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小学的散文
关于小学的散文(精选10篇)
我初读的小学
文/王克俭
1945年,我9岁才到离我家两公里路远的胡家埝村上小学,虽然路不远,但都是土山沟里弯弯曲曲的羊肠小道,到校也需要走半个多小时。
那所学校位于村南靠河沟的上面,教室是一座简陋破烂的古旧庙,有三间土木结构的瓦房,其中一间是老师吃住办公的地方,两间是教室。全校只设一、二两个年级,共有20多名学生,来自这条山岭上下的10多个小村庄。学生年龄差别很大,有七八岁的,也有十五六岁的。我们的课桌是两头用土坯垒起,中间放页长木板架起来的。凳子是学生自己从家里带的。教室四面透风,房顶多处漏雨。雨天外面下大雨,屋里下小雨,学生上课还得戴草帽。天冷了给教室南北两面4个窗户挂上草帘保温。
在那烽火连天、兵荒马乱的岁月里,我们这些家境贫穷、衣衫褴褛、什么也不懂的学生,在校只知道听老师讲课,学写字、背课文。我们的启蒙老师姓李,家住被称为县川的山下川道,40多岁,人很和气。我上学第一年下半年才开始学写大字。我的笔墨纸砚,还是母亲养鸡下蛋卖的钱,让我三叔父从20多公里以外的蓝田县城买回来的。据说距离学校5公里的金山街当时还买不到这些文具。学生用的文具大都靠去县城办事的人捎回来。
记得第一次学写大字,老师书写的影格是“一去二三里、烟村四五家、亭台六七座、八九十字花”20个大字。我把斗方纸压在老师起的影格上,照着学写大字,每天写一张,称为作业。不知道自己当时为什么那么笨,第一次写大字,数字全写对了,其他10个字写错了6个。之后两个星期才都写对了,字写的也越来越整齐,还受到了老师的表扬。我高兴地把全写对的大字拿回家让父母看。他们都不识字,也看不出好坏来,只是鼓励我好好学习,能识几个字,比他们强就行了。
起初我们在学校,除了学算术外,就是念背《三字经》。当时只是跟上老师念口歌,字大都不认识,更不理解其意。因为学校条件太差,一到下雨天或者冬天,学生就不去上学了。记得我在学校上的两年学,每年“冬至”节来临时,就放寒假了。
两年之后,上级决定停办这所学校,为使更多的学生上学而在原校的东面开办了上安村小学,西面开办了东坪小学,改善了办学条件。学生也多了起来,从原来的一个学校20多名学生,一下子增加到两所学校60多名学生。我则在离家近的东坪小学就读。直到1949年解放,我从东坪小学毕业后,考入金山完小继续就读。
玉清寺小学赋
文/廖强
岁在乙巳,百业待兴,教育不济,贻误新生,玉清寺小学应运而诞。
初借地半山,后落户现址。前贤立业,举步维艰,卧薪尝胆,可歌可叹。缺椅少桌,教师几人共用一桌;设施短绌,痴心坚持全面发展。修围墙,造滑梯,乐在其中;门裂缝,墙透风,信念不改。硕果充栋,声震周遭,师为名流,恩泽桑梓。
薪火相传,继往开来,胸怀奋志,踵事增华。博采文化之魂,确立理念,坚持科研引领,后来居上,领一方基础教育之风骚。
红墙蓝天,交相辉映,青蓝相济,水乳交融。书飘香,翰墨舞,丹青艳;彩绳飞,琴瑟动,舞翩跹。甘露暖阳,培玉兰多娇艳;厚基博壤,育黄桷以擎天。
