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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兄弟的故事

2023/02/25经典文章

关于兄弟的故事(精选12篇)

二哥

文/王华松

最近,听朋友介绍,听一首名叫《唯有兄弟》的歌,成为了我打发闲暇的全部。庞龙这首歌,节奏很慢,很真情,略显沧桑。是的,“想起你我的兄弟,翻开心底铁打的回忆,摊开掌心血脉里找你,不知不觉泪在滴;我想你,我的兄弟,岁月洗过不锈的过去,站在原地一夜夜等你,无声无息你在我心里。”

我这里说的兄弟,是我的二哥。如今,他已从当年的年方二十,进入了奔五的年龄。那时候家里很穷,我又以优异的成绩考上了黔江中学。尽管吃饭问题可以通过乡粮站将粮食给学校,但一个月再怎么节约也要30块钱的菜钱:时蔬2角,豆腐3角,猪肉1块。30块,对于现在的孩子来说,估计能在学校吃三餐饭吧。但在那时,我们过的就是这样的日子,看年看月打份猪肉。关键的问题,也就是问题的关键,就这30块,也来得那么不易,让我至今难以忘怀。

因为这30块,几乎全靠二哥去挣。

二哥也没读多少书,在水田戴帽初中混毕业,没学到啥子东西。唯一有的,是一副好身板。拿到入学通知书的那天,二哥特别高兴,说咱们兄弟中终于有一个要混出人样来。“钱你莫焦,你用那点怎么也给你搞起。”当时父亲母亲也很欣喜,一是有个有了盼头的儿子,二是还有一个那么愿意为兄弟付出的儿子。尽管我们四兄妹慢慢长大成人便几乎耗尽了父母大半生的精力,但排行老四的我得到了这张百年学府的录取通知书,还是给了他们无限的美好愿望。

父母年老体弱,给我找钱的任务落到了二哥的肩上。后来才知道,二哥之所以一开始就那么信誓旦旦,是因为他早已为我找到了一份“工作”——在后山离家四里的一个私人煤窑里当挖煤工。二哥清早出门种地,九点左右回家吃饭,然后就去煤窑上班。直到下午六点左右下班,“地下工作”整整一天,是不吃任何东西的,甚至连水都没得喝。这是因为由于工资有别,当时煤窑工人分两类:一类叫“啄匠(挖煤工)”,一类叫“拖班(运煤工)”。因为前者工资相对稳定,所以二哥当了“啄匠”。

二哥最兴奋的事,莫过于我放假回家。我会用节约下来的块把两块钱,带10来个大馒头回家,这馒头,在当年我们家,也是稀罕物。当然二哥不是因为我带了馒头回去而高兴,而是他觉得又可以和兄弟聚聚,问问学习,之后喝点包谷烧睡觉,他就觉得心满意足。有时周末我回家时,二哥还没有下班,我就会去接他。因为那时的煤不像现在这么俏,随时出现滞销,老板就会把实物抵为工资,由工人担回作为家用。

因为煤窑离我家门前的机耕道,有3000米左右的崎岖山路。于是我也带了一副小箩筐,准备为二哥分担点。但每次他都不肯,说一个读书人哪担得起这东西。于是他就会用铲子在他的大箩筐里拍了又拍,压了又压,最后箩筐上面加个“帽儿头”把近一担200斤的煤炭挑回家。崎岖小路,乱石错落。二哥在前面走,我在后面跟着。哪怕二哥年轻力壮,但步履也依然有些艰难。二哥的背影,也这样一次又一次,重复、深深地印在了我的脑海之中。

二哥的心情,我理解。他是看我羸弱,怕承受不住重压。这份兄弟情谊,在当时我跟随二哥一路回家的路途中,被我当成美味佳肴,慢慢咀嚼,继而成为我一路成长的高能营养。

二哥有时用心良苦。

记得有一次,中午下课吃午饭时,老远我就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坐在一辆全新的自行车上,还戴个劣质墨镜。当我走近他时,他一下子从自行车上跳下来,把一个月的生活费给我。尽管二哥当时看起来很帅,很高兴,但我注意到了他那一双手:由于长年在煤窑里,皮肤早已成为了松树皮。20岁左右的年纪,这哪里应该是他的双手的模样呢?以至于很多年后我提起这个事情,二哥才终于说了实话:他不想让我看到他疲惫的样子,因为只有这样,或许我才会没有心理压力,好好读书。

其实,二哥,你应该知道,兄弟早已读懂了你。

如今,20年的时间,瞬间即逝。习惯于勤扒苦做的二哥,没有出门打工,也没有新的出路,就在老家种地。20年了,二哥和我,依然是那样的情同手足,一直相连。时逢周末或每到过节,我的电话都会响起,而且一定是二哥打来的,叫我们一家大小回去吃饭。而每次我们回去,二哥也会非常高兴,似乎,他就觉得兄弟成为了他一生中一个重要的寄托。我甚至可以假想,在没有打电话时,二哥也可能在农活之余,自然不自然地站在村口,盼望着兄弟一家的突然出现。

其实,二哥,你应该知道,兄弟早已读懂了你。

“一生都多少失意,一生有多少得意,一生有多少不易,一生有多少知己,嗨 唯有兄弟;嗨 一生在一起,嗨 唯有兄弟,嗨 一生在一起……”如今,二哥渐渐老去,而我也已从当年的年少轻狂,步入了而立之年。是的,很苦,很累,但却始终没有忘记二哥与我,那份兄弟情谊。或许,这将是我一生,上帝赐予的最为珍贵的礼物之一吧。

