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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家园的散文

2023/02/18经典文章

关于家园的散文(精选12篇)

守望家园

文/伍乘风

生命历程无数次在城乡间往返,舒适地享受城里的公共资源,许多人常常羞于谈起自己出生乡下,继而遗忘停留在某些旧物上的时光。时代的变迁,大量的农人涌向城市,现代文明就这样互补着,在这样的交流中,“乡下”、“民间”一词会渐渐消失,这得归功于当下的改革,归功于当下那些被改革潮流所拥抱的人们,我的家乡也被这时代潮流冲刷了,一切欣欣然,那些林立的别墅式的民房与现代化的耕作方式便是最好的见证,这些成就的取得往往与当下的打工潮及商潮有关。就在我居住的城里,就连修鞋的行当,乡人也在那用泰然的方式占据着,参与着,在我们不经意里,一些高大的房屋也就在他们灵巧而娴熟的动作之间诞生了,这也是当初许多人所不屑也万万没有想到的事,其实,任何一种劳作都没有贵贱之分,我们都在努力改变自己的生活模式与质量,获取的方式,只是一种途径罢了。

表侄小二决定结婚了,新娘是贵阳城里人,日子定在二00九年的九月四日,怕我忘记,十天前就告知了我,有两层意思,一是作为亲戚礼尚往来,二是叫我这个也是从乡下读书出来的所谓有了一份工作的表爷来撑一下面子,可以帮喊一下礼(一种结婚的仪式),主持一下拜堂,对当前的盛况作翻赞喻,对过去日子作一翻怀旧,就在我去吃酒的当日,我被一种景象迷住,在对那些事物的迷恋中,我再次失语……

小二的父亲是我的表哥,早已辞世,唯有母亲艰难地抚养着小二兄弟三人,舅婆已经老得帮不上忙了,但她的神态似乎又像在期待什么,总有一份期待让老了的她得以将生命延续。忆起当年卖掉家里唯一的耕牛作为上学的资本时,小二常常感慨万千,要是没有当年母亲的努力,他一技之长何以在手,又何以在打工行业里独领风骚。舅婆其实生了两个儿子,表哥的脚下也还有一个妹妹,但我很少听舅婆说起,或许她经历太多的人生波折与苦难,以往的日子里,我也尽可能地避开这些话题,我不想撩起藏在她心中那一丝疼痛的琴弦,只是从别人的谈话中,知道了这些;大表哥在粮食关因挨不过饥饿被死神喊去了,表姐我还记得她的名字,叫“想”姐,可见当时她的父母对她是何等的溺爱,但父母给予的爱没有能让她活下来,她终就在一次叫水豆的疾病里离去了,以现在的医疗条件来说,只不过是毛毛雨,她死在舅婆家的那幢老屋里,因此舅婆对那幢老屋特别依恋,也特别在意。时代对于他们而言是不公平的,如果那时也有现在的合作医疗或村级医务室,那么“想姐”的生命也不至于如此短暂。

婚礼如期举行,作为家乡的出行者,我被他们以一种隆重的礼节邀请。在已经作废了的老铁路旁边,砖混结构的新居林立着,但也夹杂一些旧屋,因某种原因,那些旧屋依旧包裹着自己的故事静静地躺在那里,与现代的建筑形成一种鲜明的反差,其间也有舅婆家泥土筑起的老屋,那房子看上去老得不能再老了,房子有些倾斜,房上老瓦被风吹起,落下细碎的粉抹,让人感到几分沧桑,时光在消失,旧屋寄存于古老的木架房梁和青灰瓦片里,它总是停留在人们生活的某个时刻,安静地躺在年轻的阳光下,散发着持久而美丽的光芒。小二哥仨的童年便留在这老屋里,恩情也在老屋里。其实,我们这代人的童年,是苦难和幸福的童年,恩情是土地的恩情,苦难既是一种伤痛,也是一种财富。我的许多乡人或许正是因为这种苦难,才有了他们的背井离乡、奋发图强。并不是作为孙子的小二没有能力将此屋拆去重建,而是因舅婆执意不让拆此老屋,怕她儿女们的灵魂逢年过节找不到家。孙子们很懂老人的情节,于是依了她,将新房傍着老屋建起,有点像某些旧城的改造,保留着旧城貌,开发了新城区。三层楼的房子高大而宽敞,有着明显的时代气息,将那老屋反衬得非常矮小,有点像舅婆站在新房的门口,将过去辛酸的日子毫无保留地铺展在现代的阳光下。其实她生活节律里,已经习惯了清苦,从她手上的皮肤及表情不难看出,劳动是如何让她的生命得到了延长,我见到她时,她正与夕阳一起坐在大门口,露出几分的惬意,孙子结婚对她而言,确实是件欣慰的事,小二见我来了,急忙过来接应,把我从那个风景里接走了。

我无法知道他们寨上的人们通过何种手段将自己的村寨打理得如此好,我想有一点是肯定的,就是用他们自己的手在改革的时光里劳作,从时间的缝隙中将这些财富挖了出来。

新娘接来的时候,我跟她说过,虽然你是城里人,但我们乡下有自己的习俗,是必须要遵循的,乡人对于结婚礼仪很注重,舅婆及表嫂自然属于受礼之列,她们经历过苦难,目睹了变迁,终于等来了一份现代文明的礼拜!但她们始终以一种宁静的方式接受着,并无多大的惊叹,这出乎我的意料,在新房大厅里我喊到:

改革开放三十年

公序良俗民间传

结婚先把祖来拜

祖上恩情记心间;

新郎新娘到喜堂

情真意切把家当

志同道合结连理

勤劳致富君莫忘。

接着我依次叫他们拜了礼,这样的仪式在家乡的新房里演绎着,在城乡之间交流着,我想,社会的进步不能只是物质条件的变化,民俗文化的传承也是必须的,当我从大厅出来时,老家的许多人正坐在晒坝里吃着喜酒,我急步隐入其中,我知道,一翻新农村的生活模式已经在那里上演了……