伟岸玉清人,岭上苍松,顶天立地;柔美玉清人,空谷幽兰,沁人心脾。悉心如琢玉,匠心独运;清心无旁骛,春风化雨。
巍巍中梁山兮,山高人为峰;滚滚时代潮兮,勇者展潮头。来者当承浩然之志,肩担大任,鼎新除弊,舍我其谁,再建赫赫之功,永续丰碑。
插班
文/张桂林
1979年冬天,我到离家四五里路的郭楼联中插班读初中一年级。学校有两排房子,一条南北路把前排房子断开东西两部分,西边是小学高年级的教室,东边是初中二年级教室;后排西半部分是单独的院子,有五六间房子,是教师办公区。东半部是初中一年级两个班的教室。以前的初中都是两年制,这一年开始改成三年制了。
踏进教室,我感觉来到了杂物间。水泥抹面的黑板墨色斑驳,左下角巴掌大的一块脱落了水泥露出了墙砖。砖泥垒成的讲台上,四根粗粗的桌腿支起一块厚厚的桌面便是讲桌了。靠近讲台有五六排砖混结构的课桌,水泥面大部分光滑锃亮可以照出黑黝黝的人影,边角裸露着水泥砖砂,参差不齐。男女同学衣袖都摞着补丁,或带着套袖,还有三五个黑头涂脸的高矮胖瘦的男同学胳膊肘处露出了棉絮。教室后面两三排的书桌是木制的,宽窄高低颜色不一,一看就知道不是一个年代的物件。凳子有长条凳,有杌子,还有带靠背的椅子。这些凳子、杌子、椅子都晃晃悠悠、吱吱呀呀的。有一次,女同学爱红还被椅子面上的缝隙夹了屁股,疼的直咧嘴,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儿,硬是没落下来。我后面的“瘦猴”坐的板凳面是一根碗口粗的圆木一分为二,当然是圆面朝上,我想坐在上面一定很舒服,几次和“瘦猴”商量换凳子坐,他都没同意。
教室北墙有两块活动的砖,东墙有一块活动的砖。课间,闲得蛋疼的几个同学,你在里边把砖推出去,他在外面把砖拱进来,像小公牛一样墙里墙外的顶来顶去,直到上课的铃声响了,才鸟兽般散去。
北风吹来,钉在窗户框上哗哗作响的塑料布,好像大鸟的翅膀,它遮挡住呼啸的北风,又搅动起屋内的寒气。我把头缩进围脖,整个人好像坠落进寒冷空旷的深渊。我感觉教室在北风中瑟瑟发抖,要不是房顶蜘蛛网、灰吊拉扯着屋墙的四角,风再大点儿它就会倒塌——这让我想起在郑家屯镇吉兴小学读五年级时那段冬日的时光。三间宽敞明亮的教室中间垒起一个锅灶,一口锅倒扣在上面,抹上了一层厚厚的泥巴。小腿粗细的方木、圆木在灶膛里呼呼地燃烧着。外面大雪纷飞,室内温暖如春,同学们的小脸都红扑扑的。透过教室北面窗户上淌着一道道水滴的玻璃,会看到紧靠后墙的取暖用的木材从东到西,垛得比窗台还高。几只麻雀蹦跳跳,从容地啄着木垛上的积雪,它们纤纤的细爪儿也触摸得到厚实的木垛里潜藏的温暖。当然,难忘的还有教室房顶西北角那只绿色的小喇叭,一到课间,它便播放歌曲。年底,室外天寒地冻,北风呼啸。期末考试结束后,校长利用广播主持全校发奖大会,以班级为单位组织发奖。每个班级的班主任老师把奖品放到讲桌上,校长在广播里宣布每个班获奖学生的名单。
“五年级,第一名,张桂林,第二名……请班主任发奖!”