兄弟之情难再

曾经,我对你推崇备至,甚至在我父亲前把你夸赞。曾经,在与别人谈话中总是把你挂在嘴边。曾经,我觉得在团队中会是一个很好的领头人。曾经,我对你是仰视。曾经,别人觉得我把你当神一样,虽然我没有,却给了别人这种感觉。曾经,我对你的感情很多很多,到今天却变得很复杂很复杂。也许我对你的这种感情对你来说无足轻重,算不上什么

今天我已经无法再用当初的心态来面对你,因为你让我对你坦诚的心已经彻底死去,死去的心难以复原。甚至让我对你更加防范。其实你如果是个聪明人的话,满可以利用我曾经对你的赤诚来帮助你在事业上登峰造极,达到你的目的,满足你那低俗的虚荣心。

每个人走过的路不一样,虽然我不知道你以前经历了什么样的事,但你辜负了大家对你的期望,伤了大家的心。你那无所不用其极的行事方式,和飘忽不定的做事风格,已经让大家难以忍受。

虽然这个地球离开了谁都会照样运转,但我还是愿意为这个地球正常运转贡献一份自己的微薄之力,所以我还是会配合你做好接下来的一切,但接下来的一切,已经不再夹杂着兄弟之情,只是出于自己的责任和义务。

兄弟之情已经难再!

与农民兄弟打乒乓

文/陈日旭

打了大半世的乒乓球了,历经过许多不同的对手:学生时与同学打,寒暑假与邻里打,参军与战友打,退伍进厂与工友打,退休后在社区打。近年迁居城郊,又有幸与农民兄弟过招,在我打球生涯中添上新的一笔。

所居之地,属虹桥枢纽开发区,是大批“农转居”的集中之地,新建小区都有乒乓室。世代与黄土、庄稼为伍的农民朋友,如今已无地可种,有兴趣的,也去弄来块球拍,到此一试身手。

农民兄弟打球,自有乡土特色。笔者大致归纳为三个方面。

其一是吆喝。祖祖辈辈生于斯长于斯的本地人,当然口不离乡音。譬如,他们称“扣杀”叫“压球”;连打好几局,累了,小憩一会,叫“省(xing)个省”。起初,我不明白,心想,我未困着,何用“醒”呢?后来一想,此词交关文雅,尚富古汉语文采。更有意思的是,我右手握拍,正手凌厉,而反手较木讷,时有失误。比试时,有明眼人在一旁帮着伙伴急吼吼道:“打北面!朝北面打!”北面?我正寻思。须臾,我弄懂了:我面朝东,“北面”,正是我的反手。哇噻,农民朋友方向感一只鼎,这正是他们的本能“行话”啊!

其二是动作。或许他们在田间劳作惯了,抽杀个动作,如同抡锄头铁鎝一般。你看,球撞到墙上,地板上立马石灰屑一滩;击到我臂上,先是泛出紫红印记,翌日便是乌青块一个。有时球笔笔直打到我胸口,我痛得“闷脱”,只好寻开心:“朋友,侬打断我肋膀骨,我上医院,侬要上法院咯。”有一位正手扣杀力大又准的朋友,常令我措手不及。后来我才得知,这位仁兄早年杀过猪,好几百斤的肥猪,只要被他抓住后腿,刹那间,单手就可翻它个四脚朝天,可见他的臂力过人。

其三是习惯。好多位老农球友,发球不抛起,而像机枪扣动扳机般一弹而出。这种发球动作小、速度快、角度大,我往往反应不及,对方便乐不可支。还有一位年岁比我还长的朋友,可能腰力不济,遇到“台内球”,习惯用另一手撑着桌子借力,倒也蛮活络。对这一切,我统统不予计较。我自己则以身作则,一板一式,按规范打球,从不“赖皮”。

数年下来,我成了“众矢之的”,农民兄弟以打赢我为荣光。于是,我偶有败北,一旁就齐声欢呼起来,开心得不亦乐乎。我俨然成了他们的练球靶子,又好像“唐僧肉”,都想咬一口。有时,我也讲些击球要领,如身子重心放低;腿、腰、大臂、小臂、手腕,要形成合力;角度大的来球,脚步要跟上,“兜”着打,有点圆势。如此,球速快,命中率也高,供他们参考。有一位原宅基地在叶家厍的中年球友,由于每每喜欢跟我比试,一交手,就是十来局,且从勿间断,数年下来,球艺进步神速,有目共睹。“乡亲们”都说是我师傅教得好。其实,充其量我是块陪打“靶子”,适合练就“十八般武艺”的各种打法罢了。

天长日久,入乡随俗,重在锻炼,年逾古稀的我,与农民兄弟厮混熟了,大家还推选我当教练,参加社区乒乓球比赛呢。

面子

文/付洪权

周老太爷70多岁了,这天忽然心血来潮,拨通了周幺毛的手机,告诉儿子自己想到城里去住,还叫周幺毛回老家来接他。周幺毛在电话里满口答应,挂上电话后却犯了难。

周幺毛心里想,如果父亲只有我一个儿子,那我只能认命,可父亲有三个儿子,三个都在城里买房安家了。老爷子想进城生活我不反对,但他做事应该公平,不能只跟我生活,而便宜了其他两个儿子啊。

周幺毛先找到大哥周大毛,稍微变动了一下父亲的意思,说:“老爷子想进城跟我们生活,你看啷个安排好呢?”周大毛贼精,不等周幺毛说完,立马板着面孔回答:“我还有啷个安排嘛。从小老汉就喜欢你,他是想跟你生活撒。”周幺毛断然否认:“老爷子只想到城里生活,具体没说跟谁过,所以我才来商量。”

