛雪的纯粹,是真正日子的样子,是要把平淡的生活过出日子的芳香。日子一天天老透,人也渐渐老了,而心却没有老态,到八十岁,依旧和年轻时一样,穿旗袍球鞋,和知己小酌。
门前 种花,屋后种菜。红尘万象,苍茫世间,这般银碗盛雪的纯简日常生活,是多少女子梦寐以求的一生。有一个小小庭院,有一个知己般的爱人,有一个调皮有趣的孩子,有一份闲心,有一份闲情,有一颗爱生活的心。亦有一份素朴轻灵的心境,可抬头望云,低头看花。
这是一个女子最美好的生活方式。好不容易来这人间一趟,本应活得这般美好,才不辜负天地人间的恩赐。
这样的美生活,有多少人在追寻,却又得不到?
“和丈夫住在一栋小房子里,前面是院子,后面也是院子,孩子在屋前屋后跑,我提着篮子到市场买菜,偶尔在厨房里,会听到丈夫呼唤我的声音。”这是张曼玉曾经对生活的幻想。可惜,她为我们塑造了那么多好看的角色,而这样一个简单的愿望却不曾实现。很多年后,她在《十二道锋味3》中说:“我觉得每个人过几年都要挑战一下自己,我接下来还要画画,还要种好我的菜。”这个光环耀眼的女子,一直想要拥有的不过是有一个小爱好,画画,种种菜,这般接地气的日常生活。
日常生活,谁都在拥有。关键在人心不同。很多时候,我们都是犯了一个常识性的错误,把简单的问题复杂化了。
昨日下班,在公交车上听木心的书。人多,挤挤攘攘的,听得断断续续,心绪也乱乱的。只是机械地听着,不知讲的是什么。突然就听到了那句话,令心头一震。大意是这样:这个世界上的复杂,多是缘于一个简单的问题。
门前 种花,屋后种菜。这样的生活真的不难。陶渊明不肯为五斗米折腰,心不为形役,所以归园田居。我辈小女子却没有古人的勇气,心为形役,给简单的问题设置了一个复杂的答案。
种花有瘾
文/晓晓
绿色植物总能带来蓬勃向上的生机与活力,色彩清新的绿植早已成了我生活中不可缺少的部分。所以,当我休完长假回到家的时候,发现自己此前精心打理的绿植全部枯萎后,心疼之余,让家重现“春色满园”的冲动怎么也抑制不了。
其实之前家里满满当当的绿植大多数都是从同事、朋友那里“拐”回来的花木枝丫扦插成活的。当初,我的这种行为得到了朋友的赞赏,更有甚者夸我是“花仙子”。我听后很是惭愧。其实我喜欢观花却不会种花,那些所谓扦插什么的技术活,都是“百度”后得来的。起初我也是不断失败,随着一点点的尝试、失败,再尝试、再失败,慢慢地才掌握了一些种花的门道。这个摸索的过程对我来说,就像在实验室做实验那样新鲜有趣。
许多文人墨客都喜欢将种花养草归引为修身养性,并据经述典地提高到一种文化的层次。其实,我认为种花养草原是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个人爱好。只不过花草也是生命,不能草率行事。我先是摸索养草,后是养多肉植物,再然后开始养花,还尝试过养时尚的“空气凤梨”,可以说是“水陆空”全方位发展。当然,大多数尝试均以失败告终。
养花种草毫无疑问是个技术活,一点都不简单。让我们再去学校学几年园林专业是不可能了,好歹“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你看我养花容易,我看你养草有趣,你种一株,我植一盆,互相讨教经验。就这样,身边养花的人越来越多,经验也越来越多。
从双十一到双十二,身边人接快递的电话接个不停,很大一部分都是购买了花草的种子、花盆、营养土以及花架。好友感叹:“这样买下去,我们真的连土都吃不起了啊!”是啊,买了种子,需要买花盆、买土,花草太多了,又需要买花架,买了小花盆买大花盆,塑料的盆、瓷器的盆、木质的盆,形形色色、各种各样,花盆多了,又要继续买花草、小苗、种子等等,循环往复,无穷尽也!让我等不得不感慨:“种花真是有瘾哟!”
