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家乡的故事
关于家乡的故事(精选4篇)
我的家乡鲁地
文/幻海主人
我的家乡鲁地。
家里有女孩儿的,不论是姐姐还是妹妹,家里的兄弟有没结婚的,姐妹们就不会嫁人。
有人或许会疑惑兄弟不结婚,姐妹就不嫁人是什么习俗?
其实,也不是什么习俗。
而是在那女子地位低下时留下来的残酷陋习。
过去人贫穷的多些,家里儿子多的找不到媳妇的比比皆是一点儿都不新鲜。
这时家里有女儿的,女儿就起到作用了。
爹,妈会拿女儿和同样有女儿,儿子没结婚的人家换亲或者转亲。
换亲就是两家直接拿女儿换,你家的女儿来我家做媳妇,我家的女儿去你家做媳妇。
转亲就是三家或者四家牵线联络好谁家的女儿去谁家。
在我幼时的记忆里这样成就的亲事就没有几个是幸福的。
那时还穷为了温饱,很多家庭也顾不得什么是幸福感了。
我的村子有唯一一家人家姓鲍。
鲍家只有一个看上去神经不甚好的寡母和一儿,一女。
虽然一个村子我家住东边,他们住西边。虽认识却不熟识。
只记得那家的女儿有一头长发梳成一条麻花大辫子。
不像她矮小的妈妈,也不像她憨憨的哥哥。
鲍家的姑娘很漂亮也很机灵。
鲍家的儿子到了年纪迟迟没有娶到媳妇,他家的老太太就物色一家人家商定好了用女儿给儿子换亲。
当地的女儿很多从小就是被家里这样告诉过,即使不乐意也没有寻死觅活不同意的。
但是鲍家的姑娘不同意。而且态度很坚决。
她从小家庭缺失不幸福,母亲傻傻的,哥哥憨憨的。
她一直盼着自己长大成人,嫁人后有个自己的家,有人能疼她。
因此,对于换亲她坚决不同意态度很激烈。她家的母亲怕她偷跑了就把她锁在家里不允许出来。
记得有一天一下午,我路过他家墙外。她踩在梯子上趴在墙头上往外看。
看见我时就喊我过去和她说说话。她说了很多,很多。
也流露出了死的意向,我随只有7.8岁不是很明白。却也知晓人还是活着好。
当时就劝她“虽然是家人但是他们逼迫你至此,你死了又怎么样?死了他们也未必心疼。你不如跑吧,跑出去,去城里你有手有脚还担心饿死吗?你如果没有路费我可以回家偷偷拿一点儿,我妈妈会把十几块钱放在床头边桌子的抽屉里。我都拿来给你别的不能够,坐车去市里还是够了的。”
她听见后拒绝了我,又和我说了一会儿话就让我走了。
当时我太小不明白,长大后想相依为命的母亲,哥哥不顾她强烈的反对也要拿她换亲。让她觉得没有再活下去的必要了。
第二天就听说,她哪天晚上从家里跑出去卧轨自杀了。让火车扎成三截。他哥哥用独轮车去把她推回家的。
当时大人警告孩子千万别去看太惨了。
我像没听见大人的警告,毅然决然的去了,看到他哥哥推着小车往他们家走。车上用东西盖着那据说轧成三截的鲍姑娘。
我当时冷冷的看着在心理问她“以这样惨烈的方式死了,可值得可有后悔?”
她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只是说“你是个好孩子谢谢你在我死前听我说出那些话,别看了回家去吧,我死的有些吓人别吓着你。”
我从小性子有些狠戾,当时想如若谁逼迫我至此,我就是死也一定要让逼迫我的人给我陪葬,绝不会自己***的。
一直没有人知道她死前的那个下午我见过她还陪她说了很久的话。
弯弯的小路
文/舒康宁
临近过年,腊月二十八日,我还在上班,七弟秀贤打来电话。
“三哥,回家过年吗?”
“肯定回来!明天下午就到!”
“我开车来接你吧!”
