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首页
老地方 > 短文 > 经典文章 > 正文

关于农民的散文

2023/02/15经典文章

关于农民的散文(精选12篇)

白桦林之恋

文/黄艳

在去往内蒙古着名景区室韦的途中,会经过一大片白桦林。这里并不像别处人潮喧哗,人们只是三三两两在白桦林深处或抬头仰望,或停步偶拾,间或留住影像。

白桦都长得相似,有手臂那么粗,笔直挺立伟岸矫健,粉饰过一般白净,那独一无二的白,似无人践踏过的雪。每棵远看都一样,近看却各有风姿,有的两棵长在一起像孪生兄弟般相爱相亲、有的孤傲屹立好像要远离人群、有的斜曳着长向一边,似要与“邻居”窃窃私语……每一棵白桦无一例外都是往上伸展,迎着阳光。我们去的时候,已是初秋,有些叶子已然泛黄,黄绿相间夹杂着绿意盈盈,风吹过,哗哗轻响,像情人间的呢喃和低语,甜蜜又宁静。

白桦常常被喻为不屈不挠勇敢寻求自我的象征。我们漫步在洁净的白桦林中,一层层落叶松松软软又黑又厚,像给大地铺上了天然的地毯,让我联想到那细白的沙滩,有着想赤脚走在其间的冲动。

春天的白桦树的树干里会流淌出清甜的汁液,在树干上钻个小孔插入吸管就能饱尝这天然的饮料,一棵大树可以收集30至50公斤这样的汁液。可惜我没有亲口尝到。除了汁水,它的树皮还可入药,具有清热利湿、祛痰止咳、解毒消肿的功效。而它的木材更是用处极广。

白桦目前在世界上分布最多的是俄罗斯的东部。俄罗斯的作家诗人无不将之视为笔下最爱。契柯夫在剧本《万尼亚舅舅》中用索尼雅的台词赞美白桦林:“森林能使土地变得更美丽,能培养我们的美感,能提高我们的灵魂。森林能减轻气候的严寒。在气候温和的国度里,人就不必耗费太多的精力去和大自然搏斗,所以那些地方的风土人情就比较柔和,比较可爱。那里的居民是美丽的、灵巧的、敏感的,他们的言谈优雅,他们的风度大方。在那样的国度里,科学和艺术是绚烂的,人们的哲学是乐观的,男人对待女人是很礼貌的。”契诃夫还借阿斯特罗夫的台词抒发植树的快乐:“每当我栽种了一棵桦树之后,看见它接着发起绿来,随着微风摇摆,我的心里就充满了骄傲。”

而另一位大师托尔斯泰,他就住在白桦林里。夏日的夜里,他看到“新月发出它沉静的光芒。池塘在山腰,老桦树的茂密树叶,一面在月光下显出银白色,另一面,它的黑影掩蔽着棘丛和大路”。他能感觉到“两棵老树互相轻触的声息,不可闻辨”。某个深冬的夜里,一位农民跑到庄园里偷砍白桦树,用来生火取暖,这时候,庄园的主人托尔斯泰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到了农民的面前,农民一下子愣在了那里。但托尔斯泰只是默默地从农民手中接过斧子,麻利地砍下了一大堆白桦树树枝,放到农民的车子上,他还嘱咐农民说:“快走吧!不要被我的管家看到了!”白桦树在他们的心中就是俄罗斯的精神与象征,是春天和爱情使者,是一切美的化身。

画家笔下的白桦则更具神韵,每一幅都是首抒情的诗。库因芝《阳光下的白桦》,那一株株白桦美得像一群身穿白色连衣裙的美少女,披着金色的阳光,在如茵的草坪上轻歌曼舞……真美!

我想我也许已深深地爱上了那片美丽的白桦!

夏夜水车声

文/陈青延

实实在在地说,这是上个世纪七、八十年代的事了。

夏夜,广袤的田野上,月光柔柔,繁星闪烁,萤火点点,诱蛾灯亮,南风劲吹,水车声声,好一派田园生活的夜景。

“一呀儿嗬,二呀儿嗬……”农民们在喊着号子,一齐鼓劲,一齐起势,加快车水的步伐,加大车水的力度。

水车叶子“啪啪啪”车水的声音,农民们鼓劲和起势的吆喝声,交汇在一起,回荡在田野的夜空。那时节,村里搞集体生产,后来几家农户相邀在一起,又划分作业组搞生产。农民车夜水,一来抢时间给干旱的农田灌水,二来是多出勤为家里挣工分。

盛夏天气,新栽插禾苗的农田里,被高温蒸,被火风吹,容易遭干旱。在当时农村极度贫困,缺水泵缺抽水机的情况下,农民只能是出夜工,用木制水车车水灌溉农田。

在车夜水的时候,一般都有人替换,轮流上车。为了惩罚那些在水车上出勤不出力的人,大家约定俗成地采取了快速车水的办法,吊那种人的“矮子”,捉弄他一番,让大家哈哈大笑起来,驱走困意,活跃气氛,振作精神,进一步加快了车水的进度。

