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火炉的文章
关于火炉的文章(精选12篇)
围炉时光
文/河南岩石青松
进入寒冬季节,围着红泥小炉昔日那温暖的时光,如一缕炊烟,升腾着,萦绕着,一直激荡我的眷恋和思念。
上小学时,我所就读得的学校,是一所距家有二三里路的山村小学。每进入冬季,山峦上白雪皑皑,小河封冻,需到第二年开春后才能融化。如此冰天雪地的,大人们常常为孩子们,做一个红泥小炉取暖,我们好提着去上学。每天天色尚未大亮,我们村里十几个孩子,每人提着一个红泥小炉,炉内炭火红彤彤的。漆黑的夜色下,我们行走在山间小路上,犹如一条游动的小火龙。在课堂上,将红泥小炉放在课桌下,双腿总是暖暖的。也有时,在炉内几个烤红薯,或者金黄的玉米面膜,于是在老师抑扬顿挫的讲课声中,香气四溢,在教室里弥漫。等到下课后,我们便迫不及待地解个馋。放学后,我们背着书包,一块提着小火炉回家。有时放下书包和火炉,常常在河岸边滑冰。也有时在坚硬的冰上,放一块石板,一人坐在石板人,另外一人在背后推,“嗖”地一声,便前进十几米远,其余几个小孩子们在一旁观望,高兴的手舞足蹈。如此,度过了我们的少年时光。
后来,我镇到里上中学,由于离家较远,每月只能回一趟家。就在上初一时的一天下午,我十分想念父母亲,下午放学后,我向老师请假后,由于归心似箭,独自一人,迎着纷纷扬扬的雪花,奔走了六十多里山路,直至晚上八点多种才冒雪回到家里。当母亲听到外面狗的叫声,推开门,发现了全身落满雪花的我,心疼的紧紧拥抱着我,忙用双手拍打我身上的雪花,把我拉进屋里。屋内,父亲母亲和姐妹们,一家人都坐在热炕上,围着红泥小火炉。小木桌上,摆放红枣、核桃,花生,柿饼许多馋人的好吃的东西。母亲还拿来两个红苹果,用刀切成小块,把其中最大的一块递给我吃,仔细的一小口一小口品尝,苹果的清香,沁入心怀。这时候,父亲拿来砂锅放在炉上,在锅里放上五花肉、粉条、土豆,以及花椒、辣椒、大茴、蒜瓣等之类的佐料,进行清炖。炉火正旺,砂锅里“咕嘟咕嘟”直响,香气扑鼻。开始品尝时,再在上面撒一些绿油油的葱花、香菜。一家人围炉而坐,品尝着美味砂锅菜,现在回想起来,那是多么幸福温馨啊!
“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谈恋爱了,我与来自南国的那个她,在我简陋的居室里,一起品味白居易的《问刘十九》,我俩也像诗人一样,围炉相聚,倾心长谈,共饮一瓶红葡萄酒,谈李清照诗中的梅花,轻吟费玉清的《一剪梅》。有时索性将红泥小炉搬到台阶上,陪她看漫天雪花飘飘洒洒,欣赏枝头梅花雪中绽放。通红的炉火,将她那漂亮迷人的脸蛋映照的娇艳动人,如盛开的桃花,此情此景,至今令我回味无穷。
进入中年,围炉取暖的难忘时光,已经远去,替代的是空调和暖气。此刻,我多么渴望陶醉在这样的境界中:屋外,雪花飘飘;屋内,温暖如春。围炉而坐,炉是红泥小炉,双耳三足;碳是橡木燃烧的炭火,通红通红,寂寥的冬日,相邀几位老友,惬意地品茗,展卷阅读,或者在炉上温一壶自酿的陈年老酒,小酌几杯,话三国,侃西游,淘洗前尘旧事,反刍前段记忆,交流天下锦绣文章,让炉火漾着岁月的郁香,延展着我们今生最浪漫的故事,直至生命的永恒。
我的北国
文/金越
小村
那一隅荒野,被小村点燃。
阑珊的灯火映照一段往事。
外祖父,在炕沿,我在炕角。
有一抹绿,躲在鸟巢里,若隐若现。绿芽眺望枣花,裹不住的风,一个劲儿往外蹿。
眺望我儿时的憧憬,眺望晨光的鸟鸣,眺望炊烟袅袅的温暖。
村庄,沉下时光的斑驳。
枣花奔跑。
我牙牙学语的北国,吟诵唐诗宋词,韵脚在小村奔跑。炉火、屋角、庭院,鸭鹅鸣叫纠缠不清。
拨开夕阳,拨开云雾,拨开山水,远眺牧童牵着三两头老牛,从暮色中走远。