养花就是养心情,家里摆满了花盆,盆里种上了五花八门的花、果的种子,可以想像来年是何等的姹紫嫣红、硕果累累……哇,想得口水都流出来了。不过就算冬种失败了,不耽误我们来年的春天再重新开始,谁叫我们种花有瘾呢。
那些花儿
文/以梦为马
有一种花,你没有看见,却笃信它的存在。有一种表情,你不常常看见,却自知你了解。
小时候,喜欢一种花,鲜艳娇红,在屋前山外就能看到,喜欢在过路时欣赏它们,因为它人都是喜欢美丽的美好的事物,那些花儿,一簇簇的,山脚下、山腰上、甚至山顶上,都能见到。摇曳着的花儿,让人心醉,让人舒心。
长大了,渐渐消逝了一种情怀,那是童年孩童时的快乐;长大了,渐渐增长了一种情怀,那是青春岁月里的无怨无悔。爱一直埋藏在心底,直至有一天,花儿绽开了笑脸,才明白爱原来是这般个样子。
曾经,面对着家乡的那条江,辽阔、纯澈;蔚蓝的天空,浮着闲逸的白云;沙滩,温暖着脚掌。还能再找回那种感觉了吗?看大海,那一片灿烂光芒;观云舒,那一心阳光明媚。那是心中的一朵花儿,那是自己的一种期望与守候,即使是过去,抑或现在还是将来。
这个世界上有一种最美的表情,那就是微笑。微笑,似蓓蕾初绽,而这朵花,植根于一颗美好的心灵,真诚和善良,在微笑中洋溢着感人肺腑的芳香;最爱的人的微笑,最让你陶醉,痴迷,爱恋……那是爱的畅想,爱的温暖,爱的感觉。
有一种花,很平凡,没有高贵的出身,没有众人的吹捧,没有满地地黄花堆积,却始终迎着阳光欣然暂放,吸收雨露尽情生长。这种花就是映山红,在我看来,是一种普通却不平凡的花,在它们的身上透入出一种坚韧的精神。记得在清明节去山上扫墓的时候,经常能见到它们,矮小的树枝,开着鲜红的花朵,不矫揉,不造作,清新自然,纯洁美好。
微笑放佛是心中一泓清水,汩汩细流,滋润着心中的干涸之地,带给人一丝的温暖;微笑又像是心中的一轮明月,清朗明丽,不温不火,照耀着整个大地,带给人们一缕缕月色情思。突然感觉,微笑和花儿一样,是人们在繁忙的工作中寻得放松的美好东西。
事物之所以美好,在于给了你太多成长的记忆,在曾经迷茫的时节里给了你无限的希望,让你不断向前。比如那些花儿,随同心底的想念,如湖中之水,投以一石,激起丝丝涟漪的波纹。
那些花儿,它记录了太多人的懵懵懂懂的青春岁月,见证了无数人曾经拥有的无怨无悔。或许并非所有的初恋都有完美的结局,即使我们努力了,付出了,最后还是伤痕累累地离开。至少,我们哭过了,笑过了,爱过了,痛过了,然后,也长大了。
火柴花
文/女汉子
有一种花你认识吗?在我记忆中,这种花叫“臭闺女花”,但它应该有个学名“火柴花”,因花骨朵形似火柴而命名。后来查了资料才知道,它还有很多名字,比如“狼毒花”“一把香”“羊见愁”等。这种植物,叶子长圆型,轮生,花单性,结蒴果,扁圆形。根有毒,可入中药,有祛痰、止痛等作用。多见于我国青藏高原、黄土高原,其根、茎、叶均含大毒,可制成药剂外敷,能消积清血。亦可做农药,用以防治螟虫、蚜虫。但人畜绝不能食之。狼毒花根系大,吸水能力极强,能适应干旱寒冷气候,周围的草本植物很难与之抗争。其根系越发达,毒性越大。