“不用!现在路好啦!我自己能行。”
是啊!多少年了,每次回家过年,都是七弟秀贤开大货车到竹坪接我,穿越那段小车无法逾越的家乡天路!
说到路,让我们这些出生在偏僻山村者,感慨万千!
生我养我的故乡叫老虎冲,距三穗县城三十余公里,属雪洞镇黄海村管辖。家乡有一主峰,叫架架坡。一条小溪,从此山麓出发,过长吉,下瓦寨,注入清水江。
这里山高林密,山花烂漫,盛产优质木材,珍禽异兽出没其间。什么都好,就是路太难走!
父亲在世时,常跟我们讲,他十五岁便与同宗华公烧炭到青溪去卖!从家乡下竹坪到青溪,从路程来讲,最多不超过五十华里。但由于山高路险,雪天奇滑,经常是半夜出发,深夜归家,两头黑!害得祖母与华公老太常常相约,不顾奇寒,一到傍晚,就到家乡后山垭口,望眼欲穿,苦苦等待他俩回来,生怕发生意外!
可以想见,山路之艰!
竹坪,是距家乡最近的一个集镇,属邻县镇远管辖。竹坪人总是称我们为“高坡佬!”。从我高祖忠恒公康熙年间,为避战祸,从湖南晃县远迁到老虎冲算起,历九世到我辈,这一称呼,前后竟延续了三百多年!
我们祖祖辈辈,嘴上不言,心中极不舒服,却又无可奈何!谁又有能力改变这一历史现状呢?
这算什么?还有更无可奈何的事呢!由于山路崎岖,直接导致两地婚嫁严重失衡:山下的美人个个不肯嫁上高坡,山上的姑娘人人却总是喜欢往山下走!
唉!路啊!自人类诞生几百万年来,你就左右着人类的生存,驾驭着人类的思想!更何况我们这些山野村夫,小家碧玉!
记得儿时,小伙伴们最爱干的事情就是:三五结伴,爬上家乡主峰!千辛万苦,目的仅有一个:去望一眼320国道上飞驰的汽车!远眺火柴盒大小的汽车驶过,喇叭声声,小伙伴竟高兴得又笑又跳,心里像吃了蜜汁一样!朦朦胧胧中,我幼小心灵里,竟埋下一颗伟大梦想的种子:长大后当驾驶员,跑遍祖国山山水水!
长大后,来到县城读高中。由于必须到竹坪方可乘车,家乡那段天路,竟成了隔三岔五的必修课。那时的班车一天就两趟,为了不误车,总是天未亮就起床,去赶那崎岖山路,否则误了车,又得沿路返回。由于天黑路险,常常是由父母或兄弟,陪同走了一程又一程,直到天亮方别。
截至我高中毕业进入大学,家乡所谓的路,都是一代又一代人,用鞋底造出来的。
改革开放后,进入九十年代,一广西老板来我们家乡开采重晶石矿。他出资五十余万,百姓投工投劳,修通了一条一头连接海山公路,一头连接国道320的乡村公路。可路才基本成型,矿却不争气,没有采出来!老板一气之下,拍屁股走人。
从此路就撂在那儿!走,倒是方便多啦;可开车,休想!可还得感激他!毕竟,一条公路雏形出来了!
后来有几个热心胆大的乡亲,买来马车,用钢钎、锤子,前后用了几年时间,将关键部位进行反复修整,车,终于可以勉强通了!就是太难走,会将你屎尿都抖出来!
记得有一年,我兄弟三人回家过年。我七弟当时在县城跑“慢慢游”——一种机动载客三轮车。他不知天高地厚,竟自告奋勇说载我们回去!我们心里发怵,却不好违他美意。大年三十,一路颠颠簸簸往家赶。由于天路弯急坑深,一不小心,三轮车陷进一个烂泥坑,怎么也拔不出来!我们只好下车使劲推。六弟一不留神,将车窗玻璃推破,割断了右手动脉,血流如注!幸亏四弟学医,连夜及时缝合包扎,方脱离危险。大过年的,害得父母流了一夜泪!