村夜,喜鹊归巢,坠入村庄的香甜。一觉醒来,黑与白之间,甜与涩之间,一个情节,在生命的版图难捕捉已经模糊了的轮廓。但我怎么也挥不去,村庄柳笛鸣春的模样。
火炉
温暖在往事里缠绕。拖拉机的鸣唱,唤醒了农夫的梦。
稻谷、高粱。
收割一些过年话,收割成熟的菜园,收割我的莽撞。
火舌奔腾。
窗棂上的霜花,捧读一阙宋词。油墨弥散我的天空,书包里跳跃的音符,奏鸣一屋子的咳嗽。
我无法预料。此刻火舌的残喘。我搅动空气,伸出手,想从无形中抓紧万象,抓住花间飞舞的蝴蝶。
我敬畏广袤的土地,仅存的余温炮制整个冬天的足不出户。一阵风袭来,冰释火炉的冷。
老屋厢房溢满过往的月光,火炉蹿出菊花的影,陶公在南山,我在北国,相隔冰天雪地。归去来兮,我的辞章吟咏大雪漫漫。
席卷而来的大雪啊,一幕幕回放,回放风车的影子。
麦田与鸟
我会记住,城市尽头的麦田。
稻草人在招呼。一只鸟吹奏金笛,鸟翅声扑棱棱地响起。因为锤打,因为淬火。镰刀,收割土地的肥沃。
草挣脱羁绊葳蕤了。枯黄。倒地。
空旷。没有麦穗的月光。倾听鸟鸣,世上最完美的天籁。
大鸟与露清欢。
无垠大地。兀自仙乐飘飘。
捧出辽阔,捧出麦穗的孤绝。与鸟并肩而呼。我相信收割之后的旷野和辽阔。我要拔净野草,从北再向北,垄沟里摔打汗珠。
锄禾挥汗如雨。
开垦,开垦,再开垦……
直到我融化一场雪,迎来春天。
云在我身旁
一朵槐花,追逐鸟鸣。
老枝。瓦檐。
我梦中的小山坡,冬天雪盖三层被,瑞雪啊,兆丰年。灶火正旺,从灶窝里飘出来的香,激发我的胃。
田野,阳光有些孤独。生命的底色翻晒了出来。
一碗粥,按照红豆的红,赶赴暮色。
回到云朵,我听到了呜咽的云,积压的大地,一直在战栗。
麦浪没有嗅到,一碗粥飘来的热望。
我在田埂上和高粱比武,在土堆下和小伙伴斗蟋蟀……时光滑过我的指缝,斑驳的痛告发了我。
倔强的眼神抵挡不住我的稚嫩。
攥着拳头 ,咬牙切齿,擦干眸子。
和云朵一起犯傻。可是,一夜的雪绞尽脑汁,吹冷了我的田园和那条奔跑的河流。
老枝。瓦檐。越发孤独。我回不去的村庄,是否有一滴露,打翻了今夜的星辰,漫过城市的街角,到处灯火阑珊。
只有我的心,还在云朵上张望。
红泥小火炉
文/文勇
数九寒冬,室外寒气浓浓,室内暖意融融。我的眼前又闪现出那个红泥小火炉,立在老家正屋门后。
火炉虽小但用处大,小时候,家里烧水、做饭、温粥、烤衣服都离不了,父亲不管何时从外面回来,都不忘提壶看火。早上起床后,先要去提炉门。每晚临睡前都要给炉子换新煤球,把炉门关上堵上些炉灰,再半开门上边的窗户。这样做既会保证一定的温度,又不会煤气中毒。封炉子是个技术活,如果封得不严或过实,炉火都会熄,就要再重新生火。
生炉子可是件苦差事,要用草和柴先把第一个煤球烧红。因炉门口小,要靠近用力扇风助燃,父亲会离炉子远一些,侧蹲着身子,伸长胳臂,紧闭着嘴,眯缝着眼猛扇一阵,赶紧躲到一边喘口长气。尽管如此防护,可还是会被浓烟熏得泪眼朦胧,咳嗽连天。
父亲有一手好厨艺。馒头切成片,抹上花生油,加点猪肉丁,放在炉边红泥上烘烤,那外焦里嫩的味道让人难忘。邻居送的豆腐和自家的大白菜,加点油、盐和五香粉,在火炉上”咕嘟咕嘟“地炖上一锅,真是美味。再拿一壶老酒,在炉子上温热,一家人守着红旺的炉火,一杯老酒、一块馒头、一碗白菜,浑身上下都是暖暖的。
冬日的傍晚,从学校归来的母亲和我满身寒气。进屋后,母亲就把板凳放在炉边,让我靠近炉子写作业。红泥小火炉供热范围有限,不靠近炉子还是会觉得冷。母亲在里屋批改作业,我听见她的跺脚声,虽然很轻,但却让我心颤。
现在老家用上了电暖器,伴我成长的红泥小火炉已黯然退出历史舞台,但在每个冰雪的季节我一想起它,都会感到温暖如春。
祖母的火炉
文/魏坤和
祖母畏寒,我家火炉的肚子一年到头都是胀鼓鼓的,左邻右舍就属我家的火炉最能吃。打我记事起,火炉天一亮就被点燃了,一整天都睁着眼睛,唱着歌儿,夏天也是如此,和祖母的作息高度统一,祖母起床,炉火旺,祖母睡觉,炉火闭眼。于祖母,火炉是她温暖的守护。于我们,火炉就是一只分辨不清春秋四季的憨斑鸠。
