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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故事的散文

2023/02/18经典文章

关于故事的散文(精选12篇)

学会感恩

文/施睿成

最近,我读了一本名为《感恩亲人》的书,这本书里的故事每篇都很感人,其中让我印象最深的是《我和奶奶的恩怨》这个故事。文中主要讲了有一次,奶奶把鸡肉夹到“我”的碗里,“我”因为嫌弃不卫生而生气了。直到长大以后,奶奶逝去了,“我”才懂得感恩,可一切已经来不及了。

小小的故事,深深地感动了我,也让我想到了我的奶奶对我的爱。记得有一次,放学回家时,天神好像发怒了,雷声大作,转眼间,就下起了倾盆大雨。很多家长都来接孩子,学校被挤得水泄不通。突然,一个穿着和奶奶一样衣服的人走了过来,我一看,却是别人的家长,真是够扫兴的。我又连续找了好几个人,都不是我奶奶,我怒气冲冲地想:这奶奶真是的,怎么还不来接我呀?于是,气急的我冒着大雨像一头发疯的马一样狂奔出校门。我在雨中等了好一会儿,奶奶才赶来。她看见我书包和身子都湿透了,赶紧用伞挡住我。

回到家,当我看到奶奶湿透的衣服和着急担心的表情时,才知道奶奶对我的关心和爱护,还没等我开口,奶奶就大声地说:“快来把你的头发吹干,不然会感冒的!”说这话时,其实奶奶自己已经感冒了。

现在回想起来,这事情还像昨天发生的一般。虽然只是一件小事,却深深触动了我的心灵,让我无比自责的同时又很感动。我们一定要尊重我们身边的亲人,知道他们对我们的好,同时要学会感恩,不然等到失去了就来不及珍惜了。

我和书的故事

文/晏祥源

享受着书里春天的雨露,漫步在夏天的花丛,荡漾在秋天的原野,待冬天的雪花落在指尖,书编织起我童话里的春夏四季。

那是一个明朗的星期天,妈妈带着我赶去拥有大量书籍的图书城看书。

“哇——”一进图书城,我就被名目繁多的图书吸引了:让人思虑万千的科普书、令人赞叹不已的经典书、促人奋发向上的学说书、催人泪下的小说集……我看得眼花缭乱,琳琅满目。正当我兴致勃勃的看着每一本书的封面的时候,一溜烟,妈妈不知去哪儿了。“不管了。”我自顾自的看起书来。

我一个字一个字的去体会书中的情感,品味书带给我的乐趣。我无视了周围所有的人,我与书早已经融为一体。我就这样坐着、坐着,时而被书的文字逗得捧腹大笑;时而因故事的情节感动得痛哭流涕;时而看到精彩的地方而拍手叫好;时而为事情的结局心痛不已……我用心感受着书给我的乐趣,如痴如醉,半梦半醒。

一分钟,两分钟,十分钟,半个小时……时间飞快地流逝着,太阳公公也随着离去的人们慢慢地走回了家。这本书看完了,我还在为主人公担心。“妈妈,妈妈呢?”我急出了一身冷汗。

我上了楼,转了一圈,没有。

我下了楼,进了厕所,也没有。

我心急如焚,不禁冒出了念头:糟了糟了,妈妈去哪了,我回不去呀,不能这样坐等,得赶紧去找!可是转念一想:妈妈成年了,绝对不会走丢的,再找找!

“我在这儿!"妈妈终于回来了,这场看书历程真是有惊无险。”书是人类进步的阶梯。“这是高尔基眼中的书;”读书破万卷,下笔如有神。“这是杜甫眼中的书;”饭可以一日不吃,觉可以一日不睡,书不可以一日不读”这是毛泽东眼中的书。是啊,书中自有颜如玉,书中自有黄金屋,让我们一起去读书,感受书给我们的无限美好吧。

散落在晒谷场上的故事

文/九满

小时候,生产队的中央就是队部。队部坐北朝南,它的前面是一个很大的晒谷场。晒谷场被小溪和渔塘环绕,跨过这些水系便是“喜看稻菽千重浪”的田野了。

晒谷场最热闹的时候,就是夏秋两个收割季节,新打下来还散发着青草味的稻谷从四面八方浩浩荡荡地涌向晒谷场,从路口向整个晒谷场蔓延开来,渐渐地将晒谷场汇成金黄。

面对满目的金黄,晒谷子的母亲们脸上写满了笑意,她们开心,她们欣喜,她们家的锅里很快就有米了!她们先用谷耙去掉碎草,然后将稻谷摊薄、摊平、摊匀。当稻谷表面的水汽蒸发后,母亲们再用谷耙梳理出一条条的小沟壑,她们不停的翻晒,不停的用谷耙搅动那金色海洋,在晒谷场上掀起一阵又一阵的波浪。母亲们一个劲的忙,放下簸箕又拿起扫帚,放下扫帚又抄起谷耙,汗水淋淋的皱纹里荡漾着收获的喜悦。

热浪滚滚的太阳用热力吸走了稻谷身上的水份,金黄色的谷粒渐渐地变小、变脆、变干。母亲们拿一粒谷子放在嘴里一咬,“嘎”的一声,声音清脆,谷壳与米粒分离——稻谷干了!母亲们抬出风车,把晒足了太阳的稻谷倒进去,风车吱啊吱啊地运转起来,秕谷飘了出去,饱满结实的稻谷则如泻洪般地涌入箩筐。

