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同事的散文
关于同事的散文(精选10篇)
顺手了
文/李其志
那天接了一起街头行窃的警情,女失主抓住了欲逃跑的嫌疑男子后,在周围市民的帮助下,开始翻找自己丢失的钱包,可是却没能在嫌疑男子身上找到自己的钱包,于是就报了警。
我和同事开着警车很快赶到了现场,失主说肯定就是他偷的,偷后可能是转移给同伙了。我询问那名嫌疑男子,男子不承认,说失主冤枉好人,自己没有偷她的钱包。
于是我们准备把两人带回到警队进一步调查,当时失主坐在了副驾驶位置上,同事和嫌疑人一起坐在后排座上。
车到了警队门口,带着他们去了问询室,同事在把身上的装备卸下来时,却突然发现原本插在武装带套里那种一小瓶的催泪喷射器不见了,回到车上找,也没有。我问会不会掉在现场了?同事愣了一下,想了想,然后就跑向问询室,我也跟了过去。
走到嫌疑人面前,同事伸手就开始翻他口袋,摸到后腰间时,摸到插在腰带上的小瓶,拿出来一看,正是丢失的催泪喷射器。
男子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当时同事挨着他坐,他看到了催泪喷射器,觉得挺有价值,于是就趁同事不备顺了过来,可是顺到手后,想想又不对劲,打算还回去,没想到车就到地方了。
我问,那钱包呢?
他说,钱包当时就转到同伙手里了。
在旁边的女失主望着眼前发生的一切有些发愣,然后对嫌疑男子说,真让人服气了,以前贼不走空的说法我还不相信,现在信了,你在警车上也敢顺警察的东西啊!
不想回家
文/李其志
看他在床上睡得香甜,我却独自无法成眠,守着电话机,看着窗外渐渐发白。
清晨五时,街上的行人多了起来,同事从快餐店买来油条豆浆,推开值班室的门,见男孩还在床酣睡,扭头问我,叫他起来吃饭,还是让他再睡会儿,拉着他找了半宿的家,也够折腾的。
男孩小宋是昨晚九点被巡逻中的我们发现,当时他伏在桥栏上,痴痴地望着远方凝固不动。男孩看样子是六七岁的样子,这个时间点出现在这里,就有些奇怪了。
看到警察,小宋并未显现出紧张,甚至有些淡然。说自己迷路了,找不到家了。甚至还开玩笑地对我讲:警察叔叔,我可不是想跳桥啊。
你几岁了?我问小宋。
七岁,我上一年级了。
小宋在我眼里,还是小屁孩儿一个。虽然他的姿态让我生疑,这漠然神情,哪里像一个七岁的男孩。
小宋清晰地告诉我,他记不清回家的路了,在桥上看远处,是想试试看,能不能找到自己的家。
坐在巡逻车副驾驶位置上的小宋有些兴奋,终于露出他这个年龄孩子的活泼来,小手指四处游动。问我:叔叔,那哇啦哇啦的警报在哪里啊?
你想干吗?
我想让别人躲我远点儿。
当我意识到小宋有可能在骗我们时,已是时近午夜。
“小宋,你家到底在哪里啊?咱们可都转了三个小区了。既然找不到家,就先跟我们回警队吧。”我对小宋说道。我其实想的是,回到警队,我要查询一下,小宋告诉我们的名字对不对。
警车折返回警队。
同事半晌从电脑屏幕前抬起头来,扭头看看已经歪倒在床上睡着的小宋,一边冲我摇摇头道:这孩子没讲实话。
当我们通过小宋所在的小学核实清小宋的情况时,已经是当天下午,在把小宋送回家的路上,小宋伏在车窗玻璃上沉默不语,然后呜咽起来,说他不想回家,因为爸爸老打人骂人,妈妈一年前被打跑了,爸爸就经常把气撒到他身上,特别是喝了酒,就把家里砸个乱七八糟。他问,警察叔叔,我能就住在你们那里吗?我可以帮着打扫卫生拖地板。
我把车速缓下来,停靠在路边。同事问我怎么了?我说我想下车吸烟。
同事说你不想干了吗?穿着警服在大街上吸烟。
我说,好吧,不吸烟,下车透透气。
我于是站在热闹非凡的大街上,看熙熙攘攘的人群车流,少有人注意到巡逻车旁边的一个神情落寞的警察,偶尔有人一眼瞥到,也是脚步飞快、视线匆匆离开。
我脑子里在不停回闪着小宋昨夜伏在桥栏上凝固不动的剪影,还有他呜咽着说,他不想回家。
女人和家
文/刘艳华
乔迁新居一个多月还未收拾利索。
周六下午,同事们要来参观,我急中生智,将一些零碎归拢到墙边墙角,再摘下窗帘结合晾衣架装饰一下。片刻,一个整洁干净温馨的家立刻呈现在眼前。
儿子赞道:“咱家真漂亮啊!”
