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烛光的文章
关于烛光的文章(精选11篇)
烛光畅想
文/尹祖泽
停电了,点上蜡烛。一粒烛火,闪闪烁烁,左顾右盼,似稚童的眼睛。渐渐地烛火旺了,吱吱冒黑烟。须臾,一股蓝盈盈的烛光跃跃欲欢,谱写着一曲青春之歌。
望着烛光,突然想到生命的历程。
一个新生命的诞生就如烛光点燃的一瞬间——豁然一亮。烛光由飘忽不定的初始进入吱吱燃烧的阶段,便是生命由稚嫩走向成熟的过程。而蓝盈盈的烛光是生命最兴旺的时期——人生得意的巅峰。
烛光由弱到强,由强至弱,终至熄灭的过程,便是对生命的写照,对人生的写照。
读着烛光,穿越时空,历史长河中形形色色的人生剪影在我眼前徐徐呈现:
我于是看见烛光里苦读,烛光里深思,烛光里奋笔疾书的背影;我于是看见烛光里叙志向,烛光里盟誓,烛光里运筹帷幄的英姿;我于是看见烛光里赋诗,烛光里舞剑,烛光里备齐征衣的英雄;我于是看见烛光里慷慨陈词,历数时政弊端,直言谏诤的大臣;我于是看见烛光里密谋,烛光里尔虞我诈,烛光里骨肉相残刀光血溅的皇权之争;我于是看见烛光里选种,烛光里修整农具的农人;我于是看见烛光里织布,烛光里“刺字”(精忠报国),烛光里“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的母亲;我于是看见烛光里拨弄算盘,烛光里点钞的生意人;我于是看见——电灯亮了!
吹灭了蜡烛,兴奋的思维继续烛光的畅想。
烛光施放于人的光亮是同等的。就如太阳给予每一个人的光明和温暖一样公平。可是烛光照耀下的人生却各式各样,良莠不齐。截然不同的人生对历史、社会做出截然不同的表现行为:
那些为社会、国家做出奉献乃至献出宝贵生命的人,历史记着他(她),人民记着他(她),名存千古!
平凡的人生是社会安定团结的坚实基础。他们默默无闻、勤勤恳恳地工作,为自己为别人为社会创造财富而无怨无悔。他们就是推动历史前进的人民。平凡吗?不平凡!
达官贵人也好,普通百姓也罢,有所为有所不为,各显其能,各尽其责,为人民为国家出力办事,清清白白,这是做人的基本原则。
人生的价值在于对社会的无私奉献。奉献有大有小,不能一概而论,但只要有生命不息,奋斗不止,有一分热就发一分光的烛光精神,足矣!
烛光……
文/梁澄清
因为停电,被迫买回蜡烛。起初以为很快就会修好,未想到一停就是几天。先还耐着性子,后来就耐不住了。面对黑暗竟生出难熬的焦躁,只得买回蜡烛好给房间一点光亮。
黑洞洞的房间里,一支小小的红蜡烛点着了,就像马上亮起一盏生命的灯。虽然光线是那么的弱,但是因黑暗和等待而生发于心的焦躁和压抑仿佛一下子消失了,心也慢慢变得平静。此后,那烛光能量仿佛在放大,颜色由黄而白,反使房间四周变得黑暗,原来因户外其它光源映出的事物影像皆被黑暗吞噬,变为纯粹的混沌。当混沌消解了一切,心便也越来越沉淀出久违的沉静。
屁股坐在沙发上,还是先想到电灯。多少年忘记了蜡烛,我们总是与电灯为伴。电灯的强大光源照出的总是一个阔大的、似无阴影的空间,我们的生命也变成电灯光亮下一个赤裸裸的事物,无遮无掩。我们的躯体也只是那光的陪衬,同房间的其它物品一样构成夜晚电灯光下种种斑驳的画面。方发现一颗心似乎早就失去了宁静,也失去了真正只属于自己的夜晚。而此刻,面对这并不太明亮的烛光,心中竟然浮现出忘却甚久的几幅画面——
第一幅是属于父亲的。一盏老式的棉油灯在半墙头摇曳着陈旧的光焰,父亲坐在牲口槽前的炕头上手里握着旱烟锅,老黄牛在槽头吃草。也是这样并不太亮的灯光,除了黄牛吃草或偶尔拌缰绳的响声,就只有父亲烟锅一闪一灭的火星。静静地、没有别的声音。棉油灯的光让四周的一切都模糊了、消失了,只有青草、牛粪的气味和黑暗混合为一体,使乡村的夜晚显得更加安静。我的父亲一生视老黄牛如兄弟,几乎每天夜里都这样看着老黄牛吃草,会把一切都忘记了。
第二幅是我的母亲。在我少年的记忆中,从未留下母亲睡眠的印象,母亲总是那么忙。我是被母亲的纺车声音弄醒的,首先映进眼睛的就是那盏油灯。房子的那只鉄铸带座的油灯本是放在柜子面上的,此刻却放在母亲纺车的正中间,如豆的光焰被纺车的转轮扇地左右摇摆,照出纺车缠线的穗子和母亲的前胸和面孔。周围的一切也都化为黑暗,只有母亲一轮一轮转动纺车时有节奏的声音。夜像死了一般,是那么的静,甚至让我有点害怕。这时,我时常又闭上眼睛,让空洞的心陪着母亲。
想到的第三幅画面应该是我自己,这也许是出生农村孩子的专利。乡村的黎明总是迟迟才醒来,冬天尤其如此。但上学的孩子却起得很早。教室没有电灯,早起的孩子桌面上却都有一盏自制的土油灯。灯座是用过的墨水瓶,小铁皮卷个筒就成灯芯管。煤油捻芯子冒着黑烟,同时散发刺鼻的气味,昏暗的灯光照着稚嫩的面孔。我们的每一个冬天几乎就是这样早起灯下读书,音声琅琅,得意忘形,会把一切都忘记了,包括冬天的寒冷。直到天大亮,才发现每一个人的鼻空被灯烟熏得黑乎乎的。
昨夜,在微弱的烛光下我一个人静静地坐在房间的沙发上,面前的大方茶几上有几样事物:除小小的红蜡烛,一边是一只透明的酒杯,另一边是一只暗红的小茶壶。一下子沉入黑暗,似乎把一切都忘记了,连平日另一座高楼的电钻声也听而不闻。只我与烛光对面,便也不再顾忌还会有什么。于是,就这样左手把盏,右手抚壶,一杯、一杯,一口、一口,左右交替,放任自由。杯酒下肚,似在点燃我的浪漫和激情。而一口香茶沁心,又似在劝慰我把持平静和自信。如此不知多久,竟至感觉有一种久违的沉醉。干脆一口气吹灭蜡烛,同时闭上眼睛,只让两只手摩挲着,还饮、还啜,而那一团烛光复又摇曳于心头,变得更加生动。
