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年随笔
老地方整理的过年随笔(精选7篇),经小编精挑细选,希望大家喜欢。
过年随笔 篇1
伴随着钟声的.敲响,伴随着雪花的飞扬,伴随着迎春花的怒放。新的一年在我的盼望中悄然而至。那钟声的敲响告诉我新年的来临,那雪花的飞舞传递着新年的喜讯,我沉醉在那喜庆的色彩之中。
噼噼啪啪的鞭炮在院子里炸开了锅,大人们的脸上充满了喜庆,我那五岁的小妹妹也站在门口,口里念着:爆竹声中一岁除,春风送暖入屠苏。千门万户曈曈日,总把新桃换旧符。是啊,在新年来临之时,不论大人小孩,全部都走出院子,舒活舒活筋骨,抖擞抖擞精神。奶奶站在屋里拿着锅铲,一边炒年货,一边口中念念有词:腊月初一蹦一蹦,孩子大人不得病。
我看着着热闹的景象,心中对新的一年充满了希望。
祝大家新年快乐!
过年随笔 篇2
过年啦,过年啦!小孩子们都穿上新衣服,里面装满了压岁钱。你100,我50,孩子们的腰包渐渐鼓了起来。脸上洋溢着愉快的笑容。孩子们最喜欢过春节:收红包、摆年酒、拜亲戚、穿新衣……到处洋溢着过年的气氛。孩子们跑啊,跳啊,乐此不彼。
正月初一那天,所有店铺都大门紧闭,因为都去走亲戚了嘛!家家户户都在摆年酒,亲戚朋友都围在圆桌上吃饭,有说有笑。
除夕就更热闹了。家家户户的年菜都已经摆上桌,男女老少都穿上了新衣服,门外那红红的对联格外醒目。除夕夜家家灯火通宵,鞭炮声一声接一声。出远门的人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会不回来吃年夜饭的。
正月初六许多店铺都陆续开张。但是那天生意不会太好。因为好多人走亲戚还没有走完呢!
元宵节一开始,春节又一个高潮开始了。晚上家家户户都吃着汤圆。热腾腾的汤圆吃完后,便都去逛街了。此时大街上早已人山人海。熙熙攘攘的人群来来往往。放眼望去大街上人头攒动。许多店铺里都挤满了人。
眨眼间,春节就过去了。孩子们又该背起书包去上学了,大人们又该去各自的岗位工作去了
过年就是这样隆重,我们的民风民俗永远也不会改变。
过年随笔 篇3
又一个新年来临,似乎少了些许期盼,多了几分落寞,望着熙熙攘攘的人群,车水马龙的街道,不禁想起小时候的过新年。
记得小时候,从农历11月开始,有的甚至更早就开始杀年猪,那时农村家家都养猪,杀猪这天请很多人帮忙,早晨就开始忙活,一群人有说有笑很是热闹。结束时主人都要做一顿丰盛的饭菜招呼客人,肉除了当天吃的以外,其余的全熏制成腊肉,用于来年食用。
每逢春节前,我家如同所有家庭一样,办年货是重中之重,除了要买很多吃喝用具外,母亲从月中旬开始就自己手工做豆腐,豆芽,灌香肠,豆腐干。
小时候总觉得时间过得慢,从放寒假就开始期盼过年,一天天倒数,终于等到年三十了家家张灯结彩,接下来就等团圆饭了,我们一大家子(爸爸的弟兄们)围坐在一起,其乐融融。丰盛的饭菜虽然平时偶尔也吃,但是在这样的日子里,似乎连味道也变得更可口了呢。尽管那时物质匮乏,但内心的小幸福多到爆表,一件件年货,一份份平安,一桌桌饭菜,一家家团圆。而今,各种花样的食物,玲琅满目款式新颖的衣服,生活质量在不断提高,不变的是心中对于团圆的那份期盼。
过年随笔 篇4
不同的地方,有不同的过年习俗。
今年的年,与众不同,地方也特别。
如往常一样,清晨六点多起床,看看新闻,再听听音乐。梳妆打扮完毕,拜一下佛像,走出房间,迎接新一天的开始,投入又一天的工作。虽说今天是吃年夜饭的日子,还在上班的我,丝毫没有感到节日的来临,亦未感觉到年的味道。一切都还是那么寻常,一切亦是平静如水的样子。
