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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同学的故事

2023/02/24经典文章

关于同学的故事(精选12篇)

重聚

文/九满

桂长云,我的中学同学。

他是一个特别温和的人,我从来没有见他发过脾气;他是那种走到哪里都能给人带来阳光的人,他和你相处,好像他压根就没有从你身上得到什么的意欲。相反,在很多的时候,我们却从他身上得到许多意想不到的关爱和牵挂。

老桂勤奋好学,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成天埋首于教科书或题海里;对学习的如饥似渴常常达到废寝忘食的地步,下了晚自习,教室里熄了灯,他就去路灯下背课文记英语单词。

那年高考,他去了苏州医学院,经过中国协和医科大学、中科院上海细胞生物学研究所的洗礼,为了那个诺贝尔医学奖,他远度重洋,走进了美国国立卫生研究院的实验室,成了新时代的"居里男人".

老桂漂洋过海后,我与他便失去了联系。有时偶然想起他,也不知道如今的"老美"是否还能感知我这个老同学。

今年九月,我加入了高中同学微信群。

走进群生活,老桂竟奇迹般地活跃在群里,经过彼此的了解,我感慨老桂还是像过去那样和善、友好,甚至以基督教徒的宽容与善良感动着我,我俩依然以最纯真的方式交流,他以"群霸"的地位让我如沐春风。

今年秋天,在这个收获的季节,老桂和我们几个高中同学相约回到那个生我们、养我们的故乡。

重阳那天,我带着妻子,满怀期待的登上返乡的高铁。

我刚上车,手机便响个不停,"九满,我出发了!""九哥,你到哪里了?"太好了!曾经朝夕相处的同学,在分别三十多年后,终于又要重聚在县城南洲镇。

一路上,天公作美,风和日丽,喜看稻菽千重浪,遍地英雄下夕烟。

在老桂老家,同学们握手、问好,打着哈哈。

我真的没有想到,这个在美国定居多年的"假洋鬼子",还完整地保留着当年的爽爽英姿,眉宇之间还收藏着曾经的坦率与大方。一个突兀而来的熊抱,更是让我始料不及,变化太大了!一个曾经腼腆害羞的小男生!竟变得如此热情大方。

在罗文花海,一些同学已在停车场等候。当我读着眼前一个个熟悉而又陌生的笑脸时,却又无法抹去当年的印迹,即便一见面就感觉他变了,但是,我的意识里仍固执地以为:他还是当年的他!

走进罗文村,我们仿佛置身于七彩斑斓的梦幻世界,城市文明与乡村文明碰撞出奇妙动人的火花。我们行走在这"花花世界"与涂鸦艺术长廊,用脚步去慢慢丈量,用全身心地体验去感受故乡的一草一木。

早过了荷花、向日葵联袂绽放的季节,好在大片的波斯菊如繁星点缀,无数不知名的小花争芳竞妍。环顾这广袤无垠的花田,同学们为之心旷神怡,渐渐融入故乡那似曾相识的花海,女同学们尽情地拍照嬉戏,过把花中仙子的瘾。

在罗文湿地,一朵残荷静立塘中,貌似萧条遗憾,却有一缕若有若无的暗香在浮动。含着莲子的莲蓬,仿佛幽深的眸子般,凝望着一个个远道回来的游子。一支支残荷折倒在水中,枯败里藏驻着一种不折的神韵,就像岸上流连的我们,回归故乡了,踏实了、升华了、洞彻了!

漫步游荡于罗文村,畅享故乡民居、花海、涂鸦、湿地水乳交融的生态与艺术之美,在视觉、思维、记忆里,我们的同学情怀逐步升华。

这样的环境,这样的气氛,连我这个"土著"也不由自主地融入到罗文花海的怀抱,感受全身心的畅快与温馨。我想:唯美的景色,浪漫的花海,愉快的行程,必将给同学们留下醉美的回忆。

欣赏完罗文景致,同学们汇聚到乡味餐厅。

餐厅外,太阳像被罩上橘红色的灯罩,放射出柔和的光线,照得我们的身上、脸上暖烘烘的。大家围坐成一个圈,忆往事,话今朝……

在这种氛围里,同学们把诸如身份、职业、地位、名利这些如影随形的社会标签,痛痛快快地从自己身上剥离下来。褪掉诸如教授、土豪、失业者等社会头衔,把自己还原成一个风华正茂的"少年".

后来,我们陪老桂漫步德昌公园,回南县一中,依恋南茅运河。任思绪或远或近慢慢地漾逸,细细品味其中的快乐与幸福!

贩梦者

文/石钟山

林又在讲自己的梦,说的是,一位盲人演唱师傅带着盲人徒弟走街串巷说书唱戏。一日,徒弟问师傅:眼睛如何才能看到光明?师傅应:等拉断第一百根琴弦时,眼睛就会看到光明。小徒弟有了希望,随师傅奔走于一处又一处的演出场所,风里雨里,弦声伴随着他。后来师傅离开了他,他又有了自己的徒弟,为了一百根琴弦的目标,他带着徒弟一如师傅带着他在执念中拉琴。每拉断一根琴弦,便藏在一个树洞里,一根根被拉断的琴弦都刻在了他的心里,终于迎来了第一百根琴弦,想象着这根弦一断,自己就可以见到光明了,他期待着这一天的到来。终于在一次演出中,第一百根琴弦断了,然而期盼中的光明并没有如约而至。他病倒了,因为心里那浩大的希望落空。在小徒弟无微不至的照料下,他躲过了这一劫,他一下子明白了师傅的用意。他又一次带着徒弟走街串巷时,徒弟问他:师傅,我的眼睛什么时候才能看到光明呢?他学着师傅的口气说:当你拉断一百二十根琴弦时,自然会看到光明。徒弟咧开嘴,笑着,心里已经亮了。他看不见徒弟,但他知道徒弟一定是这样的,亦如当年自己的样子。

林讲完这个故事时,宿舍里所有人都沉默着,仿佛自己做了一场梦,醒来盯着上方模糊的天棚,久久地思考着什么,却想不到尽头。越想不透就越想。不久,宿舍的人便陷入梦乡,各自寻找自己的梦境去了。

他把自己的故事讲完了,却并没有睡着。他还要想下一个故事,供明晚睡前给大家说。此刻,他们已经是大四学生了,他讲了四年故事,每天晚上都是如此,就像他刚讲完故事中那个徒弟一样,一根又一根琴弦拉断了,又期待下一根。他不是盲人,只是贫困学生,记得自己很小的时候,父母跑运输,车出了事故,再也没有回来,是爷爷靠拾垃圾把他养大,又供他上大学。为了减轻年迈爷爷的压力,他申请了助学贷款。为了还贷款,他一有时间就出去打工还贷款。