其实呢,大家晚上在一起车水,团队意识还是蛮强的。有人在水车上来了瞌睡之际,会讲神话故事和民间传说的人就开始滔滔不绝地说了起来。讲到紧张的故事情节时,讲白话的人又卖起了关子,说出一句“话分两头”或者“且听下回分解”的台词,吊大家的胃口,使来了瞌睡的人顿时睡意全无。

轮流在下面休息的人,也闲不住似地打着手电,从村里的菜瓜地里摘来几条菜瓜,洗干净,用拳头锤开,分给水车上的兄弟们吃……

“一呀儿嗬,二呀儿嗬……”同心协力和鼓劲起势车水的吆喝声,时不时地在夜幕中的田野中回荡,水车车叶“啪啪啪”的车水声也在不知疲倦长久不息地响彻在静夜的村庄,好像一支农民喜迎丰收的小夜曲……

掰包谷

文/徐成文

暑假里,在城里的空调房安静度假,但只要父亲一句“回来掰包谷”,我便马不停蹄地携妻带女赶回老家,参与到农村掰包谷队伍中。

这里所说的“掰包谷”,严格意义上讲是“掰”老包谷,就是把成熟的包谷搬运回家,贮藏在农家粮仓里。

掰包谷之前要刮包谷叶子。包谷叶子晒干后作为耕牛冬天的食物。

包谷刮完叶子等待搬运回家的这段时间,农民们晚上总要去地里巡查。半年的辛苦劳作马上就迎来丰收,他们生怕有些手脚不干净的人偷包谷。

掰包谷回家是要等待时机的。农民们很希望来几个大太阳,将包谷棒子狠狠地晒一下,尽可能将其水分蒸发掉一些,一是掰包谷时少费点劳力,二是便于更快地贮藏。农民们先是抽时间撕开包谷棒子的上端,用拇指指甲抠抠包谷以此判断包谷是否真正成熟;假如周围其他家的包谷都掰完了,你也不得不将自己家的包谷掰回家,趁早搬运回家才是硬道理。

掰包谷的工具一般有箩筐和背篓。箩筐用于家中的男人。一挑箩筐包谷少说也有一百二十斤,但担在男人的肩上依然轻松自在。背篓则为女人或者孩子掰包谷的工具,毕竟女人孩子的力气无法与男人相比。在农村,男人永远是家中的顶梁柱。掰包谷是很辛苦的事情,不管箩筐中还是背篓里,总是见缝插针地塞满包谷棒子,加之天气炎热,搬运一趟包谷回家,整个人衣服裤子全部湿透,但农民们毫不懈怠,他们要趁大好的天气早点搬运包谷回家,要是下几天雨,包谷就会腐烂在地里。

掰包谷这几天,家里大人小孩几乎都要参与到这项劳动中。小孩和老人留在家中撕包谷。撕包谷也是很有讲究的。掰包谷是个抢时间的农活,掰回家的包谷不可能一下晒干,所以,农民们在撕包谷时一般做两种准备。把那些短小的包谷棒子包谷壳撕掉,将包谷棒子一丝不挂地掷于箩筐或者背篓里,再运到石地坝或者簸箕里晒干,晚上乘凉的时候,一家人齐上阵就将棒子的包谷颗粒掰下来,再在太阳底下晒上几天就可以装入粮仓里;而那些长得粗大的包谷棒子则撕掉几匹壳子后,将其壳留下,然后,将它们悬挂于家中的柱子上,等到寒冬腊月的农闲时节,再将其取下,这时包谷早已风干,包谷颗粒便可以直接入粮仓。

掰包谷不仅掰掉了郁闷,也掰来了精神。

麦浪滚滚

文/孙宗秀

麦子熟了,生产队的大喇叭里放着郭兰英唱的“麦浪滚滚闪金光……”,喜悦激昂的歌声在金灿灿的麦田上空回荡,这是农民的节日。家里把平时舍不得吃的白面拿出来蒸馍烙饼,社员们都吃的饱饱的,拿着磨得铮亮的镰刀走向麦田,那架势不亚于要去冲锋陷阵的士兵,干硬的麦芒像针一样把裸露的胳膊划得一道一道的血印子,汗侵到里面杀的特别疼,拿镰刀的手尽管长了老茧,还是磨得起了水泡,腰疼的跟断了一样直不起来,三四十度的干热天气一干就是几天,臂膀被太阳烤的直冒油,脸被晒得黝黑黝黑的,汗水不停地滴进烫脚的土里,流到嘴里,咸咸的。尽管割麦很累很累,但心里还是被丰收的喜悦撩泼的十分激情,看着麦场上那一堆堆金黄的麦粒,那种踏实放心的感觉便油然而生,那粗声大气的说笑声是那样开心爽朗,好像要把积压在心头一年的酸辛劳累都一下子笑没似地。