爱人回家过年,我暂时代替他的工作,再加上自己的工作,两头走走停停,来来去去。好在平日里我的活动量甚少,难得有机会走走,也未必不是件好事。泰国北标府的天气,在我来的这几年当中,从来没有这样冷过。北标府的风,也是不停地刮。坐在门卫室里,听窗外的风,呜呜地响。那扇有点残疾的门,却怎么也关不上,任凭风,恣意地往里吹。正好对着门口的我,却像温室里的无用花草一般,经不起风吹雨打。一天下来,上嘴唇长满了水泡,人也被风吹的是满身的灰尘。原来,这才发现自己是多么的脆弱。
坐在三面都是明亮的玻璃窗的房间里,观看着外面地磅上的车辆。进来的原料,出去的棉包。跳动的红色数字,一一分别显示在连接电脑的显示器上。就这样,一辆一辆的来,又一辆一辆的走。没有具体的时间,也没有统一的上下班的时间。任其何时来,何时走。客户都是上帝,谁又是我的上帝?我守望着车辆,谁又为我守望?匆忙的脚步,总也赶不上匆忙的时光。一不留神,已过了大半天。有人在呼叫我,要去库房拿配件。走出了门卫室,来到了办公楼的门前,崭新的红灯笼,正在高高的挂起。看见了红灯笼,我想起了大东方。此刻,年的感觉来了,年的味道也从遥远的东方缓缓飘来。
一声遥远的问候,一句佳节的祝福,是远在异国的我,送给家中的亲人和天下所有的华人朋友。没有美酒,也没有鲜花。只有心中,浓浓的情意。我想:在这特殊的地方,在这特别的日子里,我唯一能献上的只有这真诚的问候与祝福了。请接受吧!母亲在电话里说,年夜饭她早已准备好了,还有我最喜欢吃的腊肉和香肠,都是她自己亲手做的。我仿佛闻到了腊肉香,好像又回到了小时候。母亲还说,唯独只有我自己离家这么远,要照顾好自己!我感到很温暖,很暖了。
吃晚饭的'时间到了,对于中国人来说,今晚可以畅怀痛饮 。遗憾的是,有的同事还在岗位上,有的同事也还要上夜班。丰盛的晚宴,大家没有团聚。先吃的,后来的,都为工作忙碌着。我随着他们吃饱喝足之后,有的人,上班走了,我独自回到了宿舍。打开电视,中央电视台的春节晚会,欢天喜地,敲锣打鼓播的正热闹。这一刻,我忘记了自己也是在过年。躺在松软的大床上,独自看着电视。看着看着,竟然不知不觉已睡着了。梦中,鞭炮在响,火红的红灯笼,不知怎么变成了红太阳。一睁眼,天亮了。迎着希望的阳光,走进新的一年!
这个年,没有感到孤单。我在温暖甜蜜的睡梦中迎来了新的篇章!
过年随笔 篇5
贾府的过年是从年前一个月拉开序幕的。
那个时候,替贾府看管田庄的乌进孝带着满载礼品的车队辚辚的驶出黑山村,走在上京的路上。
历时一个月零两日,乌庄头才抵达宁国府。
红禀帖呈上,先道万福金安,然后再呈上进献物品的单子:大鹿三十只,獐子五十只,狍子五十只,暹猪二十个……
物品太多,我不便一一例举,倒是曹公,列清单似的一件件写来,我想曹公文笔细腻,也不纯粹是为了告诉读者这贾府不是一般的荣华富贵吧。
如果书中的故事真的是曹雪芹的记忆,那么对于晚年贫寒到“举家食粥酒常赊”的他来说,这文字里一定还有复杂的感情在吧。我们今天很难体会作者的感情,是因为我们没有经历家道中落的沧桑,我们读的是别人的故事,看的不过是别人的热闹而已。只有那些红迷,读得久了,就成了故事里的人,故事里的人都成了他的故人,才能情同一处情发一处,也会像胭脂斋一样,拿起一支笔,缓缓批道:伤心笔,坠泪笔,批书人同一哭。
正当我们看得眼花缭乱,感叹物品之多之丰之时,只听贾珍道:“我才看了那单子,今年你这老货又来打擂台来了。”
这句话的意思是你送这点东西,够做什么?