春天,我们村漫山遍野都是这种花,村子坐落在两座山之间,山下还有条常年不干涸的小溪。在上世纪八十年代,这山,这水,便是我们快乐的源泉。春天一到,身体里被尘封了好久的细胞都随着万物一起苏醒,脱去厚厚的棉衣,一下子轻松了好多,一口气跑到山上,狗也累得喘着粗气。我们钻到松林下面,阳光此刻正好,透过树的缝隙一缕缕一丝丝照在我们身上,躺在松树底下,闻着淡淡的松香,等待着树上大鸟的离去,这样我们就能偷偷爬上树看看它的宝宝们。宝宝们的绒毛还未褪去,脑袋上的毛炸起来还光着屁股,样子有点滑稽,鹅黄的小嘴张的大大的跟我们要吃的。我们看看就走,不敢久留,怕大鸟回来教训我们。狗在树下急得转圈圈,等我们都下来,风一样便跟着我们跑了。
一路遇到不少花,毛绒绒的“兔耳朵”花、红艳艳的山丹丹花,那时候以为兔耳朵花是要和山丹丹花结婚的,管它开不开都给它剥开,原地给它们举行婚礼。上了山顶,大片大片的“臭闺女”花便出现在眼前,那时候其实很讨厌这种花,感觉它花没花样,草没草样,不香也不美,竟占据了半个山头,一簇连着一簇,一片挨着一片。于是,我们开始疯狂地拔,捡大的拔,把能带回去的都带回家,不能带回去的都扔在山头,让它们自生自灭。然后再去哪个地头找些小蒜,或者逮些蝈蝈蚂蚱,把他们囚禁在盒子里,蝈蝈还好说,最讨厌蚂蚱了,老吐黑色的口水,臭死了!夕阳西下,炊烟袅袅,蜘蛛和松鼠都忙着做晚餐了,我们也带着“战利品”高高兴兴回了家。
去年清明,我回了老家曾经上山寻找这花,漫山遍野找不到它们的影子,我想大概是我们小时候拔光了吧,亦或许是我们村的羊都把它们吃完了吧,(那时我还不知道它是“羊见愁”)很是失落,很是内疚,很是心疼。但我妈告诉我,这种花大约在六月份才开放,顿时,我开心起来,幸好只是记错了花期,童年的记忆还在!再见到它们,我会惊讶于它们的美吧?火柴一样的花苞,圆滚滚的花身,是多么奇美的绽放!惊讶于它的价值,既可以驱虫,又可入药;我更会惊讶于它们的精神,它们可以在沙漠里生存,在刺耳的风声里,在落日的余晖下顽强地闪烁着耀眼的光泽。
因为疫情,我不知道何时才能回去寻找它们,它们知道我的惦记吗?我想童年一定知道!!!
三角梅
文/何双
我在南方某报纸上见到过一组摄影图片,其中一张的主角即是三角梅,据说是三亚市的市花。
一年前,我入了一趟四川,在遂宁的一面山墙上我是亲见了这种花的,当时只觉得她开得浓烈,火一样的红,且花形硕大无比,花团锦簇,能招来蜂蝶无数,煞是好看。花开的时候,就连整个山墙都被映照红了,俨然是一面花的墙壁。我并未认出那花来,朋友说它是三角梅。于是,我便记住它了。
在云南,三角梅还有另一种别称,叫叶子花,大抵是由于她的花瓣肥大的缘故吧!另有一种解释,说她的苞片形似艳丽的花瓣,花瓣像叶子,花中有花。汪曾祺曾在《昆明的雨》中写到过这种花,说她的花瓣和叶子完全一样,虽有些夸张,但足可以揣测此花的形体特征了。
我生活的周围,是寻不到三角梅的踪迹的,也没有一种花能像三角梅一样开得那般飞扬跋扈、与众不同。西北地区风土与南方存异,旱多雨少,人生得高大威猛,花儿反倒娇小示弱了,即使有花开得热闹的,其花瓣的多寡也与叶片大致相称。而三角梅一旦开花,就是给灌木披上花衣了,几乎看不见绿叶的影子,活脱脱是一个彩色世界。
“橘生淮南则为橘,生于淮北则为枳”,南北的花木,生长环境相异,美就各有千秋吧!如丽人,水灵、艳丽;而西北的花木,多内敛、保守。原来,花开即是一种性格呀!