那个年代的麦收已成为故事,今年春天小麦受了冻害,返青晚、分蘖少,起初以为会减产,但由于后期管理的好,肥、水、药跟的上,麦情有很大好转,亩穗数、穗粒数、千粒重已接近去年,估计还会是丰收。以前一亩地也就是六七百斤现在亩产一千多斤,而且麦收也简单了,收割机轰隆隆一过,金黄色的麦粒就出来了。割麦的镰刀,打麦场上的碌碡早就不知扔到哪里去了。现在种地不但不用交公粮交农业税,国家还给补贴,惠农政策一项接一项,农民的日子渐渐好起来。泱泱大国,四分之三是农民啊,只有农民富了,国家才能真的富强。现在真的是像丰收歌里唱的那样“社员人人心欢畅”啦。

来这座城市已经很多年了,但是每年都要到郊区去看几次麦子地,孩子们总是十分诧异,可他们怎么会理解一个农民的儿子对生他养他充满童年梦幻的麦田的那份感情,每当走近那一眼望不到边的麦田时,都会被那波澜壮阔的情景所震撼,那激动的心潮也像随风起舞的麦浪一样起伏滚动着,那震天动地的收割机的轰鸣,那拉着新麦奔跑在乡间柏油路上拖拉机,构成了一幅现代农业的壮美画面。现在虽然成了城里人,但依然对那从绿油油到金灿灿麦田情有独钟,离不开放不下,那里面有着我太多太多的梦,太多太多的故事,当年麦田里弯腰割麦的背影,倚着麦垛看天上牛郎织女的想入非非,打麦场里疯跑着捉迷藏的伙伴,依然是那样的清晰,那样留恋。

上小学的时候记得有一篇课文叫“十粒米一条命”,说的是旧社会孩子跟着父亲给地主交租子,掉在地上一些米粒,孩子捡起来想拿回家,被地主老财发现,一脚把孩子踢死了,小手里仅仅拿着十个米粒。每当我想起这个悲惨故事的时候,我是多么希望现在的孩子能懂得农民的苦难,懂得粮食的珍贵。现在我还是教育孩子们,不管走到哪里、不管做什么工作,都不能看不起农民,不能忘记农民。我那勤劳善良朴实的父老乡亲、那生我养我充满梦幻的麦子地啊,成了我一生的牵挂。

古诗中对劳动的赞美

文/谭萍

五月一日是劳动者的节日,在这个火红的日子里,漫卷诗书,于诗词中寻找劳动者们挥汗如雨、辛勤劳作的影子,别有一番情致。

唐代诗人李绅可谓把劳动者的勤苦写到了极致,他的那首《悯农》家喻户晓,妇孺皆知:“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全诗生动刻画了在烈日当空的正午,农民依然在田里劳作,那一滴滴汗珠洒在灼热土地上的情景。明代冯梦龙有诗云:“富贵本无根,尽从勤里得。”告诉人们所有的富贵荣华,无不是从艰苦的劳动中创造出来的。除此之外,无论是刘禹锡的“美人首饰侯王印,尽是沙中浪底来。”还是郑遨的“一粒红稻饭,几滴牛颔血。”都在告诫我们,要懂得尊重劳动人民,并珍惜那来之不易的劳动果实。

生命因劳动而美丽,美丽因勤劳而精彩。宋代范成大在《四时田园杂兴》中如此描述农民通宵打稻的情景:“笑歌声里轻雷动,一夜连枷响到明。”写出了农民收获的欢乐和劳动的愉快。而他在自己的另一首同题诗里有云:“昼出耘田夜绩麻,村庄儿女各当家。童孙未解供耕织,也傍桑阴学种瓜。”又把那种男耘田,女织麻,孩童也学种瓜等几幅饶有意趣的农家生产小景描绘得淋漓尽致。李白一生写诗无数,流传下来的就有近千首。他有一首题为《秋浦歌·炉火照天地》的诗:“炉火照天地,红星乱紫烟。赧郎明月夜,歌曲动寒川。”这是一首正面描写和歌颂冶炼工人的诗歌,在我国浩如烟海的古典诗歌中较为罕见,因而极为可贵。透过短短二十个字,我们不难感受冶炼工人的辛苦以及作者在字里行间对他们的赞美之情。

五月,是麦收的农忙时节。熟透的小麦张开着麦芒,犹如一片金色的海洋,微风一吹,沙拉拉作响。白居易在他那首着名的《观刈麦》中这样写道:“田家少闲月,五月人倍忙。夜来南风起,小麦覆陇黄。妇姑荷箪食,童稚携壶浆。相随饷田去,丁壮在南冈。足蒸暑土气,背灼炎天光。力尽不知热,但惜夏日长。”描写了妇女领着小孩往田里去,给正在割麦的青壮年送饭送水的情景。而勤劳的青壮年农民在南冈麦田低着头割麦,脚下暑气熏蒸,背上烈日烘烤,已经累得筋疲力尽还不觉得炎热,只想着珍惜夏天昼长能够多干点农活。