回乡漫笔

文/永远的山丹丹

踏着热烘烘的泥土路回家,一条干涸的石头河曲曲折折伴我同行。粗布衣服粗布鞋,在深深浅浅的土坡儿上走,心里才觉得无比的踏实与舒坦。田野里麦苗儿在低低呤唱,禾垄间玉米叶儿在嗞嗞生长。高压输电线腾空飞架,蜿蜒着向村里延伸而去,修长的铝线恰似我扯不断的缕缕乡思。浓郁的枣荫下遮隐着我梦中的家园,一抹抹炊烟袅袅升起,这怎能掩饰住我久别家园的渴盼;颤巍巍的老奶奶哟,您又站在门前的那棵拐脖儿老枣树下,将孙儿归来的小径望得亲情横溢。

拉着父亲的手回家,父亲枯裂粗壮的手指着屋内新安的电灯,额头深陷的垄沟仿佛从此舒展开来。母亲弓形的影儿,又迫不急待地抓了热乎乎的鸡蛋,将灶台忙碌得油香扑鼻……

傍晚,乡村昔日油灯昏黄如豆恰似寒夜天空星星点点闪烁的旧颜永远沉寂在我记忆的海底。倾听宛转悠扬的笛儿在群山环谷、田间密林里旋绕,聆听悦耳动听的音乐在耳际缓缓徜徉;空气中也仿佛弥散着一种月下黄昏乡村特有的温馨的气息……

暖烘烘的土炕上织毛衣的妹子儿哟,家乡幸福的日子全都让你的一双纤纤儿玉手织成透进窗户里来的一轮清凉恬静的月牙儿,而窜门的大婶儿却又将一撩撩爆玉米花儿搅得满屋子温情四溢。

走近家园,浓得化不开的乡音溶化在粗茶淡饭的余香里,醉得我一夜没睡。

荷香家园

文/廖武荣

三月末,水乡的孩子们都来了一场心事。

幸好殷勤的风带来了讯息,但如此的隐约,孩子们的眼睛都变得晶亮:百顷湖面上,荷已露角?

一路急走,恬静的湖面上,新荷疏立。叶面未伸展开,尖尖的,卷着一腹的心事,不想打开,静静的含着羞意,低着头。

风微笑着,轻轻地扑打着孩子们光洁的小脸,笑我们一路上急碎的脚步。

每一年暮春,我们总是觉得等待的时光太慢,柳条儿绿了,桐花儿开了,新荷还躲在湖底下懒得起身。那种等待的心情,甜蜜里合着焦虑,欣喜里合着忐忑,就像初长成那年的第一次约会,等真的看到要等的人儿就在眼前时,我们却又傻傻地愣住了。任风吹皱湖面,层层叠叠的波纹,就是岸上的孩子心头上的喜悦,一浪接一浪的荡开,荡开!

用不了多少日子,荷叶长得挤挤挨挨的,连天的荷叶,让家园浸在荷香里,风起时,浓了,风停时,淡了。它们长得越来越茂盛,一柄柄荷叶像儿时亲密的玩伴,揽着肩,贴着颊,伏在彼此耳边没完没了的悄悄话。风不时儿赶过来,问:“都讲了些什么?”绿荷摇动着,不语,像极了我们当年突然大笑时前俯后仰的身影。

荷花开了,天气也变得像孩子们的喜乐,一霎儿爽朗的晴,一霎儿急骤的雨。

我们都到湖边的柳林里捕蝉、捉知了、打仗,一个个地下湖,摘柄荷叶,举在头上是伞,扣在头上是帽子,中间挖空套在脖子上,就成了件墨绿的坎肩,反挂到腰间就成了件锵锵的战袍。于是把自己想成一个威猛的将军,或者把自己想成一个少年的英雄,手中挥舞的柳条儿也成了一柄仪义的软剑。

突然间天上乌云四合,雨水来得仓促,伙伴们嘻笑着在湖边的草地上奔跑。雨点嗖嗖的落在荷叶上,不一会儿,银色的水珠一串串从荷叶上泻下。一场雨让孩子们在天地间欢喜雀跃,雨和着我们的笑声,满世界的痛快淋漓。

雨点稀了,太阳从乌云里挣扎着逃出来。荷叶上残留着雨水,浑圆的水珠在荷叶上滚来滚去,每一粒就是一颗水润的珍珠,风掀动着荷叶,雨珠乍然落下,无滞无障,像少年时的一颗心,没有一丝忧愁渗得进去,滴落在已宁静的湖面上,起了一圈圈涟漪。

雨过天晴,彩虹在天上,孩子们的快乐到了极致,“看呵!看呵!”虔诚仰望天空,如此眩目的色彩,让孩子们震撼,自然和美的力量摄人魂魄。

荷花落尽,采莲的船下水了,形如菱角,两头尖尖,孩子们却安静了,在荷叶林里穿梭。太阳落山了,颤悠悠的从小船上站起身,四处张望,伙伴们都淹没在一片绿色的海洋里,喊一声:“唉!回家了!”声音也变得颤悠悠的,四下应和声,南北西东。

莲蓬采尽,秋天来了,家园的荷香尽了,只是这些水乡的孩子们又怀了一场心事!