每次看到这里,心里都会那么酸涩一下,穷人跟富人,王侯跟平民,这过年的差距真不是十八条街的距离,简直是云泥之别天壤之别。
过年随笔 篇6
按照北京的老规矩,过农历的新年(春节),差不多在腊月的初旬就开头了。'腊七腊八,冻死寒鸦',这是一年里最冷的时候。可是,到了严冬,不久便是春天,所以人们并不因为寒冷而减少过年与迎春的热情。在腊八那天,人家里,寺观里,都熬腊八粥。这种特制的粥是祭祖祭神的,可是细一想,它倒是农业社会的一种自傲的表现--这种粥是用所有的各种的米,各种的豆,与各种的干果(杏仁、核桃仁、瓜子、荔枝肉、莲子、花生米、葡萄干、菱角米……)熬成的。这不是粥,而是小型的农业展览会。
腊八这天还要泡腊八蒜。把蒜瓣在这天放到高醋里,封起来,为过年吃饺子用的。到年底,蒜泡得色如翡翠,而醋也有了些辣味,色味双美,使人要多吃几个饺子。在北京,过年时,家家吃饺子。
从腊八起,铺户中就加紧地上年货,街上加多了货摊子--卖春联的、卖年画的、卖蜜供的、卖水仙花的等等都是只在这一季节才会出现的。这些赶年的摊子都教儿童们的心跳得特别快一些。在胡同里,吆喝的声音也比平时更多更复杂起来,其中也有仅在腊月才出现的,像卖宪书的、松枝的、薏仁米的、年糕的等等。
在有皇帝的时候,学童们到腊月十九日就不上学了,放年假一月。儿童们准备过年,差不多第一件事是买杂拌儿。这是用各种干果(花生、胶枣、榛子、栗子等)与蜜饯搀和成的,普通的带皮,高级的没有皮--例如:普通的用带皮的榛子,高级的用榛瓤儿。儿童们喜吃这些零七八碎儿,即使没有饺子吃,也必须买杂拌儿。他们的第二件大事是买爆竹,特别是男孩子们。恐怕第三件事才是买玩艺儿--风筝、空竹、口琴等--和年画儿。
儿童们忙乱,大人们也紧张。他们须预备过年吃的使的喝的一切。他们也必须给儿童赶作新鞋新衣,好在新年时显出万象更新的气象。
二十三日过小年,差不多就是过新年的'彩排'。在旧社会里,这天晚上家家祭灶王,从一擦黑儿鞭炮就响起来,随着炮声把灶王的纸像焚化,美其名叫送灶王上天。在前几天,街上就有多少多少卖麦芽糖与江米糖的,糖形或为长方块或为大小瓜形。按旧日的说法:有糖粘住灶王的嘴,他到了天上就不会向玉皇报告家庭中的坏事了。现在,还有卖糖的,但是只由大家享用,并不再粘灶王的嘴了。
过了二十三,大家就更忙起来,新年眨眼就到了啊。在除夕以前,家家必须把春联贴好,必须大扫除一次,名曰扫房。必须把肉、鸡、鱼、青菜、年糕什么的都预备充足,至少足够吃用一个星期的--按老习惯,铺户多数关五天门,到正月初六才开张。假若不预备下几天的吃食,临时不容易补充。还有,旧社会里的老妈妈论,讲究在除夕把一切该切出来的东西都切出来,省得在正月初一到初五再动刀,动刀剪是不吉利的。这含有迷信的意思,不过它也表现了我们确是爱和平的人,在一岁之首连切菜刀都不愿动一动。
除夕真热闹。家家赶作年菜,到处是酒肉的香味。老少男女都穿起新衣,门外贴好红红的对联,屋里贴好各色的年画,哪一家都灯火通宵,不许间断,炮声日夜不绝。在外边做事的人,除非万不得已,必定赶回家来,吃团圆饭,祭祖。这一夜,除了很小的孩子,没有什么人睡觉,而都要守岁。
元旦的光景与除夕截然不同:除夕,街上挤满了人;元旦,铺户都上着板子,门前堆着昨夜燃放的爆竹纸皮,全城都在休息。