分粮了!大人们纷纷冲向晒谷场,晒谷场上顿时充满了男人和女人们的叫喊声,畚谷子的唰唰声;孩子们也赶过来看热闹,童稚的双眼里饱含着对米饭的渴望,他们知道:自己饥肠辘辘的肚子的充填,上学的费用,乃至全家的衣食往行,都将由这些稻谷来完成。

伴随着人们的欢声笑语,金灿灿的稻谷倒进了一只只空荡荡的箩筐,每个男人和女人的心里都是喜滋滋、甜蜜蜜的,双眼涨满了期待和美好,此刻的晒谷场,俨然成了幸福与欢乐的广场。

农忙一结束,公社电影队就到各村巡回放影。鸭鹅早早地被主人追赶着回到棚里等待天黑,麻雀们吃饱喝足后早早在屋檐边的窝里安歇,牛们被栓在藕池河边,悠闲地站着或卧着,幸福地把胃中的“粮食”翻到嘴里慢慢地咀嚼,黑黑的眼眸却投向了晒谷场,仿佛在等待着什么?孩子们早早地吃了晚饭,早早地涌向晒谷场;大人们提早收工,回家收拾停当后,匆匆来到晒谷场。

电影还没开演,晒谷场上已是人声鼎沸。男人们围在一起谈论着今年的收成,女人们凑在一块拉起了家常,只有孩子们兴奋得坐不下来,他们在放影机灯光地照射下扭动着身子,扮着各种鬼脸,投放到幕布上的形象搞笑极了;混在人群里的狗,躺在主人脚边东张西望,时不时欢快地叫上几声,蝙蝠在晒谷场的上空飞快的掠过,蚊子在人群中穿梭,萤火虫闪烁着那盏熟悉的灯漫天飞舞,整个动物界纷至沓来,共享那个年代里不可多得的娱乐盛宴。

天刚黑下来,电影就开始了,一道彩色的光束从电影机器中迅速窜出,划破晒谷场上黑色的夜空,被投到电影幕布上,巨大屏幕上显示出图案、字迹、人群。原有的喧闹声顿时消失了,狗也不出声了,昆虫的歌也听不见了,只剩下高音喇叭里稀哩哗啦的声音。

《英雄儿女》、《闪闪的红星》等黑白战斗故事片我们百看不厌,而大人则看花鼓戏上了瘾。每次放映电影后数天甚至几个月,村子里那些后生仔还在学着《打铜锣》的开场词:“收获季节,谷粒如金,各家各户,鸡鸭小心呐!”或者亮着铜锣一样的嗓子,学着《补锅》里兰英、小聪的腔调:“女婿来补锅,瞒了丈母娘。”“操作要留意呀,当心手烧伤。”惹得姑娘们一阵偷笑。而我们的游戏就有了潘冬子火烧胡汉山的无畏,更有了王成“向我开炮!向我开炮!”的悲壮。

不知什么时候,村子里突然有了自行车。那时候的自行车主要是“凤凰”、“飞鸽”等几种牌子,谁家的姑娘要出嫁了,最高规格的嫁妆就是一辆“凤凰”,有了“凤凰”陪嫁,那才嫁得风光。渐渐的,小路上的自行车多了起来,“幅员辽阔”的晒谷场自然成了人们学驾的绝佳场地,所以,农闲时晒谷场上经常能看到“凤凰”“飞鸽”们飞来舞去。学车人赤脚踩在晒谷场上,土坪上传递上来的那份光滑、湿润而又略带柔软的舒适感觉,让学车人心旷神怡,所以,自行车一路向前,他们心里的快乐也就一路向前!

后来,农村的土地承包到户,队部被拆掉了,浸透了我几多童心稚趣,饱蘸我无穷乡愁的晒谷场被分包到户,不可避免地成为田野的一部分。我在这里看电影、学单车、垒雪人的心中圣地失去了往昔特有的地位。

衣服的故事

文/仙子

什么时间拍的,我不太记得了,应该是一年的春节时,我们一家去我妈妈家过春节回来的路上,在松原江桥江北一侧的桥头拍的,现在那个桥头堡早就不在了。那个时候只有一座江桥,是一九七三年建成的,记得建成的时候,我还在扶余三中当老师,在四中附近的运动场开大会,之后,从那里出发一直走到桥的南头,之后返回江北再回到三中,累得我都有些找不着北的感觉,心里真得很高兴,要知道在那之前,江水结冰前和开冻前江南江北是没有办法通行的,只能坐汽车到三岔河,再坐火车才能到江南的。夏天还好有船,冬天就在冰上走,太不方便了。

拍这张照片那个时候还没有公交车,来回只能骑自行车。

本来松原的习俗是正月初六回娘家的,我教高三,初五就上课了,后来就改在初三了,这一天还正好是外甥的生日呢。

穿军大衣,是因为春节前后是一年里最冷的时候,从我家到我妈妈家,一出也得十几里呢,虽然都是在市里,特别是过江桥的时候,松原这儿别的没有风可是一年四季不断的,江风刺骨啊。

我过江那天穿这件军大衣,应该是孩子上了大学了,原来他冬天的时候上体育课会穿着踢足球的。

孩子奶奶从省城的军服厂给孩子买的,孩子说教室没有地方放,就没有穿。大衣很标准,质量过关,纯棉花的,非常暖和。后来好像又买了一件里面是轻纶棉的,家里没有人穿过后来送人了。

记得我们搬到新办公楼的时候,我们的办公室暖气不热,十二月份的时候,室内也就是3-4度的样子,我就把这件军大衣找出来穿上了。本来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可一次校长夫人在校内看到我穿着这件军大衣,就说,你可真是够时髦的,今年最时兴呢。我真真是无语了,这些爱打小报告的人,就我穿一件军大衣至于告到校长家里去么,校长夫人不在我校上班的呀,哎,真是的,这些人是不是太闲了呀?