火炉要么吞吃柴,要么吞吃炭,柴只用花力气就行,炭花的是钱。柴在后山就可以砍,要多少有多少。钱可不是山上的松毛叶子,拿着篾耙就能搂几大背。全家老小六口人,祖父每天以药续命,隔天吊针,我读书也是一笔开支,妈妈体弱,家里挣钱的只有爸爸。气力与钱,孰轻孰重,不言而喻。所以,我家的火炉吞吃柴的时间多,只有冬季才勉强吃上炭。
每逢周末或是寒暑假,我就背着箩跟着妈妈上山砍柴,只砍灌木,捡拾树枝和松果,挖树疙瘩,松树砍了要被罚款的。要砍也可以,只能砍被雷电劈了或因病因老而死的松树,但这样的好事通常轮不到我们娘俩,风干的树少,砍柴的人多。妈妈通常砍的都是箐柴,不违法又好砍。妈妈砍柴时,我也不闲着,背着箩捡松果和碎柴,松果掉在灌木丛里,要猫着腰捡,大人们都不捡。碎柴呢?一般人都瞧不上,觉得又细又短,不好背,不经烧,一大抱柴背回家连锅猪食都煮不熟。我愿意捡,妈妈也乐意我捡,碎柴干,短,好引火,背回家后祖母直接就可以烧,不用妈妈二次加工。妈妈砍好一背柴,我也差不多捡得半箩松果,两三抱碎柴,各自装好箩,背着回家了。我背的柴火直接倒房檐下,成为鸡的栖息之所,也方便了祖母。妈妈背的箐柴就讲究得多,得整整齐齐的堆在猪圈的二层楼上,待它慢慢风干再烧。
祖母从早到晚都在烧火,我头天背来的柴火第二天就没了,我怎么也填不饱火炉的肚子,房檐脚下总是空空的,而猪圈上的柴堆成小山了,我一点儿成就感都没有。渐渐地,我不想去背柴了,开始用各种借口推脱,做作业啦,洗衣服啦,带弟弟啦,但过不了三四天我又跟着妈妈去了,在家无聊,最重要的是心疼妈妈,山上坟多,我去了,妈妈就有个伴,不那么害怕。再者,我不去,妈妈就要多背两抱碎柴,我不忍心。也怕祖母挨冷,我不上山,火炉就断了供,那祖母一天到晚坐不是站不是,七老八十了还受这份罪,想想就煎熬。现在想来,要不是心中有爱,我有可能早早的辍学打工嫁人了。为什么呢?上山背柴使我懂得生活的艰辛,跑上跑下,阳光毒辣,汗滴汗淌,还有虫蛇蚂蚁,由此我知农村的日子不好过,并不是劳动就能改变困境,得靠知识。苦日子让我立志通过读书改变命运,才有今天的我。
火炉吞吃了柴火,不知疲倦,噼啪噼啪的唱着歌,它是温暖的,充实的,快乐的。我们一家人也是幸福的,团团围坐在火炉旁,取暖、烤洋芋、喝茶、嗑瓜子、话家长里短。屋外狂风呼啸,大雪飞扬,屋内谈笑风生,妙趣横生。三个女人一台戏,假期间,我,妈妈,祖母常围着火炉夜谈,从张家说到李家,从活人说到死人,但说死人的概率高得多,晚上不说鬼这忌讳在我们家是没有的,奶奶讲跟她年龄差不多却早已被黄土掩埋的故人,妈妈讲村里刚去世不久的村人,我因好奇,中途插几句嘴,越讲越带劲,感叹人生无常,因果轮回,得多行好事。火炉里的火苗也像我们讲的人一样,刚开始精神十足,火苗蹿得老高了,接着渐渐暗淡,最后死去。火苗暗淡,我的板凳离火炉也更近了,整个人就快要骑在火炉上。妈妈就会来一句,小死姑娘,你直接把炉子抱怀里得了。祖母呢,说一句,她冷,你再加点,烤得掉多少呀。加了柴火继续漫谈,嘴馋了,又觉得浪费了火可惜,弄点地里所出的洋芋,街上买的黄豆腐或饵块烤着,边吃边聊,祖母忘了吃药,妈妈忘了第二天要早起煮猪食,我忘了九点后就不能吃东西,怕长小肚腩,功劳全在火炉啊,若火炉饿着肚子,屋内冷冰冰的,那我们肯定早早的把身体交给了床,怎会有这般乐趣呢。