兄弟俩争执一番后便心有灵犀地一致认为,老爷子应该跟老二周二毛生活比较合适,因为老二比他俩挣得来钱,家庭富有。周幺毛和周大毛获悉老二的婆娘不在家,就一块儿去说服老二。原以为要费一番口舌的,没想到周二毛很爽快地答应了。

不料,晚饭后周二毛突然打电话给周幺毛,叫他马上到医院来。原来是老二的婆娘割脉自杀。周幺娃不解地问:“二嫂为啥子要割脉自杀?”周二毛将嘴巴凑近他的耳朵说:“还不是为老爷子进城来的事,我和你二嫂吵了一架,吵着吵着,她就割手腕了。这是家丑,可不要外扬哈。”

幸好二嫂没什么大事,涂了一点儿碘酒,医生就叫他们回家了。路上,周二毛为难地说:“事情闹到这步田地,明天就不能把老爷子接到我家了,免得你二嫂又割手腕。”老二家不能进,那让老爷子到谁家呢?大哥把难题推给周幺毛,周幺毛又把难题推给周大毛,两兄弟踢起了皮球。

这时,周幺毛的手机响了,是老爷子打来的。父亲喜滋滋地说:“明天你们弄辆轿车回来,我辛苦了一辈子,还没坐过轿车呢。”

接完电话,三兄弟又为把老爷子接到谁的家里争吵起来,最后商定一块儿抓阄。结果,周幺毛抓到了写有“父亲”的纸团团。

兄弟仨都是要面子的人,尤其是回家乡的时候。第二天,他们买了很多东西,还租了一辆非常漂亮的小轿车,一块儿回老家接老汉。

三兄弟到家后,许多乡亲跑来围观。不知道是谁走漏了消息,乡亲们都知道他们兄弟仨回来是接父亲到城里生活的,纷纷竖起大拇指称赞三兄弟有孝心,羡慕周老汉好福气。

让人万万想不到的是,一直说要进城的周老太爷,忽然说不想进城了,任兄弟仨怎样劝,他都不愿坐进轿车去。

周幺毛如释重负,心里暗暗高兴,嘴上却假惺惺地问:“老汉,您啷个忽然改变了主意呢?”周老爷子开怀大笑:“乡下没城里那么多规矩,自由自在,空气又好,我压根儿就不想到城里过日子。”

周幺毛莫名其妙,又问:“那您为啥子要骗我们?”

周老太爷郑重地回答:“村里老是有人说,一定是你们三兄弟嫌弃我,所以我才待在乡下,进不了城。今天,我要告诉村里人,我的儿子是好儿子,不管多有出息,都是孝顺父亲的。看,只要我一个电话,你们不就开车回来接我了。”

父亲说得眉飞色舞,而兄弟仨却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

北京,兄弟们再见了

文/@梦离城 #

想想曾经来到这里时,带着热情,如今它已经象我的初恋一样,模糊而遥远,留下了无尽的身影。

从老家来的那一刻,我就在想要走还是留下,这个单位或是另一个单位?一个选择题,在心中压了好长时间,现在终于给出了答案,就是我要离开,去追询自己的梦,和未来的那个你,对与不对,我想没有人可以给我评定了。只能在n年后一个同样阳光灿烂的日子,给我未来的爱人和孩子讲起往事时,心中掠过的一丝欣慰或遗憾了。

生命就是这样的,谁叫我生长在农村呢,是吧,向往大城市的生活的我们来自五湖四海,四面八方,我出门在外不求功名利路,工作踏踏实实,做人实实在在,把属于自己的工作做好,就是最好的。我要走了,要去杭州了,也许咱们再也见不到面了,也许我还会来北京开始新的北漂生活,以后会杂样现在谁也说不上,假如咱们还有缘的话,肯定会见面的,我不希望若干年后你我都将彼此遗忘,我们是兄弟是哥们。

我烦了保安队的生活和管理,我想说我不被任何人差,在这个行业上我干了四年,我付出了我的青春年华,我够了,离开也许对我来说是一种更好的解脱,这里除了你们,我的兄弟,我已经没有任何留恋了,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只是我被你们早一步。其实我们每个人都有着自己的美好的愿望的理想,同样我也是,我想我们90后这一代人是充满希望的,有很多很多的话我都不知道应该如何说起,现在的我很累。

快要走了,希望时间能够过的慢一点,好让我多看一眼那熟悉的街道,和那曾经陪你们欢笑,伤心过的地方。等我去到那里我还会多看看北京的方向,你们也想想我吧,曾经的一个兄弟,一个不起眼的人。

再见了,那些关心过我的,我关心的人,和你们在一起的时候有过酸甜苦辣,有过磕磕碰碰,有过开心,有过快乐,也有过幸福。

在此也告别了陪伴我四年的安保行业,陪伴我四年的成长历程,在这四年里。我学会了独力,学会了忍耐,学会了坚持,学会了许许多多。所以,感谢在这几年里,我接触的每一个朋友,在你们身上,我多多少少也学会了点点滴滴,哪怕是大到改变我的性格,小到一句话,都让我受益匪浅。从此我不在向这行发展了,并非我坚持不了,只是我看不到我的希望,刻意去规划自己的理想,对我来说是那么的遥远,所以我也不会在幻想了,做一个最真实的自己,求寻找属于我的爱,兄弟们祝福我吧,呵呵,

曾经有个朋友对我说,我用一个背影,换一个虚无缥缈的一生,值的么。用满身的伤痕累累,换一个不知明的未来,值的么。我会毫不犹豫的告诉他值的,我奋斗了,我尝试了,我也体验了,所以值的,人生就是充满刺激,挑战极限,超越自我的嘛,呵呵,