男人们在午前就出动,到亲戚家,朋友家去拜年。女人们在家中接待客人。同时,城内城外有许多寺院开放,任人游览,小贩们在庙外摆摊,卖茶、食品和各种玩具。北城外的大钟寺,西城外的白云观,南城的火神庙(厂甸)是最有名的。可是,开庙最初的两三天,并不十分热闹,因为人们还正忙着彼此贺年,无暇及此。到了初五六,庙会开始风光起来,小孩们特别热心去逛,为的是到城外看看野景,可以骑毛驴,还能买到那些新年特有的玩具。白云观外的广场上有赛轿车赛马的;在老年间,据说还有赛骆驼的。这些比赛并不争取谁第一谁第二,而是在观众面前表演骡马与骑者的美好姿态与技能。
多数的铺户在初六开张,又放鞭炮,从天亮到清早,全城的炮声不绝。虽然开了张,可是除了卖吃食与其他重要日用品的铺子,大家并不很忙,铺中的伙计们还可以轮流着去逛庙、逛天桥,和听戏。
元宵(汤圆)上市,新年的高潮到了--元宵节(从正月十三到十七)。除夕是热闹的,可是没有月光;元宵节呢,恰好是明月当空。元旦是体面的,家家门前贴着鲜红的春联,人们穿着新衣裳,可是它还不够美。元宵节,处处悬灯结彩,整条的大街像是办喜事,火炽而美丽。有名的老铺都要挂出几百盏灯来,有的一律是玻璃的,有的清一色是牛角的,有的都是纱灯;有的各形各色,有的通通彩绘全部《红楼梦》或《水浒传》故事。这,在当年,也就是一种广告;灯一悬起,任何人都可以进到铺中参观;晚间灯中都点上烛,观者就更多。这广告可不庸俗。干果店在灯节还要做一批杂拌儿生意,所以每每独出心裁的,制成各样的冰灯,或用麦苗作成一两条碧绿的长龙,把顾客招来。
除了悬灯,广场上还放花合。在城隍庙里并且燃起火判,火舌由判官的泥像的口、耳、鼻、眼中伸吐出来。公园里放起天灯,像巨星似的飞到天空。
男男女女都出来踏月、看灯、看焰火;街上的人拥挤不动。在旧社会里,女人们轻易不出门,她们可以在灯节里得到些自由。
小孩子们买各种花炮燃放,即使不跑到街上去淘气,在家中照样能有声有光的玩耍。家中也有灯:走马灯--原始的电影--宫灯、各形各色的纸灯,还有纱灯,里面有小玲,到时候就叮叮的响。大家还必须吃汤圆呀。这的确是美好快乐的日子。
一眨眼,到了残灯末庙,学生该去上学,大人又去照常做事,新年在正月十九结束了。腊月和正月,在农村社会里正是大家最闲在的时候,而猪牛羊等也正长成,所以大家要杀猪宰羊,酬劳一年的辛苦。过了灯节,天气转暖,大家就又去忙着干活了。北京虽是城市,可是它也跟着农村社会一齐过年,而且过得分外热闹。
在旧社会里,过年是与迷信分不开的。腊八粥,关东糖,除夕的饺子,都须先去供佛,而后人们再享用。除夕要接神;大年初二要祭财神,吃元宝汤(馄饨),而且有的人要到财神庙去借纸元宝,抢烧头股香。正月初八要给老人们顺星、祈寿。因此那时候最大的一笔浪费是买香腊纸马的钱。现在,大家都不迷信了,也就省下这笔开销,用到有用的地方去。特别值得提到的是现在的儿童只快活地过年,而不受那迷信的熏染,他们只有快乐,而没有恐惧--怕神怕鬼。也许,现在过年没有以前那么热闹了,可是多么清醒健康呢。以前,人们过年是托神鬼的庇佑,现在是大家劳动终岁,大家也应当快乐地过年。
老舍(1899-1966),中国现代小说家,著有《骆驼祥子》《茶馆》等,1966年自沉于北京太平湖。
过年随笔 篇7
生活条件越来越好了,年味却越来越淡了——这几年,几乎每年春节过后,人们不约而同地发出这样的感慨。究竟是怎么哪?过年对于生于缺吃少穿的上世纪七十年代的我来说,那是童年岁月一个多么短暂而又愉悦的时刻啊!