同事离去,我刚将衣架和窗帘归位,就快到饭点了,便忙着摘菜做饭。
儿子回家见状,露出一副吃惊的样子,他感慨道:“妈妈,原来家和女人一样啊!”
我好奇地问:“你小小的年纪,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儿子嘿嘿笑道:“素颜的家和素颜的女人特相似,都不忍直视啊!”
XXX师傅千古
文/张国齐
上午上班前。局机关开水房门前,一些人在围观什么,噫,有名堂。
财务科小程也提着热水瓶来到小房门前,见门上贴有纸条,上写“因烧开水的师傅昨夜去世,近几天喝开水问题,暂由各科室自行解决”。人们只得提着水瓶若有所思地往回走。
“好人哪!为局里烧了十几年的开水,就这样一夜之间不声不响地走了,唉……”有人怅然感叹。继而,更多的人在感叹“真是好人哪”。
小程也神情悲戚地往回走,眼前却总晃动着烧开水老师傅的模样——个子不高,背微驼,头发花白,胸前总围块蓝围布,冬天总穿大头鞋,见人来打水,核桃般的脸就笑开了,笑得皱褶更多更深,皱褶里的煤屑隐约可见,太熟悉了。小程来局里五年多,每天上班前来打一趟开水,已成公式,太熟悉了!
回到科里,小程把老师傅去世的事告诉了同事们。同事们端着喝水杯子,都发自内心地叹息:“真是好人哪。”沉默了好一会儿,同事们提议:应该给老师傅献个花圈。
花圈买回来了,众推科里“圣手书生”小程在花圈上写几个字。小程蘸墨、提笔、屏气、凝神……可弄了半天也没写出一个字来。
“写呀,怎么不写?”同事在催。
“唉!烧水的师傅姓什么!叫什么?”小程突然瞪大眼问自个。
同事们瞪大眼,也给难住了。
最后,还是科长高明:“其它的字先写上,姓名空着,然后去行政科问一下。”对!就这么着:
“×××师傅千古”
乡下姑娘
文/莫小米
我的一位男同事出差上海,在一酒吧跟人聊天,聊完了正经天,都还想再坐会儿。对方(也是中年男)说,最近认识个女孩,蛮有意思,叫过来一起坐坐?
当然好。电话过去,女孩来了。
一看,打扮还算得体,但基本是便宜服饰,长相中等偏上,红扑扑的脸色,微胖,像是个乡下姑娘。一开口,没错,是。
因为是乡下姑娘,我同事就说了:甜品加果汁,好不好?说着就招手唤服务生,心想她一定认可,没想到会另有要求。
乡下女孩说:甜品免了,来个咖啡就好。
同事想,乡下姑娘,懂什么咖啡?摆谱吗?噢,多半是受了城里女孩影响,怕胖。
咖啡上来,抿了一口,居然说:嗯,不太正宗。同事颇感吃惊。她说出理由,同事更为吃惊。说到了点子上。
第一印象,大致如此。后来得知,当时她正参加一个面包糕点烘焙技艺的培训,是一家公益机构专门为贫困学生提供的免费机会。
大约半年后,上海朋友来杭州,问我同事,可记得那位乡下姑娘?
记得,怎么了?
她的一个举动,让所有人不理解,又让所有人佩服。烘焙培训结束,因为成绩优异,姑娘又得到了在一般人看来是极佳的机会,她可以去法国免费学习一年,条件是,回国后,要为那家法式面包店服务三年。她放弃了。
连最关心她最看好她的老师都惊异了,为什么不去?姑娘回答,因为我不想去啊。我就是想做出大家喜欢的面包、糕点,出国,我没有兴趣。
老师说,去法国可以学习做得更好啊。
姑娘说,在中国也可以学习做得更好啊。
老师只能表示佩服。真的,去法国或许可以开阔眼界,但最终做得怎么样,的确和人在哪里没有必然关系。况且互联网时代,只要有心,哪里不能开阔眼界?
