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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大姐的故事

2023/02/19经典文章

关于大姐的故事(精选10篇)

还手机

文/青青草

晚上,我正在看电视。突然,手机响了,拿过来一看,是大姐打来的。

“喂,大姐,有啥事?”但电话那头“大姐”没有立刻说话。

过了一会儿,传来一个陌生男子的声音:“这手机是我在工商银行门口捡的,看通讯录里有个‘小弟’的联系人,就照这个号打过来啦!”

“谢谢!那是我大姐的手机!她就在银行附近住。”我感激地说。

“我现在有点急事,你明天早上来银行门口找我,我把手机还给你……”对方挂了电话。

我想:急事?他为啥不现在还手机,难道想以此敲诈?

女儿在一旁插话:“我记得大姑这个手机还是上个月刚买的智能手机,两千多元呢!这个人能主动联系失主,看来是不差钱!”

第二天早晨,我和女儿来到银行门口,焦急地等待着。

“你们是来拿手机的吧!”我扭过头,看见一个五十来岁模样的中年男人,他皮肤黝黑,脸上淌着汗珠,肩上搭条白毛巾,腰里系蓝色的围裙,上面沾满面粉,右手紧攥着一部手机。

他笑着把手机递给我,迫不及待地解释:“昨晚没有及时还手机,是因为孩子病了。”

我接过手机,连声道谢,并为昨晚心头飘过的一丝灰暗而羞愧。我从钱包里拿出100元酬谢他,他连忙摆摆手;我又提出请他吃顿饭,也被他婉言谢绝。

这时,中年男人指着街对面的一家店铺说:“那是我的包子店,也常有顾客把东西落在店里,我都会想方设法及时送还。”说完他拿起毛巾擦了擦汗,转身离开了。

望着他离去的背影,我的心中涌起一股暖流。这时,女儿说:“爸爸,我们还没吃早饭,吃点啥呢?”我和女儿相视一笑,不约而同地说:“吃包子!”

豆腐龚姐

文/张利芳

龚大姐是安徽人,和老公一起经营一个豆腐摊位,批发兼零售。每天早上四点多钟,大哥先把做好的豆制品装车送往各个分散的零售点。大姐按照头天晚上饭馆、酒店下的单子过秤、分类、做标记。她做完这一切,大哥也回来了,再把这些货品装车,开始第二拨儿的送货。这时菜市场也热闹起来,大姐就面带微笑地招呼来往的顾客。

有段时间,我发现给我们送货的是一个陌生人。大姐不会把生意转人了吧?我决定去看看。

大姐所在的农贸市场在负一楼。我刚走到步梯口就看见一个人抱着三个大盒子上台阶。她一只脚踏稳了,便向一边歪着身子探头看一下前面有没有人,接着另一只脚才跟上来。看得出搬的人很吃力,上了几个台阶后她弓着一条腿把盒子放在腿上歇息。我这才看清是龚大姐。

她左边额头上贴着厚厚的纱布,面色也有些苍白。问缘由,她疲惫地笑着说:“昨天搬着豆腐盒子上台阶,不小心摔倒了,缝了四针。”“你不休息几天?大哥呢?”我问。她用手捂了一下额头,竟灿烂地笑了:“不碍事,孩子他爸回老家装修房子。儿子讨了媳妇,该张罗结婚的事了。嗯!不过我请了一个老乡过来帮忙。”她依然笑着说。

又过了一段时间,大哥来送货时给我们留下一包喜糖。再见到龚大姐,感觉她的笑里有一份知足,脚步似乎也轻快了些。和她闲聊知道,儿子媳妇都过来了,把她的劳动量分担走不少。生意稳定,今年又增加了不少客户,她正考虑着想给小两口一个摊位呢!

看得出龚大姐干劲十足,这一份辛劳一份甜的日子被她经营得有声有色。

月初,我忽然接到龚大姐的电话,说生意转给老乡了,希望我允许她的老乡继续给酒店供货。“为啥呢?”我不解地问。“婆婆在老家摔了一跤,骨折住院了,得回去伺候。家里也一大摊子事呢。”“你可以回去一段后再回来呀!”我想劝她。“婆婆年纪大了,出院后得好好照料,老人辛苦一辈子,不想叫她再操劳了。我把儿子媳妇都带回去,只要肯出力,总有口饭吃。再好的生意也没有人重要,你说是不?”