四年前刚入学时,住在下铺的赵姓同学一日晚上睡不着,动员大家讲故事,并许诺说:谁的故事讲得好,就把他明天的一日三餐全包下来。赵同学家境殷实,父亲是开公司的,吃的用的,自然是全宿舍最好的。于是大家为了明天的一日三餐,都在搜肠刮肚地拼凑着故事,似乎这些故事总不能让赵同学满意,他仍然失眠。直到林开始讲,不仅赵同学在他讲完后,很快进入梦乡,其他同学有的在他的故事还没讲完时,便酣然入梦了。赵同学从不食言,第二日的一日三餐果然全包了下来,自己吃什么就让他吃什么。有肉有菜,有时还有水果或者酸奶什么的。

他节省了一日三餐的钱,生活自然轻松了不少。只是每日的故事,要常新求变才好,不然觉得对不起赵同学的一日三餐。每天在同学入睡时,他自己却不能入睡,想着明晚的故事。

一日赵同学认真地凝视着他问:你怎么会有这么多故事?他沉吟一下,还是答:我讲的不是故事,是自己的梦。赵同学哑然,同学们亦哑然。在同学眼里,他便神秘起来,他每日的梦有头有尾,还丝丝入扣,引人入胜,这是什么人才能做的梦呀。他们的梦往往有头无尾,早晨睁开眼睛,梦境早忘光了。他在众同学神秘又羡慕的目光中度过了四年。在这四年中,一个宿舍其他五个人,都享受了他的“梦”,也有许多同学轮流请他吃一日三餐;赵同学并不争抢,没有别的同学主动请他时,自己才会出现。

一晃四年大学生活结束了,他和赵同学被双双保研,又去读研究生。他和赵同学依然是一间宿舍,没了上下铺,两人并排躺在各自床上。熄灯后,赵同学依然要听他的故事,直到他听见赵同学的呼吸均匀起来,进入梦乡,他的故事才会戛然而止。

在这期间,他也曾阻止赵同学的一日三餐,但总会被赵同学驳回,赵同学感激地冲他说:你的故事治好了我的失眠,没有你的故事,我会睡不着觉的。于是他的故事照讲,赵同学有滋有味地听。

终于他们研究生也毕业了,赵同学留校做学术研究,他在家乡的省城联系到一家单位。分手时,赵同学拥抱了他,拍着他的后背说:谢谢你每天给我讲的故事。他想到这些年,赵同学每日请他的三餐也不禁眼睛湿润,感动地说:我吃了你这些年的饭,感谢的应该是我。两个同窗好友在用力拥抱中分别。

他和赵同学分别却没断联系,偶有电话往来,聊工作,说生活。赵同学每次在电话里都说:我怀念你的那些故事。有机会见面,还想听你的故事。他就在电话里笑一笑,并不说什么。

又是个几年后,他突然接到赵同学的电话,说要到他所居住的省城出差。两人约好相见。

地点是他定的,还没到约定时间,他就站在饭店门口张望了。饭店是五星级的,赵同学见到他吃了一惊,望着他身后的饭店责备道:怎么定在这了?咱们是老同学,就是叙叙旧,何必这么破费。他不说什么,引领着老同学往里走。

偌大的包间就他们俩,菜品在任何人眼里都称得上奢侈,酒也是顶级的。赵同学扫了一眼酒桌上的菜品,正色道:今晚我请。他不说什么,只是笑一笑。两人坐下。他端起酒杯道:老同学,这些年我一直想找机会答谢你,是你让我大学生活有饭吃。说完一口喝光杯中的酒。赵同学凝视着他,半晌才道:我不失眠,不听你的故事也能睡着,但你的故事不是三顿饭能换来的。

那天两个老同学都喝多了,又一次拥抱在一起。一晚上他说得最多的一句话就是:谢谢老同学,我永远记着你的一日三餐。也感谢你让我讲故事。赵同学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说:你为什么把研究所的工作辞了,现在靠什么生活?他听了又淡然一笑:我现在是个贩梦者。赵同学似乎不解,怔怔地望他。他忙解释道:我现在是个网络作家,每天在网上写故事,他的签名就叫“贩梦者”。吃惊后的赵同学如梦初醒,惊叫一声,又一次狠狠地把他抱在怀里,小声地说:其实当年你不讲故事,我也会请你一日三餐;怕你不接受,才让你每日讲故事。他推开老同学,认真地冲老同学鞠了一躬道:感谢你让我成为现在的贩梦者。

那晚两人走在街上,他又想起多年前讲的故事道:老同学还记得当年那个拉断一百根琴弦的小徒弟么?老同学望着天空悠长地说:当然记得,人得有梦才美好。

文/残雪

她是班级里我最喜欢的女孩,是那种隔得远远的爱慕与欣赏。她的名字叫蕊。那时我们都还是些小不点,蕊却已经初现少女的苗条。她是长沙市少年体操班的成员,她总穿着令我们羡慕不已的花短裙,节日则穿上红皮鞋。我只要一看见她,就会产生那种赏心悦目的感觉,但我不敢随便接近她。因为我隐约地觉得我同她之间有某种鸿沟,这大约来自她那富裕家庭。那个时候,大部分孩子的穿着都是灰溜溜的,只有少数例外——一个班有那么三四个吧。但在我的眼里,蕊实在是太美了:乌黑闪亮的眸子,浓密的黑发,匀称活泼的身体。即使走在街上,也是很少见的那种。

有一天,我们在操场上玩“工兵捉强盗”的游戏,蕊和另一位女孩担任两边的头头。那时我短跑的速度很快,就被蕊要了去做“工兵”。我兴奋极了,同蕊站在一起,感到无比自豪。后来我奋力为她奔跑,抓到了几个“强盗”。蕊搂着我,欢喜得又叫又跳!那一天老师有别的公务,给我们早早地放了学。有几位同学需要早点回家,游戏就玩不成了。但蕊意犹未尽,她邀我去“谷仓”玩。这对我就像喜从天降。

谷仓其实里面装的是老糠,堆放得像小山一样高。我和蕊一边攀登那些“小山”一边聊天。后来累了,就在老糠堆里坐下来了。我问她在体操队是如何训练的,蕊就做了几个优美的劈叉动作给我看。这是她专为我一个人做的,我激动得说不出话来了。那一刻,我感到我愿为她做任何事!