我戴的围巾,是我朋友给织的,用的是那种闪光马海毛线。我朋友心灵手巧的,我记得她当时织了好多条,很复杂漂亮的图案,这条围巾我现在还保存着呢。

那个时候还没有手机拍照,是用的傻瓜相机,是一个朋友去深圳出差给我们买回来的,我们用了好多年,现在没有用,但也没有送人,留着做纪念了,给我们从深圳买回傻瓜相机的朋友十年前的十二月初去世的,愿他在天堂快乐。

王屋山上多神仙

文/苦茶

河南中州,真厚重啊,随意拎出一个城市,便是“N”朝的千年古都;随便闯入一块地面儿,便有几千年的文物古迹;就连荒山野岭中的残垣断壁、碎砖片瓦,都小瞧不得,说不定它悠然粘附着一段荡气回肠的故事哩。

在河南,往济源王屋山的车上,我漠漠沉吟:认识一座城市,最好看它的博物馆它的古迹。那么,一座山呢,最好的方式,是什么?似乎该听听它的故事,一有故事,便有了幽美之意。当然了,那类强加于山的故事,很寡味的。山在一旁由着人胡诌,却满脸尴尬,接受着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王屋山的故事和名头,不由你不服气,它们有的浸润了史册,有的出自奇书《山海经》。那些故事,摞起来,一大叠,比河南所有古都的历史,更厚些。动辄就是五千年呢。

轩辕黄帝是王屋故事的第一个主人公。传说五千年前,他与蚩尤大战,蚩尤三头六臂,铜头铁额,刀枪不入,不止不休。黄帝力不能敌,就想搬个救兵啥的。他在王屋主峰,清斋三日,设坛祭天,请天神助之。其诚感动了西王母,“西王母降授《九鼎神丹经》《阴符策》,遂乃克伏蚩尤之党,自此天坛之始也”,就是说,轩辕帝,这一祭,很管用,于是之后的历代帝王在条件许可的情况下,都来仿效。王屋祭天从此开了个头儿。据记载,汉武帝、汉献帝、唐玄宗、宋徽宗等27个帝王来过王屋登顶祭天。到了明代,明成祖朱棣嫌路远难行,就在北京建了天坛,祭天仪式也从王屋山迁去北京。所以,济源人爱说,王屋的天坛峰便是北京天坛的前身。

进山的路,盘山而上,一弯又一弯,回环往复之间,导游指给我们看右下方山坳里,一座古建筑。清幽山坳,一块小平地上,寂然一簇宫殿。它破败,寥落;但剥取岁月的痕迹,那是一座华美的行宫,朱墙碧瓦,辉煌的气象还在。那悠远岁月里,山口马蹄声起,一声,两声,渐渐杂乱……嗒嗒,嗒嗒,然后,是华盖,是车马,是随从,王屋山迎来了又一朝、又一拨祭天的队伍。

此刻,山径空空,行宫寂寂。我内心骤然刮过古中州的风,那一个又一个的王朝,哪去了呢?那祭天的队伍,哪去了呢?留下来的,唯有枕着鸟啼的座座青山,覆着青山的段段神话。

王屋山的神话,不只关乎道家得道成仙的,也不只关乎帝王江山的,还有关于平民梦想的。这一点,尤令我们动容。愚公移山,不错的。初中语文课上,我口里读着“太行,王屋二山,方七百里,高万仞,本在冀州之南,河阳之北”,脑子里却在想:那老愚公住的村子,放在我的生活,类似哪儿呢?想来想去,我认为,它像我四姑家所在的小山村白云掌。那儿的人出村,也是要跟四周的山置气的,后来,北山的半山腰凿开一条隧道,才跟我们村打通。这个移山过程中,没有神仙替他们干一丁点儿的活儿。想来,是山太小的缘故吧。

王屋山呢,高多了啊。海拔1715米呢。当我们两人一组,乘缆车一点点向主峰接近时,王屋,便在我们脚下次第现出它的肌骨脉络。山脊连绵,密布着高大的野生栎树,枝尖上,昂着簇簇绛红的嫩芽芽;野生连翘,燃得一片一片黄;崖壁,楼一样高岸,也楼壁一样光滑,这个时节,也被连翘挂满了,温暖的瀑布一般,炫目,温暖。

我和秋梅姐在缆车上也不安生,我们扭来扭去,甚至站起身来东看西看,也不怕那缆车因倾斜颠覆了。我俩跟山脊上的小猴子打招呼,问候迎面挂过来的崖壁,与空中电线上两只乌鸦“啊,啊”地对叫。在这样古老的大山前面,我们完全恢复了一个孩童的模样。

而王屋,沉静如旧,沉浸在它久远的故事中间,继续着它神话的梦。

神在,仙在,山在,水在。树木,石头,一朵花,一叶草,都在王屋山尊贵地活着。道法自然,万物有灵,王屋山作为十大洞天之首的道教胜地,怀抱里的一切生命,都被仙风灵韵熏出来了。花草,即便默默无语,也是沉思的模样。