一星期后,给我们送货的又变成了以前的陌生人。打龚大姐的电话,依然是这个陌生人接:龚姐已经回安徽了,她这个电话卡也留给了我。

霎时,我心里空落落的!

姥姥的宠爱

文/葛少文

每年的二月二,街上的理发店总是挤满了人,大家期望在二月二的日子里剪头发能带来全年的好运气。从小到大,每到二月二姥姥都会给我理发。

小时候我住在姥姥家,二月二那天,姥姥起床前会念叨:“二月二,龙抬头,龙不抬头我抬头。”邻居家的小孩也会来让姥姥给“剃龙头”,期盼一年健康好运。姥姥有一双巧手,不仅绣花缝被的功夫了得,就连理发的手艺也堪称一绝。

记得有一次快开学了,三个表姐来到姥姥家,要姥姥帮忙理发。我们打开理发器具一看,一把锃亮的理发专用平剪,还有一把锯齿状的牙剪、手动推子、海绵擦、发卡等,装备丝毫不比外面的理发店逊色。大姐坐在高高的木板凳上,姥姥很认真地用手给她来回比量着发型,我们站在姥姥身后,挤眉弄眼逗大姐笑。姥姥回过头温柔地对我们说:“别淘气,不然剪坏了。”姥姥会根据我们脸型、头发厚度、发质来区别对待。大姐头发厚,她便会多用牙剪,让大姐的头发变得轻柔一些。二姐喜欢刘海,姥姥便用小平剪给她修剪出整齐的刘海。三姐喜欢层次分明的发型,姥姥用平剪刀给她打理出层次。我脖子后面碎发多,姥姥就会用手推子把它们都剪干净。我们看着彼此的新发型,心里美极了。姥姥看着叽叽喳喳如同小鸟一般的我们,看着那四张肉嘟嘟可爱的小脸颊,弯腰那么久也不觉得劳累。

转眼30多年过去了,我们都已经长大了,而姥姥却已经离我们远去。每年二月二,我都会忆起当年姥姥手持剪刀的身影,忆起姥姥对我的宠爱。儿时和姥姥在一起生活的旧时光,温暖着我的人生。

擦鞋的大姐

文/王兴寨

在我居住的楼下,每天都能看见一位擦鞋的中年妇女。一把陈旧的藤椅和一个袋子,袋子里面装着黑黄白三色鞋油,以及鞋刷、亮油、鞋蜡、绸布、水、鞋踏等,就构成了她谋生的全部工具。她有一手漂亮的擦鞋手艺。对着路人,她总是放开嗓门吆喝着:“老板,擦皮鞋嘞!”有顾客光顾的时候,她笑得合不拢嘴,没有生意时,她便打量着路过的人群,默默地等待生意的到来。

记得我第一次到她那儿擦皮鞋时,开始并没有注意她,只是她擦鞋那娴熟的技术、低廉的收费,还有那弯着腰的特殊身形,让我对她有了一点点印象。于是我坐下来,仔细打量着她:四十开外,微胖,很健康的肤色,穿得很朴实但又十分得体。她擦皮鞋很细致:先将牙刷用水润湿,在鞋面与鞋底交界处刷一圈;然后用潮湿的抹布从前至后,由上到下把整个鞋面抹一遍;接着挤出约一厘米长的黑色鞋油和一厘米长的白色鞋油,用鞋刷把它们搅匀,从头至尾擦将开来;再用同样方法擦另外一只;而后拿出一块布用力地拍打先前擦好的皮鞋,跟着她的节拍,皮鞋越变越光亮。几分钟后,皮鞋擦完了。我拿出两元钱,恭恭敬敬地递给了她。我穿着锃亮的皮鞋,开心地来回走了两步,而她额头却渗出了细细的汗珠。她微笑着说:“多谢!”