接着蕊又请我去她家参观一下,我简直受宠若惊了。

她家在一个小花园里,那栋房子里有很多房间,地板一尘不染,漆了好看的颜色,似乎每个房间里都有一些镜子,客厅里的饭桌特别宽大。后来蕊的妈妈回来了,是一位很气派的中年女人。她似乎认识我,说我的学习很好,要蕊向我学习。我平时很害羞,尤其在大人们面前,所以我连忙告辞了。蕊将我送到小花园门前,脸上的表情若有所思。

但不知为什么,后来我同蕊并没有进一步交往。我想,这应该是因为她没有主动地来找我吧,我那时是很压抑的小女孩。蕊的朋友太多了,几乎班上所有的女孩和男孩都同她要好,她还同外班的同学来往。她已经忘记了我和她之间那短暂的温情。

我站在那里,看着她像一只花蝴蝶一样跳皮筋,旁边还有几个同学发出赞叹的尖叫。我对她的表演百看不厌。谁能同她匹敌?当然没有人能。我无师自通地明白了:我不属于她的世界,那栋有很多房间的房子,那屋前修剪得很好的小花园,对于我这类小女孩来说是非常陌生的。而她,她是一个梦。

很久很久以后,我听说她成年后的个人生活并不顺利。我心底升起一股悲哀。

落单

文/残雪

在整个童年期间,落单对我来说是一件非常无奈但又经常发生的事。我生性热情,但却是那种内热;我渴望传达感情,但又极其腼腆。比如在课间,当孩子们都与各自的玩伴跑出教室时,我往往是那少数几个留在教室里的人之一。其实并非同学们不欢迎我参与他们的游戏,而是我自己畏缩顾虑,不敢贸然进入不熟悉的圈子。我就这样向内收缩着,对自己很不满意,却又没有勇气改变。总是一个人,总是悄悄地畏缩着,沮丧着,羡慕着,熬过那些落单的寂寞时光。其实并不是敞开心扉有多么难,只是我常年养成的习惯令我总是迈不出第一步。

在一节体育课上,那位老师发现了我有短跑的才能。他不厌其烦地对我进行了好几次测试,确定了这一点。正是这些测试给了女同学们印象,所以第二天一下课,我就受到邀请了。她们要玩追击的游戏,需要我这样的快腿女孩。我每一回都使出了全身的力气跑啊,跑啊,跑得气喘吁吁,跑得无比畅快。这种同大家交流情感的游戏驱散了我心中常年的乌云,让我感到自己实实在在地成了他们中的一员。

追击的游戏持续了不到半个月,同学们的注意力又转向了一种新的游戏:踢毽子。我没有毽子,即使有,那种高难度的技巧动作我也学不会,我也不敢借同学的毽子踢一踢。于是我又落单了,我成了旁观者,在他们当中走来走去,假装不感兴趣,其实内心焦虑得很。他们在踢,踢自己的或别人的毽子。有几个女孩的技巧的确高超。

回到家,一放下书包,我立刻找来铜板和废作业本做毽子。我剪啊剪,很快就做成了一个最简单的纸毽子。我想练技巧,就学着同学的样子踢起来。好像这个活动是我最不擅长的,我缺少身体随机应变的灵活性,平衡的能力也很差。我一连练习了好几天,进展还是不大。我想,我连这种纸毽子都踢不好,更不要说同学们的那些鸡毛毽子了。唉唉,就不要去丢人了吧。

因为是冬天,踢毽子的游戏一直持续着。一些人踢出的花样越来越多,他们的姿势也越来越好看了。我呢,还是只能做看客,既羡慕,又沮丧。没人叫我进入到他们的圈子里去踢,因为他们都是能手,也因为课间只有十五分钟,十分宝贵。我是怎样挨过那个漫长无聊的冬天的啊,真是不堪回首啊。

春天终于来了,我们明天要去春游。我知道我的好时光要回来了,从下午起就在偷偷地激动中设想那些情景。

我们在烈士塔下面开了个会之后,老师就宣布让我们自由活动了。我们搞什么活动?当然是追击,去山上的树林里玩“工兵捉强盗”!更令我兴奋的是这一次,我们将分两边,男同学一边,女同学一边。女追男!我追到了两个“俘虏”,当时我激动得要发狂了。

光阴的故事

文/神鹰

十五岁那年,因为父亲的工作的原因,我们全家从浙江老家移居到了福建的一个小城开始新的生活。

临去之前,母亲把我喂养了一年多的那只羊杀掉了。

我和这只羊有很深的感情,从小羊看着它慢慢长大,我已经把它当成了我的伙伴,母亲说要杀掉的时候,我生平第一次和母亲起了冲突。母亲说我们不可能把羊带到福建去,我说那就送给亲戚养吧,母亲说别人领去照样杀掉,让别人动手还不如我们自己动手,我无法反驳。

羊被杀的那天,听到它凄惨的叫声,我心如刀割,那刻的感受我一直无法忘怀,之后的两天都难受的吃不下饭,很多朋友问我为什么从不吃羊肉,我一直说不喜欢,其实是因为这件事情改变了我。

到了小城以后,我上了当地一所比较好的重点中学,因为之前在老家初一已经读完,所以直接就被安排在了初二,但这个安排其实是个错误,因为地域不同,教育的方法和方式都不一样,我从一开始就跟不上去。

我们的班主任是个英语老师,我一直还记得她,不是因为喜欢,而是因为厌恶。她长的胖胖的,带着一副眼镜,三十多岁,上课总爱用一些当地的方言,我时常的听不懂,英语成绩一落千丈,考试也是多不及格,于是她经常的批评我,用当地的方言骂我,被罚站是家常便饭的事,当着全班同学的面,站在教室前面,面对着同学们的目光,对于自尊心很强的我来说,真是一件非常痛苦的事,这种戏辱让我一直难以忘却。

在班上我是坐在第二排的,我的前桌是个很女性化的漂亮男同学,说话特别的柔,举手投足间充满了女性的媚,他的皮肤也是很白的,手指纤长,真的是具备了女性的所有特征,当时还没有伪娘一说,如果换成现在,他若打扮成女子真可称得上是美人。

他学习成绩一直是班上最好的,所以班主任特别器重他,集班长和英语委员于一体,不过他人还是不错的,对我也蛮好,有时候还会辅导我一下,我这人喜欢感恩,所以对我好的人我会一直记得,当然我也是记仇的,整过害过我的人我也会一直记得。

对于初中的同学,我到现在还记得的不多,因为环境的变化,让我变得有些孤僻,不太爱和别人交往,再加上话语不通,基本也聊不到一块,所以我朋友很少,甚至于到毕业了有些人我还记不太清楚名字。

当时对我比较好的是几个女同学,她们成绩都在前几名,而且她们几个基本也都是坐在我前后左右的,所以沟通比较多,有时候她们会帮我讲解作业,下课后也会和我结伴而行,对她们几个的记忆也就比较深刻了。

我当时的同桌是个男同学,名字与我有一字相同,再加上他的成绩也不咋样,我们两个倒是很合得来,就算是毕业后我们也维持了几年的联系。

这个男同学是个爱好打架的捣蛋鬼,记得有一次他和另外一个班的一个同学发生了摩擦,约定某天在学校某个角落决斗,他当时叫了我和另一个同学去给他壮胆。到了决斗那一天,我们三个按说好的时间到了决斗的地方,对方人早就到了,我一看,好家伙,这人块头明显比我同桌大多了,而且个子也比我同桌高出一个头,相差悬殊,我心想这下完了,我同学要被扁惨了,结果却也不出所料,我的同桌虽然勇敢战斗,最后还是被打的鼻青脸肿。不过这件事情我们都没有告诉老师,这俩家伙也是不打不相识,最后竟然还成了朋友。