火炉带来了温暖,欢声笑语,也掌管着一家人的吃饭问题。没钱买电磁炉和电饭煲时,我们一家人的饭食都指望着祖母的火炉。有了这两者,为了省电费,祖母只用电饭煲煮饭,炒菜还是用火炉,偶尔有客人到来才用电磁炉。祖母做的饭菜美味可口,归结于她的一双巧手,一个火炉。同样的食材,同样的做法,妈妈炒出来的味道和祖母的截然不同,只能是火候不同了。我们更想吃祖母做的饭,家贫,绿色蔬菜是餐桌上的常客,但她总是变戏法一般做出不同的花样,我们饱了眼福,又饱了口福。爸爸常年在外打工,妈妈把她的精力都交给了柴草、庄稼、牲口,忙得脚不落地。一日三餐就交给祖母,她卡着时间在妈妈回家之前把饭做好放火炉边上热着。婆媳俩一个操持屋里,一个操持外面,偶有拌嘴,俩人倒也无解不开的心结,日子就像火苗一样生生不息。农忙时节,火炉常有断粮的情况,妈妈没钱也要赊炭把火炉肚子喂饱,暖了祖母的身体,也暖了祖母的心。逢人就夸儿媳孝敬。火炉是一根叫做“爱”的线,一头牵着祖母,一头牵着妈妈。
打个比方,柴是素菜,炭是荤菜,小时候,火炉肚里的主角是素菜,不带油腥,才一会儿工夫就饿了,需随时加柴。现在呢,炭是主角,柴成了配角。火炉吃了炭,耐饿,一天添加两三次就行,方便了不少。祖母老了,更离不开火了,妈妈外出干活,家里只有她一个独老人,火炉算是她的伙伴,带来温暖,带来心灵的慰藉。在火炉旁打个盹,或是回忆往事,或是做个梦,往事、梦、炉火一起燃烧着。有时被点燃的还有裤子。今年腊月底,大姑妈买了一套崭新的衣服给祖母,她一边嗔怪大姑妈浪费钱,一边让妈妈收进箱子里以后慢慢穿,我们的劝说下,祖母穿上了,新衣服的映衬下,脸色红润了不少,过了两天,眼尖的夫发现祖母右裤腿上冒出两个李子般大小的洞,洞边缘是火烧焦的痕迹。一问,妈妈说是常有的事,已经有四五条裤子贡献给火炉了,烧烂一条丢一条就是了,村里像祖母一样九十多岁的老人寥寥无几,这么大岁数了还在人世,是奶奶造化好,也是我们有福气。随她烧去吧!
我也怕寒冷,夏天降温时烤火是常有的事。不同的是,我用电烤炉,火开小了热量不足,开大了又汗淋淋的,离开了烤炉,整间屋子都是冰冷的,不像奶奶的火炉,唱着激情的歌,眨着眼睛,用自身的热温暖整间屋子。不过,我也爱寒冷,寒冷也是一种温暖啊!寒冷中有祖母,有火炉,有我少年时代的生活,有萦绕我心的亲情,这一切都是挥之不去的,已是印章深烙我心。
奶奶的小火炉
文/李成林
几阵凉风,几场冷雨,秋天就渐渐走到深处,寒冷的冬天就要来了。我时常想起儿时的冬天,想起奶奶的小火炉。
我们兄妹还没出生,爷爷就去世了。在我的记忆里,奶奶是我们家的“老太君”。在那个吃不饱、穿不暖的岁月,奶奶是我们家唯一不为衣食犯愁的人。父亲说:“我们饿一点、冷一点没事,但你们奶奶必须要吃饱、穿暖。”为了让奶奶的冬天更加舒适,父亲给奶奶买了一个小火炉。这种火炉现在已经很难看到,它就像水果店里装水果的小篮子。只不过,它是瓦罐体,提手也没有那么高。
冬天来临了,开始冻手冻脚了,母亲做早饭时就多了一项任务,就是尽量用一些“硬柴”做饭。如果没有劈柴和树根类的柴禾,也要用一些枝枝丫丫烧火,这样,在奶奶起床的时候,那些烧过的火炭就可以给奶奶装火炉了。有时候,没有大一点的炭火,母亲还会用一些锯末、稻壳等放在火炉的底部,上面附上火炭,火炭上面再覆盖一层草木灰,然后用力压紧。这样装好的火炉,不但维持的时间长,底层的锯末等点燃后,也不会冒出太多的烟。
那个时候,大人从早到晚,都在生产队里出工,奶奶要烤火,就需要硬柴。而砍柴禾、挖树根的活,都是我们这些小孩子们的任务。我们年龄小、力气也小。田埂上的树根好挖,但若被队干部看到了,会挨揍的。所以,我和姐姐就在荒山上寻找那些灌木的树根,那些树根虽然小,但好挖,晒干后也比较容易点燃。
实在找不到了,我们就会找一根竹竿,一头捆上一个短木棍,进入松树林里打松果。每年冬天,我们家的院子里,就会堆着很多小树根,墙旮旯里,也都堆满了松树果。如果某一天早饭没有烧到火炭,母亲会给奶奶点燃松树果和树根取暖。松树果不熬火,但容易点燃,并且能把那些树根引燃。这些柴火不经烧,但覆上燃烧过的火炭,火炉的保暖时间就会延长。奶奶整天搂着这个小火炉,当然就不会冻手冻脚了。
奶奶早已作古,小火炉也成为了历史。但中华民族尊老爱幼的光荣传统一直都在。我们经常可以看到村道上、公园里,儿孙推着老人的轮椅散步、聊天的情景,这种老有所依、老有所养的和谐画面,正是太平盛世一个最美的缩影。