我在讲台上从老师手里接过塑封的日记本、铱金笔、年画。这是我小学阶段经历的最隆重的授奖仪式,也是我第一次受到奖励。多年以后,我确信那次奖励是埋在心灵深处的火种,它在我人生道路的黯然坎坷处会倏然擦亮。
由于语言障碍,两地生活惯的差异,我在学习上,感到十分吃力。同学们取笑我,喊我“小蛮子”,同龄人相互打斗,难免恶语相向,他们就骂我“臭糜子”。插班学习不久,一次考试后,政治老师在班上的一通点评,让我蒙羞受辱,无地自容。因此,我曾萌生过退学的念头,也产生过回东北的想法。
校长教我们的政治,按庄乡的辈分儿,我喊他二爷。“整天背着个书包,考这么少的分,书念到哪去了呢?还是考入省重点中学的学生呢!”二爷没点我的名,可说的就是我。班上的学生都不背书包,书都放在书桌洞里,我还是在东北念书时的习惯,背着书包上下学。当年我是郑家屯郊区小学唯一考入省重点中学——双辽一中的学生,我父亲向我二爷显摆过。我当时耷拉着头,脸埋在了围脖里。感觉四周的都目光射向我,像一把把锋利的小刀一层层剥落我的自尊。
后来,我的同桌广聚告诉我,冬天的教室那样冷——哈气成霜,他竟然看到我的脸像烧红的铁炉,热气从我浓密的长发里窜出,在头顶一缕一缕飘散。我的同桌广聚把当时的情形,说得有些夸张,不足为信。但这次打击,却点燃了我内心深处自强不息的火种。
这个冬天,在寒冷、简陋的教室里,我修复着自尊给我带来的伤害,克服语言的障碍,继续着我的初中学业。
站在小学门口
文/黄杏儿
站在小学门口,我心里充满了欢喜,充满了希望,这里有一排排雪白、整齐、干净、明亮的教学大楼,还有宽广的大操场,篮球场,足球场,孩子,我想你能在这里就近上学,我做梦也会笑醒的。
当我每天抬着大肚子行走在这条在熟习不过的街道时,我抚摸着你,想象着你的样子,你是男孩还是女孩了,不过对于我来说,不管你是男孩还是女孩我都会爱你的,有时你也很调皮,在肚子里游泳,一会在左,一会在右,一会蹬蹬脚,一会抬抬胳膊。一会向上,一会向下。怀孕对于妈妈是很辛苦的,每一晚妈妈是很难入睡的,你在肚子里快速的长大,压着我呼吸都很困难,一个小时就得翻一个身,首先撑起身体,然后在转身,最后是调整睡姿。每一次都是哪么笨重和行动迟缓。在煎熬和等待中,你来到了我的家里,也来到我的世界里,看着你粉红稚嫰的脸,我很欣慰,我有孩子了,一个可爱的孩子,一个漂亮的天使,一个公主。
在最初的一年中我很辛苦,没有奶,但一天,十几顿的奶,等着我,而你总是哭个不够,还有你总有哪么多尿,一会才换上的尿垫又湿了,还有你总是哪么弱小,不能经一点风雨,哪时,我常常,陪着你,照顾你,在医院。 你生病的时侯,我是很揪心的,看着白白胖胖的你,为打针,头发剔掉,当所有的小朋友打完后,护士长,几个医护人员,如临大敌的,一个按头,两个按手,两个按脚,为你打针,而你哭的死去活来的,动弹不得,我实在不能在病房呆下去了,看下去了,听下去了。也不能说护士怎样,让她们心里有负担,不能很好的下针,我一个人静静的,跑到长长的走廊的另一头,在这,我可以听不清,看不见,我可以不哪么揪心,不哪么无能为力的,我可怜的孩子。
在我的精心的照顾下,你从抬头,坐立,爬行,到走,到跑,到跳,学会了吃饭用勺 ,用筷子,以前我一看你吃饭就很绝望,桌子上,地上,你的衣服上,小手上,脸上,兜兜上都是米柆。我最怕你吃冰棒了,手上,衣服上,脸上总会是沾沾涟涟的,还有冰淇凌,看着你把自己搞的象个小花猫,我真是很无语。