虽然现在的我有些东西无法选择,都是我相信所以一切我都会有的,包括你我喜欢的那个人,让我相约下一个路口吧,

来吧兄弟我们不醉不归,我的8号,我的小王,小丰同志。哈哈@@

爱,平平淡淡才是真,兄弟,两肋插刀才是深。------《蛋炒饭》

文/浪子

蛋炒饭,平平常常的一道菜,但是却是菜中的精华所在,有人说能够将蛋炒饭做好,其余的菜都不用学了。电影《蛋炒饭》一开始让我想到的是一个人从默默无名到一个名厨的过程,但是看后才发现不是那么回事了。认真观看,细细品味你能发现其中不同的味道。有辣椒的辛辣,有胡萝卜的甘甜,有大米、鸡蛋的细滑,更多的却是对人生的无奈。

大卫为了茉莉终生未娶,坚持自己的最爱。他做的任何事情都没有那么轰轰烈烈,都是在一些平淡的小事情,而且更多的却是再为了茉莉默默的付出。有人说他是脑残,能够为自己付出一生却不求回报的又几个人呢?只要对自己好,即使脑子笨又能如何呢?爱情,平平淡淡才是真。轰轰烈烈的爱情不一定能够经过时间的摧残。人总会变的,唯独希望不要不变的是那颗火热的心。

大卫,为了自己所爱的人,付出了多少的努力,即使所作的努力得不到承认他也都是是心甘情愿,没有一丝埋怨,永远坚守着自己的爱情。爱情是盲目的,大卫并不是这条路上唯一的盲人,他的付出也许得到了汇报,虽然故事的结尾没有点名,给了大家一个遐想的空间,愿天下有情人终成眷属吧。

兄弟情深,什么叫做兄弟情深呢?为了兄弟,让出了自己的女人,虽然这样看起来很大义,但是我不能不表示我的观点。这样做就是一个懦夫或者说不配得到一个人的爱。我不认为这样做是对的,为了自己心爱的人要努力,要抗争的。爱情不是施舍的,也不是谦让的,是需要经过努力争取才能得到的。

李红兵不止一次的陷害过大卫,但是大卫这个作为当大哥的却对他充满了信任。为兄弟两肋插刀,大卫做的却是愿被兄弟插两刀。大卫相信红兵,签下了担保书,大卫为了红兵签下了卸胳膊卸腿的担保书。这样的兄弟一生能有几个。不,能有一个我就知足。能够在你最艰难地时候帮你度过,能够包容你以前所犯的错误,仍然处处帮助你维护你。这才是你最好的兄弟。大卫v李红兵,他们经过这么多的事情,最后李红兵知道自己的错误,对大卫充满了内疚。大卫做会了饭店经理的位置,红兵却因为内疚不知所踪。这就是兄弟之间的感情。也许经过时间的变迁他们会再相见,但是那时候应该已经是到了风烛残年的时候了吧。

故事的结尾,个人感觉有点夸张。大卫所说的三十年才学会蛋炒饭,但是他的着三十年里没有任何人教过他,虽然小时候,他的父亲经常暗示的提点,但是毕竟没有真正的开始操刀做饭,可以说他是自学成才的,这点好像吹嘘的有点过了。但是同样不能否认的是,在三十年的时间里,他不是没有学习过,他在这三十年的时间里,将自己的基本功练习到了最好,让自己有这个操刀做饭的基础,如果不经历任何磨练,也就不会有最后的成功,有志者事竟成,水滴石穿

唐家兄弟

文/施光华

唐三唐四兄弟俩是我儿时的玩伴。一条长街,我家住西头, 他们家住东头。

那时的唐家非常穷,三间低矮土墙茅草房,无像样家具,甚至半截土坯上放几块木板当作床铺。我去他们家玩时,多半被招呼坐在床铺上,因为他们家还缺少像样的板凳,不如坐在床铺上舒坦。兄弟俩优点很多,但最吸引我的地方,是他们会吹一手好笛子。我曾试图向他们学习,无奈吃不了那份苦,也没有他们那份天赋,只好作罢。一年四季,无论是勃发的春天,炽热的夏天,还是凉爽的秋天,寒冷的冬天,小镇夜晚的上空经常会传来一阵阵悠扬的笛声,令人兴奋,引人遐想……

那时大伙儿都窝在生产队上工,一天工分几角钱,连肚子都糊不饱。好在我的父亲是裁缝,生活还过得去。但唐家就差多了,穷则思变,于是他们一家人便利用所居住的地理条件,每至逢集的清晨,他们便站在通往农村的路旁收购农民赶集捎带的少许粮食,然后稍微加价卖出,挣些差价钱补贴家用。当时农村割资本主义尾巴和打击投机倒把,贩卖粮食属于后一种行为。好在唐家人缘好,且是小打小闹,故工商部门也就马马虎虎了。改革开放后,农民赶上好政策,分田到户,活动自由,唐三大显身手,做起贩菜生意。贩菜是个辛苦活,每天2、3点钟就得去几十公里外的省城打货,回来后还得分拣整理,赶在人们早晨购买前出摊,其辛劳可想而知。但唐三乐此不疲,毕竟是吃过苦的人,故生意做得风生水起。而唐四则利用自身的爱好特长,干起了老本行,与别人搭伙,为红白喜事奏乐。一年冬天,我的九十多岁姑奶奶去世了,属白喜事。按当地风俗,要放鞭奏乐请吃热闹三天,这下把唐四累坏了。前几年我回去了一趟,唐三得知后自愿当向导,热情地领着我逛街逛公园,让我亲眼看见了家乡发生的巨大变化。末了,他指着街上一幢漂亮的小楼房介绍说,这便是我的家了,进来看看吧。我太惊讶了,嘴里直夸他:“ 永柏兄,你真行,你太厉害了!” 当我问起其弟唐四时,他不无自豪地说, 永苍也早已搬进新居,老房子改种蘑菇。耳闻目睹这一切,我从心底默默祝福兄弟俩。