醉在冬季的一隅
夜,不约而至。
一月的寒气,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浸洗莹泪欲滴的眸子。
喝尽西风,我在冬的一隅醉着。
于无声处,端一坛红泥小火炉,静静地坐下去,任思绪游离南北东西。
我不是因为冷才靠近火炉,而是为了寻找一种温暖的感觉和逸致,以及裹雪苏寒身的禅意。
冬日暖读
文/耿艳菊
古人以晴耕雨读为乐。诸葛亮云:乐躬耕于陇中,吾爱吾庐;聊寄傲于琴书,以待天时。冬者,岁之余。想必朔朔冬日是上天赐予的最好时机吧。冰天雪地,茫茫苍苍,人踪寥落,万物阒寂。动物眠冬,人呢,幽居在室内,有情致、有意思、不让人厌烦的事,唯有读书吧。这个时候,心也易静。一书在握,像握着一缕茸茸的金黄的阳光,软软的,暖暖的。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暖暖书。
也有人以冬日围炉好读书为妙趣。有一本书就叫《围炉夜话》,与《菜根谭》、《小窗幽记》并称三大处世奇书,是清时宜山先生虚拟了一个冬日拥着火炉,至交好友畅谈文艺的情境。只看它的简介,已让人心向往之:“《围炉夜话》正如其名,疲倦地送走喧嚣的白昼,炉边围坐,会顿感世界原来是这样的宁静。在如此宁静而温暖的氛围下,白昼里浊浊红尘蹇塞的种种烦闷,会不自觉地升华为对生活、对生命的洞然。”静拥炉火,手捧《围炉夜话》,不管外面风雪肆虐,还是人生多么荒寒,有书可读的日子总是暖的,好的。
元时翁森也以冬日读书为乐,他在《四时读书之乐》中写:“地炉茶鼎烹活火,四壁图书中有我。读书之乐何处寻?数点梅花天地心。”多美好的事情,简直就是人间天堂,四壁图书,数点寒梅。悄悄地,轻轻地,心暖了,心上的那枝梅花也慢慢地绽开了,幽幽地散发着清香。
时下的生活愈来愈好,相比古人,实在太幸福了。纵使外面冷风呼啸,寒彻九天,屋内依然是春天般的温暖,暖气片烫烫的,空调调得高高的。轻衣薄裳,舒适轻松,不读书就是一种浪费,让人不可原谅。上网,看电视,摆弄手机,也自有乐趣,可是一会儿尚好,久之厌烦,让人心浮气躁,身心俱疲。读书就不一样了,展开书卷,已有暗香迎面,心旷神怡。字里行间畅游,心清心明,静心舒怀。
倘若有雅兴,可捧一本唐诗或宋词,对一窗雪,朗诵佳句,体味诗词里美妙的意境。“红泥小火炉,绿蚁新醅酒。”“开时似雪,谢时似雪,花中奇绝。香非在蕊,香非在萼,骨中香彻。”虽不曾亲历,然每读一回,想象的翅膀便在时光里飞翔,也似亲历一般。悠长寂寥的冬日生活也因此增添了几分诗意。
温室里待久了,难免会心心念念儿时的“红泥小火炉”的岁月。父母住不惯暖气房,老家里,一直保持着多年的习惯,清寒冬日,堂屋里一暖烘烘的小炉子,或烧水或烫酒或炖着美味或伸手取暖。冬日闲时,带着幼子回去住几日,父亲早早是准备好了,炉火里蓝色的火苗跳动,咕嘟咕嘟炖着儿时爱吃的老豆腐。母亲炉火边忙活着,孩子缠着外公讲故事,我就拿一本书坐在母亲身边,一边闲闲地看着,一边闻着老豆腐原汁原味的清香。
萧萧寒冬,稚子萦膝,父母安然详宁,有火炉暖身,有少时的美味暖胃,有喜爱的书籍暖心,生之美好就在于此吧。
那年那月
文/杨晋龙
上世纪50年代,我家住在一个四合院里的一间平房里,房子有20平方米。冬天来临前,各家各户陆续把火炉搬回家中,火炉一般是生铁铸的,炉子上有一个出烟口,套上一节节铁皮烟筒,墙上有一个出烟口,烟筒插入出烟口,烟就从房顶的出烟口冒出来。没有出烟口的房间,便在窗户上捅个洞,把烟筒伸出去。
那时候的窗户大多是木制窗棂,一般是用麻纸糊上的,能装上玻璃的就很讲究了。家家都挂上了棉门帘,我和姐姐用纸条把门、窗缝隙一条条糊起来,但西北风仍会从门窗缝隙中刮进来。晚上临睡前,我们用煤和烧土和成的煤泥把火封住,用火柱在中间扎个眼儿。睡下后,棉被上盖上自己脱下来的棉衣、棉裤。如果火灭了,一大早就得生火,满屋都被弄得乌烟瘴气,墙角的水缸里也结了薄薄的一层冰。