我生在巴山腹地,成人在南山脚下,可以称得上是地道的北方人了。但对于花木,我是不分地域的,不论是北方的草本还是南方的佳木,只要花开好,我皆十分喜爱。
不知道何时才能再入川地,我分明是怀念曾经见到过的那一簇三角梅了,念它花开好;也不知道它此刻思念我否,它若是能说话,兴许是会告诉我答案了。
有一种花叫大丽花
文/军中雨巷
他和她在同一所中学任教,一个教语文,一个教数学,且都担任着班主任,那年学校组织老师去海滨过夏令营,一个夏蝉鸣叫的季节,美丽的椰子树下,悠闲的沙滩上,还有那火一样的烈日,构成了他们共同的凉爽回忆,他清面一色的脸上架一幅眼镜,显得儒雅而又温婉,她一袭披肩的长发,在海风中的吹拂下,散发着动人而迷人的香味儿,回来后,他们开始了热烈而单纯的恋爱,没有那么多的浪漫与多情,表达的方式也较为简单,每天下课,他总会习惯性站在教室门口等她一起。
放寒假了,他带着她回老家去见父母,家住在农村门前是有一小院子,院内种了一些花草,凌霜傲雪的梅花正竞相绽放着,沁人的花香扑鼻而来,还有一丛丛中她连名都叫不上的花,花瓣呈白红相间,如白玉石中嵌着的一纹纹红玛瑙,妖娆非凡,她微笑着问他,这是什么花啊?他说这花象征着大方、富丽,叫大丽花。好好听的名啊,很喜欢啊,于是他摘了一朵送给她,她把花捧在手中脸蛋映映红扑扑的,看上去比花儿更美。
从小生活在城市的她,喜欢农村的那份田园与宁静,当然更喜欢他一家人的那份朴实与热情,还有大丽花的那份柔美与妖娆,婚礼是在城市办的,并不是很隆重但很热烈,两人载着幸福之舟终于启航了,正驶向温馨的港湾。拥有了家的他们,向他提出要在自家的阳台上种花,而且一定要种他家院内的那种大丽花,他遂回老家移了几株回来,种在阳台的盆内,他她的精心浇灌与培育,花儿跟棵小树苗似的,窜得很高,那年春节了她想象着满阳台的花开四射,可高大的花枝却无声无息,她疑惑地问他,是不是在城市水土不服,影响了它的花期啊,他笑着对她说,大丽花一般要2年后才会开花,她笑了笑,原来是这样啊,她还像以前一样精心地培育它,浇水、透光、还有就是对它笑。
第二年春节时,她挺着个大肚子,每天他都千叮咛万嘱咐她要十分小心,她也满口应着,可对于花儿还是那么辛勤地浇灌着,花儿是有灵性的,你对它好,它能感受到,她想等自己的宝宝出生后就能看到那一朵朵花了,因为它是富丽的象征,这份期待从开始种花时就有了,他也很喜欢这花,小时候过年花开时,父亲总会摘一朵送给母亲,在那个羞于表情达意的年代,这需要多么大的勇气啊!他想好了,等花开了每年也摘几朵送给她,希望她能像花儿一样幸福快乐。
第三年春节时,大丽花终于吐蕾抽花了,一朵朵姹紫嫣红,惹得邻居好生羡慕,为他们的新年也增添了喜悦与祝福,大大的花冠,一如她当年在他老家一样的,甚至比那时还要美,整个阳台都被装点得焕然一新,生机勃勃,像当年一样他摘下一朵送给她,一家三口在喜庆的日子里,感受着如花儿般幸福的生活。孩子一天天地长大,阳台上种的花的品种也越来越多,由原来的一种变成四五种,可他们还是独爱那一朵,因为他和她的相遇充满着花儿般的诗意与多情。