穷人的孩子懂事早。与现在的孩子迥然不同的是,儿时的我热盼过年的原因,并非为穿新衣服、领压岁钱、放鞭炮之类,而是能在这时看到长辈们难得的开心的笑容,天天享受邻里户间喜气洋洋、七里八村热热闹闹的气氛。
农村的过年从腊月就拉开序幕,一家接一家的宰杀年猪、腌制腊肉的行动开始传递过年的信号。天寒地冻时节,平时忙得眼晴一睁忙到天黑的大人们难得有这一段空闲,嫁女娶媳的喜事也集中这段操办。一家办喜事,全村都热闹。亲戚朋友、周围邻里纷纷赶来帮忙,说说笑笑中将喜事办得体体面面、圆圆满满。热气腾腾的景象不仅将寒冬的的阴霾驱散,也仿佛使农民苦焦的日子滋润了许多。
“腊月二十三,灶爷要升天”。即便平时顾不上讲究的农家主妇也不会忘记这一天,将手头的事先放下专心打扫卫生,甚至全家齐动手,一定将灶台上下、屋内院子打扫干净。当晚迷信的奶奶还要摆上香烛供品,郑重告祭灶神,祈求保佑来年灶火旺盛,儿孙们顿顿有饭吃。
腊月二十五以后,大人们便开始相约赶集镇办置年货。上世纪七八年代的农村,绝大多数家长是掰着指头算计着攒钱修房的,但为了准备过年,平常再节俭的家庭,也大方了许多。待客的烟酒、做菜的调料、喜庆的鞭炮是必买的。到除夕这天,集市上的人反而少起来,家家户户炊烟缭绕,在家杀鸡的、劈柴的、担水、煮腊汁的,人们不约而同地为迎接新年到来做着最后的准备。
过年打骂孩子是大人们忌讳、邻里间笑话的事。即便平时日子过得再苦再累、心事重重的大人们,也大度了很多,不再将怨气洒向调皮的孩子。我和小伙伴们便从这天开始了一年一度向由自在的欢乐时光,放肆地你追我赶东跑西窜地放炮仗、捉迷藏。记得那时农村还没有电视,大家往往是玩得兴奋地忘记了天黑,直到被大人们佯装愤怒地大声喝斥“玩疯了,肉煮熟了都不知回家吃”,才感觉口谗肚饿,欢蹦乱跳跑回家吃年夜饭。现在的孩子无法体会,在那时,对绝大部分农村家庭来说,吃肉可谓改善生活的标志。天天吃肉——这种在庄稼人眼里近乎奢侈的日子也只有过年。
年夜饭,作为一年一度最要紧的晚饭就成为这种奢侈的开始。平时都做菜舍不得多放油的家庭主妇,在此时也显得十分大度。凉拌的、炒的、油炸的个个菜都是油旺旺、香喷喷的。吃饭时,要将所的屋里为灯拉亮。全家人围在一起,爸爸妈妈平时紧锁的眉头舒展开了,脸上绽出少有的微笑,一个劲地呼这唤那地劝我们“慢慢吃,多吃点”。这也是家家户户每年用时最长的一顿晚饭。
对我来说,则是和父亲相处最长的晚上。那时,父亲在离家较远的山区基层机关工作,父亲每月回来一次也是骑自行车跋山涉水百里路,回到家常常是天黑,一家聚少离多,。生活的艰辛让父亲脸经常铁黑着,脾气也很暴躁。我们姊弟三人对父亲畏而远之。然而在除夕之夜,父亲则显得比平常任何时候都和蔼而亲切,仿佛要弥补亏欠我们一年的疼爱。整晚的欢乐都由他发起,讲故事、出迷语、说春联,我们抢着说话,屋子里荡漾着欢乐,全家笼罩在幸福之中。我们想和父母一起坐夜,但大约到一两点钟却抵不住困意的来袭,最后都懒懒地挤在父母的怀里甜甜地进入梦乡。
然而在大年初一清早,我总是会被四面八方传来的哔哔嚗嚗的鞭炮声叫醒的。我奇怪自己非但不觉得难受,反而会觉得很惬意,自告奋勇地起来冒着寒冷在院子里跟着放响鞭炮。在我的眼里,亲手点燃放响的仿佛不是鞭炮,而是幼小的我在心灵对新年对未来的一个又一个火热而美丽的呐喊啊!