它们若说话,定是河南民歌般的乡音,中锋运笔,毫不懈怠;它们如开花,开的是一瓣一瓣古老的太极图阴阳鱼,灵动,活泼,深奥。石径上拾级而上,我们一仰头,时时都能看到阴阳鱼路灯。

在天坛阁,我看到一个稀罕事儿。一个女人,容貌清丽的中年女人,被人搀扶着,从南天门踉跄而进。她口里唱着,身上战栗着,情绪激动不能自抑。她几乎是扑向轩辕殿的。这是一位虔诚的信徒吧,我跟脚走过去。看她有什么表白的。但是,听不清。她匍匐长跪,泪流满面,用双手将神像前的烛烟拢向自己,我只听得她口里不停息的“谢谢”二字。

我深深被打动。我总以为,一个人,不拘什么,应该有点信仰的,有了信仰,就有了敬畏,有敬畏,就有了自省检点,就会生出对天地间万事万物的爱惜和敬重。

我一一浏览了天坛阁。一层的轩辕殿,二层的三清殿,三层的王母殿,四层的玉帝殿。他们都是道教里至尊的神。我没有烧香,也没有磕头。但这并不意味着我没有敬畏之感。人世间,有些事情是说不清的。万物消长,相生相克,有些东西,一定潜伏在生命里,牵引着我们命运的起伏。我尊重他们,并在懵懂中前行。

不过,我发现,王屋山故事里,黄帝感动了西王母,愚公感动了天帝,似乎那些神,总是容易被感动的,只要你有恒心,有诚心。尤其人家老愚公,年且九十,还心存一个梦想,有梦,再加上不躲不避,直面现实,步步行动,最终实现了梦想。

梦想和行动,是我们这些凡人生命中的神。

雨思

文/墨

-----------我渐渐记起了很久以前的故事,破碎的回忆,拼凑起来,确乎也是一篇不错的散文。

古语云:一月气聚,二月水谷,三月驼云,四月裂绵;五月拾衣,六月莲灿,七月兰浆;八月诗禅,九月浮槎,十月女泽;十一月乘衣归,十二月风雪客。

步入秋雨绵绵的八月,用前人顾恺之一句恐是对深秋最为生动的赞美:“秋月扬明辉,冬岭秀孤松。"而此时的细雨,有彷徨,忧思,迷惘,也有几分凄凉。看着窗外秋雨连绵不断,丝丝寒意渐进心脾。使我不由忆起那令我心伤悲的往事。

时光粼粼,何其迅疾!倏忽间,时光的倒影便将我完全覆盖。围站在岁月的汤锅边,各种心事混合在烟雾蒙蒙里,像极了那新闻里所添加的猛料。给那滚滚热气一嘘,忽觉干涩的眼角有什么东西 潺潺而出。

昔时往事,同是一个梦,一个秋,一场未断的雨。也有一个始终站在原处画地为牢的人……

失婚雨渐渐停顿了,在昏沉沉的夜空里。天狼星独自镇守着银河,显得十分孤寂。

我闭了眼睛,向后一仰。靠在椅背上。拿着《野草》的手搁在膝餜上。我在沉顿中,看见一个好的故事,这故事美丽、凌乱,而又是不名的酸楚。些许回忆错综起来襄一团驼云,又如万颗雨点似得飘落着,记忆的“钢筋”总那么凌乱,以至于无从梳理。

我此刻仿佛记得曾经同是失魂雨的那个正午,面无表情的人们送着自己孩子去学校,喧闹的街市压低了雨的哭泣,使人们渐入迷茫。我坐在教室中显得十分懵懂,也毕竟只有八岁。窗外黑压压的驼云一点点倾泻着自己的酸楚。而我则静静地等待着她的来。可时间久了,我突然感到有什么不好的事要发生。 果然,他和父亲一起来了学校,告诉老师是来给她转学的,我突然看到她眼上有几丝凄凉。眼角细细的皱线如云锦一般散开。眼睛里荡漾着满是幸福的回忆。她走了。让我措手不及,还告诉了我很多。她去了另外一个城市A,如此匆忙,不带一点痕迹,在我生命里偶然一现,又戛然消失,至此了无音讯……

我的眼睛渐渐湿润了,她是我最好的朋友,一起长大有最童真的友情,天空的阴霾遮住了阳光,而令我一直难以释怀的那纯真的笑,我想不起了后来所发生的。渐渐的,我又看到了很久以后的故事,满是哭泣,满是悲伤,满是 回忆……

天穹突然撇下一道巨大的雷龙,突然使我骤然一惊。睁开眼,所有的迹象也已皱起、凌乱,仿佛有谁掷一块大石下河中水波又徒然起立。将整篇的景象撕成片片了。我无意识的赶忙捏住几乎坠地的《野草》,眼前还剩着几点秋雨的悲伤。

至此,人间几何?我记不大清了,坐在桌前的我,又看到了外面的雨。丝丝清凉又略带点小殇。走在宁静的小路上,雨点温柔的打湿了我的脸。我仰头一望,原来,还是这个秋。可早已物是人非。那时间极像一把刻刀,不仅改变了我的模样,也改写了这故事的结局,而我确乎始终站在原地,不肯离去。

倘若有朝一日,我能在茫茫人海中找到你,你还会记得我吗?又若是不能。此刻,也至少有这场雨陪着我追忆往昔,残梦拾遗。

天空里几时落下伤心的雨滴

风雨里你可知道我在想你

记于 十。六。十九夜。

在沉顿的雨夜

我的跑步故事

文/莫丽

跑步,对我而言既熟悉又陌生。熟悉是因为它自小就伴随在我的身边,这项简单的运动,已是司空见惯的事。陌生是没料到这项看似简单的运动竟然会蕴藏着一般人所不知晓的快乐!