在后来的多次接触中,知道她的老公去世得早,留下了一对儿女与年迈的老人公。这样一个其貌不扬的妇女,用勤劳的双手为公公和子女撑起了一个温馨的家,不得不让了解她故事的人顿生敬意。

“我也是自尊心极强的人,知道很多人看不起擦鞋的,但是一想到小孩,就想多擦几双鞋,多赚几块钱,给我的儿子女儿凑学费。”她谈起自己最大的愿望:“现在希望儿女能用功读书,将来大学毕业能够有一份好工作,我这一辈子就知足了,也就对得起我那死去的男人。”我和老婆知道她的家境不是太好,因此对她格外关心。仅靠擦皮鞋的收入供养着公公和上学的儿女,可以想象得出她家境的艰难。所以我们在擦鞋的时候,都不讲价而且还多给她钱。久而久之,只要她有印象的,认识的,谁找她做什么,她却不收钱了,而且每次拿回的鞋,都擦得锃亮。这样一来,我们更过意不去,就想了个办法,有时中午回家给她用一个盒子装一份饭送给她。

有一天,周围的一位邻居告诉我,那位擦鞋的女人要走了。“她女儿已经签了份好工作,要把她接到她女儿那儿去,让我们帮她买一张去广州的车票。”听到这个话后,我的心往下一沉,一种难舍之情油然而生。虽然平时与她的关系谈不上密切,但知道她要走了,不免生出一种伤感。

她要远行了,我还是给她告个别吧,送她一些祝福。于是我和老婆晚饭后,来到她居住的出租房里,这个平时看起来很坚强的妇女哭了。她说:“这些年来,虽说我命苦,但是遇到了不少像你们一样的好人。现在孩子在外面有了好工作,让我过去帮点忙,我不能不去。”我和老婆的眼角里都泛出了泪花。

在回来的路上,我想,离别为什么这样感伤呢?也许是因为心底点滴的温情汇聚得太浓厚了吧!真心祝福这位大姐从此过上舒心的日子。

才不较劲呢

文/李月亮

同事小王十一去草原玩,拍了照片,回来后兴高采烈地给我们展示。另一个同事大姐不太会聊天,看了几张后就说:这草都黄了,天挺冷吧,这么冷的天,放长假人又多,干吗出去啊,待在家里多好。几句话说得小王兴致全无。一会儿,大姐收了个快递,是件玫红色毛呢裙。小王找到突破口,挖苦道:这衣服颜色你穿有点艳啊,小姑娘穿才好看,什么年龄衬什么颜色。这话,大姐听着估计也很胸闷。两人从那天起就较上了劲儿,有点小事儿就抬杠。

较劲这件事,真是挺耗费心理能量的,而且耗费得没一点意义。如果因为较劲,使事业进步、学习提高、人生圆满、坏人得惩,倒还好,但大部分时候,我们较的都是很没劲的劲儿,都是在费尽心思去证明一个根本没必要证明的东西。

我认识一个姑娘,因为被亲戚说过一句“你这条件就别挑长相了”,她立志找个高颜值男友给对方看看,然后不管多好的男生,只要不够帅,都一概不接受,折腾好几年,终于遇上个长得不错的,结果恋爱谈了半年,人家“劈腿”了。

谁都有好胜心,为什么激将法管用呢?就是因为它触发了人们好胜的本能。你说我不行,那我必须让你看看我行。其实这种证明多数时候都没有意义。周国平说,人生要有不较劲的智慧。人一较上劲,心里就有了敌意,生活就成了战场,平静和美好就被破坏了,你皮袍下的“小”——虚荣、嫉妒、狭隘,都会被激发出来。而且你跟谁较劲,就会被谁牵着鼻子走,当你被一个无关紧要的人左右,你生活的方向就一定会跑偏。到最后就算这劲较赢了,也是杀敌一万自损八千,是亏本的买卖。不要瞎较劲,要学会对无足轻重的事情一笑了之。