我不知道你哭过多少回,我安慰过你多少次,你一点点的长大了,长高了,也结实了。 2岁半的时侯,你进入了幼儿园,我记得第一天的时侯,你无比的兴奋,你无比的盼望,你无比的想往,在等待了一整天后,我在见你,你哭的泪人一般,紧紧的抱着我不肯松手。第二天你说什么也不肯上幼儿园了,我就给你保证,只要你乖乖去上幼儿园,每天第一个来接你,也许诺,每天给你一个惊喜,还告诉你,在这你有更多的小朋友,和游戏。第二天,当你哭 着走进教室,我也忙着逃离教室,我不想你,看着妈妈也哭了,没办法,从家庭到社会的第一步,我希望你能平稳的过渡。我只有狠下心来,这么做。
现在你马上将经历人生的另一个转折点,你马上将离开上了四年的幼儿园,在这四年中,你健康,快乐,接下来你将背上小书包,上学堂,去迎接人生的另一新篇章,在这你将,从一个会说的人,成长成为一个会写,会读的人,成长成为一个有能力的人,我希望你能上一所好的学校,天很蓝,教室很白,很高,操场很大很宽。但孩子,我和你爸爸不是铁路员工, 你爸爸也不是李刚,我也不是范冰冰,你爷爷也不是**,我们也不认识什么省长,市长,区长,处长,我们连什么科长也不认识的,孩子 你的求学梦变的很模糊很不真确了,我是知道的,住院开刀要包红包的,律师打官私是有提成的,包工头承包工程是有好处 ,可惜你的父母,是一般的老百姓,作为父母我们想陪你走的更远,飞的更高,想你上小学,上初中,上高中,上大学 ,有一份好工作,孩子一切才起步,就这么不可定术的。
孩子,我看着熟习的街道,熟习的学校,熟习的教学楼,想哭了,在我的记忆中老师是灵魂的设计师,国家给老师建园丁之家,人们崇尚教师,提昌尊师敬道,提昌一日为师,终身为师,提昌知识就是力量,在这,孩子能长成一双隐形的翅膀,成就人生,但孩子你怎么进的了学校了,唉,富二代,你不是,官二代,你不是,关系,我们没有,背景,我们也没有,学校有门,我们进不去。
站在小学的门口,我很无语埃
我的小学
文/张仙权
我从云龙县白石完小毕业快30年了。我进白石完小时读四年级,此前在离家不远的一师一校点读了1—3年级。完小离我家有近5公里的山路。学校在白石上、下村之间,背后是大集市。集市一侧连着上村,连着下村的一侧其实还在山梁上。山梁外是大片大片的庄稼,一直延伸到远处的山坡。
校园是一个很大的四合院,四周是4座2层土木结构的瓦房。在完小两年,印象最深的不是学习,而是生活的艰辛。当时,我们这些从各个自然村来的学生,因离家较远,就在学校寄宿。年纪小,外加寄宿,就碰上很多困难。首先,要自己做饭。柴米油盐菜,样样要从家里背来。炊具也要自备。当时,村里还没通电,做饭就要烧柴。柴要从家里背来,或放学后自己上山捡拾。白石上、下村大,人口多,村子附近的树早被砍光了,捡柴就要走得很远,有时几个小时都回不来。记得有几次,捡柴的路程,比回家都还要远。
不仅柴远,要命的是缺水。平时还好,集市上有个水池,多数时候是有水的。有时还白花花地漫出来,让人觉得怪可惜的。可是一到旱季,尤其是栽秧时节,水源成了村民争夺的焦点。饮用水经常断流,一次断流十天半月都很正常。有时我们自发组织起来去找水,顺着水管一路走,走到很远很深的山里,找到水源,把水一路拢回来。可惜,往往水才找回来就断了。因为那也是农民的生产用水、插秧用水啊!没办法,只得提着小桶到处找水,村子里,田野外,山坡上,反正可能有水的地方都去找。有时要走出好几公里。找到水还要会提,否则东漫一瓢,西散一碗,回来就只有半桶水,又不够用了!