不知是清醒,还是糊涂,亦不知何时摸索到床头,一觉竟睡至天亮。
烛光
文/浦绍良
今夜停电,父子俩早早回到家中,无事可做,翻出仅有的一只蜡烛燃起,昏黄的烛光摇曳不定,让适应了灯光的我竟不知所措了。一抬手,碰倒了茶杯,茶板上常在手边的抹布也一时找它不着。屋子似乎也空旷了许多,平日里常见的家具什物,也隐约起来。偶一回头,我被烛光投到墙上的随我而动的高大的黑影吓了一跳。待心神稳定后,不知怎的,我竟注意起这已被生活遗忘的烛光来。
橘黄的光焰如一枚花蕾,裹紧着热与光,似乎在做着迎风欲放的准备。在它的周围,是一圈朦胧的光晕,如佛像背后的光环,向四周弥漫。些许的风令火焰摇曳起来,令人生怜的小样,竟如心事重重的人儿,满噙泪水,嘴唇蠕动,可就是难以开口。
窗外,是黑沉沉下雨的夜;室内,是朦胧胧温暖的灯。昏黄的光晕伴着淅沥的雨声,弥散出空旷的寂静,我就在这种似曾相识的寂静里走了神……
多年的过往,如电影般在脑海中过了一遍,那些回不去的时光透露着酸楚,突然,手机颤抖了一下,提醒着我该睡觉了。我转过头来,昏暗的烛光下,儿子已沉沉的睡着。不忍心地吹熄了蜡烛,这时,它终于抑不住眼眶里噙满的伤感,滑落几颗滚烫的泪珠。
我一声叹息,将熄了的蜡烛小心翼翼地捧起来,看了看屋子,掀起窗帘,将它放到窗台的一角。我知道,它这一去,又要品尝人生中遥遥无期的孤独与寂寞了。
唉,今夜梦里,不知能否有一枚橘黄的烛焰在眼前摇曳……
伴着烛光轻声对你说
亲爱的“曾经”:
这个静静的夜,我守着一盏光,祝福崭新的自己,祝福成长的你。
这么多年过去了,没有人像你一样细心地刻录我的每一只脚印,捡拾我的小脚踩出的快乐与希望;没有人像你一样专注地陪伴我的每一声叹息,分担我的青涩萌发的哀怨与忧虑。没有人像你一样了解我,就像青草了解每一抹匍匐在田野里的霜。为了你一直以来的支持与懂得,我以微笑代酒,拿欢欣当菜,这个夜里让我们一醉方休吧!
这么多年来,也没有谁像我一样的理解你,理解你的任性你的乖。我写你的心情,读你的故事,坚守你的梦想,记录你的成长······
我来这个世上快20年了,谢谢你一直以来的陪伴和牺牲,我们不是亲人,不是友人,也非情人,但是我们是最懂得彼此的人,因为你是我的“曾经”,我是你的“后来”。
还记得那张发黄的照片上那个站在松蓬里的小女孩儿。你是多么的可爱啊!为了一次做不完的作业半夜爬起来哭;为了让吃到一个大大地棕色的棒棒糖好几个钟头很乖很乖的扯着爷爷的衣襟跟着爷爷屁股后面跑;为了早点儿尝到无花果,和姐妹们搭着小梯子爬树,结果摘下来的果子还是生的,割破了嘴巴害的自己好几天吃不了东西;在学校里和同桌用竹签做的弓箭打架;写一篇作文三四五遍的数着字数,四五六天的期待老师的批语;拿回奖状假装不在乎的背着小手站在奶奶面前等一句夸奖;和弟弟妹妹打乱辈分,一会儿做妈妈,一会儿做爸爸的过家家,但无论如何也不要做小孩,好讨厌小孩子老被管着,害的年幼的弟弟老得不到翻身做家长的机会;和初中的朋友集体看一本武侠小说就激动地结义金兰,一天到晚没心没肺的打打闹闹。也会使坏,会耍小心眼:悄悄地藏了妹妹的书包,让她哭着鼻子找,生气了就动武,反正知道几分钟后大家又会在一起闹;被妈妈拿着石榴树的枝条打的时候死活不认错,像一个烈士,总觉得自己有刘胡兰的风格,过后就恨死门前那棵石榴树了,只要看到那根枝条长得像鞭子就召集弟弟妹妹将它灭掉······
蓬头垢面的小女孩呀,你说你怎么就这么传奇地开心过每一天呢?每一天都没有持续到五分钟以上的烦恼,快乐的不可饶恕,这些你是怎么做到的?“后来”已经不再有你的那份贪玩的心思,那份游戏人间的专注了。我没有了你那么多的喜欢,不再为了一朵花的馨香而开心上一整天;不再傻傻的拿着一颗葡萄当病人给它做去除胆结石的手术;不再因为过年可以穿新衣服而喜欢年的氛围;不再小心的听竹丛里的那些鸟在窃窃私语些什么;不再舔着脸缠着爸爸去逛街;不再担心被妈妈骂上一顿然后不敢回家······不是我在这儿向你卖弄自己的成长,我是在真心的羡慕你的生活,你的单纯,你的纯净如水,你那么多的开心与快乐。谢谢你自觉不自觉地留给我这笔回忆财富。我长大了,可是这不是我快乐的资本,我想一直像你一样······
记得高考那年的你,那份激情已经真真正正只属于你——“曾经”了。那个六月集结了你的义无反顾,不问成败做英雄的豪迈。认真负责的老师,坚持奋斗的同学,不离不弃的朋友,满怀梦想的自己,那个六月你过得很幸福,不是吗?有且只有一个目标支撑着你,你有很多的憧憬,很多美好的设想。后来,轮到我——“后来”上场,我来替你太富于理想化的憧憬收拾残局,现实冲击我的视线,我只好狠着心在你一个个微型象牙塔上画差号,无奈又温柔地告诉你:你错了,但不要紧,我会帮你改变,帮你成长,帮你适应,帮你做最好的自己。亲爱的,相信我,不管你有多么幼稚,多么不现实,我都不嫌弃你,我会一直一直为你,为我们而努力。可是你知道吗,我最怕的是你不喜欢我了,不跟我玩了,丢下我在俗尘浊世有一天麻木到自己背叛自己,不再对失态炎凉做任何感想,没有记忆,没有快乐,也无所谓忧伤。我失去谁都不能失去你呀,我的“曾经”,我是你的“后来”,你是否甘心是否乐意把现在的我纳入你的生命,和我一起做我将来的曾经?让我们一起以自己的方式描绘自己的岁月沧桑,好吗?