联想到现在不少城市的中国父母,不管孩子意愿,不管何种途径,只要将其送出国门,似乎就是目标。相比之下,一个乡下姑娘,反倒有她的坚定性,她的选择,出发点更简单,受外界影响更小。
妈妈的包子
文/雨林
说起来惭愧,结婚以后我就不记得自己蒸过包子和馒头。也许有过也是屈指可数的几次。馒头还好说,可以在外面买,不管是放了大白粉的也好,掺了染色剂的也罢。可是包子,因为外面的皮厚馅小,加之馅不卫生,我很少买过。这二十年来我吃的包子都是母亲自己蒸的。
母亲是山东人,喜欢包饺子、包子。每次回家碰上我也帮母亲一起包,她一般只让我擀皮,不让我包,嫌我包的馅不够多。家里刚出锅的包子白白胖胖的,皮薄的里面的馅都透的出来,散发着诱人的热气。每次在家里吃完饭,走的时候母亲还要给我带上很多包子。她怕我早上上班时间紧,又要带孩子,来不及做饭。有时周末我没有回家,母亲就包好包子给我送过来。记不得母亲一年里要给我送多少次包子了,只记得家里的冰箱里总是一包一包冻满了母亲送来的包子,有肉的,有菜的。我最喜欢吃的是胡萝卜馅的包子,荤的素的我都爱吃,这是我小时候最常吃的。早上起来用微波炉热上几个包子和一碗牛奶燕麦粥,总是我永远也吃不厌的早餐,营养什么的全有了。每当冰箱里没有包子的时候,母亲又会送新的包子来。
有一次我生病在家,同事来看我,碰上母亲送来了热乎乎的素包子,热心的母亲赶紧拿给同事吃。到现在偶尔和同事聊起来,同事都会提起母亲的包子说:***包的素包子真好吃,皮薄馅大。言语中流露出羡慕。这已经不是第一次同事羡慕我了。我有个同事,姐妹三个,***从小不喜欢她。在她还是很小的时候,***和她爸离婚,带走了姐姐和妹妹,只留下她跟着自己的父亲。那时结婚后的我们都住在集体宿舍,做饭就在走廊上,谁家吃什么都知道。每次母亲来看我给我送包子,她都过来和母亲聊天。她后来告诉我,她羡慕母亲和我融洽的关系。说起她自己的母亲,个性乖戾的她总是恨恨的。在她生孩子的时候,她母亲也过来帮过她。***是个退休老师,性格开朗,见了人挺和善也有教养,我们都觉得***人不错。到是她的父亲,只给我留下邋遢和不修边幅的印象。但同事说起自己的母亲,没有一点好口气。***从小抛弃了她,给她幼小的心灵留下了创伤。这个同事后来移民加拿大了,远在异国的她,对自己母亲的怨恨是不是早已烟消云散了。
我的女儿也是吃她姥姥的包子长大的。记得因为婚姻问题,我伤了母亲的心,母亲说以后不会再管我了,我嘴硬说不用她管。两地分居的我,生了女儿后,独自带着孩子住在集体宿舍里。因为条件有限,上班时女儿放在小保姆家里。小保姆年龄小贪玩,常常把女儿扔在床上哭了也不管,自己和别的保姆玩。每天下班接女儿回宿舍,经常会发现女儿嘴不是被蒸蛋羮烫着了,就是头被摔个包,更出奇的一次是长长的睫毛也被烧焦了。那时小小的女儿常常闹病,总是一幅落落寡欢的表情,只有见到我接她时才会露出笑容。女儿一岁时,保姆有事,我让母亲帮我带一阵孩子。看着黄黄瘦瘦缺钙的外孙女,母亲答应了,把外孙女接回了自己家。只几天的功夫,我再见到女儿时,女儿的小脸就鼓鼓的粉扑扑的,可爱极了。原来母亲每天除了给外孙女喝牛奶、稀饭外,每顿都要喂她吃一个大包子。也怪,在姥姥家女儿很少生病。后来母亲一直把外孙女带到三岁上幼儿园…到现在女儿都喜欢吃她姥姥包的胡萝卜包子,这也是她从小最常吃的。