他们如花儿般幸福的生活,连老天都妒嫉了,可爱的女儿五岁时,不幸患上了白血病,原本可爱的家庭因此被蒙上一层阴云,学校的师生知道后,纷纷向他一家伸出了援助之手,每天早晨,学生们都会送来一束大丽花,花瓣上还带着雨露,女儿说,看着那些花儿,心里很温暖开心,最后女儿走的时候面带着笑容,就如那一朵朵绽放的大丽花一样。
后来,她把家中的大丽花搬了一些到学校,种在了学校的大花坛内,几年后,学校内开满了娇艳妩媚的花儿,令人心醉,她说美不能孤芳自赏,要大家一起欣赏,一起感知它的美,那才是大美,真美。
废马桶也有春天
文/刘希
大专毕业那年,我四处找工也没有找到合适的工作,只好到了母亲打工的工厂做了一名普通的员工。工厂位于佛山,是做陶瓷的,专做抽水马桶,车间嘈杂,灰尘很多,我很讨厌这样的环境,又觉得自己一无是处,心情很坏。虽然母亲常常开导我:“孩子,慢慢来,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我的闷闷不乐被母亲看在眼里。她总是无微不至地照顾我,小心地呵护我的自尊,每当有工头要求我做重活时,她总是站出来替我干了,公司里一个星期吃一次鸡腿,母亲说她不爱吃,偷偷地塞给我。可即使这样,我依然不高兴。
因为客户要求严,技术不达标,工厂里废弃的马桶很多,多到一定程度就会拉到一起,全部砸碎。一天下班后,母亲费劲地搬来几个废马桶放在我们租住的院子里,我好奇问道:“妈,您这是干嘛呢?”她微笑着说:“种花呀。”“种花?”“用废马桶种花?亏您想得出来。人家会笑的。”我想阻止。可母亲认真地说:“你信不,废马桶也有春天?”
“我不信!”一个一无是处的废马桶,也能拥有姹紫嫣红的春天?傻子都不会相信。
母亲年轻时做过花农,是个极其爱花之人。这些年在外打工,所有的钱都用在我上大学和接济老家上,连花盆都舍不得买了。用废马桶种花,不过是母亲想种花了吧。这之后,每天下了班,母亲便开始运土,撒种,施肥,忙得不亦乐乎,我也极少管她,权当是她的另一种解压的方式吧。
转眼春天就到了。
那天,经过我们院子的一个小女孩,突然大声地尖叫起来:“真美呀,你看,废马桶里种着好多花。”我这才注意到,那些不起眼的马桶里,竟然开出了好多花,有迎春花,有腊梅花,有竹叶梅,还有几种我叫不出名的花,漂亮极了。我真的惊讶极了,这一排废马桶,看起来是那么的自然和谐,那么的高贵典雅。
不知何时,母亲站到了我的身后,她拍了拍我的肩膀,说:“这下信了吧?废马桶也有春天,我没说错吧。”然后她顿了顿,认真地说:“孩子,你一时半会找不到合适的工作,没关系,不要太自责,你看,一个废马桶也有春天,我亲爱的、聪明的女儿,肯定在不久的将来拥有属于自己的春天,真的。”母亲说的很坚定,看起来我将来能出人头地是铁板钉钉的事。
那刻,我终于明白了母亲的良苦用心,突然间豁然开朗了,是呀,世界上没有一件事物是没有用处的。小到一个废弃的别人根本瞧不起的马桶,都能派上这样大的用场,我还有什么理由不好好努力,不开心生活呢?