还记得你那个傻傻的梦想吗?你说你要做一个嫁给蓝天的女孩,你说一个并不特殊的午后你爱上了天空的大气磅礴,爱他不食人间烟火的高贵,爱他的呼吸,爱他的眼神。听着你的梦想,你的絮叨,看着你的微笑,你的坚定,我被打动了。我相信你,相信有一天你一定就是穿着梨花瓣衣裙,踩着玫瑰花地毯,戴着青草和露珠编制的戒指踏上云梯的蓝天的新娘。可是亲爱的,你知道吗,当我还在被你的想象打动的时候,我却幸福的拥有了红尘烟火。你会撒着娇怪我不坚守“曾经”的梦想吗?我想你不会的!因为你最懂得我,你知道我不放弃飞翔的野心,也不想错过烟火的幸福。你一定很好奇,很惊讶那个与我红尘陌上清风明月踏逍遥的男孩子是谁吧?他是缘分赐给我的礼物,是我生命的温暖,你若有缘定会相见的,也许冥冥之中你们早已千万次的遇见过。亲爱的“曾经”,我长大了,但我绝不会因为年龄的增长而远离你,笑你傻,不和你玩了的,相反你所有的一切都是我心灵橱窗的贵客,我爱你的简单,你的天真和梦想。
亲爱的“曾经”,你长大以后就成了“后来”,成了我,对自己的变化你是否满意,是否愿意承认呢?我想你会的,因为我们本来就是一体的,不分彼此,你会用你当初的简单,天真和梦想做我心灵的郎中,让我健康的继续自己的成长;我也很会用我的阅历和不懈铺就你前方的道路,刻绘你的梦想,我要为你负责,延续你宿命的骄傲。
请相信,终有一天,我们合二为一,回到最初的单纯,但是这不是简单的回归,这是锤炼后的纯真,是铅华洗尽,浴火重生,是最好的自己。
祝:
笑口常开
永葆青春
记忆里的烛光
文/如月之月
我的家乡在赣东的一个偏僻乡镇,乡里的中学有一位名叫“刘文理”的老师,如他的名一般,他任教物理,是我的初中二年级的物理老师。打小学开始我就偏科的厉害,以至于到初中只要一听见“数理化”测试就害怕的不行。纵是把脑袋削尖“钻研”其中,也是茫然失措,毫无方向感。物理课的什么“电路”更是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但自从刘文理老师调任我们班的任课老师,我却奇迹般地有了浓厚的学习兴趣。
刘文理老师中等身材,外表俊朗,五官清秀,架一副金边眼镜,像个文弱书生。说话却抑扬顿挫,慢条斯理很有底气,特别是在上课的时候,风趣的语言和富有磁性的声音一下便能抓住你的游离神经,聚精会神地听他的每一句讲词。那时,正值豆蔻年华,一群女同学总喜欢私底下议论刘老师的着装、为人……有些女生甚至因为与刘老师同道去学校食堂打饭而津津乐道,幸福半天。
刘老师爱好晨炼,总会在清晨去马路上晨跑。身穿白色运动服很是阳光朝气。我们这帮女生为了“邂逅”刘老师,总是相约在早读之前结伴去晨跑。一路目光搜索刘老师的身影,待发现目标后便跑到他跟前异口同声地喊声“刘老师好”!然后咯咯笑相互推搡,快步把刘老师远远甩在后边,刘老师总是面带微笑点头向我们示意。
记得有一次晚自习,正值刘老师的辅导课,忽然全校停电,教室里一片漆黑。按照常理我们只能点蜡烛温习功课,那时,乡下的孩子家庭都拮据,几乎没有人身上会有零花钱。刘老师便自己掏钱买来了二十八根蜡烛,点亮五十六位同学的课桌。那晚的教室摇曳着烛光,异常温馨,同学们都鸦雀无声地默默复习,只听见刘老师小声地给不懂的同学讲解难题,烛光下俯身的背影折射在墙上,异常高大。我注视良久,感觉一股暖意流入心底。
那年学校举行秋季运动会,我代表班级报名参加五千米长跑。比赛时刻我在跑道起点“待命”,刘老师在一旁嘱咐道:“不要紧张,听好口令……”我点点头,感觉紧张的情绪平缓了很多。待枪声一响,我便像只兔子一样跑的飞快。由于发力太狠,到后来便逐渐落后下来。我感觉四肢无力,双腿像灌了铅一样沉重。此时刘老师站在跑道外不停地为我加油打气:“坚持就是胜利!加油!”听见他的鼓励,我又似乎找回了力量,咬着牙硬撑地跑了下来,因为我知道不能辜负他的期望。在最后的冲刺关头,刘老师和同学们一起亢奋地呐喊助威。我一鼓作气地冲到了终点,拿了第二名。冲过终点后我便感觉呼吸困难,两眼一黑瘫倒在地上。刘老师见状,急忙跑过来,凭着那瘦弱的身躯把我抱起,直奔医务室。