家园

文/李八仙

灰蒙蒙的天空有如一块凝重布包裹着。大地的一角在你俯视的画面里呈现错落的屋舍、河岸光秃秃的杨柳、因春天刚刚返青的稻田、还有那肆意铺陈的古老的时光……风还有些寒,雨也是忧郁的。荒凉的原野之上,只有稀疏的人影晃动。一群惶恐的鸟雀,从一棵树到另一棵树,从潺潺流水的小河这边的稻田飞向那边的黄土地。山地的春天总是姗姗迟来,二月的村庄,是寂寥的家园。

在这样连绵春雨的周末,我照例骑车回老家去,看看我那越来越遥远的村庄。我无意追寻什么,我只知道那个古朴的家园里还生活着我的父母,我的记忆。重返家园,我需要积攒一种虔诚地敬畏,一种豁然的膜拜,一种沧桑后的宁静。我的手机里播放着流行歌曲《春天里》:“在田野中唱着那无人问津的歌谣……”同事、妻儿都跑到城里度周末去了,穿过泥泞的乡村黄土路,我径自一人回去,寻找自己的家园。

我远远地看见父母正在老家门口的地里,他们的身影晃动在新绿的春色里,仿佛两只黑色的鸟在寻找稻田的食物。父亲说,他们准备栽种棉花,储备暖冬的絮被。门前新整的土地那么平坦,又如新生儿那么安详。老家两栋并列的房屋,就像父亲和母亲一样肃穆,现在只居住着两对老人。母亲说,今天是二月初一,伯父伯母大清早就去寺庙敬神了,每个月的初一和十五他们都会如此虔诚。大门前的春联和红灯笼依旧洋溢着春节的喜庆气氛,只是没有了那些散落满地的烟花。母亲淡然说,出节后,村里的人像被风刮走了一样,都外出打工了。连高中未毕业的不满十七岁的侄子也电话回来说进了厂,在一家电子厂上班。村庄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母亲说,人老了,还是清静点好。她给我端来了一杯热气腾腾的薄荷茶,我分明看清楚了老人家眼中浓郁的失落。就像这熟稔的家园,几十年风风雨雨过去之后,我已经找不到我想要的痕迹了。只有老家院子里新栽的风景树上的蕾蕊,在晶莹的露珠中泛出了春天的新绿。

在张罗午餐的过程中,我就这样和父母在聊叙里度过。这些年来,父亲和母亲一直把我当做村庄的客人,他们争着诉说最近所发生的琐屑。他们说,村庄变成了一座空城,常住的一百多号人只剩下不足二十人,没人耕种稻田,任其荒芜。他们说,上屋人家生了第三胎——终于是个男孩,还摆了酒席。他们说,村里有人购买了“铁牛”,把我家的田土都翻整了,一亩地才一百元钱,准备栽种玉米和花生,就不要儿女们回来帮忙了。他们说,今年的年成不错,应该可以放养成群的鸡呀鸭呀……仿佛他们拥有很多梦想一样,对未来充满了无限憧憬。他们小心地询问着我的工作和生活,关心我的小家庭和孩子,默默应允着尘世带来的变化。就像我千百年来如斯的家园,始终缄默地承受着时光的沧海桑田而不说一句话,只是深情地注视着我。在父母的眼里,我永远是个孩子。他们叮嘱我不要像其他兄弟那样在外奔波劳累;他们叮嘱我为人要和气,人活一辈子就图个平安;他们反复叮嘱我要爱护身体这个世界上最值钱的……在父母面前,我是最乖巧的孩子。就像村里那些默默守候在村庄的老人,是家园虔诚而忠贞的孩子。

吃过午饭,我要回到学校。母亲蹒跚着身影在菜园为我准备了许多蔬菜,还特意捎上了一瓶我最爱吃的霉豆腐。她那神情的目光,是我几十年来未曾断裂的风筝线。从老家门前的小路离开,回首处依旧只见小桥流水人家,杨柳返青,大地泛绿,天穹苍茫一片,而那聚族而居的屋舍在视野里渐渐略缩成家园画面上的小方格,父亲和母亲像两个小黑点,一动也不动地伫立在那。家园如画,定格在那个遥远的村庄里,时光如列车,从缄默的土地上飞速远去,带不走的是亲情,是我一生的记忆。在岁月的洗练下,家园选择了沉默和妥协,就像我年迈的父母,老成了我无法接受的模样。家园就是一种宿命,春天是它永远的归宿,就像音乐《春天里》所唱的那样:“如果有一天我老无所依,请把我留在在那时光里;如果有一天我悄然离去,请把我埋在这春天里……

春雨淋湿家园

文/周火雄

夜晚听到窗户细说细话。它时而真切,时而模糊,时而在耳际,时而又离得遥远。渐渐地,我听到了树叶的窣窣声,接着便是哗哗的流淌——雨水奔跑着走过屋檐的声息,啊,似乎还捎带深深的喘息。梦里,我感到了寒冷。瑟缩成一团,深深地,深深地陷落梦的眠床,不能自已……

早晨。雨水还在尽兴地流淌。透过朦胧的窗纱,我看到屋檐的水线的垂落,哗哗哗,哗哗哗,它们干净利落,不带丝毫的犹豫。

春雨,像个调皮的孩子,哈地一声笑,在不经意间降临家园,嗵地丢下一颗石子,惹得临河顾影的人一身湿。

空气格外清新。打起雨伞走在街头,我感到了湿润,感到了干净和舒适。昨夜的关于雾霾关于鞭炮关于环境的话题统统九霄云外。

春雨真好。

一夜风雨,洗净浮尘。街道的尘垢没有了,污浊的空气变得清新。这时候,雨水依然在鼓劲,依然在发力。一只狗意兴很好地奔走在街头,一身好毛发全然湿透。似乎不胜其扰,它站在路边,拱起腰身,用力一摔,逼得雨水急射,湿漉漉的毛发紧贴在身上,胖乎乎的身子立即瘦了一圈。

春雨飘着,成丝成缕,打在矮檐的墙上,打在绛色阶石上,让湿漉霸占一带空间。

渐渐地,街路上有了杂沓的脚步。雨伞是春雨中最美的风景。我曾经在雨中的巷道观察绽放的雨伞,它们花儿一样,毫无保留地开放,或花花绿绿,或深紫浅白,或透明妩媚。在人迹渐稀的早晨或黄昏,一个人安静地走过雨巷,听落寞的脚步从巷道的这头响到那头,那是诗意的回旋和激荡。爬墙虎从雨水中探出头来,伸出新嫩的触须,微微一笑,半面墙壁更绿了。春雨拓宽了想象。许多年以来,许多年以后,你会记起那样的早晨和黄昏,记住那样的时刻,那样的场景,以致心生感动,无以释怀。