红英大姐

文/颜中一

记忆,如同一个筛子,筛去了灰尘,留下的是“珍珠”。

童年时,从长辈口里常听说远房红英大姐热心待人、乐于助人的事情,这些话似烙印印在心上。遗憾的是,在我读小学三年级时,她远嫁他乡。此后,虽未与红英大姐谋面,但从老一辈那听到:红英大姐嫁给月河大队的贾才俊。

1972年,我和二弟在离家几十里的射阳县盘湾中学读书。在那缺吃少穿、物资匮乏的年代,最闹心的事是填不饱的肚子。平心而论,当时每月的粮食也不算少,除按规定享受住校生每月10斤“补助粮”外,校毛泽东思想文艺宣传队、校篮球队还各补贴10斤“补助粮”。然而,大肚皮仿佛是填不满的“穷坑”。容纳一斤米的饭盒,中午二十分钟就风卷残云、粒米不剩。那年三月,时任公社(乡、镇)公安特派员的姨父,原答应星期天帮我们买200斤“议价粮”,后因县城发生几名中小学生书写反动标语,姨父奉命连夜赶赴案发现场,“反标”使议价粮成了“水中月”。手中无粮心发慌,几乎一夜未眠。临近天亮,红英大姐的面庞在脑海闪现。星期天早晨,兄弟二人跑出了空旷的校园,疾步向西北赶去。行至月河大队村部时,路边正好有一群干活的人,询问贾俊才,人们热心指点,因此很快找到红英大姐家。然而,堂屋、厨房均为“铁将军”把门。我们只好在房前屋后转悠。这时,西南方向的田野里匆匆来了一位衣着似农妇的人,距离10多丈远她就大声问:“你们找谁?”我忐忑不安地问:“你是红英大姐?”“你们是谁?”她反问。“我是中一,他是中少。”随着一声惊讶,她高兴地说:“舅舅来了。”

中午,红英大姐从堂屋二路桁条的挂钩上取下腊肉,随后小葱炖鸡蛋、大蒜炒咸肉,当时农村该有的菜都上了桌。晚饭后,劳作一天的红英大姐将上年的干粽叶泡进水桶后,就和才俊大姐夫去磨坊里“拐”小麦……“舅舅!舅舅!”熟睡中的我惊醒了,揉着惺忪的睡眼起床后,只见桌上一盘已剥去粽叶、热气腾腾的糯米赤豆粽子,一盘金黄色的小麦饼……一阵狼吞虎咽后,红英大姐将我们随身携带的两个军用挎包塞满粽子和小麦饼后递过来说:“姐也不留你们,赶快去学校上课,以后常来。”红英大姐和才俊大姐夫也扛着农具赶去“打早工”……

毕业走出校园后,似无根浮萍“漂”离老镇古城,继而漂进新市谋生。斗转星移,寒来暑往。尽管时过境迁,但读书时去红英大姐家“混嘴”的情景历历在目,挥之不去。难以忘怀的是,红英大姐和才俊姐夫那情真意切的言词里流淌着温泉似的真情实意,并铭记在心。婚后,常常与妻子聊起求学时的艰苦岁月及人间真情……

1983年春,正在盘湾中学读高三的三弟,那天下午二节课后在宿舍洗衣服时,忽听门外有人喊“颜中德,你姐夫在校门口等。”三弟一路小跑到了大门口,左顾右盼不见“目标”。这时路西一位扛着蛇皮口袋的人走来,试探地询问“你是中德三舅?”“请问您是谁?”“我是贾俊才!”“呀!您是大姐夫。”原来红英大姐听说三弟在盘中读书,但不知具体情况,是才俊姐夫在校门口逢人就问才问出结果。初次见面的才俊大姐夫将一袋小麦饼扛到宿舍后,再三叮嘱三弟,有空到姐夫家去……当天近百个小麦饼被同宿舍的“兄弟”们一“抢”而光。