人们外出时都会戴着棉帽、穿着棉裤、棉袄和大棉鞋,男男女女脖子上围着围巾,浑身上下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两只眼睛。尽管如此,我们手上和脚后跟还会被冻得裂开小口子,妈妈常常用卫生胶布把裂口给我们贴住。
那时的教室中央也生着火炉,常常能听到同学们发出的跺脚声,我特别羡慕那些靠着火炉坐着的同学,课间休息时,大家都会围着炉子,手摸烟筒取暖。有太阳时,男生们就会找一个墙角,在太阳底下挤暖和。
那些年雪水也多,街上冰雪很难化掉。我们放学回家时,常在街面的冰上“溜冰”。冻得流了鼻涕,就会随手往袖口上一抹,许多男孩子的袖口上被抹得油光铮亮。街上常常看见两个人一边搓着手跺着脚,一边在交谈。男女老少都喜欢双手交叉伸进袖筒里,虽不雅观,但挺暖和的。
现在的冬天,我们坐在暖暖的客厅里,期盼着雪的降临。当年的取暖方式以及过冬的情形,留在人们的记忆中。
想念冬日小火炉
文/墨海书耘
“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在这寒冷的冬日,读白居易的《问刘十九》,心中忽然无端由地升起对小火炉的怀念。
如今上了岁数的人,对小火炉的印象一定很深。那时的冬天,没有空调,没有暖气,家家户户就靠一只火炉取暖。
生炉子是爸爸的事。爸爸下班后,把炉子提到院子里,先是撕几张报纸点燃油毛毡,扔进炉膛内,再放上几块碎木块,打开炉门,火借风势,很快燃烧起来。爸爸趁机加上炭块,等炭块变得火红时,爸爸把火炉提到屋里,我们围了上去,一边取暖,一边拿来馒头、咸鱼、辣椒等架在炉火上烤。一会的工夫,室内就弥漫起一股馒头的焦香,鱼的咸香和辣椒的辣香来。
吃过晚饭,爸爸会在炉子上烧一壶水。我们围坐在火炉边,听爸爸讲故事。妈妈静静地坐在一边缝补衣服。水开了,爸爸将热水冲进茶壶,倒出一杯端给妈妈说:“来,歇会,喝杯茶暖暖身子。”妈妈接过茶杯,抬头看着爸爸,对视一笑说:“你也喝点吧,忙了一天了。”然后轰赶我们上床睡觉。冬天的夜,寂冷、漫长。我们躺在被窝里,各自捧本小人书看。妈妈拿来花生放在炉盖上烤着,“剥,剥”的炭火声和“噼,噼”的花生壳爆裂的声音,陪我们度过了一个又一个漫长的冬夜。
刚结婚那会,我住在单位分的楼房,炉子是后勤发的,生铁的,圆口圆底,上窄下宽,约20公分高,还配有烟囱。冬天,单位发了100公斤煤取暖,我怕弄脏新房,干脆托人买了几麻袋木柴,每晚劈几块扔进火炉内,看着红红的火焰在炉膛里燃烧,听着柴火发出的“劈劈啪啪”的声响,那只跨越千年的“红泥小火炉”倏地进入我的脑海。一种隔了光阴的日子的味道,突然在身边弥漫开来。
窗外雪花飞舞,室内温暖如春。冬日小火炉,在温暖我身心的同时,唤起我对亲情的思念和对往日美好时光的怀念。
只为,那一点点的暖
文/凌波仙子
是要写个前提了,每次提及往事,总是这样来回的涂抹,删除,再重写,我的笔包揽不了太多的记忆,最深刻的一笔,也不知该从哪开始,或许,生活生命中有太多太多值得提及和回忆。在这样的冬日,这样下雪的夜晚,开始怀念老家的红泥小火炉,父亲的烟袋锅子,母亲的针线筐,还有那些爱串门的婶子大娘……
——前记
一,红泥小火炉
第一场雪来临,我驱车赶回老家,车后箱里装着从超市买的取暖器,足浴盆,父母年龄大了,在冬日,越来越怕寒冷。他们越来越卷曲的腰身,犹如老房子一样,经不住风霜雨雪的侵蚀了。
走进院落,就听见厨房里剁饺子馅的声音,那感觉又回到很多年前,每次放学回家,走到家门口,都能听见厨房母亲做饭,碰触碗盆的声音。亲切,温暖,更多的是心里踏实。