春夏耕耘,秋冬收藏;昏晨力作,夜以继日。劳动,是人类永远的主题,美好的生活需要双手来创造。在古代,虽然没有一个固定的节日庆祝劳动节,但这丝毫不会影响人们对劳动以及生活的热爱之情。而今,我们从那千年的古韵里,依然能够读出勤劳质朴的人们对美好明天的向往。

文/阿晔

我的眼前老是浮现着一双手。

它不是女人纤细的温柔的手,也不是白净藕荷般喷香的少女之手。读者也不要丰富地去联想,而是一双粗糙的可以划手的农民的布满老茧的大手。

这双手从土地而来,从工地而来,刚刚种过地,刚刚搬过砖,刚刚为生活小区的锅炉添过煤;这双手也曾摸过钢枪,在绿色军营里被军绿染过,这双手也教育过孩子狠狠地揍过不听话孩子的屁股,也曾温暖地抱过婴儿,手指缝里还留有醇香的孩子的尿臊气,这双手喜欢握笔,在文学的土壤里耕种,“笔的犁下”翻滚着诗歌的垄行、散文的梯田、小说的跌宕。

我认识和握住这双手是在西柏坡。2009年夏天, 在市文联隆重召开的全市青年文学创作会上,一位穿着浅花衬衣的文友和我握手,我们在会标下合了影,也和文联周主席合影。那次会上我作为代表发言。会下,他主动和我说,“你的声音真好听,就像播音员!”我在台上,台下百八十号人,我没注意谁在听,但是我记住了他,认识了一位农民诗人。那一次对他的手没什么印象,但是我知道这位来自土地的诗人很了不起,在《诗刊》发表组诗,还是中国作家协会的会员。

两年后,市里召开文代会,我们再一次见面,住在一个屋。我感受到了手的温度和粗糙度,也仔细观察了这双手。他刚刚从建筑工地过来,来之前用肥皂打了好几遍,用心擦洗手指缝里镶嵌的泥。那些泥如同女人保养的胭脂之类已经被重力压在手上。无数次的洗还是有着道道黑线一样的印记。我没嫌弃,用力握了握他的手。看着粗枝大叶的他,却很在意自己的细节,为的是与那些来自城里的文友们握手时温暖和体面;就是他啊,在家里当好农民的角色,为了生活和儿女们种地的同时还到处打工,为生存什么脏活苦活儿累活儿都干,白天在土地上勤奋,侍候庄稼,晚上在灯下敲打键盘笔耕。通过几次畅谈,逐渐了解了这位农民诗人,对他的手有了全新的认识。

他当兵回来,回家种地,用这双手在土里刨食,刨着刨着起了“非分之想”,在田里抓住了文学的小苗。一种叫灵感的东西开始在他的手上痒痒,热情高涨的他用这双手握着自行车不远百里到正定请教,找过贾大山和康志刚,靠着这份执着和勤奋,逐渐登上文坛,成为小有名气的农民诗人。一双手在他的人生中有着丰富的创造,既沾有泥土香,也混合文学的味道。他生养了三个儿女和“生育”了无数文学作品,“多产”而又丰收。三个孩子如同茁壮的玉米,如今都在他的手的劳动中长大成长。儿女大了,成家的成家,工作的工作,这双手的主要工作就是耕耘,一是耕耘土地,二是耕耘文学创作。

昨天,他发过来的一篇文章,很谦虚地让我指正。电话的那边,是初冬的第二场雪,雨雪天不能打工,不能下工地,他把自己关在屋内,在另一块“精神的土地”——电脑键盘上勤奋耕作,那双粗糙的手敲笨拙地打键盘,写着有味道的真情文字。我的眼前浮现的是那双粗糙的可以划破手的茧手。这种手是典型的劳作之手,被大地母亲和泥土“美容”过的,放在哪里都散发泥土的芳香,看着这样的手踏实厚重,就想握一握!这样的手写出的文章接地气,文字温暖,有着浓浓的田园味道和乡愁。

手茧是土地赋予辛勤耕耘者的勋章,是开放在手上的劳动之花。茧里包裹着诗歌的文学的种子,也有春天的春花烂漫和秋天的果实,时刻准备着发芽、开花。

握住这双手,就是握住了土地和乡愁,握住了友谊和岁月……

鸟 精

文/龙天尧

鸟 精

龙天尧

因为我编稿中需要一幅稻草人的照片,所以,我便有机会重返二十多年前我曾到过的那个自古以来就被人们称为鱼米之乡的小镇。

那是一个深秋,在火红的太阳下面,农民们排成长长的一队,在一望无际的稻田里“刷刷刷”的快速收割着成熟的稻谷,但天地之间除了这种声音之外,似乎早已没有了其它天籁之声,哪怕是一只鸟儿的歌唱,一只昆早虫或青蛙的伴奏……于是,怅然若失中眼望这幅似曾相识的秋收画面,我开始寻觅那个曾被农民们称为鸟精名叫小红的女孩,寻觅她唱响的那些好听的歌谣……