2013年夏,我们兄弟三人相约去射阳医院看望患病的远房伯母,行前我问三弟:“还记得才俊大姐夫吗?”天性仁义的三弟说:“终身难忘”。在射阳谢绝了堂弟的挽留,我们飞驰盘湾镇月河村。午后抵后红英大姐家,年已八旬的姐夫和年近八旬的姐姐高兴地说:“三位舅爹爹一起登门!”二弟动情地说:“一晃四十多年,当年姐姐和姐夫包粽子、贴饼子的情景还在眼前。”那天姐弟似乎有说不完的话。转眼红日西斜,我们只好依依不舍和姐姐和姐夫告别。

善良、质朴、无私,靠土里“刨食”的姐姐和姐夫,在我们上门寻求帮助和主动向三弟伸出援助之手后的几十年里,我们从未报答过。每当想起,除了自责就是内疚。人啊!承恩容易报恩难……

我叫大姐为妹妹

文/高山洋

有人称呼大姐为妹妹的吗?我就是这个世界上绝无仅有的一个。

解放初的上世纪五十年代,我的家庭处境非常艰难。父亲早年毕业于光华医学院本科(后归属中山医科大学),任当时省政府卫生厅技师。日本大举侵华后,粤西疫情暴发。父亲被任命为广东省第三防疫队队长(军衔少校),赴粤西廉江安铺扑灭鼠疫。因防疫有功,被联合国国际卫生组织通报嘉奖。后被国民革命军晋升为中校。

抗战胜利并进入内战后,父亲不满国民党的腐败统治,从廉江第一平民医院院长职位上退出回故乡高州茂名县,当一个自食其力的社会开业医生。国民党兵败如山倒后,大批官员有钱佬仓惶出逃,父亲也收到其光华老同学请他到香港伊利莎白医院任职的邀请函,但老爸谢绝了。解放后,因情况未明,他被当作国民党团级以上反动军官和地主分子,拉到高州圣殿坡批斗。当时,家中没有生活资金来源,穷得无米下锅。常常食稀粥。亚妈在全家坐台前,常常捞一小碗饭,要给唯一的女儿北宸吃 (父亲受欧美思想影响,不重男轻女)。晚饭时间到了,如果还不见女儿回家,亚妈就走出大门口,大声呼喊:梅妹,梅妹快回家呀 (高州话音)!我也跟母亲一齐喊:梅妹,梅妹快的回呀!在吃饭时,比我年长一点的北宸姐,一定要把这一小碗捞饭,分一大半给我,否则她就不吃。这样,我喊姐姐为妹妹,也就有些习惯成自然了!

当时我家的粥越来越稀。为了不让五六个上学的小孩饿着,每餐亚妈就往粥煲放切碎的豆角、南瓜、薯叶,兄弟们总是一扫而空。亚爸心疼地看着儿女们,不时还讲《孔融让梨》、《岳母刺字》等故事,鼓励大家团结友爱用功读书,将来成为国家民族栋梁之才!

亚爸还对我们大家说,好日子很快会到来!此后不到二年,茂名县落实党的知识分子政策,堆倒了强加在我父亲头上的反动大帽子!县政府发给我父亲《茂名县开业医师执照(卫)字第一号》证书,亚爸请人做个牌匾高挂在诊室之上,从此,全县城乡患者纷纷上门就诊,一时门庭若市!

大姐

文/韩建侠

我一直想为大姐写点什么,可是却迟迟难以动笔。太多的记忆,太多的辛酸苦涩,让我一时不知该从何写起。

想起大姐,就想起大姐那双手。那是一双饱经沧桑的手,用“触目惊心”形容一点也不为过。疤痕累累,没有一块完整光滑的皮肤。沟沟道道,诉说着她的坎坷经历。

大姐比我大4岁。由于家庭原因,她初中毕业就辍学,外出打工赚钱,帮母亲贴补家用。建筑小工、纺织女工、罐头厂工人……只要别人介绍,她都去。尽管收入微薄,她却如数交给母亲,自己不舍得买一件新衣服,吃一口好饭。姐姐是老大,家里的活就得她扛着。母亲和她是我和弟弟的庇护伞,承担了太多的生活风雨,为我们撑起一片天。