然而,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今年回老家过春节,听说唐三死了。据说是染上赌瘾,输掉几十万元后,急火攻心,想挽回损失,种了大面积大棚菜,岁数大累死了。唉,人生无常,可咋是这种结局呢?人们常说赌博行为害死人,这下真的是出人命了!如放在别人身上我说不好,现摊在唐三头上,真替他惋惜。从小吃了那么多苦,受了那么多罪,现在家境变好了,却不料被赌博夺走了性命。

兄弟生死别

文/晏玉学

当我赶到家中,父亲瘦了一大圈。

我们一家冒着寒风去看望我大伯。我感冒,发着烧,妈妈把一块头巾裹在我头上。一路上,父亲比谁都跑得快。

当我们赶到大伯家,父亲早就俯在大伯床边。大伯看见我们,吃力地从病床上爬起来。父亲要他躺下,他硬要起。

“想吃点啥?”父亲拉着大伯的手。

“你弄来的腊肉吃了,羊肉也吃了。”大伯无力地说。

听说大伯想吃隔年腊肉,父亲挨家挨户找,终于找到一块陈年腊肉。后来又听说大伯想吃羊肉,父亲跟我堂哥买了只山羊宰。

看到骨瘦嶙峋的大伯,我忍不住流出泪来。大伯安慰我说:“只是病,死不了!”他说肚子又绞痛了,滚趴在地上,用草墩抵住胸口。他得的是肺癌,已经是晚期。他说话很吃力,微闭着眼睛,示意我们到堂屋里烤火。

我并没有离开,站在他躺卧的那间房门口。依稀听见他对我父亲说:

“我这侄儿啊,有出息!将来他喜欢汉族媳妇,就依他吧!兄弟啊,现在我想明白了。以前我说的,都是吓唬他的……”

“哥啊,你会好起来的!”

“我的病我自己有数,我三个女儿啊,还有两个没安家,全交给你了……”

“哥啊,你会好起来的……”

……

我冲出大伯家,狂奔在田间小路上。想想大伯曾经对我的好:小时候到他家玩耍,我骑在黄牛脊背上边玩边吃饭,他在自己的碗里夹满菜,把菜扒在我碗里,又回去夹,反反复复;我在城里读书,他经常来吹唢呐,让我拿着他的长号或唢呐,让我在人群里混饭吃。记得有一次,我害羞没去,他就在饭桌上装了四个肉包子,站在校门口等我。那晚在县城歌舞厅里蹦迪,他潇洒地叼着烟斗跳左脚舞……怎么现在就病成这样了,还癌症了呢?很快,我就要失去唯一的大伯,再也得不到他的疼爱了……

想想大伯曾经的苦难:七岁的他,背着我父亲在月夜下逃跑,被一群人追赶着:原因是饥饿的他在粮仓里偷了一把花生壳给自己的弟弟……堂哥结婚后,他背着自己刚满月的孙子,跟我们一起挖高岭土:爬跪在地上,裤子破一大块,露出大腿,猫在矿堆里捡杂石……多少岁月,挥着锄头,在自家房前屋后开荒……多少春秋,跪在地上,颤抖的手撕开一包又一包的玉米棒;爬在陡峭的悬崖上,背着大背大背的仙人掌喂猪……刚过上温饱的日子,就……

回校后的一个下午,遇到老家一个亲戚,我问大伯病情。他吞吞吐吐。反复催问,他说:

“去世了,就在一个星期前。他不让通知你,怕耽误你学习。”

望着老家的方向,我泪眼模糊。

后来知道了他去世时的情景。他要喝放羊时经常喝的那山泉。那水,村里管它叫“上路水”(也叫“送终水”):村里人临死时,都恋那泉水,喝最后一口再闭眼上路。父亲慌忙舀了一瓢。大伯喝第三口,吐出一大滩血,倒在我父亲怀里,快断气了。父亲哭着说:

“哥,挺住啊,挺住啊,大闺女还没赶到呢!”

我的堂姐——他的大女儿,嫁得很远,还没赶到。大伯点头,不断气,硬撑着。最后实在支撑不下去了,父亲说:

“留话吧,我转告她。看你这么难受,就走了吧,上路了……”

大伯倒在我父亲怀里,依依不舍地闭上眼,滚下两行泪。

埋葬了大伯,隔了一个多星期,我堂姐还在坟前转悠,对我父亲说:

“叔,我爹好像还在里面喘气呢!我听见了,他在叫我……”

父亲每次站在屋后望,姑妈的坟与大伯的隔岸对峙。每天出门上矿山,父亲左看看,右看看,泪水就来了。

一个假期里,父亲喝醉了酒,躺在地上。我扶他。他说:

“儿啊,我心口疼!”

“爹,你是想我大伯了吧?”