清早贴上父亲提前挥墨写就的红红的对联,是大年初一第一件要紧事。家家户户贴上红红的对联可谓过年最美丽最具喜庆色彩的一道风景,那些简陋的房子此时仿佛不再是那么难看。受父亲的影响,我从识字起就喜欢在过年走亲戚时一路欣赏每家每户的对联,从各不相同的字迹和内容里,我似乎感受到每一个家庭对幸福渴望的力量。若看见谁家到大门没有贴春联,我便不免生出一分失望,继而疑问这家主人怎么啦?欣赏春联成为我过年的一大嗜好,持续至今。但可惜的是,近年来,绝大多数家庭门口贴的春联都是面孔雷同的金字印刷品,如同过年收到的累同的手机拜年短信,辞藻华丽却让人反胃。
那时,农村过年走亲戚相互拜年是必不可少的。没有亲戚来和没有亲戚去同样是难免被人背后耻笑的。从正月初二开始,路上三五成群接连不断大都是拜年的队伍。家家拖儿携女,人人换上新衣,一路谈笑风生。每个人似乎都比平常礼貌了许多,精神了许多,从门口过相识不相识,都要说笑招呼几句。平常见面少的亲戚更加亲热,知心的话儿说个没完。待客的诚心,做客的高兴。主家从厨房里端上亲自做的饭菜,邀客上桌,菜过五味,酒过三旬后,主客间话题愈多,谈兴更浓,感情交流愈加热烈。亲戚间你来我往,一家一天,少则拜年到初八九,多则拜年到正月十五。农村过年登门走亲访友的那种心情舒畅劲,是现在城市时兴发个短信、打个电话远未能相比的。
过年最增添热闹气氛的莫过于走村串户农民自发组织的文艺演出队,舞狮、彩莲船、耍龙、唱戏。虽然节目年年大同小异,但土生土长、乡音乡情,老乡图的是就是这个热闹劲。锣鼓声响传来,主家宾客男女老少都涌出门外,竞相观赏。那种锣鼓喧天、人声鼎沸、欢乐如潮的场面,让人振奋、令人鼓舞,将过年的那种欢畅劲体会得酣畅淋漓。现在,经济条件好了,农村组织的文艺活动反而一年比一年少了,各家各户独坐在家里看电视,即便美味佳肴天天陪伴,但总觉得春节显得冷冷清清的,少了过去许多欢乐劲。
去年回老家过年,听母亲说,村里老人们自发筹资开展文艺活动,我路过时去看了看,在村里一座老庙前僻陋的凹凸不平的场地上,虽然仅仅是几位村里爱好者的自演自唱,但也围着上百人兴致勃勃地观看。
如今八九十年代出生的年轻人越来越热衷于“洋节”圣诞节,有人推测照此下去传统的春节会消失,对比现在的年味越来越淡,便觉得这种担心并非杞人忧天。于是,在心里盼望着今年过年农村能组织些文艺活动,让老乡们年过得更热闹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