这两年,母亲明显老了,七十多岁的她腿脚没有以前利索了。我不再让她给我送包子了,自己开始蒸包子、菜卷。年轻时回母亲家,我要干活母亲总是不让我干,我也就理所当然的坐那看电视。现在回家会帮母亲做做饭洗洗碗拖拖地,她的腰不好,弯不下来了。岁月摧残人呀。记得女儿小时生病,每次都是母亲背着女儿在前面快步如飞,我在后面勉强跟着。一起出去转,母亲总是一个人走在前面,把我们远远地拉在后面。去年给父亲扫墓,远远地望见走过来的母亲,我突然发现母亲步履蹒跚,腿有点弯了,背也没有以前笔直了,心里很酸楚。我们走在一起,她也总是跟不上我的步伐。
母亲节了,我打电话请母亲他们在外面吃顿饭。母亲说她不想在外面吃饭,只想让我带她去看摄影展。她从广播上听说一个在西藏可可西里长年搞摄影的人,在我们X市办展览,拍的全是动物,她很想去看看。就这样在母亲节里,我和母亲一起去大学艺术馆看了可可西里摄影展。母亲对每幅摄影看的都很仔细,流露出由衷的赞叹。看完展览,我带母亲吃了湘菜,又请她回我家看我养的宠物兔兔。聪明的“毛线”以转圈的方式欢迎母亲的到来,母亲很开心。晚上买了母亲爱吃的凉皮,我又烙了韭菜盒子,煮了江米红枣稀饭…母亲对这样过了一天很满足。只是一年之中我又陪母亲过了几次这样的一天呢。
晚上,我接到了女儿的电话,她祝我母亲节快乐!
脸何以堪
文/李其志
感情的事儿真不能强求,更不能瞎忽悠,不然真相大白后,会让对方彻底绝了和你相处的心。那晚,我在警队值大夜班,凌晨一时,我和同事在巡逻时接到指挥中心派来的警情,说在一处居民楼内有一小伙儿服农药轻生,急救中心已经过去车了,可小伙儿拒不上车去医院。
问清具体位置,我们迅速往现场赶去,同事说,看来是真想死,决心够大的。我在旁边不置可否,琢磨到了现场后,咋劝这个决心大的小伙儿。
三楼,西户,防盗门敞开着,三个医院急救中心的工作人员在那儿愣着,其中一个人手里还扶着杵在墙边的担架,看到我们,都说,这下好了,警察来了。
进屋,小伙儿正躺在客厅沙发上,手捂着肚子,一个年轻女孩站在一旁哭。
我问,咋了?女孩和躺在沙发上的小伙儿同时扭头望我,我心想,这服了药的小伙儿还挺机灵啊。
女孩子告诉我,她和男友谈恋爱一年多,感觉性格不合,最近提出要分手。男友就不乐意,三番五次跪求,她硬下心不改口。结果今天晚上她接到男友电话,说他喝了农药轻生,想最后再见一面,也算了结心愿。
她心再硬也不能看着他死啊,女孩对我说。于是她就赶过来,然后给急救中心电话,医院的人来了,男友死活不肯去。
站在我身后的一个男医护人员拉拉我警服,示意有悄悄话要说。
走到门外,男医护人员说,小伙儿可能没喝药,那瓶子里除了酒味没别的农药味。我问他,你是说他可能是忽悠女孩?他点点头,又道,可不拉他去医院检查,谁也不敢肯定,是吧?他说的极是,我和同事一商量,回到沙发前,说,还是救人要紧,警察、医生这俩职业哪个也不能见死不救啊!说着,我和同事就动手抄起小伙儿的胳膊,把他从沙发上架起来往门外走。
小伙儿突然哭起来,说,你们放开我,放下我吧,我说实话,我没喝药,我就是喝了点酒。小伙儿说他实在不想和女孩分手,无奈之下才吓唬女孩,可没想到女孩把急救中心和警察都叫来了。
我问他,那急救中心来了,你咋不讲实话呢?小伙儿说,他不好意思。我问那俺们警察也来了,你咋还不讲实话呢?小伙儿说,我情何以堪啊?
这时候在旁边的女孩冲上来,“啪”就给小伙儿一个嘴巴,说,那你脸何以堪啊!
我和同事齐刷刷地扭头看着女孩,哭笑不得地说:守着警察,姑娘你咋就打人了呢?