柴、水俱备,做饭还挺麻烦的。当时家里大多用铁三角,但学生很少用,要在集体伙房自己搭灶。一般用三块石头来搭。虽然只有三块石头,但其距离、角度等都有讲究,不仅角度要好,还要有稳定性;既要能透气、散烟,还要能积聚热量。稳定性不好,炊具容易倾倒,食物容易倾倒出来。透气性不好,火生不大,火烟也散不出去。不能聚热,火力就不足,别人都吃饭了,你就只有干着急的份了。我在家做饭少,到学校就经常煮出生饭。特别是煮包谷粑粑,表皮熟了,心还是生的、吃不了,真着急。
解决了吃的问题,还得对付住的问题。学校是四合院,大楼间有高大的围墙。住学校自然安全,但生活困难,条件有限,受尽很多苦。被子薄,衣服少,冬天冷,可以忍受。最难过的是夏天。夏天热,蚊子多,没有蚊帐,夜夜都要被蚊子攻击。没办法,折来杨草果树(即桉树,又叫尤加利树)叶,放在靠头的草席底下(没有枕头),用以驱蚊。蚊子是来得少了,可是奇臭无比,难以入睡。还有臭虫。白天看不见,晚上一睡下,墙壁里臭虫源源不断地爬出来。爬的爬,咬的咬,满身都是臭虫,浑身痒,满身疼。还有虱子、跳蚤咬。咬不住、受不了了,有同学提议睡到院子里,可是臭虫还是跟着来。有时上课了,猛然发现同学衣服或帽子上还爬着大大的臭虫呢!
生活是苦,但学习抓得紧。要看书,没电,没灯,就找个墨水瓶,自制小油灯照明。有时点了松明子看书,落得满脸、满身都是烟灰。
岁月飘零。大部分老师和同学失去了联系,但当时的生活情景还清晰地印在我脑海里。
永泰龟城
文/徐长峰
龟城,丝绸之路上浓墨重彩的一笔!
400多年了,依然在流光中驻守,清代名将岳钟琪祖府之地,时间老人,在这座龟型城里头放慢了脚步。干打垒土坯房挤在城里,包括羊和它的主人以及纯朴的炊烟。智慧的力量是无比巨大的,防御画上句号,让后来的村子进驻,依然淡定。
爬上厚实的昔日城墙,以沉重的目光抚摸城内的角角落落,蓦地,一面红旗高高在上,惨败的心情,顿时被这巨大的反差猛烈击撞,定神,永泰小学。锁住眼球。
——城墙破旧,学校固守;校园瘦小,红旗高高;钟声清脆,书声浪高。放眼,中西结合的哥特式校门上方,嵌一横幅:勤勉自修。百年的荣光啊,顶礼膜拜!龟城的小学,让龟城年轻。龟城里走来一位女人,她在这里要演《雪花那个飘》里的主人,龟城让影视圈瞪大眸子……
龟城,来了一批诗人,城门外的甘露池,滋润了他们的诗情;一批画家又走了,他们力气太大,龟城以及龟城身后的寿鹿山也被搬进画夹带走了,这是龟城的佛光啊!龟城变换着角度喂养着永泰人的日子。
龟城,历史的光斑总有可亲的一面,它从摄影人的镜头里出出进进,甚至迈向国际。缘于,古城是一种智慧,一段音乐,一部书籍;一次厮杀就有了一个故事,一枚瓦片就是一首古诗,一缕炊烟,那是龟城在村庄升腾的往事……
乘着夕阳的翅膀,诗情缓缓沿着龟城的高度纷飞;
披着月色的棉被,让祝福悄悄走进龟城酸涩的梦里……
今生缘伴古城墙
文/鲁迁
我在古城西安南城根儿土生土长70多载春秋,与古城墙结下不解之缘。更巧合的是我在城墙根下的报恩寺街小学,市八中和师范学校完成学业;又在这儿的东仓巷小学,永保小学和湘子庙小学任教41载;退休后,还经常去环城公园消闲游玩,欢度晚年。