二十多年前曾有过一阵学工、学农、学军的时髦运动,那时我就是被学校安排来到这个小镇学农的,那时给我印象颇深的就是金黄的秋收了,想来那是一幅有非常热闹景象的画面:天空里有成群飞舞欢唱的鸟儿,稻田里有各种昆虫及青蛙的伴奏……那些鸟儿是来觅食稻谷的,所以,它们往往会趁农民们不留意间飞落进稻田里衔几粒稻谷,但为了赶上那些鸟儿,农民们就一边收割稻谷一边大声吆喝。与此同时,以一望无际的稻田里,还站满了无数个哨兵一样有风中舞动的稻草人,同时,几乎方园半里之内还会有少年男女拿一根上面拴有红布条的长长的竹杆,一边舞动一边大声吆喝赶着鸟儿,我就是在那个时候认识那个曾被农民们称为鸟精名叫小红的女孩的。

那似乎是一个午日,当我肩挑稻把走过那弯弯的小石桥时,只见一个十多岁的女孩正坐在石桥的扶栏上一边舞动手里那一根长长的竹杆,一边用当地的彝族方言唱一些我听不懂歌词但却很优美的歌谣,我颇感诧异,其他人都是大声吆喝,唯有她是唱很好吸的歌谣。于是我把稻把放在田埂边,上前问她是谁教她唱的那些歌谣,她说是她娘。我问她为什么不去上学,她说秋收大忙时节,学校的所有老师都被安排去公社里搞秋收了,所以,学生们也就回村来帮助生产队赶一赶鸟儿,同时为家里挣一点工分,说到这里,她又唱起了另一支好听的歌谣。真奇怪,她的歌谣很神,似乎有一种奇妙的魔力,每每她唱起那些好听的歌谣,那些先前还成群飞舞不时飞落去稻田里觅食的鸟儿,就都一群一群的飞落在稻田上空的电线上静静的聆听她那些好听的歌谣,于是,稻田里的那些农民们就都回过头来笑着对她说:“小红,你真是个鸟精!”我告诉小红,我非常喜欢听她唱的这些好听的歌谣,她就灿烂的笑红了脸面对我说:“那你就天天来听我唱吧!”

有一天,小红唱着唱着突然停住了歌喉,她问我订婚就是要嫁人吗?我说你只有十多岁问这些干什么。她说昨天她娘已为她订了婚并领来邻近渔村里一个大她两岁很腼腆的男孩,她说,听人们说订婚就是要嫁人,如果真是那样的话,那她嫁到那个渔村后,我就再也听不到她唱的这些歌谣了,说到这里,她竟轻声的啜泣起来,我这才注意到,她的哭竟很凄美:一绺长长的头发在风中无助的轻轻飘舞,而那些随风飘舞的长发,就仿佛一根细细的长鞭在帛打着我的心儿,使我禁不住在风中哽咽起来……

后来没多久,因学农的日期已满我就回到了城里,而从此我就和小红失去了联系,只是后来从那个小镇学农回来的人告诉我,那些年很多地方都在闹着粮荒,而当地的秋收时节又不知从哪儿总要飞来成千上万的鸟儿觅食稻谷,于是,为了保证粮食增不的指标,当地的人就常常用猎枪或大网捕杀成群飞翔的鸟儿,我想,如果真是那样的话,小红就再不用坐在那座弯弯的小石桥上唱那些好听的歌谣了……

我终于找到了昔日小红坐在扶栏上唱歌的那座弯弯的小石桥,当我向从稻田里走来的一个老妇人打听二十多年前曾经喜欢坐在这座小石桥上唱歌而被农民们称为鸟精的小红时,老妇人仿佛在回忆一个很古老、很古老的故事,半晌,她缓缓的告诉我,在我走后的第二年小红就死了,是被打鸟人的猎枪走火射中的……

我默默的走过昔日曾经走过的那一望无际的稻田,那时没有一只鸟儿从天上飞过,稻田里再没有一个稻草人的身影,更听不到那些少年男女一声一声的吆喝,虽然是秋收,但天地间竟是那样的寂静,寂静得让人窒息,而那种寂静就仿佛是为那个被农民们称为鸟精的小红默哀似的,那时就有一串泪珠从我的眼眸里缓缓的滑落下来,而深秋灿烂的金黄似乎就变成白茫茫的一片了,我这才深深的感到:在这个世界上,如果没有了鸟儿的歌唱,就仿佛没有了斑斓色彩一样,那将是何等凄凉的一幕啊!