“嗯。那晚的月亮啊,白花花的,你大伯背着我逃跑,被一群人追着……现在你姑妈走了,你大伯也走了,扔下一个孤零零的我……”

“爹,您还有我妈,还有我们哪!姐弟俩都把寿命给您了,让您长命百岁……”我心酸地哽咽起来。

“真的想他了,心口好痛。人一死,就真的见不着了……”

“可是,我大伯把一切都托付给您了。”

后来,我娶了汉族女孩,我妹嫁了彝族,二堂姐、幺堂姐陆续嫁汉族。幺堂姐出嫁那天,父亲一大早就站在大伯坟前。兄弟俩一个躺在坟里,一个站在坟外。父亲望着我大伯的坟墓,微笑着,呢喃着,唠嗑着……当我赶到家中,父亲瘦了一大圈。

我们一家冒着寒风去看望我大伯。我感冒,发着烧,妈妈把一块头巾裹在我头上。一路上,父亲比谁都跑得快。

当我们赶到大伯家,父亲早就俯在大伯床边。大伯看见我们,吃力地从病床上爬起来。父亲要他躺下,他硬要起。

“想吃点啥?”父亲拉着大伯的手。

“你弄来的腊肉吃了,羊肉也吃了。”大伯无力地说。

听说大伯想吃隔年腊肉,父亲挨家挨户找,终于找到一块陈年腊肉。后来又听说大伯想吃羊肉,父亲跟我堂哥买了只山羊宰。

看到骨瘦嶙峋的大伯,我忍不住流出泪来。大伯安慰我说:“只是病,死不了!”他说肚子又绞痛了,滚趴在地上,用草墩抵住胸口。他得的是肺癌,已经是晚期。他说话很吃力,微闭着眼睛,示意我们到堂屋里烤火。

我并没有离开,站在他躺卧的那间房门口。依稀听见他对我父亲说:

“我这侄儿啊,有出息!将来他喜欢汉族媳妇,就依他吧!兄弟啊,现在我想明白了。以前我说的,都是吓唬他的……”

“哥啊,你会好起来的!”

“我的病我自己有数,我三个女儿啊,还有两个没安家,全交给你了……”

“哥啊,你会好起来的……”

……

我冲出大伯家,狂奔在田间小路上。想想大伯曾经对我的好:小时候到他家玩耍,我骑在黄牛脊背上边玩边吃饭,他在自己的碗里夹满菜,把菜扒在我碗里,又回去夹,反反复复;我在城里读书,他经常来吹唢呐,让我拿着他的长号或唢呐,让我在人群里混饭吃。记得有一次,我害羞没去,他就在饭桌上装了四个肉包子,站在校门口等我。那晚在县城歌舞厅里蹦迪,他潇洒地叼着烟斗跳左脚舞……怎么现在就病成这样了,还癌症了呢?很快,我就要失去唯一的大伯,再也得不到他的疼爱了……

想想大伯曾经的苦难:七岁的他,背着我父亲在月夜下逃跑,被一群人追赶着:原因是饥饿的他在粮仓里偷了一把花生壳给自己的弟弟……堂哥结婚后,他背着自己刚满月的孙子,跟我们一起挖高岭土:爬跪在地上,裤子破一大块,露出大腿,猫在矿堆里捡杂石……多少岁月,挥着锄头,在自家房前屋后开荒……多少春秋,跪在地上,颤抖的手撕开一包又一包的玉米棒;爬在陡峭的悬崖上,背着大背大背的仙人掌喂猪……刚过上温饱的日子,就……

回校后的一个下午,遇到老家一个亲戚,我问大伯病情。他吞吞吐吐。反复催问,他说:

“去世了,就在一个星期前。他不让通知你,怕耽误你学习。”

望着老家的方向,我泪眼模糊。

后来知道了他去世时的情景。他要喝放羊时经常喝的那山泉。那水,村里管它叫“上路水”(也叫“送终水”):村里人临死时,都恋那泉水,喝最后一口再闭眼上路。父亲慌忙舀了一瓢。大伯喝第三口,吐出一大滩血,倒在我父亲怀里,快断气了。父亲哭着说:

“哥,挺住啊,挺住啊,大闺女还没赶到呢!”

我的堂姐——他的大女儿,嫁得很远,还没赶到。大伯点头,不断气,硬撑着。最后实在支撑不下去了,父亲说:

“留话吧,我转告她。看你这么难受,就走了吧,上路了……”

大伯倒在我父亲怀里,依依不舍地闭上眼,滚下两行泪。

埋葬了大伯,隔了一个多星期,我堂姐还在坟前转悠,对我父亲说:

“叔,我爹好像还在里面喘气呢!我听见了,他在叫我……”

父亲每次站在屋后望,姑妈的坟与大伯的隔岸对峙。每天出门上矿山,父亲左看看,右看看,泪水就来了。

一个假期里,父亲喝醉了酒,躺在地上。我扶他。他说:

“儿啊,我心口疼!”

“爹,你是想我大伯了吧?”

“嗯。那晚的月亮啊,白花花的,你大伯背着我逃跑,被一群人追着……现在你姑妈走了,你大伯也走了,扔下一个孤零零的我……”

“爹,您还有我妈,还有我们哪!姐弟俩都把寿命给您了,让您长命百岁……”我心酸地哽咽起来。

“真的想他了,心口好痛。人一死,就真的见不着了……”

“可是,我大伯把一切都托付给您了。”

后来,我娶了汉族女孩,我妹嫁了彝族,二堂姐、幺堂姐陆续嫁汉族。幺堂姐出嫁那天,父亲一大早就站在大伯坟前。兄弟俩一个躺在坟里,一个站在坟外。父亲望着我大伯的坟墓,微笑着,呢喃着,唠嗑着……

张三要二娃

文/张彦民

这天,我递给张三一支烟,他连忙推了出去,态度很坚决。张三可是个老烟民,平时嗜烟如饭,今天咋不接烟了?莫非是生病了?我刚要开口问,张三就笑呵呵地说:“兄弟,我戒烟了。”张三戒烟,简直是笑话!我满脸不屑地冲他竖起大拇指:“兄弟,你戒烟,我戒饭!”张三摇摇头:“我要二娃儿呢,真得戒烟。”