再后来学校来了位漂亮的物理实习老师,身材高挑,皓齿肤白,一头短发干净利落清新可人。每每这位女老师给我们上课,刘老师便会搬一把木凳坐在我们后面听课。深情的目光盯着女老师看。女老师每次与他的目光交汇后便低首娇羞,浅浅梨涡荡漾,给我们讲课的声音也愈发小声温柔。后来听说此位女老师曾经是刘老师的学生,他们一直保持联系直到女孩考上师范学院,选修了和刘老师一样的专业。他们相约等到女孩毕业便一起恋爱工作。为此刘老师苦等了七年,拒绝一切恋爱的机会,我们也终于明白为什么刘老师三十而立之年却依然孤身一人没有家室。女同学们知道真相后都有一些淡淡的失落和伤感,还有一丝的羡慕。我那时心底也天真地幻想:“如果我就是那位女孩那该多好。”直到有一天双休日,我们几个在学校寄宿的女生带着各自的课本和习题去刘老师宿舍请教时,看见门外有两双鞋,其中一双是女鞋。我们不谙世事地敲门,却一直无人应答……
从那以后,女同学们就都不爱请教刘老师问题了,刘老师似乎变的比以前更开心快乐,精神飒爽。他还是像以前一样细心辅导,关心我们,给家庭困难的同学生活费,送辅导书给成绩偏差的同学。也就是在我们中考的那个暑假听说刘老师和那个漂亮的女教师喜结连理。
时光荏苒十几载,一切物是人非。刘老师夫妇早就不在此校任教了。我也在另外一座城市安家,每次探亲回归故里,必经学校门前,一些记忆便从深处被唤醒,一幕幕重演回放,烛光里高大的背影、耳边尤响的鼓励……
烛光里的妈妈
文/刘明礼
2005年正月十九,天还没有亮。幽幽的烛光里,妈妈的照片被静静地挂在了墙上。随着那个时节的冷,我的心微微发颤:从此,再也没有了妈妈!一声“妈妈啊”,早使我肝肠寸断——任凭我泪水肆意流,妈已经不会再牵我的手。
妈妈走的时候,71岁。她含辛茹苦把我们兄弟5人养大,受了一辈子苦。如今,孩子们都成家立业,最小的我也已是上校军官。好日子刚开始,妈妈却走了。
妈妈是两个半月之前做的胃癌手术。住院头一天,她还在院子里择辣椒,直到眼前一黑栽倒在地上。躺在医院的病床上,她睁开眼,弱弱地说:“我得的不是好病,别给我治了,白花钱。”我的泪往肚子里咽:妈妈呀,就是倾家荡产,也要给您治病,哪怕您再陪我们3年5年!没想到,阎王爷不给我这么长的时间。思亲想亲不见亲,蝶梦相亲;话在语在人不在,音容宛在。痛煞斯人!
当时,在省城医院做完手术,我还抱着很大幻想,医生说没发现病灶转移。本打算让妈妈在我这养一段时间,但妈执意要回老家。她说:“你们两口子要上班,孩子得上学,不给你们添麻烦。”这就是妈妈,什么时候都为儿着想,却不要一丝一毫的报答。子欲养而亲不待,此憾徒留恨千古。
妈妈临终的前一天,对哥说:“让礼儿回来吧,他给我花了那么多钱,见不着我他会难过。他二姐道远,怎么也赶不上,先别回来,等没我了再告诉她。”接到哥的电话,尽管他没说母亲的情况,但我内心已然感到了不祥。从春节见到母亲她说摸着肚子里有疙瘩后,我就害怕这一天会到来。可是,我却从没有想到这一天会来得如此之快。
急急地赶回老家,妈妈还清醒,只是无力地躺在床上。见我回来,她说,“我没事,只是想你!”我赶忙背过身去,任由热泪流淌。天黑下来了,我给朋友打电话找车,明天我要送妈妈去医院,我要让妈妈活着!晚上,是姐姐们陪着妈妈睡的,我在另一间屋子里。夜里,不时听到妈妈屋子里有响动,我却没有起身。待到姐姐叫我过去,妈妈只剩下微弱的脉搏和越来越急的呼吸。我后悔啊,怎么就没有睡在妈妈身边,陪她度过这生命里的最后一夜!
妈妈怕亮,屋子里只点了一盏蜡烛。摇曳的烛光中,我仿佛看到了小时候的夜晚,妈妈把我搂在怀里,望着那盏烛火,给我讲《三打白骨精》的故事;我仿佛看到了,妈妈在大半夜里,还在就着微弱的烛光,一针一线给我们缝补衣裳;我仿佛看到了,妈妈用颤巍巍的老手托着那只烛火,端上一碗荷包鸡蛋面,送我去赶归队的火车……妈妈操劳一生,从没有松心过;妈妈和善一生,从没与人争执过;母亲俭朴一生,从没有享受过。妈妈呀妈妈,丢下您的儿女,您一定有万千不舍!