雨伞的世界五彩纷呈。

也有两人共了一把伞的,这就让观者有了许多想头,譬如一幅青春的画,一个温暖的洋溢着温情的屋顶。谁家的小孩,哈哈笑着在湿的街路上跑,撒一路孟浪。小家伙怕是生平第一回见到这样好玩的场景,急切地要挣脱母亲的怀抱。

细雨乱纷纷地打在墙上,也打湿了我的脸。寂寂的,就想起春雨的许多好处。疲累中的魂灵是该有双柔手拍打才得安稳的。春雨润过的早晨这般的新鲜,带着乳香的孩子似的叫人怜爱,忍不住想伸手抚一抚,却又深怕抚痛了,不敢稍用些力,连呼吸吐纳都调适到了最低限度:谁能担保呼吸得重了不会随气息跑走呢。

翻开上下五千年,厚厚的册页写满唐诗宋词,写满湿淋淋的春雨诗章。君不见王维手上的毛笔滴沥着墨汁。站在雨里,诗人一脸豪兴。挥舞着大手,他对朋友说:“云里帝城双凤阙,雨中春树万人家。”君不见李商隐孤独地徘徊在夜幕里,跌跌撞撞。面对黑暗,他发着幽叹:“红楼隔雨相望冷,珠箔飘灯独自归。远路应悲春晼晚,残宵犹得梦依稀……”

面对春雨,我们那里有个叫吕宇的人说:“去年桃树今犹在,雨洒枝梢,桠吐花苞,水过红尘洗旧袍。拈花佛手飘甘露,宿酒芭茅,探目新苗,又见春泥筑燕巢。”

春雨给了我们丰富的联想,沉重艰涩的生活因之平添光彩。

“走在街道上,蕈般的伞,一支一支地撑起,似荷叶撑起圆滑的雨珠那般的安逸。灰朦朦的天际,望不透的景物,被盈耳的雨声,呼唤成朦胧的画……”这是台湾邓荣坤先生笔下的雨,虽然是秋雨。

喜欢在春雨中聆听梅花绽放的声息。春节后,正月里,我竟然和吕宇、木棉跑到了蔡山江心寺。春雨寂寂落着,打在梅树上,打在光秃的枝干上,我听到梅苞在雨中裂开的清音。幽淡的梅香落满我的口袋。

鸟儿低低飞过天幕,江心寺的钟鼓送来一地吉祥……

在城镇的春日,落雨时,我常常把手掌张成一片绿叶,任雨水兀自流淌,滋润深深浅浅的叶脉。而心田里,纤陌青绿,希望的稼禾爬满田埂,好一片葱郁。

春雨打湿的家园,如竹笛中的江南,一地碧绿。

故乡的家园

文/建州女真

八七年的一个秋日,他离开故乡,入住省城,开始了城居生活。当时的省城,街路上机动车较少,自行车特多。每当上下班时分,道路上便涌起自行车的“潮流”。

下班玲声响了,他投身于潮流之中。身在“潮中”,心却飞向了市场,盘算着晚餐做点什么。茄子好贵,豆角也不便宜,还是买个大头菜吧。

来城市三年了,可每当他走进居屋时,总觉得像是走错了家门。一套居室,两户居住,十几米的卧室,摆了两张双人床。这样的空间,说家可以,但一点园的味道也没有。窗外的路灯暗了,可这“晚潮”尚未流尽,不时地传来稀稀拉拉的车铃声。他躺在床上,好似寄宿,一种浓烈的思绪,将他带回到故乡的家中。

蒲河岸边,一栋三间瓦房,房子四周有一亩多园田,园田周围是绿树围墙,这才是他的家。在这个家中,他渡过了丰硕的岁月,留下了美好的记忆。

爸爸天生爱花,房前的一片土地由他直辖。每当春风吹来的时候,爸爸的春耕开始了。夹围栏、松土地,施粪肥,搞设计,几道工序完备后,便开始了一年一度的播种或栽秧。花园虽小,但很有特色,颜色深浅搭配,秧苗高低错落,淡季不淡,有香有色。黄玫瑰是个急性子,春天一到,便抢先发芽,不等绿叶长大,枝头便结满了花蕾,不出几天,花蕾绽开,满树一片金黄。走到树下,艳丽映人,花香沁肺,美在心中。几天之后,其他的花儿陆续展开笑颜,红玫瑰红得像燃烧的火,芍药花鲜得似彩霞,美人蕉那宽大的绿叶展现出热带风貌,地瓜花那圆圆的脸盘代表着北方风情。待到中秋时分,美丽的菊花一展英姿,称霸花坛,蔚为壮观。

弟弟喜欢种树,房前屋后栽种了十几株果树。有桃、杏、枣、李子、葡萄等,一年四季除冬季外,均可吃到鲜果。农历五月初,樱桃红满树,闲暇之时,走到树下,边摘边吃,别有一番情趣。杏子熟了,黄橙橙的挂在树上,手扶树干用力一晃,熟透的杏子几乎同时落到地上。桃子像颗心,最宜送亲人。当年,他将最大的桃子送给了她,从此他们甜蜜至今。白露过后,葡萄染成了紫色,青枣开始变红。一天,他拿根木棍,来到枣树下,看准一颗大枣,举棍便打,不想一个蛘砬子掉到胸前,蛰得他火烧火燎。说起来真怪,尔后胸前竟长出了蛘砬子那样的疤痕。

农家不需市场,吃菜随手便摘。不过春日里青黄不接,很是清苦,只好换块豆腐,或生盆豆芽,否则就只有咸芋瓜头了。

夏日一到,院子里的菜便吃不败。每天餐桌上,都摆放着几盘鲜菜和几碗熟菜。实在吃不过来时,可将鲜嫩的黄瓜、豆角、江豆、尖椒等扔到酱缺里,这样腌制的咸菜格外好吃。农家吃饭图方便,不讲滋味,常常是饭菜一锅焖。记得,当年的家常便饭是贴饼子炖豆角。豆角中加入适量的土豆和粉条,如果在加入些猪肉,便是一顿改善。