张三获得书法大奖后,我们都嚷着让他请客。张三拱手抱歉地说:“兄弟,我正要二娃儿,东道主喝不喝酒都不合适,这事以后再说吧。”同事们说:“是故意以要二娃为借口不请客吧?你太抠门了!”张三说:“兄弟们,我真的有了二娃了!”我们暗中观察张三的老婆,肚子平平的,没有怀孕的迹象。

两年过去了,还是没见张三抱二娃儿。“你们两口子还是到市中心医院查查吧,没准儿谁有问题。”趁办公室就我俩,我悄悄地跟他说,“我有个亲戚在那当主任,可以给你行个方便。”张三嘴角往上一扬,眼睛弯成月牙:“谢谢兄弟关心,我们检查过了,什么问题都没有。”奇怪了,什么问题都没有,那二娃儿呢?张三见我满脸疑惑,笑呵呵地出去了。

一次,我去邮局办事,正好碰见张三在柜台前填单子。我瞟了一眼后,惊得我目瞪口呆。他汇款的地址是一个偏远山区的希望小学。张三转过头看看我,“我在网上看见关于这个孩子的帖子,觉得他实在太难了,就决定戒烟戒酒,把省下来的钱都寄给他。”

原来这个孩子就是张三的二娃儿。

多年父子成兄弟

文/凤仙苗

我喜欢与父亲在一起喝酒、聊天,甚至洗澡。母亲常说,看你们爷俩,就像“哥们儿”。

父亲是名退休中医,今年68岁了。他特别喜欢喝酒。每到外地出差,我总忘不了选购地方名酒。回到家的第一件事,就是给父亲一个惊喜,从包里掏出酒,递到他面前。我还专门买了一个酒柜,里面存放各种各样的酒,让父亲品尝。只要有闲暇,我喜欢陪他一起喝两盅。喝酒的时候,妻先下厨做几个好菜。等菜肴端上来,我便给父亲斟上满满一盅。父亲高兴地看着我斟酒的样子,然后接过酒盅,高高端起,一饮而尽。喝酒的时候,父亲神态慈祥,面带微笑,沉浸在满腔喜悦里。看父亲一杯下肚,我赶紧把他喜欢吃的菜夹到跟前。父亲看我忙活,就说,小涛,你也喝一杯。我说不愿喝。父亲说怎么不愿喝啊,赶紧倒上,陪老爹一起喝。说完,还从桌上抢过酒壶,非要给我倒上。没办法,我只好夺过酒壶,倒上一杯。

父亲曾是个烟迷。但在3年前,经不住我反复讲吸烟有害健康,果断地把烟戒了。现在,除了酒,他就爱绿茶。我常到茶庄购买新的绿茶带回家。每个周末的晚上,我喜欢沏一壶绿茶,与父亲边喝边聊。我向父亲汇报一周工作的得失,父亲根据我的叙说,适时给些勤奋敬业、与人为善的提醒。话题有时越扯越远,谈古也论今,谈读书,也聊爱情。有时,爷俩还就最近发生的打黑、反腐等重磅新闻发表自己的看法。每每这时,父亲常发出一声感叹,唉,人还是本分些好!有时,还就身边的人和事开展讨论,发表各自的看法。父亲喜欢读书看报,每年,我都给他订阅几种报刊。由于长期阅读,父亲的知识面比较广。交谈的时候,老爸思维活跃,对新闻事件耳熟能详,还常有独到的见解。这样的交流,常常到深夜,有时要等母亲催促几遍,才意犹未尽地结束那有趣的父子夜谈。

有一次,家里的太阳能热水器坏了。我劝父亲,到离家不远的浴池洗澡。在单间里,我靠近父亲为他搓背。我先把浴液挤在父亲背上,然后均匀地涂抹开,然后用手在父亲宽阔的背上游走。喷头的水哗哗流下来,冲洗掉身上的泡沫。水雾中的父亲,享受着儿子的抚摩和阵阵暖流,滋润地笑了。

汪曾祺老先生有篇稿子,叫《多年的父子成兄弟》。读那篇文章的时候,我悟出了开明父亲对儿子的“爱”;我只愿,有我的陪伴,父亲能开心、快乐!

养乳鸽

文/吴长海

我8岁那年,父亲不知从哪儿弄回来两只小乳鸽。这对小乳鸽还不到一个月,翅膀刚刚长出粗毛,一双漆黑的眼睛四处张望,望着这两只小精灵,我们兄弟三个都喜欢得不得了。

父亲对我们说:“你们喜不喜欢小鸽子啊?”我们立马齐声应道:“喜欢!”“喜欢就每天去外地多捉虫子来喂小鸽子。等过一两个月小鸽子长大晓得飞了,它们就能出去找食了。”父亲又说道,“小鸽子长大后每月能孵一窝崽(两只),到年底,我们家就有十几只鸽子了!”“那鸽子长大后我们能不能杀了吃呀?”我问父亲。“当然能。我买鸽子养,就是为了以后杀给你们吃,让你们长好身体。现在你们的任务是要把鸽子养好养活。要是养死了,谁也别想吃鸽肉、喝鸽汤!”

打那时起,我和弟弟们就每天到外面去捉蝗虫和小鱼小虾回来喂鸽子。那时鸽子太小,不知道吃东西,非要人喂不可。没想到小鸽子吃了两天蝗虫和小鱼小虾后就开始拉稀。我和弟弟们都吓不过,生怕小鸽子死了。

“爸,鸽子今天怎么不吃不喝啊?”我忧心忡忡地问父亲,“是不是病了?”