假如,两年前有人问我喜不喜欢跑步,我一定会告诉他:“不喜欢”!可是,两年后的今天,有人再问我这个问题时,我会肯定的告诉他:“喜欢”!因为我已中了跑步的“毒”。为何在两年之间我对跑步的态度,转变的是如此之大,竟然让我对跑步如此的着迷,且深陷其中,迷跑不返?这还得从两年前发生的一件题外事说起。

记得是两年前的深秋。当时,我的一个朋友因种种原因,导致心理及情绪极度低落,与人沟通交流不畅,各种关系一团糟,闺蜜和我尝试了多种办法,想方设法帮助她,但终因其沉溺其中无力自拔而收效甚微。

一个偶然的时间,大概是2013年10月的某一天吧,我和几个朋友相约去徒步,本着试试看的复杂心情,我们死磨硬拽,硬是拉着她去徒步,结果,无意中就踏上了从徒步到跑步的转变之路。

和大多数业余并且年龄偏大的跑者第一次参加运动的经历相似,记得这次徒步,真虐心,17公里的山路,竟走了4个多小时,中途不敢坐下休息,也不敢耽误,生怕坐下去就站不起来,只好继续前进,直至在疲惫不堪中总算到达了终点。

这次徒步,让我记忆最深刻的是,到达目的地的时候,先到的陌生跑友们一起朝着我们微笑,友爱地鼓掌,有一个人还冲过来给我们拍照,素未谋面的他们从衣着与神态判定我们是一路人,主动把我们的包接过去背上,把温度刚刚好的茶水递到我们手里,那一瞬间,一种温暖流遍全身,感动了精疲力竭的我们,温暖掺杂着小小的自豪和信任、幸福。运动,居然可以将人与人之间的交流,上升到这么高贵的形式,那种继续走下去、跑下去的力量油然而生。

自此后,慢慢的,我尝试着开始邀人徒步、跑步。无心插柳,渐渐地,我从走到跑,在不知不觉中迷上了跑步,迷上了运动,且一发不可收拾。栽柳成荫,我的人生之路也从此迈出了非同凡响的一步,在奔跑的路上再也收不住脚,停不下来。从一二公里到几公里,十几公里,徒步、短跑、越野跑、长跑;晨跑、夜跑;本地跑、外地跑;晴天跑、雨天跑;风中跑、泥里跑;在家跑、出差跑;常规跑、参赛跑;约着跑、独自跑……跑在快乐的路上,在短短两年多的时间里,跑步,以它独有的魅力,势不可挡地席卷了我的生活,成为我生命中不可或缺的部分。

如此,不是极致的喜欢,怎么可能坚持到现在?

当然,我的朋友也在那次徒步之后,不知不觉中再也不自怨自艾了,在跑步的过程中,对于纠结的事情,她已经学会勇于面对、并想法解决它、放下它,因为运动,让她完成了一种自我的救赎。跑步,不仅仅只是锻炼身体保持健康,它更是一种修行,因为不舍和坚持,让自己的心态发生了改变,生活就此也随之而改变;当你开始跑步,当跑步融入你的生活,这个世界向你打开了越来越多的门。

而我在跑步中,居然遇到了一个和我同年同月同日生的朋友,她的先生,甚至一度怀疑我们是否同时?这么心有灵犀、这么巧合的邂逅,在茫茫人海中也属奇迹。随着接触的深入,复制的感觉、各方面的高相似度让彼此惊叹,我们之间的友谊,美丽而又珍贵,让我倍加珍惜。除此之外,跑步,常常也给我意想不到的惊喜,会因跑步结识许多不同类型的跑友,一些进而成为十分要好的朋友,一起发掘生活的魅力,体验拓展生命的宽度,从此远离虚无感,做时间和人生的主人。

跑一段时间,当然要去赛场上验证一下自己的能力,这是升华和飞跃,无论是身体还是人生感悟。当我们跑在赛道上,就是一场和自己的战斗,谁都无法伸出援手,你必须一步步用双脚丈量完21.0975公里或42.1975公里,甚至更长。和昨天的自己比,你的表现和拼搏,已经完全超越结果与记录,是另一个境界。更快更高更强,“强”,或许就是这个意思,跑步需要具备的强韧,在本质上是永远不会改变的。“那是再怎么痛苦也要前进的一种力量,以及持续与自己战斗的勇气,更要一次又一次超越自我极限的毅力。跑者真的很强,你的名次也许超越我,但这并不代表,谁比谁强。”对于跑步,我并不羡慕你跑得有多快,有多远,我只敬佩,你能坚持多久。

有人和我说,要将马拉松精神贯穿于生活和工作的方方面面。

我喜欢跑步,自由地尽情奔跑吧,听从身体和灵魂深处发出的呐喊,跑到天涯海角!