天气晴好,我步出家门登上雄伟的城墙,观赏古城景色,不禁心潮起伏,浮想联翩。我的儿童时代是在战火中度过的,记得当年为躲避日本飞机的疯狂轰炸,不慎跌入地洞,摔了个脑震荡,成为弱智。抗日战争时期,古城墙一周被开凿出1000多个防空洞,来掩护躲避日军空袭的市民。这些依存于城墙的防空洞,好似成千个袋鼠妈妈保护了数万市民,其中更有我一家三代人的生命。有民谣为证:
西安城墙像碉堡,敌机轰炸永不倒,
保护群众好几万,八年抗战立功劳。
难忘少年时代,南城墙是我天然的操练场。长跑、竞走、放风筝、堆雪人、打雪仗;我像壁虎紧贴“排水槽”,登上攀下,庆幸的是我居然从未马失前蹄——摔下来过。有时,独自一人进出黑咕隆咚的防空洞,到护城河戏水经风雨,见世面。呵,古城墙哟古城河,给了我刚强的精神,磨炼出钢铁的意志,从而激励我战胜了多灾多难的一生。
十年文化灾难时,我因海外关系,被诬蔑为“黑作家”。关“牛棚”,但我并不孤寂,只因有巍巍城墙做伴;挨批斗,雄伟的城墙激励我刚毅和勇敢,从未放下手中的笔。一腔豪情的我,曾解救下上吊的工程师,还把一位跳机井的老教师救活了。
天有不测风云。人到中年的我,突患一场重症,整天像植物人一般处于生命垂危之中,又是岿然不倒的城墙精神,召唤我以“韧”的毅力,承受着常人难以忍受的精神和生理的痛苦,与病魔战斗。
瘫在床上的我是个一米八的魁梧大汉,要重新站起来走路是何等艰难?又是巍巍城墙给了我刚强和永不倒下的意志。病情稍有缓解,我就坚持锻炼,双手扶床沿、墙壁行走,摔倒了爬起,忍痛再走;拄双拐行走,跌青了,碰肿了,咬紧牙关,冒着大汗再来。经过十个月的苦练,我终于重新走上讲台,又和天真活泼可爱的孩子们生活在一起,直到2000年退休。
人有旦福祸兮。正当新世纪我退而不休欲追梦,静下心来苦读和写作,完成曾经被耽误的儿歌创作时,古稀病残的我,先是痛失生命中最重要的亲人——老伴,接着又痛失儿子。接连遭受双重打击,让我悲痛欲绝。就在我人生又逢低谷时,我常常来到古城墙下,默默抚摩着那一块块历经沧桑的城墙青砖,心情便渐渐好起来。只因有这巍峨矗立的城墙相伴,是她给了刚强的精神支柱,使我终于走出了生命的阴影,在读书和写作中,我又找到了生命的支柱。这些年,我战胜病魔,坚持儿歌写作,又继续到少年宫和小学,义务辅导孩子们写儿歌,为中小学捐献图书,办好家庭免费作文辅导,实现贤妻的遗愿,实现我人生的执着追求。
又逢马年新春,我坐在七十又四人生的山巅上,回首一望,尽管一生命运坎坷,但经过风雨的洗礼,一切苦难都挺过去了。这一切,都缘于与我相伴了74载的古城墙,是她岿然屹立的形象,赋予我坚强的精神,钢铁的意志,生活的信念。
行走在故乡的原野
文/李晓锋
故乡,是渭北平原上一个普通的小镇,镇名曰“关山”,几十个或大或小的村庄分散在镇子周围,各具特色和气质。
从小到大,一直生活在这片广阔而丰饶的土地上,尤其那贫困但闪耀着金色的童年,让我永远感念故乡。上世纪八十年代初,农村实行责任制,农家的孩子长得还没?把高,就能帮大人干些简单的农活了。那时几乎家家养羊,漫长的暑假里,放羊割草是孩子们的主要任务。吃过下午饭,半大的孩子一手拉着奶羊,一手挎着草笼,一群一伙打闹着去放羊。