秋天的韵味
文/王金驰
深秋季节,天空湛蓝,白云飘舞,太阳已失去夏日的威严,发出无力的橙黄色的光芒。这个时节,最惹人的去处莫过于水果超市。踏进超市的大门,各色水果便闯入你的眼帘,红艳艳的苹果,黄灿灿的香蕉,饱含水分的秋梨,裂嘴露牙的石榴,滚圆的大西瓜,还有那一串串令人馋涎欲滴的葡萄……品种之多,数量之大,是其他季节无法比拟的。
在市内,虽然早市、晚市和水果超市的各类水果使人欣喜,但远不如大自然中的景色令人发狂。一次,我随单位去郊外野游。中巴车在公路上风驰电掣般行驶,车窗外忽而掠过一片摇晃着红脑袋的高粱,忽而又闪过一片怀抱着大棒的苞米,靠近果园的左侧是一片摇晃着豆荚的黄豆地,右侧是一片被稻穗压弯了腰的稻田。走下车,立刻嗅到了一缕唯有秋天才有的清香气息。我们沐浴着秋阳、秋风、秋气,仿佛自己亦成了秋天的景物。
走进果园,像闯入诱人的迷宫,愉快而紧张的心情溢于言表。我从沙果园钻进苹果园,又从苹果园钻进葡萄园,每到一处都有新鲜感。人们陶醉在果园里,狂欢在果园里。在这快乐的迷宫里,对我这个虽有一定野外经验的人来说,也乱了方位,哪里还分得清东西南北?忽听一位女同事焦急地喊起她的儿子来。虽然她的呼声连连,却没有听到任何回应。
我循声过去,几位同事也先后聚到那里。问清情况,大家都感到事态严重,便连忙四处搜巡。果园里枝密叶繁,如同捉迷藏一般,东钻西穿,哪里找得到?忽然一男同事在唤我们,并伴有一童声喊妈妈的声音。众人从四处返回路边,只见女同事那五岁的儿子正开心地逗蝈蝈呢。这只蝈蝈被装在玻璃罐头瓶里,里面还放了几片草叶。
原来,靠近果园的黄豆地里有蝈蝈的叫声,孩子经不住诱惑,便央求一男同事与他一块去捉。其实,捉蝈蝈并非易事,只能确定它所在的范围,稍有动静,它便停止鸣叫,使人无法看清它的真面目。既使发现了它,没等你捕捉,它便从豆棵上跳下去逃之夭夭了。幸好男同事小时在农村长大,捉蝈蝈有些经验,才有幸捉到一只。
大家在路旁席地而坐,说说笑笑颇为开心。时间已是过午一点多,有人吃着午餐,有人吃着水果,还有人唯独爱上了西红柿。午餐我已吃罢,此时被一种很特别的水萝卜所吸引,便学着旁人的样子,用小刀削掉外皮,放入口内。微辣、清甜、甘脆,别具一番滋味。观赏秋景,谈论秋物,吹着秋风,沐浴秋阳。有的人可能累了,便躺倒地上,仰观蓝天白云,甚是安详。我们留连忘返,虽然无人再进果园,但也没人提回城的事。倒是开中巴的师傅催促说:“该走了!”
每个人把采摘的水果,由果园主人一一过秤,付了很优惠的钱款,有的人还在附近买了苞米和毛豆一类的东西。我们犹如携带着无限秋韵,高高兴兴地登上中巴。
返回的路上,我坐在靠车窗的座位上,已没有来时的欢乐心情,思考着大地的秋天。一年一度,春华秋实。人们热爱这个季节,崇拜这个季节。实可叹,时令短暂,令人惋惜不已。但又想起,大地每年尚有韶光和秋光轮回,韶光生机勃勃,美丽可爱;秋光果实累累,赐予厚礼,且亘古不变。人呢?人只有一生一度,没有轮回。人的韶光短促,未必华丽;而所献“秋”礼也未必丰厚。奈何?沉思至此,脑际掠过一丝凄然,不敢再多想。
中秋偶拾
中秋夜要举行茶话会,清洁工买买提老师傅,下午忙完手里的活,就在院墙外的空地上掏坑架锅,提水扛柴禾。当炊烟袅袅升起时,他才悠闲地搅着满满一大锅羊肉。同事们都在上班,也没人帮他,他就像平时在家过节样忙活----
晚上,月明风清,肉香扑鼻。单位活动室里灯火辉煌,大功率的音响播出的音乐如火如荼,同事们三三两两来了,吃水果、嗑瓜子,说说笑笑好不热闹。有音乐细胞的,上去吼一阵子,悦人悦己,下面是领导讲话群众拍手---
这期间,买买提老师傅露出他那永远灿烂的微笑,正一桌挨一桌的摆放烤肉串。看他忙碌的样子,同事们个个忙不迭口的致谢,劝他歇会儿喝口水,他摇着手笑了:“大家吃好玩好,我接着去烤”。
舒缓的音乐响起来,一对对男女翩翩起舞,蝴蝶穿花般的在场上盘旋着,起落着,同事间频频举杯祝福,还用相机留下许多精彩的瞬间,和难忘的记忆。平时严厉的领导,有过不愉快的,少有来往的同事,都满脸喜悦,格外的亲热,每个人都展示着自己最温柔的一面,尽心尽力营造一种其乐融融的气氛,人生能有几回这样的情景呢?