一缕茶烟透碧纱

文/李雪娇

我并不热衷写认真而严肃的东西,因为害怕暴露内心。但有一样除外,那就是梦想。

每当有涉及梦想的话题,我总是愿意坦白给每一个人。我并不介意听者会以什么样的眼光看我,我只不过是想让别人知道,我有一个梦想:以笔织梦。

十八岁以前,我尚且可以豪情满怀的说:“我以后要当一名作家。”而今,我只敢委婉而谨慎的说:“我要当一个写故事的人,然后给很多很多人看。”

写作是一件神圣而庄重的事情,在浩瀚如漫漫星河的文学领域里,我只是一粒微乎其微的尘埃,渺小让我不敢再轻易直视每一个文字。

初与文字结缘,应当感谢家中有亲人在书店上班。因为有了这一便利,父母总会隔三差五为我带回几本书,价钱并不很贵,于我来说却如珍宝无异。书中所描绘的世界充满了神奇与魅力,一幕幕由文字组成的画面犹如就在眼前一般生动,在我的脑海里留下不可磨灭的印记。这让年纪尚小的我对书籍有了莫大的兴趣。

因为接触过的书比较多,词汇运用起来也相对得心应手。小学时,一次偶然的机会,我在学校组织的作文竞赛中得了一等奖。那时候我对奖项没什么概念,唯一让我雀跃的就是我仿佛也具有了用文字为他人描述某一画面的能力。孩子的心理大多简单,老师的肯定,和那张小小的橘色奖状,成为了踏上写作这条路最初的动力。

写成型的第一个故事是四年级的一个童话,现在拿出来看可能语句都未必通顺,但当时真的因此激动的语无伦次,竟然破天荒的吃了生平唯一一次的两碗饭。直到现在我都还记得,那个充满稚气的题目———《大森林里的小故事》。

尝试把自己写的东西投到杂志是在初中,朋友的鼓励给了我莫大的勇气。虽然这个“处女作”并不成功,稿子被毫不留情的拒之门外。编辑只给了一句话:剧情拖沓导致完全看不懂究竟在写什么。失望与打击!那种想哭又哭不出来的悲切在心里翻江倒海,让我对自己产生了质疑:我到底会不会写东西?

感谢语文老师耐心看完了我拙劣的小说,还不断地给我意见让我改正。正是因为有一个肯让我做梦的老师在初中三年里帮助我,才让我逐渐褪去青涩的外壳走得更远。

文字的魅力就在于让人痴迷,就像是海洛因一样,一旦沾染,欲罢不能。尽管追逐它的路上要付出许多,但因为是自己所爱,是一直坚持着的梦想,即使是有苦,也甘之如饴。

有点像荆棘鸟,这种一生只唱一次歌的鸟儿,将身体刺入蛮荒的枝条,用生命去唱这世间最美的无与伦比的歌。我不断尝试着写各种故事,想用自己的努力去编织一个又一个的梦,给那些愿意看我故事陪我一起做梦的人。

早餐店里的小故事

文/高平

爷爷悄悄地对孙女说:“你看见吗,前面座位上那三位,一定是婆婆、儿媳和小孙女的关系。”爷爷的孙女不以为然地反问道:“你怎么会知道?”爷爷低声在孙女耳旁说:“你看,儿媳先自已要了两碗馄饨。”然后才问那位老夫人:“你喝点啥?”那婆婆缓缓地说:“我喝碗豆浆吧。”小孙女又问:“奶奶吃个茶鸡蛋吧。”儿媳妇则迭忙说:“你奶奶不吃鸡蛋。”开始吃饭了,儿媳和小姑娘喝着馄饨,吃着鸡蛋、火烧,婆婆则喝着那碗豆浆干嚼着那个火烧,再看那儿媳,面无表情,那婆婆似十分拘谨,这一切老爷爷看得清清楚楚,心中无限感慨,对孙女说:“世俗观念,这儿媳对待婆婆和闺女对待娘家娘是不一样的,肯定这婆婆是没有工资收入的。”

“人家是婆婆吗?”孙女还是有点疑惑,这时爷爷的老伴忽然肯定地说:“我听见的,那位小姑娘叫是奶奶。”

“真的吗?所有的儿媳对婆婆都是这样吗?”孙女问道。爷爷说:“那不一定,要看儿媳的道德品质和思想素质。”老爷爷喝了一口豆腐脑又继续说:“人间有许多的好儿媳,但是似这样的儿媳也还是不在少数的,要不,为什么有的村里年年评选好婆婆好儿媳呢?”老奶奶也发了言,说:“但愿天下好儿媳越来越多。”老爷爷很赞赏地说:“那样就能创造幸福家庭,构建和谐社会。”

早餐店供应快完了,人们纷纷散去,老爷爷一家人的窃窃私语,谁也没有听见。

借调趣事

文/兰草ygl

1975年,我被县武装部、县知青办和市知青办先后借调工作近一年的时间。当时我的知青身份有变,每月按误工补贴的标准发给我工资。所以无论碰见什么人,我都特别强调自己是借调来的。

我记不得是一个什么样子日子去县武装部报到的,径直找到武装部接待我的又是位什么模样的军人,这些事在我的记忆中没有留下什么深刻印象,只记得公社武装部长通知我去县武装部,武装部要编一本民兵故事,我写其中的一篇,题目自己定。

我被安排在县招待所住下。招待所是幢红砖瓦房,我住的那个房间窗子临街,汽车、拖拉机的声响清晰入耳。特别是县广播站的大喇叭就挂在房顶上,每天十多个小时不停地播颂新闻、音乐,吵得人心很烦。