葫芦和南瓜已爬满了架,架上到处是黄花。于是每天都要寻视一番,发现母花,便揪一支公花将雄蕊插入雌蕊。数日之后,只见一个个南瓜蛋和小葫芦便垂吊在架下,只要个把月,即可长的好大。葫芦长大后,妈妈便忙开了,整天地刮呀,旋呀,平时晒衣服的绳子,如今挂满了葫芦条。葫芦条晒干后,存放在阴凉处,待到冬春季节,取一些用水一泡,便是上等的干菜。

青苞米熟了,掰几棒放到灶坑里烧烤,烤熟了香气扑鼻,格外好吃。稍老一点的可磨成面,贴饼子或蒸发糕,香甜可口,胜过馒头。客人来了,走进园子揪把花生,摘点毛豆,用盐水一煮,便是两道便菜。这种菜不腻人,几个人就能吃一盆。

家园不仅是居身之所,更是孩子们的嬉园。

春天到了,墙外的柳树首先吐绿。当柳枝长出嫩芽时,便是拧树皮制喇叭的好时机。细枝制小喇叭,粗枝制大喇叭。小喇叭音高,大喇叭音低,大小喇叭合奏,声音格外动听。

仲春时节,榆树挂满了榆钱。冰清玉洁般的榆钱,既可生吃,又可熬汤。八份榆钱,两份玉米面,再加入适量的水,放到锅里熬,开锅就好,满屋飘香。不过孩子们没有耐性,干脆爬到树上,尽情地吃。不然选择好的枝干,折下来,边吃边玩,两不耽搁。

凤仙花开了,姐妹们开始了一年一度的游戏。将采摘的鲜花和绿叶捣烂成泥,加入适量的明矾和大蒜,睡前将花泥涂在指甲上,再用苍耳叶将指甲包装起来,一觉醒来后,乳白的指甲给染成了红色。

初夏时分,不经意间,园子中落满了蜻蜓。它们最喜欢落在篱笆、葱叶和玉米秧的尖端处。有大的,有小的,棕色居多,偶有红色。红蜻蜓尾巴最艳,最惹人捉,但由于精得很,也最不容易捉到。于是要动脑筋,想办法。找来一根秫秸,顶端穿入两根柳枝,柳枝围成环状,再缠绕多层蜘蛛网,这便是捉蜻蜓的利器。手持利器,瞄准蜻蜓,迅速扑过去,蜻蜓便被粘到蜘蛛网上。捉到蜻蜓后,选强壮者参加比赛。先将蜻蜓的尾巴去掉一小段,再用数倍长的草棍插入尾巴,然后高抛放飞蜻蜓,看谁的蜻蜓飞得远。

每临盛夏,门前的两颗白杨树枝繁叶茂,像两把绿伞支撑在大门口。绿伞下面的空地,是夏日中的童乐场。可以玩弹玻璃球、跳皮筋、打衙役等,但最好玩的是荡秋千。右侧的白杨树,在三米高处横生一粗枝,似乎专为挂秋千而生,于是横枝便成了秋千架。有了秋千架,再选八号钢筋,制作类似航空座位式的秋千座,再用坚固的绳索将其吊在树干上。玩这种秋千,只要系好安全绳,便可尽情地荡。荡困了可吊着睡,既风凉,又自由……

夜深了,窗外的大街终于静下来了,可他的心还是静不下来。他试图揭开居城后的不解:

好好的家园为什么要抛弃呢?

人们为什么都想拥进城市呢?

家园

文/萨卡尔

我的家座落在重庆市长江边一个叫忠县的小山村,那是一个依山傍水的好地方,我家的院子叫核桃树院子,由于在我出生前那棵树被砍掉,所以一直没见到那棵树的尊容,树虽被砍掉,然而院名却被永远的留了下来。为了呼叫方便,人们仍然叫它核桃树院子。

我家的房子是木板房,不知是哪个朝代修的,很古老,歪歪斜斜地依立在那里,仿佛一位风烛残年的老人,一有风吹草动就吓得发抖。有一年春天,山里刮起大风,房子被风摇得吱吱嘎嘎响,为了保证一家人安全,父母带着四个子女躲到屋外一棵很大的杏子树下,那晚,房子在狂风暴雨中被吹枯拉朽,永远地趴下了。我们一家人像落汤鸡一样在狂风暴雨中瑟瑟的过了一夜。那晚,母亲在风雨中拉着父亲的衣角哭着说:这是一个什么样的家呀,下辈子就是当牛做马也不嫁你这样的人家了。父亲的脸黑得象天空中漆黑的夜幕,一言不发。

一个月后,我们家在政府的帮助下修起了三间土墙瓦房,那房子当时很时髦。为了绿化环境,父亲从很远的地方移来竹子栽在屋后,不几年,那竹子长成了一遍翠绿的竹林,绿绿葱葱,甚是好看,时不时有斑鸠、喜鹊、山雀翻飞着从很远的地方飞来,悠然落到竹上,在晨风摇曳着的竹林中,翩翩起舞,叽叽喳喳,不亦乐乎,有的则悄悄溶入竹海,鸦雀无声。此时的院落恰似一幅丹青泼画,美不胜收。