当我走过村头问一群刚刚放学回家的少年,在什么地方还能找到稻草人时,他们竟然莫名其妙,半晌,他们反而问我:“什么稻草人,你说什么?”望着他们那一双双茫然不知的眼睛,我喟然长吧,伤感中却是欲哭无泪,我真不知道要为他们悲伤还是要为他们喝彩,他们虽然生在农村,但对原本只属于他们自己的故事却已经知道得很少、很少了……

那天晚上我终于梦境中重新看到了稻草人,看到了那个喜欢坐在小石桥上唱歌而被农民们称为鸟精的小红,她果真是个鸟儿的包围里,天使一般幸福而灿烂的微笑着,很像一幅天堂神话的画面,而当我醒来时,那梦境中的画面就离我太遥远、太遥远了……

?电话: 13769370199

电子邮箱:lty13769370199@yahoo.com.cn

生命的乡土

文/夏天

农村人难离故土,但一些农村人又不得不离开故土。

农村人为了实现自己的理想,千方百计要离开故土。离开故土的农村人,又时刻惦记着自己的故土。

我作为一个农民的儿子,为了实现儿时的梦想,早早地离开了故土。在离开故土许多年以后,又总是怀念着故土,追忆着故土的一切往事,也写了一些关于故土的人、故土的情、故土的景和故土的事,这是我离开故土许多年以后一个不断返回生命记忆的过程,是我借助于乡村世界的人与事、物与象、情与景,完成自己生命的返乡之旅,或者也可以反过来说,借助于对个人生命的记忆,复活一个曾经给我欢乐与悲伤、磨砺与成长的乡村世界。

我为什么要如此细腻地用文字记录下故土繁多的农事与乡俗、人物与情景?为什么我会如此沉浸于童年的春寒,以及成长中的快乐与温馨?因为我是一个土地的出走者,从16岁离开故土、离开相亲、离开父母以后,为实现自己的人生追求独自在外闯荡、奔波和奋斗,经历着与农村乡土完全不同的生活,生存中的境遇和生活中的现实不时地触动我的内心,所以便通过对“原乡”的记忆,继而追忆已经模糊了的乡土,确认自己农家的出身。另外,就是来自生命内部的一种“乡恋”和“乡思”,这种“恋”与“思”,变成了一种莫名的冲动,这种冲动又变成了一串串文字,这些文字就变成了一篇篇追忆乡土的文章,从而实现了内心与生俱在的生命与精神的还乡之旅。

在离开农村的几十年里,只要看见那些年老的农民,就会想起我的父亲,浮现出父亲劳作的身影和童年的一些情景……记得小的时候,我常坐在杏树下的糜盘上,望着晚归的牛,拖着便便大腹,在姗姗归去的夕阳中,不慌不忙迈着同样 的步履。牛不同凡响的额头,濡染着夕阳的清辉,两只犄角,峥嵘突兀。渐渐,夕阳从牛的头上,抽出了最后的余晖,滚落在山的背后。牛“哞”地仰天长啸,这一声吼叫,气吞山河,震落了杏树的叶子。牛那魁梧的身影,随着西坠的落日,渐渐地厚重、厚重……,直至变成了剪影,雕塑成化石,镶嵌在简陋的牛棚里。在赶牛下山的时候,父亲跟在牛的后边,背着一大捆象山一样的玉米杆,慢慢地由黄沙坡从柿子树梁咕容下来。刚下山时,太阳离山还有那么一大截。父亲的额头被夕阳照的煜煜生辉,额上的汗珠油油地往下滚动,一滴一滴的叹息在疲惫的土地上。父亲的腰越弯,夕阳就越低,余辉涂在父亲背着的草捆上,随着夕阳的冉冉下落,草捆越来越大,直至变成一座金黄的大山,压在父亲那弯曲的脊背上,只能看见两条瘦弱的腿在移动着、颤抖着,太阳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然后慢慢地落下山去,父亲也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艰难地把草捆从背上卸了下来,就象卸去了一座沉重的大山。父亲如释重负地坐在门前的石阶上,拿出烟袋吧嗒吧嗒地抽着,烟锅发出滋滋的响声……这只是许多有关乡村记忆的一个难忘的片段。

乡村里的那些人、那些事和那些始终挥之不去的情景,是那么地真切和那么地亲切,时常萦绕在我的脑海里,深深地吸引着我,不断勾起我的许多记忆。在我的文章里,总是通过许多个体记忆的重现,来传达自己对业已消逝的乡村事物的凭吊。在这个过程中,个人的经历与体验,与现代社会中乡村社会的当代命运,与一切祖辈和乡村人的永恒生命,所有这些都与我的心紧紧贴在了一起。于是,我写了一部《中国农民》的书,把中国社会跌宕起伏背景下的农民、农村、农业全景式地展现给读者,让中国人通过不同的视角全方位地了解乡村社会和中国农民的历史、现状和未来,因为我要忠于我的出身,忠于在农村经历过的一切,包括人们所羞于记忆的贫寒和饥饿。对我而言,农村的生活经历和农民的深切感受,已经成为我生命的一部分,它永远与我的生命同在,我将无法从我的生命中将它剥离。这本书不是狭义的个人乡村体验,而是集中表达了中国乡村社会中农民与土地、农民与生存、农民与现实这个沉重的主题。农民是土地的主体,生存是生命的背景,他们是乡村社会中的起点和终点。农民与乡村的一切生命一样,既起源于土地,生存于土地,最终又归葬于土地。