厨房的上空有袅袅炊烟,我掂着东西跑进院子,父亲正在忙活,看见我手里买的取暖器,就开始唠叨我,以后别乱花钱了,看现在挣钱多不容易,那洋玩意我们使不惯,还是这泥糊的小火炉实惠,父亲从门后搬出去年的小火炉,腰身开裂了,再用泥巴糊糊,还是一样的好用,我买回的取暖器,不等拆开,父亲又塞进车后厢里。
回到家里,都是遵从老人的意愿,吃过午饭,我便卷起袖子,和父亲在院落里糊起了小火炉,在农家小院落里,和父亲一起分享着他的快乐,他充实的每一天,跟父亲讲着我的工作,我的事情,也听他家长里短的说着村子里发生的事情。掌灯时分,小火炉已经燃起来了,母亲便放上小汤锅,熬煮排骨。
我偎着母亲,小火炉映红了我的脸,暖暖的,静静的。时光总是在某个瞬间,扯着你的思绪回到过去,回到某个时段。
关于小火炉的回忆,我想经历过那个年代的人,都不会忘却。通身红泥巴,顶着小汤锅,小水壶,偎着母亲的腿,听着小火炉发出嗤嗤的声音。有时,上面放着未烤熟的红薯和馍片,花生。那种烤出来的香味挑逗着你的味觉,你的口水。在被窝里赖床的我们姐妹,便伸出手臂,向母亲讨要着,嬉闹着。
整个冬天,都是在小火炉的身旁度过,后来去外地求学,赶到放假,便会急急忙忙的往家赶,脑子里一直想着家里的红泥小火炉,想着那个温暖的空间。
其实,这些都是因为想家而惹起的相思。那是因为,想家,想父母亲了。
人的一生,会经历很多很多的片段,那些光阴走过的痕迹,会在你的脑海里打上印记,深深的,不可磨灭。
亦如,这个红泥小火炉,陪伴着我的少时光阴,下雪的日子,只需闭上眼睛冥想,也是暖暖的。
二有种爱叫聆听
回到家里,总是感染着母亲的快乐,偎依着母亲的温暖。其实,你不需多言,只要安静认真的聆听,母亲也是快乐的。
拿回来的足浴盆也没有派上用场,吃过晚饭,母亲就用水壶热了开水,让父亲泡脚,八几年的时候,父亲去密县拉脚,赶上雨雪天,一双脚在雪泥路上整整走了一天一夜,便落下了老寒脚。母亲便每天晚上给父亲烧开水烫脚,春夏秋冬,一日不少。
父亲烫脚的时候,我悄悄的走出房门,把刚买回的足浴盆放在侧房里,母亲服侍着父亲洗脚,对父亲唠叨着,埋怨着,那或许是他们最快乐最美好的时光,不忍心惊扰,我站在院落里,看见月亮爬上来。
母亲在喊我,急急的声音。把月亮关在门外,我在门内,母亲说,这么冷的天,怎么在外面?我笑着,没有搭话。
我想母亲的快乐不止这些,就像和母亲在一个盆里洗脚,母亲总不忘记她的唠叨,这么些年了,这脚还是这么冰凉,给你做的棉鞋也不穿,那买的皮鞋是好看,但不暖和呀,哪有做的棉鞋这么暖脚的?小时候,最不爱和母亲一起烫脚,怕听她的唠叨,更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竟然习惯了她的唠叨,也习惯了和母亲一个盆里烫脚,以至到现在的渴望和想念。
时光最无情,却做着最有情的事情,它让你在不知觉的时候,爱上某种习惯,又在你非常渴望和想念时,把时间刻薄,裁短。
那个夜,和母亲在一个盆里烫脚,母亲唠叨着,东邻药婶家的绵羊该下仔了,竟然死了,别忘记明天起床后去她家买一些羊肉回来,能吃就吃,不能吃就悄悄的扔掉。后院的东子哥,地里种了很多红辣椒,租人摘辣椒,六毛钱一斤,明天呀,我早点过去,一天能挣十几块钱呢。你回去以后,把这取暖器退了,扣点钱没事,以后回来,别乱花钱了,回去空了时间,给我织一件毛衣吧,你给我买的这些衣服,我都放着没穿,这还是那一年,你学织毛线时,给我织的,一直穿着,合身也暖和……
水凉了,续上热水,又凉了,再续……温暖延续着,从脚部开始蔓延,一直到心里,到心里,直到把体内的冰冷逼出体外,逼成一汪湿漉漉的泪。
却原来,我的快乐就是母亲的快乐,而分享母亲的快乐,更是我最大的快乐。
窗外,雪,又开始下了,静悄悄的。
我,和我的家人,和红泥小火炉,在窗内。
泥炉
文/陈重阳
旧时乡下的火炉是人工砌的。好不容易砌好了,点火一试,只冒烟不醒火,柴和煤在炉膛里憋着,蔫耷耷地半死不活,急死个人哩!