大姐个子稍矮,估计和当时营养跟不上且过早参与太多重活有关,这对她日后找对象也造成一定障碍,我为此深感内疚。不过大姐性格温和,不善计较,遇事想得开,所以在经历了许多磕磕绊绊之后,她仍一路高歌,守得云开见月明。

尽管过去了几十年,小时候的画面仍断断续续在脑海闪现。因为有大姐宠着,倒是把我惯出一身毛病,我总是在大姐的谦让下,得寸进尺,娇蛮任性,现在想起就后悔万分。

大姐婚嫁后,家里、地里仍是一把好手。农忙时节,总是和姐夫过来帮忙,从无怨言,多亏了大姐,家里的日子一天天熬出来了。农闲时,她还帮姐夫去山里拉石头。一次,石头的尖角划破手腕,留下好长一条疤,她却一直瞒着,怕我们担心。大姐的日子也紧张,可她充分发扬了中国劳动妇女的光荣传统,吃苦耐劳、勤俭节约,一心扑在家庭和孩子身上。多年来总是委屈了自己,我看着都心疼。

大姐就像那老黄牛,任劳任怨,忙碌一生,从来没为自己活过。她没有对生活的抱怨,斥命运的不公,尽己所能,改善着家庭的面貌。她的穿着打扮、吃穿用度,简朴得有些寒酸,可是却毫不在意。无论在哪里打工,大姐总是脚踏实地,用心做事,深得老板赏识、同事好评。大姐是这世上除过母亲之外与我最亲的一个人。当我困苦郁闷时,是她无条件陪在我身边,安慰我、关心我,给我依靠,听着她亲切的声音,我的内心就倍感温暖、踏实。大姐,我希望你过得幸福。每次见面,你总是乐呵呵的幸福样。可是,看到你辛苦工作的场景,那双因工作而伤痕累累的手,还有那冬风肆虐中你瑟瑟的背影,我的内心一阵揪痛,眼泪不争气地流了下来……我辛劳而坚韧的大姐,你何时能苦尽甘来,享享清福?

人都说“好人有好命”,我相信命运之神一定会眷顾大姐。希望在新的一年,你能实现自己的梦想,创造自己的新生活。

祝福全天下的大姐幸福、快乐。

黑姐

文/伊人水乡

我称“戏迷老黑”为大姐,尽管她比我妈还大。

那天在深圳机场,我刚下飞机,就见手机里有多个未接来电。心中十分忐忑,我先回拨“老鹰”的电话问情况,果然,检查结果出来了,黑姐得了乳腺癌。

瞬间,我的脑子有种被清空的感觉。找了个地方呆坐半天,还是拨通了电话,想向黑姐的老公纪大哥详细问问情况。电话通了,那头竟传来黑姐的声音:“水乡啊,你出差了?我没事,挺好的。医生说下周一做手术,你有空来,没空过段时间来也可以。”“姐,医生到底是咋说的?”“姐好着呢,放心吧。”大姐云淡风轻,把我所有的担忧、难过硬生生地甩到一边。

从深圳回来,刚好是大姐手术后的第二天。考虑到她可能睡了,我使劲忍到次日才去探望。在去医院的路上,我一直在想,经历这样大的变故,大姐会变成啥样?推开病房门,我才发现自己想多了。大姐靠在病床上,一个朋友正在喂她吃饭。大姐的声音依旧热情而底气十足:“水乡,来来来,你喂我,拍照,发朋友圈。”

“姐,你疼吗?难受吗?难受就说,别忍着。”“真不疼,就是有点儿行动不便。”我放下心来,跟大姐约法三章:“一切听医生的;不能大补,每天粗茶淡饭,饿死癌细胞;遇到任何事,提前打招呼,不能一个人扛。”大姐一一答应了。

术后没几天,大姐开始安排化疗。我莫名地紧张,跑去想探讨一下有没有更好的治疗方案。“我决定了,我的生命只有我自己负责。如果化疗的事情定不下来,周围的人心都悬着,定下来,你大哥也可以好好睡一觉了。”大姐抚平了我内心的焦虑。