我们班那时有一对风云人物,之所以用这个词来形容,是因为这对男女同学早恋了,这在当时那个传统的年代是很轰动的事,初中生恋爱那时是想也不敢想的,老师听到消息后自然大为紧张,于是立马出动,批评教育警告,用了一堆的手段,恩威并施让他们不准谈恋爱,如果以后发现还粘在一起就开除出学校,结果这对恋人不仅不收心,反而更加光明正大的在学校里亲密结伴而行,最后学校做了个决定,让他们主动退学,这对恋人也毫不犹豫的退了学,其实说实话我还真是挺佩服他们对爱情的执着,据说后来过了些年,他们还真结了婚,这也算是对爱情的一种诠释吧。

对于我的初中生活,我能回想起来的故事很少,能值得回忆的更是少之又少,唯一能让我留恋又感到温馨美好的事,是发生在初三的那一年。

初三开学后,班上被安排进来一位实习英语老师,大约也就二十出头,比我们大不了几岁,刚刚从师范大学毕业出来就直接来我们学校实习了。这位女老师长的很漂亮,而且说话特别的温柔,再加上留着一头飘逸的长发,丰润的圆脸,身材匀称,对于我这个刚步入青春期的人来说,充满了无尽的吸引力,我也是从那一刻开始知道了喜欢是一种什么味道。

这位女老师对我的帮助还是很大的,因为她没有对学习差的学生有偏见,而是满满的鼓励,她对每一个学生都一视同仁,平等对待,她的善良与班主任的恶毒完全就是一个对比,她在的那段时间,我对已经厌恶了的英语竟然也提起了兴趣,成绩也因而提高了不少。

记得有一次秋游,我们去了海上的一个小岛,从小城坐船到小岛大约需要两个小时的船程,船不大,几个班的学生就把船塞的满满当当的了。我当时就坐在女老师的旁边,海风吹起的时候,她的长发就拂在了我的脸上,充满着淡淡的香味,让人沉醉,她安静的看着前方,而我在侧面看着她的脸,一直不想移开,她发现了我的眼光,笑着拧了一把我的脸蛋,问我在想什么呢?我慌乱的说没有没有,其实此时我的心已经跳动的快扑出来了。

与女老师相处两个月后,她的实习期结束要离开了,上最后一趟课,当她说出这是最后一节课的时候,大家都呆住了,很多同学哭了,我也忍不住的落泪,心中有一种突然要失去一切的慌乱与无助,还有那种很多年以后我才明白的感觉,那是我人生第一次对异性产生的爱意。

女老师走后,我的英语成绩又开始滑落下去,我继续被班主任批评辱骂罚站,重复着让我厌恶之极的学习生活,但每每回想起与女老师相处的岁月,我的心中总会不自觉的涌上一股暖意。

光阴一去不复返,只留下一段美好又伤感的青春故事,多年以后回想起来,既熟悉又陌生,人的一生可记住的事不多,可记住的人也不多,能活在自己记忆里的,一般都是忘却不了的,有喜也有恶,这就是人生的故事。

有此老同学,我们甚幸矣

文/林中红花

人间最美的感情,究竟是什么?它存在于亲人之间朋友之间老同学之间还是素不相识的人之间。我的老同学,那大学毕业后到北京工作的老同学的所作所为,让我懂得了一切……

她是我高中同学中的至好,她当时是班中的团支书,活波外向,常常在我们班坡头露面,班级学校迎新晚会上少不了她的动人歌声。高二那年一曲"三月三",让我们至今老同学聚会时成了她的必唱。高中第一次高考,我们都没得考上。补习时,她到了县城,我仍在原来的乡村学校。我们互相鼓励,太多的时候是她对我的激励:我们农村孩子都不容易,好好学习,跳出农门吧!时不时她送给我她们县城班中的复习资料好的习题;补习了一年,我们还都没考上,但成绩进步了不少,她相约我继续补习;第三年,我们终于考上了,她成绩比我好,考上省城一所大学,我呢,上了本地的一家师范学校。

大学中,她更是学生会的积极分子。毕业时,和男友一同进了北京;我呢,回到家乡。从此我们见面的机会少了许多。每年她回家,总是想办法打听我的消息;她曾让她弟弟骑车三十几里找到我会面与她。她说:到北京工作真的是不容易,她刚到北京的单位,锋芒太露,因为工作于专业不对口向单位提出要求,遭到婉拒后她风风火火好一阵子竟得罪了单位领导,单位让她停职检查,多亏她男友,她现在的丈夫(当初也是大学学生会的骨干)几番周旋,才得以使她不久恢复了工作。她语重心长的说:大家都知道'北京人在纽约'不容易,其实,外地人在北京更不容易呀!

到北京那一年春节,她将单位发的三个月工资(每人一月500元),和丈夫的合到一起,加上有个同事提前回家让他们领着工资,一共是4500元,他们又外凑了500元拼成5000元寄回家让穷了一辈子的父母把多年的旧房拆了盖成新的。而自己和丈夫没敢回老家,两个人愣是用了仅仅200元钱在北京的陋室里过了个春节,一个多月呀!好在他们两个人当时在北京谁也没有熟人,春节不用走动不用多余的花钱。

后来她也回来了几次,总忘不了找我闲聊。

他们到北京后,她丈夫是山区农家人的后代,家里人供他们上完大学已不容易,他们怎忍心再让父母们花钱呢?他们俩简简单单在单位领了结婚证草草结了婚。之后两年便是帮助丈夫的弟弟,(她丈夫弟弟为了兄长上大学辍学回家打工挣钱),让丈夫的弟弟终于再读了一年,也从家乡走了出来;后来她的小弟高考未中,有远见的他们让小弟上了一家函授学习自学法律知识,如今她小弟在一个大学担任了班辅导什么的,日子挺不错;最可怜是她的小妹,当初为了她,她小妹在家里卖蔬菜卖水果,一毛钱一毛钱的赞起来,供她补习了一年又一年,供她上完了大学,而小妹婚姻不幸受了刺激,精神恍惚。她坚持将父母小妹接到北京,为小妹看了几家医院,终是将小妹的病情稳定下来。他们两家子亲人,他们成了顶梁柱!

2008年的时候,听说她在单位干的很好了,成了院长办秘书,她丈夫也成了他们单位分院的副院长。那年,她回了一次老家,特地组织了我们高中同学的第一次聚会,她拿出1000元作为底金,当时我是600多元的工资,鉴于大家在老家都不容易,一人100元,最后来的因为资金充足不用凑分子了。她送给每一位同学的孩子一人一个北京福娃吉祥物,给我们所有的女同学每人一条珍珠项链。以后每每同学聚会皆因她而起,而她也成为联系我们同学情谊的桥梁。

古话说: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而我始终处于穷的系列:虽说如今工资升了,我的心里高兴了,但我只知道好好孝敬自己年迈的父母,让他们能安享晚年;只知道好好教育自己的孩子,好让他能走在正道;再大的就是希望和丈夫一起到祖国各处走一走看一看,也不枉活一世;而她呢?前一段时间,她回老家见了我,闲聊这几年父母生活安康孩子学习优秀每年假期都保证孩子外出走走看看,最后她认真地说,想让我帮她个忙。我问什么忙?她说,让我在学校(我工作在老家的一所乡村学校)留心一两个女孩,孩子学习要刻苦,家里条件又不太好,她很想资助她们完成学业。她又说了,一个穷人家的孩子,读书上大学不容易啊;而尤其是一个女孩子,想完成学业梦,走向自立更不容易!她只想为这些孩子做一些什么!听罢,我感慨万千,我惭愧呀!

