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柳笛的文章
关于柳笛的文章(精选4篇)
柳笛声,唤起岁月浅唱
文/安子妤
转瞬之间,风就把绿色遍染枝头,摇曳着细语言笑扑面而来。
远远近近的绿,仿若一夜间被催生出来。释放着蕴藏了一冬的不可摧毁的力量,在阳光的感召下,带着一种生命为冲破孤独和战栗的声音,向着空间蔓延,直到人们眼里充满了绿色的盎然生机。
转角,几棵垂柳,不慌不忙的摇摆着飘逸的枝条,那种神韵宛如少女飘飘的裙裾,有风蓦地吹过,溅起柳的舞姿,一番清纯,一缕温柔,如微笑,似轻谈,若吟咏,泛起心中点点微澜,放飞一季纯美的浪漫。
城市已经不多见柳树,少有的一些柳树,正守在公园里的池塘边或者甬路边,陪衬着人工种植的花草,以清清浅浅的姿态,不言喜怒的淡静,展示另一种孤独的坚忍和美,也许那是种无言的情怀,只为心的方向,为遥远的梦的故乡。
柳树,无论以任何姿势向上生长,以一颗平和的心生长着,从未忘记呵护它的土地,树越高,柳丝垂得越低。千万条丝绦细柳,借着风的热情,像处在泥土中的根基表示眷念,如一群即将远走的孩子,不愿离开母亲的怀抱,时时像大地母亲诉说亲情,感怀。
想起家乡曾经沧桑的老柳树,是否还在我们经过的路旁,垂下千条万缕,牵扯着即将远行孩子的脚步。
村中的几棵老柳树,应该是祖上留下来的,不知陪伴着古老村庄的人们生活了多少辈,灰暗的主干早已枯萎,苍凉却不失坚韧的耸向天空,新枝从侧干发芽生长,一轮又一轮的生命,是那么充满生机。碧绿丝绦,掩映远近的不规整的老屋,庇护生长于此的世代民生。
如果说孩童时最盼望的是春节,那么柳树发芽,柳絮飞扬时节,又是另外一种久久的期待。
春寒尚且料峭,草色朦胧近却无的季节,而柳条却已发青变柔。望着那渐渐由青转绿的柳条,还有那悄悄生出的,北方人叫做“毛毛狗”的嫩芽,孩子们的快乐也转到了柳树上。柳笛是童年时最快乐最简单的玩具,柳枝刚刚发芽,折下一节比筷子细的枝条,一手紧捏柳条,一手不停地捻动,外面的青皮和里面的枝条就脱离,抽出嫩白色的木芯,把空的青皮剪成大小不一的段,把两端修剪整齐,在青皮一端捏扁,刮去绿色的薄膜,一支柳笛就做好了,柳笛含在嘴里轻轻一吹,清脆的声音就在我们的周围荡漾开来,而口里却注满了清鲜而苦辛的枝条味儿。
柳笛长短不一,吹出的声音也不一样。指头长的柳笛吹出的声音短而清脆,长一点的声音悠长悦耳。如果拧柳笛的技术好的话,可以拧出比拇指粗的柳笛,吹出的声音苍老浑厚,如远方穿过耳膜的如泣如歌的诉说,又如山谷回荡着的沧桑婉转的笼音。孩子们围坐在柳树下,亮相着各自的拧柳笛技术,而后彼此起伏,长短不一的柳笛声就在村边响起来。
村中的池塘边,一些被伐掉的老柳树,春天从根部还会发出一丛丛的枝条,在眼里,柔美而苍翠,风过时,荡漾着迷离的景象。而我们在整整一个夏天,都会躲在柳茅丛中,时而下水嬉戏,把池塘里的白鹅惊得四下逃散。更多的时候,是折下柳枝,编成柳条帽,带在头上,玩着捉迷藏,打游击的游戏,一直玩到落叶秋黄。那时没有富足的生活条件,而有一种快乐是大自然无私的赋予,是年少不喑世间繁杂的幸福,是走过天涯海角也不能遗落的珍藏。
时时想起每棵老柳树下,有说不完的故事,或者做不完的美梦。那些曼妙的时光,就在这柳笛声中,在老柳树的溺爱和割舍中,在无尽的梦幻和嬉闹中,渐渐走远。
垂柳依依,古代诗人墨客写尽了柳的风情和浪漫,而我们依恋的的却是柳的平淡和致雅充溢着的清贫的童年,简易的的游戏,简单的快乐,或者,更是那漫漫悠长的柳笛声,
那湿漉漉的柳笛声,谁还会听见?