和我同去的有一位农民作家,至今我还记得他的名字。他四十

岁左右岁,挺单薄的身子,罩着一套蓝褂子,五官长得很紧凑,戴着

厚厚的眼镜。当时他在县里已小有名气,《吉林文艺》等文学期刊发表了不少小说。他的字写得不错,写字的时候眼睛都快贴到纸上了。

说实在的,我从来没有写过故事,也没有编故事的才华。我在招待所闷了两天,冥思苦想想出了个带有当时政治色彩又有些离奇的故事,名字叫《嫂子兵》。大致情节是:下乡女知青在农村结婚生子,她被批林批孔运动所感染,把不满周岁的孩子交给婆婆积极参加民兵训练,引发了一些自以为很感人的故事,被人们亲切地称为《嫂子兵》。由于后来政治形势发生了变化,这本民兵故事化为泡影。

当时我把这个故事说给农民作家听,他象一个评论家,评头品足地发表了一番意见,听后对他油然而生敬意。他还滔滔不绝地给我讲写作技巧以及他的作品。尽管他肚子里有很多墨水,可还是个长着老茧的农民,在离县城很远的乡村有他的妻儿,所以他在招待所住了几日,就匆匆回去了。从此以后再没有见到他,但他朴实而又十分自信的样子事隔20多年仍记忆犹新。

我把故事《嫂子兵》交给武装部就去了县知青办。县知青办听说我在武装部,就直接找到我,还有两名知青一起借调上来搞报道,我们仍住在招待所。我们的领导是一位中年男子,因为没有官职,我们都称他老师。他在知青办可以说是个笔杆子,办公桌上堆满了各种材料,他的思维经常活跃在先进知青典型之间。他这个人一碗水清澈见底,走路大步流星,说话开门见山。他经常给我们布置任务,然后我们下到集体户去采访,再分头去写稿。

每次我把写的稿子交给他时,他粗略浏览一下,就挥笔删改,一会儿功夫本来抄写得工工整整的稿子变得乱乱糟糟,返还你时他三言两语地说明改动的理由。当我与他那十分自信的目光相遇时,我常常想,怎样才能让下篇稿子少些他的墨迹呢?

也有的时候是他龙飞凤舞地写,我和其他知青在一边一笔一划地抄写,或是用复写纸誊写一式几份。当时比较兴奋的事,莫过于县广播站的大喇叭里播音员播放我们动笔写的稿子的声音。广播站的大喇叭不止一个,朝着不同的方向,走在县城的街上大都能听得见。

转眼到了一年一度推荐上大学的时候,我下乡已经两年多还入了党,有被推荐的可能,上大学是我镀金和回城的最好选择。我心里有事,饭吃不香,觉睡不着,没办法只好硬着头皮去找他谈。谁知他几句话就把我多年来梦寐以求上大学的欲望给熄灭了。

那个场面我记得太真切了,窗外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办公室他正在看材料,我走进去坐下,满怀希望地述说着,他回答的态度很坚决,无非是干什么都是需要。从办公室出来,我的眼泪就象天上的小雨滴落下来。冷静下来一想又有点自责,被借调才几个月就跟组织讲价钱。可能这自责仅仅只源于我,第二天见到他时,他什么询问的话也没有,跟什么事也没发生一样。或许正因为如此,我有点怨恨他,我由此失去了一次上大学的机会。现在回想起来,那时的我还是听组织的话的,如果当时真的被推荐上大学,或许对人生事业的选择是另一种情形。

后来我到省城工作后,他来看病时特意找过我,说话不再是当年居高临下的口吻,好象我这个学生成了他的老师,这反倒让我不安起来。我随便问了几句他后来的工作,好象不太顺利和愉快。对此他都不在意了,他实实在在在意的是自己的身体,隐约中透着对生命的珍惜和渴望,我的心一下子软到了极点,时间让我溶化了我对他的不解甚至怨恨。我不知道他当时是不是就知道上大学不是我惟一的选择,还有新的机遇在等着我?事隔一年后听说他就病逝了,我心里着实难过了好几天。我知道他这个人是真实的,工作执着,为人坦诚,他的形象在我心中越来越清晰高大起来。

初冬,市里要开知青代表大会,市知青办又把我借调去筹备会议。开知青代表大会,工作报告是重头戏。那位个头不算高,说话嗓音大的科长是知青办的大笔杆子,起草报告的任务理所应当地落在他身上,听说他写的材料领导都认可。记得那次我和另一位同志去给市主管知青工作戴着眼镜的老领导送材料,他先是问材料是不是那位科长写的,然后才戴上眼镜慢慢地阅批起来。

起草报告的时候,领导为了锻锻炼炼我,让我也跟着滥竽充数。科长写材料给我的印象是一丝不苟,他的字有板有眼很有形体,如果不是后来一个劲儿地改来改去,根本不用抄写。他每写过一页稿纸,大致用眼溜一遍,然后用力扯下来放在一边。更多的时候是他领着几个人坐在一起讨论题纲,标题怎么立,每部分怎么写,用什么观点,举什么例子,然后分头去写再由他统稿。一篇报告反反复复折腾了好多天,常常是后半夜才睡觉。我纯属凑数帮着抄抄写写打个下手,坐在那困得直打磕睡,躺下又精神得翻来复去睡不着。我后来有时失眠,想来多少与这段借调时光有关,是一种心理、能力不适应的结果。

事后我知道,这次借调有点先试后用的味道。果然代表会开过之后,我被转为机关干部。那年我刚好20岁,每每跟科长去农村集体户调研,比我大的或是比我小的知青也称我为老师。

后来的一切平平淡淡,行云流水般自然,借调的过程是学习的过程,是从零起步的过程,但终因我的悟性太差,没有练成耍笔杆吃饭的本领。借调是我人生的一个铺垫,也是一个转折,它向让我初涉社会渐渐地成熟起来。

我如那黄叶飘入不归途

文/筱寒

一生一世何其漫长,纵是情深难遇终老。颤抖双手为你下笔,回忆之中无人相守。一切一切一抹流苏,似梦又琉璃。别人是失去后才知道珍惜,为什么我珍惜了还会失去?