大片大片的玉米地碧叶连天。地里总有些不结棒子的甜杆儿,根部被太阳晒得青里泛红,吃起来清甜可口。休息的时候,孩子们一人一根,如甘蔗般啃得津津有味。玉米秆一人多高,老叶子边缘锋利,刷得人脸和胳膊生疼,甚至拉出一道道红印子。但常常就有奇迹发生。哈,不知谁家的地里,突然就冒出几蔓甜瓜,花棱棱的一团叶子中间,卧着几个毛茸茸的瓜,成了这片土地馈赠给孩子们的一份小小礼物。
背上书包,农家里走出来一个个读书郎。这个颇有历史的镇子,重视教育之风古来有之。镇街东头的小学,是在旧时“渭北书院”的原址上不断改建。我们上小学的年代,土墙围就的校园,土坯教室,奔跑着一群群快乐的土孩子。不管天晴道干还是天阴下雨,上学是头等大事,春秋气候宜人、夏天乐趣多多。最受罪的是冬季,三九寒天里,滴水成冰,每每天不亮,孩子即被大人叫醒,走出家门。简陋的村巷土路上,晾晒着玉米秆、包谷芯,满地浓霜,磕磕绊绊,穿着粗笨的棉衣棉裤,仍冻得缩着脑袋。来到教室,天才蒙蒙亮。点燃蜡烛,琅琅的书声响起,唤醒了沉睡的校园,唤醒了冬日里晚起的太阳。
小学门前的路往东,是高中,解放前的四维中学,高中的东邻是初级中学,建于上世纪八十年代中期。多少镇街和周围村庄的孩子在这里度过了童年和少年,或从这里起飞,在更高远的天空飞翔,或在这块土地上扎根,永远厮守着故土。而今,这几座承载着故乡人无限希望的学校,都已出落成了美丽优雅的现代化校园。
小学六年级那年的正月,镇上闹了一回社火。社火表演巡行镇街东西南北几条主街道,沿途人山人海,屋顶上、墙头上、树杈上都是人。而小孩子对于社火,只是觉得热闹而已。及 至后来从事了文化工作,亲历了全区的大型社火巡街表演,在各镇街争奇斗艳的节目里,故乡的社火以独特的民俗韵味、深厚的文化内涵脱颖而出。那芯子构思奇巧、蹩鼓雄壮有力、高跷小跷或惊险或细腻,引得人们争相观看。
是啊,这块土地上,总有一批痴爱文化的、日渐老去的乡亲在坚守、在传承、在将这土生土长的艺术发扬光大。而年轻人则为这文化中注入了新的活力。春节,在镇子东北的一个村庄里,热热闹闹进行着一场广场舞邀请赛。其间,一支来自镇街村的取名“锦瑟”的舞蹈队,一群女子笑意盈盈、目光流转,惊艳了众乡亲。我想,这群女子中,定有兰心蕙质之人,凝神静思中灵光一闪,为她们的队伍想出了这个古雅的好名字。
春风漫过原野,行走在这高天厚土,满心喜悦。今日的故乡,已日渐褪去旧日容颜,以开放、进取、包容的姿态,稳步前行。这片土地,在岁月变迁中焕发出了勃勃生机,她将承载故乡人更加出彩的人生。
怀念那份孤独
文/老吴所求
师范毕业的时候,我被分配到山区一所简陋闭塞的乡村小学,和一群不谙世事的山里娃一道,度过了两年我人生旅途中最单调最丰富、最艰辛最本真、最凄凉最迷人、最孤独也最充实的壮丽时光。那年,我刚好成为共和国的正式公民。
我的小学坐落在大山的半腰。远看,她被四周的重重黛山和黛山之中的雾霭炊烟包裹着,破旧凋敝的校园和青山熔为一体;近观,她被四周茂密挺拔的翠竹和茁壮蓬勃的杉松掩映着,校园的生机与活力耳可闻而目不可睹。白天,陪伴我的是,憨厚质朴的民办教师,默默无声的厨房鳏夫和淘气顽皮的山村稚娃;夜晚,与我为伴的是,萧萧风敲竹叶响,暖暖孤灯照室明。饱经沧桑的家父来校,心存狐疑:“伢,你不害怕?”志趣相投的挚友来访,深感惊讶:“喂,你不孤独?”
我真的不孤独?有时我莫名地问自己。我怎么会不孤独?我又怎么会孤独?!