时光飞逝,转眼到了2017年。国家脱贫攻坚步伐加快,乡村公路水泥硬化工程,终于延伸到了我们最偏僻的故乡。我们家乡的路,经过近两年国家建设,丑小鸭终于变成了白天鹅!一条油亮幽黑、两边有护栏的水泥路,像一条彩虹,飘过家乡林海,伸向远方!
沧桑巨变,只有亲历者才知其中味!
通过现代通信工具的传播,在外务工、经商、工作的游子,心里那个高兴劲,难以形容!这一高兴不得了!纷纷鸟枪换炮,拿出多年积蓄买小车,三三两两开回家。让昔日落后的小山村,顿时眼前一亮!
我的家乡不大,却很特别。一个小山村共两个村民组,除5户姓石、4户姓姚、3户姓潘外,其余都是同宗同族,皆舒姓。
这次回乡过年,通过与父老兄弟攀谈了解,因为乡路的变迁,顿感他们精神面貌,也随之焕然一新!
据统计,我的家乡杉木组与和平组,共计六十八户,二百五十六人。截至目前,已拥有小车二十四辆,货车八辆。短短两三年时间,拥有小车户占到百分之四十。其中:二十万以上豪车五辆,三十万以上豪车两辆,其余也是十万左右的,这在过去,是连想都不敢想的!
老百姓是真的富裕起来了!
去年十月国庆,有个同宗小侄结婚,女朋友破天荒是竹坪街上的。娶亲那天,从家乡沿山路下竹坪的迎亲队伍,十多辆小车,一字儿排开进竹坪。看热闹的客人“嗞嗞”赞叹不已!不知不觉中,“高坡佬”这一叫了几百年的历史称呼,终于成了过去!
唉!没有共产党,谁也办不到!
不仅我的家乡,全国各地,村村水泥路,寨寨路面清!其工程之大,耗资之巨,堪称天下第一惠民工程,当之无愧。
有了路,我们的祖国似花园,处处美如画。
我国宋代哲学家、诗人邵康节的《山村咏怀》,把乡村写得美极了,咏叹了上千年!我改动了三个字,就成了中国现在,新农村公路沿途的完美写照:
一去二三里,烟村四五家。
豪车六七架,八九十枝花。
路,改变了家乡,改变了中国!路,也必将改变世界!
我又想起了石海坡
文/小郭
这些天,单位工作繁忙、家庭事务劳累,但我的心情却感到十分的快乐惬意。可不知道为什么夜晚的一次睡梦,让我见到了作古的父亲,他是那样的亲切和我交谈起来。此时,我想到了我的家乡,石海坡在召唤我——我又有些时间没有回家乡了啊。
于是,1月14日下午,带上一些东西,坐上一辆小车离开市区单位,向着东北方向——我的家乡奔去。
说来也奇怪,每天都是这样匆忙的度过。静下心来想想,我在忙什么?但又说不清楚。近在咫尺的家乡,却也很少回去,也懒得回去了。当下,公路交通如此发达,出行条件如此便利,我没有理由不勤回家乡——一个人不能没有故乡啊。那里有我作古的父母,有我娘亲的姐姐,更有我善良淳朴的父老乡亲,可一想到那个家乡,见到那些亲人,心中就又无限的心酸。
我这个人,骨子里就是有些发贱,住在城市的高楼里,享受着暖气的温和,享受着沙发的松软,享受着方床的温馨,可心里却总是想念着家乡的村庄老宅,想念着农村的热炕和炕上气味熟悉的被褥枕头。在这个雾霾笼罩、天气寒冷的季节里,我更挂念那些村庄里父老乡亲们冬天的生活状况。我的家乡,那炊烟的恬静和散淡,那碾盘的古朴与凝重,还有那一处破败的老屋,一个荒寂的院落,一口滢滢的古井,一颗百年古树,一个牵牛的老者……那是多么美好的记忆啊。漫卷诗书,栏杆拍遍,天底下,还有比家乡更温暖的字眼吗?