在大姐化疗后,我想到化疗病人的种种异状,没敢去看她,过了几天,才小心翼翼地打去电话。谁知大姐依然声音洪亮:“水乡,姐好着呢。”“姐,掉头发没?疼没?吐没?”过了一会儿,大姐才说:“不怕,我有办法。”我一下子兴奋起来,以为大姐找到了灵丹妙药:“啥办法?”“那管子杀癌细胞的毒药一打下去,我就拼命喝水,使劲排毒……疼也不怕,睡不着就到走廊里走几圈,不能让你大哥觉得我娇气。吐了也没事,吐完再吃呗……我跟你说,大姐这是在闯关呢,我要一关关闯过去,我还有很多事要做,要继续做公益,要出书,要写文章,对,要重点写写你大哥,这回,他的表现真不赖……”

放下电话,我也放下了所有的顾虑和担忧,因为我相信,这场病在大姐身上就像一场重感冒,休养一段时间,她就会康复。在六七十年的岁月中,大姐经历了那么多,这个坎,相信她也会在谈笑风生中轻松迈过。

将心比心

文/茉莉

大日头底下,一个卖西瓜的小哥脸上挂着灿烂的笑容向我推销西瓜。他说:“大姐,买个西瓜吧,个个都是又沙又甜的红瓤!”我看看他汗津津的脸,停下脚步,问:“多少钱一斤?”

他看出了我的犹豫,忙抓住商机回答:“8毛,不贵,比吃雪糕便宜实惠多了,这可是解暑的好东西。”我试探着问:“别家才5毛啊,你还说不贵?”小哥嘴比西瓜都甜:“大姐,算你有眼光。一分价钱一分货。便宜的瓜没保证啊,买了不好吃,要是吃坏肚子,更不划算。这大日头底下,我可不敢说假话。今天你买我的瓜也是缘分,咱交个朋友,一定给姐挑个最好的。”

这一句赶一句的热情,真是让人感动,哪有不买的道理。我还没点头,小伙子早将掂在手上啪啪敲击的西瓜装袋上秤了。我刚要付钱,西瓜小哥一扭身又端了一个西瓜过来:“大姐,难得这么好的瓜,你就多买几个,也算帮我忙,我好早早收摊回家。”本没有买瓜之意的我竟豪爽起来:“好吧,多买几个。那你可要给我挑又水又甜的。”

小伙子干活就是利落,一下子给我挑了5个大西瓜。付钱装车后,我和他挥手作别,心想,他卖瓜赚钱是欣喜,我吃瓜解馋也是欣喜,两人都受益,何乐不为。这么一来,我带着一颗快乐的心赶回家吃瓜了。

西瓜在女儿的欢呼声中劈开,却留给我们一片惊愕。几乎娄掉的瓜瓤让人实在无法下口,完全就是个坏掉的西瓜。我不相信地又切开一个,竟然和第一个一样——娄了。就这样,我一口气切开了5个娄西瓜,心情简直坏到极点。老公一边收拾“战场”,一边讽刺我的天真,“这坏瓜正配你这个傻瓜”。

我再也忍不住了,提着切开的半拉西瓜要去讨个说法。我觉得,我损失的不是钱,而是尊严,西瓜小哥也许正在背后嘲笑我的愚蠢。

一路疾驰,远远就看见西瓜小哥在烈日下赤膊卖瓜。这会儿,他的摊边倒是聚了不少买家。我找位泊车,离他的摊点还有一段距离。提着坏瓜下车,没走几步已是热辣难耐,刚才的坏心情竟瞬间“冷却”不少。看着他熟练地吆喝招呼,麻利地挑瓜称重,耐心地收钱找零,一车的西瓜正一点点变少。我忽然止住脚步,心想,我过去一闹,他损失的将是一车希望,而我不过是损失了5个西瓜。

纠结之下,我将坏西瓜丢进路边的垃圾桶,转身上车回家。

将心比心,我体谅他风吹日晒的辛苦,不知道他是不是也懂得我的钱来之不易。有时候,与人相处,学会将心比心,才能换回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