我在写有关乡村的文章,或者在写《中国农民》的时候,心情常常是矛盾的,在温暖里带着伤感,在美好中充满惆怅。然而,乡村的一切在我心里都是一道风景,无数的乡村故事,刻骨铭心的童年记忆,不幸或幸福的人物,令人感念而难忘的细节,魂牵梦绕的乡土亲情,浮现在眼前的农事与习俗……都被我用轻描淡写的笔法,以最美好、最朴素或者最沉重的文字再现和复原出来,其中最核心的是亲情和乡情,无论是人物、情景或是风土人情,都与我构成了千丝万缕的联系,那是一种血脉亲情的记忆,是我精神的归所与灵魂栖息的家园。

家乡的秋

文/麦垛

故乡的秋

我爱万物复苏的春天,我爱绿树成荫的夏天,我爱银装素裹的冬天,但我更爱硕果累累的秋天,尤其是故乡的秋天。因为故乡的秋天到处都是金黄色的季节,是硕果累累的季节,是收获喜悦的季节。

看,无论村边的树还是远处山上的树,它们的叶子都变黄了。随着萧瑟的秋风到处飞舞,真像一只只翩翩起舞的蝴蝶,好看极了。傍晚,独自一人漫步在故乡的田野小径上,偶尔听到脚底下发出哗哗的树叶声,顿时,我思绪万千,心扉感到无尽的凄凉和孤独。因为就在我听到那哗哗的树叶声的那一瞬间,我的脑海里马上凸现出了那一片片小树叶离开母体时那种难舍难离的场面。此时此刻,我才真正从内心深处感悟到了“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这句名言中所蕴含的人生哲理。

看,那故乡的果园中,到处是一片硕果累累的景象。那红通通的苹果、黄黄的鸡大腿梨,亮红亮红的西红柿,还有那像中秋的月亮一样圆的一盘又一盘的向日葵,还有那……这一切,真叫我看了流口水。

看,那故乡的田野里,到处是那丰收的景象。那金黄色的谷子,在不停地向农民伯伯点头问好,好像急着说:“农民伯伯,快来收我们吧!把我们早点拉回家。”那血红的高粱像一位顶天立地的汉子一样,理直气壮地站在地里,好像由于农民伯伯迟收了一会儿正在生气二发怒呢!还有那胖乎乎的玉米棒,好像从秆子上等待的不耐烦了。还有那……啊!田野里的农民伯伯都在你追我赶地抓紧收割庄稼,你拉我挑地到处呈现出一片收获喜悦的景象。

我爱你——故乡的秋。

我的爸爸

文/王晓钰

我的爸爸是个农民,每天要干的活很多,忙完田里还要忙家里。为了我和哥哥能有更好的学习环境,爸爸、妈妈从农村老家带着我和哥哥,到城里来读书。

爸爸找了很多活做,他说这样我和哥哥才能好好读书,爸爸每天早上六点就起床给我们做好早饭,热在锅里,自己就忙活去了。爸爸虽然是农民,但他肚子里有很多知识,我和哥哥有不会做的题,爸爸都能给我们解答。

爸爸很辛苦,我真佩服我的爸爸,我爱我的爸爸。

散步在秋色黄昏

文/刘继智

每天黄昏,我伴妻到野外去散步,几乎成了不成文的规定,除了加班和外出,无论风霜雪雨,散步成了我生活不可缺少的一部分。说来惭愧,人过四旬,正值盛年,自己的身体已经开始有些透支了,落下了一些不应该有的职业病:颈椎病,关节炎,偏头痛,肠胃炎……病虽小,但都是很折磨人的伤痛,妻呢!那更不消说,仅去年一年,就连住了三次院,直到今天,还天天药不断,病未清。

我想唤起青春,我想延续生命,我想追回一个康健的身体,我想获得一个愉悦的心境,最好的方式,便是散步。

秋日的黄昏,我总是早早地下了班,回家洗米做饭做菜,等把饭菜端上桌时,妻也到了下班的时间,只听门吱吱一响,妻把头探了进来,第一句话就是:“饭做好了吗?快吃了散步去!”我指着饭桌说:“你说好没好,我都吃了呢,还等你呀!”