“怎么?才养两天就病了?”看父亲那模样,也很着急。

“那怎么办呢?”我急急地问父亲。

“等我去问问你表叔就知道了。”父亲说。

那晚,父亲硬是走了十几里山路去了表叔家,因为鸽子就是在他家买的。表叔是兽医,肯定知道鸽子生病是怎么回事。

“不要紧,”父亲一回到家就对我说,“你表叔说了,鸽子不吃活食(指小动物),吃了就会生病。明天给点米饭吃它就会好。”

听了这话,我们三兄弟那颗悬着的心终于落下来。

果然不错,后来,我们每天喂半生不熟的米饭给鸽子吃,没几天它们就生龙活虎一样活泼可爱了。

大约过了一个月,这对小鸽子在我们三兄弟的精心喂养下就能展翅高飞了。后来正如父亲所说,到这年年底,我家就有了十几只鸽子,家里堂屋的墙壁上做了一排鸽子笼。

到了第二年,我们家就再也没有让鸽子继续发展了,在小鸽子开始学飞的时候,就把它们杀了清蒸来吃,这时的小鸽子肉嘟嘟的,又鲜又嫩,我们连骨头一块都吃了下去。说杀鸽子,其实不是刀杀放血,而是将小鸽子拿到水里灌死。如今想起来也够残忍的。

真要感谢那些小鸽子。在那个极度贫穷的年代,我们三兄弟每月还能吃几只那么嫩的鸽子,也算是很幸运的了。

蒙汉兄弟情义深

文/代广文

这是一个真实的故事。

1945年8月,日本鬼子逃跑了,我们这里成立了维持会,其实他们维持的是自己的利益,哪管老百姓的苦难。当时土匪四起,打、砸、抢、烧、杀、突现社会动乱,老百姓敢怒不敢言。

记得我家有一位蒙古族朋友,名叫道尔吉,家住县城北一百多里的草原地带,整年放牧的牧民。草原上不种庄稼,他们每个月都要赶着勒勒车到县城购买粮米、布匹、烟酒糖茶等生活用品。那年夏季,他在来县城的半路上遇到了土匪抢劫,他被乱枪打伤左肩,我父亲把他接到家中治伤、养伤。当时医疗条件很差,只能把大夫接到家中看病,手术、换药。道尔吉在我家养伤两个多月,由我父母侍候他起卧、吃饭、大小便,他感激万分,称我父亲哥哥。两家人经常来往,他来县城买生活用品,并送来各种奶制品、牛羊肉,我们给他们送去蔬菜水果、烧酒、茶叶,冬季我家还要到牧区买些柴草。

几个月后,共产党八路军来了,社会安定了,老百姓的生活稳定了。道尔吉叔叔赶着马车,来接我们全家到草原牧区去游玩,体味一下牧民的生活。我当时只有十几岁,第一次看到草原:草原可真大呀!放眼望去,远处的山连绵起伏与白云蓝天相接。近处的绿草嫩绿如茵,河流弯弯曲曲延伸到远方,牛羊成群遍布山岗草甸,白色的蒙古包像繁星似的,星星点点,散落在草原深处美妙如画。

这里是牧民聚居区,地名叫胡吉勒合,没有汉人居住,不种庄稼,只放牧马、牛、羊。部分牧民刚刚定居,用石头盖起土平房,但各家都有一两座蒙古包。村落还没有形成,二三十户人家都相距很远,接接连连有五六里远。

这里多是贫困人家,只有少数比较富裕的人家才修起了院落围墙。各家都养着几头牛,几十只羊,有一两匹马,专供骑乘。牧民天天喝奶茶,吃炒米,很少吃米面,我们去了,就端出奶豆腐、奶皮子、炒米招待我们。他们分工明确:男人种“漫撒子”(散迷子),打羊草,打围,放大群牛羊;女人管理家务,照顾自家牛羊,挤羊(牛)奶,做奶豆腐,奶皮子,磨炒米,煮奶茶。没有学校,小孩子多是在草地上跑着玩。人们若是有空闲时间,就聚在一起喝酒、唱歌、摔跤、会朋友,这是他们最快乐的时刻。

草原牧民的生活是丰富多彩的,有许多有兴趣的活动。山下有一条小河,水不深,是温水河,孩子大人都可以在河里洗澡,戏水。水中有柳枝,柳条戏水,人在柳中游,真是乐趣多多。蒙古族孩子们领着我们去山坡上捡蘑菇,据说有机会遇到大型蘑菇圈,一圈七八个大蘑菇。我有幸捡到一个铜盘大的蘑菇,够全家人吃一天。山野天然生成的蘑菇,滋味纯正鲜嫩。草原上花朵鲜艳多彩,有野葱、野韭菜、野蒜、小红果、山杏、老瓜瓢。秋天韭菜开花时,满世界一片白,一眼望不到边,如白色的海洋。当地牧民们套上牛车到韭菜花多的地方采摘,不多时就摘满两大口袋。可说是家家满载而归,为每天的饭食增添了新的配料。

在胡吉勒合附近有一座喇嘛庙叫胡吉勒庙,规模不小,有喇嘛500多人,还有一位老活佛。每年春秋两季要举行两次祭敖包活动。方圆百里内的牧民或骑马或坐车,或者步行也要到庙前广场、山坡上聚会。在敖包前诵经磕头、转经。每个人都往敖包上添石头,结许多红、绿彩带,祈福吉祥。人们还会在庙前广场上举行赛马、摔跤等活动,会后庙上开始施舍肉粥,牧民各自用木碗吃粥,分享幸福。这是寺庙的一大善事,也是牧民们一年中很重要的一次祭祀活动。

两个多月后,我们全家离开了草原,离开了道尔吉叔家。人虽分开,但心仍在一起,蒙汉一家亲,兄弟情义深。

这是几十年前的记忆,如今回忆起来仍旧那么美好,我多么渴望再回到当年,与道尔吉叔叔一家再叙情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