妈妈匆匆走了,留给儿女们永久的思念。妈妈,我想您,来生我还要做您的儿子,每天为您奉上最亮的烛光……
今夕复何夕,共此灯烛光
耀中说永恺近日来宁出差,可否一聚。当然,当然,还谈什么“可否”!那是当然要一聚的呀。
我们高中时代曾邻班两年同窗一载,我们每天放学后一起骑脚踏车回家,我们早自习放学后一起去“红楼”吃早餐,那些青葱年少的美好岁月,那些纯真淳朴的小镇时光,那个以真面目示人不知淑女为何物的假小子年代,都是和你们一起度过。
我们一定还有许许多多欢乐的回忆,然而毕竟匆匆十几载过,况囿于当年高考重压,至今难免所剩无几;但我虽记不得同行路上的聊天内容,但仍记得那无拘无束无忧无虑的开怀大笑。
我搬新家后永恺悉心告诉我宁与我同路,避免晚自习结束后我独自一人回家。
我们大学时代曾鱼雁频繁,在我还经常想家到哭泣的大学一年级,收到各位的信以及给各位复信,一直是我的欢愉之所在。印象最深的是他写了一段和伙伴出行春游,引用“郊游乐,莫过呼朋引伴”一句话,使我意识到:我们的高中时代结束了,我们都正在开始新的生活,结交新的朋友。
我念大二时耀中亦考入南京,也是永恺告诉我以后回家可与耀中同行。暑假回家路过济南,永恺在山大食堂盛情款待,带我们逛新开的地标式建筑银座,带我们逛郁郁葱葱的植物园,在马路上吃瓜子将皮随手扔,又乘公交将我们送到济南汽车站。济南的公交车摇摇晃晃,人多拥挤没有座位,我们拉着吊环,拎着行李,在炎热的天气里摇摇晃晃,似乎永远也到不了车站。
那时候真穷啊,没有打车的概念,私家车想也未想过,高铁神马的更是闻所未闻,出门一律公交或步行,走到腿痛,可是那时候真开心啊。
永恺开会地点是新街口,所以我们就近约在德基负一楼代官山小聚。我千挑万选的饭店被畅爸断然拒绝,说代官山装修过于暧昧压抑,适合情侣家庭简餐,不适兄弟相聚旧友重逢。他重新选择了七楼的南京大排档,为了确保有位置,我们等畅畅午睡一醒就奔赴新街口,到达大排档时才4:40pm。
我们成功的抢到了靠窗户的六人桌,畅爸带着畅去上洗手间,我独自坐在窗口守候,一面张望夫儿归来,一面留意永恺是否驾临。后者先到,我一眼就认出了他,他一点都没有变,高且瘦,除了脸庞鼓了一些,身材壮了一些。我印象中的他,还是年少的小男孩,现在他已为人夫,而且恭喜很快就要为人父了。子在川上曰:逝者如斯夫!
最欣喜莫过老朋友久别重逢,隔着大排档的门槛,我在里面挥手,永恺在外面驻足,我朝他喊话,(喊话一般是用在对敌作战期间吧,哈哈。)他发现我,然后微笑着进来。他说:“你一点都没有变。”他说:“你现在说话都带南京味了嘛。”
他给畅畅买了一条宜家的毛绒玩具狗。他昨天去逛宜家,居然未通知家住附近的我。
畅畅好喜欢恺叔!畅时时蹭到永恺身边去,摸摸他的衣服,跟恺叔讨口菜吃,一会儿还深情的望着恺叔的脸,打量着恺叔。
畅爸笑道:“你怎么这么喜欢恺叔啊?是不是因为恺叔很帅啊?”
畅畅不好意思的说:“是啊。”
我:“恺叔和山叔哪个更帅?”畅也很喜欢贤山叔叔,在山叔的婚礼上形影不离。
畅:“一样的帅。比如哦,山叔是10分的帅,恺叔也是10分的帅。”
畅爸:“那你跟恺叔回烟台吧,他家弟弟妹妹生出来之后,你帮忙照看。”
永恺:“跟叔叔回烟台去看海。”
畅:“好啊。”
回头我问畅:“为什么这么喜欢恺叔啊?”
畅一本正经的说:“因为他像舅舅。” 这个应该是真正原因,舅舅就是这样瘦瘦高高的,带有山东口音的普通话,舅舅也是这样和蔼可亲,幽默风趣,宽容大度。
畅爸和恺叔干杯,没有带畅,畅急得不行,举起西瓜汁凑着干杯。
饭后我们去逛夫子庙。畅不要牵我手,也不要牵爸爸手,一定要牵着恺叔的手,要恺叔的四个硬币,要恺叔给他买水,还用刚摸过地面的手拍拍恺叔的脸,真是受不了了。
临别畅依依不舍,泪几欲出。我安慰说:“我们明年去恺叔家玩,好不好。”
畅方与恺叔拥抱告别。
学生时代多背一些诗词,不理解没有关系,总有一刻会领悟到,比如杜甫的这首:
“人生不相见,动如参与商。今夕复何夕,共此灯烛光。
少壮能几时,鬓发各已苍。访旧半为鬼,惊呼热中肠。
焉知二十载,重上君子堂。昔别君未婚,儿女忽成行。
怡然敬父执,问我来何方。问答未及已,儿女罗酒浆。
夜雨剪春韭,新炊间黄粱。主称会面难,一举累十觞。
十觞亦不醉,感子故意长。明日隔山岳,世事两茫茫。”
烛光里的父亲
文/儒子牛
烛光里的父亲
我读过很多次朱自清先生《父亲的背影》的散文,也读过很多关于描写父亲的文章。每读完一篇,心底里都会涌起一股无言的冲动。我以为,我也该写写我的父亲了,因为我爱我的父亲,我怀念我的父亲,父亲是值得我尊重的人,是值得我一写的人。