清晨,我谛听钟声和鸟鸣钻出温馨的被窝,在教室里和着孩子们稚嫰的童音一同高歌:大江东去浪淘尽;傍晚,我踏着斜阳登上高高的山岗,在暮霭中同古今中外的文学大师一起,品味着人世的残酷和多情。课堂上,我教孩子们唱儿歌、讲故事、做游戏;假日里,我带孩子们上山拾柴禾、挖草药、采蘑菇。累了,无拘无束地在山坡上打几个滚;饿了,随随便便在枝头摘一兜野果;渴了,在山涧捧几口甘泉。一碗剩饭,能够驱赶饥饿的袭击;几封书信,足以慰藉灵魂的空虚。
是的,单纯的我那时不孤独!
这里没有霓虹歌厅没有互联网甚至没电视没有汽车没有摩肩接踵的人流,但我仍然感到充实和富有。
后来,因为工作需要,我离开了这所乡村小学,走上了一所颇负盛名的中学的讲台。再后来,由于事业偶有所成,我又有幸上调到这座具有辉煌历史的红色山城。那时,在同窗和同龄人的眼中,我是一个扼住了命运咽喉的幸运儿。可是,面对现实世界全新的生活节奏,慢慢地,我开始变得飘飘然以为自己果然了得,变得安于现状不思进取猥琐不堪。
多少个艳阳高照的丽日,多少个雨雪霏霏的黎明,多少个月白风清的夜晚,多少个落日余辉的黄昏,我总是肆无忌惮地让难耐的空虚燃烧着自己的青春。烟雾弥漫的斗室里,我同那些无所事事的酒肉朋友,没完没了地谈彩票谈叙利亚局势谈待遇谈职称谈幺鸡;大宽屏LED电视机前,我百无聊奈地换着频道,看一窍不通的橄榄球看刺激感官的血腥武打看无病呻吟的港片看毫不相干的动画;熙熙攘攘的大街上,我悠闲地踱着方步,听此起彼伏的汽笛听市民买小菜时的讨价还价听小贩们声嘶力竭的吆喝听歌厅舞榭疯狂的浪笑听江湖艺人凄婉变调的琴声……
记得一位哲人曾经说过:“良心只在夜深人静时,才悄悄出来敲打灵魂。有人得到轻轻的拍打而怡然入睡,有人得到狠狠的敲打而辗转反侧。”是啊,如今当我现在静坐于室中,面对良心的狠狠敲打,我发现:自己原不过是世上浅薄无知、卑微庸碌的懦夫;我突然感到:一种刻骨铭心的真正的孤独,剧烈地啃噬着我的心瓣;我恍然悟到:如果说此时的孤独将使我的灵魂变得一无所有的话,那么从前的那种孤独乃是我最珍贵的精神财富。
人生的戏剧也许还将上演很多很多,但是真正能给自己心灵留下充实而美好回忆的也许十分有限。如今,当我站在人生的十字路口蓦然回首的时候,昔日山村小学那“三更灯火五更鸡,正是男儿读书时”的孤独岁月让我深深怀念;从前大深处那简朴自然幽美恬静的壮丽光阴令我心灵震颤。
生命中一份别样的孤独,一道独特的风景!
难忘的小学生活
文/郭海萍
光阴似箭,日月如梭,六年的小学生活如烟似云般地即将过去了。再过三个月,我就毕业了。每当一想起老师的谆谆教导,同学们的互相鼓励,就有一种令人难舍的心情。
回想六年来的二千多个日子,似乎在教室里还有我们琅琅的读书声,在操场上还缭绕着我们的嬉戏声,在校园里还有我们欢笑的身影。在每一个脚落,我们都曾留下难忘的回忆。
在母校16位教师的教育下,我们学到了许多。学到了许多新知识,成长为彬彬有礼的学生。许多美好的回忆和难忘的往事,更是我们今后为人处事的指南针。我们现在就要毕业了,蓦然回首,老师的教诲,我们琅琅的读书声,同学们的欢笑声,都还围绕在耳边。
在我最后留校的几天里,我要认真地看一看可爱的校园,看一看我们的师长,看一看鼓励我们的同学,珍惜最后几天相处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