自那天起,我开始转变态度,每天乐呵呵地面对生活,从没叫苦叫累。四个月后,领导把我叫进办公室,说想把我调到办公室让我处理业务,问我是否愿意。我又惊又喜,立马就答应了。
之后的人生中,我经历了很多次风雨,可每一次我都没有灰心丧气过,因为想起废马桶也有春天,我的心里,就充满了满满的力量,一路向前。
在时光里种花
文/寒星
说好的聚会,一拖再拖。生活总是这样,我们手脚并用,时间却从指间杳然流逝。
都很忙,都在忙!老乔退休后,种花、写字、习画,比工作时还忙;崔振和新胜,在单位要独当一面,家里还有妻儿父母;我虽孤家寡人,也俗事缠身,琐事不断。或许吧,人人都是一本经书,自己通明,别人却难念明白。
聚会由崔振组织,时间、地点、人物早已定好。后来的故事是,新胜有事,不能来。老乔给他打电话,他歉意地解释。崔振赶来时,听闻新胜不来了,很诧异,却也理解。
我最先到老乔家,帮他修电脑。老乔的生活很有意境,写字、作文、养花、绘画,样样拿得起、拿得出手。我想,当我老时,如果有他这种精神和热情,也就满足了。人生不过百年,永远保持一颗热忱的心,这是老乔最让人羡慕的地方。
修好电脑,崔振赶来。我木讷寡言,崔振一来,就打开话匣子。老乔拿出墨宝,我俩是门外汉,看不懂门道,就看热闹。时光无形,当它沿着墨迹凝固在汉字上,我依稀看到它流动的样子。老乔喜笑得童真,我们瞻望得虔诚。写字,这个词多好,却渐渐成为绝响。
老乔数落崔振,说上次的聚会稿是应付作业。崔振不承认,从手机里翻出那篇文章,朗声读起来。老乔听着,很惊讶,怎么现在听着蛮有味道!造化弄人,也是人的造化。所有的事物,都贴着时光的标签,当我们回过头,再次捡起时,就多了一份沧桑的人生况味。
吃饭,少不了酒。我们非谪仙,不能斗酒。四个人,一斤酒,都要摆一副“愚公移山”的架势。善饮的新胜没来,一斤酒剩下的部分,怀念着他的缺席。老乔和我喝白的,脸是红的;崔振喝啤的,脾胃是辣的。老乔闲卧看云,子女有成,福禄无边。崔振奔走在父母和妻子之间,有口难言。我孑然一身,逍遥却不自在。人生共生活一味,我们都诚惶诚恐。
从文友到朋友,从朋友到亲人。就像那篇文章,和陌生人谈文学;和朋友谈生活。我们因文字走到一起,现在却没人谈它了。或许吧,生活也是文学,我们也是自己的陌生人。每个人都是一面镜子,我们总是在别人的镜子里,认清自己。所以,无论来或不来,都已在;要走,也不留,不问归期,归期未有期。
去看老乔种的花。种类很多,表情各异。老乔说起那些花,每盆花都有一个故事,沉默着一段时光。花非花,像人,有着自己的脾性,需要经年的相处、通融,才能相濡以沫。老乔是幸福的,时光里,那些明艳的花,亦是他的枕边人。
想想那些年,那些人,那些事,那些与文字相依为命的日子。时光节节舒展,开出斑驳的花朵。时间没有长幼,无论年迈、年轻、年少,时光里,我们都在种着自己的花。
遇到一棵树
文/刘延军
如果你相信“不期而遇”,你是否还愿接着相信“一见钟情”?
那日,就那么不经心的抬头一瞥——
我确信我先看到了一种花,粉红色的、似细羽毛状的一种花,远远望去,还以为是成串儿、成对儿的粉色蝴蝶在迎风飘舞呢!咦?之前的确没见过呀!这是啥花?
它的叶子似槐但狭长,它的主干挺拔,枝条伸得很远,展露出一种飒爽的风度。立于树下,直觉气定神闲,暑热和疲困顿时消遁于无影无踪。
年少时,因为单纯,“一路上的好风景没仔细琢磨”,知名的未知的,倏忽间便擦肩而过;而今步入中年,我决定不再放过遇见的每一道风景,收录笔端或雪藏心中。
我抽空对此树“百度”了许久,发现这种树竟“来源”于一个凄美的传说——
远古虞舜南巡苍梧而死,其妃娥皇、女英遍寻湘江未见,终日恸哭,泪尽滴血洒斑竹,血尽而亡遂为神,二妃之精灵与虞舜之精灵合二为一,变成此树。
最为神奇的是,此树树叶昼开夜合。
树名“合欢”,亦名凤凰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