左眼从没见过右眼,不懂安慰只会陪它一起落泪。而我, 默默待在你身边,把你的伤心当作我的难过。

每到周末,往往总一个人,走在寂寞的街,不时抬头看看天空。 在大脑里翻看我们以前的回忆,经常不小心让泪花染红了朱颜。期待着星星掉下,这样的话,我就能向流星许愿,让你不再伤心,我不希望总看见你一脸感伤,担心自己会忍不住拥你入怀。突然觉得自己好像一个小丑,总是在你幸福的时候,在旁边默默守候,明知道,你的身旁已经有了天使。总以一个朋友的身份找你逛街,每次都会不经意的跟在你身后,看着你的背影,提笔写不舍,再看看失落的我,用笑脸化妆。

每天我都在重复, 用泪洗净前生的罪。浮沉中看不清你的影,红尘里早已立起我的碑。未来多么遥远,总是用我姓吴来回答我是否幸福,只是因为幸福谱上失去了我的踪影,我去八号当铺用幸福换了幸福。一个人看着照片回忆过去,苦笑着忘记了疲惫,显现满身伤痕。时光也一直在重复这个伤感故事,从不落幕,而我,只是伤感故事的小小男主角。

有没有人像我,伤得那么多,一个人在寻找,寻找一个给自己疗伤角落。这一次,故事情节是否又重复?我懂你的苦痛,你却不懂我的伤。静默的听一首歌,可不可以不在我耳边暧昧?

如果有一天,我消失了,你会不会半夜惊醒?唉, 我如那黄叶,飘入不归途。

二十五里山路

文/黄淑华

那一年,我是村里唯一被重点中学录取的学生,一时间成为我们家的骄傲。从家到学校,要到镇上坐汽车,一条不变的二十五里山路横空为喜添忧。我爸、我妈做出重大决定,拿出家里多年的积蓄,买回了一辆不亚于今日“宝马”威风的“野马”牌自行车,理由是:不能让娃儿苦断腿!“奇树弯岗”和连续“Z”字形转弯的“青石岗”是我上学的必经之路。奇树弯岗是一条悠长而幽静的蜿蜒曲折山路,各种叫不上名的植物夹道相送,偶尔还有不知名的动物在林间出没。岗的中部路边山上长有一棵二人合围的松树,虬枝插天,青针翠绿。据说这棵树很灵验,经常看见有人去祈福。每次上学经过这段路时,仿佛有神降临。我紧贴着爸爸,感受着爸爸起伏的呼吸。

每当走到稍平坦的路上,我便扭过头,让爸爸给我讲故事。

与奇树弯岗路随山边蜿蜒不同,青石岗的路可以说是在山岗与山岗上起起伏伏,峰谷跌宕,一时间山峦合围,心情灰暗,似乎路途漫长,一时间接近天际,可以看见远处镇子的轮廓,却又心旷神怡。青石岗路坡陡弯多,是父亲故事卡壳断线的时间。

一路二十五里风雨雪霜相伴相随的艰辛之外,也是父女俩短暂相处倍加珍惜的快乐时间。一次考试,我从年级的第二名滑到了第七名。令我感到惊讶的是,爸爸这次并没训斥我,出乎意外地未置一词。爸爸隐忍不言的失望,让我万般委屈,莫名地没有端由地期待“狂风暴雨”的来临。

第二天,又该到镇上赶汽车去了,爸爸“牵”出了那匹“野马”。一路上,我忐忑不安,默默无语。

但还是父亲先说话了:“我知道一次考试,不完全代表你的能力,以你所付出的努力,不应该是这样。在学习上,你自律上进,一直是我的骄傲,但也没让我少伤了你的心。爸爸对不起你。”山路蜿蜒,我听见爸爸沉重的跳动的气音,“我相信也希望你的发奋,一定有最好的自己。”爸爸用下巴轻轻碰了碰我的头,示意我抓紧前把。

父亲的自责和希望让我羞愧难当,也激励鞭策我不敢有丝毫懈怠。频繁的“考试”不亚于一次次冲浪,学习的大快乐是一次次挑战自己,超越自己,几乎所有的“考试”,于我都一路绿灯。后来,我读书的学校愈来愈远。转眼间,我也像父亲一样,成为一名光荣的人民教师,有了自己独立的生活。

如今,那匹“野马”被扛上三楼,安静与沉默里,铃铛清脆,声声入梦。每次回家,山路弯弯,草木青黄,枝叶入心,一路二十五里,让我思绪万千,让我泪眼蒙眬:爸爸,我来上课,我来上学啦。

曾经陪我在路上、给我讲故事、目送我远去的爸爸,在岁月的故事里一天天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