我家屋后有一座美丽的大山,人们叫它柴山。墨绿的树林在夕阳或朝霞的映照下显得很幽静,给人一种神秘的感觉。山大,我们从不敢去探秘。听老年人说,那山中有老虎、豺狼、毒蛇一类的凶猛动物。小时候,常听父辈们吓唬哭啼的小娃娃:哭嘛!哭嘛!山上的野猫下来了哈!野猫背上背了个板板,谁家孩子哭,就把板板往跟前一甩,背起娃娃就走。于是哭得再凶的小孩也立即止住哭声,在抽泣中睡去。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屋后的柴山象病妇的长发一样变得稀疏起来,后来竟像和尚的脑壳—秃了。人们拿着斧子、锯子蜂拥而上,不几天满山遍野的树都被砍光了。为了国家增加钢铁产量,山里的土炉如雨后春笋般的生了起来。人们从家里收来锅铁,用山上砍下的树木做燃料,在土炉里疯狂的锻炼。经过几天几夜的煎熬,人们欢天喜地地将火熄掉,原以为会给国家交出优质钢材,却失望地捡到一些废弃铁疙瘩。可人们并不气馁,继续熬炼,得到的仍然是一些废弃铁砣。后来,这场疯狂的炼钢铁风波在党中央的制止下才偃旗息鼓了。人们清醒地认识到,这场钢铁风波除了造成资源被破坏以外,一无所得。

那一年夏天,一连半月的大雨在山中缠绵,山洪裹着泥石流在山下肆虐,遭灾最严重的是我堂叔家,一夜之间家毁人亡。那晚,堂叔和堂弟在一个床上睡觉。半夜,泥石流轰轰隆隆地从山上砸下来,泥石流砸坏土墙,直扑堂叔而去,睡得迷迷糊糊的堂弟只觉有人使劲地蹬了一脚便滚下床去。家人拿来油灯查看,见堂弟趴在地下吓得说不出话来。堂叔已在泥石流中咽了气。据说那次山洪是建国以来最大的一次。

一九七四年秋天,大队成立林场,柴山划归林场管,林工们在山上栽下了一些松树苗……那树苗随着季节的转移,不几年长到了小碗那么粗。我读书的时候,常在炎炎烈日的正午,独自带着教课书,坐在凉幽幽的树林里思考问题,很是惬意。

今年回家过春节,我到山上去转了转,看到山上的树木茂盛葱茏。山风吹来,绿波起伏,松涛声声。半山上,一排排粉刷着石灰浆的桑树,恰似一队队排列有序的士兵,威严地守着自己的阵地。我独自思想,如果到了它们长满绿叶的季节,那这方土地一定是很美丽的。

晚上吃饭,我向母亲说起了柴山的变化,母亲说,你别看那些桑树,它一年产下的桑叶要喂好多张蚕子呢!人们将蚕茧摘下来拿到蚕茧收购站去卖,那人平收入不比你们一年在外挣的工资低,不信,你看乡邻们修的高楼大厦,都是这些年卖蚕茧攒下的钱呢!

想着母亲的话,我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柴山,你不仅仅是供人们取柴烧火煮饭、取暖的柴山,而是一条人们通向发家致富的财山。家乡人民正因为有了一座座像你这样的财山,家乡的发展才变得如此辉煌。

坐在故乡的门槛上

文/庙门口的人

下午5点多钟的时候,我已经坐在了上海长寿公园西南一隅的台阶上,绿色葱茏的林木间,掩映着雕塑、鹅卵石小路、咖啡屋、露天茶亭等休闲小筑。在这有着欧式风格的公园里,我那时的感觉应该是怀旧心情的一次集结和释放。我想到儿时在故乡留下的印象、当年父母带着我们兄弟离开老家的风雨路程、这里还没有成为公园之前老屋的样子,以及很多与家园故土有关的如烟往事。说来饶有意味,当我进入公园的时候,看护公园的老人在与我寒暄中告诉说:“你家老房子的位置原先就在那个露天音乐台的台阶下”。现在,我好像正坐在老家的门槛上。

这是2010年8月20日,我应一家机构相邀,从安庆去上海参观世博会。临行前,我通过电话告诉了在外地的老母亲,她老人家说,有空就回去看看。在去沪的车上,我一直琢磨着母亲让我“回去看看”指的是哪里?于是,就在当天到了上海以后,又恰巧下榻的酒店离老家旧宅不远,就径直去了长寿公园,再一次体验“回老家”的感觉。

很多年里,每当我去上海,总会习惯并自信地称之为“回老家”,一个“回”字,游子对故乡的情感呼之欲出。多少次我们说回家,哪怕故乡的“家园”只存在于你的想象中,或者只是老一辈人留给你的一个关于“故乡”的只字片语,一个概念,抑或是一个大概的方向,你压根就没去过那个称之为“故乡”的地方,但当你在一个偶然的机会前往那个地方时,朝着那个方向行进时,心情一下子就有了朝圣般的激动,砰然间自然地说出“回”这个充满家园温馨的词。有道是“何人不起故园情”。以至于在第二天,我带着在家园附近走动的感觉,融入了参观世博园的人潮中。

世博会是全世界的文化盛会,那么多的人汇集到这里,品味着来之地球各个角落的不同文化。“故乡”这个神圣的词汇,在这里又一次成为我此次“世博之旅”的关注点。不同的人种,以他们不同的信仰方式,在世博园中展示并诠释着他们对家园的理解,绽放着图腾岁月的原始光芒。在那些石块、泥土、木头建造起来的房子里,无论是雍容典雅,还是简陋无华,家园的篝火映亮了所有故乡的天空。我在智利国家馆很有耐心地看完了一个家庭一天生活的真实剪辑,画面里,是一个职业妇女带着一个小男孩的日常镜头,那动作、那表情、那语言,工作的奔忙、照料家庭和孩子的辛劳,还有那女人在短短几秒钟的间隙里匆匆对镜一瞥整理头发的样子,一切几乎和我们所有家庭匆忙的时刻一样,富有连续的张力和足够的韧性;我努力想弄清隐匿在其中的哲学含义,比如说“故乡”是唯一的吗?以及它们在哪些地方是极其相似的?