"不管谁有机会到北京来,第一要通知我;不管谁有什么困难,第一要想到我。"这时她每每临走时对我们的告白。

有此老同学,我甚幸,我知足矣;有此老同学,我们甚幸,我们知足矣;有老同学这般的热心人,不知道将会有多少穷人家的孩子甚幸,知足矣!

女同学为我做棉裤

文/杨靳葆

又是一年严冬到。每当此时我总会想起1964年在阳高县度过的那个冬天,想起为我做棉裤让我熬过那漫长阴冷的塞外严冬的学妹杨文英。1964年9月,新学年开学不久,省里下了文件,要求在校大学生在冬季农闲的时候下乡参加“四清”运动,我们系被安排在当时的雁北地区,地区所在地是大同。雁北地区所辖的各县从地理位置上看在山西省的最北部,属于高寒地区,冬季来得早,时间长,气温低,所以发给这个地区人们的布票比山西省其他地区的要多。

下乡的准备无非是精神和物质两方面,精神上是讲为什么要参加“四清”等等一些要求,而物质方面的准备则是大家如何保暖防寒,安全过冬,以保证“四清”工作的顺利完成。

我的老家在晋中的最南端,我冬季不穿棉裤,只穿绒裤,这在太原可以,到了大同是不行的,会把腿冻坏,所以学校要求必须做好防寒的物质准备,没有棉裤的要做或买。这一年的暑假因为参加军训,我没有回家,当时回家做也不太可能,所以系领导决定同学们互相帮助来解决这个问题。

我们班是我们系唯一的“和尚班”,20名同学清一色男生,没有人能做得了针线活,系里联系其他班的女同学来帮忙。我不记得当时是怎么联系到比我们低一届的学妹杨文英的,按她的要求,我找了两条旧的单裤,棉花针线等等就不记得怎么回事了,很快棉裤就絮好了。她的针线活很出色,一看就是平时在家常干活,针黹颇见功底的。文英是我们系学生会文艺部部长,是一个比较活跃、性格开朗、美丽大方、交际和组织能力较强、颇有人缘的女孩,是系里系外许多男生心目中的偶像,看了她做的活更让人肃然起敬。

这年10月,“四清”工作队在大同经过短暂的集训之后分别下到县里,我们都在阳高县,我在北徐屯公社,她在罗文皂公社。

阳高县真的好冷,11月份就已经天寒地冻,但是因为我穿了厚厚的棉裤,所以我没有觉得受冻,我很感谢文英。

毕业分配时,大家各奔东西,虽然我知道她也生活工作在这个城市,我也时不时地探听其下落,却总觉得我们离得很近又很远。2019年4月,大学兄弟班的同学有个小聚会,我应邀参加,意外地见到了50多年不见的学妹杨文英。她还是那么落落大方,那么快人快语,只是无情的岁月和生活的磨难使年近八旬的她显得衰老。席间谈到1964年那条棉裤,她还记得一些细节,诸如用的是两条西裤等等。

分别时我们互相留了手机号,此后我们建立了微信联系,常常问候和祝福对方。

这是一件小事,但却终身难忘,我感激她,愿她的晚年生活平安、健康、快乐。

荒诞岁月里的劳动课

文/红河谷

我出生在农村,小学、初中、高中正赶上了那场史无前例的文化大革命。在那个农业学大寨,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的年代,农村的孩子与其说是上学读书,还不如说是给学校义务打工。

记得初中那三年,大部分时间是劳动课,就是白干活,难得坐在教室学文化,学校有时把教室的窗户挂上黑布,给学生看《决裂》这类的电影,提倡劳动光荣。那时没有高考,上大学靠推荐,除了根正苗红外,干活磨练出一手老茧,就是上大学的资本。

初中是大队办的,学校有很多农田,还搞养殖。劳动课大致分两类,大部分学生种田,我和另外两个同学跟着师傅养鸭。

那是一个闷热的午后,我和一个姓桂、一个姓邹的同学背着简单的行李从学校出发,走了很远的路,来到景色美丽的湖中央一个不大的小岛上。茅草搭建的棚子里走出一个中年农民,他就是养鸭的王师傅,一脸严肃地把我们引进了四面透风的棚子里。从此我们吃住都在鸭棚里,跟着王师傅养鸭,早上把鸭子赶到湖里区,野外放养,晚上把鸭子赶回鸭棚。

一天,王师傅突发奇想,叫来我们三个学生,以命令的口吻说:“你们三个今晚去摘几个菜瓜来。” 他说的很轻巧。“离我们四里地的山脚下,有一块瓜地,我看过了,不少瓜。”

那时小学五年制,刚上初中那会,我们也就十一二岁,还是个孩子,但都明白那是偷窃,心里很不情愿,但也不敢当面反抗,只能怯怯地相互看了看,谁也没吱声。

师傅转身从鸭棚后边找来两个邹巴巴的蛇皮袋,丢在地上,说道:“摘两袋菜瓜就回来。”他还说是摘,不是偷。

我们还是没说话,也没有捡起地下的袋子,以示抗拒。

“不去,明天你们谁也别想吃饭。”师傅态度非常强硬。

三个没见过世面的孩子屈服了,谁也不敢得罪师傅,劳动课的成绩还捏在他手里呢。见我们妥协了,师傅好像更有了底气:“晚饭后,我带你们一道,在瓜地附近的山上等着,天黑了,趁着月光下去摘几个瓜。”

吃罢晚饭,我们很顺从地跟着师傅来到预定的山坡上,等着月亮升起。这时,师傅开始现场布置,他用手指向前面的一片开阔地说:“就是那片瓜地,你们几个摘瓜一定要快,装满两袋就赶紧撤离。”

“要是有人发现了怎么办?”我们三人异口同声地担心起来。

“不用怕,我留在山上,高处看得清楚,一有动静我立马用手电灯光照射,你们就赶紧跑。”

可是,事情比我们预想的要糟糕。就在我们摘满两袋菜瓜,准备撤离的时候,突然一大批村民就好像从天而降似的,落到了瓜地不远的地方,有的打着火把,有的拿着手电筒,至此也没看到师傅的手电光。

顾不得多想,我们丢下蛇皮袋,作鸟兽散。不知道那两位同学是怎么逃离的,我奋不顾身地趟过一条水沟,钻进稻田里,在稻田的深处隐蔽起来。

田埂上到处是火把,手电筒像探照灯一样在稻田里四处照射。

“抓偷瓜贼呀!”“出来!”“打死他们!”喊声此起彼伏,随后响起了“砰!砰!砰!”的枪声。那时枪支管的不严,山区农民有打猎的习惯,家里基本都藏有自制的散弹枪,枪一响铁砂就喷出一大片。