这些年来,年龄渐大,豪气渐消,桑梓之情日浸浓润,听惯了喧嚣的市声,总感觉一颗心浮在半空,赋闲的指甲里满是尘垢,我注定是泥土的儿子。无论我在外生活多么长久,骨子血脉里滚动的仍是石海坡村的魂魄。说句冠冕堂皇的话,爱家乡,就是爱祖国;爱亲人,就是爱生活。
我坐在车里,手捧着我随身携带着的《挥不去的乡愁》书,认真阅读品味着,司机打开了车上的音响,放起了那首费翔时代的老歌——
“踏着沉重的脚步,归乡路是那么的漫长;当身边微风轻轻吹起,吹来故乡泥土的芬芳……”
在这个冬日的下午,当这熟悉的歌声再次响起,我忽然泪不能禁……索泸河上的小桥、石海坡村庄就在眼前了。
梦的夜,好疼……
文/冰凝子夜
夜的帷帐,悄悄拉下,白日的喧嚣,安然沉睡在这淡白色的月色里。细碎的光沿着墙角边尚有几分绿意的葡萄藤缓慢攀爬着,似乎要在这玄黄瑟落的季节里,重新装裱一个欢快的盛夏。北方的秋,溢出的,满是丝丝缕缕的花瓣梦。
家乡的气温又升高了。傍晚母亲来电时正在河边踩水纳凉。
家,漂泊者的港湾。但这个港湾,我这只远航的船已经很久没有停泊了。不敢想,晴空万里,柳絮轻飞的安宁,对于我来说,是多久的遥遥无期?或许,是远行者祈祷不息的梦。曾经,以为我可以就这样一直在路上,直到脸上染满岁月无法抹去的尘埃,直到青春的足迹被隐匿在时光的碎片里。但烈风撕裂彤云,寒霜湿漉季节,远行的梦终于凝止在秋的彻骨中。
很想念江边的那丛承载我曾经欢笑的芦苇,应该开花了吧,漫天飞絮,像不知疲倦的尘烟,傲慢地飞舞。芦苇里那群鸟儿,也应该从北方回归了,那片芦苇丛,是它们交错时光,飞渡寒冬时温馨的家。曾经傻傻地问母亲,为什么每年的春天它们就会飞走?要是一直在这里多好。大一些以后,不再问了,风雨兼程是它们循盾的自然规律,从南到北,迂迂回回迁徙,是生命使然,是一个斑斓的梦和另一个瑰丽的梦的重叠。
或许,人与物,都是一样。攥岁月风寒,才能撷芳草萋萋。
习惯点燃香烟,让思绪幽幽游走在秋夜的气息里。来到北方多年,许多以为不能改变的习惯,都已在日复一日漫长的夜色中逐渐褪去原有的本质。习惯吃不辣的面食,习惯听他乡浓郁的“中”。这些属于实在的本真,是一种动人。而这种动人,像花瓣雨抚过肌肤的温柔,像春风拂掂脸颊的菀情。
尽管这里美丽且安宁,但有种情愫一直纠结,无法自我。
是的,想家了,想家乡倚靠墙角半吐蕊的梅花,更想躺在彼岸花丛里的梅儿。17岁浅素的你,在天堂可好?岁月沧桑,斑驳的光阴已经附上我的容颜。如今,早已没有年少时的轻狂和桀骜,多了几分成年后的稳健。只是,你清澈的眼眸,再也看不到我此时的模样了。但你放心,我很好,一直都爱自已。我知道,好好地爱惜自已,就是对你最好的慰藉。你听,夜在呢喃;不管今后记忆的门锁如何的锈迹斑斑,你,永远是开启心门的钥匙。
夜,好静,许茹芸的歌在夜色里缓缓流淌:“爱一旦结冰\一切都好平静\泪水它一旦流尽\只剩决心\放逐自己在黑夜的边境\任由黎明一步一步向我逼近\想你的心\化成灰烬\真的有点累了\没什么力气\有太多太多的回忆\哽住呼吸……”
想了,想西南灵韵的家乡,想家乡娇艳的梅,想家乡的人,想……是真的想了。
黎明,在一步一步向我逼近,我又要回归尘嚣了,又是一个梦的不眠夜,只是,这个梦,让我好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