“越来越多的内地人在上海买房子安家”。在上海,我不止一次听到亲戚们这样喟然的赞叹。并同时看到,在比肩林立的社区大楼里,来自内地不同省份的人们,甚至一些外国人,都自然地聚集在一起居住;这是大时代变革的结果,“故乡”的含义也同时相随着变迁的足音,新的遥远而又飘渺的故乡童歌在这里起头唱起。在清末,我的外祖父就是在他老辈们的带领下,从家乡杭州附近的山区顺着河流放排进入上海的苏州河,将竹木运抵沪上卖给建筑商,以赚钱维持生计,渐渐地,他们在苏州河畔,也就是今天的长寿公园这个地方建立起了自己的家园;几乎在同时,我的祖父那一辈也迁居于此“讨生活”。直到如今,母亲对于浙江老家的概念仍还是外公留下的一个极具象征性的地名——塘西。而沪上无由分辨地成为了母亲的家园,以及我的故乡。数年前,我曾在《故乡的方向》一文中写道:“故乡是祖先最后漂泊的地方”,但现在我想说“故乡是祖先最后逗留的地方”似乎更准确一些。一次逗留,抑或是一次意外的羁绊,遂即点燃了一缕新的炊烟,写下关于故乡传奇的第一行句子。

眼下,越来越快的出行速度和频繁的如世博会一般的文化交流往来,使地理上的相对距离越来越短,短的让我们从遥远的地方回故乡不再成为精神上的奢望,仿佛是端着饭碗从一家门槛挪到另一家的门槛上。我读古诗词,如清人沈受宏在《客晓》中写道:“千里作远客,五更思故乡。寒鸦数声起,窗外月如霜”;唐代崔涤在《望韩公堆》中长叹:“孤客一身千里外,未知归日是何年?”无不为关山重重的回乡之路惆怅神伤。那天,当我坐在长寿公园的台阶上时,觉得一个发现越发地清晰起来:无论是绝对意义上的“故乡”,还是相对意义上的“故乡”,越来越相似,回家的路越来越短;当我们在享受五彩缤纷的多元文化的同时,文化上的差异性也正在不知不觉中缓缓地缩小与融合,一如小孩子喜欢吃麦当劳食品一样的随意可口。而经典的回乡之路早已标注在了唐诗宋词里,那里,故乡的河流一直在静静地流淌着,伸向诗人无从知晓的未来。

林木掩映的家园

文/王启新

居住在这个花园社区里的居民,生活都有一种幸福快乐的感觉,这一切皆缘于社区那些郁郁葱葱的树木。

这本是西安市一个普通的居民社区,但由于树木繁多,绿化优美,因此特别聚集人气,不仅有西安的居民在这里居住,而且有不少其他地区的人也喜欢在这里定居。

西安这几年开始重视森林城市的建设,想必这个社区的建设者们动手比较早。社区从南到北有几条干道,从干道到每幢楼房前后都有道路相连,把住宅楼贯通起来,各小区、住宅楼之间的通行十分方便。由此,树木亦沿路而植,夹路林立,连同房前屋后,活动场地的花园绿地,把整个小区装点得清新、优雅、美丽。多得数不清的树木簇拥着住宅楼和道路,浑然交织。路在树下,树集成林,楼在林中,彼此照应融合一体。应该说,这个社区应是西安市最典型的森林绿化社区,也是最怡人的生态居住区。

社区的主要活动区周围都设有花园,栽植有各种树木,配置有角亭、景观石、凉棚和健身器材供居民休闲娱乐养生。花园内种植有月季、玫瑰、兰花、迎春花、紫荆、秋菊等多种花卉,还种有三叶草作为绿坪。

尤其令人称道的是社区的树木非常丰富,优雅秀丽,让人看不够,赏不够,赞不尽。这里荟萃了适宜西安这座北方城市种植的各种树木,有针叶松,侧柏,垂柳,国槐,梧桐,圆冠榆,红叶李,樱树,银杏,棕榈,翠竹,枇杷,石榴,女贞等十多种。沿路边种植了绿篱,把树木维护起来。有的树长得高大挺拔,挡风避雨,有的树被修剪得造型各异,似圆球,似长墙,似蘑菇,甚为美观。春季,柳枝翠绿,红叶李、樱树开花了,社区呈现出百花盛开、争奇斗艳、花红柳绿的靓丽风景,传递出花开满园、鸟语花香的气息。夏天,梧桐槐榆等高大的树木遮天蔽日,使人们在炎热的盛夏获得浓荫轻风。一曲奏鸣曲经久不衰,蝉鸣此起彼伏。秋季,银杏树的叶子黄灿灿的斑斓的色彩美如彩绘。红叶李的叶子红红的,呈现出“春华秋实”的景色。冬天,松柏在寒风中更挺拔,枇杷女贞竹子依然翠绿,俊俏,傲立园 中,尽显迷人的风采。因为这些不同的树木,使社区成为一幅幅美丽的画卷,为人们增添了许多感叹和惬意。四季更替,时光流逝,年长者在树下悠闲散步,怡然小憩;小伙子从绿荫边急忙走过,步履匆匆;姑娘们在树下翩翩起舞,婀娜多姿;孩子们围绕着树木游戏娱乐,欢乐开怀。

树木是一种生物,它们也是有灵性的。社区的居民把树木作为宠物养育着。人给树以温和情绪,树给人以无价回报,形成了一种投桃报李、和谐共生的关系。社区的树木都是年轻的树,正在兴旺时期,生长迅速,健康,挺拔,英俊,秀美,茁壮繁茂,主干壮,枝条繁,叶片茂。一番番春夏秋冬树木荫芽,开花,展叶,落叶,总是在日月下茂盛地生长着,时时有新变化。树木在年轮增加时,与居民息息相通。人们时常看到了树梢随风摆动的光影,遐想着美好的生活,向往着吉祥幸福。人与树木同在一片蓝天下,朝夕相依和谐相处。树木在生长的岁月,给人们以鲜花盛开的景色,鸟叫蝉鸣的绝妙奏曲,风清气爽的新鲜空气,翠绿清洁的优美环境,这就大大提升了社区居民的生活质量和幸福指数。不少人向往的优美生活环境在这个社区展现出来了,这是树木对社区居民最美好最宝贵的无价回报。