我静静地趴在稻田里,像邱少云一样纹丝不动,任凭蚊虫叮咬,每分每秒都是煎熬,当时只有一个念想,再痛再痒也不能暴露目标,心里不停地祈祷不要中枪。

不一会,听到有人喊:“偷瓜贼跑啦!追呀!”顿时村民们一窝蜂地追了过去。

过了好一会,四周彻底地安静了,我小心翼翼地抬起头,朦胧的月光下,没有了人影。在确认安全后,我像侦察兵似的,悄悄地从稻田里爬到了山脚下,再爬上山坡,藏在杂树丛中,思考着是回十几里外的家,还是就近返回鸭棚,不管怎么走,都有一段白天也不敢独自行走的山路,因为山路穿过一片令人生畏的坟场。

我决定还是回到鸭棚。

幽蓝的月光下,坟场格外地阴森,不时地冒出一团一团的红色火焰,树林里还传来几声不知是什么动物发出的怪叫,我的头发顿时竖立起来,我告诉自己必须从坟场穿过,没有别的选择,于是加快了脚步,拼命地跑了起来。

闯过了最可怕的地段,还必须沿着河埂,才能走到鸭棚。夏天河里的荷叶高高地窜出水面,非常茂盛,我的心又收紧了,总担心荷叶下边藏着水鬼,跳上岸把我拖到水里,解决了小命,这样我心有不甘,我还小,怎么也不能死,于是我沿着河埂一路狂奔。

茅草棚里,亮着昏暗的灯光。当我冲进去的时候,师傅坐在凳子上抽烟,桂同学浑身是泥地蹲在地上,惊魂未定,双手捂着脸哭得稀里哗啦。

原来师傅太大意了,直到村民亮起火把、手电,他才发现,于是不管我们死活,乘机留了,毫发无损。桂同学和我一样的经历,只是比我早回来一会。

我瘫坐在地上,眼泪大坨大坨地滚了下来。

师傅轻描淡写地说:“洗洗吧。”好像什么也没有发生似的,也好像是在自责。

我们在湖边洗了个凉水澡,静静地等邹同学回来,师傅也在等,他不停地抽着劣质的香烟,一声不吭。

夜渐深,我们开始担心起来,生怕邹同学被村民乱放的散弹枪打死在稻田里。大家一夜没睡,一直等到天亮,邹同学还没回来。师傅彻底慌了,这个可恶的家伙应该是六神无主,早饭都没吃,脸色铁青,估计他也没想到后果这么严重。

我们想去稻田找找,又觉得很渺茫,还是放弃了。

大家在恐惧和不安的气氛中度日如年,期盼奇迹的出现。

太阳高高升起的时候,远远看见一个人影从河埂走来,是邹同学,他没死。原来他潜伏稻田没多久,忽然发现身边一条蛇高高地抬起头,吓得他连夜跑回了家,引开了群情激奋的村民,为我们从稻田撤离创造了大好的时机。

那时候,农村的孩子糙养,心理承受能力强,经受这堂劳动课,身心视乎没有受到实质性的伤害,每个人都健康地活着。这么多年过去了,每每想起那荒诞岁月恐怖的经历,仍心有余悸。

后来我们三个养鸭的同学,因为劳动积极,表现好都上了高中。那时候上高中主要是推荐,考试只是个形式,表现不好,家庭成分高,休想上。高中是公社办的,依然有劳动课,挑黄砂,种地。

幸运的是,我们赶上了改革开放的大好时机,参加了高考,我上了一所中专,桂同学上了本科,邹同学没考上,在家务农。

给心灵“补水”

文/魏杏丽

阳台上,养了两盆吊兰。夏日,旅行两天回来,看它们叶子卷曲,蔫头蔫脑,赶紧端来一盆水浇一下。次日早晨再看时,绿叶垂着长长的茎蔓,枝节上一簇簇幼小的吊兰,开着一朵朵白色的小花,安然恬静,洒脱超逸。这还是昨日那蔫巴巴的花吗?

是水,养足了它的精神!

小时候,与伙伴玩到尽兴,满脸汗水跑进家,喊着“饿”时,奶奶总是先端来一碗凉好的白开水,说是喝了水再吃饭,才能吃得香。问为什么?她说不上来原因,但嗔笑:“大人说的是对的,听着就是了。”学了医,才明白,运动后,水分丧失,胃液分泌少,及时补充水分,能健脾开胃。

又是水的功劳!

打开电视频道、报刊页面,铺天盖地给肌肤补水的化妆品。为什么会出现皱纹?体内水分流失,皮肤干燥,失去弹性,补水面膜可以减少皱纹,重塑肌肤靓丽。

尽管只是广告,但还是渗透了水的奇效!

上小学时,第一堂作文课后的评讲,一个同学的作文被老师当作范文朗读:“早晨,太阳公公露出了笑脸,我一个蜻蜓打转从床上爬了起来……”抑扬顿挫的声音,回荡在砖瓦土墙的教室内,我回味着同学笔下美好的早晨。再看看我们作文的描述,干瘪瘪的毫无生气:太阳出来,赶快起了床。 课后不无佩服地问同学,怎么写得那么好?她略带自豪地说,从书上学到的。

书?能带来这么好的意境?我有点疑惑。

后来,她约我去她家里玩,给我拿来一本本精致的故事书、童话书、作文书,我有点目不暇接。她父母是医生,在20世纪80年代初,这种充满文化的家庭氛围,对于我们乡村孩子来说,简直是另一番天地。

从那时起,书,就在我面前开启了一条通往神圣的路,更像是一股清泉,滋润着干涸的心灵!

我们给植物补水,它枝繁叶茂;给身体补水,调理脾胃;给肌肤补水,柔滑细腻;读书,是给心灵注入了源泉!

当手捧一本书,在安静的角落,捕捉它所描绘的一切,一缕叹息、一声狗吠,或是染红黎明天边的一束曙光……文字提供着无限的想象空间,每一个字,每一句话都通过感觉、想象,转化成一幅幅栩栩如生的画面。它带人或是走进风景秀丽的田园,或是感受异域风情,或是欣赏春花秋月,或是随着主人公的情节起伏而欢乐、喜悦、痛苦、悲伤……

即使生活让我们不可避免跌入繁琐,面对同样的工作,也会有不一样的心境,面对同样的家庭琐事,也会有不一样的情调。

为了让心灵滋润起来,不妨拿起书读一读!