这个时候,就得去寻上了年纪的老把式,请求支援。乡间不乏砌火炉的高手,你上门去邀请,对方正忙活着,不打诳语,乐呵呵很干脆地应一声,丢下手,就跟着来了。
这请来的高人,仿佛与火神祝融有过交接,得到了某种玄机,眼里手里,对承载烟火的炉子知根知底尽悉于心。他用眼光咂摸一番,用手把持一下,就找到了问题的症结所在。
他一捋袖子就上了手,噔噔噔掀掉几块砖,扒开土坯。主人家殷勤地和上一盘新泥,用佩服的眼光注视着,高人把砖和土坯一层一层摆上去,用黏土泥巴糊好,泥光。
火炉一立,果然就好了,烟气不再原地迂回萦绕,得了令似的一缕直上,火势也跟着汹涌起来。
泥炉下面是阔口的煤渣窝;往上居中,有一个进气孔;再往上,两边各一个炕窝,我们这里叫猫窝;上面自然是火口,连着大肚的火膛。整个泥炉粗犷又笨拙。但泥炉,恰似乡村岁月的旗幡,只要火苗燃起,随后茶香与饭香就弥散在村庄上空,生活就由此铺展开去。
泥炉里烧的是散煤,预先在煤中加水,加少许黏土,用专用的煤锨翻来覆去拍成煤饼子。
煤饼子铲一块贴在炉口,先是升起丝丝蓝烟,很快就干燥板结,由黑色渐变微红、大红,通透刚烈起来。鼎盛过后,它会徐徐收敛蓬勃的气势,由躁动狂热归于安静深沉,大体像一个人一生的生命轨迹。
泥炉主要是服务一家人三餐的,它让生米变成熟饭,让诸多食材变成餐桌上的美味佳肴。灶房是主妇的阵地,鸡叫三遍,主妇们就起床了,用火箸(zhù)把封口的煤饼子戳碎成几块,偎在火口旁,火膛也要捅一捅,让冷却的煤渣下行。顺便将前脸的气孔也疏一下,使空气流通,火就从奄奄一息慢慢旺起来。
主妇们在泥炉上熬稀饭,蒸窝头、芋头、土豆,待到曙光爬上窗棂,热气腾腾的饭菜就准备停当,招呼全家人围坐,便开饭。这时候,火炉也没闲着,猪在圈里等得不胜其烦,嗷嗷叫着。要给猪煮些菜叶子、糠皮、豆饼子。温温的一大槽,猪顾不上哼咛,滋滋滋吃得一片狼藉。
泥炉的表面宽大结实,可以在两边延伸起两个灶台子,符合中国的对称之美。这灶台功莫大焉,可以放置锅碗瓢盆等炊具。在苦寒的冬日,灶台上腾空、置矮凳,做饭等炊务一应完毕,坐在小凳上围炉取暖唠嗑,乃是农家一景。
通常是这样的,我放学归来,手脚冰冷,母亲赶紧挪开灶台上的热锅,让我一边拢手取暖,一边将脚贴在炉旁取暖。母亲递上一碗热饭,呼呼下肚,我的全身顿时暖起来,从肺腑到皮肤,无一处不是滚烫的,寒气遁于无形。
倘若到了傍晚,村子里漆黑一片,树影朦胧,灯火疏朗,静寂无声。于是大伙儿扎堆儿围炉而坐,说说笑笑。那些宅心仁厚、豁达开朗的人家,必为夜话的场所。白天没工夫,晚上无须约定,任意推门即入。上门都是客,主家不嫌弃,反而心生喜欢,搬个条凳围在火炉边,火口多偎一些煤饼子,火膛疏通一下,让火旺起来。
三皇五帝上下千年、奇文野史评书典故,是男子们瞎扯的内容。不考究真假虚实,只管云里雾里,品清评浊,表述好恶。妇女们则是在一旁一边些针线,一边切磋茶饭技巧、儿女教育。主家热情地服务,大碗的茶水续着,弄一些花生、柿饼等小食咂着,气氛格外融洽。
泥炉,融合了所有朴素乡情,烤热了一段暖香日子,让乡间岁月充满美好的记忆。
冬日的雨
文/smallcold
早晨淅淅沥沥地下起雨来。天空一片灰暗空蒙,好像有许多话将说未说,尚未说出口已经湮没于雾色之中。
春日小雨如同含情的少女,羞涩而欢快明朗,轻柔地拂过草地,甜丝丝又缠缠绵绵,雨过之后,含苞待放的花骨朵上,清香的露珠还能折射出彩虹的踪影。夏日的暴雨如同爽朗的汉子,一声怒喝,豆大的雨粒夹着冰雹便一涌而下,容不得片刻迟疑,禁不住半点犹豫,直爽坦白,一丝不挂。秋日的细雨像是那小巷中撑着油纸伞的姑娘,诗情画意,眼中透着些许凄凉之色,像是感慨生命中最好的时光已经在不经意间悄悄溜走。
冬日的雨,则是与其他三个季节不同的,它好像一幅水墨画,静静地悬挂在苍茫的大地中。远处的高山峻岭隔着雨雾,模糊地不辨真相,近处的树林房屋悄然伫立,因着这雨,竟好似不像它们从前的模样。于是你诧异了,你打开窗,伸出手去,想要一探究竟,寒风却刺骨地侵袭上你的手,接着你浑身打了个哆嗦,下意识地缩回了手,关紧了窗子。火炉是多么温暖啊,你靠近了火炉,不再注目这冬日的雨。从书柜拿起一本小说,继续看起来,渐渐那雨点打在窗户上的声音也听不见了,你沉沦在自己的世界里,直到天色渐暗,别人家的饭菜飘香。
这时你抬起头,看见雨不知何时,已经停了。