妻一笑,连忙洗手上桌,三下两下就把饭扒进了肚里。

太阳快落山了,我俩吃完了饭,带上水壶,便开始散步了。

沿着山间小路,依着缓缓的山坡,慢慢地往上爬。路是羊肠小路,俩边都长满了野草。走上一阵子,就要停息一会儿,。我回望山下的小镇,那小小的山镇就像摇篮里的婴儿,静静地躺在山谷之中,好像渐入梦乡,四周都是高山,山上长满了密密麻麻的树。黄昏的景色很美,日落西山,晚霞片片,炊烟缭绕,如梦似幻。山显得肃穆而又庄严,山下的小镇和四周的村落显得宁静而又舒坦。有时还会看到雾景,雾绕山间,似明似暗,朦朦胧胧,不知所然。但在秋日,虽处黄昏,是明多暗少,尽管有些朦胧,景还是看得分明,路还是望得清楚。

不时路过一些小山湾,不时遇见一些似熟非熟的乡亲,打一声招呼,问一声好,这是常有的事。种田人辛苦,秋后的黄昏,他们似乎还有许多忙不完的事,虽说稻谷收进了仓,花生也打出了油,高粱和玉米都下了杆,但农活还远远没有结束。一路上,常常会看见赶着牛,驮着犁耙晚归的农人;常常会遇见从那弯弯的山路上走下来的山民,他们或是砍柴回来,或是打完板栗回来,或是挑着满担的柿子、油茶籽、桐油籽、野山果归来,衣服大都很破旧,脸上常常黑汗水流,但总是显得精神饱满,意气旺盛。农民相对于我,缺少的就是闲适;我相对于农民,缺少的就是健康的体魄。农民的忙碌,是为了生存而奔波;我的散步,是为了健康而追赶。

秋色黄昏,其实很美,每每见到乡村晚归的情形,我除了激动之外,还有羡慕。那种日出而作、日落而归的自由自在的田园生活,在我认为:比起我工作的诸多条条框框,他们显得自由多了。长期的职场困顿,我有些筋疲力尽,体力不支,又得不到应有的释放,唯有散步,唯有沉入大自然的怀抱之中,那忧郁的心境才稍微有些缓解。

那些为生存而忙碌的农民兄弟,他们是无法理解我内心深处的苦痛,他们对我的散步同样也有一种羡慕之情,只不过这种羡慕渗合进了一些嫉妒的成份。

秋日的黄昏,走在山间小路上,抛去忧烦,尽情地突入其中,直到星星在夜幕中出现,直到月儿在云层里露脸,我们才缓缓地走向回归的路。

读书的滋味

文/满娜

读书的滋味很甜、很醇、很惬意。

深夜,手捧一卷书,泡一杯普洱,如饮美酒,如品佳肴,让人内心安宁,心情舒畅,涤荡尘杂,抛却欲念。

读古书犹如交益友,与之对话,警醒自己、提高自己、升华自己。读之生涩有味,品之如痴如醉。犹如一片绿叶,始终脱离不了与根的联系,生生相息,千头万绪,这种情意是爱好阅读的人割舍不断的情结。

一部梁鸿的《中国在梁庄》把我拉回到现实,这是一部更接近于当下农村农民问题的一部社科类读物,也是社会变革时期让我们真切并直观地了解中国农民生存现状问题的好书。梁鸿仅用了八章二十万的文字,让我们了解了一个普通的中国农村的角落,坚守土地的农民、留守儿童、留守老人以及进城的农民工。“梁庄不为人所知,它只是中国无数个相似的村庄之一,但是,从梁庄出发,你却可以清晰地看到中国的形象,他戳破了过去,但未必能指向未来”,这是对这部书的最好诠释。它也揭示了中国失地农民的苦闷、彷徨和焦虑的内心世界,忧虑时常萦绕着他们。

“每一个生命都有着自己独特的生命存在和个体情感,而所有的悲欢离合都深深地印刻着这个时代的痕迹。”不是吗?农民是我们的衣食父母,不关注他们,我们吃什么呢?不关注他们,我们还有活下去的支柱吗?这正是这部书所要回答的。

“我把这张糖纸平平展展放在路边,每天都会经过几遍,每次都看到它仍鲜艳地平搁在那儿,既无等待,也无拒绝似的。时间从上面经过,他便开始变旧,于是我看到的两个世界就这样慢慢地,试探着开始相互进入”,这也是我小时候有过的生活场景,一种体验之所以深刻,是因为它曾在你的童真年月里增添过快乐。叠糖纸、攒糖纸,还是在我很小的时候,在那个物质极度匮乏的年月里,足以让我们做得挺知足、挺温馨的一件事情。《阿勒泰的角落》正是以这样的文字触摸人内心的温暖,闪烁人性的光芒,那是一种没有被遮蔽而敞亮在人面前的牧民生活的现状,博大而深沉,犹如在广阔的草原上驰骋一般。

阅读让我产生爱与思考,让我慎思明辨,让我心存感恩。读书的滋味更让我享用不尽,因为它教会了我怎样生活而使自己活得充实有品位、充实而富足,也为自己的生命找寻着有价值的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