青春战歌

文/灰太狼

1970年秋,红旗中学应届毕业生毕业,一样的毕业生不一样的待遇,一部分直接分配工作,一部分因为父母政治问题而要分配到农村。

学校门前有几辆敞篷大卡车,挂着大红字标语,上面写着“广阔天地大有作为”。学生们带着行李站在车上笑里带泪和父母告别,父母带着复杂的内疚的心情强壮欢笑送行,来支持孩子走革命的道路。

金西沟村有20多户人家,三面环山,一面平地和外村相邻。一条弯弯曲曲的小河从山间流经小村,河水给鸭鹅嬉闹,也滋润这片土地的人们。60年代末一群知青插队来这里,为宁静的小村带来一阵喧闹。

这里知青有20几人其中有10人是早俩年来的老知青了,新知青5男6女,一个学校来的都比较熟悉。刚到村里正赶上秋天收获的季节,村里给知青放了3天假,上山采山货。刚从城里来的学生兴奋起来请当地的小孩当向导进了大山,采来山里红,软枣,山梨,装满了大脸盆,城里来的人吃的牙都酸倒了。

秋天是收获的季节,红红的是高粱,金色的是稻子,苞米谷子,大豆,满山满野的庄稼带着成熟的笑脸,迎接着新来的收获者。

秋收开始了,大田里知青和当地的农民们一样按垅排队,一人几垅一起开镰,苞米高粱在他们的面前放倒在地,知青们汗流浃背不顾手脸被庄稼划破,你争我抢的顾不上抬头。好容易干到垅头,刚想直腰,早到垅头休息的当地农民又开始干下一垅,知青马上要跟上再排垅,连喘息的功夫都没有。知青小伙能干,掌握了技巧后当地农民都干不过他们,一至后来评工分时都是一等。女同学在一起挨着干活,互相帮助不让一人掉队。有时割地到一半时一抬头看到对面男同学来帮垅心里那个敞亮。赶紧割几下早点会师。下工归来,同学们又活泼起来,唱着闹着,夕阳染红了远处袅袅炊烟,村里传来几声狗叫,大家加快了脚步。

青年点的房子盖好了,大家告别了老乡家搬到一起,男女生住对面屋中间是大厨房。知青轮流做饭。开饭一般要等人到齐了,先回来的同学拿着筷子敲饭碗站在炉灶旁等着后回来的,人一到齐,锅盖一开谁吃的多少就在个人的速度了。男同学吃饭的速度快,女同学比较文静吃东西还是细嚼慢咽,好在饭量不大。青年点有个老知青吃的很快,大冬天在屋外吃,凉的快呀,人送外号八大碗。其实没啥好吃的,都是苞米面糊糊,白菜萝卜一点油水都没有。

要过新年了队里给点里一头猪70多斤,让大家养,在伙食长的建议下大家把猪杀了,一头猪的肉没吃几天吃完了,好长时间没有油水的青年吃的都拉稀。

一群年轻人在一起就是一道风景线,芳是一个漂亮的姑娘,中等的个头,偏黑的圆脸庞,浓浓的眉毛,反翘的睫毛下是一双明亮的大眼睛,说起话来眉飞色舞。公社要开联欢会,她和叫燕的姑娘一起说对口词。燕姑娘在学校是文艺委员,表演起来轻车熟路,俩人搭配演节目大家都说好。老青年中有一个小伙叫辉也爱文艺,大大的眼睛,讨人喜欢的巧嘴很有人缘。他们3人经常去几里以外的公社练节目,有时回来天都黑了。不知道啥时,燕爱上了辉,辉爱上了芳。辉总爱和芳在一起嘻嘻哈哈,别人都看出门道了,燕还是不愿相信。冬季农闲公社要修水库,知青都要参加修坝,一次放炮炸石,飞出小石块将芳的手臂击伤,芳痛的哭了,辉一个箭步冲上抱着芳往医院跑。此时燕呆呆的站在远处,如泪如泣。以后燕在田间干活再唱歌时总爱唱悲悲切切的,如《 年三十无月光》。辉和芳公开了恋情大家都祝贺他们,回城后还参加他们的婚礼。

老青年琴姐姐也有一段恋情,琴姐唱歌好听,爱唱红梅赞。老知青说她爱上了一个学校的男同学,可人家有对象,琴姐不能自拔。那男同学把她安排在自己的青年点好让同学开导她,他当兵去了。琴姐总爱一人到大山顶上对着山外唱歌,放纵一下对恋人的想念之情吧。

男同学个最高的磊磊,总爱和个最小的明明在一起,好像哥哥带着弟弟,每天爱唱的明明人没到声音先到,那还带有童音的歌声在山里回荡着好叫人牵挂。

冬天的日子不太好过,一天俩顿饭,一人一天9俩粮,每月初到队里领当月粮。有一月底没粮吃了,吃了一天白水煮萝卜。活还是要干,每天拉着爬犁往山坡地里送粪。俩人拉一爬犁,倒了粪后,俩人便坐上爬犁顺着冻冰的河道滑下来,有时好几个爬犁赶到一起互相拥挤的顺冰冻的河道溜下,欢笑连成一片。

青年点做饭用的柴火都是青年自己砍,那一年冬罕见的大雪末膝。早上大家打着腿绑戴上棉帽子在雪地里抬高腿迈步,一步一步来到山脚下,回头看雪地留下一串串深深地脚印。大家从山底下往山上,一边砍一边捆,到了山顶,大家用脚蹬,用手推,将一捆捆祡活骨碌下山,这时大家也累得满身汗。到了山下太阳要落山了,大家拖着疲惫的身体往回走,早已被冰雪冻硬的鞋在脚上磨蹭,脚好痛。回到点里鞋已经冻的脱不下。个个人脚都有冻疮。

冬季修水库中午休息时当地农民吃着在家带的饭,可知青俩顿饭。有的知青早上的一人一个大饼留一半揣在怀里,到中午拿出来都带冰碴吃。

青年点的房子没有一块砖,都是打得泥坯垒砌,泥砌的炕竟是缝隙,厨房一做饭屋里炕冒烟,熏得小青年直往外跑。炕还不热晚上睡觉都带棉帽子,炕稍被褥底下上霜。

第一次在稻田里干活,几个女青年一边唱一遍在稻田里拔掉高出稻子的水草。不知谁先低下头看到腿上爬着虫子,用手拽不下还变老长了吓的叫起来,其余的人都看了自己的腿也有虫,结果稻田的一片哭叫声。还是老青年告诉了用手拍就能把虫打掉,慢慢的大家平静下来继续干活再也没人唱歌了,那虫子叫蚂蟥好恶心。

年底村里联欢,在青年点南北大炕坐满了全村父老乡亲和知青。一起促膝谈心,队长拿起满麻袋子花生往炕上到,边吃边到。大家吃着自己种的果实,唠着一年的酸甜苦辣,感受贫下中农对知情的呵护,品味着人生。散后满地的花生壳有一尺深呢,好奢侈。

下定决心,不怕牺牲,排除万难,去争取胜利。革命的年代毛主席的语录鼓励着知青,淳朴的贫下中农关怀青年,一年又一年,庄稼春种秋收,一年又一年知青人生经历了磨练,练就了坚强。

随着知情的返城,小小的山村又恢复了宁静。但那一段的经历深深留在一起奋斗过的人们心里。因为那是青春的烙印,没有逃避,没有怯弱,是强者。青春无悔。

没来得及的告别

文/九满

一纸公告:相逢四十年同学联谊会因新冠疫情取消。

这个消息一传出来,在岳阳工作的熊志平同学留言:"九年前,我们失去了王敬军同学。因为当时工作忙,结果连他最后一面也没见到。敬军同学的去世让我想了很多:不管我们相距远近,都必须珍惜每一次见面的机会,错过了,可能就是一辈子。我曾经期待这次同学联谊会,大家能够见上一面,没想到,年初爆发的这场新冠疫情,把我们的联谊会也给爆没了!"