那翠滴滴的柳笛声,谁还会记起?
一直认为,柳树也会从乡间走来,以淳朴和别样的精彩延续着城市的历史,用自己的韧性丰富着城市的风景和人们的情感。柳树惜别,烟柳传情,柳树是城市最古老的意像之一。只是如今,城市的喧嚣热闹,再也没有了柳树的痕迹。许是时间奔跑的太快,许是遗忘的太久,我们来不及一一查寻,倾听,只等一路换了风景,取来一段美好相伴相忆。
时光依旧静美,来去如水无声,盘旋在心底斑驳的往事,若穿过柳树枝条间温暖的色调,渲染着岁月轻盈的浅笑,或低吟,或浅唱。
柳还依旧,千条万丝荡漾流年烟波。回眸凝望,一节柳笛,一声呼唤,一段插曲,虽已悄然远离,再也回不到最初的时光,再也不能轻捻柳笛吹响。但还会在静静的午后,或者春光温婉的窗前,想起。
柳笛声声
文/刘国文
周末,带着孙女去杂技公园玩耍。公园里人工湖边的垂柳开始吐出鹅黄的嫩芽。“五九六九,河边看柳”,节气一到,湖边的柳树便耐不住寂寞,那碧绿而长长的柳枝就像村姑的青丝,在风中摇曳,给小城的初春平添了些许灵动和妩媚。不经意间,从湖边传出一阵阵柳笛声,那么轻盈、那么悠远。柳笛声声,唤醒了我沉睡多年的记忆,童年那支柳笛仿佛又在耳边吹响。
儿时的春天是从柳笛声里开始的。“草长莺飞二月天,拂堤杨柳醉春烟”的早春时节,鹅黄嫩绿的柳叶挂在柳枝上,整个村庄被那一抹新绿装点得生机盎然。乍暖还寒的微风吹过,细长的柳枝便会在春风中婆娑起舞,把家乡的春天打扮得诗意而浪漫。这时,我就会约上小伙伴,一路喊叫着、嬉闹着,敏捷地爬到河边的柳树上,折下几枝粗细均匀、笔直顺溜、细柔光滑的柳条儿,做成各种各样的柳笛。
我们用随身携带的铅笔刀,在柳枝上轻轻划一个圆圈,用两手分别捏住枝条两头,向相反的方向轻轻拧动,慢慢揉捏,柳皮就会在柳枝上松动。然后,用嘴咬住柳条较粗的那端,两手握住柳皮,缓缓抽出光滑的柳枝,手里便留下柳皮。再把柳皮较细的那一端捏扁,用小刀刮去约半厘米长的绿皮,露出鹅黄的肌里,一支小小的柳笛就做成了。
柳笛粗细不同,发出的声音也不同。粗的,声音浑厚而低沉,如耕牛低哞;细的,则清脆而嘹亮,似小鸟鸣唱。我和小伙伴们把做成的柳笛含在嘴里,像乡村演奏家那样,鼓圆了腮帮、涨红了脸,纷纷拿出看家本领,吹奏出或柔美或粗犷的音符。我们脸上都洋溢着开心的笑容,吹着、闹着,陶醉在柳笛奏出的美妙乐章里。那笛声,吹走了父母劳作的疲惫,也吹出了我们无忧无虑的童年。乡村的初春,在那一声声清脆、嘹亮、浑厚、悠长的柳笛声里醒来,成为农家最动人的季节。
童年的柳笛,给了我无尽的欢乐,让我在那个物质生活困乏的年代,能够快乐地成长。小小的柳笛,已经成为一种美好镌刻在心底。每当看到依依垂柳,我就会心神荡漾。
柳笛声声忆童年
文/赵利勤
城市里的春天,远没有农村来得春意盎然。小区里有几棵柳树,直到有一天我猛然发现柳枝上那翡翠似的嫩芽,才知道春天来了,这让我不由得想起了小时候吹柳笛时的情景。
离小村二里地有一条小河,河岸上有一片柳树林。每年春天,那里就是我们的乐园。星期天,我和小伙伴们一写完作业,就相约到柳树林里玩。