对于父亲,我的确有一种陌生的感觉,对于父亲的身世,更是知之甚少。关于父亲的点滴故事,还是从母亲以及其他人那里听到的,但只是零散的片段,并不完整。曾经,多少年又多少次,试图打开记忆的闸门,试图努力地搜寻父亲的身影,但却始终是朦胧的、不清晰的。唯清晰可见的,只有那么几桩断断续续的蝇头小事,还有父亲离我而去的最后的瞬间里,见到的他那伟岸的背影。
别的人描述父亲,包括朱自清先生描述父亲的背影,是一种直观的描绘和真情的表露。因为,他们的父亲陪伴他们度过了太多的岁月,走过了太长的路。可能,父亲曾经把他们扛在自己的肩头上,无数次步履螨姗地走过那崎岖的山道。也可能,父亲曾经搬过来一个小马扎,面对面地为他们讲述过人生哲学、处世哲理或其它什么朴素的说教。还可能,父亲曾经替他们背着沉重的行囊,默默地远送他们去跋涉人生的路。他们曾经眼睁睁地看到过父亲为他们所做的一切,他们也曾经真切地体味过那种淌流在心底里的无疆的父爱。
可是,我却没有。没有他们那么幸运,没有他们的那种福份。父爱,对我太过吝啬。听母亲说,我与父亲真正生活在一起只有很短的三年时间,之后,因时局变化,我们被迫迁徙回乡。之后,我和我的兄妹跟着我的母亲,与父亲过起了离多聚少的两地生活。还真有点"君住长江头,我住长江尾,日日思君不见君,共饮长江水"的味道,对母亲来说,尤其是这样。母亲还说,我曾经是父亲的最爱。父亲喜欢饮酒,但是,为了让我能吃的更好一点,营养更充足一点,他宁可少喝一瓶酒,也要多买一斤奶粉,硬是把我养的肥肥胖胖,连走路都拉不开步子。只可惜,那个时候的我太小,没有一丁点记忆,没有体味到那些温馨的时月,更没有领略到那种如山的父爱。
似乎,父亲在我的脑海里永远是那么陌生。到我完全有了记忆的时候,能够见到父亲的时间和次数,反而更少了。一年中,最多可以见到两三次,甚至是一次,还是那么来去匆匆。渐渐地,父亲的身影在我的心目中淡去了许多。有时候,相隔时间太久了,也想见到父亲,但真的见到了,又有点不自在,甚至有一种羞涩的感觉,直到后来,我渐渐地长大了,这种矛盾的、纠结的心理才慢慢地退却。
听老人们讲,父亲是一个极谦逊、极具亲和力的人。在众人眼里,他既是一名做会计、敲珠算的"高手",又是一名懂文学、善书法的"秀才".许多人评说,他没有因为"持才"而"桀骜不驯".他也没有因为生活比别人过的富足一点,而看不起穷人。他更没有因为一点生活琐事,与街坊邻居发生过无端的纷争,凡事总是"以让为贤"、"以德待人"、"以理服人",方圆几十里的乡邻总是这样高调地评说着父亲。我想,生活在这样一个错综复杂的社会里,父亲能有如此的"口碑",也实在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然而,父亲在我的眼里,却是一位极平凡、极普通的老人。我隐隐记得,父亲长的很帅气,高高的个头,直挺的身板,一头黑白相间的毛发,永远是那么整洁、那么光鲜,古铜色的"国"字型脸庞上,始终浸透着一股英气。一身黑色的中山装,彰显出整个型态,更为庄重、更为得体。在我的印记里,父亲从来没有穿过皮鞋,没有戴过手表,更没有骑过什么自行车之类的东西。每每从工作地到老家,从老家到工作地,总是悠悠地在近百十里的山路上,像一头负重的老牛,不知疲倦地行走着。每年的春节,在别人看来是一种乐事,而对父亲来说,则是一场灾难。这个时候,他总会拖一根扁担,两头挑满备好的年货,亦步亦趋地踏上那条太过熟悉的山路。到家了,我们贪婪地品尝着丰盛的年味,而父亲却抚摸着红肿的肩膀,疲惫地卧躺在炕头上,浑然睡去。一路上的艰辛,只有他自己清楚。
有一件关于我和父亲的小事,至今思忆起来,都想让人掉泪。
忘记了是那一年,更忘了是那一个月,反正我还很小,反正是在一个深秋季节里,父亲要回工作地上班,不知为什么,我也偏要跟着走。父亲,包括家里的人,都以为说说而已,可我却偏偏认真了。他走,我也走,他停,我也停,父亲软硬兼施,办法用尽了,也没能凑效。就这样,走出去返回来,返回来又走出去,我们父子俩在那条山路上,拉锯式的徘徊了整整一天。父亲携带的充饥食品和水,让我吃完了也喝完了,而他却连水都没舍得喝一口。
夕阳西下,秋风裹挟着阵阵凉意,席卷过来。父亲脱下仅有的一件外衣,将我包裹起来,紧紧地揽入怀中,亲昵着我的额头,哭了。父亲哭了,我也哭了,我们抱头哭了好一阵子。之后,我便在父亲怀抱里睡去了,感觉真好。
这是我见到的、父亲第一次流泪的情景。现在思忆起来,才真确地体会到,父亲抛洒给我的不是眼泪,而是一种揪心、一种痛切,一种大爱。他的每一声低鸣足可以把我的心灵穿透,他的每一滴泪花足可以把我的心屝冲垮。我想,这大约就是父爱的力量。
终于,有那么一天,父亲带着他那些简单的行囊回来了。他说,他提前办了退休,今后再也不离开我们了。他还说,他可以参加劳动,还有40多元的退休金,足可以让全家人生活的滋滋润润。父亲对未来的生活充满着美好的憧憬,我们又何尝不乐呢?