十年多过去了,聚集到社区的人越来越多。居民和树木之间和谐共生的故事,在时光中沉淀,彼此交织成一种安详,快乐,亲切,愉悦,成为这个社区浓浓的情绪。

岁月更替,季节轮回,生活在这里的居民们和树木一同沐浴阳光,共迎风雨,这是多么惬意的生活啊?但愿,明天的西安,有更多的花园社区、树木掩映的社区出现在我们市民的生活中。

我们的家园

文/杜立钧

面对城市清一色的钢筋水泥建筑,对面居住陌生如路人,常常勾起我对往日家乡的思念——溪水潺潺流淌,绿色满畈,空气新鲜,你来我往自由自在,彼此畅谈无拘无束。

我的家乡,有个好听的名字叫“老林冲”。因为那里绿树成荫,大树合抱,古木参天,森林茂盛而得名。那是生态家园,绿草繁茂,花香四溢,鸟语虫鸣,鸡叫狗吠,牛儿撒欢,犁耙水响;那是我们儿时的乐园,上山采蘑菇,爬树捉知了,下畈扑蜻蜓!

那时的农家多是瓦屋,爱依山修建在山坳里,环抱着青山苍松;农人爱在小院四周栽修竹植果树,空气清新湿润。几乎家家春有花,夏有绿,秋有果,冬有梅;一年四季菜园碧绿,架子上蔬果累累;白天葱茏秀色缠绕家园,入夜鸟雀和鸣归巢安息,一幅恬淡温馨山居图。

年少时的我们,总爱呼朋引伴一起玩乐。春天,上山砍柴、采杜鹃花、寻兰草花,在树林中穿梭,似小鸟飞翔;傍晚,在垸前屋后捉迷藏,东躲西藏,找呀找,不亦乐乎!细雨霏霏,不戴斗笠,穿行农家小院、竹林树林,邀伙伴户外玩耍;雨大了,躲在一起,说说笑笑,猜谜语,讲故事。

夏天,我们撒欢肆无忌惮,上矮树掏鸟窝,惹得鸟娘在头顶上盘旋喳喳叫着俯冲攻击。下河下田捉鱼,特别爱在树蔸下、石岸缝里寻找,总有收获,尽管身上沾泥,衣服弄湿,仍其乐融融;特别是旺火炒青椒小鱼,鲜嫩下饭;河鱼烤干晾晒后,用油煎着吃,清香鲜脆。夏夜乘凉,伙伴们你追我赶玩游戏,手拉手唱儿歌,上窜下跳捉萤火虫,撒欢半夜不归家。

秋天,菊花开在田畈、山崖上,有心采集回来,晒干缝制枕头,舒服醒脑健身。梨子、栗子挂满枝头,摘一个尝尝,甜甜的。秋天金灿灿的谷穗沉甸甸压弯枝头,满畈金黄一片,农人看在眼里喜在心头,趁着艳阳下畈忙着收割,好收成甜透了农人心田!

冬天,挖山药,采野果;煮红苕晒红苕果,宰年猪熏腊肉,购鲜鱼腌腊鱼;磨小麦粉,蒸馒头做挂面,打豆腐灌香肠,趁冬令进补忙食物收藏。忽而,寒风阵阵,白雪飘然而至,四野白茫茫一片,“瑞雪兆丰年”,农家小屋宽心枕着温馨睡觉。

那是我们的家园,满目葱茏,满畈清新,流水清澈,食品绿色,果蔬洁净,乡风淳朴,村庄宁静!

我心中的美好家园

文/李思媛

石林是我的家园,也是美丽的人间天堂。这里四季如春,鸟语花香。

石林位于昆明城东南方向,这里游人络绎不绝。暑假里,我同家人再次游览了石林,看到石林的壮观景象,我思绪起伏,只有大自然才能创造这样神奇的景象,是它造就了这一切!景区里的石头可以说是巧夺天工,给人一种神秘的感觉。胆小的人觉得里面阴森恐怖,不敢前进,勇敢的人则加快步伐,去感受石林深处的美景。

这儿的石头千姿百态,一望无际,有双鸟渡食、母子皆游、望夫石等,这儿的石头一点儿也不比黄山的石头逊色。我看到一块大石头,像一位美丽的彝族姑娘,头戴包头,身背竹篮,身穿彝族服装,两眼注视着远方,啊!这就是阿诗玛的化身,她在盼望着远方的亲人回家。我顽皮地说:“爸妈,走吧,别打扰人家。”我这句话引得全家捧腹大笑。

游览石林已用了一天的时间,我依然舍不得离开这个景色奇异的世界。

啊!我心中的美好家园,你美丽迷人的风光让人陶醉,远方的客人请到我的家乡来作客吧!这里的风光会让你流连忘返。

一缕炊烟

文/陈平军

一缕炊烟,拎起沉重的家园,心灵的夏夜里一片温顺的蛙鸣中坐稳,融入水土,扎下深深地根。

炊烟吊起井水,很容易掀起乡村生活的涛声,透过茶乡的风土人情,俯下身来,家园蛰伏地地方麦穗秥熟的气息,来自老牛的阵阵吟唤。

炊烟站在家园最高的地方,俯视一切,看水桶立足灶前,溢满乡村的温馨,水桶勒紧裤带,岁岁年年年年月月在村头那口老井里洗心革面。在村外流浪的岁月,母亲怕我们迷失归途,总是高高地呼唤我们,这温情的手臂永远是我们回家的方向。

没有哪一条路有这么坚韧,缠绵,风吹不散,雨打不断,流浪的岁月只要一想起家园,乡愁就沿它蜿蜒而去。

是寒冷冬季里心中的一缕温情么?寂寞时刻想家与这路,母亲手拿针线,煤油灯下,握紧所有日子,为儿子创造希望,心中有暖流涌起,风雪中的庭院里,母亲劈柴烧水的身姿体温,便从路那端凅濡而至。

世界上再没有哪一条道路比炊烟更加亲切传神,漂泊的游子无论从哪里出发,走上哪一条都可以走回家乡,苍山落暮中叩响任何一扇柴扉,开门的都是我们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