定居在美国的桂长云同学在微信朋友圈抱怨:"因为路途远,很少回国,本想借这次同学联谊会的机会回去看看久违的同学们。没想到,真的没有想到!一场新冠疫情,让我们又失去了一次重逢的机会,唉!很多同学的最后一面可能早就见完了!只是当时不知道,也没有好好珍惜!如果当初知道那是最后一面,我怎会微笑着跟你们说再见呢!我一定会拥抱你们,紧紧地,任时光流逝……"

朱科雄同学在同学群里说:"毕业四十年,我在县城也生活了四十年,有很多同学毕业后就没见过面!本来期待这次联谊会聚一聚。唉!联谊会就这样没了!"

刘正全同学,大学毕业后去了北京工作,因故没有参加过同学活动。他不无遗憾地对我说:"九满,在我的记忆里,秀秀同学,白白胖胖的,说话柔声细语,一副多愁善感的样子,是我少年情感境界里最理想的爱人。那年高考后,我们又一同在长沙上大学,但我自觉配不上她,只好把对她的那份爱埋在心底。在多年后的今天,这份没能满足的情感,依旧为我所牵挂。本想借这次联谊会的机会,与她拍张合影,与年轻的自己做个道别,可是……"

高考前,班主任老师说过:"考完试,这辈子,这个班,基本是聚不齐的了。"那时候,我不太懂这句话的含义,也不在乎这句话的含义。

即使到高考后正式离别,我们也没拨弄出多少戚戚惨惨的调儿来。现在想起,真是佩服当时年少,有一根愚笨、迟钝而粗壮的情感神经,聚能欢聚,别也易别。如今人到老年,才发现在人情上,是越经历越脆弱,越面对越承受不起。

一位名人说过:"比相遇更难得的,是重逢。"现在想起来,这个绝妙的结论多么精辟啊!有些人,生活在同一个城市,如果彼此不刻意约出来见面的话,这辈子真的就不会再见到了。

这个世界看似很大,其实也很小。

我很少上微信,昨天特意打开微信,点开列表一看,唉!许多老同学已经多年没有见面了。想起我们曾经一起走过的日子,脑海里就会浮现出一张张年轻稚嫩的笑脸。甚至记起他们曾经的座位、字体、性格,抑或忆起他们与我曾经的交集。奔六的我们,早已褪去了当年的青涩,被生活逼着不得不向前,人,也渐渐地老了旧了。但是,我现在依然喜欢听我们一同听过的歌,我会一遍又一遍的听《读你》、《童年》……我甚至会忍不住向身边的人提及我曾经的同学们,提起我们共同走过的青春岁月……

唉!人生,就是一个不断相遇不断失去的过程,以至于我们总是漫不经心地度过最后一次见面。

从小到大,我一直觉得这世上告别的方式很多,比如握手,比如拥抱,比如痛哭一场,比如折柳相送,也喜欢把"有空再聚"、"后会有期"、"来日方长"挂在嘴边,总以为人生会按照某个时刻表,平稳又有序地运行,有的是时间,多的是机会。然而,现实却是:"有空再聚"、"后会有期"太少太少。

在人生的不确性面前,我们不知道哪一句就是最后一句,也不知道哪一眼就是最后一眼,更不知道明天和意外哪个先来,很多再见真的就是再也不见……

真正的告别往往出人意料,很多我们生命中很重要的人,都是在某个平淡无奇的日子里,穿着普通的衣裳,与我们礼节性地握手、挥别。既没有长亭外古道边,也没有劝君更尽一杯酒,大家还想着来日方长,彼此就已经见过了人生的最后一面。

回头再看看我自己,在时光默默的流逝当中,岁月的痕迹悄悄爬上了眼角,满头的青丝换成了白发,敏捷的行动变得步履蹒跚……

老去的影子正一步一步向我逼近!或许,我的生命已经进入了倒计时……

为了少留遗憾,往后的日子,我必须把每一次告别都当成永别一般,把藏在心里想表达的话大胆讲出来,把藏在心里的爱大胆说出来。珍惜每一个拥有,珍惜每一次告别,珍惜每一次挥手,永远都别和重要的人提什么来日方长!

别等,别怕,别遗憾!

那一年

文/雨夜

有没有那么一个眼神,有没有那么一个人,有没有那么一件事让你难忘??以前我不知道,可在我读大学的时候我知道了,原来在我的内心深处藏有,而且还藏得那么深。

在读大学的时候,在同班同学有一个女同学的眼神让我想起,想起在小学三年级的时候在同班同学里一个女同学看我的眼神。那时候我多想也幻想,要是现在大学同学的这位女同学是我小学三年级时候的那位女同学那该多好啊!小学我们没有一起毕业,还差三年,过了9年,我们又重逢,用大学3年补回小学的三年我们一起毕业,但那只是幻想,人生很多东西是无法补回的。 但愿今生有缘再见,真心和你说声 对不起

那一年

我们三年级,是最童真最快乐的年纪,可现在我回忆那时候的你眼神里有那么多的悲伤。我知道那时候你是从外地来的,来我们这读书,那你是住在你外婆家,现在我已经记不得你的名字了,可现在我还记得你那个眼神,记得你这么一个人,记得那件事 对不起

那时候在我们班你学习是最差的,不管语文数学,我数学还好,语文我就和你一样了倒数第二你第一。还记得那时候,每上语文课语文老师都拿问题来提问你,不问你就问我,明知我们答不出,答不出了就一直站着,那时语文老师最不喜欢你和我。那时全班同学多数都不喜欢你很讨厌你,那时的我也很讨厌你,正是因为讨厌你才做出了一件对不你的事,让我至今难忘。

那时是下午的课,到现在我还记得当时的场景,那时我们教室后面堆满茶油果,那时在下课的时候不知什么原因你碰了我一下,那时很讨厌你的我借使来欺负你,把你堆倒到茶油堆里,那时你哭了,站起来满眼含泪的看着我,一直看着,一直看到了上课。当时你看我的那眼神让我至今难忘,它深深地印在我心里。现在回忆你那眼神感觉是那么的无辜那么的委屈。现在长大了回忆感觉你的眼神有很多很多东西。那事过后过完那学期你走了,从此销声匿迹,之后9年里我不曾记起你,直到上了大学。

现在的我已经忘记你的名字了,也不知道你家在那里,我想知道你名字也容易,可以问你外公外婆,可我不想,因为你的脸庞你的眼神已经在十几年前深深地印在我幼小的心里,我希望着有一天我们能相见,真心的和你说声晚说的:对不起。如果那时你未嫁我未娶,不管你是怎样一个人,只要你愿意,我愿用我一生全心全意爱护你。如果你成家了,只要你有事,愿意让我帮,我会全身的帮助你。这是我为那一年许下的诺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