可惜,好景不长。这种安逸的生活只过过去一年多一点的时间,父亲便病倒了,而且是那种绝命的癌症。父亲住进了省城的医院,整整四个月的时间,我们没能见到父亲的面,更没能到父亲的病床前尽一点点孝道。直到有一天下午,太原的大姐来电话说,父亲的情况不好,该商量安排后事了。此刻,太阳即将落山,时间已经很晚了,但坚强的母亲还是领着比我大不几岁的兄长,匆匆踏上通往县城的路。60里的山路,他们整整走了一夜,直到凌晨,才赶乘上通往省城的班车。以后,母亲多次地谈起过这件事,但每次都是那么感慨。
母亲说,父亲可能知道在这个世界上的日子不多了,他怕他的魂飘泊在外边,成为孤魂野鬼。所以,天天吵着、闹着要出院、要回家。七月,盛夏的一天,终于如愿以偿,父亲又回到了这个曾经让他魂牵梦萦的家。四个月前,父亲是走着从这里出去的,四个月后,却是躺着回来的,而且是侄儿男女用担架把他抬回来的。在担架前,我见到了父亲,他大口大口地喘息着,看上去十分疲惫,甚至连说话的力气也没有了。但他还是本能地,伸出那双干枯而无力的大手,把我拉到离他最近的地方,轻轻地在我的头上摸来摸去,渐渐地,泪花顺着他的眼角轻轻的流淌下来。这是我见到的、父亲的第二次流泪,也是我见到的、父亲的最后一次的流泪。
三天后,父亲死了,而且是在凌晨死的。我没能听到他最后的声音,却清晰地看到了他那冰冷的身驱和他那伟岸的背影,这就是父亲留给我的最后的印记。那年,我还不满12岁。
朱自清先生看到父亲的背影,是活着的、能动的背影,而我看到的父亲的背影却是死去的、僵冷的背影,从某种意义上讲,朱先生比我幸运,比我幸福。
我爱过父亲,也抱怨过父亲。我常常想,既然,他把我带到这个世界上,他却又早早离去,把我丢弃在这个世界上,让我痛苦,让我纠结,让我过早地缺失父爱。我也知道,这是一件没有办法的事,但我还是有一点点怨恨,还是很羡慕有父爱、有母爱的孩子。虽然,他们生活的贫穷些,但他们却很舒心,却很坦然。
几十年过去了,许多往事已慢慢地忘却,唯有这件事,想起来仍让人揪心,仍觉得心底隐隐作疼。因为,其它的事,尚可挽回,尚可弥补,唯有这种事情,准会给人留下终身的遗憾。
我和天下所有的人一样,都在爱着自己的父亲,而且爱的刻骨铭心。因为,我们的血管里流淌着父亲的血液,我们的躯体里残留着父亲的精华。父亲--爹爹--爸爸,一组同义词,一个凝重的称谓。
我常常在点点的烛光里,重复着这组词语。呼唤着这个称谓。啊,我的父亲。
2013年5月 太原
烛光里的妈妈
文/邹相
那天晚上,小区里突然停电。我们全家人正在吃饭,弄个猝不及防。母亲赶紧起身去房间找蜡烛。等母亲把点燃的蜡烛拿过来的时候,烛光正好映照在她的脸上。一下子,我的目光在烛光和母亲的脸上游走。那是一张皱纹密布的脸,在烛光的照射下,显得苍老而枯瘦。这就是我的母亲啊,才五十多岁,已经在岁月的研磨下,提前进入了风烛残年。想着母亲对我的爱,对我的呵护,一时间,泪水在我的眼眶里打旋,然后奔涌而去……
母亲对我的爱是全面而周到的。我刚出生时,体弱多病,三岁前基本上都是在母亲的怀抱里长大的。经常听村里的长辈们说,母亲对我是捧在手里怕掉了、含在口里怕化了,那真是爱之深、爱之切。记得小时候,母亲每次从集市上回来,都会给我带一个烧饼或是几颗方糖;每次去亲戚家回来,都会给我带一些可口的菜肴。那时候,享受母亲给我的小礼物,简直就成了我生活中最重要,也是最开心的过程。当得知我在学校被一个学生欺负时,母亲带着我去那学生家里评理,为我讨个说法;当得知我身上有痒疮时,母亲用杨柳树叶和楝子树根熬水给我涂抹。我深深地感觉到,我就是母亲的全部,就是她的心肝宝贝。
母亲对我的爱是温柔而细致的。上初中的时候,母亲经常到学校给我送米,换成粮票,以便买饭买菜。为了多换些粮票,母亲每次背着近二十斤的米,步行三公里到我所在的学校。因为经常去学校,连伙房的师傅们都认识母亲。为了给我改善伙食,母亲经常去村里的豆腐作坊买些水豆腐、干豆腐,做成美味可口的佳肴,然后用罐头瓶封好口,给我送到学校。每次吃着母亲做的菜肴,心里像吃了蜜糖一般甜美。在我上初三的时候,不慎将左手手腕摔骨折了,当时找了一个土医生给包扎的。因为包扎得不专业,当天晚上,我的左手腕肿得像白面馒头一般。母亲就守在我身边,一边给我用冷水敷伤处,一边落泪。第二天一早,母亲便和奶奶一起,陪我去镇医院重新治疗。之后的一段时间,母亲隔三差五到学校看我,直到我的手腕复原。
母爱对我的爱是厚重而质朴的。从小到大,母亲几乎没有打骂过我,除非是我犯错了,她才神情严肃地训我几句,随后又拿礼物哄我。高考时,为了缓解我紧张的情绪,母亲经常去学校看我,给我讲解一些村里的故事,逗我开心。她每次来时,都会买些时令水果,给我宿舍的同学也都分分,同学们都说母亲很贤惠。上大学时,母亲经常给我打电话,嘘寒问暖的,一直叮嘱我与同学搞好关系,不要过于节约。每次到寒暑假,我去南方和父母相聚时,母亲都会给我做好吃的,每个假期我的体重都会增加几斤,一回到学校,又瘦了下去。有一个细节我非常难忘,每逢春节回家走亲戚时,母亲都要跟我一起。吃饭时,母亲就会坐在我旁边,经常偷偷帮我喝些杯中的酒。我知道母亲是不会喝酒的,但是她担心我喝多了,就强忍着吞几口酒。母亲宁愿伤害自己,也不愿意让她的儿子受到伤害。这份爱,是难以用言语来表达的。
从我记事起,从没见到母亲和爷爷奶奶争过嘴,也没见她和邻居妯娌们抬过杠、骂过街。村邻们都说母亲有一副好脾气和好心肠,又勤劳能干,让人敬重不已。母亲常常教导我,要与人为善,要乐于助人,要知足常乐。正是在母亲的悉心教导下,才有了我的现在,才有了我一切。看到烛光里的母亲,我情不自禁地想起了那首《烛光里的妈妈》,忍不住哼唱起来,“噢,妈妈,烛光里的妈妈,您的腰身倦得不再挺拔;妈妈,烛光里的妈妈,您的眼睛为何失去了光华”,唱着唱着,泪水再次夺眶而出……
噢,妈妈,烛光里的妈妈!