这些人在我们感情世界里,占不了多大空间,却和我们每天工作生活在一起,度过一个个难熬的时光;给了我们各种各样的心情,又陪伴着我们成长、成熟和完善。如果说我们是鱼,这些人就是我们赖以生存的水。不管谁辞工走了,就很难再见到。人生每次的相遇,都是一段美丽的邂逅,因而这段相处就显得十分的弥足珍贵。当然,又会有另外一个或一群人,和我们融为一体,共同面对工作生活中的诸多挑战。我们的生活,也就由这一个有一个的人生阶梯构成。
在记忆的长河里,谁也说不清这些人有多少,有些人的名字也记不起来。他们却曾润物细无声的和我们一起走过。难怪每次跨上人生另一个台阶时,还念念不忘以前的人和事,有时睡里梦里也和他们在一起。这就是他们平时日积月累的好带来的怀恋。然而随着岁月的流逝,他们渐渐变得零零碎碎,甚至消失的无影无踪,我们的感情也翻开了新的一页----
无须为他们而失落,只要时常怀着一颗感恩的心,对待身边的人和事,就是对他们最好的回报。
暖秋
文/雷文
晚饭后,又约几个同事一起散步,在营山小镇工作以来,我养成了晚饭后走一走的习惯。单位大门右侧有一条乡村机耕公路,弯弯曲曲,坑坑洼洼,极少有车辆经过,倒成了我们散步的最佳去处。
夕阳西下,晚风习习。
吃罢晚饭,我们一群人相约向弯曲的乡村公路走去。路上的野花开得十分美丽,微风吹过,野菊飘着芳香向我们微笑,芭茅在微风吹拂下向我们摇头。放眼望去,远处高山上一片黄绿相间的植物,抒写着秋天的意境。一棵棵松柏懒洋洋地站立在秋阳照耀的山坡上,犹如走进了童话般的仙境。
沿着上山的乡村公路往上走,半山腰间,有一条石板路,修得十分整齐,我们便选择了这条路向山里走。前面不远处有一座茅草屋,同事们有些好奇地赶了过去。这是一贫穷农家,茅草房是土墙筑成的,室内非常简单,其中的一间小屋是灶房,左边是一间卧室,简陋的床上还铺着夏天的席子,薄薄的被子凌乱地堆在床上。这时,一位老奶奶背着红薯回来了,她矮矮的,瘦瘦的,满头白发,穿着一身破旧的衣服,一双布鞋沾满了泥土。
老奶奶见我们来到她家,连忙放下背篼请我们坐,絮絮叨叨地给我们讲家长里短。从聊天中我们了解到,她是村里的孤寡老人,儿子、老伴儿都去世了,留下她一个人艰难度日。
我们一行人便问奶奶有什么可以帮她做的,老奶奶连连摇头。我和同事见老奶奶背篼里的红薯,便倒掉红薯,背起背篼去红薯地里帮她挖红薯。来到地里,我们发现老奶奶竟把一地的红薯都挖了出来。于是,大家都忙碌起来,男同事力气好,便负责背红薯,把一背篼又一背篼的红薯背回老奶奶的家。老奶奶的脸上绽开了一朵花,没牙的嘴巴笑得合不拢嘴。
夕阳慢慢地落进山坳,把一抹亮色浸染到脸上。因回镇上还有半小时路程,我们辞别老奶奶准备离开,老奶奶却拉着我的手说:“姑娘,你们吃了晚饭再回去嘛!”大家看着慈祥的老奶奶,又留下来多坐了一会儿,然后依依不舍地离开了。
躺在床上,静寂的夜让我沉思。在这大山深处的小镇,我真有些不满现状,可是只要静下心想想,在远离城市喧嚣的山里生活,却别有一番韵味。
秋夜的晚风吹拂着窗棂,我在这暖意浓浓的秋夜,甜蜜地进入到了梦乡,那梦也带着温暖,带着甜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