到了柳树林,我们像草原上的小白兔,翻跟头,摔跤,抓着柳枝荡秋千,用柳枝编帽子打游击,当然,最有趣的还是吹柳笛。我们折一段柳枝,在手里反复地搓,直到把树皮搓松了,然后咬住柳枝,双手轻轻一拉,一截筒状的柳树皮就下来了,用小刀在一端削去绿皮,一个柳笛就做好了。放在嘴里一吹,就能发出呜呜的叫声,粗枝声音低沉,细枝声音响亮。我不但柳笛做得好,吹得也好。回家路上,柳笛声伴随我们快乐地向前走,声音此起彼伏,婉转动听,每一个音符都饱含幸福的旋律。
记得我上四年级的时候,老师带我们去柳树林里踏青。我们在柳树下玩丢手绢的游戏,谁输谁表演节目。同学们有的唱歌,有的讲笑话,有的猜谜语,还有的双手倒立走路。有一次,手绢丢到我身后,我没有发现被逮住了,不得不表演节目。我性格特别内向,当我被推到场地中间的时候,脸已经红得像喝醉了酒。我低着头害羞得还不如小姑娘,愣在那里不知怎么办才好!
突然,二胖大声对我说:“你不是最会吹柳笛吗?”我像落水的人抓到了木板,使劲点点头。二胖又对同学们说:“让他给我们吹个歌好不好?”同学们都鼓起掌来。我赶紧跑到柳树下,折树枝做笛子。不一会儿,柳笛就做好了,我含在嘴里,一首优美的《让我们荡起双桨》从笛孔中飘出来。笛声悠扬动听,不少同学也跟着唱,我一点儿也不紧张了。吹完后,同学们还让我再吹一首,我毫不犹豫地又吹了一首《春天在哪里》。这两首吹完,老师和同学们都给了我热烈的掌声。从此,我在别人面前说话或表演节目,就丝毫不害怕了。
如今,我的女儿也上四年级了,我给她做了一个柳笛,她却怎么也吹不响。我含在嘴里吹给她听,可再也找不到童年的感觉了……
柳笛声声
文/杨靳葆
四月芳菲撩人心,挡不住春天的诱惑,我出门踏青赏春,不由想起了童年的春天。
最早感受到春讯的是山野田林,大地换上了绿装,春雨滋润了万物。联络几个男孩女孩,出去采野花,挖野菜,摘榆钱,掐苜蓿,欣赏白白的杏花,红红的桃花,黄黄的蒲公英……每一个新的发现、新的收获都让人欣喜若狂,我们唱民歌,哼小调,低头寻找,抬头说笑。
做柳笛、吹柳笛是我们春天里常玩的活动。每年一开春,柳枝爆出了嫩芽,这个时候柳树的皮开始松动,用镰刀割下一根直径两厘米左右的柳枝,揪住粗的那一头把皮完整地脱下来,裁成两寸左右的小段。将一头捏扁,用刀把外皮轻轻刮去,一个柳笛就做好了,用嘴吹扁的那一头就会发出声音,这是春天的声音,柳笛的声音,顽童的声音。管越细,音量就越高。大家在一起你吹一下,他吹一下,互相看看,一阵阵憨笑,到底乐在哪里,只有自己知道。有人在粗一些的柳笛弄上一些孔,像竹笛一样,吹起来也还像模像样,能奏出曲调,尽管音不是很准确,但粗糙的柳笛还是让孩子们感到无穷的乐趣。
孩子们小的时候,我带他们春游,也曾经给他们做过柳笛,简单的柳笛玩得是一种新鲜感,玩得是一种心情,是童年的回忆和乐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