燃一束暖暖的烛光,许个愿吧
过年了,等到把一年中的一切事归置一番,除去往日的旧尘,就会感到春天即将来临的那种望春的心情抬起头来。
回望以往,今年冬天的天气一直不冷,暖暖的冬天,暖暖的阳光。但却在年前降温了,南方的雨雪颇多,而北方降雪的地方却很少。
严冬季节,寒气袭人,理所当然;在这种情况下等待春天的心情,是任何人都会产生的。不论有雪无雪,只要新年一过,都会感到春日的临近,而等待着春天。
我喜爱这种等待春天的心境。你我同住在北方,而且离得也近,天气情况大体差不了多少,今冬的雪虽然少,但也能捕捉到一点春天的信息。
不知你那里的山上是否有红梅开放?而我这里外面极其荒凉,有的只是槐树,杨树,柳树一些干干的树枝。唯有一点嫩绿,就是每年的年前买的水仙,水仙娇娇嫩嫩地养在一个搪瓷盆中,天天往里面续水,等待着它的花期,年一到,她就把娇嫩的小花绽放,于是冬天就有了一丝生机。
露:又逢一年,迎来了你的生日。一直觉得你就是那个水仙花里的最美的一朵,因为你而让春天的脚步加快,因为你的到来,让寒冷的冬天接近尾声。这样算下来,露是一个双鱼座的妹妹。
这一星座的人有自己独特的缄默方式。其实我常说的一句话,露一直很内敛、温柔、安静、真挚和会体贴人,但又觉得你的思想是那么深远莫测。你的身上总是保持着一种天真、忠厚的气质。你还是一个幸运的人,意想不到的事情、突如其来的机遇都会找到你,因为你的性格在人面前总是开朗而又调皮的。
露:其实有千言万语想对你说,这一年中,你自己的工作很忙,家里的事情又一个人承担,来圈子就相对少一点,但并不影响我们的友谊。其实,生活中很多难事烦事,我们想帮也帮不上你,只能遥祝你一切安好。
我们都是一些普通人,生活也都是波澜不惊,平平淡淡的,不会有汹涌澎湃的大起大落。而且还是一些喜欢用文字书写心情的人,心无论喜与悲依然沉浸在文字中。
女子本是多敏感,露也不例外,看你在自己的文字中书写流年,或沉浸在文字的悲情里,却什么也帮不上,只能在心里默默的祝福你。露,我希望你快乐起来,新的一年了,善待自己,善待家人。书写过后,心会豁然开朗,那就把不快丢开吧,总背着不也沉么?
夜,很浓很深。北方寒冬的夜空,悠远广阔。满天的繁星组成一个星河,忽闪着亮亮的眼眸,那就是我们大家送给你的祝福,有明月为证。
露:明月映在我的窗棂,在这里燃一束暖暖的烛光,纵然相隔太远,依然把一抹清辉给你寄去,祝你生日快乐。
许个愿吧,露……
烛光里的妈妈
文/仰望星空
刚才,在电脑的视频上听了几遍羽泉演唱的《烛光里的妈妈》,居然情不自禁,泪流满面。羽泉版的《烛光里的妈妈》确有独到之处,歌词有几处改动,第一句,将"妈妈,我想对你说"改成"妈,我想对你说".将"妈妈"改为"妈"更接近生活、更口语化了,亲切感油然而生,仿佛那个慈祥而日渐衰老的妈妈就站在我们面前,一声"妈"道出了儿女的质朴深情。曲子有几处变化,但主旋律没有改变,倒是羽泉慲怀深情、如泣如述的演唱让观众和听众产生强烈的共鸣,现场上许多人掩面而泣。
我不懂音乐,但我确信,能够打动人的歌曲绝不单纯是曲调优美,而一定是词曲与人的思想和心灵产生了共鸣。相信,许多人听了《烛光里的妈妈》都会感动、流泪。同时,我也相信,许多人为之动情的原因又是多种多样的:有母子连心的亲情之痛,有父母逝去的伤感之痛,有身处异乡的思念之痛,有"子欲养而亲不待"的悔恨之痛……
我就时常被"子欲养而亲不待"这样的悔恨折磨着。上世纪六十年代初期,父亲病逝,当时,妈妈36岁,我是子女中的老大,也只有12岁。当时,农村的生活非常贫困,妈妈领着我们四个儿女过着"吃不饱、穿不暖"的日子。有些亲戚和邻居都劝妈妈改嫁,可妈妈担心几个孩子受后爹的气,死活不肯。妈妈把改变命运的希望寄托在四个儿女身上,在生产队干农活、养猪,拼命供我们读小学、读中学,希望我们将来能够走出山沟。一个目不识丁的农村妇女,在那样艰苦的环境中,如何能够承受如此巨大的生活和精神压力?终于,1974年6月的一天,妈妈再也撑不住了,病倒后的第三天便离开了人世(死于肝癌),时年46岁。
现在,妈妈的愿望实现了,我们四个儿女都完成了自己能力所及的学业,都在城里工作和生活,虽然算不上"荣华富贵",但也温饱有余。当我在"喧嚣"和"浮躁"中静下心来的时候,就会想起我和弟弟妹妹们踉踉跄跄、手拉着手牵着妈妈的衣襟走过的春秋冬夏。我也时常想,如果妈妈还活着,我将尽我之所能让她过上衣食无忧的幸福生活。当她看到儿孙们人丁兴旺、事业有成,一定会感到十分欣慰。但这毕竟是想象,妈妈为了养育儿女积劳成疾,过早离世,是我一生的痛。至于妈妈活到如今能否享受到我所期望的幸福,也是一个无法说清楚的问题,从人生注定要经历苦难、病痛、死亡的意义上说,妈妈先逝,也许过早地得到了解脱。正如鲁迅所说,死亡并非死者的不幸,而是活着的人的不幸。那么,我只有遥祝天国里的妈妈下辈子不再受苦、不再劳碌,最好给我们一个孝敬您、报答您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